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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好事,你去就是了。”
这里去双桥镇不到十里,虽然有马路,却没有交通工具。只不过,在沙乐儿的眼中,这十里路,眨眼功夫就能到了。他本想为黄书记带点什么,但是,家里还真是没有好东西了。泥鳅黄鳝都喂了蛇,又没有钓到王八。
只好空手了。
一个小时,他就到了双桥镇。今天他虽然没有穿西装,但也穿了套在这里来说是比较高档的衣服了。进了镇子,他没有立即去找黄书记,先去理发店理了头发,将皮鞋上的泥士浮灰擦掉,再在市集上转了一圈,没有看得上眼的东西,这才走向镇政府。
镇政府大院在双桥镇的西头,乐儿虽然从来没有进去过,但大门的位置清楚得很。进了大门,大门旁边有个传达室,一个老头儿正望着他。
“大爷,你好。”
乐儿满脸笑容,老头儿却板着脸。乐儿虽然穿着周正,也一表人才,但老头儿在这里守门几十年了,一眼就看出他不是官门中人,自然没有将他看在眼中。
“你找哪个?”
“我找黄书记。”乐儿见老头是个势力眼,神情也淡淡的,“是黄书记要我来找他的。”
“黄书记?”老头的脸色立马变了,笑得脸上的皱纹缩在一起,“你是黄书记的亲戚?”
乐儿摇了摇头。他虽然年轻,但早看惯了世态冷暖炎凉,他只是笑了笑。
“黄书记说有急事找,打电话要我快点来找他。”乐儿小小的撒了个谎,“大爷,黄书记的办公室在哪?”
“那边……那不是陈秘书吗?你找她就好了。”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亮丽女子从楼上下来,走向另一幢楼。长而飘逸的头发,高耸的胸乳,性感的臀部……乐儿顾不得欣赏,赶紧走了过去。
“陈秘书你好。”
亮丽女子看着乐儿,英挺的模样儿让她走了一下神,随即眯起了眼睛。
“你好,有事吗?”
“我叫沙乐儿,陶沙村的,黄书记打电话找我,让我来见他。”
乐儿微微地笑着,看见美女没有表现出急色色的样子。阵秘书是很漂亮,但与李莹比就差多了。不管碰到什么样的漂亮女子,他总是拿她与李莹比,他觉得还没有遇到比李莹更漂亮的。
“哦……你就是沙乐儿,长得满帅的嘛。”陈秘书的微笑更亲切了,“我知道,电话还是我打的呢,跟我来吧。”
人长得帅就是有亲和力。美女秘书一边走一边摇动着性感的臀部,并且亲切地问这问那,很快到了三楼。推开了门。
“黄书记,沙乐儿来了。”
陈秘书的声音里有一种特殊的魅力,只是沙乐儿有点儿受不了,心中有什么刮着似的。黄书记正在桌上写着什么,看到沙乐儿,抬起头来,脸上笑眯眯的怪亲热。
“沙乐儿,快进来,呵呵,小伙子今天很精神嘛。”
“来见黄书记,怎么也得把黄泥巴弄干净些,不然把政府的地板弄脏了,不好看哩。”
“哈哈……你小子还挺会说话嘛。”黄书记很满意地看着他,“小陈你先去忙吧,我与乐儿有点事要谈谈呢。”
听黄书记亲热地把沙字去掉,直接叫他乐儿,美女秘书勾魂地笑了笑,就出去了。乐儿只看了她的**在出门时风骚地扭了一下。黄书记看着那风骚的**,眼中有股火。
“妈的,骚**。”黄书记也不避讳沙乐儿,轻轻地骂了一句,然后起身亲自为沙乐儿泡茶,这倒是把乐儿弄得受宠若惊了。
“你知道我叫你来干嘛吗?”黄书记点了支烟,乐儿只是笑笑,摇了摇头,黄书记吐出口烟,还是一脸笑意,“是县委丰书记的秘书小罗给我打的电话,小罗你认识的,那天与我一起去看过你的蛇园的,嘿嘿……他说要我关照关照你。”
沙乐儿惊异了。
“小罗敢打电话,那肯定是丰书记的意思,呵呵……没有想到,丰书记竟然关心起你这个小家伙了……”黄书记的胖脸油光闪亮,“关照你嘛,这个好办,你先当个村官干干吧,怎么样,不过,支书是不可能的,你不是党员,村主任是要选的……先当个村助理吧。”
村子里哪有这么个官儿?乐儿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村官。不过,能当上村官,不管是什么官儿,对他来说都是好事,万事起步难嘛。
“呵呵……村里本来是没有这样的职位的,不过嘛这是临时安排的,别的职位不好临时变更,先干着再说。”黄书记显然是早想好了,“不过呢,有我支持,有个名字就行了,想干事情,那还不好办?你们的支书与主任还不是听我的……”
沙乐儿是个聪明人,早就听出了书记话里的意思,也就是说以后陶沙村里的事,他这个村助理的权利说不定比支书与村主任还要大呢。其实他要村里的权利有什么用,只不过有了个村官的官衔,在村里就有了地位,别人再也不敢小看他了。
当了村官,大小也算个人物了。
“多谢黄书记。”
乐儿装出一副憨厚的笑脸。
“你小子很会办事嘛……好好干,有事情找我。”黄书记看着他顺眼,“嗯,你比起你们的村主任会办事多了,以后当村主任也不是不可能,好好干吧。”
“黄书记,我……能不能请你吃顿饭?”
