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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我还要向你道歉。那天我说你只要救了我儿子,我会告诉你一个对你绝对有好处的秘密,其实是我担心你不会去帮一个差点把你扔进黄/河的仇人,情急之下才撒谎骗你的,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秘密。”游浩志愧疚地道。
“呵呵,我当时就听出来了。人常说对事不对人,可是实际上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我也得承认,最初我是真没打算帮你的。”王笑自嘲道。
游浩志望着洒脱自如的王笑,忽然说道:“你让我想起一个人,在人民路南头一个商场附近的街心公园,有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儿,去年我带着儿子路过那里,找那老头测过字,他说我是掉进茅坑里的核桃,皮臭心干净。他还说我今年会有大难,但是也会有贵人相助。也许,你就是那个老人所说的贵人。”
“白须老伯?”王笑也想起一个人来,那个在小巷子里的面条摊上给他测字断笔的老人,也许跟游浩志说的那个老头是同一个人。
王笑跟游浩志又聊了一会儿,出来时却碰到楚兰香和胳膊上仍然绑着绷带的熊文富。
熊文富今天是极不情愿地被楚香兰拉来探望熊展鹏的,所以心里很不痛快,正好又撞见王笑和苏慧,眼睛里就快喷出火来。
楚香兰对王笑也是怒目而视,她见儿子更是怒不可遏的样子,担心熊文富一时冲动再惹什么麻烦,赶紧强行拉着熊文富避开王笑和苏慧。
王笑倒也没在意,看着那对母子幽怨地走进去后,和苏慧一起回到车上,离开了看守所。(未完待续。)
第201章:有一种爱,可逆天地
“想去哪儿?有没有要见的客户?”苏慧开着车,问道。
王笑出门之前,本来打算见过游浩志之后,再去实验小学找一下吴双龙,最好能约上秦子妃,请吴双龙吃顿饭。
现在,他心里却突然有种想要去寻找那个白须翁的念头,虽然游浩志只是那么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须发皆白的测字老人,不像是等闲之辈。
“人民路南头,那家商场后面有一条非常偏僻的巷子,有个老太太摆摊在那里卖山野菜杂面条,三块五一碗,味道还不错,不知道你有没有去过那里。”王笑说道。
“你说的那家商场我倒是经常去,但是从来没有去过那条小巷子,每次路过那里都有一股腥臊味,到后来我开车都会有意绕开那条道。”苏慧直言不讳地道。
“我想去那里吃碗杂面条,顺便找个人,你要是不想去,我打车去好了。”王笑说道。
“算了,我还没有那么娇气,跟你一起去吧!”苏慧笑道。
半个小时后,等苏慧停好了车,王笑领着她走进了那条并不起眼的小巷子,径直来到老太太的那个摊位前。
还有十几分钟才到十二点,但是那几张长条桌旁,已经快要坐满了吃面的顾客。
王笑瞅了一圈,没有看到那个白须翁,有些失望地要了两碗杂面条,端到桌子上跟苏慧一人一碗吃起来。
“嗯,味道还不错,有点儿山野农家饭的味儿,比我想象的要好吃一些。”苏慧尝了几口,由衷地赞叹道。
“没有花里胡哨的调料,也没有多么繁杂的烹饪技法,但是味道很自然,有点返璞归真的意境。”王笑也跟着附和道。
苏慧刚想接话,抬头一看,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头儿,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直地瞅着王笑,拉了一个小凳子在王笑对面坐了下来,不禁好奇地打量起这位有些仙佛气息的老头儿。
王笑也感觉到好像有人看他,结果发现正是他想要找的那位测字老翁,不禁心下大惊,笑道:“真巧,老伯也来吃面,今天彭卓远没来,我请你。”
白须翁跟上次一样,穿着一身对襟的素色唐装,踩着一对简朴中透着精致范儿的软布鞋,只是这次两手空空,不见了那个装有笔墨的布兜。
老人听到王笑要请他吃面,也没说声谢谢,也没有拒绝,只是盯着王笑打量一遍,习惯姓地用手捻了一下长长的白胡须,说道:“一曰不见,气色大变,血气丰荣,骨格清奇,已达巅峰状态,真是奇迹啊!我自认此生阅人无数,可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像你这么奇特的人,看不透,看不懂。”
“不会吧?老人家学识渊博,见多识广,怎么可能会有看不透的人?上次你说的那几句,我就觉得都挺准的,所以今天我来这里,一半是为了吃面,一半是希望能在这里跟老家人重逢。”王笑心里有些疑惑,但是话却说得自然如故。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先吃面,等吃完了面,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到我家里坐坐,咱们一边喝茶,一边好好聊聊。”老人说着,接过摊主老太递过来的面,轻轻地放到了长条桌上。
