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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骆天扶着她,让她坐下:“你少喝点吧。”
“好。”心里立刻一暖,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暧男啊。
谢明看小姨子这样,心里已经有了打算,饭局马上就要结束,宴会的宾客都纷纷散去,只有周伯斋、常老,谢明和骆天留了下来,谢明突然叫住朝外走的陈小影:“小影,你先留下来,你喝得都不清醒了,你姐会担心的,等一会我送你回去。”
谢明留下来是有原因的,他一直想找机会接近常老,这倒不是他想加入什么古玩协会,他是一个商人,当然是为了利益,自从陈飞和骆天相继离开后,公司一连招了三名鉴定师,但总让谢明觉得不省心,他一直想争取聘请常老为公司的鉴定顾问,这样公司对外的鉴定形象就能更上一层楼了,可惜这个常老很有些江湖隐形大佬的味道,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天因缘际会撞上了,他怎么能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
周伯斋说得有道理,谢明就是一个有一定鉴定实力的商人,在商言商还是他的本质。
常老能来完全是看在周伯斋的面子上,周伯斋不是那种叱咤风云的人物,但性格温和又讲仁义的他在圈里的人脉相当之好,多年的良好口碑也是助他加入古玩协会的原因之一,面对这种类型的老好人,常老也没有拒绝参加宴席的理由。
周伯斋了解常老的性格,他为人正直,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如果拐弯抹角只会引起他的反感,所以周伯斋直截了当地谈起了联名推荐的事情,理所当然地把骆天推到了常老的面前,而让常老决定会一会这个骆天的最关键原因是,还有一个人推荐了骆天,骆天知道后恐怕下巴都会掉下来,正是他认为绝对不可能的人——许大山!
鹰眼许大山不推荐自己的徒弟韩兵,却推举了仅有几面之缘也不算有什么交情的后辈骆天,这也让常老对这个叫骆天的小伙子有了兴趣。
在常老的眼中,这个叫骆天的小伙子有些瘦弱,五官相当清爽,虽然面色红润,但眉宇间总有一投抹不去的悲伤,这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没有生气,但整个人的气质还是非常地——正!居然让他觉得有些像年轻时的自己,这首先就加了一些好感分。
“小伙子,你干爹已经跟你说过联合推荐的事情了吧?现在已经有两名会员推荐你参加首届的藏品鉴赏会,除了你干爹,还有许大山老师,现在就只差一票而已。”常老说话的时候很平缓,但却很有一种肯定的力量,让人会平静下来聆听他说话。
骆天的下巴没有掉下来,只是嘴巴张得老大:“许大山老师?”这件事情实在太意外了,原本以为最不可能的人恰恰成为了最大的惊喜。
现在只剩最后一票了,这一票就在眼前。骆天的心怦怦地跳动起来:“常老这一票是否愿意给晚辈?”
“你进入这个圈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实力,大家比拼的就是实力,现在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能够参加鉴赏会而不出丑。”常老说着,打开随身带来的小包,从里面又取出一幅卷轴。
初始骆天以为是画,当常老展开,他舒了一口气,是一幅字,但马上就又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幅字没有落款,没有日期,这并不是一幅完整的字,周伯斋和谢明一看,立刻皱起了眉头,这个常老真不是一般人,考验人的方式也这么奇特。
“这是一幅古书,真假如何你来说,还有如果你能断出年代还有基本的文体风格,那么我这一票给你。”常老说完,就把这幅文体摊在桌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开始吧。”
断出真假和年代并不难,骆天双眼凝视这幅字,周围立刻浮现出绿色的光来,上面还漂浮着几个清晰的数字——1410!再看这文体,类似于楷体,但却不是楷体,如此一来的话,文体应该就是……
骆天正在寻思当中,但常老并不打算给骆天太多时间:“真还是假?”
“真。”骆天快速地回答道。
常老点头:“这确是真的,不过这个回答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毕竟百分之五十对百分之五十。现在我再问你,年代?”
“明朝。”
常老现在的神情有点意思了,他沉吟一会,并不说对错,又问道:“你认出这文体来了吗?”
骆天点头,指着上面的字说道:“类似于楷体,但不是楷体,大小一律,端正整齐。”
常老情不自禁地点头,看来这小伙子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他追问道:“最终的结论呢?”
“这种文体称之为馆陶体,又称干禄体、院体,从狭义上讲,主要指明清时用于科举考试或馆阁翰林院的字体,一般追求乌、方、光,大小一律,要求端正整齐。明时称之为台阁体。”骆天镇定自若地答道。
不过常老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你如何判定这幅字体一定是真的?”
