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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中国的四大家鱼‘青、草、鲢、鳙’中缘何没有鲤鱼,并不是中国人不爱吃鲤鱼,而是这个说法起源于唐代,在唐代,由于鲤鱼的鲤字和皇帝的姓氏同音,鲤鱼在那几百年里就成了皇家之物,普通百姓不许饲养不许捕捞更不能食用。
欧洲原本并没有鲤鱼这种鱼类,它是在元朝的时候由波斯人从中国带回波斯的,后来被东征的十字军又从波斯带回了欧洲。从文字记载上来看,在欧洲最早饲养鲤鱼的是奥地利人,后来传入了德国,再后来又传入了法国并慢慢传遍了全欧洲。
英国是最晚有人工饲养鲤鱼记载的国家,大概在14世纪的中期,才由一些传教士把鲤鱼从欧洲大陆带回了英伦三岛。
虽然至今为止鲤鱼已经在欧洲生活了800多年,但是欧洲人开始垂钓鲤鱼的时间非常非常短,总共也就50多年的历史。那这剩下的几百年里欧洲人都干嘛去了呢?答案非常有意思,他们都在研究怎么钓鲤鱼呢!
在这段漫长的时间里,由于鲤鱼特殊的生活习性和较其它鱼类胆小聪明的特性,欧洲人一直没有找到有效钓获鲤鱼的方法,甚至有人提出鲤鱼是不能钓只能用网捕捞的鱼类。
这个魔咒一直到二战结束之后,才被一位英国人richardwalker(理查德。沃克)给破解了。他采用大饵团沉底钓法第一次钓上来一尾40多斤重的巨鲤,从而使他成为了欧洲沉底钓法的先驱。
从那儿以后,欧洲人才认识到,钓鱼不光是在水的中层、上层可以钓,也不光是用拟饵或者肉类饵料才能管用,对付鲤鱼这种底层鱼类,最好的方法就是沉底钓。而继沃克之后,欧洲人逐渐研究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沉底钓法,并且在全欧洲开始了钓鲤鱼的比赛。
四百六十五章给你们露一手
欧洲人和中国人不一样,他们不吃绝大多数淡水鱼,其中也包括鲤鱼,所以他们钓淡水鱼纯粹就是一个娱乐。这样一来,怎么样让鲤鱼长得更大就成为了欧洲钓鱼人的共同期盼。
经过了多年的选育,欧洲人培育出一种叫做kingcarp(帝王鲤)的新品种,这种鲤鱼身材更宽,适应性更强,成长得也更快,很多kingcarp可以长到100多斤重。
另外欧洲人也特别有童趣,他们把每条被钓上来的巨鲤都起一个名字,然后把它刻在鲤鱼的鳞片上,并把这些符号归总为一本小册子。这个小册子几乎每个喜欢钓鲤鱼的钓手都会有一本,当他们钓上有记号的巨鲤时,就是对照小册子来看它叫什么名字。
根据欧洲钓鱼协会的统计,平均每一条超过40磅的鲤鱼一生中要被钓起300次左右,更大体型的甚至会被钓起500次。而当这些巨鲤寿终正寝之时,很多钓手都会在它生长生活的水域边上献上花束进行悼念,以缅怀它给人们带来的乐趣。
“唉,这些欧洲人玩什么都能玩出传统来,看足球能一家几代人支持一个队,钓个鱼也能钓出人鱼感情来,你说这是死心眼还是缺心眼?”王健听完马克思给他们讲的欧洲钓鱼史,问了洪涛一个看似很深刻的问题。
“谁缺心眼谁知道,我又不是上帝。我怎么知道?”洪涛没心思去评判这个玩意的对错,很多东西你只能去接受而不能去改变,与其忿忿不平还不如装看不见,这就叫生活!
