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鉴定师 第 11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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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金成旭终于点了一下头:“有一次研完之后忘记将墨取出,胶粘住了。”

    骆天听完,转向伦特先生:“伦特先生,事情您都清楚了,这个后门开是不开,我想是一清二楚了。”

    伦特笑着点点头,然后又轻轻地摇了摇头,骆天见他这样子,笑了出来:“伦特先生,考验结束了,您还满意吗?”

    喻君听到骆天的话,愣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金成旭则是心中有数,没想到被骆天当场点破,有些尴尬,只有轻轻地咳了一声,骆天瞪了一眼喻君:“你不是翻译吗?照原话翻译过去就可以了。”

    喻君刚转达完骆天的话,伦特喉咙里就发出一声“哦”的闷哑声音,好半天不知道作何反应,许久,才说了一句,喻君听完立刻笑了,转身向骆天:“他说他输了,而且,他服气了。”

    骆天早知道洋鬼子对于中国人,或者说对于有能力的中国人也是持保留态度的,所以对于这种测试,尤其是在自己已经取得了索斯比首席鉴定师之后的测试,带有明显的不尊重态度,这是骆天较真的重要原因,现在亲耳听到伦特先生认输,心中很痛快,而且他毫不掩饰这种痛快,对伦特先生说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工作?”

    骆天急于开展工作,主要是不确定山口组什么时候会对自己下手,在从机场过来的路上,已经有人开始吓唬自己了,只是吓唬,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对于这一点,骆天只是感到庆幸,他看着伦特先生的眼睛,希望他能说出让自己满意的答案来。

    “随时可以,如果骆先生不累的话。”伦特先生笑着说道。

    骆天点头,同时说了一句:“到了那边,还是要试探我吗?”

    喻君愣在那里,不知道这句该不该翻译过去,骆天点头:“照实说,这就是我要伦特先生知道的内容,他们在试我的能力,看来伦特先生并不是完全相信我。”

    喻君还是将骆天的话完整地传达了过去,伦特先生听完,并没有任何不自然的表情,而是张开双手,给骆天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对不起,兄弟,我想我误会你了。”

    骆天接受这个拥抱,同时说道:“希望以后不要有这样的事情了,因为加入到你们的团队中来,我已经接受了一次严苛的考验。”

    “以后不会了,骆先生,你先休息一下吧,明天我们开始工作,可以吗?”伦特先生老实了不少。

    金成旭走了过来:“你很棒,很高兴认识你。”

    “金先生是?”骆天还不太知道金成旭的身份,他应该不是索斯比的工作人员,那么是竞拍人?这也不太对,索斯比从不允许工作人员与竞拍人有过密接触。

    第434章住吉会

    第434章住吉会

    “我只是一名商人,前来日本出差,当然了,我也经常去中国,所以我的中文还……马马虎虎。”金成旭将墨还给伦特先生:“这种高深的东西对我来说太复杂了,伦特,还给你了。”

    “金是我的朋友,我请他临时客串了一样。”伦特不好意思地说道。

    金成旭突然想到刚才的事情:“骆先生是练过功夫吗?刚才真的好厉害,我知道中国有一句话,叫做内练一口气,骆先生好像就有这种修练的本领。”

    “哪里,哪里。”骆天也说不清楚,只有谦虚道,好不容易打发走了那两人,骆天才有时间来看索斯比这次在日本的时间安排,喻君也去自己的房间休息了,骆天靠在床上,越看越困,这时候,床边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骆天漫不经心地接了起来,电话那边是一个苍厚的声音:“好久不见。”

    是司忍!!骆天握紧了话筒:“好久不见,司忍会长。”

    司忍估计没想到骆天只是凭声音就知道是他,那头略微沉默了一下,那个声音才又响了起来:“我说过,不希望在日本再次看到你。”

    “抱歉,这是我的工作,我不能不来。”骆天说道:“我已经收到你们的警告了。”

    “警告?”司忍有些吃惊:“我好像还没有决定要不要给你一个警告。”

    骆天受到了冲击:“不是你们?”

    除了山口组,还有谁会这样在伏击自己?自己在东京要说得罪过什么人,那就只有山口组和司忍了,骆天的问话有些惹恼了司忍:“好吧,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骆天将从机场出来受到不明黑色车子的事情说明,并且把车牌号也报了出来,司忍摇头:“这不是我们组织的所为,不过有车牌号,我想我可以查出来。”

    司忍转眼间就成了帮助自己的人,骆天还无法迅速地接受这种变化:“司忍会长,我不懂,你不是说过,不允许我再回来这片土地吗?”

