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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看看他如何骗人。”石莲花悄悄地说道:“我们学医的有义务揭穿他。”
几位姑娘一起望了望楚韵,楚韵微微笑了笑,她一般不做这样无聊的事,但也不反对,作为一位高明的医生,对那些骗人钱财,耽误病情的人还是比较厌恶的,她也跟着石莲花围过去。
凌威又拿出一小块布和一沓牛皮纸包装的膏药,石莲花脱口而出:“狗皮膏药。”话音刚完,她的脸上旋即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凌威拿出的布上赫然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狗皮膏药。
卖狗皮膏药是一种贬义,如果对跑江湖的人不屑,往往呲之以鼻地来一句,卖狗皮膏药的。如今凌威打出的招牌居然叫狗皮膏药,让人啼笑皆非的同时,竟然产生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你这膏药真是狗皮做的吗?”一位路过的老大爷好奇地停下脚步观看。旁边又有许多人一起围过来。
“当然是狗皮。”小虎脆生生地回答:“我看见凌威叔到狗肉馆拿来的,晒干后,再加上许多种药糊。”
“那么,这狗皮膏药有什么作用?”
“这个、、、、、、”小虎可没那么大学问:“你问凌威叔。”
“活血化瘀,清热解毒。”凌威的口齿并不像一般走江湖的伶俐,不紧不慢,似乎在拉家常:“对肿毒疖,关节红肿,跌打损伤都有效。”
“我手腕扭伤,有几天了,一直不见效。”一位戴眼镜的中年人伸出手腕,上面还贴着一张膏药:“你的狗皮膏药管用吗?”
“三天。”凌威说得简洁干脆。
“我买三张。”
“五十元一张。”凌威整理着小中药袋,头都没有抬。
“这么贵?”中年人意外地叫了一声,凌威似乎知道这个结果,一声不吭,中年人愣了一下,掏出三张五十元,递给小虎:“来三张。”
“膏药撕开,用火烤热贴在伤处。”凌威把膏药递给中年人,脸上露出一缕温和的微笑:“记住,不要吃辛辣,不要喝酒,不要下冷水。”
“你怎么知道管用?”石莲花忍不住问中年人。
“你怎么知道不管用。”中年人回答得很巧妙:“我住在附近,经常看到他带着小孩四处摆地摊,生意还挺不错,有许多回头客。”
世上的事就是那么奇妙,中年男子买了三张膏药,围观的人立即接二连三地买起来,刹那间摆在地上的膏药被抢购一空,看得石莲花等姑娘们目瞪口呆。
“姑姑,看什么呢?”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拉着石莲花的手,踮起脚向人群里张望着。
“小玲。”石莲花转脸看了看,见是侄女和嫂子林芳站在身后,不屑地撇了撇嘴:“没什么好看的,卖药。”
“我们走。”林芳拉起女儿,小玲手里拿着一包从超市里买来的鱼皮花生,一边向嘴里塞一边说道:“妈,等会我和姑姑一起走。”
“小玲好乖。”石莲花把小玲向身边拉了拉,拍了拍小脑袋,继续观看。
人群最前面站着一位带安全帽的工人,满身灰尘,正把裤脚高高卷起,露出红肿如馒头的膝盖,大声问凌威:“这个你能不能治疗?”
凌威正拿着一个听筒按在一位老人胸前凝听,转脸看一眼红肿的膝盖,又用手摸了一下:“关节积水,发炎红肿,你要休息几个月,不然就麻烦了。”
“你这病要到大医院。”石莲花终于忍不住,大声说道:“要把水抽掉,然后消炎,服药。”
“要多长时间?”安全帽抬头望着石莲花:“十天还是半月?”
“刚才这个卖膏药不是说了吗,要休息几个月。”石莲花对病人倒是很耐心,语气温和,这是她的职业必须具备的道德。
“到医院少说也要上千元。”安全帽声音很大:“我没钱也没时间,儿子上大学等我为他挣生活费呢。”
石莲花还要争辩,楚韵轻轻抵了她一下,这种事经常看到,医院高超的技术伴随着昂贵的费用,让许多穷人望而怯步,况且这种慢性病一时半会确实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
凌威又仔细看了看';安全帽';的病腿,从包里拿出一个写字本和圆珠笔,快速写出一个方子,递到安全帽的手中:“应该不是很贵,一日一剂,我这里药材不全,拿到中药铺配去……”
石莲花伸头看了看,她对中药一知半解,中药单一般不像西药单那么潦草,凌威的笔迹甚至算得上娟秀工整:当归9克,川芎6克,川牛膝9克,独活9克,茯苓12克,泽泻9克,乌药15克,红花9克,穿山甲9克,陈皮3克,枳壳9克,甘草3克。水煎服,每日1剂,日服2次
“家中有油菜籽没有?”凌威继续问安全帽。
“有,有。”安全帽连声说道:“老家种了很多,过年过节全指望它榨油呢。”
“油菜籽和醋混合包在膝盖上。”凌威声音平缓:“用纱布包好,两天一换,可能会很疼,忍着点,出了水泡就可以了,最近别下冷水。”
“谢谢谢谢。”安全帽连声说着,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几张钞票:“小伙子,多少钱?”
