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鉴定师 第 1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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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真的很晚了,看来荧火虫是真的不会来了,骆天提议:“怎么样,天色不晚了,你也早点回家吧,虽然是你的生日,也不能太放纵自己了,以后再来看荧火虫吧。”

    “那你以后还会陪我一起来吗?”萧雪期待着问道。

    “看情况吧,到时候再说吧,我不想先给任何人承诺,万一以后做不到我不是很逊?”骆天说着,已经朝大门处走:“快走吧。”

    萧雪无奈,这个男人的嘴巴实在是太紧了,只有跟在骆天的身后朝大门处走,等回到车上,骆天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来:“今天不好意思,这个,就当作你的生日礼物吧。”这块巧克力是帮丁诚在七天酒店开房的赠品,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谢谢。”虽然不是很贵重,萧雪却很爱惜地放到随身的包包里:“我可能会舍不得吃掉。”

    萧雪一直将骆天送到楼下,骆天略微有些丢脸,让女人开车送好像不像个样子,这驾照和车得尽快了,萧雪恋恋不舍地目送骆天走进小区,这才驱车离开,没开多久,就停了下来,把包里的巧克力拿出来,也不剥去包装,就放在鼻前闻着:“好香!”

    这个男人真的很有意思,萧雪不打算吃,小心地收回包里,这才开车离开。

    前一夜把骆天折腾得够呛,学着造黑斑,出来又和人家小姑娘玩浪漫,翻公园的门去看什么荧火虫,荧火虫没有看着,被小姑娘调戏得够呛!骆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有点蒙,不是身体累,是脑子蒙,昨天的事情像走马观灯一样地在脑子里面打转,他坐到床边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清醒过来,忙着去收拾自己。

    去古玩街的路上,骆天在街边买了两个油饼一杯豆浆,一边啃一边走,现在虽然手上有钱了,不过骆天还是喜欢这种街边独有的风味,吃得就是舒服。等他来到古玩街的时候,他高兴地发现丁诚早就到了门口,不过因为没有钥匙,他干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到骆天过来,立刻站了起来:“天哥,你到了。”

    这兴许就是当过混混的后遗症,叫谁都带个“哥”,不过天哥听着还是蛮舒服的,就是有一股儿《英雄本色》里小马哥的味道,骆天点点头:“嗯,你怎么来得这么早?吃过早餐了没有?”

    “吃过了。”这正是一物降一物,自以为天下无敌的丁诚,到了骆天面前,居然就变矮了一截,很有些乖乖小子的气质了。

    骆天打开门,老张和阿义还没有来,这两人算是老油条了,知道古玩街早上没什么生意,一般不会来这么早,周伯斋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天台上打太极,骆天觉得早早地打开门做生意没有什么不好的,万一就撞上个客人了呢?

    大白天也会遇上个鬼,骆天脑子里刚刚浮现这个想法,身后就传来一个粗厚的声音:“老板,开门了?”

    回头,是一张生脸,大清早就来逛古玩街?看到骆天脸上迷惑的表情,那五十来岁的人说道:“我是从乡下过来的,我还以为城里的古玩店都大老早地开门呢,走了一圈儿,只有你们开了门。”

    骆天打量这个“乡下人”,他的皮肤都粗糙得很,脸上干枯得像是少了水的旱地,他的怀里抱着一个用花布包裹着的东西,死死地抱在怀里,想像抱着一个刚满月的孩子,小心地很。

    “嗯,你有事?”

    “老板,你看看这个东西你们要不?”那人用下巴指指自己手上的东西:“这是我从田地里刚挖出来的。”

    骆天有了一点兴趣:“进来说话吧。”

    等进了店,那人小心翼翼地把手上的包裹打开,露出来的是一个看上去有些陈旧的罐子,上面还沾着少许泥土,还真是从田地里刚挖出来的,瞧着还挺新鲜的,那人有些兴奋:“老板,你看,我们村的人都说是古董,我这就抱着过来了,您给看看,这是不是古董,值多少钱?”

    骆天捧在手上一看,这个陶罐高约二十五公分,上宽下小,拿尺子一比划,罐口直径约有八公,在看上面的花纹是缠枝莲,花纹是厚重的青色,从花纹风格来看,这像是清代的陶器,再翻看罐底,上面标识着景德镇陶瓷的样号,等心里大约有了底,骆天这才使用异能,凝神看过去,整个陶罐被绿光包围,里面晃悠着几个数字——1834!

    在心里换算了一下,1834年是道光十四年,这罐子是道光十四年制,骆天看了一眼那中年汉子:“这个你是从哪里挖出来的?”

