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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擒住我的双手,俯首一根一根手指细细地吮吻过去,我不能抑制地轻轻一颤,十指连心,顿时,心中淋漓一片。
十指过后,他含了含我的耳垂,一路向下。
此时,我方才意识到不止是他,我的衣裳也不知何时消陨殆尽,他的吻,从耳后到颈侧,从XIONG房到足尖,这个平时高傲得目无一物的男子就这样匍匐在我身边,久旱逢甘霖一般热烈地占有着我的每一寸肌肤。
只觉得燃烧、燃烧、全身都要焚毁一般熊熊燃烧。
“厉昇睿…厉昇睿~”不晓得是痛是暖是乱,我在他的胸膛下凄凄反复唤着他的名字,自己也不知晓这样唤他是要叫他停下来,抑或是继续。
“高阳…”
如此激情的时刻,仍不忘纠正他:“叫我…颜颜……”
他啃着我的脖子。
“颜颜……颜颜……”他专注地望着我,专注地唤着我,专注地托起我的下颌,眼中的热情光芒烈烈,仿若只要我一伸手,就可以摘取这满目星辉……
结果我们的午饭变成了下午茶。
老板就是这点好处,时间自己把握。
下午,他要去工地,我没什么事就陪着,下车,从一个工人领导接过一个黄色的钢帽,戴在头上,带子扣了好久都没扣好,反而和头发纠缠在一起,因为看不到,我有点烦乱,扯着。
厉昇睿走来过,“还没好吗?”
我苦脸。
“缠着头发了。”
轻声斥责着,“怎么这么不小心。”
听在耳边很受用,这般宠溺的温柔,与其说是斥责,不如说是情人间的言语。
修长的手直接从我手里接手我的工作,只见他摆弄了几下就扣上了,还把我的头发解救下来。
他问,“紧吗?”
我晃了晃头,发现松了。
“再扣紧一点。”
厉昇睿依颜,拉了拉绳带。
“好了。”
等帽子扣好了,再看四周,脸上直烧,二十几双眼睛盯着,一双比一双稀奇……
厉昇睿若无其事的说,等下跟着我们,不要走太远。
我难为情的点头。
看着前面那人模狗样的家伙!强悍啊~强悍~这跟脑子无关,绝对是脸皮问题。
他晚上给我打电话:“这个工程完了,回去我们就结婚。提前跟你讲一下,不要叫你去领证的时候对我说你没准备好。”
我在电话里“呸”了一声挂了电话,瞪着话筒。
这人!!什么叫没准备好!
然后…然后……乐了。
拿着枕头从这边扔到那边,无比欢快。
天不从人愿,工程很不顺利。
拆迁的事情愈演愈烈。
市政的领导班子特别给他开了个会,派了一名据说是什么官员之类的人下来,发表了重要讲话,无非是肯定厉昇睿,肯定公司的伟大决策。
相信大家能把这个工程顺利完成之类。
末了,还郑重其事地说,这个工程是个试点,我们又是第一批操作如此规模的生态旅游开发的单位,省市领导在看着我们,此项工程事关重大,现在是我们大展拳脚的时候,就看你们的了。
这个是机会!一个可遇不可求的机会,每个人都很努力。
这名官员老马的演讲看多了,说话很有感染力。
我站在人群听着地听着领导激动人心的训话,心情十分激动,想象着,这个工程开发成功,接下来就是蓝天碧水,公司资产增值,赚大钱,那时,我们可就是功臣了。
可惜,再华丽的言语也比不上有力的行动更具说服力。
市政动口不办实事的做事方式,让我们施工方很被动,接着就把这种被动的情绪转移到我们开发商身上,偏激的民众市场捣乱,围墙刚建好,第二天就被推翻,刚到的材料,莫名其妙的被弄得一片狼藉,这样,我们不得不将安抚民众情绪纳入我们的工作行程来。
拆迁让整个团队进入了一种紧张的状态。
铺天盖地的宣传海报。贴上去了撕,和这些失去理性的民众,理性谈话难度太大了,后来保卫科的人干脆严防死守,情况这才有所好转。
工地临时办公处,请来专员正给我们进行政策培训,大家也都在旁听。
现在,我么要做的不仅仅是民众的工作,我们内部也需要一次洗礼。
经过一系列的准备工作,第二次并轨动员会召开了,主持会大会的是一名政府官员。
人山人海,大家密积地靠拢在那名市政周围。
朱秘书咳了一声,借机朝保卫科长使眼色。
保卫科长立即心领神会,不一会儿几个体格健壮的保安便不动声色地站在了那名市政官员身边。
那名官员被围在人群中,手举喇叭大声地说,乡亲们!这次的拆迁是市政的意思,请你们相信我们,我们会保障你们权益——
“别听他的!没有用!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你就凭几句话,就想这么打发我们了!”
