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趁这空当,欧阳低声说道:“骆天,洪哥来孟买十年了,刚来的时候不过是在一家中国餐馆做厨子,时间久了,觉得没有出路,后面误打误撞加入了本地的一个帮会,没想到混出头了。”
中国人在海外成立帮派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其实一定程度上与华人在外遭受不公正也有关系,这位洪哥一定也有过与诸多海外华人一样有过心酸的经历,这样一想,骆天就隐约能够理解了。
洪哥又走过来了,欧阳停了嘴,洪哥坐下来,打着哈哈说道:“一切都安排好了,我的人会看情况行事的。”
骆天相信有洪哥的亲手安排,拿到那幅画不是难事了,现在要做的是给多少?出多少价钱才合适,这洪哥看样子在这三不管地带很有点势力,自己孤身一人呆在印度,若是有人庇护倒也不赖,自己扯了一个谎,万一被揭穿,洪哥拿了自己的钱,多少也会心里爽一点,骆天如此一盘算,就有一些想法了,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骆天还听到了熟悉的枪声,欧阳紧张地站了起来,只见进来一名小弟,附在洪哥耳边一番耳语,洪哥皱紧眉头,低声冲小弟交代着,只见所有的来客全部从另一侧小门匆匆离开……
骆天紧张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洪哥走了过来,悻悻然道:“今天搞不成事了,下次吧,不过这幅画,骆天先生,你可以先带走。”
骆天连忙掏出美元支票薄,匆匆在上面写上一个字数,递到洪哥的手上:“洪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谢谢你了。”
看到上面写着的十万美金,洪哥有些意外:“这么多?”
骆天实在汗颜,不多,实在不多,他拿了画:“谢谢了。”
欧阳暗赞骆天会做人,那洪哥见骆天这么大方,拍着骆天的肩说道:“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以后你在这里有事,尽管打我电话,这是我的名片。”
第二天骆天才知道,黑市里做军火买卖的场子出了大事,黑吃黑,引发了火拼,这就是枪声的来头了,要知道三不管归三不管,有枪响,这件事情在暴发过恐怖袭击的印度是蛮大条的,所以黑市暂时撤场,不管怎么说,骆天认为自己是昨晚最大的赢家,虽然没有亲身感受黑市的独特之处,但是,那地方,以后还是免了吧。
把画和黑钻石原石放进保险箱,骆天打了一个国际电话回国,幸好那边一切顺利,看看时间,自己还有三四天的时间,这三四天的时间,还能再有收获吗?想到那张字条,骆天又来了精神,可是语言不通的自己要怎么办?再找欧阳吗?
这个欧阳并不如想像得那么可靠,骆天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有了想法,他在网上发布了信息,征集在孟买的中国留学生做翻译,特别注明,报酬丰厚。
出乎骆天意料,翻译来得特别快,如骆天所愿,是个女生,长得很稚气的样子,还有些怯怯地,这样正合骆天的心意,这女生小名叫田田,骆天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千块钱:“你陪我去这个地方,替我翻译,就这么简单,结束了,你就可以回学校了。”骆天拿出纸条指着上面的地址。
钱来得如此容易,田田兴高采烈,等看到地址,脸上一沉:“去这里啊?”
“怎么了?”
“这里是出了名的贫民区,里面……”她喃喃道:“不安全。”
骆天脑子里闪过很多内容,但始终决定坚持:“我可以加钱,再加一千,可以吗?而且,我会保障你的安全的,由我,来保护你。”
骆天掷地有声的话让田田愣了愣,她笑了一下,她就像一朵温室里长大的花,弱不禁风的样子,笑起来也柔弱得像现代的林黛玉,假如能有这么一位娇柔的妹妹,真要豁出去保护她了,田田摇摇头:“你不用加钱,我带你去,不过,你真的要保护我。”
等到了地方,骆天才知道田田为什么这么害怕了,这里实在是……用脏,乱,差,都不足以形容这里的破败,但这不是恐怖的原因,他们每走一步,就感觉难受得紧,破旧房子里的那些人的眼光像粘在了他们的身上一样,他们甚至没有穿鞋,手里拿着大碗,双眼像看到猎物一样盯着骆天和田田,田田紧紧地拉着骆天的衣服,轻轻地说道:“我怕。”
“怕就赶快找到那个人,我们可以早一点离开。”骆天说着牵着田田的手,紧紧地握住,感受到手心里的温度,田田先是一愣,然后感激地看着骆天:“谢谢。”
两人加快脚步,好不容易走到没那么多人的地方,田田看着地址,皱起了眉头,旁边一个孩子正在吃饭,看到有生人来,捧着碗好奇又怯怯地看着,田田走过去,蹲在她的面前,塞给她一块巧克力,然后轻声地和她说起话来,那小女孩兴奋地话多了起来,突然将碗放到一边,站了起来。
田田解释道:“她要带我们去找那个人。”
一路上,小女孩和田田很亲热的样子,看到田田不管那小女孩的手有多脏,紧紧地拉着,骆天心里涌出一股暧意,田田真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田田突然转向骆天说道:“你要找的那个人原来是一个矿工,原来在矿上工作的,最近回到了这里,听这小女孩的形容,好像有些落魄。”
矿工?骆天有些明了了,这就靠谱不少了,心里隐约有了一些期待,到了一个小小的窝棚前,小女孩停下了,指指里面,她朝田田笑笑,转头就跑,离开了这里。
田田冲里面叫着那人的名字,那人一头乱发,半眯着眼睛将脑袋钻出来,等看清来人,突然激动地大叫起来,脸上扬起笑容,嘴里念个不停。
“他说什么?”