黄书记眼睛亮了,仔细地看着沙乐儿,然后笑了,很开心地笑了。
“哦……你年纪轻轻的,倒是很上道啊,好,我也听说你打工捞了些钱,这顿饭我吃了,不过,你可不能在小面馆里请我吃饭喔,要好好地宰你一顿呢。”
说得这么亲切,沙乐儿哪能感觉不到?只不过越是这种时候,他就越会装,傻傻地笑着,很憨厚的样子,让人放心。
县委书记亲自要他关照的人,是必须关照的。他自然知道丰书记的独生女丰殊雅到陶沙村来支教是为了什么。看来丰殊雅选定沙乐儿当棋子了,那么这个沙乐儿以后肯定是有大用的。
他是丰书记一系的人,是丰书记一手提上来的。他自己常说自己就是丰书记的狗腿子。丰书记要用沙乐儿,他能不把沙乐儿扶上马?
“书记说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对镇上吃饭的地方不熟。”
黄书记哈哈大笑着,然后打了个电话。
【第四十八章 蛇鞭酒(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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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书记带着陈秘书,与沙乐儿一起上了车。车也不是什么好车,一辆有些年纪的三菱吉普。不过,在这样的乡镇有这样的车也不错了。
沙乐儿虽然是双桥镇土生土长的人,但对镇上的饭楼酒店却不清楚。以前别说进酒店,就是进小面馆也不可能。乐儿坐在副驾驶位,书记与陈秘书坐在后面。他们俩在后面做什么,乐儿自是不管,只听着陈秘书的性感的笑声不断。
出了镇两三里,来到一个风景不错的地方,几亩鱼塘,一片青竹,一幢漂亮的楼在绿竹掩映之中。前面用竹子扎了个牌门,上面写着“绿竹鱼庄”。黄书记到来,老板亲自迎了出来。老板胖乎乎的,满脸是笑。
“罗胖子,你老婆花香婆呢?”
“就在里面……黄书记请进。”
“卵子,看着你这一堆肉就恶心,叫花香婆来迎接我嘛。”黄书记笑着,他自己也是一堆肉,却厌恶别人,不过看他们却是很亲热的样子,显然开玩笑开惯了,“狗日的,想着你脱光了躺在花香婆身边的样子,我就有火,真是鲜花插在牛屎上。”
“黄书记,是不是也想让我这枝鲜花在你这堆牛屎上插插?”
说话间,一个鲜嫩如水蜜桃的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笑眯眯的走了出来。也不是很漂亮,微胖,却不显胖,细皮嫩肉随便掐一下都会出水,狠不得让人想如吃水蜜桃一样咬上一口。这就是罗胖子的老婆花香婆。摇摇摆摆地走到黄书记的身边,黄书记也不管罗胖子在不在身边,顺手就在她性感的**上摸了一把。
花香婆咯咯地笑着,扭动着**。
“卵子的,==吧啊,你要勾引我也要等罗胖子不在的时候嘛。”黄书记得意地笑着,“等到夜里,你把罗胖了赶远点,再来勾引我,罗胖子你还不滚远点儿,看着你就来气。”
罗胖子只是笑。
说着话,进了饭店。罗胖子真的走远了,花香婆叫来了一个小妹子领他们上楼,进了小包间。黄书记色色地看着小妹子。
“小彩妹,你的==吧是越来越大了哩,要不要我给你摸摸?”
“黄书记,我的这么小,没么子摸法,你看陈秘书的才有味啰。”
彩妹子咯咯笑着,望着陈秘书。彩妹子最多也就是二十二三岁,没有陈秘书那么丰满,不过胸乳与**也是极口。眉毛又细又长,脸皮白嫩,嘴唇红润,秀色可餐。
“你这小==吧是不是找打?”
显然他们是开惯玩笑的,陈秘书并不生气,也是咯咯笑着。小彩妹见黄书记的胖手伸向她,灵巧地一闪,就躲开了。
“黄书记,这个哥哥是哪个啊,以前没见过呢。”
彩妹子直勾勾地瞪着沙乐儿。沙乐儿尴尬地脸红了。他没有习惯这样的场合,有些不适应。
“咦,还会脸红啊,少见呢。”彩妹子走到乐儿的身边,用高高的胸脯在乐儿的背上蹭了一下,“小哥哥,要不要彩妹子我带你去玩玩?”
