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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导购员又下来:“不好意思,我们老板正在谈一笔生意,您能不能稍等一会?”
“没事,正好看看你们店里的藏品。”秦学兵把黑釉瓷瓶,很随意地看了起来,其实他是想看看四方阁有没有出售黑釉瓷,又是以什么价格卖出的。
黑釉瓷发展很早,始于东汉中晚期,于唐朝开始盛行,宋朝时发展至巅峰,但做工都不精细,直到明清时期官窑的发展,才出现做工精细的黑釉瓷器。
目前,黑釉瓷存世量比较大,并不难见,四方阁的瓷器柜台上就有两件,只是造型不像秦学兵的黑釉瓷瓶那么奇怪罢了。
其中一件是葫芦造型,通体乌黑,釉色纯正,做工十分精细,旁边放着一张小纸片,写着:雍正官窑黑釉葫芦瓶。
不过并没有标明价格,这也很正常,古玩是很少明码标价的,同样一件古玩,在喜欢的人眼里可能价值千万,在不喜欢人眼里,就是破铜烂铁,一文不值。
秦学兵也懒得询价,这件葫芦瓶是官窑,自己的黑轱辘一看就是民窑,其价格相差巨大,没有参考性。
另一件是双儿圆底香炉,釉色、做工都与秦学兵的黑轱辘相当,旁边的纸条写着:宋黑釉双耳圆底香炉。
同样是宋代,做工相差不大,应该是很好的参照物,于是秦学兵开口问道:“美女,这件香炉什么价位?”
导购员在四方阁呆了两年多,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一眼就看出秦学兵的心思,而对于这种情况,通常是按照老板的吩咐,报出最低价,甚至比正常交易价格还低:“宋代黑釉瓷已经非常难得,具有很高的收藏意义,你若想要的话,我可以算便宜点,八万就行。”
“八万,难道宋代黑釉瓷价格就这么便宜?”秦学兵心里犯嘀咕,尽管只花了五百块买入,可只值八万,他还是觉得太低了。
而且,八万只是第一口价,还价的话不会超过六万,并且这还只是售价,古玩店买入古玩的价格还要再低一些,也就是说,香炉的买入价格实际不会超过五万。
那黑轱辘的价格也不会超过五万:“五百,五万,百倍价差,可我心里怎么就不是个味呢?”
这也难怪,经常出入潘家园,没少听因捡漏一夜暴富的故事,听得多了,只捡五万块钱的漏,实在很难令秦学兵兴奋。
而且,秦学兵最大的愿望就是买一套大房子,这样爷孙俩就不用挤在不足三十平米的廉租房里了。
可是,京城的房价有多高?地段好点的,五万块还不够买一个半个洗手间。
“真的只值八万块吗?”。秦学兵有些狐疑,心想这妮子是不是在诈他。
这不是不可能,只要导购员看清楚他询价的目的,绝对有可能故意压低价格,从而压低黑釉瓷瓶的价格。
“试试不就知道她是不是诈我了。”
秦学兵马上有了主意,抱起黑釉瓷瓶就往外走,嘴里说着:“原来宋代的黑釉瓷就值这点钱,那我还不如自己留着。”
导购员傻眼了,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卖家,连忙又说了一句:“先生,宋代黑釉瓷确实只值这个价,毕竟做工都很粗糙。”
“就是因为便宜我才想自己留着,放上两年,说不定价格就涨了。”秦学兵头也不回,如果对方真实诈他,肯定会追出来的,如果不是诈他,换一家古玩店也一样。
“得,你是爷。”
导购员苦笑了起来,赶紧把秦学兵给拉了回来:“实话实说了,这个香炉的正常成交价在十八万左右,不过陈设器价格要高于实用器,你这个瓶子属于实用器,成交价一般在十五万左右。不过那是市场成交价,我们店的收购价肯定要低一些,最多十二万,你要是还不卖的话,那我也没办法。”
秦学兵仔细盯着导购员的表情,丝毫看不到说谎的痕迹,才笑了起来:“怎么,你能做主?”
“认识一下,我叫钱贝贝,四方阁的老板是我爷爷,你说我能不能做主?”钱贝贝哼了一声,她刚才根本就没去楼上叫她爷爷,只是做个样子,想亲手捡个漏,没想到这家伙太精明了,愿望落空了。
“我叫秦学兵,你就不担心这个瓶子是假的?”
“真假我自有判断,十二万,你就说卖不卖吧。”
“卖,干嘛不卖。”
确定对方价钱没问题,秦学兵自然不可能把瓶子留着:“对了,这件瓶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造型这么奇怪?”