    “我家后山里,我在那里开了一块地,开着开着,就挖到这罐子了。”叹子咋巴咋巴嘴唇:“老板,您看这个值钱不?”

    这个缠枝莲陶罐在清代是给死人用的家什,民间把它当作是吉祥罐,用来冷给死人吃的饭,然后装进棺材里给亡人陪葬,敢情这汉子挖山挖了人家的祖坟了,不过这罐子虽然不是官窑出品,但也是景德镇出品,倒还是有一些价值,还是可以收的。

    第67章破局

    第67章破局

    “这个倒是清代道光的东西,不过市场价值不高,毕竟历史不算久远,这个我就留下吧,六百块,你看怎么样?”骆天问那汉子。

    那汉子搓搓手:“行,挖山挖出六百块。”

    骆天痛快地付钱,那汉子收了钱,点明数没错,准备出门前又回头:“下次我再有这样的东西还能拿过来不?”

    “当然,越多越好。”骆天送那汉子出门:“看准我的招牌,奇芳斋和虹云古玩一家的。”

    “好的,好的。”那人连声答应着。

    看着那汉子欢天喜地地出门去,骆天将这缠枝莲找了个位置放起来,同时记下这笔账,而丁诚脸上说不出来的古怪,他看看骆天,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现在,他也不确定某些事情。

    丁诚的担心不无道理,等到了下午的时候,一个衣着有点档次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在店里闲逛一圈,就拿起那个缠枝莲仔细把玩,骆天亲自迎了上去。

    “老板,我是专玩儿瓷器的,这个看着不错,多少钱?”

    “这是清代景德镇出品,缠枝莲花纹,一口价,两千。”

    那人呵呵笑一声,点头:“给我包了吧。”然后痛快地从随身的提包里拿出两千元现钞来,骆天惊喜这人够爽快,那人出门前叹口气:“唉呀,老板你的东西不错,下回有好的,记得联系我,我呢,还想找一对瓷瓶,年代最好靠前点,有的话记得通知我。”说完,那人留下自己的名片出了店,等他出了门,丁诚突然站到骆天旁边:“天哥,我觉得这人怪怪的。”

    “哪里怪了?”骆天问道。

    “我……”丁诚一下子结巴了:“我说不上来,反正我感觉这事有点儿怪。”

    刚才那人算是个行家,他说他专玩儿瓷器,做某项生意的就叫“玩儿”的,收藏某类藏品的也叫“玩儿”xx的。“我是玩瓷器的。”意思就是“我是做瓷器生意的”或“我是收藏瓷器的”,古玩店一般就得精通这些行话,这样客户一进门就能判断对方是不是行家了,当然碰到有些贼玩家,他们就喜欢装素人。

    骆天觉得丁诚有点太紧张了:“你是不是看书看得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喘口气儿。”

    丁诚还想说什么,偏偏正儿八经的话说不出来,他抓了抓头,无可奈何地坐到休闲区,继续死记硬背起来,时不时拿眼看一眼骆天,有些心神不灵的样子。

    “你认真一点,别忘了,现在只剩下六天了。”骆天冷冷地提醒他,现在对丁诚越严厉,丁诚才有能可显现真正的样子,是半途而废,还是奋力一搏?是回到以前混沌的状态中,还是重新拥有一个新的开始,一切就在于这七天了。

    丁诚低下头,暂时放弃自己脑子里不好的想法,逼着自己更专注一些,到下午的时候,丁诚就再也维持不了镇定了,一个像街头混混的人走了进来,手里赫然抱着一双瓷瓶!

    何止是丁诚,就连骆天,也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头了,算算看,早上进来一个乡下老头,拿着一个清代景德镇的陶罐,幸运的是马上就出手了,买下陶罐的人声称还想要一对瓷瓶,下午的时候就真的出现了一对瓷瓶!

    这事情顺利得有些太过头了,丁诚终于按捺不住:“天哥!我有话要说。”

    “你说。”

    就在这功夫,老张已经迎了上去,丁诚急切地说道:“这恐怕是一个局,设好的局,这一招以前我们也用过。”

    这就是丁诚难以启齿的原因,以前干过的这些烂事儿,说出来恐怕骆天会很恼火,可是这一招分明他们以前就用过啊,这个局其实很简单,先拿一件不怎么值钱的古玩卖给古玩店的老板,然后马上再派出一个人去收掉,顺便给古玩店老板留下讯息,我愿意再高价收什么,等过了一阵子,再派一个人拿赝品去糊弄那古玩店老板,在利益驱使下,不少古玩店老板都会中招。

    至于早上那个乡下人,随便在路边找一个民工就能假扮!