……
——人群里各种声音都有,他们讲的是方言我们听不懂,但是看他们义愤填膺的样子,结果肯定好不到哪去。
那名官员见势忙把喇叭递给厉昇睿。
厉昇睿接过喇叭提高声音喊:大家静一静,大家应该先了解政策,然后再决定是不是要拆迁,搬迁是自愿的。
我们不会强制大家,大家请先冷静,这样闹下去解决不了问题!
场面这才稍微平息了一点。
厉昇睿头脑十分清醒,思路很清晰开始给他们讲拆迁的政策和种种利弊。
开发是市政的意思,是强制性的,你们有什么困难和政府说,我们是开发商,并不参与拆迁,你跟我们闹你们后面可能什么也得不到。
人们大概听明白了。于是人群又开始沸腾。国人骂人的话很有水平,上天入地,祖宗是八代全都问候个遍。越骂越不像话,越骂越激动。
也许,市政举办这个动员大会办事就是一个错误,让这么多情绪激动地人聚到一起,想不出事都难。一些社会人士给出的说法只是说了群众素质不高,被草草带过。
而这件事从头到尾,也没见任何一个政府官员站出来说话。
于是,这个被人报以十万分希望的大会被强制结束,人群被强制分流。
回到临时搭建的办公室,厉昇睿马上给我们开会,他疲惫地说,现在的形势你们都看到了,但工程还必须得做。
我们时间很紧,之前被耽误的,我们要补回来,关于资金的问题我来想办法。
有人说,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工程。前面没有这个先例。
这些声浪都被厉昇睿压下了,但是我们都明白这是暂时的……
事情总要有解决的一天,不然哪天爆发出来,后果是不可估量的。
他很忙,除了自身工作外,还要安抚这些人的情绪。
大会小会焦头烂额。
几天下来,厉昇睿明显消瘦了很多。
有一天,我在外面隐约听到他在和人讲电话,看到办公室的门半开着,几个平时风光无限的财神爷这会儿一个个低着头,只听见他用很激动的声音在大声斥责:“你们这么做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董事会已经把这笔款划出来,你们现在这种行为,是挪用公司的资金……”
很少看到他如此生气严厉训人。
后面从朱秘书那里打听到,有人动了工程款。
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他那天会发这么大的火。
日子一天天过去。
深夜,我看着他顶着露水的进门,快要虚脱的样子,既觉得心疼又觉得他是活该。
明明公司有专门的团队在做这些事,他却要亲力亲为。
心疼的为他倒了杯水,然后走到浴室给他放洗澡水,然后打电话给他订饭。
“你先洗澡,等下就可以吃饭了。”
他很配合的进了浴室。
刚洗出来,我摆好碗筷,那边电话就响起,说是工程部找。
他匆匆忙忙扒了几口饭,就要出去了。
我慌忙打包了一些,装在饭盒里,赶在他出门前拿给他,“你刚才都没吃什么,一会儿在车上吃。”
他说,“不用。“
被我硬塞给他,恶狠狠说“记得吃完,不许扔掉!”
他顺势在我脸上亲了亲,嘴上抱怨着,“越来越像我妈了。”
这是一个关于年龄问题,女人十之八九据以力争,这要换以前我也一定跟他理论——据理力争,但是我那时心里甜甜的,没计较太多。
男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三个女人:母亲,情人,女儿。我一下子占了两。
有几次经过他的办公室时我故意放慢脚步。
看着他在灯下拿着一张张图稿比划着什么,看着他的黑眼圈一天比一天黑下去,而我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帮不了。
朱秘书这几天主要的工作是约见市政一些能说的上话的领导,希望快点把拆迁的事宜落实,把当初承诺的诺言尽快兑现,还有希望市政能做一些实质性的工作。
但是,她跑了好几天一点都没有结果。
都是闭门不见,或是忙,我们这边再积极也没用,拳头就像打在棉花上,可是我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天,我拿着资料到市政大楼去盖章,在前台问清要去的办公室和楼层后,我拿着资料袋进去,走廊上等了好些人,我看了看手机,11点多,看来上午是搞不定了,决定先去吃饭,然后在附近找个地方坐会儿,下午再来。
进电梯的时候,里面站了两个领导模样的人物,还有几个跟班,腰板挺直,金边眼镜,面色儒雅,一看就这栋楼的精英人士。
有一两个走进去了,有点挤,我站在原地在进与不进,脑子还在想是不是要等下一部。
却被一个声若洪钟的老者叫住;“颜颜?”
