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鉴定师 第 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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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骆天这才发现拍卖里大有名堂,自己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他这时不由自主回头寻找萧定天的身影,看到萧定天已经蓄势待发的样子,看来他是势在必得!

    一个漂亮的身影闪现在会场入口处,是萧雪,她看她老爸的样子有些阴森,确切地说眼神里含有一些恨意,骆天是个男人,可是没有规定男人一定不能八卦,他现在真的很好奇,这个萧雪干嘛这么针对自己的老爸!

    更离奇的是另一个失踪的定窑白瓷去哪了?那个真如萧定天所说是真货?

    何平伟介绍完北宋定窑白瓷,还未报出起价,下面就一阵嗡嗡声,看来对这件拍品有意向的人还不在少数,骆天的心一揪,看来瓷落谁家还不一定呢。

    “起价五十万元!”何平伟宣布起价,下面立刻有人举牌:“六十万!”

    骆天迫不及待地回头,意外的是举牌的并非萧定天,而是3号竞拍者,萧定天居然闭着眼睛像是在闭目养神一般!

    一番争斗下来,骆天看出来了,对北宋定窑白瓷感兴趣的有3号、18号以及萧定天,而萧定天的牌号是38号,一直轮番举牌叫价的是3号和18号,两个好一番龙斗虎斗,大有鱼死网破的样子,这情景是公司最乐于见到的,照这样下去,价码会越加越高,直至拍个天价出来!谢明脸上的表情就很是愉悦。

    第22章镇店之宝

    第22章镇店之宝

    价格一路攀高,萧定天连一次牌也没有举,终于,似乎已经是最后的结果了,3号再次取牌:“120万!”

    120万,这个价位已经让谢明满意了,全场更是哗然,3号竞拍者的脸上已经现出了笑容,因为18号颓然地将牌号放在一边,明显是放弃了,他不想和一个疯子争,不就是一个北宋的定窑白瓷吗?让18号郁闷的是,全场的疯子不是3号!

    “200万!”萧定天终于出手了,而且一招定乾坤!

    何平伟笑了,谢明更是笑了,骆天有种开眼的感觉,这才是真正的作派啊,全场寂静无声,终于,一锤落下,拍卖,结束了!

    骆天突然回头,看到门口萧雪脸上的表情复杂莫名,激动,不屑,伤心,这么多的情绪全部呈现在一张年轻漂亮的面孔上,那是一种难以明状的情绪,萧定天的样子依然淡定,就像刚才只是享受了一个下午茶一般惬意。

    后续的工作顺利进行着,萧定天当场付清了价款和佣金,拿到了那只北宋定窑白瓷,本场拍卖会,五件拍品,全部高价拍出,无一流拍,这场拍卖会流传出去,等于又给公司做了一个无形的宣传!

    谢明满意地将所有人召集起来,好生地表扬了一番,这其中特别强调了骆天的作用,谢明的水平还是有的,他名正严顺地将危机处理和骆天的硬实力结合起来,这等于是给公司的人一个信号,他骆天,从此以后就是谢总身边的红人了!

    萧定天和萧雪几乎同时消失在会场,萧定天是在安保人员的陪同下提走了北宋定窑白瓷,而萧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骆天的满腔好奇只有搁置下来了,不管怎么说,今天是很值得的一天。

    手无意中放到口袋里,触摸到里面软软的针织物,骆天心里一动,今天还没有时间去公司,这条手帕还没有还给周虹呢,可惜周虹今天没有来拍卖会场,看了看时间,如果现在赶去公司见周虹,可能还来得及。

    骆天对周虹已经萌生了不一样的感觉,他现在是凭着感觉在走,这个手帕就是周虹放出来的信号,他必须回应这个信号。

    可是他走不了,谢明走了过来:“你跟我的车一起走吧,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就当是庆功,也庆祝你今天打开了名号,有了萧定天这个首富替你宣传,相信没有多久,你在本市的名气就会慢慢打开了,这是好事一桩,走,去我家庆祝!”

    骆天没有办法拒绝,他有些颓然地将手从口袋里抽离出来,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假如周虹也能来会场就好了,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和她再接触,或者再去吃一顿饭,可惜啊,带着这种隐约的失望,骆天坐上了谢明的车。

    谢明喜欢自己开车,他始终相信命捏在自己手里才最可靠,他不时打量着骆天,其实骆天的外在条件还是不赖的,只是以前不怎么打理自己,看上去有些土气,今天为了参加拍卖会,骆天是穿了一身正装来的,挺拨的身姿一下子就显露出来了,这让谢明很满意。

    他咳了一声:“骆天,其实今天去我家,我还想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谁?”骆天首先想到就是古玩行家,他有些期待了。

    偏偏谢明要卖个关子:“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谢明的家住在郊区一幢大房子里,用他自己的话来说,真正的鉴定家应该远离喧嚣的城市,回归自然,让心情平静下来,这才能和那些古玩对话,基于这个原因,他顶住了家里人的压力,毅然将家安在了郊外。

    郊外的空气确实好,骆天有点怀念小时候呆过的绿地小溪和黄泥土了,谢明按下门铃,立刻有人跑过来开门,门开了,露出一张俏皮的脸来,冲着两人就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骆天一愣:“陈小影?你怎么在这里?”

