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天下 第 19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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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雨惊讶道:“宋浩,莫不是你天生就有习这林凤义脉法的潜质,否则在一开始就能有这种效果呢。”

    宋浩沉思片刻,随即恍然大悟道:“是了,我惯于用针,指下针间每感觉于经络气血的微妙变化,指腹间的敏感度无意中也自练就了。一通百通,自可应于诊脉之上。一定是这个道理了!看来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达到林凤义的要求了,真是天助我也!”

    唐雨兴奋道:“不错,施针诊脉,皆在心神的灵妙感应,方能运指自如。林凤义脉法当是为你而成,为你而备。”

    宋浩欣然笑道:“我这弟子是当定了,他难不走我了。对了,洛小姐,你洛家的人也是用针的高手,指下的敏感度也当是与众不同的,你也试下罢。”

    洛飞莺白了宋浩一眼道:“你若是叫不惯我的名字,就唤我的小名莺莺好了,洛小姐三字我觉得生份,不爱听,以后不许再叫。”

    宋浩笑道:“随你便了,快试试罢。”

    洛飞莺听了,这才一喜,伸了三指粘了些许黄米粒一旁感觉去了。

    几分钟后,洛飞莺念出数字来再行查验,每指下却是相差了三四粒以上,立时便无了兴致,推却道:“姓林的想出这古怪的法子来整人,我练不来的,你自家去玩好了。”

    宋浩笑道:“要有信心啊!还未泡过手呢!”

    洛飞莺摇头道:“去他姓林的,我可不按他的法子玩。洛家有针术足够了,诊断能应付过去也就可以了。”

    宋浩挽惜道:“放着大好的机会你不学,满足于现状,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唐雨,煮药泡手!”

    待唐雨将药煮好后,凉过端来,宋浩伸手入那药水中,感觉也自无异样。时间稍长,隐感有刺手的感觉。

    唐雨旁边提醒道:“林凤义说要泡上一小时左右就可以了,不可过长,三天后脱皮。”

    宋浩道:“不妨,多泡一会也好!”

    于是宋浩一边泡着手,一边与唐雨、洛飞莺二人说着话。结果足足泡了三个小时,唐雨恐宋浩泡久伤手,便强行令他止住,将药水撤去。又取了盆清水洗了手。

    “也没什么!只是有些麻胀。”宋浩举起双手摆了摆。

    唐雨望着宋浩被那药水浸泡得泛白的双手,忧虑道:“这药水毒性很大,一时间还不能呈现出来,只怕今晚你不好过了。”

    洛飞莺幸灾乐祸道:“活该!谁叫他逞能泡了这么长时间。猪蹄都泡软化了!”

    “没事!”宋浩不以为意道:“很晚了,你们先去睡罢。”

    待唐雨、洛飞莺各回房间休息去了,宋浩也自躺在了床上。此时方感双手开始火燎燎的疼痛起来,并且麻痒难耐。这时才知道自己过于急于求成了。

    半夜里,宋浩已感到双手失去了知觉,并且肿胀延臂。

    “这般下去,我双手岂不要废了!”宋浩心中懊悔不已,也自无可奈何。

    唐雨心中掂记着宋浩的双手,天色未亮便过来查看。见宋浩躺在那里冷汗直冒,两手掌肿胀似馒头,疼痛难触,已是不敢动一下了。

    唐雨惊慌之余,忙叫来了洛飞莺,令她开车将林凤义火速接来救治,解铃还需系铃人。

    “这老头害人不浅!”洛飞莺惊呼了一声,忙自去了。

    “叫你不要泡那么长的时间,你偏不听,要是有什么意外,如何是好!”唐雨责怪道。

    宋浩苦笑了一下,未言语。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洛飞莺引了林凤义进了来。

    见到眼前的情形,林凤义倒是不甚急,站在那里摇头道:“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啊!叫你一天只泡一个小时就行了,若是泡上几个小时,也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救治不得法,你的双手十指也就废了。现在两个选择,一是用清水泡上一天,其药力自然可解,五六日后可复正常,不过再沾不得那药水了,否则指掌间的肌肉有溃烂之险,也就是再练不得指腹的敏感力了。诊脉的手指达不到一定的敏感程度,是不能应那万般复杂之脉象的。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继续在那药水中泡下去,令指掌的表皮全部脱落,不过这其间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得了的。”

