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钓天下 第 4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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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失望,涛,相对来说我更感谢你的到来,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像和我儿子、我孙子在一起时一样高兴,放心吧,夏天我和帕维就去中国找你去。周小姐那里也不用担心,她一回来,我就和她说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想她不会怪你的,不过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但是没问,现在你要走了,我还是想知道,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情人?男女朋友?我觉着都不像。”老盖尔这个年纪,还经历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对于这种离别的伤感抵抗力还是很强的,到这个时候,他还不忘了他那一颗八卦的心。

    “等你到北京的时候我再告诉你,我走啦,记得提醒哈里森,让他夏天把机票钱给我送到北京来,这张机票本来应该是他出钱的,他打赌输了!还有,让刘老板把我的那把猎熊刀想办法带回国去,那是哈里森送给我的礼物。北京见,盖尔!”听完盖尔这番话,洪涛的伤感全没了,这个老家伙临走还不忘占自己便宜,说个儿子也就算了,连孙子都带出来了。

    进入候机大厅,洪涛还算是轻车熟路了,反正也没有行李可拖运,箱子里除了证件和换洗衣服,更没有需要报关的东西,只要通过安全检查,就算ok了。

    不过今天的安检和洪涛刚来哪天相比,可是严格了不少,站在洪涛面前的是位屁股浑圆的黑人大妈,看过她你才明白啥叫黑人,毫不夸张的说,如果她闭上嘴,再闭上眼,往煤堆里一站,只要不使用仪器,你撞上她之前绝对看不见她。和她相比,泰森、奥巴马、乔丹那些所谓的黑人就应该叫白人!

    二百一十八章加拿大空姐

    不知道这位大妈是更年期犯了,还是昨晚没吃饱,态度那是极其生硬。她先让洪涛脱了鞋,还要再把皮带解下来,然后还让她身后那条大狼狗上来在洪涛身上四处乱闻,搞得就像抓到一个毒贩子一样。

    通过了安检之后,洪涛买了一瓶可乐,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然后一边看着表,一边注意观察大厅门口的动静,此时他脑海里浮现出好几个电影中的场面,比如就在自己飞机起飞的一瞬间,皇家骑警赶到了,但是只能望机哀叹什么的。

    飞机上的旅客并不多,洪涛刚在自己的座位上安顿好,就看到一个白胡子老爷爷端着一个托盘惶惶悠悠的走了过来。洪涛本来是想站起来扶他一把的,可是看到他托盘后面衣服上挂的铭牌和标志后,洪涛又坐下了。这个老大爷不是一个普通的老大爷,他就是我们所说的空少,也就是空乘人员。

    这个事情当初洪涛就和周晓丽讨论过,在加拿大这边和中国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其中这个空姐和空少就完全相反。在中国的航空公司里,空姐都是温柔美丽的年轻女孩,空少也得选那些帅锅。

    而在加拿大航空公司里,空乘人员都是一帮老太太老头,原因很简单,当初献身给航空服务事业的时候,这些老太太老头也是年轻貌美、风流倜傥的大姑娘和小伙子,可是随着岁月的侵蚀,他们已经青春不再了。

    这要是放在国内的航空公司,早就把他们退居二线了,可是在加拿大的航空公司里,没一个敢这么干的。为什么呢?因为加拿大航空公司里有一个非常nb的组织,它的名字叫工会。

    这个工会和我们国内企业中的工会全完是两码事,他们不管买电影票、组织春游的事情,他们是工人的娘家人。公司内部的人事调动都必须经过当事人和工会的同意。这些大爷大妈只要说一个不字,那航空公司就拿他们一点辙都没有,于是就出现了这种空乘奶奶和空乘爷爷。

    洪涛这次的运气又不错,管他这一片的不是奶奶,也不是爷爷,而是一个金发碧眼的、货真价实的空姐儿。因为洪涛的座位在第一排,所以起飞的时候她正好坐在洪涛对面。

    这位空姐身材高大,丰满但不臃肿,胸怀很广阔,尤其是用安全带一勒。本来就很低的衣领又敞开了一些。由于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洪涛也不好视而不见,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她那两条穿着黑丝袜的大腿原本是并在一起的,此时忽然慢慢的张开了一点,然后又是一点。

    洪涛的好奇心本来就重,现在他非常想看清楚,这位空姐的丝袜到底是连裤的还是到大腿根的。看着看着,洪涛把眼光稍微抬起来一点。发现这位空姐正似笑非笑的用灰绿色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看到洪涛的眼光看过来,还伸出粉红色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尼玛啊,这个航空公司不会也被大圈帮给控制了吧?这个空姐怎么和那些跳脱衣舞的一个表情啊!”洪涛可玩不惯这种眉目传情调调。赶紧把眼光转向窗外。