    骆天笑着拍拍丁诚的肩膀:“谢谢你提醒我,不过你天哥不是这么容易就被人糊弄的类型,你就瞧好吧!”

    老张和那人一番对话,已经把那人朝骆天带过来:“老板,这位先生有一对瓷瓶要出手,请您掌掌眼。”

    骆天只是扫了那一对瓷瓶一眼,看上去是青花瓷,确切地说它不是一对普通的景德镇青花瓷,普通的这一双瓷器市场价值也就是在三四百左右,毕竟新瓷和古瓷,两者的价值远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假如这人真是骗子,那么他的目的应该就是将这新瓷冒充古瓷,想要自己高价买进。

    那人自信满满地将一双瓷瓶放在骆天面前:“骆老板,是吧?”

    “对,就是这一双瓷瓶?”骆天漫不经心地问道:“这双瓷瓶是?”

    “家里祖传的,最近手头紧,实在是逼得没有办法了。”这人和上午的乡下汉子一样,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这是我祖辈传下来的,爷爷交代过,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能卖,我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骆天装模作样地地揣磨了一会儿:“哦,真是可惜了,毕竟是先人留下来的宝贝。”

    那人听到“宝贝”两个字,嘴角边立刻扯上一丝笑容:“骆老板,能留下吗?”

    骆天还在迟疑之中,那人又开始侃侃而谈:“我们家祖上曾经有先人在朝廷里当过职,这一双瓷瓶就是从那时候流下来的,一代传一代,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有多少年头了……”每一个卖古玩的都会说或“编”出一些故事来,指望这些底蕴能够为古玩的价值加分。

    丁诚看着那瓷器,又紧张地看着骆天的脸色,骆天脸上平静得很,看不出一丝情绪的起伏,骆天拿手磨着那一双瓷器:“还真巧,正好有人要收,你呢要出手,看来你真的经济很紧张啊,这么急着出手。”

    “是啊,这次是家里的孩子要上大学了,为了给他筹学费我们才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的,其实我也不愿意违背祖上的遗愿啊!”妈呢,这差点就要声泪俱下了。

    骆天长叹了一口气,很是同情的样子,他突然拿出自己的名片夹,掏出上午买走陶罐的人的名片:“看你也是可怜,这样吧,上午有人来我这就说想高价收一双瓷瓶,我呢,这一回也不求赚钱了,按理说我可以收入再高价转卖的,不过一切为了孩子嘛,你拿着这双瓷瓶直接去找他,我敢说,他一定出得起价。”

    那人明显吃了一惊,丁诚更是在心中叫好,骆天这一招真是高呀,假如这三人是一伙的,那么看他怎么圆这个局。

    骆天看那人身子一僵,呵呵知道:“怎么?没见过我这么大方的古玩店老板吧?我也是看你说得可怜,宁愿放弃中间的利润,还介绍个好买家给你,对了,要不然我帮你打电话?”说完,骆天就作势掏出手机来,对着名片上的号码就开始按……

    “不用了,不用了,”那人突然唐惶起来,没有了了开始的泰然自得:“我自己联系吧。”他接过骆天手上的名片,还不忘记道谢:“谢谢骆老板,谢谢。”

    眼见得那人出了门,丁诚骂一句:“我们玩剩了的居然还在玩。”

    看来九成是一伙的了,要不然就不会突然变脸了,想不到自己一开张就被人设局,不过也有可能见自己是新开店的,想着好糊弄,没有想到撞到枪口上了,这年头,古玩店老板自己没有几把刷子,也能被人涮着玩。

    丁诚问骆天:“老板,刚才那一对瓷瓶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觉得呢?”骆天故意逗他:“我像是有钱不赚的人吗?这是以新充古呢,看来我得去整整容呢,我脸上是不是写着好骗两个字。”

    “不愧是师傅。”

    “别忘了,你还没有通过考验呢,嘴巴先别这么甜。”骆天将他一军。

    “哦。”丁诚答应一声,叹口气,重新坐回去用功。

    总之就是一句话,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骆天朝楼上走,他得去找周伯斋,不,是干爹取取经,这事儿他经历得最多了,果不其然,周伯斋皱着眉头听完骆天的讲述,就摇摇头:“多少年了,还在玩这一出,唬唬刚出道的小伙子还行。”

    “干爹,您也有遇到过这种骗局吗?”

    鲁泰安大笑一声:“何止遇到过,还真被骗得差点回不了家了,可是我亲自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把你干爹接回来的!”

    “鲁泰安!”周伯斋脸涨得通红:“陈年旧事了,你怎么在小辈面前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

    “都多大把年纪了,还在乎这点面子做什么?”鲁泰安比比自己的头顶:“我们都是一半都埋在地里的人了,面子有命重要吗?”

