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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理会得,我也就不信了,便是妖怪也能避过我的子弹不成。”刘勇说着,摸了摸腰中的配枪。
阿肯村,村委会。
几位村干部忧心忡忡地坐在那里。见张永河将那两名过路人又带回了来,也未做理会。也是有警力进驻村中,否则村民们会弃村避祸的,那怪物闹得厉害,村民们都以为遇上鬼了,希望警察的阳气能镇住鬼怪。
宋浩、唐雨没有参于他们的议事,而是到村子里观察。阿肯村显得并不富裕,多是土石房屋,民风纯朴,皆是憨厚的模样。只是那怪物一闹,打破了这平静的乡村生活。外面都已少了行人,更是不见小孩子,多在家中躲避。
“那怪物为何只选择阿肯村,而临近的几座村子却安然无恙?”唐雨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宋浩忧虑道:“果如张所长所说,那怪物仍自藏匿村里,而非来自村外,只能令此事情变得更为复杂和严重了。不管是妖怪或是什么特殊的野兽,虽暂未伤人,毕竟是嗜血之物,时间久了,怕也要是袭击人的。”
“那么它能藏在什么地方呢?来时的路上,张所长说了,他们曾经搜索得很仔细,没有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可仍无所获。如果那怪物仍旧藏在村里,只能藏在某户人家了,难道说是有遁形的本事?”唐雨惑然道。
“张所长说,那怪物已经两天没有动静了,怕是这几天又要有所行动。不过它警觉得很,能避开警民设伏的地方,或是出其不意地偶在村民的眼皮底下作案,这可不是一般的智商,尤过于人了。并且力大而身轻,实是一个极其危险的怪物,不易对付的。晚上若是与其遭遇,要万般小心了。”宋浩说道。
唐雨见宋浩关注自己的安危,感激地笑了一下道:“放心罢,我会量力而行的。”暗里却是欢喜无限。
二人回到村委会时,仍有几位村民在那里坐着。刘勇笑道:“你们回来了,听说宋医生给张所长看了病,这不,有几位村民也想找你给看看。这地方偏僻,缺医少药,小病一般都忍着,大发了也不肯治,觉得不济事时才想法子去医,那时候多是晚些了。得此便利,宋医生就给大家伙看看病罢。”
宋浩道:“没关系,这是本行,义不容辞的。”说完,坐下来开始为村民们诊治疾病。
晚饭是在村委会用的,很丰盛,一大锅煮得稀烂的羊肉。
张永河说道:“这些便是那怪物咬死的羊,已验过了,没有毒,放心吃罢。现在多少还能卖出去部分,开始时可不行,都认为是被鬼怪咬死的,人吃了不吉利。损失的人家自己也不肯食,埋掉了几十只呢。”
宋浩道:“今晚还是蹲坑守候吗?”
张永河道:“没别的法子,只能这样了。我和小刘两个,再加上村里的民兵,十几个人,分两股埋伏。为了安全,不能过于分散了。”
唐雨道:“人员太少,又过于集中,这样也是造成没有发现那怪物踪迹的一个原因,令它有机可乘了。”
张永河道:“没办法,目前只能发动这些人了,只有我和小刘两人配有枪械,保护大家的安全也是很重要的。”
唐雨道:“张所长,今晚能否允许我自由行动,当然了,我会小心的,一旦发现异常,我会及时示警,进行围捕。”
张永河摇头道:“这可不行,若出了事,我可对不住你们的。”
唐雨道:“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们潜伏不动便是,走动得人多了,反会引起那怪物的警觉。适才在村中我已经观察好了地形,晓得如何进退的。若发现了那怪物,我也不会轻敌,尽可能的将其引向埋伏圈,再行合力捕获它。”
张永河考虑了一下,说道:“你有把握保证自己的安全吗?”