    过了一会该吃午饭了,这位空姐迈着猫步来到洪涛跟前,蹲下神来,把盒饭端了上来。

    “谢谢。我能不能来两份?”洪涛对吃很随意,只要数量够,味道别太怪异就可以。

    那位空姐把身子又凑近了一些。用轻柔的声音给洪涛讲解过几个小时还会有晚餐,晚餐的菜谱她都背了一遍,那个意思就是午饭垫补垫补就算了,晚餐更好吃。

    此时她的脸距离洪涛也就一拳的距离,嘴里喷出一股口香糖的香味,雪白的胸怀就在她衣领里摇晃着,晃得洪涛俩眼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可能是午饭吃得太饱了,致使全身的血液都冲到胃里去帮助消化食物,造成大脑缺氧,洪涛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一声惨叫把他从梦中惊醒,他眼还没睁开呢,就听见机长在用广播通告大家,有一位乘客生病了,急需医护人员。

    此时机舱里开始有一个小孩被吓哭了,然后立马就有几个小孩跟着一起哭,再然后机舱里就成了蛤蟆坑了,大人叫、小孩哭,乱成了一团。

    这时那位胸怀宽广的空姐从后面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看到洪涛询问的目光,立刻蹲下身来,轻声和洪涛说,后面有位年轻人突然晕倒了,现在正在寻找医生的帮助,如果找不到医生,那这架飞机就得就近找机场降落。

    “我x,不会吧,难道是老天爷成心和我过不去?这都飞了6个多小时了,按照航程,差不多已经在海上了,哪有机场可降落在,搞不好还得返回加拿大去,这不是起个大早,赶上晚集了吗。”洪涛一听这个,心里冷了半截,再返回加拿大自己会不会被直接拿下啊,很多电影里就是这么演的啊。

    机长又通过广播说了几遍,然后就没声了,过了十多分钟,那位空姐终于又从后面走了回来。她带来一个好消息,飞机上有2位医生,此时那个年轻人已经清醒过来了,他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血糖有点低。

    “低血糖啊,你就不知道随身带几块糖啊,要是我这一百多斤就毁在你这几块糖上,我还不冤死啊!”洪涛总算平静了下来,刚才他已经设计了好几套流程,甚至连劫机这方法都从脑海中闪现过。

    脱离了危机,洪涛觉得此时特别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来关怀一下自己脆弱的心灵,于是,趁着晚餐的机会,他终于和那个胸怀广阔的空姐接上了头,通过一番聊天,他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把自己在钓鱼、狩猎中的表现说成了兰博在世、内尔托生,听得那个空姐眼中硕硕放光芒。

    最容易骗人的谎话就是一半是真、一半是假,这位空姐的家也在多伦多,洪涛说的很多地方她也曾去过或者听说过,再辅以相机中那些照片的证明,此时洪涛在空姐眼中俨然就是一位徒手杀熊、盲射落雁的功夫高手外加神枪无敌。

    通过和艾琳姐妹的接触,洪涛觉得这些老外看着挺精明,但是头脑非常简单,一旦你证明了你是她们所喜欢的那种类型,她们的智商立刻降低到小学生的程度。眼前这位空姐也免不了俗,洪涛一整套瞎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但是做为一个弱女子,文不能提笔安天下,武不能上马定乾坤,只好怀着满腔热血,以身相许了。

    当洪涛下飞机的时候,手里除了行李箱,又多了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小纸条,那位空姐要在上海待2天,所以热情邀请洪涛去她住的酒店里,再讲完那个动人的故事,顺便深入探讨一下有关野外生存和打猎的诸多事宜。

    要是这里是北京,那洪涛保不齐真的得去满足一下她的求知**,可这里是上海,虽然已经是中国的地盘了,但是不到自己家门口,这个心里还是不太踏实。洪涛一咬牙、一跺脚,毅然放弃了这次教学活动,直接出了机场,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

    4月3日上午7点,洪涛经过了20多个小时的逃窜,下了飞机换火车,终于在阔别了近5个月之后,再次回到了北京。当他提着行李箱走出北京火车站的大门时,立刻就感到一身的轻松。

    二百一十九章我到家了!