“你不知道?”钱贝贝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原来对方是个外行,而她竟然被一个外行诈了,这要传出去,丢人啊。
“我只知道这是北宋年间的黑釉瓷。”秦学兵说道。
“应该说是金朝的,磁州窑黑釉瓷铁锈纹梅瓶。”钱贝贝郁闷地给秦学兵讲解,因为金朝属于少数民族,所以出产的梅瓶与中原风格不同,更趋近于圆形,像个黑轱辘,所以也叫轱辘瓶,又叫吐露瓶。
至于那朵像铁生锈一样的莲花又叫铁锈斑纹,所以这件瓷器的全称就叫金磁州窑黑釉铁锈斑纹梅瓶。
说完,钱贝贝拿出一份格式化合同,填上几个数字,递给秦学兵:“把合同签了,我把钱转到你账上。”
钱货两清,秦学兵长松了口气,有了这十二万就能租一套大点的房子,让老爷子有个好点的居住环境,也不用再为接下来两年的学费和生活费担心了。
正想着,体内元气又一次产生感应,秦学兵回头一看,是一位老太太抱着一个纸箱子走了进来,问道:“你们这里收古董吗?”。
钱贝贝连忙迎出去,扶着老太太:“奶奶,您贵姓?”
“姓刘,你们收古董吗?”。老太太又重复问了一句。
“收,刘奶奶,您先把东西拿出来,我看看。”
“好,我这就拿出来。”
刘奶奶放好纸箱,拿出一个白色泛青的梅瓶,应该是用青白釉制作成的,瓶身采用暗雕的方式凸显出纹理,十分精美,瓶肩上用进口青花料苏麻离青写着两个楷书大字:内府。
“明永乐内府梅瓶。”秦学兵被震撼得无以伦比,像金磁州窑黑釉铁锈斑纹梅瓶他听都没听说过,但对于这款梅瓶他却不陌生,甚至稍微了解过瓷器史的人都不会感到陌生。
内府一词在明代专指宫廷,且只有明永乐时期的梅瓶才会是这种款式,不过这种梅瓶存世量非常稀少,迄今为止只发现五件,其中两件在日本立东洋陶瓷美术美术馆、一件在台北故宫、一件在北京文物研究所,唯有一件流落民间,且瓶口还是残缺的。
可是让秦学兵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又发现了一件,而且还是完整的。
秦学兵心里羡慕嫉妒恨啊,老人家是要卖给四方阁,不是要卖给他的,按照古玩界的规矩是不能抢的,否则以后别想在圈子里混。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老人家卖给他,他也买不起,像这样的传世重器,价格绝对过千万。
钱贝贝的想法截然相反,明永乐内府梅瓶存世量只有五件,突然又冒出一件来,这其中要是没古怪,那只能说明四方阁撞大运了。若非老太太面善,她都的怀疑是不是碰上骗子了。
钱贝贝仔细看了一会,越看越吃惊,梅瓶造型古朴,胎体也是较为常见的永乐器,且瓶肩的“内府”二字字体包满,青花发色纯正,色料深入胎骨,应该有一定年份了。
且全器满施泛青白釉,釉质肥厚,莹润如玉。足际胎釉交界处火石红明显,圈足矮浅,砂底细密,局部有极浅淡的火石红色,与明永乐内府梅瓶的描述完全一致,几乎可以断定这是一件真品。
“难道真的撞大运了?”钱贝贝不可置信地又看了几遍,反复观察后,终于看到一丝古怪,就是梅瓶的瓶口,那种材质让她感觉非常熟悉,与店里的民国仿制品非常相似。
不过钱贝贝并不敢下定论,她清楚自己的眼力有限,要是判断错误,可就要错过一件传世重器,于是站了起来:“刘奶奶,我有些看不准,您等一下,我让我爷爷,也就是这里的老板下来看看。”然后咯噔地跑上楼了。
“看不准,就是不看好,她不会认为这是仿品吧?”秦学兵心里暗暗激动,如果四方阁错过这件内府梅瓶,那自己是不是有机会低价买进呢?
