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男人们 第 3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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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人算不如天算。

    早晨的街边,报刊亭的生意最好,早起上班的人,大多数会买份晨报,一边搭公车,一边看报纸,偶尔有的报刊亭会卖热豆浆。

    辛博琪走的渴了,找了良久,都没有超市,只要去报刊亭试试运气,买豆浆喝。

    老板热情的拿了豆浆给她,还叮嘱她凉凉再喝。

    辛博琪对她笑了笑,将豆浆捧在手心。

    有人来买报纸,她让了个位子给别人。

    “呀!看看这,世态炎凉啊!”一人叹气道:“楚家前阵子高官老子死了,这还没多久了,儿子的公司就被调查上了。”

    又有一人道:“这有什么,见怪不怪了,既然查他肯定是有问题!现在仗着老子有权赚黑心钱的,那还不比比皆是。这也算是现世报了!说这个也能上头版头条,这不知道报社怎么想的。你瞧这个,又有抢劫的了,貌似是团伙,抢的是运钞车呢。警察得快点破案啊,多吓人,你看报道上说,有炸弹,有枪支的,不太平啊!”

    刚才那人又道:“这个也敢写?记者不怕引起市民恐慌?看来是个实习记者做的,离下岗不远了,报业可不是随便写的。上头人也没管管,就这么给发了?”

    “你操那心!上班去吧!”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走了,边走还边聊,那件运钞车爆炸案。

    辛博琪有些呆愣,楚家?是楚尘?

    “老板麻烦给我份报纸。”

    果然,头版头条就印着楚尘的照片,是他带着手铐被抓的照片,涉嫌违规操作,以及偷税漏税。辛博琪猛地一惊,楚尘那样精明的人,会做这样的事情?

    一辆别克在她的身边停了下来。

    辛博琪看出这是政府机关的统一配车,这车不张扬,价格也不贵,落个好口实,避免了人家说铺张浪费。

    车窗按了下来,里面做了位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灰色的西装笔挺,风神俊秀,他保养得极好,看样子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年轻时绝对是个招人的帅哥。辛博琪之所以认定了他五十岁上下,是因为她见过这男人,不对,确切的说,她改叫他叔叔。

    车里的人对她点头微笑,“辛小姐,你好。我是雷晓的父亲,能和你聊几句吗?”

    辛博琪愣了一下,手心里疯狂的冒汗,略微镇定了一下,她点点头,“雷叔叔好。”

    雷父再次颔首,“请上车,前面有家咖啡厅,我很熟悉。”

    咖啡厅里空无一人,服务生在上了两杯咖啡之后,也退了出去,整个咖啡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不难看出,这是有意排除他人。

    辛博琪手心里捏了一把汗,她不能说不怕,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是一种受罪,他看着你的时候,总是慈祥的老者模样,可这样官场上混久了的人,尤其还是这样打的官,谁能说他简单,你跟他说话,想要滴水不漏,怎么可能?说是错,不说还是错。

    雷父淡淡的笑了,他这样子和雷晓十分相似,雷晓在动坏脑筋的时候,也是这种玩味的表情。

    “我跟你外公,关系也不错,以前见过你的,可能你忘了我这个老头子了。”

    辛博琪也附和着笑,可怎么都没他自在,“哪有,雷叔叔说笑了。以前常听外公提起你。”

    雷父挑了挑眉,阴晴不定的微笑,“我倒是常听雷晓提起你。”

    辛博琪浑身一颤,他这笑容着实让她难受。

    她的反常雷父看在眼里,又接着说道:“辛小姐既然叫我一声叔叔,那我也就直说了。我听雷晓说,你给他生了一双儿女。”

    辛博琪瞪大了眼睛看他,雷晓什么都说了?这是要毁了谁?

    雷父接着笑道:“我那儿子,成天的胡闹,总是胡说八道的。孩子大了我也管不住了,由着他闹了一阵子,听说你们两个的关系不错,是好朋友,辛小姐帮我劝劝他,让他别闹了,怎么闹都没用。你们这些小孩子啊,就是不让大人省心,这也不是小时候了,跟谁玩得来,就说长大要娶谁,要嫁谁,这不就是胡闹呢么,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他叹了口气,缓和了下来,“再说,几家人要是知道了,面子上也过不去不是。趁着还来得及,辛小姐帮我个忙,劝得了的话,帮我劝劝雷晓,劝不了的话,以后甭搭理那个臭小子!让他一个人玩去吧。别去打扰你们。辛小姐肯帮忙吗?”

