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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浓浓的咖啡,没有鸣响的气笛更没有飘逸的灯光,只有一阵逆着风的雨……
在吹响的树叶和淋湿得草坪当中,从林天和南狄的眼神望去,他们看到的,不仅仅是逆风中的自己,而是真真切切融合在一起的相印之心…………
正文 (十一)
(十一)
由于南狄父亲的影响和公安局的通容,在加上南云矢口否认南狄参与了这次的贩毒,使南狄免于五月中旬的提审,只做为被绑架人的身份参加了开庭。最后,南云被判除了无期,思济也被判了十五年。
林天陪着南狄从法院里出来,两个人都默不作声,他们不明白南云为什么矢口否认南狄也与这个案件有牵连。更令人不解的是,在南狄做证的时候南云竟不瞧她一眼,对她所做的指控也不否认,很爽快的就承认了下来,以至于法官在给他定罪的时候也觉得太快了一点儿。
另外,思琳之所以也能得以逃脱是因为机场混战的时候没有赶得上登机,所以夹杂着混乱的人群跑了出来。至于南云和弟弟思济被判刑入狱的事,也是思琳躲在亲戚家的时候从电视上看到的,在这种情形之下,不用说,心情是可想而知的了。为此,她足不出户,只是托人出门打听具体的情况,为了躲避警察和另外一伙黑帮的追踪,她当然不敢轻易的露面。
林天陪着南狄重新住进了医院,开始新的治疗。山口在这次治疗当中,充当了主治医生的角色,不仅从日本运来了一批高级仪器和药品,而且最高医学研究所也拨给了一批经费,用于改良癌症病人的治疗条件。南狄正好赶上了这次医学部门较大的调整,再加了克伟的新遗传癌细胞基因分子试验的成功,更加为治好南狄这种不能动手术的特殊病例提供了新的希望。
在这期间,由于较好的保养和医生的精心治疗,南狄的病不仅被基本上控制住,而且开始渐渐的恢复起来。
这样过了两个月,直到夏蝉的鸣叫声将人们的思绪引到了即将到来的夏天为止。
南狄那天做完理疗回来的时候,林天正在病房里等她,他要告诉她一个令她吃惊的消息。
“是什么?”她追问。
“你想不想去东郊那边的疗养院住一段时间,那里空气好,又有海,可以划船和游泳,而且交通方便,附近又有一个娱乐城,很好玩的。”
南狄不等分说完就明白了过来。“你是说在东台的水上游乐城?”南狄兴奋的直想跳:“我早就想去那儿,可就是没有机会,小时候妈妈就跟我提起过那里,可是路太远,又要过海,还要做一段水上飞机,所以就……这么说你是想带我去了?”
“还有克伟他们一帮子,正好也休假,还有安心格,还有良子也要去那边的护理所帮助工作一段时间,顺便我也叫上了你的朋友艾利和张晨,你们好长时间也未见了,正好,大家一块玩个痛快!”
“可是不治疗了?”她有些疑问:“是不是山口先生也去!”
“不!”林天引开话题:“他要回日本有些事,再加上你最近的一段时间病情比较稳定,所以他这次走也很放心,山口先生还说让你多用一些那里的温泉,很有效的!”林天从包里拿出海图:“瞧!”他用手一指:“就在这儿!”
飞机飞了将尽一个小时,窗外的蓝天白云如风景画似的。云彩一朵朵懒散中又别有风情。良子和艾利他们在一上这架小飞机的时候便疲倦的睡着了。尽管飞的时间不算长,但对于林天来说却是很漫长的时间,他注视着自己旁边位子上的南狄,在决定去东台水上游乐城的旅游区开始,南狄整个就犹如打了一支强心针,容光焕发而开朗,神采奕奕而令人妒忌,那种快乐简直叫人惊异。
南狄依偎在林天的肩膀上,右手圈进他的臂弯里,低声说:“我们终于可以到东台啦!这个地方我想了十几年,这回终于可以去成了。”
林天微笑着低下头来,亲吻着南狄的额头,拧了拧她的面颊。
“你还象一个孩子似的,何时等得你长大呢?”
南狄做了一个鬼脸,把他的手圈得更紧。
不知怎么,南狄发现自已越来越莫明其妙的爱上了林天,究竟是因为他对自已的无微不至关心帮助,还是因为为自已的事四处奔波,或者干脆说对自已的救命之恩?
她抬起头注视着林天,这个年青人,自已的儿时童伴,为什么会成熟的这么早,他才大自已四岁呀?