既然主人这么大精神头打算秉烛夜谈,洪涛作为一个小伙子,也不能装怂。他也把中国的钓鱼方式、钓鱼习惯以及双方在钓具、钓饵、钓法上的不同都说出来让马克思兄弟涨涨见识。
洪涛说起这些东西来可就形象具体的多了,他那张嘴本来就能说,再加上丰富的肢体语言、确实的照片资料以及切身体会,把马克思兄弟听得那叫一个如醉如痴。每当洪涛说到他们不理解或者不容易理解的时候,那个弟弟就会一溜烟跑到地下室去拿出相应或者差不多的实物来让洪涛现场演示一番。直到理解透彻方才罢休。
这场关于钓鱼理论上的大决战一直持续到了天亮。比起马克思这两兄弟,王健真是不给力,人家几十岁的人了还活蹦乱跳的,王健早就靠在沙发上开始打呼噜了。
反正天也亮了。现在睡觉估计连午饭都别吃了。洪涛干脆就当是倒时差。不睡了!拉着马克思兄弟俩到楼前的草坪上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抛竿绝技。
大多数欧洲钓手都是采用船送钩的模式把鱼钩和钓饵送到十几米甚至一百多米远的窝子点上去,一般不会采用抛投的方式,就算是抛投也不会想起抛那么远。而在国内的钓手中。只要是玩抛竿的,基本都有一个最基本的技能,那就是要准确的把铅坠、鱼钩、钓饵扔到几十米外甚至更远的窝点当中,如果没有这个技能,玩抛竿基本等于白瞎。
这个差别的原因主要是经济问题,欧洲这些钓友不管穷富,差不多都有一艘或小或大、或旧或新的钓鱼船,所以他们不用发愁如何把钓钩、钓饵送到窝点。可是大部分的中国钓友基本没这个条件,所以为了把钓钩和钓饵送到窝点中,必须苦练抛竿技能,别无他法。
“就那个剪草机吧,我从这儿扔过去,3次之内至少命中1次,怎么样?赌不赌?”洪涛拿着一根施威德的抛竿,检查了检查绕线轮、鱼线和铅坠的配比,感觉差不多合适。
“不可能,这个距离差不多有70米了,我和你赌,赌什么?”施威德最先应战,他打死也不相信有人能从近百米的地方用一个乒乓球大小的铅坠扔中一个一立方米左右的物体,无知者无畏说的就是这种人。
“就赌一场球赛的球票怎么样?我是拜仁慕尼黑的球迷,如果你输了你请我去看球,如果我输了,我请你去看球。”洪涛对德国的唯一了解就停留在慕尼黑的这只足球队上。
“不!不!,我和我哥哥都是汉堡队的支持者,如果你输了,你请我们去看汉堡的比赛吧。”施威德倒是没反对这个赌注,只是稍微改变了一下。
“成,看着啊,呜。。。走你。。。。。。”洪涛举着鱼竿往前走了几步,躲开马克思兄弟,然后一个标准的正劈抛竿,那根鱼竿瞬间就被抽出一个半弧形,竿稍发出了尖锐的哨音,铅坠带着鱼线飞上了半空,然后笔直的冲着那辆剪草机落了下去,不过稍稍超出了几米远,掉在了草地上。
“哦,老天,我要改主意了,施威德,我不站在你这边了,我站在饺子那边。”马克思真是一位好哥哥,赌约刚刚开始,他就把他弟弟出卖了。
“哥哥,你会后悔的!我们马克思家没有懦夫!”施威德也让洪涛的表现吓了一跳,又让他哥哥这么一卖,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咬着牙准备抵抗到底。
“看好啊!走你。。。。。。嘡!哈哈哈哈!”洪涛的第二竿又扔了出去,这次铅坠准确的砸在剪草机上,发出了一声巨响,然后就是洪涛的大笑。
“我也试试!”施威德脸都气白了,不过他赌品不错,并没耍赖,而是打算试试自己的抛竿能力。
“菲力,咱们躲远点,你弟弟指不定要把铅坠。。。啊。。。啪。。。完了。。。”洪涛刚把鱼线绕回来,鱼竿就被施威德抢了过去。
他也不是不会抛竿,但是应该没试过全力抛投,洪涛刚把马克思拉到一边,施威德的第一竿就扔了出去,结果比洪涛想像的还坏。由于施威德用力过猛,铅坠强大的惯性扯断了鱼线,没有鱼线的牵扯,那个150克的铅坠就像是一发炮弹,高高远远的飞了出去。
“哗啦。。。。。。”施威德这竿也不算失败,铅坠以一道漂亮的弧线飞过了整个草坪,直接就砸在一辆停在灌木丛边上的汽车上,听声音这辆车至少得换一块车玻璃了。
“施威德,那是我的车!你要赔我,你就是个祸害,你上9年纪的时候就把我的新车偷出去撞坏了,这辆车是我去年刚买的!”马克思听到那声脆响之后,下巴上的胡子心疼得直哆嗦,冲着施威德就喊了起来,一杆子直接打到十几年前去了。
“菲力,你能不在提那个该死的事情了吗!你那艘钓鱼船还是我给你买的,难道咱们每一次吵嘴,你都要把那件事提出来吗!”这件事估计是施威德最丢脸的伤痛了,一听马克思又提了起来,当时就把鱼竿一扔,瞪着眼睛怒视着他哥哥。
“完蛋艹!又来了。”洪涛这回也学聪明了,一看兄弟俩又杠上了,干脆扭头回屋,连潘都不去拉架,自己算根葱啊,让他们吵吧,咱先睡觉去吧,反正球票是到手了。
第一场钓鲤鱼比赛的赛场在法国境内,由于比赛之前钓场要封闭一周,直到比赛前一天才能开放给参赛钓手试钓,所以洪涛他们现在只能先待在汉堡,按照马克思兄弟的计划,6月25日从汉堡出发,驱车赶往赛场时间足够。