见彩妹子调戏沙乐儿,再见沙乐儿一脸的尴尬样子,黄书记哈哈大笑起来,用暧昧的眼光看着乐儿。
“乐儿,你怕么子,就与她去玩玩嘛,包你满意。”又转脸对着彩妹子,“我乐儿兄弟还是童子鸡呢,让他陪你玩可以,你倒贴多少钱?”
“童子鸡?好办啊,我们的童子鸡三十块一只,这个嘛,我加倍……”
笑着,她闪出了包间。陈秘书也说去洗手间,走了出去。包间里只剩下黄书记与乐儿。黄书记掏出烟点上。
“卵子的,==吧啊,只可惜我现在没有当年的雄风了……哎,乐儿,老王八大补,听说你是个捉王八的高手,能不能给我捉个老王八,我也补补,搞死这些==吧
“王八是会捉,只是现在的老王八越来越少了,没地方捉。”乐儿笑了笑,“不过,滋阴壮阳我倒是有办法。”
“你有办法?”
“是啊。”乐儿又憨笑起来,“蛇鞭酒是滋阴壮阳的最好的东西了。”
“还有蛇鞭酒?我只听说过牛鞭马鞭,怎么没有听说过蛇有蛇鞭?”
“蛇有公有母,公蛇当然就有蛇鞭了。”乐儿现在对蛇的知识,在双桥镇那是无人可比,“蛇鞭泡的酒,比起老王八来,厉害多了。”
“那你有蛇鞭蛇吗?”黄书记急急地问。
“现成的没有,杀几条蛇,取出蛇鞭泡上就有了。”
“哎……你那里不是有很多蛇吗?”黄书记眼睛亮了,在乐儿的脸上扫来扫去,“乐儿,你干且回去抓两条蛇来,我也很久没有吃蛇肉了,我们弄个龙凤呈祥,蛇鞭正好泡酒……哈哈,认识你真是我的运气呢。”
“蛇当然没有问题,我现在回去抓。”
“让车送你,快去快回,我再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半个小时后,乐儿抓了两条菜花蛇回来了。黄书记笑得满脸的肥肉堆在了一起,与陈秘书一起出来,亲自看乐儿取蛇鞭。
“乐儿,这蛇怎么分母啊?它又没有==吧与卵子,你怎么分出来的?”
在这个圈子里,这些人反而没有什么顾忌,说话粗俗得比农民还农民。问这话是正是陈秘书。她显然知道了黄书记要用蛇鞭酒壮阳,高兴得满面发光。乐儿却有些尴尬,一手抓住了一头蛇的七寸,做起了示范。
“看,捏这个地方,这不,蛇鞭出来了,这就是公的了。”
“哈哈,真还没有想到蛇也有卵子,今天开眼界了。”
黄书记哈哈大笑。
“黄书记,么子事这么高兴啊!”一个理平头的三十来岁的人走了进来。
“谢大炮,你还来得满快的嘛。”
“有蛇肉吃,还不快跑点儿?”平头哈哈笑着,“再说,难得你黄书记请我吃饭,我不快跑点儿,怕只有汤泡饭了。”
“今天不是我请你吃饭,而是乐儿兄弟请我们吃饭。”黄书记红光满脸,“来来,我介绍一下,这位叫沙乐儿,乐儿,这位是我们双桥镇的派出所长,谢威军谢大炮,你以后叫他大炮就行了,有事找他。”
黄书记附在谢大炮的耳朵边说了几句话。
“谢所长,你好。”
“卵子,喊么子所长,以后叫我大炮就得了,当然,要是你想喊我大哥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说笑了几句,都看乐儿杀蛇。乐儿将蛇头钉在一个木柱上,先是活取蛇胆,取出后立即让罗胖子将蛇胆泡在酒里,接着活取蛇血,将尾巴割断,让蛇血流出。
“乐儿兄弟这一手,一看就是行家。”
谢大炮由衷地赞叹。
再剐了蛇皮,取出蛇鞭,泡进乐儿专门带来的一小瓶米烧酒里。
“咦,这是么子?”谢大炮大为奇怪。以前他也喝过蛇胆蛇血酒,但没有见过这东西。黄书记开心地笑着,又附在他耳朵边说了几句。
“还有这样的好东西?太好了,乐儿兄弟,哪天给我也弄点儿。”
谢大炮急不可耐地盯着那一小瓶蛇鞭酒,酒中的那个小蛇鞭在酒中飘浮着。
“没有问题。”
乐儿打着包票。
这一顿,吃得好不高兴。酒足饭饱之后,谢大炮硬要拉着乐儿去“好地方”乐一乐,乐儿以天快黑了要回去照顾蛇为由,才脱了身。
黄书记高兴地让司机送他回家。
【第四十九章 吵架(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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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儿从镇上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黄狗听见声音,汪汪叫着迎了到了竹林里,罗银香也从院子里迎出来。木匠篾匠都回家了,只有她如一个主妇似的等着男主人的归来。
“你怎么还不回去?”