    “上次的事情我要感谢你才对。”司忍会长说道:“要不是你的出现,我不可能知道铃木的野心,原来我身边潜伏着这样一颗狼子野心,只是可怜了井上。”

    原来如此!铃木正是一早就有企图的,可是井上美却只是一味地忠于铃木,她退出山口组只是为了背负责任,估计也是因为这一点,司忍并没有对她赶尽杀绝,只是井上美树敌太多,没了山口组这座大靠山,她没有办法在日本继续呆下去了。

    司忍态度的转变让骆天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只是针对自己的正主儿是谁?这意味着什么?骆天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现在完全没有任何头绪:“司忍会长,这一次我又欠你一个人情了。”

    “不,这是我还你的人情,要不是你这次来日本,我恐怕没有还人情的机会了。”司忍说道:“铃木死了,虽然提拔了新的舍弟上来,可是……天知道我身边的这些人有几个是真正忠诚的,骆天,这些话我不能对组织的任何人说……”

    司忍是高高在上的,可也是寂莫加可怜的,夜不成寐,这就是他的真实写照,像铃木正这样的人都背弃了他,他还有几个可信任的人?骆天不说话,只是听司忍说着,不知不觉中,两人的电话通了半个小时,司忍终于停止了说话:“我会替你查明那辆车的源头,必要的时候,我会派人来保护你,再见。”

    “谢谢,司忍会长。”骆天诚恳地说道,电话那头没有了声音,骆天挂下电话,沉思起来,他看看时间,自己过来这么久了,洪洛这家伙罕见地没有了动静,依他的作风,肯定会迫不及待地追到酒店来的,骆天拨打着洪洛的手机,手机是通的,可是却无人接听,骆天放弃寻找洪洛,继续查看手上的资料,为明天的鉴定工作打好基础。

    这些亚洲精品,除了中国的古玩外,还有朝鲜的瓷器,印度的铜器,韩国的土器,日本的风俗文物等等,骆天吸了一口气,明天的任务可不简单了,终于,骆天合上了资料,准备上床睡一觉先,好好补充一下能量。

    就在这时,响起一阵急促的拍门声,骆天有些不爽,外面是有门铃的,这人不按门铃,只拍门,很着急的样子,骆天通过猫眼看过去,站在外面的是洪洛,他的样子有些狼狈,见骆天不开门,都快要跳起来了,骆天这才拉开门:“你搞什么鬼啊?”

    洪洛一把将骆天推进房去,然后回身将门关得严严实实地:“进来再说。”

    看洪洛一头大汗,骆天问他:“你不是跟着你的世伯去了东北帮?”

    “骆天,大事不妙了。”洪洛收了平时的嬉哈样子,严肃地说道。

    骆天只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你的手机呢?”刚才自己还在打他的手机,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他看到洪洛脸上流露出不耐烦来:“什么时候了,我还顾得上手机?骆天,你能不能不要打断我,这件事情很不简单。”

    “好,你说。”骆天让洪洛坐下来,洪洛却冲到窗边,把窗帘给扯上了。一边扯,还朝外看了好几眼在确认些什么。

    “东北帮和住吉会结成联盟这事你是知道的。”洪洛说道:“刚才我不小心听到胡伯和人打电话,提起了住吉会,说住吉会最近有大动作,可能和这一次的索斯比拍卖会有关。”

    骆天正在给洪洛倒水,听到这里,都忘记了手上的动作,水直接漫出了水杯:“你是说住吉会在打这次拍卖会的主意?”

    “没错,应该是这样,听胡伯在电话时的意思,住吉会希望东北帮能够施以援手,不过胡伯的态度很坚决,这种事情东北帮是不干的。”洪洛说道:“我听到这里,觉得事情不妙,这拍卖会又和你有关系,我不能置之不理,所以就赶紧来了。连手机也忘了拿。”

    “那么说,在路上的不是山口组,是住吉会了?”骆天说道:“不过要是他们,怎么会选择冲我下手?而且也只是挑衅,并没有实施实质性的伤害。”

    洪洛还是刚刚听说这事,听骆天讲完那事之后,说道:“看来就算东北帮不打算施以援手,他们还是想冲拍卖会下手了,要是说下手的时机,那么就只有三个地方,一是现在存放拍品的仓库,二是从仓库运送到拍卖会场的路上,三嘛,就是拍卖会场了。”

    没错,骆天说道:“可是这事情不能报警,会牵连东北帮。”

    门外突然响起一声:“骆天果然深明大义!!”

