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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儿很饿了,中午在山里只烧了几个红薯吃。不过,他得先把蛇放时蛇园。他将蛇皮袋放下,拿出那个装有野板栗的丢给银香。
“么子?”银香怕是蛇,吓得后退了一步,但看了看乐儿的脸色,只得小心地捡起打开,然后一声惊叫,“啊,板栗,这么多啊,多谢你了乐儿。”
她就如一个得了糖果的小女孩子,高兴得不知道怎么才好。板栗虽然是小东西,但在她看来意义不同,说明乐儿关心他。要不是看到有人来了,她巴不定就要扑到乐儿怀里去了。
来的人有两三个呢,其中一个是乐儿大堂伯。
“乐儿,听说你捉了蛇了,我们来看看新鲜。”
大堂伯笑呵呵呵的。另外还有远房的生财二伯与黑狗三伯。乐儿起了屋,又听说发了财,在村里的威望马上就起来了,以前不太瞧得起他的人,也对他笑脸相迎,有了巴结的意思。黑狗三伯就是这样的人。
“呃……快坐,银香嫂,麻烦你帮我把兔子剐了,再煮好了,等会我们喝几杯。”
人前人后,乐儿还是喊银香为嫂子。
“好呢。”
银香答应得可爽快了。这个女人倒是满能干的,煮饭炒菜更是把好手,地里活也爽快。说起来又是高中生,要不是金海这回实在太伤了她的心,实在是个非常不错的媳妇。
有酒喝,有好菜吃,三位堂伯更是笑容满面了。生田堂伯是他的亲堂伯,对他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好,另外两个看乐儿混得风生水起的样子,陶支书与村主任都与他交往,自然也想与他套近乎。
“乐儿,你捉了多少蛇啊?”
“二十多条呢。”
“好家伙,你个野崽还真有出息,蛇在县城听说价高得去了,不说别的,你以后只要捉蛇就要发财了,这二十多条蛇怕不卖三四百块呢。”
生田堂伯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这侄儿他是从小当亲儿子一般看待的,在农村,家族是非常重要的,你家里没有人,别的家族就会踩到你的头上来,如果家族中出了个有能力的人物,家里人都会沾光。
乐儿打着电筒,提着两个蛇皮袋向蛇园走去。
“乐儿,你这蛇园围墙建得这么高,花了不少钱吧?”黑狗堂伯无话找话,为的是套近乎,“都是用水泥糊的,要多少水泥啊。”
“也不多,几千块吧。”
“你看你看,你这野崽有了钱说话的口气都不同了,几千块说像是几块钱一样的。”
黑狗堂伯不无嫉妒。
进了蛇园。蛇园里分成许多小园子。大蛇要与小蛇分开,不然大蛇会吃掉小蛇,毒蛇要与无毒蛇分开,不然会打架。各个小园子里又分成小蛇屋,同亲的蛇尽量放在一起,同时还建有小水池,让蛇可以喝水乘凉。
一共捉了二十三条蛇,五条眼镜蛇,七条菜花蛇,剩下的是乌梢蛇。出了蛇皮袋,它们游动起来。三个堂伯在小园子的外面看着,一片啧啧声。
“走了走了,回去喝酒了。”
乐儿高兴地带着三个回到屋里。屋还没有装修好,在院子里摆上了桌子。银香就如女主人一样,兔子肉还没有焖好,先端出了给乐儿留的菜,为大家倒上米酒,四人高高兴兴喝了起来。
【第四十三章 捉蛇(三)】
捉了一天的蛇,又喝了酒,沙乐儿觉得累,冲了凉早早就睡下了。这些天罗银香只在这里帮他煮饭干活,也没有缠着他,做好了菜就先回去了。
一夜睡得很沉,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了,突然听到黄狗叫,接着院门开了。乐儿一下子惊醒,还以为来了贼。正想起来,但是,从狗的叫声里他就听出了,来人一定是熟人。听到的脚步声也很熟。
接着,门开了,一个人影闪了进来。这些天,屋子在装修,他在洗澡间里铺了床。天气热,也不用盖被子,就只穿了一条小底裤,大仰八叉地躺在竹制的冰床上。在矇胧的夜光中,他看清进来的是个女人,他在狗叫的时候就猜出来的是谁了。
“罗银香,乌七麻黑的,你来做么子?”
“来陪我的野老公啊。”罗银香压低着声音,咯咯笑着,“好多天没有陪你了,你不想我?”
“你个死女子……”
乐儿的话还没有说完,罗银香已经扑上床,压在他的身上。压得床咯吱咯响着,接着急急地用嘴巴堵着他的嘴,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
“死女子,你轻点儿,把凉床压垮了。”
“压垮就垮,地上照搞。”
“娘的,你的==吧好像又大了些了,有奶水没有?”
“你吮吮不就知道了?”
