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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非不管,从车里出来,关上门,伸手一指自己的车。
“你随便开。”
交警愣了,好家伙,够横的啊。
“同志,这里不许停车。请配合我们执法,自觉把车开走,不然我只能叫人来拖车。”
“随便,你爱罚罚,爱拖拖。老子不差钱。”孟非大少爷脾气上来了,不管。把交警和车往脑后一扔,转身就往咖啡厅里去。
他现在什么也不管,脑子里就一念头,找那小娼妇算账去。
*******好了好了,怕了你们,也不怕吃肉鲎死。二更了,更加不许霸王哟!********
第 17 章
王海冰把茶末甩了这件事,孟非是知道的,不光他知道,董卿和陈立阳也知道。所以在这三的心目中,茶末是可怜的受害者。
在他们的想象中,茶末现在一定孤零零的可怜巴巴的在角落里哭泣,没有人安慰,没有人理解。估计两只眼睛都哭的像烂桃似的,别提多可怜了。这可怜的小狗等待着他们的救援,可他们却无能为力。
所以,一旦家人稍微放松了警惕,他们就溜出来,要会面,要去安抚那小可怜。
那愧疚纠结的心呀,充满的怜爱。
都自以为是罗密欧,要去救朱丽叶。
也不想想,有三个罗密欧和一个朱丽叶这种事的吗?有先上床后恋爱的王子和灰姑娘吗?
所以一旦幻想的泡沫被戳破了以后,丑陋的真是露出来,一看,恼羞成怒。
合着这小东西没了他们几个照样活得滋润,瞧瞧那笑得,多妩媚,多动情呀。
再看看对面哪一个,可不比他们差,挺登样的公子哥。
这小东西,别的不行,勾男人,那是一勾一个准,个个都好样的。
一个月没见,这小东西可没闲着,估摸着又勾了三四十来个了吧。
越想那是越火,越想那是越不是滋味,越想那是越乱七八糟。
孟非就如同抓到了红杏出墙的媳妇似的,铁青着脸蹭蹭蹭到二楼。
服务生还以为是新顾客,忙上前招呼。
“先生几位?”
孟非伸手一把撩开人,径直走到茶末和刘若东跟前,然后一屁股就坐到茶末身边,胳膊一把将人搂住。
茶末吓了一跳,整个人一蹿,转头一看,眼都瞪圆了。
“你。。。。。。你来干什么?”
“怎么?我来的不是时候?小表妹,小一个月没见,你还是风采依旧呀。”孟非阴阳怪气的说道,然后眼角一吊,瞥向对面的刘若东。
刘若东立刻就感觉到对方的敌意,但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不过他不是什么愣头青,看看这情况,也立刻明白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一定是误会了自己和茶末之间的关系,吃了不必要的醋。
但他很奇怪,茶末明明说没有男朋友,那么这个男人。。。。。。
“您好,我是刘若东。”刘若东伸出手,落落大方。
孟非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放开茶末,正了正神,握住对方的手。
“孟非。”
两个男人小小较劲一下,随即就分开。
又打量了一下彼此,感觉是同一类人。
刘若东有点小诧异,看不出呀,茶末竟然能认识这样的人。
孟非则心里发酸,这小东西,这能勾人。
“喂,你到底想干嘛?”茶末则急忙退开一些,划清和孟非的距离。
孟非转头看她一眼。
“我想干嘛?妹妹,你太没有良心了吧。哥哥我为了你,被家里关了快一个月的禁闭。这刚出来,我就想着来找你,看你有没有受委屈。你倒好?嗯,立刻就找上新的了。”他伸手一指对面,抱怨道。
“你胡说什么。我和你根本毫无关系,我都说了多少遍,那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求求你们放过我行不行,你们已经害得我够惨的了。”茶末也抱怨,皱着眉撅着嘴,胸膛鼓胀鼓胀的。
孟非的目光立刻暧昧的滑过她胸口,茶末则一瞪眼。
这两人之间的小动作逃不过刘若东的眼睛,一挑眉,心里就纳闷。
这是什么局面呀?