    这把胡言乱语还真让周伯斋无言以对,他连灌三口茶,这才开口:“今天这事儿,很简单,一般人都说去古玩店容易上当受骗,谁又会知道开古玩店也会有风险?今天这个局设计得也算是用心了,一共设计了三个角色,一环扣一环,尤其三个角色还挺接近现实,是具有一定的迷惑性的,第一个登场的肯定是拿钱最少的,甚至是在团伙之外的人物,第二个应该是个头,懂得一定的行规和行话,第三个也是个演技派人物,假如你上了当,高价收了进来,骗局可能会就此结束,但也有可能继续下去,比如……

    从山地里刨出罐子的农民可以又冒出来,拉着你去乡下收宝贝,这不是什么稀罕事了,有可能在山地里就藏着一两个一般价值的古董,从而诱惑你继续收购,不过接下来的东西是真是假就没有保证了。”

    “既然说到了,我不妨告诉你,当年我就是被一伙人骗到了吉林一个乡下地方,一开始还真找到一件古瓷器,不过接下来我几乎被软禁了一下,天天跟着他们到深山老林里找什么所谓的祭祀用品,据说都是青铜的,我这一呆就呆了一个多月,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回事,好像一步步陷进去了一样。”

    第68章木鱼石

    第68章木鱼石

    “到最后我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那伙人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不耐烦,最后是你师傅大老远地跑去吉林接回了我,等回来后,除了前三件还值点钱,后面的基本都是以新作旧,根本不值什么钱的,那一趟,我足足损失了三十多万,那可是十五年前,我的事业才刚刚起步,这件事情对我的打击很大。”

    周伯斋的侃侃而谈让骆天瞠目结舌,想不到出个老千还这么复杂,这么大费周折:“干爹,除了这种连环骗,还有其它的骗局吗?”

    “当然有了。”周伯斋指指自己的头:“人类的这颗脑瓜子最大的价值就在于思索了,那些骗子也是一直在思索的呀,在古玩界,都知道成双成对的古玩有价值,假如你得到了其中一个,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得到另外一个,这也成为了骗子们的一种手段。”

    没错,骆天点头,当初谢明得知萧雪手上的瓷瓶其实原本是一对时,就想尽设法说服把萧定天的那一个也拿出来拍卖,而且后面也如他所愿,拍出了相当理想的价格,拍卖公司因此大赚了一笔不菲的佣金。

    人类追求完美的冲动永远不会消失,成双,就一定要成对。

    “这种骗局,一般都是骗子拿着一个真的瓷瓶谎称是一对,一般古玩店的经营者会二话不说收下来,并且会追着另一个不放,这就让骗子有可乘之机了,他们会把瓷瓶做旧,做成和真的差不多,再卖出一个高价来。”

    骆天忍不住插嘴:“可是只要古玩店的功夫过硬,这也是可以识别出来的。”

    “骆天,不是每一个古玩店的人都像你这么优秀,古玩界里,哪怕是最有名的鉴定师,也会打眼,所以这些骗子才有可乘之机呀。”周伯斋语重心长地说道:“想当年,被你师傅骗倒的人中,有多少鼎鼎有名的玉石收藏家?”

    鲁泰安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这倒是,没有一千也一百吧。”

    骆天神色凛然,这种情况对自己来说不太可能,因为碎片的关系,所有的古玩在自己眼前就只归为两种,真,或假,只是这是一个秘密,不能说的秘密,他顺从地点头,附和周伯斋的话:“经营古玩还有这么多的玄机,真是没有想到。”

    “骆天,你要记住,所有的骗局都是可以破的,那就是不要贪心,不少有经验的古玩店经营者之所以陷进去,就是看到了骗局伪装出来的巨大利益,为了钱,一头扎了进去,不贪心,就能破解所有的骗局。”周伯斋语重心长:“不贪,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啊,骆天,希望你能做到。”

    “我明白了,干爹。”

    “现在店里有老张和阿义,这两个伙计的水平算不错了,我也比较信任他们,你呢,也不需要太累,做经营就这样,越想管,管的事情就越来越多,就抽不开身了,必要的时候要学会授权,要去相信他们,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周伯斋叹口气:“我以前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这就折腾了大半生啊。”

    可惜骆天认为现在还没有找到比较信任的人,他点头:“等店里的运营好转起来,我会当个甩手掌柜,外出捡货,光是坐在店里,这样有些太被动了。”

    “唉,这个我觉得对,你看你干爹,有了一点成就之后就坐在店里不动了,奇芳斋还是那个奇芳斋,好像一点变化也没有嘛,少了生气啊。年纪大了,是该退休的时候了。”鲁泰安说话素来耿直:“现在奇芳斋归到骆天名下,我看这小子打理得保准比你行!”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周伯斋冷冷地说道。

    “师傅,今天准备上什么课?”骆天更着急这个,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他真想把鲁泰安这一生所学全部牢牢地掌握住。

    “今天要讲的东西有很多,准备好你的脑子吧,就怕你装不下,反正关于造玉的手段,我所知道的,全都教给你。”

    鲁泰安拿出了一瓶胶水,骆天觉得不解:“这是拿来做什么用的?”

