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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陆浩立无能自制的唔咽,刚感觉到穴口被顶开的疼痛,还没适应过来狭隘的甬道就被塞进了异物,肌肉一绷他便夹住洛司的长指。
洛司不理会肉壁的挤压就胡搅转动,膏状物溶成的粘稠药汁让陆浩立後穴里非常湿润,令洛司的搅动更加运用自如,乐不思蜀的将心思全摆在媚门中摸索,然後撤出手指,再挑了许多催情剂……
约过了几分锺,越来越重的玫瑰花香伴著洛司手指的抽插从陆浩立的蜜穴中飘荡而出,靡然环绕的香味惑人心神、乱人定力,意图引出潜伏人心深处最猛的欲焰。
陆浩立只觉得胸腔随著时间的流失越来越闷,思绪沈钝缓慢,後庭亦感到不对劲的骚乱,由疼痛变成又麻又痒,不知道怎麽的,那人的抽动让他的秘穴有股陌生的电流划过,全身都像被点燃了一样难受,仿佛积聚了高压热量的肌肤热得发烫。
可恶…那里为什麽会有这种感觉…
“呃…呼…”按耐不住的断续低喘,陆浩立红著眼睛抓住洛司的手腕,左右猛摇头的传达停止的要求,他心脏跳动的频率快到他以为它会跳出来。
停止!不能再碰他那里,明明很恶心,但是,但是太奇怪了…
就算早猜到是春 药,但他料不到效果会这样剧烈,那个地方好痒好痒,被抽插的时候又会产生了几乎把他淹灭的快感来,可越被抽插他後穴就越奇怪,空虚得像需要什麽东西去深深的填满它。这种矛盾又在小腹延伸开,连带让他成熟的阴 茎跟著涨大,首次在洛司面前起了反应,而且是蓄势待发。
“不想让我碰?那行,我不碰你!”
洛司说得很宽宏大度,手指再往柔软的幽径里处钻进一点,接著猛地抽了出来─
“嗯啊──”莫大的刺激袭上陆浩立的感官,他弓起身体发出声高亢的呻吟,眼里蒙上朦胧的泪雾,气息急促的整个人瘫了下来,那禁不起挑逗的身子剧颤。
身体往旁侧开後把陆浩立的双腿合拢并拉直,洛司举止看似不慌不忙,但事实上他的亢奋程度比被用了春 药的陆浩立好不了多少,紫红的傲人分身一柱冲天,若不是为了多玩玩陆浩立,洛司是一刻都不想多浪费。
洛司睨著陆浩立男根上的铃口涓涓流出精液,然後抬起手将中指上残留的黏汁也擦上他男根,正想嘲弄一番却倏地想起一件事,接著他很深沈的问:“听说…你常和女人玩一夜情?”
假想一下陆浩立和女人欢好洛司就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就像心里长了一个疙瘩一样,容不得它的存在!
而正和欲望对峙的人根本就听不懂洛司在问什麽,陆浩立双手捂住硬挺的下体後把自己缩成一团,身後的小穴在药物驱使下极为贪欢,敏感的张合蠕动强烈呼唤著男人再次来玩弄,可是却得不到男人的注意,而这极需男人抚慰的身体几乎把他逼疯。
把陆浩立的反应看成默认,洛司扣住他的双肩,然後扳过他的身体让他仰躺著面对自己,指天立誓般宣称:“我告诉你,你现在是我的人,你敢再和其他人发生关系我就杀了你!”明明不该是说这种话的时候,洛司却没由来的认真狠绝到异常可怕。
“嗯哼…恩…”陆浩立冒出的嘤咛适当的灭了洛司一时的腾腾杀气,他一个反手抱住了洛司,下身也拼命往他的身上凑,完全被性欲支配的大脑管不了什麽,只知道後面的小穴越来越饥渴,它需要一些东西…