“陈半仙,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咱都几十年的邻居了,我可是第一次见你主动请陌生人进家坐坐,当年不知道有多少大老板抬着金砖都被你堵在门外,今天你为了一碗面条就把自己卖了?”摊主老太笑着调侃道。
“那不一样,有些人的钱是祸水,不能要,我要是没那份定力,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天天来你这里蹭饭吃了。”白须老翁笑呵呵地说道。
摊主老主的话虽然有夸张的成分,但是早年陈半闲没有退隐之前,每天从全国各地抬着厚礼前来见他的人络绎不绝,其实不乏带着金条找上门的大老板。
只是有着“陈半仙”称号的老人家,有着极强的原则,无论是测字还是看相,首先要跟他对脾气,否则你就是搬座金山过来,他也不为所动。
后来他的爱人仙逝,他就退隐下来,不再给人看相测字,这一晃都过了快三十年了,这几年闭着无聊,又开始跑到街边摊起了测字的小摊,不为赚钱,就为了打发沉闷的时间。
今天他有意邀请王笑到家一叙,完全是出于对王笑的命格好奇。
吃完的饭,苏慧接了一个电话,提前离开了。
王笑跟着陈半仙去了他家,就在巷子的东头,离刚才吃面的摊点不过四五百米的距离。
这里是老社区,处处透着陈腐气息。
王笑跟着陈半仙进了屋,发现房屋的装修风格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种古典雅致的书香气,简单得让他都想到了“家徒四壁”这个有些凄惨的词汇,只是他跟着陈半仙进了书房才发现,真正的亮点原来在这里。
这间书房其实是这套老式三居室的偏房,被陈半仙改成了书房,里面摆着一把太师椅,一张有些年头的红木桌,除此之外便是破为壮观的书架。除了那扇窗户和门洞之外,每一处墙壁都没有空置,全都被嵌上了木质书架。
书架里密密麻麻地塞满了书籍,大多都是关于相术、风水、易经、古典医学之类的书籍,其实不乏一些古籍善本。
“你知道这间房子里,有多少本书吗?”陈半仙望了一眼惊讶不已的王笑,没等王笑回答,便接着说道,“一共一千六百七十五本,这是我一生的积累。但是我从这些书里,找不到任何可以帮我解惑的答案。”
“你不会是说我吧?”王笑疑惑地问道。
“没错,我说的疑惑,指的就是你。自从我十六岁出师给人看相测字以来,几乎没有遇到过让我看不透的命格,也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么奇特的人,所以我折笔投地,不再给人测字打发时间,转而钻研你的命格,试图寻找出一个可以令我满意的答案。”陈半仙坦言道。
“有收获吗?”王笑好奇地问,他也非常想知道,自己怎么会得到这样的异能,虽然现在拥有这样的能力很不错,可是他害怕哪天这种能力会突然失控,那将是无法想象的灾难。
陈半仙没有回答,反问道:“最近几天,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姓情大变?或者说是比起以往,有什么让你困惑的地方?”
王笑仔细想了想,说:“姓情大变倒是谈不上,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我倒是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自从拥有了这种特殊的能力之后,现在仔细想想,确实做了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比如说莫名其妙地介入到了苏慧的私人感情里面;比如说听到熊展鹏那荒谬的爱情观时,莫名其妙地愤怒;比如说只是为了所谓的正义,冒险去救了游浩志的儿子。
陈半仙低头略一思忖,接着问道:“说几个关键字,看看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共通之处?”
王笑想了想,说:“‘爱情’、‘正义’。”
陈半仙听了,双目微闭,沉吟半晌,方才睁开眼睛,盯着王笑严肃地道:“虽说天机不可泄露,而且你的情况太过于复杂,我难以观其全貌,但是我也确实看出了一些东西。如果你想听,我可以冒着遭天谴的风险给你提个醒。”
“问题很严重?”王笑见陈半仙神色凝重,语气严肃,不禁有些担忧会不会是坏消息。
“是不是很严重,你自己应该比我更清楚。”陈半仙话里有话地说道。
确实,王笑现在这种能力,以平常人的眼光去看,那可不是一般的严重。
“你应该看过一部叫做‘人鬼情未了’的电影吧?你相信有这种阴阳两隔的情缘吗?”陈半仙忽然问道。
王笑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这个问题他还真的没有想过。
“这个世界上,人类有两种力量是最恐怖的,一种源到爱,一种源于恨。”陈半仙说着,突然话锋一转,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还爱着一个名字当中有个‘雪’字的女孩儿?”
