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鉴定师 第 5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何平伟见骆天取胜,也在心中倒数着时间,终于,他一锤落下:“恭喜二十四号,竞拍成功,出价一百五十万元!”

    现场响起一阵稀稀落落的掌声,老罗一边鼓掌,一边皱起眉头,这个骆天搞什么鬼,一块血珀值得出这么多血吗?骆天却在心里算了一笔账,七八个光晕,说明里面至少有七八只昆虫,这样一来,这块原石就地能翻上将近一百万!更别后说后期成品的价值了,目光要长远,不是吗?

    三号拍品即将开始,骆天好像听到现场拉起了警报声,这一场,才是真正的硬战,毛重是6。8公斤的岫岩玉,岫岩玉是中国历史上的四大名玉之一,一类是老玉(亦称黄白老玉),老玉中的籽料称作河磨玉,属于透闪石玉,其质地朴实、凝重、色泽淡黄偏白,是一种珍贵的璞玉。另一类是岫岩碧玉(亦称瓦沟玉引)属蛇纹石类矿石,其质地坚实而温润,细腻而圆融,多呈绿色至湖水绿,其中以深绿、通透少瑕为珍品。

    这块玉料开料开了一半,能看到里面的湖水绿色,这岫岩玉显然是后者,为岫岩碧玉,现在市面上的岫岩玉,价值皆不菲,同和田玉禁开采一样,岫岩玉石矿也一直处于封矿状,丝毫没有开矿放料的意思,导致资源越来越少,这岫岩玉的市场价格也水涨船高。

    骆天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场是硬战,同老罗一样,骆天并没有一开始就迫不及待地报价,而是先坐观山虎斗,看其他竞拍人出价出得不亦乐呼,老罗再镇定,也忍不住回头打量骆天的脸色,却看到骆天因为百无聊赖,打了一个呵欠,这让他心里直冒疑泡儿,这小子又想玩什么花招。

    骆天对上老罗的眼神,伸出右手来向老罗挥挥手,打了一个招呼,骆天是天天外面跑的人,让他坐在这里,时间久了,难免觉得腰酸,所以活动一下,他根本想不到自己下意识的一个动作,惊到了见多识广的老罗。

    第199章埋地雷专业户

    第199章埋地雷专业户

    此时,老罗终于按捺不住,举牌叫价:“三百四十万!”这是在前一次叫价的基础上加上了二十万,见泰华出手,不少竞拍人的脸上都浮现出无可奈何的神情来,他们都明了,泰华是怎么样的财大气粗。

    “三百五十万!”骆天立刻跟上,同时在心里叹一声。

    老罗闭了闭眼睛,再次举牌:“三百七十万!”

    看来是要和自己争到底啊,这有什么好处?骆天心生一计,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老罗,然后再举牌:“三百八十万!”

    再说老罗那头,收到短信,只是看了一眼,就傻在那里,他没想到骆天居然会想出这种主意来,再细想,他与骆天斗下去的意义真不大,只是帮助拍卖会抬高价格,拍卖公司与委托人受益而已,当下,他打定主意,情势非同一般,他也顾不得再向上请示了,回了两个字过来——同意!

    老罗突然收手,让其他人有些错愕,泰华会这么轻易地放弃目标可是罕见,他们哪里知道短短的一分钟内,骆天和老罗已经暗中达成协议,两人共同合资竞拍三号和六号,如此一来,何乐而不为?

    这一出小插曲搅得是人心惶惶,其他人等都在揣测泰华老罗和骆天的想法,见老罗还是不动,终于有人忐忑地举起了牌:“三百九十万!”报价的同时叹息一声,权当最后一搏吧。

    老罗正想举牌,骆天抢先一步:“四百万!”不好意思啊,老罗,这个时候是我的关键期,这种出风头的事情还是让给我来吧!既然骆天已出手,老罗自然按兵不动,其他人无奈地对视一眼,放弃了报价,听到落锤的声音,骆天和老罗的脸上同时浮上一丝笑。

    骆天为自己的点子感到兴奋不已,这样一来,得来的双赢局面是自己仅花了两百万就得到了3。4公斤的岫岩玉,而且接下来的六号和田白玉也能享此双赢,其实这也是受了老罗的启发,还记得老罗与那个年轻人合伙竞拍的事吗?骆天只不过是借用了老罗的招术而已。

    两人都怀有心事,对于骆天出现在拍卖现场,老罗也是一肚子的问号,按理说,骆天经营古玩店,和玉料搭不上什么边呀,成品玉器倒还联得上,难道骆天改行做玉石生意了?