见茶末说起被他们害了,孟非心就虚了一下,姿态微微一软。
“好妹妹,千错万错都是哥哥的错。可你也不该转头就找上别人呀。你都不知道哥哥这几天,心里怎么惦记你。你倒好。”
“打住打住,你别乱说行不行。什么叫我找上新人?什么叫你们惦记我?我可没让你们惦记着,我求求你们,忘了这件事吧。你们都是大好的公子哥,犯不着和我一个小老百姓计较。再说一遍,那件事,我忘了,全忘了。”
孟非可不依,欺身上前。
“妹妹你怎么能忘了?行,你忘了没关系。咱们手里有证据,保管让你想起每一个细节。我还有人证,我这就叫董卿和陈立阳来,咱们当场对质。”
说着,他就拿出手机,要给她看照片和视频,还要打电话。
茶末脸蹭一下就红了,扑过去要抢那手机。
孟非顺势一把就将人搂住。
“好妹妹,你都不知道,这几天哥哥都想死你了。”
见他这样,茶末又吓得七手八脚推他。
刘若东知道自己不能再旁观下去,于是站起身,将茶末一把抓了过来。
“小末你没事吧?孟先生,请你自重。”
茶末跟找到个救命稻草似的,一把将他抱住。
孟非眼就红了,伸手要将人扯回来。
小末,叫的可真亲热呀。
茶末就往刘若东身后一躲。
“好好,小表妹你够狠。”他伸手一指茶末,立刻打电话给董卿。
“董卿,你快来。我找着那小东西了,妈的,正和个奸夫在一起被我给抓了个正着。地址?我报给你。把陈立阳也给我叫上,妈的,敢跟哥们几个抢人。”他气呼呼报上地址,狠狠挂掉电话,瞪着茶末。
刘若东知道自己恐怕是惹祸上身了,眼前这位孟公子只怕不好惹。但他刘若东也不是平头老百姓,再说了,在女人面前男人不能丢份。
可茶末却害怕了,于是拽了拽刘若东的衣服。
“若东咱们走吧,别理这条疯狗。”
刘若东想想也罢,于是搂着茶末要走。
孟非可不依,伸手拦住。
一个小末,一个若东,叫的怎么那么亲热,还说没关系,骗鬼去吧。
孟公子现在满脑子妒火中烧,恨不得将刘若东活活咬死。
但显然,他也忘却了,自己没有那个立场和理由。
不过男人吃醋不需要理由,尤其是这种一贯嚣张跋扈的公子哥。
“孟先生,好狗不挡道。”刘若东也不是没脾气的,毕竟也是个公子哥。
“什么?你说我是狗?”茶末说他是疯狗,他不气。刘若东骂他是狗,他就气炸了。
二话没说,拔出拳头就砸过去。
刘若东也防到了,眼见他动手,就将茶末就身后一推,举手挡住孟非的拳头,然后一脚就踢过去。
孟非被他踢中小腿,一个踉跄。
孟公子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眼见都红了,大吼一声就扑过去。
两个大男人立刻扭打成一团,将西餐厅横扫一片,哗啦啦一阵响,玻璃器皿摔了一大片。
茶末站在旁边,欲哭无泪。
这下可怎么办?光赔这些也够她破产的了。
你看她就这点出息,两个公子爷为她打架,她还操心赔偿问题。
她也不想想这都是谁惹出来的祸。
人生的奇妙之处就在于一个凑巧,在大都市里忙碌的男男女女,没有缘分的话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碰头。有缘份的话,走哪儿都能碰到。
王海冰是没想到自己和茶末的缘分是这么强烈。
他也是开着车路过,先是一眼就看到路边交警正在拖车,那一辆蓝灰色骚包到极点的兰博坚尼跑车,忒眼熟了。
这不是孟家二小子的车嘛,怎么回事?
抬头往上一看,立刻惊得他一踩刹车,也当场停车在路中央。
咖啡店朝路边的落地玻璃窗前,清晰露出那欲哭无泪,焦头烂额的茶末小可怜。
那可怜劲,真是谁见谁都揪心一下。
所以王总的心立刻被揪住了,要不是后面震天响的喇叭声,估计王海冰还能再看几分钟。
交警听到喇叭声回头,心想这可真奇怪了,今天怎么回事?高档轿车都在这路口熄火了?
