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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呆着,看好家。”
黄狗汪汪地叫了两声,不情愿地进了院子,坐在院门口,看着主人远去。
到了村里,打招呼的人很多。
“乐儿,吃了饭么?”
“乐儿,来我家坐坐。”
几个女人在溪边洗衣服,其中有桃红嫂与桂花嫂。桃红嫂远远地看见了他,抬起头来喊着他。
“乐儿乐儿——”
“桃红嫂,么子事?”
乐儿笑呵呵地走过去。几个女人都抬起头来,看着乐儿笑。
“嫂子与你说过事。”桃红嫂笑着,“你是去找银香的吧?她今天回娘家去了呢。听生元大伯说,村里要人演戏?还有发补助?”
“是哩,我正找银香嫂说这个事呢。”
“呃……给嫂子我报个名嘛,听说每天有八块钱的补助哩,这钱多好捞啊。”
“你也去演节目?”
乐儿看着桃红嫂的大**大胸脯还有水桶一样粗的腰,不由得摇着头,笑了起来。也亏她敢想敢说了。
“你看我做么子?我的腰当然没有银香的水蛇腰好看了,不过也软着呢,咯咯……我以前也是跳过舞的,你去我们那里打听打听,很有名的呢,说不定比银香还跳得好看噢。”
桃红嫂充满自信。其余女人起起哄来,桂花嫂闹得最凶。
“桃红,先跳个我们看看……你那水桶腰扭起来,不怕把你的大**扭落下来啊?”
“是啊,桃红你先跳个,不然乐儿怎么好给你报名?”
“跳就跳,老娘还怕丑么?”
桃红嫂二话不说,走到大路上,嘴巴里一边叫着“咚锵咚锵咚咚锵……”,一边走起了步子,扭起了腰,摆起了手。兰花手还真是有模有样,步子也走了正正规规,只是腰上的肥膘太多,**太肥,看起来有些像水牛跳舞。
她跳的是秧歌舞,女人们大笑起来。
“笑……笑么个狗卵子啰?要是有条红绸子在手里,包你们把眼珠子看得掉落出来。”
“咯咯……桃红,你的大**比你跳得好呢。”桂花笑得岔了气,“城里听说有跳么子脱衣舞的,你要是脱了衣服,用大**与大**跳舞,包你大红大紫……咯咯……”
“你要死了呢。”
桃红也笑了起来,走到溪边,用手拔起水就泼桂香,桂香也不饶她,也用水泼她,一时水花飞溅。
“别闹了别闹了。”乐儿喊起来,“水里有两个大螃蟹打架呢。”
“哪里?”
女人们都望着水中。
“还没有看见啊?”乐儿也不笑,用手指着水中女人们的影子,“快看,不止两个呢,好几个呢,快看看你们的螃蟹落下去没有。”
女人们终于知道乐儿在说什么了。
“好你个小乐儿,敢取笑我们,做死呢。”
几双手同时拔水,一齐向乐儿泼来。乐儿哈哈大笑着赶紧逃走,众女人在后面笑得前俯后仰。欢乐的笑声随着秋风,飘向很远。
【第六十二章 许翠花也要报名】
在村里转了一圈之后,乐儿回到家里。他也不想出去了,躺在竹沙发上看书。堂屋里只摆了一张有些长的竹餐桌与竹餐椅,另外两面还摆了四张单人竹制沙发。他真正休息的地方是另一间,一张长长的竹制沙发外,还有两张单人沙发,茶几、酒柜、电视柜全是竹制的。长沙发上还摆着几个大海绵芯的布面垫子,躺着时用来做枕头再好不过。
书是蛇养殖的书。如果联系不上李莹,他自己也得干。养蛇与操作的知道与技能他都有,但对怎么建养殖场不在行。他看的正是怎么建养殖场的内容。
很多字不认识,一个个地翻字典。以前读的书少,要不是在佛山时李莹教了他许多知识,就更看不懂这些东西了。
想起李莹,他的眼中充满了惆怅。
看着看着,天渐渐黑了下来,正要去做饭,院门响了,黄狗只是呜咽地叫着,显然是熟人。而且不是一般的熟人,只有大伯与罗银香才能让狗这样。
“乐儿,在吗?”
“在里面呢。”
乐儿懒洋洋地说,来人正是罗银香。她进了堂屋,脱了鞋踏进这间捕了木地板的房子。今天她穿一身牛仔服,头上扎着根马尾巴。乐儿的眼光自然而然地看向她的被裹得紧紧的**与被白色内衣勾勒出来的丰胸。
“好看吗?”
她轻巧地旋转了一圈,脸上尽是妩媚。青春的活力,不但洋溢在脸上,也洋溢在身上,如果不是这几年生活的重压,特别是沙金海给她的打击,二十一岁的漂亮的她,应该还能看到一些少女般的逗皮。
“好看,像狗尾巴花一样。”乐儿开心地笑,“手里提着么子呢?”
