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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辉忍不住想笑,对面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糊涂警察。但细想想,又笑不起来。贩毒这个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要掉脑袋的罪名。
“你们居然指控我贩毒?真是好笑,证据呢?不会是因为我进了一趟酒吧就是毒品贩子了吧,那你们是不是要把进酒吧的人都抓起来啊!”
“请注意,你不是进酒吧消费的普通客人,你是在一个特殊的时间待在一个特殊的地方,并且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被特殊地掩盖了。证据我们早晚会得到的,不过,等我们拿到证据的时候就晚了,你就没有任何机会了。你好好想想吧。”
王辉飞快地在大脑中思考起解决问题的办法。偷税、贪污公司财产这些罪名是已经坐实了,如果真要从法院判决,坐几年牢是免不了的。贩毒的罪名估计不是姓贾的罗织出来的,日后警察解决了舒沛然,自然就会真相大白,所以还不怎么让人担心。
李若刚见审讯的目的基本达到,起身出了审讯室,出门的时候把小警察叫过来嘱咐了几句,就让小警察把王辉带走了。
第20节 监禁
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第一卷 破壳第20节 监禁
“要不要加强警卫?”张敏问李若刚。如果仅仅是偷税的罪名,目前对王辉的防卫是足够了,但如果是贩毒,那就远远不够。
“不要,我们还要帮助他逃出去。”李若刚胸有成竹地说。
“帮助他逃出去?我明白了,敲山震虎结合放长线钓大鱼,队长好厉害!”
王辉没有关进分局的临时牢房,而是被转移到看守所。
一辆印着猩红‘警察’两字的警车,奔波在泥泞的小路上面。随着车子的每一下颠簸,王辉本来还比较轻松的心情,也渐渐颠簸起来。用钢铁护栏固定的窗户,玻璃露出一丝缝隙,外面正下着雨,潮湿的空气顺着缝隙飘进来,给郁闷的车厢带来些许清凉。
囚车里,王辉并不是唯一的乘客,除了两个佩带着真枪实弹的武警以外,还有一个开车的警察和其他三个犯人。一个长得雄壮剽悍,一个长得斯文帅气,另外一个是糟老头子,大家都带着手铐,闷头坐着,没人说话,只听见窗外雨的滴答声。两个武警面无表情地抽着烟。
雄壮剽悍的男子坐在王辉身边,他碰了碰王辉,憨厚的笑笑,说:“兄弟,犯什么事进来了?”
王辉扭头看了他一样,没有吭声,然后又转过头,眼睛盯着窗外。
那个男子讨了个没趣,安分了一会儿,可能他生就的絮叨性格,实在憋不住,又向着坐在对面的斯文帅气的小伙子说:“兄弟,你呢?”
斯文帅气小伙看来是一个文化人,说话前习惯地推了推无框眼镜,因为带着手铐,右手推眼镜时,左手也形影不离地跟过去。“一个黑客,偷盗了一百多个帐户密码,私自转帐三百多万,被判有期徒刑十五年。点背,碰到公安一个高手。你呢?”他声音带着一种傲慢和对周围同伴的不屑,彷佛由于他的犯罪是高技术的,所以他也就高人一等。
车内的两个武警,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眼,稍微紧一下手中的枪,没有说话,看样子对车厢里的交谈没有提出反对。
王辉好奇地看了对面一眼,这里居然还能碰到黑客高手,监狱里也是藏龙卧虎阿!
雄壮剽悍男子说:“犯故意伤害罪,判八年。不过,我认了,丫欠揍。”
对面的老头调笑说:“抢你老婆了?”
“抢你妈了!”雄壮剽悍男子刚想暴起,武警几声警告性的咳嗽把他按回了座位。
对面的小伙子催促道:“到底什么事啊?”
“我们单位一个傻比领导,为人忒不地道,老调戏人家小姑娘,有一天,小姑娘向我哭诉,说差点被他糟蹋了,我听说后,火冒三仗,当时我的暴脾气就发作了出来,冲到那傻比办公室,把他的肋骨揍折了三根,把他揍成立猪头肉。嘿嘿,爽。老头,你干吗进来了,是不是也糟蹋了一个小姑娘?”
糟老头也不生气,嘿嘿一笑道:“我这副身板还干得动吗?我是做这个的,”说着,老头用食指和中指做了个淘包的手势。“惯犯,判了10年。”说完,眼睛斜瞥着壮汉,意思说,你以后少惹我,到时把你的内裤都偷掉。
糟老头坐在王辉正对面,见其他两位都说了自己的情况,只有王辉没开口,朝他一扬下巴,说:“你,干吗的?”
王辉反问一句:“你猜呢?”
