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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我来付。”
林雪转过头来,对他怒目而视,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是我的客人。你以为这个火车站广场上除了你之外个个都是民工苦力?笑天,走,我带你去买套衣服,别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把你看扁了。”
冷笑天有点尴尬地站在那里,被林雪一把拖住就进了旁边的一家服装店。
那个姓苏的好像很怕林雪,或者是很在乎她,反正受了她一顿抢白后,也不生气,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进了服装店,看着林雪给冷笑天挑好一件衬衣、一条裤子,再逼着冷笑天到试衣间换上。
冷笑天几次想推拒,被她杏眼一瞪,只好接受了她善意的独裁。
买好衣服后,林雪坚持要冷笑天跟她到家去玩一玩。
这一次冷笑天死活都不答应。
林雪见他态度坚决,只好把自己家的地址和手机号码用一张纸写下来,交到他手里,叮嘱他找到工作后就立即来她家玩,便坐上那个姓苏的开的一辆奥迪车离开了车站广场。
、第五章初试神功
冷笑天到学校去报名复学时,遇到了大麻烦。
按照一般的规定,学生如果休学一年,再复学时应该降一级,编入下一届的班级跟读。
但冷笑天练过“无极逍遥功”后,不仅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且感觉自己的记忆力、理解力都比以前有质的飞跃。
他的智商本来就高,原来的学习成绩也非常好,现在有神功在身,更是如鱼得水、如虎添翼。
在家里休养时,他写信要他同宿舍的死党兼校足球队队友李锐给他邮寄了大学三年级的教材,只用了短短一个多月,就把教材内容背的滚瓜烂熟。同时,他又要李锐给他寄了几套期中期末考试试卷,他试着做了一下,一对答案,几乎全部正确。
因此,他想跟着原来的班级直接升入大四,不想留级。
这种事先得找教务处。可是教务处那个副处长一看他的学籍档案上的照片,又仔细核对了他的身份证,然后对着他左打量右打量一阵后,不由分说就挥挥手让他走,还说如果他再来捣乱就喊保安扣留他。
自然,这是因为他现在的长相已经和学籍档案、身份证上的照片差别太大的缘故,也怪不得人家副处长将他当捣乱分子看待。
没办法,冷笑天只好去找他原来的辅导老师。
走在校园里,冷笑天穿着林雪给他新买的浅蓝色纯棉衬衣、水洗白纯棉牛仔裤,看上去丰神如玉、俊雅阳光,引得许多女孩子偷偷回头,目露惊讶之色,不知校园里何时出现了这样一位堪比明星的帅哥。
他的辅导员姓张,叫张进,是一个性格随和大龄未婚的讲师,就在教学楼的西配楼办公。
走进张进的办公室,却没有看到他的人。
一问另外一个老师,才知道他的结石痛又犯了,去校医院看病去了。
结石痛是张进老师的老毛病。
记得大二时,有一次冷笑天为学生会的事晚上去找他。两个人刚说几句话,张老师忽然皱着眉头捂着肚子慢慢弯下腰去,接着就牙关紧咬,满头大汗,显然在竭力忍住痛苦。
但是,一会儿他就忍不住了,痛得滚倒在地,大声呻吟,不停翻滚。
冷笑天不知道结石痛会如此厉害,开始时有点手足无措,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知道如果再不把他送到医院,很可能就会当场痛死。
于是,他一把扶起张老师,吃力地把他背到自己背上。
那时候他身材矮小瘦弱,而张老师将近一米八的个头,虽然不胖,但也有一百四五十斤。他背着他跌跌撞撞地从七楼往下走,在快要到达楼下时,他一不小心踩空了一个楼梯阶,身子往前一趔趄,一头栽倒在一楼的水泥地面上。右手肘在下意识地支撑身体的过程中,在地面上磨掉了一层肉和皮,至今仍留有一个像肉虫一样隆起的伤疤……
在校医院,冷笑天得知张老师买了一点止痛药,回宿舍休息去了,于是便在校园商店买了一点水果往张老师宿舍赶去。
张老师听到冷笑天的敲门声,捂着肚子打开门,见冷笑天提着一袋水果站在门口,喊了他一声“张老师”,不由奇怪地问:“你是谁?是来找我吗?”
冷笑天有点啼笑皆非:自己原来跟张老师关系这么好,几乎天天找他商议和汇报系里的事情,现在连他也居然不认识自己了。看来,自己外型上的变化真是太大了。
“张老师,我是冷笑天。听说您病了,来看看您,还想找您谈谈我复学的事情!”
