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鉴定师 第 1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这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三个人在天台上已经呆了一个多小时了,骆天也急着回去,又问:“明天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晚上,还是这个时候。”

    骆天心里一冷,每天晚上,七天,现在还剩六个晚上,自己真正学习的时间只有这六个晚上:“白天不行吗?”

    鲁泰安眼睛一瞪:“我好不容易来到这里,白天我可得好好出去转转。”

    原来如此,骆天自嘲自己太心急,不好意思起来:“我差点忘记了,不好意思,师傅,那我们明天晚上见了。”

    告辞了两位长老,骆天出了奇芳斋,走到自己的店面前,话说虽然奇芳斋也是自己的,但是虹云古玩的意义不太一般,它是真正地从自己手上产生的,这就像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一样,现在骆天就想看着这“孩子”能成长到什么样子。

    现在奇芳斋和虹云古玩中间已经联通起来,这样自己就可以兼顾两边了,不过这两个店面一联合,店面大了不少,自己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除开奇芳斋现在两个小伙计,自己还得再请人才行。

    把这件事情记在心上,骆天就朝自己家走,走到古玩街路口,却下意识地朝大排档走去,独自一人占了一桌,恍恍然然地就好像看到对面坐着的正是周虹,骆天激动起来,伸手过去,一抓,却是一个空,他满心忧伤地看着手上的两个金葫芦,一个里面装着碎片,还有一个是从周虹手上取下来的。

    大排档老板走了过来,已经认识骆天了:“今天一个人?吃点什么?”

    骆天吸一口气:“对,一个人了,还是来牛杂锅吧。”

    这是两个人每次来必点的菜,“对了,再来两支啤酒,两个杯子。”

    老板惊奇地看着骆天把啤酒倒满两个杯子,一个在自己面前,一个放在对面,骆天让两个杯子碰在一起:“周虹,干一个。”

    也许是因为啤酒的关系,晚上他睡得很熟,第二天早早地起床,去到古玩街,打开了店门,昨天虽然是开张日,可并没有“开张”,这条路任重而道远。

    第63章考验

    第63章考验

    骆天打印出来了招聘启示,贴在店门口,同时到很有名的同城网上发布了信息,这古玩店招伙计和一般性质的公司不同,都是要交付压金才能成为店内伙计的,毕竟店里的古玩价值较大,其实这条街上不少古玩店的伙计都是老板的亲戚,可骆天是个孤儿,哪里有这样的资源呢?

    其实说到底,这种事情全凭一个良心,假如他真有贼心,不要说他是什么亲戚,就是自家的仔,也有可能动手,至于押金手段,也只对遵守规则的人有效而已,这招人就跟鉴宝一样,全凭看对了眼。

    骆天现在店里的东西真真假假算各一半,比如那个鼻烟壶,还有宋版刻书,还有从奇芳斋拿过来的一个均窑的瓷瓶,还有一些不算高档的普通玉器,一开始,骆天整齐地码在一起,经周伯斋指点后,刻意放得杂乱无章,毕竟来古玩街的人都是来“淘”来“捡漏”的。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做古玩销售的不要太热情,要让客人自己在里面逛,但是你的眼睛不能闲着,要观察客人对哪件上了心,等他们选定后再上前去谈,这也是一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功夫,以前骆天只需要做好鉴定方面的工作,现在却还需要做一个管理者和经营者的角色,现在还是早上,加上又是工作日,所以现在看上去还是冷冷清清,但到了下午和晚上,这里就大不一样了。

    骆天坐在休闲区,有些要打瞌睡的样子,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这里招人?”

    “是的。”骆天立刻来了精神,等看清来人,吓了一大跳:“怎么是你?”

    来的人实在是太出乎意料,眼前这个小伙子不正是玉石博览会上那个吊儿郎当的家伙吗?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对了,叫丁诚,骆天不止和他在博览会上见过,在公安局,也见过。

    这家伙像是赶了很久的路,灰头土脸的样子,身上还背着一个登山包,脚下的一双皮鞋也是灰扑扑的样子,骆天问他:“你不会是刚坐车过来我们市的吧?”

    “就是。”这家伙身上还是有一股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在骆天面前,他居然有些拘谨,或许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就是来找你的。”丁诚气呼呼地说道,然后突然可怜巴巴地坐到了门前的台阶上:“我快饿死了。”

    骆天哭笑不得,古玩街有好几家餐馆,骆天叫来正在隔壁的老伙计老张让他帮忙盯着点,他则带着丁诚去吃饭,丁诚也不客气,进了餐馆就叫了两大碗牛肉面,还多加了一份卤牛肉,瞧这情形像是几天没有吃饭了一样。

    等丁诚解决完肚子问题,骆天这才问他:“你来这里干嘛?”