    再也不用看地图确定自己和目的地的位置了,再也不用担心买错了乘车卡而被司机拒绝等车了,再也不用对着手表辨别东南西北了,再也不用担心没有车开而寸步难行了。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就算是闭着眼,也能从火车站走回自己家去。

    北京还是那个北京,没有因为失去了洪涛这么一个家伙而放慢脚步等一等,也没有因为少了洪涛这么一个家伙而感到轻松而窜一窜。不过洪涛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北京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

    人少了!北京站作为进出北京的重要门户,往常都是人声鼎沸的代名词,不管是早上还是下午,不管是平日还是春运,这里什么都有可能缺少,但是绝对不会缺少人。可是现在偌大的站前广场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大部分还是提着行李打算乘车出行的,像洪涛这样提着行李出站的,寥寥无几。

    刚才出站的时候,洪涛还经历了一次熟悉而又陌生的手续:检查体温。没有经历过**时期的人不会有这种感觉,当那个测量体温的仪器对准你的时候,你最怕的东西就是它发出报警声,如果它响了,那你算是捞到了,你会马上被送到指定的医院进行隔离,没有半个月你是别打算出来了,一切费用都由国家承担。

    地铁里也是一片宁静,今天不是周末,也不是节假日,现在的时间正是上班高峰的起点,可是地铁里不光没有往日的拥挤。还显得那么清闲,每节车厢里都能找到座位,很多人都带着一个大口罩。而且他们看向洪涛的眼光都是那么不友好。

    洪涛心里明白这是为什么,**就是从外省市被带进北京的,所以那个时期,不光是北京人不受外地人欢迎,外地人也不受北京人欢迎,像洪涛这种提着一个行李箱,从北京站上车的人。一看就是刚从外地回来,不管你原来是哪里人,大家能躲的都会躲你远点。免得不小心传上什么不知名的病菌。

    从北京站到旧鼓楼大街站不管是坐外环还是内环,相差都不大,这两个地方正好在地铁2号线的正南和正北,所以洪涛也不用选择了。来了车就上。条条大路都到家。

    洪涛这次突然回国,没有通知高胖子他们,自己的手机出了加拿大就成了废物,打不成了,就算是能打,洪涛也没打算打,自己这次没带什么东西回来,就一个小箱子。犯不着兴师动众的,在这个非常时期。能少去人员密集场合就少去,自己是没辙,就别连累别人了。

    要说这个山姆夫妇,还真是中国人民的真朋友,虽然洪涛已经警告过他们了,可是这俩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居然没跑,还美滋滋的住在洪涛的小院里,过着恬不知耻的生活。

    “上帝!洪涛!”当洪涛推开院子大门的时候,正赶上山姆推着他那辆28自行车准备去上班。

    “别把我的英文名字和中文名字一起叫。”看到山姆的大秃头,洪涛就忍不住要逗逗他。

    “你不能这么亵渎上帝,你怎么回来了?”山姆经常和洪涛斗嘴,输多赢少,被占便宜都习惯了,也不计较这一次。

    “这是我家啊,合算你一直没怀好心,打算我留在加拿大不回来了,然后就不用交房费了吧。要不这样吧,你把艾琳和凯蒂都嫁给我,然后我移民去美国,这里就留给你了。”好几个月没折磨山姆了,洪涛打算多和他磨会儿牙,按照山姆的中文水平,一时半会绕不回主题上来。

    “哈哈哈,亲爱的,我们的女婿回来了,这个院子很快就要归我们了!”山姆的中文进步速度超出了洪涛的想象,这个家伙居然会反击了,而且还那么犀利。

    “哦,洪涛,你回来啦,怎么样,加拿大好玩吗?我和山姆结婚的时候,就是去加拿大度的蜜月。”博吉斯夫人也提着包从屋里出来,见到洪涛之后,跑过来狠狠的拥抱了一下,然后喋喋不休的开始介绍起她的年轻时代。

    “亲爱的,再不走就要迟到了,我先走了哦。”山姆被晾在一边,嘴都插不上,只能拍着车座子,大吼了一声,然后熟练的骗腿上车,摇着车铃跑了。

    “哦,我们晚点再聊,今天我们都有课,再见。”博吉斯夫人也有一辆大28自行车,还是男车,不过她骑得挺好,洪涛曾经给她找了一辆26的女车,结果骑了一天就还回来了,这位美国女教师说小车骑起来太慢,太轻,不过瘾。

    洪涛从来没感觉骑自行车还能过瘾,尤其是身材不算太高的博吉斯夫人,她骑在28大车上脚都沾不到地,蹬车的时候屁股在这座上左右来回扭,这能过什么瘾啊?

