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谋高干 第 1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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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一扭头看到是我,脸上笑开了花,忙道:“好了好了,就等你们了。”然后又看看我后面,脸又板起来,“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将大衣脱掉挂在衣架上,“他在倒车呢,外面冷,我先进来了。”

    老爷子这才舒了脸色,“知道疼媳妇就好。”又笑呵呵地招呼我,“来来来,屋里坐会。”又叫保姆给我倒茶。

    我笑着接过,屋里暖烘烘的,电视里播放着领导人慰问老人的新闻,厨房里飘来阵阵香味,电视柜上面养了几条金鱼,在假山下面游来游去。

    老爷子体力大不如前,自从两年前那场大病,他将权力渐渐放下放,公司由大儿子接管,自己则退居幕后,但是并未全部放权,在公司他仍持有最高话语权,而且在公司,他拥有一班忠心耿耿的老部下,公司重大投资事项仍需要他签批方可执行。

    只是他到公司公司的次数越来越好,平时养养花,弄弄草什么的。变得越来越有人情味,人也亲和很多,可是平时在他面前像我这样和他没大没小说话的人毕竟是极少数。而我本来就不是他的属下,没有被他呼来喝去的经历,只是把他当老人,所以我偶尔撒撒娇什么的,他也很受用。

    我一坐下,老爷子就打趣,“丫头,最近越长越漂亮了,以前下巴尖得跟猴似的,我看啊!现在刚刚好,可别学现在的年轻人减什么肥。”

    我听了手心都潮了,刚好看到厉晟睿进来,早不来晚不来,偏是这个时候,我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他目光如常深邃。

    有保姆把他手上的大衣拿到架子上挂。

    “可能是冬天吃多了,积肥。倒是你,容光焕发的,妈是不是给你开小灶了。”我挪了位子,坐到老爷子身边套近乎,“那就难怪,要是天天能吃上妈做的菜,我肯定比现在气色好。”

    一席话把老头老太太都给夸了。

    老太太拿着碗筷一个个抱怨,“你看啊!媳妇就是会说话,哪像你们一个个吃饭了,气都不吭一声,撩了碗筷就上楼去了。”

    老爷子不依,“哎哟哎哟,阿睿啊,你看你媳妇把老太太给乐的,嘴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厉晟睿只看着我但笑不语。

    63你赢了

    老爷子回头瞥见厉晟睿,立刻笑着挥了挥手:“阿睿啊!过来这边坐。呆会儿就开饭了。”

    我们闲聊了一阵,。

    老爷子兴致很高,格外的高兴,可能是我从不参与公司的事情,所以没了那份小心翼翼,老爷子跟我很亲近聊了很多,妈说他好久都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

    说着,说着,就说到今天是情人节的话题,老人倒是开明,中西情人节都过,跟厉晟睿说,“等下吃完饭,你们吃去逛逛。今天应该很热闹。”

    老太太也符合,“是啊!是啊!听说今天外面一定很热闹。今晚一定很多年轻人出去。

    我的笑容忽然僵在嘴边,“不行,说好了,我今天是回来陪你们的嘛。”

    “傻丫头,陪我们,什么时候陪不行啊!”又说,“阿睿啊,你带她今天晚上出去逛逛,年轻人别总忙着事业,也要顾家,你一年到头在外面,难得回来一趟,就多陪陪她,不然感情再好也生分了。”

    厉晟睿的眉头轻轻皱起。老爷子见他不答,以为他不高兴就开始训人,“哼,叫你陪陪媳妇也不乐意。”

    我嗔叫,“哎呀,爸。我们去还不行吗?”

    “好好。”老爷子笑得更开心了,“吃饭!吃饭!”

    厉晟睿对我的反应倒是很意外,我撇撇嘴,有什么好意外的,在我们的是没有解决之前,维持和乐的假象未尝不是件好事,对付他一个,也比对付身边的无数个,如果他们知道了,只会劝我隐忍,然后他们分手。这不是我要的结果,我要的爱情和婚姻是一对一的纯粹,我知道在现在这样的社会,尤其是站在他那样位置的人,这无疑是一种奢求,但我这个人就这样,以前家里人总说我心气高,太犟了,容不得沙子,我只是笑笑,在自己付出的同时,要求别人的真心并不为过,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仅此而已。

    一盘盘才端上来,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匆匆丢下一句,“洗个手。”

