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谋高干 第 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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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米虫一枚

    1离婚(修改)

    还没来得及拒绝,他已经压了上来,我咬牙忍著身上传来的一拨一拨酥麻的感觉,无助的挣扎著。

    这就是女人的悲哀。

    可以管住心,却管不住身体的自然反应,到底是年轻啊,身体经不起挑逗,何况挑逗我的那个人还是我的丈夫。

    法律都能把这项写作义务,我没必要太矫情,抬起腰,迎上他探索的手,在床上,只要他厉晟睿愿意,他会是个无可挑剔的情人。

    完事后,他没有退开,仍趴在我身上,平复呼吸,新生的胡茬磨蹭我白皙的颈项,痒痒的,稍显的凌乱的气息涌在颈侧,热乎乎的,本是,夫妻间温存的画面,我只觉得难受,白皙的脸上微微潮红,呼吸不顺畅。

    任谁胸口上压个一百八十公分的的男人都会呼吸不畅,我许高阳也是俗人一个,一边安慰自己,又想到自己来找他的目的,就是一阵气恼,我一生气就想咬人。

    可想想就要和他离婚了,要是再横生枝节,自己不就白跑一趟,还倒贴和他滚了一下午的床单,这事儿想想有够丢人的。

    我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居高临下的男人,我讨厌他,讨厌他用身体来征服我,让我屈服;我更讨厌自己,讨厌自己一次又一次被他征服。

    结婚两年,同床共枕七百多个日子,悲哀的是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

    “告诉我,要怎样才会让我离开”

    他俯在上头冷笑。

    “只要你肚子里的孩子姓厉,你就休想和我撇清。”说这话的时候,他盯着我,死死拽住我的双肩,关节处筋骨紧绷,仿佛要把我活生生撕了。

    依我对他的了解,我相信他会。

    当初就是因为这双清明固执的眼睛,我应承这段婚姻,原来一切都是预谋,偏头避开不去看他眼睛,却仍然挣脱不过,干脆死死的闭上眼,不去看他。

    是啊,厉家是什么样的家庭,是我这样出身的女人能匹配得上吗?可他为什么要招惹我。

    我以为他不在乎,原来他还是心存芥蒂,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

    没想到他不仅无情,还如此的卑鄙下流。

    我恨厉晟睿,恨他的无情残酷,丈夫对妻子的残酷,男人花心这是通病。可他为甚麽去遮掩,为甚麽要让他的不忠人尽皆知,以他的能力,只要他皱个眉,在B市谁敢放肆,可他为甚麽不去做,为甚麽要任我沦为众人的笑柄,为什么让我这样难堪!

    这是一场拉锯,心力的拉锯,我知道只要我退缩,那么等待我的会是生不如死的难堪和尊严的践踏,我必须要坚强,只要我足够坚强,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我的,以前是,现在也是。

    忍住身体微颤,仰头看着他,冷冷的看着他。

    “只要我不活了,这个孩子也就和你无关了!”

    只听“哐铛”几声,原本在桌面上的文件和电话已经被他扫到了地上,摔得七零八乱的,他冰冷的转身,摔门而去,留我呆在原地。

    仿佛抽尽全身的力气颓然摔在地上。

    多么可笑,呵呵,两年的相处,是我视力出了问题,还是他隐藏得太好呢,竟然一点也看不透这个男人。

    厉晟睿的花心,我早就知道。像他这种站在金字塔顶尖的男人,怎么会缺女人呢,在答应嫁给他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是我的不自量力,厉晟睿高大,俊朗,年轻又多金,是各种女人争相攀附的对象,以为会是他的唯一。两年,就是和我在一起的两年,他也是电话不断,偶尔接了电话就出去了,以为他忙,一个人经营着这么大一间公司也不容易,现在看来当初的自己是多么傻气啊。

    在同一个坑栽倒两次。

    果然什么都是有代价的,坐在地上,不禁想起从前,故事该从我的前夫关灏说起。

    2前夫

    那天,下班的时候,老公关灏——也就是我的顶头上司,打电话过来说晚上有事,要晚点回来,我那时正在收拾台面上的文件,明天一早部门会议要用。

    本来这些东西自然有专业的秘书处理,当然轮不到我这个小会计插手,可是原来的张秘书小刘请产假回家了,我临时顶上,其他人我不放心。

    关灏是公司的老总,我是他的管家,不管是家里还是公司,公司好不容易有这样的规模,确实不容易。

    最近为争取一个大项目,关灏亲自操刀,已经努力两个月了,耽误不得,肩窝里夹着手机,嘴上和关灏飞快说着电话,手上也没停着,把挑出来的文件一个个归档。

    今晚也没力气煮饭了,忙了大半个月,下班后,我也没那个心思再洗手做羹汤。反正公公婆婆都出去度假了,一个人的问题那还不好解决,在外面随便吃点就行了。

    “那晚饭我在外面解决。”