    打开房门,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霉味传了出来,像这种老式平房,一段时间没人住,就会有这种味道,这还是山姆夫妇没事就给房门打开通通风的结果。

    房间里面的家具都被白布单盖了起来,这也是山姆夫妇的手笔,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找了这么多白布单子,国人大多没这个习惯,有这些白布单子的钱,又能买件家具了。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洪涛把沙发上的白布单子一把撩开,然后也不管沙发上有没有浮土,一头就倒在上面,特意把身子来回扭了几扭,找到那个他自认为最舒服、最贴身的角度。

    虽然在旅途上劳累了一天,此时洪涛却一点困意都没有了,既然睡不着,那就干脆不睡了。拿出吸尘器,换身居家服,开始大扫除,扫去屋中的尘土,擦去玻璃上的痕迹,顺便也把这段时间里的所有不快、伤感、抱怨和郁闷一同扫进垃圾桶里。

    4月份的北京已经进入了春季,气温虽然还和冬季差不多,但是从中午阳光的强度上,已经能感觉出春天的丝丝温暖了。不知道是全球气候变化的缘故,还是个别地区环境发生了改变,北京的春天和秋天越来越短。

    在洪涛的记忆中,小时候每每进入春天之后,就开始没完没了的刮风,一直刮到4、5月份,然后才风平气和,气温也突然高了起来。可是现在基本都感觉不到春天的存在了,供暖刚刚停止,甚至连冬天的保暖衣裤都没换下来,在某一天的早上你就会发现,自己穿的太多了,把外衣敞开都浑身冒汗,然后夏天就降临了。

    春天对于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意义,比如对于一个年轻的姑娘,它就意味着该给自己选购一些新的衣服和鞋袜了,换季从来都是女人最喜欢也最痛苦的时刻;

    对于一个从事农业的人来说,这就意味着又该开始准备下田忙活了,之后一年的收获怎么样,很重要的一个参考就是你在春天投入了多大的努力;

    对于一个钓鱼人,春天就意味着一个新的钓季要开始了,是否能在这个钓季中突破自己、获得更多的快乐,全要看你在春天钓季开始前准备得是否充分。

    洪涛现在也属于是个靠钓鱼吃饭的业内人士了,虽然彩鳞渔具店商品极度单一,但是销售额还是不错的,既然干了这行,那就得干得认真一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习惯不能养成。

    收拾完自己的屋子,洪涛没有休息,只是简单的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就一头扎进了他那间工作室里。

    这间屋子的钥匙洪涛谁也没给,因为屋里没什么家具,也没有怕脏、怕潮的东西,屋子里唯一让洪涛的牵挂的,就是那片放在一个小玻璃瓶里的鱼鳞。此时那片鱼鳞还静静的躺在那个小瓶子里,还是那种灰白的颜色,从外表看谁也不会留意它。

    二百二十章久别

    小心的把鱼鳞从瓶子里倒了出来,洪涛像抚摸情人一样轻轻的摸了摸,手感依旧如初,又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什么味道也没有,看来应该没有变质,下面就该试试它的特殊效能还灵不灵光了。

    摆弄完了鱼鳞,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头顶,洪涛家里暂时还不能开火,想吃饭就得去外面吃了。

    本来洪涛家的胡同口外面有几家小饭馆,尽管不是什么好馆子,但是吃饱吃好还是能满足的。不过洪涛在胡同口来来回回转了2圈,还是没找到能喂饱自己肚子的地方。那几家饭馆都没有开张,看来**的威力还是挺大的,不光外地游客不敢来了,像这些外地人开的饭馆也都被遗弃了,同性命比起来,这点小钱大部分人都给舍弃了。

    原本洪涛是打算先休息一天,明天再去渔具店里看看,顺便通知高胖子、王健他们自己回来了,可是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了,要想吃还得去鼓楼附近找更大的饭馆,所以洪涛改变了初衷,回家锁上门,换上原来的电话和电话卡,溜溜达达的向后海边走去。

    在他换电话卡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他还没有给老盖尔他们保平安呢,在上海机场光想着那个胸怀宽广的空姐了,回到家里又和山姆逗了半天贫,结果把这个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估计老盖尔他们还担心自己到底回没回到国内呢,有时候洪涛自己都腻味自己,这个脑子真是太不着调了。

    虽然做了自我批评,但是洪涛并没有矫枉过正,他只是给刘晓梅的手机发了一个短信,大概报了报平安就算完事了。为什么单单要给刘晓梅的手机发短信呢?原因很简单,老盖尔虽然有手机,但是经常不充电。不知道啥时候开着啥时候不开。刘老板虽然也有手机,但是那个年纪的人,眼神虽然还不错,但是看短信也有点费劲,而且刘老板那个手机也经常处于关机状态。