她的咯咯笑声更畅快了,手迫不及待地伸进了他的小底裤里,一把握住了肉杵一样的东西,忍不住发出一声愉悦的呻吟,乐儿也迫不及待地将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温玉般的==吧盈手,轻轻地揉搓着,然后嘴巴揍了上去。两人都是上下其手,不一会儿,凉床那咯吱咯吱地声音就响得更厉害了,银香那有些压抑的哼叫声,也变得一声比一声高亢。
夜色中,竹林里的竹子在夜风中舞动,发出沙沙的声音,一百多米远的小沙河上的水,在天光的反映下,如一条绸带子一样闪着光,蜿蜒而去。轻雾在原野上飘动着,这寂静的的原野上的这栋屋子里的声音在轻雾中飘荡。还好,夜色深沉,原野无人,只有黄狗偶尔冲着叫声喘息声不断的小屋轻轻地吠两声。它可不敢大叫,主人一旦发怒,又要挨揣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叫声与喘息声才归于寂静。
雄鸡一声声地叫起来。东方有了曙色,罗银香醒来了,看着还在熟睡的乐儿,轻轻地吻了一下。两人都一丝不挂地躺在凉床上,也没有被子盖着,一切都尽收眼底。娇小的她又白又嫩(经常裸露在外面的地方被太阳晒黑了),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小的地方正好,大的地方大得非常有振撼力。雄壮的乐儿身上全被太阳晒黑,只有小底裤遮住的地方白得耀眼,胸阔腰圆,肌肉均称,一股一股的,显得非常有力量。当她的眼睛再次瞄到乐儿下面的一柱擎天的粗大的东西的时候,身体一阵颤抖,禁不住爬上了乐儿的身上。
“死女子,还想干么子?找死啊,木匠们就要来了。”
乐儿醒来,怒目以对。
“怕么子嘛……还早呢。”
罗银香媚笑着,一手握住他的肉杵,轻呼一声自己插了进去,然后无比享受地运动起来。乐儿生气了,一翻身爬起来,压在了女人的上面。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她的肥嫩的大**上,女人痛快地大叫了一声,顿时,曙光初照的屋子里风光无限。
太阳东升,木匠们来了。不过他们来的时候,银香已经心情畅快地在忙东忙西了,乐儿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银香在他这里过的夜,也进了菜园子,干起了活儿。黄狗与小蛇在菜园子里兴奋地窜着。
“乐儿,昨天捉到蛇没有?”
“捉到了呢,二十多条。”
“这么多,你小子还真厉害,捉蛇也是里手。”
乐儿与木匠的大师傅扯了一会儿,安排了怎么装修。其余木要匠已经在干活了。罗银香手脚快,没有多久早饭就弄好了。
出发捉蛇的时候,太阳有一竿子高了。不时与村里人打招呼,大家都知道他去捉蛇,尽管知道他有条威风漂亮的金色小蛇,也看过多次,但见了在他肩头上盘着的小蛇还是要指指点点说一番。
“啧啧,这条小蛇可为你个鬼崽捞了不少钱了。”
“这小蛇该没有成妖吧?还会赶蛇让你捉?”
小蛇不理他们,将头盘在身体下面,好像在睡觉。乐儿走向东边的小山,昨天在南边的山上捉,今天换地方了。
村东边的第一座山叫肖家山,原来是肖家人的产业。山不大,下面是竹林,上面是杂木林。黄狗最兴奋,带头冲进了浓密的竹林中。
“死狗,这么急干嘛?山里面又没有发情的母狗。”
乐儿笑着骂狗,也进了竹林。小蛇还是盘着,不时地抬起头来,伸出蛇信习惯性地在他的脸上舔舔。
竹是毛竹,成片成片的竹海一样。晨风吹拂,竹林摇动,鸟儿在竹枝上飞着叫着。小蛇金儿突然动了,身体一弹,到了一根竹枝上,接着又是一弹,如闪电般向上冲去。竹子上有一只翠绿的小鸟在唱歌呢,哪想到大祸临头?金儿一闪就到了它身边,一口咬去,只叫出半声,就落入了蛇嘴。
乐儿看惯了小蛇猎食,不以为奇,继续前进。小蛇吃完了小鸟,自然会跟上来。
“太阳出来啰喂,喜洋洋喂啰……”
他又唱了起来,惊起一群飞鸟。下面田里种着晚稻,一只鹧鸪不知疲倦地叫着。这里人叫鹧鸪为禾鸡,很笨的一种鸟,但要捉它也不容易。更何况乐儿没有时间去捉它。
黄狗在稻田的边上冲着不知道藏在稻苗中哪个地方的禾鸡狂吠,乐儿没有理这条蠢狗,只是坐了下来,等小蛇跟上来。
一会儿之后,小蛇就跟了上来。小鸟在它的腹部撑得老大。它弹身上了他的肩头,又盘起来消化起食物来。
走了两座山才捉到第一条蛇,不过后面就顺利了,连捉了三条眼镜蛇。有小蛇金儿在,找蛇容易,捉蛇也很容易。黄狗乱窜,蛇的影子都没有找到,昨天它找到一条蛇,那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而已。
