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天下 第 1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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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愿意来这里住就来这里住罢,这公寓里房间多的是,你不嫌简陋就好。”宋浩无奈地说道。

    “好极了!我现在就去将你隔壁的房间订下来。”洛飞莺说着,起身欢快而去。

    宋浩无奈地朝唐雨摊了下双手。

    唐雨道:“她愿意来就来罢,只要不误了你拜师父的正事就行。你们的关系处得不错啊!竟然追到这来了。”说完,唐雨显得颇不是滋味。

    “唉!她是自来熟,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阴着脸赶她走罢,她毕竟是帮助过我的。”宋浩叹息了一声道。

    “随你便了!”唐雨说着,转身走出,回自家房间去了。

    “你生什么气啊?”宋浩挠了挠头。

    一阵脚步声跑近,房门一开,洛飞莺欢快地进了来。“公寓的老板说了,你隔壁的房间是空的,现在被我租下了,今晚就住进来,不回去了。”

    “你这是干什么啊?难道自己就没有事情做了?”宋浩说道。

    “我陪你在此地拜师学艺啊!生活上的事我全包了,免得你分心。和你在一起有得刺激玩,再有找你麻烦不知死活的人,我来对付他们。别忘了,我们俩可是曾经联手歼灭过强敌的。”洛飞莺笑道。

    “你就不怕已经惹上了人命案?”宋浩轻声提醒道。

    “那是他们该死,况且谁又能查出我来。”洛飞莺不屑道。

    “好罢,算我服了你了,想呆在这里就呆在这里罢,不过日后说话要注意,免得被人怀疑上。”宋浩吩咐道。

    “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过你能这般的关心我,我倒是很开心的。”洛飞莺高兴地道。

    “对了,你怎么知道天医门、生死门和我之间的事?”宋浩问道。

    “你离开上清观后,就被人直接请去了天医门。并且你曾经几次脱险,都是那生死门的人所为。这些事情现在在江湖上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好象是有人故意在这两天放出的风,表明你此时的特殊身份,加上你师父肖老道那边的影响,此时你就是扛着那尊天圣针灸铜人在大街上走,也没人敢抢劫你了。行啊,宋浩,几时与这两大门派搭上的关系,你真的要将那尊铜人卖给天医门啊!要知道天医门才是这尊铜人的真正的终极买家。我们洛家知道这件事情后,便自放弃了,因为当初也是接的天医门的单。再做下去,也没有意义了。”洛飞莺说道。

    “果然是他要做这事!”宋浩心中不免忧虑起来。随对洛飞莺道:“我累了,你也回去休息罢,明天我还有事情要做。”

    “晚安!”洛飞莺倒也痛快地离去了。

    不过她来到了唐雨的房间门前,敲了一下门,便推开进了去。

    正在看书的唐雨见洛飞莺冒然闯进,站起身道:“你有什么事?”

    “唐雨姐姐,我来和你说会话。”洛飞莺笑嘻嘻地道。

    “哦!那你坐罢。”唐雨对洛飞莺这种自来熟,也自无可奈何。

    “现在宋浩这家伙可不一般了,要与天医门直接做这桩大买卖,现在江湖上几大势力都在护着他呢!他和那尊铜人都算是安全了。”洛飞莺说道。

    “你了解宋浩吗?怎么知道他要与天医门的人做这桩买卖!”唐雨淡然道。

    “这么说,那尊天圣针灸铜人还在宋浩的手里了!”洛飞莺眼中一亮。

    “我没说过!”唐雨神色不变道。暗里惊讶洛飞莺是在套她话,知道她此时此地出现,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

    “怎么,宋浩没对你说过这件事,他刚才可是对我说了,虽不是直言明了地说,但话里的意思那尊铜人还在他的手里,并且等着天医门开出个天价来。”洛飞莺说道。

    “是吗!”唐雨听到这里,冷哼了一声,知道这洛飞莺是在诓她了。

    “听着洛小姐,我现在是受宋浩所托保护他的人身安全,谁要是对他有不当的行为,别怪我下重手废了她。医门唐家,世传医武双绝之术,你应该知道些罢。”唐雨警告道。

    “唐雨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要知道凡是接近宋浩的人谁不是别有用心的,但是我对宋浩说的明白,以前我对他是有企图,但不会害他。现在洛家已经放弃了那个计划,因为天医门直接插手此事了,并有那个神秘的生死门相助,权衡利害,我们只能退出。你们唐家,难道不到黄河不死心吗?我也告诉你,不要打宋浩的主意,否则,我们洛家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洛飞莺冷哼了一声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的话反复无常,我怎么听不明白。”唐雨眉头一皱道。