我回头,今天出门没戴眼镜,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电梯里面正中位置的那个老者,声音有些不确定。
我站在那里没动。
在海南,我认识的人好少,而从小到大,会这样叫我的记忆里没有几个,除了……
37
37、沙滩。。。
最近,海南省传出一条重大新闻,换领导班子。
“张伯伯?你不是在S市吗?怎么来这里呀?姑奶奶的腿好点了吗?”
他乡遇故知,说的大概说的是我这种,张伯伯的音容笑貌还是那么亲切,眯着眼睛笑着打量我,慈祥地说。
“颜颜啊,好啊!才几年没见啊!长俊啦!”
我站在那里,已经有人十分有眼色给我让位置,我不好意思进了电梯。
“哪里,倒是您越来越健壮了,红光满面的,现在每天还跑步吧?”
张伯伯那一代受长征影响很深,强健的体魄是军人的基本素质,小的时候总喜欢在军区的小道上跑上一圈,后面跟着他的警卫,我们小孩子也会跟在后面,觉得好玩。
“跑!当然要跑啊。”
他顿了顿,叹口气:“颜颜啊,这么多年来,都没去我那坐坐,不会还在怪铮秋,我打电话给老许,他说你没在,我还以为你真不想见我老人家了,虽然你和铮秋的事儿没成,但我妈总念着你,有空去看看她吧?”
铮秋是他的儿子,姑奶奶地孙子,年少的青葱岁月里,两人不懂事儿最后因为一些事隔阂了。
我赶紧道:“不是的…………我这不是出来工作了嘛,来回跑,时间都卖给老板啦。”
“怪不得。”他停了停,他指了指我的文件袋,又道:“你现在也走老路啦,吃起公家饭?”
“不是!”我心里一紧,不知要不要从他这里绕过去。
“怎么可能!以我这智商,能不能考上还是个问题,考不上还不给家里添堵,我呀就在外面找了份工作,乐的轻松自在。”
老人家慈祥的说:“我说呢,怎么跑到这地儿上了,天高皇帝远的,B市不是好好地嘛。”
出了电梯,他们等在门口。
“找了什么样的工作?”老头来了兴致。
我笑,“嗨,不是就是办公室端茶倒水的文员什么闲职之类的,哪能跟铮秋哥他们比。”
他们都是国之栋梁。
熟料他老人家满目沧桑,“闲职好啊!闲职自在呀!”
一时我们静默无言。
我能感到当年那些事在他老人家的内心深处,曾留下刻骨铭心的印记。三个儿子,两个想出国留学,后面被他生生改了志愿,送进了军队,再后面连婚姻也是政治联姻,过年过节都在外面慰问什么的,鲜少回家。
他的车子来了,已经有人给他拉门。
走前他拉着我手。
“好好干,有什么难处就和伯伯说,在别的地方不敢说,在这地面上,我还是能说上一些话的。”
我听了这话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浑身充满了力量。
临上车前,他让警卫,杨叔叔记下我的号码,说要请我喝酒,这话我那敢接啊!
忙说,改天登门拜访。老头终于满意的上车。
三台黑头车扬尘而去。
徒留我站在市政办公楼前感叹!老当益壮啊!!
助理的工作是艰苦的,尤其是在工地这样的地方,不但每天要爬上跑下,还要适应炎热的气候,已经有人中暑晕倒,上面下了通知对上班时间没有严格限制,这才缓口气。
每个人的工作量都很大,但我都努力在做好。
尽量在工作之余,能安排一些让大家都开心的活动。
这天,我上班匆匆从楼上跑下来,没想到把另一方从捌角处走过来的人文件夹撞地上了。
咋眼一看,不认识,这个年轻人穿着西装笑得痞痞的,笑起来有两个很好看的小酒窝。
年轻人给我看的有点不好意思。
我忙说:“真对不起啊,看我冒失的。我来帮你捡。”弯下腰和那个年轻人一起捡掉地下的文件。
“你来这有什么吗?”我问道。
因为看他的样子不像这里的员工,没有工牌,还面生得紧。
“哦,我是新来供货商,我是来测量一些数据。”
“你呢?”
“我在这儿,做的是助理的工作,你要找的是工程部的吧,我带你过去,这里挺乱的。”
我领着小青年到工程部,沿途一个搞设计新来的菜鸟,不是我们一公司的,他们是施工方的老远见到我就冲我喊:“许姐!”
我当时那个窝火啊!
