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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不是有一帮老不死的正帮他安排吗?”
“老不死的能安排?福太薄、命太轻,我看老天爷安排还差不多!”
因为是在密室的环境下,更是所有人相对安静的时候,小五和阿澈两人毫不顾及大声交谈的声音随之就传到了在座所有人的耳朵里。摆明了不给耀武任何的面子。最后两句则是专门针对长老会的,气势之盛以及来势汹汹可见一般!
在谁的面前或许他们也不会表现出自己强势压人的一面,但是唯独在人见人怕的耀武、扬威和身份崇高的长老会面前,小五和阿澈不会给任何的面子。因为他们双方之间的仇恨,已经不能用一天两天来计算了……
“我说你们成心来这里找茬的是不是?”扬威可不是好惹的,当下就因为被小五和阿澈的话一激,暴躁的跳了出来。虽然他对‘那个人’感到无比的忌惮,但是对于‘他’手下的家伙们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阿澈你看,果然有白痴赶紧跳出来赶紧承认了!”小五的话今天显得非常之刻薄。
“是啊!还说什么你们今天来‘这里’找茬,看起来我们今天是来到了人家地头上了。”
“经过你一提,我也发现了。看起来有人还真这里当成自己的地盘了,不错啊!几年不见,已经开始在我们面前摆谱了?”
“你们——”
“够了!”轻轻的喝止了扬威一声,此时耀武的面色如常。好象刚刚好似根本没听见小五的话一样。不过像耀武这样的人,除非是真的很有把握在手,否则是绝对不会这么冷静的。听着耀武不动声色的语气,流风一直眯着的眼睛,开始闪烁了起来——从耀武的态度里,可以看出或许这里面有文章。
“难得流风、无念、明澈你们回来,今天我想你们特地来总部可不是专门来吵架的吧?”
稳稳的坐下后,懒懒得伸展开自己的身子,深深的往后面一靠之后,“啪”的一声,流风把自己的双腿搁到了桌子上。
“当然不是!”笑着,流风轻蔑的否定道,“我们这一次回来——
是要拿回属于我们大哥的东西!”
第二集 南市风渐起 第十六章 摩擦
“当然不是!我们这一次回来——是要拿回属于我们大哥的东西。”
这一段话,流风可是说的心安理得与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在意在座所有人的情绪。那神态与神情,好似早已将整个天规都握入手中,犹如囊中之物一般随意。
“就凭现在他?你认为他有这个资格去坐上那个空位置吗?”
在这样的场合,即便是对于‘他’记忆深处恐惧如斯,扬威在面对着流风时,也绝对不能落于下风。
“有没有资格,那不是你说了算!当日众所周知,我大哥可是通过了试练的!要不是他娘的被人从后面捅了刀子,亲手干掉了‘G’,今天你们还有命坐在这里跟我唧唧歪歪。——狗娘养的别他妈的说你们没有份。”破天荒在这时候站出来破口大骂的,却是一向被所有人公认的老实人阿澈。
其实阿澈从刚刚一进到这座建筑物时候,就已经不难看出他很不对劲。错了,应该说一进入这开始,流风、明澈、小五三个人都很不对劲。现在看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火气还不是一般的大啊!而就在刚刚的爆怒之中,阿澈所说的“你们”这两个字,却又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含义。除却现在的耀武、扬威之外,在这议事厅中,可有着太多太多的人,可以被归类的“你们”的范围之内。
似乎事情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咳!咳!”
可能觉得有人的有些说的太多了……就在这时,首席的“金”长老,轻轻的咳嗽声的忽然响起,打断了双方将要爆发的语言对轰。
“玄将,你今天风尘仆仆的赶到总部,一定有些疲累了,先坐下大家好好商谈吧!”最后,在长老会中,依旧是那永远笑咪咪的三长老“逝水”,出来打了圆场。
“哼!”冷哼一声,明澈这才愤然落座。至于另外一旁的扬威,则早被耀武拉住了!
今天的聚会,对于天规内部而言,乃至对亚洲杀手组织日后的格局而言,不可谓不重要。
现任“天规八将”之中,天将——狂;狄将——燕流风;玄将——明澈,皇将——秦无念(小五)、羽将——宇文无双;胄将——未名;宏将——耀武,荒将——扬威。天规“八将”之列,今日就已然聚集了五个之多,而五人组成的长老会,自大长老始直到末位,则也仅仅缺席了一个正身处南市的二长老!排场之大,人员之多,亦不可谓不壮观。
只是,这天规众多的上层之内,却有一些不太愉快罢了。
“呵呵,时间过的真快啊,你们已经有近六年时间没有回来了吧?二长老近来可好!”