“不要钱。”凌威轻轻挥挥手:“你快点上班去吧。”
安全帽说了几声谢谢,一瘸一拐地离开。围观的人又多了一圈,但掏钱买膏药的寥寥无几,凌威只是慵懒地倚在帆布包上,并不叫喊,一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样子。石莲花等姑娘们有点不适应这种沉闷感,正要转身离开,小虎忽然从包里掏出一个紫色的东西:“凌叔叔,这是什么?”
“别乱动。”凌威盯着小虎,声音很大:“那可是千年灵芝。”
“千年灵芝。”人群中传出一阵惊呼:“怎么可能,那是传说中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路边的小摊上。”
小虎见凌威的神色很凝重,小心翼翼地把灵芝放到药摊上,歪着头好奇地左右打量。紫黑色,顶盖半圆形,像一把打开的小伞。
“这东西像灵芝。”有人议论:“我在电视上见过,种植的。”
“我看也是种植的。”另一个人附和:“要是千年灵芝岂不成了无价之宝。”
“我瞧瞧。”一位穿着长袍的老人挤到前面,弯腰捡起那个灵芝,凑到眼前仔细观看。有许多人认识他,是中药铺保和堂的老中医和长春,虽然年过花甲,依然一头黑发,颌下三缕长须,精神矍铄。:
和长春在建宁市小有名气,一辈子和药材为伍,他的鉴定自然有权威性,所有人都好奇地等待着结果。
和长春看了一会,忽然从怀里拿出一个放大镜,再次仔细观看,手臂竟然微微有点发抖,许久,缓缓放下灵芝,声音温和:“小伙子,这东西卖不卖?”
“上面有标价。”凌威神色冷静,一点不感到吃惊,随口回答。
“八千八百八十八。”灵芝上挂着一个小纸牌,和长春刚刚把小牌翻过来,他身边几个眼睛比较敏锐的人失声惊呼起来:“就这么点小东西,将近一万元。”
“可以便宜一点吗?”和长春的反应更加让人意外,他脸色表现出少有的凝重,低声和凌威商量:“八千多似乎贵了一点。”
“黄金有价药无价,您是知道的。”凌威嘴角浮起一缕淡淡的微笑,意味深长:“我的药材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还价就不必了。”
“我回去和掌柜的商量商量。”和长春慢慢放下那株灵芝,依依不舍地又看了看,转身挤出人群,脚步匆匆,还不时回头望一眼,差点撞上一辆电瓶车。
围观的人见和长春失态,立即议论纷纷,不过谁也不敢轻易拿起那株灵芝观看,上万元的货,随便碰坏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千年灵芝?”楚韵柳眉微蹙,她忽然想起院长史长春的话,那个天才少年医师小威为了解决心脏移植的后期疗效,远走青城山龙骨崖,一去不返。如此贵重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普通的走江湖地摊上,就这么随便摆放,岂不是太滑稽?但是和长春的举动又不像伪装,他可是中医界德高望重的人,当然绝对不会是个拖。
“小玲。”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喊叫骤然而起,所有目光一起望过去,石莲花的瘦子林芳正抱着女儿满脸惶恐。小玲脸色青紫,小嘴无力地张着,满脸痛苦,在她的旁边,鱼皮花生撒了一地。
“呛着了,呛着了。”有经验的老人大声呼喊:“快点,严重会要命的。”
“怎么办?”石莲花焦急地望着楚韵。异物呛进气管是小孩常有的事,只要不影响呼吸,一般没有生命危险,然而,鱼皮花生比较大,一下子堵住了小玲的呼吸,生命也就在分秒之间。
第四章急救
人离不开呼吸,气管至关重要,进入异物,成年人用力咳嗽几下一般都能出来,儿童则不同,肺活量不大,异物经常堵在气管里,所以小孩一般都不能把圆形或者滑腻的东西长时间放嘴里。小玲刚才嘴里放着鱼皮花生,伸长脖子向人群中观望,一不小心花生滑进气管,一口气立即憋在胸口。如果在医院可以用工具吸出来,可是现在离最近的医院也要好几分钟。
“快打120。”有人大声提醒,林芳脸色苍白,拿出手机,嘴里念叨着:“120;120。”可是手指不断颤抖,根本无法拨号。
“来不及了。”楚韵一把抱过孩子,神色冷静,她是一个主刀医师,见惯了生死,当然知道这个时候更要沉着。快速把孩子抱在胸前,让小孩背对自己,腰向前弯,上半身向下,同时楚韵的手臂环绕到小孩胸前,握拳,低在小孩上腹部,用力斜向上冲击。这样可以压迫小孩肺部,用气流把堵在气管里的花生冲出来。
楚韵深知气管的构造,成年人也就十二厘米长,小孩气管只有成年人的一半,如果在上半部分靠近喉咙,立即就可以被气流冲出来。
可是,连续冲击了五六次,小玲光张着嘴,毫无反应,身体反而软绵绵松下来,显然孩子已经昏迷。楚韵的额头忽然冒出一串汗珠,脸色严峻,紧张地瞪着双眼。
