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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刁氏兄弟的带动下陷入虚假的疯狂美梦中。
刘仁看着这群茫然的大汉,心知他们会自此把自己当成怪物,但他们可想不到自己心中现在最大的敌人是“万俟家族”,那个全球最有势力的黑道组织之一,只要战胜了这个黑道巨人,那么说“钢力会”能称王中卫国,称霸全球也就不是无望的虚言了。
现在得到了“钢力会”的控制权,有些人还不会真的信服于自己,还好内心早已定下了妙计,对于怎么灭“鱼肉帮”已智珠在握,有了这等战绩,到时不怕他们不服。只是还有漫长的荆棘道路要走,在豪强林立的黑道中,把组织发展成为对抗在中卫国有不可动摇地位的“万俟家族”,可以想见有多艰苦。不过,在血仇和心中已坚定的信念激励下,他只觉毫无畏惧,把日后种种的艰难看作是一种挑战,一种生命存在价值的挑战。
第四章 舞厅屠杀
第四章舞厅屠杀
全球上的许多国家都严厉禁止民间自由买卖枪支,以免造成社会动乱,或有人生有异心,组织个什么反政府武装的,对国家的根本产生动摇,而土地辽阔的中卫国就属于禁枪联盟中一个国家。
威力枪正规价格只有一枝八万生币,若在黑市便长到一枝五十万生币的高,而一万生币便够一个三口家庭丰衣足食生活一年。因控制得紧,威力枪还不容易买得到,也只有黑道上的人才会问津这杀人武器。
一般比较小的黑组合,象“钢力会”能通过各种渠道搞到一把两把就不错了,刘仁赖以活命的那把威力枪也是六兄弟中仅有的一把,横死的五个兄弟就是临死也没把威力枪带在身上,而是把这保命东西塞到了刘仁的怀中。而只要是大的黑组合内,有个十几、二十把威力枪都属于正常事,有的时候便要靠枪手来为组合还存在提供保障。
国家政权机构所以容忍其国内有众多黑组织存在,并不大力打击黑势力的嚣张气焰,其一是深明黑势力的存在如野火烧不尽的至理名言,其二是只要控制住枪械的流通,这些黑组织就是跳得再凶,也只是小孩在大人面前顽皮了些,耍着斫刀没有什么特别的危害性。
不过“万俟家族”之所以如此在中卫国黑道中享有皇帝般的地位,其拥有的枪械多不胜数,原因在于其家族历史渊源流长,有不少万俟姓人在中卫国的军界和政界拥有相当的势力,可以这样说,“万俟家族”就是中卫国养的一条咬人的狗,一种有价值的武力机器,在国内外一些特殊情况下便有用得到他们的地方。
“鱼肉帮”的幕后老板是省城的一个大的黑组织,对于这个成长才两年的小弟,自然也有所照顾,拨个几把或十几把威力枪给小弟壮大力量,也不是不可能。刘仁和刁胜从“鱼肉帮”最近沉默无动静,而猜测到这点,猛烈暴风雨之前一向都是平静的。
深夜一点多钟,周鱼县一个舞厅里,有二十几个怪模怪样的身形随着动感音乐在剧烈摆动着,晃来晃去地,伴着摇闪不定的微弱光线,活象一群张牙舞爪的厉鬼。
门外有一个老头坐在门口,倚着铁杆已睡去,哈喇子顺着口角流淌而下,浸湿了胸口一大片,内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并没有惊扰睡得正香的他。
乌云遮天闭月,星光暗淡隐闪,凉风倏然而起,飞叶飘落翻滚,在门前的大道上走来十六条幽影,淡淡的月光下,可看出是一群身着黑色服装的人。除了前面一人是面有诡异的刀疤,身材稍瘦削外,其余都是一群身高体壮的凶悍大汉,这一群人长长的身影在地上移动着,模糊地看来并不凌乱。几乎没有发出多大声音走到了舞厅的门口站住,老头还在梦游周公,什么也不知道。
领先的刀疤眼中精芒闪烁,用力挥了一下手,身后十五条大汉齐齐把手伸入怀里,再掏出来时,每人的手里都多出一柄锋利的斫刀,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着幽光,在刀疤的带领下鱼贯向里走去。
老头被刀光闪了一下眼帘,似乎要睁开眼来,但终没有醒来,反而把头垂得更深了。一声惨叫传出,两声惨叫传出,三声、四声……老头霍然而醒,抹去嘴角的口涎,仔细再听了一下,摇了摇头自语道:“这群没人性的小兔崽子,玩起鬼叫来了,想当年老子混的时候,可不会象他们这种鬼模鬼样的,咦……”
