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鉴定师 第 3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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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要仿这朱品的作品真的有难度,一向沉稳自信的骆天也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索性停了下来,去看老魏修补瓷器,当看到老魏在为瓷器碎片打底的时候,骆天有些感觉了,或许自己应该从瓷器的内胎着手?

    “怎么样?有进展了吗?”老魏没有抬头,也知道骆天在自己附近转悠。

    “没有,连着失败了三次,那个落款很难在准备的位置上印上去,时机很难把握住。”骆天毫不掩饰自己的失败:“温度我已经掌握得十分到位了,可是就这么一个细节……想不到,瓷器仿制的难度会这么大。”

    “朱品绝就绝在能把落款印在胎体上,字体独一无二,是朱品自己发明的。”老魏扶了扶眼镜:“复制他的作品不是一件成功的事情。”

    这反倒激起了骆天的斗志:“就算不能完全复制,那么也要做到99。9%的相似。”说完,骆天又转身,继续自己的试验,老魏闷笑一声:“这小伙子,脾气还挺倔的。”

    烧了摔,摔了再烧,就在此时,老魏拿着修复好的哥窑瓶走了过来:“这个我已经修复好了,你比照一下,说不定能够有所收获。”

    骆天拿着朱仿哥窑瓷器,向里看过去,突然,他浑身一震,那个落款并不是直接印在胎体上的!可惜,瓶口太浅,不能伸手下去一探究竟,但骆天的眼睛看过去,就察觉到一丝异样,难怪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这个朱品做得很高明,一来让落款不显眼,一般人不会留意,第二,就算有人不小心看到了,会以为他的落款是直接印在胎体上的,可事实上是先印好落款,然后再粘上去的!难道是这个朱品知道自己的仿作在市场上的价位也不菲,所以才想此对策??

    骆天深呼了一口气,抓到问题的关键所在,那么就好说了,他顾不得喝上一口水,重新开始烧制,这一次他非常顺利地控制好了温度,让哥窑瓷器的表现出现了犹如酥油般的光彩,上面的花纹,骆天做了伤彩处理,让它看上去呈现出古旧的感觉,至于里面的落款,骆天则先丝印上落款,再粘到指定的地方,丝印是比照朱品的落款印上去的,等于是完全复制了落款,只是挪了一个地方而已。

    第133章澄泥砚

    第133章澄泥砚

    一切搞定,骆天拍了拍手,眼前的这个哥窑瓷瓶和朱品仿的这个看上去一模一样,再加上同样的伤彩处理和同样的落款,朱品会不会上当?朱品既然是冲着自己来的,肯定还会再上门,假如看以这两个一模一样的哥窑瓷器,会作何感想?

    骆天留下一个信封,那是给老魏修补瓷器的钱,剩下一个瓷器今天是完成不了了,骆天道谢完毕,拎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瓷瓶扬长而去。

    骆天将两个一模一样的瓷瓶摆在店里最显眼的位置,还嫌不够,走到店门口看看究竟能否一眼看到,证实了,又觉得不够,隔着玻璃窗再看一次,依然醒目,这才满意了。

    他一招手,叫来老张、阿义和丁诚:“这几天,你们要多加留意对这两个哥窑瓷瓶感兴趣的人,不管来的是什么人,问什么,你们一律说不知道,让他联系我,明白吗?”

    “知道了。”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也让他们三人很揪心,现在他们都等着骆天抓那个朱品的一个现行。

    “好,也不早了,关店吧,早点回去休息。”骆天看着人烟稀少的古玩街,还开着门的店就只有他们这一家了。

    不知道为什么,骆天并不急着离开,他想上楼看看周伯斋再说,周伯斋今天遭受了一次大的打击,骆天从老魏那里回来时,周伯斋还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出来,让丁诚他们离开,骆天关上店门,上了二楼,他敲了敲周伯斋的房门:“干爹!”

    周伯斋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骆天,你先回去吧,我现在不想起来。”

    看来周伯斋自己认为没有颜面见骆天了,其实他真正在乎的不是自己丢了这一百二十万,而是栽了这么一个跟头,自觉难受,毕竟周伯斋在圈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一栽,让他情何以堪?

