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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韩兵没好气地说道:“全让你给搅和了。”
“得了吧,估计我不打这一通电话,谢医生,你也搞不定。”骆天对这两个人都很了解,若是这么容易,韩兵现在还用苦着一张脸吗?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有什么事情赶紧说,我烦心着呢。”
“两公斤的岫岩玉,淡绿色的,最好是古玉,我亲自看货,而且现在就要。”骆天痛快地说道:“现金结账,成不?”
“两公斤?”韩兵的话一出,还让张奇伟以为他没有,没成想,韩兵有些不爽地说:“你这大老板亲自过来,才要两公斤?”
“少废话了,快点吧,急需。”骆天一头瀑布汗,这事充分说明,坏了人家的好事是要遭到报应的,虽然这报应很小。
韩兵将两人引进仓库:“这里全是岫岩玉了,这边的是古玉,要什么成色的,你自己挑,完了我让师父给你切两公斤,岫岩玉现在什么价格你也清楚。”
这个骆天很清楚,3年前,每公斤岫玉的价格在10元钱左右,如今是60元。老玉的价格每公斤200元,如今已经涨到千元,涨价最猛的是河磨玉,质量好的河磨玉已经从原来的千元一公斤上涨到万元一公斤,翻了10倍。巴掌大小的河磨玉就要上万,那加工出来的玉件就要翻番了。
岫岩玉历史悠久、储量丰富,且品质十分上乘。以前人们意识中岫玉不值钱,是因为玉矿无序大量开采。近年来,岫岩加大了资源整合力度,对玉矿进行限采,使岫玉价格有了大幅度提升。
这是不是属于囤积居奇?答案是否定的。实际上,国内外相关专家已经对岫岩玉的限采做出了多次呼吁。多年前,曾有一位知名的老专家到岫岩查看玉石开采加工情况,当看到成山一样的玉料时,禁不住潸然泪下:这样开采下去,我们的子孙就看不到玉石了!2009年,岫岩举办了全国玉石论坛,多位国内外专家对限采进行了进一步的科学论证,并给出了多套合理化建议,岫玉限采成为行业最高呼声。
第370章广东商帮
第370章广东商帮
限采使岫岩玉料价格上涨,也引起了整个玉石行业的涨价。同时,近年来,岫岩的玉雕工艺水平也实现了超越,连连有作品和艺人在国内外获奖。玉雕工艺的提升也是岫岩玉价格上涨的一个重要原因。此外,人们对玉石保健以及玉石收藏的热衷也成为岫岩玉涨价的一个原因。
骆天在古岫玉的一边翻找着,终于找到一块与玉衣上的玉片颜色一致的一块:“行,就这一块了,赶紧地。”
“这块可是河磨古岫玉!一万块一公斤。”韩兵有些心疼了,这是一块好玉料,硬生生地切两公斤下来,损失大了。
“行,我给你三万。”骆天闷笑一扬:“咱俩的交情,你不能不干吧?”
韩兵摇头:“我还真……不能不干,得了,三万就三万吧,这表面上看,是我占了你一万块的便宜,实际上……”
“我懂的,你就少废话了,你今天把自己整得跟个怨男似的。”
韩兵终于闭上嘴巴了,去找师父给骆天切了两公斤下来,收了钱,还是一幅萎靡不振的样子,骆天安慰道:“女人就是座冰山,我们男人也能把她给融了,加油,兄弟!”
“你娘的,佳人在怀了,就不顾我们的死活了,有空替我问问程真,有没有好办法。这事你千万别忘了。”韩兵可怜兮兮地看着骆天。
“行,我明白,女人最懂女人,有空我替你问。”骆天拿到发票,这是要做账的,抱起两公斤的古岫岩玉,袁杰那小子不知道进度如何,应该整理得差不多了吧?
出了韩兵的店铺,张奇伟总算是对骆天有一个初步的了解了,有钱,有人脉,有能力,三能人士,人家有女朋友,自己没有,这首先就少了一样了,张奇伟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骆天带自己出来是这个目的,他笑了一下,索性给骆天派了一颗放心丸:“现在除非你要开掉我,不然的话,我恐怕就要一直呆在这公司干下去了。”
骆天大喜,他早就等着张奇伟说这句话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太好了,果然如我女朋友所说,是我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人与人交往,本来就应该坦诚一些的。”
“你现在就对我很坦诚,希望在以后的工作中,我们也能够好好合作。”张奇伟这话打心中由衷地说了出来。
骆天笑了一下,其实以后自己在公司的日子未必多,倒是袁杰,他和张奇伟在一块的合作更重要,眼下,这两人还没有任何默契,只有慢慢培养了。
回到公司,骆天将岫岩玉交到袁杰手上,袁杰已经将需要修复的玉片进行了分类,破损的与断裂的分开进行了简单的处理。
岫岩玉回来得相当是时候,袁杰当下汇报情况:“玉片破损主要是缺失,有的出现断裂,缺失好说,重新修补上,断裂的话,因为是玉衣,首先是不能采用包金或包银来进行修复,这样会破坏整件玉衣的完整性,破坏了玉衣的观赏性。”
这一点很对头,骆天与张奇伟同时点头表示赞同,骆天问他:“你现在的思路是?”