老头越听越不对,心里陡然发紧起来,浑身寒毛直竖,却不敢进去瞧个究竟。惨叫声持续了一分半钟左右才停止,一时间周围不和协地阒然无声,如鬼寂般令人发恐。
老头觉得自己攥紧的手心在冒汗,忽惊见到从舞厅内出来一群无声无息的大汉,个个手持沾血的斫刀,有的身上也是血迹斑斑,眼中都有着亢奋的神色,看也不看他一眼站在门外静默不动。
老头被吓傻了,站在那里惊恐地看着这群幽灵,也是一动不敢动。又看到其中有个脸有伤疤的年轻人朝自己一笑,他禁不住打一个寒颤,满脑子糊涂浆。待这群黑色幽灵上了开过来的两辆面包车远去,被凉风一激的他才回过神来,腿脚发软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进入舞厅中,只看到他所说的那群无人性的小兔崽子们真的没有了一丝人性,个个惨死在舞厅的各个角落,这时的他再也撑不住软倒在地上……
凌晨三点多钟,正在自己的豪华别墅内睡意正香的“鱼肉帮”帮主于大卫听到了急促的电话铃声,他一个挺身坐起来,这时来电必有大事发生。他摆脱睡眼迷丝情妇的纠缠,稳了稳心神拿起了电话,从电话那头传来自己的得力手下骆行的声音:“大哥,小三子他们被杀了……”
于大卫听完骆行的汇报后,沉声道:“和小三子死在一起的也有当初派去阻杀刁氏兄弟的弟兄吧?”
骆行那头一顿,道:“是……大哥的意思……这是‘钢力会’人所为……”
于大卫沉默了一下,才道:“给我立刻联系周局长,请他明日务必要给刁氏兄弟一个下马威,要他们知道和我们作对,也就是和警方作对,明白吗?”
骆行道:“是,明白。只是大哥这个道什么时候讨回来?”
于大卫道:“看时机而定,你带的帮中枪手们练习得怎么样了?”
骆行略有些兴奋地道:“已熟练掌握了威力枪的使用,随时可以拉出去大干一场。”
于大卫满意地“唔”一声道:“好,我交代的事不可有迟……”
第二日上午,刁家集的警所张所长匆匆赶来报信,说为了昨夜县里发生的二十三人被砍而死的案子,县里的周局长亲自带领一百多名荷枪实弹武警来这里,要捉拿凶手,并说明自己帮不上忙,请刁氏兄弟谅解。
素来警黑一家,他有他的神道,我也有我的鬼门,于大卫和县里的警局周局长沆瀣一气,而刁氏兄弟和集里的警所张所长也是经常加深感情,关键之时才得到了这消息。
送走了张所长,刁氏兄弟找到了刘仁,把紧急事态说明。刘仁却双目显光,哈哈笑道:“这于大卫果然中计,阿胜,只是要委屈你了。”
两人现在并不习惯刘仁做事的方式,刘仁昨夜的出击行动,他们虽是知情,但也是回来后,他们才得知,为此一大早刁德还在嘟囔着仁哥怎么也不和他们说一声。现在听到刘仁说于大卫中计,刁德不禁问道:“仁哥,您为什么要这样说?”
刁胜眼中也是一亮,被这话一点,再加上最近刘仁的种种所为,他显然猜到了刘仁的全盘计划,问道:“我受点罪倒不要紧,只是仁哥有把握那‘通易帮’能和我们合作?”
“通易帮”是离这里三十里外的一个小帮会,“钢力会”通吃附近的小组合时,惟独没有动他们,外人看来俱以为是顾忌他们有些人马,才放过了他们,原来刘仁早已把这个小组合当作一个棋子,现在终于要拿他们当迷魂药使。
刘仁笑道:“不一定要‘通易帮’能和我们合作,只要我们放出风声给下面的弟兄们,相信于大卫会得知这个消息,我们也就能够找出会中不稳定份子来。阿胜,记住,是明天下午一点钟啊!”
刁胜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心中对刘仁有莫测高深之感,要知每个组合内都有可能被外组合渗入内奸,昨夜,刘仁能带领十五个他亲自训练的弟兄宰杀了对方二十三个混混,便得力于“鱼肉帮”中自己人提供的准确消息。
前两个多月前,刁氏兄弟在集外被阻杀,当时就意识到“鱼肉帮”在会内收买了什么人,要不也不会知道他们的行踪。对于会中的那几个高级干部他们还信得过,毕竟这是真正的心腹,而下面的弟兄们就不好说了。回来后,也暗查了一番,但却没有找出来这个背叛他们的人,便一直悬在心中,现下是有了捉奸鬼的良计。
刁德也不是笨人,自问了话没得到回答后,心中也没有气,一直在旁静听两人的对话,听出了一点眉目。在他看来刘仁所为很是天马行空,令得他不得不服气,对刘仁做事瞒着他们兄弟俩的一股怨气也早抛到脑后了,此时方又插言道:“那仁哥要我做什么呢?”
