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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畅想才是我工作的地方、自己的地盘,走了几天再回来,竟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
第十六章 吵死人了
世纪畅想我第一眼看到了方宁的时候,吃了一惊。眼窝都陷下去了,本来就挺大的眼睛显得更大,但看上去却非常黯淡。我试图和她说话,但她除了工作外什么都不肯谈,这让我感到很纳闷,我决定专门找时间弄清楚她到底是怎么了。
杜元朗是一名成熟的干部。在我走的这几天,所有的工作被安排的井井有条,甚至有些我没有想到的他都做了。回来后我们谈了一次,他高兴地告诉我,自己终于找到可以不需要管别的,没有干扰,一心一意只考虑怎么样把工作做好的感觉了。老杜是一个喜欢工作的人,这个人有没有野心我不知道,但他的敬业我是深深了解的。
徐曼莉是消息灵通者,当我本周第一次回到世纪畅想自己的办公室时,她已然伴着香风而至。看到我格外热情,不停地赞美,夸我不但人帅,也真的好有能力。她的这种表现我虽然觉得有些肉麻,但好话毕竟是人所喜闻乐见的,同时这又是一个漂亮性感的女人说的,自然免不了有一些飘飘然,对她的印象算是又好了几分。
叶琳偶尔也会回世纪畅想,但大部分时间都留在集团,这和往常一样。但不同的是这周的周二和周五晚上她都没有去CE,。u。期待着的心火上慢慢浇上了点水。我有感觉她这是刻意避开的,我猜这是因为自从上周周五喝完酒之后,她也许预感到再去CE的结果就是跟我回家,她对这个好像准备不足。
但是白天在集团、在公司遇到的时候,在办公室谈事儿正好没人的时候。我们互相间地爱恋渐渐地表露无遗,互相凝望着的眼神时而会变得炙热缠绵。这种仿佛灵魂之间的交流与做爱的感觉不同,两个人会一下子贴得很近,而转眼的矜持又会将彼此推远。
从周一开始,我就一直想着请韩冰虹吃饭的事儿,在我来说,承诺是必须要兑现的,不然就会寝食难安。周一事情太多。周二去CE等叶琳了。周三上午的时候,我打电话给韩冰虹。
她说正盼着呢你地电话就来了。我笑了问她想吃什么,她想了想说我们去富春楼吃淮扬菜吧。我说好,问她中午几点下班,她说中午时间不行晚上可以吗?我说没问题。她说晚上6点直接去富春楼吧,我说好啊不见不散。
富春楼里的装饰以竹为主,环境清雅,很有特点。一进门,一股江南的气息已扑面而来。我是差5钟6点到的,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来到了一个适合两个人用餐、装潢得很有情调的雅间,喝着茶静静地等着。六点整。由服务员引着,韩冰虹站在了我的面前。我赶忙从座位上站起来。
应该说看到她我眼前一亮。青色短款休闲上衣,同色弹力内衫,脖子系着一条淡绿色的丝巾,发白地牛仔裤,化着淡妆。明显是刻意装扮过,她看上去很漂亮。
“我没有迟到吧?”看到我,她灿烂地笑了。
“没有,非常准时。请坐。”我笑着说。
“嗯。”施施然坐下。她把手包放在一旁,看着我笑着说道:“其实我来早了十分钟,不好意思进来,在外面转了一圈。”
“呵呵,是吗?”忽然感觉这个女孩挺可爱的,坦率不做作。
“嗯。你点菜了吗?”她问。
“没呢。这里我不熟,等你来点。”
“呵呵,好吧。”她拿过菜谱,很快点了四个菜。清蒸鱼、蟹粉狮子头、白烧四宝、淡菜炒笋尖。
“这些都是我爱吃的,你不会介意吧?”合上菜谱,她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
“当然不会了。……喝点酒吧?”我问。
“好,红酒。”她说。
等了一会儿菜上齐了,在精致的杯子里倒上酒,我端起来。看着她真诚地说道:“韩冰虹,感谢你对我地工作的支持,对创世纪的帮助,来,我敬你一杯。”
“呵呵,任一凡,你可得了,别说外交辞令了。采访创世纪只是工作需要,要说对你工作的支持嘛,也谈不上,不过我挺欣赏你倒是真的。”她举起杯来,说道。
“噢?欣赏我?欣赏我什么呢?”我有些好奇。
“我觉得你身上有一种令人心动的东西,尤其是令女孩心动。”
“……”本以为她会说我在记者招待会上的表现如何如何的呢,而这个答案却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眨了眨眼睛,笑了,既然你是这种风格,那我是当然要配合一下地,“……那你心动了吗?”