    “你这老头,居心何在!再泡下去,岂不是在生拨活人皮!”洛飞莺一旁怒道。

    “我也没有办法,就看宋浩自己如何选择了。”林凤义耸了耸肩膀道。

    “把我扶起来,接着泡手。”宋浩朝唐雨说道。

    唐雨为难地摇了摇头,眼泪已是在眶内打转。

    “哪里有这种自残的法子来学习脉法的,这不是在要人命吗!”洛飞莺已是恼了道。

    看到宋浩坚强的态度,林凤义暗里点了点头,站在那里淡淡地道:“要想学成非常之术,必需要有非常之法。我以前研究脉法二十年,对那些模糊的脉象,始终是心中易了,指下难明。直至我发明了这种药水之后,才令手指增强了敏感度,再行抚脉,自有那通体透彻之感。指下脉间,任何丝毫的变化都能感知。自此脉道突飞猛进。此为速成之法,不加以这种特殊的训练,只能达到常人之脉,断以平常之疾罢了。习成医道之难,并不是你能用心苦读就能成功的。除了天份悟性之外,还要有吃苦受难的准备。你要不是肖老道的弟子,我也不会示你这种方法的。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罢。”

    说完,林凤义转身去了。

    “我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照林老师说的法子走下去了,否则是不能成就那种真正的脉法的。不要再犹豫了,拿药水来继续泡手。”宋浩吩咐道。

    唐雨站在那里未动,洛飞莺不情愿地将药水盆端了过来,说道:“你自己想泡就泡好了,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饶不过那个姓林的老头。”

    宋浩艰难地抬起双手,伸进药水里,苦笑着安慰她二人道:“遭些罪罢了,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又浸泡了一个小时,洛飞莺取清水为宋浩冲了手,此时他的双手已不能持物,唐雨买来的早点已不能自用。唐雨只好站在一旁用勺子喂宋浩粥饭,洛飞莺站在另一边喂他点心。见了宋浩的样子,她二人心疼得眼泪直掉。宋浩也自热泪盈眶。

    “你哭什么?”洛飞莺哽咽道。

    “感动的呗!还没有人对我这样好呢!”宋浩哭笑道。

    “缺爹少娘的孩子都这样!”唐雨破睇为笑。

    好一个感人的场面!

    中午时分,宋浩的双手表皮已经开始裂纹,有了脱皮的迹象。唐雨恐受感染,用纱布轻轻地裹了。

    宋浩这时四下里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表情很是难受的样子。

    “你怎么了?莫不是被那药水弄得毒火攻心了?”唐雨上前问道。

    “我……我想上卫生间!”宋浩面红耳赤,难为情地说道。

    唐雨听了,心中一松,暗里自是一笑。然后犯难地望了望洛飞莺。

    “唐雨姐姐,你该不会让我扶着宋浩去解手罢?”洛飞莺脸色绯红道。

    “那怎么办啊!一会他要是弄……弄在了裤子里,更不好办!”唐雨站在那里,也自计无可施。

    宋浩坐在床上,低了头去,不敢看她二人。

    “有了!宋浩,你先忍一会。”洛飞莺忽地一笑,跑出了房间。

    随即洛飞莺找来了一名公寓里的男服务生,递给了他一张百元的钞票,说道:“我这位朋友手有点伤,不方便行动,你扶他到卫生间方便一下,一次一百元怎么样?”

    “好说好说!”那服务生连忙点头,高兴地接过钱钞,上前扶了宋浩去了。

    “谢谢你了,否则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只是贵了些。”唐雨感激地道。

    “不贵,给你五百元你不是也不愿意去吗!”洛飞莺笑道。

    “贫嘴,找打啊!”唐雨挥了挥拳头。

    “呵呵!和你开玩笑呢!也是你在场,如果你不在这里,我会逼着宋浩就范的。”洛飞莺得意地说道。

    “逼他就什么范?”唐雨闻之,机警地道。

    “让他喊我小名!”洛飞莺笑道。

    唐雨听了,心中一松,也自泛起了一种别样的滋味。

    第二卷 中医天下之天医堂 第4章 脱胎换骨(3)

    这天晚上,唐雨从外面买了些东西回来,忽然发现有一个身穿风衣眼戴墨镜的男子先她一步进了公寓,并径直上了二楼。唐雨见状一惊,知道来者不善,忙跟了上去。

    那男子走到了宋浩的房间门前,左右望了望,从怀中掏出了一支手枪,并安装上了一只消音器。

    就在这男子将要破门而入的时候,忽觉耳侧风动,当是有物袭来,下意识地仰头避去。一声微响,一支牙刷钉进了他面前的门框内,几没全身。那男子见状惊骇,知有高手在侧,转头看时,见有一女子朝他冲来,忙抬手一枪,在女子躲避之时,乘机撞破了过道端的窗户,跳楼逃去。

    唐雨一支牙刷将那男子惊走,临窗下望时,已不见了其踪迹。恐宋浩那边有失,没有追赶,回身进了宋浩的房间查看。

    此时宋浩正和洛飞莺坐在那里说话,唐雨一脸严肃地进了来,洛飞莺未能查觉,问道:“唐雨姐姐,外面什么声音啊?”

