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神医 第 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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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江南活水

    、第一章命犯白虎

    “命犯白虎煞,不幸一齐来。”

    冷笑天捧着一张左上角标着“下下签”的解签黄纸,看着上面这冷冰冰的两句话,颓然坐倒在药王菩萨的神像前面。

    那个捧着签筒的假和尚怜悯地看着脸色腊黄、神情沮丧的冷笑天,把签筒放到供桌上,对他施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合掌礼,露出一个不尴不尬的假笑容,劝道:“小施主,红尘苦磨难,世事多艰辛!贫僧观施主容颜憔悴、忧结于心。长此以往,只怕会有损身体啊!您刚才抽的虽然是一支下下签,但命犯白虎煞也只是一两年的事。过了这两年,施主就会大吉大利、万事顺遂了!”

    冷笑天听他说话文绉绉的,好像还有两把刷子,便求教道:“师傅,这命犯白虎煞有什么方法避过去吗?不瞒您说:我今年的运程正好像这支签上说的:倒霉透顶,祸不单行,真的是‘没幸’一齐来!大年正月初三,我的母亲去世;开学后去找我的暗恋女友,发现她正挽着一个玉树临风的帅小伙在散步,当时就差点把我自卑死;快要期末考试了,到学校医务室一验血,又诊断我得了乙肝,学校当即劝我休学……您说:短短的半年,我就遭受了丧母、失恋、得病三重打击,我不忧结于心,难道还能乐呵呵地得瑟?”

    “淡定!施主,要淡定啊!”

    冷笑天听到“淡定”两个字,有点哭笑不得:“师父,你倒还与时俱进啊,网络语言都用上了。问题是:你要我如何淡定?我现在买治乙肝的药都买不起,只能在家喝红糖水,每天努力排尿,争取多排出一点乙肝病毒出去。但要想靠这种方法治愈乙肝,再返校读书,只怕是天方夜谭啊!”

    和尚合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上上下下打量了冷笑天几眼,说:“施主,贫僧看你容貌俊秀,聪慧有礼,日后必非久居人下之士。你要振作精神,挺过这一关。这样吧,这庙后的山上有一个药王洞,据说是当初药王李时珍晚年著书和熬药的所在,其《本草纲目》和《奇经八脉考》两部著作都是在这个山洞中完成的。现在正是盛夏,施主可以到这个洞里去歇歇凉,平静平静心情,或许药王菩萨显灵,保佑你驱除了病魔也未可知!”

    冷笑天听他说自己“容貌俊秀”,苦笑了一下,不由想起了自己去年写信向苏小丹表白时,她所回的那封信。信上只有一句意犹未尽的话:“要是你能再高那么十公分……”。

    这句话像一把无情的匕首,生生割断了十九岁的冷笑天心中对美好爱情的幻想。

    苏小丹是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二年级学生,是冷笑天家乡市的副市长的千金。冷笑天是在一次老乡聚会时见到她的。

    第一次见面,他就被苏小丹清纯的相貌、高挑的身材完全迷住了,也不顾两个人家庭和容貌之间的巨大差距,仗着自己首都大学第一才子的名声、参加过国际大学辩论赛的口才,向苏小丹展开了热烈的爱情攻势。

    开始,苏小丹倒也不蛮拒绝他。每次去她宿舍,都非常热情。冷笑天邀请她去散步,她也不拒绝,并且经常被他的连珠妙语逗得“咯咯”娇笑,好像很欣赏他的样子。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冷笑天便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已经牢牢地俘获了这个小美女兼小老乡的芳心,便鼓起勇气写了一封信给她,没想到她的回信却给了他当头一棒,让他在撕心裂肺的痛苦中,终于看清了自己和苏小丹之间巨大的差距:自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的儿子,而她是副市长的宝贝女儿;自己身高一米六六,而她身高一米七一,两个人走在一起,要多不协调就有多不协调;自己一贫如洗,靠学校的奖学金和助学金勉强维持学业,所以有时想请她吃顿饭都吃不起。而她同寝室的那些女同学的男朋友,动辄带她们去京城最高档的酒店吃欧式大餐……

    想通了这几点以后,冷笑天又从强烈的伤痛转入到极度的自卑当中,每天郁郁不乐,晚上经常失眠。

    更要命的是,由于过度忧郁,伤了肝气,加上不知在哪里传染到的乙肝病毒,他竟然得了急性黄疸肝炎,被迫弃学回家休养……

    从药王庙出来,冷笑天无精打采地走在正午炙热的阳光下面,只觉得那白晃晃的太阳光格外刺眼,看得自己的眼睛生痛生痛。

    他忽然想起那个和尚要他到后山的药王洞避暑的话,心想反正没事,去那个洞里凉快凉快也无妨,便转身往后山爬去。

    药王洞在药王庙后山的半山腰,冷笑天小时候曾跟迷信的母亲到洞里烧过香,还听母亲讲过许多关于这个洞的神奇传说。

    据说:一般的什么头痛脑胀之类的小病,只要到这个洞的西北角坐那么一两天,病就会神奇地消除,而且整个人都神清气爽,通体舒泰。

    据说:从这个山洞中流出来的地下水,喝了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可惜,这股地下水在几十年前就断流了。

