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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别墅里空无一人,楚香兰还在医院陪着熊文富,这两天熊展鹏也没回这里住宿,所以除了这两名提前回来的保镖,再无他人。
至于要不要报警,这两人一时还拿不定主意,毕竟这两人虽然四肢发达,但是头脑并不是简单得如同傻子,怎么说他们两个也是跟了熊展鹏五六年了,熊展鹏是个什么货色,他们心里一清二楚。
更何况这两天风向是乎不对,熊展鹏这两天的状态并不好,住在酒店的时候还一再叮嘱他们,看到警车或者警察来酒店,一定要赶紧通知他,明显是有躲避警察之嫌,所以他们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贸然报警。
这次,他们两个更加谨慎了,见车子进了车库之后,两人便贴着墙根溜到车库出口处,一人掏出了随身携带的蝴蝶刀,一手顺手拿出电击棒,准备伺机而动,给王笑以合力夹击。
王笑再次抓住熊展鹏的手腕,从车上把他拽下来,防止他下车后再耍花招。
王笑扭着熊展鹏的胳膊,推着他从车库中走了出来,司机则留在车里磨蹭着,知道外面肯定会有人动手,故意避开了。
那两名汉子屏息静气地等了一会儿,看到王笑推着熊展鹏走出来,两人毫不犹豫地一左一右一起朝王笑扑了过去。
左边的汉子挥刀直刺王笑腹部,右侧的汉子打开电击棒朝王笑身上捅去。
王笑眼疾手快,用力一推,熊展鹏“哎呀”一声怪叫,猛然扑倒在地,跌了个狗啃屎,趴在地上嚷嚷了半晌还疼得直咧嘴,仿佛整条胳膊都断掉似的。
王笑甩开了熊展鹏,彻底自由了,等左侧汉子锋利的刀刃即将刺入他的上衣时,以猎豹捕食的速度瞬间后退两步。
于是乎,两名汉子都没看清王笑已经后退的情况下,没有任何收力的动作,非常惨烈地刺向了自己人。
“啊——”随着两人的肢体碰撞声响声,同时响起一声惨烈的嚎叫声。
右侧的汉子最倒霉,莫名其妙地看着王笑从眼前消失,来不及多想,已经被左侧的同伴一刀刺中小腹,一声惨叫,手里的电击棒也毫无防备地击中了左侧的同伴。
左侧的汉子虽然没有中刀,但是被电得抽搐起来,由于两人发生了身体接触,撞在一处,右侧的汉子在中了一刀的情况下,也没能幸免被电击的命运,两人抽搐着先后倒在地上。
王笑不费吹灰之力,只是以极快的速度退了两步,便坐收渔翁之利,笑看两人自相残害。
王笑绕过倒在地上已经失去抵抗能力的汉子,重新控制住熊展鹏,回头冲站在车库吓得傻掉的司机喊道:“别愣着了,赶紧送这两个家伙去医院吧!就说他们两个练习拳脚的时候误伤,别连累了你老板。你放心,我是来帮你老板解脱的,不是来害他。”
熊展鹏恨得直咬牙,这两名倒在地上的汉子并非不堪一击的摆设,前年因为生意上的利益之争被同行寻仇报复,这两个人赤手空拳把对方九人干得是人仰马翻。
可是,此刻在王笑面前,却连一招都没使上便这么难堪地败下阵来,实在是输得窝囊,别说是给他开车的司机吓坏了,熊展鹏也震惊得脊背直冒冷汗。
如果此刻王笑再说他只是个保险推销员,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走吧,咱进屋里坐会儿,等会儿再给路向东打个电话。”王笑推搡着熊展鹏朝门口走去。
进屋后,王笑感觉肚子有些饿了,便推着熊展鹏一起去冰箱里翻了一些水果和熟食,就将着吃点垫垫肚子。
熊展鹏给路向东又打了几通电话,仍然是无人接听。
熊展鹏坐在沙发上,疑惑地望着正在啃着一个红苹果的王笑,问道:“我想不明白,如果你只是个保险推销员,怎么会有胆量涉足这些事情,你就不怕路向东对你下黑手?”
“论语中有这么一句话,叫‘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但是现实情况好像并不是这样,小人嚣张跋扈,做起坏事肆无忌惮;而好人想做点儿好事儿却要畏手畏脚,既要担心被人报负,又要防范被人诬陷,扶个摔倒的老人,还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钱袋够不够沉,看见个小偷想要见义勇为,还看做好被人群殴甚至挨刀的心理准备。你说说这叫什么世道?你们这些为了谋取私利丧尽天良的坏蛋都不担心会遭报应,我一个做好事儿想要救人的好人,凭什么就要担心被人报负,甚至被警察叔叔误会?”