“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点话吗?虽然在你的心中只是朵野花,但也不要说狗尾花嘛。”罗银香翘起了嘴巴,“我今天回娘家吃酒,没么子带的,喏,一些柿饼。”
“嗯,那就算是野菊花好了。”
“野菊花……嗯,我喜欢。”罗银香很欢喜的样子,“我也只能是菊花了,这一辈子是做不来那种春风中的桃花李花红杏花了……就做朵能傲霜的野菊花吧。”
她一**坐在乐儿的身边,乐儿顺势搂住她。她也顺势倒在了乐儿的身上。
“我才懒得管么子狗卵子花呢……”他的手从她的T恤衫里伸进去,摸住了她的丰乳,“还是这里好,嗯……这里不是花,只是颗小草莓。”
“下面才有花呢,要不要看看?”她咯咯地笑着,拍开了那解开她的皮带要伸进她裤子的手,“天还没有黑呢,我去把门关了。”
“下面只有草,没有花。”
“当然有花了,只是你没有看到。”
她的脸红了,说得轻轻的。挣起身,出去把院门堂屋门都关了起来,然后回到乐儿身边,也不知道他看的是红草莓还是看的草还是看的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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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乐儿早早来到村委会,奇怪的是今天有人比他来得更早。陶发文的老婆许翠花正在打扫卫生。
“乐儿,你来得这么早啊?”
许翠花他当然是认识的,但没有说过几次话。看着许翠花乐呵呵的样子,乐儿也笑着打招呼。
“嫂子比我来得早多了啊。”
“哎……这里打扫卫生是我承包的活儿嘛。”许翠花一边挥舞扫帚,一边搭着话,“前些天我事忙,听说都是你为我打扫的,多谢你了。”
“这有么子谢的啰,不就动动手嘛。”
乐儿心里说,太阳要从西边出了。这女人这样做,肯定有意图的。不过管她呢,他又不管这些事儿。
“乐儿啊,我家陶发文不会做人,牛卵子塞进脑瓜子里去了,你要多担待些噢。”
“嫂子哪能这么说呢。”乐儿也帮着打扫,“陶主任是主任,我只是个跑腿的,干干活跑跑腿也是应该的。陶主任从来没有批评过我,对我好着呢。”
乐儿懒得跟他们较真,和着稀泥。
“乐儿兄弟真会说话呢,这我就放心了。”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话头,手里也不闲着,还没有拖好地,陶支书就来了。
“大伯,你来了。”
许翠花笑眯眯的。
“你来得这么早干嘛?发文呢?”
“那个牛卵子塞进脑瓜的人,还在睡觉呢。他说他不来了。”许翠花骂着自家男人,然后笑得像个狐狸精,“我来,一是打扫卫生,二是来报个名呢。”
“你来报名?报么子名?”
陶支书诧异地望着许翠花。
“不是要演节目吗?”许翠花停住拖地,“我来报名参加演出呢。”
“报你娘个脚趾噢。”陶支书大笑起来,“你看你那身段,还有你那年岁,来参加演出,不笑死人了么?”
乐儿望着许翠的身体,也笑了起来。许翠花身体比桃红嫂还粗壮,她来跳舞的许,估计水牛也能跳舞了。只不过她一点儿也不尴尬,笑得自然极了。
“我跳舞是不行,不过打个杂总可以嘛。”她张开布满黄牙的嘴巴,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参加演出每天有八块钱的补助呢,我也捞几个钱来用用。”
原来,她的坑挖在这里呢。她哪里是要参加演出,纯粹是捞钱来了。仗着她男人是村主任,有钱捞不来才是怪事了。
“你说过狗卵子呢……你娘的个脚趾,以为这是么子钱,这么好要?这是镇里按演出的人头拔下来的,参加演出的人才有,到时候你到台上去跳母猪舞?”
老支书也骂人了。
“大伯,这事哪会有这么死呢,难道就不兴有个端茶送水的?演出的人唱累了唱渴了就不兴喝口水?舞台脏了就不兴有个打扫的人?”
许翠花一肚子理由呢,摆明了耍赖也要补助。
“你不要烦我了,这事我不归我管,归乐儿管,只要乐儿同意了,我没有意见。”
陶支书踢起了皮球,这一脚就踢到了乐儿的怀里。许翠花一听,立即对着乐儿笑起来,乐儿一看头就痛了。
“乐儿兄弟,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帮嫂子这一回,我请你吃饭。”
“嫂子……这事我也没办法。”
“听说镇上的黄书记对你好着呢,只要你一句话,多我一个人还不好办?”