    直奔洗手间。

    随手“啪”一声关门,开了水龙头,拌着水声“哗啦…哗啦”“哇,”一声吐出来。

    吐了一阵,洗了手,又拿水漱口,对着镜子勉强自己笑了笑,很难看,然后用手拍了拍脸。包包又不在身边,想遮都遮不住,当我白着脸出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摆好了碗筷。“你这孩子,怎么去了那么久啊?快点坐过来,吃饭了。”

    老太太抬头一看,吓了一跳,“脸怎么一下子这么白了。”

    老爷子坐在位子上端详了一下也说,“丫头你没事吧。”

    我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勉强笑了下:“最近没睡好,刚用冷水洗了把脸,妆都洗掉了。”

    老太太最先怪罪起来,过来拉住我的手,捂了悟,“你看这手多冻啊!大冷天的,你怎么用冷水洗脸啊,那水得多冷啊!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啊!”

    老爷子也参一脚进来,一脸关切:“你这年纪脸色怎么难看成这样,洗个冷水也不至于啊,要不要等下去医院看一下。”

    有人替我拉了椅子,我一看是厉晟睿,说了声,“谢谢。”老太太给我倒来了杯开水。

    我的心冷得紧缩,我用手捂着玻璃杯,摇头,“不用,我真的没事。”

    厉晟睿不说话,只是古怪地笑了一声,眼神锋锐如刀。

    保姆把一盘鱼端上来,我邹了邹眉头,胃里隐隐难受,端着开水狂饮了两口,才勉强压下那股翻腾。

    老太太眼尖,看到我的隐忍,摇了摇头,“颜颜啊,我看你脸色确实不大对,等下还是去医院看一下比较好。

    她这么说,其他两双眼睛都往我脸上瞧。

    我如临大敌,汗都出来了,“等下回去睡一觉明天就会好的。”

    老爷子的目光锐利的在我脸上逡巡,过了一会儿他笑了笑,,“吃饭吧,大过年的,老提医院也不是什么吉利事儿。她说没事就没事,不是秋天的时候才体检的吗?应该没什么大碍,等过了年再去看一下。”

    我如获大赦,连说了两次,“过年人少。”

    厉晟睿一如既往对我们的对话既不热衷也不吭气,像个隐形人,有时候我都怀疑这是家还是我家。态度不是一般的冷漠。孩子跟了他,不知道被教成什么样儿了。

    吃完饭出来,老爷子开始赶人了——要我和厉晟睿出去逛。一起来的一起走。

    我已经穿好外套站在门边,和安老爷子道过别,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他走在前面,我走到我的车子旁边。

    他却拉住了我,“我送你。”

    我挣不开,气道“不用,我有车。”

    他一把拿过我的钥匙,拉开车门把我塞进去,在走到另一边,他很快就启动了车子,车子开得很快。

    懒得和他挣,一晚上胃都堵得难受,此时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慌忙拿起一边的的购物袋就吐起来,这一次吐了很久,估计把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他伸手过来拍我的背。

    等我稍稍有力气抬头,发现他把车靠路边,灯开着,我可以很清楚看到他紧邹着眉头,“我们去医院。”

    我当时脾气就上来,大声吼,“我都说我不去医院,你听不懂啊!”

    我很少这么歇斯底,吼完了才发现自己过了,冷着脸转向窗外,不理他。

    我就算扭过头,也知道他盯着我。

    “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啊?还闹到什么时候,年纪也不小了,做事一点分寸也没有。”

    我当时气极:“是,我做事没分寸,那么我们离婚吧,我让你找一个有分寸的,年纪比我小的,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完我撇过头,心底一片荒凉,红着眼低声说:“我们这样僵到什么时候?”

    厉晟睿的声调变冷,如同车外寂静的夜色:“离婚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看吧,这就是我们每次争吵到最后的结局。简直没法沟通。

    我不明白这日子是怎么了,侦信社的人送来了照片,B市的夜晚,他们十指相扣,牵手在雪地,照片拍得很美,那个面部冷漠的男人,居然也会露出令人心醉的表情。

    后面附送了一份病历,周雅琪果然没有好结局,这个结局悲哀的结局不是我给她的,是上天给她的,家族的遗传病史——女子活不过30岁。

    不管是爱还是最后的同情怜悯,他始终还是背叛了我。她是他的初恋,他爱她毋庸置疑。而我,也爱吧,有目的爱,不叫爱,叫手段。

    我看着这些笑了笑,又跟我有什么关心呢,她只是点醒了我而已。我的出现给他多大怨愤,有时候我在想,当年在美国那个风雨交接的夜晚,看到他人生中最狼狈的那个人不是我,又或者老爷子钦点的人不是我,或许他的怨会少一点。

