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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部饰鳞纹,背部绘变形三角纹,尾翅部先雕出一根根的羽纹,然后再沿每个羽纹的轮廓描以纤细的绒毛,十分精细。其凤鸟犹如冲天欲飞的雄鹰,雍容华贵。”骆天的形容十分细致,那几个人纷纷点头。
“那我这一对漆器?”
“它们是辟邪和天禄。”骆天简洁地说道:“和凤鸟一样,是远古传说中非常有名的神兽。”
“不是狮子吗?”这一对木漆器表面呈现红色,只是因为年代久远,红色已经变得淡淡地,但身上的纹路雕刻得十分细致,身子与狮子极其相似,可是……
“你这一对木漆器上,一只只有一只角,一只却有两只角,一只角的称为天禄,两只角的称为辟邪,在更早的时候,统称为貔貅,相传貔貅是一种凶猛瑞兽,而这种猛兽分为雌性及雄性,雄性名貔,雌性名为貅。但现在流传下来的都没有分为雌雄了,大多是角来分辨它们。”骆天说道:“它们的造型在唐朝的时候发生重大变化,形象与狮子靠近,所以你才觉得像狮子。”
“那……那这一对漆器是什么朝代的?”
“清朝晚期,清朝晚期不少家族内有伺堂,像这种辟邪的漆器一盘是摆放在供奉神相的柜子上的,样式与雕刻手法都符合清晚期的特点。”骆天看着那年轻人:“这一对木漆器应该是你们家族的人传下来的吧?”
那年轻人有些意外,有些结结巴巴地:“嗯,我爷爷说,是……是拆祠堂的时候,他捡到的……,那这个东西值钱吗?”
“两百块我可以收。”骆天利落地说道:“年代太近,平民用,这两点就决定它的价值了,既然是你们家族的东西,我还是建议你好好收藏,过个几十年再出手。”
旁边有人笑出声来:“过个几十年,你都七老八十了吧,到时候再拿过来!”
“哈哈……不知道值不值五百块?”这个人更过份,更直接地打击。
这年轻人涨红了脸:“两百块?”
“是的。”骆天点头,很肯定地说道:“我开价,熟客们都是知道的,拿到别家,未必有我这个价。”
这年轻人嘴里嘀咕了几句,不情不愿地说道:“两百就两百吧,好歹要贴补一下车费。”
这意思是要卖了,骆天一招手:“丁诚,来,这一单两百块。”
“好咧。”丁诚答应着,拿起桌上的这一对木漆器,带着那年轻人去支钱,剩下的几个人挤到了骆天面前,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嘴里叫着:“挤,挤什么挤,没素质!”他嘴上这么说,挤得最厉害的人也是他,他抢先坐了下来:“先让我看完,你们再说,不要挤!”
骆天被他整得哭笑不得:“你这是?”
“求您给掌个眼。”这人嘻笑着拿出来一件极其小巧的玉器来,骆天一看,心里一紧:“玉烟嘴?”
这人脸上露出得色:“是的,我就想知道这是不是古董,我这个才是家传宝贝,不卖的。”
这话是说给刚才那年轻人听的,两百块就卖了爷爷留下来的木漆器,这人表示非常地不屑。
再说为烟嘴,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烟嘴,在中国烟草盛行之初,本无烟嘴之说,只要一根中空的木杆前面加个盛放烟草的器具就可以了,至到后来为了更舒服的吸食烟草才出现了铜质中空的烟嘴,其后又因身份的不同而制作了象牙、玉石金银、镶嵌等等,而普通老百姓则大多还是用铜质的烟嘴。
这一个烟嘴也是中空的,但是雕刻得很精细,材质的不同说是的是身份的不同,穷人用的是木杆,普通人用的是铜质,有钱人就开始用更贵重的材质了,比如说白玉。这一个烟嘴就是用白玉制成的,微微泛着青色,经过精细的雕刻,呈现成葫芦的样子,外形很圆润,色泽非常自然。
“怎么样?骆老板?”看骆天研究得仔细,这人心里有些提心吊胆了。
骆天像没有听见一样,他仔细看着,这个玉烟嘴被包裹在绿色的光茫之中,上面还呈现出数字来——1757!
“假如是一组价值会更高。”骆天说道:“单个的玉烟嘴艺术价值不高,假如是一组,相应成趣,能够提升艺术价值,不过……”
这个关子卖得很成功,所有人的脖子都不由自主地伸长了,骆天微微一笑:“你这个是正儿八经的古董,清朝的,价值不错,的确具有收藏的价值,好好保管吧,玉的质地不算太好,虽然不是和田玉,但也是新山玉,也就是俗称的岫玉,质地细腻而均匀,水头较足,这种玉仅次于和田玉和南阳玉,市场上常用岫玉来冒充和田玉。”
骆天有一个想法,古代的玉器,一般默认为是和田玉,可是这个玉烟嘴的主人会不会是把岫玉当成了和田玉呢?