刘仁笑道:“阿德自然要亲自出马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也是极其危险的事,这和‘鱼肉帮’交锋的成败,也要看这一招。”
一番细细交代下来,听得刁德深感刘仁的计划圆融和深谋远虑。
第五章 残灭反骨
第五章残灭反骨
周局长所率领的武警部队在刁家集遭到一些手无寸铁的人百般阻赖,行动推展不顺,他知道这些人定是“钢力会”的混混们。黑组织是不会明目张胆和警方硬抗的,但暗里却会使出各种手段叫你焦头烂额,而警方也不会认真的大手大脚对付黑势力,哪个不怕这些亡命之徒在你家门口活剥了你呢!这是双方共知的一个游戏规则。
周局长这次也还用了通常的手段,催泪瓦斯弹便弥漫在刁家集的大街上,“钢力会”的兄弟们得到了吩咐,稍稍抵抗了一下,便有目的不留痕迹地撤走,倒令得周局长有些奇怪起来。但他的目的是达到了,在刁氏兄弟家中找到了刁胜,刁胜也任得两个警察给他带上了手铐,坐进了囚车内。又有了几十个弟兄围了上来,作腔作势地闹了一阵,便也让囚着刁胜的警车出了集子。
道上混的哪个不知道这些个警察只不过也和自己一样装腔作势地来抓人,他们绝对不敢动刁胜一根毫毛,除非你把这个黑组织给完全灭了,要不混混的报复力是非常残忍的。而且被混混残酷报复过的人也是毫无办法,上面绝对不会为了你而去大费周章找这些亡命之徒的麻烦,只会怪你不识眼,不会按规则去办事。当然一般的混混们也轻易不会去招惹官家的人,而是紧密和官家搞好关系,以图有个更好的发展。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混乱和黑暗,秩序和规则就是平衡世界常纲的教条,自古以来官家和黑道都是这么变相的相互勾结。
在那富丽的小楼内,在一个颇为宽敞的办公室内,于大卫坐在一沙发上,看着一张传真沉思着,他心中既有兴奋之意,又存着一丝谨慎。这是个灭“钢力会”主力的最好时机,但刁家老二一向鬼主意很多,这是他布下的大陷阱,专门叫自己入套也有可能。千万不能大意,自己再非前几年不入流的小混混了,已有了份在这个小县城称霸的势力,这份家业得来不易,何况还想以后有更大的发展呢。
“刘仁”?一个月前就听说了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不仅破坏了自己的全盘阻杀刁氏兄弟的计划,还杀了自己三十多个好手,现在消息传来,刁氏兄弟还把他扶上了“钢力会”的大哥座位。不过现听说他虽然特别的能打,只是每天和十几个“钢力会”的人泡在一起,白天出野外大玩特玩,晚上又一起醉酒,看来没什么特别之处,这种人一把威力枪就能让他永远活不过来。刁氏兄弟应是看中他的打斗能力和救了他们的命才把这个人扶上去的吧,以刁老二的鬼诈,这人说不定只是他们扶上去应付官家的一个傀儡也不一定。
正在想着这次大批警察出动,可千万别带回来一个无用的傀儡时,“咚咚咚……”一阵轻轻敲门声传来,他收起手中的传真,道:“进来。”
一个身着咖啡色西装,面容粗犷的硬实大汉走了进来,道:“大哥。”
于大卫让他落座后,问道:“骆行,事情怎么样了?”
骆行回道:“一百多个武警进入刁家集,‘钢力会’那些杂碎也就是作样反抗了一阵,便任周局长他们抓走了刁胜。”
“哦。”于大卫精神一振,大笑道:“好好,刁胜啊刁胜,这次你是失算了,看你还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骆行皱了皱眉头道:“大哥,这刁胜虽然被关起来,但周局长可不会允许我们在那里灭了他啊?”
于大卫笑道:“如果刁德和他的‘钢力会’被我们摆平了,周局长应该有这个胆子了吧!来,你看看这个……”
骆行接过传真看了看,想了一下道:“大哥是想在半路灭了他们?”
