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鉴定师 第 1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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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假如再不回来,这丁诚恐怕就只能灰溜溜地回老家了,骆天有些不好意思:“我忘记和你说了,我前两天参加驾校的长训,现在刚刚回来。”

    丁诚的感觉真是很难用三言两语说得清楚,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正式地对待过一件事情,为了通过骆天的检验,留在他的身边,他使出了吃奶的劲头学习,哪怕是回到酒店,也是通宵达旦,当昨天骆天没有出现在让里的时候,他满腔的热血就好像被冰冻了一样,刚才见到骆天的一刻,他几乎要跳起来了。

    “走,进去再说。”骆天看到阿义幸灾乐祸的脸,他知道丁诚小混混的作派让他们很不喜欢他,人的成见是很难在几天就改变的,况且,这个丁诚最终变成什么样儿,谁也不知道。

    骆天指着店里陈列的商品:“第一,客人进来对某样商品感觉兴趣的时候,要能够简单地介绍,这是基本功,现在我们就抽一样,看你能不能做到这两点。”

    骆天走到那排青铜器面前,随手指到其中一个青铜酒器上,当然这个是仿的,古玩店真假混迹在一起,全凭客人自判真假,对于古玩店来说,当然不会告诉客人这个是高仿版的。

    “这是青铜爵,周朝时,对青铜酒器作了明确的规定:一升曰爵,二升曰觚,三升曰觯,四升曰角,五升曰散,六升曰壶,这一个是一升的爵。”

    “这是什么朝代的?”骆天问道。

    丁诚抓了抓头,最后无力地看向骆天:“这是仿战国时期的爵,具有一定收藏的价值。”他心里没底,这样说到底行不行,古玩店的伙计是不是应该咬死所有的东西是真的?

    骆天却赞许地点头:“好,你再过来。”

    这一次考的是瓷器,景德镇的青花瓷,康熙时期的,骆天早就将店内商品目录给过他,就看他有没有记住了:“你再说一下这一件。”

    “康熙景德镇产青花瓷器。”还好,反应算快。

    “哦,青花瓷的特点呢?”

    丁诚有些卡壳了,海量的信息中要找出那么一条来还是有些难度的:“这个……”

    “你别急。”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一样可以快速消化所有信息的,骆天看着丁诚,心里隐约替他捏了一把汗。

    “青花瓷是用含氧化钴的钴矿为原料,在陶瓷坯体上描绘纹饰,再罩上一层透明釉,经高温还原焰一次烧成,青花瓷的艺术性是相当强的。”丁诚总算记起来了,他的手心不知不觉已经出了汗。

    “不错。”骆天是真心赞扬,毕竟这个家伙只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在此之前,他仅对玉石有所了解,如今青铜和瓷器也能略知一二了,虽然让他去鉴定真假有些难度,但能面对客户侃侃而谈就可以了。

    “老板,还要考什么?”

    骆天却坐了下来:“够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丁诚慌了神。

    “你的表现不错,你可以留下来,以后多跟老张和阿义学学怎么招待客户,按理说,进入古玩店工作前期是要交押金的,毕竟古玩店里有价值的东西不少,但是考虑你的情况,所以这一层手序就免了,薪资呢,就和阿义一样吧,住房我来替你解决。”骆天看着丁诚:“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能不能走下去就看你自己了。”

    骆天不是圣人,假如丁诚干得不合适,也只能请他另谋高就了,这一次主要是想看看丁诚的决心有多大,没想到他还真的坚持了下来,只是本性难易,当惯了混混的丁诚能否洗心革面,大家只有走着瞧了。

    天色晚了,骆天带着丁诚先去自己家睡一夜,第二天再去为他找房子,进到骆天的房子里,丁诚惊讶这么简单的装饰,骆天说道:“我就一个大男人住,没有整得很花里胡哨的。”

    事实上,这是周虹替他布置的,正合他心意,简单大方利落,每次想到这一点,心依然会痛,但开始慢慢习惯她已经离开的事实,睡在她给他买的床上,骆天也会不止一次地想到两人同眠的情形,这一切已经成为了泡影。

    丁诚开始取出自己的睡衣,里面的一张照片引起了骆天的注意,照片上面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和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坐着靠在一起,很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这是你爷爷?”

    “对,我爷爷叫丁志高。”

    丁志高??骆天这下子可是真的吃惊了,“你是丁志高的孙子?”