三长老逝水以向来不会动怒而闻名,现在也依然是笑容满面的问。
“有劳三长老挂心了。”这时候,作为晚辈的流风,倒还是很有礼节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给三长老鞠了个躬,“老爷子一切安好,在我来之前,还嘱咐我们要代他向长老们问好。”
“不必,不必!二长老也有心了。这一次回来,你们就多住几天,一切都跟曾经一样,这里还是你们的家!”
“谢谢三长老,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们会的!”
“那就好,那就好!”
“恩!”
假如不是早早就从老头子那里得知,三长老有个“口蜜腹剑”的绰号的话,或许流风这帮子小辈,还真会把他当成是慈祥的长者了。
“嘿嘿,问好?”不冷不热、隐阳怪气的声音总是在某个方向传来,虽然轻,但是室内的所有人却还是能听到接下来的一句是——“我看他巴不得我们早死吧!”
不过这一次的挑衅可没有达到应该要的效果。流风坐下后,虽然依然自然熟练的将脚放到了桌子上,嚣张跋扈的样子,闭着眼半斜着身子一声不吭。
明澈也懒得理会某人了,跟他对骂,简直他娘的是掉身价。闭目养神中……
“垃圾闭嘴!”
可流风不说话,却不代表着其他人没意见,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拿着锉刀修理自己指甲的小五,这时候忽然爆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他妈说什么?”果然,某个叫扬威的笨蛋迫不及待的就承认了事实。
“我说叫你这个‘垃圾’‘闭嘴’啊!人傻可以,但是也不能出来献世啊!”
“操你妈的,有种再说一遍。”
有没有搞错啊,又来了。双方都头痛不已。原本已经是开始准备谈正事了,谁知道这两个混蛋东西居然又开始干上了。
“流风大人,你可是我多年前的故人,”忍无可忍之后,耀武猛然响起的声音压过了小五和扬威的相互问候,“想不到今天会在这里相见啊!”
既然人家都把谱摆到自己面前了,耀武干脆也就不避讳了,是!那个空着的位子他就是想坐,那又怎么了?
“是啊!这么多年了,耀武大人也是风采依旧啊!”口上说的客气,但是在位置上基本属于没有挪动的流风,还是懒洋洋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这世界就是这么公平,也是萧哲、流风等人行为处世的原则。
既然流风已经开了口,城府极深的耀武笑着又问:“那么今天来,流风大人可又有什么指教啊?”
“指教不敢当,只是要来再看看我大哥当日交代给我们看管的这份家当罢了?”
流风也懒得去理会耀武唱的是哪出戏,随意的就应声回答。
“那么欢迎!”耀武嘴边的笑容倒是显得愈发真诚的让人警惕,“只要‘他’还能在我们约定的时间内醒的过来的话,那么这里随时欢迎首领回来!”
什么?一心想当上首领的家伙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耀武的话音刚落,流风众人刹那间感到一丝奇怪的诧异。耀武的话里透着的意思,难道是想退出首领之争?——不,事情一定不是这样的。以这个家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名声,怎么可能就此收手!除非……他敢肯定……‘那个人’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虽然心里闪过一丝凝重,但是流风的口中还是表现的非常愉快,“那是当然。”
“那么祝愿他能够早日回来!”
“谢谢!”
在一片友好的几乎感觉不出什么火气的氛围里,流风无损的完成了和耀武的交锋。只是现在的耀武,好象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让流风等人对萧哲的安全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担忧!
“咳、咳!”这一次咳嗽的,却已经不是大长老了。
刚才流风与耀武间的对话,在天规内部那是真正意义上的实际掌权者与实际掌权者的对话。他们在交流时候,甚至一点都没有把现在作为精神象征的长老们放在眼里,这样势必就引起了某些长老的不满,而其中就有一个是现在假意咳嗽的四长老“火”!