虽然说是来参加钓鱼比赛的,但是也不能家、飞机场、赛场、飞机场、家这么紧张,这样就不是钓鱼而是上班了,所以该逛一逛、玩一玩的地方还是得去。
四百六十六章逛汉堡一
抵达汉堡的第三天,洪涛和王健出门了,同行的就他们两个人,既没有潘当导游也没有马克思兄弟作陪。
这倒不是潘真的生气不管洪涛他们两个了,也不是马克思兄弟待客不周,一方面是是因为马克思兄弟每人都有各自的工作,这一天正好他们的公司和实验室里都有事,早早就离家走了。另一方面是因为潘的慈善基金会也有工作需要她的处理,洪涛和王健又不愿意穿得人模狗样的跟着她去受罪,所以就剩他们两个人独自去偷欢了。
没人陪着其实也挺好的,至少洪涛和王健是这么认为的。这样玩起来更利落更自由,稍微麻烦一点的就是路经不太熟悉,但这也是旅游中的一个乐趣,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帅哥拿着地图边走边问路,结果碰见一个美女顺路,然后就勾搭到一起了!哦,不对,现在碰见一个美女已经不够分的了,应该是碰到一对儿美女。
其实潘给洪涛留下了一辆红色的小跑车,让他自己开着去转转,不过洪涛和王健都没有国籍驾照,不想找这个麻烦,干脆还是腿着吧。
汉堡的马路没的说,到处都是林荫道。虽然洪涛他们出来的时候正是上班时间,但是路上车并不多,而且德国的交通规则基本和中国一样,都是靠右行驶,指示牌上标示的也都是公制单位,很好认。
两人的头一站就是汉堡市中心的中央火车站,按照王健的规划。这里是汉堡市的精华地区,距离市政厅、欧洲著名的购物街蒙克贝格街都只有几百米的距离。
“我说,咱总不能真腿着去市中心吧?”白沙岛离汉堡市中心还有5公里左右的直线路程,由于这里是山地,还是个富人区,所以既没有地铁、城铁,也没发现有公交车,王健对于如何找到汉堡的公共交通系统心存疑虑。
“啥叫玩?开车那叫兜风,步行才能感受这里的异国风情,而且咱没准还能搭个车呢。万一有个艳遇啥的。你说该多有情调是不?”洪涛虽然没来过德国,但是他有在多伦多独立乱逛的经历打底,他确信,在多伦多那种荒郊野外都能独立找到家的自己。肯定玩得转汉堡这种人口更密集的城市。只要有人。啥都好办。实在不成,再给潘打电话求援也不迟。
另外洪涛还有一个打算,那就是要把自己这次欧洲钓鱼之行也给全程用摄像机和照相机记录下来。回去之后再做成视频。至于能不能满足电视播出的需求,洪涛心里没谱,不过必要的装备他还是准备了,临来德国的时候他特意跑到白川那里打算借一台nb摄像机带着。结果人家没借给他,据说那玩意要百十万一台。
但是白川也没让他空着手走,给他弄了一台索尼的肩扛式数码摄像机带着,据说也是准专业级别的,各种专业接口统统具备,就是价格上便宜一些,才尼玛30000多块钱。
愿望虽好,怎奈现实太残酷。洪涛和王健都快走出白沙岛了,还是没搭上车。究其原因并不是没车,也不是人家不停车,几乎每次洪涛伸手,路过的车都会减速停下,然后洪涛就会凑上前去,拿着地图指着中央火车站的位置问问路,就算人家主动邀请他们搭顺风车,洪涛也用步行浏览汉堡的理由给拒绝了。
“你y有毛病吧,有车不坐准没憋好屁,我可不想走了啊,嘿,你看,有公交车了,916路,这不是到德胜门的嘛!你坐上就回家了啊!”王健也听得懂英语,他知道洪涛是憋着搭一辆美女的顺风车,怎奈时运不济,别说美女了,老太太开车都没遇上,一水的大老爷们。
“大爷的!都是你这张倒霉蛋的脸闹的,以前我自己出门的时候,基本一路上都是美女。过去看看,实在不成就坐公交车吧,咱也体验一下德国老百姓的生活。唉,我说你成不成啊,摄像机别拿下来啊!随走随拍,咱俩就是一个节目的摄制组,我是主持人兼导演兼策划,你是摄影师兼副导演兼布景、道具,我还指望着这个片子拿去卖钱呢,你能不能专业点啊!”洪涛看了看空空荡荡的马路,不得不暂时死了这条一举两得的贼心,乖乖的向着那辆916路公交车停靠的地方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抱怨王健对摄像工作的态度不太认真。
“你再说我就把这个破玩意扔了你信不?老子好不容易跟你出来风光一回,合算你拿我当苦力用,这个分工不合理,我当导演,你当摄影师!”王健本来扛着个摄像机就不高兴,现在还挨了一顿批评,当场就要撂挑子不干。
“得,亲哥了,您受累受累,再坚持一会儿,咱俩每人一小时,轮流着抗还不成,您年纪大,您先来,到了。。。。。。9点换我。”洪涛一看没拍唬住王健,赶紧换了一招分工合作。
不知道是全德国都这样,还是光汉堡是这样,这里的公交车站牌上都写着一个大大的h字,洪涛估计这是汉堡的缩写,不过按照咱中国人的理解,这就太有意思了,坐上公交车就等于是h一路啊!