于大卫眼露鸷芒,阴狠地道:“刁老二不在,刁德虽然很猛,但毕竟没什么脑子,我们就在半路灭了他们,他们也不会预先觉察出来。骆行,我记得那路段有个七盘八转,秘密武器枪手队该是出动的时候了。”
骆行眼露兴奋之色,道:“妈的,终于用上了,带着二十几个兄弟每天尽对些空靶子射,早就烦了,也该让我们尝尝腥味了。”
两人自以为满盘皆怀大笑着,志得意满情态溢于颜表,没注意到外面的天空阴云骤然密布,一场在这个季节少见的雷阵雨即将来临。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刁家集的人看到了约有二百多“钢力会”的弟兄们分别乘坐上十六辆面包车,都知道将有一场硬仗要拼。一辆接着一辆面包车驶出了集外,向着东面而去,方向正是“通易帮”的地盘。
行了有一会,远远看到了另十几辆面包车拦在路上,“钢力会”的弟兄以为是“通易帮”的人迎了过来,心下都有些紧张起来,等着坐在最先那辆车里的刘仁下令停车,分派斫刀好去拼杀。但前面那辆车却无停车的意思,直直向前驶去。
坐在前面那辆车里的二蛋子,也是刁氏兄弟的一个信得过的心腹干部,这时也对着冷冷看着前方的刘仁欲言又止,在集里他没见到刁德在场时,已经满肚子疑问,但见现在他们名义上的大哥一直都冷得人魂魄发颤,便一直不敢问出口。
在他眼看着与前方越来越接近,终鼓起勇气要问出来时,刘仁突然转过头来道:“你有个小弟叫军子的吧?”
二蛋子一楞,才回道:“是啊!仁哥问他做什么?”
刘仁道:“下车后,给我灭了他,他是‘鱼肉帮’收买的反骨。”
二蛋子不相信地道:“不会吧!这小子平时虽然顶坏,又好赌,但还不至于背叛我们弟兄吧?”
刘仁冷冷地道:“阿德他们上次遇袭,就是他告的密。”
二蛋子闻言勃然大怒,骂道:“这个反骨,我非剥了他不可……”
这时车队已开至那群车队的不远处,“钢力会”的弟兄们才看清那十几辆车也是会中的弟兄们开的,心下却反而不明白这是搞什么鬼了。
二蛋子待一停车,便下了车子冲到一个大汉边,那大汉见了不由得心内有些发慌,被二蛋子一重拳捣在地上。那大汉军子爬了起来,脸已有些发肿,抹了抹嘴角的血痕,喊道:“二蛋哥,你这是干什么?”周围的弟兄们也在旁惊呆地看着。
二蛋子凶狠地看着那军子道:“你他妈的老实说,上次是不是你出卖了大哥和二哥?”
那军子本还想辩解,但突然看到刘仁射过来的冷厉眼神,心中一寒,竟不说话转身逃跑了。
他还是没逃得掉,被周围二百多个愤怒的兄弟围住,他见势不妙,连忙扑到刘仁的脚底跪下道:“仁哥,饶命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刘仁脚一抬,把他踢到了一边去,冷声道:“灭了,反骨人留不得。”说完,自行走到了一辆面包车旁,掏出一根中卫国上等的香烟“一缕烟”放到了嘴边,旁边的一个他亲自训练过的弟兄为他点上了火。
不远处的惨叫声终于消没,二蛋子过来道:“妈的,这小子是被赌害了,早就告诫过他,他就是不听,入了‘鱼肉帮’的圈套,输了他们三十万生币,被迫替那帮杂碎送情报,妈的,差点害死了大哥他们,呸,死了活该。”
刘仁望了望躺在地上已经血肉模糊的军子,道:“你把弟兄们召集过来,我有话讲。”
当刘仁说出要去周鱼县城端了“鱼肉帮”的老窝时,众弟兄的情绪一下便高涨起来,本来就斗志高昂,好勇斗狠的他们,对于打上县城,灭了县里最大的帮会,都有着一种高亢的兴奋感。
这处是一条蜿蜒的土道,一面是陡峭的土壁,上面有着争妍的艳花和苍绿的茂盛草丛,另一面是直泻而下的土沟,看来总有七八米深。土道只有四米多宽,只能容得两辆面包车紧密穿插而过,稍不留神就有车翻人亡的危险。
昨夜下的一场雷阵雨,把四野的花花草草彻底地洗涤了一遍,金色的太阳虽然万丈光茫,但这处还可嗅吸到清新的味道,晨曦的滴露还残存在花木草叶深处。