    “我,我……”辛博琪被他说的哑口无言,这人确实厉害,几句话,全部攻击在她的软肋上,而且还避重就轻的,撇清了雷晓的那些荒唐事,只说了孩子贪玩,说他们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可是那么回事儿吗?这也算得上是天大的事情了。

    辛博琪站了起来,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低着头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雷父不紧不慢的说:“我不想听到辛小姐模棱两可的回答,告诉我行还是不行。请你保证,不要再出现在雷晓的面前。我会让他离开的,不会再打扰你们的生活。毕竟,你们闹出来的这件事,该有个人来平息。别再闹下去,身败名裂对谁都不好。雷晓被我宠坏了,现在他就是个疯子,辛小姐不要跟着他一起疯。”

    辛博琪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她莫名就开始愤慨,十足的愤青,“雷叔叔,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谢谢您的忠告!”

    雷父也没再多言,含笑目送她离去,真是倔强的孩子。

    辛博琪最后对雷父说的那句话,那是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她心虚着呢。玩归玩,可玩出孩子是不好的,玩到家长都出面了就更不好了。

    是谁说的,人不风流枉少年,她是风流一回了,这烂摊子咋这多?个个让她头疼!

    她正站在街边发呆,不是来时的路,也不是她想要走的路,陌生的十字街道,店铺门口的音响,播放着店主最喜欢的歌曲,杂乱无章的,连同她也是一样杂乱。

    她唯一挺清楚的是一首苏见信的歌《疯狂》,她矫情的觉得,这歌曲很适合她现在心境。

    你和我疯狂的爱上,却得不到疯狂的奖赏,是谁让拥抱变捆绑,想掏心掏肺的却只能埋葬。

    她也跟着合了起来,着实是矫情,她能有此种心境?这歌说那些男人还实际些。

    街边,她疯狂的还没唱到高潮,忽然腰上一紧,整个人身体一轻,紧接着她被捂住了嘴巴,拉近了车里。

    汽车迅速的加速,嗖的一声消失在十字街头。

    辛博琪被捂着嘴巴,惊吓却尖叫不出,也无处求救,只能听见她呜呜的声音。

    她被人抱着,看不清是谁束缚着她,那人紧拥着她,消瘦的骨骼,搁的她浑身都疼。辛博琪忽然想起,今天早上看的那份报纸,有抢劫运钞车的歹徒,忽然又联想起,香港警匪片,歹徒都是需要人质的,想她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除了敬仰谁也打不过的人,可不就是人质的最佳人选么。

    她哀戚,咋就这么倒霉,没事儿上街溜达什么,这下好了吧,人质是什么下场?不死也半残啊!还这么年轻,荆棘满地还没解决,寻求帅哥这条路还没走通,她就要英年早逝了?想到这里,辛博琪嘤嘤的抽泣了起来,越演越烈,要不是她的嘴巴被人捂着,这会儿肯定能听见杀猪一样的嚎叫。

    捂着她嘴巴的人也是一愣,大概没想到她会哭成这个样子,当即松了手,心疼的拥紧了她,“琪琪,你别哭啊!是我,是我啊!你别哭,求你别哭了。我知道你委屈,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别怕,我在你身边呢。我会照顾好你的,不再让你受任何的委屈。你别哭了好不好?”

    辛博琪猛然止住了哭声,这声音悦耳,并且熟悉,她抹了把眼泪,抬头看着劫持她的人,那张白皙的脸上,同样挂着泪痕,他倔强的,他心疼的,他决绝的望着辛博琪。

    “楚霄?怎么是你?!”

    楚霄也学着她的样子,用袖子抹干了眼泪,他那强忍着眼泪的样子,莫名的让人心疼。辛博琪也心疼,那早已经泛滥的母性,被楚霄再次给勾起来了。很久以后,等她再次想起那一天的时候,茫然了,难道说楚霄长得很像她儿子,所以她当时才对那小子手下留情了,以至于导致了他们之间无法挽回的一切?

    “琪琪,我们家败了,彻底的败了,爸爸死了,哥哥被抓了。我现在一无所有了。我只有你了,你不能离开我,你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只有我们两个,去最美丽的地方,只有你和我。”

    “楚霄,你这是在说什么呢?我不能跟你走啊,我还有家庭有孩子。”

    “你的家庭早就破了!琪琪,其实你跟我一样一无所有了。我都知道了,你的孩子,你和那些男人的关系。我都知道了,那天,你跟隋翌的话,我都听见了,琪琪,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你被他们逼的对不对?你那么纯洁的女孩,怎么会做那些事,怎么会去招惹那些男人,你是被他们逼的,肯定是这昂。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一起离开,再也不回来,永远的离开。我不会嫌你,我会一直守着你的。琪琪你跟我走好不好?”

    楚霄止住的眼泪再次流淌,乞求着她,可眸子里却是决绝。

    辛博琪彻底被他吓到了,“楚霄,你要干嘛?”