汉堡的公交车站完全和中国、加拿大、美国的不一样,没有遮阳挡雨的棚子,就是两台自动售票机顶着一块站牌孤零零的戳在马路边上,而且还不是靠在马路边,离着路边还得有好几米远。
洪涛他们的运气不错,这个916路正好路过汉堡火车站,所以等着开车美女搭顺风车的计划彻底破产,哥俩改成坐公交逛汉堡了。这里还得吐槽一下汉堡的公交售票系统,你说你没事弄尼玛这么多种票价干个毛用啊!
什么单人单程1。65欧元、团体限时9。9欧元、单人限时5。6欧元、单人全日6。95欧元。。。。。。差不多有近20种,洪涛和王健这俩土鳖趴在售票机上研究了20多分钟,最终也有好几种没搞明白,你说坐个公交车还搞个团体票,这也太能算计了吧!
最终两个人买了那种单人全日不限时的车票,大概意思就是拿着这张车票坐这种开头是h的公交车,从早上5点多一直坐到半夜都不用再另外花钱买票了,而且这个玩意还能续费,如果你想明天再用,那就再去自动售票机上续费3欧元,你就又能坐一天了,以此类推。
除了这种大概意思叫活力卡的车票之外,自动售票机里好像还有一种叫做汉堡卡的交通卡功能更为强大,每天好像是7欧元,不光能乘坐公交车,还能乘坐高架铁路和地铁,不过洪涛还没看明白它的具体使用方法,一辆916路公交车就进站了。
当洪涛和王健把自己买的那种叫做活力卡通票的玩意出示给公交车的司机看时,那个司机给了洪涛和王健当头一棒!车票买错了!也不能说全错,洪涛可以用,王健不能用!
“哈哈哈哈,你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啊!人家那个司机也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你超出30岁了,你说你是怎么长的?全身的皱纹都长到脸上了吧!”王健上不了车,洪涛自然也不能上啊,两个人眼巴巴的看着远去的公交车,又看了看手中的公交车票,洪涛忍不住乐了。
他和王健认识好几年了,平时还真没注意到他的长相和岁数,这次经过那位德国司机这么一提醒,洪涛仔细看了看王健。还真不能说人家德国司机有种族歧视,您这张脸长得也太着急了,明明30多岁,可是看上去得有40多了,如果再熬一夜,你说50都有人信。
四百六十七章逛汉堡二
“还有脸说呢,这个票是你买的吧?买的时候不看清楚喽?浪费了吧!60多块钱没了,够我钓一天鱼的鱼票钱了!”王健没有掰扯自己长相问题,而是看着手中那张限30岁以下可以使用的车票发愁。
“这么多选项,我那儿来得及仔细看啊,怪不得叫活力卡呢,合算德国人认为年纪过了30岁就没活力了呗,没事,不浪费,你这张票给我,留着明天用,你再去买张汉堡卡,就贵几分钱。”洪涛到不为那几欧元心疼,而且这种票不是记名的,谁用都成,只看日期,不浪费。
汉堡这个火车站全名应该叫汉堡火车总站,至于为什么这么叫,洪涛也不清楚,反正路牌上就是这么写的。他们坐的公交车就停在火车总站的南侧,一走出车门就是火车站那个教堂一样尖尖的塔楼,而他们身后的马路对面,就是汉堡工艺美术博物馆。
在城市布局这个层面上来说,汉堡和北京有着很多相似的地方。北京火车站是北京的地理、商业、交通中心;汉堡火车站同样也是汉堡的地理、商业、交通中心,看着火车站对面街上的那一排酒店、旅馆,洪涛是从心里面感觉到亲切,这不就是北京火车站吗!
