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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铲地皮。”
“不用管它是怎么来的,您看中了就可以包起来。”那东西的主儿一看就不是行内人,脸儿也生,估计是刚进这行想发财的。
骆天摸了摸头发:“可是看上去有点新啊!”有点新,可是模糊地说这个东西是仿货,行业一般不会直说是假的,是赝品,都说有点新,当然,现在骆天自然是眶人了,因为要用最低的价格拿下!
这时候,旁边有人见两个谈得热络的样子,渐渐地围了上来,骆天立刻提高了警惕,谨防有人拦一道,幸好,那几人观望了一下,似乎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走开去,这也让骆天更有信心把价格谈下来了:“看,除了我,好像没人对这个感兴趣了。”
那彩陶器的主人的心理防线一下子垮了:“你出个价吧。”
第15章没那么简单1
第15章没那么简单1
骆天自信地伸出一个巴掌来,摇了一摇:“我出个友情价,五十块,我要了!”
那人的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连连摇头:“忒离谱了,不成,不成!”
骆天故作叹息状:“唉,看上去太新,我本来不想要的,只是我对陶瓷器最感兴趣,这才想收了当摆件,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没办法了。”
说完,骆天就作势要走,那人唉了一声,终于还是开口阻拦:“你再加一点,我就给你包了。”
骆天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勉为其难地说道:“这样吧,看你在鬼市里也是个生脸,就当给你捧个场,一百块,这个就不要再说了。”
其实那人还真让骆天蒙准了,这个彩陶碗,还真是他从农村铲地皮弄来的,那户农家拿着这碗给鸡喂食呢,他不过花了二十块钱就买了过来,只是想撞撞运气,其实五十块钱他也愿意卖,眼下骆天肯出到一百块,他也就不再犹豫了:“成!一百就一百!”
目的达成,骆天小心翼翼地将彩陶碗收好,也不多作停留,就朝家赶,毕竟第二天还要上班,自己初来乍到,还是要老老实实地好。
第二天上班时,骆天经过前台时,不经意地就与周虹打了个对脸,周虹的表情也不像之前那么硬邦邦了,居然还冲骆天微笑了一下,虽然一闪即逝,但在骆天看来,周虹终于不再是冰山的样子了,感觉可爱了不少。
“早。”骆天向周虹打个招呼。
周虹一愣,点点头:“早上好!”
骆天的心情顿时大好,毕竟让一个冷冰冰的美女冲自己微笑是有成就感的,他兴冲冲地上楼,发现刘大川早就到了,见到骆天进来,就冲他招招手:“明天我们公司有一场拍卖会,你去见识见识,这对你以后的鉴定工作也有帮助。”
“太好了。”其实骆天早就想亲自体验一下拍卖会的现场气氛了,想不到刘大川给了自己这个机会。
刘大川抬头看了一眼骆天,突然问道:“昨晚没睡好吗?”
骆天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黑眼圈,看来昨晚逛鬼市还是留下痕迹了,他搪塞道“嗯,昨天晚上有点事,所以没怎么睡。”
“以后注意休息,我们搞鉴定工作的,有时候身体状态也会影响到工作状态,你还年轻,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刘大川语重心长地说道。
“好的,我明白了。”骆天看到陈飞还没有来:“老陈还没有来吗?”
刘大川打鼻腔里哼了一声:“他向来都是这个样子,老油条了。”
没想到除了何平伟,就连刘大川也看不上陈飞,不过骆天不太明白,既然如此,谢总好像还蛮看重陈飞的,想来,这陈飞身上肯定也有过人之处吧。
骆天也顾不得多想,开始了日常工作,将一些拍品的鉴定资料整理好,就按照刘大川的要求送去给何平伟,明天的拍卖会照例是由这位白手套来主持,这份资料也是为了让何平伟对工作进行一个最完整的补充。
何平伟对于骆天的到来给予了很热情的反应,他莫名地对这个新同事很有好感,看骆天送完资料并没有打算走的意思,也热情地倒来一杯水:“工作忙吗?”
