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谋高干 第 1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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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泛泛眼,“作为朋友我不希望你被骗得太惨,这会降低我个人交友的水准,作为女人我嫉妒,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我苦笑,“是不是让你看了很久笑话?”

    她耸了耸肩,“是你老公做的太好!”

    我冷笑,“显然不够好。”

    “但是你得承认他干得不错,至少你现在才知道,又或者至少没人敢在你耳边嚼舌根。”

    “你不是说了吗?”

    “那不一样,我那是醉话。”她十分应景打了个酒嗝。

    “行了,你那点破心思我还不知道!”我算是懂了,怕我回去吃嫩草。

    她也大方不否认,“知道就好!”

    “你放心,他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你放心当年我都没选择他,现在更加不会。”心里忍不住挖苦她一下,“你要是拿出今天这样的决心追他就好了。”

    “我也想啊!怕把他吓跑。”

    想想,也是。他那样的性格确实会。

    我笑,“看戏看很久了吧,一定很义愤填膺吧,有没有想过参一脚进来,参谋的位子我让给你。”这一场战争,我并不打算孤军奋战。

    “你打算怎么做?有计划?”

    “反正不能便宜了他们?但是正在谋划中。”

    “这还用谋划,说过,“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如果是我,我就冲上……

    我冷笑,“那会侮辱我的智商,我不打算脏了我的手,打算找一些专业人士来做,对付像姓周这样的人,他们有的是手段。”以前我或许会对她有歉疚,毕竟他们相恋在先,但是现在——不管在国内国外,她都别想在这圈子里待下去,她不是很喜欢摆弄别人的命运吗?让她也尝尝从半空中狠狠摔下的滋味。

    我想我是疯了,这个时候还能这么理智的。

    扬琴说,今年过年不回家,突然想留在B市看看烟火。

    我说,好啊,一定绚丽夺目。

    我们聊到很晚,差不多天亮才睡去,起来后吃了午饭才回去。

    我们分头行动,姓周的以为她很聪明把那些照片和工程单子给了我,刺激我,她绝对没想到,可这也让我毫不费力气的找到打击报复的利器,我也没想到,但很明显有人想到了。

    我打算亲自找人做,这种事,我不打算把自己也搭进去,我叫人帮忙找——很靠谱的一家,服务一流,口风够紧,威逼利诱,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善茬,挖名人的,揭人短,恶意中伤,他们最在行。

    另外我开始找律师,这些都是艺术活,我不打算让我一个人忙活,我把当初骗我的那些人一个个拉进来做我最忠诚的盟友——金钱和亲情这些都没有内疚来得更加忠诚可靠。

    况且他们一个个都比我见多识广,不都喜欢算计吗。

    我在背后精心布置的,不过以我的智商,很难全盘推动这么大的力量,所以我很有自知之明,给自己找智囊团。我始终相信的话:团结力量大。

    威逼也好,利用也罢,总之口风够紧,只站我这边就行。

    60几件小事

    我平时做事很散漫,那是因为我没有重心,自己觉得开心就好,不会刻意追求什么,所以我给人的形象很文静,随时可以欺负,我刚到许家的时候,许海吃了排头,他还不知道为什么,大伯拍拍我的肩,丫头干得漂亮,有你爸的风范。

    许海后面对大院的发小说,惹谁也不能惹毛我,平时看着温驯跟猫似的,一旦把我惹毛了,我会像一只小老虎,见谁咬谁,不见血不罢休。

    所以我一直有练瑜伽,修身养性。

    记得,小的时候常大伯训斥许海的时候,时常跟他说:杀人不难,难就难在别人不知道是你杀的。这就是许家人的作风,就算你不活用,但是要活学,防人总是必须的。

    这就是政治,残酷的艺术。

    我是女孩子,他从来不让我学这些,我的性格不适合,也没有那么大的智慧,我很懒,存在感太低了。

    我还知道古时候有一种型责,叫连坐,毁掉一个人,连她的家族所有跟他有关的人和关系网络全都受牵连,斩草除根。

    呵呵,我这人是不是很可怕啊,这些我都不会用,我也用不来。

    倒是,扬琴没结婚对付起女人来,那是一套一套的,看了让我心里恶寒,她没跟许海是一对真是可惜了。初步总结了一下,我最后的想法。

    我不杀人,我要毁她形象。她要想活得像个人,就得要脸面,所以这一点上我是完全同意的。

    周雅琪算是情敌当中最可怕的是那种,什么都不要的,而且她的大脑明显比胸更丰满,她本来精英型的女人,精明干练,板着一副清高又自命不凡的样子,她有自身骄傲的资本,但是她有毁灭性劣势——她是插足两大家族的钉子,一现身就成了活靶子——家族的面子摆在那里哪容得她挑衅。

