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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鉴定师 第 11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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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你在想什么呢?”凌晓晓问道,她好奇地打量着奇芳斋的东西,这中间有好多都是她没有见过的:“你再帮我介绍介绍吧,感觉你们这个比什么珠宝有趣多了。”

    骆天应允,拿着这一套熊猫金币带着凌晓晓在店里转了起来,一边转一边讲解,时间也变得挺快,骆天见外面天有些暗了,着急送凌晓晓回去,问她是回家还是回公司,凌晓晓说道:“还是先回公司吧,公司里有些事情还没有做完,今天放肆了一天了。”

    既然如此,骆天立刻开车送凌晓晓回公司,车子刚到公司楼下,凌晓晓向外看了一眼,就不知所措地回头看着骆天:“老板,我好像看到郁女士的车了。”

    郁美人的车是什么样子,骆天从来没有见过,可看凌晓晓很熟悉,想来郁美人驾车找她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又堵在公司楼下,看来对凌晓晓是还不死心啊,骆天叹一口气:“晓晓,有些事情必须得讲清楚,这样吧,你过去给人家一个回复,行,或不行,干脆一些。”

    凌晓晓已经解开了安全带,朝右手边走去,骆天看过去,郁美人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伸出车窗外,看到凌晓晓,推开车门走了出来……

    郁美人的眼睛很尖,看到后面车内的骆天,先是一愣,但马上堆上职业化的笑容,与凌晓晓打了一个招呼,又坦然自若地冲骆天挥了挥手,这就是老狐狸了,哪怕是挖墙角到了人家门上,还不忘记维持仪态,保持风度,骆天只有看着凌晓晓上了郁美人的车,两人关上车门,在里面不停地说着话,骆天看看时间,已经十多分钟了,女人啊,真是话多。

    郁美人突然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快步地朝骆天走来,骆天摇下车窗,冲郁美人笑了笑,郁美人就突然叹了一口气:“我尽力了。”

    看来结果显而易见了,骆天说道:“人各有志,人才难求。”

    “没错,看来凌晓晓是认定你这个老板了。”郁美人伸手过来:“祝我们后续的合作成功,我看好凌晓晓,也就是看好你们天一珠宝,接下来的香水瓶的设计我会独家委托天一珠宝,就请你们多费费心了。”

    骆天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现在和刚才的情况不一样了,刚才面对的是来挖自己墙角的竞争对手,可是现在对方的角色转化了,她现在是自己未来的合作伙伴,骆天紧紧地拉着郁美人的手:“预祝合作愉快,明天罗总会到贵公司拜访,商讨具体事宜。”

    “那好,我明天我在公司等着,上午九点。”郁美人冲骆天挥挥手,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子,凌晓晓此时也下了郁美人的车,做出决定后,她面对郁美人也淡定了不少,又恢复了以前那种纯真的笑容。

    骆天冲凌晓晓一挥手:“上去吧,以后我们也要好好合作。”

    凌晓晓点头一笑:“看我吧,不过,有件事情你得放在身上了,公司的设计师队伍必须要扩大了,现在的天一和以前的规模不一样了,我一个人毕竟能力有限,现在又扩充了香水瓶的设计业务,恐怕……”

    “我知道了。”骆天第一时间想到了洪洛,看来凌晓晓不走,自己也可以将洪洛招揽过来了,他熟悉欧洲文化,在设计上会更加贴近欧洲的风格。

    打定了主意,看天色彻底黑了下来了,骆天开车回家,程真正在家里打着电话,笑容满面,语气十分热情,骆天觉得,假如对面是个男人,自己会吃醋的,他坐在沙发上,等待着程真打完电话,程真挂下电话,转身问他:“你猜是谁?”

    “我认识?”骆天吃了一惊:“是你姐姐?”

    “不是,再猜。”程真有些不满意了:“不是说我们的骆大鉴定师直觉很灵的吗?”

    骆天一呆,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骆天突然看到茶几上的熊猫金币,灵光一闪:“不会是我爸吧?”

    “没错。”程真笑道:“你猜他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不过恐怕在一个我意想不到的地方。”骆天指着熊猫金币说道:“他让丁诚把这个转交给我,说要出一趟门,也没有说清楚要去哪里。”

    “对了,他去英国了。”程真眨了一下眼睛。

    骆天吓了一大跳:“我老爸不会是……”

    “就是。”程真说道:“你忘了,上次我们订婚的时候,提到你妈妈的时候,他的表情明显不太对吗?”

    “不是你妈,是我们妈。”骆天纠正程真:“你这一提,我倒真的想起来了,当时他脸色不太好,我以为他觉得难受,现在看来,我爸是想……破镜重圆?”