    “我只想带你离开这些俗世。”

    第四卷 争夺战 第二十五章 爆炸

    疯子,这绝对是个疯子。

    辛博琪终于体会到,当一个人,从被人追捧,忽然被人唾弃,会让一个人有多大的转变。她记忆中,楚霄这孩子,一直文文静静的,白瓷娃娃一样的一个妙人儿。虽然她没怎么接触,可也隐约感觉到,楚霄傻得可爱,是个缩小版的隋翌。

    可就是这种人啊,往往才最危险,你不惹他还好,一旦给惹毛了,那就是火山爆发了,你现在跟他来硬的,那不是找死么。

    辛博琪呵呵的笑了,伸出手摸了摸楚霄的头,“楚霄,你饿不饿?我请你吃饭,你吃了饭乖乖回家去。”

    楚霄泪眼婆娑的看着她,咬着唇,喃喃地说:“我没有加了。我爸爸死了,哥哥也不要我了。琪琪,我只有你了,只有你。”

    他猛地又抱住了她,辛博琪本来想说什么,被他这么一撞,一下子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她疼得哇哇的叫起来。这么个顶怕疼的人,经受了这么一下子,眼泪也跟着来了。

    楚霄见她哭了,连忙给她擦眼泪,“你别哭,不要同情我,我还有你,只要你在我身边,那一切都无所谓的。”

    辛博琪痛苦的看着他,我是我,你是你啊!这人怎么总扯到一起去?

    她这一张嘴,楚霄惊了,更加的心疼她,“琪琪,你竟然咬舌自尽?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你不要这样伤害你自己。”

    哈?她咬舌自尽?辛博琪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唇,鲜红的液体,她的嘴巴里全是腥甜。她满含委屈的泪流淌不止。她这是被你撞得好不好?大好的日子等着她呢,又不是脑残,咬舌自尽那么蠢的事情,谁会做啊?!

    可楚霄不这么认为,这孩子其实单纯着呢,不然能做这傻事儿?他以为辛博琪是生无可恋了,想要跟随着他,他心里顿时温暖了些,幸好,在全世界都抛弃了他的时候,还有琪琪在。

    辛博琪懒得跟他辩解,翻着口袋,想找纸巾擦擦她唇上的血迹,她这么出去的话,别人不会以为她咬舌自尽,会以为她吃了死人。

    “琪琪,你嘴唇上有东西,红红的。”楚霄羞涩的看着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喉结动了下。

    楚霄的嘴唇很薄,人家都说,嘴唇薄的男人天生薄凉。可辛博琪却觉得,楚霄不是薄凉,他是缺心眼儿。

    辛博琪吼他,“废话!你没看见我在流……”

    那个鲜红的鲜活的血字,淹没在楚霄微凉的薄唇上。他生涩的吻着她,不温柔,近乎于啃噬,咬着她的嘴唇,生硬的撬开她的牙关,将自己的舌头伸了过去,勾住她的舌头,寻着她的伤口,慢慢的舔着,吮吸着。

    楚霄将她困在怀里,搂住她的头,疯狂的吻着她。

    “呜呜呜……”

    辛博琪挣扎着,掐他的胳膊,掐他的大腿,毫无用处,这厮好像根本不疼,她又将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推着他,捶打着他。

    可楚霄这吻,越来越激烈,他的唇和她的唇紧紧的靠在一起。辛博琪忽然觉得楚霄是一条狗,他这不是在吻她,而是在咬她。

    唇舌又疯狂的在她唇上掠夺了一圈,楚霄终于放开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喘息了几口气,又要吻上去。

    辛博琪连忙躲开,坚决的推开他,“你给我停下!你在这样我生气了!”

    楚霄还在剧烈的喘息,听她这么说就没有再过分了,反而是淡淡的微笑了,讨好的看着辛博琪。

    辛博琪白他一眼,这才发觉,他的唇上,也是鲜红一片,唇角还有血迹。她当即就打了他几拳,“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你看你把我咬的?你看看你,嘴唇上还有我的血呢!你怎么下得去口!你这小白眼狼!”

    楚霄任由着她打咧开嘴笑了,“琪琪,这是我的血,是我流的血。哦不,也许这上面还有你的血迹,我们血脉相连!”

    辛博琪被他说的愣了一下,指着他的嘴唇,又指了指自己,“我咬的?”

    “啊?”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啊,你也看见了,刚才是你自己撞过来的,不是我故意咬你的哈,你可别偏激,千万别激动。”辛博琪辩解着,要是搁往常,她费这个劲?现在楚霄这样的娃,随时可能崩溃,当下的政策是,不抵抗,曲线救自己。

    楚霄噗嗤一声笑了,“我自己咬的。本来也想咬你的,我要给我们留下记号,永远都不会忘记对方的那种记号,可惜,我不忍心咬你。”他收敛了笑容,正色道:“琪琪,你要记得,千万要记住,我嘴唇上的记号。以后,不管我们在哪里,不管你我是否变换了模样,都要记住有这个记号的人,是你的爱人。”

    辛博琪的下巴哐当一声掉了,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不会为这样的话儿感动,她迟疑了良久,还是问了出来,“你这什么意思?”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孩子该不会是想死吧?该不会要让她跟着一起死吧?