唐雨笑道:“不满张所长说,我在十五岁时就曾独自一人在野地里空手捕击过七条狼,毙三伤二跑了两个。至于人吗,十几名高手中我也往来无碍,便是有危险存在,逃生的本事我也是有把握的。”
“唐小姐这么厉害啊!”刘勇惊讶道。
张永河点了下头道:“看来你们是有备而来,也好,若发现异常,立时示警,不可一人轻敌。”
夜幕降临,阿肯村又笼罩在了黑暗之中。唐雨轻身独去侦察,宋浩留在了张永河的身边,在一户人家羊圈旁设伏。
“这的晚上怎么都那么黑啊!”宋浩说道。
“这一阵子天气阴沉,少见星月,给设伏工作带来了不少的困难。不过在月明之夜,那怪物倒是不出来的,怕暴露目标,要不怎么说它智商高呢!”张永河轻声应道。
唐雨潜伏在村中最高的建筑,一座土楼的屋顶上,这是白天观察好了的。在适应了黑暗之后,运目力四望,可隐见二十米左右房屋的轮廓。
夜晚的乡村异常寂静,万物沉伏,一切都停止了运转,便是时间也凝滞了。只有偶尔荡起的风沙,才今人恍然意识到这个世界的存在,和所面临的危险。
第二卷 中医天下之天医堂 第35章 鬼祟脉
盖有莫解之症,必有莫解之脉。人身怪病,起于阴阳之异变,“鬼祟”之说,莫解时之妄语,或果有此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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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子时,唐雨从寒冷的夜风中嗅到了一丝的异样,立时警觉起来。
此时的宋浩身上裹了村民借给他的一件羊皮袄,倚在墙角里昏昏欲睡。张永河在旁边轻轻捅了他一下,压低了声音道:“唐小姐那边示警了,应该有所发现。”
宋浩闻之一惊,立时振作起来。然而又静候了一个多小时,仍无任何的动静。
“唐雨搞什么,令大家紧张兮兮的!”宋浩心中道。
结果一直等到天色见亮,也无变化。倒是唐雨一脸疲倦地回了来,颇呈失望之色。
“夜里凭直觉,我感到那东西出来了,但是随即又退回去了。”唐雨摇头道。
“莫非这个妖怪也知道了有高人来降它?”刘勇讶道。
“它有个怕头就好,大家先回去歇歇罢。”张永河下了撤退令。
用过早饭后,张永河、刘勇二人便乘了警车回镇上去了,宋浩、唐雨二人留了下来。在村委会的一间屋子里二人睡了一上午觉,以补夜间的不足。
中午的时候,村长孟德海又领来十几位村民,找宋浩诊病,大家伙并送来了一些鸡蛋、米糕、羊肉等食物,以示酬谢。宋浩、唐雨二人便开始接诊病人,施针处药,忙得不亦乐乎,愈加获得了村民们的敬重。
这时,一名叫孙包立的粗壮汉子坐到了宋浩面前,说道:“宋医生,你给我看看罢,这阵子总是头疼。”
“好啊!先给你诊下脉。”宋浩说着,并望了孙包立一眼,随即一怔。
那孙包立面色晦暗,两眼呆滞,一付萎靡不振的样子。搭其脉,宋浩心中又是一惊,孙包立竟呈杂脉之异象,紧、动、数、滑,长、短、沉、伏,乱象纷纭,参伍不齐,已是非常人之脉象。
“唐雨,你来看一下这位大哥的脉。”宋浩惊讶之余,唤了唐雨复诊。
唐雨上前诊之,也自一惊,讶道:“这……这是什么脉?为何如此杂乱?”
宋浩没有说话,而是在纸上写了“鬼祟脉!”三个字,单与唐雨看过后,揉成一团弃之一旁。
唐雨脸色微变,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孙包立,尤呈迷惑之色。
“这位大哥,你的病需要针法来治,要费些时间的,这样罢,你先回家等我们,待将老乡们的病看完了,我再上你家给你单独用针如何。”宋浩说道。
“也好!谢谢了!”孙包立点头应了,起身离去。
宋浩随将余下病人诊治完,村民们散去后,对留下来陪他们说话的村长孟德海说道:“孟村长,能介绍一下刚才那位大哥的情况吗。他的病情有些复杂,一会我要去给他用针的。”
“宋医生说的是孙包立罢。”孟德海说道:“一年前他死了老婆,现在一个人过活。以前倒是一个活泼爱说笑的人,自他老婆死了后,变了个人似的,沉默寡言的。并且在村里闹鬼后,他家的损失最为严重。”