乐儿很高兴,满身酒气,脸红得如关公。
“你没有回来,我怎么好回去,要是家里少了么子东西,还以为是我偷了回去呢。”罗银香笑着,“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刚才是车子送你回家的么?”
“是啊是啊,给我倒点水来喝,渴死我了。”
罗银香屁颠屁颠地去泉水桶里舀了一大竹勺子水。乐儿笑着接过仰头全灌下肚子去。罗银香又给他把竹勺子放回厨房。
“今天这么高兴,捡到钱包了?”
“比捡到钱包还高兴呢。”乐儿眉飞色舞,“嘿嘿,我也当官了呢。”
“当官,当么子官?刀把子光(官)还是锄把子光(这地方的官与光同音)?”罗银香还以为他喝醉了呢,“快去睡吧,别说酒话了。”
“你个死女人,量死我做了光么?”乐儿怒气冲冲的。
“真的当官了?”罗银香看他不像是说酒话,“在镇里做官?”
“还县里官喔,我有那命吗?”乐儿白了她一眼,“当然是我们村里的官了。”
“真的……”罗银香有些信了,“么子官?支书还是主任?”
“助理。”
乐儿神气地说。
“助理是么子官?没有听说过呢。”
“以前是没有过,是黄书记亲自封的官儿呢。”乐儿仰在竹躺椅上,啪的一声打死了一只蚊子,“明天他就通知陶支书,我在村委会有办公的位置了。”
“真的啊……”罗银香笑得如狐狸精似的,走到乐儿的身边,压低了声音,“我的乐儿老公就是有本事,以后……我就再也不受人欺侮了。”
“谁是你的老公了,快回去吧,别人又要嚼舌头了。”
“野老公不也是老公么?”
罗银香轻轻地甜蜜蜜地说,倒是没有纠缠他,乖巧地走了。她心中真是甜蜜呢,乐儿虽然不是她的真正的老公,但在她心中,那是比真正的老公还亲的,她不只是将自己的==吧交给了他,心与灵魂也一起交给了他。现在乐儿当了村官,能不喜么?
乐儿冲了凉,躺在凉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没有职位的村官,但总算是起步了。想以前的岁月,一个孤儿般的少年,哪个看得起他?特别在十四岁左右的时候,先是爷爷年老体衰还有病在身,除了大伯来帮帮他们,从来没有人上门看过他们,不到十四岁不到的他就自己犁田种田。爷爷死的时候更是凄凉,大伯请了道士草草做了场法事,守夜的人也只有刚猛子与几个姐姐家的人,出丧上山的时候,上村的男人来了些,下村人几乎没有一个男人到场,乐儿一家家下拜跪求才勉强将爷爷的棺材抬上了山。
想到这些往事,他就泪如泉涌。
不过,他从来没有恨过别人,只是从小看惯了世态炎凉的他,比一般的少年更懂事而已,也更渴望自己能在村里出人头地。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当他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老高,外面有吵闹声。他赶紧起床,穿了衣服就冲了出去。
院子外面,两个女人正在对峙。一个是罗银香,另一个是陶海英。陶海英一见他,就指着他大骂起来。
“沙乐儿,你就晓得当缩头王八,喊个野女人挡住我,我看你缩进这个野女人的裤裆里去好了!”
沙乐儿一听,脸色铁青。正要发火,罗银香发泼了。
“**母狗,你说么子?”罗银香也是脸色铁青,“你是哪里来的母狗,发情了去找公狗啊,来这里撒泼……”
“你……你是哪里的烂货……你才是母狗,你才发情了找公狗哩……母狗……”
陶海英也是个泼辣货,但是终究年龄小,骂起人来哪是罗银香的对手。罗银香以前很少骂人,但现在完全变了样儿,骂人撒泼,一套一套的,陶海英被骂得哭起来,但也不示弱,一边骂还一边骂。
“**母狗,下面的烂螃蟹还没有长毛吧,这么小就发情了,发情了找我们乐儿有么子用?找公狗才有用啰。”罗银香一边骂一边向前走,“你到这里来撒泼,是被公狗搞烂了搞破了发痒了忍不住了还中怎么的……你再敢在这里撒泼,我就撕了你。”
“你才是骚母狗烂母狗发骚了发痒了发霉了……呜呜……沙乐儿,你不得好死……”
陶海英一边哭一边骂着。沙乐儿忍住气,走了过去。
“银香嫂,你先停一停。”他怒气冲冲地望着陶海英,伸手指着她的脸,“陶海英,我惹你了还是搞了你没数钱,到我这里来闹,真以为我好欺侮?”