    换下套装的陈小影更显得青春可爱,总是爱笑的她一笑还露出两个小小的梨窝来,之前骆天可没有注意到她有这个特点,听到骆天的问话,陈小影故意板着一张脸:“这里就许你来,我就不能来吗?”

    谢明无奈地拍了一下陈小影的背:“好了,别站在这里,进去吧。”

    这个动作有些亲昵,骆天突然想到,这个陈小影不会是谢总的情人吧?这里难道是谢明金屋藏娇的地方,他立刻有些尴尬起来,进也不是,走也不是,最后只有摸着头进了门,一进去,骆天发然一个最奇怪的地方,大名鼎鼎的拍卖公司老公兼著名鉴定师家中居然没有摆放一件古玩!

    看出骆天的疑惑与震惊,谢明哈哈一笑:“家,就是休息的地方,让脑子放松的地方,我不能让古玩充斥在我的生活里,回来,我就得放松。”

    一个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吗?那你得把那些古玩的杂志和资料也给扔掉后再来说这些话吧?”

    谢明连连摇头:“你呀……”这语气又爱又怜又无可奈何。

    出现在一楼客厅里的女人三十来岁的样子,温婉地就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曼妙佳人,一举手,一投足都很显气质,讲话的声音更是不舒不缓,温和地像是在抚摸你的心,陈小影一看到她,就撒娇一般地挽详她的胳膊:“姐,姐夫就是拿你没有办法。”

    姐夫?敢情这陈小影是谢明的小姨子?不过这姐妹俩的气质完全是天壤之别呀,这姐姐这么温婉,妹妹却是十足的青春可人,谢明揽着自己的夫人介绍:“骆天,这是我的夫人陈梦影,梦影,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骆天了。”

    骆天连忙伸手过去:“你好,我没想到谢总的夫人这么美。”说完,骆天又傻眼了,今天是他第二次想要咬破自己的舌头。

    谢明却很受用:“当然了,我老婆可是学古典舞蹈的的,气质无人能敌。”陈梦影给他一个白眼,还是忍不住笑了,女人都喜欢赞美,不在乎发婚前婚后,婚后的赞美更是加甜版的美满:“好了,吃饭去吧。”

    “可是,不是说还要介绍人给我认识的吗?”骆天疑惑道,难道就是介绍谢总夫人?

    谢明突然暧昧地笑了,指了指陈小影:“这就是我要介绍给你的人。”

    陈小影娇羞地笑了,骆天恍然大悟,原来谢明是要在中间牵线搭桥,给自己找女朋友!对象还是他的小姨子,看这陈小影的样子,好像已经提前知道了,不然不会表现得这么娇羞,骆天的手碰了碰装着手帕的口袋,心乱如麻。

    饭菜很丰盛,可是骆天都不知道饭菜是怎么进到嘴巴里然后下咽的,因为陈梦影一直用打量妹夫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幸好今天装的是一身正装,其实骆天对自己的长相还是很有自信的,差的仅仅只是气质上的磨练。

    陈小影一边吃饭,一边不时地抬头看一眼骆天,然后又很快地埋头下去,十足情窦初开的样子,谢明夫妇看到这一幕,满意不已,毕竟陈小影年纪也不小了,而且比较单纯,他们希望她能够找到一个善良温和的男人为伴。

    站在谢明的立场来说,骆天如果能够成为自己的妹夫,更是具有双重意义。

    晚饭结束后,自然少不了一番家世调查,当听说骆天的孤儿身份时,谢明有种与戚同焉的感觉,虽然谢明有父有母,可是父母打小离异后,就把他扔给乡下的爷爷奶奶带着,其实和孤儿没啥两样。

    一顿饭,几番话,让谢明和骆天在无形中拉近了距离,骆天更是觉得谢明完全没有老板的架子,就像一个生活中的大哥一样,当然,只是觉得,等到了明天上班的时候,上司还是上司,下属还是下属,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谢明开车将骆天送回家,顺便想打探一下骆天的想法:“你觉得小影怎么样?”