王海冰回过神,急忙把车靠边。
交警立刻就走过来。
还没等交警走到王海冰跟前,那边厢又急匆匆蹿来一辆骚包的跑车。
王海冰定眼一看,嗬这不是自家那小舅子董卿刚买的骚包保时捷嘛。
那车也靠路边停下。
交警这下犯难了,看看这辆又回头看看那辆。
正犹豫着,第三辆又来了。
只是颜色不同款式一摸一样的骚包保时捷,王海冰都不用猜就知道,这三是都到齐了。
行啊,集体行动。
茶末,你行啊。
交警快崩溃了,这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两辆跑车都靠边一停,蹿出两个小青年,火烧火燎的就往咖啡厅里跑。
交警心想这咖啡厅是怎么了?招人?
见这三位爷齐活了,王海冰心想这事怕是不管不行了。一则他也舍不得茶末那可怜劲,二则事情闹大了几家人脸上都不好看。
但他觉得恐怕自己一个人收拾不了,毕竟孟家小子和陈家小子他可管不着。
不过没关系,孟家大公子的单位,第一中心医院就在附近,去个电话,让他来管。
给孟家大公子去了个电话后,王海冰又给自己司机去了个电话,让他来把车开走。
这三位爷舍得丢脸丢到交警那里去,他可丢不起这个脸。
等安排了好,他这才下了车,也往咖啡厅里去。
路过交警的时候还微笑点头了一下,把人交警给愣在当场。
那头交警眼看着这几位都跑进去,终于也镇定了,反正这几位爷都不在乎,得,那就一个个来吧。
那头董卿和陈立阳一上去,就看到孟非正和人打作一团。
刘若东可从来不是个文弱公子,是跆拳道和自由搏击的爱好者,在国外还参加了比赛团体的。孟非也是从小打架不甘示弱的蛮横之主,这两个打的那叫旗鼓相当,头破血流,满地狼藉的。场面很是震撼。
董卿和陈立阳都不是光明磊落的主,见好哥们和人打架,二话不说就上去助阵,也不管以多欺少不道义。
他们三个打一个,刘若东再厉害也落了下风,立刻就挨了不少拳脚。
茶末在旁边眼泪都出来了,急得团团转。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怎么这样,你们欺负人。”
可不就欺负人嘛。
按这三位公子爷的心理,那就是只能他们欺负人,容不得别人欺负他们。
再说了,你越帮着刘若东,这不是越发让他们三个心里堵,那拳头是下的越发重,越发急。
咖啡厅里的服务生也不敢上去帮忙,刚才两个人对打的时候,去帮忙的就被揍的够呛,现在三个打一个,哪个不识相的敢再去搀和?
眼看着无辜的刘若东被狠揍,茶末急的眼泪哗哗的。再打下去,非出事不可。管不了三七二十一,她就凑过去拉架。
那几个正打的眼红,也就没察觉她凑近来。眼看拳头不长眼,就要飞过去。
可巧,王海冰上楼来了。
一看那拳头就要朝茶末飞去,王海冰急得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急忙大吼一声。
“都给我住手!”
他一声吼,那拳头就滞一下。
刘若东眼尖瞧见了,急忙把茶末拽一把,这才躲开了那拳头。
挥拳头的是陈立阳,幸好他算是战斗力最差的,吓得魂飞魄散的急忙一歪,结果脚步不稳,自己跌在地上。
董卿一回头,看到王海冰,那气焰也立刻矮了一截。
“姐。。。。。。姐夫?”
孟非还在气头上,才不管你是姐夫还是妹夫,照样一拳拳打向刘若东。
刘若东为了护着茶末,就被他给揍倒在地上,碎玻璃渣都扎进肉里,惨叫一声。
孟非不管,还要扑上去打。
茶末欺身挡在刘若东身前,张开双臂挺胸昂首,小母鸡似的瞪着他。
孟非的拳头就停住,但脸色还是很凶很狰狞,眼神又很委屈很悲愤。
这时候孟家大少爷,孟非的亲哥哥,孟浩然终于赶到了。
一看这场面,倒吸一口冷气。
“孟非,你给我住手!”