孟德海说着,翻了一下桌子上的记帐本,说道:“他家一共有二十三只羊被那怪物咬死了。一群羊已剩不得几只了,唉!也是可怜,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哦!他损失得最多!”宋浩眉头皱了一下,问道:“平时可见到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孟德海道:“也没什么,除了做农活,就是猫在家里不出来,也是没个亲戚走动,朋友又不多,也不爱理我们,村里人也就不喜欢他了。”
宋浩道:“是这样。好罢,我们现在去给他用针治病。”
孟德海道:“孙包立的家在村东头,门口有棵大柳树的就是。”
宋浩应了声,随即和唐雨离了村委会朝那孙包立的家走去。
“宋浩,这个的脉很怪啊!竟然出现了那种极是罕见的‘鬼祟脉’,按旧时说法,可是有鬼怪作祟的,你的意思是……”唐雨惊异道。
“还不敢肯定,只是一种猜测而已。既呈怪脉,也是病脉,便是我们的病人,先去治治看罢。”宋浩说道。
唐雨道:“应该是两件事的,勿要牵涉一起,世上哪里会有这种病人。”
宋浩道:“我也希望不是,但是此人的脉象太怪了,如此杂乱,当合鬼脉一说,我还是生平首遇,暂不能确诊,不知他患了什么奇疾怪症。”
唐雨道:“鬼祟脉旧说而已,因其杂乱无序,异于常人,故以鬼脉命名,并非是那种鬼怪附身的。乡下的环境有别于城市,尤其是在偏僻的地方,多生少见之病,甚至于是怪病。自令迷信滋生,移说于鬼神。无外乎人身阴阳之异变,虽在理上还有不可解之处,也属病畴。”
宋浩点头道:“说得不错,应该是两回事。”
二人寻到了那孙包立家,其家处村头,三间土屋,一处羊圈,被一道石砌的院墙围着,几件农具胡乱的堆放在角落里。屋子内摆设虽是简朴,旧箱柜桌椅而已,收拾得倒还洁净。
见了宋浩和唐雨的到来,令那孙包立很是感激,脸上漠然,虽无笑意,却也忙活着端茶倒水捧枣的。
“孙大哥,不要忙了,能否说说你还有其它的什么症状,一会我好下针一并治了。”鬼祟脉,以杂脉现,不见真病脉,每掩其症。
孙包立道:“但头疼而已,多是昏沉,难受时便想睡觉。”
宋浩道:“好罢,我且施针试治一下。”随令孙包立去了外衣,只着短裤,平躺于土炕上。
宋浩此时除了治疗孙包立的头痛之疾外,也是因脉上不能查其病,欲在经络上寻。先是一针刺入其右手列缺穴,而后运针细感。但觉针下沉涩,经气果是运转异常,心中暗讶,连试多穴,总在阳经为显,似乎有股诡异的力量在经络中游走不定,横冲直撞。宋浩欲施针法压制,短时间内也是不行。
宋浩此时心中忽地一动,想起洛北辰所授“迷魂针”,欲以此法控制孙包立经脉中的异动。于是布针。清醒中的孙包立忽呈睡态,意识迷乱了去。迷魂针法已然奏效,宋浩见之一喜。
然而此时孙包立突地身形一颤,双眼忽睁,骇人的精光闪动,脸呈狰狞,欲要动作。宋浩见之大惊,忙迅速地将孙包立身上的针尽数拔去。那孙包立异样之色才渐复平常。
“怎么回事?”唐雨一旁惊讶道。
“一会离开再对你说。”宋浩脸色凝重。
“宋医生,我刚才怎么了?”已睁天双眼的孙包立茫然道。
“没事,针法治疗下的一种反应。对了,你这病短时间内治不好,要治上一个疗程才行,明天我还来。”宋浩说道。
“那就谢谢宋医生了,我明天在家候着。”孙包立感激地道。
宋浩随后别了孙包立,拉了唐雨匆匆地离开了孙包立的家。
到了大门外,走得远些了,唐雨才问道:“怎么回事?我看你感觉很害怕的样子。”
“那个在村里吸羊血的怪物很可能与这个孙包立有关,并且极有可能就是他本人。”宋浩肃然道。
“你说什么?”唐雨大吃一惊。
“我见他病症怪异,想施以迷魂针法相制。迷魂针法意在控制其神识,没想到却反激它变,将他隐藏的一种病症激发,好在我去针快,否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宋浩心有余悸地说道。
“险些激发了他一种什么病症?”唐雨惊讶道。
宋浩摇头道:“还不清楚,总之此人体内有一股神奇的力量,但不知是何种病态反应,发作起来他也控制不了的。这样罢,今天晚上我们俩重点监视这个孙包立,看他有何举动,是否就是那个怪物出来作祟。”
唐雨道:“张所长说那个怪物就在村中,并且有人发现那怪物还呈直立人形,种种迹象表明,这个怪物可能是个人,就是那个处于病态发作中的孙包立。”
宋浩道:“我目前也仅仅是怀疑而已,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为了对此人负责,此事先不要告诉张所长,待我们这边有了新的发现后,再说不迟。”
唐雨惑然道:“我明白。不过什么样的病症能令一个人力大无比,且又身轻若燕,逾过高墙呢?”