这人特别讨厌别人叫我姐姐。也许是自己年纪大了,在公司里没那么明显,出来啦,这帮鸟人,看到我是公司行政部的代表,嘴巴也甜,很多刚认识我,不太熟的小mm一口一个“姐姐”,她们或许没什么恶意,但我怎么那么难受呢?
每次都把我刺激的回去只想一个个记着扣奖金。
有次,厉晟睿看见了,憋着肚子在笑,看得我鼻子冒烟,他还在那煽风点火。
“你就平衡点,他们这些人私底下都叫我“晟哥’,叫你一声‘姐’也不吃亏是不?”
我心里道,才怪!吃亏吃大了!
这里的环境很好,工程师一致认为尽全力保留原来一些景致,压力之后,海滨的夜晚也是相当的迷人。
我们也会坐半小时车到附近的沙滩玩。
海滩宽阔平坦,大海海天一色,无边无际,清新的海风随着海涛,一阵又一阵地迎面扑来,顿时灌满我的全身,洗去我连日坐车的劳顿,赶走我连日工作带给的压抑和烦躁。
幸运的话还能坐上快艇一溜烟驶进海面上,快艇一会儿窜上浪峰之上,一会儿坠入浪谷中,让人心惊胆寒。一会儿船尖刺碎峰尖,激起粉花碎玉般的水珠劈头盖脸地迎人砸来,让我们真正感受到了大海的神圣、威严,感受到我们的渺小。
脱掉衬衫,换上沙滩裤,一个个从文化青年变成花花绿绿的野战队员,大家都玩得很疯狂。
这帮家伙看到沙滩帅小伙子强健的体格,古铜色的肌肤,被随行为数不多的女孩子戏称白切鸡。都纷纷摩拳擦掌擦掌,跃跃欲试,男人丢啥,都不能丢了脸面。
总之,我想念曾经有过的火热生活,想念女子学校那段到军营训练的日子,想念烈日下阳光的味道,正步走脚下的滚滚尘沙,和空气中混淆的汗臭味,那才是激情,那才是没有脱掉束缚的日子。
在老兵眼里,我们这些娇生惯养,体格纤细的女孩子一定吃不了苦头,哪想到这里面会有刺头。
那时候带我们据说还是个小官——小班长之类的,酷着一张脸,看着挺帅的,我们跑累了,在山道上练步子,累了,有低血糖的“咚”的一声栽倒,比较后怕的是,当时我们站在那条小道很窄,外面就是一个很陡的斜坡,有同学看着一同学一歪人就往前俯倒了,差一点掉下去…怕怕……
后面我们在一个地坪休整,那地方很好,相当具有战略地位,视野开阔,居高临下,山风吹一下,非常舒服。
小班长对我们这身体素质十分鄙夷,嘴巴很刻薄,说我们长得不像林黛玉,这骨子倒挺像的。
我听了十分恼火。
队里有女孩子不服气顶撞他,被他训得差点抹眼泪,我不服气。
“你金鸡独立最多坚持多久?”
小班长傲锯地看我:“不久,就5分钟!”
我说,“咱俩比比,输的人教室(在4楼)蛙跳到底楼大厅,再跳上去。”
小班长十分有原则说,“训练期间不做义气之争。”不痛不痒的口气。
靠,那拽样儿!把姑娘们气得牙痒痒的。
“那好,训练结束后,我们来场斗牛。”
金鸡独立,这是我的强项,我还能双手做冲浪动作。
估计这是他们队有史以来被菜鸟修理得最惨烈得一次,小班长从教室(在4楼)蛙跳到底楼大厅,再跳上去路过几个教室,大家都笑成一团,还好没领导看见~~~
后面两届学妹军训回来还有人把这事儿当故事来讲。
挣面子,这里不是办公室,谁会跟你比脑子。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环境,大家都放松下来,不象在在公司里那么严肃,一个牛人咋唬着要跟我打赌,这家伙看体格也是能人,小觑我,说我做不了20个俯卧撑,我跟他打赌,我能做50个,有两个不怕死的,也加进来,他们三个加起来150个。
我叫上乔颖(在沙滩上做这动作确实不雅),我们改为仰卧起坐,男的改为引体向上(沙滩上都有这些器材),我们两个加起来100个,他们60个。
女的输了,要吻在场每位男士1秒,或者选择一位男士吻5秒。
这个我很爽快答应。
人群里有人朝着某个方向发笑,我笑得那个叫淡定。
男的输了,罚他们来一段妖娆的民族舞,乔颖这方面一向不吃亏,指定舞曲——孔雀舞。
结果,可想而知,我们大获全胜。
结果某人的优美舞姿,被随身的相机手机排下来,留档,牛人的职场生涯又多了一笔”精彩“,差点没哭……也因为他们独特的‘表演‘引来洋扭的关注,纷纷要跟他们合照。
我踏着胜利地喜悦坐到厉晟睿边上,刚才怎么没发现他,他坐这儿多久啦,他捏了捏我的手,无言哀怨,脸上配合的遗憾;“我以为会有很香艳一幕等着我!”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顺便踢了他一脚“你怎么不多支持着我一点,看到我输你很高兴啊。”
他安慰的亲吻了我的额角:“嗯,确实不高兴!”