他气极了,话也说得很恶毒。
“沙乐儿,你不得好死……呜呜……你对我哥做了么子事,你心里不明白?你狼心狗肺,烂心烂肺烂肚子烂肠子……你还让这个女人来骂我,好,你有种,看我们陶家人是好欺侮的么?你们姓沙的敢欺侮我们陶家人,等着吧,还有你这个千人骑万人日的女人……我就要看看……”
“**母狗,你敢骂乐儿,还敢骂我……我撕了你!”罗银香本就见不得人骂乐儿,陶海英不但骂了乐儿还骂了她,“你们陶家人是土皇帝呢,就是土皇帝我也要撕了你这个不知道羞耻的==吧烂货。”
两个女人瞬间就打在了一起。陶海英哪里是罗银香的对手,一下子被罗银香压在下面,两人脸上都抓出了道道血痕,衣服也撕开了。罗银香啪啪啪的连打了陶海英几个耳光。
沙乐儿终于知道陶海英来干么来了,肯定是陶高龙那个坏坯子回来了。他听说陶高龙在广州公安局受了不少苦,关了十多天,出来后又大病了一场,这回是陶海英来为他找场子了。乐儿看着两个女人打着,也不去管。罗银香肯定吃不了亏,正好让她教训教训这个姓陶的女人。
刚才陶海英那句陶家人怎么怎么的,沙家人怎么怎么的,惹火了他。上陶村是个大村,也是个大姓,八个村民组,一千多人呢。沙家人一直被陶家人压着,上百年了。压了上百年了,还想再压上千年么?
木匠与篾匠开始一直在看热闹,这时围了过来,但他们是男人,两个女人打架不好去拉。又看到乐儿无事人一样站在旁边,只好喊几句。
这时候,突然几个人从竹林里走了出来。当先一个正是陶支书,紧跟着他的是村主任陶世文。而下沙村的人也听见了这边的吵闹声,好些人过来了。
“银香嫂子,不要打了,你们快点放开。”
乐儿赶紧大声喊了起来。
“陶支书,你们来得正好,她们两个发疯了……你看……我也不敢拉她们。”
看着两个在地上撕打的女人,陶支书气得脸色铁青。
“你们还要打吗?”
还是陶支书的面子大,两个女人放了手,不过嘴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骂着。陶海英一见陶支书,骂得更伤心了。
“大伯,他们欺侮我……呜呜……”
陶海英是陶世仁的远房侄女,虽然隔了几代,终究有些血脉关系。
“你在这里丢人现眼,给我滚回去!”
陶海英睁大了眼睛,看着发怒的大伯,也不敢哭了,然后扭头就走,一边走还在一边发狠。
“沙乐儿,你给我记着,我们姓陶的不会这么给你欺侮。”
“陶海英,我敢欺侮你们姓陶的吗?”沙乐儿真的生气了,“我今天说了一句话了吗?你打上我的门来,骂得我狗血淋头了,还想怎么的?要把我吃了吗?想吃了我,去烧火烧水啊!”
陶支书真是气死了,指着陶海英的背影咬牙切齿。
“你……你这个该死的女子,我要打死你!”
“支书大伯,你也看到了,我不知道她为么子要来我这里闹,大清早的我还没起床呢,真是的……这些师傅们都可以作证的。”
沙乐儿满脸委屈。几个师傅一致说陶海英不像话,一点道理都不讲。
“乐儿,你不要跟她做一样见识,她个疯女子,发疯了呢,回去后我要好好地让她的父母教训她,真是没家教啊!”然后,他脸上浮起了笑意,“我们来是有好事通知你呢,刚才黄书记打电话来了,告诉我们,你以后就是我们村的助理了。你年轻有为,黄书记说了要好好用你,让你在村里发挥作用。走,我老头子今天给你摆酒,庆祝庆祝。”
“大伯,不有主任,这怎么要得,还是在我这里,你对我比亲侄子还好,该我孝敬你们才是。”沙乐儿一脸致诚,“我这就去卖几只鸡来,才砍点猪肉来……大伯,走,上屋里坐着。”
“乐儿,你有这份心,还怕以后不来吃你的?”陶支书笑眯眯的,“今天你一定得听我的,给我这个面子,还有把你大伯也喊上,那个老倌,多少年没有上我那里去坐坐了。”
乐儿只好顺水推舟。
【第五十章 摆酒席(一)一更】
陶支书其实心中也不乐意沙乐儿当上村助理。以前,陶家人一家独大,欺死了沙家人,现在也绝不愿意看到沙家人有翻身的机会。他接到黄书记的电话之后,立即给在县政府工作的老三陶世荣打了电话,告诉了这件事,陶世荣当即吩咐,不能阻碍这件事,必须拉拢沙乐儿,帮助他,让他成为自己阵营的人。
他虽然是老大,但陶家拿主意的是老三陶世荣。陶世荣没有多说话,但告诉他,只要不拿沙乐儿开刀,他这个支书的位置非常稳固,相反,如果阻止沙乐儿进入村委,不但他这个支书位置不保,陶世荣自己在县里的处境也将非常困难。
自家的利益第一,陶家其他族人的利益,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因此,他要在第一时间摆下酒席,祝贺沙乐儿当上村助理,高姿态表示他支持沙乐儿。村主任陶发文是他的一个远房侄儿,对此非常不满。
“叔,我们要这样给沙乐儿抬桥子么?”陶发文郁闷地说,“你现在这样给他脸面贴金,他以后的尾巴还翘到天上去了?还把我们放在眼里么?”