    “很好,长得漂亮,人也聪明。”骆天欲言又止:“可是……”

    “有话就直说吧。”谢明隐约猜到了骆天的想法,毕竟感情这玩意儿不是吃饭,觉得菜色不错就尝尝,那可是自己的小姨了,骆天尝了又不买单怎么办?

    “没有感觉。”骆天觉得要说个明白:“我觉得如果没有感觉碍于您的情面和她交往,这样是在伤害她,所以谢总,我必须得拒绝。”

    谢明吸一口气,好一个直率的小子,他不怒反喜,拍拍骆天的肩膀:“我真的没有看错人,好好干吧。”

    说完,谢明就朝自己的座驾走去,临上车前,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以后不要跟我那么客气,只有我们俩人的时候就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一声大哥也可以。”

    骆天重重地点头:“知道了。”

    看着谢明的车子呼啸而去,骆天迫不及待地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古玩街。”

    奇芳斋的门已经关了,毕竟现在已经将近十二点了,望向楼上,一片漆黑,灯关了,周虹应该已经睡了吧?口袋里的手帕早就被骆天洗得干干净净,散发着一股清新的味道,今天一天没有见面,不知道周虹过得怎么样?

    这样的想法很幼稚,骆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站在楼下仰着脖子像只长颈鹿一样,足足站了十来分钟,最终还是放弃了敲门的念头,打算离开,突然,楼上的灯亮了,一张脸伸了出来,不是周虹是谁?看到楼下的骆天,脸上的表情像是看到了ufo。骆天嘿嘿地笑了,他知道这时候的他有点傻,周虹马上下来了,脚步很轻,估计是怕惊醒了家人:“你怎么来了?”

    “我要还你这个。”骆天把手帕塞到周虹手上:“今天我去了拍卖会,所以……”

    周虹的眼睛里像是有火花闪现,她突然拉着骆天的手往奇芳斋里走:“你来,我让你看个东西,轻一点。”

    两人像做贼一样悄悄地进入到奇芳斋时,骆天浑身的细胞都收紧了,唯恐一个不小心,把这屋里的古董给撞翻了,不过周虹轻车熟路,拉着骆天一直走到一个小暗门那里,上面设置了智能锁,周虹快速了按下密码,门开了。

    第23章可笑的假货

    第23章可笑的假货

    骆天不知道周虹打算让自己看什么,看她动作很神密的样子,只有闭紧嘴巴不作声,等进了暗室,周虹拉开灯,骆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就是奇芳斋的镇店之宝。”周虹百感交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让你看。”

    古屏风!骆天直视五秒,这古屏风周身泛出柔和的绿光,数字立刻显现出来——614!这是唐太宗时期的屏风!绝绝对对的真货!上面镶嵌各式各样的象牙、翡翠、玉石、金银……耀得骆天的眼睛直冒金花!唐朝时,屏风只有皇室贵族才能使用,而像装饰这么华丽的屏风,除了唐太宗,谁能坐享?这工艺,这手感,骆天的手一触上去,感觉像是触摸到了千年前的历史,厚重而又这么真实!这上面的每一样装饰都价值不菲!

    周虹看着骆天吃惊的表情,很有些得意:“这屏风值得做为奇芳斋的镇店之宝了吧?”

    “值得!”骆天一边连声赞叹一边仔细瞧着屏风上的诗句,果然是唐代的文风,咦,上面还有提款,八月二十一?骆天想了一阵子,这一天怎么这么熟悉呢,一扭头,看到周虹含有深意的笑:“鉴定专家,知道这屏风的来历了吗?”

    614年的8月21日,骆天的脑子快速地转动起来,终于,他灵机一动,自信迎向周虹的目光:“我想我知道了。”

    周虹的眼睛里满是期待:“哦,说说看。”

    “这古屏风应该是唐太宗迎娶长孙皇后时的物件。”骆天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翡翠和玉石:“这些装饰就是证据之一,还有上面的题辞,清楚写明了全朝遇喜,再加上日期,我想没有错了。”

    “不错,真不错。”周虹频频点头:“你还真识货。”

    “为什么带我来看这个?”骆天现在依然不解。

    “你看到那一点绿了吗?”周虹蹲下,双手放在胸前,怔怔地看着那一点绿,那里是几块通透的绿——翡翠。

    “看到了。”

    “光是这几块绿,假如在市场上流通,就能卖出个天价来了。”

    “你不会想把它们抠下来拿去卖吧?”