    作为一个当代大学生,冷笑天当然不相信这些带有神话色彩的传说。他只是想到洞里去歇歇凉、养养神,聊以打发这炎炎永昼。

    药王洞的洞口很大,像一个很大的会议厅。里面嶙嶙峋峋地耸立着许多或尖或圆的石头,洞顶也像冰瀑一样垂挂着大大小小的钟乳石。

    走进洞里,一股凉习习的风迎面吹来,浑身上下遍体生凉,炎热的感觉霎时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慢慢适应了洞内昏暗的光线以后,冷笑天开始四处打量这个充满神奇色彩的山洞。

    忽然,他发现自己脚下踏着的好像不是土,也不是硬邦邦的石头,而是一块有点发黑的青砖。俯下头仔细一看:没错,就是一块年代相当久远的青砖,上面还长了苔藓。

    再往前面看去,借着洞**进来的光线,可以隐隐约约看到一条青砖铺就的小道,在乱石之间如一条蜿蜒盘旋的青色蟒蛇,一直通到山洞的西北角。

    这个荒僻的山洞,是谁在这里修了这么一条小路?有什么作用?

    带着这些疑惑,冷笑天沿着青砖小路一直走到洞壁边。在那里,有一道光滑平整的石壁,长宽高都是两米左右,像一个巨大的正方形,镶嵌在洞壁上,与周围凹凸不平的洞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冷笑天用手在正方形上面摸了摸,感觉像是人工开凿出来的,不然不会这么平整滑溜。

    他退后两步,又眯着眼仔细打量了一下那正方形石壁,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这块正方形石壁怎么越看越像一张门?

    有了这个念头,冷笑天便开始留意石壁周围的异常。他用手在石壁左右和下面的边沿摸索,又试着用肩膀去顶它。但结果让他非常失望:石壁的边缘没有任何缝隙,而且随他怎么顶,都没有像许多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那样,石壁轰然裂开,里面豁然开朗……

    冷笑天心里一阵失望,一屁股坐到地上,背靠着冰凉的石壁,大口喘着粗气。

    等喘息稍匀之后,冷笑天又不甘心地四处看,突然发现左边的洞壁上贴壁垂下一块吊钟一样的石头,里面竟然好像是空的。

    他赶紧爬起来,走到那块石乳下面,弯腰从下面往石乳里面一看,果然是空的,便把手伸进去,在里面摸索一阵,忽然摸到一条凹槽。再用手指一探,竟然是铁质的。

    凭感觉,这条凹槽是一个锁眼。

    冷笑天一下子兴奋起来,又用手在凹槽周围四处掏摸,想看看有没有钥匙。但是来来回回摸了十几遍,里面光溜溜的,连小石子都没有一颗。

    抽出手来后,他又到处打量石壁,看是否还有类似的中空石乳,却再也没有找出来。

    有锁眼就必定有钥匙。但钥匙在哪里?

    冷笑天寻思一阵,目光盯住了地上的青砖。

    他一块块试试探探地踩踏过去,踩到中间时,忽然感觉到有一块砖似乎是松动的,忙弯腰下去,把这块砖搬开,在里面发现了一个银质的小盒子,打开盒子,一把黄灿灿的金钥匙赫然躺在盒底。

    冷笑天迫不及待地拿起金钥匙,跑到那块中空的石乳下面,拿着金钥匙摸索着插进石乳里面的那个锁眼,手指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似乎打开了里面一个什么机关。

    跟着,石壁里面持续不断地传出 “咔咔嚓嚓”的响声,像有很多巨大的绞盘在交错绞动,整个石壁都随着那“咔嚓咔嚓”的响声颤抖起来。

    冷笑天退后几步,紧张地盯着那块光滑平整的门一样的石壁,像念完“芝麻开门”咒语的阿里巴巴一样,静等着奇迹的出现。

    奇迹真的出现了。

    在一阵响动、一阵颤抖之后,那块光滑的洞壁突然缓缓地从中间裂开一条缝。这条缝正在一点点地扩大,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张方方正正的门,可以容四个成年人并排走进去。