宋浩摇头道:“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或是怪物另有别类,与这个孙包立无关。”
第二卷 中医天下之天医堂 第36章 夜游症
傍晚的时候,张永河、刘勇二人又来到了阿肯村,宋浩未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想先找到证据再说。要求今晚和唐雨一同行动,张永河倒也答应了。
是夜,有了些许的月光,几十米内可勉强辩物了。宋浩、唐雨二人藏在了孙包立家对门的一处胡同里,严密监视对面的动静。
子时过后,隐隐听得孙家院中有响动,有人开了房门出了来。约过了十多分钟,只见那孙包立缓步从院门内悄无声息地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气氛随即笼罩四周。
那孙包立先是抬头望了望天上隐藏在云层里的月亮,并朝天哈了几口粗气,接着似乎有些开始烦躁起来,便走向了村头空地上的那个石碾。
这时,一个不可思议的景象出现了,那孙包立弯下腰去,双手持了重达五六百斤的石碾,竟然一用劲举了起来,扛在肩膀上后,开始在原地走圈。十余圈后,孙包立才将石碾放下,似乎这种负重的运动将他体内的那种烦躁减轻了一些,在进行着一种发泄。
站在那里的孙包立朝村子里望了望,他似乎也知道村里潜伏着的危险,在犹豫了一下之后,漠漠然,还是朝村里走去。
“原来他是患上了夜游症!”宋浩低声惊呼了一声。
“夜游症!”唐雨闻之愕然。
“看看他下一步的举动。”宋浩说着,起身拉了唐雨跟随了过去。此时已确定那鬼物是人而非妖,自令二人恐意大减。
此时见孙包立延墙根处走,避开了警民设伏的位置,行至一户人家,轻身一跃便跳进了那家院子,起落无声,好象是那高来高去的飞盗。看得后面的宋浩、唐雨二人目瞪口呆。这般两米高的院墙,便是唐雨也要踏墙借力才能越过,而那孙包立显得尤是轻松,两腿一弹即过,强壮的体躯却身轻若燕。
“我去制止他罢。”唐雨说着,起身欲去。
宋浩则将唐雨拉住,说道:“这是夜游症,惊不得的,否则令他有性命之忧。”
唐雨闻之,恍悟道:“我差点忘记了,那我们怎么办?”
宋浩道:“先由他再做这一回,也是令我们解开了村里的闹鬼之迷,天亮后再想法子医他罢。”
唐雨道:“也好……”
就在此时,二人忽觉阴风逼至,回头看时,俱是一惊,那孙包立已不知何时站在二人身后,表情虽是呆滞,却是目露凶光,抬手欲作攻击。
也是宋浩、唐雨二人眼见那孙包立进了前方的院子,又说着话,放松了警惕性,竟被那孙包立悄无声息地摸到了身后。
此时宋浩距那孙包立最近,不及相避,情急之下,袖里出了一针,随手在那孙包立伸过来的右手外关穴上施了一记霹雳针法。那孙包立身形一震,僵在了那里,嘴角尤沾血迹,显是刚吸食了羊血。
后面的唐雨本欲出手相救,忽见宋浩手起针出,一针便将孙包立制住,惊讶之余,也自将宋浩拉至一侧。
“你出针的速度好快!”唐雨惊喜道。
“小意思,不过也只能近攻而不能远击,但在身侧,我比对方稍快一点点,便可以了。”宋浩笑道。
“现在怎么办,通知张所长他们吗?”唐雨道。
“暂时不要。”宋浩说道:“先将他抬回家再说,否则日后没得他好日子过了。”
宋浩、唐雨二人费了好一番周折才将孙包立抬回了他自己的家,于土炕上放了,暂时松了一口气。
“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唐雨问道。
“先歇会,然后给他医医看。”宋浩道。随即持了孙包立的手腕处,诊起脉来。
唐雨迷惑道:“夜游症当是识不得人的,也自受惊不得,他为何能察觉到我们,并且还要进行攻击?”
宋浩道:“此症发作时方显真病脉,此时寸脉洪大急数,暴病多火是也。关尺脉牢实,怪病多痰,而呈此复杂的夜游病症。这个孙包立正值壮年,丧妻鳏居,久积郁火,化为痰实。痰火邪盛,攻伤脑络,成此怪病。听那村长说,村里闹鬼初,是孙包立家的羊先行受到攻击,当是此病发作时,虽处夜游状态,但也处于了一种潜能被激发的状态,力逾常人,轻身来去。这种突变力无所泄,需要负重运动和吸食鲜血来疏泻,否则令人暴燥,故而先吸食己家之羊。白天发现后,潜意识里便有了个比较,于是便涉猎旁家了。症状发作时,不得一时之便,于是以自家羊血解急,所以他家的损失最多,就是这个道理。这般异变之症,古书也偶有所载。没想到竟也能令我们遇上。”
宋浩接着道:“此病症尤为复杂和特殊,虽处发病状态,也自处于警觉之中,每每避过张所长他们设伏的位置,故而屡屡作案而不被人觉。这种病态下的潜能激发,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一种返祖归真的表现。人体究竟有多大的潜能,现在还是个未知,有的在病态下偶呈现出来,不解者多论以鬼神之说。譬如你们习武者,所成功力其实是在练出人身固有的本能,特殊情况下可在病态下呈现出来。孙包立就是这个特殊的例子,虽处于夜游的病态中,也自具有一定的警惕性,敏感于常人,发现了我们,并欲实施攻击,好在我针快,及时将他制住,否则便是你和他的一番苦斗。时下有一些忽现异能的气功师,其实也是一些暂不能确定其义的‘精神病’患者,我们目前还无法给其下一个正确的结论。”
唐雨听了,点了点头道:“我多少明白些了。我们应该如何施治?”
