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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房子,一家挨着一家,罗银香家的房子在村尾。有新房子与老房子,新房子是两层的小洋楼,不大,外墙也没有装饰,里面也只是刷了白灰,水泥的地板。老房子是瓦房,两老口住着。
“乐儿,你是去当和事佬的吧?”一个老头看乐儿向罗银香家走去,笑眯眯地说,“你是村干部了,这该管管这事了,闹得太不像话了。”
“是哩三伯,你从田里回来吧。”
老头子牵着牛,赤着脚,腿上还有许多泥巴。乐儿在这里就已经听见了罗银香家的老房子里传来的叫骂声。很多人在看热闹,也有几个人在劝说。看到乐儿走过来,看热闹的让开了一条道。
“村干部来了,呵呵,乐儿野崽,你快去调解一下。”
一个年老的婶子张开没牙的嘴,笑呵呵地看着乐儿。乐儿也笑了笑,与众人一个一个地打着招呼。罗银香的公公公婆将自己关在一间房子里不敢露面,从那房子里传出了老妇人的哭声。
罗银香的娘坐在地上,只是骂,嗓子有些嘶哑了,但还是不停歇地骂,拉长着声音,好像在唱歌似的。罗银香站在旁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银香嫂子,这是你娘吧?”
罗银香焦急地看着乐儿,向乐儿点了点头。乐儿没有急着走到罗银香的老娘身前去,而是先去堂屋里舀了一竹勺子水,端了出来。
“大娘,你的嗓子都嘶哑了,来,先喝点水润润喉咙再骂。”
乐儿笑呵呵的。老妇人疑惑地看了看乐儿,她已经听众人说他是村干部了。这村干部不来劝解她,反而给她喝水,好再骂。
“你这个细崽仔,安的么子心?”
老妇人的头花灰白,脸上皱巴巴的,但脸模子还能看出一点罗银香的样子,年轻时肯定不丑。她接过乐儿手里的竹勺,仰脖子就喝了一气。
“大娘,你骂累了没有,肯定饿了。”乐儿接过老妇人手里的竹勺,“不嫌弃的话,先去我那里吃了饭,再来骂可好?”
“娘……不要骂了,村干部都来看你了,你还骂。”罗银香也说话了,“看你累得不像样子了。”
“不累,累了也要骂,这一家子不是人,我家银香哪里配不上他家那个砍脑壳死的没出息的东西了?”老妇人又骂起来,“砍脑壳死的呢,欺侮我家银香哩,死了也没人埋哩……”
“大娘,先别骂了,看你气都接不上来了。”乐儿拉住老妇人的一只胳膊,“银香嫂子,一起扶大娘去我那里歇口气,吃点东西。”
罗银香立即挽起了老娘的另一只胳膊,半扶着拉起了她。老妇也确实累了,金海父母又不开门,也不接腔,她再骂也没有用。乐儿又是村干部,她也不能不买点面子,顺便下了台阶。
她一边走还是一边骂不绝口。
【第五十七章 小蛇不见了】
(评书区有同志提出了我算错了账;我在这里道歉;我的数学不好;算错了。大家多投点票啊;点推比差距太大了。)
走了一阵之后,老妇不要乐儿扶了,只有银香扔挽着她的胳膊。
“细崽,你叫么子名字啊?”
“大娘,我叫沙乐儿。”
“好名字呢,年纪轻轻就当村干部了,有大出息呢。”老妇的身体有些佝偻了,“你有出息,心又好,那个没良心的沙金海,又蠢又没出息,要不是当年银香死活要嫁给他,我才看他不上眼呢,没良心的东西,不得好死哟。”
罗银香与沙金海是同学。沙金海倒是长得一付好相貌,很是吸引罗银香,两人在学校里就私定终身。当时罗银香家里嫌弃沙金海家里穷,不让她嫁他,但罗银香铁了心,才没得奈何让她嫁了他。
老娘的话又勾起了罗银香的心思,想当年她那么漂亮,追她的人多着呢。而她鬼迷了心窍,铁心嫁给沙金海,现在想来心中充满怨恨,不由得眼泪成串地流下来。
“娘,是乐儿救了我的命呢,要不是他,女儿早没了。”
罗银香擦了擦眼泪,望着乐儿。如要没有自己的娘在身边,说不定她就扑到乐儿怀里去了,但此时,只是泪眼相望。她对沙金海的一腔恨意,化成了对乐儿的一腔柔情,但也不敢表达出来。
“怎么回事?”老妇眼中又有了怒火,“沙金海那没良心的要杀了你?”