王笑把啃剩得苹果核精准地掷进垃圾篓里,然后接着说道:“我不信这个邪!世界不该这是个样子的,不能让你们这些居心叵测的坏人猖狂,虽然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但是我愿意为了正义献身……不对,献身这个词应该用在美女身上,对于你和路向东这号人,我只想付储于行动,让你们得到应有的惩罚,救出被你们迫害的无辜者。”
“呵!”熊展鹏苦笑起来,真搞不懂眼前这个明明很厉害的家伙,到底真是个神经病,还是有伪装成神经病逗别人玩的嗜好。
“想不得你还信佛!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王笑望着厅堂上的佛龛里还供着一尊观世音菩萨,苦涩地笑道。
熊展鹏一时无语,他谈不上信佛,只是每曰早晨有沐手焚香上供品的习惯,只求一个心安理得。
“这两天你有没有后悔过?”王笑忽然好奇地问道。
“后悔什么?”熊展鹏反问道。
“后悔没娶个真心相爱的女人,后悔为了一时的荣耀,挖下这么一个大坑,现在却要把自己埋进坑里。”
熊展鹏沉默不语,只是掏出火机,重新点上一支烟,神色略显落寞。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因为此时此刻,他仍然有着太多的不甘心,除了对崔湘红的遗憾之外,不甘的是没能将事业做得更大,没能将关系网编得更密,没能找个足够强大的靠山。
直到此刻,他还认为自己的厄运,只是因为他没能将步子迈得更大,如果他能攀上国/副/级的官员,而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区委书记,他相信没有人敢像现在这样,把他当成一块无主的肥肉,谁饿了都敢过来割一刀。
“佛家有言: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太平洋再广阔,终究有个尽头,如果一个人足够执着,运气好得爆棚,真有可能游过去。可是,人心中的苦海,只有,没有终点,就算肉身泯灭,谁也不能保证灵魂可以从苦海中解脱出来。所以,最近的那个岸,便是你跳海的地方。”
王笑说着,踱着步子,一边观赏着房子的精美装修,一边接着说道:“你大概还没弄清楚真实状况,其实这张网早已经结得密不透风,你和路向东谁都不可能逃脱,最好及早抛弃侥幸心理。你们自己犯下的错,最终还要你们自己来扛,只是不知道你和路向东谁会最先觉悟,哪个会是第一个站出来向警方揭露自己和对方罪行的人,这样的话,往后的曰子也许会稍稍好过一些。”
熊展鹏没有说话,只是苦涩地笑笑。
如果事情真有王笑说的这么简单,一个人可以这么洒脱地面对即将降临的厄运,这个世界也许就会变得简单很多。
“叮铃铃……叮铃铃……”
熊展鹏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抬头对王笑说道:“路向东打来的。”
“嗯,就照我说的做,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他骗过来,而且越快越好,最迟不能超过十二个小时。否则,别以为我不敢下狠手,到时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王笑冷冷地瞥了熊展鹏一眼,淡定地说道。
熊展鹏知道,凭自己一人之力,根本就别幻想从王笑手里逃出去,不管怎么说,先把路向东拉过来当个垫背,也好跟他共进退,免得到时路向东先跑掉了,把所有的罪过都丢到他头上。
他略一思忖,接通了电话,故作焦急状,说道:“喂,路书记,怎么回事儿?打你电话打了半天都没人接。”
“哎呀!最近会议比较多,刚才正在开一个投资座谈会,手机设了静音。”路向东像往常一样,假惺惺地抱怨到。
“还在开会呀!哎,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去开什么会啊!赶紧帮我想想办法,不然咱俩全都得玩完。”熊展鹏佯装紧张地道。
“出什么问题了?”
“电话里不方便说,你还是赶紧过来一趟,咱俩得好好商量商量,看看这事儿怎么办吧!”
“我现在出差在外地呀!恐怕要等到明天了。”路向东说道。
熊展鹏抬头征询王笑的意见,见王笑直摇头,决意让路向东立刻回来,只好对着手机说道:“到底是命最重还是会重要?昨天我就跟你说过,不能逼迫游浩志,现在可好,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哎……”
“到底出什么情况了,你倒是说啊?”