“纸张没有骗人,这幅字体所使用纸张为宣纸,宣纸一般色泽微黄,较绵软,吸水性好,细看隐约有纵横排列的纹路。”骆天说着,将这幅纸举了起来,在灯光的照射之下,纵横排列的纹路清晰地显现出来。
在一旁的陈小影暗暗为骆天打气,看到骆天分辨出了纸张,兴奋地吸了一口气,再看常老的脸色,却是明暗莫辨:“再进一步。”看来,常老并不想这么轻易地让骆天过关,陈小影的心一缩,又替骆天担心起来。
“沈度作品,沈度被誉为明朝的王羲之,笔致光洁,景色乌黑,风格秀润华美,适合皇家的欣赏口味和审美标准,因此深受明成祖朱棣的赏识。”骆天说完,看向常老,常老终于点头表示首肯:“不错。”
骆天欢欣鼓舞:“谢谢常老。”
“看来我这一张通行证不给你不行了。”常老收起这幅没有落款的字:“我有意刁难,你却迎刃而解,年轻有为啊!”
“晚辈才疏学浅,是前辈抬爱了。”骆天谦逊道。
常老点头:“欢迎你参加古玩协会第一届藏品鉴赏会。”同时伸出手去骆天一握:“希望有一天,你能够加入我们古玩协会。”
周伯斋听了这话大喜,以常老的性格,从不轻易赞美别人,但他非但肯定了骆天,并且亲口说出欢迎骆天加入古玩协会的话,这等于是给骆天又开了一扇门,骆天心潮澎湃,通往未来的路似乎又宽了许多。
第71章美女教练
第71章美女教练
常老要走,谢明见状急忙跟上去,同时跟骆天说道:“小影喝得有些醉,你替我送她回家吧。”说完,急匆匆地去追常老了。
周伯斋看着半醉半醒的陈小影,无奈地说道:“你还是先送这位小姐回家吧,看来她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骆天走到小影跟前,小影原本一张通红的人更加发烫:“我自己回去也没事的。”
“那哪里行,你回哪里?是回谢总家吗?”骆天根本不知道陈小影住在哪里,陈小影摇摇头:“我住北环路七十八号。”
骆天握着小影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往外走,原本三分醉意的陈小影突然就有了七分醉,只剩下了三分清醒,任由骆天扶着自己往外走,拦到一辆的士,骆天和陈小影坐到后座,细心的骆天打开车窗让空气流通,同时伸手轻轻拍打陈小影的后背,这样温柔绅士的举动让陈小影更加沉沦了。
终于快到家门口了,陈小影只觉得今天回家的路途格外地短,依依不舍地下车,她难受得靠在路边的大概边,骆天还以为她依然在犯晕:“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喝水?”
“不用了,我站一会儿就好了。”其实陈小影的酒量还算是不错的,只是今天有不少心事,加上酒喝得急了一些,所以才有些不清醒了。
骆天见陈小影不进去,自己也不急着走,他想等陈小影舒服一点才放心地走,见他不走,陈小影的鼻子突然一酸,两行眼泪就掉了下来,弄得骆天不知所措:“怎么了?小影?”
陈小影只顾得哭,哪怕是脸上的妆花了也不去管,她一边抽泣一边问道:“骆天,你太会欺负人了。”
“我?”
“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怎么还可以对我这么好。”陈小影一拳打在骆天的胸膛上:“以前有周虹姐在,我一直忍,现在我问你,你还一直想着周虹姐吗?”
唉,女人啊,女人,骆天闭上了眼睛:“感情的事情我想先放一放,现在以事业为重,小影,希望你能理解我。”
一个泼辣的富家千金萧雪,现在再加上单纯活泼的陈小影,骆天一个头变成两个大,现在的男人有钱了,总想在女人的数量上体现出来,可是骆天却觉得这完全是一件自讨麻烦的事情,他无心伤人,却阻挡不了这些女人要为他伤心。
听骆天这么说,虽然已经在预想之中,陈小影依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那么,我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吗?”
