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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真其实也很难受,但一直硬撑着,此时,她一点胃口也没有,经过刚才的事情,骆天才真正了解了程真的专业性,对于她表现出来的坚强也大感佩服,这个娇小的美女骨子里面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支撑着她。
骆天倒了一杯热水给程真:“多喝点水吧。”
“谢谢。”程真握着热水杯,心里还一直在突突地跳,今天发生的事情恐怕是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在侧室中感受到的那股绝望与愤怒,让她仍心有余悸。
程东阳和黄立德依然谈笑风生,黄立德此时正在给程江阳讲诉上一次西汉古墓群夜明珠的事情,主角自然是骆天,程东阳听得很入神,还不时用激赏的目光看向骆天:“和一般的文物工作人员相比,你身上既有鉴定师的特质,又同时兼备了探险家的优点,想法很大胆,行为很大胆,结果往往出其不意。”
“过奖了。”骆天谦虚道:“鉴定才是我的本职工作,考古,黄老师才是标杆。”
饭桌上的气氛突然热烈起来,高园园很细心地照顾着程真,程真感激地看向高园园:“谢谢了,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所以有些失常了。”
程东阳指着还在洗手间里的小沈:“比起我这个秘书来,你已经强很多了。”这引来了一阵大笑,可怜的小沈,还在洗手间搓他的手和脸。
就在这时,饭菜端上来了,这个县城经济水平不是很发达,菜色的外表很一般,像是家常菜,几个人原本就是不爱讲究的人,此时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就连洗手间的小沈也冲了出来,几个人突然一时无语,都专注着吃着饭。
等吃完饭,程东阳突然面露难色:“老黄,我恐怕只能在这里呆这么久了,下午我必须赶回北京,那里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等着我,不过你放心,你要是遇到任何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会成为你最坚实的靠山。”
黄立德紧紧地握着程东阳的手:“这次多亏你了,希望颅骨检测之后,尽快有一个结果,也不枉你跑这一趟啊!”
“放心,一旦有结果,我会尽快通知你们的。”程东阳叫小沈:“小沈,现在我们赶回高附,把骸骨带回北京。”
一想到要和两幅骸骨坐在同一辆车上,小沈刚刚有所好转的一张脸立刻又变白了,他叹了一口气,引来大家的笑声,程东阳拍拍他的肩:“习惯了就好了,我们死后还不就是一幅骨架子,和医学院的标本有什么两样?”
“差别可大了。”小浓嘟嚷着说道。
“好了,好好开车吧。”程东阳说道,小沈叹口气,将车开了过来,又恭敬地替程东阳打开车门,作为一名秘书,小沈还是很称职的。
回到高陵,那群人难得办了一回痛快的事情,两具紧紧抱在一起的骸骨已经被抬了出来,并且好生地小心地摆放在帐篷里,程东阳闷哼一声:“这骸骨我要带回到北京做技术鉴定,你们这边的文物挖掘工作不要停,黄老师会给你们做出最权威的鉴定。”
“好的,好的。”那县文物局的局长,一直点头哈腰,可在这一群人当中,官最大的还不是他,是那个来自于省里的人物,此时,他选择了猫在人群中,以躲避程东阳的斥责,把县文物局的局长推出来当炮灰。
程东阳早就看到他了,一直隐忍不说,是想给他留个面子,好歹这里有不少人全是他的部下,眼下马上要走了,程东阳认为有必要给他敲一下警钟:“老木,我来了这大半天了,你也不出来和我打一声招呼?”
那老木吃了一惊,还以为此事就要结束,没想到程东阳到临了把自己给叫了出来,苦着一张脸出来:“程局长……”
“事情我就不多说了,大家心里有数。”程东阳才不认为一个县文物局的局长有这么大地胆子干这种勾当,他老木绝对脱不了干系:“我现在走了,希望我走之后,能为你们带来一些好消息,放心,我向来赏罚分明,有功的,一个也不会忘记,有过的,更一个不会忘记,我言尽于此,剩下的你们自己斟酌吧!”
那老木畏畏缩缩地点头,背上早就透出了一股凉意,这就是所谓的吃不了,兜着走啊。
程东阳一切准备就妥,与黄立德等人一一握手告别,到了骆天面前的时候,程东阳拍拍他的肩:“年轻人,大有前途,希望这不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我也如此希望。”
“哈哈。”程东阳大笑着,坐到车里去:“那我就先走了,各位,再见。”
目送程东阳离开,那个老木,也就是省里的木局长走到了黄立德的面前,摆出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来:“黄老师,都怪我自己一时糊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多帮我在程局长面前说说好话吧,以后我们会全力配合你的工作!”