    “听不明白最好!”洛飞莺得意地一笑,转身离去。

    第一卷 中医天下之针灸铜人 第74章 脉法奇人(3)

    第二天一早,宋浩刚起床洗漱完毕,便有那唐雨和洛飞莺同时买了早点送了过来。宋浩见了,感激之余,暗里一笑,将两样早点合在一起与她二人同用了。

    用过了早餐,宋浩在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了那两册《阴解经》和《阳解经》,这是复印本,要送给那林凤义的,原本仍保留在上清观。

    宋浩寻了张报纸将两本书包裹了,然后对那二女子说道:“今天我要办正事去了,你们俩没事结伴逛街去罢。”

    唐雨道:“也好,你今天再去试一下,若那林凤义仍是不肯理你,我们再想办法。有事给我打电话,我这边随时准备应付那林凤义。”

    “怎么宋浩,你去拜师人家不理你啊?不行就将那个人绑来,逼他教你,这方面我在行。”洛飞莺说道。

    “行了,你还是别给我添乱了。我的事我自己有办法解决。你以为迷魂针法对什么人都可以用的吗?”宋浩说完,转身去了。

    洛飞莺闻之一怔,随即气恼道:“宋浩这家伙总是将人家的好心当做驴肝肺!不知好歹的人。”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宋浩还是谨慎些好,免得又遭了小人的道。”唐雨讥讽道。

    洛飞莺听了,欲要发怒,觉得动起手来不是对手,转而一笑道:“唐雨姐姐,我们不能化敌为友吗!其实我们俩的心思彼此都明白,只是宋浩是个呆子,不解风情。我倒是喜欢他这个样子,很好玩的。物竞天择,就看谁有本事了,用不着这般斗气罢。”

    “你在说什么啊!”唐雨脸色一红,转身走去。

    “喂!等等我,宋浩让我们俩人一起逛街去呢!”洛飞莺忙追了上去。

    宋浩来到了林凤义所在的医院,刚上二楼,便看见过道里挤满了人,一直排到林凤义的诊室门前,不下七八十人,并且不断有人排队接上。

    “这样才对吗!有个名医的气势!”宋浩心中赞颂许道。只是奇怪,有这么多闻名而来的病人,那林凤义为何只在星期天开诊。

    “喂!小伙子,排队去,不懂规矩吗!”有人见宋浩径直朝里面挤去,以为是抢先的病人,提醒他道。

    “对不起,我不是来看病的,是来跟林老师实习的。”宋浩忙解释道。

    前面的人听了,倒为宋浩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宋浩到了诊室门前,看见本不宽敞的屋子里面也站满了人,从人群的缝隙中可以看到林凤义坐在桌子旁边正在聚精会神地诊病。

    “请大家让一下,我是林老师的学生,来实习的。”宋浩自报家门,并挤了进去,来到了林凤义的对面。

    一张椅子上坐着一名候诊的病人,听见了宋浩的话,忙站了起来让座,以为他真是来实习的林凤义的学生。宋浩感激地笑了一下,也自上前坐了。林凤义抬头望了宋浩一下,对他自报家门,开始冒充起自己的学生来,也不甚为意,没有理会宋浩,仍旧在诊查病人,那是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

    林凤义按脉之余,对那年轻人道:“张嘴伸下舌头我看看!”

    年轻人张开嘴来,舌苔黄白滑腻,且有齿痕。

    “行了!”林凤义点了一下头,随后意外地问道:“你做过阑尾手术罢?”

    年轻人应道:“两年前做过。”

    “我说吗!你右下腹部有一疤痕,应该是割阑尾时留下的刀口。”林凤义说道。

    “这也能从脉象上诊查出来?”宋浩闻之,暗里一惊,感觉到了不可思议。

    林凤义又道:“你是晚间头疼得厉害罢,头痛一发,两眼热胀,什么也看不了。”

    “对啊!这病得了有两个月了,一到晚上头痛便作,两眼也跟着冒火似的,书籍、电视什么也看不了,耽误了很多学习和工作上的事。”年轻人说道。

    “右脉弦滑,左脉虚数,症属阳明头痛,厥阴并之,虚实合杂之候。”林凤义点头道。

    “林大夫,怎么治啊?这病折腾死我了!”年轻人叹息道。

    “只给你下个中医诊断,我不治病的。你可以拿着我的诊断去市一院找董玉良大夫,他治头痛拿手。”林凤义随手在处方签上写了一行字,交于年轻人。

    “也好,谢谢林大夫了!”年轻人接过诊断书,感激地去了。

    “他为何自己不开方药啊?却将自己的病人介绍给了别人,难道说是他只精于脉法诊断,不善于遣方处药?只好介绍给了相关的专家去治?”宋浩心中迷惑道。

    接着是一位农村来的中年妇女,表情悲凄,坐下欲哭,被同来的家人劝止住了。

    林凤义示意那妇女将手腕放在桌上的脉枕上,然后搭脉细诊。神凝气定,似物我两忘。俨然屋中诸人不存在一般,只有他与病人两个了。

    宋浩这边惊讶道:“诊脉之时,如此专注,好象拿刀刺他也似不觉了!脉道精妙,当是来自这般修为了!”