张老师大吃一惊,定睛看了看他的脸,这才感到确实有点似曾相识,但仍是不相信面前这个高大英挺的帅小伙就是原来那个矮小瘦弱的冷笑天。
冷笑天见他仍是一幅半信半疑的样子,便撸起右手的衬衣袖子,指着手肘处那条小蚯蚓一样的疤痕说:“张老师,这是您上次结石痛时,我背您下楼梯时摔出来的伤疤。您应该有印象吧!”
张老师一看那条伤疤,脸上立即露出激动的表情,连连说:“有印象,有印象!你真是笑天啊,怎么一年不见,就面目全非了?你的肝炎好了?”
冷笑天一边随他往屋子里走,一边回答说:“我的肝炎已经完全好了。来学校前我在家乡抽血化验过,各项肝功能指标已经完全正常,连乙肝表面抗原也都是阴性的了。”
张老师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他,不相信地说:“这怎么可能?像你这种急性转慢性迁延性的乙肝,病毒是清除不干净的,怎么可能完全转阴?”
冷笑天不想将药酒和逍遥功的事告诉他。毕竟,这是一段不可思议且有点惊世骇俗的奇遇,一时半会也跟他讲不清楚,便转移话题说:“张老师,我想复学后直接跟原来的班一起升入大四,麻烦您给我找教务处的郭处长通融一下。”
“那肯怕不行吧!你落下了一年的功课,跟得上教学进度?”
冷笑天很有把握地说:“跟得上。张老师,要不这样,请学校对我单独进行一次大三所学课程的考试。如果我不及格,那就留级;如果成绩合格,就直接升大四,怎么样?”
张老师正要答话,忽然嘴唇一歪眉头一皱,又弯腰捂住了肚子。
冷笑天一见他那痛苦的模样,知道他的结石痛又犯了,赶紧过去扶住她,焦急地问:“张老师,您不是在校医院开了止痛药吗?怎么还是痛得这么厉害?”
张老师苍白着脸,无力地摇摇头说:“没用!估计这一段时间止痛的药吃多了,产生抗药性了!”
“您怎么不去动手术把结识清除掉?”
张老师苦笑一声说:“我何尝不想动手术,这种慢刀子磨人的痛法,折磨得人万念俱灰啊!可我现在是重度贫血,医生说这种情况下还是保守治疗好些,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要动手术。”
冷笑天见他痛得冷汗直冒,正想像上次一样背他下楼去校医院,忽然想起自己炼了一年的逍遥功,好像已经有一个气团在自己的身体内周身流转,有时候还隐隐约约感到这个气团能随着自己的意念运转自如,甚至好像还能从自己的指尖迸出来一样。
这股气是不是就是李时珍在书中描绘的“生命之源?”
如果真是这样,难道自己借着那些药酒的辅助,竟然已经练到了“无极逍遥功”的第三层?
想到这里,他决定做一个试验,便将张老师扶到沙发上躺好,说:
“张老师,我曾跟一个气功大师练过几年功,好像还有点效果。要不,我先给您按摩按摩,看看效果怎么样,行吗?”
张老师此时正痛得撕心裂肺。所谓“病急乱投医”,一听冷笑天会气功,而且有效果,赶紧点头。
冷笑天垂手站立,将脑海中的意念集中,然后气沉丹田,默想着丹田中的那股气正在熊熊燃烧。
不久,他就感到丹田中已经有了一个灼热的火团。在他意念的导引下,这个火团从下丹田到中丹田,再到玉枕穴。在颈椎附近,他用意念将火团强行冲散,分成一条条灼热的火线,顺着手臂汇聚到掌心。
当他觉得自己的掌心也像块沁了水的烙铁一样热气腾腾的时候,他撩开张老师的上衣,双手手掌分别贴住他的丹田穴和肾俞穴,将手掌上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他的体内。
张老师得的是肾结石,所以冷笑天便试着从肾俞穴灌注真气。
按书上记载:“生命之源”也就是练到第三层时的真气状态。这时候的这股真气,不仅能够消瘀活血、止痛生津、培元固本、养精益气,而且能消除一切无名肿毒,清除所有病痛病灶!