“还可以吧,不算很紧张。”这是实话,毕竟没有那么多的古董流通在市场上,骆天没想到运营部的工作节奏这么快,那些他不太熟的同事们都在忙着打电话,确认拍卖会的各种事宜,还有几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小姑娘在准备明天拍卖的入场须知书,看来运营部才是名符其实的重中之重。
“运营部主要是负责拍卖会的顺利进行,你要知道,组织一场拍卖会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有很多细枝末节,所以一有拍卖会,大家就忙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哦,那假如我有一件东西想委托公司拍卖,复杂吗?”骆天顺势找到了一个切入点,顺利地将他心中的话题切入进来。
“简单点说吧,假如你是委托人,你委托我们公司拍卖你手上的古董,那么首先你需要将东西送到公司来由鉴定人员进行鉴定,如果符合条件,会对物品的底价进行一个确定,然后与你签订委托拍卖合同,这是前期的流程,我们公司不会向委托人提前收取任何费用,在委托人委托的拍品顺利拍出后,委托人需要缴纳成交价15%的俑金,4%的个人所得税,外加几百元的图录费,当然了,如果流拍,就是卖不出去,不会收取费用,我们公司连图录费都免收的。”
果然是大公司的气派,不过这拍卖比骆天想像得要复杂,中间的环节比他想得要多,“拍卖会顺利举行一般需要多长时间?”
何平伟脸上露出犯难的神色来,这更让骆天好奇了……
第16章没那么简单2
第16章没那么简单2
“这个问题要怎么说呢?说长也长,就不长也不长,一切要看当时的实际情况来定,比如说我们最近收到的委托只有一件,那么我们不可能为了这一件拍品去举办一场拍卖会。”何平伟摊摊手:“所以运营部的工作才会很繁琐。”
骆天舒了一口气:“我明白了,这样看来鉴定部门还算是轻松的了。”
“可是担子重啊,鉴定部门背负的责任是最巨大的,毕竟底价由鉴定部门来决定,一旦有所出入,损失的是公司的信誉,不管怎么样,你们才是公司的重中之重啊!”
“那么拍卖会的后期工作呢?”了解就要了解彻底,不能三分明白。
“后面的主要工作是要审查竞买人的资格,你知道,要用实力的人才能拍下价值不菲的古董啊,为了避免跳单,拍卖公司一般会要求竞买人交付竞买保证金,然后就是召开拍卖会,物品顺利拍出的话,就要签署拍卖成交确认书,同时交付成交款,最后进行标的转移,然后进行拍卖佣金的支付与收取拍卖成交后的服务,最终,拍卖报告交委托方存档,一切完成!”
何平伟说得很溜,表达得很清晰,骆天一个字不差地记了下来,他早就发现,自从自己开了眼,记忆力体力注意力上升了不少,刚才何平伟说的话,就像是在自己脑子里种下了一样,根深蒂固!
说的人如果发现听的人立刻能够领会,那么自己也会有一种成就感,何平伟看到骆天完全消化了自己的话,对自己的表达能力很是满意:“你刚来公司的时间还短,以后有机会慢慢熟悉,不用着急的。”
“嗯,明天刘经理让我去拍卖会现场学习,还要请你多多关照呢!”
“放心,等你去了,一切就都明白了。”
“那行,你先忙着,我回去了。”骆天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了,大家都忙着,他在这里和何平伟聊天,影响不好。
出了运营部的门,骆天觉得想通过拍卖会快速地将手上的东西出手不太可能,毕竟需要一个周期啊,而且举办完了明天的拍卖会,下一次的拍卖会不知道轮不轮得上还是一回事呢,看来自己恐怕要去古董行出手了。
打定了主意,骆天依然回自己的位置上,看到陈飞这时候才不急不忙地走进办公室,刘大川见他进来,眼睛都不抬一下,骆天还是和气地打招呼:“你来了。”
“嗯。”陈飞随意地应了一声,就一屁股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看他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把刘大川放在眼里,而且他似乎在有意地惹怒刘大川,可惜的是,刘大川埋头于手上的东西,一点也不理会陈飞,陈飞也只有无可奈何了。
骆天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陈小影曾说过,鉴定部门有六名鉴定师,除开两名鉴定顾问,算上自己、刘大川和陈飞,还有一个人呢?自己上班也两天了,可是却从来没有见到过,他开口问刘大川:“经理,不是说我们部门有六名鉴定师呢,怎么少了一个人呢?”
“少了一个人?”刘大川也被问倒了,他愣了好一阵子,然后哈哈大笑:“你这个问题差点把我弄迷糊了,还有一个鉴定师身兼两差,平时都在总经理办公室里呢。”
总经理办公室?骆天恍然大悟,原来就是谢明他自己啊!