救护车最快也要五分钟到达,五分钟在一个人的生命中微不足道,但此时就是那横在小玲面前不可逾越的鸿沟,,足以让她年幼的生命永远消失。
目光都集中在楚韵和小玲身上,充满焦急,生命的脆弱让所有人心惊胆战,林芳脸色煞白,眼中布满惊恐,楚韵继续重复着压迫胸腔的动作,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救护车,要是有工具,她会毫不犹豫地进行气管切开手术,这也是唯一而且最有效的办法,可惜,虽然只要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但这点条件都没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手术刀虽然是她救死扶伤的武器,但也不会随身携带。
“闪开。”一声低吼,凌威忽然挤进人群,一条腿略显不便,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甚至比正常人还要快捷,伸手摸了一下小玲的心跳,短促地对楚韵说道:“把孩子放平。”
声音不高,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楚韵下意识地把小玲放下,眼前寒光一闪,楚韵猛一抬头,凌威手中攥着一把狭窄而锋利的小刀,刀锋在阳光下分外耀眼。
“你要干什么?”石莲花一声惊叫,抱住凌威的手臂,她当然知道凌威要干什么,她是医生,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做一清二楚,但是让一个江湖骗子动手术实在是危险。
“滚开。”凌威声音嘶哑地吼了一声,抬手把石莲花摔在一边,迅速蹲下身,左手在小玲的喉咙部位摸索着,脸色冷清,看不出一丝波澜。
“你不能拿孩子的生命开玩笑。”石莲花再次扑过来,她观察到凌威的右手竟然在不由自主地颤抖,不是紧张,而是神经性的,这种病态的手臂,别说外科主刀手,就连做普通外科医生的资格都没有。
“石莲花,冷静。”楚韵说话清脆严肃,石莲花微微一震,停止喊叫,低声喃喃念叨:“楚韵姐,这、、、、、”
“我来吧。”楚韵温和地低声说着,伸手摸在小玲锁骨边的气管处:“我是外科医生。”
凌威望了楚韵一眼,原本疲倦的双眸此时凌厉深邃,但并不可怕,楚韵反而觉得一丝温和掠过。
“小虎,银针。”凌威左手伸向身后,小虎似乎和他配合默契,一根细细的银针迅速递到他手中。
楚韵奇怪地瞪大秀丽的双眼。,她是主刀手,当然知道银针和眼前的手术没有任何关系。许多围观的人也一起盯着凌威那张严肃冷静的面孔。
凌威接过针,忽然向着自己胳膊上部用力刺下去,几寸长的针一闪而没,四周一阵惊呼,凌威面不改色。快速弯下腰,左手在小玲的喉咙再次摸了一下,右手刀光一闪,向下划去。
“谁有钢笔。”楚韵抬起头扫视一眼,大伙面面相视,这年头哪有人带着钢笔的,珍珠项链金耳环倒是不少。
“我有。”小虎举起手,手中一支崭新的钢笔在阳光下泛着微光:“这是我妈刚刚给我买的。”
“拿来。”楚韵不由分说,一把抓过钢笔,迅速拆开,把长长的外壳在脚下一踩,一头断裂,立即成为一个两头空的圆筒。
“你干什么?”小虎心疼地搓了搓手,小脸涨得通红。
眨眼间,凌威已经切开了小玲的气管,左手微微一动,一粒鱼皮花生跳了出来,他眉头刚刚皱起,楚韵已经把笔筒递过来。凌威毫不迟疑,迅速把笔筒插入小玲的气管。
四周鸦雀无声,大伙一起屏住呼吸,所有目光都盯着小玲憋得青紫的脸颊,有的老人紧紧攥着拳头,脸色紧张得微微发抖。
时间变得漫长,似乎可以感觉到每秒流逝的滴答声,小玲的脸色渐渐红润,呼吸也平稳了许多,楚韵长长松了一口气,抬起头,脸上露出一缕微笑。四周立即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为凌威出色的表现喝彩,也为生命喝彩。
“楚韵姐,没事了吧?”石莲花看小玲的脸色就知道情况有所好转,但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楚韵瞄了一眼凌威怀里的孩子,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不过,短时间脑部缺氧,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可就不一定了。”
救护车呼啸而来,众人急忙闪到一边,几位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跳下来,动作麻利地把小玲放上担架。