不过说实话,仅仅是大的感觉上像,具体到建筑风格、环境、整洁、秩序方面都相差很多,具体的就不多说了,总不能老说自己国家坏话。
“洪导,咱是先拍火车站啊。还是先去转转博物馆?”王健极不耐烦的扛着那架摄影机,开始甩片儿汤话。
“得嘞,王导,现在您是王导了,我来抗机器。”洪涛看了一眼火车站上的大钟,已经9点20了,自己又赖了20分钟,赶紧接手吧。
汉堡的火车站外表看上去就是那种欧洲教堂风格的建筑,具体是巴洛克啊,还是哥特。洪涛也搞不清楚。反正在他看来,都差不多。看旅游手册上介绍,这座火车站1906年就建成使用,至今为止已经100多年了。虽然原装的火车站已经在二战时被盟军炸毁。但是这座1958年重建的火车站看上去也是那么古香古色的。
和北京火车站以及西客站不同。这座火车站的布局没那么复杂,当年西客站刚刚建好的时候,洪涛作为一个北京人。居然在里面绕迷路了。而这里进门之后就是一个类似酒店大堂一样的前厅,两边全是商铺,里面的人也挺多,但是都没那么狼狈,也见不到提着大包小包赶火车的人。大家神态都很自如,甚至可以说轻松,如果不看那面高高挂在墙角的列车时刻表,这里就好像是一座商场。
再往前走,通过一对扶梯进入站台区,眼前就豁然开朗,头顶上是钢架结构的庞大屋顶,恐怕比首都体育馆还大,而且四面都是大大的玻璃窗,采光非常的好。在地面上,就是一列一列的列车,大概有8列,列车之间就是站台兼候车室。
原本洪涛和王健都以为国外的火车站看不到摩肩接踵的人流,但是站台上确实有点摩肩接踵了,洪涛扛着摄像机甚至都觉得有点碍事了。如此多的人流,却没有发出相对应的声音,整个站台上不能说非常静,却也不影响每个人的正常交流,至少不用喊着说话。看来火车站里脏乱的问题,和管理有着很大的关系,别老拿人多说事儿了。
和门口的大厅差不多,站台上也有很多店铺,花店、面包店、冷饮店、糖果店、快餐厅、超市差不多都全了,不过最多的还是啤酒吧,几乎走几步就有一家,招牌颜色都不一样,看来德国人真的很爱喝啤酒,连等火车也得来一杯。
在火车站里逛了一圈,两个人步行沿着门克贝格街一路向西行,两边的建筑物大多是3、4层的尖顶小楼,颜色基本都是红色,不是涂的外墙涂料,而是一水儿的红砖。
路过了圣雅阁比教堂、圣彼得教堂、市政厅大楼、圣米迦勒教堂,再一路向北,把汉堡历史博物馆、勃拉姆斯纪念馆、汉堡国家歌剧院什么的都走马观花的遛了一遍,最终回到了汉堡火车站北面的阿尔斯特湖内湖的岸边,找了一个长椅坐下来。
“我说老王啊,你可太能遛了,那些教堂都一个模样,看一个不就成了,用得着见庙就拜拜吗?”自从摄像机到了洪涛肩膀上,王健就再也没扛回去,虽然这个机器体积比那种用磁带的老式摄像机要小了很多,但是路远无轻重,总扛着这么一个玩意逛街,还是有点累的,这时洪涛万分怀念魏寒。
“你就是个土鳖,你懂个屁啊,欧洲的文化大部分都是从宗教中来的,要想了解欧洲,就得先了解他们的宗教。”王健就像一位大学教授在给学生上课,指着远处一座尖尖的塔楼有点指点江山的意思。
“你指错了,那是市政厅的塔楼,左边那个才是教堂。”洪涛用极其蔑视的表情回敬了王健的说教,装什么大尾巴狼啊,你y下飞机的时候还分不清基督教、天主教和东正教之间的区别呢,这刚住了两天,就开始玩欧洲文化了?