想了下,秦学兵开口问道:“刘奶奶,这件梅瓶很精美,是祖传的吗?”。
“是我公公留下的,要不是……”刘奶奶仿佛找到倾诉对象一样,倒起苦水。
刘奶奶老俩口年轻时响应人多力量大的基本国策,一口气生了三儿一女。
可没曾想儿女多了,养老反而成问题了,除了小女儿每个月会来看老两口,三个儿子连赡养费都不愿意出,如今老两口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这才想起公公留下一个据说是古董的梅瓶,准备拿出来卖掉换点钱。
这种说辞在潘家园每天最少能听到一百遍,不过秦学兵却能看得出刘奶奶说的是实话,因为就算不动用玉笔,他也能从刘***面相上看出老人家多儿多女,晚年凄苦。
“刘奶奶,这件梅瓶很漂亮,应该值不少钱,你有没有找人看过?”秦学兵又随口问了一句。
“小伙子,你在这里工作?”刘奶奶有些警惕,她确实找人看过,但评价都不好。
“我跟您老一样,刚才也卖了一件梅瓶。”
秦学兵把手里的合同拿给刘奶奶,老人家看过之后,叹了口气,小声说道:“小伙子,不瞒你说,刚才我就去了几家店,他们都说看不准,愿意用几千块钱买下来,可几千块钱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我就留着,再看看。”
正说着,钱贝贝从二楼下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老人和一个中年人,老人手中把玩着一枚古钱币,想必就是四方阁老板钱正泰,至于中年人,应该就是钱正泰的生意对象。此时,二人脸上都挂着微笑,应该是达成了一笔双赢的生意。
“应该瞒不过钱正泰的眼睛吧?”秦学兵暗暗叹了口气,钱正泰可不是钱贝贝,浸yin古玩几十年,肯定能看出内府梅瓶的真假,这个漏是落不到自己头上了。
“造假者就是个白痴,这件东西我们不收。”钱正泰看过之后摇头叹息,梅瓶的造假手段一流,如果不是瓶口有一些破绽,谁都会认为这是一件真品。
但梅瓶最大的破绽其实不是瓶口,而是瓶子本身的问题,明永乐内府梅瓶太经典太少见了,任谁看到一件新冒出来的都会小心翼翼,不敢轻易出手。可如果换成其它比较常见的梅瓶,或许购买者就不会有这么多顾虑,那以这件梅瓶的造假工艺,足以让很多人打眼。
“怎么回事?连钱正泰这样的行家也认为是假的?难道是元气的感应出错了。”秦学兵暗自嘀咕,并不排除这个可能,元气只是产生感应,并没有经过玉笔鉴定,只能说明这是一件老物品。
而在古玩这一行,可是存在古仿古的物品,单是元气产生感应,并不能说明这就是打开门的明永乐内府梅瓶。
“应该用玉笔鉴定一下。”
秦学兵认为很有必要,如果是假的,就当浪费一些元气,可要是真的,可就赚大发了,上千万啊:“刘奶奶,我能看看吗?”。
古玩市场上,没有交易双方同意,第三方是没有资格介入的,所以秦学兵也直到钱正泰拒绝买入之后才开口询问。
这样做也获得钱正泰的好感,于是提醒了一句:“小伙子,可要看清楚了。”
“谢谢钱老板提醒。”
秦学兵抱起梅瓶,元气渗入,马上就知道为什么钱正泰会将其断定为仿品了,于是说道:“刘奶奶,我很喜欢这件梅瓶,你就卖给我吧。”
“小伙子,你能出多少钱?”刘奶奶问道,要是秦学兵也只出几千块,那她肯定不卖。
“十万。”
“秦学兵,你疯了。”钱贝贝虽然郁闷没能在秦学兵身上捡漏,但还是忍不住提醒,毕竟双方达成了一笔双赢的买卖,这点仁义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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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内府梅瓶
第三章:内府梅瓶
第四章:买入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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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买入卖出
第四章:买入卖出
“小伙子,你可要看清楚了。”钱正泰又提醒了一句,虽然这样做有些不符合规矩,但他也不希望顾客在自己的店里上别人的当。
“钱老板,贝贝美女,放心吧,我有自己的想法。”秦学兵很清楚这件内府梅瓶的玄机,说它是真品,恐怕难以服众,说它是赝品,也不尽然,准确地说,它是一件残品。
经过元气勘探,内府梅瓶分为上下两个部分,瓶口旧气稀薄,瓶身旧气浓郁,耗尽元气之后,玉笔也做出判断,瓶口只有94年历史,处于民国年间;而瓶身的历史长达590年,正是明永乐年间。
也就是说,这件内府梅瓶的瓶身是真的,瓶口是民国时期做上去的,那内府梅瓶就是一件残品,价值要大打折扣。不过秦学兵相信,就算再怎么打折扣,其价值也远不止十万,也不会低于百万。
“小伙子,要不你给五万吧。”刘奶奶并不知道梅瓶中的玄机,很多行家看过之后也都说只值几千块钱,所以秦学兵开价十万,她都觉得不好意思拿,但她确实需要五万块给老伴买药。
秦学兵突然觉得;与老太太的淳朴相比,自己显得很卑鄙。不过话说回来,梅瓶内有玄机,在玄机没有揭开之前又有几个人能知道?