    片刻之后,林凤义对陪同来的家人道:“脉沉细数,情绪郁久不发,抑制胸中,是为郁证!倒也不必用药,但回家中寻一空屋,找几个让她心烦之人,在窗外以言语刺激她,令她大哭。如此几日,此病可解。一哭便劝,反至更甚,久之恐成大病。”

    那妇女的家人惊讶道:“这让她哭也能治病?她三个月前死了母亲,怕她哭坏了身子,日夜有人陪劝。后见她呆坐不语,木人一般,以为中了邪了,故来诊治。”

    林凤义道:“这般郁证,属悲情所致,必需将她情感发泄出来最好,如果郁积日久,并伤五志,极易导致精神失常。”

    那妇女的家人听了,后怕之余,感谢万分,扶了妇女去了。

    “果然是一高手!”宋浩暗里点头不已。

    林凤义又连续诊断了十几位病人,虽是以脉法为主,却也是望闻问切四诊合参,诊断的速度尤是快捷,更是惊人的准确。手一搭脉,便知病人所苦,言其病由,莫不奇中。惹得满屋子的待诊病人,啧啧称奇不已。然而只开中医诊断,不处方药,但说持其诊断另寻中医,依其诊断辩证施药,保无差错。

    又诊一个八九岁的儿童,平脉之后又观舌苔,却见舌苔鲜黄,似乎与那脉象不符。林凤义观察片刻,问道:“这孩子来医院时吃了桔子罢?”

    那孩子的父亲在一边惊讶道:“林大夫,你也太神了,怎么就能知道我家孩子来时吃过桔子呢?都说你脉法神奇,竟也能达到这种无所不知的境界!神仙也不过如此了!”

    宋浩这边则摇头不信,脉象上能查出人吃了什么东西来,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林凤义笑了一下道:“我哪里有那么神,只不过见这孩子不应该有脉象与舌象相差甚远的病候,尤其是舌苔虽鲜黄却无根,又见孩子的前衣襟上溅有几点黄色的桔子汁,故而推测舌苔是桔子汁所染,当是吃过桔子的。”

    “原来如此!”满屋诸人对林凤义观察如此的细致,皆自惊叹不已。

    几十位病人在林凤义的诊断下,皆准确无误,欢喜而去。宋浩在一旁观看,好象不是在看他诊病,而是在观赏着一场场精彩绝伦的表演。神奇与奇迹并在,令人叹为观止。宋浩惊叹之余,暗中发誓,不学到此人脉法,永不离开此地。

    临近中午时分,排队候诊的病人已被林凤义诊过大半,足有百人以上。快速而精确的诊断,这正是宋浩以前所梦想的境界。崇敬之情,溢满心中。

    这时,忽听诊室外一阵骚动,随闻一人大声呵斥道:“都别找这个姓林的看病了!妈的!他是一个大骗子!”

    话音落处,进来了一个粗壮的中年男子,满脸的怒气。身后还跟了几个气势汹汹的汉子。诊室内的病人们见来者不善,忙惶恐的避开了。

    宋浩则站起来走到林凤义的身边,暗扣毫针,以防不测。

    “姓林的,你不是咒我今天死吗!我特地来让你他妈的看看,老子还活得好好的!”那男子指了林凤义的脸大骂道。

    “原来是你!”林凤义坐在那里未动,冷冷地道。

    “怎么,出乎你的意料罢。十八天前你诊断老子十八天必死,差点没将我吓死。后来到了几家大医院全面做了检查,除了五脏六腑,甚至于手指尖都他妈的查过了,你猜怎么着。那些专家教授们说了,老子健康得很,没病!现在是喝酒吃肉睡娘们,一点都不耽误。就你他妈的咒我死!”那男子愤怒地道。

    “我私下对你的家人说了,不要告诉你,准备后事就是了。看来他们没听我的。你是来找求证的罢,不过今天正好是第十八天,还没有过完呢!你着什么急啊!要是明天,你已经来不了了!”林凤义冷冷地道。那男子出言不逊,已是惹恼了他。