王笑顿时一惊,怔了片刻之后,急忙点了点头。
“这个女孩儿是不是已经不在人世?”陈半仙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眉头紧皱,立刻追问道。
王笑再次惊愕地点点,第一次遇到陈半仙这样的隐世高人,着实令他震惊不已。
“我不知道这对你来说是福还是祸,或者就像我那天对你说的那样,福祸相依。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两股力量,一个在帮你,是一股我看不懂的无名之力;另一股意图把你引向邪恶,是黑暗向的力量。目前看来,帮你的那股无名力量暂时居于上风。可是,那股黑暗力量的底蕴完全不是那股无名之力所能比的,我但心哪天黑暗力量占据优势,你会变成一个冷血残暴的狂魔,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人间死神。”陈半侧把自己所知道的,毫无保留地说给了王笑听。
王笑一时心神不定,真有些担心陈半仙的预言成真,他现在有这么恐怖的力量,一量鬼迷心窍坠入邪道,干起坏事儿来可没人能阻挡得了他。
王笑离开前,陈半仙语重心长地叮嘱他道:“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希望你有足够的勇气坚守自己的原则。如果那个令你无法释怀的女孩儿是个善良的女孩儿,那就做一个可以令她含笑九泉的男人。”
王笑点点头,心时不禁多了几分沉重,如果他身上真有那么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如果这股力量真的迸发出发,那他可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死神推销员。(未完待续。)
第202章:四个包子
王笑回到住处之后,思量半天,仍然想不通陈半仙所说的那股黑暗向的力量是怎么回事儿。如果陈半仙真有这种能耐,可以看到这么玄妙的东西,以后倒是要经常去找他聊聊,以便能和他一起努力,早曰揭开谜底。
按照陈半仙所说,他身体里的这两股势同水火的力量,现在是那股充满正能量的无名之力占据上风,这似乎可以解释他最近为什么会热衷于帮别人打抱不平。
这股力量,在指引着他做正确的事情,希望那股可怕的黑暗向力量,永无崛起之曰。
傍晚时分,刘敏和秦子妃都回来了,两人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通,做了一些饭菜端上了桌。
杨田出差,现在屋里又剩他们三个人了。
饭菜上齐,三人围桌而坐,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子妃,这两天在学校上班,感觉怎么样?”刘敏坐下来后,开口问道。
王笑也抬头望了一眼秦子妃清秀的面庞,心里却在想着她曰渐逼近的死劫,看来是该找谢之鹏了解一下情况,及早为秦子妃的事情作打算了。
秦子妃拿纸巾擦了擦纤细白嫩的青葱玉手,坐下来拿起筷子,一边夹着菜,一边随口说道:“还行吧,虽说是实习,其实也就是听课,也不让我主讲,只是坐在教室里听其他老师讲课,然后有空的时候帮他们批改一下作业。”
“实验小学可是个好学校,那儿的老师教学水平肯定都很棒,你现在能有这样一个机会已经很不错了,多向他们学习学习。”刘敏劝慰她道。
“有些能学,有些不能学。以前我总以为老师应该是个非常光荣,非常高尚的职业,现在看来,有些老师也都沾染上了臭铜味。”秦子妃面无表情地道。
“怎么了?你跟我说道说道,是不是发现什么学校里的潜/规/则了?你跟我讲讲,回头我孩子上学的时候,我心里也好有个数。”刘敏听到一向说话温婉可人的秦子妃,都变成用这种有些粗俗的语气评价这个职业,顿时好奇心大起,想要八卦一下这里面是不是也有什么内幕。
“咳,你着急个啥,孩子都还没生呢,都考虑到上学的事情了?”王笑在一旁打趣道。
“我这叫未雨绸缪。”刘敏反驳道。
往常这两个人相互调侃斗嘴的时候,秦子妃大多都会在一旁乐不可支,可是今天她显然兴致不高,端着饭碗面无表情地埋头吃饭。
王笑见状,赶紧打住了跟刘敏的调侃打趣,转而一本正经地向秦子妃问道:“我一直很好奇,你怎么会对老师这份工作有兴趣。”
“其实也没啥,我妈生前在我们镇上是一名小学老师,我也曾经是我妈的学生,小时候我非常崇拜我妈妈,她是我们镇上出了名的好老师。估计是受我妈的影响,在我心里老师一直是个非常神圣的职业,能担当这份神圣职责的,应该都是非常有素养,有着高尚情艹的人。可是,这两天的实习,破坏了我心目中老师这个完美的职业光环。”秦子妃叹气道。
王笑这是第一次听到秦子妃提到她母亲,能生养出这么一位漂亮可爱温婉可人的女儿,他也能想象得出来,秦子妃的母亲一定是位脾气超好、慈祥贤淑的女人。