提到谢明,陈飞这时候才说话了:“明天的拍卖会,我得去瞧一下。”
刘大川闷哼一声:“把机会让给新人吧,骆天刚来,让他去拍卖会学习学习,多了解了解,你就不要和新人争了。”
骆天其实不太明白陈飞干嘛抢着去拍卖会,不明就里的他赔笑道:“我不太清楚拍卖流程,也不知道我们和运营部的合作事宜,所以刘经理让我明天去学习一下。”
陈飞对骆天却是笑容满面:“那是应该的,应该的。”
一直到下班,骆天脑子里满是如何处理手上的汉陶器和明天拍卖会的事情,参加拍卖流程复杂,需要一个周期,看来只有找规模较大的古玩行了,说到城里的古玩行,数一数二的就是奇芳斋了。
奇芳斋位于市中心的古玩市场的最里面,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奇芳斋在古玩界里是名声振振,要是换作以前,骆天实在是没有勇气走进去,可是现在角色不一样了,况且对手上的汉陶器大有信心,骆天打算下班后就去走一遭。
第17章无处不相逢
第17章无处不相逢
下了班,骆天先回家换了身衣服,连饭也顾不得吃,就带着汉陶器赶向奇芳斋,奇芳斋所处的这条古玩街,比起路边的鬼市来,规模与地位又上了一层,毕竟有着正规的执照,还有稳定的客源,当然,这里面的古玩店鱼龙混杂,仿品和工艺品混杂其中,客人也需要擦亮眼睛才行。
这其中,名声最佳的当属奇芳斋了,很多收藏家和有钱人喜欢光顾它,它同时也是谢氏拍卖公司的常客,古玩这个圈子到底有点小。
奇芳斋的招牌骆天闭着眼睛都能找到,以前,他说无数次在奇芳斋门口转悠来转悠去,隔着橱窗研究着里面大大小小的古董,却从来没有踏进过一步,骆天带着一颗因为激动而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踏入了奇芳斋,此时已经将近七点,店里却一个人也没有,骆天抬头望去,果然,装了监控设备。
“有人吗?”骆天采用最原始的方法,一亮嗓子,应该马上就会有人出来了。
“是谁?”一个清丽的女声响了起来,随之,一个穿着粉蓝色连衣裙的女人走了出来,看到骆天,吃了一惊的样子:“怎么是你?”
骆天也是吃了一惊:“周虹?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五十多岁穿着黑色唐装的男人走了出来:“你有什么事?”
看到周虹与骆天的表情,狐疑道:“你们俩认识吗?”
周虹点点头:“他是拍卖公司的同事,新来的鉴定师,叫骆天,爸,我先进去了。”
爸?骆天又是一惊,这个男人他还是知道的,这个就是奇芳斋的老板了,听说经他掌眼的东西,都是好东西,他还有一个很符合古玩的名字,叫周伯斋,也不知道是真名还是应景起的化名。
“你是鉴定师,来我这里,是来??”
“哦,我刚抓了一个汉彩陶碗,不知道奇芳斋看不看得上。”说着,骆天就小心翼翼地把彩陶碗拿了出来:“就是这个。”
周伯斋取出眼镜来戴上,只是粗略了地瞧了一眼,兴趣就上来了,兴致勃勃地研究起来,骆天自然知道这个是真品,他很紧张周伯斋的反应,一方面,这关乎他的第一桶金,另一方面,周伯斋也算是他的偶像了,假如他瞧不出来什么,会严重影响人在自己心中的形象。
大约五分钟后,周伯斋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眼镜下的眼睛打量着骆天:“东西不错,我拿了。”
骆天一惊,他没有想到周伯斋这么痛快,同时也关注起周伯斋的出价来,他不发一言的样子让周伯斋笑出声来:“骆先生,你就一点也不好奇我出什么价吗?”
“我相信周先生是明眼人。”骆天这话说得是发自真心。
一阵笑声传了出来,原来是周虹,刚才明明进去了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两人的身后:“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真傻。”
“我这不叫傻。”骆天觉得周虹可能无法理解自己的思想境界,接下来的话直接咽了回去。
“爸,你出多少?”周虹有些偏帮骆天的意思,骆天感激地看过去,周虹却扭过头去,好像不愿意承认自己在替他说话一样。
“五十万,”周伯斋解释道:“这确是东汉陶器,造型也算精美,可惜的是,上面没有文字,没有题字,就缺少了艺术价值,那么它的市场价值便会打一个折扣,所以我只能出五十万。”
骆天并不吃惊,这个价码在预料范围之内,当然这个汉陶器经过市场上的一通流转,最终的价值远远不止这个价码,可是那些不是自己的关心范围了,骆天痛快地点点头:“好。”
周伯斋喜出望外,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这么好讲话,每一个来奇芳斋的人哪一次不是软磨硬泡,光是嘴上功夫,就耍得口干舌躁?