“呃……这个我跟黄书记商量商量,要是他不答应,我也没有办法。”
“你肯定有办法的。”许翠花笑得像母猪了,“这事就这样说定了,到时候我来领补助。”
说完了,许翠花放下了拖把,说家里母猪还没有喂,地也不拖了,扭着她那又大又难看的**走了。
“娘的个脚趾,这事是么子事嘛,一定是陶发文那个杂种搞出来的,哼……陶发文,我看他是真的不想干了。”
陶支书气哼哼的。
“大伯发么子脾气了。”说话间,田思华进来了,“乐儿还要你扫地啊?”
乐儿苦笑着。
“好了,陶大伯你也不要生气了,不就一两百块钱嘛,我去跟黄书记要,干且给田主任也要一份来。”
“给我么子啊?”田思华不知道是什么事。
“演出补助啊。”乐儿笑着,“你就算是我们演出队的顾问吧。”
“呃……有钱领,当然好了,多谢乐儿了。”
田思华笑吟吟的,陶支书也不苦恼了。
“我可不管噢,一切你处理了。”
老奸巨滑的老头子脸孔也有了笑意,信步走了出去。乐儿苦笑着拿起电话,给黄书记打电话。
【第六十三章 泼妇(第三更)】
第二天恰巧是周六,丰殊雅为了排练节目,放弃了回县城,留在陶沙村。演出人员第一次集中,准备排练。
大家集中在村委会。六女六男,还正好配好了对儿。
许翠花也来了。第一天,她肯定要来挂号,表示她也是其中的一员,田主任也笑眯眯的来了,乐儿请示黄书记后,黄书记为了表示对他支持,特意给他加了三个名额,许翠花与田思华之外,还可以有一个领取补助的空亏。
这个空额,他暂时保留着,没有说出来。
一天八块钱,说多不多,但在乡下,也不算小数目了,到哪去平白无故地找八块钱去?田思华的老公,一个月工资也不到六百块呢。其余都是学生崽,一个月能捞二百多块,对他们来说是天文数字了。
许翠花有上陶村也是个有名的泼妇,陶支书对她都有些头痛。不过,今天看来很开心,见到乐儿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乐儿兄弟,多谢你了。”
“这是哪里话呢,不用谢我,谢镇上的黄书记吧。”乐儿不想与她多说话。她恶名在外,翻脸比翻书还快,“你要有事,回去忙吧,我这里去找丰老师有点事情。”
“今天没么子事呢,我看看再走。”
然后又去与田思华攀谈去了,田思华也不喜欢她,但只好掩饰好心中的厌恶,与她有一句没有一句地扯着。
丰殊雅安静地坐在乐儿的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人们出出进进。罗银香也不说话,斜身靠在一张桌子上,眼睛很少离开乐儿的身上。可突然陶海英进来了,她看见了丰老师,向丰老师走过去。
罗银香看见了她,突然站直了身子,向前挪了几步,刚好挡在陶海英的路上。
“呃……”
陶海英见罗银香挡在她的路上,两人的眼睛立即对上了。螃蟹遇上了螃蟹,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人眼光中都燃起了火花。两人也不说话,直直地撞在了一起。
“破母狗,你撞我干嘛?”
陶海英首先发难。
“小母猪,你瞎眼了?”罗银香岂是好惹的,立即还以颜色,“你发情了,这么急急忙忙的,找公猪去啊?”
吵嘴骂架,没有出嫁的女人与已经出嫁的女人比,绝对不是在同一个级别上。出嫁了的女人可以随意乱骂,没有出嫁的女人却要顾着嘴,不然别人会说没有家教。陶海英也是个强悍的小女人,可有些话还是骂不出口的。
“呃……那里来的破螃蟹,敢在我们上陶村撒泼?骂我海英妹子,不想活了?”
所有的眼光都聚积到了这边,许翠花越众而出,目光闪耀着凶悍的光芒,在这些男女中,她就像辆坦克,向罗银香辗过去。
“你才是破螃蟹呢……烂货,我惹你了?这是你上陶村的地方?这村委会没有我们下沙村没有份儿?”
罗银香面对巨型坦克,也没有惧色。
“呃……你敢骂我?”许翠花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在上陶村也没有人敢与她对阵,下沙村的女人在上陶村敢骂她,那不是反了么?她疯了似地冲向罗银香,嘴里骂着,“**货,我撕了你。”
众人都在担心,如果被这巨型坦克扑住,那罗银香不死也得脱层皮。但哪想到罗银香身体灵活,在她扑到身前的一瞬间,向旁边一闪,巨型坦克就扑了个空。“轰”的一声,巨型坦克倒在地上。一对硕大的**先着地,如果地板不硬,说不定会砸出两圆形坑来。
巨型坦克显然摔得很痛,她的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别的人没有吱声,也不敢吱声,只在心中乐着。虽然他们都是上陶村的人,但没有几个人对她有好感。上陶村没有她没有骂过的人,从上到下,从老到少,没有几个没被她欺侮过。
她爬起来,自己吃了亏,而且吃在下沙人的手里,如何肯甘心?大家只是看着热闹,就连陶海英也站到了一边。
“烂螃蟹……烂母狗,也对我下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闭嘴!”乐儿走了出来,拦在罗银香的前面,脸色非常难看,恶狠狠地瞪着她,“你疯够了没有?疯够了就滚出去!”