    “这是基本道具,”鲁泰安说着:“可惜现在这里没有另一样东西,所以只能给你看这个了。”

    “少了什么东西?”骆天快被好奇磨死了。

    “黄土啊。”鲁泰安指着胶水说道:“地摊上不少玉器上面的黄土锈其实都是用胶水把黄水沾上去的。”这个骆天倒是吃过亏,那是刚开始捡漏的时候,还真把这样的当成了宝贝,花了不少冤枉钱。

    “前面给你说过血沁,黑斑,还有鸡骨白,还有叩爷儿独家的叩锈,和那些相比,接下来这些都是小儿科了,哪怕是刚入行的人只需要见过一次就知道怎么做了,除了胶水加黄土,还有比如用糠麸皮摩擦有花纹的玉器,这样玉就能有一种看上去很自然,柔和的光泽,不过这种方法现在基本上没有人用了,因为太耗时间,现在没有人用,但是清明两朝,不少传世古玉都是这样做出来的,这些古玉要是流传到今天,估计没人能分辨得出来。”

    “这些玉传到现在也算是真正的传世古玉了。”骆天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算是吧。”鲁泰安古怪地笑了起来:“古玩界就是这么一个神奇的地方,因为时间的磨练,原本一文不值的东西也能价值连城。”

    “好了,造玉的方法还有提油法,说白了就是油炸,玉器需染色部分放入油锅中炸,随油炸时间的长短不同,玉器表面就出现深浅不一的枣皮红、橘皮红等色。凡油炸法后,玉上油气难以去除,易辨认。这种方法造出来的玉很容易辨认。”鲁泰安说道:“当然,这种方式也很容易掌握。”

    “师傅,你今天怎么一下子教给我这么多?”骆天觉得今天的鲁泰安教授的节奏格外地不一样。

    “仔细听。”鲁泰安突然脸色一板。

    “是的,师傅。”

    “我今天跟你讲的这些,其实万变不离其宗,之前的几种方式只是更加精细,在时间和外在条件上更为复杂,到了现代,造假的方式越来越简单,可是这些都只有一种变化,那就是人为地制造出来的因素,外力附加上去的因素,骆天,去感受吧,在鉴定的过程中,去感受古玩本身的力量,相信古玩和人一样,有着自己的个性和独到之处。这样所有的‘假’就都能化解了。”鲁泰安说道:“简单地来就,就像是人剑合一一样。”

    “老鲁啊,越说越邪乎,你要让骆天明白才行啊。”周伯斋摇摇头。

    骆天不吭声,他其实有些明白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的血液和碎片融合时的那种感觉一样,碎片的力量注入自己体内,那股灼热还有被充实的感觉,那就是合二为一的感觉啊,自己能和碎片融合,那么能够和鉴定的对象也融合吗?

    让时间来证明这一点的可能性吧。

    鲁泰安看着骆天似有顿悟的脸,突然觉得释然了,他莫名地对这个小伙子有股强烈的信心:“好了,今天没有实际演示,全靠你自己领悟,以后的日子看你能否学以致用吧。”

    怎么这鲁泰安说话像是要马上离开一样,骆天有不好的预感:“师傅,你这么急着教,是不是比预计地要早离开?”

    鲁泰安和周伯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周伯斋得意地说道:“我说吧,肯定瞒不过这小子,你还不信。”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师傅!”这边都快急死骆天了,那边两老人家还顾着较劲。

    “放心,不是坏事。”周伯斋拍着骆天的肩膀:“老鲁的女儿打电话过来了,全家要去国外生活了,签证比预计地早下来,所以老鲁不得不提前回去了,放心,老鲁还有东西要教给你,只是时间不多,所以今天比原来的计划改变了一些,明天就是最后一次教授了。”

    骆天感到无比的失落,即将到来的离别让他很有些难受,自己和鲁泰安的缘份才刚刚开始,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结束,一时之间,他百感莫名,声音也变得低沉下来:“师傅!”