“好,既然这样,东西我留下了,我开支票给你。”周伯斋喜滋滋地去取支票簿,周虹见老爸离开,俏皮地冲骆天挤了一下眼睛,这让骆天受宠若惊,可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话周伯斋就出来了。
开好支票,周伯斋不忘叮嘱骆天:“以后有这样的古玩,尽管送到奇芳斋来,我绝对会开个好价钱的。”
“好。”骆天心满意足地收入五十万的支票,突然间就觉得腰杆子都直了,眼见得天完全黑下来了,“这样,我就先告辞了。”
“好,好,慢走慢走。”
骆天看了周虹一眼,觉得应该说点什么:“明天公司见。”
周虹淡淡地点一下头,也不言语,已经习惯了周虹冰冷冷的一面,骆天也不以为然,快步地走出奇芳斋的大门,快走出古玩街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等等!”
骆天回头,追过来的不正是周虹,她停了下来,脸上因为剧烈的跑动泛起红晕:“就这么走了?”
第18章大排档
第18章大排档
骆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嗯,明天还要参加拍卖会呢,得早点回去休息。”
周虹嗔怒道:“刚刚赚了一桶金,想不请客?”
原来如此!骆天摸了摸脑袋:“嘿嘿,是啊,而且不是托了你们家的福,好吧,你想吃什么?”
“带着你的钱包和我走就行了。”周虹神秘地一笑,就自顾自地走出古玩街,然后右拐,朝前面的红绿灯走去。
摸了摸所剩不多的钱包,骆天头皮一麻,不要进个大酒店,自己这下就糗大了,支票又不能当现金使,可是说出去的话也不能收回,骆天只有硬着头皮跟在周虹的后面,两条腿虽然在走,可是心里就在盘算着如何应对一会儿的尴尬场面。
周虹停了下来,骆天差点收不住脚撞到她的身上,人是没撞上,不过嗅到一股清新的香气,只见周虹指向路边:“就是这里了。”
骆天抬眼一看,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周虹带他过来的不过是一家做砂锅牛杂的大排档,里面正热气腾腾,食客们大声地说着话,还不时地有碰杯的声音,很嘈杂的环境,“你经常来这里吃饭吗?”骆天有些意外了。
“不可以吗?”周虹冷冷地反问道。
骆天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应该是出入咖啡厅和高档酒店的类型。”
周虹送给他一个白眼,却笑了起来,然后自己就去找位置坐下,选了个最靠里的,然后招手让骆天过去,在热气蒙蒙中,周虹那张漂亮的脸蛋此时更加动人,像是具有磁力一样,让骆天情不自禁地靠近她。
两人叫了一个两人份的砂锅牛杂,一份炒青菜,一盘花生米,再加上两瓶啤酒,就这么地吃了起来,骆天很少和女孩子一起吃饭,应该说是几乎没有和周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吃过饭,一开始有些放不开手脚,别别扭扭地,反观周虹,没有那么多顾忌,大口吃着菜,大口地抿着啤酒,吃完了,还哈地一声,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周虹轻松自在的表现让骆天放宽了心,开始放开来,和周虹碰杯,一饮而尽,两人的话也慢慢地多了,骆天问周虹:“你自己家就开古玩行,怎么还去谢氏拍卖公司工作呢?”
“谁规定一定要子承父业的?我大学毕业后,是能过正常的招聘流程进的公司,这和古玩鉴定什么的没有什么关系。”周虹抿了一口啤酒:“不过公司的人都不知道我是奇芳斋老板的女儿……”
骆天立刻领悟过来:“我一定会保密的。”
周虹又笑了,这一次是很开怀的笑容:“想不到你还挺有悟性的。”
砂锅牛杂很辣,呛得骆天眼泪都出来了,周虹掏出自己的手帕:“给,擦擦吧!”