“你能有点品位不?”王健又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倒霉样子。
“别扯那个蛋了,你发现没,这一路上的商店全关门了,今天是星期几?”洪涛没功夫和他斗嘴玩。
“应该是星期六。。。哦,不对,是星期日,怎么了?”王健看了看他那块带日历的手表,没明白洪涛问星期几是什么意思。
“坏事了儿,咱们出门没看黄历啊,怎么赶上星期日出来了,等我会儿啊,我去问问。”洪涛一拍大腿,好像想明白了什么,然后把摄像机往王健怀里一塞,小跑着向几十米外正在巡逻的两名德国警察跑了过去。
“我问清楚了,今天是星期日,大部分商店都不开门,只有一条街里的商店例外,你想去看看不?”隔了几分钟,洪涛从德国警察那里又一溜烟的跑了回来,然后神神秘秘的向北边指了指。
“你直接说,为什么那条街的商店不关门,我看你这个表情估计就没什么好事。”王健对洪涛的人品表示怀疑。
“那两个警察告诉我说只有红灯区的商店不关门,怎么样,你敢去不?”洪涛又指了指那个方向。
“我x,这还是警察吗!怎么能给游客指这种地方呢!你给我指指,怎么走?”王健听完红灯区这三个字,就像挖了他们家祖坟一样,情绪立刻激动起来,指着警察的背影用中文强烈抗议,然后把汉堡地图拿了出来,示意洪涛把位置标在地图上。
“你跟刘胖子一个德性,心口不一,这样的人最色了,心里想得比谁都下三滥,嘴上说得比谁都光明正大。”洪涛脸上的表情更鄙视了,这简直就是胖老板第二。
“成了,别说那个没用的了,带路吧!”王健站起身来就要开路。
“别急,外国娘们也得吃午饭,咱先找地方喂喂肚子吧,你不饿?”洪涛早上在马克思家里只吃了一个牛角面包,溜达了一上午,肚子早就空了。
商店关门了,可是吃饭的地方都没关门,相反人还挺多,洪涛和王健很容易就在阿尔斯特湖内湖的岸边找到了一间生意兴隆的餐馆,餐馆里面基本没什么人,大多数顾客都坐在靠近湖边的露天圆桌旁。
洪涛和王健也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这里环境不错,左边的马路看上去是条步行街,桌子旁边一米远就是阿尔斯特湖的内湖,上面是一顶绿色的大遮阳伞。虽然现在是夏天,可是汉堡的气温也就20度左右,让人感觉非常舒适。
四百六十八章绳索大街
阿尔斯特湖是一座位于汉堡市中心的人工湖,它分成了两个部分,小一点的就在市中心,叫做内湖,周长也就400米左右,差不多是个方形;过了北面的大桥,就是阿尔斯特湖的外湖,那里的面积就要大多了,目测得有十个内湖大小,是个不规则的长方形。
内湖的周围是汉堡市最繁华的地带,四周都是几百年历史的古建筑,湖中还有成群的黑天鹅就在湖边上与游人互动,争抢游人抛投的面包块吃。洪涛他们就坐的湖岸人行道有一个非常醉人的名字……淑女之路!据说在文艺复兴时期,这里都是贵妇和淑女举着小阳伞在散步。
“你先照着啊,我先点菜,对了,你这里的头牌菜是那种,给我介绍介绍吧。”王健看洪涛扛着摄像机从左拍到右,又从右拍到左,早就不耐烦了,这时正好一个穿着白围裙的餐馆男服务员走到了他们的桌边,把一本菜谱放在了桌上。
“那我就点个拉布斯考斯,再来个黄油煎比目鱼。”那位男服务员英文也不错,耐心更好,翻着菜谱给王健一道一道菜的讲了半天,不光把菜肴的烹饪手法、大概味道讲了一个透彻,还把原材料的进货地点都说得清清楚楚。先不管他说得对错,就这个态度,就值得去尝试尝试。
“我也辣不死烤死吧,再来个烤鲽鱼,再来个红果羹。”洪涛虽然眼睛让摄像机堵着呢,耳朵却一直支楞着。那位服务员和王健的介绍他都听见了,一点不耽误点菜。
说实话,餐馆服务态度不错,菜品味道也还成,尤其是那个红果羹味道好极了,不过这个上菜速度真是有点慢,等了半个小时才端上来。原本王健想把服务员喊过来催催,但是让洪涛给拦下来了。因为洪涛仔细观察了一下,并不是他们这桌上菜慢,旁边那些德国顾客的上菜速度也差不多。看来人家这里就是个节奏。
说到了节奏。这是洪涛在汉堡市内逛了半天以来最大的一个感受。这里的生活、工作节奏都比中国大城市里里慢很多,不管是等公交车还是等火车,排队买票看景点还是坐下来点菜吃饭,基本上没人急赤白脸的。再加上那些在人行道上漫步的人群。在湖边投喂天鹅的老人小孩。整座城市都显得那么悠闲、那么从容。
随便在说一句。那道叫做拉布斯考斯的正宗德国北部名菜真的很不对中国人的胃口,太腻了!这道菜就是一大勺弄成肉酱似的土豆泥拌腌熏肉,然后配上两个荷包蛋。再来两条酸黄瓜和几片腌鲱鱼,没滋淡味的。
就这样一个大杂烩,一份要12。8欧元,据说这玩意是以前德国海员出海时候吃的东西,不知道为啥成为了北德地区的名菜,而且还有个菜系,叫海员菜!