    骆天心里也觉得难受:“干爹,您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骆天出了古玩店,正打算上车,手机响了,是黄立德,骆天接了电话,电话那头的消息让他有些兴奋:“骆天,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被盗墓贼盗走的文物悉数追回来了,经过我的鉴定,已经认定这一批就是与西汉古墓群同一批的陪葬物品,至于你曾经说过的用鼎数来判定主人身份的方法也可以最终落实了,加上追回来的两个鼎,主墓室的鼎为七个,天子用九鼎,诸侯用七鼎,卿大夫用五鼎,士用三鼎或一鼎,这么来,基本可以判定主墓室的主人为西汉的诸侯了,现在总算有了主要线索。”

    骆天沉吟了一会,要是再加上年代,那么查查史书,就有明确墓室主人的身份了,在收尾工作的鉴定中,骆天已经发现了所有的文物几乎都出自于公元前201到公元前197年,锁定了这个时代范围,查查一下当时诸侯的分布情况,结果应该会快不少吧,不过自己这么肯定地回答,肯定会让黄立德起疑的,他只有按捺住内心的冲动:“现在只有继续对其它文物进行年代排查,再综合当时诸侯的情况,采用排除法了。”

    “没错,正中我的想法。”黄立德依然无法掩饰自己的兴奋之感:“参与了那么多次的古墓开采了,这一次是最曲折离奇的了,骆天,希望有机会还能合作。”

    挂上电话,骆天有些后悔了,刚才应该向黄立德请教一下朱品的事情的,可转念一想,以黄立德的品性肯定会让自己不要计较,其实骆天不认为自己是计较,人家都挑衅到头上来了,而且把干爹气成那个样子,假如自己还无动于衷的话,是不是太没有血性了?

    这么一想,骆天就认为自己的举动合情合理了,其实每一个人行事方式如果要在乎太多旁人的想法,那就没所谓个性之说了。

    骆天释然,上车驱车回家,冷不丁地一回头,看到店门口有个人影晃了一晃,骆天骇然,等停下车再回头细看,又什么都没看见,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这一夜骆天睡得比较沉,来到店里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左右了,店里来了不少人,都是听说骆天回来后赶过来的,都是有东西要骆天掌眼的,有的则是要出手,七八个人坐在那里说个没完,原本不小的店面居然显得有些拥挤和嘈杂了。

    一见到骆天,几个人围了过来:“骆先生,您就帮我看看这件东西吧……”、“不是啊,我先来的,你怎么抢到前边去了……”

    骆天有点乱,他挥挥手:“几位,几位,听我说好不好,咱们不要乱,一个一个来,行吗?”

    这倒没问题,这些人安静了下来,最早来的那个乐滋滋地拿出自己的藏品:“骆先生,您先帮我看看这个,假如成,我立马送到鉴宝节目去。”

    骆天笑道:“您都要送到鉴宝节目组去了,那里自然有专家替您鉴定,您还找我干什么呀?”

    “就是……”旁边有人起哄:“多此一举,你呀,就一边去吧,让我们先来。”

    那人赶紧陪笑道:“我错了,我错了,骆先生您就帮我看看吧?”

    说着,那人掏出袋子里的东西,骆天的眼睛倒是一亮:“紫砂壶?”

    “没错,”那人激动起来:“这可是我们家的宝贝啊,正儿八经的宜兴紫砂壶!”

    “既然是正儿八经,还还要验先生看什么,不是又多此一举了吗?”旁边有人脑了活,立刻拿话打趣他,这也不怪别人,他自己得瑟得很,从来了之后,就一直显摆这紫砂壶。

    但这人得瑟也不能怪他,这说起紫砂壶,可是有些说法的,正所谓“人间珠宝何足取,宜兴紫砂最要得”,紫砂壶曾是中国特有的手工制造陶土工艺品,现也有机器大批量制造的。制作原料为紫砂泥,原产地在江苏宜兴,所又有称宜兴紫砂壶,其起源可上溯到春秋时代的越国大夫范蠡,已经有2400多年的历史了。

    从明武宗正德年间以来紫砂开始制成壶,名家辈出,500年间不断有精品传世。据说紫砂壶的创始人是中国明朝的供春。紫砂壶的特点是不夺茶香气又无熟汤气,壶壁吸附茶气,日久使用空壶里注入沸水也有茶香。

    假如这人带来的紫砂壶真是古玩,那么价值就不菲了,他得瑟也是有根据的,现在能不能得瑟下去,就得走着瞧了。

    骆天看了一眼:“哦,是紫砂洋桶壶!”

    那人面露喜色:“对了,就是紫砂洋桶壶!”