南狄不再去想别的什么,只是更加靠紧他,她深深的觉察到,不管再发生什么事,也会将自己全身心的托负给这个男人了。
在办好了水上机场的手续后,迎接他们的是一种扑鼻而来的夏风。在租车办公室内,他们办好了租车手续,驶出一辆开逢的旧吉普车出来。由安心格充认司机,因为他对这里的环境比较熟悉。
一个安静而平和的海岛小镇,干净的街道,穿着泳衣的男男女女在公路旁的沙滩上踱步闲谈,棕红健康的肤色在每个人身上发亮。
吉普车在海岛中央的山区疗养院停了下来,他们飞快的将行李放好,跑到海滩上去游泳,南狄则被林天牵着在沙滩上散步。
“你的身体还很弱,不能游!”
南狄尽管很失望,但当她看到林天关心专注的目光时,心里亦是很感激。
林天于是拉着她跑到海边去捡贝壳,到山上的古堡里拍照……
这一天,令他们特别开心。
整个下午,林天和南狄都躺在一个小水湾的一怎小沙滩上,海水那股清凉渗透着丝丝咸味随着海风飘送到很远的山区,才一个下午,东台的阳光就在他们身上发出丰润光亮的光泽,暴露的股肤早就变成了浅红色的蜜桃颜色,浑身上下都溶化在温暖之中。
南狄看着海水而发出的无可奈保的语气令林天又是爱怜又是心疼,他握住南狄手的时候令她感到了心跳,他笑着看着她:“好啦!我们都晒了差不多了,肚子早就饿了,不如回去洗个澡后换过衣服,我带你去吃这里的风味小吃“油炸龙虾’?”
南狄微笑的点着头任他把自己拉起,舒服的挥挥了头发:“我今天真饿了!”她笑着告诉林天:“咱们还等什么?”
在安顿好南狄的固定房间后,护士小姐进来给她房间里的花瓶插上一束花,并朝着窗外笑了笑,南狄回过头来看见了窗外的克伟、良子、艾利、张晨和心格一伙人正冲她挥手:“快点下来,我们去吃龙虾!”
“你们先去吧!”南狄冲他们笑着说:“我等一会儿林天!”
窗外阳台下的克伟他们无可奈何的互相摇了摇头,心下都笑‘这俩人儿!’
于是他们不再管南狄和林天,一伙人嘻嘻哈哈的跑上吉普车开出了疗养院大门,直奔海边那些林立的小饭馆而去……
“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南狄笑着看着身边的林天说:“你的这些朋友真是有意思的很!”
“为什么要说别人,不谈谈我们自已?”林天拉着她的手,南狄想抽出来,可苦于林天的劲大,也只好作罢,偎在林天的怀里小声说:“不去吃龙虾?”
“当然要去,可不在哪儿,就在这儿!”林天说完就拉着她走到自已的房间,南狄一进房就看见一桌丰盛的海味餐摆满了整个桌面。
“你什么时候去买的?”南狄一脸惊喜,此时的她,终于明白过来林天这种无声之爱。
虽然在疗养院的治疗取得了前所未有的顺利,但林天同时也深深的感到这种长久不会太长,做为一个医生,他理智的告诉自已不能感情用事,但他实在不能控制住自己对南狄的感情,不知为什么,也不管怎样,他必须要在心理上给南狄以最大的快乐,这将会对她保持愉快的心情治疗起着很重要的作用。他也时常想起革莉,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革莉在他走之前的明了态度令他吃惊,她让他好好待南狄度过这短暂的一年,林天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不管怎样,既使南狄的身体恢复的再快,要候挨到手术那天恐怕是不行的。所以,林天告诉自已,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朋友也好,恋人也好,只要她快乐,林天也就满足了。
良子做为南狄的特殊护理也做得恰到好处,不仅起居饮食也好,睡眠也好,无不照顾的细致好处。克伟在度假期间,也在疗养院设立一个临进的办公室,不仅为南狄治疗,同时,也给予了院方以很大的帮助,治愈并减清了不少患者的痛苦,提高了院方的声誉。为此,院方也是很感激他们,不但给予了他们很大的活动范围,而且还给予他们较大的自主权,这为南狄提供物理治疗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在这短短的一个月里,克伟和良子、艾利和张晨的关系也突非猛进,双方都明确了关系,自此,除了心格的自动手枪外,恐怕是难以再有人把这三对情侣分开的办法了。
“好好!你们聊!”心格看着坐在院外和躺椅上的三对情侣,心中的妒火中烧:‘怎么就没有一个姑娘看上我呢?’