而李时珍所说的无名肿毒,按现代人的说法,应该就是那些致病的病菌,比如乙肝病毒、癌细胞、结核菌等等。
从自己身上的乙肝病毒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效果来看,逍遥功确实是有这个功效的。
在冷笑天的手掌贴近张老师的两个穴位的一瞬间,他只感到两股灼热的火流分别从腹部和背心钻进腹腔里,跟着觉得像有无数条柔软的丝线在肚子里绕来绕去,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使他恨不得将手伸进腹腔里去抓挠一番。
不久,张老师就觉得肾脏处的疼痛感越来越弱,腹腔里像是有一团火在五脏六腑间缓缓地滑行,所过之处,温暖而舒适。在他的潜意识中,这团火已经杀灭了自己身体内的所有病菌,包括肾里面那几块折磨了他好几年的结石。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种错觉。
他的结石并没有消除,但是却真的不痛了。
而且,在冷笑天把手掌移开后,他站起身子走了两步,又站到窗户边往下面看了几眼,只觉得神清气爽、精力充沛,看什么都觉得舒服养眼:天格外蓝,云格外白,树格外绿,阳光也格外明媚……
人在长期的病痛好了之后,再去看这个世界,原来是这么的美好,这么的充满生机和活力!
心里这样感叹过后,张老师转头感激地看着冷笑天,忽然想起一件事,说:“笑天,明天你办好报名手续以后,麻烦你跟我去一个地方,给一个病人看看病!这个病人很重要,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冷笑天点点头说:“行!”
、第六章再显奇效
第二天,当张老师带着冷笑天到他原来的班上去和同学们见面时,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
谁也不相信他就是一年前的那个面黄肌瘦满脸病态的冷笑天,谁都认为张老师是在跟他
们开玩笑。
只有铁哥们李锐毕竟对他最熟悉,依稀从他的五官长相和说话时的口音,还有他的言行举止中嗅出了一点冷笑天的味道。
他滑稽地围着冷笑天转了几圈,像一条猎狗在嗅猎物残留的气息,忽然开口问道:“我叫什么名字?住在几号楼几号宿舍?”
冷笑天又好气又好笑,揶揄道:“你叫李汪汪,又名李来福,住在门卫室的狗窝里!”
“严肃点!”
李锐又一本正经地端详了一下他的脸,继续问:“我们的足球队的队名是什么?”
“烽火连天!”
“我们足球队跟哪支球队打过架?谁打赢了?”
“跟体育学院足球队打过一架,我负了伤,你当了逃兵,回到宿舍你还吹嘘你是放翻了他们三个人才走的!”
李锐很难得地红了红脸,讪讪地笑道:“考核通过!虽然你最后那个回答与事实不符,但应该是货真价实的冷笑天!”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扑上来,一个熊抱,死死搂住冷笑天的腰,用有点哽咽的声音说:“兄弟,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了!”
冷笑天也觉得眼眶发润,抚着这个铁杆兄弟的背,很动感情地说:“我也想你,想同学们!”
周围想起一片热烈的鼓掌声。有人便过来给冷笑天提起箱子,带着他往宿舍新宿舍走去。
在宿舍里,当冷笑天打开那只硕大的皮箱整理衣物时,李锐一眼看到他的箱子底层铺着一层棉花,上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些小玻璃瓶,都盖得严严实实,不由奇怪地问:“这是什么东东?兄弟,你别告诉我:一年不见,你就变成了《围城》里面的李梅亭,学着他的方法,从家乡带药到学校来卖啊!”
冷笑天笑笑说:“我是这么恶心的人吗?这东西都是宝贝,你先别打探,我也不会告诉你。到时这些宝贝发挥作用了你就清楚了!”
原来,冷笑天感到山洞里的药酒确实有治病补身的奇效,便用小玻璃瓶带了几十瓶过来,一方面自己继续练功时需要喝一点,另一方面,万一有什么人得了疾病,这酒说不定还能当灵丹妙药使用。
吃完午饭后,张老师就来宿舍找冷笑天,带着他来到长宁街的一条古色古香的小巷里面,进入一个栽着花草的四合院。
四合院里面静悄悄的。一个保姆模样的中年妇女迎出来,带他们来到东厢房,敲开门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国字脸、眉宇间隐隐透出威严的中年男子正在挥毫泼墨练习书法。
见他们进去,中年人很随意地跟张老师点点头,然后注目看了看冷笑天,见他这么年轻,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显然是有点失望。
但很快,他就把这种失望的情绪调整过来,脸上绽出亲切的笑容,很和蔼地问:“你就是小冷?欢迎欢迎!听张进说,你的气功练得不错,还能够治病,是这样吗?”