    “我说过了,就是来找你的。”丁诚突然红了脸:“我想认你当师傅。”

    骆天吓了一跳:“别别别,以我这资历,当人师傅还不够格,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你不够格谁够格?”丁诚来了劲:“你在我们那城市已经成了大名人了,你看中的石头都值了大钱,就跟神一样,我来了,就不打算走了,你要是不收我,我就站在你家店门前不走了,直到你收为止,你信不信,我真做得出来。”

    妈呀,这敢情是来了一块牛皮糖啊,骆天苦笑:“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打电话到你原来的拍卖公司问过了,他们告诉我的地址。”

    “我记得你可是空手套了一百二十万,你现在怎么这个德性?”

    丁诚恨恨地骂道:“我是赚了一百二十万,我这辈子第一次赌石,就赚了一百二十万啊,我拿着钱就和兄弟们去花天酒地,还还了以前的赌账,我被条子抓的时候,那群家伙跑得比耗子还快,我算是看清楚了,这年头酒肉朋友就都不是朋友。”

    被条子抓?呃,骆天没吭声,谁让他长得和嫌疑犯那么像,尤其是眼睛和眉毛,这样的人真的能拿来当伙计?

    “我这次是真的想好好学习的,我爷爷也能教,不过他年纪大了,说话都不利索,我这才想找一个师傅,这不就想到你了,我基本的古玩知识都懂,不是完全的门外汉,真的,我不要多少工资,只包吃住就行。”

    骆天依然觉得为难,要,还是不要?

    周伯斋原来有两个伙计,一个年纪大点,大家都管他叫老张,跟着周伯斋有些年头了,一个年纪点的,大家都管他叫阿义,来了不过两年多,但是进步很快,年轻人脑子活,反应快,据周伯斋说,算是不错的伙计了。

    骆天带着丁诚回到店里,就叫老张和阿义过来,他指着丁诚说道:“他是来我们店里面试伙计的,今天这事交给你们。”

    老张和阿义对视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新老板是个什么意思?骆天见他们俩没反应过来,又解释道:“今天由你们俩来考验考验他,看看他适不适合当伙计,你们俩都是老伙计了,都有经验了,你们今天自由发挥。”

    骆天这一招其实很高明,一来他对古玩店伙计的素质没有很透的了解,让他考,也考不出来什么名堂,二来,他对这个老张和阿义并不熟,不太了解这两人的为人和品性,这一招可以一石二鸟,一来看看这个丁诚有没有留下来的价值,毕竟人家千里之遥跑过来实在不容易,二来嘛,自然要看看这两个老伙计的程度如何。

    老张和阿义一番商量,终于有了决定,两个人决定单枪直入:“这样吧,我和阿义商量了一下,干我们这一行,就是要考验眼睛。”

    丁诚不太明白:“眼睛?”

    “对,有客人进门,我们看一眼就知道他是哪种类型的,是没事来遛弯的,还是真来捡漏的,还有,古玩店里的古玩的价值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不是你死记硬背就行的,看人出价也很重要,这是每一家古玩店都必须能做到的,总的来就,就是要考你的眼力见儿。”

    骆天连连点头,说得没错,做生意和鉴定的区别还是很大的,不过他还不是很清楚这两人想怎么考眼力:“具体点,怎么考?”

    “实地考察。”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好啊,这一老一少还真有点头脑,纸上谈兵兴许行,可是真刀真枪就未必了,现在时候还早,就让丁诚在店里呆上一天,看看他的反应度如何,还有对古玩的基本知识过不过硬了,骆天占头:“好,丁诚,你先把行李放在仓库,然后去洗个头,收拾干净了再过来。”

    丁诚有些踟蹰,骆天瞧出些东西,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来:“给你。”

    丁诚眼角突然一红,扭扭捏捏地接过钱去:“哦,我马上就回来。”

    看着丁诚出了门,骆天又说道:“有件事我事先和你们打声招呼,这小伙子不是本地人,叫丁诚,爷爷听说也是一位鉴定师,他父母离异,从小跟爷爷,以前呢,不懂事,跟着一群混混混饭吃,现在想浪子回头,这事儿,你们怎么看?”

    阿义皱了皱眉头:“这家伙可不可靠啊,招他进来是有风险的,弄不好监守自盗。”

    骆天当然知道这一点,这也是他的顾忌,他看向老张:“老张,你觉得呢?”