“那倒不是,只是我需要一点时间,让我从过去走出来。”骆天实在是有些不忍心,他还不知道如何去防御女人的眼泪。
“那我一定会等你。”说完这句话,陈小影朝小区里面走去,不忘记回头送给骆天一个灿烂的笑容,眼中依然含着泪水:“别忘了,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韩兵在店内转了几圈,然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双手抱在胸前,一声不吭,“我今天刚开门,你就来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关照,完了就是来遛弯的?”骆天给他倒上一杯水,又调侃起他来。
“你知道古玩协会的藏品鉴赏会吗?听说协会成员会把珍藏的藏品拿出来供大家鉴赏,这是一个难得的开眼界的机会。”韩兵一边说一边看着骆天的表情。
“哦。”骆天点头:“我知道,而且我很想去参加。”
韩兵狡黠地一笑:“想要去参加可没有那么容易,不过倒是有一个机会……”
“联合推举制?”骆天不知道韩兵的真正目的,这家伙不会是知道许大山推举了自己所以来找不痛快的吧?
“想不到你已经知道了,怎么样?”韩兵突然笑道:“我们做一个交易怎么样?”
“交易?”
“对呀,你还不知道吧,我师父,也就是许大山老师,他就是协会会员,我们之前不是打过一个赌吗?我让我老师推举你,咱俩打的那个赌就拉倒不作数,你看怎么样?”韩兵自认为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办法,自鸣得意中。
骆天忍住笑,故作正经:“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不过就算许大山老师推举我,我还差两票啊,怎么办?要不然你连剩下来的两票也帮我解决一下?”
“这个嘛,我想想办法吧。”韩兵补充道:“不过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扑哧,骆天终于忍不住笑了,这个韩兵也太单纯了吧:“不逗你了,不好意思啊,你的想法是不错,不过恐怕交易达不成了,我已经拿到入场券了。”
“真的?”韩兵不可置信:“古玩协会那群老古董居然让你参加了?”
老古董?想想常老的样子,确实有些古董的味道,“是,联合推举制。”骆天看了一眼韩兵:“许大山老师的那一票给了我。”
韩兵的脸立刻拉了下来,片刻之后,突然又吐了一口气:“老师真是偏心,不过也好,我只是对玉石有所了解,至于其它方面,我才不要去被那群老古董bs得一钱不值,骆天,你多多保重。”
“真没礼貌,叫师父!”
韩兵原本去拍骆天肩膀的手放了下来:“你这个人太没劲了!”
“谁没劲,自己在脑子里想清楚。”骆天依然是一幅笑脸:“愿赌服输,韩大公子,来,叫一声师父听听!”
韩兵气得要夺门而出,他从小到大娇生惯养长大的,长大后在社会这条路上可以说是一帆风顺,他走的路和骆天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对玉石的天赋更是让他自得不已,他是自尊心很强的人,偏偏遇到一个扮猪吃老虎的骆天,他就活生生地败下阵来了。
幸好骆天懂得见好就收:“好了,别生气,开个玩笑而已。”
韩兵的脸色终于缓下来:“这还差不多。”这个骆天很奇怪,他身上有一股莫名的气场,能够让别人注意到他,并且愿意停留在他的身边,赌石大赛前,韩兵对于名声刚刚响起的骆天是持怀疑态度的,什么三赌三涨,在玉石界里,没有敢说这样的大话!神仙难断翠玉!可是经历了玉石博览会,韩兵有种感觉,这个超越神仙的人就在自己眼前!
“古玩协会都是一群老头子,个个都自视甚高,还都爱面子。你到时候要小心一些,不要为了出头得罪了他们。”韩兵还是小心提醒骆天,“假如你能让他们都心悦诚服,那么你就在古玩界又更上一层楼了。”
何止是这一层楼,骆天握住拳头,一个市古玩协会而已,他还要朝更高级别前进呢。“多谢你提醒,我会小心地突出重围的。”
韩兵突然脸色变得沉重起来:“骆天,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骆天的心咯登一声:“什么事?”
“杀害周虹的凶手今天被执行枪决了,一命偿一命。”韩兵看着骆天的眼睛:“你给周虹报仇了。”
骆天呆了几秒钟,苦涩地笑道:“一命偿一命?他死了,周虹也回不来了。”
“有句话,我必须得说,周虹是真的回不来了,所以你得习惯,然后去适应,重新出发,你爱的人不在了,可还有爱你的人呢,我想周虹在天上也希望你能过得好吧。”韩兵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我也不是说让你马上交女朋友什么的,反正就是一切重新开始吧……”
“明白,明白,谢你了,兄弟,上次你帮不了少忙,这次……”
“行了!这次的事情就不要说了,我师父让你去肯定有他的想法嘛,虽然心里肯定会有点不痛快的。”韩兵还真是实话实说。
骆天笑笑:“我会给你师父争脸的,不能丢了引荐人的脸嘛!”