“他说,你真的来了,你居然真的来了,看样子,他一直在等你,可是没有把握”田田看向骆天:“现在要说什么?”
“问问他,黑色的石头在哪里?”
田田疑惑,可是不便多问,转头与那人交流起来,那人听完,招呼两人进去,那不是房子,是窝棚,一走进去,骆天就闻到了一阵食物腐烂的味道,他尽力克制自己不要皱眉,发现田田也在努力地控制自己。
那人走到自己睡觉的地方(那地方不能称之为床),好一阵翻腾,拿出一个粗布袋子,兴奋地放到骆天手上,骆天一打开,险些叫出声来——整整一袋的黑钻石原石!
骆天一块块查看,每一块都与自己从孩童那里拿来的无异,每一块看在自己的眼中,都闪耀着黄色的光辉,这一袋原石,足足有五公斤之重!这些黑钻原石足够自己开发出好几套“伤感珠宝”来了!
那人看着骆天的表情,更加兴奋不已,他向田田着急地连说带划,田田说道:“他问你,能出多少价钱。”
骆天沉吟了一下,掏出自己身上所有的卢比,光是500面值的就有三十多张,一股脑儿地塞到这个人手上:“我所有的卢比全部给你。”
田田翻译着骆天的话,那人喜出望外,飞快地把这一堆钞票抱在怀里,埋头整理着,数完总数,他激动地又跳又叫,嘴里还嘀咕着什么。
“他说,他把这些石头带出来是正确的,他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骆天不禁点头,没错,有时候自己的未来就决定于自己做出的选择,这个印度男人凭着直觉不知道从哪里带出来这些石头,现在他获得回报了。骆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心满意足,他走上前,拍拍那印度男人的肩:“我祝你好运,兄弟。”
听完田田的翻译,这印度男人双眼放光,连连点头,嘴里还嘀咕着什么,就像一名虔诚的信徒一般,骆天无意再呆下去,冲那男人点点头就拎着这一袋子黑钻原石离去,田田跟在他的身后,好奇心大起:“这是什么石头?值得你花那么多钱吗?”
田田的发问让骆天几乎笑出声来:“其貌不扬的东西总有其过人之处,比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它们更有价值。”
这话说得悬乎其悬,田田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最终摇摇头表示不解,“或许你回国后就明白了。”到时候伤感珠宝一定会在国内大行其道的。
两人顺着原路返回,免不了又经受一番“考验”,好不容易出了那个贫民区,田田的鼻子突然一酸,言语中带着哭腔:“那些小孩子真可怜,连鞋都没有。”
骆天一愣,轻轻拍打田田的背:“别伤心。”
田田甩甩头,顺势抹去眼角的泪水,这样子还真是现代版的林妹妹,她不好意思地说道:“你肯定在心里偷偷笑我,我从小就这样,泪腺发达,眼泪多。”
“没事。”骆天笑着说道:“今天谢谢你的帮助了,再见!”
突如其来的道别让田田愣了一下,她怯怯地笑着:“或许我们还会再见的。”
“嗯,世界这么小,完全有可能。”骆天只是随口说道,田田的表情却变得开郎起来:“那我们再见吧!”
看着田田蹦蹦跳跳地跑远,骆天兴奋地朝银行走去,将这一袋原石放进保险箱中,这简直是天降馅饼,是谁说天上只会掉陷阱?