    “是。”程真简短地说道:“爸在出发前和我聊了一阵子,不是很有把握,不过,我怂恿了一下,不去争取怎么知道最后的结果呢。”

    “原来是你。”骆天把熊猫金币放在程真的手上:“这份礼物只怕是送给你的,可不是给我的,老爸也真是,也不和我讲一声。”

    “是纪念币。”程真拿起一枚金币:“我父亲也曾经收藏过不少纪念币,好像拿来收藏和投资是很不错的选择。”

    “是的,不过不是所有的纪念币都值得收藏的,也要学会甄别。”骆天说道:“所以在纪念品收藏上,有五忌。”

    “五忌是什么?”

    “有五种情况下不能收购的纪念品,首先是忌买发行量过大的,一般我们都说物以稀为贵,纪念币发行量的多少,决定其投资潜力和价值,即量少价高,量多价低。例:发行量仅为206。8万枚的《中国人民银行成立40周年》纪念币,目前市场价格已高达4000多元,而发行量多达3000万枚的《建党70周年》纪念币的价格,才20元。”

    “二忌买涨幅过大的,涨幅过大的纪念币,特别是近年来发行的纪念币,由于在收藏投资热中价格一路攀升,而市场消耗少,实际存世量已远远超过了市场的需求。涨幅过大并不说明它的投资价值高,而是市场炒作的结果,普通投资者一旦高位买进随时有可能因大幅下跌而深度套牢。”

    “三要忌买狂炒后回落的,在各种纪念币中,常有一些品种会受到市场追捧而成为黑马。但这种已经大幅飙升的品种,一遇庄家大量出货,价格便会大幅回落,尽管这类纪念币品种已有相当深的跌幅,但仍不适宜普通投资者参与,因为狂炒过后回落的品种,在高位形成了大量的套牢族,价格一旦有所上涨,解套盘就会倾巢而出。这类过时的黑马再度被炒作的可能性很小。”

    程真听着摇了摇头:“这纪念币市场和股票市场还真有得一拼了。”

    “没错,大家是抱着投资升值的想法去买纪念币的,炒,肯定是避免不了的行为了,所以才有这五忌,让大家保持清醒的头脑,明确的认识,不能冒风险,不过程真,这一套熊猫纪念币是绝对符合收藏标准的,你就放心拿着吧。”

    “好,我相信爸的眼光,对了还有两忌是什么?”

    “不买品相较差的,收藏纪念币如同收藏邮票,也要注意品相,即外观质量。品相好的纪念币与品相差的纪念币,市场价格相差很大。如目前在钱币市场上红得发紫的“现代币王”——《中国人民银行成立40周年》纪念币,品相好的价格超过4000元一枚,而品相差的即使1000元也很难出手。”

    “最后就是要忌买不具独特题材的,从某个角度看,买纪念币就是买题材,有题材就有炒作的概念,就会有庄家进场,而不具有独特题材的纪念币,是很难激起市场的投资热情的。例如,1997年一季度邮币卡市场狂炒《宪法颁布10周年》纪念币,是借助于错版传闻的题材;炒作《宁夏30周年》纪念币,是由于自治区系列题材的龙头币效应。不少独具慧眼的投资者,在跟进买入这类纪念币后都曾赚过钱。”

    听完了五忌,程真突然打了一个呵欠,完了不好意思地说道:“不是你讲得太无聊,而是实在是太晚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工作呢。”

    骆天这才想到,这一阵子修复公司一直在帮奇芳斋修复古玩,片刻都不得闲,很多事情程真不得不一人担下来,想来是很累了,骆天连忙说道:“好了,早点休息去吧。”

    躺在床上的时候,骆天突然想到,老爸去伦敦,他能联系到老妈吗?就这样无缘无故地跑过去,又见不到面,这不是成了普通的旅行了,骆天给欧阳天去了一个电话,正处于关机状态,没听说过老爸会讲英语,骆天叹了一口气,算了,这么大一个人,难道还能在伦敦跑丢吗?骆天只有放下心事,等着老爸主动打给自己,先去睡了。

    大半夜地,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在这寂静中格外地醒目,骆天一接过来,就顺口叫了一声“爸”,电话那头立刻笑了,有人操着一口不流昨的中文说道:“我不是你爸爸。”

    骆天立刻清醒了,这个声音很陌生,他坐了起来:“请问,你找哪位?”

    “我找骆天先生。”这个声音在“骆天”两个字上强调了一下,说得很清楚,骆天心里有一点感觉了:“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情?”