    “你这紫砂洋桶壶,经过了打磨抛光,镶铜饰边,这是清未行销海外的品种,这主要是为了美化外观,镶铜饰边,无非是掩盖缺点,起一种保护作用。要知道,在国内行销的,不会打磨抛光和镶铜饰边,而是以表面裸胎为紫砂本质,可是要卖到国外去,就得讲究讲究了。”骆天把玩着这把紫砂洋桶壶,看样子很喜欢。

    “那我这个真的是清朝的紫砂壶了?”那人已经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而且是独钮紫砂壶。”骆天补充了一句:“这种独钮紫砂壶在清末的时候,都是销往了泰国。”

    “唉……”那人以崇拜的眼神看着骆天:“你真是太神了,这真是我去泰国旅游的时候收回来的,它……它就是来自于泰国啊!”

    “这不是我神,我是用现实说话,好了,这宝贝你可以送到鉴宝栏目组去估价了。”骆天笑了笑,把紫砂壶还给了那人,那人兴高采烈,掏出一个信封来:“谢谢,太感谢了!”

    骆天也不客气,收了下来,目送那人离开,有了这个好开头,剩下的人都跃跃一试,恨不得马上验出手上宝贝的真假,骆天一摆手:“你们别乱,一个一个来吧。”

    接下来的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人,这三人共同出资拍卖了一件砚,确切地说,是一方古砚,澄泥砚。

    “多少钱收来的?”骆天先不说真假,而是问价钱。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人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四十五万,我们一人花了十五万。”

    “哪家拍卖行啊。”骆天又问。

    这更让三个人六神无主了,其中一人说了一家公司的名称,骆天好歹在拍卖公司干过,这家拍卖公司骆天听说过,不是什么正面的评价,经常干一些不入流的事情,骆天叹了一口气:“这是赝品。”

    这三个人反倒是淡定了,其中一人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吃不香,睡不下的,我们果然被骗了。”

    “您能说说,这假在哪了吗?我们就是上当了,也得知道为什么呀。”另外一个人咬着牙根子说道:“这天杀的拍卖公司,居然拿赝品出来拍卖,良心教狗吃了。”

    “澄泥砚,澄泥砚由于使用经过澄洗的细泥作为原料加工烧制而成,因此澄泥砚质地细腻,犹如婴儿皮肤一般,而且具有贮水不涸,历寒不冰,发墨而不损毫,滋润胜水可与石质佳砚相媲美的特点,因此前人多有赞誉。澄泥砚由于原料来源不同、烧制时间不同,具有鳝鱼黄、蟹壳青、绿豆砂、玫瑰紫等不同颜色。”骆天指着他们手上的砚:“你们这个从颜色质地上来看,是属于高仿,蟹壳青色,而且触感算细腻,表面细致光滑。”

    “您是这夸他们吗?”其中一人傻了眼:“这仿得像可把我们害惨了,他们愣说是宋代澄泥砚,还出具了正式的鉴定书。”

    “不好意思。”骆天连忙道歉:“我这不是在描诉事实吗?宋代的澄泥砚最重器型,修泥简约大气,自内而外蕴含儒雅之韵,柔美但不失刚劲,故有“宋形”之称。因此鉴别宋代澄泥砚的关键在于“观其形”,细细体会便可感受到宋人运刀所流露出的文人气息。我现在再说假在哪里,表面是细致光滑,可是没有金沙闪现,还有,刻工呆板,刀法不是仙猹斜入的,描刻的痕迹很重,还有这个砚背面右下角有书款,模拟得较真,可是松懈涣散,章法凌乱。”

    第134章稀罕客

    第134章稀罕客

    骆天说得太深,三个人连连摇头:“这些都太深奥了,我们听不懂。”

    “听不懂?”骆天无奈,想了个法子:“你们竞拍这个砚之后一定视为珍宝,从来没有用它磨过墨吧?”

    “当然没有,这可是四十五万啊!”

    “你们不妨试试,看能不能拿来磨墨。”骆天继续解释道:“它不是细泥为原料,而是以石沙为原料的,这样的砚拿来磨墨就现形了,你们可能尽管试。”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人说话了:“我们这是上当了啊,不行,我们得找他们索赔!”

    骆天耸耸肩:“这就不是我的范畴之内了,还有,今天我的鉴定是非正式的,你们如果要起诉,必须也出具官方的鉴定书,这样才能证明你们拍到的是赝品。”

    “谢谢,谢谢。”这三人对骆天是感恩戴德,掏出一个厚实的红包来,骆天笑笑,推开来:“这次就免了吧,算我义务帮忙。”

    “这,这怎么好意思啊。”三人还客套上了,骆天掏头:“要不然,等你们索赔成功以后,再付吧,这样总行了吧?”

    三人低着头离开,骆天转向剩下的人,等看清楚了,却一愣:“怎么是你?”