“谢谢,谢谢。”那人小心地收起玉烟嘴,同时掏出一个红包来:“小小意思,请骆老板笑纳。”
骆天不在乎多少,反正这只是一个意头,就收了下来:“还有要看的吗?”
“有,有,有。”一个人连声应着,挤了进来:“就是这个东西,您瞧瞧,这是真的古董不?”
这人分显地年纪比自己大,还对自己用敬称,骆天有些不自在:“先坐下来吧,我好好看看。”
骆天接过东西来,脸马上红了一个透,围观的人也都闭了嘴巴,然后喉咙里发出一阵异响,这镜子——实在太让人难为情了!
丁诚凑过来看了一眼,哗了一声:“哗,这镜子,真是极品了。”
“一边去!”骆天瞪了他一眼。
“内心浮躁啊,天哥,不要被这面镜子打败了。”丁诚怪笑着走开,也难怪他兴灾乐祸,这面镜子上面的画面是合欢图!
骆天咳了一声,这镜子是古董不假,可是要描诉出来还真够难为情的,因为:“这是春宫镜,又叫秘戏镜,最主要的特征是镜子背面有男女那个的图案,此类纹饰的铜镜存世量相对于其他纹饰的铜镜数量稀少,所以非常珍贵,咳……”
这一声闷咳太做作了,骆天自己都觉得假,他继续说道:“秘戏镜一般是青铜质,你这一枚就是青铜的,上面有绿锈,绿锈不可剥离,说明这不是后天做上去的锈,上面的人物表情副真……动作准确生动,古人把这些姿势放在铜镜上,新婚夫妇通过镜子,学习如何去传宗的秘技。”
骆天居然把秘戏镜讲得这么——通俗又不色,旁边几个人目瞪口呆,其中有一个人哇了一声,男人嘛,看到这东西难免想入非非,可是骆天坐怀不乱,看着这么一面“生动”的镜子还能侃侃而谈,能不让人佩服吗?
“兄弟,你小心收着,小心被警察给缴了。”有人开着玩笑说道,引起一阵哄笑,骆天正色道:“还真得当心一点,这个东西真容易被当成秽物。”
“不是吧?”那人愣了一愣:“这东西是文物不?”
“是,存世量非常少,你好好珍藏吧,价值不菲。”骆天赶紧把这烫水的秘戏镜送回到那人手里,脸上还微微发烫。
“谢谢,太感谢了。”鉴定完毕,这人兴奋地拿出一个信封来,又觉得太少,又塞了几张百元大钞进去:“不成敬意,小小意思一下。”
“这次应该轮到我了吧?”一个大嗓门响了起来,是个胖呼呼的女人,果然中气十足,旁边的人“唉哟”一声:“小点声,鼓膜要破了。”
“你要看的东西是?”骆天有些不明白,这女人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拿。
那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对有些像耳环的银器来:“你能帮看看,这个是古董还是一般的首饰不?”
“是从贵州那里买来的吗?”骆天随口一说,那女人就兴奋起来了:“我朋友说虹天古玩的骆老板是个神仙,果然不假!你可太厉害了!”
神仙?骆天无奈:“我是从你这耳环的质地上来分析的,我可不是算命先生什么的,你这耳环是属于苗银,从你这耳环的款式可以睦得出来,它以重为美,拿在手上,掂量一下,至少有150克,这符合苗银首饰的特点,然后就是以大为美,艺术性很强,这都是苗银首饰的典型特征……”
“那你怎么看得出来是贵州的呢?”这胖女人完全拿崇拜的眼神看骆天了。
“很简单啊,现在的苗银几乎没有银的成份了,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以黄铜为主的苗银,主要分布在云南省境内,还有一种是以白铜为主的苗银,主要分布在贵州黔南地区,通过电镀,加蜡、上色的工艺处理,形成很有当地特色的‘苗银’。”骆天说道:“这一对耳环上有蝴蝶的图样,这是因为苗族人民认为蝴蝶是他们的祖先妈妈,蝴蝶妈妈生了九个蛋,其中就有花蛋、树蛋和人蛋。所以凡是和蝴蝶有关的花草树木皆被认为是生命的象征,被广泛的应用在苗族的衣物及装饰物上。”
“不是纯银的?”这胖女人很失望。
“对,不是纯银,更不是古董,你以后若是买银器,可以看颜色,纯度越高的银,颜色越白,也可以掂重量,白银的密度比常见金属大,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铝质轻,银质重,铜质不轻又不重,纯银饰品掷地有声,无弹力,声响为卟哒卟哒。成色越低,声音越低,还有最后一点,白银的硬度比铜要低,比铜和锡大,可用大头针划首饰不起眼的地方进行测试,如针头打滑,表面很难留下痕迹,则可判定为铜质饰品。如为铅、锡质地,则痕迹很明显、突出。如实物留有痕迹而又不太明显,便可初步判定为白银饰品。”
第262章定位
第262章定位
胖女人听得头晕脑涨:“你能帮我写下来不?”