“断裂不明显,能常是用包金包银,可是我想不如彻底让其断过两截,彻底重新修复。”袁杰说完,有些担心地看着骆天:“你觉得这样可行吗?”
“通常情况下玉器跌落为三截或者更碎,一般是改制,玉镯加工成戒面,不过这不是普通的玉器,我们要讲究文物的完整性,我支持你的想法,只是这样一来,你的工作量会很大,所以张奇伟会和你同时进行,你们俩要好好合作。”骆天说完,就看到两个大男人对视一眼,居然都不吭声,骆天轻轻地咳了一声:“你们两人进行协商吧,在我的公司里,我从来不会强制要求员工做什么,我是要求他们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如何去做好,可以自由,但不能散漫,希望你们俩都能理解。”
张奇伟默默地点头:“可以。”张奇伟量好玉片的规格,就去打磨买回来的岫岩玉。
看张奇伟离开,袁杰一把扯住骆天:“骆天,他真愿意留下来了?”
“怎么,你很失望?”
“这倒不是,不过看他冷冰冰地,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我咋心里觉得别扭呢?”袁杰说完又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们又不能挑同事,而且你又那么看中他,我小小的一个袁杰怎么能跟他比?”
骆天有些哭笑不得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以后公司就靠你们两个人撑着,新招进来的修复人员顶多给你们打打下手,他们要成长起来还需要时间,内部要团结,你的花花心思太多了,收收吧。”
袁杰闷哼一声:“我知道了,你也知道,其实我就是一张嘴不老实,其实我的心是很安静的。”
“你转行去做诗人得了。”骆天笑道,就在此时张奇伟回到工作台,骆天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了,你们修复时要注意,这件玉衣的主人是个男人。”
“你怎么知道是男人,刚才那个小陈走的时候也没有交代这事。”袁杰的话很多,又是他第一个跳出来发问。
“何止,我还知道玉衣的主人的身高应该是在一米七二左右,玉衣主人死后很安详,是闭上眼睛的。玉面罩上表现眼睛的部位,就是两条缝。嘴巴也是合上的,就只用一条缝来表现,不信,你们看看现在的玉衣,面罩上的部分是齐备的。”
袁杰和张奇伟去看,果然,其他玉片都是上下左右用金丝织起来的,而眼睛、嘴巴部分则只有左右用金丝织成,上下特意留下了一条缝。
“至于我知道他是男性,你们看一下玉前的关键部位的玉片形状和排列,就应该猜得到了,西汉兴穿玉衣,是因为帝王们认为穿着玉衣遗体就可以千年不腐了,也正如此,汉代一度出现了玉荒,一些诸侯王甚至用大理石代替。”骆天说完了:“所以手部和关键部分的修复一定要注意玉衣主人的性别。”
两人答应着就去工作,骆天对他们俩很有信心,这次要不是博物馆已经进行了前面的工作,就要运用到那台价值不菲的机器了,现在已经算是省事了,开门红托了博物馆的福并不是骆天乐见的,拓展客户才是最重要的,古玩店那边已经打上了修复公司的广告,希望能够带来一些潜在的客户,人脉方面,骆天也一一通知下去,这个网能铺多大,就铺了多大。
骆天坐到办公室里,打开了修复公司的网站,这个网站是花钱请一家专业的网络公司制住的,这是程真的主意,网站设置了留言区,有意向的客户可以先在线上咨询,感觉合适就能上门来详谈了。
说到程真,骆天这才发现今天程真并没有在公司里,与此同时,线上的留言提醒告诉骆天,线上有人咨询,骆天点进去,发现一条留言——“你好,我有一件高古瓷器需要修复,可否上门看物?”
下面已经有一条回复,是程真,程真已经与这人取得了联系,骆天拿起电话打给程真,电话那头的程真身处的环境十分嘈杂,电话里的声音非常不清楚,骆天甚至听到了海浪的声音,难道程真是在海边?