第207章柳暗花明
第207章柳暗花明
还有两天的行程,骆天在日历上作了备注,这一次的目标明确多了,祖母绿原石,这是欧阳事先调查过的,一块相当硕大的祖母绿原石,吸引骆天来的正是这块祖母绿项链和这块祖母绿原石。
这块原石并不在孟买,欧阳的神通很大,消息直通到了祖母绿在印度的家乡,那是一个对骆天来说完全陌生的城市——拉贾斯坦邦。
印度拉贾斯坦邦祖母绿矿床发现于1943年。含祖母绿矿带规模大,南北长200km,宽30km,这个祖母绿矿多为颜色为淡绿色至深绿色,透明…或半透明,质地相当不错,作为绿宝石之王,祖母绿是这么地美丽。
这一次依然是欧阳领路,开车去,印度的基础建设并没有想像中好,尤其到了小径,车子更是一路颠簸,险些把骆天的五脏六腑都颠出来,欧阳笑道:“这是最后两天了,受这点罪,你就可以回国,重新做回你的大老板了。”
“什么大老板,还不就是为了混口饭吃,我们的本质都一样。”骆天谦虚地说道。
“你和我见面的有钱人最不一样的就是,你是在低调中显摆,显摆得让我们很舒服,他们上来就很张狂,很惹人厌,对了,你是不是学过心理学?”欧阳胡乱地揣测着。
骆天想到自己以前的日子,他点头:“没经受过正式的心理学教育,算是自学成材吧,没办法,出身不好,没钱,连大专都是自考的……”
前方原本平坦的路突然出现在一堆碎石,一辆货车正斜冲到一边,这突如其来的当路虎让欧阳猝不及防,他脚踩刹车,面色却一变:“糟了!”
骆天有股强烈的预感,他的眼前突然一黑,黑色到来之前,他看到欧阳大力摆着方向盘,心中苦笑,自己果然不应该坐到副驾驶位上的,遇上这种情况时,司机都会把车头向自己所在的那一内里摆动来保护自己,这是人性的最常见选择,只是这样一来,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骆天就倒了大楣了!
眼前是一片黑,黑得比上次的车祸更彻底,却一切都像是慢镜头,比起上次迅速到来的黑色来说,这一次黑色是由淡到浓,骆天还看得到面前欧阳充满歉意的脸,听得到旁边货车上的人的大叫声,只是听不懂而已,骆天想笑,可这时候根本不是笑的时机,他抬抬手,看到手腕上的金葫芦,碎片,是碎片的力量让自己还有知觉,还是自己的命天生就硬?
“主公,再不决定就来不及了!时辰就要到了!”一个响亮的声音在急声催促着,骆天听到耳边,只觉得好笑:“主公?”
这是什么称呼?主公不是古时臣子对君王的称呼吗?骆天的脑袋越来越重,他想思考,可是力不从心,眼前那片淡淡的黑,像是一层弥温上来的黑色雾气,雾气之中,几个人影正绰绰约约地移动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杂乱,好吵!
“不要吵了!”骆天大力地叫道,欧阳看着骆天的嘴巴微微蠕动着,立刻俯身下去:“骆天,你要说什么?不要着急,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你一定会没事的!”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骆天再睁开眼时,躺在一个有些破旧的医院里,他第一件事情便是看自己手腕上的金葫芦,幸好,还在,又伸手摸到自己胸前,钱包和护照也还在,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想动,头痛欲裂。
“你醒了?”欧阳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放心,没有大碍,没有伤到骨头,额头上有伤,只要小心护理,是不会留下疤痕的。”
这话听起来有点怪,庆幸,又或者是?安慰?骆天苦笑了一声:“没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发生车祸了,麻烦……”骆天挣动了一下,身子没有力:“扶我坐起来吧。”
欧阳连忙将骆天扶起来:“慢慢地……”
“原石的事情?”骆天最担心的还是这个。
“就知道你担心这个,放心,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而且现在你没有大碍,休息一晚上,明天我们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欧阳端上医院准备饭菜:“这是小医院,所以只有这些可能吃了,不知道你习不习惯。”
“习惯。”骆天一边吃,一边想起耳边的那句话来:“主公,再不决定就来不及了!时辰就要到了!”
主公,时辰,这一切都和现在的处境不搭,假如第一次车祸让自己融合了与碎片的力量,那么这一次,眼前的黑影,耳边的话语,这些又代表了什么?