骆天无奈,叫来丁诚:“丁诚,我说你记,给这位大姐当参考资料。”
“天哥,你可真是好人。”丁诚嬉笑着去拿笔和纸,当真给这位大姐详细地写了下来,那胖女人得了骆天的指教,虽然东西不是纯银,也不是古董,也高兴得不行,欢天喜地得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买了店里一面手工镜。
骆天在店里忙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这一群求鉴定的客人,终于舒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秘戏镜的原因,骆天有一些口干舌躁,倒了一杯不就一饮而尽,周伯斋就是这个时候慢慢地走进来的,一脸地愁容。
按理说,见到店里欣欣向荣的样子,没道理愁眉苦脸啊,“干爹,怎么,今天下棋下输了?”骆天也觉得不对,周伯斋下棋就图一下打磨时光,从来不在意输赢的,现在看周伯斋的脸,像是被人打青了一般,颜色很不好看。
“骆天,你过来一下。”周伯斋带着骆天上楼,进到自己的书房里,一坐下,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古玩街要拆迁了。”
什么?骆天觉得不可思议:“没道理啊,这条街至少有五六十年了,怎么可以说拆就拆?”
“政府规划的,消息来源很可靠,是八九不离十了,骆天,我们要另做打算了。”周伯斋像是老了十岁,在古玩街里,他呆了几十年了,这里,是他的发家之地,有着太多与生活密不可分的回忆。
周伯斋是有人脉的,假如只是道听途说,他未必反应这么激烈,看来一定是相关人等口中亲自说出来的:“那么,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月以后,听说担心商户情绪反弹,所以准备快刀斩乱麻,每家每户会有相应地赔偿。”周伯斋连时间也探听得一清二楚,这下肯定是没有错了。
骆天心里也有些慌了,一旦拆迁,古玩店该何去何从?不要说周伯斋舍不得,就是自己,心内也感慨莫名,看来是时候为古玩店的归属做一个新的计划了,骆天心内再慌乱,在周伯斋面前也尽量表现出轻松的模样,他不希望老人家担心:“干爹,没事,俗话说得好,船到桥头自然直,如果避免不了,我会好好安排的,虹天古玩在不在没所谓,我一定会让奇芳斋的牌子好好地保存下去。”
说着说着,骆天脑子里灵光一闪,他顾不得和周伯斋继续说下去:“干爹,我有事要去办,晚点回来再说了。”
看着骆天心急火燎地离开,周伯斋无奈地摇头:“年轻人啊,就是风风火火地。”
再说骆天灵光一闪,正是提到了保全奇芳斋牌子的话,他心急,是为了办一件事,事后,骆天才觉得自己是办了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那就是注册,假如将奇芳作为文化品牌注册,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保留了奇芳斋的招牌。
很值得庆幸,奇芳斋三个字并没有被抢注,骆天顺利地注册了下来,现在是该考虑拆迁后,奇芳斋的去路了,没错,是奇芳斋,而不是虹天珠宝,骆天叹了一口气:“周虹,我的野心太大了,其实奇芳斋比虹天更有价值是不是?接下来,我会让奇芳斋好好流传下去的,假如你能看到这一切,就保佑我和你爸爸吧。”
“骆天……”
骆天心中正想着周虹,突然一个女声响起,这让他的心跳迅速加快,等看清眼前的人,一颗心冷了下来,自己在胡乱想着什么,难道周虹会重生在自己面前不成?”小影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附近办事,看你站在这里好久了。”陈小影刚才就看到骆天独自一人站在这里,自言自语不说,还一会儿抬头望着天,好像在对着空气说话,她心里隐约有一些担心,所以还是走了过来。
“我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有些感慨。”
“是想起周虹姐了吗?”陈小影的语气有些伤感,倾注了感情的话,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慢慢消逝的,陈小影苦笑道:“所以可儿才会离开你的吧,你的心太满了。”
骆天哑口无言,每个人都明白何儿离开的原因,唯有自己不懂,或许是自己不愿意懂吧:“我对不起可儿。”
“没关系,她过得不错。”陈小影淡淡地说道。
“你见过她?”骆天太意外了,完全没有联系上的两个人居然保持着联系。
“她在外地,哪里就不用说了,你不要去找她,破坏她现在生活的宁静,而且……”陈小影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她现在有一份正在萌芽中的感情,很平淡,可是会让她很满足的。”
心酸,要说不心酸那就太虚伪了,可儿离开自己不说,还准备接受一段新的感情,这让骆天情何以堪,他鼻子有些酸,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现在做什么工作?”