“不是的……”罗银香将她在广州差点死掉的事,跟母亲说了。
“天杀的呢,这么狠心肠哟……”老妇的眼中也有了泪影,“乐儿呢,多谢你了,天菩萨啊,要是没有乐儿,我女儿还不饿死了啊……天杀的沙金海,我与你没完,我要天天拜天,天天咒你,咒也要咒死你。”
乐儿心里打了个冷战。这里有个风俗,如果你恨某人,就点上香祭拜老天,然后咒你的仇人,你的仇人就会遭天遣。是不是灵验,没人知道,但是,这种作法让人心寒。
“大娘,何必呢。坏人总没好报的。”乐儿劝说着老妇,“银香嫂是有福的人,菩萨也不会让她有难。”
“细崽,你真会说话呢。”老妇转向银香,“女儿,你明天回家去,家里有只养了八年的老鸡婆,你捉来谢谢乐儿。好人有好报,细崽你一定会有好报的。”
这里用老母鸡相谢,是谢礼中的最高规格了。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大娘,老鸡婆是大补的呢。”乐儿笑了笑,“你老自己留着补身子吧,我年轻,身体壮着呢,再补就补成个胖子了。”
这里的人说是老鸡婆是老母鸡。大家对老母鸡情有独衷,年数越久的母鸡,价值越高。八年的老母鸡,是极品老母鸡了。
“毛毛崽啦,你是嫌礼太轻了?”老妇看着乐儿,“你是银香的大恩人,救了她的命,这样的大恩哪是一只老母鸡就行的,不过呢,礼轻情义重,以后我会常来走动的。”
乐儿苦笑着摇了摇头。只好答应收下老母鸡。这老太太倒是恩仇分明,对她好的人可以贴心贴肺,对她坏的人,咒天咒地咒十八代祖宗还不甘心。
很快到了家,大伯在家等着他。见到银香与她娘,乐儿为他介绍了,两个老人一下子谈起来。
“老嫂子,你快坐。”大伯笑呵呵的,“你们朱山罗家,我很熟哩,有个罗坤老大哥,以前与我在外面搭班作地纸。”
“罗坤啊,那是我们一支的呢。”
乐儿给他们倒了茶,然后与罗银香一起进了厨房。罗银香淘米煮饭,他蹲在地上捡菜。
“银香,生树大伯两老口也够苦了,你就不要折磨他们了。”乐儿看着银香轻轻地说,“有气找沙金海撒,不要再逼两个老人了。”
罗银香点了点头。
“我都没有回去与我娘说过,不然她还不早来闹了啊。”罗银香眼中泪光点点,“这阵我也不找沙金海的父母闹了,不想理他们,也不想惹事,只要有你,我就是再有气也平了。”
“喂,你怎么又扯上我了?”
乐儿有些气恼地望着她。她扭了扭**,脸有些红。
“我不就说说嘛……看你急的。”她的嘴巴嘟着,“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不会死缠着你的,等你有了老婆,我就走得远远的……你是黄花崽,我是个嫁过了男人的女人,我知道轻重的。”
她用她的**亲昵地撞了一下他的**,笑了笑,笑声中有些辛酸,眼泪无端地又流了下来。乐儿脸上有些红,望着她,心中也有了些柔情,眼光也温柔了许多,用手给她擦了擦泪水。
“要是我还是个黄花女,一定要嫁给你,缠也要缠住你。”
她又轻轻地说了声,眼中尽是妩媚。
终于打发走了银香娘。日子过得很快,天有些凉了,蛇快要冬眠了。房子装修好了,家具也打好了。罗木匠又给他找了个老櫃子,虽然没有雕花大床那么好,但也配得上,花了一百块就弄来了。
匠人都走了,家里一下子清静下来。不用煮饭了,罗银香也不好找借口呆在这里,乐儿按每天二十块的工钱算给了她一笔钱。她死活不肯要,但乐儿强迫她收下。
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发现小蛇金儿没有回家来。第一天他没有急,心想小蛇可能在外面玩疯了,忘记回家了,可是第二天还是没有回来,第三天又不见影子。这下乐儿急了,到处寻找。
“该不会有人偷了去吧?”
大伯也为他着急。
“应该没人能偷走啊。”乐儿的脸色憔悴,“可是……也不知道……”
心急上火,乐儿每天带着黄狗进山,到处寻找,找遍了周围的山山水水,见人就问,一点踪迹都不见。才五六天时间,他明显瘦了。
“乐儿,你的蛇不见了?”
陶发文有些幸灾乐祸。乐儿瞪了他一眼,气哼哼地走出村委会大门,又上山寻找去了。陶支书很关心他,田思华看他那样子,也劝了他几回。
罗银香也帮着他寻找。
“乐儿,我不相信金儿丢了。”罗银香看着乐儿说,“你想想,金儿是没人偷得走的,也没有人能杀了它的。”
“可是,它哪里去了呢?”
