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神医 第 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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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笑天不等杜部长回答,抢着说:“大姐,实在对不起,我昨晚消耗的真气太多,需要回去静坐几个小时恢复一下才行。您放心,老首长现在的病情已经趋于稳定状态,应该没事的。”

    薛宁宁见他这样说,不好意思再勉强,只好让他们走了。

    回到学校后,冷笑天一头倒到床上,一觉就睡到下午四点。

    起床后,冷笑天见宿舍无人,便把宿舍门锁上,坐到一条凳子上,开始闭目打坐,很快就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状态。

    这时候,李锐正好大汗淋漓地从足球场回来准备洗澡。他掏出钥匙打开门,见冷笑天像个和尚一样,一动不动地坐在凳子上,双手掌心朝上,横摆在膝盖上,上半身挺得笔直,双目微合,神情端肃,好像已经睡过去一样,不由大为诧异,不知他在捣什么鬼。

    于是,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在快到他身边时,把脸凑过去,在冷笑天的耳边猛地大喝一声:“冷板凳,天亮了,该醒了!”

    冷笑天此时正在全神贯注用意念凝聚散走在全身的真气,根本不知道李锐进来。待到他恶作剧地在他耳边大吼一声,他方才倏然一惊,全身肌肉一抖,跟着就觉得有一股真气窜入了肺部中,一下子异常恶心难受,忍不住俯下头干呕起来。

    这时候,他才知道练气功时所谓的“走火入魔”原来是这么回事。

    李锐见他忽然间脸涨得通红,不停地咳嗽干呕,立即明白自己这个玩笑开大了,慌忙抱住他的身子,不停地给他捶背,连连说对不起。

    冷笑天把他推开,苦笑着说:“是我大意了,怪不得你。我忘记你是属狗的,惯会冲着人狂吠。我以为锁上门就没事的。”

    说着又弯下腰猛烈地咳嗽起来。

    李锐见他这时候还在说玩笑话安慰自己,又是歉疚又是焦急,说:“板凳,要不我送你去校医院看看?别弄出大毛病来,那我李锐的罪过就大了。”

    冷笑天摇摇头说:“没关系的,兄弟。你现在站到门外去,把门带关,就在那儿守着,一个小时内别放任何人进来!”

    李锐不知他在搞什么明堂,这时候又不好意思追问,只好依言站到门外,把门关上,便站岗一样立在门口,替冷笑天守着门。

    冷笑天重新坐到凳子上,凝神运气,想把误入肺部的那股真气逼出来,但每次真气一到肺部,就钻心的痛,静坐了一个小时,也没有完全清除那股走岔的气。

    当他感觉到已经不再恶心作呕的时候,便站起来打开门,笑着跟李锐说没事了。

    其实,此时他的肺部中还有残留的真气。但他不想让那些陆陆续续回宿舍的同学知道自己练气功的事,于是便终止了打坐。

    第二天凌晨五点多钟,冷笑天还在睡梦中时,忽听有人在外面使劲敲宿舍的门,一边敲还一边喊:“冷笑天,冷笑天在吗?有人在找你,请赶快起床!”

    冷笑天一惊,翻身从床上爬起,打开门一看,却是学生处的一个副处长,后面还跟着王校长和杜部长那个姓苏的秘书。

    冷笑天立即猜到肯定是医院里的老首长又出了什么状况,赶紧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又从床下面的箱子里拿出两瓶小药酒带在身上,便跟着苏秘书急急地上了停在宿舍门口的奥迪车。

    王校长一直追着他们走到小车边,谄媚地对苏秘书说:“苏处长,方便的时候一定记着给我向杜部长问好啊!”

    苏秘书无心搭理他,敷衍了事地点了点头,便吩咐司机赶紧开车往810医院去。

    在车上,苏秘书告诉了冷笑天这时候来找他的原因。

    原来,今天凌晨四点,老首长的儿子林省长回到了首都,从飞机场坐车直奔810医院。

    他一进病房,就扑到床边,见老首长一动不动地睡在那里,以为他已经昏迷不醒了,便伏在床沿上嚎啕大哭。

    老首长经过冷笑天的治疗,其实已经开始有所好转。此刻林蒙这么一哭,他在半梦半醒之间霍然一惊,睁开眼看到自己的儿子就坐在床边,心里又是一喜。

    没想到就是这一惊一喜,让老首长本就已经相当脆弱的心脏,一下子承受不住情绪波动的冲击,眼睛一翻又昏死过去。

    此时杜部长两口子也已经赶了过来,一见这种情况,赶紧吩咐苏秘书和司机立即驱车到首都大学去接冷笑天过来。

    在路上,冷笑天给苏秘书分析了老首长病情突然恶化的原因:他现在已经病入膏肓,身体内的每一个器官都已经到了老化甚至坏死的状态,就好比一台锈迹斑斑的机器,要在短期内将它修复好,那是不可能的。自己前天晚上以真气灌注到他的体内,只是暂时激活了他的脏器的功能,使他又有了一点生机和活力。但要完全恢复那些脏器的功用,自己一点把握也没有。而且即使能够做到,也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冷笑天走进病房时,看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坐在老首长的病床边,满面泪痕,正紧紧地抓着老首长那只枯瘦的右手,好像生怕自己一松手,老首长就会立即咽气一般。