拉贾斯坦邦位于印度西部,接壤巴基斯坦,这里的气候非常炎热,走在街上,便会有一股热风吹指在脸上,这里十分干旱,骆天的喉咙已经在冒烟了,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毫无生气的城市,却出产着世界上最美丽的绿宝石——祖母绿。
抬眼望处,不远处的山上依然保存着完整的沙黄色城堡,这些城堡的遗迹,仍在诉说着男人们的英勇事迹,妇女们大无畏的牺牲,以及往昔岁月里的骑士之风。与孟买的现代感相比,这座城市更加地传统,不少从骆天身边走过的人都穿着传统的服饰。
“这里和孟买完全不一样吧?”欧阳说道:“其实假如你还有时间,可以好好地呆在这里观光一下的。”
骆天苦笑,假如没有那场意外的车祸,这兴许还能实现,现在自己的时间不多了,珠宝公司的事情不能再拖了:“我们还是先去看原石吧。”
欧阳联系的那块原石是在一家原石加工厂里,幸好不是很偏僻很容易找,只是那厂长一看到欧阳的脸,就很不自然地拍着欧阳的肩,嘴里快速地说着什么,听不懂的骆天只有在一边等着欧阳翻译,但看欧阳变得暗淡的脸色,知道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情。
果然,欧阳转身过来,双手一摊:“他说我们没有在约定的时间赶过来,所以那块原石卖给别人了,而且,他认为他没有违约,因为我们没有和他签合同。”
印度人的合同意识超乎意料地好,这一扑空,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在头上,而且是从头淋到脚,好吧,骆天只有安慰自己,前面的事情太顺了,现在纯属一点小消遣,骆天一摸头,无奈地看向欧阳:“原石没有了,这下子真成观光客了。”
欧阳正因为自己的过错导至这一切有些懊恼,人为利而生,这一单成不了,自己的佣金也就泡了汤,情绪也一下子下去了。
两名沮丧的人走出加工厂,越发觉得空气躁热得厉害,呼呼刮向脸上的热火简直是要在心里点上一把火,骆天问欧阳:“除了这家有祖母绿原石,其它就没有吗?”
“有是有,不过一般人很难接触到,都只做固定渠道,就是这一家,我也是托了很多关系的。”欧阳叹了一口气:“做我这一行,就像是猎人,哪里有猎物,就要跟着跑,好不容易扯到这一单,也毁在我自己手里了。”
车祸啊,都是车祸惹的祸。
“好了,随遇而安吧,不是我的,它就和我没有缘份,强求来了也未有什么好处,欧阳,这几天你陪着我也辛苦了,走,我请你吃一顿。”骆天拉着欧阳四处找饭店,终于找到了一家看上去有点档次的,不过依然是本土地菜色,骆天真有点想中国菜了,哪怕是路边的油条,也比这个合胃口。
饭店的旁边就摆着摊儿,摆着当地的一些工艺品,主人穿着传统服饰,嘴巴里像念经一样招揽着客人,骆天闲来无事,在摊前转了一圈,眼角扫到一尊四臂菩萨,青铜器造的。
如果是现代工艺的青铜器,表面的纹饰一定会非常呆滞,而且铜器的表面更平滑,可是这一件四臂观音却比其它的青铜器显得陈旧,而且表面的纹饰相当自然活泼,四壁观音的四臂分别寓示息、增、怀、诛四种佛行。
与中国的观音像不同的是,此四臂菩萨,手执青莲、念珠及佛经等法器。头戴宝冠,密结的螺发顶部耸立发髻。面现慈悲,眼睑微垂,额际宽广,鼻胫挺直,宽肩细腰丰臀,具有古代南亚女性的体貌特征。
骆天凝神看过去,整座佛像被包裹在绿色的柔光之中,自己的眼光果然没有错,这不是工艺品,是正儿八经的印度文物!看年代显示为1687年,居然是中世纪的出产物。
这真不得不让人感慨,印度到底是文明古国,珍奇异物随手拈来,孩童们玩的石子儿是黑钻原石,与工艺品混搭的是中世纪的文物!