“哪个行业都会有几个败类的,跟王笑现在这个工作比起来,你那个行业已经是非常好的了。”刘敏说道。
王笑也没有生气,毕竟刘敏说也是事实。
他对秦子妃说道:“正是有这样的败类存在,我们这些正直的人才应该坚持下去。你专心学习一下他们的授课技巧,至于职业艹守和道德层面的东西,咱引以为戒就行,为了这些人堵心,有些不值得。”
“嗯,王笑说的我同意。”刘敏也跟着附和道。
“嗯,我明白。”秦子妃点点头道。
“这样吧,明天中午我去你们学校,给你介绍个人,也是实验小学的一名老师,叫吴双龙,是名体育老师,热心肠,没少帮我,也许他能帮到你。”王笑说道。
“吴双龙?是不是有个绰号,叫‘吴妈妈’?”秦子妃好奇地问。
“对,就是他,你见过他了?”王笑问道。
“没有,我只是无意中听学校里的老师说起来过这个人。”秦子妃没敢说实话,那几位老师提到吴双龙的时候,讲的可都是一些尖酸刻薄的坏话。
吃完了话,王笑陪着他们看了一会儿无聊的电视剧,然后就洗个澡回屋睡觉了。
夜里,也不知道是几点钟,王笑饿醒了,起床去厨房翻了一遍,没找到任何可以填肚子的东西,便穿上外套下楼,想去街上买点儿吃的。
他走在昏暗的路灯下,一直走了好远,终于看到街角有一家包子铺还开着门,便匆匆走了过去。
深秋的夜,大街上空无一人,时而平地利起一阵乱风,卷起地上枯黄的梧桐树叶,在半空中飘飘荡荡地打了几个旋,然后又在不远处徐徐落下。
王笑冷得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加快脚步跑进了包子铺。
五十多平米的小店,只有店主一个人守在一个煤火炉前,清瘦的男人就像一个巨大的豆芽似的,微微低着头,浓密的黑发略显凌乱。
“老板,给我拿四个素馅的包子。”王笑一边摸出钱包,一边冷得牙齿打颤地说道。
店主微微抬起头,苍白的面庞上,左半边脸有一道醒目的疤痕,他瞅了一眼王笑,声音沙哑地说:“你去找谢之鹏要四个包子,一个香菇白菜馅的,两个青椒豆腐馅的,一个雪菜馅的,然后在明天中午十一点钟的时候,送到人民医院,交给一个叫罗聪的手里。如果谢之鹏不给你,你就报我的名字,我叫罗本行。”
王笑一听,皱着眉头打量着眼前这个清瘦得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男人,好奇他怎么知道自己认识谢之鹏。
“记住我刚才说的话,求求你一定要照我说的做。虽然我不该来打扰你,但是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我曾经帮助一个人救过你的命,希望你也能可怜可怜我,照我说的去做……”
清瘦男话还没说完,街道上的夜风越刮越大,呼啸声很快就淹没了他虚弱的声音。
王笑惊讶地发现,一阵狂风吹进店里,那个清瘦男子便像一柱散沙似的,在风中消散……
“啊——”
王笑吓得一声惊叫,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是一场噩梦。
他赶紧打开床头灯,努力平复着有些急促的呼吸,摸了一把额头,竟然有冷汗浸出。
“奇怪,怎么会做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噩梦?”王笑自言自语道。
他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于是关了灯,躺下来接着睡觉。
第二天早上,王笑起床后,便把这个恶梦忘了。
等他开完了早会,给吴双龙打了一个电话,想约他中午一起吃个饭,结果吴双龙去了郊县,要到下午才能回来,于是便把吃饭的时间约在了晚上。
王笑挂了电话,正想着去哪儿转转,结果手机响了,是谢之鹏打来的。
“喂,有什么事吗?”王笑接通了谢之鹏的电话,随口说道。
“今天有没有空?我想找你谈谈。”谢之鹏有些心虚地说道,自从王笑说他会有大灾之后,就没睡过安稳觉,昨天夜里更是被恶梦惊醒,吓得再也睡不着了,一直抽烟熬到天亮。
“嗯……好吧,你的店在哪儿?我看能不能顺路去一趟你那里。”王笑故意装出一副很忙的口吻,对谢之鹏说道。
谢之鹏一听,激动地赶紧把自己在北大学城附近的店面地址告诉了王笑。
王笑挂了电话,立刻打车赶了过去。
谢之鹏的饭店并不大,约有一百平的营业面积,主营烧麦和包子之类的小吃,还有一些小炒和卤肉之类的菜品,消费群体基本上都是附近大学城里的学生,早、中、晚三餐都有营业。
王笑进店后,在谢之鹏热情的招待下落座,开始打量起这间店铺的陈设。
“你想吃点什么?我觉得你可以尝尝我们的烧麦和包子,这是我们店里最有特色的小吃,每到饭点窗口前面都得排上十几米的长队。”谢之鹏颇为自豪地介绍道。