    当所有的响声都消失,洞中重归于寂静后,冷笑天便迈步走进了门里。

    门里面是一条不长的小巷道。巷道里很黑,但巷道尽头却似乎有光亮。

    冷笑天摸着洞壁走了十分钟左右,在转过一个小弯后,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个比外面的洞口还大的溶洞出现在他前面。这个溶洞的左边有很多斜着向下开的小洞,直接贯通了洞壁,通往外面的悬崖。外面的光线通过这些小斜洞漏进来,但雨水却飘不进,所以洞里不仅光线好,而且很干燥。

    最令人惊奇的是:这个洞的地面不是土,而是整块的岩石。在这块巨大的岩石地面上,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十排头颅一样的半圆形的东西,像很多被齐肩活埋只露出头颅的人。

    冷笑天先是吓了一跳,但当他踢开一个“头颅”后,发现不过是一只用泥巴封住的陶罐,这个“头颅”就是陶罐的盖子。

    在陶罐盖子被踢开的时候,他闻到一股浓烈的酒香从陶罐里飘出来,熏人欲醉!

    、第二章脱胎换骨

    这股混杂着药味的酒香一钻进鼻腔,冷笑天就感到好像有一团烈火从气管中“吱溜溜”滑下去,一直滑进肺部,又分开钻进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原本心中那种因肝炎而引起的烦闷、恶心的感觉忽然间被一种极舒服的灼热感所代替,就像有一个熨斗在贴着自己的每一个器官细细地熨烫,一种又麻又痒的酥酥的感觉使他觉得通体舒泰,神清气爽。

    这是什么酒?怎么如此神奇?

    冷笑天数了一下洞里的陶罐,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只。

    他知道这陶罐里的肯定是药酒,而且年代已经很久远了,说不定那些酒气都有非常神奇的功效,于是便捡起那个被自己踢飞的陶罐盖子,小心翼翼地把它盖在那只已经打开的陶罐上。

    在溶洞的东南角,冷笑天又发现了一个银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两本羊皮卷书,每一本大概一百页左右,都是用金丝线装订的。一看那竖排的繁体字,就知道这肯定是古书。

    冷笑的,这繁体字自然难不倒他。这两本书,一本是《奇经八脉考》,另一本是《通微显化真人无极逍遥功》。

    冷笑天知道《奇经八脉考》是李时珍的著作,但“通微显化真人”却好像没有听说过。

    仔细阅读两本书,冷笑天这才知道:“通微显化真人”就是武当派创派祖师张三丰,这是明英宗给他的封号。

    在《通微显化真人无极逍遥功》的序言中,李时珍详细阐述了逍遥功的原理、真气在奇经八脉中的运行路线、以药酒辅助真气提升增强的试验,等等。

    这篇序言占了这本书的大部分,序言以后就是张三丰手绘的练气姿势和真气运行规律图,图下标注着呼吸吐纳的具体方法。

    冷笑天这才恍然大悟:那地上的一百坛陈酒,全部是李时珍采集全国各地的奇珍药材泡制而成。而且他在序言中讲的很清楚:张真人的练气修炼方法,必须辅以药酒,方能收到奇效。否则普通人即使练上一百年,也不见得能达到当年张三丰真人的那种境界。

    而据书上记载:即使是张三丰,也只练到了“无极逍遥功”的第三层,

    按李时珍的说法,“无极逍遥功”从低到高共五层:

    第一层是“脱胎换骨”。习练的人只要没超过三十岁,通过第一层的练习,可以易经换髓、齿发重生,瘦弱的可以变强壮,矮小的可以变高大,有病的可以百病消除,萎靡的可以精神焕发……

    第二层是“千钧之力”。通过这一层的习练,可以练出铜筋铁骨,而且浑身精完气足,力能扛鼎,气能穿帛,等闲之下百十来人近不得身,基本能做到刀枪不入。

    第三层是“生命之源”。体内真气凝成一团,日夜在周天运行,并且习练者能收发自如,可以通过人身的重要穴位灌注入他人体内,有起死回生、驻颜养生之奇效。

    第四层是“气凌天下”。到达这一层,原来凝聚的气团开始散开,均匀地分布在人体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之中,体内真气充盈,时时有振翅欲飞、飘飘欲仙的感觉。

    第五层是“无极逍遥”。对于这一层,张三丰也无法准确描述,只是凭自己超强的预见功能,语焉不详地说这时修炼者已经达到随心所欲的状态,永远处在逍遥闲适的乐境中,而且可享意想不到的永寿。虽不能长生不死,但几百上千岁应该毫无问题。

    在序言中:李时珍还不无遗憾地写道:“余得真人《逍遥功》时,年已垂暮,齿脱发苍,骨软筋酥,心有余而力不足矣!且余所制药酒,须埋藏百余年方能浸泡出药效,其神奇之处,余不及见矣!惟愿后世有缘者得此两宝,饮余之药酒,练真人之神功,庶几可出神仙一流人物,造福天下苍生百姓……

    冷笑天仔细读完这篇序言,不由为李时珍深知药酒和逍遥功的妙处又不能练而遗憾,同时又为他愿意造福天下苍生的愿望而感动。

    他仔细看了一下张三丰那些习练功法的图和文字,决心按照李时珍所说的,一边饮药酒,一边开始按张三丰的办法练习呼吸吐纳之功。

    在准备饮酒之前,冷笑天犹豫了一下:李时珍去世到现在400多年了,这就还能喝吗?