    不用说,这个男子就是老首长唯一的儿子林蒙了。

    老首长共有四个儿女,林蒙是最小的,他上面三个都是女孩。老首长四十多岁才生下林蒙,所以对他格外疼爱,也对他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见冷笑天进来,林蒙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中虽然饱含泪珠,但仍然锐利异常,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巨大的威慑感。

    一看他这锐利的眼神,冷笑天就知道这个人将来肯定前途无量,有朝一日绝对会进入国家核心领导人。

    林蒙仔细端详了冷笑天几眼,默不作声地从床沿上站起来,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治疗了。

    冷笑天站到床边,开始凝神聚气。可是,他刚刚气沉丹田,却觉得胸口一痛,那股聚拢来的真气立即又散了开来,在身体内四处乱窜。

    冷笑天一惊,赶紧再次把真气聚拢,刚想运行,胸口处又是一痛,剧烈的真气又再次散开。

    杜部长见他站在那里迟迟不动手治疗,额头上冷汗直冒,不知他发生了什么状况,急得直搓手掌。

    林蒙本来就对杜部长他们赞扬冷笑天的话半信半疑,此刻见他满头大汗地站在那里,一脸的惶急,便认定他也像许多江湖上的气功大师一样,纯粹是牛皮糖,不由得又是气恼,又是焦急,脸色便很不好看了。

    冷笑天此时无心去理会林蒙恼怒的表情。他站在那里想了想,从袋子拿出那两瓶小药酒,打开盖子就准备往老首长嘴唇里灌。

    “等等!你把瓶子给我看看!”

    一直在观察他的动作的林蒙突然喝道。

    冷笑天一愣,立即明白他是怕自己像某些江湖术士一样,搞一些神神道道的符水给老首长喝,于是便把小瓶子递过去给他。

    林蒙把瓶子凑在自己鼻尖闻了闻,皱着眉头说:“这不是酒吗?小伙子,你在搞什么名堂?我父亲这种状况能喝酒吧?真是乱弹琴!”

    这时薛宁宁劝道:“老林,我前天晚上亲自看到小冷把老爷子从阎王爷那里硬生生地拉回来的。如果不是他,估计你也见不到老爷子最后一面了。你就相信他,让他按他的方法治疗一下吧!”

    杜部长也在旁边说:“林省长,你不相信小冷,应该相信我吧!我也是个彻底的唯物论者,对怪力乱神历来敬而远之。但小冷这个不同,他是有真功夫。今天他可能出了点意外状况,你给他一点时间,相信他,他会把老首长救过来的。”

    林蒙见杜部长这样说,不好再坚持己见,只好犹犹豫豫地把药酒瓶递还给了冷笑天。

    、第十章起死回生

    冷笑天在准备再次给老首长喂药酒时,突然想起:老首长现在的五脏六腑就像一堆腐朽锈蚀的机器零件,受不得一点刺激。而这种药酒又是极厉害的补品,如果一下子把它灌进去,只怕他脆弱的脏器会经受不住,反倒会一下子要了他的命。

    于是,他临时改变了主意,从饮水机里面倒了大半纸杯热水,从一个小药瓶里滴了小半瓶药酒在纸杯里,将药酒中和,然后扳开老首长的嘴唇,将药酒灌了下去。

    冷笑天的想法是:先用药酒将老首长那口气吊住,自己赶快找个地方打坐,把肺部残存的岔气清理干净,再用真气来救他。

    杜部长从没见过他的药酒,不知这酒有何妙用,用疑惑的目光盯着他,问道:“小冷,这是符水还是药?你可不要搞江湖上那套神神秘秘的把戏哟!”