“哪位长老还有什么要指示的吗?”听到咳嗽声后,流风终于费力的转了个身,随口问了一句。就算是给足了他们面子——虽然在问这一句话的同时,其中还小声的掺杂着诸如“有病就要趁早治!”“咳死你!”“老不死的东西命真硬”之类,貌似出自小五、明澈、扬威之口的等人的评价。
“刚才,看‘狄将’与‘鸿将’两位大人相谈甚欢,我本无意出言打扰。”终于在强者对强者之间的对话里逮到了空隙,四长老第一时间就开始唱起了高腔。
“‘狂’……的……事情……”谁知道刚开口第一句话猛然声音就出现了颤抖。
终于还是有人把那个曾经的代号说了出来:“狂”!曾经那位列亚洲第一的“狂”!曾经那位神秘无比的“狂”!曾经那位已然成为传奇的“狂”!
桀骜不群的“狂”,狂妄自大的“狂”,目中无人的“狂”,只手遮天的“狂”!
一直以来,即便是流风等人,在谈论起那一个杀手,那一段往事,那一个传奇时,都只有小心翼翼的称呼他为“那一个人”。耀武、扬威之流,更是只能结结巴巴的恐惧中追忆着往事中那个可怕的“他”。哪怕是长老会,也只能对其束手无策,退避三舍。
狂的武器是独特的飞刀。据说出刀之后,目标会一度感到“寒风清吟”后被“瞬杀无声”。在所有知道曾经那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人们心中,都有着共同的观念,那就是他已经超出了人的界限,正一步一步走向神话。寒风清吟的,却不是风声,瞬间杀死的却是人的灵魂……
只是想不到,众人所极力避免想起的字眼,终于还是被四长老说了出来。瞬时议事厅内一片死寂!
“我的,我的意思是说!狂和G之间的那次意外,是、是我们组织内的损失!”四长老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后,终于慢慢的平静下来自己的恐惧心情,“那一件事情,我们谁也不愿意看它发生的。”
意外?真的意外吗?有什么样的意外会让两个相依为命的姐弟俩生死相博;又是什么样的意外会又如此凑巧的安排狂和G撕杀;又到底是如何的意外,会恶毒的令一他们一死一伤?狂的失忆,G的死亡。
虽然以往这些老鬼也曾经为了对付“八将”中的狂与流风等人,也咬牙切齿过,也不择手段过,也无计不施过,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为了争夺组织内的权利,这些家伙们竟然可以恶毒到这样地步。
“够了!什么是意外,一手操众的事情是意外吗?那么那一天G为什么会在大哥出现的地方出现,为什么G会接到和大哥一样的任务,为什么安排他们要相互撕杀——这些所有、所有的东西,哪个狗娘养的敢说是意外!”
一下子猛的站了起来,再好脾气的人也终于忍无可忍了。明澈狠狠的垂着桌子大声的吼叫到。见过无耻的人,但是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居然能颠倒黑白,把一件明眼人看的出来的花样说成意外。
“我忘不了,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我们赶到时,G是怎么倒在大哥的怀里的。我也忘记不了,大哥是怎么样声嘶力竭的用沙哑的声音发誓要杀光你们的!虽然我们做的的人命的买卖,但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即便是没有这个资格讲这一句话,我还是要警告你们:做事情不要做的太绝了!”
“我说了,那是意外,意外!”四长老这时候还强装镇定嘴硬道。
眯着眼睛,目中无人的流风,这时候不禁脱口而出的接过明澈的话,“是不是意外已经不重要了……今天既然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那么我也不怕明确的告诉诸位尊敬的长老们。其实在同一个组织内,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在不断的打压我们“八将”的同时,你们谁又想过现在凭借着什么,才能依然保持着自己神圣以及不可冒犯的地位。仅仅是靠自己的身份吗?假如你们那样想的话,就大错特错了。归根到底你们凭借的是我们“八将”。凭借的是我们八将手上的实际权利;而现在‘天规八’之中,‘天将’,也就是我们大哥正在慢慢苏醒之中,‘羽将’G虽然已去世,但是宇文无双却接替了她的位置;‘狄将’也就是我,燕流风、‘玄将’明澈,‘皇将’秦无念则日后一定会站到了大哥的那一边,胄将——未名早已不问组织内的纷争已久。在这样的形势下,我奉劝诸位还是早为自己的晚年生活多做打算为好。或许有朝一日,天规重新回到大哥的手里之时,杀掉你们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即便是有耀武大人和扬威大人站在你们身旁,也只是弹、指、可、破。”
一字一顿的说完,在流风一席话间,刚刚抵达总部的一个多小时后,却已经完成了他此行的目的。那就是让那些对大哥仍然保持着“兴趣”的家伙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虽然即便是当上首领后,狂也不可能真的对自己组织内的长老们生杀予夺,但是流风的话,还是很好的传达了一个危险的死亡信息和浓浓的警告意味。
流风的话后,又是一片寂静……又可以说是惊悸……或许长老们想不到,流风会把话说到这份上,说的这么直接,说的这么明白。丝毫也不带一点掩饰!