想不到现在的女孩子还会有随身携带手帕的习惯,这年头,不是纸巾就是湿纸巾,女孩子包里总是少不了这两样东西,再看手上粉蓝色的手帕,一股清香味,素雅的图案倒与周虹的气质蛮般配的,骆天有些犹豫:“我用,不太好吧。”
“你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小家子气。”周虹假装要把手帕给拿回去,骆天手一缩:“我用,我用。”
等抹去眼泪,骆天送还给周虹,周虹的嘴巴一抿:“用脏了就这么还给我吗?拿回去洗洗再给我。”
骆天恍然大悟,一颗心就怦怦地跳了起来,他连忙将手帕放回到口袋里:“好,好,等我洗好了拿给你。”
看到骆天这样子,周虹反而很满意,自从成年后,靠着自己的相貌和身材吸引了不少异性,可是大多轻浮不可靠,所以周虹故意装出冷冰冰的样子作为防守武器,她也知道公司的人都在背地里研究她,管她叫冰山美人,可是她才不以为然,作为女人,她有自己的一套标准,现在,她越发对骆天有好感,至于采用这么老套的手帕作战,周虹也是认定骆天会吃这一套。
事情当然是被她猜中了,骆天明白周虹的用意后,很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胃口也更加好起来,两个人不知不觉就呆到了晚上九点多,买完单,骆天的钱包里就只剩下一百多块,幸好还有一张支票,骆天寻思着明天要找时间去兑付一下。
骆天本来想送周虹回去的,可是周虹向骆天说了再见就一溜烟地向古玩街跑去,骆天觉得有些遗憾,但一想到接下来两个人的无限可能,心情立刻大好,一路哼着小曲儿去坐公交车回家。
这一夜的辗转反侧外加激情涌现也就可想而知了。
第19章小麻烦1
第19章小麻烦1
今天是参加拍卖会的日子,一大早手机就响了起来,里头是何平伟的声音,骆天正好奇他为什么会有自己的号码,何平伟就连声催促起来:“起床了吗?不要去公司了,直接来拍卖会场,维也纳酒店和平路分店,这里有点小麻烦,快点。”
小麻烦是什么意思?一想到这次鉴定部门是自己跟拍卖会,骆天打了一个激灵,赶紧收拾起自己来,临走时不忘拿上自己的银行卡和那张五十万的支票,和找个时间兑付了才行啊,手上只有一百来块了,不够花的。
临走前,骆天上网查了一下维也纳和平路分店的地址,飞速地出门,直朝目标而去,维也纳酒店是市里最高档的酒店,和平路的那家是和拍卖公司合作次数最多的店,里面的安防和会场布置完全符合了前来参加拍卖会人士的需求,骆天来到酒店门口时,就嗅到了一阵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个时候还很早,按理说酒店门口应该没有什么人的,可是此时酒店门口齐唰唰地停了好几辆黑色的车,不是停在停车场,而是停在酒店的正门口,将大门堵了个严严实实,门口酒店的两名保安还有一名经理人模样的男人正在和车里的司机交谈着什么,言辞有些激动。
骆天正一头雾水的时候,何平伟在大厅里看到了他,迫不及待地跑了出来,一把拉着他就朝里面走:“你来了就好了,快点吧,弄不好今天的拍卖会得搞砸了。”
“怎么回事?”
“有一件委托品出了点问题,好像委托人不是那件东西的主人,现在真正的主人找上门来了,而且咬定委托品是赝品,说真正的肯定是在他手上。”何平伟连连摇头:“这不太可能,我们公司的鉴定很少出问题的。”
很少不等于没有,骆天心里也紧张起来,看来何平伟让自己赶快过来是为了一辨真假,还以为今天的拍卖会自己只是轻松地当一回看客,没想到中间整了这一出。
拍卖会原定在三楼一个会议室举行,会场是运营部的同事早就布置好的,一切准备就绪,会议室旁边的茶水间里,正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气派不小,穿着一身浅灰色西装,还挺有些气质,旁边的是运营部的运部主管老杨,正在安抚这个人的情绪,见到何平伟和骆天进来,有大舒一口气的样子。
“萧先生,这位是我们公司的鉴定师,骆天。”老杨急忙站起身来:“让他来看一看,他可是从来没有走过眼的。”
这个老杨,说得真夸张,不过现在的骆天当然不可能走眼!
那个萧先生正怒气冲天,抬眼看了一下骆天,马上置疑起来:“这么年轻!你'奇‘书‘网‘整。理'提。供'们不要随便找一个人来糊弄我们。”
何平伟急忙安抚他:“萧先生,您也算是我们拍卖公司的老客人了,知道我们公司的水平如何,您放心,这话肯定是真的,因为那个萧先生沉吟起来,突然打起手机来,等手机通了,原本怒气冲天的他突然放缓了语气:“你在哪里?”
等听到对面的回答,他叹了一口气:“你过来拍卖会场,不然我会把东西拿走的。”
老杨一听这话,双手紧张地搓在一起,这怎么能行,拍卖在即,而且拍卖的小册子早就发出去了,这怎么对参加拍卖的客人交代?