听到他的声音,孟非一震,回头,愣一下。
“哥,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准备给我搞出人命来?”孟浩然走过来,一把将他拽到一边。
“哥,我。。。。。。”
“你不用解释,我也不想听你任何解释。你现在就给我回家去,如果你不想这件事被老爷子知道,就最好给我听话!”孟浩然不容分说,伸手一指喝道。
孟非却觉得很委屈,嘴一扁。
“哥,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哥,就给我回家去。”
“哥,我。。。。。。”
那头王海冰给董卿一个眼色,董卿是最油滑的,眼见情势不利,急忙上前拉一把孟非。
“走了,这事没劲了。”
孟非还不情不愿,被他拖着,一步三回头,耍公子脾气。
陈立阳也是见风使舵的主,拍拍手,朝王海冰和孟浩然尴尬的笑笑,跟上前面两个好兄弟。
这三人一走,整个场面就算消停了。
刘若东那厢被碎玻璃渣扎了一整个背,疼的呻吟起来。
茶末急忙扶起他,看到他背后血肉模糊的样子,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链似的,稀里哗啦往下掉。
“若东,若东你要不要紧。”一边哭还一边说,活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
刘若东在她面前也不好丢了男人的面子,虽然疼得厉害,但也挤出笑容摇摇头。
“没事没事,你别哭了。”
这郎情妾意的,呕死了王海冰。
孟浩然在一旁当然看见了王海冰那一脸的霉绿,他就觉得纳闷。
你说这么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怎么就折腾的自家弟弟和王海冰,还有董卿陈立阳这四个闹得鸡飞狗跳的。
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什么本事?
瞧瞧,这四个还没消停,这会第五个都冒出来了。
真够可以的。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面上是不露的。
看到刘若东受了伤,他眉头一皱,上前说道。
“这伤有点严重,得处理一下。我的工作单位就在附近,不如坐我的车去包扎一下吧。”
茶末抬头看他,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就跟那路边被欺负了的小狗,好容易有个人上来表爱心,立刻就露出那种讨好又感激的眼神,尤其招人疼。
“那。。。。。。那就麻烦你了。”
孟浩然冷不丁被她这小动物的眼神给震了一下,心想,这还真有点招人疼。
而那头王海冰就更呕死了。
他大活人一个站在这儿,这小笨狗竟然愣看不见?
哦,人家孟浩然给点好心,她就信赖有加,感恩戴德了。那他呢?她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
那边厢孟浩然已经帮着茶末一起扶起刘若东,孟浩然还脱了自己的西服给刘若东披上,把伤口掩盖遮挡一下。
两个人扶着他往下走,路过王海冰的时候,茶末愣了一下,但也只看了一眼,就急忙忙护着刘若东下楼去。
王海冰呢,呕死归呕死,还是得绷着一张脸处理这留下来的烂摊子。
环顾一下四周,这满地的狼藉,还有角落里看热闹的顾客和服务生。
是啊,多有趣呀,比电视剧还精彩呢。
先是偶像剧多角恋,再是武打片动作场面,然后又是家庭伦理剧,哪个电视台会放这么精彩的电视剧?
深吸一口气,他抿着嘴,伸手一招。
“服务生,过来结账。”
********谁敢霸王?谁敢~~~谁敢~~~谁敢~~~~~我看也没人敢,哼哼!**********
第 18 章
在市第一中心医院,副院长亲自带着病人来就诊,门诊医生和护士当然是不敢怠慢,严阵以待尽心尽力服务周到的为刘若东处理伤口。
好在刘若东穿的T恤衫属于比较厚实的,总算伤口都不深,但密密麻麻一整个背上全是小伤口。
碎玻璃收拾出一大盆,鲜血淋漓的扔在盘子里,触目尽心。
茶末在旁边就会掉眼泪,什么也帮不上。
刘若东呢,趴在病床上一边皱眉忍疼一边还得安慰她。
“没事没事,都是皮外伤,没事,你别哭了,我没事。”
旁边医生和小护士心里都是疑问,但谁也不敢乱问。
副院长孟浩然就在旁边当监工,看着呢。
见茶末哭得抽抽搭搭的,他看不过去,倒了杯水又拿了纸巾递过去。
茶末感激的接过。
“谢谢,真是麻烦您了,都没请教您是哪位?”鼻音浓重的问道,纸巾抹着眼泪,眼眶红通通的,大眼睛水汪汪,活脱脱一只小兔子的模样。
孟浩然一挑眉。
合着自己忙前忙后一顿忙,这姑娘还是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真够迷糊的。
这样迷糊的一个人,要说他还真不相信是勾搭上四个男人的妖女。
“我是孟非的家人,对于他的失礼,我代表他向你和你的朋友道歉。”孟浩然很公式化的说道。
茶末低下头,有点尴尬,但又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于是鼓起勇气抬起头。
“那个。。。。。。孟先生,我请求你,能不能。。。。。。不要在让他来找我了。我。。。。。。我真的真的已经把发生的事情忘记了,我不会纠缠着孟非。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孟浩然愣一下,这可和他知道的完全不符呀。合着不是这女人勾引他弟弟,而是他弟弟纠缠人家?