    “哦,您好,我是索斯比公司的工作人员,奉上司所托,向您传达一下工作内务,三天后我们在东京将举办一场亚洲艺术精品拍卖会,请您务必于一天后到达东京,进行最后一轮的鉴定工作,机票预计在北京时间九点会送到您手上。”

    “您贵姓……”骆不熟,可能听不懂,又换了一种说法:“你叫什么名字?”

    第431章接机

    第431章接机

    “我叫喻君,君子的君,届时在东京,我是您的助手,到时候请多多指教。”电话那头的喻君语气十分恭敬:“就这样,我不打扰您休息了。”

    骆天却睡不着了,去北京,这事情洪洛曾经提醒过自己,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司忍,司忍会长曾说过,让自己不要再出现在日本,以前的事情姑且算过去了,现在自己重新踏上东京的土地,不知道司忍会作何反应?这一点骆天有些拿捏不准了,他躺在床上,眼睛再也无法合上了,过了半晌,他才一个电话去到了古玉平那里。

    古玉平接电话的时候情绪很暴躁,这个骆天能够理解,人在熟睡的时候被惊醒,就会成为低血溏恶魔,古玉平的声音很抓狂:“姓骆的,你搞什么鬼啊,要命啊!”

    骆天也不恼,只是说了几个字:“我要去东京了。”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过了好几秒,古玉平的声音低了一下:“你等一下,我换个地方说话。”看来旁边是有萧雪,说话不方便,骆天听到一阵脚步声,还有关门的声音,古玉平的声音才重新响了起来:“你怎么又要去那个鬼地方了?”

    “这事不是我自己能够作主的。”骆天说完,把索斯比的事情讲了出来:“索斯比按月发放薪水给我,这还是我第一次履行职责,不去,是说不过去的,可是去,索斯比在日本的动静这么大,我去的消息恐怕提前传开了,山口组知道那是迟早的事情。”

    “只怕司忍认为你是在故意挑衅他,拿他的警告不当一回事。”古玉平说道。

    骆天想的还有另外一回事,就是井上美,井上美落难的时候,拿了几样东西给自己,自己毫不犹豫地收了下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自己帮助井上美在中国东山再起的,这个,司忍会不会也很在意,左一想,事一想,骆天有些头大了:“不能不去,可是我也不能没有防备。”

    “骆天,现在的时机真不够好,李队长还处于昏迷中,特别行动小组也已经解散,我们不可能寄希望于他们了,必须再想其它的办法。”古玉评的声音沉重:“对不起啊,骆天,我把你拉进了这趟浑水,真没想到,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说这个有屁用啊。”骆天不耐烦地骂道:“我是让你帮我想办法,不是道歉,要是道歉有用,我们还要警察干嘛?”

    “好主意,不如报警?”古玉平也是急晕了,说完了自己拍了自己一下,骆天在电话里听到“啪”地一声:“我晕头了,我们没办法报警,人家还没对你怎么样呢!”

    “你知道就好。”骆天冷笑道:“好了,我和你也说不出什么来了,我只有自求多福了,东京,肯定是要去的,我们再联络吧。”

    不由得古玉平多说,骆天就挂断了电话,妈的,横竖就一条命,要的就拿去!想它那么多干嘛?骆天躺下去,被子一拉盖住头,呼呼地睡了起来了,一直装睡的程真睁开了眼睛,看着蒙着头的骆天,心里是七上八下,可是她知道自己装不知道还好些,说穿了,只是让骆天徒增烦恼罢了。

    骆天来到公司的时候,果然看到桌上放着一个信封,里面装的是去东京的机票,据前台工作人员说,这是一大早快递人员送过来的,骆天撑着工作台,好久,才拿起信封,将里面的机票取了出来,是今天晚上的夜班飞机,骆天摸了摸鼻子,对上程真探询的眼神,他笑了一下:“索斯比寄来的机票,我今天晚上要去东京一趟,公司里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放心去吧。”程真说道:“公司里有袁杰和张奇伟在呢,你可以放心。”

    骆天拍了下桌子:“那好,我回去收拾东西。”

    骆天一走出大厦的电梯,有一个人迎面走过来,然后推了骆天一把,骆天正郁气滞结,一伸手就抓住了对方的手腕,略微一用力,那人就嚎叫起来:“骆天,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这声音……骆天急忙松开手,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洪洛,他正摸着自己的手腕直叫唤:“唉哟,痛死我了,真看不出来,你力气怎么这么大?”