    周虹斜了他一眼:“当然不是,骆天,我觉得你有赌石的天份,真的。”

    赌石?骆天浑身一震,赌石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一块未经开窗的原石,除了形状和重量外谁也说不清里面是什么,唯有切割剖开才有真实的结论,赌石人凭着自己的经验,依据皮壳上的表现,反复进行猜测和判断,估算出价格。买回来可能一刀剖开里边色好水足,顿时价值成百上千万,也有可能里边无色无水,瞬间变得一文不值,这就是赌石的风险。一块石头可能使人暴富,也可能使人一夜之间倾家荡产。

    骆天心里动了一动,他似乎抓到了周虹叫他来看这个的目的:“你想和我一起赌石?”

    周虹笑着摇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你有这个天赋,以后有机会可以试一试。”

    “镇店之宝,周老板不让人轻易来看的吧?”骆天看周虹的动作小心,就猜到原由了。

    “那是当然。”周虹的双腿蹲得有些发麻,她站了起来:“除了你,没有外人看过这个屏风,好了,我们快出去吧。”

    两人悄悄地离开,在黑暗中出了奇芳斋的门,骆天瞅了一眼监控摄像头:“等周老板醒了,看到这个……”

    “放心吧,我会处理的。”周虹拉着骆天往古玩街外走:“走吧,不早了。”

    送骆天到了街口,周虹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头发,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这么上心,为了他,做出以前不曾做过的事情,她扭过头去,没话找话说:“别跟外面的人说我们店有这个,会让不少人盯上它的,到时候,我们家就没有这么安稳了。”

    “放心吧,我知道。”价值连城的东西总是会引起别人的觊觎,古玩,除了会带来财富,也会带来麻烦。

    骆天将手帕掏了出来:“还给你,谢谢了。”

    周虹快速地将手帕拿回去,闻到手帕上清香的味道,看到手帕上面没有一个褶子,不由得笑了一下:“想不到你还挺细心的,明天见。”

    “明天见。”骆天看着周虹的眼睛:“你先走。”

    周虹只觉得骆天的眼神就像红宝石一样夺目,像她这么自视甚高的女人居然想要避开:“那我就先回去了。”

    周虹走了,骆天满意地回到家,想起周虹说的话,骆天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比起古玩的稳打稳抓,赌石确实充满了诱惑性,它的投入与回报也是古玩无法比拟的,想起手上的五十万原始资本,骆天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自己的异能力是否也能用在赌石上呢?有这五十万,想要滚上几番,或许不是难事。

    已经是深夜,骆天一点睡意也没有,他打开电脑,开始搜索起赌石的详细资料来,等过完了一遍,他更是心潮起伏,越发地对赌石心潮澎湃起来,到底是男人,对于赌博带来的巨大回报,那种刺激是无法抗拒的,可是,通过玉的外皮还能看出玉石里面的优劣需要很深的学问,“神仙难断寸玉,大师往往失手。”

    骆天摸着自己的一双眼睛,这双眼睛,究竟能否在赌石上一展身手,为自己带来丰厚的回报呢?他打定主意,要找个机会试验一下。

    一夜没有睡好,要不是吸收了碎片的能量,骆天恐怕早就挂上一双黑眼圈去上班了,可是他双眼睁开,并不觉得疲累,依然精力充沛,收拾好东西,骆天打开抽屉,举出碎片来,自从第二次的融合后,碎片的颜色依然是水泥色,骆天拿着它思索了半天,还是将它放了回去,现在他暂时不想进行第三次的融合,他担心碎片的力量就此怠尽!

    在路边简单地对付了一下早餐,骆天加入了挤公交的队伍之中,原本他想把支票兑付之后买辆车的,可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因为昨晚周虹的话,他想把这五十万用到更值得的地方去,是个男人,就要敢拼!

    来到公司,周虹早到了,她指指楼上:“谢总在等你,你直接去办公室找他吧。”

    骆天快步地来到谢明的办公室,门没有关上,像是在等骆天的到来,骆天依然在门上敲了几下,“进来!”

    进去后,骆天看到熟悉的两个人,萧定天和萧雪正坐在沙发上,只是隔得有些远,谢明坐在一边,摆在三人中间的是一个北宋定窑白瓷,骆天一愣,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谢明冲骆天招招手:“骆天,你过来看看。”

    等走近了,骆天的眼睛看到一片刺眼的红光,在瓶底周围还散着一圈黑光,这个瓶子是假的!骆天假装镇定地坐下来,问道:“谢总,这个瓶子?”