    “这个嘛,年轻人年轻,不懂事,做一些糊涂事也正常,只要他是真的洗心革面就好了。他大老远地跑过来,还是有诚意的。”老张到底年纪大,考虑事情也多面性一些。

    “这就是我为难的地方。”骆天袒诚地讲:“这要么是留一个祸害,要么就是挽救一个浪子,我看这样,我们先观察观察,再作决定,毕竟这事要是成了,以后你们就和他共事了。”

    一老一少都没有意见,丁诚第一回想好好找份事做,虽然生涩但不敢怠慢,整理好仪容回来,显得精神了不少,鞋子也擦得干净多了,骆天见他衣服有些脏了,让他换衣干净衣服出来,准备工作。

    按理说,中午会有一些人流量,所以古玩街的人慢慢多了起来,慢慢地有不少客人走了进来,两个店面打通后,范围大了不少,老张和晓义各人站了一个地方,除了关注进来的客人,也有些防盗的意思,丁诚刚开始有些手足无措,慢慢地就有些感悟了,每进来一个人,他的眼睛就扫着对方。

    不过进来看的人多,真正感兴越的人少,那本宋刻本就放在店铺的最中央,根本无人问津,看来慧眼之人尚未出现。

    站得时间久了,丁诚略微显得不耐烦起来,身子靠在墙上,有些百无聊赖的意思,就在这时,又有两人结伴进来,这两人体形都有些胖,个子不高,而且都戴着金丝眼镜,猛地看上去,跟一对双生兄弟似的。

    两人走马观花似地在店里转悠了一圈,两人似乎对玉器和瓷器的兴趣不大,快速地闪过,其中一人眼睛找到了醒目位置的宋刻本,突然大步地走了过去……

    骆天立刻下意识地看丁诚,这时候就应该出动了,当你发现客人对其中一件显露出来兴趣时,就应该走上前去介绍,不过骆天意识到不妙,这丁诚会怎么介绍这宋刻本?

    丁诚走是走上去了,不过脸上露出惊慌的样子来,幸好他立刻控制住了,这下子连骆天也为他捏把汗,那客人问道:“可以用手摸吗?”

    呃,这人看来是有点讲究的,真正有价值的古书在保管方面很有讲究,未经过处理前楚止用手去触摸的,丁诚愣了一愣,看向骆天,骆天叹一口气,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可以的,先生。”口气倒还不错,像是做服务行业的气质。

    那人看来是真的有兴趣,仔细地揣磨起来,身边的胖子却有些不耐烦起来:“没什么可看的,我们走吧。”

    “等等,我先看看再说。”

    丁诚憋得满脸通红,这书应该叫什么来着?要说玉器自己还能说得出来几句,可是这本旧不拉几的书有什么名堂?丁诚不作声,幸好那客人也不去看丁诚的脸,尽顾得自己低头研究,许久,抬起头来,问丁诚:“这本书能匀给我吗?”

    第64章生火

    第64章生火

    匀,是什么意思?”这个得问我们老板。”丁诚直愣愣地逼出一句话来,阿义瘪了一下嘴,老张倒是没有什么表情,骆天这下子不得不站出来了,骆天走到那人身边,首先自我介绍了一下:“我就是老板,姓骆。”

    “哦,骆老板,这书您开个价。”

    这人倒是爽快,骆天笑着说道:“先生识货,应该看出来了,这是宋刻本,俗话说,一页宋版,五两黄金。宋刻宋印之本平均一页在5万元人民币左右,这本《梅花易数》不是全本,可也有十多页了,您是我开张第一位客人,一口价,三十万!”

    那人假装吃惊,骆天咬死他是假装吃惊,因为他的嘴巴微张,嘴角却带有一丝笑意,偏偏这人有些不实诚:“宋刻本?据我所知,你们这条古玩街的货十有八九都是假的,老板你不要开太大的玩笑哦。”

    哼,骆天最烦死这种人,他也打一个哈哈:“一口价,五十万!”

    那人脸色一变,默不作声,骆天说道:“我是开门做生意,笑迎八方客,这东西是真是假,不是我们嘴巴说了算的,它值不值五十万,也是市场来决定的,五十万,不二价!”

    大不了就送去拍卖,你爱买不买,这是如假包换的真货,你不识货,自然有人识货,有得后路可走的骆天压根不打算看客人的脸色,给你赔张笑脸是看得起你,给脸不要脸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那人沉吟片刻,又仔细看那《梅花易数》,看样子有些为难,那胖子把同伴拉过来,在一边合计了半天,最后走过来:“老板,你看我临时起意出来逛逛,身上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我们就先走,这本《梅花易数》您先别匀给别人,晚上我再过来一趟,您看行不?”