中午了,乐儿准备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昨天没有带吃的,只在别人的地里偷挖了三个红薯,烧了吃,今天他带来了干粮——罗银香为他准的饭盒。他走出山,下面有股山泉,还有几口无人管的小野塘。
黄狗跑得最快,很快就冲到了野塘边。它冲着野塘大叫起来。
“叫死呢,死狗。”
他没有理它,走到山泉边,喝了几口水,小蛇也从他的肩头上溜下来,在山泉中喝起水来。它的红信一舔一舔的,就像小狗喝水一样,好可爱的样子。
黄狗还在叫,而且叫得越来越欢了,一边叫还一边追,好像在追什么东西。这引起了乐儿的注意,快步走了过去。
“哇,发财了。”
小山塘边,一只小王八在水边上,黄狗想咬它,但它缩进了壳里去了。这小王八只有二三两,乐儿没有看上眼,可是他发现了老王八的脚印。从脚印看,绝对是只大王八。
迅速脱了鞋下了塘。塘水不深,泥巴却不浅。他顺着王八脚印,发现了一个块石板,石板下面正在冒水泡呢。
“就在这里了。”
他是捉王八的里手,慢慢地伸下手去,一下就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还在动。双手操下,一个锅盖大的王八露出水面。
“老王八啊!”
他惊喜地叫起来。老王八将头缩进了壳里,少也有四五斤,这可是少见的好东西。拿着它上了岸,黄狗又来讨欢,这回乐儿没有踢它,还摸了摸它的头,让它高兴得又叫又跳。
塘里的小王八绝对是一窝,不过,乐儿准备放过它们。这是他的“罗莉”养成计划,等它们长大了再来一锅端。
【第四十四章 闲言碎语】
七天功夫,抓了一百三十六条蛇,其中菜花蛇最多,八十一条。菜花蛇也叫王锦蛇、王蛇等,因为它的头顶上有个王字。菜花蛇是无毒蛇,只能做为肉蛇。另外乌俏蛇有二十七条,眼镜蛇十五条。其余的蛇就是杂七杂八的了。
乐儿不打算再去抓了。因为没有东西喂养它们。就这些蛇,他还可以捉些泥鳅、黄鳝与各种杂七杂八的鱼喂养,再多些的话,就喂不起了。
养蛇,首先就要从饲料上抓起,没有饲料,如何喂?有了这些蛇,可以先积累些经验,同样也可以积累些种苗。真正要喂养的话,得从明年开始。
房子已经装修好两间,全原木的装修,一点砖都看不见,木面刨得细细的,等完工之后,再刷上漆(他已经打算好刷清漆,保持木面的原始纹理)。
“乐儿,好漂亮的房间啊。”
罗银香站在外面看,脚上的鞋有泥巴,不敢进屋。乐儿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他的屋从外面看是没有那些水泥的小洋楼式的屋好看,但进了屋就知道谁的漂亮了。更重要的是这样的房子,冬天保温,夏天凉快。
六个木匠还在紧张地又锯又刨。楼上他暂时不装修,下面除了堂屋有三间房,两大一小,大的一间有十五个平方以上。他一个人住,还富余着呢。现在把楼上的装修好了,放着反而旧了,以后再住进去不好看了。
他想要装修第二层也等娶老婆再说了。
堂屋没有用木料装修,也与别人的房子一样用水泥抹了面,刷了白粉。打了水泥地面。在农村不比城市,来串门的人,脚上泥巴多,你不能让他们脱了脚再进屋,那样就得罪人了。堂屋正好做为这样的会客室。
农村的堂屋还是安家神敬祖宗的地方。祭祖的时候,要烧钱纸烧香点烛,甚至还要洒鸡血。这里的习惯,过年的年猪都要在堂屋里杀,而且要在地面上洒些猪血,讨的是吉利。因此弄成瓷砖地板都不合适。
外面的院子也打成了水泥地面,只留出了果树与葡萄藤的地方空着,用砖砌了一圈。
他正在观赏自己的新屋的时候,一个老妇人向他家这个方向走来。老妇说起来也不算太老,只有五十多岁,以前还是很健旺的,快速衰老只是近一个多月的时间,骤然间老了五六岁似的。
过来的正是他的堂婶,罗银香的婆婆,沙金海的老娘。
看见她走过来,他就觉得烦恼来了,她来肯定不是来看他的新屋的,也不会是没有事干来与他说闲的。肯定与罗银香有关。
罗银香正在洗菜,低着头没有看见自己的老婆婆。
乐儿不想回避也没有回避,打开院门走了出来,迎接这位堂婶。
“婶娘,你老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乐儿啊……婶娘来看看你的新屋……好漂亮的新屋,乐儿是发财了哩。”老妇说着,但眼中却有泪光。
“这样啊,婶娘快进屋。”乐儿笑呵呵的。
“不进了……乐儿,婶娘有些事想跟你说说。”
“么子事,婶娘说,乐儿听着呢。”
这时候,罗银香也听见了自家婆婆的声音,抬起头来。脸上顿时有了怒气。老妇也看见了罗银香,心中就有些虚了。不过还是说了起来。
“乐儿,你能不能让你银香嫂子回去,外面有闲话呢。”
“闲话?”乐儿明知故问,不过也有些怒火,肯定是有人吃了饭没事干,嚼舌头了,“么子闲话啊?”