“楚医师。”一位高个医生看了看楚韵,略显诧异,
“李主任,你怎么来了?”楚韵没想到出急救的竟然是外科主任李兰峰。
“外科缺人手,我临时值班。”李兰峰说着把一个氧气管插进小玲割开的喉管,挥手让其他人把孩子抬上车,转脸看着楚韵:“这是你的手法,孩子喉咙的刀口大小和位置适中,恰到好处,一般外科主刀手没这个水平。”
“不是我,是他。”楚韵指了指正在低头和小虎收拾东西的凌威。
“他?”李兰峰看了看略显落拓的凌威,眉头皱了皱,时间紧迫,无暇细问,跳上车疾驰而去。
“吓死我了。”瓜子脸姑娘肖云玉长长松一口气,看着凌威低头的背影,小声对楚韵说道:“刚才一幕太精彩了。没想到他真敢下手。”
“他不仅胆大。手法也不错。”楚韵柳眉微皱:“恐怕整个建宁找不出几个。”
“不可能吧。”肖云玉瞪着凌威不时抖动一下的手臂,满脸不可思议。
“谁是刚才那孩子的家人?”凌威忽然转过身,看着肖云玉和楚韵等人。
“我。”肖云玉声音清脆悦耳:“我和石莲花是好姐妹,他侄女的事就是我的事。”
凌威拿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从那个灵芝上削下两小片,递给肖云玉,一边用笔写药方一边轻声说道:“孩子两天后如果还没有醒来,这两片灵芝每天一片,再加紫河车10克,龙眼肉15克,桑椹30克,熟地黄18克,太子参15克,丹参15克,赤白芍各9克,郁金12克,菖蒲9克,远志9克,茯苓9克,生蒲黄12克,三碗水煎一碗,一次性服下。”
“管用吗?”肖云玉看着手中不起眼的两小片东西,脸色疑惑。
凌威没有回答,依旧低头和小虎把东西一件件放进大帆布包,动作缓慢轻柔,似乎刚才耗尽了力气,等他收拾完,打好包,用力背上肩头,四周的人已经散开,只有楚韵和肖云玉还站在一旁。
“谢谢你。”楚韵抬手拂了一下鬓边的秀发,笑如春风。
“谢我什么?”凌威眼角扫了一下两位姑娘,声音很淡。
“谢谢你挽救了一条生命。”楚韵看着凌威的手臂,柳眉微皱:“可是你刚才的举动很危险知不知道?”
凌威刚刚抬起的脚步立即停了下来,目光望着远方的街道,等待楚韵继续说下去,脸颊侧面的线条刚劲有力。
“孩子的生命算救过来了,但是如果万一,我说的是万一孩子出现了更大的危险,甚至失去生命,你不是正规的医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楚韵想起刚才的情形依然心有余悸,柳眉微皱,语气严肃认真:“按照法律,你将会吃官事,甚至坐牢,想过没有?”
“没有。”凌威回答得干净利索,脱口而出,楚韵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拉着小虎的手向远方走去,身体微微晃动着,脚步有点颠簸。
“脚也有点残疾。”肖云玉噘了噘嘴:“脑袋好像也不大好。”
“他真的没有想过后果吗?”楚韵呆呆望着凌威消失的方向,俏丽的脸颊上露出一丝迷茫。
“楚韵姐,有什么疑问吗?”肖云玉疑惑地扬了扬下巴。
“下刀救人,连后果想都没想。”楚韵转脸看着肖云玉:“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有胸怀天下的仁心,另一种就是白痴。”
“我看他像白痴。”肖云玉毫不犹豫地回答:“你就是主刀手,这种急救完全没问题,他就应该把刀交给你,减轻了自己的风险,又可以确保挽救孩子的生命。”
“要是他自信手艺超过我呢?”楚韵微微一笑,迎着微微吹过的春风,秀发轻轻飘动,长长出一口气:“无论如何,孩子的生命保住才是最值得庆幸的事。”
肖云玉张口还要说什么,一整悦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楚韵把手机靠近耳边,里面传来史长春院长急促的声音:“楚韵,快点回来,准备手术。”
第五章奇货可居
大虹桥向北不远,一条二三十米宽的小河蜿蜒穿过一片村庄,这里是一片老宅,,许多四合院,楼房最高也就三两层,结构都很精巧,典型的江南园林式住宅。不过,墙体全部是灰旧斑驳,显露出岁月的沧桑。墙角处偶尔可见一小片绿意,是这里的住户种植的一些简单蔬菜,莴笋嫩蒜苗一类的家常小菜。
河水清澈透明,两岸翠柳依依,河边的石阶上许多妇女在淘米洗菜,不时传出一阵阵笑声,河里几只小渔船轻轻滑过,木桨拍打着水面的清响悦耳动听。
“小虎,回来啦。”一位二十几岁的女子提着洗好的青菜从河边拾级而上,迎着小虎和凌威亲热地笑了笑,丰满的体态,妩媚的脸蛋在夕阳下散发着诱人的光彩。
“娘。”小虎跳着跑过去,搂着女子的腰摇晃了几下,欢快地笑着说道:“今天凌威叔可厉害了,一刀把一个小孩的喉咙咔嚓一下就给割开了。”
“什么?”女子微微一惊,瞪大明亮秀丽的双眼:“凌威,怎么回事?”