“怎么了?”看到骆天停下了脚步,欧阳也跟了过来:“要买礼物。”
这还真提醒了骆天,骆天点头,拿起几条手链,还有这座四臂菩萨,还有其它的一些挂件:“是的,印度是文明古国,好歹来了一趟,必须带点东西回去,欧阳,替我询问一下价格吧。”
欧阳替骆天讨价还价起来,没一会儿功夫,便大获全胜:“一起十万卢比。”
物美价廉!除了这个词,想不到更合适的词了,骆天掏出十万卢比,把四臂菩萨和其它的工艺品饰口混放在一起,这才和欧阳走进饭店里。
其实印度的饮食文化也让骆天非常感慨,印度是素食王国,素食文化是印度饮食文化中最基本的特色之一。由于印度多数人喜欢吃素,印度开有不少只为素食主义者服务的饭店。由于历史与宗教的原因,印度社会自然而然产生了越有地位、越有文化的人越吃素,反之,越没有地位、越没有文化的人什么都吃这一现象。加之,宗教色彩特别浓厚的印度素食主义者协会等团体极力倡导素食,这就使吃素的人长期以来居高不下。
骆天进的这一家店恰好是一家上档次的素食店,悲催了,骆天认为自己假如活在古代,一定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类型,可是菜一上来,丰富的色彩就启开了骆天的味蕾,果然什么东西都不能只看表面,必须得尝试。
第208章意外之举
第208章意外之举
两人吃得不亦乐呼,欧阳惋惜道:“真是可惜,你后天就要离开了,能认识你,我感觉是一大荣幸。”
“我最荣幸的事情就是让别人以认识我为荣幸。”骆天说着像绕口令一样的话:“印度是个好地方,以后我一定还会再来的。”
“那祝你一路顺风。”
“错了。”
“怎么错了?”欧阳觉得自己在骆天面前,总是会犯错。
“对要坐飞机的人,不能说一路顺风,不吉利。”骆天哈哈笑着:“不过不要紧,我百无禁忌。”
坐到回国的飞机上,百无禁忌的骆天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印度之行很迫切,但收藏不小,他抬手看看挂在手上的金葫芦,又想起那一声“主公”,心头有无数个问号,两场车祸,两种不同的感觉,这中间会有什么联系吗?
自己的这一身异能会与那位“主公”有关联吗?骆天真希望这块碎片能够开口讲话,解答这所有的疑问,骆天埋头深思的时候,一个小巧的女孩子走了过来:“你好,我能和你换一下座位吗?”
声音好耳熟,不过这女孩似乎并不是对着自己说话,待骆天抬起头来,下巴险些掉下:“是你?!”
那女孩已经与骆天的邻座开始换座,等她坐下来,她才小声地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嘛,我们会‘再见’的。”说再见的时候,她特别加重了语气。
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担当骆天一日翻译的田田,骆天摇摇头:“我没想到我们俩会在同一架飞机上。”
“你想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田田突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对不起,我撒谎了,其实我不是在孟买的中国留学生,我只是交流学生,为期一个月,在社区看到你的征聘一日翻译的信息,担心不会被聘用,所以撒了谎。”
“交流学生和留学生的差别并不大吧。”骆天打心眼里笑了出来:“所以你不用太介意,更犯不着把头低得那么深,我都快看不见你了。”
被打趣的田田脸就蒸过的螃蟹,红了个透,骆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回事,越看她这样,越想逗她,同时感叹,假如自己有这样的一位妹妹,该有多好?这一瞬间,骆天突然想到了何可儿,他变得沉默起来,怅然所失,不管身边的人如何劝他,想要忘记这一段,实在太难,毕竟这个女人在自己的生活中曾写上了浓墨的一笔,自己有愧于她,她,现在过得好吗?
“你怎么了?”看着失神的骆天,田田紧紧地盯着他的侧脸,心中却砰砰直跳,她担心骆天会突然扭头,然后发现自己的目光。
“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对了,你家在哪?”
骆天的提问很平常,可是田田却一幅难以启齿的样子,骆天见她为难,连忙摆手:“你别误会,我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其它的意思,你不想说没关系的。”
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弥漫在骆天心头,这个叫田田的看上去总是充满怯意的女孩,身上总是有股子神秘的色彩,她好像很不愿意提到自己的家庭背景,这是为什么呢?
对于这一场偶遇,骆天并没有其它的想法,独自一人的旅程,路上有个认识的人聊聊天也不错,虽然下了飞机就各奔东西,但总算是有同行的情谊了,托了田田的福,这旅程变得有趣多了。
下了飞机,骆天取完托运的行李就看不到田田的身影了,原本还想打声招呼的骆天觉得些许可惜,好歹相识一场,突然就冲散在人群中,这样的缘份可遇不可求,好吧,骆天叹口气,看看时间,接自己的人应该准点到了吧?