    最终就只剩下刘晓梅的手机了,作为一个紧跟时代潮流的富家女,刘晓梅光手机就有两部,所以短信发给她才能第一时间被翻看,洪涛觉得在这个问题上,刘晓梅再怎么性格不好。也不会任性乱搞的,毕竟那张照片上不光有洪涛一个人,他们父女也跑不了。

    此时的后海边上更加清静了,除了几位遛弯的大爷大妈之外,几乎看不到行人。湖面上的冰还没有全部融化,但是靠近岸边的部分都已经没了,一排排的大杨树上也有了细微的变化,那些原本光秃秃的树杈上都开始出现一个一个的小疙瘩。那是杨树的幼芽,再过一个月。这些杨树就该伙同那些柳树,不停的向外散发白毛毛了,而从那个时刻开始,钓鱼的旺季也就真正的来临了。

    远远的。洪涛就看到了彩鳞渔具店门前停着几辆小车,由于渔具店的房子位置是缩进去的,所以不走近了,看不到渔具店的门脸。只能看到门前的空场。

    又往前走了几十米,终于来到了渔具店的门口,洪涛把身形挡在一辆面包车后面。向店内张望。好几个月没来这里了,他想先看看店里的情况,虽然在这期间通过两次电话,对渔具店的情况也不算完全不清楚,但是亲眼看一看心里才踏实。

    渔具店里的人不少,沙发哪里围了一圈,一部分洪涛认识,都是以前的老客户,还有几个看和面生,估计是这几月才来光顾的客人。里面的柜台里就站着高明一个人,几个月不见,这个当初的缀学捣蛋鬼已经变成了一个挺稳重的大小伙子了,他此时正趴在柜台上不知摆弄着什么东西,距离太远看不清。

    “哎呦,快看谁回来了!”

    “高明,别弄你那个破钩子了,你们老板回来啦。”

    “我说洪涛啊,你可太不仗义了啊,咱们大家伙都在家里出不去,你一个人跑到国外玩去了,听说还去钓鱼了!”

    洪涛就像一个普通顾客一样,推开门走进了店里,刚开始那些正在聊天的人都没怎么注意门外进来的人,他们以为是来买东西的,那自然有高明招呼着。不过有几位抬头向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就楞住了,反应了好几秒钟,屋里立马就热闹开了,很多人都认识洪涛,各种各样的打招呼方式都出来了,有问候的、有笑骂的。。。。。。

    “老板,您怎么突然回来了?也没来个电话?不会是搞突然袭击吧,特意来检查我的工作。”高明听到有人叫洪涛的名字,也从柜台里跑了出来,笑呵呵的和洪涛打招呼,此时洪涛已经被几个熟人给按在沙发上,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询问洪涛这次出国之行的经历,最感兴趣的还是在国外钓鱼的事情。

    “怎么啦,我检查检查不允许啊,你手里拿的什么玩意,给我看看。。。哎呦,都会绑钩子啦!这手艺还不错,成,算你用功了,别忘了收他们绑钩子钱,一副1块啊,你留5毛,我收5毛。”洪涛从高明手里接过还没绑完的一副鱼钩,仔细端详了一下,做出评价。

    “高明,看到没,还是你们老板黑,要不他当老板呢,你就天天傻呵呵给别人绑钩子,白绑不说,还有人埋怨你绑的不好。”旁边一个老顾客听到洪涛的话,立马表示同意,其实大家都知道洪涛这是说着玩的,一般的渔具店都会帮顾客绑鱼钩,大部分不收钱,甚至有些老顾客从别的地方买的鱼钩,也会跑到自己信得过的渔具店里来绑,这也算是一种服务。

    “那成,昨天我给您绑了20副,您先把钱给我吧,反正钩子还在我这里呢,不给钱不让拿走,是吧老板。”高明和这些人混了一段时间,嘴皮子和脑瓜子都锻炼出来了,连磕夲都没打,小话儿立刻送了回来。

    “嘿,你个小王八蛋啊,敢和你叔叔呲牙了,又不是当初求着我教你帮钩子的时候啦!你长点眼力见,赶紧沏茶去。”那个老钓友也不是善茬,连骂带吓唬的把高明轰走了,在钓鱼人里,辈份没那么严格,20多岁的小伙子和50多岁的大叔照样胡逗,越是这样才越显得热乎。

    洪涛本来是想到店里看看这几个月的经营情况,然后看看鱼饵的存活还有多少,顺便联络联络高胖子、王健和杨科,没想到一进门就被这些钓友给围住了,东问一句、西问一句,说得口干舌燥,连身都脱不开。最可恨的是有些钓友来的晚,逮住洪涛还得再问一遍,面对这些热情的家伙,洪涛也不能伤人家面子,只好不厌其烦的说着车轱辘话,把大家感兴趣的东西讲了一遍又一遍,连他自己都嫌自己贫了。