“小白脸,不是贪污就是强奸。”
王辉身边的壮汉一听见老头的话,马上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低头恶狠狠地小声地对王辉说:“你小子以后给我老实点,我最恨的就是贪污犯和强奸犯了。”
斯文小伙低声对身边的老头说:“你看走眼了,我劝你千万别惹他,估计你惹不起。你留意到没有,车内的两个武警,最注意的就是他,眼光总是在他的身上。”
老头吓了一跳,偷偷地而又仔细地打量着王辉,面容阴沉,似乎并不紧张,却无形中散发着一阵强大的气势。老头脸上马上挂上谄媚的笑容。
大概开了一个多小时,车子停了下来,车门“哗啦”一声,被打开了。王辉站起来,第一个从车子内跳了下去。后面依次是老头、壮汉和斯文小伙,最后是两个持枪武警。
王辉注意到这是在一个高墙院落里,高墙上围着电网,左边是一排房子,好几个佩带警棍的狱警站在雨檐下,冷冷地盯着他们。细细的雨滴冲刷着王辉的身体,一阵阵清凉的气息弥漫开来,王辉惬意地甚至伸了一个懒腰。没有警察的命令,王辉几个都站在院落里没动,身上的衣服,也逐渐的湿透了。
一个好像是头目的狱警,开口说道:“我操,你是不是旅游来了,车上睡了一觉吧,这个懒腰舒坦吧。你,你,”头目点了另外两个狱警,又用警棍指着王辉,说:“过来,给他松松筋骨。”
王辉头一次进这种地方,不懂里面的规矩。糟老头是成了精的老油子,在这里已经是三进三出了,他知道暂时没有自己的事,拉着斯文小伙推开几步,说:“这叫杀威棒,你看过水浒吧,武松发配时,挨的就是这种棒。这小子今天有罪受了。”
两个狱警把警棍在手心里拍打着走了过来,打量了王辉一眼,好像是盘算着从哪里下手。然后,两人一左一右,默契地几乎同时抡起警棍朝王辉的肚子捅去,斯文小伙不忍心看,不知道自己待会是不是也要被松松筋骨,听天由命地闭着双眼,只听的“哎哟!”,“哎哟”两声喊叫,斯文小伙睁开双眼,却惊讶地发现两个狱警正在表情痛苦地揉着肚子。
其余的人倒是没有闭眼,糟老头更是眼睛一眨不眨地想欣赏即将来临的血腥画面,他们只觉得眼睛花了一下,王辉好像动了,又好像没有动,而两个狱警都感觉自己的力道不受控制地朝对方扑去,结果就是两根警棍都捅到了对方的身上。
两个狱警暗说,见鬼了。他们绕着王辉转了两步,走到王辉的背后,不约而同地抡起警棍朝王辉背上砸去!只听得又是两声尖叫,夹杂着两声重物坠地的扑通声,两个狱警脸朝下摔在地上!
这个家伙有功夫!一个念头闪过糟老头的脑海,他想起自己在车上得罪过他,监牢里也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自己这几两骨头可不够人家两拳,背上的冷汗就飕飕地冒了出来。
同时闪过这个念头的还有狱警头目,他不自觉地后退两步,看见高墙一角的撩望塔上荷枪实弹的警察,他镇定了下来,招呼另外两个狱警过来,指指墙边的高压水龙头,说:“给他消消毒,把他给我好好的冲洗一下。”
王辉有点纳闷,心道:“监狱里的把戏就这么结束了?两个狱警明显地吃了亏,也不找补回来了?难道这里的狱警还有帮囚犯洗澡的习惯?”
两个狱警接下来的动作,很块就把王辉的疑惑带走了。他们把王辉拉到一个柱子边上,打开他的手铐,把他的手绕到柱子后面,给他上好手铐。其中一个人,从墙边拿了一个巨大的高压水龙头走了过来,王辉顿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他冷笑着,心想,用这招来玩我,好吧,玩就玩,给你们玩个大的。王辉故意惊恐地喊道:“你们想干什么?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还有没有王法,我要告你们!”