是韩兵来接的机,当他拎起那个了不得的箱子时,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好重!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呀。”
“本钱。”骆天得意地说道:“我的本钱之一。”
“不知道你又在搞什么鬼东西,这些在进关的时候缴了不少的税吧?”韩兵抱怨归抱怨,依然老实地把箱子提到自己车的后备箱里:“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珠宝加工的进展很大。”
“谢谢你的帮助,我不在的时候,多亏你帮着丁诚,要不然,凭他一个人,肯定还忙不过来,唉,珠宝这一块,我还没有合适的人来帮我。”骆天叹息一口:“泰华的老罗一直没有表态,不知道是不是彻底没有希望了,看来我得另寻人选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放弃老罗实在是万不得已,骆天原本欢快的心情蒙上了一层阴影,上了韩兵的车,骆天发现韩兵居然换了车,以前见到的可不是这辆红色的,除开跑车不说,男人开红色的车可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用这么闷骚的颜色?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呀。”骆天看着座位靠垫:“还有这个,怎么这么……娘!”
换作平时,被骆天说成这样,韩兵一定会还嘴,甚至还会推骆天一把,可是现在的他,不仅不斗嘴,还嘻嘻哈哈地在那里乐,骆天心念一动,有些明白了:“不会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真的把谢医生给扑倒了吧?”
“你讲话怎么这么俗气,什么叫推倒?我们现在是正在进行着心灵与心灵的沟通,而且已经得到了初步的升华,你懂吗?”韩兵哧地一声:“我估计你也不能理解。”
“和她心灵沟通一定花了不少的钱吧,我记得她是按小时收费的,一小时多少来着?”骆天只要一想到两人在心理治疗室的情景,就很想爆笑:“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反正投入一点成本也是应该的。”
韩兵实在是无语了:“我现在真想把你丢下车。”
“那可不行,我的东西还在车上呢,你知道嘛,价值连城。”骆天神秘兮兮地说道:“弄丢了,你估计又要面临破产了。”
“这么严重?”韩兵也来了兴趣:“你大晚上地跑到印度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久以后你就知道了。”骆天闭上眼睛,卖了一个关子:“我现在是不会告诉你的。”
韩兵恨恨地道:“你就把它烂死在肚子里吧。”
“不会的。”骆天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送我去工厂,我的设计师应该在那里吧。”
车子一停在工厂门口,韩兵刚想替骆天拿那个沉重的大箱子,骆天就按住了他:“在它们没有变成成品之前,这是你最后一次与它接触了。”
骆天接过行李,冲韩兵一挥手:“谢了,今天你就到此为止,可以回去了。”
“黑钻?伤感珠宝?”凌晓晓看着这些黑钻原石,听到骆天的创意,惊讶地合不上嘴:“你不是古玩专家吗?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伤感珠宝真的很不错,我想一经推出,会在国内引起一股风潮的。”
“哦,你也赞同?”想不到自己的火花会被凌晓晓这名天才设计师看重,骆天觉得有必要重新评价自己了,或许,自己是天才?
“这些年流行复古风,维多利亚时代的伤感珠宝风格为代表。黑钻石更成为时尚的新宠。英国维多利亚女王因丧偶,一直只配戴以黑色为主的珠宝首饰,以示永远哀痛。当时黑色宝石成了珠宝舞台上的主要角色。如今,当这种珠宝被加上了许多新的材料,在伤感的风格上又进行了变化,可以表现得很尊贵、高贵。”凌晓晓一谈到本行,就滔滔不绝。
“好,原材料在这里了,这个任务就由你来搞定了。”骆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次回来看到凌晓晓的设计全部变成了实物,果然……赞!
原料搞定,设计搞定,店面搞定,还需要什么?管理人才和营销!骆天站了起来:“你们继续,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做。”
凌晓晓不满意地嘟起了嘴巴:“有你这么做老板的吗?就这么撂下摊子不管了?”