“华月姐,别听小孩胡说。”凌威温和地笑了笑:“一点小事,只是为一位小孩做了点小手术。”
“吓死我了。”华月长出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抬手在小虎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你个臭孩子,又吓唬妈妈。”
“谁吓唬你啦。”小虎不服气地噘了噘嘴:“我说的是凌威叔,你瞎紧张干什么。”
小虎话音刚落,旁边就传出一阵妇女的笑声,华月是离婚的小媳妇,凌威和她们母子同住在一个院子里,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相互照应,已经成为闲来无事的一些妇女口中的笑谈。
“小虎。”清脆的声音传来,一膄小渔船慢慢靠近岸边,一位姑娘一边摇桨一边大声叫着:“我又抓到一条大鲤鱼,今晚给你煮着吃。”
说完,姑娘迅速跳下船,把缆绳在河边系好,提着一条鲤鱼脚步轻快地走过来,鲤鱼的尾巴用力摆动着,活蹦乱跳。
“小燕姐姐,你是送给凌威叔的吧。”小虎调皮地做了个鬼脸:“凌威叔的脚经常浮肿,鲤鱼利水消肿,和红豆一起吃,对浮肿可有效了。”
“啊呀,小虎你可不得了。”一位妇女笑着说道:“经常跟在凌威身边,都成了小医生了。”
“当然。”小虎挺了挺并不粗壮的腰杆:“我一定要做一个像凌威叔这样的大医生。”
“我可不是大医生。”凌威呵呵笑着说道:“我只是个跑江湖的游医而已。”
“我可不管你是什么游医。”小燕姑娘咯咯笑道:“你治好了我爹的老寒腿,就是好医生。”
“累了一天了,屋里说话吧。”华月和小虎抬着凌威的大帆布包,向河边的一个院子走去,凌威一边走一边看了看小燕:“你爹的腿现在怎么样了?”
“好了,早就下河打鱼了,一点没问题,只是阴雨天有点酸痛。”小燕身材小巧,充满着渔家女的灵秀,眼睛忽闪忽闪,清澈可爱。
“经常接触水,对风湿病不利,记得经常吃一些生姜散散寒湿之气。”凌威声音浑厚温和:“晚上泡脚的热水里可以加入葱白,花椒,生姜和少许盐。”
“知道啦。”小燕欢快地笑着,脸颊上露出两个小酒窝。
院子很大,两边各有一排厢房,凌威和许多打工单身汉住在左边,右边是几个小家庭,华月母子单独住在二十几米的一个单间里。
正房住着一对老人,儿女全部在外地,害怕寂寞的老人干脆把房子租出去,不图钱,就要个热闹。夕阳余晖里,王老爷子正和一个邻居老人趴在小桌子上下棋,见到凌威,王老爷子笑着说道:“小子,快过来,我的腿又疼了,快给我扎一针。”
“老爷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久坐。,你这是年轻时候落下的毛病,很不容易恢复。”凌威取出一根闪闪的银针,在老人腿部后侧的承山穴扎上一针。承山穴可以振作足太阳膀胱经的阳气,缓解腿部的疼痛。
“我知道,大医院我都去过,还没你治疗的效果好。”王老爷子一边把一颗棋子落下,一边呵呵笑着说道:“不知道你小子什么时候离开,我还真舍不得。”
“我看你是想找一个免费医生吧。”对面下棋的老人呵呵笑着。
“谁说我没给钱。”王老爷子直了直腰:“我不是免了华月和凌威的房租了吗。”
“那点钱,还不够大医院挂号费。”另一位老人调侃道:“我看你腾出一间房让凌威开个中药店,省得他餐风露宿,四处奔波。”
“这倒是个好主意。”王老爷子看了看凌威的腿,微微点了点头。
“您不必费心了。”凌威又在老人另一条腿扎了一针:“我要找的人离开这里许多年了,再过几天我打算离开。”
“你找谁?”小燕疑惑地说道:“现在电话手机有的是,哪有这么久联系不上的。”
“一位故人。”凌威淡淡说道:“我问了,只是个实习生,离开后就杳无音讯。”
“是女孩吗?”小燕虽然是个青春少女,但对感情天生敏感是女人的特长。
“是。”凌威的脸上忽然飘过一丝红晕,望了望天空的晚霞,微微叹息一声。
“你经常去大虹桥摆摊,那是你们经常去的地方吧。”小燕语气温柔如水:“等不到,所以你要离开,去哪?”