    这种力道只有在非常的时刻才会体现出来,自我防卫,或是像刚才那样,心中烦闷的时候就会释放出来了,如何控制这种力道,骆天还没有悟到其中的要决,洪洛只是碰巧倒了楣,骆天惊奇地问道:“你不是在马尼拉呢,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还不是为了你。”洪洛说道:“记不记得我在海上说过的话?我说了,我们有可能在日本相见,索斯比应该给你通知了吧?”

    “这事你也知道?”骆天指着不远处的停车场:“走吧,去我家,上车再说。”

    上了骆天的车,洪洛才说道:“我得到了第一手的消息,你的航班是晚上的吧,我也订了同一班,赶过来就是为了和你一起出发,路上也不至于那么闷。”

    “索斯比有你认识的人?”骆天一下子就想到了。

    “没错,他叫喻君,是你这次的翻译,也是个华人二代。”洪洛说道:“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有惊无喜,有意无外。”骆天冷冷地说道:“和我在一块,你恐怕没啥好果子吃。”

    “这话怎么说?”看骆天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洪洛终于收拾了一下自己兴奋的情绪,一本正经地问道:“你好像对东京行有些忐忑,以你的能力来说,不会是担心这一次的鉴定工作吧?”

    骆天把上一次的日本之行讲了一遍,临了强调了一下司忍所说的话,听得洪洛频频皱眉,完了,一摊手:“这事还真不好办。”

    “所以和我在一块可不容易,考虑清楚再说。”骆天这才开起了玩笑:“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丑话说在前头。”

    “切。”洪洛突然一扬手:“不就是一个山口组嘛,要是他们真来找你的麻烦,我也未必没招,我们洪家和日本的华人组织也是有联系的,叔叔伯伯的也不少,骆天,等到了,我带你去拜拜码头去。”

    日本的华人组织骆天是听说过的,这种华人组织分为两类,一类是普通型的组织,帮助当地的华人工作和学习,也联合当地的华人商人,扩大竞争力量,还有一类就成为黑帮份子,从初始的只在华人区活动,现在已经与本地的黑帮结盟,本地黑社会组织的重要成员,这其中,东北帮、上海帮和福建帮名声最响。

    上海帮以经营餐饮和声色场所坐大,是最早的最大的华人暴力组织,不过后面福建帮后来居上,但在福建帮被重力打击之后,东北帮取而代之,成为华人区最大的帮派,其中坚力量是被称之为中国龙的成员们,中国龙的成员主要是出生于东北三省的二战遗孤二代,他们成为东北帮的主要力量。

    骆天把自己对华人帮派的认识一说,洪洛大吃一惊:“你小子真是邪了,我要带你去见的就是中国龙的成员,他现在坐的是东北帮的第二把交椅。东北帮的主要势力在歌舞伎街,是最大的中国人暴力组织,而且,最近东北帮和暴力团体住吉会举行了结盟仪式,那位伯伯和我父亲是同乡,原本是属于福建帮的,可是福建帮分崩瓦解之后,进入了东北帮,因为他头脑清晰,被称为军师,为东北帮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

    几乎每一个集团内都有这么一位军师,骆天却摇摇头:“不管怎么说,山口组还是最大的组织,这座山头可大,为了我一个恕不相识的人,也不可能有太大的动作的。”

    “这些就以后再说了,去了先认识一下,以防万一,对不对?”洪洛说道:“再说了,你上次不是有将军护法,带你走的吗?山口组也应该知道你的能耐,他们也会斟酌的,凡事想开一点,或许你去了以后,屁事没有。”

    “没错,我也不是怕死的人,走一步算一步,只是不想拖累你,把话讲明白先。”骆天将车拐进地下停车场:“到了。”

    进去骆天的家里,洪洛吹了一声口哨:“真想不到啊,你一男人住的地方还挺整齐的。”等扫到阳台挂着的女人衣服,洪洛“哦”了一声:“我说呢,原来是有女主人了。”

    “少废话,我先去收拾行李,你在这里自便,厨房有吃的喝的,自己看着办吧。”骆天说完自顾自地上楼去收拾,洪洛一个人呆在楼下,也不和骆天客气,冲到厨房里,抱了一堆零食和饮料出来,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吃吃喝喝起来。

    骆天收拾好下来的时候,看到垃圾桶里都塞满了食物的包装袋,洪洛嘴里还在大嚼特嚼着,忍不住吐槽他:“你来之前有几天没有吃饭了?”

    “一天而已。”洪洛一本正经地说道:“为了和你会合,我花了一点时间赶过来,一直没有好好吃饭。”

    骆天有些小小的感动,洪洛看着荒诞不经,可是人很仗义,又不拘小节,打起交道来很痛快,洪洛拍拍手,看骆天的行李并不多:“干嘛,准备随时好逃命吧,连行李也不敢带多?”