“程真,你在哪里?听得到吗,将地址发短信过来,我去找你。”骆天反复地将这话说了三四次,确认程真听得到,才挂下了电话,焦急地等待着程真的短信,足足五分钟以后,骆天才听到短信提示音,看到里面的地址,骆天是一肚子的疑惑:“南澳?”
程真怎么跑到南澳去了?南澳是位于本市最南边的海滩,周末的时候人很多,都是冲着那里的海鲜去的,平时也就是一个现代化的寂静小渔村,骆天立刻站了起来,略为收拾一下赶紧去找程真,也难怪骆天紧张,经历了n次的惊险历程后,骆天的神经变得彻底敏感,车子的油门恨不得踩到底,就算如此,从公司所在要赶到南澳海滩,也需要一个半小时!
前面那片海滩就在眼前,骆天车子一拐,进了停车场,停车场前的保安眼中露出羡慕的神色,自然是因为他这辆车,骆天却无心理会,问他:“你好,请问有没有见到一个这么高的短发女孩子在这附近?”
“有啊,今天人不多,我看到她了,她在天长地久石那里。”保安指了一个方向。
“谢谢。”骆天撒腿朝天长地久石那里去,那块石头很有名,据说情侣到天长地久石下许个愿,就能圆圆满满,离得近了,骆天看到了程真,她手上拿着钓具,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海里……
程真的全幅心思都在手上的钓具上,压根没有注意到骆天的到来,程真的旁边还坐着一个气定神闲的白发老头,两个人兴致勃勃地地钓鱼!
这是个什么道理,难道程真不是为了业务跑过来的吗?骆天看到程真的钓杆在动,鱼要上钩了,就静静地站在一边,等着程真兴奋地取下钓钩上的鱼,程真刚把鱼放进篓子里,无意中看到了骆天:“你来了啊!”
呃,太轻描淡写了,骆天可是抱着救火的心情跑来的,虽然是自己太敏感了,可是程真的样子太悠闲了,骆天欲哭无泪了:“你怎么会跑来这里钓鱼啊?”
旁边的白发老人站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腰:“看来这位就是骆天了。”
是长辈,骆天暂时收了与程真较真的心,语气变得谦逊起来,因为眼前这位老人家气场很不一般,慈祥当中透着一股威严:“您好,我就是骆天了。”
“不错,年轻有为。”老人家抬手看了看时间,骆天扫到他手腕上的表,心里一惊,这块手表不一般,瑞士的江诗丹顿手表的奢华限量腕表,这个限量不止是数量限制,而且只限制在亚洲,表款以简单古典的怀表设计为灵感,于1984年问世,概念上直接反应当时时代状况。而如此的休闲风格也从当时延续至今。
第371章猴票
第371章猴票
老人家戴的这款江诗丹顿自动腕表2010特别版的机芯藏在玫瑰金色的表壳内,透过不反光蓝宝石玻璃可以看见精密机芯运作。香槟色的指针结合古典设计与现代技术,令腕表彷如自信洋溢,散发着含蓄典雅的魅力,与老人家的气质很相仿。
这位老人家到底是什么来历?
骆天求助地看向程真,眼神中不断地在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程真一笑,收起自己的渔具:“伯父,看来他还没搞清楚状况呢。““我看他这样子,好像你是被我绑架来的,看,头上的汗都没有吹干呢。”老人家哈哈大笑:“不错,说明他很重视你,走吧,回去我们再细说。”
骆天一愣:“回去,去哪里?”
老人家又笑了,怎么传说中的天才鉴定师脑子不太好使呢,老人家一指山上:“那里。”骆天这才明白过来,这里是海边,所以山上有不少海景别墅,这位老人家看来是住在山上的了,能戴那种限量版的手表的人自然具备一定的财力了。
骆天开车戴着程真,老人家自己驾着一辆宝马的越野车在前面带路,骆天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程真,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好了,亲爱的,现在可以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了吧,刚才我已经很失礼了。”
“好吧,这位伯父是看到我们的网站所以找上门来的,我联系了他,没想到这么巧,他是我的一位世伯,与我父亲私交很好,所以就一起去钓鱼呢,所以忘记告诉你这事了,刚才海边的信号不好,又吵,所以没能把事情交代清楚,对不起了……”
程真拖长了音撒着娇,骆天自然无可奈何:“好吧,这一次放过你了,刚才我真的吓了一大跳,你知道的,我的心再也受不了第二次的打击了。”
程真明白他指的是周虹的事情,她不由自主地眼眶泛了红:“我知道的,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以后我一定与你保持联系,不让你担心。”
“你知道就好。”骆天又问:“我这位伯父好像很不简单,也是有身家的人,是什么来路?”