他轻佻的样子实在惹人爱,我忍不住上去亲一口,他却突然抱住我,呼吸都开始不稳了。
我怨愤地把距离拉开,怒视,这家伙,发情也不看看地方。
他笑得那个叫——坦然!
38
38、牛粪。。。
一个浪漫温馨的夜晚,一对情侣离幸福的距离又缩短了……
渐渐的我们脱离了队伍,自由活动。
沿途景色秀丽,层层相迭的梯田和远山及椰林,绝对让您惊叹不已。
“没看出来呀?还是个运动健将。”他背着我,突然问道。
“那是!”脖子正靠在他肩膀上看远处的海浪,我没反应过来。
“这还不是我最拿手的,你以为我每天那么拼命锻炼做什么?”
某人就是见不得我得意。
“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
我笑了,“都喘了三十年了,不喘就活不了。”
厉晟睿颠了一下。
我皱了皱眉头,揪了揪他的脖子,扭了扭身子平衡下。
“轻点,摔了怎么办?”
“嘿嘿!摔了也是我垫底,你怕什么?”他愤愤说。
我悠闲地趴在他的背上,看着他俊美的侧脸。
“我宁可不要!你骨头比起沙滩可硬多了。”
“你这个过河拆桥的女人?”厉晟睿呲了呲牙
“别这么小气嘛,你看有多少人盯着呢。”我看看他,指了指沙滩上其他的一些人,“再说,过河拆桥的女人会给你煮饭,给你泡咖啡,无聊的时候会给你唱歌?”我不依不饶。
“是,荒腔走板的调,你是不是还打算继续这么下去?”他问。
我笑了,“这样子挺好的。”
“为什么一定要选我?”
“因为你帅!”
他笑,我的心脏贴着他背,能感觉他胸腔有力的震动,“我可以把这个看成是恭维吗?”
“有何不可。”我坏坏的笑。
“那我不是吃亏了!”
“你有什么吃亏的。”我不懂。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我气闷,“我要下来!”
“你……唉,好吧。”他轻轻把我放在路旁的一块大石头上。
坐在石头上,我扳正他的脸,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印了一吻,看见他的眼神闪烁了下,很严肃地问道:“看着我的眼睛?”
他愣愣答道:“很漂亮。”
我的手圈上了他的脖子,十分满意,就是坑来的,我还是有点把持不住,忍不住老脸泛红,仍不忘扳回一成道:“那刚才你说谁是牛粪来着。”
他听了以后,脸上的阴霾一扫空,随即又黑着脸,酷劲十足:“鲜花就要插牛粪上,嫁人就要嫁牛奋男!”
他说着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挤着牙缝说出来的,特憋屈。
闻言,我用力捶了捶他胸口,嗔道:“你跟多少女人说过这话。”
很难想象厉BT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他打哈哈道:“呀,这么晚了,还是先回去吧。”说完又背起我。
“丫的,别想瞒混过关!”
“饶了我吧,小颜颜~”
“不行!”
“……”
……
第二日早上醒来的时候腰有些酸,我以为是昨天逞强的缘故,厉晟睿还没有醒,长腿紧紧的压着我,根本动弹不得。
我推了推他:“哎,上班了?”
他被人吵醒有着明显的起床气,看了眼是我,却笑了笑:“早啊亲爱的。”
说完就低头来吻我。
“喂!”我手忙脚乱推开他“没刷牙!”
他魅惑的一笑:“放心!我可不嫌弃你。”
我还嫌弃你呢!
可这话我也只敢在心里诽谤一下,生怕厉BT听到之后兽性大发,我这么光着身子的躺在他的怀中,下腹真实的感受着他早起的激情,要是真被他XXQQ了,我情何以堪啊我!
他吻了一会儿,手也开始不老实,我的气息都不稳,可是不行,我急急推他,我的腰啊!
“不行!我的腰……”
厉晟睿已经放开我,一脸不以为然。
我看着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他却是撇撇嘴:“不是说,运动健将嘛……”
我一脚踢出去:“滚!”