    冷笑天苦笑了一下,说:“杜叔叔,您放心,我是一个大学生,不是江湖术士,不会搞那套装神弄鬼的把戏!麻烦您给我安排一间清净的房子,我得养养神,聚聚气,不然无法给老首长治疗。”

    杜部长对他的气功还是相信的,便要薛宁宁把他带到里面的房间里,将门锁上。

    这里林蒙和杜部长他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首长,都在担心刚刚冷笑天喂给他吃的那种酒会不会引起不良反应。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老首长的脸色渐渐开始红润起来,就像在一张苍白的纸上浸染胭脂一般,这股红晕从腮帮开始,慢慢地洇散开,到最后便连根带耳通红起来。

    林蒙看了看杜部长,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不知这股突如其来的红晕是福是祸。

    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老首长突然“啊”的叫了一声,跟着全身开始抖抖索索,一双手在空中乱抓乱舞,脸上显出痛苦的表情。

    林蒙脸色大变,扑过去抓住他父亲的双手,然后转过头,等着血红的眼睛,朝薛宁宁吼道:“快去叫医院的大夫来抢救!老杜,你去里面把那个年轻人叫出来,叫他快点离开,我不想再见到他!”

    杜部长见他一反往日沉稳镇静的做派,气急败坏地只差没指责自己找错人了,心里也有点不好受,但又不好和他抬杠,只好委婉地劝道:“林省长,你先别急,小冷的气功我是亲自体验过的,绝不会是什么江湖骗子。再说,他也没向我们提什么要求,没骗我们什么东西。我看这样,现在就把他叫出来,要他再试试怎么样?”

    按级别,杜部长比林蒙还高一级。但是,因为老首长的缘故,也因为杜部长猜测林蒙迟早会进入国家最高决策层,所以对他一直很尊重,平时互相见面,都是叫他的职务,从不直呼其名。这也是他多年的秘书生涯锻炼出来的能屈能伸的涵养功夫。

    林蒙见杜部长这样说,这才察觉到自己把话说得太过火了,没有顾忌杜部长两口子的感受,忙说:“老杜,你别见怪,我是关心则乱,说了过头的话,跟你道个歉!那个小伙子大清早从学校赶过来,也不容易,回头我让宁宁给他封个红包,算是辛苦费吧。这里就不再麻烦他了,还是相信医院和大夫吧!”

    正在这时,冷笑天从里屋推门走出来,刚好听到林蒙的最后几句话,便笑了笑说:“林省长,红包就免了。不过,老首长现在这个样子,您赶我我也不能走啊!毕竟,这药酒是我喂给他老人家喝的,我得负责!”

    说完,也不管林蒙同不同意,便站到床边,潜运真气,只几分钟时间,手掌上便是热气腾腾。

    林蒙起先还是一幅不屑的神态,待看到他的手掌心突然间像开水沸滚一般热气腾腾时,目光中不由露出讶异的神色,,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挪开,给冷笑天在病床边空出一块地方。

    冷笑天按照前天晚上给老首长灌注真气的方式,如法炮制,源源不断地将真气灌入他的体内。

    唯一不同的是,考虑到老首长体内已有药酒作辅助,所以他这次就一口气灌了一个小时,直到自己筋疲力尽,站在那里都有点摇摇晃晃了,这才将手掌从他的腹部移开,一屁股坐倒在旁边一条凳子上,不停地喘气。

    薛宁宁见他累成这个样子,又是感激又是歉疚,到卫生间给他搓了一块湿毛巾,递到他手上,由衷地说:“小冷,谢谢你。要不你躺到这张陪护床上休息一下吧!”

    冷笑天接过毛巾,摇摇头说:“没关系,我在凳子上坐一坐,定定神就好了。今天只能暂时到这里,再灌多了真气,我怕老首长经受不起。”

    这时,一直在凝神观察他父亲脸色的林蒙忽然“咦”的一声,惊喜地叫道:“醒了!宁宁快过来看,爸醒过来了!”

    薛宁宁慌忙奔过去,俯下头看了看,只见老首长双目微微张开,正转动着眼珠,竭力想辨认坐在床边的人。

    冷笑天也过去观察了一下,见他脸色红润,目光中也已经有了一点神采,便把袋子里那瓶只剩下一半的药酒拿出来,全部倒进他的嘴里。

    林蒙这次没有阻拦他,还帮着他扶住老首长的头部,方便他灌酒。

    又过了大概一刻钟,老首长喉咙里一阵“咕噜噜”的响声,在长长地嘘出一口气后,原本半开半合的眼睛突然全部睁开,用微弱的声音说:“蒙蒙,我有点饿,你要宁宁去买点稀饭来,再带一个老玉米棒子。”

    林蒙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怔怔地盯着他的父亲,用颤抖的声音问道:“爸,您刚刚是不是说想吃稀饭和玉米棒子?”

    老首长虚弱地点点头,说:“蒙蒙,你回来了,我就放心了。即使现在去了,也可以瞑目了!”

    林蒙听他思路清晰,口齿清楚,知道自己刚刚没有听错,自己的父亲确实开始有食欲了,激动之下,不由得泪如泉涌,忙转头对薛宁宁说:“你快下去给爸买稀饭和玉米棒子,越快越好!”