    是胡海的声音,洪洛与骆天对视一眼,真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既来之,则安之,骆天坦然地打开门,站在门外的正是胡海和四名黑衣人,四人都生得高大,而且面色深沉,胡海说道:“你们守在外面,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胡海走进来看,指着洪洛说道:“你啊,还是太年轻,也不和我商量,就私自跑了出来!”

    洪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胡伯伯……”

    “不要再说了,你以为你的偷听很高明,是吧?”胡海训斥道:“其实早就被监控拍下来了,要不是因为你父亲的原因,你以为你会这么轻松地从东北帮的大本营里跑出来吗?”

    洪洛有些汗颜,自己是太小瞧这些父辈了,刚才自己一路飞奔出来的时候,心里头还真有些……得意。洪洛低下头去:“胡伯伯,我错了。”

    “为朋友,这不算错,拿去吧。”胡海将洪洛的手机还给他。

    骆天这时候才开口说道:“胡老先生,这住吉会真的要对这次拍卖会下手?”

    “没错,这消息洪洛已经透给你,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你刚才说怕牵连我们东北帮,小伙子,我谢谢你,这事我们不想掺和进去,就是怕被他们连累,与住吉会结盟之后,我们已经成为警视厅的重点防备对象了,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小心,所以,这事我和帮主都是不主张参与的。”胡海说道。

    “那就好。”骆天说道。

    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骆天的第一感觉便是山口组的电话,接起来,果然是司忍,司忍说道:“骆天,你要当心,住吉会好像盯住你了,那辆车子是登记在住吉会一个分会会长的名下。”

    “我知道了,谢谢你,司忍会长。”骆天说道。

    “你多加小心吧,要是有必要,可以来找我。”司忍说道。

    胡海听到司忍的名字,面上露出惊讶之色,等骆天挂下电话,说道:“小伙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连山口组的人你也认识,这司忍居然亲自给你电话,不可思议。”

    “这话说来太长,胡老先生,我们以后再说了。”骆天说道:“您亲自过来,有什么指教?”

    “骆天,我们虽然与住吉会结盟,可是住吉会一直压在我们头上,我们也是不痛快的。”胡海慢条斯理地说道:“假如这一次住吉会栽一个大跟头,以后在双方的对话上,东北帮的底气就要足不少了。”

    骆天恍然大悟,这是东北帮要借自己的手去挫挫住吉会的锐气啊,不过自己一界书生,怎么够资格成为东北帮的“枪”,他说道:“我能理解东北帮的立场,不过只是凭我,好像还对付不了住吉会。”

    “来之前,我的确是这样想,不过听到刚才你与司忍的通话,我想,你完全有这个资本,山口组与住吉会也是死对头,在不少利益方面都有冲突,我想司忍也不会坐视这个机会的,他一定会再找你,骆天,东北帮全帮上下都希望你能顺水推舟一把,既保拍卖会平安,又能一克住吉会。”胡海站起来,冲骆天作了一个揖,骆天自觉承受不起,连忙上前扶住胡老爷子:“胡老先生,晚辈受不起,受不起。”

    胡老爷子拍了一下巴掌,外面有人进来,放了一个纸包在胡海手上,胡海放到骆天的手上,骆天的手一触到那个纸包,马上知道里面是什么,这要是一接,可就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他一缩手:“不,胡老先生,您太客气了。”

    第435章都统之印

    第435章都统之印

    看骆天这个样子,再看那纸包的形状,洪洛也知道里面是钱了,这要是接了,就等于这个忙,骆天不得不帮了,他替骆天捏了一把汗,只听骆天说道:“我这要是收了,这就成了买卖了,这忙,我若能帮,一定帮,对于我来说,拍卖会平安举行是必须的,胡老先生,收起来吧,我这若是收了,到时候帮不上忙,我不成了不义之人了?您不是要置我于不义吧?”

    骆天这番话说得十分圆满,让胡海无言以对,拿钱的手停在半空中,终于慢慢地收了回去:“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勉强你收下了,骆天,若是有需我们帮忙的地方,可以开口,我们会暗中相助。”

    “好,一言为定了。”骆天伸出手去与胡海握了一下。

    胡海见目的达到,一拱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见胡海带人离开,洪洛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倒在了床上:“我的妈呀,这事整得……”

    骆天也知道这事整得复杂了,自己不过是来履行职责而已,现在却卷入了三大帮派的纷争之中,他吐了一口气,拍卖会不能整砸了,这可是自己加入到索斯比之后的首秀,可是如何扼制住住吉会呢?