说闲话的人不排除那些嫉妒他的人。乐儿家本来是村里的弱势人家,一下子强势起来,新屋修起来了,还建了蛇园,陶支书与村主任也拉上了关系,眼看要混得风生水起,总有嫉妒的人。
这些嫉妒的人,总要想办法损损他。泼污水、嚼舌头,败坏他的名声,是一条途径。眼看罗银香天天在这里帮他煮饭,就算没有事也能说出有事来。
乐儿一问,老妇却又不好说话了。她总不能直接说乐儿与她的儿媳妇有一腿,是她儿媳妇的野老公。俗话说捉奸捉双在床,这样的事,无凭无据的,就算真的有凭有据,她也不好开口,那不是往自家的头上扣屎盆子么。
“也没有么子闲言碎语啦……我只是想让银香回去。”
“婶子,你这就不对了。”乐儿此时表现出他的强硬一面,冷下了脸,声音也高了八度,“我正正当当请银香嫂为我做饭,每天开二十块钱的工钱,背后那些嚼舌头的、往我头上扣屎盆子的,最好不要让我知道,我知道了,就挖他家的灶,捣他家的门,看我乐儿说得出做不做得出来。”
乐儿这明显是在向村里那些想败坏他的人示威。挖灶捣门,是乡下最恶毒的事情。那是表示双方仇恨无法化解了。乐儿放出了这样的话,说话的人就要想想能不能斗得过乐儿了。
“乐儿,没有人说呢。”
老妇可不敢让矛盾升级。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再弄得这个新近掘起的乐儿不满,那就真不好办了。
“那婶子你在说么子呢?”
“我……”
这时候,罗银香火气冲冲地过来了。
“老不死的,你来这里想干么子呢?”罗银香不但怒气冲冲,而且眼中有了泪水,“你家小的不把我当人,你们老的也不把我当人。你家小的屁本事没得,搞女人的本事倒不小,有钱人才包二奶,你家那个穷光蛋也包二奶,好光彩呢。你到这里来是要败坏我的名声吧,那叫你儿子回来,与我离婚,你以为我赖着做你家的儿媳妇呢?”
“银香……你……”
老妇气得哆嗦起来。自家的这个儿媳妇以前出名的温良贤淑,可是这回回来就变了个人,对他们两个老人是出口就是老不死。
“我怎么了?”银香擦了擦眼泪,“我还没有被你们家欺侮够吗?你以为我们罗家就好欺侮吗?好,我现在就去喊我罗家里的人来,大家把话说清楚,离婚也好,打官司也好,看我们罗家人怕不怕你们。”
事情一下就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几个木匠赶紧过来劝说,老妇人怕闹得银香真的去把罗家人喊来了,就不好收拾了。这事本来就是自家儿子不对,罗家人又强势,银香有四个哥哥,混得都不错,在乡下也是有面子的人,一旦来了,她拿什么话去说去?