“听说过广东商帮吗?”程真问道。
对于商场上的东西,骆天了解得并不多,他摇头:“第一次听说。”以后自己对于国内的商场,还需要多一点的了解。
“广东商帮,实际上在明代主要是广州帮与潮州帮,在清代还包括嘉应帮……”程真刚开了一个头,骆天就反应过来了。
“原来你是说中国古代的四大商帮啊,这个我倒知道了,中国古代四大商帮指的是晋商、徽商、浙商包括广州帮,客家帮。狭义的粤商指广州帮。粤商是诞生和发展于岭南地区,然后扩散到国内各地区、世界各国家的商帮。岭南的历史文化滋养了粤商。近代中国的开放推动了粤商的崛起,20世纪前期民族工商业的振兴,使粤商获得了较好的发展机遇。粤商在成长、发展、壮大和转型的过程中,形成了自身独特的历史文化特色。”
“是的,当代香港巨富李嘉诚(潮州籍)、霍英东(祖籍广东番禺)、曾宪梓(梅州籍)就因此受益,成为创业成功的粤商典型。”程真说道:“我这位伯父是属于潮州帮的。”
“哦,怪不得看上去就与众不同,气场不错。”骆天说道:“不过他具体是做什么的?”
“饮食文化,潮记,听说过吗?”程真问道。
“当然了,”骆天惊道:“原来如此,潮记是广东人最爱去的餐厅之一了,就连很多老外来到广东,都要去品尝一番,做得很成功,这也算是秉承了潮商的一大特色,潮商具有儒家气质,不但讲求信守道义的商业道德,而且事业有成往往不忘贡献社会。而且经商时打分打厘,行善时却往往一掷千金,对了,你这位伯父的名字是叫陈凡善吧?”
“没错,这位伯父就是在做慈善的时候认识我父亲的,那时候我还很小,父亲过来广东的时候,就会带我去他家玩,我长大后,这样的机会就变少了,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于见面。”程真感慨道:“父亲过世的时候,伯父正好在国外,没有过来,他也觉得很遗憾。”
说话间,车子已经朝架在两座山之间的桥上驶去,下面就是万丈悬崖,前面一幅三层白色小楼就在眼前,陈凡善的车子已经驶进了院子里,朝停车场而去,骆天也急忙跟了过去……
这一幢别墅很清雅,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平时打理得不错,很有生机,院子里还有一个长形的桌子,上面已经摆满了点心和茶水饮料,陈凡善说道:“走吧,先进去参观一下。”
房子外观虽然是白色的,可是里面的设计和家具风格依然充满了潮州风格,但却没有骆天想象中的繁复,整体给人的感觉是简单舒适,站在院子里,朝下望去,车与人,甚至大海都变得渺小起来。
屋子虽大,可是没有佣人,陈凡善说道:“我平时不住这里,只有想钓鱼的时候就过来住一下,照顾一下花草,顺便自己也做做饭,不要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年轻的时候就是在后厨做事的。”
“想不到陈先生有了今天的成就,还能自己亲自下厨,能够保持这一份本心,在这个社会实在是太难得了,这或许是潮州商人独有的魅力了。”骆天的恭维虽然露骨,可是表达得很顺畅,态度又端正,所以听上去完全没有拍马屁的嫌疑,再说,骆天这一番话原本就是发自内心的。
陈凡善点头:“想不到你倒是能够看到我的本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玩低调,玩脱俗呢。”
“陈先生上了我们的网站,那么说,是有古玩想要进行修复吗?”骆天迫不及待地扯到正题。
陈凡善点头:“没有错,不过要说是古董,倒也称不上,我先拿给你看一下,你们俩先坐一下。”
骆天和程真就坐到院子里,听着山间的风声,望着眼前的一抹绿,倒挺惬意,程真问道:“你觉得会是什么?”
“无非就是那几大类……”骆天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凡善已经将“东西”拿了出来,这是一个牛皮信封,里面的东西一倒出来,骆天就吃了一惊:“是猴票?”
程真在香港长大,显然不知道猴票是什么:“这不是邮票吗?”
“傻丫头,猴票也是邮票的一种。”骆天说道:“猴票,又称庚申猴,或称金猴,是原邮电部(简称中国邮政)于1980年(庚申年)2月15日发行的一套生肖邮票。猴票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发行的第一张生肖邮票。中国集邮总公司与猴票同时发行一枚首日封。”
“那就是邮票了,伯父,难道有什么纪念意义吗?坏了您还要重新修复。”程真不懂其中的道道,骆天与陈凡善都笑了起来。
“程真,你知道现在一整套的猴票的市场价格是多少吗?”骆天伸出一个巴掌来:“单枚猴票成交价12084元,整套猴票的价格已经达到了一百三十万元。”
“哗。”程真只能用一个感叹词来表现自己的内心:“不过是邮票,为什么?”