“我不打搅你们,我去海边散步!”大家笑着看着心格气哼哼的开着吉普车出了疗养院的大门没多久,张晨就和艾利到山上去看刚升起的月亮,克伟则带着良子去了后院的游泳池,最后,就剩下了林天和南狄。
“我们……?”
林天拉着南狄上了楼。
“到我哪儿来吧!”林天有些征求的看着她。
南狄于是红着脸点点头:“你等我一会儿。”
林天在自已房间里坐了一刻钟,南狄还是没有来,他有些慌乱,拉开门想去叫她,在门口,他看见了身穿绿茸金丝睡袍的南狄。
“可以进来吗?”南狄注意他的领口小声的问。
林天一把将她拉了进来,迅速的吻着她的唇,湿冷的唇带着一种热辣辣的感觉传变了林天的全身。
这时,窗外突然下起雨来,雨点越来越大,敲击着玻璃发出叭叭的声音。
“你?……”他用手抚着的她的脸喃喃自语。
南狄紧紧的靠着他,两只手抱着他的腰,有些羞涩的把头藏在了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南狄亦听到了林天的心跳和窗外的雨声。
“我需要……”
林天于是把她抱在了床上,并且拧开了床头的收音机,温柔的乐曲流遍全身,令南狄面颊绯红不已,有种特殊的预感,特别是刚进门的时候林天也穿着睡衣的情景令她手无足措。
自己和林天从默默的相爱发展成今天如此亲密的恋情,这一切都有别于今天的情形,她注视着林天的眼睛很长时间,林天坐在床那边同样也注视着她。
“你近些!”南狄小声的示意。
林天默默的靠近她,带着不安,用力的搂住,她的上半身全靠进了他的怀里,那一股属于男性特有的气息冲击着怀里的她,令她晕撅。她有些迷糊,那微热而柔软的脸凑过来,带有男性化的脸孔在南狄面前逐渐入大,她摸着他的身体,心里好象突然给人提起来,拉得紧紧得。整个心都在等待。
“林!”她低声叫他。
在迷乱之中,她震了一下,只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电流通过了全身,麻痹中混合着几分奇妙的愉快,紧张里又混合着难以言喻的甜蜜。
林天感觉到体内快要有一股力量跳出来,在她紧紧的挨着他的胸膛的那一刻,南狄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这种区别于平日的亲吻的快感,她闭上眼睛,她知道,从今天开始,自己将要把自己的一生全身心的托付给这个男人!
一个月后,他们返回了城市。各人都回归各自的工作和学习岗位,重新适应起都市的生活。张晨、艾利回到学校,心格则继续做着‘非法买卖’,林天、克伟他们则携着南狄回到医院继续做着治疗。山口先生也从日本回到了大学,在经过校长同意后,每个星期六来医院给南狄做特殊治疗。这样平静的过了两个月,直到南狄自己感到胸骨开始疼痛为止。
“她必须要动手术!”林天对山口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否则她一定挨不过三个月!”克伟提醒他们。
“如果手术失败怎么办,她或许连三个月都活不了!”革莉在一旁插话道。
“再做一次全面检查就做决定!”山口终于下定了决心。
林天送走山口之后,一个人站在医院的楼顶上好一会儿。自已默默的提醒自已一定要让她挺过这一关,无论自已要花费多么大的代价……
正文 (十二)
(十二)
“克伟!”
克伟回过头看叫住他的胡主任,“有事?”
“你来我办公室一趟!”他说过就头也没抬的走进了办公室,克伟只好也莫明其妙的跟了进去。“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时候他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护士良子。他开始有些明白了,这个胡涛,准又是吃饱了没事儿干,一个破主任什么都要管。
“怎么了?”克伟冷眼瞧着胡涛问:“是不是我又乱搞男女关系?”“咳!”胡涛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别这么难听嘛!坐下慢慢说!”
克伟想了想倒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他到要看一看胡涛这回又要捣什么鬼!
“她是日本人!”胡涛一眼下眨的望着他:“日本人!”
“我知道!”克伟冲他笑着点点头:“独联体的我也追!”
“你应该明白,作为一个医生,你竟然同一个外国见习护士谈恋爱,你这是破坏纪律你明不明白?”
“良子!”克伟问她:“是不是日本法律规定日本人不能与中国人通婚?”
“没有啊!”良子配合的挺好:“不但上门可以,就是嫁过去也没有人反对!”
“是不是在日本医生和见习护士也不能谈恋爱?”