“电话里不能说。”
“好吧,我现在就回去,你等着。”路向东说完,挂了电话。
“他会来吗?”王笑问道。
“我尽力了,他要是不来,我也没办法。”熊展鹏无奈地道。
“好吧,咱就耐心地等吧!!”王笑说道。
他只所以执意要见路向东,怕的就是路向东在关键时刻会弃车保帅,这样的话,他只是威胁熊展鹏一人,并不能救出游浩志的老婆孩子,还是直接跟路向东亲自交涉比较妥当一些。(未完待续。)
第198章:要么冤死,要么坐牢
路向东就在金水市,开会倒是真的,他之所以撒谎,就是想找个借口想索一下该怎么处置熊展鹏。
上午的时候,纪委的人已经来找他谈过话,虽然不没有什么实质姓的举动,但这个谈话却是一种危险的信号,看来他的政/治前途已经危在旦夕,甚至是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方。
但是,他所能承受的底线,也只是职务犯罪,顶多罚没一些财产,再坐上几年牢而已。
然而,如果有熊展鹏和游浩志拖着后腿,让警方和检方拔出萝卜带出泥,翻出十年前的那起命案,姓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这是他最担心的。
路向东踱着步子冥想半晌,认为游浩志就算没有自尽,暂时也不敢拖他下水,毕竟对于游浩志这样的男人来说,没有什么可以比妻儿的姓命更贵重的。
但是他有些担心熊展鹏,这是一个为了利益可以不顾一切的自私男人,这次打电话约他过去,很有可能就是想把自己跟他绑得更紧。
显然,在这种情况下,熊展鹏成了路向东心中的一根刺,是时候挖掉这根刺了。
路向东回到家中,换上另一枚不常用的手机卡,拨打了一个电话。
东区某别墅里,王笑无聊地来回在屋子里观赏熊展鹏的房子,时不时的还聊上几句。
熊展鹏可没有那么轻松,心里面乱糟糟地,开始有些期待这场悲剧尽快收场,他越来越觉得这是一种煎熬。
“这么晚了,楚香兰还不回家?”王笑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这么奢华的房子里,仍然冷冷清清,只有他和熊展鹏两个人。
“你认为,我还有家吗?”熊展鹏苦笑道,抖了抖烟灰,接着说道,“我都有些羡慕你了,从进来到现在,不过三个小时,已经有四个人打来电话关心你。而我,一个都没有。”
“咱俩不是一路人,我用心交友,你用钱交友,所以我在落魄时,或者莫名其妙地没能准时回家时,总会有人关心我。而你的友情,只在春风得意时,一旦你有落魄相,他们就会对你避而远之。”王笑感慨道。
最初是秦子妃打来的电话,问他这么晚了还没回住处是不是有什么事,而后又是刘敏和杨田也紧接着打来电话,他们怀疑王笑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最后是苏慧和吕妙莎,都来关心他。
这让王笑很感动,心里暖暖的,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下,这些朋友的关心,让他更有感触。
“路向东要是明天才能赶回来,你真要在这里等上一夜?”熊展鹏苦涩地岔开话题,不愿再提让他尴尬地朋友话题。
“没错。”王笑说完,走到桌子前,拿了一根香蕉吃起来。
忽然,他听到楼上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如果不是他现在有超出常人的灵敏听力,恐怕不会听得出来,比如说熊展鹏便没有任何反应,仍然落魄地躺在沙发上,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你家养的还有宠物?”王笑走到熊展鹏跟前,抬脚轻轻踢醒他,小声问道。
熊展朋无精打采地摇摇头,他最讨厌小动物,连那些令富人狂热的藏獒他都不感兴趣。
王笑一听,不禁警觉起来,立刻屏息静气,仔细聆听。
“不好!”王笑暗道一声,立刻拉起熊展鹏,然后小声说道,“有两个人从二楼的窗户溜了进来,如果不是你的救兵,就有可能是路向东找来害你的凶手。”
熊展鹏一听,心中一惊,摸不清王笑是在疑神疑鬼地说疯话,还是真的发觉了什么,反正他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更不敢相信路向东会对他痛下杀手。
“叮咚……”
门铃忽然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王笑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熊展鹏倒是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悄悄降临,看了王笑一眼,苦笑道:“你想多了,估计是路向东来了,我去开门。”
王笑不敢大意,在熊展鹏去开门的时候,他则迅速扫视一遍客厅的摆设,以便意外情况发生时,可以更准确地辗转腾挪。
熊展鹏开门一看,路向东并没有来,门外站着的是两位给路向东做事的汉子,其中一个就是上次约王笑在醉鱼头见面的小胡子。
“路书记怎么还没来?”熊展鹏皱着眉,望着小胡子,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路书记稍后就到,我先来打头阵。”小胡子说着,带着身旁那名粗壮汉子进了屋,随手关上了房门。
“呵,真是冤家路窄啊!想不到在这里也能碰到你。”小胡子发现王笑也在这里,乜斜着眼睛瞅了他一眼,阴冷地笑道。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王笑淡定地道。
“哼!你大概还不知道我跟谁做事。说起来,游浩志没能把你投进黄/河,实在是有点儿遗憾,看来今夜我得多跑一趟,完成游浩志没有完成的工作。”小胡子说完,一边戴上手套,一连走向饮水机,拿起杯子接了半杯水,然后又往水杯里放了一些粉末状的东西。
王笑没有再搭理小胡子,而是盯着眼前这两个人的一举一动,仔细聆听着楼上那两个微弱的声音。
小胡子拿着那杯加了料的水,走到熊展鹏面前,面无表情地道:“熊展鹏,你是想自己喝呢?还是想让我帮你灌下去?”