宋浩道:“以针法调理其经脉,以药力降火祛痰,针药并施,希望能将他体内的那股异常的力量化去。我们还没有那个能正确引导的能力,令其保留住和利用已经激发出的特异潜力,就权作为一种‘病症’为他化去罢,复归正常人身。否则久病成狂,可会袭击人的。”
唐雨不无遗憾地道:“也只能这样了,苦练一世,也未必抵得上他一朝暴发。要是能将这种病态顺导成常态就好了。”
宋浩道:“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这需要冒极大的风险,况且也非他本人所愿,就还让他过正常人的日子罢,尤其是他已经闯下了这些祸事,被人知道了,岂还有他立足的地方。那般超常的潜力对他来说无益,要是换在你身上,我会尽可能的保留住的。”
“去你的,让我吸食羊血吗,我可不干。”唐雨嗔怪道。
宋浩笑道:“要想成就非常的本事,就要经过非常的手段。好了,不多说了,我且为这个孙包立医病罢。”
宋浩先行施了几针将孙包立控制之后,才解去了霹雳针,此时孙包立已然昏睡去。宋浩指下施针时,感觉奇怪,在孙包立十二经脉中的那股诡异的力量,时隐时现,隐去时,经络中遍寻不见,便是奇经八脉内也探查不到,不知隐藏在了人体内何处。而后又凭空冒出,四下疾窜,令昏睡中的孙包立燥动不已。亏以针法制住,否则发作。
宋浩此时感慨道:“我虽熟针、知药、明诊断,但有的病症却不能尽控的,还是我修为未到家罢。”
唐雨道:“术内全能,天下医家也无几位,你不要妄自非薄,但尽心力就是了。”
一番医治后,宋浩收了针,静等那孙包立醒来。时已天光渐亮,那孙包立脸上的狰狞之色退去,复呈呆滞漠然状。睁眼醒来,见宋浩、唐雨二人守在一旁,惊讶而起道:“两位何时来的?”已是与夜间判若两人。
宋浩笑道:“一大早便过来了,你去请的我们,怎么,不记得了。”
孙包立茫然地摸了摸头,不知所以,迷惘道:“我怎么不记得了!唉!也是我这头痛的病,一发作起来便不记事了。”
说话间,那孙包立抹了一下嘴唇,指上沾了些原有的血迹,自是摇头道:“每天早上都流鼻血,也不知怎么回事。”
宋浩道:“你内里火旺,故有此症。下午我会再来为你针一次的,所有症状应该有所减轻的。你先休息罢,我们回去了。”
“谢谢你,宋医生!”孙包立感激地道。
宋浩一笑,和唐雨起身离去。
回到村委会时,张永河和刘勇正等着他们俩,其他的人熬了一宿,都回去休息了。
“才回来,可有何发现?昨晚又有一户人家死了羊。”张永河无奈地说道,也自不抱有多大的希望。
宋浩见屋子内只有张永河、刘勇二人,于是说道:“我们找到那个怪物了。”
“什么!?它在哪里?”张永河、刘勇二人一惊而起。
第二卷 中医天下之天医堂 第37章 针下生电
“这个怪物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病人。”宋浩说道。
“病人?怎么会是这样?他是谁?”张永河惊讶道。
“孙包立!”宋浩应道。
“孙包立!”张永河、刘勇二人大吃一惊。
“不错,正是他,此人患有一种特殊的夜游症,病态中导致潜能激发,故可力大无比,身轻如燕,往来作案而令人无所觉。”宋浩说道。
“世上会有这种奇怪的病症吗?”张永河惊异道。
“生命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迷团,我们目前对人体奥秘的了解还知之甚少。总之阿肯村的闹鬼事件是孙包立病态下体内阴阳之异变造成的,我现已将其用针法控制住了,治疗上还需些时日。此案算是破了罢,不过为了不影响他日后的生活,我请求保密,不要将此事件的真相令人知道。”宋浩说道。
“没相到会是人!这样就最好了!”张永河兴奋地说道:“我们会保密的,对村民们就说在山里发现了一只豹子,并被击毙,一切应该是那豹子所为。对了,是否将这个孙包立送往大医院医治?”