冷笑天有点拘谨地答道:“我是练过几年气功,但除了给张老师按摩过一次外,从来没有给谁治过病。”
中年人脸上再一次露出失望的表情,想掩饰都掩饰不住。
张老师察言观色,看出他对自己的这次推荐很不满意,忙插言说:“舅舅,您就让小冷试一试吧,反正气功总是有益无害的。再说,像您这样的慢性病,吃了那么多药都没有用,说不定换一种方法就有效果了。”
冷笑天这才知道:这个中年人原来是张老师的舅舅。
中年人淡然一笑,点点头说:“既然来了,那就试试吧。”
说着就从书桌后面走出来。
冷笑天一见他走路的样子,就知道他的病肯定在腿上。因为他看见中年人虽然竭力想保持正常的步伐,但仍然有点拐瘸,有点像小品《卖拐》里面赵大爷学瘸子走路时的姿态。
果然,张老师说:“小冷,我舅舅姓杜,你叫他杜叔叔就是。他的病是一种奇怪的风湿病,不仅手脚的各个关节浮肿疼痛,而且连带到各个器官受损。治疗了半年多,虽然勉强控制了病情,但无法根除。你试试用气功治一治,看能否冲开病灶,激活关节修复能力。”
冷笑天点点头,对中年人说:“杜叔叔,您在沙发上躺好,我试一试。”
中年人也不多话,依言在沙发上躺好,自己把裤子卷起,露出肿得像白面馒头一样的两个膝盖。
冷笑天像昨天给张老师治病时一样,先气沉丹田,周身运气,待到手掌心有热气冒出时,便将两个手掌分别按在中年人左右膝盖的犊鼻穴上,然后用意念往穴位里面灌注真气。
在真气灌入的一瞬间,中年人的双膝条件反射般地一跳。跟着,他感到仿佛有无数根灼热的细针钻入了膝盖里面,在不停地刺钻肌肉和神经,但又没有疼痛的感觉,只是有点麻痒。
冷笑天一口气给他治疗了一刻钟后,问道:“杜叔叔,您有什么感觉没有?”
中年人点点头说:“有。小冷,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功力这么深啊!我曾经也找过几个练过气功的人给我按摩,但从来没有什么感觉。小冷不错。”
这时,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走进书房,看见屋子里的情形,有点讶异地问:“老杜,怎么回事?谁又给你介绍气功师来了?我跟你说过,现在的气功师都是骗子,没一个有真功夫的,让你好好在医院躺着治疗,你偏不听!这下倒好,都把人带到家里来了。”
说完又瞪了张老师一眼,很不满地问:“张进,这个年轻娃子是不是你给你舅舅介绍来的?他这么年轻,就是从娘胎里开始练功,能练出多大本事?你也真是的。”
冷笑天见她唠唠叨叨不停地数落,便把手从中年人膝盖上移开,转头笑着说:“阿姨,我不是骗子。我是张老师的学生,练过几年气功,今天是来试试看有没有效果的。”
中年人被冷笑天的真气灌入膝盖,麻麻痒痒的甚是舒服。冷笑天突然抽手,那股真气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膝盖处也像突然空了一样,那种舒服感瞬间消失。
他翻身坐起,看着那个中年妇女,有点愠怒地说:“你胡说八道什么?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怎么知道小冷就没有真功夫?告诉你:这次是找对人了。你去安排吴姐准备饭菜,多加两个好菜,等下小冷和张进就在家里吃个便饭。”
说着,他从沙发上下来,试着走了两步,感到在脚踏地是膝盖处不再像以前那样痛得钻心,不由喜形于色。
中年妇女也看出了他走路时的变化,惊异地盯了冷笑天两眼,忽然说:“耳闻不如目见。这样吧,我今天正好有点头疼,小冷你给我按摩按摩,我也来试试效果。”
对冷笑天来说,小小的头疼病应该是手到病除,所以便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要求。
中年妇女就坐在一条凳子上,冷笑天站在他后面,两个手掌贴住她的两边太阳穴,在真气运行的一霎那,中年妇女的头不由自主地一偏,然后便闭目体会了一阵,脸上渐渐露出舒服享受的表情。
待冷笑天松开手掌后,她一下子从凳子上跳起来,晃了晃脑袋,惊喜地叫道:“不痛了,真的不痛了!老杜,小冷确实有真功夫,你的病有希望治好了。”
说着走到冷笑天身边,攀着他的肩膀,很亲热地说:“小冷,今天就在阿姨家吃饭。等下阿姨亲自下厨,给你做几个好菜。不过,从明天开始,你可要常来我家,老杜的病还得麻烦你继续治下去。”
冷笑天见她快言快语,显然是个没什么城府的人,便也笑着说:“谢谢阿姨。杜叔叔这个病是慢性病,而且迁延已久,很难一下子根除。您放心,我一定会经常来的。我尽力而为,如果没效果,也请杜叔叔和阿姨不要见怪。”
中年男人见他说话文质彬彬,又长得一表人才,很欣赏地点点头说:“以后要麻烦你了。至于我的病治不治得好,你不要太放在心上,尽力了就行。”
吃完晚饭后,冷笑天和张老师告辞要走。中年妇女忙从卧室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硬要往冷笑天怀里塞。
冷笑天吓了一跳,忙退开身子,说:“阿姨,您别这样。我还是学生,不是靠这个吃饭的。”
说完也不管她怎么解释,转过身飞快地跑出了院子。
在回去的路上,冷笑天忍不住问张老师:“杜叔叔是干什么的?”