“……你说呢?”她也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反问过来。
“……”我当然不能说。鲜红的酒盛在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里格外好看,让人垂涎,还有一个关键原因是已经这样举了很久了,“那让我们为了心动干一杯吧。”我点点头,微笑着说。
醇酒佳人美味,这顿饭可以说是吃得舒心惬意。随便聊天的过程中,我发现韩冰虹很健谈且直率得可爱,她先是给我讲在单位听到和看到的一些趣事,后来讲起自己生活中的一些琐事。也许是记者职业地原因,很小的一件事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也会感觉很精彩。我微笑着点着头听着,大部分时间都是听她在讲,偶尔会接上一两句话,以便使她接上刚才自己讲过的而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我忽然想起来如果在对口相声里,我这就算那个捧哏吧,这个想法仆一出现,自己还偷笑了一下。酒至半酣,我们之间更是毫无拘谨的感觉了。
“任一凡,……你的女朋友一定很优秀吧?”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忽然问出了这么个问题,让我听了一愣。
我马上想到了叶琳。虽然我们没有正式地确立关系,但我已经把她当成我的女朋友,而我相信她也一定是这样来定位我的。但我想不好该怎样回答她地这个问题。没想到她马上接着说道:“你不用告诉我,她一定是地。”
“只不过我们还没有明确过彼此的关系。”我实话实说。
“噢?……那就是说如果你和别的女孩交往她也许会不高兴,但并不能说什么了?”她身体微微前倾,调皮地问道。
“……大家朋友关系没什么的,就算结了婚也可以有异性朋友呀不是吗?”我理直气壮。
“那倒是。”她很认同地点点头,“那你愿意交我这个异性朋友吗?”
“求之不得呀。”我笑了。“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
“呵呵,是呀,来,任一凡,为了朋友,我们干一杯。”我们举杯轻触,然后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相视而笑。
“冰虹啊。”为了显得亲切,我省略了她的姓氏而直接叫她的名字,“听说你爸爸在省政府工作,是吗?”
“……你也知道了?”她听我问起这个。忽然显得有些无精打采,“说实话,我不愿意别人提起他。”
—
“为什么呢?”我奇道。
“哎,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在省城而在A市吗?我就是不愿意和他们待在一起。……不是我不爱他们,而是他们对我的要求实在是太严格了,在他们地眼里,自己的女儿应该是完美无缺的,因此管得我几乎要崩溃了……对他们来说是爱之深责之切,可是对我来说是不能承受之重呢。于是就一个人来了A市。”
‘噢,这样呀,我明白了。”我点头笑了,这是一个有着背逆性格的女孩。
“A市有亲戚是吗?”我问。
“是的,有一个姑姑。”
“你住在姑姑那里吧?”问完了后我忽然发现这个问题自已问得很没有水平,人家一个姑娘家住哪儿关你什么事儿呀?
“不。我自己一个人住。”但她丝毫不以为意,回答得干脆明了。
一顿饭吃得尽欢而散。从富春楼里出来,我打车直接送她到她的住处。她说太晚了就不请你上来坐了,我说是啊不上去了,保持联系吧。互道晚安后,韩冰虹朝我笑了笑,然后转身进了楼。
十月二十一日,星期六上午九点。
我打电话给磨磨和游不离,说想去看看方宁,他们忙说好。游不离又叫上了王欢,我们一行四人在公司楼下集合,一起去了方宁的住处。
方宁住在世纪畅想在小区里为员工租的单元房,一般是两个人一起住,方宁是和客服部地一个叫林东东的女孩住在一起的。
上四楼这户的门是双层地,外面的门下面三份之二是铁板上面三分之一是铁栅。里面则是普通的铁门,没有猫眼。
磨磨上前,按响了门铃。没有人应。
“不会呀,”磨磨有点纳闷,“方宁怎么会不在家呢?”
再按。还是没有人来应门。王欢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我给她打个电话。”在耳旁听了一会儿,“关机。”她说。
“谁有林东东的电话,问问她。”我说。
大家都在摇头,没人有。
我打电话给徐曼莉。电话接通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哪位呀?”