    “洪涛。。。洪涛,你不是说下个月才回来吗?怎么提前了!你给我带的nb礼物呢?”屋门又被人打开了,人还没进屋,就听到了高胖子那洪亮的嗓门。

    “哈哈哈,高哥你这也太势利了吧,不问问我怎么样,先问你的礼物。”洪涛习惯性的站起来要和高胖子拥抱一下。

    “打住。。。打住,这刚出去几天啊,哪儿学的洋毛病啊,动不动就搂搂抱抱的,你不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一边去,你有什么好问的,能活着回来不就完了吗。”高胖子一把打掉洪涛伸出去的手,阻止了洪涛的动作。

    二百二十一章关张

    “嘿嘿,习惯了习惯了,礼物拖别人带回来的,还得等几天才能到北京,我可没骗你啊,就对nb,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洪涛被大家一起哄,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如果不是高胖子这么一说,他还真没意识到自己把见人就抱这个毛病给学了回来。

    “王健和杨科下班就回来,我正在部里办事呢,一听高明给我打电话说你回来了,我赶紧就跑了回来,把后备箱都给腾空了,谁知道你小子忽悠我啊,没大没小的。”高胖子虽然一进门就没说啥好听的,但是看到洪涛回来还是挺高兴的,男人之间的友谊和女人不一样,关系越好的人往往嘴里说的话越难听。

    “不白折腾,我那个礼物个头还真不小,不过短时间内你是看不到了,通关非常麻烦,明白了吧,但凡不nb的礼物海关能不让进吗?”洪涛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绝对没说瞎话。

    “成了,礼物不礼物的先放一边,给我讲讲这几个月都干什么坏事了。”高胖子接过洪涛递上来的一根雪茄烟,装模作样的抽了起来。

    得,洪涛还得把刚才讲了好几遍的那些东西,再从头讲一遍,而且不光现在要重复一遍,估计等王健和杨科来了还得再重复一遍,但愿他们两个一起来,要不又得多重复一遍。

    王健和杨科来的时候,渔具店里已经关门了,只剩下洪涛、高胖子和高明在,几个老朋友见面,又是一顿问候、挖苦加打闹,然后一行人收拾了收拾,出发前往安定门外的一家铁板烧,给洪涛接风洗尘。

    “我x,这只熊这么大啊!过瘾!过瘾!就是你拿着的这把枪打得?你大爷的,你tm倒是过瘾了。我只能看着照片流哈喇子!不成,你还得罚3杯!”在酒桌上,王健对洪涛发起了反攻倒算,拿着相机每看一张照片,就得羡慕嫉妒恨一回,好几次都是掐着洪涛的脖子灌酒。

    “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会儿啊,人家打得也不是你养的,要不你也出去打一回,看你媳妇让你去不!”高胖子还是比较仗义的,替洪涛拦下不少酒。

    “嘿。老高,不带这样的啊,他用个小礼物就把你给收买啦!杨哥,我按着,你灌!不成,气死我了!”王健被洪涛打熊的照片给气翻了,再加上杨科也推波助澜,高胖子也拦不住了。

    “我x,不能再喝了啊。再喝我就出溜桌子底下去了,大家都有礼物,都有礼物,我认罪。我检讨!”洪涛让王健搂着脑袋,被杨科又灌了一杯酒,虽然这里卖的都是日本清酒,度数低。但是照这个灌法,菜都上不全他就得over。

    “那我不管,你得带我们去一趟。要不就夏天吧,就这么定了啊,成不成你给句痛快话,答应了就可以不喝,不答应还得灌!”王健是铁了心和洪涛过不去,说着说着又要去拿酒壶。

    “去!必须去!你先把酒壶放下,你听我说啊,夏天恐怕不成。。。。。。”洪涛刚说半句话,王健又站起来了。

    “等会,你听我说完啊,你先坐下,夏天我这次认识的那几个老外要来北京玩,所以咱们不能去,你说人家来了,你走了,这不是装孙子嘛,咱不能干这种没p眼的事儿,你说是不,高哥?”洪涛看到王健和杨科已经同仇敌忾了,只好向高胖子求救。

    “嗯,这话没错,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支持你,人家来了得好好招待,这是正事。你俩消停会吧,别折腾了,好好说会话。”高胖子赶紧把王健和杨科拦住,这两个孙子又开始找酒壶了。

    “对了,国内的传染病情况如何了?我在外面也听到不少消息。”洪涛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原本打算到5月再回来,拖过这段时间再说,可是现在提前回国,正赶上高发期。