“我没有家。”凌威脸上露出一丝寂寥:“四海为家。”
“这里都是你的家人。”华月不知何时站到一旁,轻声说道:“要是愿意就留下来吧。”
“凌威叔,你不能走。”小虎可怜巴巴地拉着凌威的衣角:“我还要向你学习医术呢。”
“好,叔叔不走。”凌威爱怜的拍了拍小虎的脑袋。
“你先休息一下,饭好了我招呼你。”华月瞄了凌威一眼,转身向屋内走去。
左边厢房的大房间内,几个身穿蓝色工作服的人坐在低矮的凳子上,端着酒杯大声吆喝着,面前桌上一片狼藉,鸡骨鱼骨散落着,几个盘子歪斜,汤汁在桌上横流,一台彩色小电视在墙角播报着新闻,声音早被几个人的吆喝声压了下去。
“今天没上班?”凌威进门扫视一眼,笑着说道:“雅兴不小吗。”
“别提了,老板跑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挥了挥手,喝得舌头有点短:“市里正在调解。”
“不是不允许拖欠农民工工资吗?”凌威在一旁坐下,拿着遥控器随意翻看电视节目。
“和拖欠不同,是承包工程的老板跑了。”另一个青年歪头啃着鸡腿,含糊地说道:“说得好听,咱乡下人没钱没势,还不是听天由命。”
凌威没有继续他们的话题,注视着电视上光怪陆离的节目。酒鬼发牢骚总是没完没了,每天看完新闻凌威就回房休息,懒得理他们。
电视画面上,一个镜头一闪而过,凌威微微一震,急忙坐正身躯观看,那是一个古朴大气的院门,遮掩在苍松之间,四个大字苍劲有力:长宁医院。
画面切换,一位身穿红色服装的女记者矜持地笑着:“各位观众,我现在在本市最著名的长宁医院,这里将进行令人瞩目的心脏移植,自从五年前成功一例,本院在不断总结和努力下技术更加成熟,这将又是一次大的飞跃,我们将做详细的现场报道,而且,利用高科技让我们见识一下手术台上各位医师的风采。”
“现在我们就见识一下今天的主刀手,本市最年轻的女医师楚韵小姐。”说完,记者把麦克风凑近一位姑娘:“楚医师,请问你对这次手术的意义有什么看法。”
凌威神情一震,脱口而出:“是她?”
“谁呀,我看看。”喝酒的一位青年伸过头来,夸张地叫道:“这么漂亮,哪家的闺女。”
楚韵一身工作服,头发也被帽子遮掩,但眉眼间秀丽的脸颊还是令人呯然心动,络腮胡子大声嚷道:“凌威,你小子不会看上这个大美女了吧,别妄想了,看两眼过过瘾吧。”
“你们都给我出去。”凌威忽然吼了起来。
“干嘛,生气了,开个玩笑嘛。”络腮胡子诧异地瞪大眼睛,凌威一向沉默寡言,今天这是怎么啦?两句话没说就发火。
“我没工夫和你们开玩笑,你们吵得连电视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凌威头也不回地挥挥手:“我要看现场直播。”
“这有什么好看的。”络腮胡子大声说道:“就这么一台电视,你让我们到哪消遣去。”
“喝茶,进舞厅,随你们的便。”凌威摆了摆手,继续专注着电视。
“喝茶,跳舞。”络腮胡子大声笑道:“我们也想开开洋晕,可那得要钱啊。”
“拿去。”凌威掏出几张票子扔在桌上,头也不回地说道:“你们最好晚上别回来。”
“谢谢威哥。”见到钱,几个人的声音也变得百倍温柔,一边往外走一边笑着说道:“你就慢慢看吧,我们不打扰了。”
“去吧,去吧。”凌威向后挥了挥手。
画面上,楚韵伸手推开麦克风,一言不发,面色冷静地向手术室走去,一行人刚刚进入,门悄然合起,门牌上灯光闪烁:手术中。
“让我们把画面切换到手术室。”记者神情略显尴尬,微微笑了笑,镜头立即切换过去、、、、、、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凌威神情紧张的瞪着画面,手掌紧握着椅子的扶手,十指微微抖动。小虎推门进来:“凌威叔,吃饭了。”
“别打搅我。”凌威毫不客气地吼了一声,把小虎吓了一跳,委屈地走了出去,一会儿,华月和小虎再次走进来,轻轻坐在一边,悄无声息地看着电视屏幕。
镜头离得还是远了点,只看见一群医生和护士不停忙碌着,看着看着,小虎打了个哈欠,倒在一边的床上沉睡起来,华月慌忙拉过一床棉被帮他盖上。
凌威却看得津津有味,随着画面上小刀小剪小镊子的不断切换和血淋淋的纱布来来去去,凌威的额头滚落下一串串汗珠,华月拿过一条毛巾缓缓帮他擦了擦,凌威回首笑了一下:“谢谢。”
说完,他又把目光转回到屏幕,夜渐渐深了,华月披上了件棉衣,又拿一件披在端坐不动的凌威身上。