黄立德冷哼一声:“我算是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我来,只是做我的本职工作的你们官场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要找我!骆天,我们走。”
骆天觉得大快人心,好痛快!黄立德的表现完全超乎自己意料,他原本以为黄立德会一笑泯恩仇,这样就太窝火了,哈哈,不愧是黄立德啊,骆天笑着跟在黄立德的身后,听到高园园的声音:“这样真是太便宜他们了,真应该革他们的职!”
“这不属于我们的领域了,今天暂时休息,明天开始我们开始正式的鉴定工作了,余下的文物,我们还是要给出一个结论的。”黄立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黄立德略弯的腰,骆天想到,或许,黄立德这一次是真的累了。
一行人修整一夜,终于带着工具箱来到已出土的文物室里,因为是野外,所以所谓的文物室也就是一个略大点的方形帐篷,之前由于各种原因,黄立德的工作进行到一半就停止,现在是重新回到了这里。
第247章报酬
第247章报酬
看着里面摆放杂乱的诸多文物,骆天有一些不明白:“奇怪,不是说发现了很大的盗洞吗?盗墓贼进来什么都没有带走?”
“这些都是在淤泥里发现的,应该是藏得深,所以幸免于难,至于盗墓贼带走了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现在出土的主要是石器、铁器为主,铜器和陶瓷器也不少,金银器玉石类相对少些,后人显然谨遵了曹操的遗言,陪葬物里没有太多有直接价值的东西,这一边我和园园前几天已经完成了,就只剩下这些了。”黄立德叹了一口气:“我们早点完工,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黄立德指的那一堆是陶瓷器,以及一些少量的骨器和漆木器等等,之前的石器和铁器早就看过了,也正是那时候发现有所问题。
骆天主动开始鉴定数量较多的陶瓷器,程真在一边给他打下手,骆天立刻发现这些尺寸不一,造型不一的陶器在多是泥质灰陶,泥质红陶,这很符合汉代陶瓷器的材质风格,在造型上并没有用线刻手法来表现造型的精致,而是用最粗略的表面方式展现上面人物、动物造型的生动性和厚重感,这种又称之为避实就虚的方法,这种方也是中国古代雕塑的传统表现方法。
骆天的眼睛扫过去,每一件陶瓷器上面都出现详尽的年代数字,这些是文物无疑了,这个墓肯定是古墓,现在只等尸骸的认定了,现在就放下一颗心,开始鉴定吧。
骆天每拿起一件,就开始讲述,量尺寸,程真在一边进行记录,现在看的这一件是:“釜形鼎,泥质灰陶,圆唇,敞口,低领,折腹,两耳外撇,三蹄形足,口径10。4、高12。1厘米。”
骆天扫了一眼程真,发现她的记录速度几乎与自己同步,他惊讶地赞道:“好快!”
“我曾经学过速记,所以你按你的速度来就可以,我这边没有问题。”程真又让骆天意外了一次,这个亚洲首富的小女儿究竟藏有多少能量?
“敞口罐,泥质灰陶。方唇,束颈,溜肩,鼓腹,平底。口径10。5、最大腹径13。4、底径8。2、高14。5厘米。”
“四系釉陶罐,泥质红陶,通体施青釉,釉层极薄,局部脱落。圆唇,高直领,溜肩,鼓腹,小平底。肩上均匀分布有四横钮,钮上下各饰一道凹弦纹。口径8。2、最大腹径14。2、底径8。6、高12。2厘米。”
古人相信人死后灵魂不灭,因此,要将死者生前所拥有的物品随葬,以供其在另一个世界继续享用,所以这些陶罐有可能是亡者生前所用过的物品,骆天又拿起一件来,这一件有些意外,并不是之前的陶罐类,而一只耳杯。
耳杯是古代的一种饮器。可用来饮酒,也可盛粒M衷残危讲喔饔幸换⌒蔚亩T翟谝剖北峡刹迨钟鹈馕蹲湃萌丝斓愫认拢⑿杏谡焦⒑捍恢钡浇?br />
骆天伸手去拿那只陶制的耳杯,手刚触碰上去,耳边突然听到一阵豪爽的大笑声,他吃了一惊,好歹保持住了镇定,这与佛像相通那次一样,自己感受到的只是这耳杯生前主人的音容笑貌罢了,就像自己看过的一本科幻小说,一座大山,封存了千年前的记忆,每当打雷时,就能听到战鼓声,两者略有不同,可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骆天你怎么了?”就算骆天努力控制,细心的程真还是注意到骆天脸上的变化:“是不是累了,累了就休息一下吧。”
“没事。”骆天嘻嘻笑道:“只是突然冒出来一个耳杯,感觉有些奇怪,之前不都是陶罐嘛。”骆天说着,又去拿那耳杯,这次听到的是:“你怎敢造谣言,乱我军心!刀斧手,斩杨修于辕门外!”
