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钓天下 第 9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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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想利用我哥哥吧?我可先说清楚,我哥哥是我哥哥,我是我,耶荣的工作我从不干涉!”雷彻瞪着大眼睛。很快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和耶荣没关系。我就是要去欧洲一趟。身边又没有合适的人来帮我,所以想到了你,我觉得只有你的头脑才能胜任这个工作。”洪涛很不乐意和既漂亮又聪明的女人聊天。太伤自尊心了,撒个谎都撒不成很没意思。

    “工资是必须的,另外还得让我住在你那个小院里,办公室不是也在那里吗?我住的地方离那里太远,来回跑不方便!”雷彻丝毫没让洪涛的赞美冲昏头脑。

    “成,成交,从明天开始你就算上班了,我晚上回去就把你的手机号码加上去,如果有人联系你咨询打猎或者钓鱼的事情,你就按照公司里的资料和他们谈,遇到不明白的问题可以打电话问我,或者问艾琳,她的电话你也有,就不用我给你了。”洪涛总算搞定了这个事儿,恨不得马上把这一摊子事情推出去。

    搞定了公司的事情,洪涛还有一个大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参赛选手的问题。由于钓赛是4人一个组来报名参赛,潘那边说已经有3个人选了,如果洪涛想独自组队参赛,就得再去找4个同伴,如果洪涛想和潘的老公一起组队,也得去找一个同伴,否则人数不够,连报名这关都过不去。

    原本洪涛以为这个问题很好解决,自己熟识的钓友没几百也有几十,找几个一起去欧洲钓鱼应该不算难吧?可是事情真不是这么简单,有兴趣有经济能力的钓友不见得有时间,人家大多有自己的工作或者自己的买卖,很少有像洪涛这样的纯混子。

    可是有时间的钓友又不是都有这个经济能力,虽然去欧洲参加钓赛的花费没法和去非洲打猎比,但是来回的开销最少也得好几万,对于普通上班族也算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大部分钓友很难为了去钓一次鱼而去花费这么多的钱。

    本来洪涛打算自己独立组队去参赛,可是东问西问,找了好几天,也没凑够4个人,不得已,他只好选择和潘的丈夫合作了。而洪涛的另一位同伴就是王建,这个家伙比洪涛强不了多少,好好的公司不干扔给他媳妇,然后自己整天在北京市内和周边的各个水库、鱼坑里流窜,还乐此不疲!

    “那必须有时间啊!花几十万去非洲我媳妇肯定不答应,不过花几万哥们我还能做主,就这么定了啊,算我一个!”当王建接到了洪涛的邀请之后,十分之一秒内就答应了,连什么时候出发都没问,这样的人基本也就没什么时间观念了。

    6月中旬,洪涛和王建这两块料从北京机场搭乘汉莎航空的班机,直飞法兰克福,他们将在那里转机飞往汉堡,这场钓赛第一场的时间是6月28日,地点在法国,洪涛和王建将在汉堡与队伍中另外两个人会面,也就是潘的丈夫和小叔子,然后再商议比赛的事情。

    当飞机盘旋在福斯特比尔机场上空等待降落的时候,天空正好非常晴朗,这让洪涛和王健有了一个鸟瞰汉堡的机会。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飞机下面的那座城市和法兰克福完全不一样,与其说它是一座大城市,不如说它是一座建立在河流和树林中间的大村庄。这里几乎看不到高耸入云的高楼,更看不到成片成片的街道和住宅区,从飞机上所能看到的绝大多数都是错落在绿色中间的点点异彩,想分辨那里是公路,也只能从树木的走向、稀疏来自行猜测。唯一能够让洪涛和王健感觉到自己没有飞错地方的就是汉堡的港口区,和停泊在易北河上那一艘巨大的轮船。

    “这个绿化搞得也太好了吧?不是说汉堡是德国三大现代化城市之一吗?我怎么觉得不像啊!”王健一边看着机翼下的绿色城市,一边翻看他手中的有关汉堡的资料和图片,看他的样子是很难把亲眼看到的汉堡和资料上的汉堡融合起来。

    “管它是不是大城市呢,我觉得挺好,你看下面这些河流,咱们来干嘛来了?不是旅游购物,咱是来钓鱼的,有水才能有鱼,赶紧把你那些功课收拾收拾吧,要降落了。”洪涛对于汉堡的第一印象也是很意外,在他想象中欧洲的大城市都应该和北京、上海差不多,到处是钢筋铁骨、玻璃幕墙、高楼大厦才对,可是现在看来,这个汉堡比多伦多的绿色还多,这尼玛不科学啊!

