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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雅琪离职的事,在她离职当天就知道了,周厉恋在公司闹得沸沸扬扬,最后女主角黯然离职,而之前却一点风声也没有,厉晟睿和我一起出差,回来之后,周也不知所踪,我的嫌疑最大,于是沸沸扬扬的舆论又转向我。我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可我比窦娥还怨,心情不顺畅,事情又做不出来,还要接受各种各样“关爱”的目光,是个人都会毛。
我那时还不知道我那番话对某人刺激有多大,只管自己爽快,把憋在心里的怨气一股脑宣泄出来。
厉晟睿满脸的黑气沉了上来。
我倔强梗着脖子,虽然觉得委屈的是自己,但是在厉晟睿那种淡淡冷漠的眼神下,陡然升起一股心虚,好似自己真有点什么对不起人家的,可我有什么错啊,我不是皇军,他也不是花姑娘。
噗——
我十分神经质被呛住——没忍住,笑了——我被自己的想法雷倒。
花姑娘!
孰料!
厉晟睿身上的戾气更重了。
因为靠得近,他身上淡淡的气味直往鼻子里钻,极具压迫感。
他慢慢靠近我,热热的气流喷在发梢,他低低地笑着,笑得极其危险,在我的耳边轻声地说:“好一个没办法!许特助,你到推得一干二净,上次也是,那么这次呢?谁逼你了?上次我睡过去了,怎么说都可以,这次呢?”
他奶奶的,我差点爆粗话。
憋着,我憋着,我还不想滚回家吃自己的。
然后他又说:“许特助,我有没有说过,我不喜习惯被女人占便宜。”
我哼了一声,悻悻道:“不能亲也亲了,你就别……”
我彻底失语了……
厉晟睿的嘴巴堵上来……
湿热的舌头在我唇角来回舔吮,动作细心温柔且诱惑,这技术……
我直觉两腿发软,两眼发黑,一种酥麻的感觉浑身乱窜,沸腾的血液涌上头顶,血脉膨胀……
天啊,我觉我有点缺氧。
他抬起眸子看我,看到了眼中的惊吓,低声说:“闭上眼睛。”
然后又贴上来……厉晟睿的头又欺了过来。现是含住了我的嘴唇。
我好不容易找回舌头,我咽了咽吐沫,磕磕巴巴地问道:“亲够了没有?”
“感觉怎么样?”他的唇离开了我的,眯起眼,眼睛像毒蛇一样阴冷地盯着我。
“很糟糕!”我郑重其事点头,前面还好,后面确实。
“很好,”他笑了,不笑还好,在夜不冷不淡的话语配上这么恐怖的笑声十分心惊。
“现在知道我刚才的感觉,比被狗啃了还糟糕。”
这话太侮辱人了!
我觉得我被羞辱了,冒火的看着他,我一向是个好孩子,立马又检讨起自己,我好像没有理由冲他发火是不?老祖宗都说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是?要是我家阿苏让人莫名给亲了,别说阿苏了,连我都要毛了。
“恩,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刷牙。”老实说,我心里其实也有点过意不去,人家这么骄傲的一人,愣是被人强吻了,而且说实在的,这种感觉真的糟糕透了。
厉晟睿没说话,领带口松了,露出一截光滑白皙的肌肤,灯光下翻着盈盈光泽,话说极具美色……
可惜,不是谁都消受得起……
“这下公平了!”
我哆嗦着嘴唇,不敢置信地望着厉晟睿,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丫的娘的,你狠。
他退后一步,径自开始整理衣服,轻拍衣角,他拍得很仔细,很认真,连袖子也不放过,像要掸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有点像小时候我把芭比娃娃拿给邻居家阿雅,她妈妈看见了,不由分说抢过娃娃扔回给我,然后拿手绢帮她擦手,还顺手掸了掸她身上的裙子,白白的手绢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晃得我心口发疼,好像我很脏似地。
像是被揭了伤疤似地。
我怒了!
“都亲了,这会儿还嫌脏,刚才是谁恶心巴啦贴上来的!”我不知死地说。
果然戳到某人的痛处,他青筋在跳动了,脸上的肌肉在抽动着,不怒反笑。
“这叫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让你知道我刚在有多恶心!”
士忍了叔也忍不了!就是再耐磨的轮胎磨多了也会爆胎!