陈凡善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猴票由于是第一枚生肖邮票,图像美观,印刷精致,深受集邮爱好者欢迎,猴票在邮票市场价格上升很快。四方联和整版邮票的价格要更高。猴票价格上涨速度惊人。不愧是中国集邮的标志藏品。同时也是中国集邮市场的风向标。首套新邮票、新邮品均蕴有一种龙头效应,集邮者的求全心理,往往使这些首套邮品身价不凡,增值可观。”
陈凡善看了一眼骆天,骆天立刻接道:“尽管猴票发行之初很多人并未留意,但随着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全国各地诸多邮市相继建立,集邮所蕴涵的经济意义愈发显露出来,猴票也就随之紧俏起来。至1992年,第二轮生肖猴票面市时,很多集邮者恍然大悟,怎么手上少了第一套猴票呢?于是‘庚申猴’的价格在市场更是直线飙升,供求极度失衡。虽然后来发行了第二套、第三套生肖邮票,其中也有猴票,但通常猴票是指1980年发行的第一张猴票。”
程真实在不能理解小小的一枚邮票居然能够炒出天价来,她无奈地摇头:“看来我不懂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既然这么值钱,一定也是有赝品的吧?”
“当然了,赝品有许多都是利用国内各地印刷的纪念张上的邮票图案变造的。这类纪念张上的邮票图案均与真品原大原色,齿孔俱全,仅在图案右下角印了一条黑色斜线。变造的新票是将黑色斜线擦去后,用相同颜色补画以掩盖擦痕。变造的信销票是用邮戳将擦痕盖住。而变造的实寄封则是把假信销票贴在旧信封上,再补画邮戳。”
“所以我们也有鉴定猴票的一系列办法,第一呢,是看颜色:真‘猴票’有两种颜色:一种称‘红猴’,票面底色深红,印版的网纹细密,成波浪形,墨色均匀有序。另一种称‘粉猴’,票面底色稍淡,有微小的白点。无论‘红猴’、‘粉猴’,其眼、鼻、嘴、耳、手、足等处的金色,黄中有亮。假‘猴票’的票面红底色浅淡,无光泽,仔细观察底纹杂乱,无波浪纹。偶尔眼等涂有金色的部位也显得灰暗无亮,有时还有断线。”
“第二呢,就是要辨线条。真票的雕刻线条自然细腻,猴的毛发根根分明。用手轻轻触摸,还有质感,墨色黝黑发亮。‘庚申年’三个字字体瘦而有力。而假票上的这三个字字体较肥,猴身上的线条较粗,墨色较黑,有时会模糊不清,触摸无质感。”
“第三呢,就是要识纸品。真票的纸质较薄,呈纯白色,通常从背面可以看出猴图案的轮廓。这是由于印刷雕刻版邮票需要使用专门油墨,而当时邮票厂库存不多,于是兑入少量铅印油墨。但使用铅印油墨不易干,印出来的邮票容易粘连,所以真猴票的背面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黑色墨迹。假猴票的纸质较厚,背面通常没有墨迹,背胶不明显。”
第372章方法
第372章方法
“第四呢,就是要认文字。真票下方的文字“t。46。(1…1)”志号与右边的年度‘1980’基本平行。而假票上的‘t。46。(1…1)’志号则略微右移,并向上高出一些,与‘1980’不是平行的。”
眼前就有一套猴票,程真立刻拿起来仔细研究起来……
程真看到邮票上有不少黄色的斑点,也看到猴子的五官等处有金色,黄中有亮,这是真猴票的典型特征,她惋惜一声:“广东天气太潮湿,生了这么多潮斑。”
陈凡善叹道:“千防万防,还是防不过老天爷。”
骆天却笑道:“邮票的完整性很好,要修复的地方也不多,这些黄色的潮斑其实不难解决,陈先生不用着急,我们现在就可以进行处理。”
“现在?可是我这里?”