宋浩道:“暂时还不用,我先以中医的方法治治看罢,现在给他强行用镇静剂会事得其反。”
张永河点头道:“也好,那就麻烦你了,有什么要求,我们会尽力协助的。”
宋浩道:“一会我开几付汤药,张所长叫人买来就是了。”
“没想到这件案子涉及到了医学,要是没有你们,此案真是一时半会的破不了,现在可否去看一下那个孙包立?”张永河道。
宋浩道:“现在还是不要去看他为好,除了不被别人起疑外,更重要的是不要令孙包立潜意识里对你们警察起了警觉,反激生异变。我可保证,控制住他的病不发作,几天后,病情稍缓时,你们再借其它理由去看他就是了。”
“这样也好!”张永河感激地道:“那我们今晚就撤了。折腾三个月了,终于了去了一件心思。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宋浩道:“也是碰巧遇上了。此病罕遇,我也做为一种尝试罢。”
“所长,这案子真的就这么结了?”刘勇那边显是不甚相信。
张永河说道:“开始我判断那怪物藏在村里,又有人无意中发现了是个直立的人形,如今被宋医生证实了是那个孙包立病态下所为,一世都符合逻辑,此案不结,你还真想抓到一个什么鬼怪不成。”
唐雨笑道:“确是孙包立无疑的。我们亲眼看到了他搬动石碾和跳进一户人家的院子里,出来时已是吸食了羊血。本来发现了我们,欲行攻击,被宋浩施针制住了。”
“听老人说,夜游症不是受不得惊吓吗?并且什么都不知道的,他为什么能发现你们?”刘勇问道。
宋浩道:“这是一个极其复杂和特殊的病症,在他的潜意识里有警惕性,有自我防范的意识,这也是三个月来你们没有发现他踪影的原因。也幸好你们没有同他遭遇上,否则双方会遭受损失的。他在潜能激发的状态下,便是有枪也未必能制得住他。此般夜游症,浑不知痛,有如僵尸,极具攻击力。好在发病尚短,若是持续一年以上,久病成狂,便不管白天黑夜,而到处袭击人了。”
张永河、刘勇二人听了,俱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还是送到精神病院保险些。”刘勇说道。
宋浩道:“此时不妥,他在病态下的本事你们也见识过了,天下间有能关住他的精神病院吗?并且现在还未全知他在病态下的潜被激发多少种出来,要是激怒了他,可了不得,除了动用武力强行毁灭其肉体,别无解决的法子。”
“这么说,宋医生虽暂时能控制住他,但也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因素。”张永河忧虑道。
宋浩道:“可以这么说,但是只要不激怒他,几天之内,我便能彻底地将他控制住。”
“保险起见,刘勇你还是继续驻守阿肯村罢,只是晚上不用再设伏了,协助宋医生医治孙包立。若有意外,你有武力解决的权力。这是为了预防万一,宋医生和唐小姐不要介意。毕竟此案过于特殊,不能再有意外了。”张永河说道。
宋浩道:“也好,我争取全力医治好他便是。”
“那就先这样罢,过几天我再来这里宣布那怪物是来自山里的一只豹子,已被外县的人员击毙了。我先回镇上了,有事让小刘及时通知我。”张永河说完,拿了宋浩开好的药方,驾驶警车去了。
刘勇此时敬佩地道:“没想到宋医生也能用医学知识破案,要是让我遇上,只能当做妖物处理了。”
宋浩道:“他是一个病人,是在一种特殊的病态下作案,也算是我们医生的一种涉及的范围罢。这些天你也要注意些,因为你是警察,所以尽可能的不要去接近孙包立,免得他潜意识里生疑。”
刘勇道:“只要知道了怪物是谁就行了,他老实些还好,否则再犯起病来开始伤人,只能就地强行用武力解决了。”
宋浩道:“希望这种情况不要出现才好。”心中也自忧虑起来。因为治疗孙包立的病,宋浩还无十分的把握。
下午的时候,宋浩、唐雨二人又来到了孙包立的家,诊脉之时,孙包立竟又复现杂脉乱起的鬼祟脉象。
“今天感觉怎么样?”宋浩问道。
“头脑清楚了些,想起晚上做的一些梦来。”孙包立应道。
“做的什么梦?”唐雨问道。
孙包立道:“放羊啊!”