    说完,又用泛着泪光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冷笑天,说:“小冷,我代表我父亲、代表我全家向你表示衷心的感谢!刚才我情急之下说了一些过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如果这些话伤害了你,我向你道歉!”

    这时,老首长费劲地伸出右手,眼睛看着冷笑天,示意要他把手伸过去。

    冷笑天赶紧用双手握住他那只枯瘦的手掌。

    老首长吃力地说:“小伙子,你这是第二次把我从阎王爷那里扯回来了。我这辈子不信天命,不信鬼神,但是你的气功,我现在是相信了。我已经是衰朽残年,如果治疗我太耗费你的精力,就不要再给我治了。我希望你能用你的气功,好好造福人民!”

    冷笑天忙说:“老首长,您放心,我的真气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您是国家的功勋元老,是一位人人敬仰的老前辈。我能为您治病,是我的荣幸。请您安心养病,不要想那么多。”

    林蒙见他说话谦虚得体,行事稳重大方,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这时,一个秘书模样的人突然急匆匆地闯进病房,小声对林蒙说:“林省长,中央二号首长在红光阁等您,要您立即去见他,向他汇报一下非洲之行的情况。”

    林蒙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对杜部长说:“糟了,我这憔悴不堪的模样怎么去见首长?”

    他在非洲时就归心似箭,在回来的飞机上因担心父亲的病情,根本没有睡,加之刚刚又哭了一阵,所以脸色青白青白的,毫无神采和光泽,看上去萎靡而憔悴。如果就这幅模样去见二号首长,不仅不礼貌,而且容易在首长心目中留下一个精力不济或是不修边幅的印象。

    这时,杜夫人忽然想起冷笑天,便对林蒙说:“林省长,你干脆也要小冷给你按摩按摩,说不定能消除疲劳,提振精神。”

    林蒙眼睛一亮,用眼睛看着冷笑天,心里很想试一试,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冷笑天知道他放不下官架子,心里好笑,走过去对他说:“林省长,您在凳子上坐下,我给您按摩一下试试。”

    林蒙依言坐下。

    冷笑天稍稍运气,然后把手掌贴在他的太阳穴上面,给他灌注了几分钟的真气。

    林蒙很清晰地感受到一股灼热的气流从自己的两边太阳穴注入大脑,霎时间便如醍醐灌顶,舒服异常。

    等到冷笑天移开手掌后,他从凳子上站起来,只感到神清气爽,精力充沛,开始时的疲倦和焦虑也一扫而空……

    他主动伸出手,一边和冷笑天握手,一边说:“小冷,不错。我父亲的事就拜托你了!以后欢迎你到我们家去玩。”

    然后又对杜部长说:“老杜,非常感谢你们夫妻为我父亲所做的一切。待这边的公务处理完后,我和宁宁会专程去你家拜访感谢!”

    杜夫人高兴得眉飞色舞,谦虚说:“林省长,一家人别说两家话。什么感谢不感谢的?要谢也是谢小冷,我和老杜不过是起了一个牵线搭桥的作用,不足挂齿!”

    、第十一章又见林雪

    以后几天,冷笑天每天晚上十点以后由林家的专车从学校接到810医院,给老首长灌注几次真气,每天还喂一瓶药酒给他吃,然后就在那张陪护床上休息几个小时,第二天七点左右再由司机送回学校去。

    经过十几天的真气治疗,老首长的病情日渐好转,不仅能吃饭了,而且还可以坐起来自己活动活动头部和腰身。

    林蒙和薛宁宁两口子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不停地夸赞冷笑天。薛宁宁还几次邀请他去她家里做客,说要亲自下厨炒几个好菜慰劳慰劳他。

    冷笑天想起林雪是他们的女儿,不想让她知道这事,每次都委婉地拒绝了他们的邀请。

    在医院的日子里,林蒙两口子也时常请冷笑天给他们按摩按摩。每次一按摩完,他们都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只觉得在被冷笑天用真气灌注到体内的过程中,无比的舒畅,无比的爽快。而且这样按摩一次后,以后几天都觉得神清气爽、精力十足,即使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也不觉得疲累。

    杜部长两口子则利用白天的时间,每天中午安排苏秘书把冷笑天接到家里,先给杜部长治疗风湿病,然后再抽十分钟时间给杜夫人按摩头部。

    尝到了冷笑天气功的甜头后,这两对夫妻都像吸鸦片上瘾一样,每天都想要他来治疗或者按摩一下才舒服。

    这天是星期六,考虑到林家的司机也要休息一下,睡个懒觉,冷笑天在晚上便告诉他,早晨可以不必来接他,他要到街上去逛一逛,顺便买点生活用品。

    七点钟左右,冷笑天跟老首长和薛宁宁告别,走出病房。

    在三楼的楼梯口,他见一个五十多岁穿着病号服的男子正一瘸一拐地往楼下面走,下楼梯时那样子非常吃力,便紧赶几步,过去扶住他的身子,搀着他下楼梯。

    那个病人不停地说“谢谢”。冷笑天正想客气几句,却见林雪和那个苏公子正往楼上走来。

    冷笑天想回避,无奈正搀扶着那个病人在走,不好意思就这样丢下他,只好继续往下面走。

    林雪在和他擦身而过时,无意中看了他一眼,立即惊喜地叫了起来:“冷笑天?你怎么在这里?我一直在等你到我家里来玩,怎么一直不和我联系?对了,你找到工作没有?”