    剩下的两个人中,有一个算是骆天的老熟人了,心理医生谢芸,今天的谢芸穿着比较休闲,却依然是十足的鬼妹,骨架子大的美女就是这样,估计没辙了。谢芸站起来,依然到骆天和鼻子下,骆天还是后退一步:“谢医生这次来是?”

    何可儿已经很久没有在谢芸那里就诊了。

    “介绍一下,这位是从上海过来的秦先生。”谢芸指着旁边的男人介绍道:“他是一名企业家,同时也是一位收藏家,专门收藏古钱币。”谢芸耸耸肩:“也可以说他是一名偏执狂。”

    “那是你不了解这一行而已,”秦先生站了起来,郑重其事地与骆天握手:“骆先生,大名鼎鼎,我是慕名而来,幸好有谢芸为我引荐。”

    这就是商人的理论,没有中间人成不了事,他们永远在寻思着接触目标的机会,骆天心中暗道,其实直接来也是可以的,看来是隔行如隔山,秦企业家也思维定势了。

    “你好,不过您与谢医生?”

    “表妹,真是巧合了,她回国以后我们一直没有机会见面,这一见面,反倒牵出我与骆先生的缘份了。”秦先生看着挺庆幸:“我一直想见你一面。”

    骆天这两天已经听过太多这样的话了,他无奈地说:“好吧,现在见到了,不知道秦先生有何指教?”

    “我也想请骆先生掌掌眼。”秦先生说着,掏出皮包里的一包古钱币来,摊在桌上:“这是我收藏已久的古钱币了,我这次……”

    “表哥,是听你说呢,还是听专家说?”谢芸突然插话过来,打断了秦先生的话,骆天心下存疑,这个秦先生要说什么,谢芸不让他说?

    “当然听专家的了,我千里迢迢过来,不就是为了一辨真假吗?”秦先生说着,又转向骆天:“还是麻烦您帮我看看吧?”

    “大泉五十?”骆天有些不敢置信:“而且有这么多?”骆天数了一下,足足有十九枚,十九枚大泉五十!

    秦先生兴奋起来:“这些古钱币我收藏至少有十年了,您看果真是大泉五十?”

    西汉晚期,王莽建新朝,托古改制,滥发货币,“大泉五十”是王莽上台后为解决经济危机而铸行的一种大钱。“泉”是“钱”字的借用。王莽相信纬学说,在他夺取刘姓天下后,为讳忌“刘”字,刘字由卯、金、刀三字组成,故钱文中不用“金”字而用“泉”。一枚“大泉五十”重量只及西汉五铢钱重量的二个半,却要当五十个五铢钱用,大泉五十铸造时间并不长,只有十三年。

    “没错,是大泉五十。”骆天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很肯定地说道。

    “那我这些大泉五十值钱吗?”看来,比起真假,秦先生更在乎值不值钱的问题。

    “官铸的大泉五十钱径约28毫米,质重十二铢,出土实物合今制8克。厚重型多系早期铸造,重量10克左右,实物中有重达15克者。另一类系天凤元年(公元14年)王莽废止宝货制允大泉五十贬值期间,民间熔毁厚重大泉五十盗铸的薄小大泉五十,实物径在26毫米,重在3克左右。还有一种系王莽新朝末年动乱时期私盗铸的大泉五十幺荷钱,实物质重在o。5克左右。”

    骆天耸耸肩:“物以稀为贵嘛,所以厚重型也就是重轮钱和幺荷钱比较有价值。”

    谢芸默默地听着骆天的讲解,脸上泛出一丝微笑来,在自己面前略显青涩的骆天,在古玩的世界里如鱼得水,完全是另外一种面貌,自信的男人,魅力自然不同凡响,谢芸再看骆在,就不是弟弟般的感觉了,倒是个值得依赖的男人,看来,那个何可儿找到了一个不错的男人。

    “那我这些是?”业余的就是业余的,老秦也只知道自己这些古钱币是大泉五十,可是详细的类别就把握不了了,他紧张得额头都沁出汗珠来了。

    骆天扫了他一眼,这个老秦很紧张这些枚大泉五十的价值,他心中一动,难道他现在很差钱?”您比较幸运,这些大泉五十都是厚重型的,大字如同飞翔的家燕,似如燕头的顶端由双线构成,下伸波折如同飞翔中的双翅,撇捺如同燕尾。泉字顶端呈波浪状(非重轮品一般较平)形如山字,这是典型的厚重型大泉五十的特征。”

    “太好了!”秦先生兴奋地跳了起来:“这下我有救了。”

    “表哥!”谢芸皱起眉头,不悦地说道。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秦先生掏出手绢来擦拭额头上的汗:“老实说吧,我有请过不少人看过这批大泉五十,可是得出的结论不一,说什么的都有。”

    “您最近很缺钱吧?”骆天出其不意地问道。

    “这个……”秦先生看了一眼谢芸,谢芸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他才说道:“不瞒骆先生说,我的企业最近出现了重大问题,资金周转不灵,我手上的古钱币处理得都差不多了,如今,只剩下这些我收藏最久的大泉五十了,我这次来你们市,一来是为了寻求生意伙伴的帮助,二来是为了将这些大泉五十出手,我现在急需资金!”