“我只需要几样很寻常的东西,鲜牛奶和精盐,一定要是今天的鲜牛奶。”骆天强调:“不可以用其它奶制品代替。”
陈凡善笑了:“我素来只喝鲜牛奶的,今天还有一盒。”
“那就好,我们现在就可以进行。”骆天与陈凡善去到厨房,找到一个汤碗,倒上今天的鲜牛奶,煮沸后放上一点点精盐,看到精盐完全融化在牛奶里,牛奶变凉,骆天将有黄斑的邮票一一地放了进去,用一根筷子按了下去,让邮票完全浸泡在里面,然后骆天笑道:“我们恐怕要等上两个小时了。”
陈凡善看看时间:“正好,我可以为你们做上一顿。”
骆天早就听说潮记的老板就是厨师出身,而且早年拿过全国餐饮大赛的冠军,成为广东之光,现在能够一饱口福,荣幸之至:“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去外面陪陪程真吧,或者想想一会儿需要告诉我的邮票修复和保护的方法,以后我总不能有事就让你跑一趟吧,出去吧。”陈凡善是过来人,不打扰这小两口的甜蜜时光。
骆天回到院子里,程真正在削水果,见到骆天出来,立刻递给他一个削好皮的苹果:“你今天没有喝很多水,吃个苹果补充一下,最近有乖乖地补充水份吗?”
骆天有些哭笑不得了,自从上次自己严重脱水后,程真每天就像上了发条的娃娃,一到时候,就会追问自己有没有喝水,有没有吃水果:“有,我真的有。”骆天恨不得对天发誓了。
程真点头,然后站了起来:“我去给伯父帮忙。”
骆天点头,顺便在屋内转了下,刚才他看到墙上挂了不少画,其中有一幅很有一点意思,雪山之中,两颗雪松傲立,很有些意境,雪山气势清旷绝俗,瞩目咫尺,意在千里,用笔很飘逸,奇怪的是这上面没有落款,而且是被人给挖走了,可惜,这一幅画骆天已经猜出是谁的真迹了,只是这落款,骆天摇头,陈凡善怎么会买这么一幅画,一位做餐饮的民营企业家,眼光如此独到,实在是难得,假如落款完整,这一幅画的价值会在两百万左右,这位名画家的作品近几年正是大热。
骆天走进厨房,程真正替陈凡善打下手,程真的手艺骆天是知道的,很不错,虽然有位富贵的父亲,可是与母亲过着低调简单的生活,从小就学会了家务,这一点,也是骆天佩服程真并且怜惜她的原因,有了程真的帮忙,陈凡善很快就将三菜一汤端上了桌,米饭也刚好煮熟,时间掌握得刚刚好。
对广东人来说,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中游的,几乎都能上席,粤菜用量精而细,配料多而巧,装饰美而艳,而且善于在模仿中创新,品种繁多,1965年“广州名菜美点展览会”介绍的就有5457种之多。
今天自然是因为食材有限,陈凡善面带歉意:“今天的主菜就是鱼了,两道鱼,新鲜度是够的,这是我和程真刚从海里钓上来的,你试一下,配上一道青菜,简单的肉丸磨菇汤。”
鱼是清蒸的,海边人士从来不拿海鱼来红烧,因为红烧会盖住海鱼的鲜味,而海味,不就在于一个“鲜”字吗?骆天不认识桌上的这两条鱼,可是肉质鲜嫩,很爽滑,完全没有腥味,骆天赞道:“好吃!”
陈凡善点头:“吃也是一门学问,要是论起中间的道道,和你们的古玩鉴定可有得一拼了。”
说到这个,骆天问道:“刚才我看到墙上有一幅画,很不一般,陈先生的眼光很独到,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这幅画没有落款呢?”
“哦,你果然注意到了,那么,我能不能先问一下,你可赏鉴出来它是何人的作品了吗?”陈凡善有些激动,自己这幅没有落款的画,受到过不少人的奚落,认为他没有眼光,连古画基本的品相都不懂,心里冤啊。
“这位画家以山水画见长,早年受其父影响,然后融汇古今,自成一格,尤以焦墨、渴笔写生独胜,风格老辣、雄劲。其山水画饮誉海内外,独树一帜,荡气回肠,品位高雅,情趣盎然,用笔、用墨更让画坛同仁赞不绝口,每幅作品气势宏大,用笔飘逸,焦墨的运用栩栩如生。其挥写之青山绿水,气势清旷绝俗,千峰竞秀,烟云氤氲,瞩目咫尺,意在千里。而他在山水画中之松,更是饮誉中外。”
骆天看了一眼陈凡善,他并没有对自己的卖关子感到不耐烦,很用心地在听,骆天索性再卖了一个关子:“这位画家有一位同是著名画家的朋友,叫关山月。”
陈凡善爆笑出声:“果然让你中了。”
“是的,这幅画是黎雄才老师的真迹。”骆天问道:“可是落款去哪了?”