    但是作为一个见多识广、走过南闯过北的领路人,洪涛不能、尤其不能在王建这种土鳖面前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惊讶,即使心里一百个想不通,嘴上也得表现出一种处事不惊的节奏,否则这个气势上一弱喽,人心就散了,以后这个队伍就不好带了。

    福斯特比尔机场比起北京、上海的机场来更不是一个档次,不管是从机场的占地面积、候机楼的宏伟庄严还是机场内交织的人流来说,都只能算是二三线城市的规模。不过它有一个方面是国内大部分机场,甚至加拿大、美国的机场所也不能比的,那就是看上去异常的整齐。

    你说它特别干净吧,这么说也对,这里的垃圾桶随处可见,外表也非常洁净,而且都是一簇一簇的摆放,一簇就是四只,不同颜色不同功能,这点和日本很相似。

    你说它特别宽敞明亮吧,这么说也对,这里的玻璃也不知道用什么玩意擦的,几乎就和没有一样。地面和墙壁虽然看上去并不是很新,但是每个角落、缝隙都是干净整洁的,这样的清洁工如果放到中国,百分百是劳动模范。

    你说它效率极高吧,这么说必须对!这个机场的入关速度是洪涛所见过的第一高,而且没有之一。今天入关的队伍分成了3队,每队都有几十人,洪涛按照自己的经验告诉王建,可以拿出他那些资料继续研究了,没一个小时是别想通关了。

    可是洪涛被机场的安检和海关人员的高效率着着实实的打了一次脸,21分钟之后,他和王建就已经顺利通关,那些德国海关和安检人员简直就像机器人一样,不管是看文件还是简单询问,能一眼看明白的决不看第二眼,能三个字问明白的绝不说第四个字,而且他们的英语极好,就算王建这样百分之百的中国英语也是听得明白问得清楚。

    最后洪涛还得夸这个机场一句,这个机场的布局太尼玛人性化了,入关之后离机场大门只有几十米远,就算你拖家带口再扛上两个大包,一样能够不太费力的走出机场,既不用找行李员帮忙,也不用去租那个坑爹的小推车。上次洪涛在多伦多就是忘了去归还小推车,结果25加元的押金都便宜了机场。

    四百六十一章马克思兄弟

    “你y是来钓鱼的吗?你不会是来偷会情人,然后拉着我当挡箭牌的吧?我可跟你说啊,如果要是这样,来回机票你给我报销,要不我马上反水!”出了机场大门,王健比洪涛眼睛还尖,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大门外接机的潘,其实也不怪他眼神好,门口那一堆德国人不管男女长得都太有特点了,男的一律停着个大肚子,女的一律撅着个大屁股,唯独潘算是鹤立鸡群,想不看见都难。

    “别胡说八道,人家是有家庭有丈夫的正经女人,咱来这里的机票钱都够在天上人间住一礼拜的了,我犯得着跑这么远来费这个劲吗!”洪涛很鄙视王健的智商,更鄙视他对朋友的态度,这还没怎么着呢,就花了点机票钱,就要反水!

    “别说那么好听,你看她抱你的时候恨不得揣怀里,抱我的时候就差拿胳膊推我了,还说没奸情?”潘看到洪涛和王健两个人从机场拉着箱子走出来,很高兴也很热情,上来就给了两人各自一个拥抱,这又引起了王健的不满。

    “长得丑还怪别人不待见,要是我自己撒泡尿淹死算了,还有脸说别人!”洪涛对于潘的这种区别待遇特别自豪,对于王健这种嫉妒恨的心理绝不留情。

    “旅途还顺利吗?飞机上的饭合不合口味?如果饿了,我让司机去给你们买点吃的东西,我们还要开1个小时的车,千万别饿着自己。”潘开来的是一辆银灰色的商务车,而且还带着一个中年男子,据说是司机,名字叫恩格。一听这个名字,洪涛又想起她丈夫的名字。马克思!好嘛,一个马克思,一个恩格,你干脆加个斯字,我就对你们顶礼膜拜了!

    “不饿,飞机上的饭菜很好,他一个人吃了两份!”王健不放过任何一个贬低洪涛的机会,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洪涛觉得汉莎航空配发的德国香肠很好吃,真的吃了两份。

    “我们先回家。马克思已经等了你们好几天了,他有很多问题要问你们,比如鱼竿的长度、手感什么的,他对你们这次的跨洲组队很看好,说要起一个响亮的名字。这个问题也得等你们来了之后才能确定,反正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他是不会让你们休息的。他有时就像一个小孩子。”潘在车里给洪涛二人先打起了预防针。