    感觉电话那边顿了顿,旁边好像有个女人细碎的声音,音量不大,我也没在意,飞快把手上的调查数据再核一遍。

    “哦,不用,我会晚点回去,你做你那份就行了。”

    “嗯。知道了,少喝点酒,开车小心点。”

    “……”

    “还有,实在不行,就打车回来,别太逞强。”

    “……”

    感觉那边太过于安静,我拔高音调。

    “……关灏,关灏……你在听吗?”

    “……好。我知道了。”

    然后挂电话。

    我和老公结婚两年,他人还可以,长相虽够不上白马王子的英俊,好在我本人比较偏好粗犷豪迈,他有着北方人高大的个子,轮廓俊朗,和他结婚的时候他已经是这个城市的中产阶级,这两年刚好是他事业的上升期,所以很忙,可是他还是坚持做一个好老公,对我还好,对我身边的朋友也算照顾,面子里子无可挑剔。

    我身边所有的人都觉得我找对了人,我一向心高气傲惯了,嘴上没说什么,可自己的老公被人这么夸,心里还是挺受用。

    出来的时候还早,下到车库的时候取车,我看到关灏的宝马,银灰色的,牌子还是我们一起去抽签抽的,不禁暗笑,这么巧原来我们在同一家酒店吃饭,脑子迅速过了一遍最近手上的单子。

    无奈,公司做大了,应酬的范围也广,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打他手机,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打过去却是关机。心想算了,我把车倒出来,先回去了。

    我摆弄着遥控,无聊的看着电视,手机滴滴叫了两声,是关灏发过来的,是个房间号V1205,上面的LOGO就是我晚上和文静吃饭那家酒店。

    我莞尔,不会又是喝挂了吧,让我去捡人,这情况不是第一次。

    我换好衣服,认命的拿起车钥匙,他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喝高了晚上开车不安全,直接在外面过夜。

    嚯嚯~老祖宗几千年留下的陋习,但凡谈判桌子上搞不定的单子,到了酒桌上,十之八九都能摆平,出来混的,谁都不容易,关灏也不能免俗。

    晚上11点,酒店门口正车水马龙,我开的小车是国产马自达的牌子,买这车子图的就是便宜,且我用车的机会不是很多。

    我刚拿驾照那会儿,关灏豪气的指着院子车棚下他那几台车笑嘻嘻的说,院子里那三台,看上哪台就开哪台。

    都是好车啊!

    但我拒绝了。

    为此我花了三分之一的积蓄,肉疼了好久。

    我招来服务员,问了酒店直接就上去了。

    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关灏开门看到我的表情有多精彩。

    “……颜颜”

    好像还嫌不够似的,跑出了一个女子,薄薄的睡衣,年轻,也漂亮,一头乌黑的发,盘成了髻,衬托的瓜子型的脸,如雪的肌肤更加如玉般嫩滑,两只大眼睛无辜看着我。

    “你是谁呀?”

    多可笑啊!我有点蒙。

    仿佛我就是那个闯入者。

    那一刻,犹如五雷轰顶。

    心怵,心痛,愤怒,失望,眼前除了那一对衣不蔽体的男女,耳朵一片嗡嗡,剩下的,就只有心脏抽痛,我甚至能听到重重的撞击声。

    良久,我冷眼逡巡着这对男女。

    头脑从来没那么清醒过。

    背叛!

    关灏背叛了我们的誓言。

    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那一刻。

    我知道我的婚姻该结束了。

    文静曾经说过,我是一个很温顺的女人,基本上我不会对别人有太大的攻击性,所以我的人缘一向很好,无论男性、女性。可是我太犟了,太傲了,也太狠了,任何人在我面前,一旦定罪永不翻身。连半点辩解的机会也没有。

    这就是文静结婚我没去的缘故,我对郑公子的印象不是很好。文静结婚的时候,她让我做伴娘,我拒绝了,也不出席。

    关灏的脸色青白。

    “颜颜……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关灏惨白着一张脸,心虚又焦急的看着我。

    他被我盯得发悚。

    我的眼神看着他,空洞,没有焦距,仿佛他是个陌生人,那么陌生的眼神,让他心底的某个神经痛了起来,且好象有越来越痛的趋势。

    不然还能怎么样?深更半夜一男一女盖着棉被纯聊天?