送走了韩兵,骆天跟周伯斋打声招呼,就得去参加考试了,这段时间因为太多事情,骆天的长训一直拖着没去,今天驾校又打电话来催了,长训是两天一夜,要从本市开到隔壁市,再开回来,一车加上教练是五个人,大家轮流开,当然,除了高速路,教练负责录影。
骆天带着简单的行李就去指定的地点集合,等到了,发现只有一个穿着热辣短装的长腿mm在,架着一幅墨镜,酷酷的样子,见到骆天,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你也是参加长训的吧?”这位瞅着脸生,不像是同期学员。
美女看了一眼骆天,居然一个字也不吐,骆天无语了,现在有点姿色的女人都傲得很,她八成以为自己是在和她搭讪??忒自作多情了一点,取了墨镜,整不好是一只恐龙,骆天把行李丢下,一屁股坐了上去,等着其他的学员过来。
人到齐了,众人你看我我看我,有人发现了一个问题:“奇怪,怎么学员多了一个,教练没有来?”
那美女脱下墨镜:“我就是你们今天的教练,我叫何可儿,替班的。”
三位男学员都兴高采烈起来,骆天和另一名女学员则淡定得很,再说这美女教练脱下墨镜其实长得还不赖,眉眼间有一颗红色的痣,俗称美人痣,这女教练的脸就是一个媚字,和范冰冰的气质很像,不过戴上墨镜,就显得酷了不少,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不知道她自己是不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故意戴上了墨镜。
未上高速路前,由骆天第一个开,男人对于车子机器的接受能力往往比女人强,所以将女学员排在了最后,让她先观摩一下,骆天坐到驾驶位,何可儿则坐到了副驾驶位上,她双眼紧紧盯着骆天的动作,就像是要抓学生作弊的老师,骆天稍不注意,就扫到她那双大长腿,还真是让人分神。
车子总算是顺利地启动起来,骆天松了一口气,聚精会神地看着前方的路,不时扫扫后视镜,丝毫不管马虎,居然还开得不赖,后面的学员叫道:“不错啊,骆天,你今天给我们开了一个好头。”
何可儿闷哼一声:“现在才刚开始呢,知道什么叫长训吗?”
那说话的人吐了吐舌头,看来这个美女教练不太好惹啊,有胆大的问她:“教练,以前我们怎么没有见过你啊?你不会是新来的吧?”
第72章碗
第72章碗
“我算是元老级的了,信不信由你们。”
大家都不敢再说话了,车子在一片沉寂中向前驶去,大约半小时后,换了人,骆天坐到后面,居然有种解脱的感觉,旁边坐了一座冰山,能自在吗?提到冰山,骆天又想到了当初的周虹,嘴角露出一丝浅笑,何可儿瞅到这抹笑,好奇地看了骆天一眼。
就这样大家换着开,一路到了高速路口,高速上开大概两个半小时,就到达目的地了,何可儿坐上了驾驶位:“你们绑好安全带。”
骆天刚绑上了安全带,身子就被一阵强劲的力量带撞到前座,顾不得疼痛,他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女人是速度狂人哪!她居然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全车人的小命都掌控在她的手中!一车人除了她都绷紧了神经!
何可儿开车时喜欢把嘴撅着,似乎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嘴上,身边的女学员双手死死地抓着座位,看来被吓得不轻,骆天索性闭上了眼睛,天要你死,跑也逃不过,现在就权当自己的命在何可儿手上吧,爱咋地咋地,反正死了也有何可儿垫背呢,就这么一想,骆天居然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昏天暗地,本来开车就是一件很费神的事情,尤其长时间将注意力集中,更是损耗元气的一件事情,当骆天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居然早就下了高速路,现在开车的正是唯一的女学员。
何可儿指着前面的路牌说道:“从这里拐下去,今天晚上我们要在这里过夜。”
天色一暗,女学员就有些心慌,现在突然要拐弯,有些手足无措了,何可儿见状麻利地替她打起了方向盘,顺利地将车子拐了下去,前面是一片开阔的地,一个醒目的招牌正亮着灯——清湖宾馆。
这感觉有点像聊斋里的故事,书生迷路山中,就像是在荒郊野外里居然冒出来一座房子,里面总有绝色美人,可惜现实很骨感,这不过是一家最普通最普通的宾馆而已,只是宾馆,不是酒店,招待所,有木有?