“会不会是找它的同伴去了?”罗银香温柔地望着他,露出浅浅的笑意,“它不可能是石缝里蹦出来的,一定还有同样的蛇,说不定是找了个老婆,谈情说爱的被老婆迷住了呢。”
乐儿的眼睛有些亮了。
“嗯,是有可能。”
“因此你就不要急了,好好吃饭吧,看你瘦得像猴子一样子,我心痛哩。”
乐儿的脸上有了笑意。不过天气冷了,蛇园里的蛇已经不进食了,要进入冬期了。小蛇金儿如果还不回来,今年就回不来了。要回来也要明年开春之后才能回来了。
见乐儿脸色好了,罗银香顺势进了他的怀抱,双手环抱着他的腰。
“看你这些天魂都不在的样子,我好心痛哩,怕是老婆跑了,你都不会这么伤心。”罗银香妩媚地望着他,“要是你能有百分之一这么对我好,我死了都心甘了。”
乐儿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吻了吻她。这些天,她没有少费力帮他寻找,每天为他做好饭菜,不然他不知道怎么过来呢。
她在他的怀里轻轻扭动着,脸上发红。
“乐儿,你该洗澡了。”她轻轻地说,“你好几天没有洗澡了,身上都有股子味儿了。我们洗个鸳鸯戏水好不好?”
她感觉到他的下面硬硬地顶了起来,不由得心中快乐,用劲地顶住他,让他的肉杵紧紧抵在她的小腹上,然后小手滑了下去,轻轻地握住。
【第五十八章 赶鸭子上架】
(没想到上传就有一个月了;新书榜下架了;多话不说;谢谢同志们的支持。)
秋去冬来,天气开始变冷。蛇园里的蛇冬眠了,乐儿为它们做好了过科的准备,而且也开始在菜园里挖起了池塘。
小蛇金儿再也没有回来,乐儿恢复了以前的快乐生活。他坚信金儿会回来的。
每天去一趟村委会,没有事只坐坐就回家。这天,陶支书突然通知他去镇上开会,别的村只有支书参加,陶沙村多了个助理。
这个通知是陶发文接到的,他的心中似有虫子在咬一样,小小的助理能参加的会议,他堂堂村主任却无缘参加。他没有办法不传达这个通知。他再也不敢给乐儿穿小鞋了。每次给乐儿套小鞋,最后却反套在他自己的脚上了。
更气人的是村委会六个人,除了他其余四个人与沙乐儿打得火热,反而对他不冷不热。田思华尤其表现露骨,见到沙乐儿如见到情人似的,有说有笑,只要沙乐儿一离开,就冷若冰霜,话都懒得与他说一句。
“乐儿,这回与陶支书去开会,记着给嫂子我带点小零嘴回来噢,不然的话,看我放过你。”
田思华好看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好说,嫂子想要么子零嘴。”
“这还要我来教你么?”田思华感觉到背后陶发文那冰冷的目光,但全无感觉一样地还是亲热地与乐儿笑着,“你也快谈女朋友了,要好好学学啰,要不要嫂子教你几招?”
乐儿笑呵呵地跟着老支书走出大门。
“会要下午才开,黄书记却要我们上午去,看来我是沾了你的光啊。”
陶支书笑呵呵的。他的老腿还很强壮,走起路来并不比乐儿慢。
“哪里,当然是我沾大伯的光了。”乐儿提了一只老母鸡,正是罗银香的老娘送的养了八年的老母鸡了,他一直喂着,这回上镇里开会,就捉了来,“大伯知道是开么子会么?”
“不知道,费那个脑筋干嘛?”陶支书看着鸡,“这只鸡,有些年份了吧?”
“八年了。”
“八年了?那是宝贝啊。”陶支书拍了拍鸡头,知道乐儿抱着鸡上镇里的用意了,“嗯,你个鬼崽真是会做人啊,难怪黄书记对你那么好。”
乐儿憨厚地笑了笑。
乐儿与陶支书想直接上楼,进了黄书记的办公室。可是,还是没有逃过看门老大爷的火眼金睛。
“喂,站住!”老头从小房里走了出来,一脸的威严,“说的你们两个呢,还装聋,你们偷偷摸摸进来,想干么子坏事?”
“哎……我们哪要干坏事了?”乐儿有些尴尬。
“还说没有干坏事,你手里的鸡是从哪里偷来的?”老头儿看见乐儿手里抱的鸡,眼睛发亮了,动作也快了,“把鸡放下……等等我给派出所打电话……嗯,还不放下?”
乐儿有些怒火了。不过,他还是笑吟吟的,轻轻地抚摸着鸡,走到了老头子的身边。
“老倌子,你是不是想吃鸡肉?”乐儿轻轻地促狭地笑着,“这鸡是从派出所谢大炮那里偷来的,中午黄书记要请客,谢大炮要来,你要不要一起去吃点儿?”