要是刘奶奶绝望之下,几千块给卖掉,那才叫亏大了:“刘奶奶,古玩这东西,在不喜欢的人眼里就一文不值,在喜欢的人眼里就价值千金,十万块并不贵,您是要现金,还是银行转账。”
“小伙子,你是个好人,转账吧。”刘奶奶眼泪刷地掉了下来,有了这笔钱就能给老伴买好药,老伴就不用那么痛苦了。
“行,我们去银行吧。”秦学兵把梅瓶放回纸箱,让刘奶奶抱着,尽管不好意思让老人家拿东西,可交易没完成,他拿着并不合适。
“原以为这家伙很精明,没想到笨得像头猪,我还被他诈了一下。”钱贝贝的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觉得秦学兵很傻,一方面觉得秦学兵这人很不错,正如刘奶奶说的,是个好人,傻好人。
“这小伙子很不错。”钱正泰则很欣赏秦学兵,他认为秦学兵一定看出梅瓶的猫腻,还愿意拿出十万块帮助刘奶奶,这份善心颇为难得。
“刘奶奶,三个儿子都不管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秦学兵扶着刘奶奶,闲话道。
“还能咋打算啊,过一天算一天,这都是命啊。”刘奶奶长叹了口气,养儿防老,可结果,还不如没有儿子呢。
“你女儿不是很孝顺吗,可以跟你女儿过啊。”
“女儿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那有跟女儿过的道理,而且我那女儿也不容易……”刘奶奶又打开话匣子,女儿嫁了个老实丈夫,人品虽好却没大本事,能经常来看老人家,跟老人家一些钱就已经很有心了。
往常女儿给的钱虽然不多,但老两口再捡一些垃圾卖,倒也不担心被饿死。可最近刘***老伴生病了,听医生说要差不多五万治疗费,所以才想着把内府梅瓶卖掉。
“这个梅瓶是老两口治病和养老的希望啊。”秦学兵暗暗叹气,虽然古玩市场上捡漏是一种本事,但捡走两个老人家晚年生活的希望,他总感觉沉甸甸的。
“刘奶奶,您家里还有没有老物件?”秦学兵很快打定主意,回头就把内府梅瓶卖掉,借着上门收古玩的机会送上一笔钱,让两位老人家有一笔赡养费,自己也能赚上一笔,争取创造出一个双赢的局面。
刘奶奶想了下,说道:“还真有老物件,是我公公留下的一小袋铜钱,不过都生锈了,不值什么钱。”
“刘奶奶,这可不好说,有些铜钱扔了也没人捡,但有些铜钱一枚能卖好几万呢,要不您把地址给我,明天我去您家里看看?”
到银行转好帐,秦学兵又把刘奶奶送上车,就又抱着内府梅瓶回到四方阁:“钱老板,贝贝美女,我们又见面了。”
“哟,大好人怎么又回来了?”看到秦学兵,钱贝贝心里就来气,明明都已经劝告他了,竟然还傻傻的上当。
“当然得回来,不然我这件内府梅瓶要卖给谁?”秦学兵笑呵呵地,把纸箱放到柜台上。
“不收”钱贝贝重重地哼了一声,这件内府梅瓶虽然造假能力一流,可因为造型太过经典,收上来的话,反而不好出手。
这就好比收上来一件“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大罐”,不管仿得再真,购物者都不会认为这是真的,只能当做工艺品交易,甚至卖不出去。
“贝贝美女,再看看,说不定你会喜欢上它。”
秦学兵知道这位美女已经先入为主,认为这是一件仿品,必须改变她对内府梅瓶的印象才能达成交易,于是从四方阁拿来一个杯子,罩在内府梅瓶瓶口:“不要看瓶口。”
“没错,不看瓶口的话,就算一流的陶瓷鉴定专家也会认为这是一件真品。”
钱正泰说道:“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只要瓶口还在,它就不可能是一件真品。”
“那如果去掉瓶口呢?”秦学兵追问道。
“去掉瓶口,去掉瓶口……”钱正泰愣住,如果去掉瓶口,那无疑是一件真品。
“你的意思是,这是一件缺了瓶口的残品,现在的瓶口时民国时做上去的?”