    骆天呢,刚是头痛一会儿如何招兵买马,老罗自然心水,可是自己的珠宝公司还只是一个大略的构想,老罗愿意放弃泰华现有的优越条件,跟自己干吗?骆天愣在那里,不知道老罗已经回头瞄了自己好几次了。

    等到了六号4。6公斤的和田白玉,骆天只是举牌报出了底价,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老罗了,这样来说公平,好不容易等到拍卖结束,骆天才抽身坐到老罗的身边:“老罗,合作愉快!”

    老罗呵呵笑着:“多亏了你的好点子,不然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就是竞拍成功,也得出不少的血。”

    “你大概不知道吧,这一招是我向你学的。”骆天提起了旧事:“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是在拍卖会的现场,你的灵机一动让我感触颇深。”

    “人在职场,不得不机灵,否则永远无法向上爬。”老罗果然中了骆天的圈套,聊天的动向正朝骆天预想的方向进行着。

    谢明走了过来:“两位聊得是热络,不过先得做完交接吧?”话说此时,会场没剩下几个人了,和田玉与岫岩玉还安静地躺在那里,等着它们的主人。

    骆天哈哈一笑:“谢哥,你还怕我赖账不成?怎么样,罗总,我们现在就可以‘分赃’了吧?”

    听到这话,谢明有些蒙:“分赃?”

    稍后才弄清楚状况的谢明骂道:“骆天,就你这家伙的乱七八糟的点子多,以后都像你这样,我们的拍卖会就秩序大乱了。”

    “我可不信就我用过这一招。”骆天掏出自己的卡来:“好了,完了,我们还得去分赃呢。”

    老罗和骆天将竞拍款一分为二,每人各付一半,骆天突然来了主意:“这样,我有现成的地方将这两块玉料一分为二,现在就去!”

    老罗没有任何怀疑,上了骆天的车,直到来到骆天的加工厂,老罗终于明白有些事情不太对劲了,他的一只脚抬出车门外,撑在地上,人却不完全下车:“骆天,这里是哪里?”

    “我的珠宝加工厂。”骆天简短地解释道。

    老罗觉得自己似乎来到了一个不应该来的地方,再看向前方,这里真的是一个加工厂,因为主要处理珠宝,所以监控设备是必须的,门口的摄像头的指示灯正闪烁着,这表示机器正在运作,里面正有人。

    工厂的负责人是骆天介绍过来的,看上去很可靠的人,见到骆天的车来,马上迎了出来:“老板,你回来了。”

    老罗的心情down了下去:“老板?你真的不是开玩笑?”

    “事实摆在眼前,曹厂长,车上有两块玉料,拿去打磨之后,一分为二,要平均,但是要保证后期的加工可能性。”骆天交代完,看着曹厂长带人把玉石拿进去,这才转向老罗:“罗总,到里面坐一坐吧。”

    老罗突然叹了一口气:“难怪得早上出门的时候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今天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骆天一边带路,一边问道:“不知道罗总跳的是哪只眼?”

    “右眼。”老罗答道。

    “左眼跳财,右眼跳贵人。”骆天说道。

    老罗心里强烈的感觉越来越得到印证了,一坐到工厂的招待室里,老罗就迫不及待地说道:“骆天,你就开门见山吧,我现在是如坐针毡,拜托你了!”

    果然是精明人,“老罗,我要开设一家珠宝公司,想请你过来坐镇。”骆天简短的话却给老罗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因为他的身子立刻僵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这是在挖我过来?”

    “是,早想联系你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骆天实话实说:“我知道这很难,我和泰华相比,在珠宝界一文不名,你过来有风险,但是我比泰华唯一多的便是你只是唯一。”

    这两个字让老罗的心跳了一跳,赵安是个很现实的人,自己再优秀再努力,也只是空头支票,要不是缅甸之行奠定了自己的根本,提升为老总的承诺不知道何时才能兑现,他咽了咽口水:“这个有些太突然了。”

    “当然了,罗总还有足够的时间考虑,因为我这边才有了一些起色,距离正式开张还有些时候,只是,我急需要一个有能力的管理者啊。”骆天叹了一口气:“我只希望还有像罗总一样优秀的人才在等着我。”

    老罗还真是陷入了矛盾,他喝了一口水:“虽然我现在不能做出决定,但是我想问一下你这边的待遇,不过,我只是问问。”

    现在还想撇清,骆天能够理解老罗现在的心情:“除了能给出和泰华一样的工资水平外,保证你在公司的地位,我只能额外给一样东西。”

    “什么?”