“我是任一凡。”
“任总监吗?!”她像是立刻清醒了,语带惊喜,“你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啊?我好高兴哟。”
“……我想问一下你们部林东东的电话,麻烦你告诉我一下好吗?”
“啊?你不是找我啊?”徐曼莉听了这句话,情绪仿佛一个波浪般,刚经过高峰就跌入谷底,声音中透出了浓浓的失望。“……那你等一下吧,在我的手机里,我找一下啊。”
“138“好的,我记下了,谢谢。”我刚要挂下电话,徐曼莉地声音再次传来,“一凡,……难道你喜欢那些青涩的小女孩儿吗?”她的声音很轻,说完先挂了电话。
听了她的话,我感到有些好笑但心里还是多了些异样的感觉。
我拨通了林东东的号码。“喂,您好。”一个柔柔地女声传来。
“你好,是林东东吗?”
“是我,您是哪位呀?”
“我是任一凡。”
“噢,任总监您好,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没什么事儿,我和几个同事现在在你们宿舍门口,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方宁哪儿去了?”
“……她在家吧。”林东东的声音有些迟疑。
“是吗?但是我们按门铃没有人呀?”
“……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出去了吧?”
“打她电话关机了,她会去哪儿呢?”
“……”林东东不说话了,我觉得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林东东,我们几个同事最近都觉得方宁有些不对劲,所以过来看看。如果她有事儿我们也好帮她的忙,你和她一个屋里住着的,应该知道点什么吧?”
“……这样呀,那你们还是直接问她吧,……她在家呢。”林东东吞吞吐吐。
“那为什么叫门不开呢?”我真的奇怪了。
“……她在睡觉呢。”
“都按了两遍门铃了,她如果在家里也应该听见了吧?”
“……她是今天早上三点多回来的,可能是太困了,睡得沉吧。”
“……”我真的惊讶了,早上三点才回来?干嘛去了?
“谢谢你林东东。”我挂了电话,看了看几个人,“林东东说方宁在睡觉呢。”
“那她怎么不开门呢?”磨磨奇道。
“……”我不想把方宁是今天早上三点才回到家这件事说出来,至少现在不想说。“再按门铃。”我说。
磨磨按住门铃,里面不断传来叮咚声。还是没有人来应门。我握住拳头,在门上擂了两下。
“谁呀?吵死人了。”方宁的声音终于出现了。猛地打开门,非常不耐烦的她看到站在门外的我们,一时愣住了。
第十七章 强烈不安
宁脸色苍白,看上去很憔悴。迟疑了片刻,她默默:不说请我们进去,而是直接转身回了室内。
我们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依次进门。
房子不大,只有两卧室、一小厨房、一卫生间和一个小到只能称做走廊的厅。我们跟着方宁进了她的房间。除了一张床,一个书桌,一把椅子,一个布制的简易衣橱之外别无他物。方宁在床上默默地坐下来,低着头也不说话,王欢坐在了方宁旁边。游不离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我和磨磨站着。
我四处看着,惊讶地发现床边的书桌上有一个烟灰缸,里面有很多烟蒂。磨磨好像也发现了,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方宁吸烟?!这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方宁,……那烟是你抽的吗?”磨磨迟疑着,终于憋不住了。
“……”方宁看了看书桌上的烟缸,没有回答。但这个举动相当于默认了。
“……你……你怎么能抽烟呢?”磨磨有点急了,不是说女孩子不能吸烟,而是在他的眼里,方宁一直是循规蹈矩,从不出格的好女孩,偶尔耍一根也就罢了,但那个几乎已经满了的烟灰缸表明,使用者分明是个瘾君子了。
“方宁,有什么事儿,或者家里出了什么事儿你就和大家说说吧,都挺关心你的,大家一起想办法,也许会帮上你的忙。”王欢给磨磨使了个眼神,制止他再说下去,然后转过头看着方宁说道。
“是呀,方宁。有事说出来。”游不离沉声说道。
方宁像是没听见一样,就那样一声不响地低头坐着,一时间,气氛沉闷以极。
“你怎么了方宁?”磨磨急得要抓狂了,“有事儿你倒是说呀?大家一定会帮你的,我一定会帮你的。你干嘛不说话呢?!”