    “你他妈的!你真以为你是能断人生死的神仙啊!要不是家里人告诉我,我还不知道自己已被人咒着死呢。老子现在活生生的就站在这里,什么明天后天的,再过五十年老子还会站在这里。今天就是向你这个骗子讨说法来的,要么让我的兄弟们打断你的腿,要么赔偿老子精神损失费,否则和你没完。”那男子嚣张地道。

    “十八天前,你来我这里就诊,已是真脏脉现,肝至悬绝急!胃气失缓,无神而乱,一派无根之脉象。此种死脉出,神仙难救,当在十八日死。也是好心提醒你的家人做些准备。将死之人,我也不和计较,明天我还会坐在这里,你要是能来的话,本人将任你处置,毫无怨言。现在请你出去,不要惊扰了我的病人。”林凤义泰然处之,神色平和,淡淡地说道。

    那男子自被林凤义这种镇静的气势所震,点了一下头,狠狠地道:“好!那就过了今天再说。老子现在就回家呆着,闭门不出,你也别指望我会意外地遇上车祸,令你侥幸逃脱。走!明天看老子怎么收拾你。”男子说完,一挥手,率人而去。

    “林老师!”宋浩担心地叫了一声。

    “没事。我林某断脉,就敢定人生死。将死之人,也安慰不来的。”林凤义对宋浩关键时候竟能近身相护,颇生好感,此时朝他轻松并友好地笑了一下,毫无顾虑。

    这时,忽听门外有一人惊呼道:“那个人在下楼梯的时候摔倒了,被抬进急救室去了!”

    宋浩闻之愕然,慢慢望向了林凤义。

    林凤义脉法精绝,断人生死。不多时便传来那男子在急救室死亡的消息,候诊病人闻之惊叹,敬畏尤生。有胆小者竟悄然离去,不敢再断生死之诊。

    林凤义此时摇头一叹道:“医者救病不救命,此人适才面色黧黑,已近死候,将亡在倾刻,所以激他暂去,否则死在这里,说不清啊!”

    宋浩闻之恍悟,刚才那男子果是面罩黑气,已显危急之象了。适才暴怒质问,神态异常,当是回光返照之举。

    林凤义这时对那些已呈现出惊惧的候诊病人们,宽慰地一笑道:“我们继续罢。生死有命,非我能决,不过预先看出罢了。死脉呈现,不忍坐视,只好直言相告,免去做无谓的治疗,增加家庭经济负担。我虽口冷,但也是据实相告,遇上这般情况,也无奈何!”

    众病人听了,神色稍缓,各自点头称是。

    第二卷 中医天下之天医堂 第1章 脉术

    林凤义接着诊病,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继续展示他脉法的神奇。直至下午四点钟左右,林凤义才将陆续而来的病人们诊毕。宋浩粗略计算了一下,今天的接诊量足有二百人以上,那林凤义忙而不乱,始终以一种平和的神态诊断着他的病人,且快速准确,似乎有那透视病家体内疾患之功,指下脉间,无不明了。宋浩看罢叹服。

    等到打发走了最后一名病人,林凤义伸了下腰,长吁了一口气,这才略显轻松,望了还坐在那里的宋浩一眼,意思是:看也看了,你怎么还不走啊!

    宋浩这时站起身来,恭敬地道:“林老师脉法神奇,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脉道!对了,这是师父让我转交林老师的两册书,阐释阴阳本义的《阴解经》和《阳解经》,全部经文的复印本。”

    宋浩说着,将报纸包裹着的那两册书展开来,放在了林凤义的面前。

    林凤义见状,眼中精光一闪,瞬间即逝,似乎冷笑了一下道:“那肖老道当年以这两册经书原本示我,我只翻阅了还不足半个小时,正在兴头上,便被你那师父讨要了回去,再借不与,看得宝贝一般。今天怎么让他的弟子主动献上门来了?可是与我谈什么条件吗?若是有这种打算,拿走就是。林某这辈子可没有与任何人妥协过。这肖老道倒真是会与我玩心计,可惜现在我不稀罕了。”言语间冷笑连连。

    宋浩被人家说中了心思,不自然地笑了一下道:“林老师不要误会,来时师父特别交待过,当年是固执之故,才生那般无聊之举,今日已是醒悟,书送于有用之人读,才是先贤们著书立说的本意。所以令我送与林老师,是不附加任何条件的,还请林老师笑纳。”

    “真的?”林凤义听了,斜着眼睛望了宋浩一眼。

    “不错!师父说这是当年欠您的一份礼物,今日有机会偿还,也了了一个心愿。”宋浩应道。

    “好!既然肖老道这么说,我就收下了,谁叫当年他吊足了我的胃口呢。说起来你这个道家师父心机颇深,现在我才明白他当年之举原是为了今天,为了他的弟子才送我的这份见面礼。只是可惜他的算盘打错了。”林凤义说着,倒也不客气地将那两册书收了。