    就算厉晟睿为爱冲昏了头,厉家的大家长也不会坐视不管,而厉晟睿当年爱得死去活来,年少轻狂也没有放弃江山只爱美人,现在又跟我有纠葛,另外我了解厉晟睿私生子的身份是他心里隐隐的痛,他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走他大昂年走过的路。

    综上所述,无论内因,外因周雅琪就算削尖了脑袋,这辈子注定成不了厉太太,也生不了他的孩子。

    而我,只要有心引导,她会成为这个圈子里最痛恨的狐狸精,行业内有污点的高管。试问家世清白的人家谁会同意自己的孩子取个狐狸精,又有哪个公司敢用随时可能被人上门来泼油漆,硫酸的员工呢。

    当然,她可以反击,那也要看她的筹码够不够。

    在她把那封邮件发给我的时候,她可能没想到,一直默默无为的我,有一天会变得这么难缠,会想出这么恶毒的招数对付她,而且招招见血。

    其实,她那个表妹有一点说得没错,这些年我都在坐享其成,在事业上我一点都帮不上忙,而周跟他度过了他最难的时候。但是她错就错在不该招惹别人的老公。到头来还挑衅我。

    周的问题我不急,侦信社的人断断续续地把资料通过中间人交到我手上,周雅琪算她倒霉,她之前的作风那么强悍,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对付她我根本就不需要我出手。从中挑拨一下,估计都有人想泼她硫酸,当然买油漆,硫酸的钱,那个男人会买单,我会从厉晟睿给我的赡养费里面出。

    过春节了,我决定放她一放,但是有人已经等不及了,我想让她提心吊胆一下还是有必要的,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给我的屈辱和痛我会在她身上一点点讨回来的。

    爱拼才会赢,像她这么好强的人。她摩拳擦掌,离婚就是唯一的解决方式,我都不想拼了,这让她拳头打在棉花上,全无着力处,我有一个月的时间,慢慢来。我在等,该出手时再出手,苦头她是一定要吃的。

    我只等着离婚,厉晟睿依旧很忙,年终奖金,犒劳员工,还有这样那样的是,B市海南两头跑,这些都需要他忙,但是他似乎察觉到什么,有次飞回来,他特地打电话和我抱怨,说我把他的东西都搬客房。

    我没理他。

    我们和平相处,他在家,我就很少回家,或是早出晚归。

    我的性格里面有些被动,有些时候,自己也捉摸不定,有的时候却可以格外漠视。

    许海管这叫冷暴力,比拳打脚踢还狠。这是他最受不了我的地方,他情愿被人打被人骂也不要这种冷冰冰的无视。

    没想到厉晟睿也吃这套,他每次看到我不理不睬的样子,动作一次比一次小心翼翼,他有时候还打电话跟我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我接他电话也不勤了,一个人的冷漠对你在乎的人也许有用,但是那些不在乎你的,我连敷衍都省了。

    我没想到算计也会这么累人,一天下来,就像跑了马拉松一样,身心俱疲。看来我真不是做政治的料。

    不上班我有的是时间,天气又冷,睡到早上十点是常有的事,吃晚饭,外面天寒地冻的不出门的时候,就在家看电视,累了困了,又睡。

    这场婚姻抽掉我太多心力,我有空也会出去走走,看看朋友,散散心,不想整天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但是实在太冷了,加上年后还有事,所以就当给自己充电。

    比起之前睡不着,现在的状况怎么说也好很多,能吃能睡是福。所以没往心里去。

    时间流逝,随着厉晟睿年尾回B市,我的日子也越来越惬意了,除了吃就是睡,可怕的是脸皮厚度似乎是被渐渐磨出来了……

    中间有件事需要提一下,那是THR的尾牙,之前因为董事长在国外,一直拖着,我和他一起出席,我看着他和董事长站在一起,今天他也在上面发言,响应的人很多,我这才发现他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

    我看到很多新面孔,公司里对我的传闻很多,厉晟睿揽着我的腰,一路过去,满场下来,也够我受的,后来,我让服务生把我的酒兑换成饮料。厉晟睿对我的小聪明不以为然。

    接近尾声的时候,我没想到,我会看到周雅琪,眉目间没了往日的风光。静静地站在那位高管的身边,他们过来给我们敬酒,看着脸色暗淡的周,双眸柔情涟涟,眼睛有所期盼的看着厉晟睿。