“我没事,也不需要人帮。”转头看向窗外,方宁冷冷地说道。
“方宁。我听林东东说过,好像最近你家里有事儿,是什么事儿呀?你说说吧,大家看看有什么办法。你一个人总这么憋着,也不是办法呀。”王欢握住了方宁地手,摇了摇说道。
方宁还是不说话,默默地坐着,像一尊雕像。
“方宁。”刚才被方宁抢白了一句,磨磨有点泄气,但忧心崇崇的他此时此刻也顾不上了,再次柔声说道:“你有事就说出来吧。自从十一从家里回来。你就变得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你不再玩,也不再笑,甚至不说话。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我……”我估计也许是因为人多,后面的‘多心疼’三个字没说出来。停顿了一下,磨磨接着说道:“不管多大的事儿,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我想是可以解决的,好吗?”
方宁望着窗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她咬了咬嘴唇,还是不出声。
我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我觉得方宁是铁了心不想让我们知道她的事儿,就这么问可能什么也问不出来。从她最近的表现、现在对我们地态度以及刚才林东东说她今天三点多才回来的这个消息综合分析,我觉得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定不是小事情。
“方宁,你……”磨磨好像已经被这种沉默压得透不过气来了。想说但却说不下去。也是,该说的已经基本上都说了。
“你们走吧,谢谢你们。我真的没事儿,就是心情不太好,过一阵子就会好了。”方宁把头转过来,扫了一眼我们,然后低下头轻声说到。
看着她憔悴的脸颊,忧郁的眼神,我心中一痛!这还是那个每天带着对未来的无限幢憬上班、脸上总是挂着可爱微笑地方宁吗?这一瞬间,我觉得她的变化真的好大。但是我知道。她仍是那个仗义、自信、敢爱敢恨的方宁,那个为了使我留在公司不惜冒着风险为我开脱地方宁。我知道,我不会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而袖手不管。
“好吧,方宁,你先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了,你如果有需要就找我们,我们先走了。”看着方宁,我淡淡地说道。
磨磨看着我,露出了气愤的表情。估计他一定在想,任一凡,你来了一句话不说,说第一句话就是走?你算朋友吗你?
我拉着磨磨出门,他还不想走,我手下使劲。游不离和王欢看我们出去了,也站起来,对方宁说好好休息,有事找我们后也跟了出来。我们4人鱼贯下楼。
“任一凡,你什么意思?来了一句话不说,说第一句话就是走?你算朋友吗你?”磨磨真没让我失望,说的话几乎和我想得一模一样。
“方宁不想说,我们再问也没用,还是过几天吧,也许她想通了会告诉我们的。”我看了他,又看了看游不离和王欢说道。
“等她想通?等她想通了可能……”磨磨没有说出来他的担心,但我却认为他担心的很有道理。
“那你有什么办法让她说吗?”其实要他们走,我心中已经打定了找出真相的主意了,但我并不想告诉他们。一是这件事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方宁的表现、吸大量地烟和她凌晨三点回家这一切都很不正常。就拿最后一点来说,她的朋友***基本上就是这几个人,她没有在外面逗留那么晚的理由。二是磨磨已经陷入了情网,而陷入情网的男人做事情会变得盲目而冲动,我想先不告诉他,而是自己先弄清楚方宁到底是怎么了。这样做也可能避免一些事实出现后而造成的对他的伤害。我知道磨磨不像我,他其实是一个很脆弱地大男孩。
“……”磨磨想了想,烦恼地把头转开了。我把目光投向游不离和王欢,他们也摇了摇头。
“那今天就这样吧,我觉得方宁现在没什么。就像她说的,心情不太好而已。我们也别在这儿耗着了,都回家吧。”说完,我转身走了。
很快走过一个街角,我拨话,“喂,是林东东吗?”
“是我,你们找到方宁了吗?”