    骆天喜欢鼻烟壶,这是前面就说到过的,而这位丁志高正是擅长鉴别鼻烟壶,并且他的手艺也很精妙,据说丁志高擅长内画,而且艺术性相当之高,所谓的内画,于嘉庆末年道光初期。它是用特制的微小勾形画笔,在透明的壶内绘制而成的。

    最初的内画鼻烟壶是内壁没有磨砂的透明玻璃壶,因为内壁光滑不易附着墨和颜色,只能画一些简单的画面和图案,比如:蝈蝈白菜、龙、凤和简笔的山水、人物等,后来,艺人们用铁砂和金刚砂加水在鼻烟壶的内面来回的摇磨,这样使鼻烟壶的内壁呈乳白色的磨砂玻璃,细腻而不光滑,容易附着墨色,效果就象宣纸一样,内画鼻烟壶后来出现了一些比较精细的作品,再后来发展为诗书画并茂艺术精品。

    丁志高擅长的是山水,相当有意境,早些年骆天还买过他的作品,虽然不是古董,但闲暇时拿出把玩也很不错的,只是近几年很少听到他的消息了,骆天一直对这位丁大师很神往,没想到丁志高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听说过我爷爷。”可惜丁诚不知道自己的爷爷是有知名度的人物。

    “当然了,你爷爷的内画鼻烟壶在市场上可是被人追逐的对象。”骆天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丁诚,只怕没少让他爷爷操心。

    “你是说我爷爷画的那些瓶子?”丁诚这才想起了爷爷戴着老花眼镜每天描来描去的瓶子。

    “丁诚,我现在想揍你,你爷爷估计就是用那些你口中的瓶子把你养活到这么大的!”骆天犀利地看了他一眼:“你可能以前看不上你爷爷,可是你出去问问一个古玩圈里的人物,报出你爷爷的名字来,他也是一号人物!”

    丁诚不出声,骆天叹一口气:“你得给你爷爷长脸,必须的!至少不能再回去做混混了,不然你上对不起你父母,下对不起你爷爷!”

    “嗯。”丁诚闷哼一声:“以前也是不懂事,而且我被人瞧不起,不狠一点怎么能行。”

    “虎假狐威而已,你以为披了一层混混的皮,人家就怕你们了,瞧得起你们了,不是人家瞧不起你,是你让别人瞧不起你。”骆天越说越激动,“好好在古玩店干着,哪天你翅膀硬了,你自己可以出去单干!”

    丁诚上次在博览会上误打误撞就开了块好绿,空手就套了一百二十万,原本以为自己飞黄腾达了,没想到一夜之间又被打成了原形,经过了这一劫,丁诚还真有些大彻大悟的意思了,想到在博览会上风头无二的骆天,他果敢投奔而来,可是关于自己的将来,还真没有什么打算。

    现在听骆天的说话,丁诚隐约对未来有了一些憧憬:“我和以前那群狐朋狗友已经彻底断绝关系了,天哥,以后我就认你一个兄弟!”

    “别,别,别。”骆天连连摇手:“你呢,现阶段替我看好古玩店就行,时候不早了,你早点洗个澡睡觉,明天我去给你找房子。”

    “谢谢天哥。”

    丁诚睡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熟睡的丁诚,骆天又想了丁志高,这位他梦想中的大家,上次错过了见面的机会,这次有了丁诚牵线,一定要见上一次才行!

    不过在此之前,要先搞定古玩协会的那群老家伙,不过骆天属于愈战愈勇型的,对手越强,他的好胜心也越强,这就是所谓的“遇强则强”吧。

    现在算来,还有两天时间就是古玩协会的第一届藏品鉴赏会了,这个藏品鉴定会有些像以前的行业交流会,在以前,好的东西一般都是在行里易手,很难流到外面。而且好的东西,行里人都清楚其身世,来龙去脉,包括这物件原来是哪位藏家的藏品,都了如指掌。过去,行里还讲究定期搞聚会看东西,其实是比眼力。

    比如做玉器的行里人聚在一起,每人都把自己的物件拿来,大伙一块评比,如果谁的货被评为最次级,那主家就得负责给那天的饭局买单。这种聚会有点像现在的行业交流会,但形式似乎更活泼,内容也更务实。