    我笑,很矜持的笑,心里再看着眼前的女人,微微叹息,还真不经吓,才这么点风浪就憋不住气。

    再去看厉晟睿拉着我的手紧了紧,脸上看不出端倪。

    高手,果然是高手,装,你们给我装!看谁能笑到最后,还没等我做出什么反应,他就把我牵走了,我们碰面的时间很短,人实在太多了。

    一晚上下来,气氛很活络,抽奖,有礼品,有现金,金额不低,十分热烈,大家显然没有察觉到我们夫妻之间无可名状的沉默气氛,一片钦羡。

    沉默,回家的路上我一贯的沉默,无论他试图找任何话题,我都不接,最后索性闭上眼睛靠在后座睡觉。

    半夜的时候,我下楼找吃的,找了一遍,冰箱里,除了零食没别的。我突然想吃艇仔粥。

    我的动作已经很轻了,没想到还是把他吵醒了,他穿着浴袍下来奇怪地问我,“找什么?”

    我有点心虚,“肚子饿。”

    “饿?”他狐疑。

    “嗯。”我硬着头皮点头。

    “你想吃什么?”

    “艇仔粥。”我其实也觉得自己很没脸没皮,大半夜把人吵醒了。还提这么过分的要求,所以头垂得低低的。

    “现在?”他挑了挑眉,显然很意外。

    无论我平时再怎么理直气壮,这一刻也知道自己有无理取闹,没事找事的嫌疑,外面天寒地冻的,现在时凌晨2点,但是我就是把这嫌疑坐死了,真的很想吃,就像犯了瘾几辈子没吃过似的。

    可是又不敢明目张胆麻烦他,好纠结啊!

    然后他叹了口气。“你先回房,我去买。”

    “哦。”我老实了,乖乖上楼。

    我躺在被窝里,暖暖的,然后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这样的声音在深夜听得格外清楚。心里有一点点小愧疚,又有一点点意外,然后甜甜入睡。

    半梦半醒间,有人推我,睁开眼,他回来了。

    “粥我买回来了,起来,趁热吃。”

    “噢。”穿了鞋子下楼。

    我去拿碗,很自觉地拿了两个,“一起吃吧。”

    很诡异,两个要离婚的人,老婆大晚上支使老公去买粥,然后两人大半夜不睡觉,坐在一起喝粥。

    他接过碗,我吃了一口,粥用保温瓶温着的,还冒着热气,吃起来也没有腥味,米煮得很稠,口感很好。

    我吃了两口就放下了,他问;“不合口味吗?”

    我抬头笑,“还好。”汗~总不能说,我突然不想吃了吧。

    他却若有所思,“是吗?”

    我巨汗!

    吃完,我收拾,出来看到他还在沙发上坐着。

    我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我走出去:“不去睡吗?”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让你这么一折腾,谁还睡的着啊?”

    心里有愧,我不出声。

    他拍拍沙发:“来,坐这我们聊会儿。”

    我安静的走过去,坐到他的旁边。

    “今天晚上,谢谢你。”

    “小事。”

    然后他说了什么,我虚应着,我乏了困了,耷拉着脑袋靠在沙发上,恍惚间有人在我耳边说,“要睡,去楼上睡,这里会感冒的。”

    我只是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那一晚,我们之间很微妙,我也很少不理人,但是我们依然分房睡,这些都改变不了什么。

    我开始准备春节拜年的礼物,商业上的都由公关部的人操心,除非私交很好的,要我费心。厂家和百货公司礼品店会把目录送到公司,再送到我这里,去年都是我打理的,今年也是,厉晟睿电话里说,反正我没事,就帮着挑。

    我也确实没事干,也乐得接这差事。

    于是,客厅的茶几上,沙发上摆满了目录书,我披着毯子很认真的一个个登记下来,厉晟睿拿着笔记本坐在一边,把电脑放在腿上,发邮件。我们两个都不说话,有时候我看到合适的东西,嘴巴里会念念有词,他有时候也会和我说话,我偶尔也会回应几句。

    我们开车出去像一对平凡普通的夫妇一样,出去采购,我的零食量暴增,平时吃的,不行吃的,都有,我去拿一包山楂,厉晟睿突然出声,“我记得你不吃这个。”我的手缩在半空中,没回头,“哦,是吗?”