洛司给自己贴上来抱他的人拨弄了一下心弦,他没体验过这种悸动,他也理不清这是什麽,但陆浩立此时因欲望得不到解脱而绯红的脸庞、咬唇扭动的媚态都让洛司心动莫名,继而改变原定计划满足双方。
狠狠地吻上陆浩立丰润的唇,洛司压著他後把自己的灼热阳物送进他柔软的花穴,擦过肉壁撞进内里,“噗啾──”的整根捅入。
“呜…不…”粗大贯穿的痛楚唤醒了陆浩立,惊觉自己被春 药控制後的淫乱已经是为时已晚,洛司是边和他舌吻边用硕大的肉 棒在他小穴里狂猛冲撞,他清醒没多久就又让这样的刺激拉回迷境中任快感从後蕾窜遍四肢百骸。
翻云覆雨的欢爱,陆浩立的甬道被洛司快速的活塞运动搞得抽搐,过多的快感导致眼泪失堤地淌出,菊穴内壁吸附住肉茎想吞到深处,每当肉茎抽出时便带出一圈红豔的媚肉,插入时又让媚肉收回去,进出间都是超乎寻常的淫糜。
“你很舒服吧…来…抱紧我…”洛司喘著气说道,一手摸到陆浩立的分身上套弄,在他听话的抱住自己时卵足劲的挺动,让阴 茎连续十几下全撞击到他的前列腺上,然後在陆浩立受不了的吟叫著射精时也迎接高潮的到临,把浓浊喷进他痉挛的幽径里……
第十二章
天还没亮,一切都还很宁静。
卧室的帘布掩窗,房里仅开著床头的那盏台灯,夜里昏黄色的灯光朦朦的很柔馨,亮度相当适用於睡眠,在离床颇远的角落则因光线波长够不到而隐入一片黑暗里,有点儿神秘;表面上,这里现在的氛围十分祥和,包括床上肢体交缠的两个人。
背对著洛司;陆浩立张开著眼,无精打采的颓废样看不出来他在经历了洛司数次的索欢後有没有睡著过。
很累…很累…但是却睡不著…
方才的事迹还历历在目,像是录像带一样在脑里一次次回播,盘旋不去的让他回想自己不久前在那卑劣男人的玩弄下高潮迷乱的样子,完全没有任何反抗之心的给他予取予求就算了,还毫无尊严的迎合他,虽然是被药物所害,但再多的借口也辩驳不了自己沈溺在性欲快感里丧失自我的事实。
其实这要怪陆浩立常年以来的纵欲导致的自制力薄弱,对性爱过於熟知的身体在尝到甜头後就什麽都忘了,在不止浸染在那种强猛到充斥进每条神经的快感里还身中春 药的情况下,那自然是极为的放浪形骇。
如果可以,陆浩立宁愿这些结合都如第一次那样只有痛苦,那样他还能好过点,不用做著这可笑到可悲的自我厌恶和唾弃…
暖暖又有点痒的鼻息洒在他颈後,把陆浩立从魂游太虚中拉回著难堪的现实里。
他的小腹和臀部沾著混合的体液,腿上也流满了精水,黏腻的感觉非常不舒服;腰处有种沈甸甸的重量,那是洛司的左手臂搭放在上面将他抱住,从之前一直到现在;背也抵住一个宽阔的胸膛,两人之间不留缝隙;而那给洛司彻底开拓并享用殆尽的後穴有种不寻常的异样,那是因为……洛司的男性还在他身体里。
陆浩立两目发出利剑似的仇怨,对洛司非要把东西放进他体内睡觉的作为是切齿痛恨,但他现在却反而做著深呼吸努力放松,竭力忽视下体的柔软部位被填进热楔後的饱涨。
耳边规律的呼吸声,陆浩立心想洛司该是睡著了,於是,他不动声色的思考如何能不惊动洛司又能从他怀里出来……
他现在是右侧睡,洛司单手从後面揽著他,彼此下体紧密相连。
陆浩力小心的握住他的手,慢慢的抬起後拉开,然後观察几秒,确定没被发觉後全身一点一点的往前挪移,想蠕动著远离洛司的分身。
还差一点点…
还差一点点…
就在体内的物体快全根掉出来的时候,陆浩立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先听到一道微带著哝音的问话,他说:“你是想再来一次吗?”