    冷笑天笑了笑说:“我已经找到工作了。因为才到单位,工作比较忙,所以没来得及联系你。”

    “是吗?你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在那个单位?做什么?”

    那个姓苏的年轻人见林雪对冷笑天这么亲热,又记起那天在火车站林雪还给他买过一套衣服,不由得醋意大发,便不阴不阳地说:“他还能找到什么工作?据我看,他可能就在这个医院当男护工。小雪你看看,他不是正搀扶着这位病人吗?说不定这位大哥就是他的主顾。”

    林雪转过头,对他怒目而视,喝道:“就你讲话阴阳怪气的。告诉你:冷笑天一身武功,随便到哪个健身搏击馆去当个教练,就是一份好职业,他怎么会来当服侍人的护工?”

    冷笑天正愁不知道怎么回答林雪那连珠炮似的提问,见姓苏的揶揄他是男护工,便顺水推舟说:“没错,我就在这家医院当男护工。”

    林雪“啊”的一声,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目光倏然间黯淡下去,淡淡地说:“那也好呀,这么辛苦的工作,工资应该蛮高吧!哦,对了,上次在火车上我答应请你吃大餐的,你虽然没来找我,但我得实现我的诺言。要不,就今天中午怎么样?我下午要到学校去排国庆文艺汇演的节目,我们学校门口正好有一家海鲜楼,很有名气的,叫‘海风居’,你十二点到那里的门口等我,我现在得陪我爷爷去!”

    说完也不管冷笑天同不同意,就“噔噔噔”地上了三楼,转过楼梯口就不见了。

    冷笑天苦笑着摇摇头,心想还有这样请客的:自作主张定好时间和地点,也不管客人同不同意就走人。从来只听说有吃“霸王餐”的,还没有见过像她这样请“霸王客”的。

    这时,他忽然想起自己旁边还有一个他一直搀扶着的病人。这个病人也怪,冷笑天在和林雪她们讲话时,他既不走开,也不插言,只是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

    冷笑天有点不好意思,歉然说:“对不起,我只顾讲话,忘记您还在旁边了。”

    这个身材高瘦、脸上轮廓分明的病人呵呵一笑,说:“没关系,小兄弟,我反正也只是下楼去溜达溜达,锻炼一下走路,没事的。对了,你真是个男护工?如果真是的,能不能到我病房来护理我?我看你的心肠很好,又孔武有力,我这个瘸腿的人正需要你这样的护工。”

    冷笑天摇摇头说:“不瞒您说,我还在读大学,刚刚我只是跟她们开个玩笑。对了,您这得的是什么病?”

    “是骨髓瘤,已到晚期了,估计已经时日无多,所以每天都想溜出去晒晒太阳,看看这个美好的世界,也算是多留一份念想吧!”

    冷笑天见他如此轻描淡写地说自己的绝症,不由为他的豁达和勇气所折服,由衷地说:“您真是一个乐天知命的好汉子。您是几号病床?哪天我来看看您,陪您聊聊天,跟您学一点乐观向上的人生态度。”

    那个汉子再一次呵呵大笑,拍拍冷笑天的肩膀说:“你也是个好小伙子。我住在四楼408房,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中午,冷笑天十二点准时来到中央戏剧学院斜对面的“海风居”海鲜酒楼。

    在门口,他见到那个苏公子正在停车,一见他过去,便打开窗户对他说:“等下小雪来了,你就跟她说你在街上打车时看到了我,顺便要我送你过来的,好不好?对了,我叫苏程,你不要忘记了。”

    冷笑天点了点头,暗暗好笑:看来这个苏公子可能想跟林雪一起来吃饭,却被林雪拒绝了,但又不甘心,所以便找了这样一个借口,可谓是煞费苦心了。

    不久,林雪坐着她家那台专门去学校接送冷笑天的奥迪车过来了。

    冷笑天忙把身子转过去,不给那位师傅看到。

    林雪下车后,一眼看到站在酒店门口的苏程,脸色立即阴沉下来,气恼地说:“苏大公子,你怎么就像个牛皮糖,我走到哪里你都能粘到哪里?今天是我请客,我的客人名单里好像没有你啊!”