    这个鉴赏会就是协会成员将自己的得意藏品拿出来供大家共同鉴赏,一方面是交流,另一方面免不了来一番比较炫耀,一想到又能大开眼界,骆天已经开始兴奋了。

    开眼界显然不是骆天的目的,如何在其中打响自己知名度,借由古玩协会更上一层楼,才是骆天真正要考虑的事情。

    鉴赏会终于如期来临了,会场定在本市最有名的茶楼里,骆天很熟,正是上次认干爹的茶楼,果然古玩圈的人品好不一样,茶楼的天字一号房是古玩协会经常聚会的地方。

    据说过去古玩界也没有公开拍卖这一说,更没有举牌子这回事。遇到大家都紧盯的宝物,由古玩商会出面约请各位商家聚在一起看东西,然后各自将想出的价钱写在纸上,最后出价最高者将其归入囊中。自始至终,谁出的什么价都是不公开的。这也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好的东西一般都是在行里易手,很难流到外面。而且好的东西,行里人都清楚其身世,来龙去脉,包括这物件原来是哪位藏家的藏品,都了如指掌。过去,行里还讲究定期搞聚会看东西,其实是比眼力。比如做玉器的行里人聚在一起,每人都把自己的物件拿来,大伙一块评比,如果谁的货被评为最次级,那主家就得负责给那天的饭局买单。这种聚会有点像现在的行业交流会,但形式似乎更活泼,内容也更务实。毕竟,能看看别人的好东西,对古玩商来说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哪个行业不重视知己知彼呢,更何况古玩这行当是人精聚集的领域,也因此,那会儿的人都低调得很

    第75章跳刀

    第75章跳刀

    鉴赏会就是现代版的行业聚会了,因为要求是行里人,为了不拉低鉴赏会的水准,所以对于参加的人员也是相当地严格,除开协会原有的成员,像骆天一样被联合推举制拉进来的人不过三个。

    除开骆天,其中一个人让骆天吓了一大跳,居然是谢明,他得意地冲骆天一挥手:“巧啊!”

    其实不应该意外的,谢明可是精明的商人,怎么可能放过这么一个机会,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拿到这个指标的,另外一个人骆天从来没有见过,年纪不过五十来岁,气质有些阴沉,冷冷地,不怎么说话,光顾着看和听。

    今天参加鉴赏会的都是协会会员珍贵的藏品,大家拿出来共同鉴赏,当然了,不排除中间有比较的成份,一共十七件藏品,种类也很齐全,玉器、字画、古钱币,甚至还有古家具。

    现在大家都围在一起鉴赏的是几枚古钱币,确切地说是“秦半两”,半两钱形制为圆形方孔的,重12铢,“半两”二字分列方好(即方孔)左右,通常是右“半”左“两”。秦统一站国之后,废除了大小重量币值不一的六国货币,在全国范围内推行半两钱。

    秦半两制造简单,有孔便于穿挂,上面的“半两”文字微带隐起,笔划有方折、圆折,重8克,这种重8克的半两钱极大多数都铸于秦始皇时代。

    这秦半两的主人胡子已经花白,脸上却没有多少皱纹,人称贺爷子,贺爷子得意地指着这几枚秦半两:“几位掌掌眼,看看如何?”

    骆天看过去,眉头轻微地皱了起来,这看在周伯斋眼中,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怎么了,骆天??”

    骆天附在周伯斋的耳朵边上,轻声地说了几句,周伯斋便凝住了笑容,小心地看了贺爷子一眼,没想到古钱币的专家贺老爷子也能走眼,这样说话,自然是周伯斋相信骆天的判断了。

    围观秦半两中的人便有古玩协会会长常老,只见他把钱币放在手心里掂量几下,一共四枚秦半两,常老一一掂量,手中握了一枚,突然摇了摇头:“这重量?”

    骆天脱口而出:“不足8克!”

    常老也只是感觉,骆天却石破天惊地讲出了结论,这让所有人大吃一惊,贺老爷子质问骆天:“你怎么知道不足8克?”

    秦制半两钱的重量就应该是8克,假如说这半两钱没有8克重,岂不是说明这四枚古钱币不是秦制?

    骆天底气一十足:“并非四枚都不足8克,只有这一枚不足8克而已!”骆天指着常老手上的那一枚:“这一枚并非秦制!”

    谢明担心地看了一眼骆天,今天来的都是本市古玩圈子里的元老级人物,不悠着一点,以后可没有出头之日了,敢在元老面前班门弄斧,没有两把刷子可不行,骆天素来低调淡定,今天突然挺身而出,不知道有没有十足底气?

    “你的意思是这四枚之中只有三枚是秦制?”贺老爷子瞅瞅骆天:“你叫什么名字?”

    “骆天,骆驼的骆,天空的天。”骆天挺起胸膛,朗声答道。

    骆天之所以肯定,自然是异能发挥了作用,刚才他一看足四枚钱币,这四枚半两钱均被笼罩在柔和绿光之下,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有三枚上方飘浮的数字均是秦朝年号,只有一枚显示的却是初汉年号。

    贺老爷子记下骆天的名字,却有些不相信骆天的判断:“你说这一枚不足8克,不是秦制,你有什么根据?”