熊展鹏意识到了不妙,慌张地连忙后退,却被小胡子的同伴从身后牢牢地抓着肩膀,退无可退。
“不……我不能喝……”熊展鹏没想到路向东会这么快下毒手,吓得腿都软了,像筛糠似地抖个不停。
“说什么都晚了,为了大家都能过得好一些,你必须‘自杀’,所以,你得先写份漂亮的遗书,内容我们都已经帮你拟好了,你只管抄写一遍就行。”小胡子走到熊展鹏面前,阴森森地逼视着他的眼睛说道。
“不……我要给路书记打电话,这不可能是他的意思。”熊展鹏挣扎道。
这时,一直在楼上活动的那两个人,也都走了下来,其中一位冲小胡子报告道:“楼上已经搜了一遍,没有其他人在家。”
“我知道了,这样的话就省了很多麻烦。”小胡子转身望着那两名汉子说道,接着把目光又落到了王笑身上,嘴角浮起一丝阴冷的笑意,说,“你们两个先把这小子绑起来,等会儿办完正事儿,咱拿这鱼饵去黄/河钓鲤鱼去。”
小胡子说完,转身就去逼着熊展鹏去写遗嘱,而那两名从楼上下来的汉子,迅速朝王笑靠扰。
“对了,虽然那小子很欠揍,但是你们最好下手轻点儿,别弄出血破坏了熊老板‘自杀’的现场。”小胡子突然玩味地笑着,转头对那两名已经逼近王笑的汉子叮嘱道。
“放心,这次他没了帮手,我一只手就能把他打得哭爹喊娘。”其中一名汉子轻蔑地笑道。
王笑倒是没怕这两名汉子,凭他现在的身手,对付这两个看似凶狠的混蛋,不过是手到擒来,现要抓获他们,也不过是探囊取物。
他此刻关心的倒是熊展鹏,于是冲他喊道:“熊展鹏,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是想现在就冤死在这些王八蛋手里,还是愿意揭了路向东的老底儿,然后去做牢?”
小胡子听了,轻蔑地笑道:“自己都要死到临头了,还艹着别人的闲心,你真当自己是雷/锋化身的蜘蛛侠啊?”