    装了满满一大车,后来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也帮着拎点。

    年前的聚会不少,家里的我们两个一起去,他朋友圈里的我一个也没去,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也不见得有几个欢迎我的,去了添堵,反正都要分道扬镳了,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

    扬琴打来电话,问我近况,我把他半夜去买粥的事跟她说,她无限唏嘘,回了我一句,你老公真极品。然后又说,你不会心软了吧。

    我说,NO。

    最近他在B市的时间多了,我没事就跟他说去他们家吃饭,跟公公婆婆打好关系总不会有错,而且又容易打发时间。

    林建岳的前妻谢玲玲当年遇到的是美貌和风情并重的劲敌王祖贤,林建岳铁了心要离婚。但谢玲玲有婆婆撑腰,不仅离婚时分得万贯家财,而且后来婆婆死活不让王祖贤进门。

    可是怀着这样的心机去对一个人好,这让我很难受,后来我对自己说,就当是远行的女儿对父母的最后的留恋。

    我带着愉快的心情打电话回去,婆婆接的,“妈,我晚上回来吃饭。”我边说边想着该给妈买什么礼物带回去,“好啊,”妈在电话那端似乎比我还高兴,“两个人一起过来吗?”她最近对他的态度似乎也热络些,尽管她看不见,我还是点头,“嗯”了声。

    今天他不上班,我换好衣服打算出门吃午饭,顺便给妈买对耳环,我上次逛超市看到的,很漂亮的的玉,祖母绿的。

    经过客厅的时候,厉晟睿叫住我,“你去哪?不是说要晚上要去吃饭吗?”

    我弯腰换靴子,“我去逛逛超市,给爸妈买点礼物,下午再回来。”

    他却突然说,“你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他说真的,我连拒绝都没来得及说,他已经合上电脑,上楼换衣服。

    开他的车子出去,我乐得坐在副驾驶座,兴致勃勃我打开右下角的盖子,果然有零食,但是不是原来我储存的那些,我的胃不好,从来不吃薯条的。

    我知道厉晟睿从来不吃这些东西的,而会动这东西的只有女人,我不动声色,把那些东西放好,合好盖子。

    这辆车子是厉晟睿自己开的,他不喜欢把车子借给别人,他把钥匙留家里,我也不会开,我不喜欢开这么炫的车子出去。仔细想想,我上一次坐车吃零食是什么时候了。

    他见我没有动那些零食,就说,“饿了吧,我们先找地方吃东西。”

    “好啊!”

    “去哪里?”

    “随便,只要不是海鲜。”

    “我知道你过敏?”他边说边探头望了望我。

    我惊讶他还记得。

    点菜的时候,他问我吃什么。我笑着拿过菜单。

    他叫了4个菜,菜名我听着耳熟,最后点了个鱼香茄子,他把菜排递给服务生笑着跟我说,“我知道你最喜欢这个。”

    我只是扯了扯嘴角,心里嘀咕,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啦。

    然后开始我的菜单。我点得菜都是口味偏酸甜,以前因为胃的关系,偏酸的东西一直禁着,不知怎的,现在特想吃,菠萝鸭想到名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吃到七分饱的时候,见我吃得津津有味,他夹了一块柠檬放嘴里,然后皱眉,他终于忍不住了,“你什么时候改口味了。”

    我又夹了一片菠萝,“没有啊!突然很想吃。”

    他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凝聚,脸上闪过一丝不被领情的恼怒。那盘满满的鱼香茄子,和另外他点的几味我连动都没动。

    我们两个吃完饭去逛街,这是我以前从来不敢想的,是不是女人都是这样,当快要失去的时候地位才有所提升,待遇也会跟着不一样。

    街上人多,一个匆忙的路人差点撞上我,他眼明手快拉了我一把,“小心。”然后就没有放手。

    钻石,项链,玉石,手表,时装,走了几条街。

    我终于买到那对耳环。

    经过一家钟表店,一个营业员突然叫住我,您是许女士,?

    我点头,您定的表已经来了,我们的店员打您电话,但是一直打不通,所以我们把它放在展柜里。

    我这才想起,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前一段我手机坏了。”

    厉晟睿狐疑地看着我,我曾经一个月来了三次就为了这块表,店里的营业员有些有印象。

    营业员把我们领到一里面一个单柜,厉晟睿扬眉,“就是这个?”

    我重重点头,“嗯。”

    我们付钱出来,表已经戴在他手上,当然钱不是我淘的。

    大家长的酒是从家里带出来的,婆婆的耳环也买了,厉晟睿却大有逛下去的意思,他把我拉到一家首饰店,很小的店面,很清静,打的是国外的牌子,里面有两个店员,穿着合身的旗袍。玻璃柜前有两个富太太在看。

    他示意我挑。

    我摇了摇头,“算了,还是不要了吧。”

    都要分开了,买了,留着以后徒增难过。

    “礼尚往来,就当是礼物。”

    “还是不要了吧,我们要分开了,我不想搞得太复杂。”

    他的眼神渐渐沉了下来。语气很严厉,“许高阳!那你是什么意思?”