    “秦制与汉制半两钱除了重量不一以外,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秦制半两钱文字微带隐起,可是汉制半两钱字面平整,并不带隐起。”骆天不想太咄咄逼人,对方可是大前辈:“贺老爷子眼力非凡,一眼看准了四枚半两钱,已经是非同小可,只是可能太急了一些,没有看到这里。”

    骆天说着,把手指向半两这两个字那里:“远看并不明显,可是细看,这字隐不隐起就出来了。”

    看这后生还给自己立了个台阶,贺老爷子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你还能找出证据来吗?”

    “丁汉初私铸兴起,半两钱越铸越小,远远达不到秦制半两8克的标准,这一磅就知道了。”骆天可惜道:“可惜没有工具。”

    常老却是哈哈一笑:“明知道有古钱币以供鉴赏,我早就准备好了。”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电子秤来,精确到克的,他将骆天指的钱币放在秤上,结果立刻显现——3。4克!连4克都没有!

    “老贺啊,汉半两钱也差不了多少,淡定啊!”周伯斋笑着说道,他知道贺老爷子的脾性,他应该不会迁怒于骆天。

    骆天不好意思地冲贺老爷子拱拱手:“贺老。”

    贺老爷子摸摸自己花白的胡子,好半天没有接话,突然问常老:“这后生是你推荐进来的?”

    常老笑道:“是的,还有伯斋和许大山的份儿。”

    贺老爷子咳一声:“一个不小心就被捉了巧儿,看来以后我这老花眼得戴上老花镜才行了。”

    “你这老眼能一口气瞧出四枚半两钱来,不算花了。”常老有些得意,毕竟他也有份推荐骆天过来,现在骆天露了一小手,他连带着脸上有光了,贺老爷子瞪他一眼:“你少来,你今天带了什么来了?”

    常老带来的正是那一晚考验骆天的明代沈度的馆陶体,无落款,他展开来,不愧是协会会长,他的藏品一露面,立刻围上来不少人,其中就有被推举过来的那个五十来岁的男人。

    “你们看一看,这是哪一朝谁的字?”常老得意地看了一眼骆天:“骆天,伯斋,对了,还有谢总,你们已经预知答案,可不能提醒。”

    骆天点头答应,围观的人有拿着放大镜过来的,对着字就是一顿好瞅,只见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研究起纸张来,他小心地将纸对准亮光,看了一眼之后说道:“这是宣纸啊!”

    骆天的眼睛一亮,这个人识货,不知道是何方神圣?是谁举荐进来的?贺老爷子接话道:“这是馆陶体,不过是谁的字,我得再瞧瞧。”

    宣纸加上馆陶体,这线索已经算比较明显了,只需要再进一步就能猜出来了,那五十多岁的人嘴里喃喃念着,似乎正在苦恼之中,应该已经有所头绪却还没有抓住重点,骆天对他就有一些期待。

    说出答案的人却是谢明:“难道是沈度的作品?”是时候让众人关心到自己的存在了,所以谢明不顾得常老的交代,把答案讲了出来!这份心思让骆天自弗不如。

    那五十多岁的人拍了了下巴掌:“对了,就是沈度!”然后一脸懊恼的样子:“唉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笔致光洁,景色乌黑,风格秀润华美,这就是沈度的风格啊!再加上宣纸,还有馆陶体,可惜了……”

    骆天对这人很好奇,走上前去递上自己的名片:“你好,认识一下,我叫骆天。”

    那人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我已经知道你的名字了,刚才你不是已经自我介绍过了吗?”

    “我姓赵,赵安。”

    赵安?招安?骆天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水浒传去了,骆天接过名片,泰华珠宝的董事长??骆天惊到了,这年头商人不像商人,来了一个谢明不够,又来了珠宝公司的董事长!

    谢明也吓了一跳:“原来是赵董??”要说这个泰华珠宝的董事长,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谢明也只是和老罗熟悉而已。

    “想不到商人之中也有像赵重这样优秀的古玩爱好者。”骆天是发自内心的赞扬,商人不就是应该沾满铜锈味吗?古玩得了解历史文化,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原来你就是骆天。”赵安突然说道:“大名鼎鼎的赌石高手。”

    难怪刚才起就对骆天这个名字有些特别的感觉,现在赵安终于想起来了,公司的副总老罗不止一次在自己面前提过这个名字,并且将他说得神乎其神,就连公司最近拍卖进来的好几块原石,都来自于这个骆天!