    苏程讪讪地笑了笑,说:“我是在街上碰到冷笑天,他正在打车,见我开着车,就要我送他一下。不信,你问他。”

    林雪见冷笑天在旁边笑着点头,心下更加气恼,说:“我就不信会有这么巧的事。好吧,就算是这么回事,你现在把他安全送到这里了,可以走了。难不成你还等着他付你车费?”

    苏程可能是被她抢白惯了,一点也不难为情,继续嬉皮笑脸说:“小雪,我都到这里了,你就发发慈悲,请我吃一顿海鲜吧!要不,我请你们两个也行!”

    林雪被他缠得哭笑不得,白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走进了酒店。

    、第十二章娇艳动人

    在包厢里坐定后,林雪见冷笑天看着包厢豪华的装修和服务小姐艳丽的旗袍发愣,嘻嘻一笑,说:“农民,是不是第一次进这种档次的酒店?是不是有刘姥姥初进大观园的感觉?”

    冷笑天脸一红,忙把目光收回,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确实,他这是第一次进这种豪华气派的酒店。他以前也在酒店吃过饭,不过都是别人请客,而且都是学校附近那些“湘菜馆”、“四川麻辣馆”之类的小店子,而海鲜之内的东西,他见都见得很少,更不用说吃了。

    不过,他知道林雪这样说并不是故意讽刺他或是瞧不起他。她在火车上就叫过他“农民”,而且她出身于那种豪贵家庭,性格又率真直爽,想什么就说什么,其实心中并无恶意,所以冷笑天也并不觉得她那话刺耳。相反,倒还有一种她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亲切感。

    服务小姐过来点菜时,林雪眼睛看着苏程,问道:“你今天真的打算请我们?”

    苏程的头点得像鸡啄米:“当然是真的。小雪,你想吃什么只管点。”

    林雪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小姐,先来一份蒜蓉蒸澳洲双头鲍鱼,里面的蒜蓉要多一点;再来个酱焖海兔和泰式咖喱虾,三个清蒸大海蟹。还有,汤就上一个海参贝类合焖汤吧!”

    冷笑天见她一口气报出菜名,想都不用想,也不看菜谱,就知道她是这里的常客。

    服务小姐走后,林雪对苏程说:“你到厨房去看看,那个澳洲双头鲍鱼要亲自看到他们下锅,别让他们掉包或以次充好。”

    待苏程遵令屁颠屁颠地去了厨房之后,林雪抿嘴一笑,像小孩子做完恶作剧以后那样得意洋洋地说:“这个跟屁虫,我烦死他了!今天他主动伸出脖子来挨宰,如果不狠狠宰他一刀,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对了,这次不算我请客啊,留着下次我再单独请你。”

    冷笑天问道:“这个苏程是不是家里很有钱?”

    林雪把嘴巴一撇,不屑地说:“暴发户呗!他父亲是京城最有名的房地产商之一,和我爸爸是故交,所以我们两家经常来往。我和他从小就认识的。”

    这时苏程推门进来,问喝什么酒。

    林雪问冷笑天:“你酒量怎么样?”

    “不行!我属于见酒就倒之类的。”

    冷笑天这不是谦虚,他以前确实是闻到白酒味就要晕乎三天。但自从练了“无极逍遥功”之后,他每天都要喝点酒助功力,酒量一天天见长,又加之有神功护体,到现在两三斤高度白酒已经不在话下了。

    不过,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喝酒的,也不会抖出自己的酒量。毕竟,喝多了酒对练功有害无益。

    林雪不信地说:“怎么可能?你武功那么好,身体素质应该是一流的。喝酒喝的就是体质,谁的体质好,顶得住,谁就能笑到最后。你别给我装傻充愣。苏程,拿三瓶五粮液,我们一人一瓶。我不信我一个女孩子都喝了,你们两个男子汉敢耍赖!”

    冷笑天吃了一惊:他早就看出林雪很豪爽,却没料到她会豪到这个程度,居然主动要跟男孩子比拼和酒。

    苏程摇摇头说:“小雪,你真被你爷爷惯坏了,什么都由着你性子来。上次一个人跑出去半个月,急得你爷爷和母亲派了几批人四处找寻追赶你;在这里吃个饭,你还要拼白酒,你能不能淑女一点?”

    林雪柳眉一竖,不耐烦地说:“去去去!我顶不喜欢你的这套说教,年纪轻轻的像个老古董,学着我爷爷他们的口气教训我。你再说,我就走了,不稀罕你请客!”