乐儿很少发脾气,更是很少发狠,但是今天,他不能不发脾气,不能不发狠了。不然,这里还有他的立足之地么?这演出还能排练下去么?他怀疑这一切都是陶发文搞出来的。陶发文对他成为了村委会举足轻重的人物,早就不满了,这次镇上竟然让他来主持演出任务而把陶发文放在一旁凉着,心里就更是嫉恨了。
陶发文自己不敢出面来破坏这次演出,让老婆来搅搅局,不是不可能的。
乐儿的吼声,让许翠花怔了怔,但是,马上疯狂了。
“乐儿崽,你算么子狗卵子?敢喊我滚出去?”许翠花一**坐在地方,拍打着地板,一把鼻子一把泪地哭喊起来,“天菩萨呢……一个爹不要娘不爱的杂种也敢欺侮我了……我不要活了哩……**养出来的东西呢……有人养没人教的砍脑壳子死的东西呢……”
“好,你闹得好。”乐儿脸色虽然铁青,但心中却没有失去冷静,“你闹得好,我倒要看看,这村委会是不是你们陶发文的家,第一,你不再是演出队的成员,没有半分钱补助。第二,我马上打电话请派出所的人来处理,我倒要看看,他陶发文主任竟然敢支使老婆来闹演出队,倒要看看他的卵子有多大。”
说完,他不再理许翠花,走到电话旁边,拿起了电话。
“我怕你呢,派出所是你们家开的呢,我们陶家还有人在县公安局呢,你打啊……看哪个死!”
许翠花继续撒泼。
“许翠花,你想着死啊?”田思华走了出来,“你想把陶支书拖出来,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哼,陶发文,看来是真的不想干这个村主任了。”
“你想当呢?可惜你的螃蟹小了点儿……”
许翠花是见人就咬。田思华气得脸色铁青,不过她还是走到了在拔号的乐儿面前。
“乐儿,先不要拔电话,请陶支书来了再说吧。”
乐儿看了看她。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了。”乐儿眼中冒着冷光,“今天陶支书不给我个说法,就让他来排练节目吧。”
丰殊雅一直没有吱声,看着许翠花表演,也看着沙乐儿处理事情。这时候点了点头,喊了他一声,乐儿走到她的身边。
“处理得不错,不能手软。”
丰殊雅朝乐儿笑了笑。田思华听了这话,脸上有些发白。她当然知道丰老师是什么背景,丰老师说了这话,陶发文肯定要倒霉了。不由得看了一眼地上的许翠花,心中想她真的不知道死活呢。
不过,陶发文的倒霉也不关她的事。她也觉得陶发文有些蠢,不知道他在部队当了那么多年兵,还入了党,是怎么混出来的。
“丰老师,让你看笑话了。”
田思华走到丰老师的身边,亲热地笑着。丰殊雅也笑了笑,只止于笑。许翠花这一会儿也不闹了,罗银香远远地离开她,走到沙乐儿的身后。陶海英本想走过来与丰殊雅打招呼,但看到沙乐儿与罗银香在,也不好走过来了。
一时间,村委会里安静了下来。
【第六十四章 降服】
陶支书来了。脸色铁青,去喊他的人早跟他把情况讲清楚了,气得他直哆嗦。
“大伯,你要给我做主啊,他们沙家人欺侮我呢。”
许翠花见到陶支书就像到了亲爹,又嚎了起来。
“闭住你的乌鸦嘴!”