钱贝贝也反应了过来,但却摇头否认:“谁会这么无聊啊?明永乐内府梅瓶即使是残品,那也是珍品,做一个假的瓶口上去,反而有损梅瓶的价值。”
“那就得问做瓶口的那个人了。”
“说得跟真的一样。”钱贝贝又哼了一声,才不相信秦学兵的臆想之词。
“是不是做上去的,试一下就知道了。”
钱正泰也想验证一下,连忙去准备材料,很快端上来一盆热滚滚的浓茶,又往浓茶里倒入些许不知名的液体:“小伙子,把梅瓶倒过来,瓶口插入水里。”
秦学兵照做,钱正泰和钱贝贝爷孙俩都无比紧张地盯着内府梅瓶,如果是假的那还好说,可如果是真的,那就意味着他们眼睁睁地错过了这次大漏,然后还要花高价买回来,问世间,还有比这更凄惨的事吗?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在热气和特制茶水的作用下,梅瓶瓶口咔嚓一声,自动脱落。
“是真的,打眼了。”钱正泰无比沮丧,玩了几十年古玩,眼力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年轻小伙子,着实让人郁闷
“曾经,有一件真正的内府梅瓶摆在我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钱贝贝郁闷地念叨起星爷的台词:“如果老天能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件内府梅瓶说三个字,我爱你。”
秦学兵好笑道:“老天已经给你机会了,让我把内府梅瓶送回来。”
钱贝贝吼道:“哪能一样吗?你能十万块卖掉吗?”。
秦学兵直接送给她一个白眼,外加俩字:“做梦。”
钱正泰拍了拍秦学兵的肩膀,叹了口气:“小伙子,你真的很不错,经过这样伪装的梅瓶都能让你认出来。”
“钱老板,你不用介意,我也只是运气好罢了。”秦学兵知道钱正泰心里不好受,换做是他,心里也不会好受,白白放过了这么一个大漏。
“能看出这种伪装是你的本事,而且内府梅瓶全世界仅存五件,又让你发现出一件,也是一项功德。”
钱正泰也想通了,能发现其中玄机,那是秦学兵的本事,羡慕不来的,而且秦学兵不是又把梅瓶送回来了,只要合适炒作一下,也能赚回一笔:“小伙子,你想出手这件内府梅瓶,就开个价吧。”
“钱老板,还是你开价吧,我对瓷器的价格不是很了解。”秦学兵说道。
钱正泰伸出两根手指头:“两百万,你觉得怎么样?”
“钱老板,之前的五件内府梅瓶有四件被博物馆收藏,仅余一件流落在外,且在去年上了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的成交价是820万吧?”秦学兵摇头说道,两百万的价格确实太低了。
“你应该知道古玩这行当讲究个完整性,差值一厘,价差千里,何况你这件内府梅瓶少了整个瓶口,两百万已经不低了。”
“钱老板,如果是整器,内府梅瓶的成交价不会低于1500万,上拍那件瓶口也缺了一口,属于残品。”
“那件只是少了一个口子,你这件可是少了整个瓶口。”钱正泰寸步不让。
“是少了整个瓶口,但器型并没有受到影响,价差不可能有六百万那么巨大。”秦学兵多少了解古玩行当里的规则,想要把价格抬上去,就得讲出理由来,不能无中生有。
这也是一种很好的交流方式,可以增进双方对古玩的认识。
“小伙子,你别忘了,明永乐内府梅瓶是带瓶盖的,上拍那件有瓶盖,而你这件却没有。”钱正泰一脸得意,瓶子和瓶盖是一个整体,缺少了瓶盖无异于又少了一个瓶口。
“钱老板说得有道理,缺了瓶口,少了瓶盖都有损内府梅瓶的价值,可别忘了它的存世量。”
秦学兵笑了起来:“虽说存世量有六件了,可其中四件被博物馆收藏,仅余两件在民间流通,几乎相当于孤器,可遇不可求啊,要是送上拍卖会,适当炒作一下,您老觉得能拍出什么价?”
“好吧,我再加五十万。”钱正泰无言以对,只能退一步。
“三百五十万,少于这个价,我立马走人。”
“小子,你太黑了。”
“送拍卖的话,我想绝不会低于这个价。”
“可拍卖会要抽取12以上的手续费,最多300万,不卖您走好。”
“你早这么痛快不就行了。”秦学兵笑了起来,有了这三百万,就能换一个住处,给老爷子创造好点的居住环境,而不像现在一样爷孙俩挤在不足三十平米的小单间。
“贝贝,把合同拿给这小子签了,顺便把钱转过去。”钱正泰还是有些郁闷,本来他是有机会低价买入的,何以浪费三百万巨款。
“本来还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贝贝一脸不爽地把合同拿出来,之前骂秦学兵傻的时候,可也暗暗夸了这家伙两声。
“贝贝美女,我全身上下就十二万,你说我能花多少钱买下?”