    但是没有那么多或者,我跟他注定了在那个节点上遇上,注定了最后惨淡收场。

    又过了一个月,我还是住在扬琴家里,过年也不回家,我几乎把扬琴这里当成家里,三个月的肚子穿着厚厚的衣服看起来并不明显。

    凡事得做两手准备,不过我总觉得出国操作起来麻烦很大,一个人单身在异乡生活刚开始也不容易,而且还是个孕妇。突然责怪自己想法不周,也不成熟,想的也不周到,我脑海中第一个不是美国,而是NZ,那边我有朋友。

    家里还有,我要怎么跟他们说,这样不告而别吗?想想都头痛,这些跟我之前的想法出入很大,我原来的想法是申请旅游,然后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周游,然后再慢慢想办法延迟签证,实在喜欢,那就再找一份工作申请工签或者其他捷径。

    现在肚子里突然多了个孩子,难度很大。

    我让人把手里的股票全都买了,厉晟睿确实眼光独到,他让我买的两只股票,股市的浮浮沉沉,愣是没跌下来,反而翻翻。把存折拿出来算算,手上也有几十万,加上那些证券和股票卖得钱,我的生活费,孩子的以后的教育费用都有了。

    然后我打算把以前关昊留给我的两套房子卖掉一套,房产证在家里,我必须回去拿。我挑了一个下午去拿。

    我一进屋子,空荡荡的,楼下没人,他的棉拖不在鞋柜上,外套也在。

    换了鞋子上楼,书房的门紧闭,主卧室没人,我轻手轻脚地进去,被子有些凌乱,有人睡过的痕迹,床头多了张桌子,上面有我们在广州拍的照片。我把它盖下来。

    家里的证件之前都是我放的,除了他手上的卡和身份证,我找出钥匙,突然有人在背后大声的喝住了我,“你在做什么?”吓得我把手里的东西都扔了。

    明明没有做错事,但是我没来由心慌,他喝了酒。

    他眼睛闪过一丝慌乱地,很快扩散到眼底,迅速昏暗阴霾:“你在干什么?”

    抽屉开着,有卡,有离婚证,有保险卡,有医疗卡——左边的抽屉里面装的是关昊以前给我的一些东西(我曾经和他说过),我一直把它们所在这个角落的抽屉。

    我把它们捡起来,他动作很快,抓住我的手,手里的证件因为挣扎,散乱一地。

    “没看到吗?我在收拾东西……”手腕被他抓得很疼,我想挣脱,他却抓得更紧。

    我最看不起的就是用暴力解决问题,没好气地说:“我要离婚……离开这里……”

    厉晟睿却突然俯身狠狠吻住了我。我用力挣扎,却又怕伤着孩子,反手朝他脸上挥了过去,却被他握住按到身后,我的力气终究敌不过他的,唇上的动作加大,几乎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身子被凌空,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我的手被他压着,衣服被他一一除去,还没来得及拒绝,他已经压了上来……

    他的呼吸稍稍平缓,整个过程他把我测压着,既能把我桎梏住,又不至于伤了我和孩子。但是,无论如何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我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居高临下的男人,我讨厌他,讨厌他用身体来征服我,让我屈服;我更讨厌自己,讨厌自己一次又一次被他征服。

    结婚两年,同床共枕七百多个日子,悲哀的是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

    “告诉我,要怎样才会让我离开”

    他俯在上头冷笑。

    “只要你肚子里的孩子姓厉,你就休想和我撇清。”说这话的时候,他盯着我,死死拽住我的双肩,关节处筋骨紧绷,仿佛要把我活生生撕了。这是一场拉锯,心力的拉锯,我知道只要我退缩,那么等待我的会是生不如死的难堪和尊严的践踏,我必须要坚强,只要我足够坚强,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我的,以前是,现在也是。

    忍住身体微颤,仰头看着他,冷冷的看着他。

    “只要我不活了,这个孩子也就和你无关了!”