他眼里的笑意更浓,接着就凑了上来,细细密密的吻开始落在我的颈上和胸前,“等下还要上班。”我试图推开他。
厉晟睿笑了笑,又凑过来抱住我,在腰部掐一把:“我又没有说过,我很喜欢的你的腰。”
以前就听人说过,有经验的男人懂得观察女人的腰。腰的灵活程度与两人之间□的愉悦程度有着必然的联系。男人喜欢女人柔软的腰散发的诱导气息,床第之间扭动的水蛇腰有着推波助澜的无限妙处。
腰是女人显露性感的部位,女人喜欢穿露腰的上衣或低腰的裤子,以此来显示自己的年轻与活力。懂得风情的女人也会穿能勾勒身体曲线的衣服,迈着优雅的步子,轻轻摆动自己的腰。
瑜伽里面有很多动作是专门练腰部,我虽然没有刻意练习,但是平时很多动作都要靠腰部来完成,所以我的腰还是很有看头滴,没想到这倒方便了他。
我的脸顿时有些发烫,头顶却忽然传来他的笑声,接着他一个翻身,把我压倒了身下。
昨夜,在他的身下,我迷离着双眼,呢喃地低呼。
他精力很旺盛,实在太过狂热,狂热的让我几乎有些承受不住。
但是我不想叫停,由着他在我身上呈现最原始的自我。
抱着他,粗重的喘息看在我身体里索取、再索取……
终于,迎来了清晨身体的第一次战栗。
我推了推他,要起来。
他继续埋头苦干,忽然抬头一笑,“9点钟的会,我们还有时间!”
看着他凑过来,我头都大了!
日子波澜不惊,有一天一通话,他说,要出差,去南部,说是有一个望族地宴会,顺便处理一些事情。
这次出差,我们抱了很大期望。
据说宴会的主人在当地十分又名望,对他的构思挺有兴趣,而出席的也都是当地很有名望的人,还有一些企业的老总,顺便可以结识一些人,而他也拿到那个邀请函,这是个机会。
我替他高兴,自己也有幸福的感觉,虽然自己不是他的谁,却也是由衷的高兴,自己欣赏的男人终于有机会一展抱负,确实会有自豪的虚荣心。
两天的行程,时间安排的也很紧,但他也会偷空和我聊一会,也会打个电话。
那几天,我感觉特别幸福,心里常常在想,他准备的怎么样了,状态会不会很好。
还有,有没有得到哪些实质性的帮助。
这几天,我也发现大家看我的眼光有些异样,我心里惴惴的,有些不安,乔颖那个女人也没给我好脸,好在情况不是太坏,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流言传到我耳边,我只当自己蜗牛,缩在壳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生活就是这样,有希望就会有失望,厉晟睿电话里,声音听不出疲倦,但是我听得出他也烦恼。他人还在南部,打电话往往没讲几分钟,就被人叫走不得不中断……
看了下时间,下午四点。
打了通电话,是个中接的,可能是提前收到指示了,态度很好,叫我晚点过去。
对着镜子,收拾了妆容,我提前下班搭了出租就离开。
路上,我都一直在反复思考一个问题。
我很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想走太多歪路,想要改变现状,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比市政领导更大的领导出来说话。
只是,我们这些出身的人,太了解有求于人的卑微嘴脸,本身就看不起。
而张伯伯,我不知道他会怎么看我。
他最初也是老一辈的“偏激”人士,有朋自远方来,他会很仗义,但是骨子里,他最看不惯官场里的裙带关系。
不然,铮秋哥为人民服务还需要进大部队吗?
虽然我打着催市政的旗号,今天做这事谁都合适,因为他正直,最看不惯的就是底下人只手遮天,也正因为如此,最最不应该来说这事的那个是我,因为最后受益的还是THR。
这是原则问题,我不知道,他会偏重前者还是后者。
真的,太棘手……
张伯伯的儿女们都不在海南,张伯母陪着姑奶奶到北方避暑,都不在家,对我的到来张伯伯抱着欢迎的态度,态度很随和。
李嫂招呼:“来来来,快坐下,外边热吧。”
李嫂是张伯伯家的帮佣,这么久了,没想到她还能认出我来。
又是上水果,又是饮料。
老爷子本来都喝茶的,还特地让人给我准备了果汁。
我忙站起来,“李嫂,我自己来。”
老爷子笑说:“你这孩子,到了伯伯家还是这么客气。”然后期待地看着我,“喝喝看,红毛丹,记得你小时候就爱吃这个。”
我是北方的超爱吃这个,小时候不懂方法,里面的肉一剥总是粘着核上面的一层灰白色的皮皮!怎么弄都弄不下来如果用手强行撕掉,果肉的汁子都流掉了。
吃的时候,经常粘的那层果核的皮苦苦涩涩的,我都是一点点的咬果肉下来吃。
后面才知道,肉连着核的其实是比较生的,没有完全熟透,北方人吃这个大部分是空运的,并不熟,且大多是催熟的,只有在海南一带才能吃到新鲜的。
要想吃得优雅,又能细细品尝它的味道,只有榨汁。
我拿着果汁,细细喝了一口,味道十分鲜美。
老爷子开口:“别站着,坐下来,慢慢喝。”
“味道好极了!”