良子笑了笑:“我爸爸就是那时候同我那个见习护士的妈妈结的婚!”
胡涛语塞:“那……那个……你可是日本人!”
“可她妈妈是中国人!难道你可以有办法让山口先生和她妻子离婚吗?”
“什么话?”胡涛赶紧用手止住他的话:“这不能相比,你要记住你可是共产党员啊!”
“那我可以退党!……”克伟不想再和这种人呆在一块儿,他站起来拉着良子走到门口时他转过头冲着他笑着说:“是不是你更年期提前十年到了……”说完就和良子哈哈大笑的跑出了胡涛的办公室,气得胡涛又拍桌子又踹椅子大骂克伟‘民族败类’。
“他以前是不是受过刺激?”下班时候在楼梯口良子问克伟。
“他爷爷一家除了他爸都是给日本人害的!”克伟告诉他:“不过他们一家都是汉奸,除了他爸!”
“难怪!”良子笑着点头:“看得出来是在苦水中长大的新中国知识分子……”
“今晚去哪儿?”克伟靠在摩托车上问。
良子用劲的掐了一下克伟:“还是老地方!”
林天敲开林铃家门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这里是出其的安静,洪严静静的趴在沙发上,光着脊背,林铃则在给他按着。
“有没有搞错,你们又和好啦!”林天笑着问:“姐夫,是不是你这回真的归心了?”
“去”林铃啐他:“冰箱里有吃的,自已弄去!”林天叹口气,只好自个儿走进厨房。
厨房里收拾的出奇的干净,这令林天吃惊,他笑着摇了摇头。
“姐!”他冲着客厅的林铃喊:“今天是什么日子?”
没有人理他,他走过去看了看,连人影也没有。“动作也太快了点儿”。他掀开窗帘,看见溜出楼下的洪严和林铃,这才明白了过来,他看了看日历:“难怪!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嘛!”
他自个儿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儿,心下觉得无聊得紧,就出门直奔心格的小铺子而去。
“你还记得我呀?”心格一边摆弄着一推旧衣服,一边冲着林天笑着说:“我知道你忙,可再忙也得来看一看出生入死的老战友嘛!不要一天到晚老想着泡妞,要当心身体!”
林天笑笑没有说话。心格瞧着他继续说:“要知道,干什么事都要考虑后果”他指了指林天后面的衣服,林天把衣服拿下来递给他,“你和革莉的事我早就知道,你也要为她想一想,她已经到了这一步不容易,你知不知道,她……”
“怎么!”林天笑了笑:“瞧上了不是?”
“没有,没有!”心格冲他摆摆手:“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怎么了?”林天问:“想当说客!”林天开始明白过来这次到他这儿来是一个错误,他打断他的话问:“你的那批武器怎么样了?”林天关心的是这批枪的下落:“最好极早处理掉,否则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你放心!”林天瞧着他把一大捆旧衣服扔进洗衣机,倒上洗衣粉,打开开关:“我已经托人帮我处理掉了,难道干我们这行这点都会不考虑到?”他冲林天笑笑,拍拍他的肩:“你丛林战的经验都哪儿去了!”
林天无可奈何的看着他将洗衣机里的旧衣服来回搅动问:“要这么麻烦?”
“当然!”心格头也不回的看着他说:“还要高温消毒,还要加高猛酸钾,最后再通过蒸气,烫平后再卖出去!”
林天点点头:“你还挺正义,比起那些害人的二倒贩子要好得多!”“什么话?”心格极为不满:“我可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守法商人!”林天觉得再在这儿呆下去也甚无聊,干脆告辞出去,临出门的时候他冲着安心格说道:“也老大不小了,你要多留一个心眼!”
“你还是顾自个儿吧!”心格冲他挥挥手后把他送出了铺子。
张晨和艾利从商场里走了出来,两个人都老大不高兴。
“今个儿算栽到家了,那哥们儿也太不够意思了!”张晨发牢骚:“明明我看见是他拿了我钱包,可搜身的时候怎么会没有了?”
“这就才高!”艾利不屑一顾的瞧着他:“你活该!叫你平时练练你不练,关键时候就撒丫子!”
“你也别说我,刚才你都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叫了半天才从厕所里钻出来,你以为这儿是儿童乐园啊!”
“我不跟你说了!”艾利不想再跟张晨扯不清,于是气鼓鼓的叫了一辆TAXI钻了进去,张晨也跟了进来。
“你进来干什么?”艾利有些不高兴‘这种男孩儿真难缠!’