张老师看了他一眼,说:“告诉你也无妨:他是我的堂舅舅,叫杜渊,原来是一个国家领导人的秘书。如果不是因为他身上有病,现在应该已经是某个省的一把手了。”
接下来,张老师便向冷笑天详细介绍了杜渊的情况。
、第七章前倨后恭
杜渊原来是国家一位主要领导人的秘书。那位前国家领导人是一位开国元勋,现在已经90多岁。
这位领导人在离休前,将杜渊安排在某部当副部长,两年前又顺利晋升为教育部门的主要领导,正部级,而此时他的年龄还只有五十出头,在同级别的领导中算是最年轻的。
正当他在仕途上顺风顺水,准备放开手脚大展宏图之时,却突然得了这种很难根治的类风湿关节炎,病痛发作时,脚走不得路,手握不得东西,无奈之下只好住院治疗。但在首都最好的医院住了将近半年,却只能控制病情不恶化,没有办法根除。
无奈之下,这位不信鬼神、不信气功、不信民间偏方的大领导态度来了一个180度大转弯,不仅默许其母亲和妻子到处求神拜佛,而且秘密叮嘱所有亲戚朋友和信得过的老部下,只要知道有什么治疑难杂症的奇能异士或是民间偏方,不管真假如何,先带过来试试看。
其实他这种急迫的心情,冷笑天完全能够理解:像他这样年纪的正部级领导,正是仕途上春风得意的时候,如果不尽快治好病,一旦被上级认定不能胜任工作了,那就等于宣判自己政治生命的死刑,这比直接要了他的命还要痛苦。
回到学校后,张老师到教务处去为冷笑天争取直接升入大四的事。教务处郭处长说此事必须请示分管的王副校长才行,于是便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王副校长在电话里面很干脆地答复:不行,必须按规矩和制度办事!
冷笑天听了张老师的回复后,半响没做声。
第二天上午,冷笑天直接找到了副校长王华的办公室。
王华听完他提出的要求后,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挥挥手说:“你这个同学怎么回事?这种事你只能到教务处去提,怎么直接找到我这里来了?如果每个学生都像你一样,一有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来找我,我这个当校长的还要不要做其他事了?”
冷笑天见他打起了官腔,心里有气,提高声音说:“王校长,我是多次找了教务处以后才来找您的。再说,我这事本来就是您分管范围内的,必须通过您才能解决,怎么能说我是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找您?”
王华见他一点都不为自己的校长威势所慑服,反而提高了调门,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保卫处:“是保卫处吗?我是王华。有一个学生在我的办公室闹事,你们来几个人把带回去,好好管教管教!”
冷笑天一愣,真没料到这个堂堂的副校长会是这种素质,不由鄙夷地摇摇头,说:“王校长,我跟您讲道理,您却说我在闹事,当领导的就可以这样随便给人扣大帽子吗?您不必打电话,我现在就去保卫处投案自首,我就不信还能把我弄到监狱里去!”
说完也不管王华眼珠瞪得像牛卵一样,转身摔门而去。
走出王华的办公室以后,冷笑天觉得心里格外郁闷,很想去找张老师倾诉倾诉,便信步往他的办公室方向而去,在快到西配楼时才突然想起:张老师今天请假回老家相亲去了。
无精打采地回到宿舍后,李锐迎上来说:“兄弟,林学院的城市苍狼足球队来下战书了,说国庆期间要跟我们踢三场比赛。你参不参加?”
冷笑天过去虽然也是足球队的,但因为身材瘦弱,体力不行,每次基本上都是坐冷板凳,是替补中的替补,板凳里的板凳。
正因为如此,他那时有一个恰如其分的绰号:“冷板凳”。
此时他心里正为王华的事不爽,无心考虑什么足球赛的事,便摇摇头说:“没心思!”