    “琪琪,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对我笑了,你笑得很甜,很温暖,像我妈妈一样。第二次见你,你还是对我笑,有风吹过的时候,你乌黑的发丝飞扬,我正好跟路过,你的发香钻入了我的鼻子,然后我爱上你。第三次见你,是个雨天,你慌张的跑过,溅了我一身的水,我笔挺的军容,因着你娇俏的身姿,而凌乱。从那一刻,我想要时刻守护着你。”

    “你哪里抄的?你跟我这儿作诗呢?楚霄你得冷静,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有各自的前程,你现在还是军官呢,你还有军衔的,你前途一片光明啊!你千万别想不开啊!”你想不开别拉着我一起想不开。辛博琪的心揪成了一团,她恐惧,谁会想死,谁又会看着别人去死?

    “我的腿上次跳楼的时候,断了,部队早就把我除名了。”楚霄解开了安全带,锁上车门,脚猛地踩下了油门。他凑了过来,偷吻她的眉心,“别怕,有我陪着。”

    “你干什么?啊!”汽车猛地窜了出去,她重重的摔在了车座上。

    “楚霄你停车,你别傻了,你快点停车!”

    “……”

    “你这混蛋!你想死你自己去死,为什么要拉上我?我还有一双儿女,我死了谁照顾他们?你是疯了吗?有谁活的好好的想要去死?”

    “……”

    “你到底有没有停我说话?!我要你停车!你不能这样!你停下!”

    “这车没有刹车。”

    “你说什么?你骗我呢?你骗我的对吧?你神经病啊?!停车!”辛博琪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她用力的摇晃着楚霄的手臂,可车子依然在加速。

    “从当初疯狂的爱上,到现在疯狂的绝望,穿越过高山和水,眺望前方竟然是动荡。”楚霄高亢的唱起歌来,是那首《疯狂》,正如他现在的所作所为。

    辛博琪哭喊的累了,嗓子已经沙哑,楚霄这疯子还是没有停车的迹象。汽车导航一直在警报,前方工地施工修路,请绕行。楚霄干脆关了导航,继续开车。

    辛博琪哭得泪人一样,四处的找开关,车门的把手就在那里,她颤抖的手竟然扣不上。反复试了几次,车门竟然能打开。

    楚霄猛地转了向右打了方向盘,辛博琪由于惯性,没有跳出来,反而跌了回来。

    楚霄抓住她的胳膊,“你疯了吗?跳车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辛博琪也不顾了,抹了把眼泪瞪着他,“我知道!可总好过跟你这疯子一起等死要好!我跳下去哪怕是有万分之一的生存希望我也要跳,我死了,我的孩子我的家人怎么办?你是一了百了,我不行!楚霄我告诉你,你这样动不动要去死的人,最该去死!你知道生孩子多辛苦?你妈生你下来,养你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去死的?你以为你是猪?生存就是为了死亡?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她怒吼一阵,怒红了双眼,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可是这话说完了,她就后悔,没脑子的是谁啊?不哄着他,反而激怒他?你是嫌命长了是吧?!

    “嘀嘀嘀!”一阵疯狂又刺耳的鸣笛响起。辛博琪从后视镜瞄了一眼,一辆银灰色的兰博基尼狂奔而来。从鸣笛的频率来看,车主已经焦急到了崩溃的边缘。

    辛博琪顿时想哭,她以前怎么没觉得,兰博基尼的那个小公牛车标,这么可爱!

    楚霄调转车头,丝毫没有减速,后面的车也开始加速。

    雷晓将油门踩到底,依然在不停的鸣笛。他今天刚要去医院,就被老头打电话叫回家了,这还没进家门,他就知道,老头子找过琪琪了,当即上车就去找她。从他们分开那家咖啡厅开始找起,一条街一条街的找。当他看见前面一辆车在狂奔的时候,心里咯噔一声,在看到那车的车门打开,猛地转换了一下,闪过的那个影子,他断定了那是辛博琪。太过熟悉了,哪怕你给他看一个衣角,他都知道那是她。只是前面开车的是哪个王八蛋?