老头的眼睛终于亮了,似乎认出了乐儿来。
“呵呵……你看我这老眼昏花的,没认出小哥来呢,你不是黄书记的亲戚么,前回来过,黄书记还带你去吃饭呢。”老头儿拍了拍脑袋,“快进去,喏,陈秘书来了。”
老头笑得皱纹恨不得全挤在一起了,很快地进小房子里去了。陈秘书发现了他们,扭着丰骚的**快步迎了过来。风吹起她的长发,吹动着她的衣服,一双暴乳在风中显摆着它们的魅力。
“沙乐儿,陶支书,你们才来啊,黄书记等了好久了呢。”
陈秘书带着他们进了黄书记的办公室。黄书记坐在他的大办公桌的后面抽着烟,一见他们,站了起来。陈秘书为他们泡好茶,才风骚一笑,款款深情地扭着**走出去。
“陶支书与我们的小牯牛来了,别站着,快坐呀。”黄书记笑呵呵地望着乐儿与陶支书,开着乐儿的玩笑,看到乐儿抱着只母鸡,有些诧异,“乐儿,你个鬼崽来开会,还抱着只鸡干嘛?”
“黄书记,你可不知道,这只鸡婆是宝贝呢,八年的老鸡婆了。乐儿专门抱来送你的。”
陶支书抢着回答了。
“八年的老鸡婆?哪里弄来的?”黄书记开心地问乐儿,“你个鬼崽倒是个有心人,这样的老鸡婆,少有呢。”
“咳咳……我们乡下没有么子好东西,这是个老婆婆送给我的,家里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只好抱它来了。”
“八年的老鸡婆了,还不是好东西?”黄书记高兴地白了乐儿一眼,“我正在找这样的老鸡婆呢。我老婆身子有些弱,老中医说她是气血虚耗,要用五年以上的老鸡婆炖当归白参,补血补气。我找了好久了都没有找到,嘿嘿,你帮了我大忙了。”
黄书记打电话让陈秘书将鸡给他送回家去。这才笑呵呵问起乐儿的工作来。陶支书一个劲地称赞乐儿,乐儿没有说话的机会,只是憨厚地笑着。说着,他们谈起了今天开会的内容。黄书记先给他们透露了一些。
“现在农村文化生活非常贫乏,县委为了活跃农村文化生活,决定以宣传部与文化局牵头,在全县范围内搞一次乡村文艺大汇演,每个村最少要有一个节目,先在镇里汇演,选取优秀节目,再到县里汇演,我看你们陶沙村,就以沙乐儿负责,陶支书做好后勤工作,怎么样?”
黄书记的话还没有落音,乐儿就跳了起来。
“不行……黄书记,我可从来没有搞过……这种狗卵子花花的事情,肯定要搞砸。”
“呃……”黄书记皱起了眉头,“我还以为你个小鬼崽是个搞大事的人,看来丰书记与我都看错人了,就这点小事都不敢挑担子,你还能搞么子大事?”
“我……我哪里搞大事的人?”乐儿尴尬地笑了,“我也就能搞些唆狗咬鸡弄鬼打架的事情,那里搞得了大事啊?”
“放屁!”黄书记的声音高了起来,似乎变了脸,“我安排了的事,不搞也得搞,只能成功,不能搞砸了,搞砸了的话,看我怎么整你。”
“这个……”
乐儿真有些懵了。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
“乐儿啊,有黄书记为你撑腰,你还怕么子?”陶支书笑眯眯的望着乐儿,“你们鬼崽脑瓜子灵活,不就弄个节目么,怕么子?我保证给你当好跑腿的,你要为我们村争光,弄个头名回来,到时候我们敲锣打鼓为你表功。”
乐儿苦笑着摸摸脑瓜子,看着黄书记,想推脱又不敢推脱。黄书记看着他那苦恼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你还以为我真会赶你这只鸭子上架啊?”黄书记点起支烟来,微微笑着,“你们村这回铁定能得头名的,要知道你们那里可是有个大才女喔。”
听了这句话,乐儿眼睛就亮了。
“好,这事儿我接了。”
“我就说嘛,你的脑瓜子里面装的不是豆渣,这么快就想清楚了?”
“黄书记说的才女,是不是丰老师?”
“你这鬼崽一点就透嘛,丰老师在大学时就是有名的才女,有了她,你们村不拿头名还真是没有天理了。”
原来,黄书记早给他想好了,这才逼鸭子上架的。陶支书笑得露出了黄黑的大板牙,乐儿也笑呵呵的了。
“不过今天让你来,这只是小事儿,真正的事是县委罗秘书要来找你,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吃饭,罗秘书会赶来吃饭的。”
“罗秘书来找我干嘛?”
“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他是丰书记的秘书,我还能管丰书记的事?”黄书记有些神秘地笑着,“不过,我敢肯定是好事。”
【第五十九章 锣鼓还没响起】
(这一章本来是要在凌晨上传的;没有想到坐在电脑前就睡觉了。此时才上传来。)
罗秘书与乐儿坐在办公室里,黄书记都避开了。罗秘书大概也就二十七八岁,做为县委书记的秘书,冷静、严肃。带着眼镜的脸,很清秀,标准的小白脸。
“沙乐儿,你知道我今天的来意吗?”