    “股份,让你直接参与公司的分红,无需你注资,这股份是我赠送的,百分之二十的年利润分红。”骆天肯定地说道。

    老罗感觉脚心有些发麻,这是他紧张激动时的身体本能反应,骆天看到他的嘴巴微张,心跳也加速起来,他真希望老罗开口时会说出让他激动的话来,可惜,曹厂长进来了,这个时机就这么地跳跃过去了。

    “老板,玉料加工好了。”

    骆天站了起来,尽管心急,他也希望老罗考虑清楚,而不是一时冲动,毕竟前期大家是战友,环境并不成熟,需要的是携手作战,光是拉拢过来是远远不够的。

    “罗总,我们再联系吧。”骆天伸手过去与老罗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这边厢骆天忙得不可开交,另边厢丁诚却不消停,连番惹了祸,电话里他的声音在打着颤儿:“天哥,我遇上埋地雷的了。”

    埋地雷是圈里的行话,不少古玩店的老板喜欢到乡下地方去扒地皮,这样也确实能扒到不少好东西,但是也给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制造了机会,“埋地雷”就应运而生了,有些人以为去农村从农民手里买的货不会有错,却不知道这些货是作伪的,造假的商人故意和农民合伙设局,这就是所谓的“埋地雷”了。

    这些日子骆天没有坐镇店里,有人盯上了虹天古玩,丁诚到底精明有余,底蕴不够,这才着了道儿。

    “说吧,怎么一回事。”刚刚还在监督工人加工岫岩玉的骆天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正在要紧关头出了这样的事,骆在的面色当然好看不到哪里去,丁诚从来没有见过骆天这个样子,将头深深地埋下去,不敢与骆天的眼睛对视。

    “先是来了一个人,拿了一个罐子,像是夜壶一样。”一旁的阿义讲了起来:“当时周老板也在呢,我们请他看过了,确实是清末的青花瓷,那人说是祖上有人在宫里当过差,慈禧出逃的时候,从宫里顺出来的,当时我们还开玩笑,说这个弄不好就是慈禧太后用过的。”

    骆天皱了一下眉头,阿义没敢继续说下去了,丁诚咬着牙:“我经手的事,还是我自己来说吧,当时我们收下了,四百块收下来的,那人要了我的电话号码,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只要我的,等过了两天,他又来了电话,问我还收古旧东西不,说在他叔父家,又翻出来几个瓷器,还有一些古钱币,事情也赶巧了,当时周老板没有在,我就一个人去了。”

    一个人去的丁诚是在一百多公里外的一个小村庄里见到的那些“古旧货”,当时都堆在那户人家的院子里,上面还沾着不少湿泥,据那人说,这些是他叔父在锄地的时候挖出来的,当时他正好在,觉得和他拿来的夜壶差不多,这才打电话给丁诚的。

    看着那些沾着泥污浊不堪的瓷器和古钱币,丁诚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他们清理干净,好仔细看看,对于瓷器,丁诚还是有一些认识的,这些瓷器确实是白底青花,只是年代他拿不准,那人翻着让丁诚看底,上面有“康熙年制”的字样,还有那些古钱币,也都是民国时期的银元,上面印着袁大头呢,丁诚有些拿不准,就要打电话,这时候,那人就拦住了丁诚,非要和丁诚一起把这些东西拿到古玩店来让周伯斋看一下真假再交易。

    第200章美女检察官

    第200章美女检察官

    听到这里,骆天叹了一口气,这伙人埋地雷很专业啊,从这里来看,这一次的交易肯定是达成了,这一批瓷瓶和古钱币也是真的,“周老板看过后说那几个瓷瓶是康熙民窑制的,不值什么钱,但可以收下,银元也是。”

    这一次的雷埋得又深了一些,骆天有些明白丁诚这么精明的小伙子为什么受骗了,一般人埋雷就在第二次让人踩雷,可是这伙人很有耐性,第二次并没有出手,可听下去,骆天更觉得自己还是太低估这伙人的智商了。

    丁诚凡事必请示骆天和周伯斋的态度让那伙人是一筹莫展,第三次的事情,他们又让丁诚到他们村子里去了,有骆天扒地皮扒到阎立本新的传世之作的先例在,丁诚心中也暗侥幸,或许自己也能有一份好运气,加上前两次的顺利,多少打消了他的疑虑,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又去了一次那个小村子。

    “手机掉水里了。”丁诚无可奈何地说道:“我当时也是太得意忘形了,怎么会那么巧,手机就掉水里了,事后才明白他们是故意的,看我什么事情都向你们请示,担心不能成事,故意让我摔了一跤,那水也是提前放在那里的,就算我不中招,他们还会有其它的办法让我不能与你们联系。”丁诚现在是彻底明白过来了不能联系的后果,就是让丁诚被忽悠了,当时也是像鬼使神差一样地掏了钱,说也奇怪,那天丁诚身上并没有带多少钱,那人也不介意,说是以后再到店里来取,这就更让丁诚相信对主了。

    等拿回来让周伯斋一看,那把号称是黄花梨的椅子根本是赝品!至于说要上门拿钱的人,自然早就没有了影子。

    “花了多少钱?”