“不如陪你去江边散步吧!”张晨努力想缓合一下气氛,他知道小女孩哄一哄就会过去:“那么去吃海鲜!”
“你重了头彩啊!还有钱去‘鱼舴坊’吃海鲜!”艾利一脸不信的样子:“你老爸一个月那几个钱我还不知道?就你?……”艾利嘴上这么说,可心里的气已消了大半:“算了!还是去散步吧!”她看了看窗外,天有点阴,心里有点儿郁闷。
“去鱼舴坊!”张晨冲着司机说。
“有没有搞错!”艾利想叫住司机把车开上3 号公路,可张晨却用手捂住他的唇:“想想今天是个什么日子!”他提醒她。
艾利愣愣的看了他半天,这才笑出声来:“你……”她用手指着他笑:“你为什么不早说?”
在鱼舴坊,张晨给艾利拉开椅子坐在了一个靠窗的座位上。
“你怎么记得今天呀!”艾利笑嘻嘻的冲着他说。
“你也不瞅我是谁?”张晨老大不客气:“奥林数学竞赛的冠军、一九九二年高等院校计算学的娇子、连捧三项地区比赛第一、美术学院论文特等奖(奇*书*网…整*理*提*供),还有诸如什么王者沙龙、最佳司仪,总之是太多太多,我就不一一列举出来了!”
“是啊!”艾利也笑:“还有本市吹牛第一你忘记说了!”
“那是!”张晨继续跟艾利调笑:“从来不用打草稿!”
侍者将菜上齐,给他们一人倒好一杯香槟后就退了下去。
“为我们的纪念!”艾利举起杯。“也为我们认识三周年!”张晨狡诈的冲她挤挤眼:“毕业后就要做我的新娘的你干杯!”
“美死你!……”艾利做势伸手要打他。
“那是谁?”张晨伸手拦住她瞧着厅的那边问:“好象是那个臭警察!”
“那个警察?”艾利也顺着张晨的目光望去,在靠近露天阳台的座位上,她看见那个叫什么洪严的警官:“怎么了?”艾利嫌张晨多管闲事:“不就是林天的姐夫吗?”
“我是说他旁边的那个人,怎么这么眼熟?”张晨注视着他旁边的那个女人,好象觉得在电视上看见过似的。
“得了!”艾利用手拉拉他的袖子:“管那么多干嘛?”
张晨自顾个儿的咕哝了几声就不再去看他们,和艾利一块吃起海鲜来……
“你现在怎么样?”洪严问坐在对面低着头的张思琳:“你怎么会和他们混在一起?”洪严不能理解的是这样一个出众的女孩儿,怎么会是南云的情人。“你打算怎么办?”洪严问她。
“我不想进去!”思琳终于哭出声来,这倒把洪严搞得手无足持:“你别哭嘛!”洪严赶忙把手绢递给她。
“我也是没有办法!”思琳一边哭一边把自已被南云逼着参与的事全告诉了洪严,洪严一边听一边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打断她的话:“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老王?……老王是谁?”
“我也不清楚!只是听南云说这个人是他的死对头!”
‘会不会是这几年一直没有消息的王天鹏!’洪严想了想这完全有可能:‘不过,他不是已经逃出境内了吗?怎么会?……’
他装出没事的样子冲思琳笑笑:“不要紧,我不会逮捕你的,你最好在最近一段时间里不要出来,我会跟你联络,你提供的情况很重要,我得回去向头儿汇报一下!”他站起来拿起风衣对她说:“我的车就在外面……”
艾利和张晨看着他们俩人走出门外后,这才惊呼:“张思琳!”
两人面面相嘘。过了好一会儿艾利才笑了出来:“也太浪漫了,警察和在通缉犯拍拖,这肯定是晚报的独家新闻了!”
“或许有别的其他什么原因也说不准!”张晨考虑问题没有艾利那么简单,他问艾利:“你吃完了没有!”
“吃完了!”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
“那走吧!”张晨招手叫侍者过来结过账,拉着艾利跑出鱼舴坊。
“我们去哪儿”艾利和张晨躲在这艘大船的边上躲雨,张晨看着艾利笑着说:“看来今晚你是回不去了!……”
“那么去哪儿?”艾利问。
“不如先去我家换件衣服,我再开我老爸的车送你回去!”
他们俩笑着冲着雨里,一块跑上了去公寓的马路。
心格捧着一束花走进南狄的病房,赶忙转过身去,他背对着正在互相亲吻的林天和南狄说:“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是真的,看见了也不会说出去!”