“园艺师,她说和植物亲近让她没有压力,”陈小影笑了笑:“接到她打来的电话时,我有些意外,不过想想也知道了,她可能下意识地想让你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让你放心吧,我其实只是传声筒而已,对不起,这么晚才告诉你。”
陈小影是有一些私心的,她担心骆天和可儿会爱火重燃,女人终究是自私的动物,直到听说何可儿有新的追求者,她并且已经动心,陈小影才终于决定要找机会告诉骆天,何可儿的现状。
“没事,知道她过得好就行了。”骆天如释重负,自己不能给予的幸福,但愿那人能够全部地给予可儿。
陈小影痴痴地说道:“你就是这样,才让每个女人对我放心不下,你真是太残忍了,我们倒宁愿你狠心一些,决绝一些,这样我们才更容易死心吧?”
“对不起。”骆天无言以对了,女人的心思还真是奇怪。
陈小影有些火了:“好了,不要再说什么对不起了,你赶紧找一个女人结婚不就得了,省得祸害更多的女人!”
她气冲冲地抱着手上的资料离开,骆天站在原地无所适从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晕死,我也想找啊,不是没找到嘛。”
女人是老虎啊,不要看她们平时是安静俏皮的小猫咪,一旦发威,个个都是猛虎下山,要不孔夫子怎么会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男人的感觉其实是互通的,这一刻,骆天与遥远的伟大的孔夫子有了共同的感觉……
骆天终于从陈小影的指责中回过神来,上车离开,自己要不要上山求求神,赶快让自己找个女人给结了?
骆天并不急着回任何一处地方,古玩街要拆迁的消息让他有些慌,假如真拆迁,奇芳斋要往哪里走?他开着车开始在市里胡乱转悠着,一直转到将近天黑,也是一无所获,市里总共只有这么一处规模最大的古玩街,也是人流量最广的地方,离开这里,到哪里去?除非把这一条街完整地搬过去,化整为零,肯定是最不利的做法,何不复制一条古玩街,保留大家的竞争力?这个念头一浮现,骆天就激动地按了一下车喇叭,引得旁边正等绿灯的车主人打开车窗,冲他吼了一声:“要死啊!”
“要死一起死。”骆天冷冷地丢过去一句话,面无表情,声音冷酷,还真挺吓人,这吓倒了旁边的车主,这敢情是遇上了疯子?那车主终于老实地摇回车窗,缩在里面,再不敢狂,这世道啊,你若善,人必欺,骆天算是领教了。
绿灯闪现,旁边那车像逃一下踩着油门窜到了骆天的前面,嘿嘿,骆天发现自己装冷酷也能吓到人,他不急不缓地转悠着,想找一个地方吃饭,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那家大排档附近,去,还不是不去?在迟疑的时候,骆天看到两名打扮得痞里痞里的年轻人靠近了一位女生,骆天的正义感开始涌现——他掏出手机,准备打110,没办法啊,不是武林高手,冒然下车也不会有用。
骆天的手停住了,他快速地下车,冲到那位女生的前面:“喂,你们俩干嘛?”
骆天冒着生命危险出来,是因为他看到了那女生的脸,是邵晓雅!她脸上的表情吓到骆天了,那样子活像是看到了鬼,那么地无措,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已经盈满泪水,随时随地都能掉落出来,骆天的心软了,他像是看到自己的小妹妹被人欺负,热血一涌,就情不自禁地冲了过去。
骆天绝对不是壮汉,他有自知之明,挡在邵晓雅面前,看清那两个小痞子的体格,额头有些冒汗。
“md,从哪里跑出来的多管闲事的?”其中一个看向另一个,嘴角一扯,露出一丝坏笑,推了骆天一把:“你小子是电影看多了,想学英雄救美?”
骆天精神一振,右手下意识地握紧那人的手腕,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骆天感觉到那碎片的震动,同时传来的是那人的怪叫声:“妈呀!”