    “九千多。”丁诚的声音低低地:“那是我们一天的进账,当时想着去没钱不行,顺手就放口袋里了,我知道,这不合规矩,所以……”

    的确不合规矩,骆天摆摆手:“也怨我,要是让你继续盯着店铺装修的事,你也没这个空上这个当了,是我看差不多了让你回来的。”

    老张摇头:“人家是盯上我们店了,不是找丁诚,也会找我和老张,这不怨你。”

    这话说得有道理,骆天也没有刚开始的急躁了,他不是气丁诚上当,是着急珠宝公司的事情,丁诚自认理亏:“这九千多从我的工资里扣,天哥,我心甘情愿,是我造成的损失,我来承担。”

    “放心,这钱我会扣,从你的年终奖里扣掉。”骆天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手软:“这事给你们提一个醒,不能作主时要请示,不能请示时要及时抽身,不能擅自做出决定。”

    “知道了。”三个伙计异口同声地回答。

    “骆老板在吗?”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骆天看过去,原来是这条街上的邻居,是专卖青铜器的,平时并没有什么来往,只见他手上拿着一本小册子:“在,太好了,有事问一下,你们最近有遇上埋地雷的吗?”

    骆天和丁诚对视一眼,问道:“怎么了?”

    “别提了,最近街上不少店都着了道,还都是埋地雷,我看我们是遇上埋雷专业户了,这不大家派我做个代表,来统计统计,看看有多少上当受骗的,集体去报个案,不管有没有用吧,反正是咽不了这口气!”

    那埋雷专业户在古玩街刮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浪,据统计,全古玩街总计损失达一百六十万元,虹天算是损失最少的了,这样一比较,丁诚也没有那么难受了,为了不让他被这事绊住,骆天派他去做店铺装修的收尾工作。

    担心埋雷专业户再下手,骆天决定这两天驻守在店里,这一天,店里来了两个人,眼光犀利的骆天一眼看出,其中一人身上沾满了铜臭味,另一人则是一身的官架子,人的气质永远是和他的身份搭界的,骆天不动声气坐在原地,看这两人来是干嘛的,一般情况下,这两种人最爱附庸风雅,可是懂行的人却少。

    那浑身官架子的人走到了一个木制的笔筒前,骆天心中暗道这人有点眼光,这是收了好久的黄花梨百宝镶嵌笔筒,而且还是清代的,笔筒这个东西是何时出现在人类历史上的已无考证,但这个东西实用性强,可惜一直以来都是给人造型简单的印象,都是圆筒状,虽然形状没什么大的变化,可是材质自古以来就很丰富,竹、木、瓷、漆、玉、象牙、紫砂等,不一而足。从装饰方法上看,有刻、镂、雕、绘等,以瓷笔筒为例,有青花、五彩、粉彩、三彩、颜色釉等。笔筒为文房用具中器型变化最小,装饰方法最为丰富的品种之一,它虽小,可是却成为历史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这一个笔筒是黄花梨制的,黄花梨本是名贵木种,非五百年不能成材,筒口呈扁圆形,上下口以红木镶成,与筒身的鹅黄色形成反差。筒身采用去地浮雕之法,画面上人物突出,山石古松高远,四周留有空白。构图虚实分明,纹饰深峻生动,刀法极为精湛,可以说是明清的代表性作品了。

    那老板模样的人看到那当官的流露出喜欢的样子,立刻问道:“老板在吗?”

    骆天亲自迎了过去,见状,老张就退到了一边,那人问道:“这个笔筒多少钱?”

    一听就是外行人,骆天先不说价钱:“黄花梨制,两位可以先闻闻。”

    那当官的就闻了闻,闻到那股天然的清香,立刻点头:“不错,对了,你就是电视上的那个骆天吧?和欧阳晴传绯闻的那个?”

    话题突然转到这一点,让骆天有些意外,他尴尬地点头:“是。”

    “那你说是真的,那肯定是真的。”这当官的指着笔筒问道:“多少钱?”