    我听见我自己冷冷的声音。

    “你收拾一下,我们谈谈。”然后转身离去。

    关灏本来想跟出来的,那个女人拉着他,他挥开了,跟出来,可是又折回去了。

    他下身只围了条浴巾。

    稀里糊涂的回到家里,趴在枕头上,眼泪噼里啪啦的流下来。

    这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竟然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在外面好。

    心里无比委屈。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脚步声,有人用钥匙悉悉索索开门的声音,我拉过被子,盖过头,关灏蹑手蹑脚的走进来,肩上的被子一沉,他温热的大手放在被子上,屋子里静静地,黑暗中,我听到他低低叹息的声音。

    我也不动,就这样趴着睡着了。

    早上起来,我的眼睛红红的,婆婆问我的眼睛怎么肿了,看到她探询的眼神,关灏一直埋头,不敢直视我,我说,昨晚没睡好。

    婆婆说,是不是压力太大了,说了些要注意身体之类的话,去厨房给我倒了杯牛奶。

    我觉得有些抱歉,真的。

    关灏的爸妈对我就像亲生女儿一样,他们很喜欢我,甚至有些偏宠,这点我结婚前就知道,虽然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的叔父,可是只要他们对我好,其他的何必追究太多呢。

    我和关灏的目的地一样,所以我一向都是坐他的车上班。

    上了车,关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谈。”

    我把头偏向另一侧,靠在玻璃上。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谈,什么也听不进去,脑子晕晕的。昨晚我一直在想,不停地想,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关灏怎么会背叛我,那个女人是谁呢?

    凭什么?

    我偏头看他。

    这个一向意气风发的男人满脸歉意的看着我,一副内疚的样子。

    我心里酸酸涩涩的。

    我们的事总要有个结局吧,在这段婚姻里,就算被抛弃,也不能让对方好过。

    “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吧。”

    他把车开到一家咖啡店,要了个隔间。

    我拌着杯子里浓稠的蓝山。

    关灏小心翼翼,端正的坐在位子上,像个等着老师教训的犯错小学生。

    他眼里透出无奈,挫败,欣喜。

    我偏头,选择视而不见。

    良久,他拉着我的手,跪在地上。

    “颜颜,对不起……她怀了我的孩子,求你……成全我们”

    很卑微地请求。

    记得他当初也是这样,向我求婚。

    心头一阵晦涩翻涌,我看着这个我一直仰望着的男人,此刻他抱着我的腿,卑微求我成全。

    成全他和另外一个女人。

    “那你们谁能成全我!”我大声咆哮,嚎嚎大哭。

    可是挽回了又能怎么样呢?

    很多东西,即使重来,又能如何?

    物是人非,再也找不回从前的心境了。

    “就因为她有孩子吗?”

    “就因为她年轻漂亮吗?”

    “不是的,颜颜……不是这样的,你很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只求你能原谅我!”

    “我为什么要原谅你!”

    “关灏,在我苦心为我们事业,我们孩子的未来打拼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背着我在和另一个女人搞外遇!”

    他沉默了。

    我那个气啊,那个女人凭什么捡现成的。

    我知道,我现在看起来像个泼妇,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谁又在乎呢!

    “关灏,甩了我你会后悔的。”

    我恨,我恨他的背叛,恨他的残忍。

    给了希望,又生生掐灭了。

    仍记得,婚后我们如胶似漆,因为有爱,所以愈发没心没肺,却也甜蜜无比,那个迷离的午后,我在他肩头咬了个血红的牙印,然后仰着脖子恶狠狠说:从今以后你是我一个人的,你要敢抱别的女人,看我不休了你!

    那时,心里满满的都是他。

    那时,他心里也只有我。

    那天早上,他呆到很晚,一直想说什么,但临到走,也没说出来。

    我从咖啡厅出来,心里恨死了,我必须要做些什么!

    不然我会疯掉的,真的!

    去公司拿了证件,我本身是做财务的,关灏所有证件都交给我保管,拿了东西出来,助理小李叫住我。

    “小许,你要出去吗?等下还有个会呢。”在公司,尽管大家都知道我是总经理夫人,可是我还是让他们叫我小许,我不想太那个什么。

    “我出去一下,不用等我了。”

    “这——”小李为难的看着我。

    我知道她顾忌什么,新项目的运作需要财务提供预算,我作为当事人却不在场,可我管不了那么多。

    回家把家里的存折本子一本本拿出来,婆婆看到我,我只说回来拿样东西,然后再去学校向我妹妹要了账户和证件。

    她还在上学,还有一年就要保送出国,我把这事和她一说,她很生气,说要找关灏理论,被我拦住,我告诉她我的决定,我的主意一向很大,她也不劝我,直接把东西给我。

    “姐,这个男人不值得你爱。”