“这叫充份授权,对你的充分信任。”骆天说完抬脚便走,与他一起离开的还有四臂菩萨以及那幅徐悲鸿的画作。
骆天把画铺到了周伯斋的书桌上,周伯斋戴上老花眼镜,拿起放大镜好生地研究起来,每一个细节都不肯放过,终于,他放下了放大镜:“不错,徐悲鸿善于画马,以马喻人、托物抒怀,以此来表达自己的爱国热情。徐悲鸿笔下的马是一洗万古凡马空,独有一种精神抖擞、豪气勃发的意态。这一幅群马图却与徐悲鸿在抗战前的风格有所不同……”
“是的,徐悲鸿早期的马颇有一种文人的淡然诗意,显出踯躅回顾,萧然寡俦之态。至抗战爆发后,徐悲鸿认识到艺术家不应局限于艺术的自我陶醉中,而应该与国家同呼吸共命运,将艺术创作投入到火热的生活中去,所以他的马成为正在觉醒的民族精神的象征。而建国后,他的马又变山河百战归民主,铲尽崎岖大道平的象征,仍然是奔腾驰骋的样子,只是少了焦虑悲怆,多了欢快振奋。”骆天接过来说道。
“对这一幅群马图与奔马图相比,就更欢快与振奋。”周伯斋叹上息道:“旧时文人画家都把自己对国家与社会的情感投入到作品之中,比如说大名鼎鼎的《奔马》,徐悲鸿运用饱酣奔放的墨色勾勒头、颈、胸、腿等大转折部位,并以干笔扫出鬃尾,使浓淡干湿的变化浑然天成。马腿的直线细劲有力,犹如钢刀,力透纸背,而腹部、臀部及鬃尾的弧线很有弹性,富于动感。整体上看,画面前大后小,透视感较强,前伸的双腿和马头有很强的冲击力,似乎要冲破画面。”
骆天点头:“徐先生在作这幅画时,抗日战争正处于敌我力量相持阶段,日军想在发动太平洋战争之前彻底打败中国,使国民党政府俯首称臣,故而他们倾尽全力屡次发动长沙会战,企图打通南北交通之咽喉重庆。二次会战中我方一度失利,长沙为日寇所占,正在马来西亚槟榔屿办艺展募捐的徐悲鸿听闻国难当头,心急如焚。”
第209章布局
第209章布局
两人越说越兴奋,周伯斋爱惜地抚摸着这幅画作:“真想不到,会在印度发现徐先生的画作,对了,这幅画是从何而来?”
骆天把自己在黑市上的经历一讲,周伯斋连连摇头:“这样的招数也只有你使得了,幸好你聪明,让那洪哥得了好处,不过,这幅画你打算如何处理,送去拍卖吗?”
“不,我有另外的想法……”骆天说道:“可能我这么做会引起一股议论,但是,我认为这是不错的一箭双雕。”
“一箭双雕?”周伯斋还是不太明白骆天的意思:“还会引起一股议论?”
“我想将这幅画作捐献给国家博物馆。”骆天简短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啪!”周伯斋拍案而起:“好点子!”
骆天没想到干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干爹,您为何?”
“我居然猜到了你的用意,”周伯斋拍拍自己的脑门:“看来我的脑子还挺中用的,让我说一说,你的想法是将这幅徐先生的真迹捐给博物馆,这肯定是一桩佳话,新闻媒体一定会跟风报导,界时你又成为风头人物,借这股风潮让你的珠宝店开张,一定会更加轰动,是不是?”
“没错。”骆天抚掌大笑:“这幅画拿去拍卖,价值肯定不会低于三千万,可是三千万比起我长期的发展,我更愿意着眼于未来,三千万就只是浮云而已了。”骆天小心地将画作收起来:“干爹,您说呢?”
“相当不错的点子,而且相当大胆,不过假如媒体的反应不够热烈,怎么办?”周伯斋不无担心:“毕竟媒体不是听我们的。”
“一来,前阵子和我欧阳晴的绯闻炒得满天飞,不客气地说,我已经具有新闻价值了,二来,徐老师的画作千金难求,市面上一直很关注,这也是最大的关注点,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媒体的风向是可以……”骆天做了一个扇风的动作:“人为导向的,假如非要寻找到人脉,我想一定可以,毕竟现在的交际网太奇妙了。”
骆天的一番高论却让周伯斋微微皱了一下眉:“骆天,你的很多观念我都赞同,甚至表示佩服,可是我希望你在经营的过程中不要忘记自己的本心。”
老人家一番苦心,骆天如何不知:“干爹放心,我本着一颗良心做事,绝不干下三滥的事情,那岂是大丈夫所为?”
周伯斋这才欣尉地点头:“这样的你,才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周伯斋看到青铜的四臂菩萨,立刻惊讶道:“这是印度宗教的典型青铜器代表作呀,在印度,十八世纪青铜器的工艺曾经达到顶峰,青铜器与宗教的关系密不可分,所以出现了很多青铜器佛教像,上一次印度政府就曾携带一批青铜佛像前来中国展览,骆天,这又是从哪里弄来的?”