接著,有人抓住陆浩立的腰际一使力──
“啊…”陆浩立战栗起来,他好不容易才弄出来些的肉茎又原原本本的挤进他内部,一时的突变他几乎承受不了。
他湿滑无比的小穴全不勉强的就吞入了入侵物,媚壁敏感的‘咬’住它收缩,窄道又再被充实,那该死的快感又从後穴上输送到每一个细胞。
相对的,洛司半勃的分身在深插入後迅速膨胀硬挺,把小穴撑开他便开始律动,每一下都缓慢却进得极深,慢悠悠的抽出,强势的插入……
这样的做爱让感觉更锐利汹涌,舒服得双方沈迷其中,但在洛司心中也悄悄的产生了疑团。
很无根可寻的一件事。自从要过这男人以後,晚上如果没拥著他入睡就像缺了点什麽一样,即使找别人代替也根治不了,反而会让这种焦灼加倍……
疑团没有解开,洛司停止探究,他直觉他不会喜欢疑团的答案。总而言之,陆浩立在他手上,等新鲜感一过,他觉得厌了,这种让他反感的失控情绪肯定也会随之消失,迎刃而解。
洛司选择将这事抛诸脑後,拖著陆浩立浮沈於欲海。
只是,不知不觉中,似乎,很多事情已经脱离了它开始的本意。
八月的天,骤然掀起暴风雨,这对气候终年如盛夏的中美洲而言,实属罕见。
晚上,雷声大作,狂风夹著急雨倾盆而下。陆浩立拉了张单人沙发摆在那排窗前,缩起腿整个人窝进沙发里,刚洗好的红色短发还滴著水,他入定般静看窗外深黛的夜幕,独自一人抽著烟。
“咦?没有了?”陆浩立回过神来,拿起空烟盒反过来倒一倒,发现盒内没料後把它揉成一团,准准的扔进纸篓里。
愁绪郁结的用手掌抹了把脸,然後揪著发丝苦心钻研。
到底是怎麽样了?他失踪了这些日子不可能没人发现,但问题是外面的人都做了些什麽?结果如何?喋血收到消息了没有?为什麽他依旧没任何影响的被软禁?那男人来的时候,为何也像什麽事都没有一样?希尔呢?还有,祈呢…
每一个问题都困扰著陆浩立,而这些问题如果不离开这里就绝对找不到答案,他曾试探过那些警卫,可那些人基本上就和哑巴没两样,他又不可能去问洛司,这样的一无所知对他很不利,他就算想做些什麽也无从下手,轻举妄动就更不行了。
前思後想,反复揣摩,得到最大的结论是他现在被动的只能等,等局势改变,等机会,等洛司停止这场游戏,等…
想得越透彻,他就越显黯然恶感,脸孔变得扭曲。
最後,陆浩立像寻求慰藉的翻出口袋里的钱包,他一直把它随身带著,为的是里面那张照片,7月8日那天照的,祈生日那天。
陆浩立惦记的看著照片,心绪不可思议的被平复安定。上面的背景是在游乐园,他抱著祈,而祈一手环著他的脖子,一手比著胜利的手势,稚气的脸上扬著很大的笑容。记得那时候祈刚坐完旋转木马下来,正巧有位拍照的人在那里,他们就顺道拍了几张。
许多的点滴,许多的细节。
“哧”的一声,陆浩立忽地哑然失笑,眼光变得很温柔。他想起那天,祈坐完旋转木马後一直嚷嚷这游戏太幼稚,逞强去坐海盗船最後又吓得面青发抖,真是的,这臭小子…
很挂念他,很担心他,很想在他身边照顾他…
把头枕在臂弯上,追忆著以前思虑著以後。
直到听见那耳熟能详的脚步声,陆浩立才反应利索的把钱包藏好,那人从不掩饰他的到来。
眼尾瞄了下时锺,九点不到,比昨晚还更早出现。陆浩立没回首,只是鄙薄的扬了扬唇角,这变态可真闲啊,操!
洛司一进门就看见坐在窗边拿後脑勺对著他的人,不过他也不理会陆浩立,藐视他这副死性不改的德行,自认宽宏的不和他计较。
拉开衣柜,洛司从堆积如山的衣服堆里拿了件睡袍。因为洛司经常在这里过夜,所以衣柜里除了给陆浩立添置的服装外,还放了不少为洛司准备的,满柜的崭新。
把袍子扔在床上,洛司不遮不掩的打算在这里换。他边松开领带边斜睨陆浩立,发现他还是纹丝不动的固在那里,洛司蹙起眉,然後停下手。
“过来,帮我换衣服。”绝对的命令腔调,洛司表现出的净是盎然的耍弄趣味。
陆浩立刹那间僵化成石,他艰辛的扭过头,忡忡的盯著一身傲慢气扬的洛司。
换衣服?我有没有听错?他是四肢残废吗?