沙乐儿能猜出个大概,不外是养蛇的事。前次丰殊雅说起要为他弄个扶贫项目,大概是有点眉目了。不过,他忍住了惊喜。对罗秘书摇了摇头。
“县里有扶植你的意思,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成功,需要资料论证。”罗秘书脸上没有笑容,说话也没有感**彩,干巴巴的,“你自己准备拿出多少钱来投资?”
“这个……我很穷……”乐儿憨厚地笑着,“大概能拿出个五十万吧。”
乐儿想要抓住这个机会,不能不露财了。
“五十万?”这一刻,罗秘书的脸上也精彩起来了,“你小子还穷啊……嗯,这就比较好办了,只不过,你能弄个计划书吗?”
“我没读过多少书。”
乐儿老实地说。
“这个可以找丰老师嘛,她是个大才女呢。”罗秘书拿出烟,递给乐儿一支,乐儿摇了摇手,他自己点起了烟来,“你不是与佛山的洪老板熟么,联系了没有?”
“他在国外还没有回来。”乐儿只得撒谎,撒起谎来,脸倒是不红,“我还有个姐姐,是洪老板的助理,她也能帮我的,说不定还能投资。”
乐儿决定加**码。说真的,他自己弄这个养殖场的话,还真是没有把握,真要上马了,他觉得厚着脸皮也得去找李莹,希望她能支持他。
“你不是没有姐姐么?”罗秘书显然对沙乐儿好好地调查过,“怎么又弄出个姐姐来了?”
“不是我的亲姐姐。”乐儿脸有些红了,“是我的干姐姐。”
“哦,那就抓紧联系。”罗秘书没有想到乐儿还有这样的关系,如果能把这些关系拉来的话,成功的几率就大得多了,“如果联系上了马上给我电话。”
“好呢。”
“你现在当村助理是吧?”
“是的。”乐儿挠了挠后脑勺,“黄书记要我搞文艺节目呢。”
“那就好好搞,在村里搞出些威望来。”罗秘书掸了掸烟灰,“节目要搞好,但要把主要精力放在蛇的养殖上,那才是你真正的事业。可以先确定养殖场的地点,把地头弄到手,应该能无偿得到,多找黄书记商量,他会全力支持你的。”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罗秘书事忙,不久就走了。乐儿是又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大机遇摆在了他的面前,有政府的支持,他的路好走得多,担心的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搞起来。
想了想,掏出了手机,拔了李莹的电话。可是,电话中传来的是李莹的手机卡已经成为空号。心中不由得凉了半截。
“姐,你搞么子嘛,不要我这个弟弟了么?”
乐儿心中有点儿苦。不过,他拍了拍自己的头,马上高兴起来。
“怕个卵子,我就不信搞不起来。”
这事不用急,急也急不来,先把节目搞好再说。回到陶沙村,家都没有回,就去找丰老师了。丰老师在学校吃住,学校在上陶与下沙村的中间地段,离上陶村近点,前面是小沙河,后面一座小山。一幢二层的砖瓦房,前面一个小操场,操场上红旗飘扬。
夕阳西坠,斜阳如血。深秋接冬,寒风已经起,学校前后的树木,飘飞着落叶,学校的操场上,稀落地有几片黄叶,看来扫得很勤。
走进校园,静悄悄的。学生早放学了,村里的老师也早回去了,教学校的楼上,传来了悠扬的提琴声。一个女孩长发飘飘,立在楼角拉着小提琴。琴声如落叶,与秋叶一同飘飞,乐儿不懂琴声,也觉得这琴声好听,呆呆地看着拉琴的人,听着琴声,心思与落叶一起起起落落,飘向远方。
琴声缓缓地落音,就如落叶轻飘飘地落地,乐儿也从琴声中抬起头。
“沙乐儿,上来吧。”丰殊雅显早就看到了沙乐儿。
“丰老师,你的琴声太好听了。”
沙乐儿上了楼,楼上丰殊雅的住处特意竖起了防盗铁栅栏。丰殊雅笑吟吟地看着沙乐儿,将他让进自己的小房间里。
“好香……”
这闺房,就是不相同,一股幽香让人陶醉。小房间看起来很普通,但在丰殊雅的布置下,却是那么典雅、温馨,充满了少女的浪漫情怀。
丰殊雅给乐儿倒了杯茶。
“你是贵客上门呢,只有茶招待你喔。”
“嘿嘿……有勺子凉水,我就很满足了。”
乐儿憨憨地笑着,坐了一条小凳子。端起了茶来,用鼻子闻了闻,一股清香直入心肺,白生生的瓷杯里,十多根茶叶如一根根银针,直直地立在杯中。
“这茶叶好好看噢,还这么香,这样喝下去真可惜呢。”
说完,他一口气就喝下了半杯。这样的小茶杯,本来还不够他一口喝的呢,只是想丰老师才给他倒的茶,一口喝了,有点失礼,才没有喝干。
“你这样牛饮当然可惜了。”
丰殊雅白了他一眼。那一眼,却是有万种风情,乐儿也是一呆,不过他不太懂风情,只觉得那一眼让他心跳。丰殊雅是个端庄的大美人儿,并不是有心卖弄自己的漂亮与妩媚,这种惊心动魄的美是与生俱来的,一举一动都会自然而然地表露出来。
不过,乐儿没有用心去感受这种美。
“呃……我哪里是牛了?”