    这时,他忽然想起自己曾偶然看到的一篇报道:德国巴伐利亚州维尔茨堡酿酒厂收藏了一瓶1540年的葡萄酒,至今尚可以喝。这瓶酒收藏的时间恰恰和李时珍去世的时间差不多。

    因此,这些窖藏的药酒应该是可以饮用的。

    于是,他不再犹豫,把那只被他踢开盖子的陶罐重新打开,用手捧了一捧酒,闭着眼一骨碌咽下去。

    霎时间,他感到好像有一团烈火从喉咙里一直燃烧进去,贯通食管、肺部、胃部,最后沉积在自己的丹田处熊熊燃烧。

    他感到浑身燥热,四肢百骸“咯咯”直响,似乎也被肚子里的那团火焰给点燃了。

    他很想在冰凉的地面上打几个滚,很想有一泓清水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再一头砸进去,让冷水浇灭自己身体里那团越来越灼热的火焰……

    不久,他就感到一股热流从丹田处缓缓下沉,进入会阴穴,又从会阴处拐弯,开始沿着尾闾、肾俞、命门诸穴位,一直往上升,穿过落枕穴后,忽然快速窜上头顶的百会穴。

    就在这时,他感到脑海中“嗡”的一声,身子慢慢地软倒,就此失去知觉……

    醒过来时,已是三四个小时以后的事。

    那些小斜洞射进来的光线已经比较昏暗,应该已经是黄昏时候了。

    冷笑天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得浑身清爽舒泰。原来总是被各种不舒服的感觉充塞的头脑,也好像被用什么东西清洗过了一样,感到很轻松、很空明,就好比幼儿时候无忧无虑时的感觉。

    唯一不舒服的是,他觉得饿,而且是非常饿。

    这种久违的饥饿的感觉让他大吃一惊:自从得了肝炎以后,他就从来没有过饥饿的感觉了,每次一看到饭菜特别是油腻的东西,就会反胃作呕。

    而现在,他一想起那油滋滋的肥肉、烤猪腿,就觉得喉咙里都要伸出手来,可以说是馋涎欲滴。

    难道这药酒真有这样神奇的疗效?

    冷笑天怀疑地摇摇头,决定先不管它,暂时到下面的庙里讨点东西吃再说。明天就回家跟父亲说明:自己要在庙中住一段时间,疗养一下。

    以后的整个夏天,冷笑天都在这个药王洞中度过。

    他每天悄悄上山,偷偷进洞,在里面喝药酒、练真气,中午和晚上就到庙里吃饭。

    那个和尚为人很好。冷笑天从洞里李时珍的遗物中拿了两颗金豆子送给他,他就每天按时给他准备饭菜,时不时到下面的村子里给他买一只肥鸡杀了,煮了给他吃。

    而且,这个和尚根本不问他每天在洞里干什么,也从没有跟踪过他。从这一点来看,冷笑天倒觉得他真还有点出家人不问世事的味道。

    通过几个月的练功,他的身体发生了惊人的变化:首先是食量惊人,每餐要吃七八海碗白饭,一只鸡可以一口气吃完;其次,开始飞快地长个子,三个月不到,身高就由一米六六窜高到一米八四,而且身材匀称,肌肉鼓凸。

    他本来就相貌俊秀,五官很像香港的一个著名影星,只是身材矮小,故此苏小丹那封拒绝他的信才会如此意味深长:“你要是能再长高十公分……”

    言下之意,就是她对他也有好感,只是自己太矮小了,她难以接受……

    事实上,冷笑天后来在苏小丹学校看到的那个挽着她散步的男青年,确实很高大,也跟苏小丹很般配。也正是因为有这种自卑感,他才会感到格外痛心、格外失落……

    而现在,自己已经是一幅标准的电影演员的外貌和身材。可惜,苏小丹却已经名花有主了……

    最令冷笑天不可思议的是:在练功的过程中,他居然开始换牙了。首先从门牙开始,然后一颗颗脱落,原来那口有点发黄又不整齐的牙齿,居然变成了白得晃眼的一口好牙!