    只听“哐铛”几声,原本在桌面上的文件和电话已经被他扫到了地上,摔得七零八乱的,他冰冷的转身,摔门而去,留我呆在原地。

    仿佛抽尽全身的力气颓然摔在地上。发现生活真的是这样,一步错,步步错。

    我进了浴室,开了热水器。

    然后坐在马桶上嚎啕大哭,哭得鼻涕眼泪都掉下来,哭得心神俱伤。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伤心,长这么大,我都没有这么哭过,可是今天,我觉得我所有的壁垒都被冲破了,所有的自尊自信都崩溃了,我保护自己的所有壁垒一下子全都没有了,我成了一个没有壳的乌龟,把自己的脆弱晾晒在沙滩上煎熬,等着自己被烤焦……

    我觉得快崩溃了,这段感情,不爱也就罢了。最后,偏偏觉得自己好像尽了全力,却挣脱不开这一切……他到底是想怎样……

    胡思乱想间,外面有人拍门。

    是厉晟睿,他又折回来了,他在外面敲门,着急拍门。

    我就不理,我只知道哭,越哭越委屈……他急了,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我坐在马桶盖上哭,看到他,却哭得更来劲。

    他看我一个劲儿地哭,拥着我一直问我怎么了,叫我不哭。

    我什么也听不见,只顾着自己心里难过。

    他把我抱出去,放在床上,又给我盖上被子,去浴室打了热毛巾给我擦脸,我偏过头不理他,他小心地一点点擦,我梗咽着眼眶温热,眼泪一滴一滴地滑落……

    房间了很安静,只能听到我细碎的哭声。

    他默默地地坐着这一切。然后颓然的说,“你赢了。”他一直是个骄傲的人,什么时候这么颓丧过。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还在哭,他坐在旁边,默默地陪着,这是我这辈子坐过最蠢的事,可是我不知道除了哭,我还能做其他什么表情,反正我那天一直在哭,后来怎么睡着了也不知道。我醒来,眼睛干干涩涩的,他已经不在了,桌面上压了一张纸,只有几个字:我答应离婚。

    我看了,鼻子一酸,眼泪又流下来。

    房间很乱,衣服,纸张,我不知道他说的真的还是假的?

    我回到扬琴住处,我的情况很糟,杨琴开门,看到我的样子,吓了一跳,我一见到她鼻子一酸,眼眶一热,又有液体留下来。

    扬琴把我领进屋,一会倒水,一会给我擦脸,说了很多,我都没听进去。然后她扶我上床,朦胧间我听见她在讲电话,很大声。她在骂人。

    第二天,晚上她叫我起来吃饭。

    我躺在床上不想动,两只眼睛茫然看着她。

    64周雅琪(一)

    我叫周雅琪,从小我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东西得自己去争取,如果我不积极去为自己争取,争取不到就偷,偷不到就抢,过程是什么样,别人根本就不会关心,他们只在乎结果。

    家族里的女人都活不过30岁,这是宿命,我妈生下我不久就死了。父亲又娶了一个。

    父亲不争气,上面有哥哥,下面有弟弟的我,女孩子在他们眼里跟本就无足轻重可有可无。所以我必须要争口气,从小我就知道要争,我不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是我必须看起来要比想像中聪明。因为我知道,我只有什么都做到最好,这样才可以得到父母一点点的关注,给家族争脸面。

    我知道靠父母,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出头之日,而且他们不会花这笔钱让我上大学得,他们会把嫁掉,所以我只能靠自己,也只有靠自己,要足够努力,在家族中争脸面,以寻求获得帮助,就这样初中,高中我上的是最好的学校。

    我考了北方最好的一所学校,离家远远地,奖学金助学金省着点够我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在大学里,看着周围穿着时髦的同学,时髦的衣服,一大盒子化妆品,出入汽车接送,而我除了无尽的自卑,剩下的就是那么点傲气,这是我最后的底气,我的成绩是全年级第一,我努力在学生会中获得一席之地,努力在学校中得到认同。

    女人除了才,美貌必不可少——我的美貌。我相信这个世上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于是我开始精心修饰自己的,据说我妈妈年轻时候长得好看,这大概是他们留给我唯一有用的东西,我的身材是时下流行的高挑瘦小型,就是皮肤底子有点差,我种了很多芦荟,一点点搽,听说素食能让女人的毛孔变细,皮肤光滑,我连肉也不吃。渐渐地好起来了,清汤挂面,长发如丝,不施脂粉,成为学校出了名的“氧气美人”,由于我的美貌,很多男生开始接近我,对我的要求,他们都一一满足,他们满足了我作为女人的虚荣心,而我也在这些人的追求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但是,我很清楚他们不是我的目标,他们当中或许有些家境还不错,但是终究不够,我冷酷拒绝了那个拿着玫瑰花在楼下等了一夜的那个男孩子。狠下心来拒绝他们,纯的女人往往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感,我要把这个机会留给那个配得上我的男人。所以我给他们机会,为了给自己更高的平台,我打算出国,当然名额有限,甚至早就内定好了的。