宋浩、唐雨闻之,相视一笑。
“有时候也梦到一个人,样子看得不甚清楚,领我去东面的山里来着。”孙包立又说道。
“那真是一个梦了。”宋浩笑道。
“对了孙大哥,为了治疗上的便利,如果你愿意,我和我的朋友晚上就住在你家了,我看有闲屋的。”宋浩又说道。
唐雨闻之一怔,随即明白了宋浩的意思。原是宋浩要在晚上孙包立睡后病症欲发作之际,以针法将其控制住。也是张永河、刘勇在知道了孙包立这个明确的目标后,如若再行犯案,人惊了他,或者说是他惊了人,变生意外,他就有可能遭至枪杀。
孙包立此时倒也不甚为意,随口应道:“行啊!不嫌气家里简陋,愿意住就住罢。只要将我的头疼病治好了,我会另行相谢的。”
宋浩接着命孙包立躺下,开始择穴施针。针下仍感沉滞,于是指间微施霹雳针法,以震荡力行其气血。那孙包立自感全身麻酥,似触了电一般,心下大异,这才知道宋浩针法不凡。
而就在宋浩施下五针之后,手指偶一触及孙包立的皮肤,忽地弹起,那孙包立竟然全身充满了电流,手指是被电击开的。不由大惊。
宋浩知道,在人身上施针法时,偶然也会激起人身之静电,但如此强烈的电击感,还是大大出乎意外。
“怎么了?”旁边的唐雨见宋浩神色有异,忙上前问道。
“你试试罢,要小心些。”宋浩以手示意。
唐雨见状,伸手微触孙包立的皮肤,如触通电的电线般,一个击弹,忙将手收回。惊讶道:“好强的电流!孙大哥,你有感觉吗?”
“没有啊!怎么了?”孙包立一脸的愕然。
“没什么,这几针不知为什么将你身上的静电激活了,你自己可能感觉不到,如果身体有何不适,请告诉我。”宋浩说道。
“哦!没事,只是现在感觉舒服了些。”孙包立说道。
“这样就好。”宋浩闻之,心中稍安。宋浩知道,孙包立身上出现这么强的电流,可不是激起了静电那么简单的。将自己刚才进针的穴位和顺序默记了,以待下次依法再试,以验是否还有此效果。
宋浩收针时,触及针身,也自感酥酥的感觉,电流稍弱而已。将针尽数去了,再触孙包立的皮肤,遍布周身的电流已逝。复诊其脉,忽地一喜,脉搏如常,鬼祟脉已去。细诊之下,宋浩眉头又是一皱。
诊毕,孙包立起身着衣,感激地道:“你们在家等着,我去老王家割几斤羊肉回来炖了,他们家昨晚又被怪物咬死了一只羊。”说完去了。
“他的身上怎么会出这种异常的现象?”唐雨惊讶道。
“我也不知,总之是针刺经络导致的变化。适才他的脉象也暂复正常,现出了病脉,发现他的脑中似乎长有异物,这应该是犯夜游症的原因。此病短时间内是治愈不了的。既然遇此特殊的病例,我们就在此地耽搁些时日罢。”宋浩说道。
第二卷 中医天下之天医堂 第38章 夜游家族
唐雨道:“也只能这样了,你就尽力施治罢,放手不治,有可能被他闯了祸去,甚至会遭来杀身之患,救他一命,也是医家职责所在。”
宋浩道:“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和所患的病症,没有意外激变最好,否则后果将是很严重的。所以我决定留在他的家中专门看护他,免他再夜游出去。”
唐雨道:“从张所长所述来看,他并不是每晚都犯病的,其间有个间隔,这也为你的治疗提供了时间。”
宋浩道:“但愿如此罢。”
“还有。”唐雨道:“我发现他呆滞的眼神后面似乎藏有东西,这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宋浩笑道:“你真厉害!还能从他那样的眼神后面发现什么东西!”
唐雨道:“我说是一种感觉而已吗!总觉得他身上似乎还有别的什么事。”
宋浩道:“早晚变化两个人,自然也会令他自己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
不多时,孙包立持了块羊肉回了来。摇头说道:“被那咬羊的怪物闹得,这种羊肉外村人很少买了去吃,虽说是镇上的人验过没有任何问题,就是本村的人也有不敢食的。我家以前死的那些羊,多半送了人了。再这样下去,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
宋浩、唐雨听了,相视无语,那可是他自家造成的,只是还浑然不知。
这天晚上,宋浩和唐雨没有睡觉,在另一间屋子里监视孙包立的动静。夜里孙包立倒是起来过,只是在屋内的地上自行走了几圈,便自又睡去了。
唐雨这边小声道:“看来他每晚都发作的,只是轻重不同而已,轻时便不曾出得屋去。”
宋浩道:“幸亏就他一人过活,若再有其他家人,不被他吓死才怪!”