陶支书勃然大怒。陶支书是个很温和的人,很少发脾气,许翠花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但是,她不是省油的灯,有的是招数,一哭二骂三上吊用惯了。
“好啊,大伯你也帮着沙家人来欺侮我……我不活了,死了算了,呜……天菩萨啊,你看看啊,我没有活路了哩……陶发文……你个没卵子的东西……老婆被人欺侮,也不敢露个面……呜……。”
“滚……你想死去死好了,关我们屁事,我现在就打电话请派出所的来,让他们给你收尸好了。”陶支书冷冷的,“想死是你自己的事,想怎么死就怎么死吧。”
“是你们逼死我的……我要告你们……。”
“到时候你跟派出所的同志去说吧,到北京去告也行,我担着。”
陶支书铁青着脸,拿起了电话,开始拔号。许翠花一见陶支书来真格的了,吓得再不敢放泼了,一下子抱住了陶支书的腿。
“大伯……求求你不要打电话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她声泪俱下,一下子拉掉了电话线,“我……老天爷,给我条活路啊……大伯,我错了……我该死……呜,我怎么不去死呢……”
“你不是喜欢闹吗?不是喜欢撒泼耍赖吗,去派出所撒几天吧,那里随你的便。”
“我不闹了……不闹了啊……我家里有三头猪两个毛崽呢,去了牢里哪个照顾啊……天菩萨哩……大伯,你饶了我这一回吧……呜……。”
陶支书拿着电话的手哆嗦着,狠狠地顿着脚,然后望着沙乐儿与丰殊雅那边。丰殊雅笑着站了起来。
“陶支书,看来下沙村的人在陶沙村的地位还真是低啊。”
丰殊雅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没事的。”沙乐儿也笑着,“我们下沙村的人习惯了,人少又没出息,受点气也是应该的嘛,哈哈。”
沙乐儿打着哈哈,但是,这话却比钉子还硬。如果没有丰殊雅在,这样的话就算全下沙村的人听了,上陶村的人也只当在放屁,但是有丰殊雅在,这话味儿就不同了。陶支书听在耳中,如有钢针扎在背上。
陶支书没有想到事情往这个方向发展。这么多年来,他们上陶村的人欺侮下沙人欺侮惯了,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了,从来就没有把下沙村民放在心上,他陶支书也一样。怪只怪这个该死的泼妇不知道死活地闹事,也不看看谁在这里。他更生气的是陶发文,简直是蠢猪啊,真是不知死活的蠢猪,不然谁关心这个问题?
现在不同了,下沙村出了个沙乐儿,而且沙乐儿后面有镇党委书记甚至县委书记撑腰,县委书记的女儿又盯上了这件事,这种状况不能不改变了。
而且,他陶支书现在就得有个表态,不然,这个丰老师不高兴的话,只怕不好收场。
“丰老师,你放心,这种现状我会尽快改变的。”
“老支书,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个来支教的老师,管不了这么宽,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丰殊雅摆了摆手,早坐下了,“如果不是沙乐儿请我帮忙排练节目,我早回县城去了。”
陶支书苦笑了笑。如果只是个普通支教老师,他鸟都不用鸟,但奈何不是普通的支教老师,而是县委书的千金,更何况,他家老三早给他透个信,丰殊雅到这里来支教肯定还别有所图,具体要图什么,陶世荣也不敢猜测。
“丰老师辛苦了。”陶支书看了看抱着他大腿不放的许翠花,叹了口气,“丰老师,乐儿你们看许翠花如何处理,电话线也被扯断了。”
乐儿与丰殊雅交换了个眼神。事情到这里地步,他陶支书又说到这地步,再让派出所来也不合适了,陶支书的面子总要给的。
“支书大伯,这也就卵子大个事情,惊动派出所对我们村委会也有影响,我看就算了。”乐儿笑了笑,“不过呢,如果翠花嫂子再来闹的话,那么这节目也不用排练了。”
陶支书松了口气,真的报派出所,还真是恼火呢。
“许翠花,你还不要起来!”陶支书咬牙切齿,“你以后再敢踏进这村委会半步,别怪我撕破这张老脸。这承包打扫卫生的事,你到今天为止了,我会与陶发文那个狗娘养的好好扯一扯的。”
“大伯……不要……还是让我打扫吧,我改了还不行吗?呜……”
“我告诉你,还是快点给我滚出去吧,我是再也没有力气与你扯了。”
他脸色铁青地自顾自地走出了门。
“乐儿……乐儿好兄弟你给我说说情吧,我以后把你当菩萨供着呢。”
见陶支书说的是真格的,许翠花泄了气,但那是个肥得流油的好事啊,每月两百块,白拿呢。
“翠花嫂子,我只是个跑腿的小角色,卵子小得很,哪能做这样的主?再说,你千万不要把我当菩萨供起来,折我寿呢。”
乐儿再也不想当和事佬了,转身走到一边去了。这样的泼妇,活该倒霉,而且那陶发文,也要让他知道锅儿是什么铸成的了。
许翠花又去求田思华,田思华又哪里给她好脸色了。她这才哭哭啼啼走了出去。她才出去一地儿,陶支书又进来了。
“乐儿,刚才我忘了说了。”他的脸上浮起了笑意,“这村委会打扫卫生的承包人,就在你们下沙村找个人吧,上陶村承包了这么多年了,也该换个地方了。”
“支书大伯,这就不必要了吧?”