    “下午我不是去部里办事儿了吗,现在正在讨论学校的听课问题,到底需要不需要停课,还没决定,这段时间啊,大家都小心点吧,能少出去就少出去,商场、车站、菜市场啥的都少去,对了,以后找个饭馆也少来吧。”高胖子说起这个,也是一脑袋官司。

    “还说呢,昨天我送领导去密云办事,当地的村子里都设上路障了,城里来的车和人都不让通过,眼看天气马上就热了,我还想着找个水库再去钓鱼呢,看样子今年够呛了啊。”杨科一听这个话题,立马一肚子牢骚,他管车队,经常陪领导出去,这方面他的体会最深。

    “嗨,该死吊朝上吧,我劝各位一句啊,只要不是发烧咳嗽,最好别去医院,能忍就忍了,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是真话。”洪涛现在也没辙了,只好凭借记忆尽量的减少一点危险。在这个时期里,医院是最危险的地方,当时很多病人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感染了疾病,甚至很多医护人员都已经中标,此时上医院被感染的概率太大。

    “嗯,没错,洪涛这个说的我同意,能不去就不去了,尽量少出门,王健,尤其是你,少挣点钱死不了,别没事老往机场那边钻,到时候人没了,你挣那些钱干嘛用?留给你媳妇改嫁啊?”杨科这个嘴不说是不说,一旦说起来,比谁都难听。

    “你大爷啊!能不能盼我点好啊,海关的仓库就在那边,我总不能不去提货吧!”刚才两个人还是盟军呢,现在又开始拌嘴了。

    “你还是能少去就少去,把生意先维持着,不黄就成,这个渔具店我也打算先关一阵,到了6月份再说,要不这人来人往的,保不齐那位大爷给带来点什么,咱们全得遭殃。”洪涛支持杨科的观点,而且他又想起自己那个渔具店,那也是一个多事之地。

    “不至于吧,现在渔具店的生意正好,名声也刚刚打出去,还有这么多的熟客,你这一关张,以后再想围着这么多人,可就不这么容易了。”高胖子还是心疼钱,一说渔具店要关张有点惋惜。

    “和小命比,那点钱就不算什么了,咱们赶早不赶晚,高明,明天你就把停业的事情弄张纸给贴上,然后后天就关门,你那个美发店啥的也别现在开了,等这阵风过去再说,该给你的钱一分都不少,房租我也按时交,这时候就别在意那点身外之物了,王健,你也少出去跑,真的,这次这个病得上就是九死一生啊。”洪涛越说越害怕,把他能想到的全说了一遍。

    “那成吧,看你这个谨慎劲儿,我也有点害怕了,不管是真是假,我也小心点,把能推的业务先给推了,实在推不掉的再说。”王健本来没把这次的疫情当太大的事儿,不过看到洪涛这么害怕,也被传染了。

    “老板,我那个美发店不打算开了,我觉得干这个渔具店也挺好的,我先在家休息休息,等您的店再开门,还是我来干吧。”高明真是一个小孩,没个准主意,一会想干这个,一会想干那个。

    “成,你愿意干就接着干,这两月的工资我照发给你,但是你在家待着别四处乱跑去,那样还不如在店里守着呢。”洪涛对于高明的选择也没什么意见,高明现在的性格还没定型,不适合过早选择自己到底干啥,美发店不干就不干了。

    本来开始的时候都挺高兴,结果一说起这件事,大家都蔫了,看着满屋子的人来人往,好像个个身上都带着病毒。

    二百二十二章祝你幸福

    这顿接风宴最终也没吃痛快,更没喝痛快,大家的情绪都不太高,草草收场,各回各家,唯一偷着乐的就是洪涛,如果不是聊起这个沉重的话题,今天他百分之一千得躺着回来,王健和杨科那两个羡慕嫉妒恨的玩意恐怕在来的路上就没憋着好p。

    第二天一早,洪涛特意找博吉斯夫人借了一个口罩戴上,不是洪涛爱占小便宜,而是在疫情的冲击下,全国的口罩都告急了,北京也不例外。其实戴个口罩就能预防病毒了?扯淡!病毒的直径都是以纳米为计量单位的,对它们来说,口罩的孔隙就和长安街一样,可以一大堆病毒打着滚钻进去。

    不过很多时候,真相并不能让人得到安慰,反倒是各种各样的流言更符合处于惶恐不安之中的人的口味。这时在北京乃至全国,不光流传着口罩能预防病毒的传言,像板蓝根、感冒冲剂这些中药,也都成了把传染病拒之门外的法宝,甚至连盐和醋都有人抢购。