宾馆虽然简陋,但还算整洁,设备齐全,分配好房间,大家就开始洗嗽,然后一起去后院去吃饭,那是宾馆唯一能够吃饭的地方。
骆天一走进宾馆后面的院子,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那是烤鸡的味道,咽了一下口水,骆天冲到第一个,冷不防黑暗里传出一声狗叫声,骆天慌乱之中乱了脚步,踢到一个物件,那东西骨碌碌地滚了出来,原来是狗食碗,边上已经缺了一个角的碗。
那声音明亮清脆,却不像是瓷器的声音,骆天看过去,心里扑咚一声,就像是看到了久违的情人一样,他顾不得脏,就把那碗拿到手上,身后的学员不明就里,不知道骆天是发了哪门子的神经。
那碗全是那只大狗的口水还有一层污垢,骆天用手敲敲这碗,又搓干净一块,仔细看了一阵子,终于有了结论,这碗分明和鲁泰安送自己的木鱼石一致!
“你在干什么呢?”看着骆天对一只脏不拉稀的碗又摸又闻又敲的,何可儿实在是无法理解:“这碗怎么了?”
总不能想和人家一只大狗抢吃饭的碗吧,里面大把的有,骆天拿着碗冲到饭堂里面,扯开一嗓子:“外面那狗是谁的?”
看骆天来势汹汹,狗的主人还以为自家的狗惹了事,站在原地不敢挺身而出,偏偏有个好事的人朝他一指:“那狗是他的。”
骆天朝那个穿着围裙手里拿着抹布擦桌子的大姐走过去:“大姐,这碗能卖给我吗?”
那大姐庆幸不是来讨医药费的,不过好奇地问道:“我要这个狗食碗干嘛??”
骆天灵机一动:“我家就有一对这样的碗,是我爷爷一个战友送他的,文革的时候丢了一只,现在只剩下一只,刚才我看这只碗和我们家的几乎是一模一样,所以我在想,这一只会不会就是我爷爷丢了的那一个?”
这说法倒也挑不出来什么大毛病,那大姐搓搓手:“一个狗食碗,还是个木头的,还什么卖不卖的,你直接拿走就好了。”
骆天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硬是要塞给那大姐:“这可不行,大姐,这碗若真是的,等于是还了我爷爷一个心愿,这是我的小小心意,你一定要拿着。”
那大姐踟蹰了一下,终于还是收下了,对这笔小横财还有些受宠若惊:“那多谢你了。”
骆天找到水龙头把那碗洗得干干净净,木鱼石明亮的紫檀色终于显现出来,骆天将它收在自己的小包里,心情立刻大好,这比书生在荒郊野外遇到绝色美女还要爽,何可人看着兴高采烈的骆天,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郊区的饭食虽然简单,可是食材新鲜,又不用什么乱七八糟的配料,所以那种自然的风味大受欢迎,大家伙儿吃得高兴,有一个好酒的学员就来了劲头:“老板,有酒不?”
何可儿瞪了他一眼:“你还想考试通过不?如果你喝酒,明天我不会让你碰到车。”
骆天附和了一声:“人身安全最重要,还是不要喝了吧。”
那学员原本想和何可儿抬一下杠,见有人帮腔,也就不作声了,喝酒的事情更是只能作罢,等吃完饭,骆天并不想立刻上楼,他还想再研究一下这木鱼石碗,找了一个亮堂的地方,他就坐下来仔细地看着碗上的石纹……
“你刚才撒谎了。”
何可儿居然也没有回房间,对这个半道杀出来的美女,骆天无可奈何:“我怎么撒谎了了?”
“凭感觉。”何可儿指着骆天手上的碗:“我看你对这个碗的兴趣远远地大过了你的爷爷吧?我说的对不对?”
漂亮的女人加上自以为是实在不能让人有好感,虽然她猜中了,骆天没有好声地说道:“当然了,我肯定会有兴趣,谁让这是一只会唱歌的碗呢?哦,是一块会唱歌的石头,对了,你听过那首歌没有,好像是蒋大为唱的吧?”
何可儿的脸色变得铁青:“你这是在涮我吗?”
“不敢,不敢,你可是我教练嘛,我还想活着回去。”骆天补充道:“你说对吧?”