    6月份的汉堡气温非常凉爽,虽然已经进入了夏季,但是这座位于德国北部的城市恐怕比中国的哈尔滨还要凉爽一些,街上有很多人还穿着毛衣。

    洪涛觉得这多半归功于这里的河流和森林,汽车从机场开出来只走了10分钟,就已经通过了3座大桥。下面的河水宽阔清澈,还有很多小船和游艇漂在河面上,真有点水城的意思。

    除了水之外,就是树。各种各样的树沿着街道的两旁伸展。只要是没有房子的地方,除了树就是草坪,车辆行驶在林荫道上,头上的树叶就是最好的空调。不过这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容易迷路,对于洪涛这种刚刚来到此地的人来说,没有高大建筑物可以当作路标,四下一望还是满眼的树叶子,想分清东南西北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我们一说起德国,大部分首先想到的估计就是奔驰、宝马和大众这些汽车品牌了,汽车就像是德国的代名词。不过在汉堡的街道上,洪涛倒是没看到那么多的汽车,相反高架铁路、公共汽车倒是不少,另外几乎每条河流里都有那种能装几十人的小汽艇,估计也是公共交通工具。

    福斯特比尔机场位于汉堡的城北,而潘的家位于汉堡的城西,所以司机并没有从汉堡市内穿城而过,而是选择了绕着城市边缘行进,这也让一直拿着汉堡旅游图的王健惋惜不止,只能远远的看着那几座尖顶塔状的建筑冲着洪涛解说,这个应该是市政厅、那个应该是米歇尔大教堂,反正洪涛也不懂,由他可劲儿说。

    从地图上看,德国北部都是平原,汉堡市更是这样,就像中国的上海一样,都是河流冲积而成的平原地带,基本看不到地形上有什么起伏。不过这也有个例外,就在快接近易北河北岸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了一片高地,那就是潘的家所在,而且还有个很美丽的名字:blankenese

    白沙岛!它其实不是岛,易北河在此突然变得宽阔平缓起来,而北岸这个小山包就成了一个比较适合居住的地方。按照常理而言,这种临水背山的地理位置被中国人称为好风水,德国人其实也不傻,这里就成了汉堡西北部的一个居住区。

    按照潘的介绍,这个区是一个富人区,想想也对,不管在那个国家,好风水的地方一般住的都是富人或者他们的尸体,就连到处都是好风水的非洲也不例外,想当初那个火山口上矗立的酒店,如果钱不够也是住不进去的。

    不过这个富人区和洪涛想像中的模样又有点差距,这里有点像是重庆的山城,当然规模要小很多。面向易北河的这一面,沿着山势的高地,错落着大概百十座各种模样、各种颜色的小楼。它们隐隐约约的藏在树林和草地之间,既看不出有多豪华,也看不出那里富贵,无非就是居住环境好一点,窗前的风景好一点罢了。

    不过潘的家确实显出了一点富裕,它差不多就坐落在山顶的位置,相比那些小楼,它的主建筑更有特色,右边是一幢三层的红色小楼,左边的楼顶上还多出一座尖塔,就好像是一座小教堂。

    主楼的前面是一个大院子,除了两侧的车道之外,全部都是草坪,差不多有半个足球场大小,而整个院子的围墙既不是砖,也不是铁栅栏,而是密密麻麻的灌木丛,大概有一人多高,几乎长得密不透风,上面还带着尖刺,一点都不比砖墙弱。

    洪涛终于在楼前看到了那位久闻的马克思先生,他真没有愧对这个名字,花白的大胡子比那个马克思有过之无不及。另外站在他身边的那位应该就是潘口中常说的马克思的弟弟了,这位的长相和他哥哥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马克思先生大概也就和王建差不多高,1米75到头了,而他这个弟弟最少也得有1米9,弄不好2米也差不多。

    马克思先生的年龄和他弟弟的年龄虽然没有身高那么悬殊,但显然也不是一代人,按照洪涛的判断,这位马克思差不多得有5、60岁了,而他的弟弟看上去也就40岁左右。至于他们为何差这么多年龄,他们是不是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之类的八卦问题,洪涛纵使脸皮够厚,也不能刚见面就问,那不是脸皮厚度的问题,而是智商高低的问题。

    “欢迎远来的客人,我是沃尔夫。菲力勒斯古力。冯。马克思,这是我的弟弟约翰。施威德。冯。马克思,你可以叫我马克思或者菲力,来吧,小朋友,跟我去看看我们的装备,挑选一种适合你的,我已经为这个事情烦恼了很多天了。”马克思人虽然看着挺渗人的,但是脾气挺好,而且是个急性子,见面熟,连洪涛名字都没问,拉着胳膊就要走。