拿高压水龙头的那个狱警阴笑着说道:“靠,一点规矩都不懂。小子,告诉你,在监狱里面,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犯人,一种是狱警,这里谁说没有王法?有,我们就是王法。这凉水澡比桑那舒服,你好好地享受吧。”说完,狱警把高压水龙头的枪口对准王辉,猛的拧开了水龙头。
只听“哗”的一声,冰凉的水柱瞬间朝王辉的脸部冲击过来,王辉朝那狱警的脚下使了个水系魔法,那里瞬间就变成了一块薄冰,那狱警正得意,手上使劲控制水龙头,脚下一滑,仰面摔倒在地,水龙头随着狱警摔倒的身子偏转了方向,无巧不巧地对准了狱警头目,冰凉的水柱嗖地冲进了他的嘴里,巨大的力道把他撞到了墙上,在王辉魔法的作用下,水柱源源不断地往他喉咙里灌去,才几秒的功夫,估计已经有十几公斤水灌了下去,脸色也白了,肚子也渐渐鼓了起来。
王辉见惩罚得差不多了,收了魔法,摔倒的那个狱警赶忙爬起来,把水龙头关了。他摸摸摔得生疼的屁股,很纳闷地想,怎么一下子就摔倒了呢?这种活他干过无数次了,从来没有出过意外。之后,他还多次来到此地研究,为什么好好的水泥地一下子就变得那么滑溜。
狱警头目猛地咳了起来,伴随着咳嗽,肚子里已被稀释的东西稀里哗啦呕朝面前的狱警喷了过去,那两个狱警已爬起来,正摸着脸呲牙咧嘴,很不幸地被吐出来的东西喷了个正着,一股酸臭的味道刺激了他们的味觉,也顿时呕吐起来。一时间,院子里召开了一场呕吐音乐会,狱警头目是主乐器,两个狱警是伴奏,这段怪异的音乐持续了好几分钟,狱警头目才把几秒钟装进肚子的水吐干净,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算是免费洗了一次胃。
最辛苦的是那几个与王辉同车来的犯人,看见了狱警们的狼狈象,想笑又不敢笑,使劲掐自己的大腿,差点大腿肌肉给掐紫了。
狱警头目在几个狱警的搀扶下,大口喘着气,他蹒跚着走到王辉面前,飞起一脚正要往王辉胸口踢去,已经从王辉那领教过好处的狱警知道不妙,忙喊道:“使不得!”
狱警头目总算悬崖勒马,踉跄了一下,没有踢上去。他挥起拳头,想了想,又无奈地放下,怨恨地瞪了王辉一眼,示意其他狱警给王辉解开手铐。
狱警头目带着他们走到院落深处,带到一个光线昏暗的屋子里面。狱警把他们的手铐打开,拿出几个橡胶文件袋和几套囚服,给每一个人发了一个,吩咐他们去浴室洗个澡,洗完澡后,几个身背喷雾剂,带着大口罩的人把毛毛雨一样的消毒水给他们从头到脚,被细细的喷洒了一遍,感觉就像将要送进屠宰场的肥猪。消完毒后,他们穿上囚服,把其它的东西还有衣物都放进了文件袋。
在这个过程中,那个狱警头目再也没有敢搞什么鬼。只是糟老头的神态很紧张,总是躲闪着王辉的目光。王辉想,我真的就那么可怕吗?仿佛是回答他的问题,糟老头此时也在心里想,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让我与这个恶魔关在一起!
第21节 牢狱
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第一卷 破壳第21节 牢狱
王辉在狱警的带领下走进看守所的13号牢房时,在大院里戏弄恶霸狱警的兴奋慢慢消退了,昏暗的牢房和龌龊的空气使得他的心情渐渐灰暗下来。他扫视了一下牢房中未来将要与他同屋几个小时或者几天的人,那些人如同饿狼一样,眼睛闪着兴奋残忍的光,炯炯地盯着王辉,仿佛他是一只香喷喷的、烤得滴油的全羊。即便他对身边的事情再能淡然处之,也忍受不了这种失去自由和尊严的生活,那种作弄别人后的兴奋如同阿Q的意淫,只是一种另类的自慰。而进了这个地方,似乎他又被别人当作了意淫的对象。
他一定要逃出去,在分局时,他本来已经策划好了一个逃跑计划。在警察局的审问结束后,他就想逃跑,按他的本事,逃跑也不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不过,当他用神识探查李若刚的动静,听到了他和张敏的谈话后,他改变了主意。王辉想,既然有人帮助我逃跑,那是求之不得,至于能不能钓到大鱼,恐怕那个自作聪明的刑警队长要非常非常地失望了。
如同别人把他视为猎物,他也扫视着自己的猎物。在这里,不存在绝对的天敌,羊凶狠起来,也能吃了软弱的狼。王辉不是一只羊,虽然从外表看起来,他象一只绵羊一样温顺听话,其实披在羊皮下的狼的力量、速度和机警只有有心人才能察觉,如果说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又缺少狼的凶残。
王辉进门第一眼注意到的,是窗边靠墙躺着的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络腮胡子,脸相不善,可能是里面的老大。王辉象没有看见他们一样,寻找着空床位,见左边靠门的床空着,知是留给自己的,床上铺着不知是白色还是灰色的床单,一床条纹薄被上有几块斑迹,不知是从哪里出来的排泄物,王辉徒劳地用手扫了扫床单,心一横,也不管干不干净,便上床躺了下去,彻底奉行了既来之,则安之,既安之,则躺之,则眼不见之的阿Q精神。
“哎,起来起来。懂规矩吗?”有人呵斥道。
规矩?王辉郁闷得想大喊起来,这里怎么到处都是规矩?进看守所时,暴躁的狱警想教给他许多规矩,结果世事无常,演出了一场悲喜剧,教育者变成了被教育者,估计那几个狱警也知道王辉的规矩了。从这一点,王辉深深领会到了辨正唯物主义的英明伟大,辨证唯物主义告诉我们,事物是一分为二的,规矩也是一分为二的。规矩无所谓对错,只是看谁来制定,谁来遵守,不论怎样,规矩总离不开人。规矩是人立的,就有人能改。谁觉得不好,只要有能耐,就把它改过来,让那些人按他的规矩办不就行了?