    在练功时,他还顺便整理了李时珍留在洞中的一些东西,都在一个银盒里装着。有几根金条,一些金豆子,还有几个银元宝。其余的都已经腐朽了,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由此冷笑天推断:李时珍可能是把这里当成了一处居所。后来出去后,来不及回来收拾这些贵重的东西,就死在外面。

    在冬天第一场雪降临的时候,冷笑天带着那两本书、几根金条、几个银元宝,意气风发地回到了和药王山相隔二十里左右的家乡————吴水县雷公镇冷溪村。

    他推开他家那扇破烂的木板门,对着在屋里百无聊赖地烤火的父亲喊了一声“爹”,把他父亲吓得一跳,差点歪倒在火塘里。

    、第三章北行火车

    “咣当、咣当、咣当——”

    随着火车有节奏的运行声音,冷笑天站在火车车厢的过道上昏昏欲睡。

    此时正是大学生返校的高峰。这趟开往首都的快车上人满为患,每一条座椅上都挤坐了五六个人。过道上人挤人人挨人,你贴在我背上我伏在你身上,彼此之间完全没有了距离。 有些挤得特别厉害的地方,站着的人几乎被抬了起来,双脚只有一点脚尖触地,必须把头高高昂起才能够顺畅地呼吸。

    由于人太多,加上又是大热天,虽然有空调,但整个车厢里却弥漫着一股由汗臭、脚臭以及从关不拢门的厕所里飘出来的尿骚味混合起来的刺鼻的味道,中人欲呕。

    冷笑天身高一米八五,又练了“无极逍遥功”,所以用立正姿势站在一条座椅的边上,还勉强立得住脚。

    从吴水火车站上车以后,他也不管人流的冲击,从背包里拿出一本书,摆开架势站好,就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他身边的座椅上只坐了三个人,靠过道这边坐着的是一个容颜秀丽的年轻女孩,也捧着一本《知心》杂志在看,看了一阵可能觉得眼睛有点疲倦,便揉了揉眼睛,随意地往边上看了一眼,便看到了冷笑天。

    只见他微微分开双腿,笔直地站在那里,身边的人都在随着人流涌动左摇右晃东抓西靠,他却稳如泰山,捧着一本书看得如痴如醉。

    年轻女孩抿嘴一笑,可能是觉得这个英俊的大男孩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看进书去,真不简单,便又仔细地打量了他几眼,只见他五官清秀,面容俊朗,虽然身上穿的是山村农民常穿的那种过时的衬衫,但仍掩饰不住从他身上透出来的那股阳光健康的青春气息。

    年轻女孩盯着冷笑天看了几眼,忽然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一样,仔细一想,不由哑然失笑:原来这个大男孩的长相非常像台湾演员林志新,怪不得看上去那么眼熟。

    想到这里,女孩脸上忽然没来由地透出几丝红晕,忙将目光转到另一头的窗外。

    冷笑天却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女孩在打量他。他看了一阵书以后,只觉得一阵困意袭来,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开始他还勉强撑着,但终究敌不过越来越浓的倦意,就那样站在那里沉沉睡去,却不防手里的书在他进入梦乡之时突然跌落,“啪”的一声正好砸在那个年轻女孩的肩膀上。

    年轻女孩吓了一跳,“啊”地尖叫一声,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

    冷笑天被那声尖叫声惊醒,睁眼一看,也吓了一跳,忙俯身拾起书,连连向女孩子说“对不起。”

    女孩愠怒地瞪他两眼,见他满脸歉然,忽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说:“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别人站都站不稳,你还有闲心看书,看着看着居然还能睡过去。我真是服了你了。”

    说完好像觉得这是一件特别好玩特别好笑的事一样,捂着嘴“吃吃”地笑个不休。

    冷笑天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仍是一个劲地道歉。

    女孩子坐回座位上,将身子往里面移了移,拍拍座椅上空出来的巴掌大一块地方,对冷笑天说:“书呆子,来,姐姐给你腾点地方坐,这样你要看书要睡觉就不会碍着别人了。”

    冷笑天一愣,忙摇手说:“谢谢。我站着一样的。”

    确实,自从炼了“无极逍遥功”之后,他可以连续站十几个小时不需要休息。而且,只要有倦意,他随时随地可以入睡,站着也照样睡得很香,而且不会摔倒,就好像潜意识中有一个精灵在扶着他一样。

    那女孩见他不坐,把脸一板,说:“要你坐你就坐。你不坐下,我还担心你再用书砸我呢!”

    冷笑天心里一乐:这个女孩刷小性子时还蛮迷人呢。于是便不再客气,小心翼翼地将屁股尖子挨在座位上,双手撑着双腿,勉强坐下来。

    但这样坐着还不如站着舒服。

    女孩见他坐得非常别扭非常吃力,知道他怕挤着自己,便又往里面挪了一点。

    坐在中间的一个黝黑精瘦的年轻男人转头瞪她一眼,喝道:“你挤什么?你想做好人,何不干脆把座位让出来给那小子坐?”