陆浩立的理解有误,洛司其实只是以挫伤他为乐罢了。
“三秒的时间,如果你还坐在那我就送些‘礼物’给你。”洛司满不在乎的说著,优雅的轻撩下长发还没开始数,陆浩立就已经闪到他跟前,速度非常值得称赞。
举高手臂,陆浩立刚解著洛司衣领上的银扣,洛司却握住他的腰身一拉,陆浩立脚步一个琅跄便跌进了洛司怀里。
“你干什麽啊?”推著洛司的肩膀,陆浩立努力让自己的愤慨别那麽露骨,但洛司的手竟毫不客气的钻进他的上衣内。
“你只管做好你该做的事。”洛司断然的催促,不安份的抚触他肌理分明的後背,研看他隐匿著不逊的黑瞳,强印上一吻後双手抚触的范围扩大。
被洛司一边揉摸著臀,一边捏拧左胸上的乳珠,而陆浩立却还必需忍气吞声的为他宽衣解带,让他肆无忌惮的玩弄……
一种毁灭性的憎恨从心底透出,如数充塞满胸口,陆浩立像是柔顺的把手伸到洛司的衣领,那个位置,离洛司的脖子相当的近。
掐死他…掐死他…掐断他的脖子…
第十三章
中国─X市─喋血组织总部大厦─34楼
偌大的办公室气派非凡,占了整个楼层。格局别出心裁的用立式屏风划分成区域,隔为接待区、办公大厅、前台、休息室等。地上铺著光洁明亮的白色瓷砖,墙壁一律是冷色调,内置的办公设备均以相反的深色为主,两者奇妙的相得益彰。
下午2点左右,忙里偷闲的喋血主事李晔及副主事方延森围著茶几,他们各自坐在沙发上,而李晔在沏著功夫茶。
李晔往古董茶壶里放适量的茶叶,热上一壶水,然後对著方延森问:“啊森,陆子的生日快到了吧。”
“还要再过3个月。”方延森靠著椅背伸个懒腰,舒展几下筋骨打醒精神。
点点头,李晔顺口带过:“快一年没见到他了。”熟练的用开水烫著茶杯,有点思念那远走高飞的人。
“哈哈,别说见面了,他连电话都没打回来过。”方延森嘴里在谩骂,不过粗犷的面容也不见多少愤怒,他都习惯成自然了。
“少抱怨,你又不是不知道陆子的性格。”
方延森伸手端了杯茶,叹服的敬佩道:“还好当年你有先见之明,规定他每年必须回来一次,不然啊,我看我这辈子别想等到他回来走一趟。”
李晔闻著茶香,细细的品味後谈起本意:“这只是为了保障他的安全,我可不许他在外面出了什麽问题。”
“陆子身上有刺‘火纹’,那可是喋血的最高象征,就算他现在退出组织了,可他依然代表喋血,谁会去找他的碴?动他就等於动了我们整个组织。”方延森不以为然,而且陆浩立的仇家很少,比起他和李晔,陆浩立的‘人缘’好很多。
“这很难说,谨慎点也无妨。”李晔又做著繁琐的冲茶步骤,旧事重提:“我答应过他绝不介入他的生活,他答应我他每年的生日过後第五天会出现,哪怕是进了监狱都得越狱回来。”
虽然陆子身上有火纹,不过,也不排除可能有人就是冲著喋血来的。
火纹,这个刺青图案代表的是整个喋血,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拥有,那就是陆浩立,但他不是喋血的主事者;火戒,这个戒指代表的是喋血的号召权,这枚戒指属於李晔,他是喋血的主事者。
方延森观望李晔永远的一丝不苟,然後无厘头的打比方:“那如果没回来呢?”