    “没事!”唐雨冷冷地道:“你出来,我有话问你。”说完,先行走出。

    洛飞莺一怔,呶了呶嘴道:“干吗啊!这么严肃!”起身跟了出去。

    在门外的过道里,唐雨盯着洛飞莺道:“宋浩来这里只有你我知道,为何还将魔针门的人引来。”

    “你什么意思?除了我以外,我们魔针门的人何时来了这里。”洛飞莺怨怒道。

    “不是你们洛家的人最好。刚才有一杀手被我惊走了,看其样子是想置宋浩于死地的。”唐雨说道。她从洛飞莺的眼神中看出了对方还不知道此事。

    “杀手!”洛飞莺闻之一惊。她望了望走廊端破碎的窗户,明白了一切。

    “这个时候什么人还敢要宋浩的命?”洛飞莺惊讶道。

    “当然是那些不要命的人!现在开始,你我晚上值勤,轮流保护宋浩,他现在双手不能动,更加危险了。”唐雨忧虑地道。

    由于那药力过猛,又浸泡超时,还未到三天,宋浩的手指掌间便开始脱皮了。在旧的表皮剥离,新皮未生之际,尤是感觉到刀割般的疼痛。好在有洛飞莺施以针术,将那疼痛止住了多半,令宋浩尚能忍受。

    又过了一天,疼痛方止。那药水虽有脱皮之功,却也有生肌长肉之能,新的表皮迅速长出。又复将药水泡过,更是钻心般的疼痛。宋浩全然不顾,咬牙硬受。好在林凤义及时赶来制止,说道:“忘告诉你了,你第一次将手泡得狠了,脱一次皮足以抵三次了,也只能再泡一天。以和药劲。现在不要再泡下去了,否则会导致皮肉脱骨的,一双手可就真的废了。”

    宋浩听了,吓得全身直冒冷汗。唐雨和洛飞莺则气得对林凤义直翻白眼。

    在天医集团的那栋欧式别墅内,顾晓峰正在向齐延年汇报着事情。

    “有一个杀手找到了宋浩,从其行为上看,此去行刺是要置宋浩于死地的。我的人还未出手制止,那个杀手便被唐家的那个唐雨惊走了。我的人跟踪杀手一路下去,最后看到他进了一家企业内便不见了踪影。我刚刚查过……”顾晓峰顿了一下道:“这家企业竟然是天医集团下属的一家制药工厂,也就是说,杀手来自天医集团!”

    “什么!?”齐延年一惊而起。

    “齐兄,看来事情有些复杂了,宋浩刚刚摆脱了江湖上的麻烦,却有人此时想要他的命,已经不是要从他那里得到那尊针灸铜人那么简单了。还有,天医集团内部的事,我们生死门不方便直接去查的。”顾晓峰说道。

    “天医集团内部怎么会有人想要浩儿的命呢?”齐延年眉头紧皱道。

    “顾兄,事已至此,有件事我也不在隐瞒了,宋浩是我的亲生骨肉,真正的名字叫齐浩,我唯一的儿子,所以请务必保护他的安全。至于那个杀手为什么来自天医集团,我也不明白,但我现在可以授权给你,在天医集团内外进行全面的调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齐延年说道。

    “宋浩果然是齐兄的公子!以前我倒是猜出一些来了。现在既然有了齐兄的话,我会将一切事情的缘由查个明白的。”顾晓峰点了一下头,说道。

    “此事要在秘密中调查,由其是不要让内子知道这件事,否则她冲动之下会先行去认宋浩的,这将令我有负对一位恩人的诺言。”齐延年交待道。

    “齐兄令我有权调查一切,是否包括嫂夫人?”顾晓峰说道。

    齐延年闻之一怔,随即郑重地道:“是的,甚至于包括我本人,只要对宋浩有不利之举,任何人你都可以进行击杀。因为宋浩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哪怕是用整个天医集团去换取他的安全,我也在所不惜!”

    “齐兄言重了!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顾晓峰说道。

    “对了,宋浩怎么会和医门唐家的人在一起?”齐延年问道。

    “不仅是唐家的人,还有魔针门洛北明的女儿洛飞莺。”顾晓峰无奈地笑了一下道。

    “洛北明的女儿!难道说是洛北明这条老狐狸的阴谋?”齐延年惊讶道。

    “应该是罢。那洛飞莺几次对公子施计不成,仍旧不放弃。不过令我现在感到奇怪的是,那两个女孩子和公子的关系处得好象很要好的。公子甚至知道洛飞莺以前的事,现在却仍旧与她来往。还有那个唐雨,当时就是她将公子从蓬莱劫走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又都走到了一起?”顾晓峰摇头道。