显然这句“好极了”赞到李嫂心坎里了。
“首长,一听说你要来,高兴得不得了,亲自叫人拿着梯子去院子里剪的,让我剥了皮炸的,新鲜着呢。”
李嫂是老一辈人,叫首长叫惯了。
“那我的多喝点!”里面放了些冰,沁凉清凉,很爽口。
张伯伯那是心花怒放,拉着我手问长问短,一会儿说说老战友,一会儿说说儿女。
李嫂做的饭很有北方特色,口味很地道,我吃了不少。
老爷子心情看来不错,拿出酒来,又转头我:“能喝酒吗?”
李嫂拦着,“首长,老太太交代了,你不能喝酒的!”
老爷子一高兴,“不妨事!”连喝了三杯,被我劝住。
一顿饭宾主尽欢,气氛融洽。
饭后,大家坐在客厅闲聊。
聊着聊着就来到工作上来了。
“张伯伯。现在就有一个问题。政府的补贴公告已将发下去了。但是村民们却没有拿到他们应有的补贴,现在过了发放时间,可是却没有发下去,你能不能给负责这些的领导打个招呼,把他们早点安排这事?”
知道老爷子一向很讨厌开后门,可是、反正走到这一步了,只得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哦,竟有这种事!!”他不悦地起身,似乎没想到在自己领地上居然有这事。
“是的,情况可能比这个还糟糕。”
我尽量含蓄的把事情的原委跟他细说一遍。
老爷子听完,用一种了然的睿智的目光审视我。
我挺直腰板,硬着头皮接受。
良久,他不说话,拿起杯子,倒茶,喝茶。
从他家出来,老爷子进了书房,李嫂送我出来,塞给我一袋果子,打开一看,是红毛丹。
“首长,就这脾气,你别怪他,以后常来家里坐,老太太不在。要不她非得乐坏了。”
我谢着接过。
坐上送我的车子,脑子很乱,我不知道,我此行对于他,但是我相信这件事的以后会有了一个相对正义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啊~河蟹~
39
39、喜糖一。。。
厉晟睿走的这几天,我的世界进入了秋天。
一种苍凉的心情。
那样无力,这种心情。
我想,我的成熟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有太多的事,是无力改变的,你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即使很努力,结果也可能是一场空,也可能是出奇的坏。
我们都在等,在祈祷,每天都去发宣传资料,也会去市政关注信息。
一个星期后,因为事情的进展没有眉目,厉晟睿打算回B市,公司这边也催,走的前一晚,大伙决定去放松一下。
一行有十几个人,这些会玩的家伙,早就把附近的酒吧和KTV列出来给我,我们去了比较中意去其中一家,在商业街,里头女招待(不是房间公主,只是招待)穿着黑锦的旗袍,紫色盘扣,十分窈窕。
音响设备很好,很震撼,用指尖打开点歌系统,歌曲十分丰富,一点也不逊于B市。
还有,比较干净,沙发都有一次性套,看起来挺卫生的。
K歌使普通人不管是夜莺嗓还是公鸭喉都过了一把歌星瘾,深藏不露的性情在麦克风的争抢中不经意地坦露开来,没有专业表演的压力,在聆听和自我宣泄中大家共同参与的乐趣。
青藏高原,一同事唱,男的。
另一同事配舞,乱舞型的,也是男的。
我们笑趴了。
按规矩,先是每人一首。
陈绮贞的歌都很好听,她的歌真的很难唱出味道,唱出气氛,会唱的人也很少,但是只有陈绮贞的歌唱得比较得心应手,陈的歌不难唱啦,我和她的音色比较相近,只是练会旋律,对着唱就OK了。
义愤填膺的说,老孙头不厚道,K歌最憎恨这类筒子麦霸不说,还爱点无敌老歌,唱一首还不够,还要唱一连串,唱一连串不够还重唱,然后自己投入地要命。
把别人荼毒得不像样。
我出了包房靠在廊上,结果只有一个服务员问我是不是迷路了,我说没有,我散步呢。
不一会儿,听到高跟鞋的声音,抬头望去,认出来者就是乔颖,心里对她还是颇有好感,点了点头“你也出来了!“
乔靠在我我对面,走廊并不宽敞,我们两个隔得很近。
她今晚上了妆,十分女性化。
她右手一根烟,优雅的用手指掐着,也不抽,在这灯红酒绿的夜里,有几分上海滩女子的风情。
“许姑娘,我到现在才知道姑娘原来以前与我是邻居呢。”乔笑言。
我说:“你?”