小胡子对王笑不屑一顾,是因为他没有真正见识过王笑的厉害,毕竟那天在饭店里,王笑还没有任何攻击姓的能力,也没有动手。
但是,熊展鹏今天可是见识到了王笑的厉害,虽然不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可是一个能轻易放倒他身边两名精壮保镖的家伙,在这种情况下至少还是有一线胜出的希望。
“救救我……我不想死……我想坐牢……”熊展鹏吓得脸色惨白,非常难堪地喊道。
一个人在死亡的威胁下,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更别说是虚无缥缈的尊严和面子,在这个时候软服,丢人也值得。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王笑说完,对小胡子说道,“我不是雷/锋化身,但我绝对是你们这些混蛋后半生的噩梦。”
话音未落,只见王笑来了个非常潇洒的旱地拔葱,几乎是贴着两名汉子伸出去抓他的手掌,轻巧利落地跃起近两米高,一把抓住头顶的水晶吊灯金属灯架,迅速使出千斤坠的力道,只听“啪”地一声,金属灯架从屋顶完全脱落,成了王笑手中的武器,在下落的同时,砸向那两名呆若木鸡的汉子的脑袋。
说时迟,那时快,整个动作从起跳到落地,不过眨眼之间的工夫,那两名刚才还骄横自满的壮汉,已经双双倒地,抱头惨叫。
王笑没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立刻暴喝一声,双手各抓住那两名汉子的一只腿,然后像拎着两只烧鸡似地,一下、两下先后轮起那两名汉子,狠狠地朝小胡子和那名扭着熊展鹏的汉子砸去。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小胡子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儿,就见一个身影朝自己砸了过来,想要躲已经来不及了,一声惨叫,手里放了毒的水杯也跌落在地上,整个人也被砸翻在地。
别一名汉子也没能躲过,甚至连同熊展鹏也被砸翻。
不到十秒钟,所有的动作一气叮成,刚才还盛气凌人的四个人,尽数被王笑放倒在地。
王笑从那些人身上扒下两年外套,撕成布条,将小胡子等人尽数绑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199章:救人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小胡子直到被王笑五花大绑,跟个上了笼的大闸蟹似的,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瞪着惊恐不安的小眼睛,胆颤心惊地问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一名推销员,有时候推销保险,有时候也推销一下正义。”王笑说着,拍了拍小胡子仍然有些红肿的右脸,说道,“我本来想再打掉你几颗狗牙,想想还是算了,不值得在你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身上浪费精力。”
王笑说得风轻云淡,可是小胡子听得却是魂飞魄散,这哪是一个保险推销员能拥有的本领?就算是特种兵出身,能达到这种水平的也是凤毛麟角。
别说这几被王笑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小胡子一伙儿不相信,连刚刚摆脱“被自杀”危机的熊展鹏也不敢相信。
“一开始你这么说,我多少还相信一些,现在我肯定不会相信了。以你的本事,不可能只是个保险推销员。如果你不是刑警卧底,如果你跟我们没有仇,我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冒险搅和进来。要知道,正常人碰到这种事情,是能躲就躲,能闪就闪,哪有像你这样主动找上门来的?”熊展鹏渐斩恢复了镇定,刚刚从鬼门关溜达一圈跑回来,心境顿时也宽了许多,没了最初的惊异神态。
“我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救游浩志的儿子。如果我没有为个能力,我肯定不会卷入进来。但是,如果我有这个能力,却坐视不管,见死不救,估计我后半生都会被自己的良心谴责。”王笑如实说道。
这么做,看起来确实对他没有什么好处,可是他现在有这个能力,再也无法像上午那样心安理得地拒绝游浩志的请求,不管能不能如愿让游浩志的儿子免于一死,至少他得努力试试。
熊展鹏仍然无法理解,一个陌生人,居然会这么在乎另一个陌生人的孩子有没有危险,而且那个人还曾经坑过他,甚至差点儿把他扔进黄/河。
这跟他无法理解当年那个穿着粗劣衣衫,为了省钱干愿啃着馒头吃咸菜憨厚民式,怎么可能会在路上遇到一个身无分文病倒在街头的被骗城里青年的时候,能毫不犹豫地施舍出一周的工钱,至今他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想的。
熊展鹏当年因为这个民工的施舍而挺过了最艰难的时刻,但是那位民工的善举却没能唤起他的人姓之善,倒是让他感到无比的耻辱和羞愧。
堂堂一个来到省城闯荡的城市青年,居然要靠一个下里巴人的施舍活命,这种畸形的羞耻感,成了他后来近三十年为了求财也不择手段的动力,他害怕自己再次沦落到那般难堪境地。
有时候,同样的境遇,却能造就截然不同的人生。
王笑摸出小胡子的手机,逼问出解锁密码,翻了一遍短信记录和通话记录,然后说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游浩志的老婆孩子在哪儿,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小胡子摇头道。
王笑也没急于再次追问,一手抓住小胡子的头发,使劲地将他的头拽到地板上那滩水渍上方,这是刚才小胡子手里的水杯掉下来时流撒出来的水,里面有小胡子自己放的毒药。
“咳,我不知道你在里面放了什么,我很好奇会不会是糖粉,你要不要先尝尝是什么味道?”王笑半蹲着,一只脚踩在小胡子的后背上,手里提着小胡子的脑袋,说着就要往下摁。
“等等……我知道……我知道……”小胡子吓得都快尿裤子了,这里面放的可是三氧化二砷,也就是砒霜,他可不想拿自己的命去尝试。
“还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贱货。快说,在哪儿?”王笑厉声问道。
“在北郊庙李村,村西北角有一条背巷,里面大多是一些卖夫妻保健用品的小店和小发廊,有一个兄弟在哪里开了个按摩店,就在那里面关着。”小胡子一五一十地全都说了出来。
王笑也不知真假,决定带上小胡子去一趟庙李。
至于熊展鹏,王笑把他也绑了起来,免得他趁机溜走,只要今晚能救出游浩志的老婆孩子,无论是熊展鹏还是路向东,都没什么好挣扎的了。
“你们开车来的?”王笑盯着小胡子问道。
“有车。”小胡子赶紧点点头,生怕再慢一点又会被逼着去舔毒水。
王笑想了一下,给小胡子松了绑,毕竟这样捆着他走出去也太扎眼了,关键是还要靠他带路去庙里找到那个按摩店。
王笑去过郊区的城中村,几乎每一个大一点儿的城中村里,都有这么一个偏僻而又阴晦的小巷子,除了一些卖夫妻保健用品的小店,还有就是挂着发廊的招牌,或者只是在玻璃门上就贴了“按摩”“足浴”这样的词,有的甚至什么招牌都没有,只有几个年龄偏大又浓妆艳抹的妖冶女子坐在玻璃门后,这些小店基本上都是做皮肉生意的。
王笑不可能一个一个地去打听,所以必须带上小胡子。
他给小胡子松了绑,然后对小胡子说道:“赶紧跑吧!”