    “这个嘛,虽然凡事讲究一个先来后到,不过你虽然是先来的,可是又没有付账,我可不能担保一直没有人要,那这样,等你晚上过来的时候,它若是还在,我们再商量。”骆天如此说道。

    那人无可奈何,只有点头应允:“那好吧。”

    两胖子走出店去,骆天看了一眼丁诚,丁诚脸早就红了个透,骆天一肚子的火:“你不是从小跟着你爷爷吗?这宋刻本你不知道吗?就算你不知道它是真的还是假的,基本的特征你还是知道的吧?你说说看,我这店里,有什么是你知道的?”

    阿义看着这一幕,很有些兴灾乐祸的样子,然后落井下石:“进我们店,不说别的,基本的古玩知识是必备的,我们可不会后天培养你。”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老板自有打算。”老张轻声训斥阿义,阿义总算闭了嘴。

    丁诚打小被人看不起,他也就破罐子破摔,成了众人眼中的“小混混”,这一次他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过来的,现在被阿义一番激将,他是又羞又恼,骆天看他这样子,厉声吼道:“你现在是觉得很委屈,接下来想怎么办?摔门而去,重新回去当你的小混混?”

    “我……”

    “我什么我,丁诚我告诉你,现在只要你认出我店里一样东西,就一样,我就留下你,我就后天培养你!”骆天掷地有声:“我说到做到!”

    骆天说完这番话,看着丁诚,假如这个家伙真的甩手走人,就说明这个家伙是真的不能留,一个连自己都放弃自己的家伙,别人是改变不了他的。

    丁诚嘴巴动了一动:“我能认玉。”

    骆天身子一侧,他身后左手区里就有不少玉石,还有成本玉挂件:“行,就在那里。”

    丁诚走过去,一块一块地拿起来,看一看,添一添,指着其中一块说道:“这一块应该是青岫玉。”

    咦,有点意思了。

    骆天点头,他的手一点,点到旁边第三块:“这一块呢?”

    “青色独山玉。”丁诚快速地答道。

    “除了玉,你还对什么拿手?”答对一个可以说是运气,但两个就不是巧合了。

    “毛料懂一点点,不过没有你那么厉害。”丁诚解释道:“我从小就对玉石感兴趣,别的没记住,玉石类的知识记了不少。”丁诚越说越兴奋:“我是真心来投靠的,爷爷也很支持,现在只要我走回正道,不一定要有什么成就,他老人家就很高兴了,天哥,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学,真的会学。”

    骆天点点头,却不说话,走进休闲区后抱了一大摞书出来:“这些,你一个星期内把里面的内容记下来,我会抽查你,过关了,你继续留下来,不能过关,你还是另谋高就吧。这段时间我会管你的吃住,这些你不用担心。”

    骆天讲这些话是很有底气的,他自己就曾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把这些内容全部死死地记住,这虽然与碎片赋予的能量不无关系,可也少不了他自己坚毅的决心,这世界,只要想,就能超越自己的极限。

    丁诚一边喜出望外,一边隐隐有些担心,自己初中没上完就辍学了,只怕里面好多字都不认识呢,骆天又扔过来一本字典:“放心,后顾之忧我都替你解决了,今天休闲区就是你的地盘。”

    丁诚抱着书乖乖地到休闲区坐好,看着他一边查字典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的样子,骆天就想到了自己,当年的自己,这大概就是他总想给丁诚一个机会的原因吧,而且,他有种直觉,丁诚骨子里不坏。

    到了下午,人流量终于慢慢地好了起来,走进来的人越来越多,老张和晓义不愧是老员工了,业务很熟练,让骆天省了不少心,一般地小客户就交给他们搞定,碰上几个大头的,自己则亲自出动,论起来,店里真正值钱的东西并不多,这一下午倒也没成交几单,难怪得说古玩店要么不开张,开张吃一年,真要成交一笔大的,本钱就全都回来了。

    不过这也需要眼力架儿,收的东西得是好货才行,人流量大了,看的人多了,送东西的人也多了,一下午来了四个要出手的,骆天把了把关,全是赝品,有些货,都懒得张嘴去说,仿得也太没有技术手平了,亏得这人还能大咧咧地号称是宋朝官窑出品,还皇室专用呢。

    古玩街九成是假货,这话看来是不假了,哪怕是神仙,也不能天天撞到宝,赌石?骆天苦笑着摇摇头,好的原石也就那么多,现在连原石都造假,这世道真是世风日下了。

    骆天的思绪正在天马行空的时候,身边的丁诚突然推了他一把,原来是那个胖子又来了,这一回,他领了一个穿土黄色衬衫的男人过来,那胖子直接把衬衫男带到宋刻书面前:“就是这个了,您替我掌掌眼?”