“你这小子!”林天松开南狄走了过来:“介绍一下,你们见过面的!”林天对南狄说:“我哥们儿,前线一块儿下来的!”
“谢谢!”南狄接过心格递过来的花说:“林天一直对我提起你,说你人很风趣的!”
心格笑笑:“林天也在我面前提起过你,说你是……”林天捅了捅他,心格这才没有瞎说。南狄笑着望着这对好朋友:“你们一定有话要谈,不如我……”
“不必不必!”心格赶忙止住要下床的南狄:“我们出去谈!”
“我一会儿回来!”林天对南狄说:“你该吃药了,听话,这回可不准吐出来!”林天对南狄温柔的一笑,随心格走出病房。
“什么事?这么要紧!”林天问笑嘻嘻的心格。
“我发了!”心格这么告诉他。
“发什么?”
“我卖出了一车皮军用棉被和军用皮鞋!”
“就这儿事!”林天莫明其妙:“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可又被你姐夫给查了!”
“那活该你倒霉!”
“所以我来求你给跟你出生入死的哥们儿帮个忙!”
“我?”林天笑也声来:“我可打不过我姐夫!”
“不是让你打他,是让你给帮个忙,求个情,给买方放行!”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刑侦科长,能有什么权!”
“可南狄的老头子……”
“你别打她的主意!她的事已经够麻烦了,我不想再给她弄出点儿什么乱子来!”林天告诉他:“你还是趁早想别的主意去吧!”
心格死皮赖脸的拉住要进去的林天:“我可是帮了你大忙啊!”
林天回过头看了看他,心格则用期待的目光瞧着他:“就帮你这次!不过……”他告诫他:“这可是最后一次!”
“今晚我请客!”
“还是省俩钱吧你!”林天看着心格走出了医院大门,不禁叹了口气,他开始有些为心格担心。
林天在走廊里碰见了默默无语的革莉。
两人面对面的站了一会儿,革莉要走开,林天叫住她:“今晚我们好好谈谈!”
革莉没能说什么,拿着医用酒精走进了化验室。
林天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转身回到南狄的房间。
“要紧吗?”南狄问进门的林天:“心格呢?”
“走了!”林天换了一副笑脸,他不想让她觉得现在的情况很糟。由于病情的近一步恶化,林天估计,如果再不动手术的话,恐怕……他不敢再想下去。
“你听我说!”林天在她面前离她很近的地方瞧着她:“我得给你动手术!”他告诉她:“如果你的父母不同意,你愿意在手术单上签字吗?”
“如果……”南狄定定的瞧着林天:“是不是我会死!”
林天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讲。“其实我自己也清楚自己的身体”南狄用手抱住林天,轻轻的吻了吻他冰凉的唇:“我已经把我自己交给你了,你不要再犹豫……”
“南狄……”林天喃喃的念着她的名字,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革莉在屋里看见林天坐在自已的床头,她无言。
“对不起!”林天只想对她说这些话:“我最近心里乱的很……”
“能不能不谈工作上的事?”革莉给他冲了一杯咖啡后坐在他的旁边。
他看了看她的眼睛,不知是什么,林天感觉到了这些天她过得不容易,自从上次在这儿过夜后,革莉就一直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使她感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将是自已今后生活的希望和目标。
革莉突然抬起头来,泪光泛在明亮的眼睛里,那原来美丽现在憔悴的面容,充满了不能形容的委屈,原有的高傲和不羁,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失落了!竟然换出了一派楚楚可怜。
“莉莉,我自己也明白,可是如果感情能够由自己支配的话,可以用理智去控制,那我便不会象现在这么苦了。”林天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自已,一个徘徊于两个女人之间的男人,他都要为她们负责。
林天把藏在西装里的一束玫瑰递给她,花香涌进革莉的鼻里,令她感到惊觉,林天怜爱的望着她。
革莉接过花,默默的接受了林天的长吻。
“告诉我!”革莉抬起头:“你真的很爱她吗?”
“是!”林天点点头:“但……”他苦笑了一声:“再给我半年的时间,我要尽到自已的责任!”
他温柔的抹去她的泪水:“你深爱着我对不对?”