    辛博琪频频的望着后面雷晓的车,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

    楚霄扭头看了她一眼,猛踩油门的那只脚,渐渐的松开了,车速越来越慢,雷晓的车追了过去,拦在了前面。楚霄猛然踩了刹车,只有半米不到的距离,两辆车戛然而止。

    辛博琪惊魂未定,楚霄呵呵的笑了,“琪琪,我骗你的,我怎么可能想让你死。我只是想知道,现在我知道了,你从没喜欢过我。而你,也不是我真心喜欢的人。”

    雷晓快速的下车,咣咣的踹楚霄的车门,绕了过去打开辛博琪的车门,辛博琪一见着雷晓,哪还顾得上什么,用力的一扑,眼泪鼻涕全蹭在他身上。

    雷晓抱紧了她,温柔的呢喃,“好了,乖别哭,没事了啊。没事了,看你以后还乱跑。”

    她只顾得上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是吓得,也是委屈,不就是散步么,还这么多事儿!

    见她哭成这样,雷晓更为恼火,揪住楚霄的衣领,怒视着他的那双眼睛,几欲喷火,“你他妈的谁?活够了?我老婆有个三长两短,你赔得起?跟我比车速?你脑残吗?!”

    楚霄也不言语,只看着辛博琪在雷晓怀里,由最开始的嚎啕大哭,变成了小声的呜咽。他忽然笑了,许是触角扯动了心弦,眼泪也跟着流淌下来。这辈子,他终于知道,不爱你的人,不会为你而哭。

    辛博琪哭够了,去拉雷晓,“算了,我们走吧,我想去看我的孩子,雷晓我们走吧,别坐车了,我们走回去,走吧。”

    “好,我们走回去,你可不许哭了啊,丑死了。”雷晓捏了捏她的鼻子,手指拿下来的时候却觉得粘粘的,“辛博琪,你流鼻涕了?”

    “是你自己捏出来的!”她瞪了他一眼。

    雷晓无奈的笑了,拥紧了她,“你还怪我了?”

    辛博琪扭捏着挣脱他的怀抱,“你别把鼻涕抹我身上啊!”

    雷晓追了上来,戏谑着,“那你说我摸哪里?让我摸哪里?你全身我都摸过,你想让我摸哪里?”

    辛博琪扭头瞪了他一眼,“你还要不要脸?”

    “要脸干什么?我都有你了,还要那个?”雷晓眨了眨眼睛,巧笑嫣然的看着她。

    “你就不正经吧你。”辛博琪嗔他一句。

    雷晓呵呵的笑了,他的眸子瞟了一眼,突然惊恐的瞪大了双眼。飞速的扑到了辛博琪,将她死死的护在身下。

    辛博琪不明所以,可紧跟着的那一声巨响,让她彻底的呆傻。

    “雷晓!”她叫他,惊恐,绝望,哀戚。

    汽车飞了起来,在空中停顿了片刻,摔下来,银行的落地门窗,被震得粉碎,玻璃飞扬在空中,火光照亮了整条街道。散落的钱,血红的,不知染了谁的血,还是本身就那样的红,飞舞着,飘散落下,被烧成了灰烬。没有散乱的,被人拖走,一箱一箱的,他们卖命的拖走,仿佛拖着的是他们的天堂,可在我看来,却是尸体。

    全市最大的一起抢劫案,抢的还是运钞车,炸弹炸毁了防护措施,匪徒成功抢劫。半个月后,警方破案,受到上级的一致好评。

    那日附近的几辆汽车均被炸毁,并无上网,其中一辆上有一位男子,重伤昏迷。不远处一女子,较为幸运只是轻伤。

    第四卷 争夺战 第二十六章 新的开始

    四年后,云南昆明。

    两个小女孩一左一右的牵着一个女人的手,她们笨笨的向前跑着,身后跟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小男孩绷着脸,看着前面奔跑的人颇为不屑。小男孩的身旁跟着个男人,男人高高瘦瘦的,俊秀的一张脸。

    “长长,要不,我牵着你的手?”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小男孩。

    小男孩皱着眉头,冷哼一声,“又不是两岁三岁的人了,有什么好牵手的!”他瞪了一眼前面嬉笑的女人,和两个色迷迷的小女孩,无奈的摇头,女人都这么烦!

    这小男孩叫辛长长,前面跑得两个小女孩,一个是他的妹妹辛寿寿,还有一个是他的姐姐,叫腾慢慢。这名字让他很无语,他很奇怪,这家人起名字,为什么热衷于ABB类型。他和孪生妹妹的名字,是他们那个无厘头的妈妈取的,辛长长曾经无数次的想要改名字,可被他那两个爸爸给驳回了。

    理由很简单,妈妈生你不容易,你要尊重妈妈。

    辛长长忽然就觉得,做女人就这一点好。

    男人看辛长长那气鼓鼓的样子,哈哈的笑了。

    辛长长一眼横过去,“景阳,你笑什么?”

    辛长长身边这人,正是景阳,他皱了眉头,蹲下身子跟辛长长理论,“叫爸爸,怎么又直呼大名了?”