    但是,我放手决定争一争,可是最后我没有选上,我们系有两个保送的名额,我们班有个男孩子,他爸是T市市委的人,后台很硬,另一个是金融班有一个女的,成绩不错,样貌也长得好,但是脾气很大,人缘很差,照理说这样的好事是轮不上她的。一次机缘巧合我知道其中的猫腻,她和系主任有一腿,那次学生会办公室的复印机坏了,我拿资料去系办复印撞上的,周末的办公室没人,大门关着,而我是学生会干部,我有钥匙。

    在那个窄小的文印室,我听到他们的对话,也听到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我站在门外冷笑,我绝对不会把自己辛苦争取的机会平白送给人家。

    我拿出手机,我的手机是一个爱慕我的男生送我的情人节礼物,500W相素,他们打得火热哪里会注意到我的动作。

    我辛辛苦苦,没日没夜的熬夜看书,去图书馆翻阅资料,连皮肤斗熬差了,她却在那里坐享其成,以前我还愤恨过,像我这么努力付出的人,最后结果总是出人意料,做学生会干部那么久,我知道里面的潜规则,名次,我已经不在乎。但是这次不一样,我绝对不会放手。

    于是我开始向上面写匿名信,但是眼看保送这事快要定下来,但是上面却一点动作也没有,我开始着急,走在大街上,我看着那些光鲜亮丽的同龄人,看着她们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孩子,我看着城市的霓虹,只觉得心里冰冷空荡,有时候我也在想,是不是也可以像她们那样随便找个好一点的,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他算了。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

    我明白,我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再不采取进一步行动,最后吃亏的只会是我,我要想个办法把这件事情闹大。

    于是,我把视频传上了网络,我很清楚现在的网民越来越疯狂了,唯恐天下不乱,这样的标题像往寒冬的田野里撒玉米,惊起一阵浪潮,这个视频影响很大,传的人很广。

    果然,这件事被炒作了,第三天主任的职被撤了,因为牵连保送,那两个名额都要重新接受审核。

    终于,最后我带着我该得的离开了这座城市,如愿去了美国,那个主任声名扫地,名誉尽毁,他以后要想在机关单位混是不太可能了,那个女的也连夜去了深圳。后来,网上的视频也被删了。但是无所谓,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结局。前面有一条康庄大道在等着我。

    我学的是金融,洋人对黄皮肤黑眼睛的东方人,很感兴趣,我的“氧气美人”的名声一直流传到这里。在国外的留学生圈子不是很大,我很快注意到他,盛泽西广场,她站在温泉水池边,喷泉假山的那一端,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冷冷的,静静看着那群慌张飞起的白鹤,目光幽深,像电影里走出来的一样。

    他叫厉晟睿,华人留学生很容易打听的,渐渐地我知道他的学校,知道他的专业,从他的品味中隐约可以看出他的家世不错,但是没有知道他是谁,来自哪里,家里都有些什么人,但是我知道,他的专业,尤其是他的姓——让我联想到了国内一个家族。

    大学毕业我就在想,要是我不出国,我就考研,然后再考进那家公司。可我不太确定,因为我翻遍了那个家族的新闻,没有任何关于他的只言片语。我犹豫了很久。

    还是决定去接近他,可是他的目光却从未在我身上停留过。后来我终于可以近距离看他,他的性格有些怪癖,有次我们在马路上边走边聊,一辆汽车擦肩而过,我推开了他,他没事,我的脚却伤了,他抱着我去医院,可能因为愧疚,在我脚伤期间,他背我上下课,身边的人看到我们都会会心而笑,他也没解释什么,我知道,第一关我是过了。

    从此在学校,大家都把我们看成一对,偶尔一起出去,有人自动给我们让座,他还是冷漠,一个人整天冷这个脸,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赌对了,有次我在他电脑里看到那个家族集团的标志。

    但是我想,他是在乎我的吧,不然以他的个性,他会直接赶人。一年后,我如愿地站到了他的身边,我们在一起五年,恋人该做的我们都做了,他是我第一个男人,那天我们都喝了酒,但是我的脑子十分清醒。甚至期待,我明白对一个女人而言,处女的身份有时候可以帮助你得到很多,但是他却什么表示都没有,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