    “估计是那个肖老道引来的麻烦,自以为施了一次瞒天过海,将什么人都瞒过了,却不料宋浩的身边仍是麻烦不断。宋浩意外地认下的这位道家师父,倒是有些复杂背景的。”齐延年说道。

    “肖伯然此人颇为神秘,现有的相关资料还不能足以证明他的一切。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他收公子为徒是诚意的,并非别有企图。”顾晓峰说道。

    齐延年说道:“这个肖伯然的真实背景我这方面还在调查,我要查明白在宋浩身边的每一个人,要知道他们想做什么,是否对宋浩这孩子有利。一旦发现对他产生危险,立即除掉,不管是任何人。”

    “齐兄如此疼爱公子,果是父子情深。恕我冒昧,齐兄当年掌管天医门,力量已波及国内,为何舍了公子十五年不见,而到今天生出这些麻烦事来?此事有关那个杀手幕后真相的调查,如若方便,还请相告。因为我感觉此事与公子当年被齐兄寄养宋子和那里有关。”顾晓峰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齐延年闻之,闭目长叹了一声,说道:“顾兄,非我不告,而是确有难言之隐。还请见谅。日后调查真要是涉及到了此事,到那时我再和你说明真相罢。”

    顾晓峰听了,呈现出了一种失望之色,点了下头道:“也好!”

    又过了一晚上的时间,宋浩的双手十指和掌上的已被药水浸泡起的一层厚厚的表皮逐渐的脱落下来,露出了细嫩的肌肉,血色绯红。新皮溥生,疼痛已是大减,别有一种轻松之感,是如脱胎换骨一般。此时还不敢触物,但将双手轻举平伸,闭目微察,十指间竟感觉到了房间内少许气流的波动。一湾静水,细风抚过,涟漪荡漾。以手感之,以心明之,神意合应,端得是美妙之极。

    “这种厉害的药水果然是有奇效!日后以手触脉,岂止是能察气血运行微毫之间的变化,肺朝百脉,诸般经络也自在指下明了了。原来这便是脉法的精妙,但持寸口,而知全身。”宋浩兴奋地想到。

    心神一动之际,恍惚间,那尊宋天圣针灸铜人又呈现在了眼前,已是如水晶般的通明人体,可见五脏六腑之形状,经络气血之运行……

    “原来如此!”宋浩随即恍悟道:“那铜人竟然还有许多妙处未被感应出来,看来只有自身的修为提高到一定的层次,才能对那针灸铜人有相应的感应。”

    “还有,指腹间的这种敏感,不仅仅是用于诊脉,更能灵活施针了,指下针间,尤其是对经脉气血的变化,果是有通体透彻之感,无形中倒将针法又提高了一个层次,真是一举多得!”

    宋浩神意一荡,如醉如痴。十指摆动,扰动气流,如搅水中。诊“气”之脉,查有异动,睁眼看时,原是窗侧有蚊虫飞过。

    忽又大悟,古人有“悬丝诊脉”法,借丝线导传脉之波动,而能诊病家诸症,尚属有形之诊,而我这微察空气的波动,“凭空诊脉”之法,可又胜似一筹!古之名医中,不是也有未诊而知脉象的吗!

    此时的宋浩并不知道,他此时的境感,非全是那药水之功,而是借手指的敏感,加以先前的感悟,才有此奇妙的境感,已是有根基在里面了。

    望着自己这双已变得白晰滑嫩、细软轻柔,而又敏感无比的双手,足以诊治天下之疾,宋浩畅然一笑:“非手也!乃神器也!”

    清晨,唐雨和洛飞莺过了来,见宋浩坐在床上自己在那里呆笑。洛飞莺讶道:“莫不是被那药水的毒性攻上了脑子坏了神经,变得痴了?”

    宋浩笑道:“不要胡说。要不是经历了这番苦难,还不晓得这其中有许多妙处呢!你们俩也泡手试试罢。”

    “不试!”二女异口同声道。

    “泡手而已,又不是泡脸,毁不得容的,怕什么!”宋浩摇头道。

    “你这手……”唐雨上前查看,惊讶道:“果然变得细嫩了,如女孩子的手一样了,真是脱胎换骨了啊!”