    女孩脸一红,气愤地说:“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都是出门在外的人,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大家挤一挤让一让有何不可?你看看这车厢里哪条座椅上不是坐着四五个人?”

    冷笑天不想这个好心的姑娘和人吵架,便站起来说:“小姐,谢谢你。我真的不需要坐,从这里到k市只要二十几个小时了,我站一站没关系。”

    精瘦男人轻蔑地盯他一眼,见他一副乡里人打扮,撇撇嘴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去照照镜子!”

    冷笑天不想在火车上惹是生非,假装没听见那个人的话,自己主动站了起来。

    年轻女孩见他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对那个男人的侮辱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微微有点失望,便也不再勉强她,自己坐在那里撅着嘴巴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房屋和树木生着闷气。

    下午五点左右,因为在前面几个大站下去了好几批人,车厢里稍稍松动了一点。

    这时,有两个留着板寸头手臂上文着青龙的年轻人带着一个提包的中年人过来,伸手把冷笑天扒开,对坐在女孩身边的那个黑瘦男人说:“这位老板买了座位,你往边上过来一点,让老板坐中间。”

    黑瘦男人忙站起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个提包的中年男人便挤进去,坐在黑瘦男人原来坐得地方。

    黑瘦男人等他坐稳,也一屁股坐下去,把年轻女孩挤往过道这一边,几乎把她挤下了座位。

    年轻女孩脸涨得通红,转头怒喝道:“你什么意思?我这边都坐不下了。”

    黑瘦男人阴阳怪气地说:“小姐,你刚刚不是说:出门在外要与人方便吗?这位老板没座位,搭着我们坐一坐,又没有把你赶下座位去,你叫嚷什么?”

    那两个板寸头也瞪着凶横的目光在年轻女孩身上扫来扫去,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样子。

    年轻女孩还想争几句,一看那两个年轻男人凶悍的样子,怕再争下去自己吃眼前亏,只好强忍心中的怒火,不再做声。

    冷笑天本来想替女孩说几句话,但一转念又忍住了。

    他早就发现这些卖座位的人是一个团伙,大概有六七个人。

    他们在各个车厢钻来钻去,看见空座位就抢着坐下来,再由团伙人员挨个去问那些站着的人买不买座位,每个座位卖三十元。如果实在没空位可抢,他们就使用挤或者威胁的手段,强行把一些看上去比较老实好欺负的人的座位抢到手,再转手卖掉。

    由于车上人太挤,乘警和列车员都难得到车厢来一趟,所以这伙人更加肆无忌惮。

    大概七点钟左右,年轻女孩大概是要上厕所了,便起身从人缝里往车厢接头处挤过去了。这时,一直站在冷笑天边上的两个板寸头中的一个一屁股坐到了女孩的座位上。

    过了大概十分钟,女孩从那边又挤了回来,见板寸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便说:“这是我的座位,麻烦你让一下。”

    板寸头横她一眼,把目光转向车窗外,对女孩扬扬不理,还摇头晃脑地吹起了口哨。

    女孩气愤已极,提高声音喊道:“这是我的座位!请你让开!”

    板寸头回过头来,目露凶光:“你跟老子吼什么吼?你说这座位是你的,谁能证明?谁敢证明?”

    “我敢!”

    冷笑天再也忍耐不住,瞪圆眼睛怒喝道。

    女孩转过头来,不相信似的看着怒目圆睁的冷笑天,脸上掠过一丝喜色,但转瞬间又被担心的表情所代替。

    那几个人开始也被冷笑天的那声怒吼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却是个乡下青年,不由相视冷笑。

    那个坐在座位上的板寸头站起来,伸手拍拍冷笑天的肩膀:“乡巴佬,你也敢站出来打抱不平?不怕我们把你从这车厢里丢出去?”

    冷笑天反手一抄,一把扣住板寸头搭在自己肩膀上那只手的脉门,用劲往自己身后一拖。“砰”的一声,板寸头的脑袋狠狠地撞在座椅的靠背上,额头上立即鼓出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包,像凭空长出来的一个大肉瘤。

    另外两个同伙大惊失色。

    一直站在冷笑天旁边的另一个板寸头挥拳就击向冷笑天的脸颊。

    冷笑天将头一偏,躲开他凶狠的一击,同时左手曲缩成肘,狠狠地往后面那个袭击他的人的肋骨撞去,又是“砰”的一声闷响,身后那人只觉得右胸一阵剧痛,仿佛肋骨都断了一样,痛得弯下腰大声呻吟起来。

    那个坐在座位上的黑瘦男人见两个同伙吃了大亏,忽地站起来,从裤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匕首,挥舞着刺向冷笑天。