想想今天这一幕也正说明了这个问题,回头看看床上的年轻男人。
也是,显然这女人有不错的男朋友,确实没必要纠缠自己弟弟。
但是。。。。。。董卿和陈立阳又是怎么回事?还有王海冰?
这女人。。。。。。莫非是在撒谎?
她有什么目的吗?
难道。。。。。。连他,她也想勾引?
一想又觉得自己胡思乱想,怎么会觉得才见面的一个女人会勾引自己。
偷偷看茶末一眼,那小姑娘低着头,捧着纸杯,很无辜很可怜的坐在凳子上,眉眼间尽是担忧和自责,毫无妖媚蛊惑之色。
这可能就是一个误会而已吧。
他心想着,就放松了些。
茶末也偷偷看他,指望着他。
那可怜的小眼神,一眼比一眼招人疼。
孟浩然是没往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再多想,只觉得这小姑娘也不容易,怪可怜的,于是上前和蔼的说道。
“没事,我会好好管教他的。你尽管放心,他不会再纠缠你了。”
茶末吸了吸鼻子,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谢谢你。”然后低头喝了一口热茶。
上升的氤氲朦胧了她的双眼,长长的睫毛拢住水汽。
这一汪春水,含情脉脉,楚楚动人。
孟浩然觉得,自己弟弟喜欢这小姑娘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了。
得了他一句保证,茶末就跟吃了定心丸似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心安理得平心静气的喝茶。
这随随便便泡的一杯热茶也是那么香,带着回甜,从舌尖蔓延到喉咙。
十分滋润。
显然,她完全没有意识到,令她感到香甜可口的不是手里那杯廉价的袋泡茶,而是为她泡茶的那个男人。
刘若东的伤口处理了两个多小时才弄完,茶末又很愧疚的打车将他送回家。
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茶末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好端端请人吃个饭,结果害得人家受伤流血不说,还被人狠揍了一顿,她真的很内疚。
刘若东则在考虑今天发生的一切到底对自己又什么影响。老实说,他是觉得自己吃亏了。茶末和自己已经不是男女朋友,所以他挨揍挨的冤枉。但作为一个男人,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欺负茶末。
但问题是,那些人到底和茶末是什么关系呢?
那个孟非显然是和茶末又不同寻常的关系,而后面赶来助阵的那两个年轻人,则更加暧昧。
如果是朋友帮忙,那为何会有那样相同嫉妒的眼神。但如果说茶末和这三都有关系,那显然又不可思议。
茶末?这个拘谨保守到连上床都乏味的女人?
又或者说,在他面前她是乏味的。但在那些人的面前,她却是丰富多彩的?
这不得不说令他感到疑惑和不解。
然后他同样也没有忽略那个随后赶来劝架的男人,他看茶末的眼神也是不一般的,尤其是临下楼前那一眼,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信息,每一条都赤果果的直指男女关系。
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一方神圣呢?