那人的同伙后退了一步,额头上冒出冷汗,他看到同伙的手腕已经变形,青筋突起……“快走!”这人拉着同伙,踉踉跄跄地离开,还不时回头,生怕骆天会追过去一样,骆天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手:“奇怪,我没用多大的力啊。”
邵晓雅还躲在自己的身后,怯生生地样子,骆天有种奇异的感觉,对于这个女孩子:“你还记得我吗?”
“我认识你,我们见过的。”邵晓雅点点头,她看着远去的两个人:“他们是坏人。”
“是的。”应该就是街上的小混混,看到落单的美女,就想上前不轨,骆天最恨这种人了,没出息的下三滥!
“你怎么一个人在哪里?你哥呢?”骆天看着邵晓雅,她还是这么地漂亮,穿着也很得体,可是骆天觉得有些东西不太对劲,比如上一次,她不知道华侨的意思,说话时总是带着一股子稚气,她不是林志玲,也不是做作,就像是自然地流露,那股害怕,以及看到骆天时渴求的眼神,完全真实。
第263章天沧
第263章天沧
“我找不到他了,我……”邵晓雅看着骆天:“我饿了。”
“你没带钱包?”骆天太意外了,会以这种方式见到邵晓雅:“你哥哥的电话号码记得吗?”
“没有,我的手机丢了,他找不到我了。”
“什么意思?”骆天不太懂。
“哥哥说,手机带在身边,我在哪里,他都会找到我,可是,手机被我弄丢了。”邵晓雅的表达很清楚。
骆天有一些明白了,gps定位,一定是这个,邵兵才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邵晓雅,邵兵应该不会有固定的手机号码,所以只有他来找妹妹,现在手机丢了,邵兵找不到妹妹,一定急坏了,好吧,骆天看着自己的胳膊,这一回,自己不计前嫌,暂时照顾一下这位“妹妹”吧。
“我带你去吃东西,你想吃什么?”骆天问她,他清晰地听到邵晓雅的肚子里传来咕咕的响声,邵晓雅毫不掩饰:“就这里吧。”竟然是kfc。两人进去,骆天找了一个位置让邵晓雅坐下,自己去点餐,点到一半,回头,看到邵晓雅坐在那里,一脸地期待,骆天突然心里一暧,那股眼神,刺激着自己去照顾她,就像是照顾自己的亲人,骆天鼻子有些酸酸地,有亲人,多美好的事情。
骆天几乎每样点了一份,端到邵晓雅的面前,她兴奋地拍起巴掌来:“好棒!”
“晓雅……”看她吃得高兴,骆天有些不厚道地问道:“你和哥哥从哪里来?”
“外国。”邵晓雅嘴里塞满了食物。
这一点骆天想到了,看邵晓雅毫不遮掩的吃相,骆天把可乐推到她的面前:“慢慢喝,先喝一点。”
“谢谢。”邵晓雅说道。
“手机是在哪里掉的,等会我陪你去找找,我们得找到你哥哥才可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邵兵拿走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却没有留下自己的。
“就在附近。”邵晓雅指了一个地方,那是一条有些黑的巷子,不知道她是怎么会跑到那里去的:“我想出来找哥哥,到时间了,他还没有回来,可是我迷路了。”
“没事的,我们吃完去找。”
吃完了,骆天带着邵晓雅去到对面的小巷子,这里真有些黑,骆天掏出自己的手机,照着地面,一点一点地搜索起来,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骆天心里一喜,难道是邵兵找来了……
邵晓雅突然跳到了骆天的旁边,骆天的心一沉,见到哥哥,可不会是这个表现,他站了起来,回头,面上便是一黑,来的人正是刚才那两名混混,后面还跟着四五个人,手上都拎着拳头粗的木棒……
骆天只觉得两个字:“坏了!”事情大条了,身后的邵晓雅害怕得瑟瑟发抖,骆天表现镇定,心里也有些慌乱了,寡不敌众,这个道理自己还是懂的,这个时候只能恨自己不是超人,内裤一外穿,能量马上来。
胳膊上的碎片颤动得很厉害,这是提醒自己危机的到来吗?骆天挡在邵晓雅面前:“你们想干什么?”