    苏程吓了一跳,生怕她真的抬腿就走,赶紧闭嘴不敢再说。

    在喝酒时,林雪一定要冷笑天讲几个笑话助助兴,说你们农村肯定有很多趣闻轶事,也会有很多有趣的人,要他说几个来听听。

    冷笑天想了想,说:“我们村里有这样一个人,跟人说话时老讲些不吉利的话,搞得人人都厌憎他。有一次,他一个朋友生了个小孩做满月酒,他去喝喜酒时,他老婆反复交代他,要他在宴席上一句话都不要说,以免讲错话讨人厌。他满口答应,在喝酒时果然一言不发。酒席散了要回家时,他得意洋洋地对抱着儿子来送他的主人说:‘你看到了,我今天可是一句不吉利的话也没说啊,你这个儿子万一哪天短命死掉了,你可不能怪我!’”

    他最后一句话还没有讲完,林雪就笑得软倒在靠椅上。

    苏程见里冷笑天逗得林雪这样高兴,也不甘示弱,说:“我也来讲一个:有一次,一位教育局领导到一所小学调查学生的学习和生活情况。这个班有三十个男生,领导一个个找来问他们同样一个问题:你们在学校每天都做些什么?结果,前面被问的29个男生都异口同声地回答:报告老师,我们每天的活动是吃饭、读书、打豆豆!这个领导很奇怪,不知他们口中的‘打豆豆’是什么意思,可又不好意思问。轮到最后一个了,他怯怯地回答:报告老师,我每天的活动是吃饭、读书。这个领导有点奇怪,便问他:其他同学每天除了吃饭读书,还打豆豆,你为什么不打?他委屈地答道:老师,因为我就是豆豆!”

    冷笑天和林雪仔细想了想最后那句话,忍不住又是哈哈大笑。

    林雪喝了大半瓶白酒后,雪白的肌肤上泛起红晕,灵动的大眼睛笼罩上一层朦朦胧胧的水雾,真是说不出的妩媚秀丽、娇艳动人!

    苏程借酒壮胆,一直在涎着脸呆呆地看林雪,嘴里不时“啧啧”两声,赞叹说:“小雪,你真漂亮!”

    林雪啐他一口,笑着骂了一句“马屁精”,又转头看着冷笑天,歪着脑袋问:“你呢?你觉得我漂不漂亮?”

    “漂亮!”

    冷笑天由衷地说。

    林雪高兴地又喝了一杯酒,说:“我们学校可是美女如云啊!当初我爷爷和我爸爸妈妈死活不许我考这个学校,说和我们家的身份地位不符。我偏和他们抬杠,说如果不许我读这个学校,我就不读书了,还要离家出走,自己去找导演和电视台演戏去,吓得他们赶紧答应了我。嘿嘿!”

    冷笑天绝对相信她这话没有半分虚假。依她的这个性格,不要说离家出走,就是再有什么出格的事,她也绝对做得出来。

    在快要吃完时,林雪盯着冷笑天,问道:“帅哥,想不想跟我去我们学校看美女?我下午要排节目,我们那个节目组里有几个师姐长得特别靓。尤其有一个叫苏小丹的,不仅长相和身材很出色,而且气质也特别好,很文静、很温柔,不像我一样是个人来疯。要不,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冷笑天胸口像被人猛地撞了一下,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苏小丹!这是他胸口永远的痛!

    这一年来,他虽然因为练功的缘故,很少去揭开自己内心的这个伤疤了。但是,当初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和痛彻心肺的自卑,却深深地潜藏在他的意识深处,只要有人一提到“苏小丹”这三个字,他的心就会莫名其妙地一痛。现在,林雪又把这三个字抬了出来,像一把无情的刀子,血淋淋地割开了他心中那道一直没有愈合的伤疤。

    林雪见他突然之间目光发直神魂颠倒,疑惑地盯着他,问道:“你怎么啦?难道那个苏小丹竟有这种魔力,我一提她的名字,就把你这个大帅哥的魂勾走了?”

    冷笑天晃晃脑袋,定定神,说:“不是的,我是喝醉了,有点头晕。我早跟你们说过我喝不得酒的。”

    “那你去不去我们学校?我们剧组排练,正好没观众,你可以给我们去捧捧场,让你先睹为快。”

    冷笑天还没有回答,苏程抢先说:“我去。我是你的铁杆粉丝,我有权利先睹为快!”

    林雪瞪他一眼,说:“你如果去,我就不去了。上次你死乞白赖跟我去学校,害得好多同学问我是不是找了男朋友,我还没跟你算这笔账呢!”

    苏程哭丧着脸,不敢再做声。

    冷笑天想了想,说:“我可以跟你去给你们当观众。但你不能叫我冷笑天,我现在的名字是冷明。好不好?”