他问的是比喻,李晔却正经严肃的告诉他:“那就代表他出事了。”
这话就像在他们平静的心灵湖面投进颗小石头,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两人一下子都无语的面面相觑。
这时,有人拿著手机跑了过来。
“晔哥,嫂子来电话。”
李晔一听,立刻欣喜的空出手接住手下递过来的手机,变成跟平时判若两人的痴情男子。
而方延森识趣朝他打了个‘先走了’的手势,忍受不了他的双重人格回自己办公室去。
他们中断了议论,继续等著三个月後的相聚;今年,是陆浩立离开喋血的第十年。
不大不小的房间,除了四面墙之外什麽家私摆设都没有。
“时间到!全部住手!”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安瑟夫的话让十一个人同时收手停招,懈怠之後都有些气喘吁吁的,互瞪著用手背擦擦汗。
快累死了。陆浩立发软的双膝跪地,怒极攻心的一拳捶在地上,跟著全身瘫平下来咒骂连连。
这已经是第十次,他屡战屡败。
刚开始他还不清楚这帮人的实力,他选择一个一个来单挑,结果一个小时过去他就只搁倒三、四个人,几次下来他最多也就只能打倒五个;後来明白时间限制不适合一对一,最近这两次他让他们一次全上,可这对他的体力消耗非常大,对方轮流著和他搏斗,他却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条件非常的苛刻。他晚上要应付洛司贪得无餍的求欢,往往都是到半夜才能脱身,但这并不意味著他能休息了,因为洛司是舒服的趴在他身上酣然入睡,可怜他就被压得呼吸困难还不允许洗去一身的爱欲污渍,这种情况下睡眠质量很差。
他想过养精蓄锐几天再打,可是,那男人居然说只要他停下一天,这‘游戏’就作废。
本来就强撑起的身体还要每日面临这些挑战,他越来越累,却死活不肯放弃,而他的对手们总会变换,像今天一样,又看到几个新面孔。
唯一不变的只有身为裁判的安瑟夫。
“陆先生,你又失败了,明天还继续吗?”安瑟夫例行公事的询问,不过,他想他知道答案。
“这点你就用不得著问了。”陆浩立睡在冰冷的地板上白了他一眼,体力恢复一点了就准备站起来,但有人更快的朝他伸出手。
陆浩立眨了眨眼睛,确定不是幻觉,那个叫安瑟夫的确实走到他身边──朝著他伸出手。
“起来吧。”简简单单几个字,安瑟夫做著举手之劳,平稳而没有什麽特别之处,不过却不会让人怀疑他的用心。
“哦;谢谢。”陆浩立礼貌的笑笑;爽快的接受了他的好意。两手相握的那刻,陆浩立发现这人的手很冰。
话说回来,这里似乎就只有这个其貌不扬的人看起来顺眼点,如果他不是那混蛋的手下或许他们会成为朋友。陆浩立心想。
“不用客气。他们会送你回去的,我们明天见。”安瑟夫恪守职责的交代完就旋过身,走了几步就听到一声:“等等!”
陆浩立记起一事的拽住安瑟夫的手肘,略微尴尬说:“能不能帮我准备些东西?”
“你要什麽?”
“拳击沙包和拳击手套。”陆浩立有点担心会被拒绝,不过,没办法了,他必须加强训练,不然就甭想‘玩’出个结果。
安瑟夫像是不认同的上下打量他,回道:“这个……”
“你老板也没说我不能自己练习!”陆浩立心知这要求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尽力去说服他。
默然半晌,“我五点的时候让人送过来。”安瑟夫应承陆浩立,甩开他的手就出了门外。
对著安瑟夫清瘦的背影,陆浩立是怎麽瞧怎麽怪,一头雾水。
刚刚是错觉吧,那个人看著他的时候好像有点担忧,奇怪,他在担忧些什麽啊?
晚上7点多。
洛司纤长的手指在桌面上习惯性的轻敲著,通常这个动表示他正在深思著某些事。
今天陆浩立又输了,可好像还是不肯放弃呢……他还是不肯屈服吗……
洛司也在等,等陆浩立心灰意冷跪拜在他脚下的那一天;等著陆浩立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後落魄的放弃;等著他从灵魂真正的屈服,那将连‘恨’都没有;等著他完完全全的依附著自己去生存;等著他……
这次洛司定下的条件很苛刻,但间接的也让陆浩立好过些,只要他停止一天,那就不必再劳心劳力的拼死拼活。不过,就洛司就陆浩立的粗略观察,也知道他那倔脾气恐怕不到最後是绝不低头。
其实,洛司这次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想让陆浩立看清楚他是多麽的不自量力,他是绝对逃不出这个‘牢笼’。
对自己的计谋是越想越觉得有趣,洛司冷豔的脸上露出诡谲的期待,心血来潮的一拍掌,现在就去看看他。
洛司劣兴勃勃的往小楼赶去,结果──
客厅中央的长沙发上躺著一个人,浑然睡死的陆浩立。他那头红发乱糟糟的,被子也没盖,半个身子已经移出了沙发外面,随时有摔下地的危险,桌子上的晚餐更是原封不动的摆著。
“喂,醒醒。”洛司脸色难看的抬高脚踢了踢陆浩立,从小就接受精英教育的他,生活圈也一直是上流社会,还真没见过这种‘邋遢’的场面。
不知道洛司造访的陆浩立挥几下手,睡梦中也不耐其扰把头转到椅背的方向。
自被关进这里的那天开始,这个时间段从没人来打扰过,并且,他近来真是太累太累了,他已经记不得他有多少年没像现在这样的疲乏。
“你马上给我起来。”
洛司出言不善,眉头也都打成结了。
“谁啊?吵什麽吵!”陆浩立再困再累也还是被吵醒,睡眠不足导致的暴躁令他还没张开眼就先喝了一句,但他的神智很快就清醒,跃身而起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洛司这个噩梦。
疯了!怎麽会是他!这才几点啊!