骆天知道自己问的是一句废话,看到对方这阵势,再清楚不过了,刚才逃走是去搬救兵了,不厚道,就知道以众欺少,骆天只希望刚才的“神迹”再次发挥作用,那种怪力再次发威了:“晓雅,你站远一点。”
邵晓雅站得远远地,一双眸子里写满了惧怕。
刚才被骆天有攻击到的人率先拎起木棒扑了过来,骆天心一横,照例是单手挥过去,握住那人的手腕,略一用力,那人惨叫一声,像是被人咬了一口,手上的木棒应声掉落在地上,骆天不敢大意,一脚踢远那木棒,身后的六个人同时扑了过来,骆天暗道不妙,假如用这一招,一个一个地来对付,还不是问题,可是一起上,自己不是三头六臂,要怎么应对?
骆天后退一步,打小他就明白一个道理,打不过,你不会跑嘛!
等扯住了邵晓雅的手,骆天一回头,顿时傻眼,身后是一条死路,骆天无奈了,邵晓雅一定是误入了这里,毕竟她也不识路,逃,已经无处逃了,骆天只有一条选择了,把邵晓雅护在身下,自己硬扛住这一顿打!
骆天想开了,不打算逃,就看着那一群人朝自己走过来……
邵晓雅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下去,她的双手死死地抓着骆天的衣角,嘴里喃喃地念道:“哥哥,你在哪里,哥……”
突然有六七个人有如神降,冲进那一群手执木棒的人当中,不过十五秒左右,骆天只看到人影闪烁,他甚至没有看清具体的动作,就看到那一群混混应声倒地,身后的邵晓雅冲了出去:“哥!”
来的人正是邵兵,他紧紧地把邵晓雅拥在怀里,面色铁青,他的脚踩到了其中一名混混的手上:“滚!”
那批混混连滚带爬地离开,邵兵松开邵晓雅,按着手上的东西,一道绿色的光亮了起来,就在骆天身后不远处,邵晓雅叫了一声:“在那里!”她跑了过去,捡起来,那就是她所说的手机了。
骆天喘了一口气,刚才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邵兵应该是根据gps定位找到这里的,幸好,自己真是命大啊,邵兵走到骆天面前:“谢谢你。”
“我谢你才对。”骆天老实地回答:“不然我该挨揍了。”
身后有人笑了起来,是锁王,他嘻嘻哈哈地说道:“这么帅的一个小伙子,被揍成冬瓜就不好看了。”
“哼。”邵晓雅立刻不高兴了,锁王立刻收了嘻哈的样子,他知道,晓雅是老大的心头肉,碰不得:“好了,乖晓雅,我不说了,不说了。”
“你们先回去吧。”邵兵说道:“今天晚上麻烦你们了,这本来是我的私事。”
一个长得粗壮的男人,眼睛像鹰一样,他应了一声:“应该的,谁让我们是一路人,我们先走了。”
那六个人消失在夜色当中,邵兵叹了一口气,转身面对晓雅:“以后要乖乖地等我回来,不可以再乱跑了。”
“知道了。”邵晓雅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样子很委屈:“我只是害怕,到了时间,你还没有回来。”
骆天的鼻子一酸,一股莫名的悲伤袭上了他的心头,同时他也有一丝疑虑,晓雅的表现完全不像一个成年人,有些像孩子,虽然她外形上是俏丽的成年女性,发育上也毫无问题,可是说话的语气,某些举止,完全就像是一个孩子。
“方便送我们回酒店吗?”邵兵问道。
“当然可以。”
车上,邵晓雅睡得很熟,这一夜对她来说经历了太多的情绪,担心,害怕,兴奋,期待主,又再次害怕,高兴,她是真的累了。
“晓雅她的心理年龄只有十二岁。”邵兵说道:“我想以你细致的观察力应该看出来了,她的表现与这个年龄的女性不一致,很稚气,对不对?”
骆天心里堵得慌,他点头:“是的。”
“我们在美国的时候,曾经出过一场车祸,那一年,她十二岁,车祸之后,她在生理上完全正常,正常发育,可是智商和心理年龄永远停留在了十二岁。”邵兵说道:“那场车祸是人为的,针对的是我的父母,他们在这场车祸中身亡。”
“凶手是?”