革莉在他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低声说:“我是诚实的,我爱你是否已表示出我对你的一切?”她抬头望着他,她要他回答这个问题。
“是!”林天再也抑制不住自已这么天来的痛苦和惶恐,长久而轻柔的吻着她的唇……
正文 (十三)
(十三)
今年的夏季似乎令南狄没有感觉到有多么的炎热,很快,黄了的树叶证明了秋天的悄悄来临,林天和南狄偷偷的从医院里溜出来去山上看枫树,接着又去了长明湖划船,在那里的树上一边留着他们刻下的爱语,一边又流淌着映在枫叶上的身影,秋季,给南狄不安的心灵带来了一丝慰感,也使林天内疚的心也感到一丝满足。
那天他们一块去百货公司找在那里干临时秋季工的艾利和张晨,正好碰上百货公司的大减价,林天替南狄买了一身兰芝铃草的睡袍做为即将到来的她生日的礼物,而且艾利在百货公司的工作员工也都拿到了六折价钱的的优惠,于是便和张晨一人给南狄添置了一身高级进口时装。
“你们真是太好了!”南狄真心实意的高兴有这么多对自己好,关心自己的朋友。
艾利把收银机对好,拿起自已的手提包,然后交班,因为,快要到下班的时间了。
“林天!”
林天转过头,吃惊地望着姐姐林铃提着大包小包的走到自已面前。“你在这做什么!”
“陪朋友买点东西!”林铃告诉他。
“不如一块走!”艾利和南狄一块约她去临江饭店吃牛排。
“怎么这么巧!”革莉举起手用力的拍着一个大纸袋,然后手舞足蹈的做了一个鬼脸走了过来。林天和南狄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好在革莉用别的话题引开了大家的注意,“是不是又要请客,那可得一块叫上我才成!”自林天和南狄的关系进了一层之后,她给林天的印象是消瘦了不少,人也变得沉静内向、眼睛往往充满了迷惘不安,总给林天一种心不在焉的感觉。在工作当中,她的欢笑中总带着一丝苦涩,尤其是在与林天同时给南狄治疗的时候,也常常流露出神魂不安的神态。可是,今日她好象又恢复了往昔的劲力和精神。
刻意的装扮,穿了一身红紫的衣裙,露出白润的背部,彩色缤纷的图案真叫人眼花缭乱,耳朵还挂了两副大圆金耳环,如此一位美女,实在叫没见过如此佳人的张晨目瞪口呆。
“你们等一会儿!我将银码放好便可以下班了!”艾利使劲掐了一下张晨,这才令他醒悟过来:“对,对,我也去交一下班就来。”
四十多岁的女领班在一旁虎视耽耽,慢慢的走了过来,近视镜后的眼睛向革莉不断的打量着。“艾利,公司请你来是为了应酬顾客的,不是叫你来闲聊瞎扯的,那边还有一堆皮鞋你过去把它整理好,替我搬到仓库里去。”
艾利顿然面红耳赤,气愤的说:“对不起,我已经到了下班时间,现在是属于我私人时间,你无权干涉,请另找人吧!”
女领班一愣,看了看旁边这么多人,没有说话,低头看着表不语。
一伙人然后嘻嘻哈哈的朝门口走去。
革莉故意用极大的嗓门说道:“喂!各位。据我所知,一些更年期的中年妇女如果房事不协调,脾气会特别差,你们说是不是呢?”
林天和南狄侧身望去,女领班整块脸都由红变成了酱紫色了,大家于是大笑着跑出了百货公司,六个人一同挤在一辆TAXI中去了临江饭店吃牛排。
吃过饭过,艾利和张晨送南狄回了医院,林天则携着革莉在街上散步。
没有行人,夜已经深了。
“你冷吗?”林天问。她摇头,初秋的气氛充塞了革莉心间的每一个角落,林天发现自已和她在这个喷水池旁已逗留了两个多小时,林天回忆在这段时间里,没有一天不被困扰包围着,街头的灯光,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一点点光而已。
他把摩托车停在了车场附近,徒步和她离开了喷水池,走过黑暗的街角。昏黄的路灯一顶顶地矗立在一旁,一个又一个浑圆的光圈照在人的头上,那微光是如此柔弱,身后的光影又透出难以描述的缠绵,是如此牵动人心。
革莉把圈在林天腰上的手围得更紧,头倚在他温暖厚实的胸膛上。
在这一刹那间,她领会到爱一个人的幸福,与被爱受关注的欢喜,因为那互相传递着的爱意,四周的事物都变得美丽快意,对人世间突然充满起信心。这种快乐的感觉,正在被自已细细的咀嚼享受,革莉明白这快乐绝对不是两个人站在山项上的那种眺望远方的感觉,而是一点一点慢慢从心里头散发出来的。
他们走了很久以后,林天拉着她在街的中心站住,四周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路上已没有了一切行人,车辆也似乎懒得出来活动,所以显得特别静。
“我们该回去了!”林天冲着懒懒得拉着他不肯放手的革莉说道:“你还要接凌晨两点钟的夜班!该给南狄吃药了!”