“这事我说了算。”陶支书沉下了脸,突然看到旁边的罗银香,不由眼中一亮,“呃……我也懒得去跑下沙了,银香在这里,就交给银香算了。”
“陶支书,这……”罗银香喜出望外。
“怎么?不愿意?”陶支书笑了笑。
“愿意,当然愿意了,谢谢支书大伯了。”
这哪有不愿意的?一个月两百块,一个月也就来打扫七八回的样子,而且个把小时就做好了。她在外打工,累死累活的,一个月也就才有七八百块,吃了花了用了,也就能剩三四百块。有了这事儿,再也不用出去打工了。
她当然知道陶支书是看在沙乐儿的面子上,不然哪能落到她的头上来。不由得看了沙乐儿一眼。同时,陶海英的眼光也落在了她的身上,有些嫉妒,有些怨恨,不过再也不敢吱声了。
“那就好。”陶支书笑了笑,“乐儿,丰老师,排练节目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有么子事跟我说,我一定当好后勤。”
陶支书走了,被许翠花这么一闹,村委会里有点冷场。乐儿笑呵呵地走到田思华的前面,掏出了一张百元票子。
“田主任,麻烦你个事好不好?”
“么子事,说吧。”田思华笑得很甜,“别那么生分,喊声嫂子嘛,亲热些呢。”
“好的嫂子,等下我们训练完了,我想请大家吃顿饭,这里没有饭馆,只好自己动手了。我想麻烦你给我买两只鸡婆子,再买几斤肉,好不好?”
乐儿很开心地笑着,好像刚才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这当然是好事情,我这就去,村里就有卖的嘛。”田思华笑得眼睛眯了起来,“你们这些小崽仔,今天有口福了,好好练噢,不然嫂子回来了要打你们的**的。”
田思华是个聪明能干的女人,这么一说,气氛立即好了。大家笑了起来,看着乐儿与丰殊雅。
【第六十五章 乡里妹子泥腿子郎】
(兄弟姐妹们;新的一周又到了;这一周只有二类推荐;望大家与我一起加油;如果能上都市点击榜;星期一四更;其余时间尽量三更。)
排练开始了。排练场地选在学校的操场。丰殊雅用录音机放着音乐旋律。排练的第一个节目是一个舞蹈——《乡里妹子泥腿子郎》。
以前这地方流行过一首歌,也叫《乡里妹子》,先是男声:
乡里妹子城里来,
乡里妹子没穿鞋。
何不跟我到城里去,
上穿绸缎下穿鞋。
然后是女声:
城里伢子莫笑我,
我打赤脚好得多。
何不跟我到乡下去,
上得山来下得河。
这已经是远去的声音,很远很远了。就如风吹过原野,再无踪迹。丰殊雅排演的这个节目,并不是以这首歌为主题旋律,只不过趣味有些相同。舞蹈的造形非常夸张,以山里妹子的乡村劳动生活为主造型,如挑担、摘采……,舞出山里妹子的泼辣与爱憎分明。
丰殊雅自己做了遍示范,她不是乡下女子,动作婀娜多姿,惟妙惟肖,才舞完,迎来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泥腿子郎的动作,丰殊雅没法作,不过,她有光盘,特意从县剧团要来的,在她的电脑上放着,让六个男生自己模仿动作。
沙乐儿上山砍柴,下河摸鱼很在行,跳舞是第一次。不过,他的动作比一般人协调,身体条件也比学生崽仔们好得多,模仿下来,比所有人都像模像样。
下面操场上,阵阵咯咯的笑声不时地传到楼上来,六个男生心中痒痒的。
“骚的……笑么子笑嘛,害得我们都跳不成。”
一个叫陶欢的男生不满地说。
“欢崽,不要说野话噢……你心中痒,是自己骚,在想女人吧?”另一个叫陶有能的男生笑着,“看你的卵子快把裤子撑烂了。”
这个少年叫陶有能,长相不错,只是脸上长着大片大片的青春豆。这地方“说野话”是说粗话的意思。
“能崽,你不好意思说我呢,看你自己脸上的骚籽粒粒,快连板板了,不骚会长这么多?”
几个少年哄笑起来。
“哎,你们几个毛都没长齐呢,就说这些了。”几个少年乐儿都认识,他笑了笑,“快点练,你们说野话,不要被丰老师听到了,要吃爆栗子的。”
陶欢吐了吐舌头。
“乐儿,你的毛长齐没有?”
陶有能悄悄地对乐儿说。
“能崽,你人小鬼大嘛……我的毛长齐没有,你要不要看看?”