    我把我和关灏名下的账户里面所有的钱都转到她的户头上去。

    幸好家里的证件一直都是我保管的,关灏的证件也在我手里,我把城东置的两套房子的产证也拿出来。

    还有关灏名下一些能动的不动产也转到我妹妹的名下。

    留下主屋的别墅不动,那是爸和妈的,我没动。

    然后去公司,让出纳把所有能动的资金都存到一个账户去。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很清醒。

    除了公司这个壳,其他的我什么什么都没留给他。

    整整三天天,这些手续不是一两天能办下来,我像个十足的斗士,跑银行,跑律师事务所,脚磨起了泡,却不停地向前走,不停地走——

    晚上回家的时候,一屋子人都在,都是夫家的人。

    我娘家没什么人,父母过世早,叔父就是长辈,我不想因为这个男人弄得众叛亲离,他那我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他老人家虽然不理解,但当初这门婚事是他极力促成的,现在弄成这样,他很内疚,可他尊重我的选择,他认为这是他欠我的。妹妹那,她完全赞成我的做法。

    看关灏那倒霉样,就知道在我来之前他已经被狠狠教训过。

    我决心已定,我告诉他们,都散了吧,这婚我是离定了。

    爸当着我的面甩了关灏两巴掌。

    我一脸坚决,我说。

    “关灏,不想知道?我怎么会刚好出现在那家酒店吗?不是我跟踪你,是有人用你的手机告诉我,你在那里。”

    妈看着我,又看看关灏,摇了摇头痛心地上楼去了。

    爸也一肚子火气蹬蹬上楼去了。

    看着他们离去。

    我要在他们心里种下一根刺,那个女人今后想进这个家门,只怕关太太不是那么好当的。

    “关灏,我已经把你户头上的钱全都转走了,还有你名下的房子,我也把公司的大部分资金卷走了。”

    “当然,你可以告我,可要让我叔父知道,今天这事就不是这么解决,你应该也知道他的脾气,你的公司估计也会玩完了。”

    “颜颜——”

    “明天律师会把离婚协议书拿到你办公室,你就签了吧,咱两一拍两散。”

    我从关家出来,脑子空空的。

    钱的事我有把握,不然我不会这么狠绝。

    关家起家的第一桶金得意于叔父的仗义相助,不然他们家老头子早就进了班房,哪会有今天的好日子,所以我不担心。

    但我也不想再有什么了。

    所以,我转身继续,向前走。

    我不想再听他说什么了。

    再和他说一句,我都觉得是多余。

    我们就要离婚了。

    3签字

    我回到酒店,侍者看到我这个样子,小心翼翼接过钥匙开门,进了房间,身体不自禁的摇晃着,小腿撞在了餐桌的桌腿上,弯下腰,揉着痛处,今天穿了件半身裙和一双露趾的凉鞋,疼得险些晕过去。

    抱着疼痛的小腿咬牙切齿。

    “关灏!”

    这一刻已经筋疲力尽了。

    离婚不只是一个走过场的法律过程,更是一个剥离的过程,要把两个每天朝夕相处的人,连在一起的男女活生生变成一个和自己生活毫不相干的人,说不痛那绝对是骗人的。

    抱着膝盖尊在地上,眼泪汹涌地流淌,但哭不出声音。

    很累!但不能否认的是,只限于身体。

    哭累了,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了醒,醒了再睡,蓬头垢面,脖子睡僵了,就到床上去睡,整个人就象被个剥了皮的蛇,怎么睡,就怎么不舒服,不痛快。

    日子就这样。

    累了就出去吃,吃完了就睡,这段时间,还学会了抽烟,一开始晚上还会出去买酒喝,漫漫长夜,孤零零的一盏灯。

    我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在一直固执着些什么?

    这段婚姻从头到脚就一头扎进去,以为可以白头偕老,到头来陷进去的只有我一个而已。

    我陷得太深了。

    想要把自己从里面爬出来,却迟迟无法动作,身体就像刚蜕皮的蛇,动哪哪都痛。手上的戒指被我生生撸下来,我不敢回那个家,那个家都是我亲手布置的,婆婆常常不在家,家里的窗帘和沙发都是我一件件挑的,望哪儿都有泪,所触皆心酸。

    我见过那个女人,标准的美人儿,精致的细跟的三寸高跟鞋,配上古琦的包包!是个男人,经过她身边的,大都忍不住回头去再看一眼。

    古琦的包包款式经典,价格也让你好看。

    女人不愿意花的钱,男人会找别的女人来花。

    这话真是说到点子上来了。

    我为了我们的将来努力,为了我们以后的孩子努力。

    他却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外面黑漆漆的,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放了一池冷水,让自己清醒一下,冷水潺潺冲下。我上下牙胶在了一块儿……