    “菲力,客人刚刚下飞机,还是先休息休息再去看你那些玩具吧!”潘想要阻止她丈夫这种失礼的举动。

    “没事,没事,我叫洪涛,这是同伴王健,我们还不累,而且对于看钓鱼装备永远也不会觉得累,走吧,马克思先生。”洪涛觉得这个老头挺有意思,至于那些礼不礼的,他自己都没搞清楚到底什么算是失礼什么算是不失礼。

    四百六十二章令人羡慕的地下室

    “好吧,我说不过你们,原来家里是两个疯子,现在很可能要变成四个了。”既然客人发话了,潘也没辙,只好先安排司机把洪涛他们的行李送到房间去。

    进了小楼之后,洪涛才真正感觉到这个马克思家还真是有钱人。虽然刚才听他的姓氏好像是和德国贵族沾边,但是名字里有von不见得就是贵族,就像荷兰的van,法国的de一样,只是表明这个人有可能和旧贵族有关系,但是不一定现在还是贵族。

    不过现在洪涛比较肯定这这个马克思多半还真是个欧洲贵族,至少也沾边,要不这个小楼里不可能挂着这么多祖先的油画,还有墙壁上、家具上这些类似曼联队徽一样的徽记,虽然洪涛认不出这玩意到底画的什么,但是家族徽章这个说法洪涛听说过一点的。

    马克思的私人小空间位于地下,左边是就是酒窖,右边一大间屋子里都是他的渔具或者与钓鱼打猎有关的东西。从他这个存放渔具的空间位置上,洪涛又得出一个论断,这位马克思也是位怕媳妇的主儿。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洪涛在前世深有体会,当初他的渔具也差不多是这种待遇,家里虽然有储藏间,但是妻子不让用,最终那些并不比家具便宜的渔具不得不委身于楼下的车库里。而马克思目前的状况恐怕比前世的自己还糟糕,这么大一座三层楼里居然都找不到一间房子来放心爱的渔具,都给挤到地下室里了。

    和洪涛前世里的车库相比。马克思这个地下室就要豪华多了,不光有很多盏灯光的照明,在一侧的墙壁上还挂着好几个玻璃柜子。里面都是各种鱼类的标本。在这些展柜的周边墙上,还挂着大大小小的照片,无一不是和钓鱼有关的内容,很多照片下面还附了文字说明,就像是一个小型的水生动物博物馆。

    “这是我的冠军奖杯,是我和施威德共同获得的,可惜我们那条鱼最终被放生了。如果能带回来的话,它将是我们最珍贵的展品,它摆放的位置我都想好了。就在屋子中间。”马克思一进入到地下室,立马好像年轻了20岁,拽着洪涛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嘴里还不停的介绍着标本或者照片的背景。整个一个导游。

    “我听潘说你是中国和日本两个国家的冠军。虽然潘把你冠军的照片给我们看了,但是我到现在还不敢确定你这么年轻就会有如此高的钓鱼技巧,我觉得我们在组队之前,必须要进行一番测试,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和他面冷心热的哥哥不同,这位小马克思应该算是面热心冷了,他很少说话,只是带着礼节性的微笑。不过他一张嘴,本来就很清凉的地下室里又降了几度。

    “怎么说?还要考试啊?要是考不及格。是不是我们还得飞回去?”王健也听懂小马克思的意思了,用中文和洪涛发表了自己的不满。

    “考就考呗,没有金刚钻也不揽瓷器活儿,咱怕他们!?”洪涛倒是没那么大的抵触情绪,他这两年和欧美人接触多了,对他们那种直肠子的做法已经逐渐熟悉,虽然这位的肠子未免太直了一些。

    “施威德!这是我的客人,你应该保持基本的礼仪!”潘听不懂中文,但是她看见洪涛和王健用中文嘀咕,也能猜出大概的意思,立刻就挂不住脸了,开始教训她的小叔子。

    “没事儿,没事儿,既然施威德先生不太放心,那你就安排吧,不过最好是用真饵的钓法,我对路亚钓法还不太拿手,咱们这次参加的钓赛是规定用真饵吧?”洪涛一看这个嫂子和小叔子要吵起来,赶紧出来解围。

    “对,是真饵,我有前几届钓赛的录像,我们可以去我书房里看一看,别在意施威德的话,他一直担心你们对欧洲的钓赛不了解,不过我到没他那么悲观,而且我们还有几天时间,足够让你们熟悉欧洲的鱼了。”马克思虽然说不悲观,可是这个话里好像也没什么信心。

    “我们不如先看看钓具,说实话,我对欧洲的钓具还不太了解,还有这里的钓鱼规则也需要补补课。”洪涛不想大家刚一见面就弄得这么对立。

    “哦,对,请跟我来!”马克思很夸张的用手拍了拍脑门,疾步向屋子里面走去。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马克思和洪涛前世里一样,钓具都没资格上楼,但是他这个放钓鱼用品的地下室的面积都快比一个三居室大了。刚才放鱼类标本和照片的那间屋子其实就是一个陈列室,穿过这里之后,后面还有一间更大的屋子,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钓鱼用具。