    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还是司忍,“骆天,晚上有空吗?还记得以前去过的那家店吗?”司忍说的是那家高级俱乐部,只有认证的会员才能进入,会员的客人当然也包括在内。

    “记得。”骆天说道。

    “晚上十点,我们在那里见。”司忍匆忙挂下了电话。

    果然如自己所料,山口组不会放任任何一个可以打击住吉会的机会,骆天是注定要卷入其中了,洪洛从床上跳起来:“我也要去。”

    “好,一起去。”反正多一个人多一个照料,洪洛是胡海的世侄,若是他有事,东北帮也不会坐之不理,再说了,洪洛的家庭背景,注定他不会是盏省油的灯。

    晚上伦特先生邀请骆天下去吃饭,骆天以要休息准备明天的工作为由推掉了,一直呆在房里与洪洛商量着接下来的事情,现在的局势很明显,东北帮和山口组都希望住吉会的计划流产,借机打击他,自己能做的就是站在东北帮与山口组的一边,保拍卖会的平安。

    好不容易等到九点四十,两人出了酒店,打了一辆车往银座去,那家店骆天的印象极为深刻,夜间的银座如往昔般繁华,两人穿过人群来到那家店的门口,站在门口的美女立刻迎了过来,还没有近得了骆天的身,就被两名壮汉一把推开,骆天认得他们,他们是一直跟在司忍手下的两名手下,骆天一点头,就拉着洪洛跟随两人走了进去,依然是在最里面的位置上,司忍正端着酒杯和坐在他怀里的美女说着话,看到骆天过来,他只是一挥手,那美女就服贴得离开了,经过骆天和洪洛的身边时,还恭敬地弯了一下腰。

    “骆天,好久不见。”司忍站了起来,这对于骆天来说,是很高的接待礼仪了,能让司忍主动起身迎接的人可没有几个。

    “你好,司忍会长,这位是我的朋友,洪洛。”骆天介绍道。

    司忍目光中流露了一丝不放心,骆天说道:“这次住吉会的事情就是他透露给我的,是值得信任的人。”

    “欢迎你。”司忍对洪洛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洪洛没想到山口组的组长居然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不由得有些惊讶:“想不到司忍会长的中文这么好。”

    司忍急着直入主题:“两位请坐,你们退下吧。”

    现在位置上就只有他们三个了,骆天单刀直入道:“司忍会长让我前来也是为了住吉会对拍卖会下手的事情吗?”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一点好,不需要拐弯抹角。”司忍点头:“没错,住吉会现在爪子越伸越远,这一次他要是对拍卖会下手成功,在声名上是一件大好事,我们和住吉誓不两立,是断断不能看着他们成功的。”

    “司忍会长希望我怎么做?”骆天说道。

    “住吉会能下手的机会不多。”司忍拿了一个微型对讲机来:“假如住吉会下手,希望你能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我们会不惜一切手段让他们的计划流产的。”

    这个微型对讲机是一个拇指盖大小的袖扣,要是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里面的玄机,骆天收下来:“这个自然没有问题,不过若是动静太大,拍卖会决定报警,你们就太好出面了。”

    “是的。”司忍承认:“警视厅一直在抓我们的马脚。”

    “到时候我会见机行事的。”骆天立刻将袖扣佩戴上去,然后他看到司忍身上也有同样的袖扣,他戴上耳塞,试了一下效果,果然,信号十分清晰。

    “祝我们都一切顺利。”司忍端起酒杯来,与两人碰了一下,完了,问道:“我听说井上美在中国?”

    “没错。”骆天说道:“井上小姐的事情我很遗憾。”

    “不,对井上来说,离开山口组或许是最好的结果。”司忍摆了摆手:“只是铃木恐怕让她的心死了,一个女人,对感情若是死心了,就会蜕变成最厉害的猛兽,人若无情,做事也会无情,她会成功的。”

    想到上次见到井上美的情景,她正是春风得意时,事业开展得十分顺利,司忍说得没有错,井上现在的结果是最好的一种了,骆天想到井上握着的一些绝密资料,这些是她的筹码,一天不公开,一天就是她的资本,司忍放下了酒杯:“听说井上手上有一些绝密的资料,引发了不小的动荡。”

    骆天不吭声,这种事情,自己还是不要掺和得好,看骆天的反应,司忍以为他不知情,便继续说道:“假如你在中国有机会遇上她,替我转告一声,秘密的价值在于它是秘密,否则,就是一钱不值。”

    司忍的言下之意是让井上美永远保守那份秘密,不过井上美是聪明的女人,这一点她早就悟通了,不过司忍对井上美还有这种情谊倒让骆天有些吃惊了,他原本以为司忍是个冷血之人,现在看来,倒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了。