李锐见他闷闷不乐,估计是他升级的事没办成,便也不再说什么。
中午睡了一觉起来,冷笑天决定还是要到教育处去磨一磨那个郭处长。他实在不想再去读一个大三,而且他也舍不得李锐等同班同学。
刚要出门时,一个教务处的老师突然走到他们宿舍门口,问道:“谁是冷笑天?王校长请他立即去他办公室一趟。”
冷笑天一愣:王华难道还不甘心,真要把自己送到保卫处去?
但听这个老师的语气,用的又是一个“请”字。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冷笑天狐疑不定地随那个老师再次来到王华办公室,还没进门,就见王华满脸笑容地迎了出来。
待那个传话的老师走了以后,王华一边用一次性纸杯给冷笑天泡茶,一边笑眯眯地问:“小冷,你跟杜渊杜部长是什么关系?他找你不到,直接把电话打到苏书记那里了。苏
书记交代我一定要找到你,并让你立即赶到杜部长家里去。”
冷笑天这才明白王华前倨后恭的原因,心里对他更是鄙夷,嘴上答道:“我跟他没什么
关系。我也不知道他找我干什么。”
“哈哈,小冷年龄不大,口风蛮紧啊!没关系,你不说我也能猜个大概。对了,关于你
升级的问题,我中午又仔细考虑了一下,只要你自己觉得能够跟得上教学进度,学校还是
以充分考虑一下你的要求的。我刚刚跟郭处长也说了,你暂时就在原来的班级读吧!”
冷笑天见这件事就这么解决了,心里既高兴又感慨万分:权力的威力原来这么大啊!自己这几天东奔西跑,嘴唇磨破,一点效果都没有。而杜部长只是打了一个和此事毫不相干的电话,这些人就忙不迭帮冷笑天把事办好了。
冷笑天临出门前,王华握着他的手使劲摇晃,说:“小冷,待我向杜部长问好。他上次来学校视察时,我向他汇报过我校学生管理的一些经验和做法,不知他还有没有印象。你就跟他说:首都大学分管学生工作的小王向他问好,他应该就能记起了。”
冷笑天见他头发都白了,却自称“小王”,虽然现在的男人尤其是当官的男人,五十多岁还只能算中年,但心里还是感到一阵恶心,胡乱应了他一声,就逃也似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冷笑天凭记忆坐公交车来到长宁街,走进那条幽静的小巷,快到杜部长的那座小四合院时,只见一辆奥迪车停在四合院门口,杜部长那个快言快语的夫人正站在车旁边焦急地等待,一见他出现,高兴得车转身朝里面大喊:“老杜,快出来,小冷来了!”
冷笑天见他们好像有急事要出门,不知道喊自己过来干什么。正在纳闷时,一个手挟公文包的青年男子快步朝他走过来,一把扯过他就上了那台奥迪车的后排。
不久,杜部长也从里面走出来,青年男子给他拉开后车门,用左手挡住车门上沿,右手搀扶着他上车。
从他那标准的服务动作,冷笑天猜出他应该就是杜部长的秘书。
待到杜夫人也上了车以后,杜部长转头看着满头雾水的冷笑天,用低沉的嗓门说:“小冷,今天有一个很重大的任务要交给你:我的老首长现在正在810医院,目前已经处于弥留状态,医院已下达病危通知书,目前正在全力抢救。他的儿子目前正在非洲访问,要后天才能赶回来。刚刚他从非洲给我打电话,要我想尽一切办法将老首长留两天,但医院刚刚打电话给我,说老首长最多还能坚持10个小时。老首长的儿子是个大孝子,如果不能给他父亲送终,他会痛苦一辈子的。所以,你一定要想方设法用你的真气将老首长留三天。明白了吗?”
冷笑天听杜部长竟是要自己去做这么重大的事,不由大吃一惊。
、第八章救治元勋
从杜部长口中,冷笑天猜到了他的老首长的儿子是谁。他是某省的常务副省长,一位政治前途不可估量的少壮派高级领导,昨天冷笑天还从电视台中看到了他带着那个省的企业家代表团出访非洲的消息。
在快到医院时,冷笑天骤然感到了一股如临大敌的紧张气氛:只见公路两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站着许多公安和武警战士。
医院门口虽然没有没有穿军服和制服的人,但只要稍稍留意,就会发现有许多穿白衬衫、剃平头的彪形大汉在警惕地四处观望,每个平头男的头上都戴着耳麦。
而且,医院门口的那几个几个保安,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特警或保镖假扮的。
“老杜,怎么回事?今天怎么这样戒备森严?”