“这话说来话来,这画是我在书画市场遇上的,那位老板得了真迹还不知道,觉得这上面的落款和黎雄才的很像,就挖下来放到伪作上去了。”陈凡善有些得意:“这幅画我只花了六百块,六百块,就能有黎雄才的真迹,这种事情有几个人能够遇上,可惜的是我那些朋友都说没有落款,是假货,真是气得我要死啊。”
“虽然美中不足,可是价值犹在。”骆天肯定道:“我们公司可以替这幅画出具鉴定书,肯定它的价值。”三句不离本行,程真偷偷地抿嘴笑,骆天果然在商业行为上很有天赋,而且还在一步步地进步中。
“哦,这实在是再好不过了,你骆天出具的鉴定书,以后谁还敢笑话我这幅画?”陈凡善觉得大快人心:“好,太好了!”
“不过……”骆天笑道:“我还有一个要求……”
陈凡善有些意外:“哦?”
“陈先生能否将此事告您商帮的所有朋友呢?”骆天正色道:“其实我现在的修复公司刚刚起步,极需要客户源,我知道您在潮州商帮里的地位,希望您可以帮我这么一个忙。”
“哈哈……”陈凡善大笑起来,潮州商人素来儒雅,但陈凡善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这个年轻人实在太欢乐了:“唉呀,骆天,你知道吗?潮州商帮里不少人都听说过你的名号,知道你看古玩从未走过眼,你要是现身一次,我保你生意兴隆,你应该也听说过,潮州商帮不少人喜欢古玩字画,眼下,就有一个机会。”
程真也露出温柔的笑:“伯父的意思是后天的潮商帮的例行聚会?”
“没错,骆天,我以潮州商会副会长的名义邀请你参加,我会将邀请函寄到你的公司,后天晚上八点,准时到。”陈凡善说道:“不过,现在我又有一个条件了。”
“请说。”骆天正色道:“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不遗余力。”
“教我其它的邮票修复和保护的方法。”陈凡善语出惊人:“这就是我的条件。”
骆天与程真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骆天点头:“这个没有问题,我们可以边吃边聊,不过这好像不利于健康。”
“就破例一回吧。”注重养生的陈凡善说道。
“那好,被蜡、油污染的邮票,先将其放入吸水纸中间,用熨斗压烫一下。油、蜡在升温下熔化,沾附在吸水纸上。但这样的去污效果往往不彻底。再一个办法是,把邮票放入小盘子内,倒入溶剂汽油。邮票上的油污就会逐渐溶解于汽油中。这时,用小棉球轻轻擦试油污处。邮票从汽油中取出时会很快风干。如果发现油污仍未去除,那就再浸泡,再擦试,直到干净为止。汽油挥发风干后的邮票,需放到清水中略泡一下,之后,将票置于小玻璃片上,用毛笔沾一点儿肥皂,轻拂票面,去掉残留表面的汽油及油污的余渍,再清洗,油污就去掉了。”
“不错,很简单实用的办法。”陈凡善微微摇头,头上的白发微微抖动着,他的确有点年龄了,所有人生的历练全部体现在了银发上:“希望以后我不要有机会用到它们,我的猴票经不起再一次的折腾了。”
“邮票蹭上印泥油也不难对付。先用棉球沾溶剂汽油轻擦污处,注意,擦一下换一个棉球。这是为了防止把棉球本身沾上印泥油再染到邮票上。当手边的脏棉球越积越多时,邮票上的印泥油也就差不多擦净了。最后用清水漂洗,沾上了黄斑,尤其是因为潮湿引起的黄斑,就用我们刚才的办法,鲜牛奶与精盐,鲜牛奶一定要是凉的。”
“最的一样也是最重要的,因为邮票经常被人拿在手上观看,所以手上的汗渍等污物都容易沾在上面,尤其是人的指纹手印,沾在上面就很难清洗,而且影响邮票的品相,这也是最难清理的一种污渍了。”
“就像沾上猪油的人民币?”陈凡善打了一个形象的比喻,骆天很有认同感:“没错,和这种情况很相似。”
“把脏污邮票浸泡溶剂汽油中。稍倾,用棉棒轻轻擦试票面,先去除脏污里的油污成份。取出风干之后,放入清水漂洗。用毛笔搓一点儿肥皂,轻拭票面,以除去脏迹。经如上二次处理,邮票上的脏污自然会褪去一些。邮票彻底干透后,如果票面上仍有陈旧的灰色脏迹,可用削尖的高级橡皮,以其尖细之处轻轻擦一擦。每擦一下,即把橡皮上所沾的脏迹抹在布上,再擦邮票。擦时,以邮票画面外的四周白边为重点部位,因为四边不洁,最引人注目。被橡皮擦过之处,可能泛起细微的纸毛。此时将邮票放在小玻璃板上,票面朝上,敷上玻璃纸,用指甲背划、压票面,可将泛起的纸毛压平。”
第373章情敌来了
第373章情敌来了