    蜷在水里,瑟瑟发抖……

    因为这个婚姻我一刻也呆不住,我请了最好的律师,我和关灏说好了:钱归我,公司归他。

    律师办事很有效率,两天后打电话过来叫我去签字,那时候我正在酒店睡得昏天暗地,手机响了半天也不想接。

    律师叫第二天早上10点去签字。

    他问我约在哪里,地点是我提的——就在他的事务所。

    家里和公司我都不想去。

    早上我起了个大早,带上我新购置的包包,爱马仕的包包,够一个白领一个月的薪水了,把卡塞进去,绕了半个小时路去了新都大厦,推门进去的时候,柜台小妹抬头疑惑的看着我。

    店里估计刚刚营业,暖气还不足。

    我走到柜台,把卡递给她。

    “我需要你们这最好的造型师。”

    小姑娘诚惶诚恐的看着我,但毕竟见多识广。

    “这位小姐,不好意思琳娜小姐只服务贵宾客户,要不——我们这还有其他造型师,可以为你提供……”

    “不需要!”我打断她。

    “我只要最好的!”

    我把卡递给她,POST机叽叽吱吱的声音,然后签下自己的大名,拿着底单满意地看上面的数字,我不禁笑了笑。

    想起那句土不拉几的话。

    我穷的只剩下钱了。

    那时在某一本书上看到这句话时,还笑不过是有钱人的矫情罢了,只是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那时日子虽忙碌,可还算还有盼头。

    不像现在沮丧潦倒,乌烟瘴气。

    然后,我在很远就看到了那个脸很臭的女人——琳娜,头发微卷,一手扶额,整张脸出于纠结状态,还没长开,叉着腰,嘴巴很尖酸地教训前台小妹,架势惊人。

    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话:漂亮的女人不一定有魅力,可是有魅力的女人一定让人移不开眼,琳娜就属于这种女人。

    连骂人,样子都这么招人。

    然后她风风火火向我走来,高跟鞋墨迹地板的声音,尖锐刺耳。

    无视她的臭脸。

    我扬起尖削的下巴。

    “今天是我离婚的日子,帮我打扮得漂亮点。”

    然后我看到她鲜红欲滴的红唇紧收呈“O”型。又孤疑地回头看柜台,柜台小妹冲她摇头。

    可惜那时我已经闭上眼。

    有钱就是好办事,两个小时后,我总算有点样子,我满意看着镜子里面的女人。

    好一个狐媚的女子,复古的妆容,迷离的凤眼,柳叶眉,细碎的刘海,娇艳的红唇。活脱脱上海迷乱风尘的狐媚子。

    东方人极少人敢这么大胆尝试这么纯的红色,因为气质很不配,这红极正,当年名动欧美的赫本就喜欢这样的大红色,鲜红欲滴,正因为如此显得我的皮肤很白,颈间的血管隐约可见。

    关灏见到我,有些吃惊,也有些难过。

    我也不看他,直接朝律师开口。

    “可以开始了吗?”

    “关先生已经看过了。”律师把文件拿给我。

    “许小姐,看看还有什么问题。”

    我大致看了一下,内容跟我当初开的条件差不多,甚至有增无减,百利无一害,没什么可挑剔的。

    只要男人愿意为你花钱,女人千万不要和他客气。

    这是我在这场婚姻唯一领悟的。

    退一万步来说,关灏没这闲钱,他会去找女人?

    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钱。

    那我还跟他客气什么。

    “很好,没什么问题。”我合上文件,接过笔,签上名字。

    整个过程中,我都没看关灏一眼。

    出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他。

    他叫我,我装作没听到。

    加快步伐擦过他身边,继续向台阶下走去。

    身后,他却执意跟了过来。

    我尝试过。

    可惜……

    鞋跟太高。

    “你最近好吗?”

    “挺好。”

    “前天晚上我打你电话,是酒吧的人接的,说你喝醉了。”

    “嗯,你有事吗?”

    “没有,我就想问问你的心情好点没有?”

    好不容易有师傅把车停下来,他随手抽了两张大钞,那个师傅笑着朝我们挥手,我郁闷,现在是中午时段,车不好打。

    我停下,没抬眼,低着头看着脚尖,淡淡地说道。

    “关灏,我们离婚了。我过得好不好,对你很重要吗?”

    关灏突然沉默了,定定的,很迷惑,无措的看着我。

    然后,我从他身边绕开,上了出租车。

    “去市中心方向。”

    从此,渐行渐远。

    我们是陌生人了!

    两个不相干的人,不必打招呼,不必交谈,我没做错!