萧先生似乎与电话那边的人意见无法达成一致,正在协商之中,“委托人是谁?还有这人是谁?”骆天悄悄地问老杨。
“委托人是一个年轻小姐,弄了半天原来萧先生是她的父亲,发现东西不见了,找上门来了。”老杨抹了抹额头的汗:“萧先生也是古玩爱好者,以前也参加我们公司组织的拍卖会。”
“这个萧先生是个什么人?门口的车子是他的吗?”骆天突然觉得这个萧先生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老杨惊异地看着骆天:“你连萧定天这个名字也不知道吗?”
萧定天!难道是连续五年蝉联首富的萧定天!难怪得他这么硬气,居然派了好几辆车堵在酒店门口,大有兴师问罪的气势!
不过,这事可怪不得公司啊,要怪,就得怪那个把东西拿过来的委托人!不过,为什么这个萧定天咬定公司的拍品一定是假的呢?
第20章小麻烦2
第20章小麻烦2
萧定天打完电话,看样子似乎与那边的人达成了一致:“我已经让她过来了,等她到了,我们再来协商。”
这时候,酒店的经理过来了,小心翼翼地敲了下门,很有素养地说道:“萧先生,酒店的客人要开始外出了,能不能让您的司机把车开走呢?”
有钱人就是这样,出点什么事就喜欢拿钱拿物质来搞定,这让骆天有些不屑,虽然没有钱万万不能,可是钱它也不是万能的,拿车堵住酒店门口的做法有些太过了。
萧定天挥了挥手:“好,我会让他们走的,这件事情是我冲动了。”
这又让骆天吃了一惊,难怪这萧定天能成为首富,拿得下,放得下,能屈能伸,大气啊!骆天觉得成功的人必定有其道理,不管怎么样,肯定在某一方面特别卓越,这才能让他们在某一领域取得成功,骆天暗下决心,自己也必须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眼看着拍卖会开始的时候越来越近,老杨沉不住气来:“萧先生,要不然让我们的鉴定师先掌掌眼?”
“不急,等她来了再说。”萧定天似笑非笑。
太监不急皇帝急啊?老杨像热锅的蚂蚁团团转,何平伟也连连摇头,骆天只希望那位要来的人尽量快一些,正在几人各怀心事时,终于听到一个不耐烦的清丽女声响了起来:“烦死了,你到底搞什么鬼?”
来的人让骆天眼前一亮,这个女孩子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长长和卷发披到肩上,眼睛大大的,不时眨巴眨巴着,就像一个洋娃娃一样,而且她的打扮很时尚,妆容更是无可挑剔,肩上挎着一个米白色的包包,看到萧定天,脸色就暗淡下来:“你不要来找事!”
“找事?”萧定天倏地一下站起来:“你拿来的那个瓶子是赝品,怎么能够拿来拍卖?这事传出去,丢尽我们萧家的脸面了!”
那个女孩似乎很烦萧定天这一套说辞:“我就知道,你就知道面子,面子,面子!你能不能别拿你的自以为是来约束我,那个瓶子是真是假,你让他们鉴定一下不就知道了,不要说什么真的在你那,你那个是真的,怎么就知道我这个是假的?”
骆天就等着呢,他立刻跳了出来:“是啊,萧先生,您看我们也不容易,现在萧小姐来的,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吗?”
萧定天沉着一张脸点头:“好吧。”
他的话音刚落,何平伟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功夫,两名安保人员护送着他们口中的“瓶子”过来了,何平伟戴着手套小心翼翼地将瓶子拿了出来:“骆天,看你的了。”
骆天戴上手套,小心地接了过来,这是一个白色的瓷器,上扁下粗,是传统的白瓷造型,骆天定眼一看,这白瓷通身都散发出柔和的绿光来,同时隐约出现了几个数字——986,骆天得到这两个线索,心中更加有底,仔细研究起瓷器的其它特征来,当看到釉面有条状的流釉时,他明白过来了,他连连点头的样子吸引了那个萧小姐的注意,她伸手推了他一把:“你看得怎么样了?”要不是他抓得紧,手上这瓶子险些掉在地上,这也引起了萧定天的不满:“雪儿!”
骆天稳住身子,这个萧小姐很有些以个人为中心,万一这个瓶子掉在地上,责任算谁的?不过他依然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没事,萧先生,不要责怪萧小姐。”
那个萧小姐瞅了一眼骆天,居然也变得老实了一些,没有了刚才的冲劲。
何平伟和老杨都紧张地看向骆天:“怎么样?”