    “小爸爸。”辛长长扁嘴,小声的嘟囔,“我以前都是叫景阳的。”

    这话说得没错,辛长长和辛寿寿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景阳。这是腾椿语一遍遍教的成果。他们家的这三个孩子都奇怪,别人家的孩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都是叫妈妈,而他们家老大腾慢慢,第一声 叫的是爸爸,两个小不点,开口叫的第一句竟然是景阳。

    腾椿语是深有感悟,自从教会了两个孩子叫景阳之后,夜里孩子哭闹,换尿布喂奶什么的,都是景阳在做。

    辛博琪睡的香,谁也叫不醒她,腾椿语倒是醒了,可他去找景阳,推搡他起来,喂孩子叫你呢!

    腾椿语这个人越发的小心眼儿了,你想,景阳这两个字多难发音,他还就不厌其烦的教孩子,他哪怕教孩子说爸爸也好啊,可这人,小气了!这就难为了俩孩子。本以为学不会,可这俩孩子聪明的跟猴似的。学了就会了。

    景阳这个郁闷,他发誓,他们家再有一个孩子,他一定要教孩子喊椿语。

    景阳依旧皱着眉头跟辛长长理论,“爸爸就爸爸,怎么加个小字,说了多少次了,我比腾椿语大!”

    辛长长凤目一挑:“可你没名分!我打爸爸有名分。”

    景阳笑着,捏了捏辛长长的鼻子,“你这鬼精灵的!”

    辛长长跳着躲开,“告诉我,你刚才笑什么?”

    “你的确不是两岁三岁的人了,你今年四岁。真搞不懂,你说你才三岁,怎么跟三十了一样?”难道是被他亲爹附身了?景阳仔细的打量这个精致的男孩,眉宇之间,越来越像雷晓了,刚才那个挑眉的表情,纵使景阳没看过几次,也知道跟雷晓一模一样,那个骄傲的人,目空一切。辛长长的个性也像,才三岁就这么腹黑深沉了,真刀真枪,真要命啊!

    四年了,距离那个人离开已经四年了,距离那场爆炸,已经四年了,距离他的小辛生病,已经四年了。四年一千四百六十一个东升西落,怎么他感觉,好像昨天一样?

    辛长长伸出小手,拉了拉景阳得手:“爸爸你怎么了?”

    景阳笑了笑,将他抱起来,“这次不叫小爸爸了哈!真乖,以后都这么叫。”

    前面快跑的人停顿了下来,折了回去。

    “景阳,你干什么慢吞吞的?我们快点进关吧!”女人娇嗲着,看了一眼撅着嘴的辛长长,心疼的捏他的笑脸,“儿子,是不是景阳他欺负你了?”

    景阳这个欲哭无泪啊,谁欺负谁了?他要是欺负辛长长了,就不是抱着他,儿子骑着他了。

    “小辛,我顶疼孩子的,怎么会欺负他呢。常常你说是不是?”景阳笑着看向辛长长。

    这小恶魔完全不领情,皱着眉头说道:“小爸爸你放我下去。”

    “小爸爸弟弟不让你抱,你抱我好不好?”腾慢慢娇笑着扑向景阳的怀抱。

    景阳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这个腾慢慢,从小就跟他作对,每次在他的怀里,都要亲亲咬咬,弄得他一脸口水不说,还要一脸的草莓印记,不了解的还以为他刚跟哪个女人亲密过,实际上是个五岁的小色女。

    辛博琪掐了掐景阳的胳膊,“喂喂喂!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女儿喜欢你,那是你的福气!一般人她还不让抱呢!”

    景阳叹息,不是一般人不让抱,是长得不好看的不让抱。有时候景阳就奇怪了,着腾慢慢,明明不是小新亲生的,可跟她却最像。另一个女儿寿寿,跟他们谁也不想,偏偏跟那个同性恋性格一样,闷闷的,整天与钢琴为伍。见到叶迪斯比见到他和腾椿语都要亲。

    要不是疼慢慢总去逗妹妹,辛寿寿可以一天都不讲话的。

    腾慢慢几经波折,终于如愿的扑进了景阳的怀里,心满意足的亲了景阳几口,啧啧的响。

    辛博琪这手托着行李,这手牵着辛寿寿和辛长长,一行无人往关口走。

    机场的人都为之惊奇,频频朱莉侧目。

    在中国还能看见三个孩子的家庭?这家人之不知道有个东西叫计划生育?可你不得不承认,这家人长得个个祸害,个个水灵,你说这家人吃什么长大的?父母那么好看,孩子也那么好看。那三个小孩子,尤其是那两点小点的,像是从奶粉海报里走出来的孩子一样。

    他们说说笑笑的走着,怎么不让人羡慕?