    赌石高手原来也是鉴定高手,赵安对骆天的印象极为深刻。

    “赌石高手谈不上,只是运气而已。”现在骆天还真不想提到赌石的事,毕竟现在是藏品鉴赏,骆天和赌石不能简单地划上等号。

    赵安正式地伸出手来:“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谢明皱了皱眉头,可是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他早料到骆天会单干,可是他这么快就和泰华珠宝的董事长结识,这不是一件好事情,现在唯有希望骆天看在他自己还是拍卖公司股东的份上,在翡翠原石方面,以后优先考虑和拍卖公司的合作,这也是他手上唯一的筹码了,不,或许以骆天的性格来说,自己对他的知遇之恩也是筹码之一。

    骆天知道,手里的名片会越来越多的,每一张名片都代表着潜在的机会,他小心地收好,将注意力重新投回到鉴赏会上。

    接下来引起他注意的是是一块精美的玉带,所谓的玉带,也就是玉制的腰带,一般人自然不能佩戴,只有古代官员所用的玉饰的腰带,而且可以从纹饰上面分别官阶的高低。

    一品官以下佩带刀子和石,文武三品官以上佩玉带、四、五品官佩金带,六、七品官佩银带。届时的玉带大多是双鞓、双扣、双铊尾的。通常,革鞓上面套有锦缎带套,带銙即玉带板缀在带套上。带銙的数量多少取决于官员的级别地位。

    这玉带的所属者是协会的副会长戴老,这戴老在一群老古董中间,性格算是最活泼的了,从刚才起就注意到了骆天,此时看到骆天围拢在自己的玉带边上,立刻起了好斗之心:“骆天?”

    骆天一愣:“是的。”

    周伯斋时刻在骆天身边护法,介绍道:“骆天,这位是协会的副会长戴老。”

    “伯斋,听说你新收了个干儿子,难道就是这个小伙子?”戴老上下打量着骆天:“小伙子长得倒是挺精神。”

    第76章与佛像相通?

    第76章与佛像相通?

    “谢谢戴老夸奖。”骆天抿嘴一笑,温和的气质立刻显现。

    戴老指指自己的玉带:“你看我这玉带如何?”

    骆天刚才一眼识别出来贺老爷子四枚秦半钱中掺和着一枚汉半钱,这份机灵早就落在众协会成员的眼中,所以戴老这话一出,其他人也都走了过来,围在骆天周围,人的数量虽然比不上上次在博览会堵石大赛的人数,可是这些个人全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骆天丝毫不敢大意。

    玉带被包裹在绿色柔光之中,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它肯定是古代玉带,剩下的是要识别它是哪一朝代的玉带,要更让众人信服,最好能说出它是哪一官阶才能佩戴的玉带才行。

    骆天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些日子苦练的冥想终于派上了用场,不管是哪一个朝代的,在玉带的结构和图案风格上面都有所不同,只需要找出不同点,就能判断出来,骆天仔细看着玉带前面的带板,六块,后鞓则是排方,他心下已经有一些感觉,再看玉带上面的手工,只见上面的线条细若游丝,弯曲有度,构图极其准确,还配以极小的细线刻圈。

    他脱口而出:“跳刀!”声音不大,却足以让离他最近的戴老听得一清二楚。

    看来答案已经快呼之欲出了,戴老看一眼周伯斋,闷哼一声:“还真有两把刷子,不过是碰的吧?”

    这也难怪,以骆天的年纪,算上常老的馆陶体,已经连破三道难题了,这种魄力还有天赋让这些靠实战经验还有巨大的成本积累起来的前辈情何以堪?这戴老心里的忿忿不平和别扭也就能想得通了。

    旁边的一位协会成员催促骆天:“小伙子,别卖关子了,戴老这玉带究竟有什么玄机,快点说吧!”

    许大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别处走了过来,看到骆天博得了全场的注意力,不得不感叹这小伙子身上就像有磁铁一般,能够自然而然地吸引众人的目光。

    “看玉带的结构,还有玉带上面饰纹的手法,我想这块玉带应该是宋代出品,线条细若游丝,弯曲有度,构图极其准确,但若断若续。这种线条是所谓的昆吾刀划出,也就是俗称的跳刀,跳刀这种手法常体现在宋代的玉器之上,再加上玉带前面有六块带板,后鞓则是排方,这也符合宋朝玉带的显著特征。所以我才有此判断。”

    “啪啪……”一阵单薄的掌声响了起来,骆天回头,居然是常老,常老走到骆天跟前,拍拍骆天的肩膀:“小伙子,很不错,你观察入微,又能快速地联想起来,这份功力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积累出来的,你今年多大?”