“不是弄,是买来的,和这些工艺品一起。”骆天说道:“印度真是一个文明古国,这些珍贵的青铜器就与普通的工艺品混搭在一起,要不是我眼尖,恐怕还发现不了。”
“看来这一趟你收获不小。”
“是的。”骆天点头,突然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在周伯斋的面前他就无需强撑了,心很累,没有想到会这么累,那种无力的感觉。
周伯斋轻轻地替骆天按着肩膀:“骆天,我知道这阵子是你最坚难的时候,可是只要想想过去这段时间,你就会不一样的明天了。”
“是的,我会立刻打起精神来。”并非重新创业的坚难,而是印度的车祸留下的谜团让他困惑不已,这个谜也会化作在梦境之中,一声声“主公”在梦里喊得迫切,让他不胜期烦,谁是你的主公!只是这是一个秘密,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不能与任何人商量,自己只有将一切化烂在肚皮里,再默默等待,等待真相大白的一天。
骆天立刻去联系博物馆的人,骆天本来就名声不小,再加上是徐悲鸿的画作,博物馆方面的人非常激动,马上派了人过来,带来的还有一封感谢信以及一个厚重的红包,据悉,这是为了感谢捐赠人,当然,首先要做的还是要鉴定。
博物馆来人了,还有一名记者随程跟拍,这是近年来为了鼓励大家将文物捐献所采用的策略之一,广为传播再加上一定的金钱刺激,已经成为必要手段了。
派来的两位专家中有一位是文物局的专家,是骆天的老熟人了,鹰眼许大山是也,他戴上手套,摇摇头:“我还不知道你,你看上的东西,几时走过眼,也罢了,我们就走走程序吧。”
随两位一起来的还有一套精巧的仪器,现在将仪器运用到古玩鉴定上,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了,骆天和周伯斋退到一边,静静地看着两人进行鉴定工作,终于了了,另一位生脸一些的专家“嘿”了一声:“许老师,真让你说中了,不用鉴就是真作。”
“是的,这小子本来就邪性地很。”许大山小心翼翼地收好画作,将感谢状还有奖励奖金交到骆天的手上,同时让他在捐赠书上签名,看着骆天的那一方鸡血石印章,许大山点头:“好章。”
送走许大山一行人,骆天了了一桩心事,把四臂菩萨摆在店内出售,自己则开着车到让店里看了一圈,就匆匆忙忙赶回家中,他顾不得休息,立刻取下手上的金葫芦,打开来,里面的碎片让他大吃了一惊!
碎片由原来的灰白,后自我愈合,可是现在,表面又有了裂纹!难道是在车祸当中受损了吗?骆天百思不得其解,照理说这碎片也是青铜的,不会这么容易起裂,更何况自己的伤也并不重,就算震荡得厉害,顶多是扭曲变形,又怎么会在表面上起裂?
推理一下,碎片起裂之时,自己就听到了那句话,然后眼前还有无数的黑影在闪动,只是不能确定是否当时车祸现场的人,还是讲那句话的人。
骆天收好碎片,打开电脑,能让人称为主公的人历史上是有特定时期的,或许可以从这一点下手。
主公这一称谓始见于东汉末年历史记录,以《三国志》及裴松之注所引史籍最为集中。就现有资料看,早期主公称谓又仅见于《蜀书》及裴注。而《三国志》所见主公称谓似乎仅用以指代刘备一人。
看到这里,骆天心中一动,莫非自己模糊中看到的是三国时期的情景,那被叫作主公的人是刘备?这碎片会与三国有关?
可是继续看下去,骆天就觉得自己的推断有些不靠谱了,因为上面说道:“后世主公称谓使用渐多,被被尊称为主公者,刘备集团中至少还有一个关羽!这说明什么,第一,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一定是东汉以后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三国时期的对话,在自己面前闪动的几个人影或许就是那个朝代的人,第二,被称为主公的,除开三国的霸主,还有他们下面德高望重极具声威之人,这样一来,这被唤作主公的人,就多了去了!
对于这碎片的来历,骆天一开始是与战国时期的巫医挂上钩的,巫医在医治病人的时候,会通过某种物质作为媒介,那这媒介在作法的过程中或许就会充满一些不可思议的能量,这碎片或许就是那媒介之物,自己的血成为契机,启开了碎片的力量,自己得以有了异能,再看这纹饰,最大的可能就是祭祀之物,可是现在那句“主公”的出现,让骆天一头乱麻,怎么理也理不清了,骆天苦笑一声,自己好奇心太重,假如坦坦荡荡地接受这异能也就罢了,日子还不是一样地过?可骆天就不是这样的人,这就让他自己陷入了困扰之中,时间已经不早,再研究下去也没有一点进展,他只有暂时将碎片放回金葫芦中,不管怎么样,这事儿已经整大了,后面自己想坐视不理,只怕这碎片?(精彩小说推荐:
)
( 极品鉴定师 http://www.xshubao22.com/3/33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