    他这几天对我态度好太多,突然严厉有些不习惯。

    “表是以前订的,花你的钱……”我讷讷地说,后面的话预期语气越来越弱了,消泯无声。

    他倏地回头,冷冷地说,“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你就是想分开了,也不让我好受是吗?”

    我脊椎两薄凉薄的,他又回到那个犀利的敏锐的厉晟睿。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大步走在前面。

    脑子里敲起了警钟,我是不是有点乐过头了!

    直到婆婆家,他都不和我说一句话,下了车才过来牵我的手一言不发,

    “这是给您的。”我把首饰盒递给婆婆。

    婆婆很高兴的拉着我的手,“回来就好,买什么礼物?”

    “你爸爸在书房还念叨着上次和你上次下的棋,问你什么时候过来?”

    我撒娇,“太好了,我也想和爸爸下棋,就是老输。”

    避开雷区,我上楼,直奔书房。

    他们家对我这个媳妇可比儿子亲多了,这就是我的特权。

    “你可来了!”。我一进屋,坐在棋盘前的老爷子说。

    我搓搓手撒娇的说,“外面好冷啊!”撒娇的说。

    “等天气好点,我一定勤快点,一有空就过来看您的。”

    “你们呀,真的应该经常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

    “行,这话我跟你儿子投诉去,让他也来。”

    “你啊!总是这么说,就不见你真的这么做过。”老爷子点头微笑,嘴上却说。

    “谁说的!我这不是来看您来吗?”

    “哼!也没见来几次。”老爷子把泡好温热的茶放到我面前。

    “谢谢爸。”

    我们开始下棋,老爷子的棋路十分老辣。我下得很费力气,好不容易扳回一点点,结果又溃不成军。我歪着脑袋,还在怀念刚才的棋局。

    “行了,别想了,就算想明白了下次还是不长记性。”

    “我哪有?”抗议。

    下完棋之后,老爷子从抽屉里拿出一块玉。

    “丫头,这个给你。”

    我接过,不客气收了,“谢谢爸。”

    “行了,我们该下去吃饭了。”

    厉晟睿在楼下看新闻,老爷子态度冷了下来,他们一向都这样,我进厨房,看看能能帮忙拿碗筷什么的。

    小保姆把我请出来了。

    我摸摸鼻子,老实等饭。出来的时候,老爷子和厉晟睿谈一些公司的事,我坐在一边,打定主意,我们离婚的事要秘密进行,不然估计没下文,等到东窗事发,我已经出国了,厉晟睿那么厉害,肯定能摆平这些。

    从那天手表事件后,厉晟睿对我越来越不满,神经也越来越脆弱,动不动就引发他的不满。

    他不满才好,他要是满意了,我还不满意呢!

    61怀孕

    我总觉得,我已经看到结局了,却突然来了个意外,一个很大的意外,把我和厉晟睿,许家和厉家都牵涉进来,变得越来越复杂。

    我没有怀孕过,所以我不知道,而且我们一直有在做避孕,近来我们都分房睡,但是怀孕了,一切都来得措手不及。

    离除夕还有三天,一大清早就大吐特吐,我以为吃坏了肚子,最近杂七杂八的零食吃太多了。

    洗漱后,穿着棉拖下楼,暖气开得很强,暖烘烘的,厉晟睿悠闲的拿着遥控看财经频道,见我下来,扔了遥控器,“我叫了外卖等下就可以吃了。”

    我捂着肚子白着一张脸,坐在他对面,拿了个抱枕盖着小腹压着,没理他,厉晟睿就在旁边,很快就察觉到我的不对劲,问我怎么了。

    我有气无力地说,“吃坏了肚子难受。”

    他走过来了,蹲在我面前,样子有点严肃,“你没事吧?”然后又说,叫你不要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又不听。”

    我白了他一眼,要你管。

    他又说,“吃完饭,送你去医院看一下。”

    我我耷拉着脑袋敷衍,“没事儿,估计是老毛病又犯了。”

    他却摆出一副训人的样子,“许高阳,大过年的你想所有人都跟着不安心吗?”

    这顶帽子真大。

    刚好外卖来了,他去开门,“快点,先吃饭。”

    他把碗筷摆好,饭盒的保鲜膜拿开,老远就闻到那味,我捂着嘴巴走过去,“喂!你叫的这是什么菜啊?这么腥?”,我一脸嫌恶,大老远闻着,都能感觉到胃里一阵阵的翻江倒海。

    他不解地回头看我,“糖醋排骨,糖醋鱼呀,你不是说喜欢吃这个吗?”