    宋浩见了,暗里一笑,果然是如师父所料,这两册《阴解经》和《阳解经》是敲门砖,已经敲开了林凤义曾对自己紧关着的那扇拒人千里的冷面铁门。

    “林老师,您看忙了近一天了,能否赏个脸,我想请林老师吃顿饭。别无它意,只是想和林老师吃顿饭而已,也算是认识一回罢。”宋浩然后说道。

    “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不过今天看你这个年轻人还算是懂事,表现不错,就给你个面子罢,陪了我一天了。也是想一会告诉你,非我固执,我这脉法,你学不来的。”林凤义倒是点了一下头应道。

    “谢谢林老师了!”宋浩闻之一喜。忙给唐雨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到临近的饭店订桌酒菜,要请林凤义吃饭。

    唐雨听了,在电话那边高兴地道:“这老头终于动心了,好!就在昨天我们吃饭的那家饭店罢,我现在就去订个包间,半个小时后你们再过来。”

    “宋浩!”林凤义这时说道:“你师从肖老道没有几年罢,他倒是很看重你啊!”

    宋浩应道:“也有半年了!”

    “才半年!”林凤义闻之微讶:“半年时间你能从他那里学到什么些东西?”

    宋浩道:“师父主要是令我领悟医道本义,溯本求源。道之一通,术之易解。”

    林凤义听了,点头道:“你那师父对医道的修悟尤深,是一个真正明白中医医道的高人,当年与他交流几日,也是受益非浅。是啊!现那些学中医的都在术上求显效,难在道上悟真髓啊!大医难成,也就是这个道理了。”

    “林老师,我想问个问题,不知可否?”宋浩问道。

    “啥子问题?说来听听。”林凤义道。

    宋浩说道:“林老师诊断如神,却为何不给病人处以方药呢?昨晚偶与林老师幸遇,虽是聊了几句,也是知道林老师是一位精通药理之人。不知道为什么叫病人们拿了您的诊断另寻医家别觅方药去治呢?”

    林凤义见宋浩说的不是拜师学艺的事,暗里一松,随自叹息了一声道:“非我不能处以方药,而是这里边有个‘医运’的问题。”

    “医运!?”宋浩闻之微讶。

    “中医在治疗上讲顺从五运六气,病气合天,才能从根本上显以奇效。行医治病,也要讲个‘运气’的问题。知道清代名医叶天士罢,习医经年,一朝有成,然而‘医运’未到,治病时每不获显效,故来求诊的病家廖廖。一日张天师路经居所,拜求缘由。那张天师说,是他的‘医运’时气未到之故。信者为医,而后方能行之有效。也是叶天士遇到了张天师,他的医运便到了。依张天师所言,第二天中午时分,叶天士乘船从一桥下经过,正好那张天师也信步走到了桥上。忽站在桥上朝那船中的叶天士施礼而拜。那张天师名闻天下,他拜之人定非凡人。有识得他的路人惊问其故。张天师说,‘此乃天医。焉能不拜!’。结果张天师的一句话,将叶天士抬上了天,从此名声大噪,成就了他一代名医。”林凤义认真地说道。

    “呵呵!林老师也信这个。”宋浩听了,不禁摇头一笑。

    “当然了,这不是主要问题。”林凤义也自笑道:“也是我当年专研脉法之故,粗略方药,施于病家,效果不是很理想。恐照此下去,对已成的脉法自己将会失去信心,要知道对脉法的精微细诊,尤在于自家的心境,所以也就不再处以方药,专事诊断了,以免相扰。”林凤义说道。

    “原来如此!”宋浩听了,这才恍悟。

    “虽然这几年在方药上有所精进,但意识到自己医运未至,所以仍诊不治。以免疗效不显,病家和自己会失去信心。影响脉法的发挥。这样一来,便不能给医院里带来什么经济效益了,于是院里领导将我打发到这间小科室来充个中医的门面。不象以前我研究脉法的时候,每每诊过之后,便叫病人去相应的检查,以验脉法的精确。那时检查费不贵,所以病人们也都乐意配合。当时我带来的效益是全院最好的,唉!此一时彼一时了!”林凤义又感慨道。

    宋浩道:“听师父说起过,林老师的脉法是古今合修。”

    林凤义道:“借助医疗仪器来验证脉法,只是在开始研究脉法时的一个辅助手段,以验证脉症相应的一些病候。但是中医脉法所显示的病候,现代医学仪器并不能全部检查出来的,脉理精微,还需要自己独自的去感悟。中医脉法的神奇和重要性,并不亚于经洛的,对于现代医学来说,也是一个迷一样的不可知的东西,它是一种动态下的全息影象,折射全身疾患。尤其是两手腕部三部九候之脉诊,是古人去繁就简的精华。脉法和经络一样,虽然神秘,还不能阐明其实质,但它们是古人发现并证明了它的存在和功用,只要我们去加以利用就是了。”

    宋浩道:“不知是何种原因促使林老师专研脉道的?”