另外两份比目鱼和鲽鱼味道还算中等,主要是原材料比较鲜,稍加烹制味道就不错,但是价格也不错,都30多欧元一份,快赶上国内大龙虾的价格了。
最让洪涛胃口大开的是那道红果羹,据说这个东西是汉堡人最先发明的,现在已经成了全德国的美食。它使用覆盆子和草莓一起加热,然后勾芡,再配上冰淇淋和奶油一起食用。有热有凉,有酸有甜,不管是作为主菜还是甜点都很好吃,而且价格实惠,9。8欧元一份,按照汉堡这个消费水平,算是好吃不贵的了。
在德国消费服务业的时候,比如饭馆、行李员、出租车等等,价格都是包含小费和税的,不像加拿大或者美国那样,明码标出来的都是不含税不含小费的裸价,你还得自己算出10%左右的税和小费来。
不过在这里给小费的情况也很多,如果你对服务人员的服务比较满意,那给点小费人家也很高兴。洪涛对于这位大叔级服务员的服务就比较满意,尤其是人家在给王健介绍每道菜的时候,能让洪涛不去看菜谱就大概知道这道菜是个什么模样,就冲这份耐心和认真,每人给5欧元小费一点都不冤。
这家餐馆里不光买食物,还卖饮料和烟酒,洪涛怀着好奇心又要了两杯啤酒和一盒德国烟,和王健坐在太阳伞下,一边喝着一边抽着,很是享受。
饭后一袋烟,赛过活神仙!
“你们好,可以给支烟抽吗?”正在吐云吐雾当神仙的洪涛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低语,给他吓了一个激灵,回头一看,一个20多岁的德国小伙子正站在他们的桌旁。
“香烟?”洪涛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和王健在汉堡市中心逛了一大圈,唯一没看见的就是乞丐,那些卖艺的人不算数,不管是拉琴的、杂耍的、画画的,人家卖的是手艺,不是乞讨。
“对,一支就可以。”那个青年点了点头,还用手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那盒刚打开的德国香烟。
“抽烟没问题,如果你能坐下陪我们聊聊,这一盒烟都送给你当做礼物。”洪涛看了看这位,他穿得挺普通,和大街上走的德国本地人没什么区别,不像是一个要饭的。
“你们是游客吧?想问什么?我叫科勒,和我们总统同性。”德国小伙子还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在另一张椅子上,自己给自己抽出一根烟点上。
“x,你们总统有你这么一个同族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王健可没这个闲心,用中文嘀咕了一句,把头转到了湖面那边。
“我们是从中国来的,旅游,对了,我有件事很好奇,能不能问问你?我请你喝杯啤酒吧!”洪涛对什么事情都好奇,反正现在闲着没事儿,1欧元半升啤酒很便宜,这是洪涛在汉堡发现的最便宜的一种东西,一包烟都要5。5欧元,还是尼玛17根装!
“你想问我为何要向你要烟抽吧?你觉得我不像乞丐是吧?”德国小伙子丝毫没有半点羞恼,更没有不耐烦,而且猜的非常准。
“方便说吗?我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洪涛一听他这个口气,更好奇了。
是每个德国人都很能喝啤酒吗?答案是很可能!因为洪涛面前就坐着一位,4大杯啤酒下肚,抽了半盒烟,第五杯马上就见底了,洪涛连两杯都没喝完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德国人民还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王健原本没什么兴趣听洪涛和一个要烟抽的德国小伙子闲扯,不过很快就被他说的话吸引过来了,一直到他喝完了5大杯啤酒,拿着剩下的半盒烟离去,还在讨论刚才他和洪涛的聊天内容。
“别当真啊,偏听则暗,晚上回去咱们再问问马克思去,德国人人民的生活质量到底如何不是咱们该考虑的问题,现在咱们该考虑的是如何到绳索街,走吧,找公家车去吧!”洪涛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真邪性了,五杯啤酒啊!整整两升半,人家喝完跟没事人一样,自己刚喝了两杯,肚子就有点鼓了。
下午3点多,洪涛和王健坐了好几趟冤枉车,最终还是打了一辆出租车才来到了他们向往了好几个小时的那条reeperbahn(绳索大街),按照出租司机的说法,这条街由于靠近汉堡港,原来都是卖缆绳的店铺,所以街两边都挂满了粗粗细细的缆绳,才由此得名。
不过现在的绳索大街早就没有了绳索,而是变成了一条连接汉堡市中心和圣保利区的主干道,上下四车道的马路上车流不息,人行道上也是人流不息,差不多有上百家大小不一的商铺分列在道路两侧,而且都用大大的字体放在醒目的位置,来告诉游客这里24小时营业,并且需要满18岁才能来。
四百六十九章回家就露馅
不过都不用仔细看,就能发现这里的商铺和别处的商铺有很大不同,数量最多的就是脱衣舞酒吧、成人俱乐部、成人电影院,还有一座很大的超市,不过里面摆放整齐的商品都是成人图书杂志、dvd、sm用品、情趣内衣、真人倒模充气玩偶,还分成了男用、女用、同志用好几大类,而在靠近门口的位置还有很多小摊位,卖的都是各种各样与性有关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纪念品。
洪涛和王健也没光看不买,只转了一圈,他们俩的脑袋上就各自戴了一顶保险套模样的毛绒帽子,洪涛这个是红色的,王健那顶是黄色的,价格和全日汉堡卡差不多,而且产地都是中国。
按照出租车司机的指点,洪涛和王健先是找到了那家叫做condomerie的店铺,据出租车司机说这家店铺是绳索街最有特色的店铺,具体什么有特色司机不肯说,不过他脸上那个猥琐的笑容是男人都能看得懂。
其实这家店铺出名并不是因为牌子老,也不是因为商品多,而是因为它的橱窗里挂着一串保险套,最大的那只直径为5cm。在那一串保险套下面用德语和英语写着一行字,大概意思就是谁的活儿能适合这个保险套,并且拍照留念,就会从店老板那里赢走100欧元。在这行字下面是几张人体局部的照片,都是戴着这个型号的保险套照的,一共有6位。这个意思就是已经有6个人赢走了100欧元!