“这些话就是你此行的目的吗?”半响,一直不怎么说话,位列首席的金长老,终于又在这时候开了“金口”。虽然密室里光线昏暗,但是还是不难想象大他现在的脸色。
“有感而发罢了。”无所谓的耸立了下肩膀,拉着明澈坐下,流风笑着说。
“有感而发?作为‘八将’之一,回来第一时间就发表这样的言论,是否有点……”五长老‘赤土’这时候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既然有人连事情都敢做,那么还害怕有人说吗?”
“住口,我说了那是意外!”四长老还是那一副论调。
“嘿,我也说,是不是意外这已经不重要了!”
“你——!”
看着长老会和流风越来越激烈的摩擦,三长老逝水,这时候不得不又再次出来打圆场了,“我看这些烦琐的事情还是等明天在说吧,今天不如就到此为止了。流风、明澈、无念你们三个也累了,就先下去休息一下吧。难得回到这个‘家’,不如就多住几天!”
“不必了,今天来也就是想说那几句由感而发的话,现在说完了。我们该走了!”
听着流风等同于宣言一样的挑衅,此刻耀武的脸色已经失去了笑容,而扬威早已面色铁青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不会把这里真的当成是你们那小小的南市吧!”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退让的扬威,出言讥讽到。
“这虽然不是南市,但是至少也不是你们的地盘吧?难道你说了算?”流风回敬到。
“是不是我说了算,你们可以试试?”
就在这时,四周忽然一度就空旷了起来。随着在议事厅内众人对温度的感知,一股刺骨的寒意就掺杂迩来。冷冰冰的就像是暴风雪来临的前兆一样,让所有人都感到莫名其妙。
一瞬之间,冷风袭来,冰凉的好象是夹带着风雪一样,而在这风雪之间就毫无声响的好若死气沉沉。不对,风?奇怪,怎么会有风?在这密室之中,又哪来的风?
就在众人感到疑惑之时候,扬威的感知世界却已经存在于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之内。就在他迷茫之时——刀锋出现了。
像风雷一样的飞刀,携带着怒涛之势,锋芒毕露的充满了杀机却避无可避!
避不开就已经没有机会了。
“寒风清吟”之后,等待而来的是“瞬杀无声”。
是狂!
挥出这一刀的难道是狂?
第二集 南市风渐起 第十七章 完结
狂刀锋的锐利,完全来自于自己狂妄的性格与藐视世界万物的冷血!
G寒光的锋芒,完全来自于世间的冷漠和自己唯一值得守护的弟弟!
所以他们的飞刀夹杂着自己独特而冷酷的风格,在抹过敌人的咽喉前,洒下同样的血色。
世上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挥出“狂”与“G”一样的飞刀,因为这世界没有另外一对姐弟能够承受“狂”与“G”一样的痛楚……
但是假如说,这个世界上却有人能够挥出酷似“狂”与“G”的飞刀的话,那只可能是一个人!一个号称在“天规”中最接近狂的人,也是一个唯一看过“狂”与“G”对决全过程的人!
他的名字叫做——秦无念。
毫无反应的被扬威被这一把迎面而来的飞刀,直线划过自己的面颊,留下一道微微的创口,拖着片片的残影重重的钉到了背后的墙壁之上。
“我不是,让你闭嘴了吗?”轻轻的弹着自己的指甲,做为肇事者的小五笑的非常无奈的样子。
不错,刚刚那一柄差点成为凶器的“飞刀”,就是小五手重挥出的。在这一击之下,无论是速度、感觉、还是力道,甚至是那一股暴风雪似的苍凉与死气都跟狂差不多都有五、六分相似——难怪会被在座的其他误认。
汗流浃背的闭上了眼,扬威失去了半点的反应,事实上也没有时间让他来得及去反应。
那一刀实在是来的太猛烈与迅速了。甚至在那一瞬间的工夫,扬威一度感到自己面前的就是狂。
“嘿嘿,看起来,我还是挥不出像大哥一样的飞刀啊。不过即便是如此,假如不乖乖的听话的话,下一次刀锋就会——正中你的咽喉!”