在几个木匠的劝说下,老妇抹着泪走了。打落牙齿往肚里吞。看见堂婶抹泪走了,乐儿就对银香说。
“银香嫂,你回去吧,我把工钱开给你。”
“乐儿,你也欺侮我么?”银香抹起泪来,“要是我现在回去,还真以为我怕了他们了。还有那些嚼舌头的,扣屎盆子的,又有得嚼的了。”
几个木匠也说,身正不怕影子歪。要他们不要理那么多。他们天天与银香在一起做事情,银香做事情手脚麻利,嘴又甜,很得几个木匠的好感。都帮着她说话。
乐儿倒也不怕外面的闲话。
在村里,不强势点,是很难立足的,有些不怀好意的人,就算不直接计算你,闲言碎语也要堆死你。你强硬了,如标杆一样立直了,那些人反而怕了你,安安静静闭嘴了。
【第四十五章 大姐回娘家】
沙乐儿没有兄弟姐妹(听说他老爸娶的后老婆生了个妹子,不过,他没有算在自己的亲人里面),但是堂姐有五个。大伯生田有三个女儿,只有刚猛子一个儿子,二伯生土两个女儿一个儿了。
大姐桃花回娘家来了。
大伯让婶子请乐儿去吃饭。大伯有请,乐儿是肯定要去的。不过他也不好空手去,去上陶村的小卖店里买了两瓶国公酒,两斤点心。国公酒是药酒,对中老年人有益。点心是给大姐的,大姐有小孩,用来逗小孩子嘴。
大姐虚岁三十五了,大儿子比乐儿小不了多少,读初中了,额上已经爬满了皱纹。乐儿记得小时候,是最喜欢大姐的。那时的大姐在他的眼中,又漂亮又善良。十九岁出嫁那年,他才有两岁。那是个冬天,大姐穿着大花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胸前挂着块镜子,眼里虽然挂着泪花,但整个人充满了喜气。大姐出嫁后,很快有了孩子,叫亮,只要回娘家,总带着小孩子来与乐儿和刚猛子玩,总忘不了给他带点小嘴儿,两颗糖、几颗花生、一把蚕豆……乐儿可喜欢了。
“大姐……”
见到大姐,他还是有些激动。现在的大姐很少回娘家。家里事多,而且也不富裕,近年公公瘫了,成了个钱窟窿,想回来也没有多少时间。
“乐儿……”大姐看到乐儿,手在围裙上擦着,眼泪不由就流下来了,“好乐儿,都这么高了,成了男子汉了,也出息了,该讨老婆了哩。”
乐儿从小是苦孩子,大姐很关心他,也想帮他,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乐儿起了新屋,有了作为,她为他高兴呢。乐儿笑呵呵的,帮大姐擦了眼泪。
大伯看她落泪,有些不高兴了。
“好好的,哭么子啰,乐儿有了出息,高兴才对啊。”
大伯对女儿没有好脸色。女儿他当然心痛,但终究是人家的人了,而且家境又不好,时不时来娘家借点钱拿点米。她今天就是来借钱的,儿子女儿读书要钱,公公病又发了,丈夫在外面打工也找不到几个钱。大伯是有些钱的,刚猛子刚给他寄回了一千块,昨天才取回家,可是,他只借了一百块钱给女儿,而且因为心痛钱而大发其火。
“大伯,你发么子火啰。”乐儿笑呵呵的,“大姐多久才回来一次呢。”
“不回来才好呢,每回来不是要钱就是要米,好像我有个钱窖,取不尽呢。”
乐儿不理大伯,拉着大姐到了外面院子里。悄悄拿出五百块钱,塞到大姐手里。大姐看到这么多钱,手就颤抖起来了,眼泪也不争气地流出来了。
“这么多钱……乐儿,你……”
“别说话,小心让大伯听见。”乐儿笑笑,声音轻轻的,“不就五百块钱么,先用着,不用你还的,要是不够,再来说声。”
“这钱我哪能要……你才起了屋,又要讨老婆的……”
大姐激动得手脚无措。这些年来,到处借钱,亲戚们都怕了她,哪还借得到钱?老父亲都这个样了,能借给她一百块,已经菩萨心肠了。没想到乐儿一出手就是五百。有了这笔钱,她就可以松口气了。
她还要说话,没想到里面的老头发话了。
“乐儿给你了,就收下吧,扯来扯去的好看吗?真是穷命穷八字,一辈子不得好。”
老头子精着呢,看到乐儿拉女儿出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桃花不敢再说话,赶紧将钱塞进衣服里,给了乐儿一个带泪的笑脸。然后帮娘做菜做饭去了。
乐儿笑嘻嘻地走到老头子身边,老头子却没有给他好脸色。
“你钱多烧的吧?”老头子吧嗒着旱烟,“她那里就是个无底洞,家里的那个老不死也不死,不知道用掉了多少冤枉钱,把个家搞得穷死烂烟……以后就是有钱也不要乱花,要花在个正地方。”
“是……大伯。”
“她娘,你们弄了么子菜?把鸡杀了没有?”老头子磕了磕旱烟锅子,冲着厨房喊。
“在杀呢。”
“大伯,还杀鸡啊?”在乡下,杀鸡招待客人,那是贵客的礼数,大伯绝对不是为了女儿回来杀鸡,那就是因为他了,“吃个饭,还杀么子鸡啰。”
“呃……我杀我家的鸡,关你么子事?我想吃鸡了呢。”