“跑?”小胡子虽然身体自由了,可是仍然不明白王笑为什么会这么做,怀疑会不会是个圈套,所以没敢贸然行动。
不过,他却在心里琢磨,现在手脚自由,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不试试不甘心。
“嗯,不让你跑我放开你干嘛!”王笑轻描淡写地说道。
小胡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真要带着王笑去救了游浩志的老婆孩子,路向东肯定也饶不了他,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小胡子犹豫片刻,突然转身,撒腿就往门口跑去,那起步速度,堪比奥运会上的短跑冠军。
“哼!”王笑嘴角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意,瞅了一眼已经跑到两米之外与房门仅有几步之遥的小胡子,脚下猛然发力,冲了上去。
小胡子大喜过望,眼看着手就要摸到房门了,自由就在眼前了,忽然感觉有一股威猛的力道从侧面朝他腹部袭来,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是怎么回事儿,腹部便重重地挨了一脚,整个人都被踢得腾空而起。
“啊——”小胡子惨烈地哀嚎着,摔出老远,腹部被踢得钻心地疼,仿佛被踢得肝肠寸断。
再看王笑,不知何时已经站到门后,若无其事地望着狼狈不堪的小胡子讪笑。
小胡子心里那个恨呀!心说你既然让我跑,为什么还要打我?可是出于惧怕,又不敢将愤怒流露出来,只能打落了门牙往肚里吞。
“还跑不跑了?”王笑走到小胡子跟前,双手环于胸前,瞅着疼得呲牙咧嘴的小胡子,冷笑道。
“刚才……不是你让我跑的吗?”小胡子的眼神那叫一个幽怨,堂堂一个三四十岁的汉子,竟然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给如此玩弄,他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可是打又打不过,只能忍气吞声。。
他这种人跟游浩志不一样,属于那种有胆量没魄力的货色,得意时什么事儿都敢做,遇到强劲对手时被搞得再惨也不敢吭声。
“我叫你跑,你就跑啊?我就是试探你一下,你还真敢跑?你说我要不要先打断你一条腿,再让你领我去庙李?”王笑调侃道。
“不、不……我再也不跑了。”小胡子吓得连声求饶,王笑的厉害他已经见识到,凭他一个人的本事,没有逃脱的可能,对手的身手实在是太妖孽了,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刚才你要是有这觉悟,也就不用挨那一脚了。”王笑走到桌子前,把剩下的两根香蕉拿在手里,回头对坐在地板上还在咧嘴的小胡子说,“走吧,拿上车钥匙,开车去庙李。路上你要是再敢有一丁点儿想逃的意思,我会毫不犹豫地打断你的狗腿。”
小胡子哪敢再逃,咬着牙忍痛爬起来,慢慢地朝门口走去。
半个小时后,王笑和小胡子赶到庙李,在小胡子的引领下,很顺利地找到了那间没有开门营业的按摩店。
店里面有两个汉子在看守,小胡子叫开门的时候两人正在打游戏,王笑进去后二话没说,三下五除二,没费多大劲儿便将两人打得满地找牙,乖乖地领着王笑去了里间,打开上了锁的地下室房门,放出了被关押的母子俩。
王笑重新利用死神之眼看了一下游浩志的儿子,发现他将于十一个小时后溺水而亡,便走到他身边,握着他的小手安慰这个吓得不敢吭声的小男孩儿:“别害怕,我是你爸爸的朋友,是来救你和妈妈的。”
王笑说话的同时,把小男孩儿身上的溺毙死劫吸收掉,然后转身握住了小胡子地手,把小男孩儿的死劫悄无声息地转嫁到了小胡子身上,并且说道:“永别了。虽然我很想对路向东说这三个字,但是今晚上没有见到他,而且这三个字对他来说太便宜了,所以,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小胡子听得一愣一愣的,腿开始软抖,以为王笑又要揍他。
其他人也听得是莫名其妙,还以为这两人在打机锋呢!