“恶心是吗?”我笑笑得花枝乱颤,那我就再恶心一次也不算多。
说完,我揪着他的脖子,亲上去——
真真切切的非礼。
这次比上一次还疼,力气太大,撞到门牙。
历晟睿这次的身手十分敏捷,推开了我。
这次他就是叫非礼,骂我流氓,叫警察来抓,也不冤枉我。
看到他他张牙舞爪的样子,我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这家伙就是欠收拾!也不差这一次。
我都豁出去了,就不信噎不死他!不收拾个够本还真对不起我那一个多月的工资。
“酒店那次没给钱,算我吃亏,这次要不要本姑一并包个大红包给你。”赤。裸裸的调戏啊!
他站着没动,双目恶狠狠地盯着我。
眼睛能杀人的话,相信我现在已经万箭穿身。
怕他做啥!我算准了他不敢在这里对我动手,才敢在这儿撒泼!决定了明天不上班。
流氓也做了,气也出了,便宜也占了,捞了个锅满瓢满。
激动人心啊!彻底报仇!
18橄榄枝
见好就收,我要是再不走,那我就是笨蛋。
可惜某人不让,历厉晟睿岂容我这般轻易从他眼皮底下堂而皇之的溜走,快步追上去。我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连连后退,戒备的盯着他,他拽着我,这次他的力道更大,我的手由痛到麻。
“你还想怎样?”心里是怕了,他这样子我很少见。
“现在知道怕了,刚才的士气哪儿去了?”
“我后悔了不行吗?”
“你倒是挺会见风驶舵,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才多有骨气呢,挺会装的嘛,看来,某人可真的要看走眼。”他脸色还是那样吓人,不过下手的力气小了。
我不知道他说的某人是谁?但我知道一定不包括他。
“那你现在是想怎么样?”
“我还没想好。”
他烦躁地甩开我的手,十分嫌恶。
闻言,我用力甩开他的,冷笑:“那我不奉陪了!”
然后上了车。
S市的春天还是很冷,风吹得我的脸颊刺痛,随手摸了摸,一片冰凉……
第二天,闹铃把我吵醒,我迷迷糊糊去刷牙,站在镜子前才想起我的工作没了。把牙刷一丢,被子一蒙,继续睡觉——
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习惯性接起。
“喂……”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那边噼里啪啦就是一大串。
“许高阳!现在几点了,还不来上班,你眼里还有没有公司制度啊!不要以为签了个案子就不把制度当回事儿……”
我把话筒稍稍移开——这个女人还改不了大嗓门,我就不明白?我一个助理上班迟个到,还要她这个部长打电话兴师问罪,是公司没人了?还是张大妈倒台了,叫不动人了。
“我以后不上班了——”
我没说完,那边就叫起来。
“不上班!你什么意思?”
“就是不上班,字面上的意思。你可以说我辞职,或者被炒,也可以当我自离,当然我希望是前面两个。”起码还有工资拿。
“辞职?谁批准的?”
“TC呀。”
那边沉默了一下。
“你等我一下——”然后是高跟鞋敲地转的声音。
这情形我也不好挂电话,继续窝着。
大约过了10分钟,张大妈的嗓门再度响起。
“许高阳,谁说TC炒你了,害我差点被削一顿,不想混了是不是,连我都敢骗!你现在马上来公司一趟,限半个小时候,半小时后我还没看到你,这个月的奖金扣掉一半!”
我拿着手机纳闷!不是炒了吗?
然后起床刷牙洗脸,破罐子破摔,何况我的本本还在公司,总要拿回来的,把包包夹在腋下,上班去;在车上补了个妆。
我刚进公司,前台就把我叫住——张大妈有请。
我的眼皮直跳。
果然,许是前台通知了她,张大妈就堵在门口,等着我,我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真不能惹,还真会像只疯狗一样咬着你不放。
果然,我被修理得很惨。
离开行政部,我觉得很疲累,回到座位上,把包放抽屉里,刚启动电脑,厉晟睿的声音隔着电话线就吼过来,梁助刚好走到我这边,投来关注的目光。
我虚弱的笑了笑,没事儿。
他点头又忙去了。
“许特助,你进来一下,立即。”
秋后算账?
揣着疑虑,我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
“经理,你找我。”
“你干什么?”厉晟睿双眼一瞪。
我郁闷了,我气愤地看着他。
“不是你找我吗?”
“我问你进来干什么的?”
“不是你叫我进来吗?”
大白天刷活人,不带这么干的。
“你昨天说过,一上班就要把21#项目的资料给我,现在你的资料呢?”然后指着我的鼻子骂,“一大清早上班不带脑子啊,给我滚出去,把资料拿齐了再滚进来。”
我鼻子都快冒火了!这绝对是借题发挥,公报私仇,小肚鸡肠——
我也不想多争辩什么,心想等下我拿进来就把资料甩你脸上,看你风光到几时,就在我走到门口,他又叫住我,“站住——”
“又怎么样?”丫的,不带这么使唤人的,真当我是你家保姆啊?