    三人又商议了一番更细节的东西,知道明天骆天就要去仓库进行最后的鉴定工作,司忍让他多留意现场的人,司忍担心住吉会的人已经打到内部了,这提醒了骆天,他点头答应下来,希望明天能够看出一些端倪来。

    不知不觉中,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洪洛被俱乐部里的美女看迷了眼,出去的时候,一个个子高挑的黑直发美女朝他们走了过来,从洪洛身边经过的时候,冲他的耳朵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洪洛的身子因为痒抖动了一下,那美女便呵呵地笑了起来,被这美女这么大胆地调戏了一把,洪洛全身都在发烫,骆天看他这样子,一把将他扯出去:“洪洛,你少在这里给我丢脸了,快走,快走!!”

    洪洛被骆天扯出去,出了俱乐部的大门,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可算是明白为什么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了,这色是刮骨的钢刀啊。”

    “你都不想活了。”骆天接了一句。

    洪洛听到骆天打趣他,不满意地说道:“好了,回去吧,明天你还要去工作呢,到时候我就不能跟着去了,我留在这边,听说拍卖会就在酒店里举办,我留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的人或事情,我们随机而变了。”

    骆天走在路上,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东北帮与山口组同时介入这件事情,假如撞上的时机不对,会不会将对方误以为是敌人起了冲突呢,骆天有些后悔了,方才应该把这事撩明的,想到身上的微型对讲机,骆天灵机一动,直接呼叫司忍。

    骆天不好明说是东北帮要介入,只是隐晦地说明是自己的朋友出手帮忙,希望到时候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司忍自然一口答应下来,了了这一桩心事,骆天心情轻松了不少,这个住吉会太高调了,这就像孩子打架,最出风头的那一个往往被揍得最惨,因为他最容易成为最明显的目标,住吉会就是那个最高调的孩子。

    虽然答应了司忍不会报警,可是这事也不是骆天说了算的,假如事态真的超出控制,还是要劳烦警视厅大驾的,洪洛突然加快脚步走到骆天的旁边:“后面有人盯着你,不会是想靠跟着你找到拍品所在地吧?”

    完全有这个可能,骆天突然一个转身,看到有三四个影子瞬间消失在街道的两旁,混迹在人群中,根本让人无法分辨哪些是真正的夜间游荡在银座的夜猫子,哪些是跟在自己后面意图不轨的人,看来明天自己需要和伦特先生协商一番,来一出好戏了。

    这一夜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过去了,伦特先生在次日一大早就来找骆天,还有喻君,喻君昨晚来找了骆天四次,看到他不在,失望地离开了,今天一看到骆天就忍不住发起了牢骚:“骆先生,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昨天晚上?”骆天假装想了一想:“我和你的老同学去了银座。”

    喻君张了张嘴巴,银座?他真没有想到,骆天也好这一口,看他目瞪口呆的样子,骆天哈哈大笑:“对了,喻君,今天有件事情得麻烦你了。”

    “什么事?”

    大约一刻钟后,喻君终于明白是什么事了,怪不得骆天要和自己换衣服了,原来是有这样的用意,看着跟在身后的那一辆黑色车子,喻君的头上冒出一头大汗来,原来是调虎离开山,自己就是负责调虎的那一个人,等到了一家超级市场前面,车子停下来,按照骆天所说,是自己下车的时候了,喻君下了车,故意转向后面的那辆车子,好了,车子里的人看到自己了,看清自己的脸了,自己不是那个骆天,完了,喻君朝超级市场里走进去,人很多,后面没有人跟过来,自己不具备骆天一样的价值,喻君开始寻找后门,找到了,出去,骆天的头钻出车窗正冲着自己挥手:“辛苦了。”

    第436章火镰

    第436章火镰

    喻君的头皮一硬,上了车,埋怨道:“原来这就是你说的要帮忙。”

    骆天好不容易说服伦特先生不和自己乘坐同一辆车子,玩了一招调虎离山,喻君说道:“骆先生,你这到底是?”