    “据我所知,上海也有不少知名的古玩店和拍卖公司,为什么要来找我?”骆天又不能理解了。

    “这不是为了保密嘛,一旦我在上海有这样的动作,客户也好,供货商也好,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我是想悄然把这次危机过渡过去,不想引起大的动静。”秦先生也顾不得一切了,如实将实情说了出来。

    谢芸微微地皱了下眉头:“骆先生,这些其实你不用了解的。”

    “我只是顺口问问。”骆天知道谢芸的那一套和国内人不一样,他们出过国的人,总是讲究什么人权啊,隐私啊什么的。

    “谢谢您,看来我马上要把这些古币送去拍卖公司了。”老秦兴高采烈地说道,好像突然间就看到了曙光。

    “钱,要得急吗?”骆天突然问他。

    “当然急了,我现在已经拖了全公司一个月的工资了,如果再拖下去,他们恐怕就要有所察觉了,人心一乱,就会影响公司正常运作的。”秦先生急切地说道。

    “据我所知,拍卖公司是有流程的,就算最快,至少也要半个月以后才能拿到钱。”骆天有了自己的打算:“我们是古玩公司,当然也可以进行收购。”

    秦先生喜出望外:“真的,那就太好了,价格是?”

    “三千元一枚,这里一共是十九枚,那么就是五万七千元。”骆天快速地算完了账。

    “什么?”秦先生激动起来:“才值这么一点钱?亏我这么相信你。”

    说着,秦先生把这十九枚大泉五十收了起来:“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吗?”秦先生还想说什么,被谢芸拉住了:“表哥,你这是干什么?”

    趁火打劫?骆天苦笑,古钱币除了特制的类型,普通也就是这个价格了,就这价位,已经是很高的了,很多古钱币市场价不过几十几百而已:“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作罢了。”

    秦先生照例拿出一个信封来,有些不好意思:“礼薄,见笑了。”

    骆天摆摆手:“不用了。”

    反正你还会回来的,骆天暗想。

    送走秦先生和谢芸,骆天才松了一口气,接待了这三批人,红包倒只得到了一个,他打开看看,三千,骆天闷笑一声,叫来老张他们三个人,平均分了分,一人一千,就当作是给他们的奖金。

    等着的人没有来,骆天有些失望,看看那两个哥窑瓷瓶,就有些意兴阑珊了,索性在位置上翻看起古玩杂志来,古玩杂志每一期都会请一些专家进行访谈,这一期请的是一个骆天很熟的人,黄立德,内容是关于古墓开采的,看到内容,骆天有些激动,黄立德终于确认了古墓主人的身份了!不愧是大家啊,骆天打心眼里佩服起了黄立德。

    就在骆天走神的瞬间,一个老人家走进了店里,他的眼光如鹰,动作轻缓,脚步却很有力,在店里的东西上一打量,就将目光放在了最显著位置上的两个哥窑瓷瓶,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来,不过稍纵即逝,立刻转移了视线,这恰好落在偶然间抬头的骆天眼里,他心念一动,但不起身,依然拿着杂志翻看着。

    那老人家在店里转了几圈,就从从容容地离去,从头至尾没有发出一句声音,骆天放下杂志,心里打了一个问号:难道他不是朱品?

    看着那老人家走远,骆天站了起来,打量着那两个看上去一模一样的瓷瓶,还是说,自己的技术不过关,所谓的反仿根本没有成功,就让人一眼看穿了?

    丁诚见骆天又发怔了,走了过来:“天哥,你怎么了?”