“许特助,这就是你礼貌,这么和上司说话?”厉晟睿眉毛一挑,两道的目光飕飕射在我身上,“不想干了是不是?”
我气得鼻子都快冒火了,忍字头上果然揣着把刀,嚯嚯——
火成这样,我口气自然好不到哪去:“干嘛?”
他轻咳了两声,神色别扭,眼睛也不看我。
“朱秘书跟我说她要的资料你还没给她。”
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厌,但明显舒服许多。
“那个我要等两天,报告明天才出来。”我上哪找给她啊!
“那个资料很急,最迟后天。”
“后天——”我疑惑的看着他——诡异——
这便秘的家伙是在跟我解释吗?
然后,眨眨眼,这是什么意思呢?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橄榄枝?
万一要不是那我留下来还有脸吗?
带着有点劫后余生的惊险,我回到座位上,打电话给琳娜,这事十分重要决定先请教琳娜,她见识广准能给我主意。
“女人!看你挺聪明的一人,怎么这时就变得被驴T一样。有台阶你不下,难不成你还等着人炒你啊!”
我愣愣挂电话,还沉浸在台阶的喜悦中,梁助刚好拿着一沓资料进来。
我十分江湖气地冲他招手,决定逗逗他。
“梁祝,我要是能挨到下班不死,今晚请你吃大餐。”
一向斯文淡定的他呆了一下,然后又笑了:“胡说些什么?”
帅哥就是帅哥,即使呆了点,照样养眼。
我抱着资料进雷区,炒鱿鱼的事绝口不提,“非礼事件”也闭口不提,也没给我使绊子,意料之外啊!竟然相安无事?这厮吃了健忘药了。
难不成真是放我一马?
下午五点半,我第一次这么关注这个时点,看着秒针定格在那一刻,然后激动地拿起电话和梁助报到——帅哥,我还活着,我要请你吃饭。
我挂完电话,抿着嘴无比YY。
这话怎么听着就像调戏啊!
其实,私底下梁助已经好几次纠正过我,要叫他名字,但是我耍赖说,我喜欢蝴蝶翩翩飞的《梁祝》。
后面他尝试了几次,无果,就不跟我计较了。
梁助果然秀色可餐,我们去的是B市有名的湘菜馆,这小子十分矜持很会为我省钱,要了两个菜,这点我十分满意。我自己则大方点了三个菜,要了一锅汤。这样五菜一汤两个人吃,十分富裕。
这餐饭,我吃得十分舒心。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和异性单独出来吃饭了,都是一大帮子吆喝着出来,光气氛就吃饱了,梁柏是海龟,我知道他们家条件很好,也还单纯。从小在在美利坚生长的他,对女士十分绅士,对我很照顾,温文有理是我们办公室的除了BT以外的头号金龟。
梁助给我讲他在大学期间的一些趣事,我还记得他上次聚会那个出海的故事。
“那你现在会游泳吗?”
“当然,要不改天我们比一次,保证不比你差。”
我故意糗他:“梁助,这可是你说的,咱中国有句古话,好男不跟女斗,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男士要有风度,要让着女士嘛,大不了我让着你。”
“你只说对了一半,老祖宗的词汇高深着呢,男人其实是可以与女人斗,只不过呢,赢了,只是赢了个女人,失了风度,输了,面上不光彩。
梁祝果然很聪明,一点就通。
“那还不如不斗。”
“你真聪明。”
“我让着你还不行。”
“梁祝,你歧视女性啊!”
这顶帽子大了,梁祝明显扛不住,我换了个话题。
“你在美国长大,又长得这么高大英俊,一定很受女孩子欢迎,真好!中外通吃吧!”
梁助先是迷惘,有些困惑地看着我。
“中外通吃是这么用的吗?”
“不对吗?”
他的挑了挑眉毛“高阳,我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
梁助就是个好孩子,就是有时候礼貌有点过了。
“问吧。”
“高阳,我有时候搞不明白了,为什么你明明生活在国内,可是你的中文能读能写,可是还是有所欠缺,相反你的英文口语却很好,这是为什么?”
然后梁助又开始十分有礼貌微笑地道歉。
“我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有天在你的办公桌上看到手抄版沙士的诗,而乔助说你的英文只有四级。”
我笑了笑:“就这事啊?”