秦学兵纠正道:“而且,如果我不买下,你觉得这件梅瓶能卖多少钱?撑死几千块,那刘奶奶才亏大了。”
钱贝贝想想也是,而且古玩这个圈子里,能捡漏是本事,秦学兵能花十万买下已经很厚道了。不过基于跑了漏这件事,还是很不爽地哼道:“反正你就不是好人。”
“好吧,我不是好人。”秦学兵可不想跟美女斗嘴,赢了叫没气量,输了叫口才不好,反正吃亏的总是男人。
钱货两清,秦学兵又说道:“对了,贝贝美女,我能不能把金磁州窑黑釉铁锈斑纹梅瓶买回来?”
“你连明永乐内府梅瓶这样的精品都舍得卖掉,换那东西回去干吗?”。钱贝贝奇怪地看着他。
“那是我第一次捡漏,所以想带回去收藏。”卖掉的时候秦学兵就有些舍不得,不过当时的情况下,现金显然比较重要。
“行,十八万。”钱贝贝说道。
“十八万?你之前不是说成交价为十五万吗?”。
“没错啊,十五万是正常成交价,可这是你第一次捡漏作品,很有收藏意义,我当然要坐地起价了。”钱贝贝咯咯地笑了起来,总算找到机会报复这家伙了。
“你狠,奸商啊”秦学兵郁闷地给转十八万过去,总算把自己的黑轱辘瓶抱回来了。
临走时,钱正泰又说道:“小秦啊,你也算圈里的人,后天下午…我这里有个小型的古玩交流会,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当然,谢谢钱老板。”秦学兵很清楚这是一次机会,能认识更多圈子里的人,对以后圈子里混很有好处。
“那就这么说定了,记得准时过来,逾时不候。”钱正泰说道。
等秦学兵走了,钱贝贝才问道:“爷爷,我们这后天有交流会吗?我怎么不知道?”
“我准备后天出手内府梅瓶。”
钱正泰嘿嘿地笑了起来:“那小子在我们面前捡了漏,还故意跑回来气咱们爷孙俩,回头咱们就把内府梅瓶卖出个高价,气死那小子,好让他知道,姜是老的辣。”
“爷爷,你的报复心也忒强了。”钱贝贝不由好笑,感觉自个爷爷就像个老顽童,被别人气了一下,马上就想着气回来。
不过话说回来,这事还真是秦学做得不地道。在古玩这个圈子里,在某一家店捡漏,一般都不会声张,不然就等于人家卖漏给你,你却当面说人家眼力不济,那不是打人脸吗?
秦学兵虽然不是在四方阁购买内府梅瓶,但也是钱正泰爷孙俩面前漏过去的,再拿回四方阁卖,等于是嘲笑钱正泰爷孙俩打眼,是十分不厚道的行为,钱正泰没因此恼火已经算不错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秦学兵虽然经常逛潘家园,但毕竟没有实际交易经验,根本不清楚当中的门道。
“老2,叫上老三老四,我已经到老王驴肉店了,正准备点菜呢。”秦学兵今天大赚了一笔,自然要摆上一顿丰厚的大餐回馈兄弟们。
对于宿舍的兄弟们,秦学兵非常珍惜,他们都知道秦学兵家庭困难,每次出去聚餐,总会早早把帐结掉,不给他付账的机会。
这样的兄弟人生中又能有几个?
“老大,你还有心情吃呢?事情闹大了。”
徐振情绪低迷,他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否则他绝不会打电话通知秦学兵到校声援罢灶:“马三立哪死胖子昏迷不醒,医生说可能变成植物人。”
“那不是很好,早看那死胖子不顺眼,死了更好。”
秦学兵笑了起来,他自己动的手,自然清楚不过,马三立昏迷两天就会醒来:“而且,马三立病得越重,食堂老板的责任就越大,倒霉的又不是我们。”
“老大,事情要这么简单就好了,关键是马三立这死胖子有背景,现在正给学校施加压力,说是要严惩你。”
徐振长长叹了口气:“我刚才找系主任打听过了,有部分领导坚决要求开除你,不过也有几位领导力挺你,所以没通过。但系主任说了,留校察看半年是无可避免了,明天系主任就该找你谈话了。”
“靠,凭什么?”秦学兵火大,留校察看可是仅次于开除学籍的处罚,并且会记录在个人档案中,秦学兵可不希望自己走出学校时,档案上有着这么一个大污点。
“老大,我看你还是先回来吧,跟系主任、老班沟通下,看要怎么面对这件事。”徐振又叹了口气,趁着还没公布这件事,看看还有没有挽回的机会。
不然的话,要是让马胖子醒过来继续当政治处主任,肯定会到处找秦学兵的茬,届时不用等留校察看期到来,就可能把秦学兵踢出京大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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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买入卖出
第四章:买入卖出
第五章:老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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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老人的问题
第五章:老人的问题
“都快到下班时间了,等我回到学校,系主任他们早走了。”秦学兵还是决定不回学校,这件事闹得太大了,政治处主任当场食物中毒,警局、工商局纷纷介入,学校管理层颜面扫地,急需一只儆猴的鸡,他这个伪带头人的下场已经注定,就算回去找系主任商量也改变不了什么。
但这并不代表秦学兵就会这么算了,他是绝不会当这只儆猴的鸡,更不会当学校管理层的牺牲品,就算为此动用奇门秘术也在所不惜:“老2,你们几个还是快过来吧,告诉你;哥今天捡漏了,给你们狠宰我的机会。”
“捡漏?老大,你终于舍得出手了?”