轻轻的留下了这一句话,小五第一个重位置上站了起来,洒脱的迈开了步伐走出了议事厅。
随后,流风与明澈也只是面带着微笑的离开了此地。
就像他们匆匆的到来一般,又匆匆的离去。除了小五的展露的那一手飞刀外,好象丝毫也没有留下任何值得回味的事情了……不过,就刚才单单从那些人当中,号称最接近狂的无念的那一次出手,却也已经可以看出很多、很多东西!
“嘿嘿,看起来,他们已经真的是完全狂妄到了不着边际的地步了。”
四长老“火”的声音,在流风离开一段时间之后,忽然响起在这封闭的密室之中。阴粲粲的,似乎一点听不出刚刚结结巴巴的声音。
“是啊,看起来也该给他们一个教训了!”大长老“金”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异样的信息,“那一件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三长老?”
“放心,哼哼,已经完全按照大家的意思布置好了!”在这个时候,三长老也撕扯下了自己伪善的一面,笑的很是可怕。
“哈哈、哈哈哈。看起来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终于,耀武的大笑原本可以为今天的聚会宣布终结,但是似乎还有一件事情值得关注……
在那一线的创口之下,鲜红色的血正开始慢慢流出。扬威伸出了自己的舌头,舔掉了那脸颊上滑下的血,他此刻的笑容,显得非常的怪异。
“为什么刚才你不接住那一把飞刀?而是不着边际的躲开了?”五长老赤土,等了徐久,忽然开口问到。至于询问的对象,那也已经是很明显!
“我只是想在那个号称最接近狂的家伙身上,来痕量一下尺度罢了!”扬威首次露出了认真的神情。
什么?难道说扬威也在隐藏着自己的实力吗?
“你隐藏了五成,而无念则已经尽了八成之力。没有任何可比性!”五长老开口点评到。
“哈哈,看起来狂也不过如此!”
终于,今日的扬威今天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出一句话了,以往对于狂的恐惧,也在小五那一刀之下,好似风消云散了。
“你就是这样去得知狂现在的实力?”
“难道不是吗?”
“虽然一直以来,都说无念是实力最能接近狂的人,那么你们谁又看过他自己的兵器?”
五长老这话问的到是蹊跷。
“那么五长老的的意思是……?”
“其实,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刚刚那一把使得你保留了五成实力的凶器,却只是无念——有生以来第一次挥出来的飞刀!”
“什么?”
“……”
五长老的这一句话,好象是沉重的一击,敲打在了众人心头。
假如说连最接近“狂”的“八将”之一,秦无念都已经强横如斯的话,那么众人实在是没有是心情去推测此时的“狂”,究竟已经强横与不可一世到了什么样的地步,这个他们恐惧了这么多年的代号,难道今晚还是要在他们的睡梦中肆虐吗?
就在长老会与耀武、扬威恐惧于无念——也就是小五那神乎其神的刀法的时候,一架直升机正慢慢的由东海某个海岛起飞。由大陆架地带,慢慢飞往内陆……
“老爷子不是吩咐过,要我们尽量在去争取一些人的立场,为什么我们现在就要回去?”来回不间断的奔走,使得明澈也有了一些怨言。
“我们此行的目的,说穿了就是来警告那一帮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们不要轻举妄动——现在显然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而去调查文静的事情,刚刚我已经让从属于自己的人去做了。至于我们为什么就要离开,你看见耀武那胸有成竹的样子没有?我怕事情有变,与其多花费时间去争取其他人的立场,我倒不如现在就立即回去布置防备,准备迎击!”
“有道理。”既然是这样,不是不明事理的明澈,也就没有了抱怨的理由。
“对了,说起最后的一下,小五的那一刀起到了很好的恐吓作用。做的非常好。那一刀的威仪以及霸道,甚至是连我都差点以为,是大哥亲临!”
“过奖了。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很想学大哥一样使用飞刀。”
“可是,老爷子不是早就对我们说过,假如找到合适的机会,就杀掉耀武和扬威吗?为什么不杀了他而是只划过他的面颊?”对于这一点,流风总也百思不得一解!
“……”
“是啊,虽然恐吓的效果很好,但是实际上远没有杀死扬威来的有利!小五你为什么不杀了他?”明澈也正疑惑这一点。
“……”
“说啊?为什么”
“……”
“我日,你到底说不说!”