    这样的结局不正是我想要的吗,这样很好啊!

    可是,眼泪一直一直往下掉,擦都擦不完!

    4颓废

    那段时间我过得很散漫。

    包包里总有一两家酒吧的会员卡,还有叫不出名字的各种各样的品牌专卖店的卡。

    夜晚来临时,会出现在一些相对比较高级的酒吧,不是我爱现,级别太低,我怕会出事,也受不了乌烟瘴气。

    红得晶莹透亮的浊酒,一杯下去,从心到嗓子眼儿的辣,那真叫一个爽快,燃着一根烟,媚眼如丝,头发细长细长,没心没肺的笑着。

    也会有一两个男人过来搭讪,见我没理,讪讪走了,眯着眼睛看着他走向其他女人。

    然后我呵呵的笑;眼泪突然变得不值钱。

    这个世界果然不是非谁不可。

    日子一天天过去。

    白天睡觉,晚上出去,厚重的窗帘常常分不出昼夜,手机从来就没充过电。

    罔顾家人关心,一个人在在外面。

    我学会在异地自己给自己过生日,自己给自己买礼物。

    某天早上照镜子,突然发现镜子里面的女人陌生得可怕,皮肤蜡黄,形容削瘦,眉目间隐约可见沧桑。

    那一刻,我把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都摔在地上,然后坐在地上嚎嚎大哭……

    眼泪流过之后,我惊觉我不能为了一个只在我生命驻扎足两年的男人,而否定了自己二十五年来努力,让自己而失去了青春、失去了自尊,活得一败涂地……

    这样的男人,他不配!也不值!

    骨子里的傲气不允许。

    我把自己所有的账户都翻出来,去银行一个个确认一遍,最后合计下来,好在结果不算太坏,要是自己省着点花,半辈子不用愁了,还有城东的房子,某天打扫屋子的时候,在茶几的下面发现一张巨额健康保险单和养老卡。

    看日期是离婚后三个月办的,经手人签的是关灏,受益人是我。

    看来他过的还不错,公司不但没有周转不灵,还有空余资金给前妻买养老保险。

    我把它们放回原处,关灏曾承诺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让我衣食无忧,没想到最后是以这样的方式。

    我把剩下的钱存到银行,交给他们打理,自己留了小部分的生活费,城东的房子一套我挂牌出租,另一套留着,租金就用来交另一套的物业费,细算下来每个月的物业费不少,所幸租金可以勉强维持,自己在一个校区附近租了房子。

    很长一段荒唐的日子使我的体型变得削瘦纤细,肤色虽白,却没有光泽。

    瑜伽这项运动也断断续续练习了好几年了,以前很多动作都能做的很好,后来没空就没坚持下来。

    我练的是高温瑜伽,在温度高达摄氏四十度的室内练习体位,以挥汗如雨为乐。

    刚开始很多动作根本都不到位,完整的练习了整套动作。

    每天晚上回去,洗澡的时候肌肉疼痛,但还是坚持下来,坚持了三个月,直到有一天练到呕吐虚脱。

    带我的老师满意的看着我从室内出来。

    三个月的调理,加上膳食的合理改善,我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好多了,用琳娜的话说,我的身材略微娇小,但却亭亭玉立,看上去都非常的窈窕轻盈,加上眼神散漫忧郁,很能打动人心。

    我一笑而过,真当我林黛玉。

    我的改变只是为了我自己,我只是尽我所能把关灏扭转的那部分导回正轨。

    我搬家了,房子也退了,搬到她那,一个人的房子太空了,说句话都能听到回声,也容易胡思乱想。

    把隔壁房间收拾了一遍,某天发现她的特殊爱好,我连滚带爬外面找师傅换锁,从此和这女人划清界限,杜绝某人的不良喜好。

    记得我曾经质疑过她对我居心不良。

    琳娜美目闪过一丝阴谋诡计,随即脸带冷笑坐了下来。

    立刻,我大大地打了个冷颤,然后彷徨不安的看着她……

    她却矜持地敛了敛手,抬头盯着我瞧,便乐呵呵地笑了笑。

    笑的我心肝儿颤颤滴……

    脑子冒出一句话,漂亮的女人不能惹,漂亮又有不良嗜好的女人更不能惹。

    她蹙了蹙眉头,回我一句“本来是?”

    我腾地就怒了!任谁听了自己被一个同性恋惦记着都会炸毛。

    峰回路转她又嗤笑,来一句:“外面的都摆不平,谁还往家里带。”

    那眼神……挑衅,绝对是挑衅!!