大伯白了他一眼。乐儿无奈地笑了笑。这个倔老头子,他可不敢惹。他从小把老头子当亲爹一样看待,老头子也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从不生分。他不怕任何人,只怕这个老头子。
菜上来了,绿油油的炒青菜、白生生的葫芦瓜炒红辣椒、黄澄澄的炒鸡蛋,丝瓜汤上飘着亮晶晶的油星子,凉拌苦瓜的上面,堆着红油辣椒与葱白丝,一个土陶的大钵装的是刚刚出锅的母鸡块。
这样的菜是城里人吃不到的。他们在超市里买的美其名的“绿色”菜,是绝对比不上这里的菜的。菜园里从来不会用化肥农药,土壤里绝对没有残留的毒素。喂鸡也不是拿来卖的,是客人来吃的,喂鸡不用喂粮食,吃的是草草上的小虫子长大的,那股子香味,闻一闻都食指大动。
乐儿为大伯倒了一小碗国公酒,自已倒了一大碗香稻糯米水酒。这种水酒是这里的特产,不用蒸馏,用泉水泡在糯米甜酒里酿成。入口甘甜醇清爽,喝过三五碗也不打头,很难喝醉,只是一旦喝醉,没有十多个小时是醒不来的。
“婶娘大姐,快上桌子吃。”
婶娘与大姐没有上桌来。家里来客人,女人一般是不上桌的,大姐说起来是客人,但有大伯在,她也一样不敢上桌。
“桃花,乐儿要你来,你就来啰。”
听了老爹的话,乐儿大姐不敢不来,但只拈了点小菜就要下桌。大伯瞪了她一眼,从陶碗里夹了鸡大腿放在了她的碗里。乐儿看见大姐转头下桌时,眼泪颗颗掉落在碗里。大伯其实非常心痛这个从小就乖巧的大女儿。
一老一少,光了膀子,大吃大喝起来。
“乐儿,听说生树老怪的老婆去找你了?”老头子喝得脸红红的了,话也多起来。他脸上的笑容有些暧昧的味道,“你是不是真的与他那儿媳妇有一腿?”
“大伯,你怎么为老不尊呢?”
“嘿嘿,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了我。”老头子滋地喝了一小口酒,“银香那小媳妇儿倒是长得水灵,在我们下沙村怕是寻不出第二个。”
乐儿很无奈地听着,有些尴尬。乡下人有个不成文的约定俗成的话:笑假不笑真。现在,一般人就算是开玩笑也不也在他面前开他与银香的玩笑,因为他发了话了,哪个敢乱说,他要挖人家的灶,捣人家的门,也只有老头子才敢说了。
“搞了就搞了,怕个卵子。”老头强悍地喝了一大口酒,“嘿嘿,看他们下村的人敢放个屁,哈哈……他们下村出了个沙强,以为了不得了,嘿嘿,我们上村也出了个乐儿,背后有支书与村主任撑腰,还与县委书记的女儿关系不错,这还怕他们个卵子!”
丰老师是县委书记的女儿,早就传开了。
下沙村说起来是一个老祖宗下的种,但经过两三百年了,早就不亲了。村子分上村与下村,自然而成两个村落,虽然紧挨在一起,却一直在明争暗斗。以前在人民公社的时代,上村与下村是两个不同的生产队,现在是两个不同的村民组。这些年上村被下村压着,因为下村出了个沙强,而且沙强带着几个比较亲的兄弟也多找了些钱,比起上村来富了一些。大伯早就看不顺眼了。
乐儿听了大伯的话,只是苦笑,将一碗酒仰头喝了下去。
“你与刚猛子要争气,好好地与下村的沙强比一比,不要输了志气。”
没有想到,老头子将乐儿与罗银香的关系提到了这样一个高度,乐儿真是无话可说了。不过,他又不能不同意大伯的话,上村如果再不出几个强人,是会被下村人压着的。这样的情况在清明节祭祖的时候,就更加明显了。
近几年来,下村在祭祖时的嚣张与强势,让上村人很不爽了。
下村的村民组长是沙强的老爹,大伯是上村的村民组长,是上村的领头人。
【第四十六章 送王八】
(上三江了,各位大哥大姐,鱼儿希望借这个机会,在这里先谢谢你们的支持,同时请大家多投票多收藏,希望能冲冲榜。下周起每天三章。)
乐儿这几天忙得不亦乐乎。蛇要吃食,他白天或者下田捉泥鳅黄鳝,或者下河网小鱼,晚上还举着电筒捉青蛙。
这还只有一百多条蛇,要是再多些,还这样饲养的话,累死他也忙不过来。因此,他在考虑挖塘养鱼养泥鳅黄鳝与青蛙。蛇,吃一样的东西还不行,佛山的家豪公司就建有大型的白老鼠养殖场地与鹌鹑养殖场地。这些都是蛇食。
可是,白老鼠要怎么养,他真的不知道,养鹌鹑就更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与知识了。大蛇吃小鸡,养小鸡他倒是有点经验,现在他就养了十多只小鸡,但那是用来自家过年吃的。十多只小鸡此时正围着他转呢。
十多只小鸡,他只放养在竹林里,根本就不用喂粮食,甚至也不用管它们。它们白天在竹林里找食,晚上自己会回到园子里的鸡笼里去。但是,喂蛇的话,数量多,这样喂显然是不行的。
要是有便宜姐姐李莹在这里就好了。每当为这些事情忙得头痛的时候,他就想起李莹来。李莹是洪老板的助理,对这一切都非常在行。
从竹林里走进菜园子里,花生过几天就可以收了。收了花生,就用这块地挖池塘。这块花生地大概一亩左右,挖成池塘养鱼养青蛙,不知道能养活多少蛇。
“乐儿,你转来转去的,转么子啰?”