    “没事,是时候去目的地了,我得开始工作了。”

    司机点头,他知道目的地在哪里,车子驶离了这里,朝郊外驶去,那里,索斯比亚洲拍品均放在那里,正准备接受骆天的检视,伦特先生已经先行到了,正焦急地等着骆天,骆天一到,他就将他扯进了仓库里,工作人员已经开了箱子,伦特先生说道:“骆天,希望你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挑出不合格的拍品来。”

    骆天首先看到的是那枚青铜印,工作人员正将它拿了出来,这枚印通高4。7厘米,其中印钮高3厘米,为长方柱形,印台高1。4厘米,印面为方形,边长6。3厘米,印文为篆书“都统官印”四个字,在印台台面上刻有“至宁元年五月造”;印台侧面有“都统之印”的字样。

    金代官印可分为早、中、晚三个时期,并且以中期的官印最具代表性,这个时期的官印是金代官印中质量最好的,代表了金代官印的最高成就,其印文较为规范,圆润流畅,印的背面有凿刻的年款及颁造官印的机构名称,印的侧面有印文内容,在纽的上端刻有确定方向的“上”字。金代官印是对唐宋官印的继承,并且形成了粗边栏及九叠篆印文的朱文官印系统。

    至宁元年五月,这是金代宣宗皇帝执政的时候,那么从它印鉴的研究来讲,分早中晚期,中期应该说最完善最精美,这枚印恰恰是金代晚期的,那么对于研究金代的官制有很重要的价值。都统应该说是一个高级的将领,史料记载,都统能够带的兵在两万人左右,这是一个不低的官职了。

    骆天指着这枚官印说道:“这是清代仿金的官印,是赝品,不过比一般的赝品要值钱一些而已,伦特先生,这一件必须要剔除出来。”

    清代官印则有如下特点:在一方印的右半边作汉文篆书,左半边作满文楷书,至乾隆13年开始,用满文九叠篆代替满文楷书,同治初年,战争频繁,官印易失,便在满汉篆书中加了一行满文楷书,以示区别。

    我国的古代的印,元代以前基本上以铜为主,这一件仿品的确是青铜的,加上是清朝的铜,在外观上具有很浓厚的迷惑性,但假的就是假的。伦特先生听完喻君的解释,点点头,立刻处理这一件官印去了。

    骆天的视线被一件清晚期的蟒袍吸引住了,吸此他并不是因为这蟒袍有什么问题,而是在作工上的精细很有独到之处,骆天自从与欧阳天相认之后,花了不少功夫在古织物上,毕竟这是自己的弱项,为了更好地消化那些知识,骆天对古织物格外地留意。

    这件兰地纱绣五爪蟒袍通长为161厘米,袖长为281厘米,下摆长为86厘米。整件衣服上绣有八条五爪蟒。其中蟒袍的正面绘有三条五爪蟒,背面绘有三条五爪蟒,左右两个肩分别绘有两条蟒。

    在《大清会典》一书中曾颁布过“凡五爪龙缎立龙缎团补服,官民不得穿用。若颁赐五爪龙缎立龙缎,应挑去一爪穿用”的禁令。从而也得出了五爪为龙,四爪为蟒的结论。其实不尽然。关于蟒、龙的区别,历来没有明确的答案。

    清代地位高的官吏照样可穿“五爪之蟒”,而一些贵戚得到特赏也可穿着“四爪之龙”。虽然龙和蟒图案是一致的,只是叫法上不同而已。至于,何时为龙,何时为蟒。主要是当时的社会等级制度比较严格,龙被视为帝王的化身,除帝后及贵戚外,其他人不得穿用,所以同样是一件五爪龙纹袍服,用于皇帝的可称为龙袍,而用于普通官吏时,只能叫蟒袍。在颜色上,只有皇族可用明黄、金黄及杏黄。普通人一般为蓝色及石青色。

    这是一件清晚期的,这个蓝色纱地上绣云八仙杂宝蟒纹的这样一个吉服袍。其实这个五爪蟒呢,和龙本质上是一样的,只是身份不同,地位不同,这个称呼不同而已,这个皇帝,皇太后,皇后,皇贵妃这四个人穿就可以称龙,其他宗室的人员穿就可以称蟒,从它的这个蓝色,从它的纹饰上来讲,应该是王爷和郡王所穿的这个夏天的吉服蟒袍,因为这个蓝色和这个五爪,和清代的这个王爷和郡王所穿的这个吉服袍这个制度基本上相符,不符的地方呢,就是它的开气。开气呢,应该宗室人员应该是四开,前后左右四开,一般官员为左右两开。

    “骆天这一件有什么问题吗?”伦特先生看骆天的眼神在那件蟒袍上拔不开了,以为又出了什么问题,骆天连忙摇头:“不,这是一件精品。”