    “当然。”骆天看了看时间:“走吧,我请你吃一顿,完了直接去机场。”

    洪洛挥挥手:“等等,让我打一个电话。”

    洪洛走到阳台,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讲了足足有十来分钟,才带着笑意回到客厅里:“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你小子在搞什么名堂?”骆天问他。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好了,走吧,飞机可不等人。”洪洛的头一扬起来,吹了一声口哨,拎着自己的行李就出了门,骆天无可奈何,只好让他先卖着关子了,跟在洪洛的身后。

    一直到坐上飞机,洪洛脸上都带着股莫名的微笑,骆天知道问也白搭,索性不理他,这反而让洪洛自己沉不住气了,不停地缠着骆天:“你不想知道我给谁打电话了吗?”

    第432章韩国人

    第432章韩国人

    骆天将飞机上的杂志盖在自己脸上,闭上了眼睛:“不想知道,反正等到了就一清二楚了,只是时间问题,你千万别告诉我。”

    “那个……”洪洛哑了言,他吃不住骆天,只有愤懑地嘀咕了一句:“真是的。”

    好不容易等到了目的地,骆天拎起行李就准备下,没有任何的犹豫,假如说在来之前想到这样那样的可能,现在到了,反而心情平静了不少,暴风雨该来总是要来的,骆天回头敲了正在熟睡的洪洛一记:“到了。”

    洪洛的头一歪眼开眼睛:“怎么这么快?”

    骆天也不等他,随着下机的人流向前走,洪洛连忙拎着自己包追了过去,两人出了候机楼,骆天马上看到有人举着很大的牌子——“欢迎骆天到达东京!”那举牌的人梁着一头醒目的黄头发,看来就是与自己联系的喻君了,他胸前别着名片,上面是索斯比的标识,这个接机的人很醒目,不少人从他旁边经过的时候都会回头打量他一下,喻君并不觉得唐突,显得有些得意。

    “喻君!”洪洛冲过去,与喻君来了一个近距离接触,一个结结实实的大拥抱!喻君看到洪洛神色并不怎么高兴,反而有一些无奈,然后看着骆天傻笑,顺手推开洪洛:“这位是骆先生了,你好,我是喻君,您这次的东京之行,由我来做您的全程翻译,我精通日语和英语,请多多指教。”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酸了?”被喻君推开的洪洛似乎早习惯了自己被别人这么对待,他摸着鼻了调侃着喻君:“骆天可是随便的人,你这么一本正经地是和他相处不好的。”

    “洪洛……”骆天还想说什么,突然看到有四五个人蔟拥着一个白发的老头子过来,与他们擦肩而过的人脸上都流露出谨慎的表情,有的更是躲得远远地,骆天的心一紧,戳了洪洛一下:“这是你认识的人吗?”

    洪洛抬头看了一眼,立刻大笑着冲过去:“胡伯伯!”

    那为首的白发老头子大力拍打着洪洛的背:“这才四五年不见,彻底成了一个男人样子了,还记得你小时候坐在地上抹鼻涕,也没有人管你的样子,真是……”

    洪洛回头看了一眼骆天,一脸地尴尬,这个胡伯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干笑一声,拉着胡伯伯到骆天面前:“伯伯,这位就是我的朋友,骆天了,他这次来是有公事的。”

    “索斯比的拍卖会,这个我知道。”胡老爷子说道:“我届时也会去看看热闹,不过不竞拍而已,既然是你的朋友,我就当我的后辈了,小骆,欢迎你到东京来。”

    骆天的手被胡老爷子钳制得紧紧地,这老爷子是老当益壮,手上暗自施了力,这是要试自己是不是练家子?骆天想了一下,混黑道的都喜欢强者,自己若是气场弱了,是会被对方轻视的,骆天屏气凝神,只感觉有一股力蔓延到手腕上,然后略略一使力,胡老爷子在瞬间松开了骆天的手,不,不是松开,是弹开,胡老爷子低头沉思起来,刚才一瞬间,他感觉到有一股气流从骆天的手里弹了出来,将自己的手打开,这是有修炼内功的人才具有的能力,而且没有三五十年是出不来的,这个小伙子这么年轻,怎么会?

    骆天觉得有些神奇,这还是第一次具体地感觉到那股力量的来源,再抬头看胡老爷子的脸色,连忙一拱手:“前辈,得罪了。”

    胡老爷子挥了挥手:“哪里,看不出来是个练家子,还以为整古玩这东西的都是文人书生,我倒是真的走了眼了。”

    洪洛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看到胡老爷子对骆天的态度变得正视起来,也暗暗称奇,他疑惑地看着骆天,骆天只是笑着,这个时候也不好解释什么吧?