    “我x,真是土豪啊,上面有车库,地下还有个船库!”王健进屋之后也傻眼了,屋子中间放着一艘7、8米长的钓鱼艇,下面还带着拖车,而屋子另一头并不是墙壁,而是一道车库的卷帘门,地面也是一个向上的斜坡。不用问啊,那道门外面肯定就是院子了,当要外出钓鱼的时候,把卷帘门一升起来,汽车就能通过斜坡开下来,然后挂上拖车,拉着钓鱼艇就上路了!

    “你家都可以开渔具店了!”洪涛看着房屋四壁上挂的玲琅满目的渔具,不知是冲着潘说还是冲着马克思说。

    “这些是施威德喜欢的鱼竿,这些是我的,中间还有其它种类的鱼竿,你可以随意挑选,比赛规定只能用4根鱼竿,所以我们不可能满足每个人的习惯,必须找出一种大家都适用的鱼竿作为我们比赛的工具。”马克思指了指左边的墙,又指了指右边的墙壁,这个老头还挺有意思,他和他弟弟一人一面墙,谁也不干涉谁,中间这面墙上挂着的才是中立产品。

    “都差不多,只是调性有点差别,你觉得那种更合适?”洪涛和王健先从施威德那面墙上拿下两根4米左右的抛竿试了是手感,然后又从马克思这面墙上摘下另外两根,最后再从中间那面墙上选了两根长度差不多的鱼竿,最终的试用结论是:这个两个马克思是吃饱了撑的,这些鱼竿除了细节、颜色、调性上稍有区别之外,其它性能都差不多,很难说那种好那种坏,这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经过几分钟的试用手感,洪涛和王健最终选择了施威德使用的那种4米抛竿,选择它的唯一理由是这种由比利时生产的鱼竿是独节的,也就是说从头到尾都是一节,没有其它插接的部分,一般来讲这种鱼竿由于不用考虑插接问题,所以韧性稍微高一点,腰部的弹性比较好,对于控制个体比较大的鱼类稍微有那么一丁点优势。

    “嘿,菲力,我现在有点相信他们的实力了,你看他们挑的是我的鱼竿,我早说过了,你那种鱼竿不适合激烈的比赛,和女士们在河边玩一玩还凑合。”小马克思看到自己的鱼竿被客人选中,立马就高兴起来,并且还不忘挤兑他哥哥一顿。

    “可是上届比赛正是我的鱼竿上了最大的一条鱼,难道你忘了吗!”马克思听完他弟弟的话,立刻搬出以往的战绩反驳他弟弟的说法。

    “可是前面三条鱼都是我钓的,去年如果不是因为你的鱼竿断了,我们也不会输给那个卖靴子的奥地利人!”小马克思也不甘示弱,开始揭他哥哥的伤疤。

    “你胡说!我的鱼钩是挂在水草上才折断了鱼竿,如果不是你在一边大喊大叫,我才不会把我的鱼竿弄断!我。。。。。。”马克思被他弟弟说中了要害,脸都气红了。

    四百六十三章饭后闲聊

    “饺子,我们先离开这里吧,他们会一直吵到吃晚饭,肚子饿了他们就不吵了。”潘看着眼前这如同父子一样的兄弟俩头对头的顶在一起互喷吐沫,无奈的拉了洪涛一把。

    “他们天天这样?”洪涛和王健跟着潘从地下室里走回了小楼的客厅里,洪涛很同情这位美女,这兄弟两个是一对活宝,性子上来之后根本就不会顾及身边有没有外人,更别提这位夫人或者嫂子了。

    “反正只要凑到一起,不吵架就和没吃饭一样,尤其是那个施威德,他都41岁了,也不结婚,整天拉着他哥哥四处去钓鱼、打猎,马克思又很信任他,我都烦死了!你能相信吗?有好几个圣诞节我都是一个人在家里过的,他们兄弟俩跑到地中海去钓鱼了!”潘说起他的这个小叔子,咬着牙根的恨,不过在洪涛看来,这兄弟两个有一个算一个,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那你还帮我联系钓鱼比赛?你应该很烦钓鱼吧?”洪涛觉得有点奇怪,按说这个潘应该恨钓鱼才对。

    “我并不烦钓鱼,以前我还和马克思一起去钓鱼,我讨厌的是施威德,他把马克思从我这里抢走了。”潘终于把实话说出来了,原来这位也是个怨妇,怪不得没事自己跑非洲玩去了,还四处勾搭洪涛这样的小伙子,原来她老公让他小叔子给霸占了。