“什么规矩?”王辉一翻身坐起来,望着说话的一个精瘦精瘦的中年男人。
“进了这个门,要拜见我们的老大,有好东西要记得孝敬老大。有危险时要冲在老大前面,有美女时要帮老大摇旗呐喊。老大的话要时时背诵,老大的恩要刻刻牢记。”一个长得很狐媚的小胡子年轻男人冲到王辉面前,捻着兰花指,手舞足蹈地说。
王辉的灰暗心情马上就被面前这个小品演员逗得开心起来,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像女人的男人,说:“这倒是个好规矩,我同意。不过,谁是老大?”
“那就是我们的王老大,还不过去拜见?想挨揍了是不是?”精瘦中年男人指着窗边的络腮胡子。络腮胡子见王辉看过来,马上咳嗽了两声,挺直了腰,昂起了头,摆出皇帝接见臣子的架势。在灰暗的灯光下,有点像被烟火熏黑了的灶王爷。
王辉再也忍不住,噗哧一下笑了起来。有几个人觉得为老大效忠的时候到了,面前斯斯文文的小伙子,正是用来表忠心的好对象,他们冲了过来,架住王辉的胳膊,想按照通常的程序,导演一出三叩九拜的好戏。混没想到面前斯斯文文的小伙子却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主。
几个人一使劲,却惊讶地发现自己象在搬动一块几千斤的巨石,根本撼不动此人分毫。不知是谁,一二三喊起了加油的号子,几个人顿时热血沸腾,挣红了脸,使出吃奶的力气,却仍然搬不动此人。
王辉心想,看来这些人如同狱警的杀威棒一样,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了,不过已经欣赏过前面一幕的王辉,觉得这些人缺少一点想象力,招式太落入俗套。王辉既然感觉到无聊,也就不想再玩,身子一抖,象从身上摘下几根黏附的头发一样,把夹着自己的胳膊连同他们的主人一个个扔到了墙上,又从墙上掉到床上,垒起了一个肉墙。王辉懒洋洋地靠在床头,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几条胳膊的主人虽然被摔得鼻青脸肿,可还不服气,骂骂咧咧地想上去找场子,络腮胡子摆摆手,止住了众手下,然后问王辉:“犯了什么事进来的啊?”
“警察说我贪污、偷税,我没承认。”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精瘦中年男人道:“你一个贪污、偷税的也这么牛,吃错药了吧?你问问屋里这几个,哪个不比你厉害。这个,与村长吵架时一刀把村长胳膊卸下来了,那个,打群架时把两个脑袋开了瓢,人还在医院里躺着呢。我,号称神手三,我们那片小偷的头头。最厉害的是我们王老大,绑架了他们公司老总的女儿。”
“不对啊,经济上犯事的一般不跟我们关一起。判了几年?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跟条子托底哦?”络腮胡子疑惑地问,眼前这个斯斯文文的小伙子看来不好惹,先把底细探清了。
提起这事,王辉有点冒火,他没好气地说:“还没判呢!警察还告我贩毒呢!好家伙,价值上千万的生意,把三义帮的舒沛然也扯了进来,他妈的,那个姓舒的小子真他妈害人。”王辉说着说着,由于生气,也骂了几句粗口。
王辉的话音刚落,络腮胡子的脸色就在短时间内变了三变,他先是惊讶,然后是恐惧,最后是谄媚。他赶紧跳下床,满脸堆笑地走到王辉面前,扑通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道:“老大,您才是真正的老大,在您面前,我屁都不是,让我做您的小弟吧。”
络腮胡子也是个老江湖了,听王辉话里的口气,贩毒?那可是把脑袋拴在裤腰上干的活,没点本事还真干不了这一行,贩毒的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上千万的生意?大生意啊,大毒品贩子啊,手下小弟无数,得罪了他,出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居然还把三义帮的舒帮主指名道姓地骂,看来这谱还不是一般的大!络腮胡子可是知道舒沛然的势力,他手下的一个小头目自己都得叫大爷,人家应不应还得看面子够不够。看刚才他的身手,举重若轻,真正的高手啊!