“我其实一开始,本来是准备射耀武的咽喉的,但是瞄准了半天后最后一下力道没有把握好——想不到射偏了误伤到扬威,还划破了他的脸!”
“……”无语了,真是无语了。
“我操!”流风和明澈一阵无语后异口同声的骂到。
第二集 南市风渐起 第十八章 温馨
现在的时间是早晨九点五十,正当流风等人乘着直升飞机从东海往内陆飞来的时候,我们的萧哲向文静表白的时间,却还只刚刚过去了半个小时……
无论这一刻,外面是否在抢夺着那令人向往的权利;也无论这一刻,外面是不是在浴血的撕杀着;更无论这一刻,外面是否在时刻谈论着针对着他们的阴谋——对于萧哲和文静而言,至少这一刻,他们是温馨和宁静的。
“劈劈、啪啪”的在厨房里做着自己喜欢的菜肴,文静又一次在这个时候,冒着被雯雯口中那万恶的油烟伤害的威胁,站到了萧哲身边。
这一刻,文静显得很恬淡,萧哲显得很自豪。
“飚车不是我的爱好,但是却是我赖以为生的手段啊!”
“你十六岁就开始飙车了?”
“是啊,差不多十六岁吧!那时候的我,可是南市最年轻的黑道赛车手!”
说完后,文静只见萧哲那苍白的脸上,果不其然绽放出一脸的自豪;根据这一段日子的观察,文静当然也相信,萧哲真的可以算的上是一个非常出色的赛车手,但是一想起最近这痞子的状态,平日里那么不要命的飙车速度,她却又莫名的感到一丝担心。
“以后还是不要开那么快的车了!”
“啊,为什么?”
“电脑都有出计算错误的时候,何况是人?”
“我知道,所以我最近不是都没有去飚车了吗?等一下……你刚刚是在担心我?”这时,突然反应过来的萧哲,这才惊喜的转过头来,看着文静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问道。
“……”可不是,现在文静也发现自己似乎说多了。
“哈哈,不要否认了。放心吧!要不是我在十八岁的那一年中秋发生车祸的话,或许我现在已经在和现在的F1车神舒马赫同场竞技了!”
毫无保留的,萧哲把自己的过去一切都告诉了文静。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自己受伤的事情。
“什么,你受过伤?”果然,文静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感到非常的惊讶。
“是啊,在脑部。医生说我的记忆中枢被一股淤血压迫住了,所以也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哦,原来是这样!可是昨天你知道,我是在哪里看到你睡着了的吗?”
昨天在哪里睡着了?萧哲回想了片刻,“地上?”
“不错,是在地上!”文静点了点头肯定的说。
“算了,那估计是我又做噩梦了。每年到了六月这段时期,都是这样的,就连流风这帮家伙都习惯了……”萧哲实在是无法控制这些东西,只好苦着个脸对文静说了。
“每到六月?为什么”
“谁知道,反正是一些希奇古怪的事情!”耸了耸肩膀,萧哲无所谓的说。
“这么说,你身上还真是有太多的离奇故事啊?”轻轻的在嘴边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文静不着边际的笑着说。
“或许吧!”萧哲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假如你想知道的话,我以后带你去见老头子吧,他对我的事情,知道的比谁都全。”
老头子,萧哲在黑道上的养父?还是算了吧,现在的文静最怕自己又牵扯到那些东西。
“对了。”忽然萧哲转过身来,严肃的看着文静说道。
“怎么了?”疑惑的文静问到。
“我想,你该把自己的事情告诉我一些了吧,你老套我的话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什么?自己的事情?文静仔细想了一下,貌似自己的事情还真的不能对萧哲说。倒也不是出于怕这痞子会泄露出去之类的顾虑,之是自己的过去似乎暗淡的没有任何一丝可以叙述的地方。文静曾经做为“洛”时的杀手生涯,自然那是不能说的;而未成为“洛”之前的事,又也已经在变成“洛”之后渐渐的淡忘。那段往事,唯一记得的,也只是她曾经有过一个叫临兵的哥哥罢了。
这样的过去,你们说,到底让文静拿什么说给萧哲听。
“原本我有一个非常富有的家。恩,是的,非常富有。”低着头,文静想了好久、好久,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文静也并不想去欺骗萧哲,而她作为一个杀手的自我保护意识忽然变的暗淡,
“我曾经有过一个哥哥,曾经有过一个母亲,也曾经有过一个父亲,甚至曾经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家……”
文静说到这里时,又暗淡了自己那绝美的容易。曾经?萧哲难得反应迅速的把握住了最关键的词汇。包括哥哥、父亲、母亲、家,一切都已经是“曾经”的话,那么现在的文静岂不是孑然一身?