“不知道。”邵兵手撑着头:“这是我最大的遗憾,哪怕是成立了组织,借助组织的能力,我也没有找到凶手,在我死之前,我必须抓到害我父母的凶手。”
这种恩怨情仇骆天还是第一次听说,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我很抱歉。”大概是为了生存吧,邵兵走上了这么一条路,赌上的是自己的全幅身家性命,可是回报不菲,是为了这个唯一的亲人了。
“晓雅很喜欢你。”邵兵感慨道:“她很少去维护一个人,除了我,刚才锁王开你玩笑,她居然生气了,很少见,看来,你果然很容易得到别人的信任。”
听到这样的话有些怪怪地,想想看,一个成熟的二十五岁的身子里面却藏住着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子,这种喜欢应该归于哪一类?骆天有些迷糊了。
酒店到了,邵兵下车抱着邵晓雅下去,冲骆天说道:“谢谢你,我们下次再见。”
这是在为下一次的见面预告吗?想到马上就要到来的陶器拍卖会,骆天应了一声:“是的,我们下次见。”自己是无法抽身了,且看看那章是真是假再说,骆天已经将章拿去给韩兵,让他帮忙一鉴真假。
看着邵兵走远,骆天打给韩兵:“喂,那国际刑警的章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事啊,我忘了和你说了。”韩兵身边似乎有什么人,应该是心理医生谢芸:“你从哪里弄来的,如假包换,你可真牛啊,现在居然和国际刑警扯上关系了……”
“不打扰你约会了,再见!”骆天利落地挂上电话,沉思起来,看样子自己得当一回间谍了。
骆天是带着一颗忐忑的心来到郑州的,两天后,陶器拍卖将在这里举办,所有的委托品已经就位,只等接受骆天最后的鉴定,谢明成功地引来各大媒体的注意力,骆天的出现更让媒体兴奋了,古玩才子亲临郑州,或是类似的话,成为各大报刊的头条之一。
拍卖会场就在郑州最大的酒店里,早就布置了妥当,至于委托品,则是暂放在协办方,郑州天沧拍卖公司的仓库里,据谢明所说,安保方面与谢氏不相上下,好歹也是地方上的第一嘛,骆天不想花太多的时间磨蹭,他总觉得,在任何一个地点,任何一个时间,邵兵都会悄然出现,给自己一个“大惊喜”。
“直接去天沧的仓库里,看一下拍品吧。”骆天提议道,此时他才刚从酒店前媒体的围堵中突围出来,谢明很满意这个效果,自己的眼光很长远,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没有问题,这也是叫你来的主要目的嘛。”谢明说道:“正好让你见见沈天沧。”
第264章安保
第264章安保
这个名字让骆天的心一咯噔:“他就是天沧的老板?”
“对啊,听说是个狠角色,在当地很有一些势力。”谢明压低了声音:“听说他和本地的帮派有一些关系,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找他合作得,毕竟是生地盘,地头蛇得罪不起。”
看来应该是这个沈天沧了。
“这次的拍品中,有不少是天沧公司提供的吧?”骆天开始一点探进去。
“是的,这是必然的。”谢明激动起来“到了。”
这就是天沧拍卖公司了,骆天的感觉一点也不好,郑州给自己的印象是一个建筑特别多的城市,现在的城市楼越建越多,越建越高,可是人却越来越空洞,城市和人一样,也是要有内涵的,眼前的这幅写字楼给骆天的感觉就是两个字——空洞。
这种感觉很强烈,楼下的前台,脸上也显得阴沉得很,不知道是不是骆天的心理反应作怪,沈天沧接到了电话,居然亲自下楼来迎接,站在中间的应该就是沈天沧了,关键人物总是被簇拥在中间的,这个沈天沧看上去有些年纪了,快五十岁了,个子中等,身材早就发福,肚子微微隆起,头上也有一些秃,眉毛稀得很,给人一种面目不清的感觉。
他朝骆天奔过来的时候,骆天觉得是一个啤酒桶朝自己滚过来,他忍住笑,但他马上笑不出来了,沈天沧非常夸张地握住了自己的手,好像自己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儿子一样,手上的力道让骆在觉得突兀无比。
“唉呀,终于见到活人了。”沈沧没有气质,完全没有气质的一个大老板,这就是骆天的感觉,当听到“活人”两个字,骆天更是有些无言以对了,客气道:“你好,你好。”
真的会是这个人?作为组织的对手,好像有些太儿戏了。
“沈老板,怎么样?我说到做到,把骆天给请来了,这饭你是请定了。”谢明打着哈哈说道。
骆天头皮一麻:“你们这是?”
“沈老板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我顺便拿你来打赌,蹭一顿饭。”谢明拍着骆天的肩膀:“没办法,现在不少拍卖公司的老板都想见你,甚至想挖你过去呢,只是知道难度太大,所以放弃了而已。”
骆天无奈,是这个人,不是?邵兵怎么还没有出现,骆天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很期待邵兵的出现,自己是缺少刺激了,他问道:“现在就去仓库看看?”
“这哪里能行?”沈天沧连连摇头:“怎么可以让骆先生一来就做事呢,显得我们这东道主太不尽人情了,走,我先作东!”