画面上,楚韵的两手放在手术台上,胳膊不断轻轻摇动着,快捷灵敏,显然在做大血管的缝合。紧接着,所有医生和护士都静止下来,看着一边的心电图,电视机前的凌威也屏住呼吸,瞪大双眼。许久,电视里的医生和护士同时鼓掌,成功了,移植的心脏开始了跳动。
凌威长长松一口气i,仰脸瘫坐在椅子上,一阵虚脱,简直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
“可以吃饭了吗?”华月瞪着秀气的双眼:“我去把饭菜热一下。”
“我还真饿了。”凌威脸上露出欢欣的微笑,华月不明白,电视和凌威有什么关系,笑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小懒虫,吃饭了。”热好的饭菜摆在桌上,凌威拍了拍小虎,小虎迷迷糊糊揉了揉眼:“天亮了吗?”
“是啊,太阳照屁股了。”凌威大声说着,和华月一起笑了起来。
“电视看完了?”小虎清醒了一点:“那个手术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凌威嘴角忽然闪过一丝奇怪的微笑:“它可以帮你赚到上学的学费,而且是最好的学校。”
“真的吗?”小虎惊喜地叫起来,上学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事,看着一个个同龄人快乐地上学,他羡慕极了,可是刚刚离婚的母亲带着他只能勉强度日,哪有余钱读书,儿童失学,也是打工一族常有的事。
“你在哄孩子开心。”华月语气有点惆怅,孩子不能像同龄人那样无忧无虑地读书,是一个母亲心中最深的伤痛。
“我没骗你们母子。”凌威一脸认真地说道:“小虎,拿笔来。”
小虎欢快地跑回住处拿过一支圆珠笔:“凌威叔,干什么?”
凌威四处望了望,拿起一个烟盒,用小刀裁成方纸片,拿起笔,工工整整地写上四个字:千年灵芝。然后另起一排写上价格,再标上数字。华月瞄了一眼,失声惊叫起来:“什么?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一小株灵芝,这么贵。”
“我们不是发财了吗。”小虎虽然小,可也知道上万是什么概念,大声叫道:“我看见凌威叔包里还有几株灵芝呢。”
“这些话以后可别乱说。”华月一下子捂住小虎的嘴,财不外露可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可是,那个灵芝真的会有人买吗?”华月的手一放开,小虎立即提出疑问,是啊,如此高的价格卖给谁去?华月也疑惑地看着凌威。
“这点尽管放心。”凌威倒一杯酒,滋润地喝了一口,满脸自信的微笑:“要不了几天,就会有人登门求购,奇货可居,说不定还要涨价呢。”
“那么,今晚起我就抱着灵芝睡觉。”小虎一脸严肃,瞪大着黑亮的眼睛,凌威和华月相视一眼,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
第六章千年灵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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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在旋转,阳光被拉扯得支离破碎,一个高大黑影铺天盖地扑过来,凌威在一阵心惊肉跳的恐慌中骤然惊醒,全身被冷汗湿透,手脚软绵绵无法动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记不得多少次从这样的梦中惊醒,那一份恐惧似魔鬼般缠绕着他。
缓缓走下床,用一条干毛巾擦了擦汗水,床头柜上有一个不大的镜子,凑过去,出现一个沧桑的脸颊,短短的胡须有点凌乱。慢慢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褪了色的相片,一个英俊潇洒的年轻面孔,二者相比,天差地别,眼中露出一丝无奈,轻轻叹息一声,看了看窗外,天已经大亮,不过不会有人来打搅,这个院子里的人都知道凌威的习惯,不出门绝对不允许别人喊叫。
打开一个小电磁炉,把一张膏药在炉子上烤热,贴在左腿的小腿骨上,然后缓缓躺下,等待着痛入骨髓的那一刻,耳中再次响起那个温和的声音:“孩子,你是粉碎性骨折,情况还很糟糕,现在的医学都是截肢,要想站起来就要承受生不如死的痛苦。”