“好了,我肚子饿了,我们吃东西吧!”熟练的关掉了瓦斯炉,萧哲笑着对沉默不语的文静说,“我觉得我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发觉了一丝不对劲后,萧哲连忙转移了话题。虽然他很想知道文静的过去,但是他却更不想让文静伤心。其实这个表面上大大咧咧的痞子,在文静面前却有着生性最温柔的一面。
“恩,你不想知道我过去的事情了吗?”听到萧哲的话,抬起头来,文静忽然笑了,但是那样的笑容很容易就让人感到悲伤与怜悯。因为,那是一种“哀大莫过于心死”的笑容!
即便是作为一个漠视生死的杀手,即便是冷血无情的杀掉了自己的哥哥,即便是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但是为什么她不就能悲伤?这么多年以来,在她的人生中谁又能找出一点让她笑着回忆过去的理由呢?
幼年父母因为商业失败而自杀,只留下了自己兄妹俩。那个曾经善良的哥哥为了她,而成为了双手沾满血腥的杀手;而自己却又为了活下去,亲手杀死了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为什么老天要加诸这么多的苦难在自己身上呢?父母、哥哥、和自己难道又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父母先逝,长歌当哭。就连哥哥的坟墓都没有拜忌过的文静,已经不能够再说什么缅怀的话了。
在一刹那间,文静在从前在惨无人道的训练时,在求生的痛苦挣扎时,在第一次执行任务动手杀人时,在逃亡他乡隐姓埋名时——都没有显露出来过的悲伤,瞬间在父母的家乡,在萧哲这个外人的面前,在想起过去种种的瞬间,一下子就表露无疑。
即便是如何的坚强,也请不要忘记,她也还是一个肩负了太多、太多不幸的女子。这一刻,她不是杀手,这一刻,她也不是名动天下的洛,这一刻她更不是平日里那用冷漠的外表隐藏自己的文静——她只是一个受尽世间苦难的女子罢了。
……
陷入了回忆的文静,只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一双有力的双手握住。抬起头来时,文静就看到了萧哲那一双担心的凝视着自己的双眼。
“没有什么值得好悲伤的了。最起码,你还见过自己的父母,不是吗?比起我来,已经强上太多了。世上的事情总是不可能尽善尽美,而假如我知道你的过去也如何的不幸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去询问的。假如你愿意的话,可以试着去回忆过去,然后告诉我你的一切,但是却无须伤心,然后我会陪着你一起回味;但是假如你不愿意的话,从今往后我也不会在追问你的一切,直到你愿意告诉我的那一天。”
萧哲的话,恍恍惚惚的一句一句传到了文静的耳中。父亲,母亲,哥哥,自从他们去逝之后,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这样对待过自己了。恍然又想起萧哲这么久以来,替自己做饭、帮自己准备拖鞋、送自己上下班,就连他那一次狂飚车、闯了十几个红灯去帮自己买衣服的场景都历历在目。慢慢的一股暖意在心中慢慢的升起,直到把文静包围……
第二集 南市风渐起 第十九章 蹭饭
“哎呀,轻点、轻点,痛-痛-痛-痛-痛啊!”
别看刚才的萧哲一直强硬着坚持说自己的背后“没事”,可现在就在涂药酒的时候,丫居然一口气就说了五个痛字,丢尽了咱们男人的脸。不过喊归喊,趴在床上的萧哲现在可是连动弹都不想动弹一下,非常配合的任由文静在他的背部肆虐。
“刚才让你去处理一下的时候逞什么强?现在突然又知道痛了?”语气似乎还是那样不冷不热的,此刻的文静正小心翼翼的拿药膏仔细涂抹着萧哲的背部。
假如有人看到此刻的文静那出奇仔细与温柔的脸庞,相信一定不禁会感到一阵恍惚;而刚才的话如果仔细听,在文静的语气中,并不难发现除了在责怪萧哲外,还是带着一点点的埋怨的。虽然只有那轻微的一点点温度,但是感情的事情,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尽管嘴里还呢喃的发出一些音调,但是事实上,此刻的萧哲除了真确的感觉到背后那一股火辣辣的痛楚外,当文静那一根白玉青葱般的小指头,软软嫩嫩的顺着冰凉的药膏划过他后背和腰间那最敏感的肌肤时——这混蛋还是暗爽不已的。再加上文静现在坐在距离自己如此之近的地方,用鼻子轻轻呼吸间,随时都可以闻到一股清爽的处子体香,若有若无……
天啊,早知道有这样的福利,别说是挡什么热油了,就算是挡子弹萧哲也干啊!