    这是哪一号人物?骆天觉得眼生,只见那人装模作样地拿着手上的放大镜,小心地研究起来,骆天双手抱在胸前,坐等看好戏,只见那人研究了好半天,转头过来说道:“假的。”

    骆天差点吐血,您说假就假的吧,他懒洋洋地坐在那里,连起身的打算也没有,这事要是这样也就结了,买卖不起,您出我这大门不就成了,偏偏那个衬衫男bs地看了骆天一眼:“这老板怎么会收这样的货?”

    这话激怒了骆天,骆天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尤其周虹死后,这脾气还没以前那么好了,他不急不缓地站起来:“这位先生贵姓?”

    “免贵姓黄。”

    “黄先生,不如我们打一个赌好不好?”骆天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什么赌?”看到骆天的反应,这姓黄的有些蒙,傻呼呼地问道。

    “你说我这本《梅花易数》不是宋刻版,这好说,明天我就送到拍卖公司去,由专业的鉴定师进行鉴定,假如通过了,我拿去拍卖,拍卖价要是超过八十万,你就给十万给我,假如低于这个价格,或是不能通过鉴定,我付十万现金给你,怎么样?”

    这种闻所未闻的赌局让黄衬衫扼然之极,讲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了:“我……我凭什么和你赌?”

    “凭什么?”骆天冷笑道:“你是不敢赌吧?”

    那眼镜胖男也不替那黄衬衫解围,反倒是一幅看好戏的神情,骆天又说:“我骆天就敢下这个赌约,你敢不敢应战?你不是咬死它是假的么,那么你坐得十万,这么好的事,你不干?”

    平时的骆天不会这么咄咄逼人,可他就是看不惯这个装模作样的鬼德性,再加上最近心情不怎么好,所以这时候变了一个人一样,就要将这个家伙逼到死胡同里。

    终于,那个家伙打算缴枪投降了:“我也不是很确定,你还是找别人来掌眼吧。”说完,居然夺门而逃,眼镜胖男哪里想得到会有这样的情形发生,当场愣在原地。

    骆天也不客气:“你同伴已经走了,你不去追吗?”

    眼镜男倒也是个能屈能伸的汉子:“这家伙我早怀疑他是个伪专家了,现在果然证实了,还是老板你有办法啊,话说回来,这本书,五十万?”

    “对,没办法,三十万,人家不要啊。”这种时候了,骆天不忘调侃对方。

    眼镜男闷咳一声:“五十万就五十万吧,我就赌这一回!”

    没想到这么着成了交,骆天倒真有些喜出望外了:“刷卡?”

    “对。”眼镜男从考究的钱包里掏出一张金卡来,看来这家伙有点油水啊,骆天一个眼色,老张立刻拿过来pos机:“请吧。”

    那眼镜男终于不再迟疑,痛快地买单,那人拿到《梅花易数》却不急着走:“请问老板贵姓。”

    “我不是说过了,我姓骆。”

    眼镜男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我是指全名。”

    “骆天,骆驼的驼,天空的天。”

    眼镜男吃了一惊:“原来你就是那个赌石很厉害的高人?你怎么跑来开古玩店了?”

    看来自己在赌石圈的名声是不小了,连这个路人也知道自己,骆天有些无奈:“我本来就是鉴定师,开古玩店很正常的嘛。”

    第65章香车美人

    第65章香车美人

    这倒是提醒了骆天,赌石在古玩圈毕竟是剑走偏峰的一件事情,名声太盛倒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古玩圈子大着呢,要真正地打响鉴定师这个名号,还需要时机。

    骆天无奈解释说:“我本来就是鉴定师,赌石只是兴趣。”

    “你要是早说你是骆天,我就不请那水货来了,今天真是打了眼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眼镜男一直向骆天赔罪:“以后有什么好东西,请通知我,尤其是古书画之类的。”说着,他递上自己的名片。

    原来这眼镜男是一家大型商场的所有者,叫陈晓,这倒真没有看出来。

    “好,以后我会提前通知你的。”骆天把陈晓的名片工整地放到自己的名片夹里。

    陈晓如获至宝捧着宋刻书离开,骆天回头,看到丁诚依然在埋头苦记,心里有些欣慰,想到晚上自己还要去向鲁泰安请教造玉,骆天突然就来了精神,也拿一起本有关玉石的书籍看起来。

    到了晚上,骆天把店交给伙计,自己就上奇芳斋二楼找鲁泰安,只见天台上赫然支起了几块砖头支起来的炉灶,旁边放着一些棉花,还有一个烧烤用的铁叉子,还有一瓶蜡,旁边放着一把小刷子,原本用来放茶壶的桌子,摆着几块“新玉。”