乐儿乐了。一边练习,一边笑着。
“你不就比我大了点月份嘛,还人小鬼大呢。”陶有能一副不屑的样子,“你记不得我们读小学的时候,还一起拿死蛇吓过陶海英她们呢。”
“总之比你大嘛。”乐儿拿大人样看他们,想起以前在一起读书的时候的事,还是满快乐的,“你们是学生崽,是小孩子,我现在是村助理了,当然是大人了。”
“乐儿,你把裤子脱下来啊,我们看看你的毛长得多齐了。”少年们起了哄,“乐儿,你说你长大了,搞过女人没有?”
“肯定搞过了,去过广州的人,都搞过,是不是。”
“等我们毕了业,也去广州打工,也搞几个女人玩玩。”
陶欢胆大起来,走到乐儿身边,悄悄对乐儿说。乐儿有些哭笑不得了,只得板起脸来,向楼下面指了指,看着丰老师在卖劲地教大家跳舞,大家不敢说这样的话了。不过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练习起来也起劲了些儿。乐儿比他们练得好,大家跟着乐儿练。
其实,他们都是十六岁以上的少年,乐儿也就比他们大一岁或几个月,以前都是同学呢,大家在一起没有什么顾虑。
练着练着,陶欢又走到乐儿身边。
“乐儿,海英的**好大喔,你不想与她谈朋友?”
“是啊,如果我们不是一姓的,我早就与她谈朋友了,那么大的**,摸起来一定过瘾。”陶有能胆子最大,也最贼,“怕么子嘛,你写个情书,我给你送去。”
“是哩你是村助理了,只要你追她,不怕追不上?”陶华松笑着,“香荷的也不小呢,她那**才有味,一扭一扭的,能看到小内裤勒的样子,好骚的。”
“她不干的话,你弄条蛇吓她,包她就投降了。”
“喂……你们还要不要跳舞?”乐儿真是服了,“想不想吃鸡肉了?再不好好跳,没得鸡肉吃,只能喝汤了。”
“快跳……欢崽,就你是骚,还不跳。”
大家又跳起来。跳了一会儿,田思华喊了起来,乐儿赶紧下楼。田思华不但把鸡与肉买好了,还把鸡杀了弄干净了。
“嫂子,谢谢你了。”
“谢么子啰,我每天有八块钱的补贴拿,不做点事怎么好意思嘛?”
“那与我们一起去吃饭啰。”
“不去了,家里有毛毛崽要管呢。”田思华笑呵呵的,“哇,跳得多带劲呢,你看她们哪个跳得好?”
“当然是罗银香了……没想到她跳得那么好。”心直口快的陶春花口最快,“嫂子你看,她的动作多标准,跟得上丰老师了。”
“是哩是哩……没想到罗银香的跳舞的行家,以前一定跳过的。”
这时候丰殊雅走了过来。她白净的脸上流着香汗,跳舞穿得少,一双不是很大的但很挺的**耸立着,乐儿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丰姐,不跳了吧。”乐儿笑呵呵的,“看把你累的,天色也不早了,过我那里吃了饭,也差不多天黑了。”
田思华听乐儿叫丰姐叫得那么甜,有些诧异地望了他一眼。丰殊雅清脆地应了一声,好像她真的是他的姐姐一样。
“好呢,不过我要先洗个澡,身上全是汗呢。”
“去我那里洗,我那里有专门的浴室呢,包你比在家里洗得舒服。”
“真的?”丰殊雅有些惊讶,不过回起话来很自然,“这里什么都好,就是洗澡不方便,那就去你那里了,姐妹们,走了。”
楼上的男生听到可以走了,都冲了下来。陶海英却有些扭怩地走到了丰老师的面前,有些扭怩地说话。
“丰老师,我……我就不去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沙乐儿,又看了一眼罗银香。
“陶海英,这怎么行呢,我们是个集体,集体活动怎么能缺席?”