    越到关口,人流就越大。他么这次是从昆明去苏州,每年这个时候,他们都回去苏州,带慢慢去看望她的亲生母亲,乔恩。

    四年前,那次爆炸之后,辛博琪昏迷了两个多月,再次醒来,腾椿语就情调,来了云南。他曾经说过,要带着她再一次丽江。辛博琪醒了之后,全家搬到了丽江,后来因为孩子要读书的问题,又在昆明买了房子,里腾椿语上班的地方也比较近。

    前几次都是几个人一起去了,这一次腾椿语出差,只好嘱咐好了景阳,便宜他了。

    秦伯起挤了进去,她边走边说:“长长寿寿你们两个抓紧我啊!可别让人贩子给拐跑了!”

    长久也没听到,预料之中长长地不耐烦,和寿寿的淡然。

    辛博琪心下一惊,连忙回头去看,手里除了行李箱,什么都没了,孩子呢?她的两个孩子呢?

    这辛长长和辛寿寿去哪里了?这两个小人精,智商是高,可个子到底是矮的,人一多,一拥挤,就将他们两个给挤了出来。

    不知是谁的奶茶撒了新手手一身,而辛寿寿小朋友,许是跟叶迪斯在一起太久了,对于自己的仪表太过注重,看见自己裙子上的污垢,优雅的小公主就变成哭闹的顽童。哇哇的哭了起来。

    别看辛长长平时冷漠,可这眼前的到底是亲妹妹来的,拉了她的手,就往超市方向走。

    “哥哥,你带我去哪里?”

    “买纸巾,给你擦擦。你别哭了,又不是两三岁的人了。”自从辛长长满了四岁,就喜欢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上。

    辛寿寿也乖巧了,握着她哥哥的手走着。

    “我们走快一点,不然妈妈和小爸爸会急的。”辛长长加快了脚步。

    砰的一下子,急忙奔跑的两个小家伙,撞到了人。

    辛长长连忙给人家道歉,“不要意思,叔叔您受伤了没有?”

    他之所以这么说,倒不是因为他们两个力大如牛,而是他们撞得这个人,坐着轮椅。

    轮椅上的男人看着他们,呆愣住,他瞪大了眼睛,眸子了泪聚集的越来越多亮晶晶的,他看着那两个孩子,下意识的伸出手,颤抖着想要抱他们。

    辛长长出人意料的没有躲避,反而拉着妹妹迎了上去,“叔叔你怎么了?”

    男孩还在震惊之中,他张大了嘴却说不出什么。

    辛寿寿挣脱了她哥哥的手,冲过去抱了下个轮椅上的男人,笑嘻嘻的说着,“叔叔你的手真好看,像白玉一样。”

    男人眸子里的泪,哗然而下,死咬住自己的下唇,扯了个笑容出来。

    辛长长拉过自己的妹妹,再次的鞠躬,“抱歉,我们的妈妈还在等我们。”

    男人却拉住了他们,迟疑了良久才问了出来,“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辛寿寿,哥哥叫辛长长。”

    “长长寿寿?长寿。名字很好。你们的妈妈好吗?”

    “叔叔认识我妈妈?”

    “寿寿,我们该走了!”辛长长拉下了脸来,强行的拉走了辛寿寿。

    辛寿寿恋恋不舍的,“哥哥,你干嘛啊!”

    “什么人你都能聊几句。你又不是慢慢姐。”

    “哥哥,我觉得那个叔叔很亲切。我很喜欢他。”

    辛博琪一路寻着,终于在超市门口找了到了他们。

    “长长寿寿!你们两个怎么跑这里来了?赶紧跟我进关了!”辛博琪拉着他们两个就走。

    景阳蹲下身子,将寿寿也抱在怀里,看到她君子上的污垢,皱眉道:“这是谁弄得?我们家的小公主该哭鼻子了吧?”

    “小爸爸,没事儿了。我们走吧。”辛寿寿呵呵的笑了。

    腾慢慢也凑了过去,“姐姐一会儿给你拿衣服换上!”

    辛寿寿点头,“姐,我刚才看见个叔叔,长得可好看了!那双手跟白玉雕刻的一样!你见到了准喜欢!”

    腾慢慢果然来的精神,在景阳的怀里乱动,“在哪儿?在哪儿?”

    辛寿寿伸着脑袋环视了一圈,叹息道:“已经不见了。他是个残疾人呢,坐着轮椅,大概是被人接走了。”

    辛博琪愣了一下,“白玉一样的手吗?”她的脑子里似乎是有什么闪过,零星的碎片。

    景阳也一惊,急忙问她:“小辛你想起什么了吗?”

    那些碎片在此的破碎,辛博琪摇了摇头,撇撇嘴,“我应该想起什么啊?景阳你这人真奇怪,怎么总问我这问题?难道说我忘记了什么?”