    “他们的年纪相差很多吧?是亲兄弟?”洪涛开始把心中的八卦问了出来。

    “恩,亲兄弟,就是因为亲兄弟又相差这么多岁数,马克思才处处护着他这个弟弟,不过他好像忘了,施威德已经41岁而不是14岁!”潘继续喷吐着对施威德的怨恨。

    “施威德没有自己的家吗?他和他哥哥住一起?”洪涛继续问。

    “他的家在不莱梅。可是他每年在家里待着的时间不超过一周,其它时间基本都是和马克思住在这里。”

    “这些是马克思的祖先吗?马克思是贵族?”洪涛指着墙壁上挂着的几幅人物肖像问潘。

    “说了你也不知道,马克思祖先的封地现在已经属于波兰了,我当初嫁给他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姑娘,刚刚23岁,那时我在奥斯陆做节目,碰见了马克思,结果2年之后我们就结了婚,如果当时我知道还有一个施威德。那怕他是威廉二世,我也不会嫁给他!”潘被洪涛勾起了往事,但是说着说着又转回施威德这里。

    “哦,你们结婚的时候施威德就住在这里了?他住了好长时间了吧?”洪涛好像是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闲天。

    “应该有7年了吧,我们结婚后的第三年他就来了。而且再也没有离开过!”都说女人恋爱的时候智商要下降,其实女人生气的时候智商也不高。

    “哈哈哈哈哈。你今年应该32或者33岁。怎么样,被我套出来了吧?”洪涛突然大笑了起来,原来他费了这么多吐沫陪着潘来聊家常,目的不在这里。

    “好吧,你比施威德还令人讨厌,你别想让我陪着你们去游览汉堡了。这是对你这种行为的惩罚!”潘这时才醒悟过来,楞了几秒钟之后,又恢复了她原本的样子。

    “我说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别扭吗,人家多大碍你p事儿了?这下好了吧?免费导游吹了。你陪我啊,我还想去城里转转呢!”回到二楼的房间里,王健开始埋怨洪涛的不靠谱。

    “放心吧,她就这么一说,你也当真,赶紧回你房间洗澡去,我还真有点饿了,不知道晚饭吃什么,对了,把你的裤子和衬衫穿上啊,这帮老外吃饭的时候比结婚还讲究。”洪涛才不在意潘的态度,真生气假生气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毕竟前世他也和老婆斗争了半辈子。

    果然和潘预测的一样,马克思和施威德一直到晚餐前才出现在客厅里,这时这一对兄弟好像根本没吵过架,坐在沙发上又开始心平气和的和洪涛王健聊起钓鱼以及非洲打猎的事情。

    晚餐吃的是标准的德国菜,味道比潘做的要好的多,不过这热量和油脂有点偏高,除了肉就是肠,要不就是一大球奶油拌土豆泥配上一只猪蹄膀,吃着都有点糊嘴。

    如果按照中餐的标准来说,色谈不上、香稍微有点、味还算及格,也就这个水平了。不过这种东西吃一两顿还可以,要是天天吃洪涛觉得自己的肚子真消化不了这么多肉类,恐怕要闹肚子的。

    和我们中国人的吃饭习惯不同,德国人在饭桌上很安静,不,不是在饭桌上很安静,而是在吃饭的时候很安静,一旦饭菜盘子撤下去,换上来甜食和餐后酒,那么就是聊天的时刻了,这时你愿意喝酒就喝酒,愿意抽烟就抽烟,说话多大声也没关系。

    通过饭后两个小时的闲聊,洪涛大致上搞清了他最想知道的两个问题,一就是马克思这一家人的大概背景。

    马克思兄弟祖上好像是德国的一位贵族,还是有封地的那种,不过随着二战的结束,他们家的封地都被划到波兰去了。不过贵族毕竟是贵族,虽然德国战败了,但是他们家并没有破产,反而在战后重新恢复了元气,而从事的行业就是新闻出版,据说他们的父亲在汉堡算是个传媒大王了,就算在德国和欧洲的新闻传媒业里也是有一号的人物。

    虎父多犬子!这兄弟两个整个就是一个败家子,他们对父辈的生意一点兴趣都没有,马克思学的是医学,而且还不是给人看病的那种,是坐在实验室里研究病毒、细菌的那种;而他那位比他小了十多岁的弟弟更离谱,居然是个理科生,是一位计算机工程师,洪涛总算明白他们的父亲为什么在不到60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估计就是让这兄弟俩给气死的。