店老板就坐在橱窗里面,他看到洪涛扛着摄像机在拍他的橱窗,很不高兴。拉开门大声询问洪涛是否愿意试一试那个5cm,如果想试就进去试,如果不想试就赶紧离开。
是个男人就不愿意听别人说自己短小细,但是在普通状态下就5cm粗的保险套洪涛自觉还是稍微大了点,再看了一眼王健,那个孙子早就低着头开溜了!
遭到打击的两个人很快就在玲琅满目的橱窗前重新恢复了精神头,这些橱窗里大多站着一位只穿着极少衣物的女人在向街面上的行人搔首弄姿。有些还冲着行人打手势,那个意思大概就是让他们进入店铺里仔细看。
洪涛和王健都很自觉的拒绝了这种勾引,说实在的。估计就是胖老板这个老色鬼来了,他也多半不会进去,这些女人长得也太对不起观众了!论身材,橱窗里的女人大部分都得一米七往上。超过一米八的也不在少数。体重绝对超过130斤,那个胳膊那个大腿,个顶个的能去摔跤场上走一圈,尤其是那个大脚丫子,洪涛认为她们的鞋号最小也得43;45算是中等。
除了身材太健壮之外,这些德国女人长得也太中性了,她们的脸就像刀削斧凿一般,如果把化妆卸掉。再把头发和胸掩饰一下,你真分不出她们到底是男是女。要是对这样的货色也能产生兴趣。那口味得多重才成啊!
其实绳索大街只是红灯区的外围,并不是精华的部分,最精华的部分在一条不太宽的街道中,那里叫做赫伯特街。这条街的出入口就在绳索街上,而且它是一条死胡同,只能从这个街口进出。
在赫伯特街的街口上有一扇红色大铁门半开着,从外面很难看到街里的景色,而铁门前面站着一个2米多高,200多斤重的彪形大汉。他会不时的要求进入赫伯特街的人拿出护照或者身份证明一类的东西,在铁门上用三种语言写着:禁止18岁以下男士进入,所有女性都不欢迎!
“我x,这是黑社会吧?要不咱们别进去了。”王健看到这个光头彪形大汉的打扮,腿就有点软。
“黑社会个头,你看那边站的是谁。”洪涛用眼神给王健指了指他左边。
“这个不会是传说中的德国警察吧!我说那两个警察干嘛介绍你来这儿呢,合算这里是警察罩着的场子啊!”王健顺着洪涛的眼神看了过去,好嘛,两位穿着绿色制服的德国警察就站在铁门的左边。
既然有了警察撑腰,王健胆子也大了点,两个人从光头大汉身边溜了进去,估计大汉看到了王健脸上那一层褶子,连洪涛的护照都没查,直接放行了。
赫伯特街只有几十米长,但是比起外面的绳索大街,这里才算是真正的红灯区。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店铺装修各异,但是有一个东西是相同的,就是可以从里面打开的大玻璃橱窗。
每个橱窗后面至少会坐着、站着一位全裸的女郎,红头发的、金色头发的、黑色头发的、棕色头发的、没头发的!从外貌上看,不仅有德国这种北欧女郎,还有南欧女郎、东欧女郎、黑人女郎和印度女郎,让洪涛和王健比较欣慰的就是一个东亚女郎都没看见!
当你走在这些橱窗前面的时候,那些女郎和你就隔着一层玻璃,如果你打算驻足仔细看看,那么玻璃窗就会打开一半,里面的女郎直接就把嘴贴到你脸上了。这不是看到的,而是切身体会到的,洪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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