    周伯斋正帮着生火,骆天连忙上去帮忙,看到里面都是烧的木炭,鲁泰安则把棉花泡在水里,等完全浸透了才拿出来,看到火升得差不多了,满意地说道:“好了,现在万事俱备了。”

    鲁泰安指着所有的东西说道:“你看清楚了,这就是把新玉伪造成古玉的方法之一,我们称之为烧黑斑,大至的材料你都记清楚了,我只演示这一遍。”

    骆天立刻复述一遍:“新玉,木炭,浸水棉花,蜡,铁叉,火灶,刷子,我记住了。”

    “好,现在就看好了。”

    鲁泰安说着把玉石放在浸过水的棉花里,仔细包好了就放在铁叉子上,升到灶上去烤,外面包裹的一层湿棉花立刻发出嘶嘶的水汽声,等水汽散尽,棉花立刻蜷缩起来,慢慢地变成黑色,等所有的棉花都被烧成了黑色,鲁泰安赶紧地将刷子放进蜡里,然后一只手拿着叉子,一只手利落地朝上面刷着蜡,一边刷一边转动叉子,节奏相当之快且准,这样才能让蜡均匀地刷在玉石上。

    “刷蜡是最重要的环节,要决只有一个,就是要均均。”鲁泰安完全有余,手上的动作并不放缓,一边对骆天交代着。

    这绚烂的动作像是在表演杂技,看得骆天目不暇接,终于,鲁泰安停了下来,将烤好的玉石放了下来:“你过来看看。”

    骆天走近,看到原本白中带绿的玉上,突然多了不少黑斑,而且这黑斑出现在和并突兀,相当柔和,像是与玉并存了很久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好厉害!”

    鲁泰安从桌上又拿下来一块新玉,丢给骆天:“你来试试!”

    骆天也不慌,他在脑子里早就把所有的流程记得一清二楚,前面的程序他倒是顺利地进行着,可到了后面的刷蜡,他这才知道一手转动铁叉,一动均匀刷蜡这难度可不小,不是刷得太多,蜡哗哗地掉进木炭中,就是忘记了转动,刷得不均匀,这下子整得骆天手足无措起来,勉强完成之后,骆天举出玉石,黑倒是出来了,不过是焦黑,黑得也不够均匀,就像是弄脏了的一块石头,这与鲁泰安烧出来的玉完全差了不是一个档次。

    原本自信满满的骆天一下子有了受挫感,他长叹一口气:“看来我真不是这一块料。”

    鲁泰安却摇摇头,从刚才骆天的动作来看,完全不像是第一次进行的尝试,要不是后面太心急,举许会更稳一些:“熟能生巧,你第一次能烧成这样已经算是不错了。”

    刚才鲁泰安烧出来的玉石已经凉透了,骆天拿起来,用舌头添了一添,再拿未后天加工的玉石尝了一尝,他闭上眼睛,将这细微的变化记在脑子里,看到骆天的这个动作,鲁泰安和周伯斋对视一眼,赞赏地点了一下头,这个骆天心细如尘,将来必定非同凡响。

    骆天不甘心,还想再试一下,鲁泰安却伸手拦住:“不必心急,记住每一个细节,还是那句话,熟能生巧。”

    师傅这样说了,骆天只有暂时放下那颗意图成功的心,今天晚上鲁泰安的心情很不错,并不打算就此结束,他又拿来一块普通的白玉:“我现在再来给你演示一下鸡骨白的制作方法,这个是基本造玉方法,你先去装一碗冷水来。”

    骆天马上端来一碗冷水,看着鲁泰安把白玉伸进火中烤着,直到白玉烧得遍体发黑,几乎要烧透的时候,鲁泰安把玉取出来:“快泼冷水!”

    骆天利落地将冷水烧在发黑的白玉上,只听到一阵的嗤嗤声,一股青烟冒了出来,待玉冷却之后,骆天一看,整块玉就像烧透了的鸡骨头,“鸡骨白”应运而生了!

    真是神奇啊,原来沁色的种类这么多样,简直就是大开眼界,以前总听周伯斋说,却及不到今天亲眼看到这么震撼。

    “骆天,做玉的方法有很多种,现在因为材料有限,我不能给你一一演示,不过我会在这一个星期里将我所知道的所有方法详细地告诉你,就靠你自己慢慢领悟了,希望对你以后的鉴定生涯有帮助。”

    “多谢师傅。”

    “被人叫师傅的感觉还真不错。”鲁泰安说着哈哈大笑:“老周,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后生,又知事,又有天赋。”

    “不是我找回来的,是虹儿……”说到这里,周伯斋心里一阵酸痛,骆天又何尝不是。

    无意中挑起了老友的伤心事,鲁泰安有些手足无措,只有将手放在周伯斋肩上:“老周,想开一点。”