    第135章骆仿

    第135章骆仿

    “没事,对了,刚才那老先生……”

    “是个练家子。”丁诚接上了话:“看他走路还有气息就知道,至少练过太极。”丁诚比划比划了两下:“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想当初我也是练过了,不过才练了一年而已。”

    “所以后面去做小混混了,仗着有点本事?”骆天故意揶揄丁诚。

    丁诚红了脸:“天哥,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我知道,所以你现在不是还在这里吗?”骆天笑呵呵地说道。

    “天哥,你就耍我吧,唉,谁让我在你手下混饭吃呢。”丁诚终于明白了过来:“天哥,你忙,我看店,做一名优秀的打工人员。”

    “贫嘴。”骆天乐呵呵地笑着,同时眼睛看向门外,那名老人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

    托骆天的福,今天的客人是络绎不绝,不管是古玩也好,还是店里的工艺品也好,成交量上了不少,丁诚较之以前眼见力涨了不少,老张的亲和力和专业性,再加上阿义的灵活性,这三个人现在就是完美组合了。

    下午的时候,那名老人又出现了,骆天的余光一瞟到他,心里就砰砰地跳个不停,那名老人依然是背着双手悠闲地在店里转悠着,最终将目光锁定上了那两个哥窑瓷瓶,丁诚准备迎上去,骆天冲他使了个眼色,自己亲自迎了上去。

    “老人家,这是哥窑瓷瓶。”骆天简短地说一句,就拿眼看住对方,观察对方的表情。

    那老人家嘴角泛起一丝不容觉察的微笑,反问:“是吗?”

    “是的。”

    “可是据我所知,哥窑瓷器数量有限,可是希罕得很啊,你这里一来就是一对?”老人家闷笑一声。

    “和您一样,都是稀罕客。”骆天的反应相当快。

    那老人家怔了一怔:“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这两个瓷瓶确实很稀罕。”骆天陪着笑容说道:“就像是双胞胎一样。哥窑瓷器非常珍贵,据统计,全世界大约有一百余件,远少于元青花的存世数量,可是我这里有一双,当然是稀罕得很了。”

    “这是真的哥窑吗?”老人家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左边的一个,骆天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这一个,正是自己的杰作,难道他已经一眼识破?

    “老先生,您看,酥油光泽,金丝铁线纹样,釉中气泡,还有紫口铁足的风致,这不是哥窑瓷器是什么?”骆天张开嘴巴大笑。

    那老先生皱紧眉头:“我能看看吗?”

    “当然可以,您先看着,我有事进去一下。”骆天留下那老先生在店里,进了内室,冲丁诚招招手,让他过来:“你看看,这个人是那天出手瓷器给干爹的人吗?”

    “不是,不然我早认出来了。”丁诚轻声说道:“送瓷瓶来的人没有这个老爷子有气质。”

    奇怪,难道这人还不是朱品?那他只是单纯地对两个“哥窑瓷器”感兴趣?骆天硬着头皮走出去,见那老爷子正向瓶内瞅着,骆天心下有了把握,这人一定就是朱品!

    骆天笑着走到那老爷子背后:“朱品!”

    朱品大骇之下,手上的瓷瓶一个不小心就掉落在地上,摔成碎片,骆天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不过他立刻反应过来:“呀!”一幅怒气腾腾的样子,同时看向地面,摔碎的那一个正是朱仿,朱品自己的杰作,至于自己的那一个,安然无恙地在货架之上!

    “这……”朱品张开嘴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先生,我们店内有监控摄像头,事情的缘由我们可以看摄像,这瓷瓶可是从您的手上滑落的。”骆天忍住笑,因为面前朱品的一张脸变成了灰白,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状况,骆天决定再下一城:“按照规矩,这是要赔偿的。”

    “赔偿?”朱品跳了起来:“可是要不是你在后面叫我……”

    “这些都不重要。”骆天正色道:“结果就是这个样子。”骆天指向地上的碎片,耸耸肩,无可奈何的样子。

    “多少钱?”朱品板着脸问道,活了大半辈子,现在栽在自己手里。

    “不多,一百二十万!”骆天摇晃着手指,这正好是周伯斋收进来的价格。

    朱品定定地看着骆天,脸上慢慢地堆积起笑容:“骆先生真是好大的能耐!”

    “哪里哪里,和朱品前辈相比,我的能耐未免太小了一点。”骆天一伸手:“前辈到访,没有好生招呼,实在是小辈的不是啊!前辈,请坐吧!”

    朱品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纰漏,但见惯风雨,终究还是淡定下来,他移步到休闲区,坐了下来,这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第一,朱仿瓷器已经被我们发现了,这就等于您暴露在我们面前了,第二,我觉得您还会来,既然会来,首先关注的自然就是您的作品我们如何处置了,所以今天我额外关注留意这两件瓷器的客人,您第一次,虽然来去匆匆,可是您看到哥窑瓷器的惊讶之情,让我觉得您有可能就是朱品前辈,一般行业人惊讶是因为哥窑的罕见,但我想,您的惊讶是原本只有一只的哥窑瓷瓶怎么变成了两只?您虽然离去,可是这个问题却困扰了您,我相信,您一定会回来。”骆天突然笑了笑:“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我也拿不准,您会不会回来,算是一半对一半的机率。”