骆天这一次镇定多了,暗笑自己好几次了,应该已经习惯了才对,他一边报着结果:“耳杯,泥质灰陶,椭圆形口。圆唇,敞口,弧腹,两宽耳。口长径8、短径6。3厘米,底长径4。2、短径2。4厘米,形状一致,数量三个。”
骆天又在心里想着,这耳杯应该是曹操在杀杨修的时候所用过的,所以自己才能感受到这一段,杨修,可惜天妒英才,不过也怪他自己在曹操面前不懂得收敛,给自己埋下了祸根,你有才不假,可是你有才还显摆,这不是明显地惹人嫉恨嘛,偏偏曹操又是一个心眼狭小的男人!
不过,自己这种感应的能力,并不是每一件陶器都有出现,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前人的情绪特别强列的时候,比如在墓穴侧室中,那人的绝望情绪非常浓重,所以自己才能够感应到,话说程真没有异能,可是单凭那印迹,也觉得与戚同焉,刚才这耳杯,曹操下令杀杨修之时,心内也应该是情绪波动较大,所以自己才能感觉得到?
骆天摇摇头,反正能够感应是一件好事,现在无需骸骨验证,就能说明这墓与曹操有脱不了的干系了,可惜自己的感应并不能拿来作为证据。
“井,泥质灰陶。近方形井口,井台为圆形,井沿为方形,有四根仿组成。四角各有一根立柱,将井台与井沿以桦卯方式连为一体,并露出半圆形桦头。每根仿的两端长出井台边缘,在井台四角形成井字形的四出。圆形井台下部边缘有一圈花边,底部有喇叭形圈足。井台直径27、圈足径16。3厘米,井框长13。2、宽13厘米,通高23厘米。”骆天继续开始工作。
程真望了骆天一眼,刚才骆天的表情真是奇怪,一会儿有些疑惑,一会儿又有些惊奇,到了最后,又是如释重负,难道说天才都是这样子的吗?她一摆头,继续进行着自己的记录。
鉴定工作很快就到了尾声,高园园与程真两人把所有的文物拍照,并配上了相对的鉴定结果,这两名女生虽然是头一次见面,却是默契十足,骆天忍不住笑道:“你们俩干脆结拜了得了,这多像亲姐妹啊。”
纯属一句无心之言,程真却面露忧伤,骆天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怎么就忘了之前的事情?高园园倒是兴高采烈:“好呀,从小我就像个假小子,恨不得有个妹妹来疼呢,程真本来就比我小,认个干妹妹正好,而且我们也是同行,有共同话题,多好。”
“你真的愿意?”程真被高园园一说,也来了兴致。
“当然了。”高园园指着黄老师和骆天说道:“今天还有现成的见证人,行礼什么的太古旧了,我们就不来了,以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了,好不好?”
“当然好了。”程真展露出最欣慰的笑容来,骆天想到了程甄,不知道两姐妹的感情破冰之后有没有进一步的发展?
收拾好所有的资料,骆天问黄立德:“黄老师,我们现在?”
“可以离开了。”黄立德叹口气:“我这把老骨头这阵子可算是遭了大罪了,还不走,我就要撑不住了。”
这话让高园园吓了一大跳:“老师,你没事吧,要不然我们现在去医院看看?”师母有命,要照顾好老师,高园园是生怕老师有个什么闪失。
“我胡口一说,收拾东西,和他们交接一下,我们就撤。”黄立德看样子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呆了,活受一帮弄权之人的气,又何必?
四人说走就走,惹得那个老木吓破了胆,想到程东阳临走时警告的话,死活不肯让黄立德他们走人:“不行啊,黄老师,之前是我们小人了,您大人有大量,现在开掘工作不是还在继续吗?您就继续留下来当顾问吧,拜托了!”