    “二十八。”骆天如实答道。

    周伯斋舒了一口气,心中暗暗为骆天叫好,今天可谓是弹无虚发啊,有了一个开门红不够,现在还乘胜追击,现在他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只是,周伯斋也有自己的担心,协会的这些老人都好面子,能否从心底里真正接受骆天?尤其现在戴老似乎不太高兴。

    骆天也觉得今天有些太心急了,虽然如预想的一样,表现得不赖,可是是否太喧宾夺主了?看来接下来得低调一些才是,本来应该先抑后扬的,结果……

    “二十八,看来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就把我们这些老头子拍死在了沙滩上啊!”常老这话讲得骆天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是真褒还是暗贬。

    “各位都是前辈,晚辈今天是献丑了,还请各位前辈不要见谅。”骆天连忙说道。

    贺老爷子挤了进来:“我们举办鉴赏会的目的就是为了彼此交流,之前为了保证鉴赏会的质量是,所以设了高门槛,有你这样年轻的有能力的后生进来,给我们添加了不少活力,我们要是介意,只能说明我们顽固不化。”

    说着,贺老爷子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戴老,继续说道:“以前大家都认为年纪越大,见识越深,鉴定师就应该是老头子,这是传统想法,现在的年轻人接受知识的渠道比我们多多了,快速地成长起来,我们作为前辈应该高兴才是。”

    看来,这古玩协会里也是勾心斗角啊,只要有人的地方,便会有战争,现在骆天是真的体会到了这一点。

    骆天陪着笑,不笑不行啊,总不能因为自己引发一场战争吧:“感谢前辈抬爱。”

    周伯斋也觉得苗头不对,连忙拉着骆天离开:“骆天,我们到那边看看。”

    骆天冲贺老爷子点点头,急忙随周伯斋离开,许大山看看骆天,再看看老贺,又瞅瞅戴老,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刚刚许大山顾着研究一幅古画,看来错过了一些好戏。

    周伯斋把骆天带到茶室的一侧,假装两人在喝茶休息,骆天低声问干爹:“我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头了。”

    “不知道。”周伯斋看着周围的人,轻声说道:“不知道这群老爷子心底里怎么想你,不过你是成功地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了。”

    谢明也坐了下来,他今天来主要是要和这些举足轻重的老爷子搞好关系,是来磨嘴皮子,而不是来鉴赏的,公司最近像样的古玩有点太少了,骆天像一阵风带来了拍卖公司的一阵高潮,随着他的离去,那股势头也慢慢地降了下来,趋于平缓。

    “见好就收吧,骆天。”谢明说道。

    骆天正打算这么干:“嗯,接下来我就是品品茶,听听大家的高见。”

    这个圈子的固有特点就是这样,晚辈再出色,可是前辈的权威还是不容挑战的,在挑前辈的错时,一定要千方百计地小心翼翼,既要自己能出了风头,还要顾全对方的面子,稍有不慎就会被嫌弃,够现实,也够中国味。

    骆天从踏入古玩圈子开始,就慢慢地适应这种独有的风土人情,同时也在改变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加灵活一些,扮猪吃老虎,也是一门哲学,高深的哲学,见好就收的道理还是要明白的。

    接一来骆天就奉行了这一原则,多看少说话,低调行事,今天的藏品中,最特别的算是家具类了,这让骆天想到了之前的黄花梨盒子,今天也有盒子,确切地说,是箱子,行话称其为“官皮箱”。

    官皮箱是一种旅行用的贮物小箱,通常只有长30厘米、宽20厘米、高30厘米的大小。正面对开两门,内安抽屉数个,顶上有盖,后墙安合叶。两侧及正面两门的上边做出子口,箱盖放下时正好扣住两门。箱子下面安底座,门上有面叶。形体不大,两边装铜质提环,是旅行和出门办事携带衣物的用具,平时在家也很实用。由于经常搬动,为了坚固起见,四角拼缝处多用铜面叶包裹,明、清两代多使用平嵌法对官皮箱进行装饰,并多体现在漆器官皮箱上,有些木家具的面上也用平嵌法。官皮箱从整体审度,虽给人感到呆板,缺乏生机,但在匠师们的雕饰下,一些细小的工艺让人百看不厌,竟成为一种摆设或纯粹用于炫耀的奢侈品。

    骆天不得不感慨古人的智慧,这些智慧附在古玩身上得以流传下来,让后人瞻仰,假如这些古玩会说话,他们会不会对当初的那些事儿侃侃而谈?