在刘若东的一贯认知里,茶末就是个简单到乏味的人,连同她的人生也一样。但现在,一年没见,这一切都变了。
这个女人变得难以捉摸,她周围的人际关系也变得复杂。
她变得不再让他熟悉,变得神秘莫测。
男人和女人一样,对神秘的事物也抱着莫大的好奇心。
尤其是这种曾经熟悉,现在陌生的异性,就更加富有挑战性,就像一个包裹着的谜团,突然被找到了一个线索,勾引着你继续探寻下去。
但他只是短暂的回国,小住几天而已。
所以这个兴趣也只能先埋藏在心里,毕竟兴趣是兴趣,但正事更要紧。
茶末把他送到门口的,再三的道歉。
她是不敢进他家门的,他家里人都不待见她。
刘若东也没打算让她进去,就在门口分手。
为了省钱,茶末打算坐公车回去,所以和刘若东分手后,就自己一个人回头往公车站点走去。
刘若东是一眼就看见一辆漆黑的轿车从医院起就一直跟着自己,现在又跟着茶末。
那里面是谁,他不知道,但一定和茶末有关。
茶末是个在小问题上纠结,却不知道抓重点的人物。
走在路上她只纠结着对刘若东的抱歉,没察觉到身后跟着一辆车。
等王海冰把车挨到她身边,她也只是下意识的避了一下。
王海冰则伸手,一把将她胳膊拽住。
回头看到他,茶末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就委屈了。
是的,她很委屈,她一肚子委屈。
她觉得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可谁都说是她的错。她只是想过普通的日子,不害人,也不想被人害。她又不国色天香,又不淫娃荡妇,为什么这么多男人都找她麻烦。
她太委屈了。
所以鼻子一皱,嘴巴一扁,那眼泪就如同拧开了的自来水,哗哗就下来了。
这浇的王海冰心头火呲一声就灭了,一颗心都被泡在这盐水里,发酸发皱发疼。
想也没想,他打开车门就将人拽进怀里,一把就搂得紧紧的。
而茶末也正需要一个有力的怀抱,好让她暂时的发泄一下委屈的情绪,于是也就顺水推舟的倒进他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开了。
王海冰还是头一次安慰一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女人,心里那个怜爱啊,跟泥塘里下了雨似的,满是柔软的小泡泡,咕嘟咕嘟的往上冒。
恨不得心肝,宝贝,亲亲的直叫,肉麻恶心到极点。
等茶末把他的休闲西装给糟蹋得一团糟之后,这小东西抬起头,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咖啡厅的帐,我还没结呢,怎么办?”
王海冰很郁闷,但也很无奈。
他已经不指望这个女人能抓住事情的重点,她能为这些琐碎的小事纠结,那也是一种本事和福气。他也已经明白,自己就是那任劳任怨的老妈子命。他认栽了,认输了。
“没事,我已经付了。”抚摸着她的头发,他说道。
茶末抿了抿嘴。
“怎么好意思,多少钱,我给你。”说着,她就要从帆布包里掏钱包。
王海冰一把摁住她的手。
“不必,你别看不起我。”
茶末看他一眼,眼神是感激的。
王海冰也不打算告诉她数目,免得吓死这小可怜。
但她那样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他的心,就动了,情,也乱了。
男人的反应都是很直接很迅速的,不像女人,要气氛要情调要感情基础。男人会因为女人一个动作,一个表情,甚至一句话,就突然的动情了。
王海冰正因为茶末这样一个可怜的表情,动情了。
一把捧住她的脸,就亲下去。
茶末先是小小的反抗了一下,随即就将他紧紧抱住。
他的味道比往日更甘甜,令她无法抗拒。
就像一道美味,一段时间不吃,可能会淡忘。一旦有一天重新吃到,对这道美味的记忆就会突然的苏醒过来,然后渴望铺天盖地的将你吞噬,让你再次堕入这美味营造的天堂里。
用了很大的克制力,王海冰才将车开回到东盛园。
一路上茶末就跟一只八爪鱼似的,纠缠着他,那多情的嘴吸盘似的亲着他的脸,他的嘴,他的喉结。
如果不是他坚持,估计这女人会在车上就把他给吃了。
他不是不爱这样意乱情迷热情奔放的茶末,他就喜欢她这样矛盾的组合。
但,他还是希望能在一个相对安全一些私密一些的环境里,好好的和她温存一番。
不过茶末对他的渴望还是令王海冰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所以他想,自己依然是特别的。
看看她对那三个横眉冷对的绝情样,再看看对自己这个热情,他王海冰是完胜。
将这条嘟嘴八爪鱼拎回家,一关上门,这两人就如同粘巴达似的紧紧黏在一起。一边朝卧室去,一边脱彼此的衣服。