杜夫人迷惑不解地问。
杜部长略一沉吟,说:“看这种架势,应该是有国家核心领导人来探望老首长,也就是给他老人家送终的意思。我们等一下再进去。小苏,你把衣服给小冷,让他赶快换上!”
那个秘书赶紧从座位下拿起一个衣服袋子,从里面掏出一件白大褂,一副墨镜,翻转身递给冷笑天,说:“小冷,首长说了:你这事要绝对保密,除了这车里的几个人以及老首长的儿子媳妇以外,任何人都不能知道你用气功给老首长治病这件事。你也要注意保密,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冷笑天知道他这番话是杜部长授意他对自己说的,便点点头,依言将白大褂换上,把墨镜戴好。
不久,医院门口一阵小小的骚动,跟着从里面走出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脸色凝重的首长快步走出来,直奔停在医院门口的小车。
这个首长冷笑天在电视中见过多次,是国家核心决策层的领导。看来,杜部长的老首长确实德高望重,能够让如此高级别的领导到医院来亲自探望他,其威望和影响力应该是非同小可的。
那位国家领导人在快要上车时,又转过身跟一位一直跟在后面送他的满面泪痕的中年妇女握手,好像还说了几句什么安慰的话。中年妇女在他说话时不停地点着头,时不时用手擦一下脸上的泪珠。
等到那位大首长上车走了以后,中年妇女往这边看了一眼,见到杜部长的车,立即急匆匆地往这边走过来。
杜夫人赶紧拉开车门下去,很亲热地攀住那位妇女的肩膀,低低地说了几句什么。
那个妇女40来岁,气质端雅,容貌秀丽,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她听完杜夫人那几句悄悄话以后,抬头朝车里望了一眼,然后便走过来,拉开车门,坐到杜夫人开始坐的位置上,转过头仔细打量冷笑天。
“宁宁,这是小冷,首都大学的学生,自小练习气功,现在有很深的造诣了。我的膝盖昨天被他用真气治了一下,今天走路就不像以前那样痛了。”
杜部长怕那个妇女不信任冷笑天,便给他当起了义务宣传员。
被杜部长称为“宁宁”的这个妇女,应该就是那位老首长的儿媳妇。
她听完杜部长的介绍后,淡淡地点一下头,说:“老杜,现在也只能尽人事再看天命了。老太爷一口气吊了这么多天,就是想在临终前见见他的宝贝儿子,可我家老林又远在非洲。唉,看他吊着那口气那样痛苦,我们做晚辈的心里痛啊!”
说着,她的眼眶里又盈满了泪光。看得出来,这是一个非常贤惠、非常孝顺的好女人。
杜部长同情地点了点头,问道:“老首长的病房和楼道那里清了场吗?小冷为他治病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在许多人眼里,气功治病还是一种带有迷信和骗术色彩的东西,如果传扬出去,对老首长、你家老林和我,都会有不好的影响。因此,我的意见,你们家的亲戚朋友和家人,除你和老林外,最好谁也不要知道此事。知道的人越少,此事传扬出去的可能性就越小。你看呢?”
中年美妇点点头说:“我现在先上去,小雪和她的姑姑都守在那里,还有几个医生和护士,我要他们一起都出来。不过你们最好快一点,我怕老太爷随时都会走。”
说完就拉开车门急匆匆地下车往医院里面走去。
等了大概十分钟以后,杜部长说:“走,我们进去,里面应该已经清完场了。”
老首长的病房在三楼。当他们走到二楼时,迎面下来一群人,有医生、护士、警卫,还有老首长的家人。
冷笑天不经意间看了那群人一眼,忽然发现里面有一个红肿着眼的姑娘极为熟悉。仔细一看,原来是上次他在火车上遇见的那个叫林雪的女孩子。
只见她一边往下面走,一边不停地抹眼泪。她旁边有一个小伙子搀着她的手,正是那次在火车站广场接她的那个苏公子。
至此,冷笑天才恍然大悟:林雪肯定是这位老首长的孙女,因为张老师曾告诉他:这位老首长正是姓林。怪不得她在火车上说他爷爷派了人到处去找她,陪她捉迷藏玩游戏,当时自己还有点不相信,现在看来,以她爷爷的地位和身份,不要说只是安排几个人去找她,就算是要调当地一支军队去寻找她,也是做得到的。
冷笑天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墨镜,林雪自然认他不出。她和那群人匆匆下楼,与冷笑天擦肩而过。
老首长的病房里现在只剩下他的儿媳妇一个人。杜部长一进去,就扑到病床边,看着老首长苍白削瘦、没有一点血色的脸,不由得一阵心酸,弯下腰低声喊道:“首长,我是小杜。我来看您来了。”
老首长两层薄薄的嘴唇皮紧紧地抿在一起,双目似开似合,好像听懂了杜部长的话,却无法表示。
杜部长回过头来,对冷笑天招招手,自己起身让开。
冷笑天走过去,取下墨镜,脱掉白大褂,先弯下腰看了看老首长的情况,见他嘴唇微微翕动,呼吸微弱,看样子确实已到了随时都可能驾鹤西归的垂危状态。
老首长的儿媳妇一直在盯着他看,目光中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显然也像杜夫人开始见到他时一样,对他的功力表示怀疑。
冷笑天掀开盖在老首长身上的薄薄的床单,把他的上衣撩开,露出瘦得只剩下一层皮的肚子,然后运气于掌,待到手掌上开始有热气冒出时,缓缓地将双掌按在他的丹田穴和肾俞穴上,然后凝神用气,一点点地将真气往他的身体里灌。
老首长的媳妇见他在运气时,手掌上突然腾腾地冒出了热气,先是一惊,然后就是满脸喜色:看来,这个年轻人确实是有真功夫!