“这是真的,而且是北宋时期的定窑白瓷,你们看这里,”骆天指着釉面上的条状流釉:“这叫流釉,我们也称之为泪痕,泪痕是指器表的流釉现象,定瓷流釉往往呈条状,宛如垂泪,故称泪痕。泪痕现象仅见于北宋定窑器,定窑创造了覆烧的技法,流釉方向自底向口,你们看,这个瓷器的流釉方向正好是如此。”
顿了一顿,骆天又补充道:“还有一点,覆烧的瓷器,足面总是显得不够平整,有些地方釉厚,有些地方釉薄,用手莫的时候,明显地感到凹凸不平,这是所有定窑器的特征,无一例外的。”
萧小姐这时候才吭声:“它就是真的!”
萧定天望着女儿,大声地叫道:“不可能,真的在我手上!它现在还躺在保险柜里,难道你调了包?”
第21章拍卖会
第21章拍卖会
骆天胸有成竹地挥挥手:“两位请稍安勿躁,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验证方法。”
萧家父女俩瞪大了眼睛:“什么方法?”
骆天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白瓷倒扣在桌上:“你们能看出来什么吗?”
所有人都围在那白瓷的周围,何平伟到底见过的古玩不少,眼尖得很,他立刻叫了出来:“这个白瓷变形了!”
“没错,就是变形了,”骆天把白瓷重新拿回到手上:“定窑白瓷基本上都有些变形,这和当时的技术有很大的关系,到了现代,虽然泪痕可以造假,可是足面的不平和变形的现象完全出自于自然,是无法造假造出来的,所以……”
老杨抢着做出结论:“这就是真品!”
萧定天深吸一口气,看着女儿:“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什么时候调了包?”
怎么回事,难道萧定天不是发现瓷器不见了才找来的吗?怎么又说保险柜里还有一只白瓷?
“你保险柜里的白瓷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可是我手上的这一个可不是你那一个,你可要搞清楚了。”萧小姐瞪大了眼睛,她对她的父亲没那么尊重,一言一语都冲得很:“这个是我的,我拿来拍卖和你没什么关系,我才是委托人!”
萧定天在外人面前被女儿这么抢白,大丢面子,几乎快要咆哮起来:“你怎么证明我的瓷瓶不是你拿走的,你又凭什么证明这个瓷瓶不是我那一个!萧雪,把话给我说清楚!”
原来这个脾气火暴的娇娇小姐叫萧雪,倒是个很伶俐的名字,不过在这空当,骆天没时间研究这个娇小姐,他连忙将手上的瓷瓶交还到何平伟手上,何平伟机灵,赶紧把瓷瓶装好,这爷俩此时都在气头上,万一一个失手,事情就闹大发了,到时候两边都交不了差,收好了白瓷,眼下的问题是,这白瓷还能参加拍卖不?
何平伟不愧是老道的“白手套”,他什么状况没见过,他故意抬了抬手上的表:“拍卖会的时间快到了,萧小姐,您最好解释清楚这件东西的来源,不然,恐怕……”萧定天不好对付,可是这萧雪其实没什么心机,所以何平伟决定从萧雪这里下手。
果然,萧雪一听参加不了拍卖会,立刻急了:“我当然说得清楚,这白瓷原本就是一对!他手上的是真的,我手上的也是真的!什么调包,什么失踪,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萧定天脸上的神情有些奇怪,他喃喃道:“原来是一对。”
骆天看出这父女俩心结不小,从刚才他们的沟通方式来看,简直就是恶劣到了极点,他轻声细语地劝慰萧雪:“萧小姐,我看萧先生并不知道这是一对,你能不能把事情讲明白一点吗?毕竟大家聚在一起,是来解决问题的。”
“好吧,这一对白瓷本来就是一对,他……”萧雪咽了一下口水,坚难地说道:“我爸先是买到了其中的一只,他视为珍宝,后来,我母亲偶然间发现另一只在某拍卖会上出现,就拍来打算送给父亲做生日礼物的,可是因为某些事情,这件礼物没有送出去,一直留在我手上,母亲去世后,我一直看着它别扭,所以才想把它拍卖出去,眼不见为净!”
萧定天的神情很迷茫:“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萧雪冷冷地哼一声:“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骆天伸手示意两人中止争吵:“我觉得萧小姐没有撒谎,萧先生,您保险柜里的白瓷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上周末的时候。”
骆天拿出手机拿,看了一下日历:“上个周末是十五号和十六号,老杨,这件拍品是什么时候被委托的?”
老杨明白过来,他立刻拿出资料表来:“是这个月三号就委托入库了。”
真相大白了,何平伟和老杨都冲骆天投过去赞赏的目光,骆天谦和地笑了一下:“我平时喜欢看侦探动画,也是瞎撞的。”
萧雪沉冤昭白,委屈地眼泪都快掉下来:“现在你没什么问题了吧?”