    林凤义道:“虽说是偶然触发,自然而成。但凡事也并非偶然,也自有一个挈机在里头。那是在三十年前罢,遇到一个游走江湖的游医,自称精通传说中的那种‘太素神脉’,也自神奇,指下脉间,所言病症无不奇中,甚至能断人生死。师从不与,飘然而去。那时我想,他能习成这种通神的脉道,我何不能!于是全力研习,也自小成。开始遵循的也是古人传世的那几种脉法书,十年后便弃书另悟了。”

    宋浩道:“可是除了《内经》、《难经》所记载的脉法外,还应有晋人王叔和的《脉经》,明朝李时珍的《濒湖脉学》,清人周学霆的《三指弹》。”

    林凤义道:“不错,这些都是显世的脉法书。不过我所涉及的还有《伤寒论》张仲景的脉法,《中藏经》华佗的脉法,王叔和的另部脉书《脉决》,张锡纯脉法。凡是古人脉法之书,无不猎及。而后归纳合一,形成自己所感悟的脉法。”

    说到这里,林凤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不再提及脉法,顾左右而言它。

    宋浩见了,暗里一笑,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说道:“林老师,我们先去吃饭罢,我朋友那边应该准备好了。”

    “那我就去吃上你一顿!”林凤义站起身来,好象还有些犹豫道。

    “不要客气!”宋浩上前拉了林凤义走出。

    二人出了医院,转到一家饭店门前,见唐雨站在那里候了。见到宋浩陪同林凤义过了来,唐雨高兴地上前迎了。进了饭店楼上一包间内,里面早已备好了一桌子丰盛的酒菜。洛飞莺正在和服务员布置。

    宋浩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那林凤义朝洛飞莺望了望,又看了看唐雨,而后朝宋浩诡秘地一笑道:“又来了一个!你行啊!”

    宋浩未解其意,先自将林凤义让到里面首位坐了。洛飞莺则在林凤义身后做了一个鬼脸。

    大家坐下,宋浩给那林凤义斟满了酒。林凤义见了,也自没有推让,说道:“今天就和你们几个年轻人喝一杯罢,否则开诊前三天我是不喝酒的。”

    洛飞莺说道:“喜欢酒喝就是了,何必给自家一个限制。”

    林凤义摇头道:“开诊前三天必需戒酒的,以平和气血,否则会有失准确的。”

    宋浩闻之惊讶,这才知道林凤义诊病,还有一套复杂的程序在里面。

    林凤义接受了宋浩的一番敬酒,然后说道:“宋浩啊!我知道你是一个勤奋好学的有志青年,你师父肖老道又煞费苦心地将你介绍了来,可是我明白地告诉你,我这脉法你是学不来的。非我固执守旧不愿教你,而是这脉法学起来,没有十年工夫你是学不成的。并且先要静心三年,三年里不闻外事,以保持心境平和,在这一点上,你更是达不到了。”说着,朝唐雨、洛飞莺二人望了望,意思是不言而喻。

    宋浩听了,先是一笑道:“这一点请林老师放心,心静神安,旁杂无扰而能诊脉的道理我是明白的。并且师父也曾授我道家的静心功法,所以没有什么事能干扰我的。莫说三年,就是十年,我也会随林老师学习脉法的。”

    林凤义摇头道:“心静于否不是随便说说就算的,此事先放下不说,还有重要一点就是增强诊脉三指的指腹敏感度,没有两三年的功夫也是不行的。否则是不能诊于毫微之间,细察精妙变化的。”

    唐雨说道:“这些都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林老师肯教宋浩脉法,有再大的困难我们都会帮他解决的。只是不知这种增加指腹敏感度的方法怎么来练习?”