黄立德闷哼一声不答腔,老木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四个红包来,递到黄立德的手上:“这是我们的一点小小意思,您不能让我在程局长那边交不了差啊。”
骆天料想黄立德不会收,没想到黄立德一把接了过来,一人一个,当场就分了,然后说道:“怕不好交差,这还不好说,我给他打个电话,就说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了,我们要撤,是我亲自开口说走,他也不会为难你了。”
老木抹了抹额头的汗:“这就好这就好。”自己指使下属干的事情,程东阳明显是知道了,自己现在是如履薄冰,一步都错不得,否则,这乌纱帽就不保了。
黄立德真的当场打了一个电话给程东阳,电话那边的程东阳显得无所谓:“老黄,你就自己做主吧……”完了,补上一句:“还有八个小时,结果就会出来了,到时候,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怎么样,木局长,我们可以走了吧?”黄立德挂上手机,问道。
老木点点头:“可以,可以,我这就安排车子送你们。”
车子直将四个送到了郑州,并没有订机票的四个暂时住了下来,几人这才打开了信封,“哗。”骆天有些惊讶:“这对于他们来说,算是大手笔了,一般只有他们收,没有他们送的。”
四个信封里,分别装了一万块,齐扎扎的现金,骆天心血来潮:“好吧,去开房,哈哈。”
“开房?”程真有些不解:“不是要走吗?”
“我刚才隐约听到一些,程局长那边要出结果了,现在也快天黑了,索性等到结果我们再走,黄老师觉得呢?”骆天指着自己的信封:“就拿我这一份报酬开房,怎么样?”
“好。”黄立德指着自己的信封:“拿我这一份,晚上我们好好吃一顿。”
程真和高园园笑了,这是两男人照顾自己呢,她们俩嘻嘻笑道:“那我们的可以不用动了?”
“要动其实也可以的。”黄立德故意说道,这又惹来两个小女生一阵笑。
四个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开了两间房,男女各一间,骆天正好有事向黄立德请教,等休息一阵子后,骆天才向黄立德讲述了一下自己在贵州的奇遇,听得黄立德完全入了神,当听到神坛被发现时,黄立德感慨道:“古人的智慧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不知道他们当时在哪种情况下,坚持着开掘了通道,在那里坚持着自己的民族信仰。”
第248章结果
第248章结果
骆天严重赞同:“所以老师就墓穴中将自己活埋的那人是爆发了潜能,我自己也相信,而且后期的地质变化,就算当时没有完全将自己活埋,后面也会被淤泥堵得严实。”
“是的。”黄立德说道。
骆天将那块奇石拿了出来:“黄老师,您看看这块石头。”
黄立德把石头拿了起来,有些不以为然:“这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马上,黄立德就说不出话来了,这块燕形奇石的奇特之处就在于上面的兽形图案会变,随着观看的角度不一样,上面会出现狗、猫、虎、犀牛、猴、熊、狮子等多种动物图,黄立德正是看到了这种变化,所以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好奇妙的石头,闻所未闻。”
与当初的骆天一样,黄立德马上仔细研究,看是否天然而成,好一会后,黄立德无奈地摇头:“纯属天然,我找不到任何漏洞,这真是一块奇石了,假如拿去拍卖,起拍价至少千万!”
千万?骆天吓了一跳,当初纯是为了猎奇才留下这块石头,现在骆天有一股子负疚感了,黄立德继续说道:“竹王文化中有这么一个传说,鲜为人知,两千年前,一股山民在山上偶然发现了一块奇石,为了表示对王的尊重之情,他们将这块奇石献给了他们的王,难道说这一块就是传说中的那块奇石吗?可惜无可考证了,但不容置疑的是,这块奇石是竹王文化中不可缺少的一笔。”
骆天心里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自己真是一时糊涂了,他突然萌生一个念头:“黄老师,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骆天心中一定主意,对于竹王后裔来说,这块石头具有非同一般的意义,自己不能剥夺这一意义:“黄老师,能不能请您代劳,把这块奇石还给竹王后裔,不然我心里会不得安宁。”
黄立德注意到骆天用了一个“还”字,刚才骆天的讲诉中,刻意隐瞒了这块石头的来历,此时,骆天也不在黄立德面前遮掩,将自己留下这石头的事情讲了一遍,完了,骆天几乎要抬不起头来了:“我当时真是糊涂,就为了猎奇,我的定力还是不够。”
“你始终还是年轻啊。”黄立德叹了一声:“我们作为鉴定师,这一生当中将遇见不少珍奇古玩,假如不能让自己的心彻底沉淀下来,产生任何欲念,毁掉的只能是自己,我年轻时也曾犯过这样的错……”
骆天吃了一惊,抬头看着黄立德,黄立德陷入了回忆:“我曾经见过一扇屏风,那是唐代太宗的大婚用品,我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它的华丽,做工的精致我实在难以用语言形容,在鉴定的时候,我心中不断地涌现一个念头,很想拥有它,这样的一个宝物在自己面前,要说没有想法,那是假的……”
唐太宗的屏风,骆天吓了一大跳,难道是干爹的镇店之宝?