    洪涛戴上一个口罩,并不是想让自己免受病毒的侵害,而是为了给别人一个安全的印象,今天他要去超市和菜市场去采购一些生活必需品,别人都戴着口罩,你不戴就显得太扎眼了,从善如流嘛,反正戴上总不会有坏处的。

    由于好几个月没在家里住,别说食物和调料,就连牙膏牙刷什么的也都没有了储备,所以这次采购的任务非常重,光是清单就写了一张纸,密密麻麻的看着就眼晕。

    从地安门一直逛到鼓楼,终于把所有清单上的东西给买全了,洪涛提着5个大袋子,一步一挪的走到5路车站,准备坐一站车回家。往常这一站地随便一溜达就到了,有等车的功夫差不多能走个来回。

    可是今天实在是没劲儿了,把手中的袋子往车站的地上一放,洪涛像个种地的农民一样,蹲在那里点上一根烟,吧嗒吧嗒的猛嘬,就盼着公交车赶紧来,自己这个脚都快疼死了。

    “哎呦,这不是咱们的小老板吗?怎么了这是,看着有点儿颓废啊!”正在和烟屁较劲的洪涛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腿。然后一股幸灾乐祸的腔调就扑面而来。

    “你是。。。。。。”洪涛抬起头,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说话的这个人,不认识!这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伙子,长得浓眉大眼的,就是脸上的表情看着那么招人不待见。

    “哦,我姓孙,是菲菲的未婚妻,以前你去接菲菲的时候我们见过面,您这是贵人多忘事啊。对了。刚才路过你那个渔具店,怎么关张了啊,其实吧,关了就关了。反正也不怎么挣钱。”这个自称姓孙的家伙索性俯下身来,手杵着膝盖,居高临下的和洪涛聊上了。

    “菲菲!?是诸葛菲?”洪涛使劲想了一圈,也没把眼前这个人在脑子里对上号。不过能叫菲菲而且还让自己接过的,恐怕就只有诸葛菲了。

    “嗨,你还认识几个菲菲啊。你这是大采购啊,就一站地了还等公车啊,要不我稍你一段,我车过来了,我们俩正好来买点东西,这么巧遇上你了,对了,下个月我们就结婚了,到时候欢迎你一起来热闹热闹啊。”洪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辆白色的破锣正从地安门商场前的停车场里开出,穿过马路往这边驶来。

    “哦,那就先提前恭喜你们俩个,我就不去搀和了,公交车来了,就一站地,不麻烦你了,你忙吧。”洪涛看着那辆车停在车站前,驾驶座上正做着诸葛菲,此时的她穿着明显上了档次,头发也烫成了大波浪,脸上还戴着一副墨镜,如果不是事先有这个姓孙的提醒,他还真不一定能认出她来,变化太大了。

    “那成,这里不让停车,我们就先走了啊,要是有事儿别客气,上我们单位找我去,咱大小还能管点事儿。”那个姓孙的青年脸上挂着欢笑,一边说着一边向汽车走去,这时车里的诸葛菲才看清路边上站的原来是洪涛,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也笑着向洪涛摆了摆手,等他的男朋友刚关上车门,就一脚油门开走了。

    “唉,看来有必要去雍和宫里拜一拜了,流年不利啊,出个国就能掺合到人家内政里去,买个菜居然都能让前女友的男友给撞上,还得夹枪带棒的捎带一顿。”洪涛早就听出这个姓孙的话里没什么好意思,根本不是来慰问自己,而是上自己这里来显摆他的幸福和富有来了,以证明当初诸葛菲离开自己而跟了他是多么正确的选择。

    不过洪涛到不会让这几句话给拿住,这种小儿科的玩意都是年轻人喜欢干的,对于洪涛那坚韧的神经根本不起作用。洪涛郁闷的是自己今年连着遇到倒霉事,连一贯不信神信鬼的他都开始有些动摇了。

    “唉。。。唉。。。别。。。”

    人要倒霉,喝凉水都能塞牙;洪涛正在车站上回味刚才的这一幕呢,没注意有一辆5路车已经进站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车门已经关上了,洪涛赶紧提上自己的几个袋子连喊带跳的打算让公交车司机看到他还没上车,可就冲5路公交车司机那个尿性,一脚油门车就走了。

    看着远去的公交车,洪涛恨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天爷专饿瞎眼的鸟!现在还能咋办?接着抽烟吧,反正走是走不动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洪涛把买的东西往地上一扔,连收拾的兴致都没了,躺在沙发上开始发愣。刚才那次偶遇如果说一点都不影响情绪,那是瞎话,洪涛虽然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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