    随着他这一发问,那老板模样的人紧张地盯着骆天的嘴,骆天略思索了一下:“二十八万。”

    不知道出自于哪种考虑,骆天的报价偏高了,不过那当官的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点头表示认可:“价格还算不错。”

    他的话音刚落,那老板模样的人二话不说就掏出自己的卡来:“能刷卡吗?”

    骆天一愣,旁边的老张反应得快:“能。”

    直到看着两人远去,骆天还没悟过劲来,倒是老张瞧出来些端倪来了:“这两人根本就不是正经来买古玩的,老板,你信不信,你看那个人看笔筒的时候,好像很感兴趣,可是动作太外行,把玩的样子很生硬,并不像发自内心地喜欢,还有旁边的那个人抢着付钱,不对劲,怎么看都不对劲。”

    经老张这么一说,骆天也这么觉得了:“是啊,感觉那人就是专门替另一个人买单的。”

    老张突然放低了声音:“那个人一看就是当官的,现在呀,行贿什么的都不敢直接给钱了,反腐着呢,弄不好,刚才那个笔筒就是拿来那个啥的工具。”

    还别说,现在就是有这种趋势,骆天一点头:“我们不管这些事了,我们只做买卖,有钱赚就行。”

    老张也笑着点头:“那是,看来我们今年的年终奖肯定是少不了了。”

    等到了下午,骆天没想到那当官模样的人又杀了回来,一进店,他就亮出手上的笔筒,脸上是一脸的急切,骆天心里一紧,不会又遇上做局的人了吧?幸好,那人一开口只是要求退货:“老板,这笔筒我不要了,能退货吗?”

    “退货?”骆天摇头:“退货是不可能了,怎么,你是对这笔筒存疑吗?你可以找其他的鉴定师再行鉴定的。”

    “不,不,不……”那人连连摆手:“我就是要退货,其它什么意见都没有,我相信骆老板的眼光。”

    这是怎么一回事,骆天看一眼老张,老张的嘴巴微张,似乎在说两个字,于是明白过来了,老张说的是“套现”,这当官的人刚收了一件大礼,转头就要退货来套现金,看来老张的猜测是正确的,这就是另外一种形式的贿赂啊。

    “退货我们是做不到的,这在任何一家店都说不通。”骆天考虑了一下:“这样,我们只能回收,不过价格肯定不能按卖出的价钱了,就像新货和二手货一样,转了一次手,就算没用过,这价值也大打折扣了不是?”

    那人迟疑了一下:“回收是多少钱?”

    骆天想了一下:“十五万。”

    “什么,十五万!”那人立刻激动了:“你们卖出来可是二十八万啊!”

    骆天摊摊手:“没办法,这一行的特殊性,而且我已经是破例了,自己卖出去的东西又回收回来,传出去,我这店的信誉不就乱了吗?”

    “好吧,十五万就十五万,我要现金,可以吗?”那人急切地说道,同时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可以。”骆天爽快地答应,把黄花梨笔筒又拿了回来,空手套了十三万,骆天很高兴。

    目送那人离开,骆天赞许道:“老张,还是你的眼光毒,看样子真被你说准了,这家伙收了礼,转头就套现,这可是明目张胆地受贿啊!这样一来,查无实证,他还挺小心,不转账,要现金,这年头什么都与时俱进,连受贿方式都多样化了,对我们来说,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老张摇了摇头:“唉,世风日下哦!”

    再说这边骆天忙着采购玉料,监督加工,另一边店铺已然装修好,就只等着产品入场了,骆天还请了一个工作室为自己设计logo和起品牌名称,忙得不亦乐乎,不过闲下来的时候,骆天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可是事情一多,又来不及去细想了。

    这天,骆在正在检查店铺的装修,进行最后的审查工作,丁诚那小子又来了电话,骆天现在是活怕了他了,不知道他又闯了什么祸:“喂,快说。”

    “有人找。”

    “地雷专业户?”骆天下意识地问。

    那边的丁诚涨红了脸:“不是,是美女。”

    第201章闹脾气

    第201章闹脾气

    美女?骆天大感不妙:“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丁诚老实地答道:“穿着制服呢,天哥,你就先回来吧?”

    美女,还是制服美女?骆天第一个想到的是警察,前天不是刚报了警嘛,古玩街集体被骗案,弄不好是上门调查情况的,为了警民良好的合作关系,骆天锁上门就过去了,等进了店,免不了是一愣,来的不是警察,看制服?检查官?