西装,T恤,长裤,衬衫,洒落一地。
在脱茶末牛仔裤的时候遇到了一点阻碍,王海冰急得差点就动手撕,可惜牛仔裤哪里是用手能撕开的。
最后还是用了剪刀剪开,一条牛仔裤四分五裂,被无情的甩开。
王海冰把茶末推倒在床上,用嘴脱掉她的内衣,有用牙咬着她的内裤往下剥。
那骚劲,就跟演限制级电影似的。
茶末则像条饥渴难耐的鱼,在炙热的油锅里被反反复复的煎着,散发出阵阵好吃的香味。
两张嘴就跟两个吸盘似的,一会就吸在一起。又跟肉食动物进食似的,互相撕咬着,吞噬着。
没怎么前戏,王海冰就急不可耐的进入茶末。
茶末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紧紧的将他绞住。
王海冰在那一刻几乎失神,仿佛是被巨大的力量一下就冲击到昏死过去,眼前一下就全黑了。堕入无尽黑暗之中。
并不恐怖,反而让人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和忧愁,只觉得刹那间,一切都消失了,就连自己也消失了。
大概佛教所宣扬的那种空,就是这样吧。
难怪有所谓的密宗双休,极乐的刹那,即为空。
不过很快,灵魂和肉体在黑暗中重新被组装起来,然后意识也一点一滴的流回身体。
身体开始复苏,各种五色五味的感知也鲜活起来。
痛楚,欢悦,急切,放松,恶与善,慈悲和凌虐。
五彩缤纷,绚烂的就像是奥运开幕式的烟花,炸得你头晕眼花,整个人都亢奋到极点。
这个时候,语言已经起不了任何总用,一切都需要用行动来表示和倾诉。
王海冰心里压抑下去,刻意忘却的愤恨,思念,渴望,不甘,嫉妒,都一阵阵泛上来,最终化为一个简单的动作。
重复再重复,一遍遍向茶末倾诉。
正如世俗经常说的,男人的爱情和性无法分离。
女人往往因为爱所以性,但男人可以因为性所以爱。
当一个男人身心极致的欢悦被另一个人所控制的时候,这种羁绊已经等同于一种爱。虽然不那么纯粹和高尚,但却直接而强大。
当然,王海冰并没有注意到这样灵魂深处的转变。
这个男人固执的以为这就是简单的性,却忘了,性后面跟着的,恰恰就是爱。
可惜茶末是一个迟钝绝缘体,她只知道沉浸在欢愉之中,丝毫感受不到对方的心情。
如果硬要说她感受到了什么,那也只能是,王海冰有点弄疼她了。
她还是觉得她是委屈的,无辜的。
****我攻了,攻了,攻下了首页的月榜。什么?没看见?从最下面往上数,就在第一位!********
第 19 章
事后王海冰是只口不提曾经发生过的不愉快,茶末也不傻,他不提她更不会提。两人也没说正式和好,反正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算是又搞上破鞋了。
茶末还是觉得委屈,她不是自愿的,虽然也不算强迫,但总之她觉得自己是无心之过,委屈的。
王海冰也懒得理会她这种矫情,但暗地里还是下了决心,准备严防死守。
刘若东在走之前也完成了他的承诺,给茶末说了个新工作。他大学同学从外地到W市来拓展,任职分部经理,就卖个面子给茶末安插了一个总务室的工作。反正也不需要什么高学历,有点工作经验,踏实肯干就行。
一开始那同学还是有点担心的,怕刘公子给插一个狐狸精进来,不好办。等见过了茶末的面,心就落了地。这就是个干活的模样,绝对不是来享福的。
茶末对刘若东是感激又感激,刘若东一面有点暗爽一面还得装作不以为然。
对这件事,王海冰没说什么。反正刘若东是要走的人,他没必要吃这个飞醋。他的心腹大患还是那三坏胚,这点他很清楚。
至于那三坏胚,看到王海冰严防死守的霸着茶末,那是恨的牙根都痒痒。可一时也真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个看起来很平静的时候,茶末突然生病了。
病来的很突然,也很凶猛。
王海冰发现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刘若东的小套里昏睡了一整天,额头烫得能摊鸡蛋饼。脸颊烧得通红,嘴唇都起皮了。
这可没把王海冰给吓的,急忙抱起就往医院冲。
到了车上他总算还有点清醒,自己带着茶末过去算什么呢?这要是问起他是她的谁?怎么说?熟人看到了,怎么说?
不过这些问题难不倒他,一个电话,打给中心第一医院的孟浩然。
孟副院长开了绿灯,王海冰的车还在路上,这边就已经安排好了门诊医生,号也内部挂了,省的耽误时间。
等王海冰一到,人就直接上担架推到急诊室。
查验了一番,说是白细胞增多,局部感染导致发炎,要住院挂针。
王海冰不能理解,局部感染?这是哪个局部?
一没伤口,二没中毒的,怎么就感染发炎了?