他点了点头:“在S市的那次,我简直不敢相信。”
“这没什么?13岁的时候我的钢琴老师是个优雅的英国女士,我没出过国,我14岁就开始接受纯英文的教育,上的是寄宿学校,后来我考的大学也是语言类的,语言这东西本来就是说多了就会。”我抿了抿唇,“至于拿证那很简单,我们学校过四级就可以拿证。”
“难怪!”他又说,“可你后来为什么不升级呢?”
“升级?”
“对呀,这样相对而言,找工作会好点。”
“我那时候只想着毕业就嫁人,没想过出去找工作,只是后来发生了一连串事情,我才出来找工作。”
话说到这里有些黯然。
19小三(补全)
他帮我点了茉莉花了茶,善意地笑了笑没刨根究底,这就是好男人的风度。
结账的时候他坚决不会同意我付帐,我笑,那怎么好意思,他定定得看着我。
“下次吧,下次你请!”
我笑,早知道我就点鲍鱼好了。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也能看到认识的人。
心底的寒气不停的翻涌了上来。
赵雅,如今的关太太。
这个世界很奇妙,两个女人因为同一个男人彼此芥蒂。
漂亮的女人总会成为焦点,Vouelle的高跟鞋,它是女人美丽梦想的指尖,走起路来步步生莲。
看得出来,她过得很好,关灏高大英俊,她娇俏可人,这家餐馆因为他们生色不少,好多客人和服务生在偷看。
相比而言,我就比较暗淡,米色的套装,办公室正统的的职业装。
看到我时,她眼神很怪异。就像看到毒蛇一样,厌恶的表情一闪而过,但是我的角度看得十分清楚。
我微扬嘴角,笑了笑。
隔着两张桌子,她勉强点了下头。
我不记得,我和她之间有什么过节。
看到我身边的梁祝她又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很快,关灏也注意到我的存在,眼睛有种莫名的酸意,我以为我然坦然,原来,有些事情,不能用想象,遇见了才知道,隔着几张桌子,他向我走了,眉梢染上喜色。
“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吃饭。”
“恩。”我轻轻地点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这里是我以前乃至现在都偏爱的湘菜馆,如果没离婚,每年的今天我们都会在这里吃饭,离婚后我也不避忌,毕竟我确实很喜欢这家馆子,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旧人。
如果是这样,赵雅现在的态度就好理解了。
可是没必要,她的担忧完全多余,现在她才是关太太,名正言顺站在关灏身边的人是她,对我这个前任还这般避忌,对自己也太没自信了吧,我无意引人注目,更不想惹什么话题,只想快点结束这尴尬的一刻。
“这是梁柏,我的同事。”然后又指着关灏。“这位是关灏,关先生。”
关灏的身形明显的僵了下。
“你出来找工作了?”
我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只是个小助理罢了。”
关灏的表情有些愣怔“我以为……”后面的话他没说。
我知道他想什么?我以前就特特记恨给资本家打工,现在拿了他这么多钱,我就算不去挥霍,要么也自己开公司当老板去了,怎么会给别人打工,要么也以为我落魄到这般。
无论怎样,我都不想和他解释太多。
梁柏有礼的伸手:“你好,关先生。”
关灏他毕竟是社交的高手,片刻的呆愣后大方的和梁祝握手:“梁先生看起来就是青年才俊,颜颜性子较倔就拜托你多多关照。”
梁柏回头看我,我点了点头,他略一沉吟说。
“高阳是我的同事,她虽然倔了点,但是她很优秀。”
关灏的目光闪烁了下,看他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拉着梁助:我们走吧。
回头招呼关灏:“我们先走了,不打扰你和夫人用餐了。”
赵雅从头到尾都没有被提及,完全被忽略,一个男人如果不想向另外一个女人介绍自己,要么就是她不重要,要么就是下意识的保护。
我不知道赵雅是前者还是后者,但是这些都跟我没有关系了,这是他们的选择,离婚是我的选择,虽然被迫,也已做出选择,只有走下去,这样对谁都好。
回去的路上,梁柏开车送我。
晚上回去,我把这事和琳娜一提。那是她正在看电视,十分八卦地她走近我一点,凑过头来盯着我,煞有其事地问:“你有没有上去揪着她头发,当场让她难看骂她小三。”
我摇头。
她再凑近点。
“那你当时你有没有很冲动想上去扇她两巴掌。”
我再次摇头。
她的眼睛离我鼻子十公分。
“是不是发现自己头上有点绿。”
我愕然。
然后,她把抱枕拿在大腿上,十分严肃地看着我:“女人,恭喜你,你把那个男人彻底fire,可以去找第二春了。”然后笑,“我听说你们经理很不错,不如你把他的号码给我,我让姐妹们帮你问候他晚安。”
我一个枕头飞过去,被她躲过了。
“我是说真的,今天我还看到他呢,另个人神神秘秘的,约在那种地方,谈了很久,也不知道他和韩岍说了些什么,反正两人的神色都很严肃。”
“想知道,干嘛不自己去问啊?”