    他的成绩很好,我知道他有在玩股票,赚了些钱,渐渐地,我和他的话题越来越多,他对很喜欢看高盛网页,我知道那个公司,多少人挤破头了也进不去。

    他的态度让我心冷,他不喜欢说话,眼神很犀利,快毕业的时候,我比较幸运,拿到了OFFER,这意味着我有机会留在这边。进可攻,退可守。

    他却说他要回国,问我的打算,愿不愿意跟他回国一起发展,他把他的身世简略的跟我提了一下,我欣喜若狂,我知道这个男人开始信任、在乎我——他的未来规划里有我。

    没有矫情多久了,我就答应了,我怕他反悔,掉头就走。

    回国后,我考进了THR,完全没有靠他的关系,我以为以的成绩和学历,还有在学生会的经历我在这里顺风顺水,但是真正到了职场并不能给我很大帮助,我急需证明自己,工作很认真,表现还过得去,他工作的时候很专注,十分有魅力,公司里不少女职员在打他的主意,她们那点心思我摸得一清二楚,我坐他的车上班,吃饭的时候我坐他对面,果然我和他的事在公司传开了。这还不够,不得已我使了些手段,可是杀敌一万,自损三千,渐渐地我发现,我的提案报上去,三五天没有消息,我的文案交上去,上面总是久久批不下来。我冲到那个秃顶经理质问他,他闪烁其词。

    回去以后,我第一次冲他发了火,让我心寒的是他什么也没有说,一个安慰的动作也没有,用那种洞悉一切的眼神看我。

    我心慌了,有些害怕。

    他一直都是犀利的,敏锐的。我怕被他看穿,怕他离开我。

    后来,我才知道,老爷子已经开始按耐不住了,已经开始动手了。我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抽身离开。

    这件事他很生气,老爷子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彻底激怒了他。我心里稍稍好受点,至少他还是在乎我的。

    我见过那个女人,没什么特别的,长像一般,看起来挺秀气的,看起来不像28岁离过婚的女人,眼睛清纯透明,仿佛社会和时间从来没有在她身上流逝过似的,这就是有背景的女人。温室的娇花,有传言她是董事长“内定”人,但是我一点都不担心,老爷在再强势也没有用,一个离了婚的过气女人,以他的傲气怎么可能会接受这样的一个女人。

    我唯一忌惮的是她的背景,没想到她的背景那么深厚,让我暗暗心惊。

    他的事业心那么重,这样的女人谁娶了都少过半条河,少爬几道坡。

    让我心安的是厉晟睿对她的态度,他把她当成老爷子的“眼线”,处处针对她,连对老爷子的不满也撒在她身上。听了那些流言,高兴之余,我隐约又有点担心——他不是个小气的人,公报私仇的事他不屑做。

    而且,以他的作风她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力。

    听说他罚她抄员工守则抄一百遍,还写检讨贴在公司公众栏,我又莫名开心。

    他做了个很大胆的企划,在滨海城市开发,需要募集大量的资金,他老爸主动帮他的,外加他大哥的打压,他没有还手余力,那段时间他很不开心,甚至放弃了,我能理解他的抑郁不得志和满腔的愤怒无处宣泄。但是我帮不上那个忙,使不上力气,后来那个计划搁浅了,他消沉了好一阵。

    他向我求婚,我想他是放弃了,放弃了那个项目,放弃了那个家,他问我愿不愿意陪他留在美国,长期的,我拒绝了,他笑了,惨淡笑了,我知道他是放弃了,那天的雨那么大,浇着淋着。那时候我刚认识一个美国人,我的人生刚刚有新的起步,我不想输。

    后来果然不幸言中了,他转身娶了那个女人,他们的婚礼果然很低调,低调到公司里都极少人知道,我暗自冷笑,像他那么骄傲的人居然也会屈服,而那个女人只怕这辈子也走不进他心里。

    从别人嘴里知道了厉晟睿送她27多玫瑰的事,我有些心惊,我了解厉晟睿的个性,他绝不是个浪漫的男人,但是,以厉晟睿的个性,他怎么会放过许高阳呢?他是他人生中最大的羞辱,不管别人怎么看,我知道,我就是知道。

    两大家族的联合,他是最大的赢家,投资在他身上的人越来越多,他的项目也得以顺利展开。他果然讨厌那个许高阳的,他把她调出公司。

    我冷眼看着那个女人傻傻的幸福,看着他半年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月回B市,因为我知道这个男人笑得越开心,心里就有多有冷,有多硬,有多恨。

    于是,我回国了,在一个公司上班,我们是合作关系,我们又开始合作无间,配合默契。

    偶尔同进同出,他没有可以避嫌,我心里竟然会有丝窃喜,我耍了心计,留言很快就传开了,以他的个性,我想他是默许的吧。

    从此,我更加肆无忌惮。

    厉晟睿如愿地越过公司控股开展海南的计划,他常常在外面出差,虽然他很忙是个事实,渐渐地我却在他看许高阳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一种东西,那是他看我或者是其他女生时所没有的,我知道那是什么,我在太多男生看我的眼睛里见过它。