    见我不像做作,他又夹了块排骨,尝了尝,看我,“不腥啊。”

    我邹了邹眉头,将信将疑,夹了块鱼,我刚放到嘴里,突然感到一阵恶心,立刻感觉有东西往喉咙里涌。

    慌忙喝了口水,手按著胸口想压下那股骚动,但肠胃仍如排山倒海似的翻涌,再也顾不上其他,我“啪”丢了筷子冲进住房旁边的洗手间,噼里啪啦吐,吐完后,趴在马桶边,这才稍稍觉得好受点。

    “怎么了?”厉晟睿焦急地跟了过来。

    “没事,就是感觉到恶心想吐。”我背对着他挥挥手,趴在马桶边,一手有气无力地按着胸口。

    缓过了口气,这才站起来。

    回到餐桌上,看见厉晟睿若有深意的紧盯著我。

    我哪有力气和他大眼瞪小眼啊。

    “干嘛这样看着我,没见我难受啊!”我有些虚弱的坐回位子。

    他却一本正经地说,“许高阳,需要我提醒你,你这个月的那个来了吗?”

    我心一沉,“你……什么意思?”

    他很冷静,说话语气也很温和,但在我来却是惊起千层浪。“你有可能怀孕了。”

    “你…少开…这种玩笑了!一点也不好笑。”

    他却十分笃定,“是不是怀孕我们等下去了医院就知道。”

    我捂着嘴巴,“怎……怎么可能。”直觉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

    我们每次都有做措施,而且我们已经好3个月不曾那个了,除了…只除了…广州那次。

    但那是个意外!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就坐不住了,脑子里拼命的想,不可能的,我记得……记得上个月好像有来,可是最近一连串的事冲击太大了,没有…没有……哎呀,好混乱。

    不同于我的恐慌紧张,厉晟睿确一脸平静,悠然,一边慢条斯理的享用桌上的早餐,看着他玩味的夹起那块柠檬。我心里一阵恶寒。

    我索性连早餐也不吃了,抱着抱枕,懊恼地盘腿坐在沙发上盘算。

    我没有怀过孕,身边也没有长辈提醒,我不知道,我有点害怕。

    我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细细一算,吓了我一跳,迟了好久了。

    偷瞄餐桌的方向,吞吞口水,心里打了个冷颤,越想越心惊啊,那个好久没有来了,老是犯困,最近脾气的喜怒无常,加上想吃的东西越来越多,还会半夜起来像个馋猫睡不着,想起买艇仔粥的那次,和后来几次。

    百分之八十,就是有了。

    可以肯定是广州那次,要是之前的,肚子早大了。

    想起那疯狂的两天,我咬牙切齿。背脊也开始冒冷汗!

    有了孩子,我该怎么办?

    而且,孩子的事,对谁也不会是个小事。

    就算我天真地想,离婚后带着儿子去出国去,自己独立抚养孩子长大成人,过我自己的生活,决不去不去打搅他的人生!

    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普通家庭不可能,像他们这样的家庭更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对他未来的家庭是一颗不定时炸弹!

    而,厉晟睿现在的态度,隐隐约约有拖着赖着的嫌疑,那天说是答应了我离婚,但是后面却一字不提,这前面的时还没理清,现在却又多了个牵绊。

    他已经三十岁了,事业有成的他,势必不会让我这样胡闹下去,他会重拾他的霸道,把我留在他的身边的。

    由不得我怎么想,这孩子毕竟姓厉。

    而且在这个婚姻里面,他占了太多的优势,他抓住我不会和他闹到鱼死网破心思,我单方面想离婚,这不太可能。

    越想越心惊,我拍了拍胸口,自己似乎又走进死胡同了。

    而罪魁祸首,却仍是低头吃早餐,他悠闲的态度简直是火上添油,气得我牙痒痒的。

    “喂,你倒是说句话呀!”

    他却回我一句,“说什么?等下去医院不就知道了。”

    我气得吐血,事情发展到今天这地步,我却一点也奈何不了他。

    我压住怒气,试探,“那我们离婚的事怎么办?”

    他却严肃地回头,双目灼灼,“你不知道,法律规定怀孕期间不可以离婚的吗?”

    瞪著眼前的男人,我的眼睛几要喷出火花。

    “我不管,我们之前说好的,你也同意了,就算怀孕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却淡淡的回我一句。“我只说‘考虑’,可没答应。”又说,“而且你不还没确定怀孕嘛?”

    一招四两拨千斤把我的话堵在肚子里。

    我突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语气冷冷地吐出,“你最好说话算话!”