    就在骆天百感莫集的时候,谢明走了过来,碰了碰他的胳膊:“骆天,看到没有,常老他们把你干爹叫过去了,我想大概和你有关。”

    真的,骆天这才发现刚才还紧跟着自己的周伯斋不见了踪影,大概是自己看官皮箱太入神了,所以没有发现,并且周伯斋并没有提醒自己,他看向周围:“奇怪,好像不在茶室了。”

    “或许去了别的房间吧。”毕竟这里不是天字一号茶室一间房,谢明耸耸肩:“常老快要答应做我们公司的鉴定顾问了,我得抓紧时机才行,对了,骆天,明天公司有批委托品进来,你得过去替我把把关,公司没了你,怎么感觉少了主心骨一样。”

    “大概几点?我一定到。”自己好歹也是公司股东之一,这是应该的。

    “十点的样子吧,到时候我等你。”谢明说着,又看看手上的表:“鉴赏会差不多还有一个小时就结束了,抓紧最后的机会看看这些平时难得一见的藏品吧。”

    这倒是真的,骆天移动脚步,看到一群人围着一尊佛像正议论纷纷,这是一尊铜制佛像,旁边有一位协会成员正在介绍:“我这一尊佛像是隋唐时期的铜制造像,你们看这造型,头扎莲花冠,脸庞发圆,腮发胖,高额髻,身着僧祗支,外披袈裟,宽衣下着百褶裙,垂于双足。座下有双层4足,项或背光为较粗的尖楣形。”

    佛像祥和安宁,骆天看着居然产生了一种与心戚戚然的感觉,这与骆天近段时间修习冥想有很大的关系,当骆天和佛像的双眼对视,奇异的感觉发生了,这像是自己被吸附了佛像中一样,不过这感觉稍纵即逝,骆天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却像是钻进了佛像之中然后又爬脱了出来,这种感觉骆天小时候也有过,偶然间走到路上,看到某一个场景,或是某一个人,甚至听到某一个人说的某一句话,突然脑子里像被雷击中一样,啊,这样的场景我以前仿佛看到过,然后便在心里猜想,难道是在梦里?或者上一世的情形,难道人真的有前世吗?刚才看见到的听到的是上一世的记忆片断?

    骆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尽管只有五秒,却像是经历了一场非同寻常的经历,刚才那五秒,他完全失去了知觉,终于,他动了动脚,身子挪动了一下,思绪终于被拉回来了,自己依然还在茶室之中,与那尊佛像对视着。

    怎么回事?自从吸收碎片力量后的骆天很少疲惫,现在却感觉到一丝眩晕,他顾不得别人诧异的眼光,赶紧找到一个空位坐了下去。

    或许只是巧合?骆天想起自己运用异能找到周伯斋被掉包的瓷盘的事,那一次自己偶然间发现自己可以与古玩相通,并且找到它们的所在,前提是记得古玩的样子,这一点,在玉石博览会的时候,自己在酒店房间也曾做过试验,这种能力是无需质疑了。

    第77章陈小影啊陈小影

    第77章陈小影啊陈小影

    现在这种情况却大不一样,骆天只是注视了佛像的眼睛五秒钟,就像是被佛像吸进去了一样,在他不没搞清楚状况,一片混沌的情况下,又重新恢复了意识,在这短暂的五秒里,骆天并没有什么更有价值的发现。

    那么,这两种看上去大不一样的情况,或许有互通之处?

    骆天触碰到手年的金葫芦,是啊,最近异常的情况只有碎片的自我还原,难道说与此有亲,骆天来不及细想下去,因为周伯斋笑眯眯地走到了他的身边,他只有暂时放下这些疑点,和周伯斋说话:“干爹,你刚才去哪了?”

    “和常老,还有贺老爷子聊了一下。”周伯斋平互里很淡定的人物,现在却有些眉开眼笑的样子:“回去再和你细说吧,毕竟事情还没有说定。”

    看来是好事了,只要是好事,迟说晚说都一样,骆天点头:“好。”

    周伯斋兴致勃勃地加入到讨论的人群中,这是鉴赏大会,大家各抒已见,一时间,还真有些热闹,骆天却没有加入的心情,默默地坐到一边喝茶,刚才与佛像奇异的五秒钟,让他困惑不已。

    突然听到常老有力的声音:“好了,到了大家投票的时间了,大家都过来一下吧。”

    投票?骆天又是一愣,投什么票?