“我愿意每天承受一次,直到痊愈。”凌威似乎再次听到自己的声音,一间小草屋里,他正面对着一个中年妇人。对于一个躺在床上两年的病人来说,站起来是多么难能可贵,他宁愿受尽世间的一切痛苦。
“这个药方或许不太完善。”中年妇人微微叹息,略显苍白的脸颊浮起一股迷茫:“许多用过的人都无法承受痛苦而放弃,宁愿一辈子躺在床上。”
“要是不能站起来,我宁愿死。”凌威倔强地瞪大双眼。
“好坚强的孩子。”中年妇女不知是赞赏还是惋惜,慢慢把一张张膏药贴在凌威的腿和胳膊上、、、、、、、、、
一阵钻心的疼痛骤然从小腿上升起,和回忆重叠,把凌威拉回现实,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痛得哼了一声,脸上的肌肉扭曲着,那种疼痛如潮水般一浪接着一浪,无休无止。
痛则不通,通则不痛,中医称这种痛的感觉叫气冲病灶,就如同水流冲击於塞的河道,是病体恢复的必经之路。凌威所用的膏药能恢复肌肉和粉碎的骨骼,人体结构再生的痛苦也是难以想象的。
许久,痛苦慢慢减轻,趋于平淡,凌威挪动几乎虚脱的身体,慢慢爬起来,换了一身衣服,拉开门,迎着清新的空气深深吸了一口,忽然觉得活着是多么美好,内心深处都不敢触及过去几年的痛苦记忆。
“凌威叔,吃饭了。”小虎在对面房间探出头来,大声招呼,华月听到小虎叫喊,也从对面出来,快步走进凌威的房间,把凌威换下的衣服抱起来准备拿去洗,略微奇怪地皱着眉头:“你怎么经常出汗,每天衣服都湿得跟掉进河里似的。”
“体虚,有点盗汗。”凌威笑了笑,很开心:“要不了多久就会好了。”
“多穿点衣服,小心着凉。”华月瞄了凌威一眼:“吃饭去。”
早饭倒是挺丰盛,稀饭,包子,还有一只烧好的整鸡,小虎刚伸手去拽鸡腿,华月在他小手上拍了一下:“你凌威叔身体不好,那是给他补身子的。”
小虎立即缩回手,目光依依不舍地看着鸡腿。凌威笑着把一个鸡腿扯下来递过去:“小虎吃,吃饱了和叔叔出去摆摊。”
“还不快点谢谢叔叔。”华月微笑着拍了一下小虎的脑袋。
“谢谢叔叔。”小虎嘴里啃着鸡腿,说话含含糊糊,惹得凌威和华月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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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很平淡,平淡得月明风清,五天转眼过去了,凌威的腿利索了许多。或许华月每天调理好的缘故吧,脸色也红润了起来,摆摊的时候大帆布包也不用小虎抬着,一个人背在肩上。每天下午还是在大虹桥的那个地方摆摊,没人的时候,凌威就拿着报纸一边看一边教小虎认字,小虎渐渐也能读上几句,就是错别字连天,桥上不时传来爷俩的笑声。
“谢谢你。”石莲花挤进人群,把一大包礼品放在凌威的摊子旁边,忽闪着大眼睛,微笑着。
“什么意思?”凌威抬起头看了看。
“上次你救的那个小孩是我侄女。”石莲花语气格外温和:“我代表嫂子谢谢你。”
“举手之劳。”凌威想起那天的事,微微笑了笑:“何必破费。”
“还有。”石莲花扫了一眼四周围着的人:“楚韵姐让我问一下你卖的真是千年灵芝吗?”
“是与不是说了你也不懂。”说完,凌威低下头帮一位胃病的老大爷配药,分几包包好,递过去:“一日一剂,三碗水煎一碗。”
“多少钱?”
“二十。”凌威伸手接过钱,转脸看着另一位中年妇女:“你的病不是好了吗,又来干什么?”
“我是介绍别人来的。”中年妇女把一位年轻女子拉到身前:“她经常牙痛,反复发着,去了好几家大医院都没有彻底治好。”
年轻女子嘴角有点歪斜,半边脸看出明显红肿,俗话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看她一脸痛苦的表情就能明白。
“我先给你止痛。”凌威拿出一根银针,迅速扎在年轻女子右手虎口的合谷穴上,合谷穴是人体奇穴,有镇静止痛,通经活络,清热解表。主脉浮于表,伤寒大渴,发热恶寒,头痛脊强,耳聋,下齿龋,喉痹,面肿,唇吻不收,口噤不开,?(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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