“当时我的想法很多,那时候我四十岁,比你现在的年纪要大上不少了,当时我是遇上了人生的第一难关,可能那念头只是一瞬间,对于我来说,很漫长……”黄立德叹了一口气:“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念头,所以我能够理解你当时的心情,面对这样一块奇石,控制不了自己的所有欲,这对于我们鉴定师来说,就是破功!”
“黄老师,那个屏风……”
“当然归还给他的主人了,那只是一个瞬间,我自己控制不了那种所有欲,假如我用心计拿到,我的功就彻底破了!骆天,现在你能有这样的觉悟,很难得,你将来一定会是一个有成就的人,人并不怕犯错,怕的是犯了错还不自知!”黄立德接过那块奇石:“这块奇石,我会说是我发现的,据我所知,现在竹王后裔正在修建竹王文化博物馆,这块奇石我会捐给他们。”
骆天心头感觉复杂,如打翻了五味瓶,好半天他才向黄立德道谢:“黄老师,谢谢你。”
“你要谢的是你自己,你自己破了这一关。”黄立德欣慰地说道:“我也要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啊。”
骆天如释重负,这样一来,自己心内袒诚不少了,看黄立德的样子,并不知道唐屏风的主人就是自己的干爹,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不少年了,骆天按下不表,就在此时,门外传来高园园和程真的嬉笑声,骆天去开门,看到程真手上拿着一副扑克:“要打牌吗?”
黄立德摇摇头:“你们三个年轻人玩吧,我还是看看报纸好了。”
两男一女开始斗地主,第一盘,程真就不小心抽中了地主,她一声惨叫:“完蛋了,你们俩悠着点,下手不要太狠。”
高园园把牌捂在嘴上笑着:“你不要拿了大小王,在这里装蒜啊。”
骆天嘿嘿一笑,天炸在他这里呢,看程真害怕的小样子,骆天不打算马上开炸,一直到程真把牌都甩了出来,骆天才装作不知道一样把牌迅速地揉到下面的牌中,眼尖的高园园一把把骆天的牌扯了出来:“好啊,你有炸不炸,骆天,你太护着程真了吧,我和你才是一伙的啊!”
程真的脸一红:“那不是没机会嘛。”
骆天嘿嘿一笑:“我是怕炸到我们自己啊,再来一盘,再来一盘。”
高园园鬼笑道:“再来一盘,你们俩直接一伙得了,二比一。”
“什么呀。”程真虽然嘴巴上不满意,可是脸上却笑出一朵花来,她看一眼骆天,脸上已经绯红。
三个年轻人在那里打打闹闹,黄立德到底年纪大了,看了一会儿报纸,就直接躺到床上打起瞌睡来,三个对看一眼,很有默契地收牌,换去两个女孩子的房间继续。
三个正闹得来劲,程真的手机突然响了,她一愣,看了一眼骆天才接起来:“喂,姐姐?”是程甄,听完电话,程真的脸上流露出异样的情绪,高园园问她:“怎么了?刚才的是你姐姐,原来你有姐姐啊。”
高园园还不知道程真的现实情况,程真看一眼骆天:“她要结婚了,对方是香港另一个大财团的二儿子,问我什么时候回香港。”
太突然了,好像不久前,程甄还像仙女人一样从二楼飘到自己的面前,时日不多,她先是一跃成为亚洲第一财团的继承人,然后又要仓促成婚,这实在是太突然了,不过想到香港以往的例子,这种联姻似乎又再正常不过了。
“姐姐希望你能参加婚礼。”程真有些明白程甄的心意了,不过是在什么时候,向来计较得失,小心的姐姐会对骆天动了心?
骆天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好,什么时候?”
“下周一。”程真并不怎么高兴,身在豪门,她比别人更清楚这桩婚姻的深层意义,姐姐到底还是年轻,一定在事业上遇到了麻烦,所以才不得不采用联姻的方式来解决危机,程真心里一酸,很替程甄感到难过。
高园园无奈地看着这两人:“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还打牌吗?”