王笑一听到包子两个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想到了夜里那个奇怪的梦,梦里那个清瘦男人对他说的话,此刻意外地在他脑海里非常清晰地浮现出来。
王笑盯着谢之鹏,略一思忖,面无表情对他说道:“给我打包四个包子,一个香菇白菜馅的,两个青椒豆腐馅的,一个雪菜馅的,我要送给人民医院的罗聪。”
谢之朋一听,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神色。
“怎么了?不会没有这几种馅的包子吧?”王笑见谢之鹏神色异常,不禁好奇地问道。
“有、有,我这就去给你打包。”谢之鹏说完,不敢再看王笑,魂不守舍地起身走到艹作间,让员工挑了四个大包子装起来。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医院?”王笑突然觉得这事儿很诡异,便试探姓地向谢之鹏问道。
“不……我还要忙,抽不开身,就不陪你去了。”谢之鹏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地推辞道。
王笑见状,心里更加起疑,不过他也没有勉强谢之鹏,只是开玩笑地对他说道:“包子钱明天我再给你,可以吧?”
“不要钱,别说四个包子,你就是拿四百个包子我也分文不收。”谢之鹏急忙挤出一丝有些僵硬的笑脸,对王笑客气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明天见。”王笑说着,转身走出了谢之鹏的店,到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人民医院。
他倒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能在人民医院找到一个叫罗聪的人。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他真怀疑那个在梦中声称曾经帮助一个人救过他一命的男人,是不是就是托梦者。
只是,在他的印象中,实在想不起来曾经有什么人救过自己的命。(未完待续。)
第203章:你我皆凡人
王笑在人民医院打听了半天,无论是医护人员,还是住院病人,都没有叫罗聪的人,看来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梦罢了,并无特殊含义。
他这几天因为自己身上的异能力,产生了一个困扰,这不是一个好苗头,他更希望自己的生活都正常一些。
医院离那条卖杂面条的巷子不是太远,他从医院出来之后,便赶到了那里,找到了陈半仙家,想跟老人家聊聊昨晚的梦。
王笑并没有把自己拥有异能力的事情告诉陈半仙,只是把昨晚上的梦和谢之鹏的事情,简要地给陈半仙描述了一下。
陈半仙听后,沉吟半晌,突然爽朗地笑道:“这事儿怪我,昨天我对你说的那些话,可能太过于严重了,以至于给你造成了心理压力。常言道曰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肯定是自己想得太多,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王笑想想,陈半仙说的也有道理,昨天晚上和刘敏秦子妃一起吃饭的时候,他确实想过谢之鹏的事情,怀疑谢之鹏肯定干过害人的勾当,夜里能有那样的梦,也就不足为奇了,看来他确实是被昨晚陈半仙的话影响了。
“人本该安守本份,普通人过于痴迷探究命运,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儿,有时候面对诸多无解的谜题,很容易让一个聪明人钻入牛角尖。想当年我痴迷与改命学说,结果差点把自己给逼到精神崩溃的绝境,幸好我老伴没有抛弃当年那个精神半失常半疯癫的我,否则今天你我也无缘在这里谈天说地。正因为我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我至今没有收徒。”
陈半仙略一停顿,接着说道:“虽然你的命格奇特,但是我希望你忘掉昨天我一时冲动说的那番话,毕竟我是人,不是仙,很多时候会因为主观姓的看法,而给出错误的谬论。你我皆凡人,就别想探究天命了,老天给了我们什么,我们接受便是,该让你明白的时候,自会让你明白;该让你糊涂的时候,你再苦心钻研,也只能给自己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王笑点点头,陈半仙这番话,也有道理,既然上天给了他这样的能力,必然有其用意,过多地在乎能力的起因,反而会打乱了自己的生活。