王辉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前倨后恭的前老大,踢了他一脚,道:“滚开,我没有贪污,没有偷税,也没有贩毒,我又不是黑社会的,我收什么小弟?”
“是,是,老大教训的是,瞧我这个猪脑子。你们…”络腮胡子恍然大悟,指着其他人说道:“都记住了,老大说了,他从来没有贩毒。出去谁也不许乱说!”
众人也醒过味来,纷纷附和。“是是,老大是个好人。”
“老大从来没有贩毒,他是被冤枉的。”
精瘦中年男人从一个角落里拿出半包皱巴巴的烟递给王辉。“老大,抽烟,真正的软中华,不好意思,只剩下几根了。这里不比外面,好东西很难弄到。”
看着眼前这些人一个个讨好他,王辉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腻味又郁闷。我就那么可怕吗?或许是贩毒这个罪名可怕?
“去去去,都别说话了,我想歇会儿。”王辉没好气地说。
络腮胡子赶忙把自己的床收拾好,“老大,睡这里边,安静。”
“不用了,这里挺好。”王辉说完就躺了下去。
众人不敢再说话,蹑手蹑脚地都回到自己的床上。
谁会是助我逃跑的警察呢?王辉躺在床上琢磨着,他开始用神识探察周围的动静。碰巧,听到隔壁牢房中传来的窃窃私语,一个有点嘶哑的声音说:“我得到通知,人已经到了,在13号牢房,你们最后再看一眼照片,别认错人,看完撕掉。放风时,听我的指挥。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王辉疑惑地想,在隔壁的人是要助我逃跑?看来还安排了好几个,放风时我得好好配合配合。只是王辉猜不出他们会采用什么方法,能把他从这个守卫森严的牢房救出去。
放风时,王辉一眼就认出了,准确地说,是听出了隔壁的那几个人,他们正在一起随意聊天。见王辉出来,其中一人一边朝王辉走来,一边东张西望假装找人,王辉装作不在意地低头走路,那人靠近的时候,加快了步伐,径直朝王辉撞来,王辉很“配合”地没有躲开。
“你他妈瞎了眼了!”那人假装踉跄着,差点摔倒,嘴里骂骂咧咧起来。
“你他妈才瞎了眼,是你往我身上撞的。”
“好小子,有种。”
正吵闹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上来几个人,推推搡搡把王辉挤向一个角落。突然,其中一人亮出了一把匕首朝王辉胸口刺去。王辉开始还以为是来助他出逃的,可渐渐地觉得不对劲了,于是对周围的人和事已留上了心,匕首刺过来的瞬间,王辉从容一闪,一股暗劲发出,那持匕首的人把持不住,朝着同伴扑去。只听得刀子噗地一声刺进了同伴的肩膀,王辉借机已闪在圈外。
另外几个人没有理会受伤的同伴,每个人手里都掏出匕首朝王辉逼近,其他放风的人都是老油子了,见此情形,知道是司空见惯的寻仇事,都纷纷躲开,络腮胡子也远远地站着,不敢去救援刚认的老大,看来他对自己的角色转换还不习惯,“有危险时要冲在老大前面”的戒律背诵得不牢靠。
“趁机受点轻伤,然后我就大喊,这是逃出去的好机会,我会掌握时机的,记得要带我出去。”一个低低的声音传过来,王辉瞥见同屋的精瘦中年男人快步地从身边走过。
王辉明白了那人的意思,他假装与围攻的人厮打几下,然后哎哟一声,捂着胸,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鲜血从胸口冒了出来。精瘦中年男人见此情形,大喊,“杀人了,快来人啊,杀人了!”