琳娜神色一黯。
我叹了口气,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双肩,我觉得我必须要提醒她什么是现实。
“琳娜不是我说你,早点和那男人断了吧,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而且你们中间参杂太多的怨恨,我们女人还能再折腾几个五年啊,就算你愿意,但是他呢,他会在意吗?当初信誓旦旦地要天长地久,手拉手说爱得纯粹爱得崩溃爱得疯狂死了都要爱,这样电视剧里反反复复演了多少遍,但是大难临头大婚压顶,能各自飞尽量各自飞的男男女女那是数不清有多少对?”
“而且你这样夹在他和他老婆之间,他会怜惜吗?我太了解你了,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你会崩溃的。”
这话说得很重,我憟然一惊,低头。
琳娜泪流满面,双目是无尽的疲惫与茫然,蜷缩着身子。
我过去抱着她,为她感到心疼。
“琳娜放手吧,就算他们现在没结婚,可她毕竟是他的未婚妻,结婚是迟早的事,而你只是个插足的第三者,又有谁会在意你等了他五年呢。虽然我不了解他,可连我这个外人都能感觉到他对你不友善,你又何必转牛角尖呢,相信我离开他你不一定会活得更好,但是起码比现在有尊严。”
“你问问自己你真的爱他,还是爱当时的温暖,如果是爱当时的温暖,换做其他男子也可以给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他爱你,你为他做什么都可以,现在他身边那个人不是你,那样你会受伤害的,小三的身份就是毒药!”
看她这样,我直想掉眼泪,我很担心,因为她全身都在发抖,她背对着我,看不到她的脸,泪水已经流了出来,滴在衣服上,我宁愿她大哭一场,也不愿意看到她倔强地默默流泪,我从背后环住她,渐渐的,她平静下来,这期间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琳娜一向都是个坚强聪明的孩子,她不需要任何人同情,她只是需要时间罢了,有些事只要想明白了就好。我只希望这个时间不要太长。
第二天,我在冰箱上看到琳娜贴的便条说,她好久没回去了,想回家看看。
我笑了笑,把它贴回去,吃早餐,上班去。
20暧昧
这天,在公司电梯里,我们遇到法务部的同事,还有一位是中瑞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我们公司虽然设有法务部,但是还是聘请了专业的机构护航,他们也是认识对厉晟睿的,态度十分矜持,点了点头,厉晟睿对他很客气,像长辈一样,出了电梯他的脸色很严肃,一出电梯就打电话不知道约了谁,被对方拒绝了,厉晟睿的脸色更加难看。
我多少能猜出点那个什么什么来,厉家家大业大,大家长的身体大不如前,谁都关注这下一位接班人会是谁?刚才这位卢先生就是大家长代理律师,律师这个时候来,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厉晟睿头也不回问:“董事长今天来上班?”