徐振愣了下,随即欢呼了起来:“捡了多大的漏?赚了多少?”
“过来再说。”秦学兵切断通话,又给叶梓菁打过去,随即开始点菜,驴肉火烧、驴肉饺子、泰山驴肉等等点了一大桌子。
“我x,老大你也太奢侈了。”徐振一过来就惊呼连连,他可清楚这位老大的家境,平时非常节俭,现在竟然点了这么一大桌,以老王驴肉店的消费,最少得五千块。
“老大,说实话,赚了多少?”老三马翔问道。
秦学兵伸出三根手指头,老四赵羽点头赞道:“三万,不少啊,恭祝老大旗开得胜。”
“老四,你也太不敢想了。”
马翔送上白眼一个:“一件古玩数十上百万再正常不过,要我说,老大肯定赚了三十万。”
秦学兵笑道:“再加个零。”
“啥?三百万?”哥几个都惊呼了起来,那绝对是一笔想都不敢想的巨款。
“哥几个,劫富济贫。”徐振一声高呼,哥几个就把秦学兵给整到桌底下,嚷嚷着见面分一半。
叶梓菁刚进包厢就看到闹作一团的四人,不由好笑:“传闻中,你们宿舍基情四射,果不其然啊。”
“叶大美女,那纯属造谣。”赵羽悻悻收手。
“说这些话的,都是嫉妒我们哥四个感情好。”马翔义正言辞。
“没错,哥四个性取向很正常。”徐振理所当然。
“叶大美女,你要是不相信,我甘做牺牲品让你检验。”秦学兵大义凛然。
“老大,你强。”众兄弟拜服,太无耻,太猥琐了。
“你们哥四个就别耍宝了。”
叶梓菁翻起白眼,而后笑看着秦学兵:“至于你嘛,说实话,本小姐要的是白马王子,不喜欢马路货色。”
“解释就是掩饰,大伙明白的。”
秦学兵回以一个暧昧的眼神,不等叶梓菁反击就岔开话题:“菜都上齐了,开吃吧,庆祝马胖子阵亡。”
“老大,别忙着吃,先说说你是怎么捡漏的。”徐振很好奇秦学兵是怎么踩狗屎运的。
“秦学兵,你不是号称多看多听不出手吗?怎么也忍不住了?”叶梓菁可是很佩服秦学兵的耐力,可不是谁都能逛两年潘家园而不买一件东西。
不过事实证明,没有人能抵抗古玩和捡漏的魅力。
“当漏就摆在面前,不捡岂不对不起天地良心。”
秦学兵把搁在包厢角落的黑轱辘瓶拿过来:“当它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天上开始掉馅饼,地上狗屎如花开……”
哥几个一头黑线,叶梓菁可爱地翻起白眼仁:“秦学兵,别臭屁了,不就是一件金磁州窑黑釉铁锈斑纹梅瓶嘛,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秦学兵讪讪一笑:“叶大美女好眼力,一眼就认出这件黑轱辘的来历,当时是在一个摊子上……”
秦学兵这次没有吹嘘,把捡漏过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令哥几个瞠目结舌,唯有叶梓菁一脸郁闷:“天呐,那可是明永乐内府梅瓶,三百万你就给卖了,真是头猪。”
“叶大美女,那可是残品,少了瓶盖,缺了瓶口,三百万应该不算低了。”
“所以才说你笨,就算是残品,那也是明永乐内府梅瓶,全世界仅存六件,只有两件在民间流传,无限接近于孤品,卖出四百万也不足为奇,上拍的话,最少也得五百万。”
叶梓菁越说越郁闷,到最后几乎是瞪着秦学兵:“还有,你难道不知道我也喜欢收藏吗?有这么好的东西竟然不知道照顾老同学,该打。”
“这不是高兴过头,忘了吗。”秦学兵讪讪一笑,再不敢得意了,心里直骂钱正泰老奸商,竟然坑了他百来万。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他只是一个刚入行的小菜鸟,把握不准古玩价格,又没有相应的人脉,出手便宜了,也怪不得任何人,只能当是交学费了。
“反正你记住了,再有好东西要出手,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叶梓菁重复说道。
“一定,一定,先吃饭吧,凉了就没味道了。”秦学兵倒是很清楚,叶梓菁全家都玩收藏,就好像一个古玩偏执狂的家族。
入夜,众人散去,秦学兵没有回学校,也没有回家,而是找了一家不错的酒店住下,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思考今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准确的说是玉笔出现之后发生的事。
一笔一惊天,当之无愧的惊天之笔,记载古往今来所有相术、风水、墓葬等奇门秘术,种类繁多,效用各有千秋,若能一一展现,定能让人瞠目结舌。
不过对秦学兵来说,最珍贵的莫过于《炼气诀》,元气才是各种奇门秘术的根本,不管是施展奇门秘术,还是化解因果,都需要元气作为支撑。