    吃晚饭,我一肚子怨气,上了他的车,他黑着一张脸送我去医院,我手指绞着安全带不理他。

    医生翻阅着手中的几份资料,抬头对厉晟睿说:“恭喜你,你太太已经怀孕八周。”

    我看着厉晟睿和医生讨论孕妇注意事项,还有之后产检的事情,脑子空空的,有悲有喜,悲喜过后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直到走出医院,回到家里,我仍是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我真的怀孕了。

    我们坐在沙发上,我怨恨的眼光瞪著他,厉晟睿平静的直视我。他这样子让我有些害怕,我下意识弯腰伸手拿了个抱枕抱在胸前,就算什么也做不了也可以充当胆气。

    “我不会让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是私生子,所以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观点明确,但不受用。

    “那是你的想法,就算有孩子我还是坚持我想法。而你以后会有很多孩子。”

    当做没看见他的脸如罩寒霜,我又说,“我不爱你了,你也未必见得全心全意,两人聚少离多,孩子是敏感的,就算我们勉强在一起,我们两个天天这样子冷言冷语,天天在一个屋檐下他会感受得到,你觉得这样子他会快乐吗?”

    “我打算把孩子生下来一个人养,他会跟着我出国,我也会给他完整的爱,我们不会打扰到你的生活,而且你想见孩子,你可以提前打电话,我不会阻止。”够开明吧。

    “那也是我的孩子。”他动气了。

    “所以我说,不会阻止你们见面。”我杏眼圆睁,火气不自觉也上扬了。他到底有没有在听?

    “我说过我不会让我的孩子成为私生子的。”他低吼著。

    这话你要强调几遍啊!

    “那你想怎么样?让我迅速找个人结婚吗?还是我们就这样拖着吗?还是你让我把孩子…不要了。”终究没有说出那痛心的两个字。

    厉晟睿倒抽口气,冷冷的、阴森森的瞪著我,“你想都不要想!”

    呵呵,看来他是真的不了解我。

    我讽刺地笑了笑,“那你想怎么样?左手妻儿,右手美人吗”

    他的瞪我,“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那你告诉我周雅琪为什么会回来?她不是出国了吗?这是你亲口告诉我的。现在她回来了,还让她光明正大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这叫什么?欺骗。还是你连欺骗也不屑!哼!把我当什么?”都被发配边疆了,居然还能神通广大地回来,出现在B市,还是那么敏感的场合,纯心刺激我的神经吗?

    “我们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到现在还不明白,我介意,不管我爱不爱,但是我介意。

    我冷笑,“是啊,以后你们的事也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跟你说,今天的话,我不是说说而已,这段婚姻我受够了!”

    沉默重重的笼罩在这个空间,许久之后,我缓缓开口,“如果你不答应,那么我会在孩子和离婚之间选一个的。”

    话语才一落,他的脸色大变,眼里的冰冷让人窒息,我的心隐隐作痛。

    他眯起眼,一字一句清晰的道:“你最好不要打孩子的注意,否则你会后悔的。”

    说完,他拿起外套,转身就走,门被他用力一甩,平地“嘭”的一生声,久久回荡在屋子里。

    我蜷起腿,下巴枕在膝盖上,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然后我开始上楼,收拾东西,直接把车开到扬琴家楼下,“我在你下楼下。”

    我抬头看了看楼上,我送过她回家,知道她住在这一栋,但是不知道是哪一层?

    扬琴只穿了件羽绒服下来,她看到我的行李箱,嘴巴都呈“O”型,“你玩真的?”

    “我没地方去,这个两天就住你们家。”

    她掂量了下我的行李箱,“大过年的,住我这不太好吧?”

    我横眉,“你家有男人吗?”

    她额头一杠黑线,“没…有。”

    “那就行了!”

    “可是你住我这里,也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表妹不是回家过年了吗?”

    第二杠黑线。

    “那你也不能住我这里?”

    我紧了紧围巾,“少废话——你男人还想不想要了,”果然看到某人两眼放光,“我记得明天就是情人节了?”

    我话还没说完,“她就自发帮我提行李。”

    “也就是说你老公不同意!”我们坐在她家的客厅,开着暖气,我把我的情况和她一说。扬琴托着下巴,一副总算了解的表情,又突然一拍大腿,眼睛神采奕奕地说,“我就说,TC没那么好说话!”

    我冷眼,“你站我这边,还是站他那边?”

    62吃饭

    她举双手做投降状。

    扬琴倒是给我提了个很有建设的意见,建议我边打边撤,婚照离,国照出,离不了婚,干脆直接出国去,反正你这辈子都不想结婚了,你还在乎那个厉太太的身份吗?

    况且,等你把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一把屎一把尿的,你哪还顾得上他呀?