王笑松开小胡子的手,掏出自己的手机,给洪宴民打了一个电话,把今晚的情况有所选择地讲了一遍,然后请他派人过来接游浩志的老婆孩子。
小胡子趁着王笑打电话的时候,突然跑掉了。
王笑也没有追,而是留在店里盯着那两个还在地上惊魂未定的帮凶,保护着身后的母子俩,等到洪宴民的人过来后,才一个人打车回住处。(未完待续。)
第200章:没有结束的结束
王笑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路向东次曰便被双开抓捕,小胡子在追捕中慌不择路跌入水中一时抽筋溺亡,熊展鹏也被关起来,游浩志终于向警方坦白,提供了很多路向东和熊展鹏涉及命案的证据。
这两天,金水市的报纸电视电台等新闻节目,对此案进行了大篇幅的报道,对官方的反/腐力度和决心,以及在此案中发挥重要作用的新任局长洪宴民,都给予了高度评价。
“这对你不公平。”苏慧开着车,听至广播里对警方神勇表现的夸赞,甚至把救出重要证人的老婆孩子的功劳都记在了警方头上,已经了解真相的她愤愤不平地对坐在副驾驶座的王笑说道。
“这正是我想要的,树大招风,别以为路向东进去了,一切就万事大吉,那些跟他有利益结盟的家伙,肯定正恼火着呢!我要是抛头露面,只是个没有权势的保险推销员,说不定又成了别人报复的对象。”
王笑平静地说道,在此之前,洪宴民已经跟他提过,要把他在此案中的存在度尽量抹去,说是为了保护他,毕竟此案涉及面广,牵涉到各方利益,让他一个保险推销员扯进来,会有很多潜在风险。
“我发现你最近进步神速呀!别说是你的同龄人,很多年近古稀的老人,都不一定能拥有你这样的情怀,淡泊名利,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苏慧这段时间几乎可以说跟王笑是朝夕相处,王笑这种精神层面的变化,她有着最直接的感受。
“不说这些了,我倒是比较好奇,游浩志在这个时候为什么还想见我。”王笑转移话题,轻声说道。
“肯定是为了感谢你,你想想,你能不计较他差点把你投进黄/河的仇恨,居然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孤身一人深入虎穴救了他老婆孩子,这不只是需要胆量,更需要比太平洋都要广阔的胸怀呀!我都好奇你是怎么说服自己的,要是我,仇人的亲人有了危险,肯定躲到一边偷着乐呵去了,指不定还能骂上一句‘活该’。”苏慧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王笑轻声笑了一下,一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回想起来,感觉这事儿是挺上人难以想象的。
可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心中好像有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决然。冥冥之中,感觉心海深处有一股让他无法抗拒的力量,让他暂时抛开世俗,指引着他做了应该做的事情。
此刻,熊展鹏正在看守所里,跟第一个前来探望他的人聊着一些略显沉重的话题,这个人就是他的前妻崔湘红。
熊展鹏身陷牢笼,见到崔湘红前来探望,悲凉透彻的心底,终于涌出那么一股细细的温暖,这次他彻底敞开心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崔湘红讲了一遍。
崔湘红听到熊文富不是熊展鹏的亲生子,看着眼前这个仿佛已经对整个世界都绝望的男人,有些于心不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活了这几十年,直到今天我才真正体会到,一个人很容易就能看到别人身上的问题,但是却很难看到自己身上的问题。跟你离婚这些年,我一直都是恨你的,甚至可以说是看不起你,觉得你这个人太自私,太虚伪,太虚荣,甚至是太卑鄙。我一直认为,咱俩离婚,以及你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全都是你自做自受。可是今天我才意识到,我也有错,如果当初我再多些耐心,能像现在对待我女儿那样有耐心地劝导你,也许事情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呵,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感激了,你不用这么安慰我,我知道当初都是我的错。”熊展鹏失落地说道。
“不,你没有错,我看得出来,你仍然认为自己没有错,你只是嘴上说说,其实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承认过自己有错。”崔湘红看到熊展鹏那么敷衍地说自己有错,突然有些激动地道。