骆行就伏在一个土壁上,身上早被烂湿的泥土搞的浑身不舒服,转头看了看身边二十几个握着威力枪的弟兄,心中在想着等事完了,要到县里的“嫩玉池”去好好的享受一番,那里的小翠刚从南方转过来,那个骚劲还真的让自己痛快得很。又想着日后跟着大哥再到省里去转一转,那地方的小姐更是水灵,都是骚劲十足,上回头一次去了,便舍不得再回来了……
他正想着美事时,旁边一个弟兄低声道:“行哥,他们来了……”
骆行望着远处一列面包车行驶而来,已经行在了这条弯曲的土路上,看着象十几个缓慢爬行的黄色蜗牛,他不禁紧紧握住手中的威力枪……
第六章 立威四乡
第六章立威四乡
面包车越驶越近,每一个埋伏的枪手手心里都有着一层细汗,目中闪现残忍之色,平时拿着斫刀砍杀惯了,这时捧着个时下黑道流行的威力枪,要去屠杀超过己方十几倍的对手,那种新鲜的兴奋感充溢着全身。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了,紧张地注视着路上情况的枪手们谁也没发现身后有一些人影在慢慢朝他们靠近。待第一声枪响后,骆行在稍楞一下,回头望过去。这一瞬间,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就响在自己的身旁,他只来得及隐约看到刁德带着一群人站在后面,手中持着各式各样威力很弱的土枪和稍好一点的猎枪,还有的人手中似乎拿着几个黑呼呼的东西,这些人和东西只是在他的脑中闪了一下,便全黑下来,身子感到彻心彻骨的疼痛……
带着十几个弟兄走了过去,虽然他们在黑道上混有的便有过剁人手臂,挖人心脏的恶迹,但现在也是人人都面现恶心之状,有一个已经受不了跑到远处呕吐起来。
刁德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地狱惨景,心内有些发憷,不由地在想着仁哥竟然把普通的炸鱼雷管改造成这等威力,眼前的土壁已成了一片血红,被炸得坑坑凹凹,花草也化为细灰,看不到一点影子。可怕的是在这片摧残过的土地上有着许多残缺的人体器官,那二十几个对方的枪手没有一个还是完整的,都变成了七凌八落的尸块散落着。
一个兄弟指着一个被削去半边,还睁大一只眼睛望着他们,另一只眼睛连着血丝挂拉在眼眶外的脑袋道:“大哥,这不是骆行吗?”
刁德低头一看,骂道:“是这个杂碎。妈的,死了眼睛也不闭上,还想死不瞑目啊!”话完,把骆行的半边脑袋踢飞,飞向那山道上。
有个弟兄在旁道:“大哥,我们还是走吧!这地方不能多待。”
刁德点了点头,把去呕吐的那个弟兄唤来,十几个人从远处滑下土壁。
周鱼县城内,那座豪华小别墅内二楼,于大卫正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等着传回来的好消息。
从外面花园里传来一阵阵打斗声把他惊醒,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他起身走到阳台上望去,只看到花园里已乱成一片,许多头扎青紫色布条的混混正和自己布置在这里的一百多个帮内混混斗了起来。
眼看着自己的手下根本挡不住势如猛虎攻来的混混们,并被攻到了小楼下,当先的十几个混混战力很强,自己的手下虽然拼死力战,但遇到他们,都是没有几合之将,特别是有个脸有刀疤的年轻人更是勇猛无比,只要他一出刀,必有一个手下伤在他的刀下。
于大卫忽然想到了那传真上面有关于“钢力会”最近上位的叫刘仁的人面貌描述,不是就说他的脸上有道深深的伤疤吗!一时间,他只觉一股凉气从头窜到尾,上当了,这是落入“钢力会”预谋好的圈套了。
他不愧是出来混的狠角,凶厉的神情布满面部,他走到一处,拿出一把锋利的斫刀,两根手指轻轻地从刀柄的锋韧处摸到刀尖,才提着斫刀开门下楼。
刚下去的他便迎面碰到刘仁,两人互相对立着,各自锋利的斫刀散发着寒意,交击的眼神比利刃还锋利,还寒彻心骨,身旁打斗的混混们此时在他们的意识中已不存在,只有对方的凶悍气势和定而扎根的身形落入眼帘。
两人都不敢大意,知道遇到了刀术上的高手,于大卫凶厉地道:“刘仁?”
刘仁也是冷厉地道:“于大卫?”