    “这个就是萧董不见了的瓶子,他说有人把它放了回来,只是他觉得心里不安,想重新鉴定一下。”谢明脸上似笑非笑,有些高兴。

    骆天觉得奇怪,以谢明的功力,不可能看不出这只白瓷是假的,可是他还有些高兴,为什么?他暂时埋下心里的好奇,戴上白手套,等一看到瓶底,他就知道谢明为什么笑了,因为这实在是一只假得不能假,假得一点技术水平也没有的赝品了:“萧董,这只瓶子是假的。”

    “假的?”萧定天的声音弥漫着怒气,看萧雪的样子,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这父女俩的关系还真是恶劣。

    “是的,萧董还记得上次在拍卖会,我鉴定的那只真的吗?将瓶子倒立过来,瓶身是变形的,这是北宋定窑白瓷的典型特征,可是您看这一只,瓶身很标准,标准得有些过份了,所以它毫无疑问是假的。”骆天看萧定天的脸色有些黑,急忙补充道:“足面的不平和变形的现象完全出自于自然,是无法造假造出来的。”

    萧定天突然站起身来,拿起那只瓶子,狠狠地砸到地上,“砰”地一声,碎片四溅,瓶底里露出一个红印来,上面清晰地印着:2011年制。骆天和谢明眼神一对,同时忍住笑,这个做假者简直是无语了……

    “你现在相信了吧?”萧雪摊摊手:“她拿走了瓶子,想栽赃给我,没有成功,现在又拿一个假的来糊弄你,也只有你这么相信她。”

    萧定天扔完瓶子,情绪得到了渲泄,终于稳定了下来,他无力地坐到沙发上,一只手扶着头:“让你们见笑了。”

    看来是家务事啊,这个她不知道是什么人,反正是和萧雪不对盘的人。

    家务事外人不好插手,所以骆天和谢明很有默契地闭了嘴,不回应,这种情况,多说多错,还容易惹火烧身。

    萧定天像是打定了主意,拿起了电话:“老木,替我报警。”听到这话,萧雪笑了,同时向骆天投来感激的一瞥,骆天冲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萧家父女俩一大早来到谢氏拍卖公司整了这一出,像是给骆天的一天开了个好头,他们走后,谢明对骆天说道:“下午有一个玉石展销会,你陪我一起去看看。”

    骆天的心加快三秒:“玉石展销会?”

    “对,听说是从缅甸过来的一批玉石,展销会的组织者是我的一个老朋友,我们过去给他捧捧场,”谢明脸上呈现一种憧憬之色:“会有什么收获也不一定,陈飞估计也会去吧。”

    陈飞?骆天不明白,谢明叹一口气:“赌石这东西,适当地玩一下可以,可是如果像他一样沉迷,就不太好了。”

    原来如此!陈飞学迷于赌石,难怪得有些时候看他工作也无精打采的,男人一旦陷于赌博,就好像走火入魔一样。不过骆天觉得谢明对陈飞好像比较放纵,刘大川也是一直对他隐忍不发。

    第24章赌涨

    第24章赌涨

    “我知道他现在的形象很不好,可是他是我的老同学,你们就见谅一下吧。”谢明无可奈何地说道:“他其实是一个很优秀的鉴定师。”

    “我明白的。”要不是谢明亲口说出来,看上次陈飞对谢明拍马屁的那猴精样了,压根看不出来他们俩是同学关系。

    “好,你下去吧,大川应该等及了,和他解释一下,不要让他以为你是迟到了。他这个人,原则性很强。”

    骆天一边下楼,一边期待起来,缅甸过来的玉石……

    拍卖会结束后,鉴定部门的工作并不忙,刘大川埋头研究着资料,陈飞则有些状态不明,他一会儿双手抱头,一会儿频繁喝水,想起谢明说的话,骆天也能理解陈飞现在的状态,因为他自己也有些紧张,嘴巴很渴,总是想喝水。

    陈飞一直看时间,一直在看,刘大川终于发现了他的这种状态:“老陈,你干嘛呢?”

    “没事,没事。”陈飞喝了一口水:“下午有一个玉石展销会,我要去看看,谢总也会去的。”

    “我也会去。”刘大川看样子挺担心陈飞这状态:“反正今天不忙,我们都一起去看看吧。”

    这正合骆天的心意,本来他觉得假如就他跟着谢明去,太引人注目了,刚进公司没多久的新人,必须要低调,枪打的往往是出头鸟,他立刻附和道:“好,我还一次都没有去过呢。”

    以前的骆天沉迷于古玩,对于珠宝玉石确实了解得不多,这是一个机会,进入另一片天地的机会,他脑子里回旋着昨晚的唐代古屏风,华丽无比,这都是因为上面的玉石金银的点缀,那几点绿,假如单独放在市场上流通,能够卖出个天价来!