    “别急,小子,明天我们还有时间,你自己好好把握吧。”

    “师傅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骆天紧紧地握紧双拳:“我一定不会辜负师傅的教诲!”

    “这是什么,师傅?”骆天看着放在天台桌子上的旧木盒子,这一天已经是次日的下午,离鲁泰安离开只有十几个小时了。

    “你认我作师父,虽然没有正式的仪式,但是我做师傅的,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我这一辈子因为造玉得到了不少片面的评价,但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能收一个像你这样优秀的徒弟,这个就算是我们结缔师徒关系和离别的礼物吧。”

    骆天汗颜:“师父,我做徒弟的都没有想到这一点,真是惭愧。”

    离别礼物,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骆天暗暗懊恼。

    “打开看看吧。”

    看鲁泰安脸上的神色,可以想到里面的东西一定非同寻常,骆天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是一个木碗!紫檀色的木碗!

    骆天吃了一惊:“碗?”

    鲁泰安很满意骆天的反应:“你仔细看看再说。”

    骆天的手一触摸到那碗,脸色就一变,脱口而出:“木鱼石!”

    木鱼石,木鱼石,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空心的石头,学名“太一余粮”、“禹余粮”、“石中黄子”,俗称“还魂石”、“凤凰蛋”,象征着吉祥如意、佛力无边,可护佑众生、辟邪消灾。木鱼石是中国有名的矿产,据考证,形成于距今约5。5——5。8亿年,是一种珍贵的玉石石材,其产地仅限于泰山山脉西侧、被列入世界三大古老剖面标本山的长清区曼寿山一带,贮量有限,极其珍贵,因其色、纹、声酷似和尚诵经敲打的木鱼,故称木鱼石。

    第69章

    第69章

    这也是为什么骆天第一眼看到以为是个木碗的原因。

    “用木鱼石器具盛酒(指白酒)24小时,甲醇含量可降50%、杂醇油含量可降65%以上,酒精含量不变。任何白酒只要在木鱼石酒具中放置20分钟,即可变得绵软甘甜可口,辣味苦味明显减轻,与盛入其他酒具中的酒形成明显的差别,所以我拿它当作我的酒器。”

    “师父,这么珍贵的木鱼石,我……”知道是木鱼石后,骆天知道这种紫檀色的木鱼石是上等品,珍贵中的可贵了。

    “唉,我鲁泰安送出去的东西可是不回收的,更何况是送给徒弟的?”鲁泰安盖上木盒'奇‘书‘网‘整。理'提。供'子:“收好!”

    盛情难却,骆天双手恭敬地接过来:“我一定好好保管。”

    “这才像样。”鲁泰安满意地点头:“希望我有生之能还能回国,到时候能亲眼看到你有所作为的样子,你现在在古玩界刚刚展露头脚,希望到时候你是大展拳脚。”

    “谢谢师傅寄言。”骆天已经感觉心潮澎湃,没错,现在才是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

    “今天呢,我教授的是最后几种沁玉的方法了,首先是酸蚀法,将仿古玉器放入强酸之中,使玉器表面出现高低不平的现象,有的经过强酸腐蚀后呈现鸡骨白色,然后再按需要染色。一般方法是将玉器置于10%的氢氟酸溶液中,浸泡4至10小时左右,取出后即有了所谓的“白灰皮”。或把玉浸泡在用硫酸、硝酸和水混合的溶液中(配比为:50%的水、硫酸和硝酸各25%)。要在玉器的某些部位添加其他颜色,就在浸泡前用蜡将不需作灰皮的部位封上隔离。”

    鲁泰安说得很快,骆天飞快地记下比例和时间要决,鲁泰安看骆天自得的神色,正色道:“我真的记住了吗?”

    “是的,师父。”

    鲁泰安并不是很相信:“那我问你,硫酸、硝酸和水的比例是多少?”

    “50%的水,硫酸和硝酸各25%。”

    鲁泰安吃了一惊,自己的语速飞快,没想到这个家伙真的记住了,骆天又接着说道:“师父,我找机会会亲自试验的。”

    “好,这我就放心了。”

    “风玉,又称仿牛毛纹法。把玉器用浓灰水加乌梅水煮,乘热把玉取出,置于风雪中冷冻,时间约一个昼夜,则玉纹冻裂,玉质坚硬者,裂纹细若毫发,用其冒充古玉中的牛毛纹。但真古玉牛毛纹曲折、粗细不均,伪者不自然。”

    骆天连连点头:“记住了。”

    鲁泰安相信他真的记得住,又飞快地朝下说:“梅玉,用质地疏松,质量较差的玉制成器物,然后用浓度较高的乌梅水蒸煮。重复数次,玉器松软处会被乌梅水淘空,显现出类似水冲饰后的痕迹,然后用提油法上色,冒充水坑古玉。”

    时间过得实在是太快了,鲁泰安在这过程中一点也不觉得口渴,这一天就好像把体内所蕴含的所有能量,所有负担全部清除了一般,突然就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这一生他背负了太多的骂名,这一刻,所有的负担不翼而飞。

    与此相反的是,骆天突然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充实感,这种充实感赋予了他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量,大鹏欲展翅前的蓄势待发,就是指这种情况吗?