“是的。林东东。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在女人街呢。您……”
“女人街。我想见见你,这样,我搭车过去,你在那里等我就行了。”
“可是……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呢?非要见面说吗?”听我说要见她,林东东好像感觉不太方便。
“是的,但不会耽搁你太长时间地,好吗?”我顾不上了,现在只有她有方宁的第一手信息。
“可是……那好吧。”林东东迟疑了一会儿。终于答应了。
其实在她答应之前,我已经招手打车了,她说完自己在女人街之后,我重复了一遍其实是给司机听的。
—
车程十五分钟。我到了后立即拨通了她的电话,我们在女人街口上的肯德基见了面。怪不得她会觉得不方便,因为她身边有一位高瘦的护花使者。一脸地青春痘,架着一副眼镜,从看到我就开始用警惕的目光打量我。
我朝他点了点头,然后正视着林东东,“林东东,我想知道方宁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定知道。告诉我好吗?”我直奔主题。
“……你们不是见到方宁了吗?她没说吗?”林东东属于那种乖乖女型地女孩,圆圆的脸,一副谨小慎微的表情。
“如果她说了我也就不来找你问了,事实上她连一个字也没说。”我说道。
“……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呀。”听我这么说,她皱皱眉,顿了顿说道。
“王欢说你说过。方宁家里有事。林东东,告诉我吧,我只想帮她。”我的语气极为诚恳。
“可是……可是她专门嘱咐我来着,让我谁都不告诉的……”林东东为难地看着我,又看了看她的男友。
“林东东,我们都是方宁的朋友,”我有点着急,语速变得快起来,“现在她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怎么能不担心呢?我想你也一定想为她好。但我们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就没法帮她地忙。如果你知道她的事情而不告诉我们,那等于是不给想帮助她的朋友们机会了,一旦哪天方宁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会心安吗?”
我的话说得可能有些重,以至林东东地男友已经在不满地看着我,但我根本顾不上他,完全装看不见。
“可是……”林东东动摇了,也许她认为我说得有道理,也许真的觉得方宁有可能会出什么事儿,她伸出手挠了挠前额,仿佛下了决心般说道:“可是如果方宁怪我说了,那到时候怎么办啊?我很怕她的……”
“你就说是我逼着你说的。说不定她会感谢你的。”听完她的话,我在心里想笑,真是一物降一物呀,还有怕方宁的人。
“噢……那好吧,她天天晚上出去我也担心死了,哎方宁真的很可怜的。”说着,她叹息了一声,脸上换上了一副担忧地表情。
听过这句话我心里一紧,目光紧紧盯在林东东的脸上,等着她说下去。
“其实事情也没多久,自从方宁十一从家后回来后就变得特别沉默也特别烦,还开始抽烟,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有一天晚上,我起来上卫生间,听到她在房里哭,就过去问她怎么了,结果她抱着我大声哭了很久,告诉我她回家才知道,她爸爸得了尿毒症。”
“噢。”点点头,我示意林东东继续说下去。我知道,这就是方宁家里的事儿了,尿毒症这个病我略知一二,虽然不至于马上死人,但很难缠。
“听方宁说从发现到确诊已经好几个月了,家里一直没告诉她,是她回家才知道的。我说那就快送到医院去治呀,她说家里已经没有钱了,能借的也都借了。我问她治这个病需要多少钱,她说想治好就得换肾,需要二、三十万,就是不换肾,每周也得花500块钱做透析,否则人就会让尿给憋死了。”停顿了一下,林东东皱着眉,“我以前只知道尿毒症是严重的病,但怎么回事并不太清楚,现在我才知道,那个病好可怕啊。”林东东捂着胸口说道。
“你说她天天晚上出去是怎么回事儿?”事情基本上清楚了,方宁晚上出去一定是为了赚钱。
“她……她去打兼工。”
“在哪儿?”
“……我不知道。”
看着我地眼睛,林东东终于又怯怯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问她了,但她不告诉我,后来我看到她拿回来的一盒火柴上印着‘不夜天娱乐城’……”
等林东东说了这个消息,我基本上已经认定了方宁是在不夜天娱东城工作,因为这样的话,方宁的很晚回来、上班无精打采也都可以解释通了。
我对林东东和她的男友表示了抱歉,说打扰了,然后要请他们吃饭。他们不肯,但我坚持,最后我按他们的要求买了两份肯德基给他们,然后回了家。
晚上八点钟,我装上西装带上钱夹出门打车,告诉司机去‘不夜天娱乐城’。
我去找方宁,我不知道找到她该怎么办,但我的钱夹里有一张卡,卡里存着三十万。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马上把这件事情告诉磨磨,因为方宁究竟是不是在‘不夜天娱乐城’工作,如果在的话,在那里做什么我并不知道,我的心中有一种强烈地不安感,我不希望我的猜测是对的,不希望她为了挣钱而去做那种工作。
我知道自己并不是方宁的什么人,也知道没有权利管她的事儿,从关系上来说,我们只是公司同事而已。但是,我却不能就这么不管不问。在我的心里,方宁就像是我的妹妹,而我也一直像对妹妹那样在呵护着她。现在她有事了,而且,这件事的出现也许会改变她的一生。如果一失足,很可能将追悔莫及,我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呢?