    中午的时候,骆天饭也没有吃,就跑到银行一趟,赶紧地把支票兑付了,存进了自己的银行卡里,这些是起步的基础资金,骆天留下一部分作为开支,剩下的都存了活期,下午去玉石展销会,说不好就会用得上。

    谢明亲自开车,带着鉴定部的三人朝展销会过去,说是展销会,其实就是谢明的那位老朋友从缅甸收了一批玉石过来,联合几个玉石商办了这个展销会,只是小范围地展销会,比起全国性质的差远了,说穿了就是推销会。

    这种收购其实也是一种风险巨大的投资,眼力儿准,那就能赚大发了,眼力儿不准,就自认倒霉,期待下一次能收一批好货,一次回个本儿,一时天堂,一时地狱,这就是赌石的最真实写照。

    展销会设在中心公园里,今天是工作日,按理说人应该不多,但还是有不少闻读赶来的玉石玩家,谢明将车子停好,一行四人就朝展销会走去,一路上不少的展位老板正吆喝着,不过谢明并不作停留,直接朝展销会的临时办公点走去。

    刚走到门口,里面一个欣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老谢,可等到你光临大驾了!”

    这是王熙凤的出场方式啊——先声夺人,那把声音很浑厚,同时带着些颤音,看来是真激动了,出来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光头,油光锃亮的头皮,看得出来营养不错,看到谢明进去,三步并作两步跨过来:“谢兄,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害得我干着急啊!”

    谢明哈哈一笑:“你莫兄的场子我怎么能不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老刘和老陈我就不用多说了吧,这位是我们公司新来的鉴定师,骆天。”谢明放低了声音说道:“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轻人啊!看来我老了。”

    “骆天,这位是位玉石大玩家,莫少东。”

    “莫先生,你好。”骆天看出两人交情深厚,客气地伸过手去打招呼。

    莫少东一边与骆天握手,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什么玉石大玩家,是大败家还差不多,二十多个亿的身家玩得只剩两千万了,唉,差点把自己玩死了。”说话间,莫少东的无奈与郁闷尽在其中。

    谢明大力地一挥手:“好了,不说这个了,这一次有什么好东西没有?”

    莫少东难堪地一笑:“不怕你们笑话,我这次运回来的这一批,从昨天开始解,解到现在,不过解了一小块绿出来,剩下的我不解了,看看有没有行家来赌。““哦,是什么地,翠得好吗?”

    “翠得还行,是冰地。”说到这里莫少东恨恨地说道:“幸好还解出了这一小块冰地来,不然这次恐怕又血本无归了。”

    陈飞声音哑哑地道:“真正血本无归的人是等会来你这赌石的人吧。”

    莫少东意有所指地说道:“是血本无归还是一夜暴富,我们等会儿再看吧,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我庆幸自己还守得了一席之地,没有被逼得去跳楼!”

    “怎么,今天的货色如何?”谢明向外面望过去,看来赌石的人还真不少,大家都怀着一夜暴富的心理,乐此不疲。

    “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莫少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骆天迫不及待地跟在谢明身后,他倒要看一看,自己这双眼对于玉石起不起相同作用!

    莫少东作为举办人之一,他的展位自然是最大的,他把一行人带到自己的展位前,骄傲地指着一堆毛料说道:“这些都是我亲自从缅甸勐拱运回来的,你们瞧瞧吧。”

    翡翠的缅甸勐拱、密支那一带,距我国云南边境只有150公里,缅甸翡翠输入中国,已有四五百年的历史了,“赌石”可以说是中国第一赌,最能反映出中国人的赌性,其过程惊心动魄只能参与其中的人才能体会。

    所谓的毛料,其实就是未经打磨的玉石,翡翠是矿石,包在一些外表看起来很普通的岩石里,这就需要赌石的人自己去赌了,看中哪块石头,花钱买下来,然后利用专门的解石机进行打磨,假如里面有绿,哪怕只有指头一点大,也足以把成本赚回来,可是大部分人都只能凭运气去赌,在利益的诱惑下,结果必须是越赌越大,可是回收的越来越少甚至没有回报,结果就是总有人倾家荡产,不得超生。

    陈飞可能正走在不得超生的这条路上,因为骆天看到陈飞一看到堆在一起的毛料,表情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他就断定陈飞已经不可自拨了。

    莫少东似乎对陈飞很了解,首先问他:“要不要看一看?”

    谢明插话道:“少东,你这里有开窗的没有?让老陈先看看开窗的吧。”

    莫少东有些迟疑,所谓的开窗是指原石已经切了口,能够看到开窗下的玉质,这种是属于半赌石,风险较小,这谢明是怕陈飞泥足深陷,这才出口让陈飞半赌而不是全赌,不过作为商人,莫少东自然希望客人们全都全赌,这样他赚的钱才能更多,不过看在谢明的面子上,他只有勉强答应了:“那边一小堆是开了窗的。”

    陈飞走了过去,挑挑拣拣了大概十来分钟,终于选择了一块不大不小的原石出来,这块原石开了两处口,都能看到浅绿浅绿的颜色:“老莫,这件多少钱?”