互相都明白了对方的身份,闪电似的刀光疾劈而上,“当当当……”一阵急骤的兵刃交击声不绝于耳,待再次分开后,两人已是错开了方位。
于大卫背着艰难地转过了头,面露不甘的狠色道:“好刀法,刘仁……”话未说完,从他的肚子上便冒出大片赤红的血往下流着,一截一截的肠子也从里滑出来搭在身体外,他身子支撑不住倒下,可看到只有一层皮连着两截身子,里面的花花绿绿全部滚出来散满了一地。
帮主被杀,余下的“鱼肉帮”混混再也没有打斗的勇气,但已有打退堂鼓的意思,斗志全消的他们很快地便惨死在“钢力会”弟兄们的手中。
这一天下午,在短短的两个小时内,周鱼县城内三处地方发生血腥打斗,“鱼肉帮”损失惨重,不仅帮主被杀,连帮中的混混也死伤四百多个,从此在中卫国黑道上,再也听不到“鱼肉帮”这个帮会。
“钢力会”在刘仁的带领下死伤较少,死了三十多个混混,轻伤一百多个,重伤有二十多个。刘仁留下了重伤和死亡的兄弟,其余人都坐进了面包车内,目的是刁家集,警察也该是出动的时候了。至于留下的重伤弟兄,也一定会有县城内的医院收治,不用他们担心。
这一仗打出了“钢力会”的威风,四乡黑势力都有些胆惧,刘仁的名字也如千斤巨石压在了他们的心头,特别是在钢力楼里刘仁和刁胜效仿古人的决议,被传了出去后,更是在黑道上,甚至平民百姓中广为流传,已成为了一个传奇,并越传越神。
但是奇怪的是“钢力会”在大胜后却一反常态不去接收县城的地盘,而是按兵不动,沉默了起来。
不仅几百里内的黑势力摸不透刘仁的用意,连会内的弟兄们也不清楚刘仁的想法,当天便有弟兄和刘仁说过,但只是得到了一句暂时不急的说法。弟兄们此时对刘仁已经真心的敬服,不再心存二意,知道刘仁自有定度,也就不再心急这事。
刁德也有些明了刘仁的行事作风,从这次“鱼肉帮”被灭可看出,刘仁总是智谋在心、细针密缕,但不到关键时刻不会说出全盘计划来,但只要一有决定,那便是雷厉风霆,令人丧胆。
三天后,通过打点,刁胜被无罪获释,这是早就预料到的结果,官家也就是做一做样子,这个小县城,城内人口只有十万人左右,经济并不发达,只要塞给主要人物十几万块生币,那事情便圆满解决了。
六天后,黑道组织“马家帮”接收了县城的的黑道生意,两百多混混散布在原先“鱼肉帮”看的场子里,俨然他们是胜利者一样。其帮主马思远一向狂妄胆大,这次果然是他们不服,先占领了县城,不过,他虽狂但不傻,手下的两百多混混都做好了防范的准备。
第七天,没有动静,“马家帮”的混混们还是不敢松懈。
第八天,没有异常,“马家帮”的混混们已有些松怠。
第九天,“钢力会”还是没有反应,“马家帮”进驻县城的混混有的已开始不听命令,四处喝酒玩乐。
第十天,一列长长的面包车突然快速驶到“马家帮”在县城内的大本营“嫩玉池”处,从车内扑出两百多混混,下来就见人就砍,只是几十分钟的时间内,内里的一百多“马家帮”的混混,连同他们的帮主马思远都惨死在内。
随后,县城的大街上进行了一次扫荡,在街上鬼混的“马家帮”混混无一例外被乱刀砍死,只有几个精的人见势不妙,逃出县城外。
两个多小时后,“钢力会”又一次大获全胜,丢下了重伤和死亡的十几个弟兄,全部人马又撤出县城,回到了刁家集。
警方在收尸的时候,发现马思远被砍成三段的尸体上有张纸条,上面写着“不知好歹,惹火烧身”。
当场的马局长便苦笑道:“这个‘钢力会’倒是真正的横行霸道,这一招真他妈的毒辣。”
远近大小黑组织又一次震惊了,又不好说出什么,谁叫那马思远这么的狂嚣,这是自己送上了死路了,从这也可看出“钢力会”的实力已凌驾他们之上太多,每一个黑组织都觉得岌岌自危起来。
县城的肥地盘再也没人敢打心思去接收了,“钢力会”这是明摆着要立威,哪个还敢再象不知死活的马思远一样,去摸这个突然窜起的老虎的尾须。
又过了五天后,“钢力会”的混混才名正言顺去接收了县城的所有场子,这样“钢力会”也就有了三个大地盘,一是周鱼县城;二是刁家集;三是送上门来的“马家帮”原有地盘马嘴乡。
马嘴乡只是象征性地派了十几个弟兄去接收,以如今“钢力会”的威势,又有哪个黑组织敢不服,敢去捣乱。
第七章 霸道的邀请
第七章霸道的邀请
半个月后,在“鱼肉帮”于大卫的那豪华小别墅内,刘仁坐在于大卫一贯坐着的沙发上,看着手下弟兄送上来的资料,周鱼县的总体经济状况盘旋在他的脑子里。
周鱼县地处西北壤,土地荒脊,在全中卫国内属于一个经济特弱的地区,全县只有五十多万人口,也是国内最小的一个县城之一,人均年消费水平也只有一千多生币。因为这里太穷,没有商家愿意到这里来发展,全县最大的工业只是一个已半死不活的减速机厂,连一个工人的工资都发不起,濒临倒闭的状态。