    朱品突然掏出一百二十万的支票,放在桌上:“这是我拿走的支票,现在全数奉还,我并没有兑现。”

    “这……”骆天太意外了:“那么……”

    “好奇心。”朱品总算笑了出来:“关于你的报导铺天盖地,这样的一个年轻人实在让我好奇,所以我来看一看。”

    骆天心想这前辈看人的方式可真特别,一时没有出声,朱品指着架子上的瓷瓶:“这一个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骆天有些慌了神,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只听到朱品说道:“这一个已经有我九分神髓了。”

    听到朱品话语里有赞赏的意思,骆天决定说实话:“这个是我仿的。”

    朱品吃了一惊:“是你?”

    “为了引起您的注意力,所以冒昧地参照您的作品仿了一个出来。”过程有点艰辛,骆天就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我说过,有九分感觉,差的那一分是永远弥补不了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痕迹,我认识自己的痕迹,虽然有瞬间的迷乱,但是我还是认得自己的痕迹,我的是朱仿,你做出来的,那就是骆仿。”这话和当初鲁泰安说过的话有些相似,古玩圈只有真假之分,骆天再一次领会到了。

    这朱品的行事与平常人太不一般,骆天对他起了极其大的好奇心:“前辈,据我冒昧,我听说前辈近二十年没有出现在古玩圈了,就连朱仿也是难得一见,您隐退是因为?”

    “我做高仿本来只是因为兴趣,专研瓷器的烧制技术,可是我的作品却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利用,蒙骗他人,获取巨额利润,我渐渐地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对是错了,在我没有弄清楚之前,我想只有暂时地离开这个圈子,才能解决问题。”朱品一声长叹:“可是看来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我是离开了,我的朱仿并没有离开这个圈子。”

    “是的,您的朱仿哪怕在拍卖会上,也能拍出高价,现在仍然处在利益的核心。”骆天如实说道:“退出江湖,可是退不出利益的漩涡。”

    “年轻人中像你这么省事的不多了,我这一次出现,也是最后一次出现在古玩圈了,我真的是老了,有时候也耐不住寂寞。”朱品说着,站起身来:“替我向上次那位道声歉,让他受惊了,我就先告辞了。”

    骆天想送他出去,朱品摆摆手:“不必送了。”他看看地上摔碎的朱仿哥窑瓷瓶:“这个,碎了好,碎了好。”

    他喃喃自语地走出门去,没一会儿就消失在骆天的视野之中,与这位高仿高手的交集很短暂,却让骆天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回头叫丁诚:“丁诚!”

    丁诚忙不迭地跑过来:“天哥,有什么事?”

    “这地上的碎片扫一扫,丢到垃圾桶里吧。”骆天交代完,看看手机:“我就先走了。”

    “丢掉?”丁诚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像是要提醒骆天一样:“天哥,这可是大名鼎鼎的朱仿啊?”

    “丢掉就是了。”骆天着急出门:“我要去接可儿下班,你照办就是了。”

    丁诚一脸惋惜地去清理地上的碎片,骆天正要出门,想起手上的支票来,他上楼去找周伯斋,把支票放在周伯斋的面前,认出了自己的笔迹,周伯斋推推自己的老花眼镜:“这是哪里来的?”

    骆天把事情的缘由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周伯斋连连咋舌:“真是可惜,我没能见到朱品,这样的机会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不过,他的脸立刻一沉:“你这小子的鬼道道还真是多,以后先和我商量商量啊。”

    “干爹不是心情不好嘛。”骆天笑道:“下次我一定注意。”

    “好。”周伯斋看着手上并未被兑现的支票,若有所思:“这个朱品倒和鲁泰安的品性有些像,不愧是同行啊。”

    骆天向周伯斋交代完事情,这才心急地去接可儿,骆天迟到了,何可儿并不着急,悠闲地坐在kfc里喝着可乐等骆天,这姑娘这点好,虽然偶尔固执,但是不任性,爽朗,是很对骆天的胃口的。

    自从上次向她解释了周虹的事情以后,何可儿好像没有了什么负担,萧雪的那一套攻势对她完全失去了作用,眼见得对何可儿没什么作用,最近萧雪来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这正合骆天的心意,萧雪那丫头虽然鬼点子头,可还是单纯,好识别,想破她的招,其实很简单,只要自己够袒诚就可以了。

    骆天坐到何可儿的对面,刚坐下,就感觉到旁边有一片阴影,有人站在了他们的旁边,骆天以为是萧雪,不耐烦地抬头,却看到一张久违的面孔!何可儿对这张脸很陌生,突然出现的女人让她原本平静的心又打起鼓来,她嘟起红润的小嘴巴,小声地问道:“这是谁?”