“你睡觉不会回床上去睡的吗?”洛司盯著陆浩立煞白的俊脸问道,话题偏了他之所以过来这里的原因。
陆浩立在心里呸了下,如果可以选择,那张床他这辈子都不想躺上去。
“我只是稍微休息一会。”语气生硬、勉强,陆浩立这些年都自由随性惯了,一时也没管那麽多规矩。
“聪明的话,别玩了,你该认输。”洛司格外的专注他,话里分不清是示威还是相劝,但陆浩立丝毫都不想去了解。
“我不!还是说,你想反悔?”他指的是洛司答应他打赢後让他离开这件事。
洛司也同样坚持,不过,他无故对陆浩立的坚持很恼聒。虽然这在他预料之中,但陆浩立这样的誓死要离开,让洛司在恼聒之余还滋生了其他的感觉,他驾御不了的感觉。
日与夜相互交替,白日结束後便是黑夜的开始,就像有些人,白天的事忙完了,晚上的事又接著开始。
“嗯…恩…”陆浩立半昏半醒的瞅住天花板,黑白分明的眸子已是无神,筋疲力尽的让洛司正面骑在他身上挺动,偶尔发出有气无力的呻叫,他声音带著的求饶味道往往令洛司越听越来劲。
几次极致的疯狂交媾榨干了陆浩立最後的一点精力,他是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分身吐出最後几道白浊就给软了,只是在後穴受到比较强大的刺激时会从尖端流出几滴欲液。
“你…”洛司不知收敛的在陆浩立股间的幽穴中进出,俯首用舌尖舔著他的耳洞,亲昵的续道:“很喜欢我玩弄你这个地方?”
洛司如为证实他的论点般,将深入陆浩立体内的阳具撤至穴口处,慢速度的用性器的顶部去轻蹭,等那被撑开许久的甬道收合了点,他就一鼓作气的往前一顶……
“啊─”陆浩立情难自已地昂起头,紧接著惊惶的死咬嘴唇抑制呼喊,断断续续的反唇相讥:“卑鄙…就…只、只会…用药…恩哼…”
“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我这样对你?”洛司微眯下蓝眼,惩罚似的紧抱住他加速冲刺,发狠穿插,每一下都又快又深,完全超越之前的不留余地。
“呃…不…”陆浩立媚穴的内襞兴奋的缠紧洛司收缩,他的生理反应令洛司邪笑著揭穿:“药效早就过了,而你这种淫 荡的反应像是不喜欢吗?”
陆浩立的花径在洛司的大力贯穿下响著叫人脸红心跳的滋润水声,可以想象得出洛司强占的小穴娇滑的程度,任凭他如何百战也不会腻;痴狂的持续摆动著腰。
“啊…别啊…慢点…慢点…”陆浩立无法承受的恳求,摇头摆脑的胡言乱语著,意识里更是乱得糊里糊涂,看到的一切景象都成了腥红。
这是非常糟糕的违常现象。
陆浩立的後穴媚壁被男茎磨得十分之易感,薄嫩的窄道在性欲的凌驾下触感出奇的敏锐,就连洛司深插入内的性器粗长都能让陆浩立清晰感受到,但更悲惨的是他的身子──
可能是被洛司玩弄得过度离谱,陆浩立像对他的身体失去了自主权一样,长时间处於高潮状态的阴 茎一有快感就宣泄,还没勃起就在先出精,根本就全然失去了控制力,违背主人的意愿不断的在洛司的攻势下献媚,冒出的浊液弄得两人的腹部全都是…
“呼…呼…走开…”实在不行了,陆浩立怀疑再这样下去他会发疯,手软弱无力的推拒洛司,曾经他也热衷性爱,可在他被逼著做到极限的如今,他只觉得这是苦难。
洛司理也不理,掐住他的下鄂深深的吻住了他,在唇舌嘻戏的热吻中进行最终进攻,在他抵达目眩巅峰的那一刻,这夜的狂乱也划下了句号。
……
心满意足的躺在陆浩立身边,洛司把他扯进怀里,今晚打算抱著他睡,而怀里人骤变的柔顺让他心生疑虑,抬高他的下巴一看才知道陆浩立虚脱的晕倒了过去。
洛司感到些许无奈地看著陆浩立,正想闭眼休憩却瞄见他右肩处有块淤血,洛司整个一机灵,连忙起来把台灯转亮。
将陆浩立从头到尾检查一遍,洛司肯定他背上和肩上那几处青紫绝不是他留下的吻痕,这是被人打伤留下的痕迹。
该死,那帮蠢货居然把他给打伤了!