“你自己不是跟黄书记说自己是牛牯么?”
“这……你也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了。”丰殊雅笑了笑,又给他续了水,“真该给你喝凉水呢,这茶要慢慢喝,慢慢品。”
“慢慢喝不过瘾嘛……嗯,还是喝凉水过瘾。”
“对牛谈琴。”
丰殊雅笑得更开心了。
“嘿嘿……”乐儿笑呵呵地看着丰殊雅,“丰老师,要是我有个你这么漂亮的姐就好了,干且我叫你姐,好不好?叫你丰老师,怪别扭的。”
“呃……你叫我姐,好啊,我正没有弟弟呢。”丰殊雅笑着,“不过,你的广州的姐联系到没有?”
“这个……你也知道?”乐儿有些气恼了,“是不是罗秘书告诉你的?他真不够朋友,说给他的事,才没半天就传到你这里了。”
“咯咯……我还知道你能投资五十万呢……哎,你这家伙很不老实啊,看起来憨厚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吧?肯定还有很多事瞒着我,老实交待,你倒底有多少钱?”
“没有了……哎,财不露白,这回完了,大家都知道了。”
乐儿装出垂头丧气的样子。
“不老实,不过你放心,话到我这里为止,当然还有几个人会知道的,只不过绝不会传到村里来的。”丰殊雅逗着乐儿,“你肯定没有老实交待,不老实的话,就不要叫我姐了。”
“丰姐……不要这样嘛……我很老实的啊,不过,你可不要传出去了,不然的话……我就不好要村里呆了……是还有些钱,不过真的不多了。”
乐儿一声“丰姐”叫得很甜。
“多少?”
“百把万还是拿得出来的……就这些了,这回绝对老实了。”
“百把万?”丰殊雅也惊呆了,“你不是中了彩票吧?”
“没有,是小蛇金儿给我捞来的。”说到小蛇,乐儿神色黯淡,“只是金儿跑丢了,不要我了。”
丰殊雅早知道不蛇的事了。只好安慰了乐儿几句。
【第六十章 搭起舞台】
(各位兄弟姐妹;下一更要凌晨了。)
两人有说有笑,看看天要黑了,事情也谈得有了眉目,他得回家了。
节目由丰殊雅负责编排、导演,只是人手还没有着落。年轻人都在外头打工,家里的不是老就是小,还是丰殊雅脑瓜子灵光,给乐儿出了个主意。上陶村有十多个在镇里十三中读高中的学生。十三中在县里是个比较差的中学,在这里读书的学生,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只是为了混个高中毕业证而已。
如果能让十三中的学生参加演出队,那就再好不过了。
丰殊雅将乐儿送出学校。
“乐儿,节目要搞,但你的养殖场也要抓紧,最好是与你的干姐姐与洪老板联系上,就有把握了。”
乐儿点着头,但他的心中还真是有些烦恼。李莹的电话打不通,洪老板那里他又有些心虚,不敢打。再说洪老板会帮他的忙吗?
中午黄书记请的客,但现在也有些饿了。累了一天,想到回到家还要自己动手做饭,心中就有些窝火。傍晚的风吹得竹林哗哗做响,冬天就要到了,风已经有些冷了。在竹林里,他看到自家厨房的屋顶冒着炊烟。
“咦,难道家里来了个田螺姑娘?”