萧定天双手抱着头,动都不动一下,老杨这时候多了一句嘴:“您要不要报警,看看能不能找回来您保险柜里的瓷器?”
何平伟给了老杨一肘子,示意他不要再说话,转而客气道:“萧先生,您看,拍卖会在即,您……”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萧定天何许人也,立刻明白何平伟的话下之意:“我这就离开。”等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转身:“请问,现在还来得及参加拍卖会吗?”
首富开口说要参加拍卖会,这对运营部来说是个天大的好事,毕竟有实力的客人才能让拍品拍出不菲的价格来,对于委托人,对于公司,都是双赢的结果。
老杨连忙表态:“我这就给谢总打电话,相信一定没问题。”
事情是当然没问题,谢明听说萧定天要参加拍卖会,喜出望外,拍卖会要的就是有实力的客人,非但一路绿卡,给萧定天补上手续,还亲自跑到会场来了,听老杨说了大早上发生的事情,对骆天很是满意:“这小子,还是很有一手的,我果然没有瞧错人。”
拍卖会如期举行,萧雪和萧定天都没有离去,萧定天入了场,等待拍卖会的开始,萧雪则一脸忧郁在酒店一楼大厅徘徊,骆天原本是来观摩学习的,没想到无意中卷入这父女俩的恩怨,何平伟和老杨都去忙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坐在大厅里等着,很有些百无聊赖。
马上就要到十点,竞买人们像是约定好了一样涌了进来,凭着手上的竞买保证金收据领取竞买号牌以及报价单,这份报价单其实就是拍品的起叫价,每个序号拍卖品的起叫价等于单价乘以数量,萧定天拿着号牌和报价单气定神闲地进入三楼的会场,骆天有种感觉,他就是冲萧雪的白瓷瓶去的!
拍卖会终于开始了,保全人员都穿着黑色西装守在全场周围,竞拍人也都就坐,骆天正在寻找位置的时候,谢明冲他招招手:“过来!”
几乎是一路小跑,骆天朝谢明跑过去,话说老板叫,你能不跑吗?谢明很满意骆天的这种反应,当骆天坐到他身边后,他拍拍骆天的肩膀:“听说你今天露了一手,不错,晚上去我家吃饭。”
骆天一震,居然还有点小紧张,第一反应居然是婉拒:“不用了吧?”话一出口,骆天就恨不得咬破自己的舌头,哪有自己这么白目的,老板让你去家里吃饭是看得起你!
果然,谢明看了他一眼,笑着点点头:“你小子还真是让我看不懂,我就当你是客气了,晚上和我一起走。”
“好。”再拒绝就太不像话了,骆天识相地点头答应。
谢明是听老杨和何平伟讲了早上的事后,越发肯定了骆天的价值,内心也有想进一步拉拢骆天的想法,毕竟这年头人才难得,到处都是双眼发光的狼,不择余力地挖别人的墙角,趁着这骆天涉世未深,还算单纯的时候,把他牢牢地抓在手上比较可靠,所以,刚才谢明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只是骆天单纯地以为是一顿饭而已,根本没想到接下来的事……
拍卖会正式开始了,场下一片安静,第一件拍卖品是一件明代的画作,起价二十万元起,今天骆天总算见识到了“白手套”的风采,何平伟好像天生就属于拍卖台,完全就是如鱼得水,他可以定出最佳的报价路线,还有对现场氛围的掌控及暄染能力,完全如神天赋,他简直就是拍卖师中的奥斯卡影帝,风采无人能敌,在何平伟的强大暄染能力下,这幅二十万元起价的画作最终拍到了六十万!
这让骆天在心中暗暗咋舌,拍走这幅画的是一个看上去十分儒雅的四十多岁男性,见骆天好奇,谢明附在他耳边说道:“这是国内一位非常有名的艺术家,是从北京特意赶过来的。”
骆天点头,接下来的拍卖都顺利地拍卖出去了,现在剩下的只有萧雪的那件北宋时期的定窑白瓷,何平伟介绍这个白瓷时,特别强调这原本是一对,这引起了下面竞拍者们的一阵议论。
骆天又不解,谢明冲何平伟赞赏地笑着,然后低声解释:“这种原本一对的古玩,拆开拍卖往往能获得出其不意的效果,如果有人拍得了其中一件,那么另一件就会成为古玩收藏家们的追逐对象,剩下的那一件的竞拍价甚至会翻上几番。”
原来如此!骆天这才发现拍卖里大有名堂,自己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他这时不由自主回头寻找萧定天的身影,看到萧定天已经蓄势待发的样子,看来他是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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