    第136章有价值的签名

    第136章有价值的签名

    对方笑意然然,伸出一只纤细的小手来:“好久不见,骆天。”

    骆天站了起来,也伸出手去:“好久不见,桑达小姐。”

    桑达正是天龙商会的桑达小姐,她穿着直拖曳到脚后跟的印花长裙,很有一些南亚风情,皮肤比上次见过的要黑,不过,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位是你女朋友吧?”桑达脸上立刻浮现出一股子羡慕之情。

    邀请桑达坐下来,骆天介绍完何可儿,这才问她:“你怎么会在中国?”

    “天龙商会在这里成立了办事处,我主动请缨,现在是办事处的负责人了。”桑达拢拢自己的头发:“今天是趁机溜出来逛街的。”

    “昂钦大哥还好吗?”

    桑达面上流露出一股子悲伤,敏感的骆天察觉到了这一点,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自从那个晚上之后,桑达和昂钦之间应该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是不是这种变化让桑达愿意离开自己生长的国家和多年的打理过的玉石矿,背井离乡?

    “这些问题你应该问夫人。”桑达并不避讳谈昂钦:“他做出了他的选择,忠于他的夫人,我算是被抛弃了吧?托夫人的福,并没有赶我离开天龙商会,也没有散播出对我不好的流言,她已经做到这种高度了,我再不走,就显得太厚脸皮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骆天不忍心,打断桑达的话:“所谓的办事处是指?”

    “经过上次与泰华公司的合同,会长考虑了很多事情,在将军的支持下,决定放开手脚打开中国的市场,当然,是默默地打开,毕竟现在依然在限制出口,我这次来,也就是试试水,一探深浅。”桑达微微笑了笑:“在你面前,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或许有时候还需要你的帮助。”

    “好,随传随到。”骆天痛快地答应下来。

    “我们的首次合作会选择泰华,泰华毕竟排名第一的珠宝品牌,经济实力雄厚,最重要的是,他们也有这个意愿,现在正在洽谈之中。”桑达叹了一口气:“和中国人打交道确实不容易,很具有挑战性。”

    “习惯了就好了,中国人的那一套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以桑达小姐的聪明才智,肯定不在话下了。”骆天说得是真心话,这个桑达很能干,不然不会成为昂钦信任的管理者了。

    “用一句中国话来说,借我吉言了,”看了一眼显得有些无聊的何可儿,桑达笑了一笑:“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有时间过来坐坐,这是我在中国的名片,再见,两位。”桑达冲何可儿点点头,施施然离去。

    骆天看了一下名片,天龙商会中国办事处的地址离古玩街不远,和仰光的办公大楼一样,在一幢不知名的写字楼内,玩得还真低调啊,收好名片,对上何可儿好奇的目光:“这个女人好像骨子里一股悲伤劲。”

    “女人的第六感还真是准啊。”骆天笑嘻嘻地说道。

    “是的,所以不要得罪女人。”何可儿喝完手上的饮料:“我们走吧。”

    车上,何可儿突然看着骆天的脸:“我虽然不迷信,可是最近做的梦总是不好,我妈生前说过,梦境往往是和现实相连的,你最近一定要小心一点,我总是心神不宁的,担心你会出什么事?”

    “我能出什么事,我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跟大家闺秀似的,每天上门来找我掌眼的古玩就够我忙腾得了,除非……”骆天狡黠地笑了一下:“地震或者是天上掉陨石下来。”

    “别胡说。”何可儿急忙捂上他的嘴:“你这张嘴,百无禁忌!”

    “不对呀,我以前不觉得你是这么小心翼翼的人呀,想当初做驾校教练的时候,那叫一个酷!”何可儿越紧张,骆天就越是想逗她。

    “烦人。”何可儿终于明白过来,别过头去,不再理骆天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萧雪最近没有来烦你了吧?”

    “没有,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就算来,也找不出什么话说了,其实仔细想想,她也挺可怜的,其实富家女也没有那么幸福,她也就是想找一个男人好好爱她,要真心的,还不能冲着他们家的钱去。”

    “时间久了就好了,她是成年人了,自己会慢慢调适的。”骆天也知道像萧雪这种类型的女孩,不能对她说重话,也不能太惯着,不然的话她会做出更偏激的事情来。

    骆天正开着车,手机响了,是常老,常老带着笑:“骆天,我快是你的福星了。”

    “那是,常老一找,必有好事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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