骆天云里雾里一般被带到了一家酒店内,又被簇拥到了上座,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让骆天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什么组织,什么邵兵,什么锁王,难道只是自己的想象吗?他咳了一声:“不好意思,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出门右拐就是。”
骆天出了门,朝左走去,wc的标志很清晰,估计是怕客人喝醉酒后,眼神不清而为之吧,骆天笑着朝那里走去,他需要洗一把脸,迎面走过来一个服务生,手上是托盘,盘子里的赫然是一盘热气腾腾地水煮鱼!
那服务生离骆天不过半米远,突然笑得牙都露了出来,骆天这才把注意力从鱼放到那服务生的脸上,看清楚了,吓了一跳,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不是那个话最多的锁王吗?他笑嘻嘻地从骆天身边走过,骆天感觉到一个微小的东西落到自己的口袋里,他伸手触摸,像一个钮扣,极小极小的钮扣。
“不用理它就好了。”轻轻的声音传了过来,骆天再去看,锁王已经端着那盘鱼进到某包间里,骆天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这不是在演戏吧,他快步地朝洗手间走去,快速地洗了一把脸,冰凉的水在脸上慢慢蒸发,脸上感觉到一股凉意,骆天清醒了不少,他们开始行动了,骆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着镜子调整着自己的表情,等自己恢复到如常地冷静,他这才离开洗手间,朝包间走去,此时的骆天,如平常一般自信,好像刚才锁王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骆天一进去,就被谢明打趣:“怎么去了那么久,你再不来,我们就要派人去洗手间请你了。”
看着兴奋的谢明,骆天无言以对,谢明浑然不知自己的遭遇,这样也好,一切更显得自然,他笑道:“没办法,我太着急了,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那些拍品,忘记上厕所了,哦,不好意思,吃饭的时候说这个。”
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骆天肚子早就空了,埋头吃饭,也不让人觉得他有什么异常,好不容易等到饭局结束,骆天没有开口,沈天沧一拍桌子:“好,我现在地主之谊也尽了,现在是时候干正事了,就请骆先生好好替我们掌掌眼吧。”
天沧拍卖公司在格局上也无非就是那样,部门的划分各公司都差不多,值得一提的是,天沧应该很相信风水学说,他在介绍的时候,不停地介绍这是某风水阵,招财的,那又是什么风水阵,骆天全无兴趣参观他的公司,只想快点去库房。
库房就在顶楼,这一幢写字楼都是天沧的,顶楼整整一层都是库房,运用了最先进的安保系统,骆天和谢明站稳了脚跟,沈天沧突然说道:“不好意思,得罪了。”
突然上来两个人,各自对着骆天和谢明,看这架势是要搜身,骆天的心一沉,自己口袋里的东西怎么办?
已经来不及了,那人已经动手开始了,再看谢明,估计也没有想到刚才还在饭桌上谈笑风生,现在就翻脸,居然要搜他的身,一张脸已经变得铁青,正勉强压制住怒火不发泄出来,骆天的想法与谢明截然不同,因为心中鬼,一颗心脏跳得扑通扑通地,搜身的那人假如突然贴近骆天的胸前,就能听到他不一般的心跳声。
那人上下仔细搜索着,果然触碰到了骆天的口袋,他“咦了”了一声,骆天掏出手机来:“是手机。”
那人点头:“不好意思,我说的不是这个。”
骆天没能含混过去,只有看着那人的手伸到自己的口袋里,锁王放进去的东西正在那里静静地躺着,那人把东西拿了出来,事实上,它长什么样子,骆天也没有看究竟,这下好,大家都看明白了——是一颗钮扣,而且是和骆天穿的衣服上的,一模一样!大小颜色均是一致!那人对比了半天,悻悻地然说道:“想不到骆先生还把备用钮扣放身上。”
骆天心中大放心,笑道:“没办法,没有一个女人在身边,自己得照顾自己。”
那人把钮扣放了回去,谢明的搜身也已经完成,脸上是一脸地愠色:“沈老板,这是什么意思?是把我们当贼看了吗?”
“不,不,不,”沈天沧连声否认:“怪我,是我太爱显摆,这不是为了让两位见识见识我们的安保系统嘛,这纯属误会,误会!”
这是真话,还是假话?骆天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判断沈天沧这个人了,这个纽扣又是怎么一回事?骆天百思不得其解,没道理锁王易装接近自己,就给自己一颗没有价值的钮扣在身上吧?
“两位,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就进去,开始工作。”沈天沧笑着拍打着谢明的肩膀:“咱们都是同行,也都知道安保的重要性。”
谢明依然余气难消:“你好歹提前说一声嘛,突然来这么一出,整得我们不是合作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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