“对了,你表哥胡刀在干嘛?”骆天突然想到在琉璃厂遇到的胡刀了,这几次高园园都没有提到过她口中不争气的表哥。
“提他干嘛,还不是老样子,自认为是古玩圈的一员,在北京琉璃厂,潘家园飘着,自从你让他发了一笔小财,现在更加不可自拨了。”高园园瞪了一眼骆天:“都是你干的好事。”
骆天哭笑不得,明明是拨刀相助,却成了罪魁祸首了:“你那表哥,就算不发小财,也不会轻易地脱离古玩圈的。”
“那倒也是。”高园园洗好了牌:“来,你们谁腰牌?”
八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去了,此时是凌晨五点半,黄立德与骆天都没有合眼,各自看着昨天的报纸,那些内容早就看过n遍了,他们都在等着电话铃声的响起。
骆天的电话居然先响了起来,他接起来:“喂,丁诚,这么早打电话干嘛?什么?好好好,那你今天陪着你爷爷吧,对,没事,我马上就回去了。你放心。”
“怎么了?”
“店里伙计的爷爷病了。”骆天说道:“他请假。”
骆天觉得自己是心惊胆颤了,要响,也是黄立德的电话响才对,他呵呵一笑:“我有点紧张了,真担心假如不是曹操墓怎么办?”
“嗯,就算证明是,也会因为那些个石刻铭文引起一番风波的,干的愚蠢事,总归要得到报应。”黄立德无奈了:“一门严谨的学问,被不严谨的人操作,就会制造出矛盾……”
就在此时,黄立德的手机响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神经同时绷紧,骆天看着黄立德接电话来:“喂,东阳,嗯,真的吗?嗯,嗯,太好了!”
中了!
黄立德挂下电话:“两具骸骨中的确有一具与史书上记载的曹操资料相吻合,最重要的是,头骨部分呈现病状。”
骆天的反应很快:“嗯,我想是与曹操的头疾有关系吧,这曹操因为头痛杀了华佗,可以说是历史上最有名的医患纠纷了。”
曹操为造建始殿,亲自挥剑砍伐跃龙祠前的梨树,得罪了梨树之神,当晚做了个噩梦,惊醒之后便得了头痛顽症,遍求良医,均不见效。后来,华歆向曹操举荐了华佗,曹操立马差人星夜将华佗请来为他看病。华佗认为曹操头痛是因中风引起的,病根在脑袋中,不是服点汤药就能治好的,需要先饮“麻肺汤”,也就是人们所熟知的麻沸散,这是华佗发明的一种麻醉剂,麻醉后,然后用利斧砍开脑袋,取出“风涎”,才可能去掉病根。
这套理论若是放在现代,虽然有许多不解之处,但基本符何医学的常识,可是多疑的曹操以为华佗是要借机杀他,为关羽报仇,于是命令左右将华佗收监拷问,致使一代神医屈死在狱中,而华佗所著的《青囊书》也因此失传。
后面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一,曹操挂掉了。
第249章私欲
第249章私欲
医患纠纷?黄立德愣了一愣,然后冲骆天竖起大拇指来:“这说法有意思。”
“嗯,所以难道是头骨上有所发现,符合曹操的头疾,再加上骨龄测式,还有颅骨还原,所以得出了结论,具体还得问程局长才是。”骆天说道:“唉,总算盖棺定论了。”
“是的。”黄立德倒了下去,同时打了一个呵欠:“再睡一觉吧,然后去机场,我们就要分道扬镳了。”
分道扬镳,一北一南,黄立德休整过后气色挺不错的,他与高园园的航班早一些,先去过了安检,骆天和程真则要等到一小时以后了,程真的情绪不是很高涨,骆天问她:“是为你姐姐的事烦心吗?”
“倒也称不上烦心,只是觉得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的婚姻,会有幸福吗?”程真双手托着自己的脸:“觉得有一股悲哀吧,她一直认为拥有人性,独立的人格,结果还是被淹没在世俗里了。”
哇,好高的境界,骆天傻傻地看着程真:“假如你生在古代,一定是一位风华绝伦的才女,才情,豪情,你都有了,对了,我去参加你姐姐的婚礼,要送什么好?”
“这个无所谓了,你看着办吧,反正……”
“她不缺钱。”骆天嘿嘿一笑:“那就不要送红包了,显得很没有诚意。”骆天突然想到另一件事情,谢明也马上要升级当爸爸了,这份礼,也得要用心才行。
两人闲聊着,直到登了机,骆天现在一坐飞机就想起欧阳晴,他下意识地扫视机舱里的人,没有发现熟识的人,一颗心这才放回肚子里,程真看他的眼神,觉得好奇怪:“你看什么呢。”
“没事,我现在就怕遇上不该遇上的人。”骆天笑呵呵地说道,他话时还未落,却听到熟悉的声音:“骆天,你怎么也坐这趟航班?”