    林雪不明白他为什么提出这个古怪的要求,但还是答应了他。

    、第十三章觑面不识

    苏程开车送冷笑天和林雪到戏剧学院后,死皮赖脸地要跟他们进去,却被林雪瞪圆杏眼,硬生生地把他瞪了回去。

    林雪带着冷笑天来到排练场地。那里已经有十几个男男女女在唱的唱歌、跳的跳舞,见林雪进来,有几个便上来打招呼。

    “雪儿,又在哪里喝了酒?看你红光满面的,是不是遇到心仪的帅哥了?”

    一个女孩眼睛斜睨着冷笑天,一边吃吃地笑,一边打趣林雪。

    林雪把冷笑天往前面一推,笑着说:“帅哥在这里,你们膜拜一下。有谁看上了他的,找我私下聊。我全权代理他的终身大事!”

    “哇!真的好帅啊!”

    那些女孩看清冷笑天的容貌后,有几个便惊呼起来。

    冷笑天被她们围在中间当稀奇动物一样看来看去,有点哭笑不得,又不好发作,只好呆呆地站在那里,任她们指指点点品头论足。

    这时,他看到苏小丹也从排练的舞台上下来,径直往这边走过来,心不由自主地剧跳起来,双拳下意识地握紧,只觉得自己的两个手掌心全部都是汗水。

    林雪见苏小丹走过来,忙招手喊道:“丹姐,你过来一下,这里有个帅哥想认识你!”

    冷笑天没料到林雪会来这一招,不由手足无措,眼看着苏小丹就快步走到了那群女孩里面,站在那里上上下下打量他,目光中渐渐露出讶异和迷惑的神色。

    冷笑天被她的目光盯得心里“砰砰”乱跳,只想转身落荒而逃,好不容易才稳住心情,面带微笑,也用目光回看着苏小丹。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苏小丹是绝对不可能想到他就是原来那个矮小瘦弱的冷笑天的。

    只不过,自己尽管完全变了模样,但五官轮廓还依稀是原来的样子,神态举止也不可能完全改变。苏小丹对自己可说是了如指掌,现在她脸上的讶异表情,可能就是从自己的样貌和神态中感受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气息,所以才露出迷惑不解的表情……

    苏小丹见冷笑天也微笑着回看他,脸上一红,赶紧把头别转过去。

    但是,冷笑天这微笑的表情,却使她再一次想起了一年前那个被自己拒绝了的男孩子,想起了那个聪慧机灵、才华横溢的老乡,那个曾让她内心纠结彷徨了很久的冷笑天。

    其实,就在冷笑天写信向她表白的时候,她也正在那里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从内心来说,她承认自己是有点喜欢冷笑天的。每次跟他在一起,听着他的连珠妙语,

    看着他清秀的容貌,心里都觉得非常愉快。

    但是,双方身高上的差异、经济条件上的差异、家庭地位上的差异,又使她不敢也不愿接受他的感情。

    她并不是个世俗和势利的女孩,但这些差异却又像一道鸿沟,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横在她的面前,要她一下子忽略掉这些东西,去接受冷笑天的爱,她一时还做不到 。

    何况,他的父母早就为她谋好了一个对象,是省委组织部一个副部长儿子,也在首都一所高校读研究生,叫欧阳彬,长得高高大大,斯斯文文,很讨她的父母喜欢。只是,她自己觉得每次跟欧阳彬在一起,并没有什么话说,寡淡乏味,了无情趣,远没有跟冷笑天在一起时那样开心愉快。

    后来,她听一个老乡说冷笑天得了肝炎,休学回家养病去了,心里还惆怅失落了好几天……

    刚才,当林雪喊她过去,说有一个帅哥要见识见识她时,她抱着好玩的心里,很随意地走过去,一眼见到对面那个高大帅气的男孩,心里猛可的一跳,仿佛有一股电流击中全身,一种异样的感觉使她忍不住盯着他看了很久,只觉得面前的这个男孩既熟悉又陌生,既疏远又亲切,既相隔咫尺又遥不可及……

    林雪见他们两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目光中都是饱含着复杂的内容,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有一点醋意,酸溜溜地说:“哎哟,你们两个这是王八瞅绿豆——对上眼了是不是?丹姐,这个帅哥跟我可是哥们,你要是看上了,可以找我牵线搭桥!”

    说完,她掩饰似的哈哈大笑,但谁都看得出她这笑有点假。

    苏丹的脸再次一红,有点慌乱地那目光转向另外一边,嗔道:“雪儿你这个坏蹄子,专门在外面勾引帅哥。上次你带来的那个苏公子呢?他可是亲口跟我们说他是你男朋友。”

    这一下轮到林雪脸红了。幸亏她喝了酒,脸上红晕未消,看不出她害羞的表情。

    冷笑天一直不敢开口说话,生怕苏小丹听出自己的声音。

    这时,一个负责指导训练苏小丹她们排练节目的老师走过来,对苏小丹说:“跟你一起唱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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