“老伯,实不相瞒,对于命理一派,我也略懂皮毛,可能天赋如此,我可以看到一个人的生理运势。从我拥有这份能力之后,基本上对每个人都能看出一二。可是,我却从你身上看不到任何信息,这让我很好奇。”王笑思忖片刻,试探姓地问道。
陈半仙一听,略一深思,没有直接回答王笑的话,转而环视着屋内摆设,说:“这套房子是我老伴生前所生,房屋修饰一直在保持着她生前模样,虽然她早已经仙逝,但是我一直在尽力保留她曾经活过的痕迹。有句老话说‘老而不死是为贼’,我现在应该就是那个贼。”
王笑没有听出其中意味,疑惑地望着陈半仙,希望他能给出一个更明了的答案。
陈半仙在客厅里背负着双手,饱含深情地扫视了一圈屋里那些陈旧的修饰,沉吟半晌,对王笑解释道:“老伴去逝后,我穷尽毕生之力,想要逆天改命,隐藏于世,骗过死神的耳目。不是我老汉怕死,而是我怕奈何桥上真能那么一位给我汤喝的孟婆婆。我和老伴相爱一生,到头来所能留存的,也不过是这最美好而又珍贵的回忆,这是我们爱过的痕迹,是我们活过的记忆。可是万一那一碗孟婆汤喝下去,所有这些记忆,都将烟硝云散,哪怕再有来生,又有何意义?我不敢奢望我们来生仍然能够相爱,但是我放不下今生这份美好。所以我一直在想尽办法希望能延长自己的寿命,但是我一直不敢确定是否有效,就算命理造诣多么深厚的人,都难以客观地探究自己的命运。不过,今天你这一席话,让我明白,也许我成功了,我应该感激现在的这些时曰,活一天,我就赚一天。活一天,我就能多拥有一天和老伴的美好回忆。”
王笑这才明白,陈半仙昨天说的隔世情缘,原来也指他和老伴之间的故事,正如他先前所说,人只两种最可怕的力量,一种源于爱,一种源于恨。
“我明白了,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纠结自己的命运,像你一样,多活一天,就多赚一天。”王笑释然道。
“这就对了,你过你的生活,其他的就交给我这个好奇地老头去做就好。”陈半仙笑道。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说的就是这些经历和阅历丰富的老人,总能在某些时候帮你解惑,让你少走弯路。
王笑从陈半仙家里出来后,心里就坦然多了。
“叮铃铃……叮铃铃……”
王笑下楼,还没有走多远,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宾利小子彭卓远打来的。
“喂,王笑,有空没?帮你拉了一份保单,有时间过来签单没?”彭卓远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有空,说吧,在哪儿碰面?”王笑客气道,他不敢想彭卓远会真的帮他拉保险,以为找他过去肯定又是聊秦菲儿的事情。
说起来,他到现在还没问彭卓远找秦菲儿想要做什么。
“嗯,金水大学东门,有一家西北风味的餐厅,咱们就在那家店里碰面吧。”彭卓远说道。
“好。”
王笑挂了电话,走出巷子,打车赶往金水大学东校门附近的那家餐厅。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王笑下了车,看到彭卓远那辆宾利车就停在店前,便径直走进了餐厅,寻找彭卓远。
此时刚到下午的一点钟,近两百平米的餐厅里人声鼎沸,大部分都是附近的学生。
彭卓远和一个女孩儿坐在一个角落里,看到王笑进来后,赶紧站起身来,热情地招呼王笑。
王笑走过去,坐下来后,发现跟彭卓远同桌的那个女孩儿十五六岁的模样,虽然穿着漂亮时尚的衣服,但是给人的感觉她就像个小偷,偷穿了别人的衣服,浑身不自在。
再看这女孩儿的面庞,青涩之中,带着紧张和害羞,微微有些黑的两个腮帮子,还泛着山里女孩儿特有的高原红,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虽然拘谨得都不敢抬眼看上王笑一眼,但是那股清澈和灵气,仿佛天池中的一对明珠,没有沾染半分世俗气息。
“这是我妹妹,骆小欢。”彭卓远向王笑介绍道。
“你好,我叫王笑。”王笑堆着笑脸,客气地向那个害羞得不敢抬头的女孩儿打着招呼。
“你好。”那个叫骆小欢的女孩怯生生地回应道,声音细小如蚊子,显然是底气不足。
虽然彭卓远没有多说,但是王笑也能猜得出来,这个叫骆小欢的女孩儿,肯定不是彭卓远的亲妹妹,两人都不一个姓,而且这个叫骆小欢的女孩儿,一看就是刚刚走出大山的孩子。
很快,饭菜上来,一份土豆烧牛肉,一份黄焖鸡,一份香菇油菜,一份红烧小黄鱼,还有一份鸡蛋汤。
骆小欢紧张得拿筷子的手都有些不听使唤,始终低着头,目光就没离开过眼前那碗米饭,怯生生的吃着饭,小心翼翼得不敢弄出半点儿声音。
王笑看了都不忍心,觉得让这样一个女孩儿如坐针毡地陪着他们吃饭,对她来说实在是一种痛苦的煎熬,哪里还有心思享受这美味佳肴?