    不过想想,这女人也没对我有啥不规矩,人在屋檐下,我忍——

    另外我还报名了速记培训。

    培训的时候必须达到全神贯注,刚开始有时候太快了,写出来的东西,潦草不清根本就无法辨认。

    有一段时间我报名了两个班语言,一个下午,一个是晚上。

    主修中文和英文,法文则是旁听。

    我拿着市面上三千块淘来的神州行小本本,颠三倒四的学,不为毕业,不为考证。在这里纠正下,为什么会颠三倒四——因为这个培训班是琳娜的朋友介绍的,那女人脑子少根筋,她给我报的是两个班不是同步的,上午学的可能是基础,下午可能就是级别较高的计算机速记。

    后来我算是明白为什么,琳娜干嘛那么积极张罗,还找关系,让我走后门。

    我喜欢速记,因为上课的时候必须全神贯注,丝毫不能分心,我的强项是计算机速记。

    它与手写速记不同,记录的完全是图文信息,速度恨快,记录完后,不用整理,稍加润色即可存储在计算机内可永久保存,当真一劳永逸。

    后来我又报名一个金融班,我以前学的就是金融学的,专业学得还不错,荒废了实在太可惜了。

    这下早午晚,日子真真正正充实起来。

    半年后,我开始在网上海投简历,回复的概率比想象中高出许多,几家公司通知我去面试,我自然选了本市最大、待遇最好、资历最强的那一家:THR公司。

    行政助理。

    THR座落在市中心步永华路的永泰大厦,临湖而建,过了桥就是步行街,大厦的背面有个巨大的高尔夫球场,专供这条街金融大亨们,休闲连练杆子用的,空气清新,环境优美,车马稀少,当真是寸土寸金,是我心目中理想的工作场所。

    我的resume上写的是:女,28岁,离异,名校研究生,金融专业,英语四级,零行业工作经验。

    真的,我的resume跟我的身份证上的栏目一样,在这样的大公司面前,我的硬件普通,软件根本就跟不上。

    我想过了,resume这东西要fake,那是有难度的,一旦看穿,会很尴尬。

    名额只有一个,参加笔试的人就有六十来个,整整一个中型会议室,黑压压一片,香飘四溢,花丛一片,据说,这还不算,报名参加的人过百,现在是人事部第一关简历筛选后的结果。

    THR招聘额方式,第一轮简历海选,第二笔试,第三轮面试,第四讨论,第五复试。

    面对如此庞大的面试队伍。

    这家公司的HR办事效率也极高,上午笔试,下午讨论,一个礼拜后面试有条不紊,一项一项走过场。

    先说说大公司变态制度,其他岗位我不知道,反正我应聘这个直投部的文职是够邪门的。

    非书面考试,这是一间多媒体操作室;事先他们把编号给我,我对号入座,进入系统前,我还特地点了桌面那个熟悉的字符,马上就弹出一个窗口,乐了,嘿嘿~居然连网,也不怕我们作弊!

    很快我就知道,这个他们完全没必要。

    笔试考得挺难,题出得很变态,玩的是题海战术;系统(尽量参照考驾照那个系统YY)。

    600道题,90分钟,放大的A4纸,宋体小五字号,整整二十五页,这简直是考状元的用的,全都他妈变态。

    全部是选择题和判断,还有分量不小的翻译,分五大类,一、性格测试。二、专业技能。三、语言笔试。四金融知识。五、咳咳,我已经完全不记得是什么了。

    反正我从头做到尾,鼠标的性能极好,做到最后我就想象虚拟网游警匪游戏,骑着马在千军万马中奔腾,举着机枪,火力强大,放倒一个个劫匪,当真是一目十行,日行千里,脑部含氧量快速提升,考完出来的时候,脑子晕晕的。

    我出来的时候,手腕鼠标垫摩擦关节的表皮有点泛红,质量那是绝对不敢保证。

    出来后,才明白什么是打击,六十朵花都蔫了,很多人都做不完。

    这个时候女人最需要的是一个同病相怜相互倾吐的对象,不管认不认识,不管之前有多么不屑,这一刻只想找个人说说话,平衡一下。

    走在我前面那个女孩子,她忽然回头低声问我:“你觉不觉得这次的题出得挺怪的?一下专业知识,一下又性格测试,还有计算机能力,招个助理犯不着吧?”

    我扬起手腕,露出关节处的老茧(之前一段玩游戏磨出来的),现在微红:“同意。出题的人一定是便秘,要么就是更年期,我从没见过这么郁闷的试题。”

    说完这话,我看见那个女生脸色微微娇羞别扭,低低地咳嗽了一声。

    我一回头,看见穿着一身休闲上班族打扮的年轻人站在我身后,阴柔的侧脸,薄唇紧抿着,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我,表情淡漠得让人捉摸不定。

    我嚼着绿箭,对他说:“嗨!小伙子,你也是来面试的吗?”