    他们虽然不见面,但他对许高阳人前出乎意料的好,看着他对许高阳的好,看着他每次从B市回来轻松愉快的心情,有次他在喝醉了还个女人的名字,我感觉自己的妒忌在慢慢地增长,原来我以为许高阳会是那个利用完被抛弃的女人,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得到冷情如他待她如此。

    “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她很不高兴?”,他平静地地看着我。

    我的心忽然一阵刺痛,难道他喜欢的是许高阳吗?难道我和其他女生这么死心塌地地对他,对他千依百顺,而他心里却只喜欢许高阳吗?那个给她屈辱尊严的女人,我不敢置信,他这趟回来生气的原因竟然是这个,他竟然因为一个女人的不高兴,继而不高兴,还冲我发火。

    回去的路上,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冻僵了,自以为聪明的我,原来竟是这样的一个傻瓜!

    我不甘心,不甘心做这样的傻瓜,最新的体检更让我崩溃……

    65大结局

    他答应离婚,我心里反而安静了,也不再焦躁了。每天都呆在扬琴这里,那儿也不去,我拿钱出来叫她帮我请个保姆,最后请个照顾过孕妇或者有护理知识的,扬琴拿着钱乐颠颠地出去了。

    效率很高请了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回来,我们叫她赵姨,手脚麻利,也爱干净,盘了个发髻,看起来跟一般的农村妇女不大一样,也不多话,我稍稍放心,可能扬琴之前交代过,她也知道我一些喜好,做的饭很合我口味,我的胃口也稍好些。

    厉晟睿有时候会打电话过来,我的手机关机,打到家里固话,赵阿姨接的,我不想让外人说什么,心情好点就接。那边的有时候很吵,有时候又很安静,我不知道他在干嘛,也从来不会问。他在那边有时候不说话,问的都是一些家常问题,吃饭了吗??孩子怎么样了?在干嘛呢?

    我的回答千篇一律,吃了,孩子很好,听音乐。

    他的语气很平常,我回答的也很平静。只要不提及离婚,我们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客客气气的,有问有答,但是我们都知道问题悬在那里,终是要解决的。

    我问他离婚什么时候能办下来,厉晟睿在电话里说,他再过几天就回来了,问我想好了吗?

    我说,想好了,很简单的,我们去一趟民政局,财产方面不用那么麻烦的,房子车子我都不要,股票我又不懂行情,方便的话给我些现金就行了。

    那边很久没有动静,我问:你在听吗?他才哦了一声。

    一个月后,他出现在我面前。那时候我躺在贵妃椅上,耳边听着音乐,快睡着了,她蹲在椅子旁边把手放在我的肚子上,脸上表情近乎虔诚,我看过他的冷漠,见过他的柔情,也见过他愤怒,但是从来没见过他像此刻那么虔诚温情。

    我在他脸上看到了一种疲惫,这是从没有过的,那种疲惫,不像是体力上的,或许是精神上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不顺,毕竟我们一旦离婚,他会有很多麻烦需要处理。我也弄不清楚,我也不想去弄清楚。

    看着他的脸,赵阿姨不知道去哪儿了,屋里就我们两个,我们很少这样,面对面安安静静地这样待着,我一直觉得只有这样我才能在他的瞳孔里看到的全是自己。

    我想开口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最后,他先开了口,“去到那边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国外不比国内,什么事别太逞强……”

    他那天像换了个人似的,第一次跟我说那么多话,眼神那么深邃,每一句话说得都特矫情。

    我躺在那里,一直没吱声,静静听着,鼻子酸酸的,喉咙动了动,却我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心里有气,我觉得他那是故意的,我都要走了,他还让我这么难过。

    越想越难过,眼泪自己就流了出来,我擦了擦眼泪,我当时特没出息,含着眼泪看着他:“我都不知道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没用。”然后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骂他,“厉晟睿!我都要走了,你还让我哭。”说完就哭,然后一直掉眼泪。

    他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又深沉又平静。

    他把我抱回床上,帮我盖好被子,我当时脑子里乱乱的,他却在旁边说:“睡吧。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他的声音平静而温情,说出来的话却如此伤感,让我倍感心酸。