    冷笑天退后一步,瞅准他握匕首的手腕,从刀花的空隙中闪电般伸出右手,又是一把扣住他的脉门,五根手指用力一扣,黑瘦男人痛得杀猪般嚎叫起来,手里的匕首也掉到了座位上。

    这时候周围的人都惊叫着乱哄哄地往两边挤,冷笑天旁边空出了一片地方。

    年轻女孩一直在紧张地看着冷笑天和那些人打斗,见那个被撞中肋骨的板寸头又回过了神,准备去从背后袭击冷笑天,便顺手抄起隔壁座位上一只喝开水的钢化玻璃杯,狠狠地砸在板寸头的脑袋上。

    板寸头一声哀嚎,再也支持不住,双手抱着鲜血直流的头部,慢慢地软了下去。

    这时候几个乘警和列车员满头大汗地从人堆里挤了过来,大声喝道:“住手!都别动!”

    冷笑天本来正扬起拳头准备再给黑瘦汉子几拳,听到警察的喝声,举到半空的手又慢慢放了下来……

    、第四章名门贵女

    从乘警室接受讯问做完笔录出来回到座位上坐下后,那个年轻女孩笑嘻嘻地看着冷笑天说:“我姓林,叫林雪。你呢?能否告诉我尊姓大名?”

    冷笑天淡然一笑,说:“我叫冷笑天。”

    刚刚乘警把打架的双方带走的时候,车厢里有几个被那伙人抢了座位的乘客主动要求跟着冷笑天他们去作证。

    乘警在调查出事实真相以后,当场用手铐铐住了黑瘦男人等三人,并勒令他们带着乘警和列车员去指认其余的同伙。

    在冷笑天和林雪要离开时,其中一个乘警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小老弟,你年纪不大,出手蛮狠啊!那几个家伙一个被你差点把肋骨撞断,一个被你拉着在座椅上撞出了一个大肉包,一个的手腕都被你捏青了。看得出来你是个练家子,以后再有见义勇为的事,注意把握一下分寸,不要一出手就伤筋动骨或是伤人性命,那样即使是见义勇为或正当防卫,也是防卫过当,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冷笑天见他态度和蔼,便点点头说:“您放心,我有分寸的。”

    林雪却不服气地说:“对付那些坏蛋,出手就是要狠点,何况他们还是三个打一个。如果不是这位小哥武功好,还不被他们打死打残了?我看今天他一点都没有下重手,真要出手狠点,那几个坏蛋早就趴在地上起不来了。你说是不是?”

    说完对着冷笑天连连使眼色。

    冷笑天见她挤眉弄眼的,一幅淘气调皮的可爱模样,心里暗笑,嘴上配合她说:“没错,我下手时是留了余地。若真下重手,那几个家伙不够我三拳两脚打的。”

    那个乘警又说话了,这次是对着那林雪说的:“小妹子,你也不简单啊!看上出秀秀气气文文静静的,一玻璃杯就砸得人家头破血流。估计你当时手里要是有把刀,你也会毫不犹豫地捅过去是不是?”

    女孩得意地一笑,说:“那是的!雷锋叔叔曾经教导我们: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般残酷无情!**他老人家也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这个人历来恩怨分明,那几个坏家伙欺负我,我当然可以还击。至于是不是防卫过当,那我可没有想那么多。”

    乘警见她一套一套的,一会儿雷锋的教导一会儿**的语录,估计再说下去保不定她又会搬出哪个大人物的话来证明她观点的绝对正确,只好苦笑着摇摇头说:“这次就算你们是正当防卫,我只是提醒你们下次再遇上这种事,可以找我们警察帮忙,不一定非得靠自己蛮打硬拼,那样容易出事。”

    两个人回到车厢后,周围的乘客纷纷鼓掌,感谢他们制服了那几个抢座位的坏蛋。

    已经坐在年轻女孩座位上的两个乘客连忙站起来,腾出位置请他们坐。

    冷笑天刚想推辞,年轻女孩却拉着他,当仁不让地坐下去,还转着身子春风满面地向周围鼓掌的乘客优雅地挥手,一副大英雄大领导接受民众欢呼的得瑟样子,看得冷笑天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偷偷低下头拼命掩饰住自己脸上的笑容。

    “你是去k市打工吗?”

    林雪接受完欢呼坐下后,打量了一下冷笑天的穿着,问道。

    冷笑天低头看看自己洗得褪色的衬衫,笑了笑问:“我像个打工仔,是吗?”

    林雪点点头说:“你很适合作保安。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保安的工作?正式的国家行政单位,还能给你买养老保险。”

    冷笑天见她已经认定自己是来首都找工作的农村打工仔,也不解释,微笑着问:“你是在行政机关上班的?你给我介绍的是不是就是你自己的单位?”