我马上跳出来。
“我马上确认。”
打电话去前台确认。
厉晟睿大概听到了我们讲话的内容,不等我挂电话,直接进了办公室。我站在原地,这个不用报告了吧。
不知道是怎么了,那以后,厉晟睿一反常态,十分热衷于应酬,经常带我出去应酬。有时,根本就是市政那帮孙子变着法子套人情,他也会排在行程内,准时赴约,企业老总的老妈子生日宴,哪家千金的订婚宴,只要他有空,他一个也没错过。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准新娘看到妖孽如他,就把准新郎给踹了,我坐在车上无限YY;八九点钟刚好是娱乐的好时光,却在这给他当司机。
工作上,厉晟睿还从国外调回一只海龟,听说是他大学时的同学,专门跟进我们这个团队的项目,言辞犀利,处事相当铁腕,连朱女士的企划案都敢当场驳回,已经引起董事会关注。
我不知道他想要干嘛?难道他想要在这个家里挣得一席之地,还是他的野心更大?我不反对男人有野心,关键是量力而行。
私生子不是豪门的专利,却是贫下中农饭后热衷的话题,公司里不少好事者以挖□为副业。
厉晟睿的头上还有正室生的两个儿子,一个是主管24部的副总,另一个是负责海外市场的负责人,早就根深蒂固,羽翼丰满。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高层管理者为了自身安逸,势必力阻。而他只是一个部门副理,公司的事也就最近一年多才慢慢参与,他老爸就算再疼他,再怜惜他母亲,然传统就是传统。
公司传言,厉晟睿是大家长豢养的情人所生,后来那个女人死了,他被接回厉宅,厉宅在东城区,可厉晟睿回国一年多一直住在外面租的公寓楼里。
这为公司的员工饭后提供了不少谈资,我没事也八卦八卦。
这天,又是这样。
只是,他喝高了,自己下车都困难。
我素来爱好运动,在女孩子当中算是力量型,但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整个趴压在肩上,就是一个大男人也承受不起。
幸好他没有完全醉死过去,进电梯还知道挨着墙壁,我勉强把他送到家门口,在他西装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进去,本想把他扔客厅算了,想想还是把他往房间里送。
把他扔床上,自个儿滩地上,不解气,起来气恨地踹了两脚,本想一走了之,还是认命地过去开空调,正松领带。
没想到刚刚晕死过去的人,这会儿又不安分了隔空挥舞着双手,我躲开,没想到那两爪子愣是把我抱住,嘴了吐出那两字。
“陪我。”
我手一抖,不留神,差点没谋杀——
拍拍胸口,这人喝醉了还不让人安生,把他的领带解了,逃离现场。
许多人在酒后,说一些平常不说的话,用一些平常不用的眼神,有一些平常没有的放肆,说过了,第二天没几个记得的,他不记得,我头脑清醒着呢。
刚下车,就遇上一顿门神。
韩岍,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认为他是来找我的?心里打了突,看看四周,11点了,楼下巷子里偶尔有一两个人经过……巷子外面是就是热闹喧嚣的街头,一家一家小吃店的门口不再像冬夜里那般冷清,一桌一桌的,都是喝酒宵夜的悠闲的人们,心里稍稍宽心。
当初搬进这房子,我还嫌吵,现在巴不得人来人往。
我径直想绕过他直接上楼。
“她呢?在哪里?”他的声音淡淡的。
终于还是找上门来,整整三天。
我当作没听到,他就绕到我前面来,挡住我,我没好气。
“我怎么知道?脚长在她身上,去哪儿是她的自由,跟我有什么相干的。”
然后他不出声,饶有趣味地看着我,眼神里略带嘲讽,眼神阴冷,仿佛要将我吞噬掉的黑暗。
那一刻,我突然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觉……吞了吞口水,会咬人的狗不会叫,说的就是韩岍这种,这个人给我的印象一向阴沉,让人害怕,颤栗……
他会动手打女人吗?
我相信琳娜的眼光不会这般拙劣,不会动手打女人,但是这一刻,开始迟疑了,动摇了……
我瞪着他。
“许高阳,我不想为难你?”懒懒的声音响起。
“那就走开!”
“我只想知道她在哪里?”
“她不是跟着你吗?怎么,自己的女人太多了?这人都丢了三天才知道要找啊?”
看到他扯手上关节泛着白色,脸上怒火正焰。
我的话触碰到他的痛处了吗?
“我只想知道她在哪儿?”说这话一字一句咬出来。
我没有接话,这个人第一次见面印象太糟糕,让我感到害怕,太阴暗了!就象一只盘在你头顶的毒蛇,你永远不知道它吐杏的舌头会咬掉你身上的哪块。
“我都说我不知道,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心里“嘭嘭”乱跳,完全没有当初劝琳娜的勇气。
“你好像有个妹妹在国外念书是吧,这年头留学生在海外遭遇不幸的新闻你看的还少吗?还是你想自己亲身体验下。”
他依旧那样盯着我,似笑非笑。
心里陡然一凉。
“你说我想怎样?”那样的表情,那样的神态难道还不够明白吗?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国外的法律是吃素的吗!还有,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除了滥用职权威胁女人你还会些什么?”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这样当街恐吓,当真无法无天吗?
我瞪着他,他看着我,眉毛一扬,忽地又轻笑了起来,似乎我说了一件很好笑的事。
“你最好相信我说的。”
“信,我当然相信。像你这种人有什么是做不出来。”脑袋里“嗡”地一下,转过头去看着他。
“你口口声声想知道琳娜的哪儿?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除了伤害她你还会做什么?”我冷笑。“你们不是爱过她吗?伤害她你就会好过一点吗?那我告诉你,她这些年过得很不好。”
“众叛亲离,一个女人孤身流落在外,过去差点被人骗去做了小姐,现在被人戳着脊梁骨被骂小三,这样的结局,你开心啦!”