    “遭了多少罪了!”洛飞莺一旁叹息道。

    “值得!”宋浩点头道。

    又过了两天,宋浩双手的新表皮已经长成,但仍旧不敢触物,唐雨只好买了付手套给他戴了,进出的方便些。不知是十指已生新表皮的缘故,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宋浩在偶然间领略到的那种“凭空诊脉”的神奇感觉竟然慢慢淡化消失了去。

    这天是星期天,又到了林凤义在医院开诊的时间了。一大早,宋浩、唐雨、洛飞莺三人便来到了医院,已是有病人在诊室外等候了。

    到了上班时间,林凤义过了来,见了三人,点头招呼了一声,开了门,让了三人进去。又自转身到了别的科室借了三件白大卦,回来令三人换上了。然后宋浩、唐雨、洛飞莺三人围桌而坐,果似那来实习的学生一般。

    林凤义先是诊断出了一位腹有积水的病人,是那脾失健运,肝木克土所致的病候。他这边诊断一出,唐雨那边已是开出了利水方药“五皮饮”,辩证加减了几味。林凤义拿来看过,见那君、臣、佐、使配伍得当,甚得用药之法,心中暗讶,始知面前这三位年轻人果然皆是家学渊源,医学造诣不浅,且早已有了临床经验。不是那般医学院校来实习的学生,一问三不知,二问两茫然,课堂上记下的几张方药,用时便不知选哪个了。

    林凤义放心地拿出了自己的主治医师的印章递于唐雨,让她以自己的名义遣方处药。否则她三人是没有处方权的。

    “林大夫今天也开处方了!我们用不着找别人了!”候诊的病人们见之皆喜。

    又诊了一位腰疼病人,洛飞莺那边自告奋勇,施以针法,立时止痛。诸病人惊服,也自信了林凤义带来的这几名“弟子”出手不凡。林凤义见了,也不免高兴得有些眉开眼笑。宋浩双手不便,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坐在那里当观众。

    第二卷 中医天下之天医堂 第5章 脉道

    林凤义一路诊断下来,所言无不奇中病家诸症,更有那般能查出特殊隐疾的神奇效果,已是令唐雨,洛飞莺二人看得目瞪口呆,方知世间果是有如此神脉。洛飞莺心中惊讶之余,已是有了别样打算。

    于是林凤义诊病,唐雨处以方药,洛飞莺择缓急施针法调理,诊室内一派忙碌的景象。宋浩则是坐在旁边高兴地闲看。

    临近中午时分,听得门外有人说道:“让一下,院长来了。”

    两名医院的工作人员分天候诊的人群,让进了一位红光满面的领导。

    那人一进来便笑呵呵地道:“老林啊!听中药房那边说你今天有处方过去了,数量还不少呢!药房的存药已经应付不过来了,我已叫人紧急调配去了。好啊!早就应该这样了。”

    “王院长!”林凤义朝那人点了一下头,仍在诊他的病人,未做理会。

    “呵呵!收了三个俊俏的徒弟!早就应该收个传人了吗,否则你的一身绝学可就失传了。这样好!这样好!想开了就好!”那个王院长望了望旁边坐着的宋浩、唐雨、洛飞莺三人,笑嘻嘻地道。

    “他们三个是跟我实习的学生。”林凤义应付了一下道。

    “你的事你做主,院里不会干涉的。另外你这里太窄了,我已叫人将楼下的那间最大的诊室给你腾出来了,以后搬到那里去罢。呵呵!还有什么困难就和我说,院里一定全力配合,医院中医这块就*你了。好了!不打扰你看病了,你忙罢!”那王院长说完,转身去了。

    “早就应该这样了!林大夫这么好的医生抵得上医院里的全部医疗设备,不重视这样的人才,早干吗去了?”病人中有人小声嘀咕道。

    “你本事再大,不给医院里带来经济效益,领导自然不会看重你了。”有明白人应道。

    “以林大夫一天的门诊量,能将中药房的存药抓空。怪不得院长都来过问了,还要换诊室啥的,也真他妈的势力!”另一人低声道。

    林凤义充耳不闻,只是摇头笑了一下。

    直到下午三点多钟,来诊的病人才渐少至无。洛飞莺松了一口气,敬佩地道:“老林,你要是自己开家医院,早就大发了!不至于在这里受气,看人眼色行事。”

    林凤义对洛飞莺的这种称呼也不甚介意,笑道:“一没那个能力,二没那个精力,还是这样自在好。”

    唐雨兴奋地道:“林老师脉法高绝,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忙了一天了,我们请您吃饭。”

    “今天的功劳可都是你们的,还是由我来请罢。院里又开始重视我了!”林凤义感慨地道。

    “行了老林,别和我们客气了,只要日后教宋浩脉法就行了。”洛飞莺说道。

    “那也要看宋浩手指间的敏感度能达到什么程度,若是不理想,我教了也是白教,他感觉不来的。”林凤义说道。

    宋浩笑道:“请林老师放心,我不会令您失望的。”

    四个人随后坐到了一家饭店里,要了一桌子饭菜。

    宋浩双手不便,仍由唐雨和洛飞莺二人喂了。

    林凤义见了,笑了一下道:“宋浩,诊脉之时虽是以手见病,却是要以心辩之,这个心境可不能乱的。”

    宋浩笑道:“我现在是心如止水!”