    “你好,是骆天先生吧?”那美女讲话中规中矩,一看就是在事业单位呆久了,有点缺少生气,长得真的挺美,眉清目秀的,嘴巴讲话时,有点像刘亦菲。

    “对。”看到那美女脖子上挂着工作片,她还真姓刘,叫刘菲,她手上还抱着一叠文件夹,她先亮了亮自己的工作牌:“我是检查院的,我叫刘菲,我来是为了向您核实一件事情,这件事情非常重要,希望您能配合我们的工作,有一说一。”

    怎么有种被审讯的感觉?骆天强压住内心的不快,同时回想自己最近有没有惹麻烦,除了被人许骗,自己也是受害者啊?”好,我们坐下来说话吧。”现在两人都是站在店铺中间,这美女的个头不高,有些娇小,才到骆天的下巴下面,讲起话来却是硬气十足。

    “好。”刘菲也不客气,抱着文件夹就坐下了:“是这样的,我想向你核实一下,在前天你是不是接待过这两个人?”

    刘菲边说边把两张照片摊在了茶几上,骆天一眼就认出来照片上的两个人来,正是购买清代黄花梨笔筒的两个人,他点头:“没错,我很有印象,就是这两个人,一起来的,买的是黄花梨百宝嵌笔筒。”

    刘菲歪着脑袋认真地听着,同时飞快地记录下来:“你能详细讲一讲那天发生的事情吗?”

    “没问题。”骆天耐住性子,把那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刘菲的笔法超快,几乎能与骆天同步,这让骆天心悦诚服,是练笔杆子的啊。

    等骆天讲完了,刘菲又问道:“我现在重要要核实的是:“那个……什么笔筒是以二十八万的价格卖出,由这人付账,最后返回来要求退货的是这一人,你以十五万的价格回收,是吗?”

    骆天肯定地点头:“对。”

    “那等于这人从中获利十五万,是不是?”刘菲像是在问骆天,可更多地像是在自言自语,然后她抬头写了下来,骆天小心翼翼地问:“刘检察官,问话结束了吗?”

    板着脸的刘菲终于笑了一下,挺美的:“完了,谢谢你,最后,能不能让我拍个照,你所说的笔筒。”

    “当然可以。”骆天直身把黄花梨笔筒放到茶几上,看着刘菲小心地拍照,刘菲突然感慨了一句:“就这么小小的一个笔筒,就值二十八万吗?”

    你直接说我黑吧,骆天听出来刘菲的潜台词:“古玩的价值不是随便用市场价就能解释得清楚得,中间包含的东西太多了。”

    “这些不懂。”

    “对,你们检察官习惯的事情是调查取证。”骆天隐约有些担心:“你们查案子,不会到时候连累到我这笔筒吧?”别到时候作为赃物啥的,自己归根究底,那还得亏。

    刘菲耸耸肩:“难说。”

    不是吧?骆天叹一口气:“他们找上门来的,与我何关,我真是比窦娥还冤。”

    刘菲强忍住笑:“冤不冤,到时候再说吧,而且就算真要拿走取证,也不会扣下的,毕竟这东西还是你的,顶多是借用,到时候也会归还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检察院是公平公正的单位,不会扰民。”

    公平公正都出来了以,骆天的身子坐得笔直笔直的,就像是小时候犯了错误的学生,正等着老师处罚,刘菲持他僵直的样子,又一地忍住笑:“好了,结束了,请你在这上面签上字,按个手印。”

    “为什么?”骆天有些意外。

    “因为这是你的证词啊,是要起法律效力的,所以请配合一下吧!”刘菲说着拿出印泥来:“请按在这里。”

    骆天无可奈何地照做,按完手印,他别扭地张开双手:“现在可以了吗?”

    “可以了。”刘菲收拾好文件,站了起来:“以后恐怕需要你出庭作证,请保持与我们的联系。”刘菲抽了一张桌子上的名片,同时奉上我们自己的:“这是我的名片。”

    “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们是在调查这个人吗?”骆天指着照片上那当官的人:“是不是?”

    刘菲笑了一笑,拾起桌上的两张照片:“无可奉告。”

    还无可奉告,骆天闷笑一声,该知道的自己都知道了:“那慢走,再见。”

    刘菲微微一笑,走出店去,丁诚立刻靠了过来:“天哥,怎么回事,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大事,现在我们古玩店也成为某些人的下手点了。”骆天笑着说道,用古玩来代替金钱行贿,这些人真是想得出来,可惜了这些古玩,就在前后转手中替这些人作出贡献。

    丁诚没听明白,这阵子胆颤心惊的他很紧张:“不会是我们店又被盯上了吧?”