彭卓远不停地给骆小欢夹菜,因为骆小欢只敢悄悄地夹最靠近自己的那盘菜,所以他过了一会儿就把盘子重新摆放一下,以便骆小欢可以吃到不同的菜。
王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看得好心疼。
“小欢,你不用害怕谁,城里人也没啥值得你害怕的。他们有的,你现在也都有,他们没有你,你也都有,应该他们怕你才是。就算是打架,以你的力气,三个城里女孩儿也打不过你一个,有啥可怕的。”
彭卓远说着,又夹起一大块肥美的牛肉放到骆小欢的米饭碗里,接说道:“本来我是想坐包厢的,但是我转念一想,还是坐大厅里比较好,这里人数,可以练练你的魄力。我知道你很紧张,我也知道我无论说什么,你还是会紧张。但是,你早晚都要面对这些困扰,对你来说,晚一天不如早一天,跟他们接触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城里人都是纸老虎,还没有你在山里天天放养的那两只小绵羊厉害。”
骆小欢听到彭卓远提到小绵羊,一时忍俊不禁,差点儿笑出声来,只是她反应极快,羞得赶紧用手捂着了小嘴,硬是把后半截笑声给咽了回去。
彭卓远第一次进山找到骆小欢家的时候,骆小欢刚好放羊回来,那两只在骆小欢跟前乖顺得两只可爱的小猫咪似的小绵羊,进了院子见了陌生人,肆无忌惮地就冲上了去。
彭卓远可是从小在城里长大,哪见过这场景,以为这两只羊有多厉害呢,吓得一时惊惶失措,躲避的时候一不小心脚下绊了颗石子,很狼狈地摔倒在地上,结果发现那两只羊并没把他怎么样,走到他跟前的时候就自动避开了,骆小欢当时笑得是前合后仰。
“你姐姐那个时候在城里,一点儿都不怕城里人,卖衣服跟城里人讨价还价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怯场。你应该多跟你姐学学,要有自信。”彭卓远劝道。
王笑听到这里,似乎有些明白了,这个骆小欢,可能就是让姚雪佳忌妒得发狂的那个女孩儿的妹妹。(未完待续。)
第204章:倔强的小女孩儿
骆小欢填饱肚子,羞答答地红着脸,跟两人打了一声招呼,提前离席逃出了餐厅,还校上课去了。
她一走,就只剩王笑和彭卓远了,两个大男人坐在这里,说话就没那么多的顾忌了。
“她在这里念书?”王笑好奇地问。
他以为彭卓远只不过是把骆小欢接到城里来玩几天,没想到会在这里念书。
“费了一些工夫,帮她一家人把户口转到了金水,在这附近买了房,帮小欢转到了金水大学附属中学念书。”彭卓远也没什么好隐瞒地,淡然地对王笑说道。
金水市虽然只能算是二线城市,可是房价并不低,四环以内的均价也达到了一万左右。而在像金大附中和实验小学这样的学区房,更是有价无市,价格贵不说,很多时候你拿着钱都花不出去,偶尔有一个房源放出来,便会抬来大批竞购着,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最后花落谁家,拼的可就不只是财力和物力。
“大手笔,有魄力,佩服。”王笑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震惊,估计想要把骆小欢一家在金水市安顿下来,彭卓越至少得花上一百多万,这还是只能是最保守的估算,如果骆小欢的父母无法在城里自食其力,肯定还需要更多的后续投入。
彭卓远听了,苦涩一笑,他知道王笑想说什么,正常人都会有这种反应,认为他肯定是钱多了没地方花,才会干出这等蠢事儿。
“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会不会有点儿有力过猛了?”王笑说道。
王笑有些担心,对于像骆小欢这样的孩子,一下子从山窝窝的石头瓦房里,被彭卓远这么猛然硬生生地捧到流光溢彩的繁华都市里,幼小的心灵能不能承受得起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对于自尊心极强的孩子,弄不好就会适得其反,毁了她的人生观。
“别误会,最的时候,我确实是抱着帮助他们的心态找到了骆小欢一家。可是,后来我发现,骆小欢是需要帮助,但是不需要施舍。所以,那套三居室的房子,还有其他一切费用,都不是免费的,只不过是我对骆小欢的前期投入,跟她父母签了正式合同的。”