    后来骆天才知道,这胡老爷子本名胡海,是福建人,二十来岁的时候来到东京,与洪洛的父亲结识是很偶然的机会,但两人兴趣相投,很快就以兄弟相称,洪家父亲在他的介绍之下,与这边的华人帮派都有结识,这胡海原本也只是个普通商人,迫于生计和现实才成为了黑帮的师爷,没成想,一日成名天下知,他成了华人帮派里数一数二的人物,除了东北帮,其它帮派的人,每逢有重大事情时,都会请他权衡利弊,坐稳了这第一军师的交椅。

    这胡老爷子上手上的功夫并不是从小练起来,三十岁的时候喜欢太极,便自学入门,时间长了,身子骨果然硬朗起来,手上的力道就与寻常人不同了。

    这下子来接自己的有两帮人马了,一帮是索斯比的喻君,一帮是东北帮的军师胡老师子,这都是洪洛整的事情,洪洛轻声说道:“依我的意思,不要住什么酒店了,直接住到东北帮里去,比什么酒店安全多了。”

    原来他是有这个打算,耳尖的喻君听到洪洛的话,立刻搞议:“洪洛,你搞什么鬼呢,我可是奉了公司的命令来接骆先生的,你把人截走,让我回去怎么交差?”

    “得了吧,就你那点破事,回去说一声,就说有人请骆天先生去作客不就得了?”洪洛不以为然地说道。

    骆天摇头,现在只是洪洛自己在说去住进东北帮里,人家可还没有开口呢,所以骆天笑道:“不要为难喻君了,我和他一起走,洪洛,你很久没有见世伯,你随世伯去,好好聊聊。”

    骆天说完冲胡老爷子一拱手,行了一个江湖之礼,就跟着喻君离开,洪洛气得直跺脚:“好你个骆天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这话让胡老爷子有些蒙:“小洛,你这是怎么了?”

    洪洛一抓头:“胡伯伯这话说来就长了,回去以后我再跟您细说,唉,这个骆天,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那一边,骆天上了喻君准备好的车辆,刚坐上车,他就觉得后面有一道光闪过,他一回头,那道光又突然不见了,他立刻提防起来,车子是索斯比安排的,司机是个日本人,喻君正用日语与对方交流,要去预订好的酒店,喻君说道:“负责这次拍卖会的是伦特先生,他正在酒店等您呢。”

    伦特,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上次在英国的时候并没有碰过面,想到英国,骆天又想到了欧阳天,不知道老爸在英国怎么样了。

    在去酒店的路上,喻君递过来一本资料,上面是这次亚洲艺术精品拍卖会的资料,这只是对内部工作人员公开的,客户拿到的只是一份简介,并没有最终的拍品资料,骆天大致翻了一下,虽然说打的旗号是亚洲精品,可是还是以东亚为主,他翻看着这些拍品目录,知道一会儿这些东西将要全部呈现在自己面前了,就在此时,一辆黑色的车子飞速地超到前面,横在路中间,骆天所坐的车一个急刹车,骆天的头撞到前座,只觉得头昏目眩,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只觉得那辆是有意识地这样干的,则才自己发现的亮光,或许是后面这辆车的车灯?

    骆天坐直了身子,看着前方,那辆黑色的车子停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车牌是东京的,车牌号被骆天迅速地记下来,这时候,坐在自己身边的喻君摸着脑袋坐直了身子,样子有些蒙,听电话里的声音是个很精明能干的人,怎么真人有些迷迷糊糊的样子,派他来,或许只是因为他懂中文吧?

    司机嘴里恼怒地骂了一句,骆天虽然听不懂,可也知道不是好话,前面那辆黑色车子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来,还是赤膊的,上面有着悚人的刺青,这只带着刺青的手冲着骆天的方向挥了挥手,然后缩进车子里,马上迅速地驶离现场,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坐在前面的司机被那一块刺青吓到了,那个喻君更是吓得脸色发白,不停地念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骆天问道:“不知道,也许是认错人了吧,开走了就好,对了,喻先生,这次的索斯比拍卖会,有提前公开我要来日本的消息吗?”