    林凤义听了,只好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会我开个方子,依方抓付药回来,煮开之后,待温度适合之后泡手,每天至少要泡上一个小时,三天后双手会脱层皮去,待脱去三层之后,指腹的敏感度也就有些了。然后取一小捏黄米,摊于指下,待能辩清得个数之后,也就是一个指头下能辩出二十几粒以上就可以了。然后上罩一层薄模,以喻皮肤,如此再辩那下面的黄米个数。这般下来,顺利的话也要两年的时间。这是基础,必需先要达的,否则学习脉法永远都是那种心中易了,指下难明。学了一辈子还不知脉为何物。”

    第二卷 中医天下之天医堂 第2章 脱胎换骨(1)

    脉者,乃气血之先也,气血盛则脉盛,气血衰则脉衰。气血热则脉数,气血寒则脉迟。气血微则脉弱,气血平则脉缓。——选自《中藏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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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凤义说完,举起了他那双白净的手,果是细嫩润泽,不知被那药水浸泡多少次,脱落多少层皮才会这样子的。

    “看见没有,脉道是以手见病,与心相合,才能遍查人身一切诸疾。什么时候你能达到我所规定的要求了,你再来和我谈拜师学艺的事罢。”林凤义摆弄了一下他的双手,笑了一下道。显是欲令宋浩知难而退。

    宋浩感激地笑道:“既然林教师示以习脉的方法,我这边就回去试一下罢。咱们说好了,我若是达到了林教师的要求,林老师就要收我为徒的。”

    林凤义笑道:“没问题!其实我也希望你能尽早的达到我的要求。要知道,我这一身脉法成之不易,也自不想在自家身上自生自灭了去。只是这能领悟脉法真谛的人太难遇了。尤其是现在的年轻人,恋爱、婚姻、工作,房子等一系列人生必需面对的问题,哪一样不能乱其心志,如何肯静下心不习这枯燥的脉法。真徒难遇,大道难传,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洛飞莺那边冷笑道:“林老师自家学来不易,就以为天下间无人能习得你的脉法了。我看还是林老师想拥奇自居罢。”

    林凤义摇头道:“到了我这把年纪,名利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你们这两位丫头若想学也可以,与宋浩一同练习罢。达到了我的要求,我自会教你们。”

    唐雨闻之喜道:“林老师,那就一言为定了。希望我们日后都能成为林老师真正的学生。”

    宋浩听了,心中也自高兴,忽想起一事,说道:“林老师,现有一事与您商量一下,不知可否?”

    林凤义几杯酒下肚,已是有了些兴致,手一挥说道:“说罢,只要不强人所难就行。”

    宋浩道:“是这样的林老师,我们三人都是家传中医,略知方药。您若不介意的话,我想在您下次开诊的时候,我三人暂且做为实习的学生同去,待林老师诊断之后,我们可以根据您的诊断辩证处以方药,勿叫那些病人另投它处罢。我相信,有了林老师的精确诊断,我们处以的方药也会有一定的效果的,免去病家四处奔走的一些麻烦罢。”

    林凤义听了,笑了笑道:“你是想偷学脉法罢。记住了,便是我真心传你你也未定能习会,一旁闲看更是行不通了。不过你们三人若真有处以方药的能力,我倒是欢迎。你今天看到了,我这一天的接诊量应该有二百人了,我这边若是开出方子来,中药房那边可要吃紧了。医院的领导求之不得我这样做呢。行啊!下个星期天你们三个人过去罢。”

    宋浩听了,与唐雨相视一笑。洛飞莺不曾见过林凤义的脉法,此时倒不以为意。然见宋浩、唐雨同去,也自不甘落后,点头表示同意。

    唐雨随后向林凤义讨来了那份泡手的增加指腹敏感度的药方。

    吃过了饭,洛飞莺要开车送林凤义回家,林凤义摆手拒绝了,然后自家径直去了。

    “这个人的脉法有那么绝吗?”洛飞莺说道。

    宋浩望着林凤义远去的背影,感叹道:“待到下次你们见识到他的脉法的时候,自会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脉道。”

    唐雨道:“今天我去他的家了,了解了一下。现在只有他夫妻两个人生活,一个儿子在外地工作。居住着两间平房,家境不算是宽余。”

    宋浩道:“我也看出一些来了,所以我要求我们三个人去帮他处以方药,这样会给他增加一部分收入的,同时,我们也可在脉法上进行实习。希望时间久了,我们便是达不到他特定的要求,他也会指点我们一些的。当然了,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那种强人所难的规定,进而习成真正的脉道。”

    唐雨道:“你跟了他一天不算白跟,态度大有转变呢!”

    宋浩道:“林老师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固执,只是认为好弟子难遇,所以在一开始才不理会我们。不管怎么样,他既然已经答应了让我们跟他见习,我们便算是成功一半了。”

    洛飞莺道:“宋浩,你不会真要按他的那个令手脱皮的药方去泡手罢?我可是头一次听说这样来学习脉法的。那要遭多大的罪啊!”