从这半个月收取的保护费来看,也是少得可怜,三条破烂街上也只能收得三万多生币,主要还是靠县内一个稍大点的“嫩玉池”才有点收入。和刁家集的市场是没法比的,刁家集一个月的保护费总能收到个十几万多,也怪不得四乡的黑势力要眼红那块地盘。
马嘴乡的经济也好不到哪里去,半月下来也只有几千生币可收,周鱼县四乡的混混们也是挺惨的,每个月也只有一百多生币供他们挥霍,“钢力会”的混混稍好一点,也就每月两百多生币。
最近又发展了一百多个小弟,“钢力会”的小弟已接近了五百,这么多的混混,再加上要对官家应酬打发的钱,会内经济更是入不敷出,必须四处找财源了,不然众多弟兄闹饥荒也是一大问题。
仔细分析了一下,周鱼县四乡还有两大黑势力没灭掉,对“钢力会”还是有很大的威胁,首先必须尽快解决掉这两个麻烦再谈其它。
这晚,“钢力会”的主要干部聚在二楼上,刘仁宣布了他新的命令。
第二天,“雄狼道”的大哥王令道和“蓝土帮”的大哥汤国怀收到了刘仁的邀请函,信函措辞得当,请这两位大哥到一个叫马坝的小村庄,共同商讨周鱼县日后的发展大计,时间定于一天后的下午两点钟。
两位黑道大哥收到信函俱满心疑虑,这定的地点他们也听说过,离他们的大本营都不远,正是研讨大事的最佳地方。但不知这兵强马壮的“钢力会”又在搞什么鬼,难道是想把自己约来给灭了?
两人的最终决定并不相同。“蓝土帮”的汤国怀年有五十一岁,在黑道上混了二十几年,是黑道上的老油子了,江湖越老,人也越谨慎。这次他寻思了半天,觉得还是不能轻易得罪这个最近窜红的黑道老大刘仁,毕竟现今“钢力会”表现出来的强大实力令人心生惧意,便答应了冒险去赴约。
而“雄狼道”老大王令道虽也惧于“钢力会”的威势,但平时蛮横惯了,又害怕在途中被一锅端,仗着在自己地盘占有优势,手下又有两百多个能拼能打的混混,并不给予刘仁的面子,拒绝了刘仁的邀请。
这天空中滴着一点点小雨,午后的空气一反秋日的干燥,变得有些清爽沁人。一列二十几辆面包车在一处高坡底下停了车,三百多携斫刀,还有少许持土枪和猎枪的混混步下了车。
其中一个约五十几岁,身材健硕,发须斑白的三角眼老人,也就是“蓝土帮”的老大汤国怀站在那里往坡上望。明显车子是上不去了,高坡上光秃秃地土石密突,沟壑连连,只能隐约望到那个叫马坝的小村子露出的一角。
大声吩咐了一声,三百多混混小心地向着坡上走去,一路上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到了小村口。马坝只有三十几户人家,是周鱼县这个穷地方的代表村庄,房屋破烂不堪,都是几十年前用特制烧烤的黄泥盖成,既结实又牢固,但看着是一片苍黄破落。人也穿得不成样,衣衫褴褛,因为这处地方长年缺水,几年才洗一次澡,平时他们就靠坡后的一点点可怜并不肥沃的土地赖以生活。
村口本有些村中的闲人,但小村子人没见过世面,见到浩浩荡荡的一群手拿武器的人来此,都害怕得四处躲避,片刻不见了人影。
汤国怀看着这个小村庄,看不出什么异样来,若里面藏着大队的“钢力会”人马,那些刚才害怕跑走的村里人也不会悠闲地站在村口。
正在犹疑要不要进去时,从村里走来一人,老远就堆着笑打招呼道:“老汤,怎么这么大阵仗啊?仁哥正在里面等着你呢!”
汤国怀小眼怀疑地看着迎来的刁胜,挤出世故的笑容道:“原来是刁老二啊!我的这些弟兄们听说我要来这里,非要和我一起来看看景色,没办法,这不,都来了。”
刁胜笑道:“老汤,我们相识有几年了,明人不说假话,我们里面也就十几个弟兄,你若带着几百号人进去,也没有地方坐,要不少带点,不会怕我们十几人吃了你吧?”
汤国怀闻言眼珠子四转,想了想道:“那当然信得过你了。”转身喊了四十几个能打的混混,带上了枪械和刁胜进了村子。
到了村中央的打草场上,终于看到了最近周鱼县黑道上大红大紫的人物。在汤国怀的眼里看来,刘仁初看瘦削文弱,仔细一观量,才可看出他不同常人的地方。他虽有些瘦,但瘦得有精神,筋骨结实,处处透着无限的活力和野性,他的脸上若不是有块疤,可说得上文雅秀美,现在看来只是有着一种难以比拟的悍野气质。特别是那双漂亮大眼睛射出的眼神有着一种漠视常情的慵洒和超脱,偏又给人一种凌厉和洞彻的感觉,似乎什么都瞒不过他。刘仁第一感觉就是面前这个年青人不简单,是个非常复杂的人,怪不得能迅速窜红黑道。
刘仁含着微笑道:“久闻汤老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龙马精神,名不虚传啊!”