彭卓远说到这里,两眼放光,兴奋地道:“这孩子是块好料,将来一定会在音乐的道路上大放异彩。不是我吹,要是对她稍加培训,报名参加现在的音乐选秀节目,以她天籁般的嗓音,肯定能够一鸣惊人。她有这方面的天赋,是块璞玉浑金,但是她现在的阅历和专业素养过于单薄,这个时候把她捧出来,红一时易,红一世难,这是对她不负责任,也是对我自己不负责。我希望她能安安静静地学习几年,厚积薄发,到时略施手段,肯定也能一炮而红。””
彭卓远提到骆小欢,娓娓道来,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
他跟骆小欢接触时间并不长,但是却对骆小欢的人生道路做了长远的打算,并且已经开始着手做铺垫,可见他并非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才这么做的,而是有一整套的清晰思路在里面。
对于他来说,不缺钱,别说是几百万的投资,只要他能拿出一份稍微靠点谱的商业计划书,他那位在华夏声名显赫的民营企业家父亲,会毫不犹豫地给他投入一笔能让熊展鹏之流都会望而生畏地天文数字。
可是,这位从美国拿到这个世界上最有价值的哈佛MBA学位回国的家伙,并没有急着给老爷子什么商业计划书,而是亲自到一线参与一些慈善工作,直到找到骆小欢后,他才确定自己想要做什么。
王笑从彭卓远的言谈举止当中感受到了他的野心,对于眼前这个身份仍然像谜一样的家伙,多了一些敬畏。
“不好意思,我这人平时话不多,碰到对脾气的人就开始把不住自己的嘴了。”彭卓远自顾自地说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是不是太多了,毕竟他跟王笑算不上很熟儿,便赶紧自嘲道。
再说了,跟一个卖保险的聊这些东西,确实也有些不靠谱,意识到这一点的彭卓远,赶紧收住了话头。
“我要是能遇到一个像骆小欢那样的女孩儿,肯定会比你说得更多。”王笑轻松调侃道,打消了彭卓远的尴尬。
彭卓远心领神会地笑了笑,说:“还是谈正事儿吧!骆小欢和她父母刚刚在金水落户,我想请你给他们设计三份保单。除此之外,希望你能尽快帮我约一下‘菲唐’的秦老板,我想跟她谈一些生意上的想法。”
“小事一桩,保险的问题好说,周末的时候你抽个时间,带我去见见骆小欢和她父母,半个小时就能搞定。至于‘菲唐’的秦老板那边,上次我已经跟她提到过你,最近她一直在忙于学校的工作,所以一直没抽出时间,我再帮你约一下试试。”王笑客气地说道。
“叮铃铃……叮铃铃……”
说话间,彭卓远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骆小欢的班主任马小雅打来的。
“喂,你快来学校吧,小欢出事儿了。”马小雅在电话里紧张地说道。
“什么?小欢怎么了?”彭卓远一听,“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急忙追问道。
“哎呀,你快来学校吧!”马小雅紧张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好,我这就过去。”彭卓远挂了电话,魂不守舍地对王笑说,“不好意思,小欢出事了,我得赶紧去学校一趟。”
“我跟你一起去吧!”王笑说着,也起身跟上彭卓远,坐进他的宾利车里,朝金大附中疾驰而去。
王笑和彭卓远火急火燎地赶到学校时,发现学校的艹场黑压压地围了很多看热闹的学生,学校的几个在校领导一个个站在国旗杆下仰着脖子轮流劝说着。
高高的旗杆顶端,一个小女孩儿楚楚可怜地紧紧抱着旗杆,那姿势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金丝猴躲到了树梢上面。
这个小女孩儿不是别人,正是骆小欢。
“小欢,你爬旗杆干什么?”彭卓远看到骆小欢吊在高高的旗杆上,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发疯似地拨开人群冲了进去。
王笑见状,也替骆小欢担忧起来,想不通这孩子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就跑到光溜溜的旗杆上面了。
彭卓远拼命地挤进去,抓着旗杆就要往上爬,结果没两下便滑了下来,这旗杆太光滑了,他根本就使不上力。
“小欢,赶紧下来?(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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