不会是这么巧吧,程真已经探头出来看,看到的是——陈小影,她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只是用探询的目光看向骆天,骆天只有开始介绍了:“小影,这位是程真,这一次算是我的工作伙伴,也是朋友。”
小影?程真的心开始往下坠,感觉一点也不好,这么亲热的称呼算是怎么一回事。
再说陈小影看到骆天身边出现的程真却是一点也不意外,这个男人就像是对女人具有磁力一样,各种各样的女人都能被吸引到他身边,这个至少比那个欧阳晴要顺眼不少了,不是自己,也不是萧雪,更不能是那个欧阳晴,那个借着自己的皮和周虹一样,占了优势的女人!她就是挺烦欧阳晴的,所以,现在看到程真,心里好受多了。
“你怎么会在郑州?”骆天还是挺意外地,介绍完了不忘追问一下。
“出差啊,你们呢?”陈小影突然呀了一声:“对了,其实我是和何平伟一起来的。”她回头,寻找何平伟的影子,何平伟刚放好行李,正朝这边走过来,骆天心里一亮堂,无巧不成书啊:“喂,平伟!”
何平伟脸上堆着笑:“哪里都能撞上你。”
“不要这么说吧,我们明明好久没有见过了。”骆天与何平伟立刻来了一个击掌,原来的情敌,现在倒成了朋友了。
“来郑州什么事?”骆天还是关心这个。
“我们与一家郑州的拍卖公司展开合作,我这次来,是来谈具事宜的。”何平伟说道:“这事,本来想拍板之后再告诉你的。”
“关于哪方面?”
“陶器拍卖,联手做出的全国最大规模的陶器拍卖会,放心,一旦确定了,到时候肯定少不了你这名鉴定师……”何平伟的话还没有说完,空姐就施施然走了过来:“几位,飞机马上就要起飞,请回您的位置上坐好,并且系好安全带。”
好吧,这个话题暂时打住吧。
飞机终于降落,四个人同时走出了机场,骆天与何平伟并肩走在前面,骆天压低声量说道:“老实交代,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有没有,以后才知道。”白手套说道:“现在我们要以事业为重。”
“你都是白手套了,还和我扯什么事业,全国也没有几个白手套。”骆天完全bs何平伟:“有意思就是有意思,唉,要不然我杀个回马枪。”
何平伟彻底受不了了:“你这个家伙!好了,我承认,我们俩是有在缓慢地进展之中,先从好朋友做起,没办法,我们俩同是天涯沦落人嘛。”
这话意有所指,何平伟单恋周虹,陈小影单恋骆天,都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可不就是天涯沦落人?眼下,这一双沦落人正在慢慢地擦出火花来,骆天不是情圣,最终只能对一个女人负责,所有爱过自己的女人,若是能够得到幸福,骆天会觉得欣慰,想到远走他乡的可儿,骆天心内一阵刺痛,自己伤得最深的,就是她吧。
“好了。”何平伟拍拍骆天的肩:“我们先回公司报道,改日我们再见。”
何平伟与陈小影打了一辆车离去,看来这项目很重要,一回来,连家都不回,直接回公司了,难怪得说改日再见了,这陶器拍卖是迫在眉睫啊。
骆天想送程真回家,被程真婉拒了:“我还是现在回香港吧,毕竟姐姐结婚,是家族的大事,虽然阿姨不是很想看见我。”
阿姨是指杨芳芳了,骆天无奈,看来姐妹俩的心结在慢慢打开,和上一辈的恩怨就没有那么快了结了,目送程真离开,骆天还真担心她回去会受到刁难。
骆天独自一人回家,如今了了好几件心事,让他一身轻松,现在可以心无旁骛地专心自己的事业了,拍卖公司的股份,古玩店,加上珠宝公司,这些,都只是开始而已,推开阳台的门,骆天正好可以看到古玩街,此时还早,古玩街的人流并不算多,望着古玩街,骆天突然想到自己从来没有认真地逛过这一条街,以前也只是随便转转,以鬼市为主,毕竟那里成本低,获得回报的机率更高,古玩店因为店铺及人工成本,里面的东西总是会贵不少,对于以前清贫的骆天来说,看比光顾要多了去了。
骆天突然看到老张走了出来,正在打电话,骆天有一股子感觉,果然,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正是老张,骆天并不接,而是直接下楼,朝古玩街走去。
再说老张见骆天不接电话,有些慌张了,现在周伯斋是彻底打算做甩手掌柜了,骆天呢,成天又到处跑,到了关键时刻,一个人也找不着,这事给闹得,他充满歉意冲来客点头:“不好意思,您稍等一下,我再打电话试试。”
那人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女人,已经一脸地失望加气愤:“我可是专程过来的,就是冲着他骆天的名号才来的,来了,都让我干坐在一个多小时了。”
老张暗道谁让你来的得不是时候,脸上还赔着笑,这就是老伙计的优点了,不像年轻人那么冲:“再等等,再等等吧。”
“不用等了。”骆天悄无声息地来到老张的身后,突然说话,吓得老张身子向前一仰,回头看到有如天降的骆天,脸上不知道是笑还是哭:“老板,你回来了。”
骆天看到来人,立刻后退一步:“怎么是你?”