汤国怀也笑道:“刘老大才是年青有为,传无虚名,现在附近黑道上谁不知你的响亮大名,后生可畏啊!”
两人虚伪地客套了几句,方才进入了正题,刘仁道:“今日请汤老来是觉得目前在这地面黑道上混的人境况都不好,你杀来,我斗去的,也就是为了这几个钱,不如我们两帮合在一起,不用再喷血相见,有钱大家一起赚,财路自然也会敞开大门。”
汤国怀沉吟了一下,道:“刘老大的意思是想和我们结盟?”
刘仁道:“周鱼县只是一个小地方,经济弱,人又穷,我们这些黑道上混的也是穷的发慌,不如汤老带着手下弟兄入了我们‘钢力会’,共同向外谋发展,这才是正经发财的道路啊!”
汤国怀脸色微变道:“你是要我‘蓝土帮’归顺你们‘钢力道’?”
刘仁诚挚地看着他道:“是,我们不需要合作的盟友,只要在一起的弟兄。汤老放心,您手下的弟兄还是归您所带,但必须服从我的统领,您的各方面利益也不会有损。”
汤国怀脸色青一阵,紫一阵,怒道:“如果我们不答应,刘老大又会怎么样?”
刘仁披心相付地道:“汤老,我是真心和您相交,您可要三思!”
汤国怀在黑道上混了半辈子,一直都是把别人踩在脚底下,若叫他把自己辛苦创得的黑组织拱手让人,以后去听别人的吩咐,还真的受不了。此时忘记了对方的威势,心中谋思着对方也就十几个人,也不会耍出什么花样,自己身旁就有四十多个能打善斗的得力手下,就算对方有什么安排,人多势众之下还不立马灭了他们。
心中想着如意算盘,口中阴阴地道:“恐怕刘老大这次要失策了。”
刘仁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杀机,内心冷笑了一下,脸色渐渐转冷,向后挥了挥手,身后一个混混向着对面扔了一个东西。
汤国怀一方以为是什么火器之类的东西,吓得扑在了地上,听到对方传来嗤笑声,才一个个地爬起身来,这才看清原来是个包裹很严的黑包,在对方面前丢了威风,都是懊恼得很。
刘仁冷冰着道:“汤老这是不识抬举了,我们也不会对你们客气,你可以先看看里面是什么。”
汤国怀也是老脸有些发红,挥手示意其中一个手下上前打开黑包。那混混打开后惊怕地连向后退了几步,里面的东西也滚了出来,竟是一颗血迹未干的人头。
汤国怀盯着这满面渣须的人头,忽惊声道:“这是王令道的头颅,你……你把‘雄狼道’给灭了?”
刘仁冷冷地道:“汤老不想步入他的后尘吧?只要回头,答应您老的条件依旧有效。”
汤国怀脸色惨白了良久,眼露狠色刚要命令手底下的混混灭了对方十几个人。这时,从村外跑进来一个混混附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他的精神立时变得软气无力,狠盯着刘仁道:“刘老大这是故意设计要我们钻入圈套,你可知道我的三百多弟兄也不是吃素的。”
刘仁冷凛地道:“我们不会在这里和你们硬拼,不过,汤老还是执迷不悟的话,以后我们便不死不散了。阿胜,送客。”
刁胜走前几步对着汤国怀摇了摇头道:“老汤,你太不上道了,还是请吧!”
汤国怀心内一松,道:“老子吃这黑道饭也有二十几年了,你个毛小子也敢对我这么凶,我们走着瞧。”话完,率着手下悻悻地离去。
出了村外,果然刁德带着几百个“钢力会”混混杀气毕露地在不远处和自己的手下对立着。对方人多势大,这时硬拼,吃亏的还是自己一方,还是回去谋定而后动的好。
村内打草场上的刘仁深深吸了口新鲜纯净的空气,看着点点雨滴落在地上,泥地瞬间起了无数微乎其微的旋涡,已润湿的黄泥土变得颜色深了许多。他淡淡地对刁胜道:“世间万物就象这点点雨粒本就存在于博大的空间,也还是要归于无限的自然,人的生死本就是自自然然的,无人可以改变生存或死亡的事实。阿胜,等十分钟后,带着弟兄们到他的老窝灭了他们,既然如此不识相,就让他们提早归于自然。
第八章 泥造财源
第八章泥造财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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