    “没,你很好,我们走吧。”景阳讪讪的笑了。

    小辛,你的病什么时候会好?你要这样一辈子?那些不开心的全部忘记了,你就真的能幸福的活着吗?这样的你,是完整的你?

    选择性失忆,当初医生告诉他们这个结果的时候,他们悲喜交加,或许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忘记有关于雷晓的一切。

    可万一哪天,她想起来了,又该怎么办?那个人已经在她心里,占据了那么重要的地位了吗?

    飞机在云南的上空翱翔着,飞跃层层的山峦,降落在江南水乡。苏州是个好地方,辛博琪喜欢的一座城市,和喜欢丽江的原因一样,古色古香的。

    第四卷 争夺战 第二十七章 冤家路窄

    江南本就是烟雨蒙蒙的地方,杨柳岸,姹紫嫣红,倒也诗情画意的。

    可如今这情形,却让人皱眉了,他们是来扫墓,可不是度蜜月,弄得这么浪漫干什么?

    辛博琪是皱眉,皱眉,再皱眉,细雨已经打湿了她的鞋子,雨伞撑起的一片天的,显得那么渺小。

    景阳抱着腾慢慢,辛博琪抱着鲜花,好在他今天出来的时候明智,没有带长长和寿寿出来,不然她和景阳一准儿人仰马翻。

    越走雨下得越大,辛博琪忍不住碎碎念了。

    这是怎么了,每年来扫墓都下雨,还真的要映衬那句,清明时节雨纷纷不成?

    公墓里清一色排列的白色墓碑,他们找到了乔恩的墓碑,那张明媚的笑脸,又黯淡了几分。

    辛博琪讶异的看着墓碑前,空空如也的,往常他们来,这里都会放一束天堂鸟,今天怎么没有?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那些花是谁放的,可固定了的事情,冷不丁没了,虽然你不会觉得奇怪,可心里总会隐约有些咯咯愣愣的。

    景阳将慢慢放了下来,辛博琪将鲜花递给她。

    他们一直没有告诉疼慢慢,这里躺着的才是她的亲生母亲,主要是怕这孩子心里有想法,怕她看见弟弟妹妹觉得异样。只告诉她,乔恩,是她的救命恩人,也让她叫乔恩妈妈。

    “妈妈,我来看你了。”慢慢的小手,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用力的吻了一下。

    “你叫她妈妈?那你是?”身后的脚步声,伴随着那一声疑问,渐渐地靠近。

    辛博琪和景阳疑惑的转过身,景阳愣了一下,辛博琪更加疑惑,来人也万分的疑惑。

    “辛博琪?怎么是你?“不能说不惊讶,他没想到,起晚了半小时,竟然能看到她。

    “你认识我?”辛博琪迷茫的看向景阳,“他很眼熟,是谁啊?”

    “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对了,我忘记了,你是应该不记得我。我是骆白。”骆白壁比划着,“还没想起来?你曾经偷窥我洗澡两次。”

    “我偷窥你?”辛博琪瞥了眼他的身材,不以为然的翻白眼。

    景阳噗嗤一声笑了,“确实,还不如偷窥我了。”

    骆白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他皮肤白皙,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小白脸,别看斯斯文文的,可也是经常锻炼,身材也没差到哪里去。

    算了,你跟她计较什么,跟她说不清楚,以前就是这样,现在肯定更不讲理。他今天来,是有事要办。

    骆白将怀里的天堂鸟放在了墓碑前,第一次打量墓碑上的那张照片。

    “天堂鸟?竟然是你送的?你认得乔恩?”辛博琪惊讶不已。

    骆白摇头。

    “我没见过她,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竟然是这样。是我哥托我来的,让我来帮他看看这女人,这天堂鸟,也是我哥嘱咐我的,说是她最喜欢的花。”骆白叹了一声,他不是没问过关于这女人的事情,可他哥一直没说,要不是这次出了意外,估计也不会让他来替自己扫墓。

    “你是骆白?”辛博琪惊呼道,她脑子浑浊,骆白的那个忧愁的表情,像是一盆冷水冲刷而过,让她那些断裂的画面,连接起来。

    骆白也是一惊,“你想起我了。这几年过得好吗?”

    辛博琪点了点头,“应该算是不错。”

    应该,算是,不错。这几个词组成一句话,能叫过得好吗?可她过得不好吗?腾椿语和景阳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她有三个可爱的儿女,她住的地方,是自己所向往的世外桃源,除了每天要听叶迪斯弹钢琴之外,似乎一切都该是旁人眼中的幸福。可她始终觉得,时光遗忘了什么,心里某个部位,总是空的,脑子里的某些地方也是短线的,她不是没尝试过去回忆,可脑子里的记忆,似乎没有什么异常,貌似她这些年来,就是这么?(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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