“修炼元气,不容迟缓。”秦学兵很清楚自身状况,元气修炼才刚入门,高深的奇门秘术难以施展,若是碰上大因果,恐怕也无法化解,到时还是要报应在他身上。
而最让秦学兵惊喜的还是玉笔本身,竟然能够吸收元气进行推算,还能推算出古玩的年份,着实令人惊喜:“有了这项能力,以后就可以出入世界各地的古玩市场,不说大富大贵,当一个成功的收藏家总没问题。”
遐想中,秦学兵进入修炼状态,令他无语的是,天地间元气太过稀薄,修炼一个晚上只有微弱的进展,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将炼气诀修炼到高深境界。
秦学兵收拾了一下,回到学校就去找系主任,管理层的决定果然不容更改,对秦学兵进行处分,外加留校察看半年,并全校公告:“小秦啊,接下来好好表现,争取在毕业前,申请提前结束留校察看,我再帮你想想办法,把留校察看从档案上删除。”
“谢谢主任。”
秦学兵道了声谢,又问道:“对了主任,到底是哪位领导非要跟我过不去?”
“别想这些了,意义不大。”
系主任古怪地看了秦学兵一眼,小声说道:“除了教务处哪位头头还能有谁。”
“果不其然。”秦学兵心中了然,只要稍了解京大管理层就不难发现教务处主任王大同和马三立同穿一条裤子,据说当年两人还都是京大骄子,交情很深,而今马三立被秦学兵弄得住进医院昏迷不醒,王大同当然要为老同学出口气。
“既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秦学兵暗自冷笑,心中已有对策,风风火火地杀向王大同的办公室。
“同学,你是?找我有什么事吗?”。王大同虽然恨不得把秦学兵踢出京大,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秦学兵。
“王主任你好,我叫秦学兵。”秦学兵微笑着,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是你”王大同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对于这个敢当众辱骂领导,逼迫领导吃有毒食物的混帐学生,他可没一点好感。
“王主任,不用这么吃惊吧。”
秦学兵仍旧微微笑,手指迅速做出一组很奇怪的动作:“我今儿只是想告诉王主任,这人啊,不能做亏心事,亏心事做多了,会噩梦缠身的。”
“你什么意思?”王大同这些年与马三立联手钻学校管理上的漏洞,捞了不少钱,被秦学兵这么一说,顿时觉得心里凉飕飕的。
“没其它意思,就是想告诉王主任,要是碰上什么难事,学生是很愿意帮忙的。”秦学兵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至于怎么回事,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莫名其妙。”王大同嘀咕了一句,继续翻看文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中招了。
“可怜的孩子,千万别被吓死才好。”秦学兵很满意在王大同身上做的手脚,他相信一定会给王大同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顺便解决留校察看这件事。
“对了,刘爷爷生病了,得买个水果篮。”秦学兵正准备叫车时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这样去刘奶奶家未免太不礼貌了。
京城的繁荣毋庸置疑,但再繁荣的城市都存在贫民窟,且这些贫民窟往往与垃圾堆连在一起。
秦学兵一路走来,放眼望去是一片垃圾的海洋,无论是空场地、停车场,还是建筑物,无处不充斥着垃圾,到处都是压碎的塑料瓶、塑料袋、塑料布、旧拖鞋、破家具,五颜六色。
这里住着一群“拾荒者”,有老人、妇女、孩子,尤其是这里的孩子,一出生就与垃圾为伴,习惯了垃圾散发出来的腐臭味,甚至可以看到他们在垃圾堆上玩耍。
这里的房子就像是窟窿,一个简易的大棚就拄着十几二十户人家,里面还有人放养鸡鸭,气味极其难闻。
看到这些,秦学兵忍不住心酸,刘奶奶那三个混帐儿子竟然让老人住在这种地方,简直天理难容。而且?(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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