第十八章 脏手拿开
租车司机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很健谈,我正好些不夜天娱乐城的情况。不夜天娱乐城位于A市天宏区府南大街,是一个豪华的综合性娱乐场所,内设夜总会和KTV,大约二十分钟之后,出租车停在了不夜天娱乐城的门口,我付款下了车。
不夜天娱乐城是一座三层楼高的建筑物,一面巨大的霓虹灯幕墙,“不夜天娱乐城”几个光字不停地变幻闪烁着。它的右手是一个很大的停车场,而左手则是一排法国梧桐,上面披挂着七色彩灯。走近前来,这里的空气都仿佛在散发出奢的气息。
在大门口,我犹豫了,不知道如果在这里我真的看到方宁,我和她都会是怎样的尴尬,我隐约地感觉到这么做,也许会伤害到她,这种伤害甚至会损害了我们之间的友谊与感情,但是按照今天上午看到方宁时她的反应来看,好像现在除了用这种方式弄清楚她究竟在做什么之外,似乎别无他法。
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我很快决定了,我要找到她。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知道我可以帮助她,而其它的都是次要的。
我竟直向门口走去,自动门的两旁,各站着两名身穿蓝色锦缎旗袍的高挑女孩,化着浓装,看到我走进来,一起微微鞠躬,齐声说:“先生,欢迎光临。”我点点头,走进大门。
门里是一个大厅,装饰的很漂亮。乳白色大理石铺就的地面在大厅正上方巨大的水晶吊灯地映照下,显得流光溢彩。左手是一个带着孤型的大吧台。台面是近乎黑色的大理石,吧台后面是一个很有现代气息的木制酒架,上面摆放着各种酒水饮料。吧台后的三名穿着雪白的衬衫、扎着黑色领结的吧台员背手站立。右面是一排以浅红色调为主的造型现代地暗花布艺沙发,有几个客人正坐在上面闲谈。正对着门的是一个铺着同样大理石地面的宽大的楼梯,楼梯转角平台处的墙壁上,是三个美丽女孩的欧式浮雕。
看到我,一个扎领带、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的三十岁左右、手持对讲机的男人迎了过来。他头发光亮顺滑地梳向脑里,精致地脸上堆满了职业的笑容。问我道:“先生晚上好,请问您几位啊?”
看此人的行头做派,应该是一个前厅经理之类的角色,朝他点点头,“我是一个人。”我说。此时此刻,我还没有想好怎么样来找到方宁,我知道,如果她真地在这里上班的话。应该不会用自己的本名的,况且做什么工作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下,只有先看看再说了。
“噢。您是想唱歌还是听歌?”
“……还没想好,我是第一次来,想先四处转转。”
“好的,欢迎。从这里往右边,”他用手中的对讲机指了指那里的一扇大门,“是夜总会,九点钟开始有歌舞节目表演。左边那里,”他又指向另一侧,“是酒吧。二楼和三楼是KTV包房。您请便。”说到这里他暧昧地笑了笑,“我是这儿的前厅经理大卫,有什么需要地话请尽管找我,我一定会帮您办好。”
“好的,谢谢你。”我笑着点点头。我现在的想法是先四外走走,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会遇到方宁也说不定。我转身向他指的夜总会的方向走过去。
夜总会地面积大概400米左右,观众席分成了两个部分,中间有不锈钢栏杆隔开着,最前面是一个四十多平的舞台。整个场地最大的特点是用鲜花装饰,在过道上,隔断上,舞台两边,摆放着一束束一丛丛的鲜花,空气中弥漫着花的芳香。也许是因为时间尚早,人并不多。但舞台上乐队人员已经就位了,正调试着乐器。
一个个头不高,圆脸庞的女服务员看到我,快步迎了上来,“晚上好,请问您几位呀?”
“我一个人。”我向她点点头。
“您是来听歌的吗?要不要找个位子坐下来?”我觉得这个女孩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也许从她这里可以打听出来点什么的,于是笑了笑说道:“小妹妹,我来找一个人,请问你,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方宁的女孩?”