    “老熟人了,”莫少东打量了一下那块毛料,沉吟了半天终于开口道:“一万吧,老规矩,先付钱,后解石!”

    陈飞抹了抹汗,最近他连赌很多块,没有一块成功的,但还是痛快地掏出一万块现金来:“给!现在就解!”

    骆天此时的心情与陈飞一样紧张,他凝神看向那块原石……心中默数五秒钟后,并没有他所冀望的情形出现,不过他并不打算放弃,原石与古董一样,都受过风雨洗历,岁月糅炼,两者是有共通之处的,骆天如同入定法师一般,魂游天外,眼睛里只看得到那块已开窗的原石,那块原石在眼中被慢慢放大,越来越大,似乎眼界内空有这一块原石而已……

    一团黑气在原石周围弥漫上来,而且越来越重,就像工厂的废气形成的毒雾一样,就在此时,陈飞已经拿着原石走到解石机旁边,原石消失在骆天的视线之中,骆天回过神来,黑气?看古玩时,黑气弥漫的地方,往往是造假的地方,可是这一整块原石都被黑气环绕,是个什么意思?是赌对了,还是没赌对?

    骆天只有和谢明一起围在解石机旁边,看看陈飞这一赌到底如何,解石机的师傅是个老师傅了,和莫少东合作了无数次,见多了像陈飞这一类沉迷赌石的人,他倒是没那么紧张,接过来就开始,同时嘴里还嘀咕了一句:“十赌九输,十解九垮。”

    这话立刻让陈飞面色变得雪白,没错,十解九垮,他现在就是这样,师傅把原石放在解石机里,按下电源开关,机器呜呜呜地运行起来,等到了原石处,发出哧哧声,开始切了!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地瞪大了,周围展位的人听到机器声,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蜂涌而来,一时间,莫少东的展位周围聚集了好几十人!其中有几个的眼神像狼一般,仿佛盯着猎物一般死死地盯着解石机上的原石!

    骆天居然不知不觉中手心开始冒汗,预知结果,叫投资,不能预知结果,这就是赌博!他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沉迷其中了,光是这种刺激感就叫人欲罢不能,转眼间,原石已经被切去上面一层,露出里面灰白的颜色来,陈飞的身子突然一耸,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发出叹息声:“唉……”

    那师傅停下了,问陈飞:“还切吗?”

    擦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切还是不切,怎么切,都是凭经验和运气,现在陈飞到了该选择的时候了……

    陈飞的额头沁出汗来,他抹了一把汗水,有些迟疑起来,旁边的人开始起哄:“切,切!切,切!”

    第25章神仙难断翠玉

    第25章神仙难断翠玉

    师傅看着陈飞,又看看莫少东,莫少东示意师傅停下来,毕竟陈飞是谢明的同学,让他输得太难看了不太好。骆天被那团黑气弄得没有一点头绪,黑气表示什么?他迫不及待地希望赶紧一刀切下去看个究竟,偏偏遇上陈飞这个老赌石的赌怕了,犹豫不决起来,他急得恨不得跳脚。

    终于,陈飞下了决定:“再切!”

    师傅爽快地答应:“好咧!”

    机器再一次地呜鸣起来,所有人的眼光都被牢牢地吸引住了,终于,机器停了,众人看过去,一片欢呼声:“涨了,切涨了!”

    骆天心里一蒙,莫非黑色是说明这块原石里面有绿?他心下疑惑,连带着更加紧张起来,陈飞看到里面现出一片绿荧荧的绿来,欣喜若狂,这时候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叫起来:“别切了别切了!出个价,卖给我!”

    那喊话的人莫少东认识,是外省来的一个玉石商人,他看着陈飞,心里却赌定他不会卖,人,他自己也赌石,怎么会不明白赌石的人的心情?那切出来的一点绿完全可以魅惑人心,让人继续疯狂下去,果然,陈飞哈哈大笑:“卖?算了吧,我要继续切!”

    “哦!”围观的人一阵起哄,这让陈飞更加得意,谢明皱了皱眉头,低声提醒陈飞:“老陈,点到即止。”

    “好,我知道。”话虽如此,陈飞的眼睛却瞬间变红了,根本不可能就此收手,那一小片绿已经让他失去理智了!

    师傅袖子一挽:“好,再切!”