老张愕然道:“怎么了,老板你认识?”
“骆先生,好久不见。”那女人双手放在身前,冲骆天鞠了一个躬,老张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你是不是中国人?”
“井上小姐。”骆天刚刚才轻松的心变得沉重起来,这个女人来,想干嘛?”不知道有何贵干?”骆天扫到井上美的手上,他的脸顿时变了,井上美的小指!她的小指没有了!
井上美注意到骆天的目光,手瞬间缩了回去,让衣服把小指的部位盖住。
“井上小姐,你的……”骆天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女人不会是来寻仇的吧,想当初她亲手砍下下属手指,血溅一地的场景,骆天的头皮一麻,自己这是造了哪一门子孽哟。
“放心,我的与你无关,这是脱离组织必须付出的代价。”
奇怪,一个人脱离了那种氛围,难道连气质也会改变吗?眼前的井上美的杀气荡然无存,骆天又好奇地问:“铃木先生他?”
“和我一样。”井上美突然将断指亮了出来,吓得老张立刻闪到一边,乖乖!
这个骆天已经知道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井上美居然自断小指脱离组织?”井上小姐,你来是?”
“有事相求。”井上拿出两件东西来。摆在骆天的面前:“走投无路,急需钱用,所以我才来的。”
骆天看了看老张:“井上小姐,我们楼上说话吧。”
骆天带着井上美来到周伯斋的天台上,那里有露天的桌椅,平时周伯斋就在这里招待老朋友喝茶,今天他没有在,应该又去公园找老友下棋了。
泡上两杯热茶,骆天坐下来,关切地问道:“井上小姐,你和铃木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井上美苦笑:“假如我不是走投无路,我不会来找你,因为你的原因,铃木先生的计划受阻,还得罪了黑手党,任务失败,他自切小指,组内原本想对你下追杀令,可是司忍先生却决定放你一马,因为你对他有恩。”
这些骆天都知道了,那个深夜的电话告诉了他这一切,不过让井上美脱离组织的事情会是什么?”那么后面的事情呢,井上美小姐居然会脱离组织,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是吗?”骆天知道以井上美的个性,不会轻易地来找自己。
井上美苦笑:“你知道单方面付出的痛苦吗?”
骆天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对铃木君的忠诚,并没有换来相对应的回报,我得到的只有背叛!”井上美突然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混蛋!”
井上美当时真恨不得把骆天碎尸万段,她体内的凶残马上爆发了出来,可是司忍的赦令让她无可奈何,就连铃木正,也是一脸镇定地看着她:“井上,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了,以后不许再提了!”
第250章簪花仕女
第250章簪花仕女图
看着铃木正抱得严实的小指,井上美强忍着悲痛,心爱的男人受到这样的处罚让她难以忍受,可是铃木正的镇定也让她无法理解:“铃木君,你就不恨骆天吗?就这样放过他吗?”
骆天的心突然紧张起来,他很好奇也很期待铃木正的回答,铃木正是这么回答地:“井上,我们身为组织的成员,对于首领要无条件服从,假如有违命令,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井上愣了几秒钟,咬着牙说道:“背叛。”
“你知道就好。”铃木正面无表情地说道。
骆天有些不明白,铃木听从司忍的安排,不对自己追究责任,后面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给井上美续上热茶:“井上小姐,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井上美突然用一种嘲讽的口吻说道:“我可能是太天真了,我从分会一路爬了上去,应该比谁都知道这中间的利害关系,单纯地相信一个人足以让人付出血的代价,铃木他表面对司忍言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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