“哼。”何可儿冷哼一声:“一个狗碗你花一百块钱买,反正有问题。”
“我说过了,何大教练,它不是一只普通的狗碗,它是一只会唱歌的碗。”骆天说着,食指弯曲起来,敲在碗上,立刻有几声悦耳的咚咚声传了出来,何可人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这个骆天,说话阴一句,阳一句,不知道哪一句是真的,不过这声音确实好听。
“这碗的声音为什么这么好听?”何可人终于放下了架子,好奇地问骆天,骆天看了她一眼:“你现在是以教练的身份在问我吗?”
何可人几乎气绝,正准备转身就走,骆天开口了:“这不是木碗,虽然猛地一看是木,但却是石碗,木鱼石,这种石头除了会唱歌,把酒倒在里面,还能让酒更好喝,茶水泡在里面,放上五天也能喝,长期使用木鱼石碗的饮水,可以使人蓄精固本,精力充沛,防止毛发脱落……反正它的好处多了去了。”
“对了,木鱼石和乾隆还有些关系,乾隆二十七年,乾隆帝下江南途径山东,地方官员进贡一把木鱼石壶,乾隆帝是个懂茶之人,用其沏茶后发觉茶香四溢,不仅感叹紫砂万把,不如石壶一把,乾隆皇帝龙颜大悦,赐壶名为清幽,命内务府将清幽镌刻于壶身之上,并封当时正宗的木鱼石矿洞为清幽贡石。”
“你是说认真的?”何可人对古玩完全是门外汉,现在听骆天说的这些就像是在听天书:“你是干什么的?”
“鉴定师,古玩店老板。”骆天现在已经没有心情鉴赏这只意外拿到的木鱼石碗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又被调侃的何可人居然没有生气:“你居然是鉴定师?”
“太瞧不起人了。”骆天拿出自己的名片:“这是我的店,欢迎你去验明正身。”
何可人拿着名片,看骆天的眼神就不像刚才那么冷冽了:“还真看不出来,我以为鉴定师都是半老头子,都是半入土的人了。”
“也不算错,至少现在国内有名望的鉴定师都是半老头子了。”骆天觉得何可人一下子点出了这个圈子的特点,排资论辈相当严重,年纪长的在普通人眼中鉴定功力肯定比年轻的要强。
这时候时间已经不早,骆天站了起来:“早点回去睡吧,明天还要返程呢,你也挺辛苦的,高速路上只有靠你一个人开。”
没想到骆天会说出这么贴心的话来,何可人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半天才木讷地摇摇头:“反正已经习惯了,没所谓的。”
“油门踩到底也是因为习惯了吗?”骆天扔下这句话,赶紧逃跑。
身后的何可人愣了一下,晕死,这个男人原来是在调侃自己,可真不能小看了这个斯文的男人!
骆天成功地调侃了何可人,觉得相当地痛快,这个女人有些太霸道了,一车人的性命呢,在高速路上那么横,她也不想想她要是死了,底下还得横着四个人,自私致极!
骆天和一个男学员住同一个房间,那学员有些胖,睡觉时打呼噜的声音就像是大象在喘气,平时入睡很快的骆天被他整得有些辗转反侧,于是索性盘腿坐到床上,练习起瞑想来,可能是环境清幽的原因,练习了一阵子,骆天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清明,呼吸也慢慢地平稳下来,听说瞑想练到一定程度,呼吸声可以细若游丝,一般人根本感觉不出来。
夜色中,手上的金葫芦闪烁着流光,手上的金葫芦从一个变成了两个,骆天把周虹的那一个也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许久没有打开金葫芦了,骆天突然想看看碎片变成了什么样子,骆天打开,眼睛扫到里面的碎片,顿时呆住了,原本已经成为石灰色的碎片现在居然恢复成了原样!
原本骆天以为每与碎片融合一次,就等于吸走碎片的力量,因此颜色或越来越淡,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化为粉尘,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可是这段时间没有看它,它居然自我恢复了?!
第73章检验
第73章检验
是的,现在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这碎片具有自我修复的能力,所以在放置一段时间后,它就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第二,和装碎片的容器有关,难道金器可以帮助它自我修复?
骆天想到这两种可能,有些激动起来,这就意味着碎片的力量或许并不会永久消失!原本就睡不着的骆天,这下子更加睡不着了,想到即将到来的鉴赏会,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机会大展身手,给这群“老爷子”留下深刻印象!
骆天将碎片放回去,就躺到了床上,双手枕在头下,眼睛望着天花板,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两张脸,一张是陈小影的,她眼中含着泪,正期待着看着自己,还有一张脸是萧雪的,她正睁着一双大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唉,骆天翻了一个身,女人真是麻烦!