    骆天一大清早地就抱着手上的大盒子朝奇芳斋赶,这是他昨晚特别为鲁泰安准备的礼物,听周伯斋说鲁泰安喜欢喝酒,尤其钟爱酒鬼酒,于是去买了珍藏版的最高级别的酒鬼酒,作为自己的心意。

    当看到奇芳斋楼上空无一人时,骆天有种不好的感觉,不是说是十点的飞机吗?现在才八点半,怎么会没有人?

    天台上周伯斋如往常一样在晨练,“干爹,我师父呢?”

    “早上的飞机走了,说是不想经历一番离别的痛苦,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不能用常理来约束他。”周伯斋停下动作,摇摇头:“连我要送他,他也不肯,唉,年纪大了就是这样,伤离别嘛。”

    骆天神伤,把酒盒子放下,周伯斋扫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是古玩协会吗?”

    “听说过,但具体的性质不太了解。”

    “古玩协会一般分为市、省和全国三个等级,当然民间也有一些自发性的组织,但论起权威性有所欠缺,我们市就有自己的古玩协会,审核条件并不亚于中国古玩协会,今年,市古玩协会会举办第一届的藏品鉴赏会。”

    骆天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他几乎要跳起来:“那么我能参加参加吗?”

    “按道理来说,是不能的,不过今年有一个机会。”周伯斋拿起桌上的一张表格:“因为是首届为了打响知名度,现在有了联名推举制。”

    “联名推举制?”

    “是的,每三个古玩协会的会员可以联名推荐一个人非会员参加鉴赏会。”周伯斋拿起手上的表格,上面赫然填了骆天的名字:“现在我推荐你,还需要两个人。”

    看来参否参加还不一定啊,骆天突然想起了谢明:“不知道谢总是不是古玩协会的成员,如果是的话,就只差一个了。”

    周伯斋摇头:“可惜,谢明现在还不是,他的鉴定功力在,可是经营方面的才能更胜于鉴定了。谢明出现在媒体的次数挺多,这和公司的公关有很大的关系,论起鉴定水平,不过算是中等偏上,和刘大川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越听周伯斋这么说,骆天对这个古玩协会就更有浓厚的兴趣了,谢明和刘大川的水平居然还进不了?看来这协会里面的成员都是些厉害角色了,同时地,骆天有些失望了:“现在假如没有其他人推举我,我就参加不了?”

    “你别急,明天我会去一趟协会,看能不能再找两个人推举你,毕竟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之前虽然你有些抢眼的表现,可是始终没有跳出去,现在你在赌石界反倒是个明星,可是这层光辉淡化了你在鉴定方面的才能。”周伯斋一直担心骆天会沉迷在赌石中不可自拨。

    骆天点头:“干爹说得没错,我也有这一层担心,现在提起我骆天的名字,认识我的人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赌石,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所以我现在是满心期待参加这次的古玩鉴赏会。”

    骆天原本想把酒送给周伯斋,可是周伯斋摆摆手:“你先留着吧,弄不好那老小子哪天杀回国,你可以亲手送给他。”

    骆天把酒抱下楼,满心想的都是古玩协会鉴赏会的事情,他在脑子里盘算了好几个人,排资论辈能和周伯斋差不多又和自己有点交情的人,可惜数来数去就是那么几个人,其中有两个都被周伯斋否决了。

    坐着等待结果真的很难受,骆天闭上眼睛,试图为自己找到一个机会,突然,他脑子里灵机一动,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许大山!但他立刻颓然了,差点忘了韩兵就是许大山的徒弟,有这样的机会,怎么能轮到外人的自己?

    之前骆天在赌石大赛上一帆风顺,要说没有轻飘飘的感觉那还真是假的,现在事情过去一段时间,重新出发,这才发现光有能力还远远不够,自主经营也好,鉴定师前程也好,这还都很难说,骆天深吸一口气,将头埋进双腿里。

    丁诚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天哥,你怎么了?”

    “没事。”骆天抬起头来:“每个月不是总有那么几天吗?”