    “不是。我还是学生呢,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的,听说过吗?”

    冷笑天听到这个校名,心里一痛,苏小丹的音容笑貌立即浮上脑际。

    怎么这么巧?面前这个女孩居然跟她一个学校,而且是一个系。

    他又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女孩,只见她眉弯柳叶,目蕴秋波,粉脸桃腮,樱桃小口,端的是秀丽无俦。单从长相来看,似乎比苏小丹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雪见他忽然发呆,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学校,微微有点失望,心想这个外表俊秀的男孩子看来只是一个绣花枕头,连中央戏剧学院都不知道,估计应该高中都没有毕业。

    冷笑天定定神,问道:“你是不是到南方旅游去了?怎么一个人?”

    林雪本来已经失去和他继续谈话的的兴趣,一听他问这个问题,又鼓起了兴头,得意地说:“我这次是瞒着我父母和爷爷偷偷溜出去游玩的,走了三个省,玩了半个月。我爷爷派人追着想找到我,每次都被我巧施妙计摆脱了。嘿嘿,要不是过两天学校要开学了,我还要继续跟他们捉迷藏。真是太过瘾了!”

    从她的口气中,冷笑天判断出她不是富豪千金就是名门小姐,否则也不可能会有人专程去跟她捉迷藏找她。

    林雪见他始终是那幅不卑不亢的样子,一点也不为她的英雄壮举所动,气道:“你这个人怎么像个木头?真是一个农民!“

    “我就是一个农民呀!”

    冷笑天笑着说。

    林雪白了他一眼,撅着嘴巴看向窗外,不再理他。

    晚上十二点左右,冷笑天和林雪都感到有点疲倦了,便把头靠在座椅靠背上闭目养神。

    不久,冷笑天在昏昏沉沉中感觉到一个柔软的躯体朝自己靠过来,同时有几根头发在空调风的吹拂下飘到了他的脸上。

    睁开眼一看,原来是身边的林雪已经睡熟,在睡梦中很自然地把头靠了过来,倚在他的肩膀上,头上的秀发在车厢里空调风的吹拂下迎风飘舞,一股淡淡的幽香从她的身体上、头发中散发出来,说不出的好闻。

    冷笑天有点脸红心跳,忙用手轻轻推了一下她的头,轻声叫道:“喂,喂。”

    林雪睁开双目,见自己的头靠在冷笑天的肩上,脸上一红,忙坐正身子,抿了抿额头的秀发,转过头嗔道:“什么‘喂喂喂’的,不是告诉了你名字吗?”

    冷笑天指指身上说:“不是的,你看看我这衬衫,在挤火车时沾了很多灰尘,你靠在上面我怕把你的头发弄脏了。”

    林雪仔细看了看他那件衬衣,忽然抿嘴一笑,说:“怪不得刚刚我睡梦中老觉得有一股酸酸的味道直冲脑门,原来是你衣服上的汗味。”

    两个人又悄声交谈了一阵。到下半夜,林雪还是支持不住,又把头靠在冷笑天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这一次冷笑天没有再推醒她,只是自己小心翼翼地耸起肩膀承受着她头部的重量,尽量让她睡得舒服一点。结果他这个晚上再没有合过眼。

    第二天早晨七点左右,火车到达湖南的郴州站。郴州是个火车交汇的枢纽站,停靠的时间比较长,很多乘客都下火车去买东西或活动活动身子。

    林雪也醒了过来,看了看冷笑天通红的双眼,感激而又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让你一晚上没睡。”

    说完站起身来,挤到车门边就跳了下去,不一会儿就捧着一大堆东西上来了,有茶叶鸡蛋、盐煮花生、卤猪蹄等吃食,还有两罐饮料。

    她把这些东西在桌上一一摆好,招呼冷笑天道:“来,为感谢你昨天的仗义行为,我先简单地请你吃些东西。到了k市我再请你吃大餐。”

    冷笑天昨晚只吃了两桶方便面,肚子正饿,便也不客气,抓起一只猪蹄便啃了起来。

    林雪见他吃得很欢,眼里漾出满意的笑容,说:“你尽管吃,如果少了,我再下去买。”

    火车到站后,冷笑天手里提着自己的皮箱,肩上背着林雪的大旅行包,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出站口。

    一个年轻男子在出站口等着林雪,一见她出来,忙满脸堆笑地迎过来,用讨好的语气说:“小雪,你妈妈让我开车来接你。你的行李呢?”

    林雪不高兴地说:“谁叫你来接的?我们家有司机,不敢劳你苏公子的大驾。”

    说完自顾自往前走。

    冷笑天紧紧地跟在她后面。那个苏公子见他背着林雪的包,以为是她临时雇的民工,便过来扯住他说:“兄弟,你把包放下。你背一次包多少钱?我来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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