“轰”的一个巨鸣,这个认知在洛司脑海里炸开。
他死盯著陆浩立身上的伤痕,那些不应该出现在的色彩让他描想到些画面──有人拿拳脚往陆浩立身上‘招呼’,对著他拳打脚踢,那些人打了他一下又一下……
首先,心像是被蛰了一针,洛司还没理解心脏的那种刺疼就涌起了嗜血的残暴,然後一股愤怒油然而生,扼紧住他的胸腔,若不是怀里还抱了个人,他现在只想砍了那帮警卫的手脚。
幸好,理智机警的发挥作用,拉回了洛司差点失控的冲动,提醒他他定下的规则与这些游戏。
拥著还残留著自己气息的男人,洛司果断地冷下怒火,心头的骚动却停不下来,就连洛司自己也没发现,他的手掌贴上了陆浩立的脸庞,摸抚著游走,轻揉著他蹙起的眉宇。
直到洛司也终於进入沈睡,他对有些感觉还是抱著疑问,陌生的疑问。
第十四章
小区的复式别墅里。
一个小男孩拎著只米黄色的猫出了房门,穿著白色睡衣就溜下了楼梯,身影往一楼的客厅前进。
陆以祈站在楼梯口,他望著正和女朋友聊电话的海恩,黑溜溜的大眼珠闪过狡黠,然後抓著猫连跑带跳地飞奔到海恩面前。
“海恩叔~海恩叔~”陆以祈的叫个不停,笑得谄媚的坐到他旁边,撒娇一样往他身上蹭。
“格琳,我明天再打给你,恩恩,对,有点事,晚安!”海恩匆匆挂断电话,没办法的揪住陆以祈的衣领让他坐好,问:“祈大少爷,这麽晚了你不睡觉跑下来做什麽呀?”
“我睡不著。海恩叔…我想…”陆以祈把猫放在腿上,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接著说:“你可不可以带我去找我爸?”
海恩揉了揉他的头发,看著这张和陆浩立如出一辙的脸庞,道:“上星期不是才和老大通过电话吗?”
“呵呵…对啊…通电话…”陆以祈耍宝的傻笑几句,嫩白的手顺著猫咪的毛发,看似坚强的表情却越来越黯淡,小声地嗫喏:“可我想去找他。”
每次打电话,说不到几句那边就挂断了,他打过去就总是找不到人。
“祈,你爸他说过不行。”陆以祈与性格迥然不同的表现让海恩有些心疼,想想也是,老大都走了一个多月了,难怪祈会想见他,但是,老大在电话里交代不能带祈过去。
“好嘛~我发誓,我到了法国绝不会去惹麻烦,我会很听话的!”发现了海恩那丝心疼,陆以祈打蛇随棍上的拉住海恩的手臂,誓不罢休的哀求他。
他真的很想很想老爸,好想他…
海恩动摇著,陆以祈脸上的渴望让他舍不得拒绝,正要冒死答应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祈,你还要上学。”相貌斯文的男人代替海恩回答,回绝了他的要求。
陆以祈看了看男人,鼓起勇气争取:“我可以和老师请假。”
“你爸很忙,他没时间管你,你现在就立刻回房去睡觉!”男人严厉的谴责,那态度像陆以祈再纠缠就会对他动手。
“希尔,你有病啊?这样子和祈说话。”海恩看不过去的拍案而起,盯住好友难以理解。
希尔是怎麽了?这一个多月来动不动就对祈发脾气,有好几次甚至还想打他。
两个大人僵持著,而陆以祈被骂之後就怔怔的,最後低著脑袋对猫咪说:“布丁,我们回房。”
他没去留意那两个人在说些什麽,安静的抱著猫回房里,这个充满他幸福回忆的房子现在变得陌生。
坐在床上,陆以祈感受到了那份孤独,这里就只有他自己。
一阵翻箱倒柜,陆以祈找出来一大堆东西。
“布丁,你知道吗?那套游戏机是我生日那天,老爸送给我的…这张照片也是那天照的…那天我们还去了很多地方…”
陆以祈硬抓著布丁说话,献宝一样把陆浩立对他有多好全拿出来说,他仿佛很高兴的在炫耀,眼圈却越来越红,嘴唇颤抖著,晶莹的泪在眼里聚集。
他说了很久很久,久到布丁都没懒得挣扎了,而陆以祈忽然又哽咽著抱怨起来:“他骗我的…以前他说每天都要送我上学,可是,他都丢下我一个多月了…我知道,我常惹他生气,可是…他说过这辈子到哪里都要带著我的啊…他骗我…呜…呜…爸…爸…我好想你…你快点回来好不好…”