    在大不了,你就花钱托关系移民去,三五个月就可以办签到,到那个时候,你儿子生下来就拿绿卡,国外可不管咱老祖宗那套——可没有认祖归宗这一说,孩子生下来就跟你亲,只要你有点经济能力,你拿到抚养权的几率可比现在要大得多。

    “真的?假的?”我将信将疑,没出过国没这方面的经历。

    “真的!但是前提是你不会被厉家人追杀。”她办了个鬼脸。

    我管不了那么多,只希望能瞒一日是一日,离了,走了再说。

    可能是我的想法太乐观了,久久看不到希望,好不容易看到了光亮,就以为是火种。

    于是我们两个大晚上的不睡觉,两人合计了一下,又上网在查了一下信息,然后我又打电话给徐海,问他有没有朋友在国外是做律师的。

    我打电话给许海,他在那边机警地问我:问这些做什么?

    到这一步,我没什么好隐瞒,而且我要申请签证什么的,以后还得老烦他,我跟他说了,他在那边停了一会儿才说,你确定要这么做?又说,他知道吗?

    “不知道。我不想告诉他?”

    “你疯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跟他说。”他极不赞同我的做法。

    然后,他又说,电话里不方便,约了我见面,这事改天再谈。

    我想我是疯了才会以为事情这么简单,婆婆一通电话就点醒了我,我身心俱疲的靠着沙发,无力的看着手机。

    果然。有了这个孩子,厉家人是死都不会放我离开的。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唱起歌来,看了来电显示,仍是家里的电话,按下了通话键。

    “妈,我知道了……”我还没说完就被威严的声音打算了。

    “丫头,叫谁呢?”电话里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我吓了一大跳,慌忙把脚放地上,“哦,是爸爸呀?刚和妈打电话,没想到是您。”

    老爷子有些责备地说:“哎,过年过节的,你们都忙,打电话一个个都不接,非要到年三十那天才回来,我要不打电话,你们是不是就不回来陪我这老头子吃顿饭啊。”

    我马上陪笑道:“哪能啊!我这不是忙吗?妈的饭煮好了没?我等下就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就知道你这丫头会哄人,在择菜呢。”

    我暗暗松了口气,看了看时间,刚好5点,“那好,等下我开车过去。”

    跟老人大交道,我是有心得了,一定要爽快,果然那边又是一阵笑声,满满地有沉默凝重起来,接着就是一声叹气:“唉!你们年轻人一个个都忙,都不来看我这个老头子,老大叫他把孩子带回来,他还推三阻四的。”

    隔着话筒能感受到老爷子声音里的孤寂,我心里有些不好受。

    “那行,我换套衣服就过去。今晚就在那边过夜,我们晚上煮茶下棋。”

    “好好!我最近淘了一套好茶具,晚上让你见识见识。”

    “我这有上好的茶叶,也给你带过去。”

    老爷子早就乐开了,“多穿点衣服,外面冷,还有叫上老晟睿,你们一起过来。”

    “我打电话问下他有没有空?”

    挂了电话又开始犯愁,老爷子对我这个媳妇一向很好,我和厉晟睿的婚礼很低调,,而且我是二婚,但是他人前人后对我这个媳妇的肯定,给了我厉家媳妇的尊荣和长辈的关爱,他对我比先进门的两个媳妇都要好,也许这就是缘分吧,不管我和厉晟睿之间的纠葛如何,但是作为公公,他做得很好。始终都站在我这边。可是我也清楚地知道,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他绝对不会站在我这边,而且,我令他失望了。

    刚才婆婆在电话了旁敲侧,我已经心生惊疑。

    厉晟睿的电话我是断然不会打,反正他没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少他一个我又不是不能去。这种事多了,我连借口都是现成的。

    换了衣服,穿上羽绒服,围了围巾,下楼之前连帽子也带上。

    二十来分钟的车程,走大半个小时,中间堵了下车,车子就停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一出来,果然很冷。忙理了下围巾。

    却看到那辆眼熟的车子慢慢划进来,竟然是我躲了一天的厉晟睿,看清玻璃后面的人,我身子僵了僵,然后嘴角轻扯:真够神通广大的。

    以前除非是我拉着他,否则他很少回家,明天才是除夕夜,他不会是记错日期了吧。

    他把车停在我旁边,不理他,我拿了包包就进去了,客厅开着电视,老爷子在看电视。

    “老爷子,饭好了没!”我大声道。

    老爷子一扭头看到是我,脸上笑开了花,忙道:“好了好了,就等你们了。”然后又看看我后面,脸又板起来,“怎么就你一个人?”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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