“你不想给他抬桥子,想给他抬桥子的多着呢。”陶支书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你的卵子大,了不得?没看到黄书记对他是怎么样的态度?你的卵子比黄书记的大?”
“可是……这也太那个了吧?”
陶发文还有些不甘心。
“发文崽,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别说我们要给他抬桥子,就是你世荣三叔都想给他抬桥子呢。”陶支书叹了口气,“你这样的脑筋,老叔怎么说你呢?我以后还想让你代替我的位置,这样我哪放心啊?我们这不是为沙乐儿抬桥子,是为黄书记抬桥子,是为县委丰书记抬桥子,你懂了么?”
陶发文摇了摇头。他不但郁闷,而且脑袋里一锅子粥。
“好了,我也不跟你多说了,以后你只要听我的就行了,我让你抬桥子就抬桥子,要是不听我的,你就好自个儿去奔吧。”
既然自家的老叔都说了这样的话,他陶发文脑袋里虽然还是一锅子粥,胸腔子里满心子的结,也不敢有反对的意思了。他最听陶支书的话。陶支书不但是他的远房老叔,老资历摆在那里,县里还有两个当官的兄弟,在陶沙村,哪个不服?没有陶支书的支持,他能当村主任吗?
因此,他跟在陶支书的后面,来为沙乐儿报喜。可是,当他看到陶海英被罗银香撕打得脸上破了,衣服烂了的时候,心中的怒火烧了起来。陶海英是他的亲堂妹子,是他二叔的女儿。他们陶家人,什么时候受过沙家人的欺侮?
当即要发飚,可是,陶支书冷冽的目光,让他心寒,只得忍下了这口气。不过,他可没有陶支书那样的好脸色,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
沙乐儿自然看到了他的脸色,只不过,他像没有见到一样,脸上的笑意如春天的桃花一样灿烂。
“支书大伯,陶大哥,那你们先走,我去喊我大伯。”
沙乐儿见陶支书坚持要摆酒席,也顺水推磨。特别是大伯,如果村里人知道了支书请他吃酒席,那么在下沙村的面子立即就大了许多。他也想满足大伯的虚荣心。
“乐儿,那你要书点啰,黄书记说了,他也要来,专门为你庆贺呢。”
这也是让陶支书最郁闷的事了。沙乐儿只是一个小小的村助理,黄书记一个镇党委书记竟然要亲自来庆贺他。村主任陶发文先前没有听到这件事,此时一听,也吃了一惊。
“大叔,黄书记要来?”
“是啊,他打电话来的时候就说了,一定会到场的。”
陶发文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啊?一个没有真正职位的村助理,竟然让镇党委书记亲自上门,这还有天理么?他明显感觉到了威胁,有了沙乐儿,他的村主任的位置能坐稳么?
“大伯……黄书记真的要来?”
“这还有假?陈秘书在电话里说得清清楚楚的,镇党委书记说的话,我有卵子说假话?”
乐儿的脸上发红。还真是没有想到黄书记给他这么大的面子,昨天晚上吃饭时却一丝风都没有透给他。
“那……陶大伯,我也做个菜来,黄书记最喜欢吃了。”
“你要做么子菜?”陶支书笑着,“你还怕大伯没有菜你吃啊?”
“不是的大伯,我也没有好菜,这里有蛇,弄个蛇肉来,大家都尝尝鲜……”
“蛇肉啊……好,太好了,我也好多年没有吃过蛇肉了。”陶支书大喜,“有了蛇肉,这酒席就更丰富了,我们这里没有特产,这也算是特产了。”
陶支书一行人走了。乐儿到蛇园里抓出两条公蛇,杀了,泡了蛇鞭酒与蛇胆酒,然后要罗银香去通知大伯,并要大伯在家弄只公鸡来。
罗银香脸上被陶海英挠了几条血痕,胸乳也是一样,不过,她兴奋着。为了乐儿,她受了这点伤,不但不觉得痛,反而心里痛快。听了乐儿的话,屁颠屁颠地去了。
不一会儿,大伯就来了。他也得到了消息,早听来看热闹的村人说了乐当村助理了。本只是要来打听清楚,走到半路遇到罗银香,得了确切消息,高兴得唱起年轻时唱的山歌来。罗银香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乐疯了。
还好只疯了一会儿,立即回了家,抓了只大红公鸡,抱了来。乐儿要罗银香去杀鸡,自己处理蛇。
“乐儿,你真的当官了?”