《田螺姑娘》是个很好听的民间故事,主角田螺姑娘是个田螺精,为人善良,经常偷偷地为故事中的小伙子煮饭做菜。他当然不会以为自己有故事中小伙子那么人品好,感动了田螺精,猜也能猜出为他煮饭的“田螺精”是谁。
想到银香对他的体贴,他的心中有些温暖,尽管这深秋不是太冷。他想悄悄地回到家,干点无赖少年的事情,黄狗却远远地迎来了。
“不要叫。”
他低声地威胁黄狗,黄狗与他相伴多年,自然知道主人的意思,只是在他的身边摇着尾巴。用尾巴在他的身上扫来扫去,讨好着他。
银香正在烧火,红红的火焰映着她的漂亮的脸庞,长长的眉毛细细的如柳叶一般,眼睛里闪耀着平静的光芒,充满了满足的感觉。
突然,一双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哈哈,抓住田螺精了。”
银香不猜,也闻出了乐儿的味道。
“我哪里是田螺精嘛。”罗银香顺势靠在他的怀中,脸红红的,不知道是火光照的还是血气上涌变红的,“我只是螃蟹精,你的螃蟹精。”
“你敢变成螃蟹精,我把你的螃蟹壳都捣烂。”乐儿横蛮地摸住了她的**,“我只要田螺精,专门为我做饭的田螺精。”
“好吧好吧,我白天当你的田螺精,晚上当你的螃蟹精好不好?”罗银香宠着乐儿,让乐儿摸着,一阵阵快感冲击着全身,但她强忍住,轻轻地说着,“快去洗澡吧,天气凉了,不要洗冷水了,我为你烧好水了呢。”
两个火都烧着,小火上煮的是饭,大火上烧的是洗澡的热水。
“这不差不多。”
乐儿放了她的**,拿出一大包东西来,放在她的面前。她打开来一看,是一大包蜜枣,晶莹剔透,忍不住就丢了一颗放进嘴巴里。脸上的幸福表情,好像蜜饯甜进了心中。
“不要吃完了,留些给田主任。”
“田主任?”罗银香一边嚼着蜜枣,一边妩媚地笑起来,“你是不是在打田主任的主意?嗯……田主任丰满着呢,**大,**肥,下面的螃蟹可是满肥嫩的……咯咯……”
“笑你个鬼,尽想些鬼打架的事,我是公猪啊?”
乐儿生气地瞪着她。然后提了个桶,将热水舀进桶中,再倒进洗澡间的大木桶中。木桶太大,倒了五小桶水还只淹到一半,很快,他就泡进了热水中,一边洗一边哼起歌来。
第二天,乐儿去村委会去得很早。早与陶支书商量好了,今天要开个村民组组长会议,安排节目演出的事情。
在开村民会之前,村委会的几个人要开个碰头会。
乐儿第一个到,开了门,先打扫起卫生来。陶发文的老婆虽然承包了村委会的卫生,但一个月难得来两回,有了乐儿,这里的卫生情况好多了,门前面后也不再有猪屎狗屎堆堆了。落叶飘得厚厚的满地飞散。
先将屋外的猪屎狗屎清理了,再扫掉路上屋檐下的落叶,然后才打扫里面。乐儿脚长手长,打扫起来满快的。打扫完了,陶支书笑呵呵地来了,接着是田思华。
“乐儿,你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闲着没事,狗拿耗子就狗拿耗子,呵呵……你桌上有吃的噢,不要说我小气。”
“呃……乐儿就是好,没有忘记嫂子。”田思华打开口袋,尖叫了起来,“蜜枣……太好了,好多年没有吃过了,这东西贵,舍得不买,还是乐儿体贴嫂子我,呵呵。”
顺手就丢进一颗进了嘴巴里。看她那样子,从嘴巴里甜到了心里。
“思华,也给大伯我吃两颗甜甜嘴巴嘛。”
陶支书走到田思华身边,看着田思华那小孩子般高兴的样子,笑呵呵的逗着田思华。
“大伯……你都老了还馋么子嘛?”田思华笑吟吟的看着陶支书,“喏……不过只能吃三颗……嗯……大伯,你怎么一把就抓了五六颗……嘿嘿,剩下的我拿回去给我的毛崽吃了。”
陶支书一边吃着蜜枣,一边看着拖地板的乐儿。心想这小子心眼儿好用,不时地不落痕迹地给人一点小恩小惠,田思华早已经被他的“糖衣炮弹”打中了,有事总站在沙乐儿的一边,而且,这村委会大概也只有陶发文与乐儿不凑合了,就算他这个老家伙,也打心眼里赞着乐儿。
村委会原来有五个人,陶发文最后来到,一脸的铁青,谁也不理睬,好像别人都欠他钱不还似的。他不理睬大家,大家还不理会他呢,田思华看都不看他一眼,只与乐儿说笑。
“有人硬是装得像条卵子样……嘿嘿,乐儿,你也装装嘛,你的卵子又不是硬不起来,黄书记这么器重你,这回的节目演出,肯定能拿个头名回来。”
田思华咯咯笑着,气得陶发文直翻白眼,又不敢拿田思华出气。田思华也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她老公在田冲中学当上了教务主任,以后当校长也是可能的。他陶发文没有资本得罪这个胳膊肘儿往外拐的兄弟媳妇。
乐儿懒得与陶发文做意气之争,只是笑了笑。陶发文深感孤立,但越是这样越是恨上了乐儿。
开会了。陶支书直接发言。