长训比想像得要漫长,主要是因为高速路上不用学员开,所以快了不少,不过后面的考验有些出乎意料了,设计的路线中有不少是乡村中的小路,路很窄,地上还坑坑洼洼地,需要战战兢兢地通过才行,车子在小道上走得相当缓慢,车子每晃悠一下,就让人的神经紧紧地绷了起来,大家都唯恐车子会侧翻过去。
骆天不是没有经历过死亡的边缘,他不像其他人表现得那么强烈,而是默默地抓着安全带,看着前方的道路,现在开车的是和骆天同房的胖子,本来就胖,加上一紧张,额头上全是汗,正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新手上路就是这样,遇上路状复杂一点就像是到了生死关口一样,浑身的肌肉都没有办法放松了,就在车子缓缓前行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一只羊,这种乡下地方,出现一只畜牲没有什么稀奇的,不过人在神经紧绷的情况下,往往做做出出人意料的反应,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刹车,可是胖子居然狂打方向盘,旁边可是一片水田啊,何可儿大吼一声:“刹车!”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车子径直冲到水田里,一车人惨叫一声,胆小的女学员双手死死地捂住脸,何可儿终于踩住了刹车,车子没有进一步往水田冲下去……
车子停住了,骆天拉拉车门,还好,能够打开,这时候的车子倾斜在田梗上,前面已经倾斜到了水田里,后面则是翘了起来,这样子有点喜感,骆天从车门里钻出去,又帮着其他学员出来,胖子出来的时候有些痛苦,看样是吓坏了,他连看都不敢看何可儿的脸色。
何可儿无奈地看着车子:“得把车子推上来才行。”
骆天第一个下了田,他脱了鞋子,卷起裤腿,站在田里,然后看向其他人:“还愣着干嘛?还不快下来?!”
男学员包括胖子都下去了,何可儿自然不用说,只有那个女学员在迟疑,骆天一声大吼:“车子推不上去,你也甭想回去!”
那女学员几乎踉跄地下了田,然后恨恨地瞪了胖子一眼:“都怪你!”
胖子一声也不坑,骆天有些烦躁了:“废话少说,难道你们是用嘴巴推车子的吗?”
何可儿看了骆天一眼,有些笑盈盈的样子,她真没想到骆天还挺幽默的,在骆天的加持下,大家总算聚齐了劲,几个人同时用力,把车子重新推了上去,又手忙脚乱地清洗车子,幸好车子没有进水,发动机什么的完好无损,不会影响大家的进程,就在大家松一口气的时候,两个本地人扛着锄头就过来了,看了看受损的水田,脸上的颜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你们是怎么回事,弄坏了我们的地,是要赔钱的。”其中一个年纪轻的指着田坝:“看,田坝都撞没了。”
这倒是真的,已经光突突的了,大家的目光看向胖子,胖子手一哆索,指向何可儿:“这是我们的教练。”
这话似乎是要把矛头转移动何可儿身上,何可儿愤怒地瞪他一眼,可是来不及了,那两人走到何可儿面前:“你是领头的?
何可人虽然心里恼火,可是也不想退让:“是。”
骆天这才对何可人高看了一眼,只见那人说道:“我们要重新修复田坝,还有这田里的水都漏完了,你们得赔钱才行?”
“多少?”
那年长的伸出一个巴掌来:“五千!”
五千?何可人吓了一大跳,“你这一块田一年也收不了五千吧?”
“这小姑娘怎么说话的,现在是正旱着呢,这田里的水都流光了,我要是重新补不回水,我这一块田的收入就打了水漂了,我用的化肥,人力,还有种子,也都泡汤了,五千块可不算多啊!”那年长的老者越说越来气:“你们这些城里人怎么一点道理也不讲?!”
何可人一下子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怎么想这老人说的话也有那么一些道理,再看始作俑者胖子,他居然闪在一边一声不吭,好像完全没他的事一样,五千块,何可人脸上变得躁热起来,她根本没有带这么多的钱。
骆天叹了一口气,站了出来:“老人家,是我们不对,不应该撞坏你的地,不过您看我们也是外地人,出来已经花了不少钱了,我们还得回程呢,您看,我们也愿意赔,不过您看是不是能少一点,给我们留点油钱??”
那老人家看了看骆天,沉默不许,好半天才开了口……
“我看你这后生说话讲理,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们,四千块钱,一分也不能少了。”老人家看了一眼那年轻的农夫:“你说呢?”