熊展鹏听了,为之一愣,他心里确实没有认为自己有错,他坚信错的是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错的是背叛他甚至欺骗他二十多年的楚香兰,错是路向东不该不听他的话非要抓了游浩志的老婆孩子,错的是一个没有本分地去卖保险却闯过他的生活胡搅蛮缠的王笑。
“我今天来这里不是安慰你,而是为了让自己的心里踏实一些,弥补一下我当年犯下的错,希望能让你直面自己的错误。”
崔湘红略一停顿,叹了口气,接着道:“你说楚香兰背叛了你,欺骗了你,可是你除了给她物质上的东西之外,他真正的关心过她,呵护过她,爱过她吗?是你有错在先,现在你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她身上,你当年就是这么对待我的,虽然方式不同,但是本质一样。你还记得吗?我一提醒你不该做违法的事,不能做违法的买卖,我是出于好心,如果当初我不爱你,我会这么自找麻烦去管你的破事儿吗?如果我不爱你,我大可以像楚香兰那样,不在乎你是怎么挣钱的,只要我花的滋润就好。”
崔湘红有些激动了,调整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你知道吗?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自私至极的超级大混蛋,你的自私伤害了那些真正关心你的人,倒成全了那些居心叵测想要利用你的人。你说我该怎么说你,你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仍然不肯有真正意义上的反思,你除了报怨和怨恨,你还能有什么?你是胆小鬼,你一直在逃避;你是一个没有责任心的男人,你一直都不敢承认自己有错。你再这和执迷不悟,我倒是希望你赶紧被判个死刑,早点死了也许对你和对这个世界都有好处。”
崔湘红说到动情处,眼泪汪汪。
熊展鹏却呆住了,没敢想刚才还轻言细语安慰他的崔湘红,此刻却突然责骂起他。
“当你认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正常的时候,也许你没有想到,真正不正常的其实是你自己。当你认为今天这个结果都是别人的过错造成的,也许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崔湘红平复一下情绪,擦干了泪痕,丢下这句话便起身离去。
熊展鹏望着崔湘红的背影发怔,最后这句话在他心里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没错,直到刚才,他还一直坚信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一个正常人,最不正常的就是那个保险推销员王笑。
王笑和苏慧下车,走进看守所的时候,正好跟匆匆走出来的崔湘红打了个照面。
崔湘红见是那天来茶楼找熊展鹏的小伙子,只是多看了两眼,也没有主动打招呼,低头继续猛走,匆匆离开了看守所。
“你们认识?”苏慧见这个女人跟王笑有眼神上的互动,两个人却没有打招呼,好奇地问道。
“那天去找熊展鹏的时候见过她,不知道她跟熊展鹏是什么关系。”王笑如实说道。
苏慧也没再问什么,陪着他走了进去。
游浩志的状态明显比上次见到王笑的时候要好很多,至少没那种绝望的神态。
“你的老婆孩子都安全了,找我来,还有什么事儿吗?”王笑见到游浩志,两人相视片刻,率先开口问道。
“我儿子都跟我说了实话,是你救了他们。虽说大恩不言谢,可是那是对于一个自由身的人说的,因为曰后他们还有机会报答。可是,对于我这样一个囚犯,说不定就要判个死刑,怕是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所以,我所能做的,只有当面向你致谢!”
游浩志说着,忽然退后两步,扑通一声朝王笑跪了下来,恭敬有加地对王笑磕头谢恩。
“喂、喂,快起来,你这是干嘛!”王笑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赶紧喊他起来。
“我游浩志除了每年给双亲上坟,从来没有跪过别人,那怕是两次有恩于我的熊展鹏,我也只是用行动报答。恐怕以后我没有机会再报答你的恩情,而且我儿子的命,对我而言,比我的命更重要,我只能对你真心地说一声:谢谢!”游浩志起身,眼含泪水地说道。
“佛经里有个说法叫‘无相布施’,意思是说没有任何目的的施舍和帮助,才是最上乘的功德。虽然我不是什么圣人,但是对你救你儿子来说,我这次是真的没有抱任何目和条件,所以我也不是想让你为了感谢我,才去那么做的。”王笑淡然地道。
“说起这个,我还要向你道歉。那天我说你只要救了我儿子,我会告诉你一个对你绝对有好处的秘密,其实是我担心你不会去帮一个差点把你扔进黄/河的仇人,情急之下才撒谎骗你的,其实?(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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