杜部长两口子也很紧张。他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冷笑天,见他在运气时额头上汗水淋漓,显然是在尽全力往老首长身体里灌注真气,都有点感动。
杜夫人从坤包里拿出一包纸巾,走过去给冷笑天擦额头上的汗珠。
大概十分钟左右,老首长苍白的脸渐渐有了一点血色,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
有过了约五分钟,老首长突然“啊”的一声,缓缓地张开了双目,看了看周围的人,用微弱的声音问道:“我还没走吗?林蒙呢?他从非洲回来没有?”
他媳妇赶紧上前,流着泪说:“爸,您好好的呢,怎么会走?杜部长给您找了一个好大夫来了,您的病可以治好了。林蒙现在正在赶回家,后天就可以来陪您了。”
老首长缓缓地点点头,忽然又用目光四处张望,问道:“小雪呢?这丫头跑哪里去了?怎么不来陪爷爷?”
“爸,刚刚为了安静地给您治病,大姐和二姐带小雪出去了。等这位大夫治疗完,她们就会来陪您的。”
老首长这才开始注意一直还在给他灌注真气的冷笑天,见他满头大汗,把手按在自己的肚腹上,一股股热气从他的掌心传进自己的身体内,一下子没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治疗方法,有点迷惑地问:“这是在干什么?是在给我治疗吗?”
杜部长赶紧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答道:“首长,这位冷大夫正在用一种独特的方法给您治疗。您安心躺着,不要费神想其他事情,一切有我们和宁宁安排着。等您病好了,我在到您家来陪您看足球赛。”
老首长眼睛一亮,随即又暗淡下来,说:“小杜,你不要安慰我。我的病情我自己心里有数。我是一个纯粹的唯物论者,世间万物有生就有死,谁也逃不脱这个宿命。我活了九十多岁,已经是高寿了,也该去马克思那里报到了。”
说完又看着冷笑天,说:“小伙子,谢谢你如此尽心尽力地救治我。你只要延长我三天寿命,让我的儿子最后见我一面,我就死而无憾了。”
屋子里的人见他刚刚还是奄奄一息的,此刻却突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而且好像越说越精神,不由得又惊又喜。
、第九章走火入魔
那天晚上,冷笑天和杜部长夫妇以及老首长的儿媳薛宁宁通宵没睡,都守在病房观察老首长的病情。每隔两个小时,冷笑天就为他灌注半个小时的真气。
别看灌真气只是一种意念活动,但是却相当消耗精力。每次灌注完,冷笑天都是大汗淋漓,脸色发白,虽然他有神功护体,但也经不起这样反反复复地消耗内力。到凌晨六点钟,他已经累得几乎要虚脱过去。
薛宁宁见老爷子的脸色越来越红润,躺在那里不再像前几天一样气息奄奄、半死不活,而是呼吸均匀、神情安详,不由得心下大慰,不停地跟冷笑天说谢谢。
考虑到现在已经是白天,医院里的人会越来越多,又担心还有大领导过来看望老首长,杜部长提议治疗暂时到此,他们要赶快趁现在人还不多离开医院。
薛宁宁很不愿意冷笑天就此离开,生怕他一走老首长又出现险情,便不停地问杜部长可不可以把冷笑天留下。
冷笑天不等杜部长回答,抢着说:“大姐,实在对不起,我昨晚消耗的真气太多,需要回去静坐几个小时恢复一下才行。您放心,老首长现在的病情已经趋于稳定状态,应该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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