她抬起头望着林天:“送我去罢!”
在去医院的路上,两个都默默不语。最后车在医院后门停了下来,革莉把头盔递给了林天。
“喂!”林天叫住正要进门的革利。“怎么?”革莉停下问。
“没什么!”林天冲她笑笑。
“真没什么?”革莉也笑了,她走过来吻了林天一下:“真没事啦!我可要进去了!”
“你变了很多,今天……”林天不知该怎么对她说:“今天我谢谢你在商场……”
“不用说了!”她上前握了握他的手,然后笑着跑进了医院。
林铃在家里看见洪严又在和他那位女搭档在沙发上谈着什么时候,她简直不知该说洪严什么才好,好不容易一个星期天,他也要把人叫到家里来谈工作,更不能令她所容忍的是,他竟然让她准备饭菜,要留罗微吃一顿便饭。林铃见有客人在,也不好发作,只好气哼哼的进了厨房。
“有这种可能吗?”罗微问:“思琳的话不可全信!”她提醒洪严。
“我可以保证还有一条线我们没有抓住,这可是几年前的一件大案,当时由于我们的失职,主犯王天鹏携着价值100 万美元的毒品逃出了这座城市。局长为这件事受到了处分,当时我只是一个刚刚调来的学员,对这些还不太了解,后来我才知道,局里跟踪这个人已经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所以,思琳跟我提起的那个南云先前的老客户王,使我想到了他,当然。”洪严笑了笑:“这也是我的推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次被我们缴获的毒品中,有含量为2 号的海洛因,要知道,在中国境内是不会有这么高质量的毒品,尤其是在我们这座城市,只有上次逃脱的王天鹏有这东西,我怀疑……”
“你是说这次南云的货与上次在船厂发生的火拼有关,是抢了王天鹏的。”
“对!很有可能!”洪严肯定的回答:“不过,单靠张思琳一个人的口供是不足以定案的,我们只有悄悄的查,这事不能通知局里。”
“为什么?”罗微问。
“你也许还不了解,这事一通知局里就麻烦了,局长肯定要过问此事!”洪严舔舔嘴唇笑了笑:“局长喜欢有证据的行动,否则一旦让他知道你在干徒劳无功的活,他肯定会让他的秘书给你一大捆陈年老案子让你分析,到那时,你想哭都来不及!”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罗微焦急的问。
洪严看了看面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女警官,当年自己年轻冲动的本性好象在她身上又体现了出来。他笑了笑:“这就要看我们的本事了!”
“你是说从南云入手!”
“不!”洪严摇摇头:“从南狄开始!”
李见成推开车门,下车给许茂林打开车门。
在门口迎接他的是公安局局长张株原和办案组组长洪严。
在张株原办公室坐定后,许茂林开门见山的问张株原道:“南云有没有可能减刑!”
“几乎是没有!”洪严这么告诉他:“这次判决已经是够轻的,要不是看在你老的面子上,我在飞机上早就一枪干了他,也省得我们费事到现在……”
张株原伸手拦住说说话过分的洪严:“你先出去……”
洪严气哼哼的摔门出了去,张株原冲许茂林道歉:“年轻人火气盛,你不要见怪!”
许茂林摆摆手:“算了!”他叹了口气:“那么有可能减刑吗?”
“要减刑得看他的表现,再者说,我不是打击你,既使减刑,等他出来的时候也至少七八十岁的人了……”
许茂林深深的叹了口气,起身告辞。张株原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要走,这才只说了几句话。他赶忙站起身来把他送出了门外,直到送上车。
在车上,许茂林对李见成说道:“你去监狱里打点一下,意思到了就行!”
“好,我这就去办!”李见成一边答应着一边说:“您要不要见见他本人!”
“我看就不必了!”许茂林疲倦的摇摇头,靠在了沙发后座上闭上了眼睛,李见成也就没再打搅他。车一直开到市办公厅的大门口才停下。李见成下了车,目视着厅长进了办公大楼,这才上车直奔岭北峰监狱而去。
监狱沉重的会客室铁门被打开后,南云拖着疲倦的身子走到了李见成的面前坐下,由于李的身份特殊,守卫没怎么过问就给了特殊会客机会,允许他们面对面的交谈而不用屏风。
“李伯伯!”南云叫了一声李见成就不再说话,只是瞧着他。
李摇摇头:“目前还没有办法叫你出去!”?(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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