    索斯比不愧是世界前三的拍卖行,一声号召,这么多的精品就送上门来,自己没看错的是,眼前这把纨扇可是端康皇贵妃用过的。

    端康皇贵妃即瑾妃,生于1874年,卒于1924年,她和妹妹珍妃都是光绪皇帝的妃子。瑾妃在隆裕皇后去世后便被尊为“端康皇贵妃”,成为1913年到1924年间,清廷退出紫禁城前,内外事务的主持者。清代帝后大都能书善画,而且传世的墨迹也较多。团扇作为一种装饰品不仅是后宫帝后嫔妃们手中把玩的物件,同时还被当作书画的载体。由于团扇扇面的质地一般为绢料,便于作画,为了增加扇面的美感,当时的王公贵族文人士大夫便有了在团扇扇面上作画的雅趣。清代的后宫帝妃们也经常在绢质的团扇扇面上画一些吉祥图案,以此来作为赏赐。比如福禄寿就是她们常画的题材。

    这把团扇质地为绢本。通长为32厘米,团扇直径为20厘米。扇面上画着一位寿星,寿星的右边写有篆书体的“延年益寿”,扇面上方钤盖一枚朱文印章,印文为:端康皇贵妃御笔。扇柄为玳瑁。

    不过这柄纨扇并不是最吸引骆天的,这里有一对鸡翅木的矮香几,这对香几高50厘米,几面为葵瓣纹,高束腰,四腿,材质为鸡翅木,条环板上雕回纹,下部雕刻卷云纹,几腿上修饰有花卉图案,品相十分完整。

    家具包括很广,古人是席地而坐,室内以床为主,地面铺席;再后来出现屏、几、案等家具。香几就是几中非常重要的品种。香几因置香炉而得名,一般家具多作方形或长方形,香几则圆多于方,而且腿足弯曲较夸张。香几不论在室内或室外,多居中设置,无依无傍,面面宜人观赏。

    香几在清代以前十分流行,焚香本是中国古人祭祀仪式之一,到唐宋,已演变成人们日常生活组成的一部分,从“焚香操琴”、“焚香沐浴”、“明窗净几、焚香其中”等词语中可看到古代贵族日常生活中香烟缭绕的景象,显示了古代文人对绝俗优雅的生活情趣的追求,焚香置炉的香几成为庭室的必备家具就在情理之中了。

    两件家具应该叫香几,也可以叫花几,不是凳子。这种木材是鸡翅木,黄鸡翅木,这种鸡翅木在中国古代家具中,以福建居多是国产的鸡翅木。它特点是颜色黄,纹理略直手感很轻,就是手头很轻。在中国明清家具中,鸡翅木是很名贵的,仅次于黄花梨和紫檀。

    工艺上也很讲究,它的牙板上完全仿了清代宫廷紫檀家具的雕刻,可以说它是清代清中期的宫廷风格,局部的是福建的地方的雕刻手法,就工艺上很讲究。艺术上也很好,远观它很有张力有动感,牙板膨起腿的下部上提,很有支撑力很有张力。这也是它艺术的成就,雕花也很动人。

    纵观这几件下来,恐怕就是这一对香几的价值最高了,这就是古玩不可思议的地方,影响古玩价值的因素太多了,缺一不可,不可单独论材质,也不可单独论年代,骆天舒了一口气,不忘记观察现场的工作人员,假如住吉会的人潜了进来,或是买通了这里的人,这里就不是安全的地方了。

    骆天抬头,这里设置了摄像头,无一死角。假如真有人不怕死地过来,会暴露无遗,再就是外面的层层警卫,看上去也不是吃素的,工作人员正在进行最后的工作,编号,因为刚才那件都统印章的原因,现在所有的编号都要重新开始了,伦特先生走了过来:“骆先生,还有其它不合格的拍品吗?”

    骆天大致扫了七八样,摇摇头:“这些没有了,我会继续看看其它的。”

    伦特先生十分满意:“好,骆先生,请继续工作吧,我刚与英国方面通了电话,他们让我转达对你的感谢之情。”

    “这是我的本职工作,责无旁贷。”骆天说道。

    伦特先生看上去对背地里的风起云涌完全不知情,骆天有意提醒他一下:“伦特先生,有一件事情我不太明白,能向你请教一下吗?”