一晚倒也无事。天亮时,宋浩和唐雨回到了村委会见到了刘勇。
刘勇指了桌上十几包草药说道:“张所长昨晚就让人送来了,谁知道你们会住在孙包立家。”
宋浩道:“这是为了方便给他治病,重要的是有个防范,免生意外。”
“你们有心了!”刘勇敬佩地道。
唐雨拾了草药,说道:“我这就去将煎了,针药合用,效果会更好的。”说完,转身去孙包立家了。
“孟村长那边还奇怪呢,刚出了事,就将警戒撤了,以为我们也没法子了呢。今天让张所长来和他们说罢,不知他们能否信的。”刘勇说道。
“只要不再出事,人心会自安的。”宋浩说道。
这天,宋浩又诊治了几位村民,下午的时候,张永河才过了来,召集村民们开了个会,说是在上午,有人在附近的山上发现了一头豹子,是被偷猎者猎杀的,未及运走。从迹象上看,应该就是那个咬死羊的怪物了。正式宣布,阿肯村的“闹鬼”案件结案。
村民们听了,议论纷纷,不免生疑。然而警察宣布的事,多是正确的,也都希望闹得人心惶惶的吸血怪物就是那头被打死的豹子。
宋浩私下又向张永河汇报了一下治疗孙包立的情况,张永河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感激之余,也自感歉意。
宋浩又为张永河诊了脉,虽然仅仅服了两天的药,效果却是奇佳,这两天他的一身旧病竟不曾犯过。
“你真是个好医生!又给我治病,又帮我破案。现在就看你的了,治得住他最好,不行就实施强制手段。”张永河道。
宋浩道:“既有好转,就让我先治疗下去罢,悄无声息地将此事化解最妙,这毕竟关系着一个人的生命和前途。”
“你能有这般助人的心志,已不是能令人感动的事了,我代表所有的人谢谢你了!”张永河感激地道。
宋浩笑道:“不用客气,只要给我时间就成,我要对我的病人负责的。”
张永河道:“先可你来罢。要是没有你,我们现在仍无所获,还发现不了他。不过遇此怪病,治不了也不要勉强,交给我们处理就是了。”
宋浩道:“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罢。”
这时刘勇走进来道:“刚才在村子里看到那个孙包立了,怎么看也不象个病人啊。”
宋浩笑道:“他只在晚上犯病,夜游而走,并且轻重不一,也不是每晚都出来犯案的。”
刘勇道:“我没敢多瞧他,怕他起疑,真看不出他犯病时还有飞檐走壁的本事。”
宋浩道:“这就对了,他知道你是警察,你若是特别的注意上他,他犯病时也会有一种警惕性在潜意识里面的,保不准在梦里夜游时也会袭击你。”
刘勇听了,吓了一跳,不由得摸了摸腰中的配枪。
宋浩笑道:“不过现在没有事了,我住在他家里,便是有所妄动,我也会及时地制止他的。”
张永河道:“小刘,事虽如此,你也要保护宋医生和那位唐小姐的安全,只要没有意外变化,你就听宋医生的。”
刘勇道:“放心罢所长,目标明确了就好办,宋医生治不了,我来治。”
就这样,一连过了几天,孙包立再无异常表现,只是在夜里于屋中乱走,稍后即歇。宋浩、唐雨二人见状,心中方安,知道这都是得了针药之力。
就在第六天的晚上,子时刚过,这间屋中的宋浩和唐雨听得对门里有响动,知道孙包立又要起身“活动”了,便注意监听。
然而那孙包立却突然开了屋门走了出来。
“不好!他的病犯大了,要出去夜游了。”宋浩一念至此,起身要出去制止。
“宋浩,情形不对劲,院子中好象进来了另一个人,他有所觉察才要出去的。”唐雨此时脸色微变,拉住宋浩,并凑在他耳侧轻声说道。
宋浩闻之一惊。
唐雨此时轻启窗帘一角,和宋浩隔窗外视。这晚刚好是一月光夜,外面诸物一目了然。院中果是站了一个人,那院门紧闭,不知他是怎么进来的。此人也是古怪,呆立院中,两眼望着房门,似乎在等孙包立出来。
随见门一开,孙包立走了出来,走到那人面前,相视无语,好象是熟人一般。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那二人转身行至墙侧,竟然齐身弹跳起,双双跃过墙头去了。
“咦!又一个夜游症患者!”宋浩望之一惊。更没有想到的是,他二人在犯病时,竟然能互识,似那同气相感一般。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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