我看着韩岍的脸色越来越晦暗。
“不,你怎么会开心呢!因为她至少现在还活着,韩少爷的气还没消。”眼泪从眼角滑落,模糊了视线。
“够了!”声音从牙缝里挤出。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低声地吼道,声音里是无法克制的恼羞成怒。
他的眉头越蹙越紧,眼里是压抑不住的痛苦,脸上有着恼怒的抽搐,嘴角紧抿着忍耐的冷酷。我知道,我刺中他的痛处了,尖锐地刺痛了他。
我已经看出来了,可能韩岍不知道,琳娜在他心里面占了什么位子,可是对于这样一个独占欲极强的霸道的男人而言,被这样的男人全心全意爱着护着一定很幸福,被这样的人折磨着一定生不如死。
“我只能告诉你,琳娜她很好,至少比呆在你身边好过,如果你不爱她就不要去打扰她。”
好男人虽然少,只要肯妥协,也是有的,未必是你喜欢的那个;也或许是你喜欢的哪个,走运的话,或许他也喜欢你,可是你们生活的各种牵牵绊绊,两人在一起未必会快乐,你可以不相信生活,但你不能不相信命运。
世间最难等待二字,女人总想等那杯茶,最后人走茶凉。
女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是寻找爱情的,但是,爱情只是一个传说罢了。
“她这么和你说的?”
我叹了口气,这个男人要么从来没关心过她,要么就是个傻子!
难道他没有发现她这段时间很不快乐吗?
“你觉得这话还用说吗?”
我觉得没有留下的必要,上了楼。
深夜两点,我挑开帘子,在巷子白炽灯的映照下,那个修长的身影如此落寞,消沉,萧索……
然后放下帘子,揉了揉太阳穴
遇人不淑是女人最大的不幸,而识人不明更是主动犯下的错。
21骑驴找马
第二天,送文件的空档,厉晟睿突然抬头问我。
“昨天晚上我有摔倒吗?”
我说没有啊!
厉晟睿蹙眉。
“奇怪了,早上起来小腿淤青了两块,许特助知道怎么回事?”
我苦着脸笑。
淡定!淡定……
幸好他没往下问。
我约了一家公司面试,也是金融行业的。
百度了一下,发现在有工作的情况下想跳槽,最重要的法则就是千万不要让别人感觉到你有这个想法,包括你身边的同事,更不能让你的老板察觉到。
老板一旦发现你的想法,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提出加薪,希望挽留住你,事实上这种可能性是很小的;二就是提前“炒”了你。
我觉得前者希望渺茫,后者中招可能性极大,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已经想到了一个极佳的借口。
下午,借口去税局办事,实际上跑去面试了。一下楼就碰见行政部张大妈,为毛啊!!!……
为毛啊为毛啊!!!!!
这都今天第三次了!!!难道我就一点坏事不能干啊!!!!
原定下午两点的面试,结果去到目的地过了三点,临时面试官有事出去,要五点才回来,税局的人五点就下班了!
呜呜第一次干坏事,希望公司的人不知道这个秘密。
今天是总经理面试,一共五个人除了我其他都是金融行业工作的,经理问了他们很多很细的问题,轮到我时,那老板眯着眼睛问:“在THR上班的?”
我惊慌惊恐的点头。
那经理只是简简单单地看了看简历,听我介绍,就完了没有问什么,我感觉完全被秒杀了,白白忙活了一礼拜。
第二天上班,厉晟睿坐在办公桌后面看报纸问:“你昨天上税务局开什么会了?”
我咽了口唾沫,拿出记录本,一气呵成,念给他听,有备才能无患。这是我昨天拿一支Dior的口红贿赂三楼的美女,她爽快地把这资料COPY给我。
我语速很快,但仍听见他翻报纸的声音。
念了几页,问他;“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与咱有关的。”我解释了几条,又汇报了会后的一些咨询情况。
我心里暗暗冒汗,然后他又问了我一些其他的事,交代了一些工作,就让我回座位上去。一大清早被他这么涮,一整天都没好心情了,以后决不能撒谎,骑驴找马这事还真不是人干的!