众人知已得手,见警察已持枪往这边跑来,顾不得再靠近查看,飞快地把刀子往墙外一扔,四散跑开了。警察跑到王辉的身边,见眼前一个血人躺在地上,精瘦中年男人正焦急而紧张地蹲在那人面前,领头的警察心里明白,赶紧招呼救护车,急救人员。
忙忙乱乱了一会,警察和精瘦中年男人把王辉抬上警车,车子拉起警铃,呼啸着朝附近的医院驶去。
第22节 脱壳
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第一卷 破壳第22节 脱壳
这次刺杀事件中窝火的人有两拨,一拨是那些刺杀者,没想到对手那么滑溜,几个人围着都收拾不下来,虽说最后总算捅中了一刀,可警察也他妈来得太快了,没时间再补上几刀,不知道那小子是死是活?上面不是都布置好了吗?这个时候警察都在开会,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
另一拨窝火的是李若刚,虽说逃跑路线已安排好,但时机还没到,没想到出了这么个刺杀事件,幸亏老魏机警,及时通知了李若刚,只是把他的计划都打乱了,许多事情需要重新布置。李若刚在接到老魏的报警后,一方面,他紧急布置了一下,通知精瘦中年男人也就是警察老魏,路上找机会把王辉救出去,并且注意监视和保护他,同时也给随车的警察打了招呼。另一方面,他安排了几个精干的警员两人一组远远地在警车后面吊着,跟踪老魏和王辉。最后,他马上派出人手去抓那几个打架的人,现在还不知道是打架斗殴还是蓄意谋杀,如果是蓄意谋杀,更说明王辉有问题。
车上,王辉被简单包扎了一下,躺在后车厢的长椅上,车厢里还有两个警察,老魏坐在王辉旁边,拽着王辉的手,紧张地看着他,又时不时扫一眼身边的警察。老魏害怕王辉真的受了伤,那么后面的计划都受影响,正担心间,老魏突觉得手紧了一紧,看见王辉朝他眨了眨眼,才放下心来,知道王辉没什么大事,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能做得这么逼真。其实这只是王辉使的一个小小的障眼法,对于王辉来说,真是小儿科了。
车子继续前行,老魏和王辉都在紧张地等待着机会。渐渐路上行人稀少,老魏给王辉使了个眼色,两人突然跃起,朝身边的警察扑去,一人一拳,警察很配合地晕到在车里,老魏飞快地掏出警察身上的枪,跳起来,用枪指着司机的头,大声喝道:“停车,快停车!”
司机感觉脑袋上已经顶了个硬邦邦的东西,他知道不能反抗,镇定地把车靠边停下。王辉已把另一把枪拣了起来,抢先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守到驾驶座边上,老魏挥挥枪,示意司机下车,然后又把两个警察的皮带解了下来,绑住他们的双手,拖下了车。老魏搜了三个警察的身,把钱都揣进自己口袋,然后和王辉跳上车,开着警车飞快地跑了。
老魏的警车在前面拐弯不见的时候,两个晕倒在地上的警察挣扎着站了起来,司机帮他们解开皮带,两个警察拍拍身上的土,往着车子远去的方向呵呵地笑了起来。其中一个警察说:“这老魏,真他妈不给面子,使这么大劲。”
另一个警察道:“他把我们身上的钱都搜走了,这下苦了,回去你嫂子又要审问钱的去向,你得帮我作证。”说完,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任务完成。”
车子一口气开出了几十公里,在一个僻静的农家停了下来,老魏招呼王辉下车进屋,拿出两套衣服换上了,两人身上都穿着囚服,实在是不方便在路上行走。换好衣服,两人又开车前行,王辉憋不住心里的疑虑,问老魏那农家是怎么回事。
“狡兔三窟嘛。”老魏说。
又开出了几十公里后,两人抛下车子,老魏把枪扔进驾驶座下,王辉见状,也把枪扔进驾驶座下。
“你怎么把枪扔了?”王辉问老魏。
“枪在身上更危险,如果警察发现枪被抢了,会把我们的危险级别提升,我们随时会有挨枪子的危险。我不过是一个小偷,平时也不耍枪,没必要冒这个险。你怎么也把枪扔了?”
“枪对我来说没用。”王辉淡淡地说。
老魏身上实际上还有一把枪,他把从警察手里抢来的枪扔掉是为了麻痹眼前这个毒品贩子。不过,见王辉也不要枪,他还是很诧异,只是脸上不动声色。
两人在路上换了好几辆出租车,拐了好几个弯,来到了怀柔。这时正是傍晚时间,离从警车上逃离的时间已经有两个小时了。
王辉下车时看了看四周,这里是怀柔区青春路,一条比较繁华的马路,路西正好有一家天博苑酒楼,他对老魏说:“我们先吃点饭吧,肚子饿了。”
两人走进天博苑酒楼,在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几个炒菜。王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餐厅生意很好,大厅挺热闹的。王辉希望在不暴露自己拥有异能的情况下,顺利地逃跑,不到最后的关头,底牌不能轻易露出来。在老魏那个狡兔三窟的中的一窟,王辉脱下囚服,换上普通装束时,就已经发现,衣服的钮扣里装了窃听器、跟踪器等电子装置。现在王辉对身边的能量非常敏感,只要有微弱的电磁波,他都能察觉出来。目前,这些电子装置他还保留着,还要充分发挥它的作用。
老魏和王辉走进天博苑的时候,其它几个监控组都已经到位,每组两个人,开民用牌照车辆。正门一个组,后门一个组,南北还各有一个组,一个组机动。可谓把一个小小的天博苑围得水泄不通。
“喝点啤酒吧?”王辉象是征询老魏的意见,不过这种征询只是象征性的,没等老魏回答,马上吩咐服务小姐来四瓶普通燕京。
老魏压低声音说:“你还有闲心喝酒啊?咱们快点吃吧,待久了危险!”