    老周点点头,妻女都走了,幸好还有一个骆天在,这骆天人也算真的不错了,替自己挑起奇芳斋的担子不说,隔三叉五地就陪自己喝茶品古玩,像这么有耐心的年轻人不多了,其实要说担心并不是没有的,人心隔肚皮,还有人与人之间的好能否细水长流,这些都值得忧虑。

    毕竟是过来人,鲁泰安有心替老周寻个后路儿:“我看虹儿不在了,虽然说骆天愿意照顾你,可是你们之间毕竟没有明确的名份,我看倒不如让骆天认你做个干爹,这样照顾起来更得手,你这奇芳斋也更名正严顺地交给骆天了啊。”

    周伯斋很动心,骆天立刻跪到地上:“干爹!”

    这孩子这么有眼力见儿,周伯斋心里一暖:“好,好孩子,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爷俩了!”

    鲁泰安摆摆手:“咦,光这样子可不行,至少要摆上几桌,公布于世才行啊,这样才像那么一回事嘛!”

    “唉呀,你这个老头子事还真多,不要为难孩子了。”周伯斋简直拿这个鲁泰安没有办法。

    骆天却抢着说道:“师傅说得没错,这个是必须的,我明天就去安排,选个好日子。““这……”周伯斋有些心疼骆天:“孩子,这些日子可累苦你了。”

    “不,有亲人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是的,有家人了。

    骆天离开奇芳斋的时候,顺便带上了丁诚,这家伙看来还有一点志气,身上有股不服输的劲儿,只是要看恒心如何了,一周后见分晓吧。

    骆天把丁诚带到七天酒店,给他开了七天的房:“你就七天的时候,这七天你暂时住在酒店里,七天后你要是通过我的考验,我会给你租房子,让你在这个城市里呆下来。”

    说着,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五张百元钞票来:“这是你七天的生活费,我不是慈善家,省着点用吧。”

    丁诚也不会表达,嗯了一声,就拿着门卡上了楼,骆天急着回家,刚一走出酒店大门,一辆急疾而过的红色跑车差点把他掀到路边上,骆天最烦这种没有社会公德心的人群了,这个时候敢在马路上飙车的估计是富二代了,骆天冷哼一声,打算不与这人计较。

    偏偏那车倒退回来,紧跟着骆天的脚步,里面传出一个清脆的声音:“嘿!”

    红色拉风的车里跳出来一个穿着白色衬衫式背心,水蓝色短裤的小美人来,居然是萧雪?不过她的确也是富二代了,和平时披散着的长卷发不同,今天的她把头发整齐地码在脑后,是一个利落的马尾,显露出和平时大不一样的干练来。

    “哦。”骆天冷漠地回应一声。

    萧雪不满意骆天这反应:“你就这样打招呼的吗?”

    “那我还要怎么打招呼,我们是中国人,中国人素来讲究含蓄。”骆天冲她挥挥手:“再会了。”

    萧雪几步跳跃着挡到骆天面前:“今天是我生日。”

    “祝你生日快乐。”骆天真诚地说道,是了,萧定天还特地为她准备了生日礼物,那只小玉兔儿。

    萧雪的眼珠子转了几转,灵机一动:“对了,我找你有事,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

    “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这里太吵了,不如我们开车到安静一点的地方?”萧雪笑得相当甜蜜。

    骆天看着这小妮子,心里明知道她在玩花样,却有些不忍心戳破,好歹今天是人家小姑娘的生日,他点头:“好吧。”

    上了萧雪的豪华跑车,骆天连连咋舌:“这好像是今年是新款的跑车,而且是限量版的,这恐怕是萧董的手笔吧?”

    “你怎么知道?本来我说只要一件礼物就行了,我爸又送了这辆车给我。”

    看来是因为那沁血的玉兔儿是打了眼,萧定天心里觉得可惜,所以又加送了这辆豪车来补偿女儿,不过看萧雪对胸前玉兔吊坠的爱惜度来说,萧定天肯定没有告诉她实情。

    车子一路开到市中心的公园,这里已经闭了园,骆天正准备在附近找个长凳坐下,萧雪却三两下爬到了大门上,大方地冲骆天招招手:“快上来!”

    第66章缠枝莲

    第66章缠枝莲

    骆天咋咋舌,这时候虽然夜已经深了,可是难保园内没有巡逻的保安,他向四周望望,朝萧雪作了一个下来的手势:“你这是干什么,快下来!”

    萧雪闷哼一声:“真想不到你是个胆小鬼!”

    男人最禁忌的就是被女人看低,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骆天也不作声,手脚并用,利索地爬了上去,然后向下跳去,惊得萧雪一声大叫:“小心啊!”