    洛飞莺白了林凤义一眼,说道:“老林,你胡想些什么,宋浩的手不是不方便吗。我看是你的心先乱了。”

    林凤义笑了笑道:“其实我所要求的心境并非是不染尘事,枯心独静的,只是要求在诊脉之时将全部心思收回来就行了。你能临美不乱,这方面的修为已是不浅了。呵呵!”

    “对了,今天见到你们这两个丫头出手不凡,便是那些专家教授们的水平也是不及你们的。我想问一下唐雨,你可是那医门唐家的人?”林凤义问道。

    唐雨笑着点了一下头道:“林老师猜得不错,我正是医门唐家的人。”

    “失敬失敬!果是名门之后!洛飞莺呢?你的针法出奇,不是家传之学,不能有此造诣。”林凤义又问道。

    “魔针门!”洛飞莺应道。

    “魔针门!?”林凤义摇了摇头道:“没听说过!”

    “那是江湖上的称谓,洛氏魔针应该听说过罢。”洛飞莺道。

    “你是针灸博士洛北明的什么人?”林凤义惊讶道。

    “我是他的女儿啊!”洛飞莺得意地道。

    “原来如此!”林凤义双手朝那二女一拱道:“以后我叫你们俩师父得了,学些针药上的本事。”

    唐雨笑道:“只要林老师教好了宋浩脉法,想从我们这里学到什么,我们都会毫不保留地教您。”

    洛飞莺笑道:“老林,你心眼倒是够多的。”

    林凤义笑道:“尽我所能,互相交流。”

    “对了,老林,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洛飞莺说着,望了唐雨一眼。

    “你说,我听。”林凤义道。

    “日后可愿意到我洛家开办的中医院里任职,那几所大医院任你挑,并且全由你负责说了算,年薪先定在一百万罢,以后再加。”洛飞莺说道。

    唐雨一旁听了,心中道:“好鬼的丫头!此人我还想为宋浩日后创办的天医堂请去呢!你却要抢了先了!”

    “这个……”林凤义犹豫了一下,然后道:“谢谢你的好意,此事日后再议罢。”

    宋浩听了,知道林凤义还是在乎那种“医运”的事,时机未到,他还没有信心去诊治病人的。目前虽是诊断神奇,却不能带来相应的效益。此时佩服洛飞莺的精明,被她抢行一步。然见林凤义未应,自己日后还是有机会的,已是与唐雨一个心思了。

    “也好,只要老林日后想离开这家医院,我就亲自来接你。”洛飞莺说道。

    在以后的几天里,宋浩双手十指渐渐的恢复过来,已能持物了。于是辩摸那黄米粒加强练习。开始时每指之下竟能辩别出十粒以上的个数,超乎寻常,令唐雨、洛飞莺惊讶不已。半个月后几十粒黄米摊于指腹下,并罩以薄模,仍能辩得清个数,误差在两三粒之间。惊喜之余,示于那林凤义看。

    林凤义验过,大惊道:“别人要两年的功夫才能达到的效果,你竟然在一个月内就做到了,简直是不可思议!”

    宋浩说道:“这也是得益于以前我在针法上的修为,运针久了,指下针间,也自能生出那种对气血敏感的反应。如今手指又被那药水泡得脱胎换骨,灵敏度不知增加了多少,所以在短时间内达到了要老师的要求。”

    “天意也!那肖老道果然送了我一个好徒弟!”林凤义感慨之余,惊喜道:“如此我可以传你脉法了。但这种脉法只有在实际诊病时才能相传,同诊一脉,察其细微的变化,否则在特殊的脉象上是说不清楚的。现在开始,每星期加诊一天。记住,真正的脉法是在病人手腕上摸索感觉出来的。但以我现成的心得传你罢了,数十年之功,一朝倾授,你算得了大便宜。这便是得现成师父的好处,也是你有这个能力接受。”

    宋浩闻之大喜,一拜而倒道:“多谢师父!”

    “好好!今天我就收了你这个弟子!”林凤义高兴地道。

    唐雨、洛飞莺二人在一旁相视而笑。一切自是那水到渠成。

    在洛飞莺的建议下,也是为了宋浩的安全和方便学习脉法,宋浩、唐雨、洛飞莺三人从公寓搬出,住进了洛飞莺从朋友那里借来的别墅里。并将林凤义接来,早晚指教。

    正式传授脉法的第一天,林凤义说道:“做为一名中医医生来说,你首先要诊断出人家患了什么病,人家才能信你。你以前的脉法虽也有所成,但还不能应世。医理无穷,脉学难晓。古人独取寸口,以决脏腑吉凶,断人生死。寸口为手太阴肺脉处,此乃脉之大会,百脉流会之所。诊脉当以阴阳为纲,万变不离其中了。脉诊是古人早已验证过东西,拿来用了便是,用不好便是自家水平问题了,勿怪古人的。”