这里,小小的他,一个人,啕嚎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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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瑟夫出了主屋;独自步行著;遇到相识的同事便点头示意。按照时间来说,他现在应该是去餐厅吃午餐,不过,他走的却是和餐厅相反的方向。
又来到这栋小楼,安瑟夫一路畅行的直上2楼的套房,正巧,女佣从里面出来。
“他刚睡醒?用过餐了吗?”安瑟夫问,暗暗窥视女佣推著的清洁推车,最上面放著的是床单,床单上沾染的污渍在他眼下一清二楚。
他也是男人,那些东西是什麽他明白得很。
女佣虽年轻,但却很淡定,即便她刚收拾完两个男人翻云覆雨一晚後的残局。她职业性的微笑著回答:“是的,我稍後就会送午餐过来。”
安瑟夫刻意遗忘那些欲渍,忖思一晌,简言吩咐她要注意给陆浩立备多些高营养的食物。
“我去准备。”女佣记下安瑟夫的话,微欠下腰就转身忙碌。
站在门前,安瑟夫换了几次气才开门而入。
客厅没人,他刚提脚准备进卧室就瞧见陆浩立靠著墙,满脸苍白的走出来。
“你还好吧…”这厢安瑟夫刚忧忡的说著,那厢陆浩立就一个错步的往前扑倒,失衡的就要来次重摔……
关注他一举一动的人什麽都来不及想的冲上前,等安瑟夫缓过来,他已经逾越本份的搀扶著陆浩立。
“我没事,谢谢……”陆浩立气虚的道谢,手放在安瑟夫的肩上支撑自己。
嗅到陆浩立刚沐浴过的清香,看到他脖子上密麻的吻痕,安瑟夫不禁心乱的屏住鼻息,小心的扶著他到沙发上休息。
“你不需要和我说谢谢,这是我的份内事。”带起伪装的面具,安瑟夫回到以前冷淡的样子,不过,面具,背地里已经有了裂纹。
‘谢谢’这两个字,陆浩立已经和他说过两次了,而安瑟夫不记得除了陆浩立之外,有人和他说过:谢谢。
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从小,就没听过这两个字。周围的人,不是他的主子就是他的部下,他不必替部下做事,而他的主子们也绝不会对他道谢。
问他委不委屈?不!这就是他生活的世界,冷漠是特征,服从是本能──和陆浩立完全不同。
其实,到底是在何时开始的,安瑟夫竟也留意观察著他。
“是吗?”不当回事的敷衍,陆浩立苦不堪言的换个坐姿,一身的肌肉酸痛,遭侵的部位疼得要命,“下午,能晚点开始麽?”他心知他的状况,昨晚那男人是把他往死里搞,现在他连多走路都有问题。
“我们首领交代,下午取消。”
“什麽?”
安瑟夫见他不解,也不卖关子的说开:“你可以休息到体能恢复再比试…”
“哈!”陆浩立没听完就先夸张地大笑一声,“你没说错吧?还是他吃错药了?”他就不信那人一夜之间会善心大发。
郑重其事的来到他面前,安瑟夫继续未完的话:“但,你只有两次机会,时间由你选。两次不过的话,以後就不用再打。”
陆浩立一震,成了固体,结舌。
两人都很静,静得可以听见外面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安瑟夫在等他暴跳如雷,可他只是假笑著摇头,拨几下红发望著窗外,用一种很古怪的口吻说:“他是耍著我玩呢,真行呀,花样层出不穷。”双手,全力紧握;指甲,刺进掌心。
这事,安瑟夫做不出定论。他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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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掠夺 上 by 小秦子 http://www.xshubao22.com/3/34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