    丁诚没听明白这冷笑话,摸摸头:“天哥……”

    “我没事,真的,谢谢你的关心。”骆天挤出一个笑容来,他很在乎这个机会,心里那种渴望的感觉就像是在心里放了一把火,那火越烧越烈,马上就要冲出驱壳!

    周伯斋与骆天的认亲宴定在了城中的老茶楼内,这是尊重了周伯斋的意见,骆天没有什么朋友,更从从谈起亲人,只有请来拍卖公司一众同事过来捧场,周伯斋同是一众老友前来支持。

    按照本地认干爹的仪式,周伯斋需上坐,由骆天亲自奉茶,由主持人谢明宣布仪式开始,骆天并且叩头三次之后,这个礼就算是成了。

    骆天工整地端着茶,跪倒在周伯斋面前:“请干爹喝茶。”

    “好,好,好,”周伯斋欢天喜地地接过去,顺手塞一个红包给骆天:“小意思。”

    没成想周伯斋还准备了这个,骆天有种小时候过年被人塞红包的感觉,一时间还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干爹。”

    顺势骆天就叩头下去,连瞌三个响头,他的鼻间有些酸,心中默默想道,干爹,这三个响头是我和周虹一起向你叩的!

    谢明咋舌:“骆天,你这三个响头份量可是足了,我们都听到响了!”听到这话,众人都哄笑起来,骆天不好意思地笑笑,周伯斋心疼地扶起骆天:“心意到了就行了。”

    仪式成功,骆天叫周伯斋更顺口了,左一个干爹,右一个干爹,让周伯斋笑得合不拢嘴,坐在周伯斋右侧的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老者一直若有所思地看着骆天,终于忍不住:“伯斋,这就是你让我极力推荐的人?”

    周伯斋冲骆天一招手:“骆天,叫常伯伯。”

    “常伯伯好。”刚才周伯斋就介绍过这一位,不过骆天没有怎么放心上,毕竟人不算少,有些吵闹,话也听得不是很清楚。

    谢明给骆天使了一个眼色,暗示这位常伯伯不是普通人,骆天不敢怠慢,给常老续上酒水,这个常老骆天有所不知,在古玩圈,他的名声要远远地大过周伯斋和许大山,是古玩协会的元老级人物了,同时也是协会的会长,这位常老同时也是全国古玩协会的会员。

    常老的年纪比许大山还大,看着有点轻风逸骨的味道,话并不多,偶尔开口说话,也是沉稳的语气。

    “吃完饭能否小聚一会?”常老提出的要求让骆天受宠若惊,心中隐约的希望似乎又被放大了一些。

    第70章争取

    第70章争取

    “当然可以,这是晚辈的荣幸。”

    陈小影偷偷望着骆天,这段日子没见,骆天明显清瘦了不少,是因为古玩店操心,还是因为一直放不下周虹?她默默地低下头,把玩着手上的高脚杯,依陈小影的性格来说,她本来不会是暗恋的那种女人,可是知道骆天爱上的是周虹,她莫名地有些自卑的感觉。

    当姐夫突然问他对骆天有没有好感时,她突然语塞了,当姐夫安排那晚的见面时,她原本是充满期待的,结果却让人有些失望,不过她只是当作一次失败的相亲而已,当骆天一步步成长起来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这个男人成为了一个聚光体,总是能够吸引自己的目光,不过他身边似乎容不下其她的人了。

    周虹死后,陈小影有些瞧不起自己,因为她心底居然冒出一丝丝窃喜的感觉,她有股罪恶感,所以一向外向活泼的陈小影居然不敢主动联系骆天,只有透过姐夫的只言片语了解骆天的现状。

    “我们好久没见,来,碰一个!”

    身边突然响起骆天的声音,吓了陈小影一大跳,她一抬头,正好对上骆天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双耳忍不住红了起来,同桌的同事们都站了起来,她赶紧站起身,举起酒杯,却尴尬地发现酒杯里是空的。

    骆天笑了笑,为陈小影倒上红酒:“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没想什么。”陈小影咬了咬下嘴唇,小声地说道。

    “砰”,大家的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陈小影趁势化解了自己的尴尬,一杯酒一饮而尽,陈小影有一阵头晕,看来是喝得太急了一些,身子一歪,正好靠在骆天身上,感觉到那股浓重的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陈小影浑身都变得躁热起来,双脸红了一个透:“不好意思啊。”

    “没事。”骆天扶着她,让她坐下:“你少喝点吧。”

    “好。”心里立刻一暖,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暧男啊。

    谢明看小姨子这样,心里已经有了打算,饭局马上就要?(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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