“我听爸的。”原来是父子俩。
骆天笑了一笑:“老人家,四千块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我没有这么多钱。”说完骆天拿出自己的钱包,把里面所有的现金都掏了出来:“这里呢,只有三千四百块钱,剩下的是银行卡,这里也没有办法取钱,是不是?”
“三千四块百?”
“对,老人家,您要是愿意要呢,我全给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们也没有办法了。”骆天说的是“我们”,这让其他人心里都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尤其是胖子,现在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何可儿准备说话,骆天暗暗地踩了她一脚,她立刻没吱声了,那父子俩你看我,我看你,终于决定了:“那好吧,三千四就三千四,算我们倒霉。”
骆天数数手里的钞票,突然抽出来四张:“您看,给我们留点路费吧,不然路上吃饭可成问题了。”
“你这人咋这样?”那年轻的要急眼了,正准备挺身而出,被他爸给拽住了:“行了,行了,三千够了。”
收了钱,那爷俩总算满意地走了,胖子不合时宜地出声:“我们不赔也行的,他们能怎么样?”
“怎么样?”何可儿指指周围:“没看到全是村民吗?最难缠的就是地头蛇了,在别人的地盘上呢。”
果然,四周的田地里全是扛着锄头或是拿着镰刀的农夫,胖子终于不吭声了,有一个男学员忍无可忍:“你这人太没有劲了,全是你惹的祸,你还有脸不?”
何可儿瞪了他一眼,转头向骆天:“这个钱不能让你一个人出。”
那胆小的女学员也开了口:“就是,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出。”
转瞬间,骆天就成了众人心中的英雄,大家伙儿的矛头全部指向了胖子,胖子如坐针毡,嘴里喃喃念道:“我也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没所谓的,这钱我就一个人出了,大家没在意了,我们赶紧走了,小心人家后悔。”骆天压根没想大家伙儿来平摊这点钱,这点钱,现在的自己还是出得起的,他怕的就是麻烦,骆天这样一说,大家连忙上了车,何可儿也不让胖子开车了,狠狠地说道:“这次长训你的表现可真优秀,以后你可别上路,上路就是马路杀手。”
胖子在后面苦着一张脸,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这会儿,他成了大家bs的对象,自己的皮脂再厚,也觉得脸躁了。
好不容易离开这段最曲折的小道,车子终于驶向了国道,这次又换了骆天来开,此时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除了胖子,其他人的心情都愉悦起来。一路上吃饭的钱大家都抢着掏,不让骆天再花一个子儿,司可儿也没有原来那么酷了,看来经历过患难之后,大家明显亲近了不少。
相比之下,胖子就悲催多了,大家伙儿变着法子挤兑他,他一路上苦着一张脸,无话可说,心里又担心要他第二次长训,郁闷至极。
车子终于驶向了回去的高速路上,何可儿驾着车,这一回,没有之前那么彪悍了,终于回到了集合的地点,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太阳都要隐没在云层之中了,大家互相留了名片,包括胖子,大家四下散去。
骆天拦了一辆计程车正要走,何可儿开着驾校的车子追了上来:“喂,骆大鉴定师!”
“有何指教,何大教练?”
“钱,我会还给你的。”何可儿倔强地说道。
“要还,也不是由你来还,你还真是爱逞强啊。”骆天摇遥头:“以后万一还有机会我们辆坐在同一辆车上,我只希望不是你开车就行了,好了,我们再会吧。”估计我们没什么机会再见了,骆天想道,上了车:“去古玩街。”
何可儿看着计程车疾弛而走,心里怅然所失,她戴上墨镜,让人看不到她的眼神,这样就无法揣测她心里的想法。
再会?还会有机会再会吗?何可儿想着,也钻进了车子,踩下了油门,作为速度狂的何可儿来说,要减速简直比减寿还可怕!
再说这边骆天回到古玩街,刚走到店门口,就看到丁诚背着自己的行李包,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到骆天回来,立刻激动地站了起来,言语中全是委屈:“你终于回来了?”
这话既像申诉,又像责备,骆天一愣:“怎么回事?”
难不成这家伙就想这样放弃了吗?
骆天突然想起来,昨天就是七天的时限,偏偏自己去参加长训,而且也将这回事抛在了脑后,这丁诚肯定以为自己不想收他了,加上酒店的房间也到了期,所以只有收拾行李的份了。
第74章鉴赏会
第74章鉴赏会
自己假如再不回来,这丁诚恐怕就只能灰溜溜地回老家了,骆天有些不好意思:“我忘记和你说了,我前两天参加驾校的长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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