    “请说。”

    “如此大规模的拍品聚集在这里,安全方面能够得到保障吗?”骆天指着这里所有的箱子说道:“这里的每一个箱子打开来,里面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

    伦特听完喻君的翻译,立刻笑了,有些轻视的笑,他拍着骆天的肩膀说道:“年轻人,你太小瞧索斯比了,我们组建拍卖会的实力是世界前三,安保的实力同样是世界前三,能够进出这里的所有人都经过了我们严格的选拔,我清楚记得所有人的脸,安保人员同样记得,任何不属于这里的人都会被发现。”

    好吧,骆天承认,这一点的确很了不起,既然这里无法下手,那么就只剩下两个地方了,运输过程和拍卖现场,运输是明天的事情,明天需要将所有拍品运送到会场,明天酒店的二十四楼将会被全面封锁,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第437章内应

    第437章内应

    路上若是硬抢,那就没有办法了,一旦拍品进入到拍卖会场,索斯比强大的安防又要启动,到时候想要进入会场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而且酒店内人多,根本不好下手,骆天觉得,在路上被下手的机率更高一些。

    “骆先生,那边的东西还没有看完呢。”喻君善意地提醒道。

    骆天点点头:“好,我们去那边。”

    那边有一件一件高丽白瓷铁绘罐及引了骆天的注意力,高丽白瓷始于高丽初期,但到了朝鲜时期才进入全盛期。基本色调是白色,但也会加入一些蓝色或乳白色。

    高丽瓷器以青瓷和白瓷最为著名,青瓷代表了贵族文化的富丽堂皇,而白瓷则间接表现了当时人们崇尚的一尘不染的清高和节俭朴素的生活习惯。现在常见的白瓷上常有龙、牡丹、松树、梅花、鹤的图案。朝鲜时期白瓷的制作是由京畿道广州一带的官窑主导的,大致分为前中后三个时期。

    前期指从开国初到仁祖时期,当时引人注意的是没有任何纹样的纯白瓷和象嵌白瓷,以及受到元明白瓷的影响而开始制作的青花白瓷。中期包括从孝宗到英祖27年(1751年)之间。器皿的式样、釉色、燔造手法、曲线处理等都与前期白瓷有所不同,白瓷的颜色就像白雪一样是这时期白瓷的一大特色。

    后期指从英祖28年,司饔院分院移到京畿道广州郡南终面分院里开始到1883年分院转为民营化为止。这时期发展了青花、辰砂、青花彩、阳刻等多样的技术。这时期的纹样有写实的山水纹、芭蕉纹等以及图案意匠化、七宝纹、蝙蝠纹等,而且有把这些纹样加以嵌入整个陶瓷上的特点。

    这件藏品从造型,绘图以及包浆判断应当是朝鲜后期的一件民窑白瓷,其时代相当于我们的清晚期。该器造型敦厚,品相完整,绘画飘逸,颇为难得。

    除去这一只朝鲜白瓷器,还有同一批出产的白瓷,朝鲜瓷器受中国瓷器技术的影响很大,但在风格上保持了朝鲜人喜欢的简洁风格以及图案的意匠化。

    骆天朝后退,一名工作人员正将一个造型夸张的东西拿了出来,“是火镰!”这样东西连骆天也是第一次见到,第一次看到火镰让骆天惊喜不已。

    这个火镰长11厘米,高9。5厘米,火镰荷包部分是用皮革制成,上面有自然的花纹,同时火镰上还镶嵌有14颗红珊瑚和2棵绿松石,红珊瑚也就是珠宝珊瑚了。

    如今人们的取火工具,可以说是方便快捷种类繁多,但是在过去,上至皇宫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取火工具大都使用火镰,千百年来一直是人们使用最频繁的日常生活器具之一,随着时代的发展,随身携带的火镰,除了日常使用以外也开始逐渐成为人们装饰品。从铁器时期开始,人们发明了随时都可以用于取火的工具,这就是火镰。

    火镰又名火刀,其主要组成是在一块光滑的铁条上,固定一个皮革等材料制成的荷包,荷包内平时存放火石和火绒。而这些荷包就是火镰主要的装饰部分,大部分都由皮革制成,耐磨耐用。其中皮革表面有皱纹的海牛皮属于上品。除皮革外,荷包还有用铜、木、橡胶等不同材料制成的,形状不同,异彩纷呈。荷包前后面上一般都有各种装饰图案,有动物、花卉纹饰等,提高了火镰的文化品位。

    有的火镰上还刻有作坊工匠的名款。随着火柴的普遍使用,火镰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由于火镰都是由工匠手工制作的,很少有完全相同的样式,造型也是千奇百怪,趣味无穷,所以火镰如今也已成为了珍贵的收藏品。

    这个火镰,它是藏族人民用来取火的工具,这个火镰更大的作用,它是一个装饰品,而且是达官贵人用的。在镰盖面上它有三组红珊瑚,每一组三个,三三得九,旁边是五个,三,五,九在藏文化当中,是非常吉祥的数字,所以在文化构想上,在艺术感觉上,材料选择上都绝非一般,是罕见之物。

    它的年代是清代中期,它的皮子,这个皮子藏话叫做“泽索”,“泽索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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