生田大伯还是有些不踏实,问了一遍又一遍。
“哪里是么子官啊,只是村助理,算不上官。”
乐儿谦虚着。
“哪个说不是官?既然有村助理这个号,就是官了。”老头子有自己的把握,嘿嘿笑着,“卵子的,你这官可是黄书记亲自封的,哪个敢说不是官了?呃……陶世仁那老倌子真的说要请我去他家吃酒席了?”
“当然了,这还有假么?”
“哈哈……大伯这是沾了你的光了哩。”大伯笑着脸上皱纹纵横,“那老倌子,小气鬼,哪有别人吃他的,只有他吃别人的……今天总算可以吃他一顿了,我也有面子哩。”
乐儿没有说话,一心弄着他的蛇。他将蛇切成段,再舀了勺清水涮干净血丝,然后放进陶缸子里。
此时罗银香也把鸡弄好了,站在一边。
“乐儿,我来吧,你一个男汉汉会做么子?”
“就你会做,龙凤呈祥你会做么?”
龙凤呈祥这个词,罗银香是知道的,不过这样的菜她可没有做过。于是,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乐儿做这道菜,心想学会了以后就能帮乐儿忙了。看着乐儿将整鸡放进陶缸里,头在上面,然后再将蛇肉一段一段地摆在鸡的周围。
“银香嫂,你给我烧火,先烧大些,越大越好。”有大伯在,他叫她嫂子。
“哎……”
银香将火烧得旺旺的,不一会儿,陶缸里的肉就咕嘟咕嘟冒开了。又烧了十多分钟,乐儿又发命令。
“把火压小一些。”
罗银香有些不解地望着乐儿。这火一会要大,一会儿又要小,么子事嘛。
“照我说的做。”
罗银香立即照做,把火压小了。大伯在旁边看着,心里笑眯眯的。
“银香媳妇,你今天立功了。”
“生田大伯,我立么子功了?”
“你为乐儿骂了姓陶的人,当然就立功了。”大伯笑呵呵的,“以后只要有人敢一乐儿这里闹,你就像今天这样,撕嘴都行。”
罗银香的脸有些红了。不过,当“龙凤呈祥”炖好的时候,乐儿给她舀了碗汤,让她也尝鲜的时候,她不只是脸红,而且一脸的幸福样子。
【第五十一章 摆酒席(二)(二更)】
(不多话了;尽量多更感谢大家。)
乡下摆酒席,是非常隆重的仪式。结婚要摆酒,大寿要摆酒(三十而立起,在乡间有点面子的人,每到十数这个岁数都要摆酒,既四十五十……这地方叫大寿或大生,平时的生日叫小生),小孩子出生要摆酒……除了这些大事,平时也有摆酒席的,就如今天陶支书为沙乐儿摆酒席。
这样的酒席,是长辈摆给晚辈的,在陶支书这个角度上来说,也是上级摆给下级的,意义上是很隆重的,表示长辈对这个晚辈很看重,以后会全力支持这个晚辈在事业上取得成功。这也是一种姿态,等于向村里人宣布,他陶支书以后就是沙乐儿的靠山。
从此以后,哪个想找沙乐儿的麻烦,就要想想自己的斤两,能不能对付得了陶支书的怒火了。这表示找沙乐儿麻烦,就是不给陶支书面子。
沙乐儿很高兴,懂得陶支书摆酒的意思。陶支书这样做,给足了他面子,他是很感激的。只不过他也不是傻子,不明白陶支书摆酒的深层的意思。陶支书这酒席,那是摆给镇党委书记黄书记看的,说得更实在一点,是在为黄书记摆酒席。再说黄书记要来,这酒席一摆出来,黄书记就是他的坐上客,他面子上也有光彩。
摆这样的酒席,自然要请村里有威望的人坐席,只有过今天不同,黄书记要来,陶支书没有再请无关的人,陶家只有村主任陶发文。
乐儿与大伯走向上陶村。上陶村与下沙村只相隔不到两里路,生田老头也没有白吃的意思,带了一坛子米酒。这坛酒是三年前的桂花酒,用当年的香糯火酿制,然后按一斤糯米兑一斤泉水的比例泡制成水酒,封装起来。
这种酒在这个地方,是有名的藏酒有很多讲究,如果是三月桃花开的时节酿成的酒,叫桃花酒,八月桂花开的时候的酒叫桂花酒,九月菊花酒,十月与十一月十二月乡下人不知道什么花开,酿造的酒没有花名,其余几个月天气太热,不宜酿酒,更不宜制作