    “当然了,三个名医三种脉,每个人的修为境感不同,对脉道的领悟也自不同,但要先明主脉,而后方能渐悟其它杂脉,形成自己的脉道。浮、沉、迟、数、滑、涩、虚、实、长、短、洪、微、紧、缓、芤、弦、革、牢、濡、弱、散、细、伏、动、促、结、伏,凡二十七种主脉。世间脉法,也多拘于此了。由于自然环境、季节和人体质的不同,一些脉象也多呈现在常人之脉上,每有应时之脉和应人之脉,但贵在一个‘缓’字,便是无病。”

    “主脉内外,另有杂脉暗伏,这是许多人忽略了的也是不能感知的,所以真正的脉道,世传的那些脉书上也仅仅呈现三分,另七分还需自家去感悟。以手去感觉,用心去领悟。这就要求手指的触觉要敏锐,心静神安。三指之下,人身的信息全在里面了,这是我为什么要你辩清指下难分个数的黄米粒的缘故,人之脉象纷杂,不是辩得清几种主脉就能诊断了的。日后在病人脉上,你自会有新的感觉,这是和以前不同的,到时再临病指导你罢。”

    林凤义的中医科诊室已被换到了楼下一处宽敞的房间里,并分出了诊断室和治疗室,开诊的时间每星期又多加了个星期四,这是为了宋浩学习脉法的需要,更多的接触各种病脉。林凤义每诊过一脉,宋浩复诊。开始时二人差距甚大,时间久了便逐渐接近。有些脉象上,林凤义指点一两句,宋浩便能心领神会,全不费口舌。林凤义心中愈喜,传授得愈来愈顺畅起来。

    到了此时,宋浩才知,这脉法中原是别有天地,已是超乎了自家想象,原先习熟的二十七种主脉不过是个框架罢了。“林氏脉法”则是详细入微,精妙得令人叹为观止。辟如断血压之高低,最大的误差竟然不过10个毫米汞柱。有一高血压病人,林凤义诊为低压100毫米汞柱,高压160毫米汞柱。然后唐雨复以血压计测过验证,实际为低压100毫米汞柱,丝毫不差,高压165毫米汞柱,仅误5个。脉道若此,已近神通了。

    洛飞莺、唐雨二人也在旁边跟着习练,林凤义也自细心讲解,但她二人在脉位上的感觉多是心中了了,指下难明,不及宋浩先行感觉了去,一点即通。不过有此高人调教,她二人的脉法也自精进,与原来的脉力相比,自有天壤之别了。令她二人每每兴奋不已。

    让林凤义感到惊讶的是,宋浩不仅在处方遣药上与唐雨一般的老道娴熟,在针法上尤是精绝,纤细毫针在他指下运用得出神入化。真可谓针入痛止,顽疾立愈,每引得诊室内病人们惊呼声一片。始知肖伯然荐过来的弟子原是医道中各方全能的高手,来此地仅是习他脉法而已,暗生敬意。

    如此三月有余,宋浩尽得林凤义脉法真传,剩下的只是临床熟练了。于是林凤义与宋浩易位而坐,由宋浩开始全面接诊,他坐在旁边遇以疑难时给予指导。宋浩脉法进步之快,超出林凤义的预期。原是宋浩根基已筑就,更为主要的是求奔林凤义诊断的这些病人们成全了宋浩。每星期五六百人的接诊量,令宋浩接触到了各式样的复杂脉象,指下明白,胸中了然,不进步神速才怪呢。林凤义所言,别人几十年之功,被宋浩一朝接受,也不为过。

    第二卷 中医天下之天医堂 第6章 绝命反针

    医理无穷,脉学难晓,会心人一旦豁然,全凭禅悟。——清·周学霆《三指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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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期间,宋浩、唐雨、洛飞莺三人已是名声大振,成了这家医院的名星人物。主要是三人的针灸术和开出的方药,效果卓著,令远近的病人蜂拥而至。于是这家医院借势水涨船高,原来三元钱一张的挂号费,竟然上涨到了二十元,美其名曰:专家组挂号费。并且是按顺序排号的,前五十号尤为抢手,以至于出现了倒卖“挂号单”的号贩子。前五十号黑市价已超过百元了,且供不应求。对这些情况,林凤义、宋浩等人还一无所知。面对日益增多的病人,宋浩和唐雨每每相视而笑,他们看到了日后天医堂的远大前景。