“……”听我如此说,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她可能感到挺奇怪地,到这种场合以这种方式找人是有些解。“她是做什么的呀?”
“……我不知道。”
“方宁?服务员里好象没有叫这个名字的……是的,没有。”她思索了一下,最后肯定的说。
“她有可能没用自己的本名。”她的这个答案在我的意料之中,“那有没有一个二十二、三岁,身高在1米62右、不胖不瘦、眼睛挺大的、留着齐耳短发的女孩呢?”
听我说完这些,她并没有回答,而是用防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我估计她是在猜测我找人的目的。
—
“噢,是这样的。”我朝她笑了笑,“我一个好朋友的妹妹和家里赌气离家出走了,我这个朋友和家里人都要急疯了,到处在找她,一个女孩子自己在外面我们都担心得要命,生怕她会出什么事儿。最近有人说好象在这里看见过她,所以……”
说完这番话,我突然发现自己说谎的本事挺强的,眼睛都没眨一下。
“噢,是这样呀。”虽然这种谎话漏洞百出,但她好象接受了这种说法,想了想她说道:“娱乐城的服务员里应该没有你说的这个女孩。但是……”她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她不一定是服务员吧,你一定也知道,这里有很多陪酒的……”
我点点头,这是我一直不愿意去想的,但事实也许就是这样。
“谢谢你。”我说,“在那些人里……”
“对不起先生,那些人我绝大多数不认识,认识的人中没有你说的这个人。”她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说完微微点下头转身离开了。
离开了夜总会,我向二楼走去。不知不觉中,我心中竟有了一丝胆怯,怕看到方宁不堪的一面。她是那么纯的一个女孩,我根本无法把她和一上陪酒小姐联系在一起。方宁,如果你真的在这种地方陪酒,那我无论如何也要让你离开这里的,我在心里说。
上到二楼来,隐隐听到一侧有很多人说话而形成的嘈杂声,我循着声音走过去,看到那里是一个方厅,摆着三长排棕色沙发,有大约五六十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坐在那里聊着天,燕语莺声,好不热闹。
好象几个人先看到了我,然后不知道说了什么,很快,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投了过来,这里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不知道你是否有这样的经历,一下子被很多人看着,往往会感觉到手足无措。而一个年轻的男人被那么多年轻女孩一起盯着看,我想任谁也不能泰然自若吧,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举起来,刮自己的鼻了。
不自在归不自在,但事情得做。我的目光迅速地在这些女孩儿的脸上扫过,她们中间没有方宁。“帅(锅)哥,需不需要人陪陪啊?”沉寂了片刻,一个嗲声嗲气甜到发腻纯属挑逗的声音响起来,于是,各种各样的笑声组成一个音浪,立即把我淹没掉了,估计这些女孩认为我是来挑人的吧。一时间我的脸红了,幸好一个穿着白衬衫金色马甲扎着黑色领结的男服务生快步走来招呼我,引着我向走廊里走过去,我才觉得舒服了。
这位男服务生问我是不是来唱歌的,我未置可否,一边随口问他一些这里的消费情况,从他的口中得知,刚才那里坐着的女孩儿都是陪酒的,她们一般坐一台收费是200起步,至于高会多少那就看客人看心情了。我越来越有种强烈的预感,方宁在这里。这样想着,我让他带着我在走廊里走着,为了让他相信自己是一个消费者,我还不时让他打开包房门看一看里面的环境。
二楼的KTV包房大约有三十多间,有的包房里已经有了客人。路过的时候,我会从门上的窗口往里看一看,边走边想,怎么才能找到方宁呢?问这个服务生不是好办法,如果他知道我只是来找人的,可能不但不会告诉我,脸也许马上会变成另一种样子吧。走了整整一圈,这个服务生的脸上已经有了不耐烦了,但我装作没看见,问道三楼的房间是什么样子的呀?也不等他回答,我直接往三楼走。而刚一上到三楼,我就发现在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包房门口,磨磨用力推开门冲了进去,我立即跑了过去,没等到达,已经听到里面传来磨磨的大吼:“把你的脏手拿开!”