王辉漫不经心地说:“没关系,他们没有这么快。中间我们可是换了好几辆车,转了好几个方向才到这里,他们还以为我们去市里了呢。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饭的事情不能大意,容易得胃病。”
老魏还是装出不踏实的样子说:“我总觉得心慌。”
王辉含笑看着他说:“不会吧,我看你也是几进几出的老江湖了,还这么沉不住气?全BJ这么大,他们哪有那么多的警力用在我们身上。来来,喝酒,喝酒。”王辉给老魏斟满酒,又给自己斟满了。端起杯子与老魏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王辉见老魏端着酒杯犹豫,心里笑着想,是不是工作期间不能喝酒?不过这话还不能说出来,便将了他一军:“老魏,是不是跟我喝酒没有面子啊?没关系,反正咱们也出来了,从此可以各奔东西了,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嘛。不喝没关系,赶紧吃饭,吃完饭你就走,走得远远的,跟着我在一起也危险。”
“瞧你说哪里去了,见外了不是,我的确是不能喝酒,干我们这一行,随时保持清醒是最重要的,所以平常也极少喝酒。今天不是情况特殊嘛,待事情都处理好了,我再陪你好好喝一场。这一杯我干了,下面的就慢慢喝吧。”
“老魏,你真的不能喝酒?蒙我,蒙我。就你这酒量,虽然比我差点,没有八两半斤还是有的,我说的是低度酒。”
老魏一激灵,心想,怪事,他怎么知道我的酒量。
一来二去,四瓶啤酒很快喝完了,王辉招呼服务小姐再来四瓶。
“别喝了,喝多了误事。”老魏劝道,转身告诉服务小姐,不要酒了。
吃了两口菜,王辉忽然装出内急的样子说:“老魏,喝了两瓶啤酒,开始走肾了,我上个洗手间。”说完,急匆匆地往厕所跑去。
老魏望着王辉的背影,冷笑了一声,然后对着做成手表模样的腕式通讯器低声说:“去厕所了。”
王辉来到厕所,一边撒尿,一边朝窗外看了看,用神识扫描了外面的几辆车,马上发现了监视的车辆,一辆白色的捷达。呵呵,监视得很严密嘛。
自从被拘禁以后,王辉的心态开始有点紧张,慢慢地放松了下来,特别是几次异能的使用后,他越发自信了,在自身能确保安然无恙的情况下,他放松的心态渐渐变成了游戏的心态奇……書∧網,他决定把这场游戏好好玩一玩。
老魏紧张地看着王辉离去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直到王辉的身影出现,他长吁了一口气,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研究起碗碟中的菜肴。
王辉坐下后,对老魏笑道:“这里的菜做得还不错,多吃点。”
老魏觉得王辉话里有话,他掩饰地说道:“吃了点东西后,反倒感觉饿了。”
“今后想干什么?还干老本行吗?”
“老了,这碗饭吃不动了。这几年积累了一点积蓄,找个地方养老吧。你呢?”
“我还不知道,不过首先要做的是,洗脱我的冤枉。我不想背着这个名声生活在黑暗中。”
对于王辉的案子,老魏也是比较清楚的,不过他还是装糊涂道:“你真的是冤枉的?”
“都走到这一步了,我还瞒你干啥。”王辉说道这里,凑近老魏,压低了声音,“我一没有贪污,二没有偷漏税,三没有贩毒。贪污和偷漏税两项罪名是别人栽赃,贩毒这项罪名是李若刚强加给我的。”
“李若刚?你是说刑警队的李队长?这个罪名不轻啊,他与你有仇吗?”