“对呀,小时候我也住在那个大院里呢,”乔笑着吸了一口烟,幽幽吐出一圈圈烟雾来,“我住在A栋5号楼,就在你们家后面。”
我说:“啊?”
“奇怪吧?我原也奇怪,原来世界这么小,你那时候他们都不叫你高阳,叫颜颜是吧。”乔笑得柔媚,继续解释,“后来你们家听说出了事,搬走了,十几年过去了,没想到世界这么小,呵呵,没想到我们还能碰面,而我们都认不出彼此来,你说有趣不?”
我说:“啊?”
乔终于发觉了我的怪异,轻嗔:“我跟你说话呢,你在听没有?”
在听,只是这未免太震撼了!
“你是……”
我发现我脑子里没有任何印象——关于姓乔的人家。
乔笑,“你不会记得我的,我那时候也不姓乔,但是我想林家林局你应该认识。”
“你是他们家那个小表妹?”印象中林家是有个亲戚家的孩子在他们住了好久,那个女孩子印象中总是穿着白色的裙子,头顶绑了两只小羊角辫子,长得很好。
“没想到你还记得。”
“你那时候突然来我们大院,好多孩子都在看你,都在背后说你。”
乔颖收收肩,继续说,“希望不是什么难听的话。”
“大院里的花都被你比下去,还能是什么坏话。”
“是吗?可能太久远了,都记不清了!”乔不禁轻笑,声音十分清脆。
“是啊,这么多年了,一下子我们都老了。”
乔“呸”了一口,“老的是你,本姑娘花容月貌,老什么老。就是老,那也是你。”
“你跟他怎么打算怎么办?像小言里面那样结婚吗?”
我有些怅然,“连你也看出来了。“
“说你傻,你还真是没脑子。THR那么多的行政助理,凭什么偏偏是你,坐那个位子凭什么又是你!相信我,在你坐上那张桌子上之前,就有人把你祖宗是八代扒出来审一遍。”
我被她的话惊到了。
我以为这些只会出现在官场上,没想到这里也同样适用。
乔一甩头“连我都差点骗过了。”
“哦?”
她顿了顿又说,“那天在海滩上,我无意中听到TC叫你颜颜,怎么?难不成你想帮他?”
没想到,老话怎么说的,夜路走多了,迟早会碰上。
我抬头戒备看她,“你想跟我说什么?”
“只是想奉劝你一句;‘女人,请量力而行!”
我无奈笑,她想太多了。
“我也希望能帮上忙,可是你看,还不是一团糟。”
乔惊疑,来了精神,“连你们家也帮不上吗,那不是没希望了,你知道这是他的大机会?”
我瞪她,“我又不是孙悟空!”
乔颖的话,我何尝不明白,这对他有多重要。
“是,二十八岁的老女人,你比孙悟空差远了!即使这样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我看着晕黄的灯光,笑,“不知道,谁知道明天会是怎么样子呢。”
这是我们的行话。
“拜托,你已经二十八岁了,你以为你还只有二十一二的小姑娘吗我就看你不顺眼;是很蠢嘛。捡了这么大便宜,一把年纪了不好好工作;连恋爱也不会谈;就嫁人去了,偏偏眼神不好,选了这么个男人,好不容易脱离了苦海,谈个恋爱也磨磨唧唧一事无成;你说你还象什么话”说完,有人叫她,她瞪了我一眼,进去了。
我也跟着回去。
越想越觉得混乱,谈恋爱是一收益率不合理想的项目。
但一想到厉晟睿的温存的笑脸,又觉得很值得一试,我就这么纠结来纠结去,纠结到最后,发现每一步都会导致一个结果,就是等待,我说过我最恨等待尤其是没指望的等待,现在我有很大可能面对这个局面。
我最不习惯等人,事实上基本就没怎么等过——除了等车,S市的路总不顺。
可是我除了等,我想不出有更好的方式。
自小我就习惯掌控我生活的局势,但现在是我在等,从什么时候起,我丧失了对自己感情生活的掌控。
这其中完全体现不出我一向的从容。
害怕过,隐约有些期待着~
然后,老孙头就下来找我了,这厮,简直一革命老顽固,还记得给我介绍对象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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