罗银香在忙着,看见乐儿一会走进竹林,一会儿走进菜园,还皱着眉,就关切地问他。
“你不要管这么宽好不好?转个卵子……娘的,愁都愁死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罗银香白了他一眼,进了院子。木匠还在干活,乐儿又请来了一个很有名气的篾匠,带着几个徒弟,专门制作竹器,什么竹躺椅、竹凉床、竹沙发……不但在四邻八乡有名气,在县城也有了点名气。
这里竹子多,大的小的干的湿的都有。乐儿想房子有了,没有家具不成。买家具要笔不小的钱,而且与他的房子的风格不合,因此就想打套竹制的家具。
竹制品大师在乡下还是叫篾匠,姓刘,带着六个徒弟。这又有得一阵忙了,本来想让罗银香回去,但罗银香倔起来像头牛,就是要在这里呆着,赶也赶不走。这么多匠人要吃饭,反正也要煮饭做菜的,乐儿只好将就她。
这时候,马路那边有车子响。这里偏避,很少有车来。罗银香听见车子响,接着在竹林那边停了下来,就踮起脚尖看。看见丰老师带着两个男人向这边走来,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不过,还是扯起嗓子喊乐儿。
“乐儿,丰老师来了。”
乐儿听见声音,从菜园里走出来。丰老师已经带人快走到屋边了。沙乐儿迎了上去,笑呵呵的看着丰殊雅。两个男人一个是矮胖的中年人,另一个是戴眼镜的青年人。
“丰老师,你这是……”
“沙乐儿,我们是来看你的蛇园的,听说你已经养了蛇了?”丰殊雅也笑呵呵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人双桥镇的党委书记黄书记,这回是县委的罗秘书。”
乐儿一惊,没有想到来了两个这么大的人物。他虽然算是双桥镇的草民,但从来没有见过党委书记,而县委的秘书,在他的心目中就更是大人物了。
“黄书记,罗秘书,你们好。”
乐儿还算镇定,笑呵呵的。
“你叫沙乐儿吧?”黄书记也笑呵呵的,而且向沙乐儿伸出了手,“我听丰老师说你是个有为青年,特意来看看呢。”
“对不起,黄书记,我刚才在干活,手没有洗,很脏。”
乐儿有些尴尬地说,没敢伸出手去握手。黄书记也看见了他的手上有很多黄土,笑了笑也缩回了手。
“呵呵……没关系的,我们先看看你的蛇园好不好?”
“好啊,就在那里。”
他带着三人向蛇园走去。在人怕蛇,不敢时蛇园,乐儿也不会让他们进蛇园。不过,围墙外边本来就修有梯子,可心爬上围墙看蛇。三人分别从不同的梯子爬了上去。看到了一百多条蛇在蛇园各自的区域游动,很有兴趣的样子。
“你这蛇,喂它们吃什么啊?”
黄书记笑眯眯的问乐儿。
“我正发愁呢,现在蛇少,我天天出去捉泥鳅黄鳝与青蛙给它们吃,累都累死了。”乐儿皱着眉说,“明年就不行了,我正准备挖池塘养鱼与青蛙呢,不过,只喂这些还是不行的,明年也许要养小鸡或小白鼠才行。”
“小白鼠也能喂蛇?”
黄书记有些惊奇地问。三人走下了梯子,走到了一起。
“蛇最喜欢吃的就是老鼠了。”乐儿在这方面是行家里手了,“也是最好的饲料了。”
“看来你对养蛇有一套嘛?”黄书记一这称赞他一边问他问题,“喂的蛇以后卖到哪里去呢?”
“蛇有毒蛇与无毒蛇,我这里面的菜花蛇就是无毒蛇,这样的蛇只能做肉蛇,乌稍蛇可以制成蛇干,卖给制药厂,毒蛇主要是取毒卖蛇毒了,国际市场上很贵的,比黄金还贵呢。”
“哦……”
就在这时,突然来了五六个人,由陶支书领着走了过来。
“黄书记,你来了也不打个招呼,要不是小刘秘书来告诉我,我们还不知道呢。”
“呵呵……陶支书啊,你们村里可有个大人才喔。”黄书记与陶支书握了手之后望着沙乐儿,“这样的人才,你可要支持他,好好致富,也带着大家致,养蛇是门非常好的致富门路嘛。”
陶支书连声应是,一个劲地表扬沙乐儿。
“好了,沙乐儿,我们看了,很不错,好好干!”