“骆天,假如邮票缺了一角怎么办,可以修复吗?”见骆天讲解的都是如何清理邮票的污渍,程真有些疑惑了。
程真或许了解自己刚才所说的,因为这些是她的专业,可是她一定不了解邮票的价值所在:“程真,假如邮票有缺失,哪怕是少了一个小小的角,它也只是能废品了,就算采用修复办法,它的价值也不能恢复了,这就是修复的头痛之处,最好的办法是保持它们的完整性。”
话说完了,桌上的饭菜也消化得差不多了,骆天拿纸巾擦了擦嘴:“谢谢,非常美味的一顿。”
程真主动收拾起碗筷,骆天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快两个小时了:“我们去看看猴票如何。”
泡在鲜牛奶里的邮票上的黄斑已经完全消失了,这种效果让陈凡善很满意,骆天小心翼翼地将邮票取出来:“现在需要让它们晾干,然后就可以好好收藏了,刚才我看您是用邮册存放,南方虫害严重,所以我建议在邮册中夹放几片香草酚纸片,防止虫蛀鼠害,其它的就是一般的注意事项了,相信陈先生一定都有认识。”
“是的,这些基本的认识我还是有的,防曝晒、防受潮、叠放,谢谢你,骆天。”陈凡善说道:“我已经期待你后天让那些人好看了。”骆天何尝不期待,机会就在眼前,能不能抓住,就靠自己了。
“有时间出来,和程真一起。”陈凡善作为程真的长辈,很关心两人的情意:“如果不介意陪我钓鱼的话。”
“可以修身养性,我当然乐意。”骆天知道,是时候告辞了,程真也走到了骆天的身边:“伯父,我们先告辞了。”
“对了,真真,还记得士堂吗?他最近从美国回来了,有机会你们见一面吧,他挺想你的。”
陈凡善的话让骆天一惊,这个士堂听上去不大一般啊,骆天看着程真,她脸上露出惊讶的笑容,糟了,骆天怎么就觉得自己的心在慢慢往下沉……
下山的路上,骆天的心思已经不在方向盘上了,一直以来,除了和周虹在感情上较过劲,也出现过“白手套”何平伟这样强劲的情敌,和何可儿有过制衡,也只是何可儿的性格所致,其她的女人莫不是一头心思地扎过来,骆天从来没有想过,程真,她居然有一位青梅竹马的“男朋友。”
骆天伤心了,看着走神的骆天,程真提醒他:“骆天,我们可是在山路上,你不怕车子飞出去吗?我们会没命的。”
这就是程真,哪怕有丧失生命的危险,她还能柔声细语,犹如春风拂面,骆天的声音像打了结:“那个……那个叫士堂的,你们一直有联系吗?”
“对,在国外的时候碰过面,也用电子邮件保持联络。”程真完全坦白。
那就是一直有联系了?骆天想继续问,又觉得这样做不像自己的风格,大失风度,只有将好奇与担心强压下去,反正有机会撞到的,最快的话,就是后天了,是白马,还是黑马,瞧瞧战斗指数再说。
车子终于安全地驶下了山,程真这才放心下来,刚才骆天走神,连车子在车道上左右摇晃都没有发现,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他素来小心,而且很敏感。
“骆天,怎么了?是不是担心后天晚上?”
“对。”骆天顺势接上话,难道要说自己担心情敌吗?”你有参加过的经验吗?不如和我分享一样?”
“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大家例行聚一下,交流一下经营的经验,有时候也会促成合作。”程真说道:“陈伯伯一定会将你去的事情提前公布的,准备迎接考验吧。”
“嗯。”骆天应着,现在他终于调整好情绪了,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老妈说得对,程真在自己心里很有份量,过来人的经验啊,现在是彻底得到验证了。
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张奇伟和袁杰还在进行着工作,看他们的样子,完全乐在其中了,玉片已经修复了一大半,骆天拿起一块来,袁胖子还是有两把刷子地,不完全只有嘴上功夫:“不错啊,胖子,活做得很细。”
“那是当然。”袁杰说道:“不过张奇伟帮了我不少。”
哟,这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好了不少啊,张奇伟一声也不吭?(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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