    我早上进来时,看见电脑部也在招人,是二面。

    “不是。”他冷冷地说道,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斜视,每根睫毛都透着无比的轻视。

    然后,径直地走进电梯,消失了。

    靠!

    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都这么不礼貌,拽成这样!!

    目送他离开,那女生很夸张地“哇”了一声,作花痴状:“好帅哦,超有个性的!”

    我无视,继续嚼口香糖——本姑不花痴好多年了……

    5挫折(补全)

    然后是讨论。

    笔试的时候,就知道这家公司BT,丫的竟没想成BT成这样,我现在严重怀疑他们招工性质。

    讨论之前,还特地打听了下。

    那个戴施耐德的女子斯文摘下眼镜,靠!鬼佬的牌子,描得恨精致的眼角扫过我,白皙的手指着那些和我们一样坐在外面的外籍男士。

    “招助理只是个幌子,这是外行进投行最底门槛。”

    明白!明白!就是说,姑娘我我捡到便宜了!

    我那个时候一共3轮,进去,先听介绍岗位要求,还有一些岗位职责,然后分组。

    我分到那个组6个人,就我一人是女的,还有一个北大的,其他全是金灿灿的海龟。进入小组讨论,演讲环节。我心跳加速得难以想象……

    先放一段投影材料,放的是节约能源方面的材料,很长一段材料,密密麻麻,加上辅助的图标,看得眼花缭乱,HR让我们围绕这个问题展开讨论,问到我的问题千奇百怪,还问我,你最喜欢的运动是什么?我说是瑜伽,理由是:它让我觉得时间真真是从我指尖流转,而不是不经意间看表才意识到。

    然后进入正题。

    我当时非常紧张,哪想到那么多的内容,刚才短暂的材料虽然有提示,可又一时间凑不起来,我估计其他人都不好过,我对面的海龟脸色比纸张还白,因为这个难度,在大学时很少见。

    国内大企业也少见,中小企业基本没有,而且还是大家都非常不熟悉的东西,虽然环保大家常提起,电视广告上也有,播放时段不是黄金时段,却很少看到,至少我就没见过几次,低碳生活只是个口号,汽车轮船照造,工厂尾气废水,还有材料上提到的行业,相信没几个人熟悉。

    我紧紧张张想了个大概,把材料上提到的一些影响要素有哪些,列出来,要花多少钱,我应该注意一些什么,问题问什么,数据情况怎么样。15分钟就没了。

    然后我的问题是,在当前提倡低碳社会现状,要投资汽车行业,要我策划方案。

    我看着我满满写了两大页纸,讲起来底气也足些。

    接下来自由讨论,我那个时候是顺着来的,我是最后一个,第一个讲了个大概,估计是太紧张了,第二个也讲了个大概,呵呵。我前面的是个加州理工MIB毕业的,特牛!我估摸着这壮男,估计之前有过这方面的经验,说起汽车发动机的改良和新能源的启动,语速非常快,逻辑非常非常清晰。

    长得特俊,言谈间,风度有好,专业数据在他那里,如数家珍,真的,好像这里是汽车新产品的展销会,大家一片羡慕,崇拜眼神,HR连连点头,桌上MM一个二个用水汪汪的眼睛对他疯狂放着电,哈哈,真是精彩呢~

    轮到我,我很紧张,好在我脑子没人家聪明,记性好使,我把之前他们几位讲得综合一下,理出条理来,然后再讲下注意事项。

    我那天一回去就接到面试的电话,足足兴奋了一晚上没睡好。

    后来才知道,像THR这样外企管理模式的公司,表现得越好,拿到结果的越快。

    接下来几天培训课也不上了,去了Q大图书馆,还遇上了J。T。R教授——英籍教授,当年教过我,在金融界有一定影响力的,见到我非常高兴。

    几年不见,他教过的学生一届又一届,难得他还记得我。

    他问了我一些近况,还提起了我丈夫。

    我告诉他,我离婚了。

    他表示很遗憾,我笑了笑。

    确实挺遗憾的!

    我们在附近的咖啡厅聊了很久,我真是遇上了贵人。

    原来J。T。R现在很少带学生了,学校花大力气给了他一笔大的经费,让他静心致力于银行和融资这方面的研究,这一直是他的梦想,国内不像国外,在国外,只要你有真本事,很多企业愿意出资赞助,国内相对很少。

    我和他说了我的要面试的事,他和我谈了一些,还给我出谋划策,最后推荐了几本金融有关的书籍,我默记在心里,他说,国内投?(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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