    对宋浩、唐雨、洛飞莺这三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年轻的中医高手,早就引起了那个王院长的注意,并通过观察发现,这三个年轻人中,宋浩是重要的人物,唐雨、洛飞莺二女则是“陪读”。于是那王院长寻机私下里找到了宋浩,希望日后能高薪聘请他留在这家医院里。自被宋浩一笑拒绝。于是王院长又找到了林凤义,希望他能以师父的名义日后将宋浩留下在此医院工作。林凤义便说了一句:“此子非池中物!没人能留得下他。”

    那王院长见强聘不成,便想狠狠抓住这个良机,又要求林凤义隔天开诊,以增加接诊量。自被林凤义一口拒绝。除了想在空余时间教授宋浩脉法理论外,更为主要的是不能过于疲劳,否则便会误诊。这自然是那个一心想增加医院效益的王院长所不能理解的。

    与此同时,宋浩、唐雨、洛飞莺三人也成了另一伙人的注意,那就是各大药厂的销售员们,甚至包括了天医集团驻此城市的医药代表。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接近三人,希望在开方时多开出一些自己药厂生产的中西成药。并承诺给予丰厚的分成和回报。只是他三人哪有闲心理会这些,自然是摆手拒绝。于是宋浩、唐雨、洛飞莺这三个“刀枪不入”的年轻人,不由令人纷纷猜测起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突然冒出来,施以高明的医术,却又不接受任何利益,实在是匪夷所思。

    这天休息,宋浩正在房间中整理学习脉法的心得,林凤义过了来,说道:“医院的王院长刚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有一位重要的病人患上了一种特殊的病症需要我去做个诊断,你们三个也去见识一下罢。典型的特殊病症是不好遇的。”

    宋浩、唐雨、洛飞莺三人听了,欣然而往。

    在医院的院长室里,先见到了那个王院长。

    “老林,是这么回事。”一见面,王院长先行介绍道:“有一位朋友给我们医院介绍了一位病人,此人姓何,是一位大老板,身家上亿,半个月前得了一种怪病,每到中午便感全身无力,仅能维持站立,两三个小时之后才逐渐恢复。到几家有名的大医院进行全身检查,却没有任何结果,各项生理指标均为正常,无任何病理变化。请了全国五六位神经方面的权威专家会诊,也只得出了一个‘怀疑性特殊肌无力症’,还无人能下正确的诊断,也无法用西医去治疗。听说了你在诊断上的名气,想找出一种中医方面的解释和治疗方法。”

    “哦!倒真是一种怪病!我看过再说罢,人在哪里?”林凤义道。

    一旁的洛飞莺,眉头不由微皱了一下。

    “人在接待室里,我们现在过去罢。你的三个学生也来了,你们诊断后就商量个办法罢。这个何老板现在对自己的病已经有些心灰意冷了,希望你们师徒能在中医上给他信心。”王院长说着,引了四个人来到了医院里的一间接待室内。

    屋子里有七八个人,大多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精神颓废地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面容疲倦,了无生趣一般。

    “何老板,这位就是林凤义大夫,现代中医脉法诊断第一人!”王院长介绍道。

    “幸会!鄙人何成中。”那何成中起身相迎,眼中露出了少许的期望。

    “坐下说话罢。”林凤义坐到了何成中的旁边的沙发上,仔细观察了一番对方的面容,晦暗无泽,神倦无力。

    有人捧过来厚厚的的资料,说道:“这是我们老板在几家大医院做得检查,都是用的世界上目前最先进的仪器,各项功能均显示为正常。”

    林凤义暗里调整了一下呼吸,说道:“哦!正常我就不看这些了。还是给何先生把下脉罢。”

    何成中忙将右手伸过来道:“林大夫请罢。”

    林凤义三指搭于其脉上,轻抚之际,如调琴弦,开张有度,而后静伏不动。

    少倾,林凤义眼呈迷惑之色,寻其左手又诊。

    待双手诊毕,林凤义未言语,朝宋浩招了下手,示意他来复诊。

    宋浩上前,右手三指轻轻抚出,搭那何成中脉位之上,浮取沉按,但觉脉象平和,略呈虚弱,当是正常之脉。指下忽觉异动,由尺及寸,随即消散无形。继而复来,隐隐不绝。却也只在主脉边缘游动,微察始得,重按全消,不似任何病脉,颇显诡异。

    “内里无疾,病在经络。”林凤义这边说道。

    “专家们也怀疑是神经方面出了问题。”一个随从人员应道。

    “经络和神经是两回事。”林凤义道。

    “经脉气血有异变,且重在阳经,所以在午时发病。”宋浩说道。

    “应时之病,药力暂不能为,当施以针法调之。”林凤义道。

    “原来是我的经络出了问题。厉害啊!我查了那么久,都无个定论呢。”何成中感激地道。

    “问一下何先生,在此病发作之前,可曾患过其它什么疾病?”林凤义问道。

    何成中应道:“那是在两个月之前罢,有些感冒头痛,听?(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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