    随着机器声的停止,众人都安静下来了,骆天深吸了一口气,里面露出一大片的黑色,原本幽绿的颜色像是被这一片黑给吃掉了,只依稀露出一两点绿,原本喊着要买下来的客商立刻闭上了嘴巴,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坚持下去。

    师傅早就经历太多这种时刻了,淡定地问道:“还切吗?”

    这块石头连切两次,现在这样,其实根本没有赌下去的必要了,陈飞却咬咬牙:“再切!我不信我陈飞就这么倒霉!”

    谢明和刘大川对视一眼,齐刷刷地摇了摇头,师傅利落地切下最后一刀,还是黑麻麻地一片,这块原石已经切了三分之二了,看里面的构造,绿是肯定没有了,陈飞恼羞成怒地骂道:“没一件好货!”

    莫少东嘴巴动了一动,还是没有骂出口来,这个陈飞越来越不像话了!骆天陷入了沉思,看来黑色是指原石里面的内容,不过这不一定,骆天环顾四周,众人正在窃窃私语,没有人再进行一下次的赌石。

    赌?还是不赌?骆天紧张得手心出了汗,终于……“让我来试一下吧。”骆天陡起胆子说道。

    谢明吃了一惊:“你对原石有了解吗?”

    “一点点吧。”骆天呵呵笑着:“我想试一把。”

    谢明点点头:“年轻人敢于冒险是好事,不过最好不要沉迷其中,小试一把试试感觉也好。”谢明想着只要骆天吃个亏,就会知道这赌石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莫少东问道:“半赌还是全赌?”

    骆天还是谨慎派的,他不假思索道:“半赌吧,我对原石了解不多。”

    “好,那一堆是开了窗的,你去选一块吧,小兄弟,祝你好运。”莫少东不指望骆天能切个涨出来,他心里叹了一口气,假如有人在他这堆原石里切出一块好货来,那么就等于给他做了一个广告,可惜啊!这一次搞不好本都回不来,从二十多个亿玩到只剩两千万,现在只怕两百万都留不了了,一想到这里,莫少东就苦笑起来。

    骆天走到陈飞刚才选过的一堆里,小心翼翼地挑选起来,他对于原石了解一般,但他看过一本《宝石天命》的书,略微知道一些要决,比如宁买一线,不买一片,石头两边可看到一条线的绿的原石往往比斑片状不规则分布的玉更有潜力,一条线绿穿过两边说明内部一定有绿,可是片状的绿就不一定了,就像刚才陈飞一样,那点绿只是在表皮附近,切下去,却什么都没有,竹篮打水一场空!

    骆天仔细认真地看着开窗处的走向,终于选定了一块不过木瓜大小的原石,他不着痕迹地背向人群,凝神看过去——原石周围泛出黄色的光来!

    黄色?骆天更加疑惑了,这表示什么?

    周围围观的人见骆天慢吞吞地,早就不耐烦起来:“快点吧,你以为是生孩子啊!”

    “就是,就是,不懂就不要赌嘛!”

    骆天在这连声催促下,容不得再想了,豁出去了!他将石头高高地举起来:“我就赌这一块!”

    骆天拿着那块木瓜大小的石头递给莫少东:“莫先生,开个价吧。”

    莫少东接过来,一番掂量,说道:“这块原石还不赖,看在你是第一次赌的份上,打个折,八千,怎么样?”

    骆天也不知道是高是低,不过量他看在谢明的面子上也不敢乱开价,可是他也马上为了难:“我没带这么多现金,只有卡。”

    “没事,我有pos机,可以刷卡。”

    那就解决了,骆天庆幸自己抽空兑付了支票,痛快地刷完卡,接下来就是如何解石了,这解石不是只有切一种的,还有切和磨两种,由于刚才的黄色不明,骆天一时有点拿不了主意,切的风险最大,回报也越大,怎么办呢?

    就在骆天犹豫不决的时候,谢明说道:“骆天,你第一次赌,先擦吧。”

    骆天点头:“好,听谢总的,擦!”

    师傅一声叫起:“好喽,擦!擦多少?”

    骆天仔细看了原石纹路的走向,指着一个地方:“师傅,请先帮我擦到这里吧!”为什么会是那里,骆天也不知道,只是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预感支使着他做出下一步的决定,这或许就是碎片力量的驱使!

    师傅的手艺很不错,片刻功夫就打磨到了骆天指定的地方,围观的人瞪大了眼睛,里面露出澄清的厚重绿色,有识货的叫了起来:“老坑种!是老坑种!”

    没错,是老坑种,现在种类确认无疑,接下来的悬念是究竟有多大??

    “还擦吗?”师傅又问了,?(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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