生田老头的这坛酒虽然不到十斤三年,那就不是一般的酒了。这样的酒,一般客人是吃不到的,只有贵客上门才能喝上几碗。陶支书请他坐酒席,那是给他面子,下沙村还没有人能坐上陶支书家的酒席(婚丧嫁娶类的酒除外)。乡下人讲究的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更何况陶支书在村里的地位摆在那里,是谁也取代不了的,平时想拉些关系还拉不上呢,现在能送点好酒,也有这番心思。
酒与菜(沙乐儿炖的龙凤呈祥)配成一担,老头不让乐儿挑,自己挑在肩上,稳稳走向上陶村。装菜的陶坛盖了盖,在炖制的时候,就用土纸封了口,现在更是封得严严的,尽量不让热气冒出来。沙乐儿炖蛇肉很有一手的,这样炖出来的蛇肉,香气不会外溢,营养全在汤中。
陶支书家外,停了两辆车,乐儿一看认出是黄书记与谢所长的。黄书记的车不太好,谢所长的就更差了,是人们说的那种“翻帮皮鞋”。他没想到谢所长也来为他捧场,心中大为感动。谢所长是有背景的,亲哥就是县公安局的谢局长。
乐儿很喜欢谢所长的直爽性子。
“乐儿兄弟,就等你了。”最先看到乐儿的正是谢所长,“咦,还挑了一担子来,这边是蛇肉,我闻到香味了,那这的是酒?”
“谢大哥,这是我大伯藏了三年的桂花酒。”
“三年的桂花酒?”
谢大炮也是本地人,对“藏酒”清楚得很。乡里人家,家家酿制“藏酒”,但三年的陈酿却不多。这样的酒最少要满足三个条件,一是要酿酒技术好,酒不发酸,不然就成了醋一样的味儿了。二要有很好的封藏技术,不然酒气跑光了,哪还有醇厚的酒味?三是不馋,能忍住嘴。前面两点还好办,有技术的人多了,但能忍住三年不馋的人不多。
不过,谢所长悄悄地将他拉到一旁。
“乐儿兄弟,这酒与菜虽然好,但没有蛇鞭酒好,黄书记喝了蛇鞭酒,那是一振雄风,嘿嘿……乐儿兄弟今天杀了蛇,应该有这样的东西吧?”
“有……当然有了。”乐儿也笑呵呵的,拿出一小瓶蛇鞭酒,递给了谢大炮,“我蛇园的公蛇现在不多,以后多了,酒鞭蛇不愁的。”
谢大炮重重地在乐儿肩上拍了一下,高兴地咧着大嘴。
“好兄弟,以后有么子事,只管找我。”
两人走进屋里,黄书记一看谢大炮的脸色,就知道得了好东西,只是一笑,先与乐儿打招呼。村主任陶发文见谢所长与沙乐儿勾肩搭背的,心中就有些难受了,再看黄书记那么热情地与沙乐儿打招呼,让沙乐儿坐到他身边去,更是心大大酸。
沙乐儿一到,就开席了。
坐席是有讲究的。桌分四面,上席、下席、左右席。这里对上席与左右陪席没有讲究,但上席必定是德高望重的长者之位。黄书记自然是坐上席,黄书记要沙乐儿坐在他身边,沙乐儿坚决推辞,只坐在他的左边席位上。主人家本来要谢所长坐上席,谢所长不从,坚持要与沙乐儿坐在一条凳子上。
最后,上席还是由德高望重的陶支书坐了。
正要开席,没有想到外面突然车子响,陶发文立即出去,顿时满脸高兴。车来的正是陶家老三陶世荣。
“三叔,你怎么回来了?”
“你这个鬼崽仔,还真会说话啊,这是我的家,我怎么不能回来了?”
陶世荣长得高高瘦瘦的,一双细小的眼睛里,闪动着精明的光芒。
“我……不是这个意思。”
陶世荣只是笑了笑,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后大步进了堂屋。
“老三……”
“大哥……呃,黄书记与谢所长也在。”又看了一眼满桌子的菜,“我的口福好啊,黄书记,谢所长,你们可是贵客,还有这位就是沙乐儿侄子吧,呵呵,好几年没有见到了,现在都认不出来了。”
“呃……陶老三,你怎么占我便宜?”
黄书记今天可是正襟危坐,可是陶世荣到来,他就放松了些,此时笑起来。陶世荣只是县政府办公室的副主任而已,比起他这个镇党委书记的职位低得太多了。
陶世荣诧异地望着黄书记。
“我叫沙乐儿为兄弟,你喊他侄儿,这不是占我便宜吗?”
“哈哈……”谢所长谢威军也大笑起来,“就是,我也喊乐儿为兄弟,你却喊他为侄儿,这便宜你占得可有些大了。”
“这个…?(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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