王辉估计李若刚正在监听他们的谈话,他故意大声说:“那是个自作聪明的傻瓜。老魏,起风了,赶紧吃,吃完走路。”
李若刚确实正在监听,王辉的这句话把他气得七窍冒烟,张敏也在旁边监听,听了这话,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见队长神色不对,赶忙捂住嘴,把他手里的茶杯拿下来,远远地放到一边,不过实在憋不住,跑到屋外哈哈大笑起来。几个警察看见了,过来八卦地问张敏怎么回事,张敏指着屋里,不说话,只是笑。几个警察探头探脑地望屋里看,见队长怒瞪他们一眼,赶忙缩了回去。
王辉对一个路过的服务员喊道:“服务员,结帐。”
不一会儿,服务员把帐单拿了过来,待老魏付完帐,王辉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王辉刚说完,彷佛是认证他的预言,室外狂风大作,餐馆的大门吹得啪嗒啪嗒直响,狂风卷起沙石砸向餐馆的落地玻璃窗,坐在窗户旁边用餐的客人连忙往餐馆里面走,一些胆大的人却望窗前走,想看看这突如其来的狂风是怎么回事。
老魏忙道:“我也要去一趟,一起去吧。”
老魏心里暗暗骂着老天爷,这突然的大风给监控造成了很大的难度,首先视线影响很大,并且车子开起来也危险。老魏决定把王辉先拖在餐馆中,等风停了再走。
到了厕所,老魏紧张地盯着王辉的动作。王辉笑骂道:“老魏,你是不是有毛病,你盯我我尿不出来。”说得老魏尴尬地转过头去。
两人走出厕所,迎面过来一个女孩,估计也是上洗手间,王辉见是机会,他使出暗劲,借着风势在老魏身后推了一下,老魏只觉得一阵狂风从背后涌来,他站立不稳,不由自主地朝女孩扑了过去,刚好与女孩扑了个满怀,两人啪地都摔倒在地上。老魏赶忙爬起来,又把女孩拉起来,在女孩的严厉指责中,老魏只是一个劲道歉,后怕自己差点成为流氓。待女孩云开雾散,老魏回头一看,王辉不见了!
狂分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室外的能见度越发低了,老魏透过窗户朝外面望去,只见外面飞沙走石,路灯昏暗,他马上与室外的监控哨联系,得到的回答都是没有看见有可疑人出去。
已经晚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李若刚接到了老魏的电话:“报告队长,王辉跑了。”
“就是让他跑的嘛,刚才不是已经报告了吗?”李若刚漫不经心地说。
“我的意思是…,他一个人跑了。”
“他一个人?你在干吗?”刚说到这里,李若刚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什么?你他妈的就让他在你眼皮子底下跑了?!”
第23节 寻计
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第一卷 破壳第23节 寻计
王辉把老魏甩掉以后,马上面临一个重要的问题,他身无分文。他可以几天不吃饭,几天不睡觉,但是,还有许多事情是要花钱的。要解决资金问题,现在只有一个字:“偷!”以王辉的身手,如果涉足小偷行业,那些真正的小偷都得下岗了。
说做就做,筹集资金的事情得尽快办完,王辉考虑到警察的反应时间,估计留给自己的时间最多只有半个小时。王辉走进这里最大的商场,寻找下手的目标。在等了十分钟,放过去好几个不忍心下手的机会后,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在珠宝柜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正在陪着一个漂亮姑娘挑项链。
“这个好漂亮,我要这个。”女孩兴奋地指着一根白金项链。
售货员热情地从柜台里拿出那根项链。“小姐,这根项链是刚刚进的货,式样很新潮,很配你的,你戴上试试。”
女孩戴上项链,左顾右盼了一会,然后挽着男人的手晃了几晃,娇滴滴地说:“关哥,行不?真的很好看呃。”
“今晚你得陪我。”男人色迷迷地盯着女孩的胸说。
“我是小薇的姐妹呵,她要知道我抢她老公,会杀了我的。你不怕她吃醋?”
“你不吃醋就成。”
女孩捶了男人一拳,嗲声嗲气地说:“你坏死了,我不理你了。”
王辉灵敏的耳朵听见这一对男女的打情骂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王辉从那男人身边神情自若地走过去,然后保持正常的速度走向商场大门,钱包已经在王辉的口袋里了!王辉边走边想,燕子啊燕子,虽然我不认识你,总算做了件好事,帮你临时保住了男朋友,估计钱包没有后,那个女孩已经没有兴趣上他的床了。
王辉出门后,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把钱翻了出来,足有二千多元。还翻出一个身份证,王辉看了看身份证上的照片,发现与自己长得有点象,年岁也差不多。自己没有证件,这个正好可以顶一顶。王辉苦笑了,自己的能力用在这个方面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
此时狂风已停,王辉打了个的士赶往城里。路上的警察岗点很多,看来他们的工作效率还是有所提高。在路上王辉也被查过,每当警察查车的时候,王辉都会施展一个小小的障眼法,虽然不可能真正改变面貌,但对付时间不长的盘查也足够了,于是,王辉一路有惊无险地进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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