    “放心,没人盯你了,弄当了,地雷专业户都要被抓了。”骆天胡乱地说道:“好了,我先走了,那边正已着,这边有事随时电话。”

    骆天还没上车,丁诚突然快步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了,天哥,忘记告诉你了,早上的时候可儿姐来过,看你不在,一个人走了,看她样子,有些不对劲,我也奇怪呢,她也不打你电话,说怕吵着你。”

    难怪自己总觉得漏了什么,是可儿!骆天真想抽自己两下,自己这段时间太冷落她了,上次接到她一个电话,啥也没说这样了,换作自己是女人,心里也会不爽快地吧,骆天实在是有些懊恼了。

    “对了,天哥,这个……”丁诚又拿出一个信封:“可人姐让我交给你的。”

    看到这个白惨惨的信封,骆天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他叹一口气,接过来,并不打开,而是上车,驱车离开,等到了一个僻静点的地方,这才打开来,抽出里面的两张信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何可儿要对自己说的话。

    “骆天,这不是闹脾气,请不要将我误解成一个大女人脾气的女人,这件事,我想做很久了,可是舍不得,因为舍不得,强忍着心里的不安和自卑留在了你的身边,可是,很难受……”

    星星点点的省略号真像泪珠儿,骆天的心里有些酸酸地。

    “骆天,我的家世不好,你说过,这不重要,可是我却不能不想这些,围绕在你身边的女人太多了,她们比我优秀,比我更适合你,男人与女人之间,光有爱情是远远不够的,我和你之间的差距越来越远,你很努力,我看出来了,你很努力地淡化这一切,假装这一切不存在,可是只是假装而已,我看得到,也感觉得到,我们俩越离越远了,我好不容易逃开另一个女人的影子,却陷入了这种境地,我扪心自问,我真的应该留在你身边吗?我的心里真的舒服吗?不舒服,看着你和欧阳晴的绯闻出现在小报上,我真的要疯了,可是我不想让你看出我的不自信,我逼着自己笑出来,假装不在乎……”

    原来那份不在意真的是伪装出来的,骆天捏紧了自己的拳头,自己实在是太粗心了,他早应该知道,何可儿不会这么轻易地打开心结,就算是打开了,也会启开另一个心结,永无止境。

    “陈小影也好,萧雪也好,欧阳晴也好,我相信,这样的女人只会越来越多,就算你坚定不移,我真的能够一直淡定吗?骆天,我想了很久,其实我做不到,这太难了,真的太难了……我想,是时候由我来终结了,扯断这根让自己胡乱猜疑的线,让自己活得更轻松自在一些,留在你身边,我太痛苦了。”

    痛苦吗?骆天嘴角扯起一丝苦笑,自己一直以为用爱情可以让何可儿安心,原来对她来说,远远不够,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骆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更平静一些,又试图让心跳得不要太快,好像要痉挛一般。

    “我要离开,这不是赌气,我做不回以前的何可儿了,因为妈妈走了,我失去了生活的动力之一,现在离开你,却是为了找回生命的动力,所以,骆天,不要找我,这一次,我是真的离开了,对你,或许很突然,对于我,却是考虑了良久的决定,还有,你确定真的是爱我吗?说这话可能有些翻旧账的意思,可是我有认真地了解过周虹这个人,抱歉,是瞒着你进行的。”

    骆天吓了一大跳,这是真的,他没有想到,何可儿这么计较周虹,是因为自己说过不可替代的过去的话吗?

    “我发现,我和周虹有相似之处,不是在外观,而是在性格上,还有那家大排档,这些相似,这些巧合,都给你造成了一种错觉,我有周虹的味道,是不是?当我了解到这一切之后,我越发认为,你是把周虹的爱倾注到了我的身上,能够享受到你的爱,是托了周虹的福,我幸,又何其不幸!”

    骆天深深地瞒下头去,何可儿的话提醒了自己,或许一开始,初见何可儿,被她吸引,情不自禁地与她接近,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口口声声地说爱何可儿,却让她陷入一场被动的爱情之中,自己实在是太自私了。

    “骆天,我也是一个自私的人,我不愿意再这样蒙受他人的恩宠,更不愿意看到你身边频繁出现的优秀的女人们,所以我选择了离开……不要找我,不要再让我重复到以前的日子里,因为,那样太难受了。我爱你,是真的,这份感情没有一丝水份,我痛苦过,幸福过,我会想念你,但也会开始新的生活,骆天,再见!”

    骆天抹了一把泪,他突然想到,会不会是何可儿的恶作剧,报复自己这段时间对她的冷淡?他赶往何可儿的住处,在房东的帮助下,看到了空荡荡的房间,心一下子就凉了,可儿是认真的!心里很难受,骆天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谢芸的工作室。

    第202章尼扎姆

    第202章尼扎姆

    失魂落魄地他看着谢芸看信,谢芸看完,叹了一口气,把信还给骆天:“虽然对你很残忍,不过我认为她的做法是正确的。”

    骆天险些跳起来,声音哑哑地:“正确的?”