    “当然了。”喻君说道:“公司的宣传向来是很到位的,骆先生是有名的鉴定师,公司早就对外放出风了,不少亚洲有名的收藏家听说后都有打电话到公司验证消息,骆先生的造诣大家还是清楚的……”

    喻君还在源源不绝地说着恭维的话,骆天却一点也听不进去了,这就是了,既然知道自己要来,只要随时关注着机场的消息,查证自己的登机信息,就能知道航班到达的时间,山口组的势力强大,要掌握自己的动静实在是小菜一碟,刚才的所为只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罢了,骆天以拳头捏在一起,闭上了眼睛,前面的司机回过头来,问要不要报警,喻君自然要问骆天的意思了,骆天摇摇头:“不用了,对方也没有怎么样。”报警,不过是浪费自己的时间罢了,骆天说道:“去酒店吧。”

    喻君看骆天这么淡定,只有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来到酒店的时候,刚进了大厅,喻君就看到伦特先生了,只是他的情况有些尴尬,那位伦特先生正和一位韩国人纠缠在一起,喻君没想到今天的状况这么多,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烦闷地说道:“伦特先生怎么会和人冲突了?”

    骆天也是觉得奇怪,和伦特先生纠缠在一起的是一个韩国人,韩国人身上好像贴着标签一样,一眼扫过去就知道他们是哪国人,骆天看伦特先生被扯巴得不行了,急忙上前,握住那个韩国人的手腕,一用力,就将他推开。自己体内的那股气流现在运用得熟练些了,骆天发现那股力道是可以随自己的意愿来进行控制的,那个韩国人被突然来的一股力道推开,肯定有些不爽,嘴里叫嚷了起来,居然是一嘴流利的英文。

    “你叫什么叫?”骆天心里正烦着呢,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中文,就开骂了:“你娘的找打是不是?不知道说人话是不?”

    第433章吓唬

    第433章吓唬

    骆出来,把那韩国人惊得一愣一愣的,良久,才说了一句蹩脚的中文:“你刚才说什么?”

    赶情还会说一点中文呢,虽然音都跑到天上去了,骆天还是勉强听懂了,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有话好好说。”

    喻君正对着伦特先生嘘寒问暖,完了说道:“骆先生,这个韩国人有件东西想临时委托,可是伦特先生不同意,所以才在这里纠缠了起来。”

    “没错。”韩国人说道:“我叫金成旭,你好。”

    骆天与他握了一下手:“中国人有句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韩国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看衣服也是挺考究的,不像是没有素质的人,听到骆天说的话,脸胀得通红,额头上也有汗,也不知道是刚才急得,还是现在被臊地:“这话我听说过,不过我是真有急事。”

    伦特先生这才整理好衣服过来和骆天打招呼,嘴里说着一长串的英文,喻君翻译道:“骆先生,伦特先生说假如这位手上的确有不一般的东西,破例也不是不可以的,所以请你先掌掌眼看看。”

    骆天觉得有些蹊跷,自己才刚到酒店,怎么就碰到这么一出,骆天突然看到韩国人和伦特先生对上了一眼,那眼神有些不一般,骆天恍然大悟了,原来这是做的一出戏啊,没有别的目的,就是要试试自己的实力,骆天当下了然,点头说道:“金成旭先生,请问您要入托的是什么?”

    金成旭说道:“请到我的房间来吧。”原来他也住在这间酒店里。

    几个一起去到金成旭的房间,金成旭从床底下拖出自己的行李箱来,打开,又从里面掏出一件用黑布包着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然后才打开来让骆天看,黑布一掀开,骆天原本以为是韩国人手上拿着的无非是土器之类的,没有想到这是一块地道的中国古玩。

    “青麟髓墨?”骆天惊讶道。

    “没错,”金成旭兴奋地说道:“我只是知道得略晚了一些,没有来得及参加索斯比的选拔,只是希望破一回例而已,骆先生,我是知道你的,请帮忙看看,这一件东西值得索斯比开一下后门吗?”

    哟,连开门后都知道,骆天忍住笑,说道:“我先看看再说。”

    墨为牛舌形。通体浮雕涂金,周身布满云龙纹。一面上方中央有长方形凹面,署阳文楷书“青麟髓文宪制”竖排两列六字款,很轻巧的样子,骆天拿在手上掂了掂:“三十克左右,这东西还不错。”

    这不是大器,伦特先生问道:“这东西有什么来路吗?”

    “这是青麟髓,明代徽州制墨家推出的品牌墨之一,最初由方于鲁开创,一般都是制成柱形,盘龙口外嵌一珠,有‘漱金青麟髓’字,重四钱三分,这是制墨的名家出品,很好识别。”骆天说完,经过喻君的一番翻译,伦特先生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来:“墨,不都是水状的吗?为什么这墨却是固体的?”