“刚才那不是为了不让你担心吗?天地良心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刚才就不痛了?哦买嘎的!我以后改吃冷餐了还不行吗?每天小葱拌豆腐,我再也不买食用油了!”
听到现在动弹不得的萧哲喋喋不休的抱怨,还有看到背部那不算是太严重的烫伤,心里有一点点内疚的文静还是轻轻的转过了头去——因为她不想让萧哲看见自己嘴角那略微上弯的幅度。
呵,实在是不能怪她幸灾乐祸,是这个大痞子太好笑了。刚被烫伤时自己就问过他要不要先去处理一下,那时候还装出一副硬朗英雄的样子,努力摆出一副“想当年自己水里来火里去、这点小伤不在话下”的样子。可现在你们也看到了,没过多久现在就被打回原形了。
文静今天的心态似乎不错的样子:想起了一些原本已经忘掉的事情,记起了一些已经忘记的人物,也说起了一些心里一直找不到人说的话。现在的她,略微恢复了一点人气,收敛了平日里那拒人与千里之外的逼人寒气。
“弄好了。”文静做事就和她从前杀人一样利落。
“恩,知道了。谢谢!”全身舒爽的连动都不想动一下,萧哲把头深深的埋到了枕头里发出模糊的语句。
“刚才的话你还没说完?”
“恩,刚刚说到哪里了?哦,对了。关于上一次袭击我们的人,名字叫做白枭。本来是找我报仇的,所以对你完全是误伤。”
“为什么?”文静在胸前抱着自己的双手,奇怪的问。
“原因很简单啊:我曾经砸过他在南市的十几个盘口,还害的他被政府全国通缉。所以他会回来找我报复,那是我意料之中——说真的,以他的性格假如不回来我报复,我说不定才会感到意外和寝食难安。”
“那么后来呢?”
“后来我放他走了。他由码头出发,现在不知道去哪里去了。”
“是他回来报复你,但是结果却是你放他走的?”
“当然了!”似乎是感觉到了文静的疑惑,萧哲猛的从枕头里把自己的脑袋抬了起来,自豪的说,“在南市这一亩三分地,只要是黑道上的家伙,我想把他捏成圆的,他就是圆的;想捏成方的,很快也就会变成方的!这并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吧?”
“不,我的意思是。他怎么会心甘情愿的离开南市!”其实文静最疑惑的是这个。
“没什么!”就知道文静会问这个,萧哲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我只是帮当时跑路后的白枭,照顾了他父母妻儿几年罢了。”
说完,萧哲干脆也不等文静露出不解的神色,继续开口说道:“在白枭跑路了之后,我当时就是以道上朋友的身份,去照顾他抛下的家人的。记得一年前,他父亲中风,是我飚车百里送他进的南市最好的医院,安排进南市最好的加护病房,还找了南市最好的医生;还有在很久以前,曾也有人找白枭的妻子讨还白枭倒卖白粉而欠下的高利贷,那时也是我一肩扛下了他们家的所有债务,并且还以他妻子的名义开了一家酒吧,送给他们家用来维持生活;后来白枭的儿子小学毕业,我又花了大价钱帮他送入了南市重点的外语中学——我想白枭做为一个父亲,也一定不会愿意看到他的儿子日后走上他的老路的。即便现在,无论是白家老人过寿,还是大小节庆,我还是都会让人去白枭家里送点钱物表示心意。总之在这几年当中,我一直没有告诉他们我是谁,也从来没让他们知道白枭是因为在道上卖白粉而背井离乡的,更没有提过一句白枭在道上的名声如何。我还是那一句话,只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几年前我砸了他的盘口,使得他抛妻弃子,背井离乡,纯粹是因为他卖了不该卖的东西;而这几年来我帮他照顾家人,没有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家家破人亡,则是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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