    第二天,我和他平静地签字,我以为他会给我钱,但是他一分钱也没有给我,给了我他名下不动产70%的所有权,他说,孩子、我,还有他,我们三个一起平分。我想他是故意让我难受,才说这些,认识他我已经学会默默流泪。而他最近总有本事让我哭。

    我不知道他给我这些有什么用?但是我还是签了。

    我走的那天B市的天气非常好,晴空万里,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好天气了,扬琴说,那是个好兆头。

    扬琴和梁助来送我,梁助已经升职能够独当一面。扬琴最终打破梁助最后一道防线,顺利升级女朋友,我没想到梁助的动作会那么快,他们从女朋友升级为夫妻只用了一个礼拜,梁家长辈连反应的过来时间也没有。

    琳娜和韩岍最终没能成,就这样我们两个为情所伤的女子一起走出国门了,经过安检,她突然拉住我,问我有没有遗憾,我先是黯然,怎么会没有?有一件事我到现在还弄不明白,那就是:他究竟有没有爱过我?但是现在,我不执着于知道结果,就算知道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然后又笑了笑,“你呢?”

    她叫我回头,我知道是他,我摇头,见了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要再看一次他的背影吗?

    就这样我们相视而笑,就这样两个被爱情抛弃的女人拖着行李箱走出了国门。

    婆婆还是断断续续打电话过来问好,说我们怎么那么不懂事啊!这一次婆婆却站在他那边。说我们怎么这么不省心,一声不吭说离就离,然后一声声叹息,那孩子也是可怜,我已经不知道她说那个可怜的人是谁了。

    新生活让我这个没出过国门的人吃了些苦头,小家伙也不安分,有一天琳娜献宝似的拿着两个莴苣回来,我问她哪来的,她“嘿嘿”笑了两声。

    渐渐地,琳娜又搬回来一些婴儿用品,衣服和童车。

    我们傍晚的时候会沿着河堤散步,这样多将来生孩子有好处,日子过得很悠闲,听说隔壁搬走了,又搬来一个华人。有一天,我下楼经过他们家门口的时候,看到屋里好多小孩子的东西,觉得稀奇。但是没还意思打扰。

    我虽然在这边有朋友,但朋友能帮到的忙也有限。我将要独自面对待产和生产的并不轻松的过程。第一次怀孕,想想都有些害怕,在异国他乡生孩子呀,没有亲人在旁陪伴。衣食住行怎么办,医院怎么办,孩子出生后谁来照顾,我怎么坐月子?一连串的问题都摆在面前。我们两个都没带过孩子,连尿片都不会换,孩子7个月的时候,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请个月嫂,最好是华人的,琳娜在我头上重重敲了一记,你当这个国内啊!

    然后我们两个又开始恶补孕妇知识,出去买书,琳娜比我还像一个母亲,还专门报了孕妇班,我被她拉着出去听课。要不是看她肚子扁扁的,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怀上了。

    突然某一天,琳娜说隔壁来新邻居了,要不要去拜访一下。我比划了下我的肚子,怕吓着人家。

    没想到让她请的月嫂真让她请到了,竟然是赵阿姨,我起了疑心,怎么可能那么巧,她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出来一趟多不容易。在我的纠缠下,琳娜坦白,原来是他,他居然还在这边,突然想起那天经过隔壁门口看到的那些东西,我指了指墙的那边。琳娜心虚点了点头。

    然后我一整天都不说话,琳娜拿了些新鲜的木瓜回来,见我不搭理她。她坐过来,义正言辞指责我,你这是在虐待宝宝。还真敢说,我瞪她。

    秋天来了,屋子里吹着南风,我把门打开,我的肚子已经大得可怕,像个大肉球,遥控器掉在地上,我却怎么也够不着,琳娜下楼串门,赵阿姨去买菜了。我侧着身子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突然肚子却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我“啊”叫了一声。我想打电话,但是很痛,就在这时我听到脚步声,他穿着拖鞋蹬蹬跑进来,“你怎么了?”

    “疼……”

    “是不是要生了。”

    “我……不知道。”我很害怕,预产期还有一个礼拜。

    厉晟睿踩着油门,把车开得飞快,到了医院,抱着我冲进去。医生将我推到急诊室,他却被护士拦在外面,我当时疼得厉害,眼睛紧闭着,我听到他喘着气跟护士说,“Iwasherhusband。”那一刻我发现我不恨他了。我那时候其实好想流泪,可我怕一张嘴,便有破碎的哭声溢出来。

    疼痛像潮水一样,一波高过一波,一次比一次痛,脑子空空的,只能借以尖?(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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