“黄书记,你们就走啊?”乐儿心中很高兴,但是没有露到脸上来,“吃了饭再走,我这就去做饭。”
“哈哈……吃饭嘛,以后再说了。”
他们走向车那边。乐儿突然喊住了丰殊雅。
“丰老师,我有点东西送给你呢。”
“东西,什么东西?”
“你跟我来说知道了,绝对好东西。”
丰殊雅笑着。
“还这么神秘呢。”一边走一边说,“好,我跟你去,罗秘书,你等着我。”
“那我也跟你去吧。”罗秘书一直没有说话,“黄书记,我们马上来。”
沙乐儿带着丰殊雅与罗秘书进了院子,打开了洗澡间的门。
“乐儿,你的屋真是漂亮喔。”丰殊雅没有立即跟着时洗澡间,而是进了堂屋去看屋子,“哇,装修得这么漂亮,嗯,比我家还好呢。”
乐儿有些憨厚地笑了笑,然后从洗澡间的提出了一个红色塑胶水桶,揭开了盖子。里面一个大王八在浅浅的水中划拉着四腿。
“甲鱼……好大的甲鱼啊。”
罗秘书首先惊呼起来。丰殊雅走出了堂屋,也看到了大王八。
“你要送我这个?”
“这是我前几天在一个野塘里捉来的,绝对的老王八,没有十多年长不成的。”乐儿傻傻地笑着,“我不是送给你,而是送给你爸爸,这样的野生老王八,我们这里也很难看见了,运气好才碰到了这一个,绝对是补身子的。”
罗秘书有些惊异地看着沙乐儿,点了点头,有些欣赏地笑了笑,说。
“没想到你还这么有心呢。”
“我们年轻人吃了没有用,因此一直留着。”
“沙乐儿……那我给你钱。”
丰殊雅也很高兴。
“丰老师,你这不是打我的脸么?我们乡下人虽然没有钱,但送出去的东西还收钱,别人也会骂我的。”
“这……好吧,反正你有的是本事捉这东西。”
丰殊雅笑了,爽快地收下了。罗秘书在沙乐儿的肩膀上拍了拍,笑着说。
“沙乐儿,好好干。”
说完还悄悄地向他竖起了大拇指。乐儿笑着目送他们离开。
【第四十七章 村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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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党委书黄书记亲自来找沙乐儿的消息在陶沙村很快就传开了。这可是块大石头砸进了水面,在村里溅起了很大的水花。不但有黄书记还有县委的秘书也来了,至于秘书是什么级别的人物,村民们是不知道的,也不用知道,但是,从县上来的,那就了不得了。
“我们下沙村要出大人物了啰。”
“乐儿这个鬼崽,从小就看出有出息,可不,这回真是出息了。”
“县上都来人看他了,这还了得了?陶支书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呢。”
……
反正,乐儿在村民中的威望陡然提升,看他的眼光都不同了。当然也有嫉妒他的人,但怎么嫉妒也不敢表现在明面上。平日不可一世的强沙的老爹生元,见了乐儿也换了脸,笑呵呵的不说,侄儿长侄儿短的要多亲热有多亲热。
“乐儿,哪天让你婶子做几个菜,上我家吃顿素饭,喝两碗米酒,呵呵。”
“好呢。”乐儿也笑呵呵的,“二伯可要多做几个好菜喔,我提酒来。”
他心里却在鄙夷老东西,以前见了他从来都是鼻孔朝天,喊他都爱理不理的。现在亲热了,他才懒得理呢。
最高兴的当然数大堂伯了。特意为他摆了酒,把上村的几个有点威望的老头都请来了,大家都扬眉吐气,称赞乐儿。乐儿招架不住,可是在大堂伯的面前,就算招架不住也只得忍着,害得他喝了一肚子酒,脑袋昏昏沉沉。
不过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切都是丰老师的功劳,他还真不知道丰老师为什么对他这样好呢。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木匠篾匠都回了家,只有罗银香不在院子里为他看着家。
“乐儿,你怎么喝这么多酒,醉了吧?”
“高兴……喝这么点酒,哪会醉?”
“还不醉,话都说不明白了。”罗银香暧昧地笑着,“这回可神气了,提亲的只怕要踩烂门槛了。”
“你管得宽呢。”乐儿摇了摇头,酒让他有些难受,“关你么子事?”
罗银香生气地在他身上掐一把,然后将他扶到凉床上,有些寂寞地回家去了。更奇怪的事是三天后,陶支书亲自来找他,告诉他黄书记找他,要他去镇上一趟。他问陶支书,黄书记找他做什么,陶支书摇头说不知道。
“肯定是好事,你去就是了。”
这里去双桥镇不到十里,虽然有马路,却没有交通工具。只不过,在沙乐儿的眼中,这十里路,眨眼功夫就能?(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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