    宋浩笑道:“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处,非常之术必有非常之法,试试罢。”

    唐雨道:“我去那边的药房把林老师开出的药方抓了,你们俩先回去罢。”

    唐雨说完,转身去了。宋浩和洛飞莺便朝公寓走去。

    “洛小姐,这个林老师脉法神奇,此种机会难遇,我希望你也能用心去学一学。当然了,你若有事,可以不必在这里陪我的。”宋浩说道。

    “你要赶我走吗?”洛飞莺不快地道。

    “哪里!我不是说了吗,可以跟这个林老师学习脉法的。只是希望不要因为我,耽误了你的事。我在这里不学有所成,是不会走的,所以你在我这里也是干耗时间不是。”宋浩一语双关地笑道。

    “哼!你现在还是信不过我。告诉你宋浩,我真的是听了大伯父的话不再对你有所图谋了,如果你再这般对我,小心我还会改了主意。”洛飞莺冷笑道。

    “别别!我怕了你了!你愿意就留在这里罢。”宋浩忙说道。

    “你能让那个唐雨保护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也来保护你。现在你虽然没有大的危险了,但是一旦有事,就是大事,所以我不放心你。”洛飞莺低了头道,显是很委曲的样子。

    “我知道,你不会害我的。”宋浩说完,进了公寓。

    “知道就好,否则你还会在这里安心地学习脉法啊!”洛飞莺嘟囔了一句,跟了进去。

    唐雨买药回了来,摇头道:“这个林凤义不知是从哪里搞到的这种泡手的方子,其中几种药是有毒的,好似古代的一种‘扒皮水’,虽能令人的皮肤改颜换貌,但刺激性颇大,我看还是慎用的好。”

    洛飞莺道:“莫不是那个林凤义不想教宋浩,故而想了个害人的法子,令你双手废去,知难而退。”

    宋浩道:“能令双手的表皮层脱落,没有一定的药力怎么行。好在是外用药,我试试罢。”

    唐雨道:“晚上再试罢,我煮好了并且用一个生猪蹄子泡过再说。”

    “咯咯……”洛飞莺那边颤笑不止。

    “怎么了?”宋浩讶道。

    “这个药方应该是屠户间用以浸脱猪蹄皮毛的,你却拿来泡手,简直是……”洛飞莺大笑不止。

    唐雨听了,也自失笑道:“这里面还要加醋呢!不但要将你的双手脱去几层皮去,连骨头也要泡软了,怕是日后连针都拿不起来了。”

    “若是如此,你们二人一家一个,拿去当猪手吃好了!”宋浩笑道。

    洛飞莺笑道:“我可不吃,怕中毒。”

    唐雨道:“看那林凤义的双手,白嫩光滑,当是被这药水泡过的。若是将其中几种毒性大的药去了,改制成一种皮肤水涂脸,倒是有增白的效果。”

    “还有,黄米我也买来了,只是不知如何能在指腹间辩识出几十粒的个数来?”唐雨又拿出了一包黄米来,放在了桌子上。

    洛飞莺道:“病脉成象,浮沉迟数,一脉了然,指下间又如何去辩那纷杂之乱象,又如何生出这般纷杂之乱象的?”

    宋浩道:“这可能就是如何诊查出一个人是否做过阑尾手术了。有些不是病脉的脉象也会呈现在脉里了或是主脉的旁边。这种暗伏的脉象,是不易觉察到的。林凤义脉法的玄绝精妙,不仅仅是在指下辩识出几十粒黄米那么简单的,更是在一种动态下的感应,进而掌控全身的疾患。技精通神,也不过如此了!”

    洛飞莺道:“那林凤义说,就算你能静下心来,这指下的敏感度也要两年的时间才能练得成,你真要在这里呆上两年吗?”

    宋浩道:“能得其脉法真传,五年也值得。”说着,取了些黄米摊在桌子上,三指伸出,每一指腹下压了数粒,细辩其个数。

    唐雨一旁捏起几粒,说道:“三五粒倒也能辩得了,要辩出几十粒来可不是短时间能达到的。开始要少些,逐渐增加罢。”

    宋浩那里则已是凝神定志,辩那指腹下的黄米个数。几分钟之后,忽眉头一展,笑道:“也不是很难的。食指下应该有七粒,中指下应该有六粒,无名指下应该有八粒。”

    唐雨、洛飞莺二人闻之愕然。

    洛飞莺讶道:“不会这么神罢!你这么快就练成一半了!我来查查看。”

    第二卷 中医天下之天医堂 第3章 脱胎换骨(2)

    脉者,乃气血之先也,气血盛则脉盛,气血衰则脉衰。气血热则脉数,气血寒则脉迟。气血微则脉弱,气血平则脉缓。——选自《中藏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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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洛飞莺将已粘在宋浩三指下的黄米数过,虽然在无名指下查得是九粒,比宋浩感觉差了一粒,但这种神奇的效果已是令二女目瞪口呆了。

    唐雨惊讶道:“宋浩,莫不是你天生就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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