    老爹虽然死了,但是老爹的遗产一点没糟蹋,都留给这兄弟俩了,不过都是以地产、股票的方式留下来的,至于他老爹的产业,他们兄弟俩是一点没继承下来。

    其实也不能说人家是富n代,人家自己有自己的工作,还真不是趴在父辈坟头上混吃等死的主儿。尤其是那个在潘眼中最可恨的施威德,好像在计算机软件方面还很有天赋,而且成立了自己的软件公司。

    至于那位潘,洪涛也终于从马克思和施威德嘴里套出了一点内容,她是挪威人,以前是位电视台的主持人或者记者之类的,据说在奥斯陆还红过一阵。不过不知道是那根筋搭错了,她在23岁的时候突然嫁给了马克思这个年近50的老头子,从此也就离开了她的工作。

    听马克思的意思,潘虽然不在电视台里工作了,但是她并没闲着,她对投资、慈善事业比较热爱,用马克思的钱进行了很多投资,还创办了2个基金,玩得风生水起,算是一位女强人。

    “她不是对投资、慈善比较热爱,她是得不到你的关心,只能去找其它寄托了。”洪涛在心里默默的给了潘一个定位,这还真是一位怨妇,就是不知道当初她怎么想起嫁给这么一个老头了,难道是看上了马克思的那一下巴大胡子?

    二就是这一届欧洲钓鲤大赛的具体规则。

    这个钓鲤大赛其实是两个独立的赛事,第一场比赛是由欧洲钓鱼运动联合会举办的,参赛选手以队伍的方式报名,每队限5人,4名主力钓手一名替补钓手。同时上场比赛的只能有2人,比赛时间为72小时,最终以每队钓获的鲤鱼重量计成绩,其它鱼类不算在成绩之内。

    第二场比赛是由国际钓鱼运动联合会举办的国际钓鲤大赛,参赛的选手必须以代表国家的队伍方式进行报名,每个队最多6人,最少4人。比赛的时长也是72小时,基本规则和上一场比赛差不多。

    但是这场国际钓鲤大赛就牵扯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洪涛的参赛资格问题,按照国际钓鱼运动联合会的规章制度,参赛选手必须是国家或者地区钓鱼组织的成员,并且由这个国家的钓鱼组织向国际钓鱼运动联合会推荐才可以。

    说白了吧,这个比赛只有国际钓鱼运动联合会的成员国才能派人参加,而且派出来的选手必须是联合会成员国钓鱼组织的成员。也就是说洪涛必须是中国钓鱼协会的会员,而且还得由钓鱼协会推荐,才能参加这个赛事。因为赛事不是以队伍或者个人的名义参赛的,而是以国家和地区的名义参赛。

    关于中国钓鱼协会的问题,洪涛前世里还是了解一点的,它和另一个打着民间协会的组织在性质上基本相同,那个组织就是中国的足协。它们的上级主管部门也一样,都是归体育局管理,并且它们还都担负着同一样的事情,对协会内的会员进行评级。

    不接触钓鱼运动的人可能不太清楚,钓鱼也是有职业运动员的,而且还分成和其它体育项目一样的级别,比如说健将级运动员、一级运动员、二级运动员等等。由于钓鱼这个项目、尤其是竞技钓鱼这个项目对于普通人来说很陌生,开展得并不是很普及,所以在协会内进行运动员评级就成了一个大黑幕。

    四百六十四章欧洲鲤鱼

    对于这样一个不是官方胜似官方的组织,洪涛向来是敬而远之,他既不想靠着钓鱼去混个国家级健将的名头,也不打算与它有任何交集。谁承想躲来躲去居然还没躲开,到了儿还是落到它老人家手里了,尼玛你是如来佛吧!

    “原来是这样。。。。。。我来帮你想办法,欧洲钓鱼协会的会长我认识,我来请他出面和你们国家的钓鱼协会沟通沟通,说不定能有办法。我们先不要去管那一场比赛,它要下个月才举行,我们还有时间。”施威德虽然说话很直,但是人真不错,听了洪涛的解释之后,半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就把自己的关系网调动了起来,打算帮着洪涛疏通关系,但是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还在质疑洪涛的钓鱼技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对于第一场比赛,洪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他觉得自己如果不拿第一那就太辜负老天爷的厚爱了。就在他的行李包里,正躺着一瓶清洗隐形眼镜的清洗液,不过瓶子是清洗液的瓶子,里面装的却是高浓度的鱼鳞水,这是洪涛想了半天才琢磨出来的一个把特效鱼饵带入德国的安全方式。

    不过该注意的地方还是要注意的,欧洲的钓鱼理念和中国有着很大的差异,这点从钓鱼规则上来说就能反应出来。

    首先最大的不同就是在使用鱼钩的问题上,在中国的湖库钓鱼比赛一般规定每根鱼竿上不能超过6……8只鱼钩。但是在欧洲钓赛的规定中。每根鱼竿上只准有一只鱼钩,不管你是手竿还是抛竿。这样一来,很多中国钓友擅长的爆炸饵、葡萄钩、飞钩、串钩钓组就都不能用了。