    骆天稳稳地落地,拍了拍双手:“想当初我在这公园里睡过不知道多少夜。”

    当初骆天只是一个没有学历,没有背景的毛头小子,露宿街头,哪里没有睡过?最安逸的自然是公园里的长凳,只是最烦的就是蚊虫太多。

    萧雪抿嘴偷笑起来,突然张开双手:“接住我。”

    骆天下意识地张开双臂,萧雪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跳下来,正好落在骆天的双臂之间,她高兴地抱着骆天的脖子:“你真棒!”

    骆天抽了抽鼻子,不着痕迹地推开萧雪:“你带我来这里干嘛?不是说有事吗?”

    “当然有事,我要你陪我一起去看一样东西,不过这么晚了,不安全,有一个男人在旁边比较好。”萧雪狡猾地一笑:“我这可不算是说谎。”

    既来之,则安之吧,骆天无奈地叹叹气:“来都来了,要看什么?”

    “荧火虫啊!”萧雪指着人工湖的方向:“就在那里,今天是我生日,我不想和往年一样喝酒唱歌,或者去看无聊的电影,我就想看荧火虫,而且就想和你一起看。”

    “我没送你生日礼物,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没有义务送你生日礼物,毕竟我们不算是朋友。”骆天答非所问。

    萧雪立马撒娇起来:“那你到底陪不陪我去啊?”

    “去。”

    骆天记得自己最后一次看荧火虫,还是在十六岁那一年,在乡下,和乡下的几个同伴一起坐在池塘边上,看着荧火虫四处飞舞,那一年,是独自过活的第十六年,也是他这一辈子最后看荧火虫。

    没想到自己过了十二年,才有机会再看到荧火虫,居然是托了这个叫萧雪的女孩子的福,他记得老人家说过,每一只荧火虫身上都依附着一个人的灵魂,他也曾幻想过,其中有两只荧火虫上依附的会是自己父母的魂,他们会通过这种特别的方式看着自己。

    萧雪在黑暗中主动地牵起骆天的手,感觉到骆天想抽离,她撒娇道:“天黑,我看不见。”

    骆天无奈,只有任由这个小女人拉着自己的手,其实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女人啊,女人的花花心思还真多,骆天再傻,也知道这个萧雪对自己有了不一般的心思,萧雪似乎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轻车熟路,带着骆天一直朝人工湖走过去,同时侧着脸问骆天:“你在这里没有看到过荧火虫吗?不是在这里睡了很多个晚上?”

    “当时只顾着找地方睡觉,还真没注意过这里有没有荧火虫,迫于生计啊。”骆天不由得感慨道。

    “那你当时是流浪汉喽,那你后面是怎么开始生活的?”

    “当过流水线的工人,因为年纪不够,拿着最低的工资,后面还当过搬运工,所以我的力气可不小,还有,摆过地摊,反正以我的能力能赚到钱的方法我基本都尝试过,直到有一次,无意中在地摊上买的一块石头转手就卖了八百块,我才开始对古玩来了兴趣,自己买了书学习,当然更多的是在捡漏的过程中学习。”骆天今天总有想怀念过去的冲动。

    “原来你是白丁啊?”萧雪惊叹道。

    “白丁?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进入古玩圈是白丁出身啊,完全没有任何经验?”萧雪现在完全是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骆天:“你现这么厉害,真的太厉害了。”

    “也上过当,受过骗,不过总算是活下来了。”骆天停下了脚步,前面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地灯闪烁着朦胧的光,天上暗沉沉的,没有星星,没有月亮:“看来老天爷不给我们萧大小姐面子,今天晚上的天气不怎么好,荧火虫只怕不会出来了,你看,连星星都没有一颗。”

    萧雪的心情依然好:“没关系,虽然天上没有星星,不过我身边已经有一颗最亮最大的星星了。”她的手指着骆天,脸色已经红了一个透,幸好有夜色能够掩饰一下,对于萧雪来说,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大胆地向一个男人表白,以前都是接受表白多点。

    “呵呵。”骆天终于笑了,他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脖子:“这是最近流行的话吗?”

    萧雪一阵失望,换作一般男人,肯定会把自己抱在怀里,然后一番甜言蜜语的吧,毕竟自己长得不差,又是首富的女儿,这个骆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天色真的很晚了,看来荧火虫是真的不会来了,骆天提议 (精彩小说推荐:

    ) ( 极品鉴定师 http://www.xshubao22.com/3/3335/ )

小技巧:按 Ctrl+D 快速保存当前章节页面至浏览器收藏夹。

新第二书包网每天更新数千本热门小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http://www.xshubao22.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