    所谓的投票,其实就是在今天的十七件藏品中,在有走眼的藏品中投上一票,得票最多的人将负责茶室的买单,这正是沿袭了早期古玩圈内的传统。

    今天走眼的首当其冲的自然是贺老爷子的半两钱,还有一件骆天没有留意,此时才知道有一件漆器被认定为仿品,现在是要在这两者之中投一个出来为今天的鉴赏会买单。

    贺老爷子倒是悠哉得很,毕竟那漆器上面的描金是现代出品,比起自己的秦汉之差来,漆器走眼倒是走得厉害了,所以他丝毫也不担心,再说那漆器的主人也是协会成员之一,不过年纪略轻,不过四十多岁而已,在协会成员中,算是最年轻的一位了,就是接受投票,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结论显而易见,漆器果然被选为今天晚上的败笔,买单的人也应运而生,不过投票并没有结束,接下来还要选出今晚之最——收藏价值最高的藏品!这不仅要从年代来看,还要由市场来看,毕竟稀有者为贵,就算是年代早,市场上流通的古玩中已经为数不少,那么价值也会打折不少。

    贺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我这遍地生花的半两钱就没什么竞争力了。”

    确实,秦汉的半两钱在市面上常见,而且由于本身铸造材料的原因,市场价值并不高,普通的秦半两钱(8克重)一枚不过四百元而已,至于汉半两钱不过三百元而已。

    听到贺老爷子自嘲,另有一位会员笑道:“老贺,你未免太小家子气气了,鉴赏会你就拿这点东西糊弄我们,你家里的那些藏品一个人鉴赏,你也不嫌无聊。”

    贺老爷子嘿嘿一笑,也不否认,一笑带过,看来这老爷子并没有亮出好货来啊,留了一手。常老的饱陶体因为少了落款,加上并不完整,也退出了竞争。

    剩下来的,能竞争的就是宋代的玉带,还有隋唐的铜制佛像,还有一个宋朝的汝瓷瓶,汝瓷是我国宋代“汝、钧、官、哥、定”五大名瓷之一,因产于汝州而得名,在中国陶瓷史上素有“汝窑为魁”之称,汝瓷始烧于唐,兴盛于北宋(公元1086…1106年的二十年间),因专为宫廷烧造御用瓷器,亦称“汝官瓷”。汝瓷制作工艺精湛,用料考究,配方独特,烧成技艺高超,由于铁还原达到了最佳效果,超越了当时所有的窑口,是中国青瓷发展史上划时代的创举。

    现在是三选一的状况,骆天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在纸上写下自己的选择,投进选票箱里,所谓的“选票箱”,也不过是一个空茶杯,常老当场念票,戴老为人比较好强,在念票的过程中,脸色明显僵着,骆天叹了一口气,今天来的都是行家,不管从哪方面来看,戴老都输定了,最终的赢家一定是……

    “汝瓷!”常老宣布结果,这结果也在意料之中,大家纷纷向汝瓷瓶的主人道贺,骆天之前并没有和这位会员正面打交道,但看这林老的表现,相当大气,和输了的戴老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因为戴老居然赌气地坐到了一边!

    老人家年纪大了,性格就会和孩子一样,这戴老还真算是……不过协会成员似乎对戴老的表现习以为常,没有一个人去安慰他,任由他坐在那里,骆天有些看不过去了,出言安慰戴老:“戴老,其实您的玉带是很不错的。”

    戴老看了一眼骆天:“小伙子,刚刚你投票投给了谁?”

    没想到戴老会来这一出,骆天略一迟疑,还是说了实话:“汝瓷!”没办法啊,专业的人都会选择汝瓷的!这个谎说不得!

    戴老一愣,突然轻轻地推了骆天一掌:“你这小子!”接着他又叹口气:“谁不希望自己的藏品是最好的?不过可惜啊!”

    “戴老,以后还会有机会的,大把的古玩等着您老人家去发现呢,下一回合,还有机会赢回来。”骆天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做作,自己不也正在寻找着富有价值的古玩吗?一直在寻找,并且将继续寻找。

    “切,这个道理还用你说。”

    就在这时,鉴赏会是真正地结束了,周伯斋走了过来,打算和骆天一起离开,再看谢明,又跟在常老身边了,果然是不屈不挠型的人啊,周伯斋说得对,与其说谢明是一名鉴定专家,不如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务实型商人。

    想到这里,骆天心里隐约有些失落,不过转头又安慰自己,这年头人和人本来就是互相利用型的,只要不做出伤害对方的事情,互相利用又有何不可呢?

    第二天的十点,骆天准时出现在谢氏拍卖公司,站在公司的大门前,瞅到那熟悉的大厅还有再熟悉不过的前台,骆天的心又是一顿抽搐,终于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重新踏了进去。

    直接来到谢明的办公室,发现他的神情很是愉悦,想来是昨天晚上常老给了他不错的答复,果然,一见到骆天,谢明就欢欣地说道:“我们公司又多了一位大靠山了,常老已经答应做我们公司的鉴定顾问了,我们的人正在准备合同,这可多亏了你!”

    “我?”骆天指指自己的鼻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告诉他你曾是我们公司的鉴定师,而且现在还是我们公司的股东。”谢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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