    洪涛对于这个规定倒是不太在意,前世里他在某些水库中钓鱼也是用一个钩的,因为水库的底部障碍物太多,钩子多了容易挂住。所以就减少到一个钩子,这样鱼儿只要吃了钩,就没有别的钩子去阻碍收线上鱼了,这也是被环境逼出来的一种办法。

    其次还有一个比较硬性的要求,就是在欧洲钓鱼不允许使用化学添加剂。饵料的制作必须百分百是纯天然成分。这点对于中国钓友来说也是很致命的。因为在国内钓鱼,大部分人都使用商品饵,也就是鱼饵公司生产出来的饵料。

    这些商品饵中或多或少都是含有化学成分的,比如各种香精、各种色素。尽管打着食用、天然的幌子。但是谁信谁就是二傻子。连给人吃的东西里都能加化学添加剂。你说给鱼吃的东西里是全天然的?

    当然了,没有一个鱼饵公司会说自己的饵料中含有化学添加剂,但是这就和没有一个青楼的老鸨会说自己楼里的姑娘都是破鞋一个道理。其实大家都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没人出来捅破这层窗户纸。

    但是这种事情到了欧洲可就完全行不通了,你敢往鱼饵里面加香味剂、色素甚至诱鱼剂、饥饿素什么的,个人制作被发现后就是罚款和各种处罚,企业这么做直接就得被告上法庭,破产是肯定的,能不能保住自由身还得看命。

    对于洪涛来说这个也不是大问题,他玩抛竿一直都很环保,前世里他也很少使用商品饵,主要使用玉米豆。这到不是他从前世就自觉环保,而是他嫌商品饵价格太贵,太蒙人。现在他就更环保了,鱼饵就是颗粒饲料,至于这些饲料里有没有激素、抗生素什么的他也不敢保证,所以他才不敢携带配比好的特效鱼饵,而是带了一瓶鱼鳞水到德国来现场调配。

    至于用那种原料调配,洪涛早就想好了,德国的老玉米豆看着挺不错的,又黄又大又饱满,就是它了!调配的方法也很简单,向马克思的厨子要两根老玉米棒子或者一把老玉米豆,再弄一个玻璃瓶子。然后把玉米豆直接扔到按比例稀释过的鱼鳞水里泡着就ok了。等到比赛的时候,把玉米豆捞出来当钓饵用,剩下的鱼鳞水正好可以再和些窝料,扔到钓点里面打窝子。

    说到打窝子,欧洲这边的规则也挺严格的,至少不像国内那样不限制数量的随意扔。按照比赛规则上所说,每个队在72小时之内总共的窝料投放量不得超过30升,而且和鱼饵一样,窝料也必须是纯自然成分,可以采用三分之一比例的活饵,比如蚯蚓、蚕虫之类的活物。

    除了以上三个差异比较大的规则之外,还有很多其它方面的要求也和国内不太相同。比如当上鱼的时候,只能正在参加比赛的两名选手来触碰钓具,而在休息的两名钓手就不许帮忙;又比如赛会规定上称称重的鱼必须完好无损,不能有外伤,如果因为鱼护的原因造成鱼体表面被擦伤什么的,这条鱼就算白钓了,哪怕它有100斤重,也一两不能算入比赛成绩中。

    从这些规则上可以看出,欧洲人在钓鱼方面首先重视的就是环境保护和动物保护方面的问题,就像受伤的鱼不能算比赛成绩这条规则,就很好的迫使参赛选手都要小心翼翼的保护他们钓上来的鱼别在鱼护中受罪,尽量活得舒适一些,于是像一些采用高科技材料做的鱼护、护鱼垫儿、抓鱼手套就应运而生了。

    众人聊完了这些规则,潘早就打着哈欠上楼睡觉去了,剩下这4个老大爷们这下更无所顾忌了,继续点上雪茄、倒满葡萄酒,接着挑灯夜战!

    说起欧洲钓鲤的比赛,其实还要感谢中国人。

    早在公元前1200年的殷商时期,中国人就开始挖水池人工饲养鲤鱼,在《诗经》中就有‘岂其食鱼,必河之鲤’这么一说。

    而中国的四大家鱼‘青、草、鲢、鳙’中缘何没有鲤鱼,并不是中国人不爱吃鲤鱼,而是这个说法起源于唐代,在唐代,由于鲤鱼的鲤字和皇帝的姓氏同音,鲤鱼在那几百年里就成了皇家之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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