乐儿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去,不就是与他和罗银香有些矛盾嘛。他现在是演出队的组织者,必须消除这些不和谐的因素。
陶海英望着他,眼光闪烁了一下。
“对啊海英,集体活动一定要参加,而且还有鸡肉吃呢,你不要怕吃穷乐儿,就算吃穷了也要吃。”
丰殊雅早就看出了陶海英与沙乐儿有些不愉快,于是开起了玩笑。陶海英也知道丰殊雅的身份,既然丰殊雅这么说了,自然不好推脱。
一行人唱着歌,说说笑笑的向乐儿家走去,深秋初冬的寒风,吹得沿路的树木竹子哗哗做响,斜阳下的乡下,格外漂亮。
【第六十六章 抢手货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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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荡荡的队伍到了乐儿家。罗银香二话没有说,如主妇似的,动手做起饭来。大半天了,她的话一直很好,但是心中很快乐。乐儿保护了她,不但没有让她受到伤害,而且还得很了意外的惊喜,打扫村委会的卫生,活儿轻松,钱不少。这一个月下来,加上演节目的补贴,她就可以捞四百多,比起在外打工还强呢,更何况白天还可以照顾家里的活儿。
“银香嫂子,我来帮你做饭。”
陶春花心直口快,长相也不错,手脚也勤快。
“好哩,你淘米。”
两人在厨房里忙了起来。而其余的人,进了乐儿的家里,惊得目瞪口呆。就是丰殊雅也有几分惊喜。
“乐儿,你的房子好漂亮啊。”
她以前只听乐儿说要怎么装修,没有真正看到装修好的房子。
“哪有啊,一般般呢。”乐儿也有几分骄傲了,“我只是不喜欢水泥的水洋楼,像个水泥棺材。”
男生女生都是乐儿的同学,乐儿初中没读完就缀学了,但没有想到才几年时间,就修起了房子,而且这么漂亮,手里也很有钱的样子。
“乐儿,这要好多钱啊,你发财了呢。”
陶小青感叹着。乡下女孩成熟早,有句话说得好,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早就听说他发财了呢。小蛇为他捞了十万块,天菩萨啦,十万块,我们要苦挣几辈子才能挣这么多钱?乐儿有这和多钱,你嫁他老婆算了嘛。”
旁边的陶香荷笑着说。
“我倒是想嫁给他,只怕不要我呢。”陶小青笑着,开着玩笑,直接对着乐儿喊起来,“乐儿,我嫁给你要不要?”
“说你娘个脚趾呢,你还在读书呢,就想嫁人了。”乐儿笑着,“你说笑话也不要说这样的笑话嘛。”
“你要我的话,我不读书了呢。”陶小青脸孔微红,但并不怕羞,同样以玩笑口吻说着,“读书有么子用,也考不起大学。”
乐儿笑着没有说话,走开了。他跟男生说,他们不能进里屋,只能在堂屋玩。拿出了扑克牌,五个人争着打起“天炸”来。
“我说了嘛,乐儿不会要我。”陶小青厥着嘴,眼睛睃着其他人,笑得如狐狸精似的,“我又不漂亮……还是海英漂亮,嗯,相貌好,大**挺大**翘……不要打我嘛,我说的是真话哩,难道有乐儿这样的条件你还不愿意?”
“你做死呢,我又没有惹你,说我干嘛?”
陶海英脸红了,偷偷看了乐儿一眼,见乐儿就如没有听见一样,笑呵呵地与男生说话,心里有些失落。
几个女生进了里间,又是一番惊叫。
“乐儿,带我去看看你的洗澡间。”丰殊雅当然不会羡慕乐儿的家,笑吟吟的,“是那一间吧?”
“丰姐,是的哩,我去开门。”
“呃……还真是不错哎……这个大木桶就是用来当浴盆的?”
浴室里其余的都是现代化的东西,墙上装有大镜子,只有浴盆是大木桶。
“是啊。”乐儿拍了拍大木桶,“放满水,再撒些花,是不是与公主们洗澡的地方差不多?只可惜没有花。”
“美的你……”丰老师也笑出了声来,“再说我也不是公主,要那样的排场干嘛呢?”
“丰姐比公主还漂亮呢。”
乐儿憨憨地笑着,每逢拍马屁的时候,他的笑容总是显得憨憨的。
“就你会说话。”
听了乐儿的话,丰殊雅也不由得脸色微红,但心中却是乐滋滋的。哪个美女不喜欢别人夸她漂亮?特别是年轻女孩子,不管有多端庄稳重,也总是希望别人夸她漂亮的,年轻男性的夸奖就更能讨她们的欢心了。
“你广州的姐姐漂亮不漂亮?”
丰殊雅似笑非笑地望着乐儿。
“漂亮。”乐儿点点头,神色有些黯然,“与你差不多漂亮哩。”
“是我这个丰姐姐漂亮呢,还是那个李姐姐漂亮?”
丰殊雅盯着乐儿。
“这个……差不多,不好比呢。”
沙乐儿的心里,还是李莹漂亮。
“那一定是你那个李姐姐漂亮。”丰殊雅虽然笑着,但心中还是有些失落的感觉,“我倒是真想见见你那个漂亮姐姐了,与她比比漂亮呢。”
女人与孔雀似乎有一样的心理,喜欢比美。
“嘿嘿……”乐儿傻笑着,避重就轻,“我去给你打水烧水了。”
丰殊雅望着乐儿的背景,以她女人的敏感,谈起广州的姐姐时,觉得乐儿神色有些不正常,其中一定有故事。
“这个鬼家伙,喜欢他的少女还不少呢。”
她指的是屋里的那般小女生,陶小青就公开表示喜欢他,想嫁给他了,虽然是开玩笑的口吻,但意思明了。其余女生的神色,她们的心思虽然没有像陶小青那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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