    骆天笑了一下:“这墨是中国古代的文房用品之一,是书写、绘画的黑色颜料,后亦包括朱墨和各种彩色墨。墨的主要原料是烟料、胶以及中药等。通过砚用水研磨可以产生用于毛笔书写的墨水了,墨水源于墨,这墨才是古人最早使用的文房用具了,古代研墨,就是磨这个东西了。”

    “魏贾思勰著《齐民要术》最早记述制墨的方法。明代宋应星著的《天工开物》一书卷十六《丹青》篇的《墨》章,对用油烟、松烟制墨的方法有详细的叙述。墨烟的原料包括桐油、菜油、豆油、猪油、和松木;其中以松木占十分之九,其余占十分之一。”

    “从制成烟料到最后完成出品,其中还要经过入胶、和剂、蒸杵等多道工序,并有一个模压成形的过程。墨模的雕刻就是一项重要的工序,也是一个艺术性的创造过程。墨之造型大致有方、长方、圆、椭圆、不规则形等。墨模一般是由正、背、上、下、左、右六块组成,圆形或偶像形墨模则只需四板或二板合成。内置墨剂,合紧锤砸成品。款识大多刻于侧面,以便于重复使用墨模时,容易更换。墨的外表形式多样,可分本色墨、漆衣墨、漱金墨、漆边墨。这一方墨就是漱金墨。”

    “制墨的配料各家不同,常常秘而不宣。通常包括鸡蛋白、鱼皮胶、牛皮胶和各种香料、药材如丁香、紫草、秦皮、苏木、白檀、苏合香、珍珠等。各种配料有一千种以上。”骆天说道:“因为制墨各家配料不同,各个朝人也都有制墨名家,三国魏韦诞、南北朝张永、宋代张遇等等,值得一提的是南唐徽州的李廷圭,李廷圭本姓奚,因为南唐后主制墨,赐李姓。李廷圭墨以松烟、珍珠、龙脑、白檀、鱼胶为原料,制成的墨坚如玉,宫中用来画眉毛。到明代李廷圭墨贵如珍宝。

    “哦,那我这一方墨可是出于名家?”金成旭迫不及待地问道。

    “假如出自于名家,那么我会建议伦特先生破一回例,假如不是,恐怕金先生就要失望了。”骆天现在已经知道这两人联合起来试自己,索性慢慢地磨,并不一次性把话说个明白,要多卖几个关子。

    果然,金成旭急得要死:“那么是,还是不是?”

    “这个嘛……”骆天不急不缓地说道:“青麟髓是明代徽州制墨家推出的品牌墨之一,最初由方于鲁开创,后世有不少仿它的,所以真假难辨。”

    金成旭深吸了一口气:“那么我这一方墨是真的,还是假的?”

    骆天心中早就有数,这个时候,装腔作势地拿起来闻了一下:“真正佳妙古墨必香而不艳,绝无刺激之奇烈暴性香味或恶臭味,也就是我们中国人所说的古色古香,嗯,这个味道倒还不错,像是真的。”

    像?金成旭急得直抓头:“这像是?”

    “我看是真的无疑了。所有的名墨均在百年以上,无论原制时用何光泽装护,经过百年以上的时间后,其收藏之伤毁,展玩之磨损以及空气的侵蚀,其表面自然显呈一种古朴的颜色,年代越久,颜色越苍老混暗。若无古朴、混睹、苍老的情况,显然是以新充旧或以劣充优。你这一方墨工艺上对得上,在颜色和味道上也对得上,这是真品无疑了。”

    骆天轻轻地咳了一声:“这磨墨对于我们中国的古人来说也是很有讲究的,要用清水,若水中混有杂质,则磨出来的墨就不纯了。至于加水,最先不宜过多,以免将墨浸软,或墨汁四溅,以逐渐加入为宜。磨墨要用力平均,慢慢地磨研,磨到墨汁浓稠为止。用墨要新鲜现磨,磨好了而时间放得太久的墨称为宿墨,宿墨一般是不可用的。研墨完毕,即将墨取出,不可置放砚池,否则胶易黏着砚池,乾后不易取下,且可防潮湿变软,两败俱伤。也不可以曝放阳光下,以免干燥。所以最好还是放在匣内,即可防湿,又避免阳光直射,不染尘,是最好方法。”

    金成旭的脸色不自然起来,骆天指着他这一方墨上的一方痕迹:“看来金先生曾经使用这方墨试研过,保存和使用均不当,所以品相有所损失。”

    “这个……”金成旭终于点了一下头:“有一次研完之后忘记将墨取出,胶粘住了。”

    骆天听完,转向伦特先生:“伦特先生?(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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