    “我现在看你这幅大情圣的样子真觉得恶心。”谢芸突然点着了一枝烟,她悠闲地吐着烟圈,丝毫不顾不顾骆天的伤心:“你问问自己,最开始接近何可儿,是她说的原因吗?如果是,你根本就是一个感情骗子,她离开一个感情骗子,有错吗?”

    骆天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谢芸笑道:“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一个内心自卑缺乏自信的女人,只有她能救自己,现在她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我替她感觉到高兴,因为她会拥有全新的生活至于你嘛,我今天心情不错,不收费,免费,算是对你的一点点安慰吧!”

    有一种被施舍的感觉,骆天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掏出一叠钞票来:“不用!”

    “是吗?那就谢谢了!”谢芸不客气地收了起来。

    骆天实在是无语了,他跌跌撞撞地起身,冲了出去,谢芸看着他的背影,叹一口气,又掏出那叠钱来,慢慢地数了起来……

    骆天很少喝醉,今天他有些懊恼,自己的酒量为什么这么好,怎么喝也喝不晕乎,韩兵无精打采地坐在骆天的对面:“失恋了,就是这个样子吗?”

    “我这叫不失恋,叫……”叫什么骆天也说不上来,反正心烦躁得很,何可儿消失得好彻底,她本来就没有朋友,唯一亲近的同事她也没有打一声招呼,就这样消失在了这个城市里。

    “谢芸说得对,你应该替何可儿感到高兴,她有独自生活的动力,而且你也有责任的嘛,一开始拿人家当代替品,就算是无意识地,也是一种伤害。”韩兵没注意骆天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正怒不可遏地盯着自己,等对上了,韩兵气短一截:“这年头,实话实说也是一种错。”

    “我知道。”骆天哑哑地说道:“可是就算要走,也可以见一面再走,是不是?我是有错,我有责任,她就应该跑到我面前来,给我两巴掌再说,是不是?”

    韩兵不可思议地瞪着骆天:“你真是个变态,真的,我一早怎么没有看出来?”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变态总是和变态在一起的。”骆天喝完手上的这一杯,突然精神抖擞了一些:“说不定何可儿还会回来的。”

    “再说吧。”突然悟到骆天的话的韩兵无奈地骂道:“骆天,你真不是个好东西,真不明白怎么那么多的女人喜欢你。”

    “嫉妒吗?换你试试,她们喜欢我不要紧,把我女朋友都逼走了。”骆天还是不肯接受谢芸的说法,他需要一点时间去接受,现在他宁愿当成是何可儿吃醋出走。

    “不说这个了,听说你的珠宝加工得差不多了,马上要入店摆设了,开张的事情差不多了,有没有想过请一位代言人?”韩兵说道:“要干,就干一票大的,震惊业界,不然就没有意义了。”

    “代言人,没错,有必要。”骆天问道:“有合适的人选没有?”

    韩兵吃吃地笑了一阵子:“你会没有想到,我不信,你再好好起起。”

    骆天明白了一点,终于举起手指来点了点:“我知道了,你是指……”

    “欧阳晴!”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个……欧阳晴的通告据说很满,不过可以争取一下,而且,假如我来请欧阳请做代言,肯定很轰动吧,这个宣传效果确实不错,不过,会不会太卑鄙了一点?”骆天的话刚一出口,韩兵就大笑不止,他激动地把酒杯里的酒都撒了出来。

    “喂,你也太天真了吧,欧阳晴的意思未必就是她经纪公司的意思,只怕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们俩现在放在一起所起的化学反应完全超出你的意料,看前阵子粉丝和记者们的反应就知道了。”韩兵无法停止大笑:“所以,你说什么卑鄙,别搞笑了,顶多就是臭味相投。”

    “我会去和他们的经纪公司接触的,争取一下,珠宝公司的名称起好了,叫骆氏珠宝。”骆天双目放精光:“是属于我骆天的珠宝公司!”

    “好样地!”韩兵与骆天碰了一下杯:“早看出你小子不是个简单人,现在动作是越来越大了,只是珠宝界的那些龙头老大不会让你好过的 (精彩小说推荐:

    ) ( 极品鉴定师 http://www.xshubao22.com/3/3335/ )

小技巧:按 Ctrl+D 快速保存当前章节页面至浏览器收藏夹。

新第二书包网每天更新数千本热门小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http://www.xshubao22.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