心理承受能力太薄弱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我为什么要怕他呢?不就是粗去找工作嘛?至于嘛,像这么干的人海了去了,我犯得着整天心虚吗?这样想着,我的心里舒服多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隔天陪他去银行,出来的时候碰上下大雨,没完没了的那种,S市一下大雨就变冷,我穿了件薄薄的短袖纱衣,和一件七分裤,汲着一双凉鞋,等在大厅里吹着冷气。
后面厉晟睿说不等了,直接去车库把车子开出来,去拜访另一位客户,窗外大雨哗啦哗啦下,非常大,很久没有见过如此大雨了,我拿着文件袋,瑟瑟发抖。进了办公室就关冷气,忽冷忽热的。
当天晚上回去就频频打喷嚏,我缩在被窝里直哆嗦,头有点晕。
心想坏菜了,这下生病了。
真是病来如山倒,早上出门,我还特地画了个妆,把眼皮底下的黯淡遮掩掉,整个人看起来气色还行,描唇彩,可我一踏进办公室,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感冒了,喷嚏打得倍响,楼下的人都能听见。
梁助走过来,我刚打完一个喷嚏,震天响,我十分可怜的想,之前的好印象都被这喷嚏破坏了。
“还是吃点药吧,要不会很难受的,建议你吃白加黑,吃上去几粒就会好很多的,见效还是很快的,要不上班也难受。”
我回他一个没精打采。
他倒了杯开水给我,我没接。
“帮我放茶水间吧!”
我的检讨书到现在还挂墙头呢!张大妈说挂着,宣传栏不够用就申请工程部增加两米。
传到我耳朵里,差点没背过气,奶奶的!钱多也不是这么个花法!
中午连午饭都没去饭堂吃,梁祝见我没下餐厅,给我带了外卖,扦了盖子,是香菇肉片粥,味道闻起来还不错,淡淡的香气,我喜笑颜开,拿到茶水间小口小口吃着。
下午实在扛不住,写了请假单,朱女士不在,我把请加单拿给厉晟睿。
“生病应该提前说;最好提前打好报告上来。”
噢!噢的神啊!
我真的很想说;如果我有这种知道自己即将会生病的预知能力;我还在这呆这里干嘛;找虐啊!
“好像越来越严重了,所以请个假回去休息下。”
“你现在的样子完全不像生病。”厉晟睿看不出表情地问。
“我今天上了妆?”谁规定生完病一定要一脸蜡黄的来上班;难道就不准别人化妆了吗
然后他瞅着眉头;“你怎么这么多事啊?”
你到底是批还是不批啊!
我气怒交加,却忌惮厉晟睿手握生杀大权,不敢轻捋虎须,只能陪笑脸。
厉晟睿大笔一挥;“去医院开个证明回来,回来销假。”
我满心悲愤的回到座位,三楼来复印文件的小妹见我面色极差,有些担心的问道,“出什么事啦?”
我垂下眼,拿出文件给她,让她签字“没事!就是有点上火。”
梁祝也有些纳闷为什么请个假也能出状况,不过这种时候,还是先压下了心中的疑惑,站起身问我,“要不要我送你?”
我连忙摇头,“不必了,没那么夸张,我打的回去。”
“小心点,到了,给我个电话,实在难受就去医院吧。”
我说好。
我回到家就上床,四肢无力的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不就是感冒嘛,会好的!
好久都没有夏天感冒了,这感觉真是不一般,头昏昏的,鼻子也不通,喉咙又干又疼,生病了反而更想睡觉了
一点精神都没有。
更杯具的,发现抽纸全被我用光了~
就这样晚饭也不吃直接睡过去,半夜起来饿了,冰箱里只有面条,下了点面,煮了鸡蛋,扒了两口就没胃口了,洗碗,冲凉,继续睡。
早上被敲门声吵醒的(我这出租屋没有门铃的),我吸了吸鼻子,爬起来,这个时候会是谁呀?我没欠房租吧?
外面的人估计听到里面有动静大声喊叫。
“高阳!开门啊!是我,我是梁祝。”
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拉开门就看到梁祝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株狐尾百合。
我有点蒙,“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昨天生病请假了,今天没来上班,打你手机也不接,今天出来就顺路过来,我就过来看看。”年轻人腼腆的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
我有点不好意思,害人家跑一趟。
“手机大概没电了吧,我其实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等下我再打电话到公司请假。”
“早上你没来,我已经帮你请了。”
“哦,谢谢你啦。”
我把旧的花换了,插上新的。
鲜花,是一种高雅的礼品,通过赠花来表达微妙的感情和心愿,确是别有一番意境,如果懂得一些送花意义及技巧会更加恰到好处。
比如他这个我就很喜欢。
“好点没有?”
“睡了一觉好多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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