“我们村委会,只是为乐儿搭上舞台,怎么唱戏,由乐儿自己定。”陶支书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陶发文,“我警告大家,不要想着拆台,哪个敢拆台,我饶不了他,黄书记更是饶不了他。丑话说到前头,哪个拆台,那就是破坏县委活跃农村文化生活的决议,哼,到时候只怕吃牢饭也不一定的。”
这话明显是对着陶发文说的。他也不想让陶发文太难堪,但是看陶发文近来的样子,怕他闯祸。他非常恼火陶发文,简直就是牛脑筋,黄书记那么器重沙乐儿,他还埋着头撞过去,要不是乐儿不想惹事,只怕早拿下来了。
陶支书摇了摇头后,其余村委发言。田思华举双手赞成,另外两个村委也没有意见,只有陶发文闷心闷气的。
“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
乐儿笑了笑,也只沉稳地说了一句,一切听支书的。
【第六十一章 桃红嫂报名跳舞(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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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了村民组组长会议,大家高高兴兴地散会了。陶支书根据沙乐儿的建议下了死命令,每个村民组最少要出一个人参加演出,年龄在十六岁以让,二十三岁以下。
参加演出的人,每天给八块钱的补贴。
八块钱不少了,一般只是从傍晚开始排练,每天不过三两个小时。这些学生崽一个月下来也能赚到二百多块钱,如果能获奖,镇里与县里还有奖励。
上陶村的村民组长们,倒是很高兴,他们组里有不少在十三中读书的学生崽,找几个演节目的还不简单?只有下沙村的两位组长愁眉不展。下沙村读书风气比起上陶村差了许多,像刚猛子这样的读了初中后,基本上去打工了。
按沙家人的说法,读书有卵子用,祖坟没有冒青烟,不出读书人,只出泥腿子,多少辈了,没有出个读书读的好的。全村也只有沙生火是个怪物,家里穷死烂烟的,却一定要送儿子沙富田读书,考了两届终于考上了县里的重点中学,女儿沙兰是读书的料,他却不送,只是沙兰拼死拼活地要读,从乐儿这里借了钱,他没有办法阻止。
三人走在回村的路上,两个村组长挠着头。
“乐儿,我们组想么子办法?”
“还要想么子办法,不是有现成的嘛。”乐儿笑笑。
“哪里?”
“我不就是一个吗?”
“呃……你也算?”乐儿大伯醒悟过来,“我的脑瓜子生虫子了哩,一点儿也不灵光了,哈哈,不用愁了。”
“你的脑瓜子生虫子了,还不找些农药杀杀虫?”生元老头不乐地开他的玩笑,“我却要愁死了,哪去找啊,不然把兰妹子喊回来?”
沙兰是下村人,正在他们组上。
“生元大伯,你别找沙兰了,她读书就够苦的了,在县城读书呢,能回来?”乐儿对沙兰比较维护,“你们组上也有现成的人啊。”
“哪个?”
“银香嫂子啊。”乐儿捡起块石头,向树上的一群小鸟扔去,小鸟看着石头飞来,呼的一声全飞跑了,“银香嫂子也是读过高中的,听说以前也跳得好舞呢,现在才二十一岁,正合适嘛。”
“对啊,看来我的脑瓜子里面也生虫子了。”
生元老头望着乐儿笑笑。他早就知道乐儿与银香有一腿了,只不过他才懒得管。现在的乐儿可不是以前的乐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敢得罪?
“我那里还有农药呢,要不要我给你杀杀虫子?”
乐儿大伯立即还以颜色。两个老头一路走一路斗着嘴巴子。跟着乐儿的黄狗突然叫起来,向还没有收的红薯地里冲了过去。
“兔子,兔子呢。”
乐儿大伯大叫起来,顺手抓了块土坷垃扔了出去。土坷垃刚扔出去就在空中散了,迎风飘起粉尘。
“你扔个卵子呢。”生元老头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嚷嚷道,“就你那眼色,也打得倒兔子,免子眼瞎了呢,扔你老婆的螃蟹去吧,我的眼睛倒被土灰迷了。”
黄狗追兔子没有追着,摇着尾巴跑了回来。看着两个老头儿斗嘴巴,乐儿不再理他们,与黄狗跑进竹林中,回家去了。家里没有再没有别的人,自己只好弄了点吃的。这段时间屁事不少,池塘只挖了个小坑。
去小坑旁边看了看,摇了摇头,只得暂时摆着,靠自己一个人是挖不出来了,等过几天请些人来挖,又得付工钱了。
钱大把地从口袋子挖出去,有种挖心头肉的感觉。风从小沙河吹来,有些寒意了。他迎着风,决定到村里去转转,顺便去找罗银香说说演节目的事。黄狗摇着尾巴要跟着他走,他吼了一声。
“在家里呆着,看好家。”
黄狗汪汪地叫了两声,不情愿地进了?(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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