医生一时也回答不出,确实没有什么伤口,所以估计可能是吸食入了什么脏东西,或者内部脏器有病灶。
总之先住院,然后进行彻底的检查。
也只能这么办了,反正对王海冰来说不差钱,对茶末来说,不差时间。
钓上盐水瓶,直接往拍片室推,茶末这下可是来了一次彻底的体检。
按王海冰的意愿,反正有的没的,统统都要查一查。宁可多花三千,也不准漏掉一个项目。
这一通折腾呀。
检查结果却出乎意料,似乎是食物中毒。
但胃里并没有什么有毒的食物残留,况且,食物中毒很少会导致高烧,一般多是呕吐腹泻,严重的神经麻痹等等。
那如果不是食入,难道是吸入?
可呼吸道并没有毒性残留,显然得排除。
内部脏器也都检查了,没有任何病灶。
内分泌有点紊乱,但和中毒似乎都没有必然联系。
总之就是无突起来的感染和发炎。
在挂了一天的消炎药之后,病症也很快就缓解,高烧退了大半。
等茶末从昏迷中晃晃悠悠的醒过来,第一个念头就是肚子好饿。
她就这点出息。
王海冰守了她一整个晚上,好在这病房是VIP室,有家属的床位。他就合衣凑合着躺了一晚。
提心吊胆,胡思乱想的一晚上,休息的那叫一个差。
顶着脸熊猫眼,看着茶末。
“好饿。”不知为什么,看到他茶末挺安心的,对自己身在何处是丝毫也不关心。
听她说饿,王海冰只觉得那吊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了地。
她还是她,呆蠢可怜的小笨狗。
“好,想吃什么?我给你弄来。”温柔说道,因为休息的不好,嗓子都沙哑的,还挺撩人。
茶末很认真的想了想。
“白粥,配咸鸭蛋。”
她要求从来就不高。
“好,你等着。”王海冰是有求必应,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掏出电话打给秘书,让她买份白粥和咸鸭蛋来。
秘书可怜呐,都快赶上送外卖的了。
等茶末吃上喝上,安逸受用的时候。王海冰还给她找了个看护,没办法,他就是不放心。可自己毕竟也有一堆正事要办,不可能在病房里时时刻刻盯着她。
把一切交代完了,他才坐着秘书开来的车走。
可不敢自己开车,累得慌。
茶末举着手里的一次性塑料勺子,咕咕囔囔的欢送他出门。
等他一出去,就立刻把碗一放。
“阿姨,你扶我一把,我要上厕所。”
可怜见的,憋死她了。
等吃饱喝足躺在病床上无所事事,数着点滴的时候,茶末又开始她无聊的自怜自艾。
这样的病房,陪护,药水,得花多少钱呀?
破产了,数着自己存折里一千刚出头的余款,杯水车薪。
当然她知道,这些帐王海冰会付的。但问题是,她实在不想欠他这么多。
她也明白,自己给他钱,那是行不通的。况且王海冰不会稀罕这点钱,但这点钱压不死他王海冰却能压死她小茶末。
这钱不还,那她就真低人一头了。
怎么办?
她这头胡思乱想,作茧自缚的时候呢。
那头宋湘莲打了个电话过来,想邀她一起逛街。听说她住院了,则立刻表示要过来探望。
茶末客气的说不必了,但架不住宋湘莲这个热情的自来熟。
宋湘莲能来,茶末还是挺开心的。
人一生病就容易脆弱,特别需要关心。她在W市没什么熟人,朋友也没有,住了院一个人在这大套房里,冷冷清清的,正郁闷呢。
宋湘莲来的很快,拎了许多东西。花篮水果篮,还有杂七杂八的点心滋补品。她一个人的动静能顶的上十个,一下就把这冷清的病房给挤得满满当当,热热闹闹。
理所当然的,宋湘莲问了茶末怎么回事?是冻着了还是伤着了?是吃坏了还是感染了?人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就病了。
茶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医生就说是感染发炎,她也搞不清楚。
一听搞不清楚,宋湘莲反而沉默了一下,然后脸色就正了。
眼珠子一转,就对阿姨说。
“阿姨,是不是该给小末去领一下饭,快中午了。”
“好咧。”勤快的阿姨把洗干净的水果放在桌上,擦了擦手就去食堂拿饭。
等阿姨走了,宋湘莲正色端详了茶末一会。
茶末有点搞不清状况。
“怎么了?哪儿不对吗?”
“来,跟姐说,这一阵是不是只跟一个男人好?”宋湘莲问得很认真。
茶末却臊了个大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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