第十九章 别哭方宁
***,你哪儿来的?!”“砰!”
“别打!“啪嚓!”“哎呀。”
说时迟那时快,等我跑到门口,里面的人似乎都有点愣。磨磨手里拿着个碎了的酒瓶站在当地,看看对面那个人捂着头,指缝里已经流出血的、表情惊愕又愤怒的男人,又看看自己手里的碎酒瓶,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方宁站在那圈豪华沙发的一侧,身穿一件红色锦缎的立领短摆、开胸很低、类似旗袍的衣服,一只手捂着腿部的开叉,另一只手捂在胸前,看看磨磨又看看门口的我,一脸的羞愧与惊讶。我知道,刚才‘别打’的那声是她喊的。而那声‘哎呀’应该是那个被磨磨一酒瓶砸中的男人叫的。
“啪啪啪……”有人慢慢地鼓了几下掌,我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坐在沙发中间,二十六、七岁、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一脸阴笑,但目光却冰冷得看一眼就象感觉有蛇爬过手臂。就是他在一边鼓掌点头,一边装作很欣赏的样子说道:“好,好,打得好。”
这个人好面熟!在哪儿见过呢?但当然看到他另边坐着的那个人的时候,我立即想起来了,同时,心沉了下去。我知道,今天的这件事绝不会很容易就会摆平的了。
坐在这个年轻人旁边的,是新闻发布会上冒充中毒者家属的赵家豪。
这个年轻人就是我和筱蝶在滚石跳舞时遇到的和赵家豪一起出现、筱蝶说他可怕的那个人,毫无疑问,他就是重兴集团的副总裁、纪岩地大公子纪续刚了。
“***,你活得不耐烦了!”
“这小子找打。”
“欠揍。扁他!”
短暂的错愕后,沙发上的七、八个男人呼拉一下子站起来四五个,一齐朝磨磨冲过来,他们可能想不到有人会在太岁头上动土。那个刚才被磨磨砸了一酒瓶的男人咬牙切齿,已经奔着磨磨的面门一拳打过来了。“不要啊……”旁边的方宁发出凄厉的尖叫,而沙发上其它地陪酒女几乎也同时发出惊呼!
但此时我已经到了磨磨的面前了,伸手一引一推,将那个男人推开。一把把磨磨拉到了我的身后,面对着气势汹汹冲过来的几个人沉声喊到:“住手。”冲过来的这几个人好像被我的突然出现并使出刚才那一记利落的搏击手法震住了,一时间还真的都立在了当地。
“一凡?你怎么来了?”我身后地磨磨问道,我闻到他身上传来了一阵酒气。
“你带方宁先走。”我看着眼前的几个人,没有回头。没有办法,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们动手的话,我只能和他们拚了。
“哈哈……”面前这几个人听我这么说。互相看了看竟然狂笑起来。
“想走?我看你脑子一定是秀逗了。”笑了片刻,其中的一个剔着板寸头,体格健壮,脸上有一道深深地刀疤的人冷冷地说道。
冷冷地看着他。我并没有说话。另一方面,我一直在留心着纪续刚的动静,我看到赵家豪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还不时地看看我。我知道,如果纪续刚才没有认出我来,那么现在,赵家豪已经把我是谁一五一十地介绍给他了。
“啪啪,”纪续刚听完,看着我眼睛里发出了奇异的光。点点头阴毒地笑了。他快速地拍了两下手,“你们回来回来。都回去,怎么能对客人这么没礼貌呢?嗯?刀疤,你怎么回事?回去。”他语调轻松,语速很快。
听到他的话,几个人轻蔑地看了我一眼。让开了纪少看着我们的视线通道,慢慢地回到了座位旁,抱着肩膀站在那里,估计是心说,小子,有你好看的了。而一直和我对视着的那个刀疤脸则心不甘情不愿地狠狠瞪了我一眼,嘟囓了一句,“你有两下子昂,你等着。”才转身回去。
这个包房比二楼地那些包房宽大了很多也豪华很多,软包墙壁。铺着厚地毯,大尺寸的壁挂式电视,天花板上还安装着电脑灯。可能是开了中央空调,室内很热。
我看清楚了,纪续刚一帮人共有七个,每个人的身边都有一个陪酒女郎,她们穿的衣服和方宁穿得一样。看来是这种比较高级的包房里陪酒女的统一服饰。这些女孩子显得有些害怕,从表情看得出,她们想离开,但谁也不敢开口说什么,只有呆呆地坐在那里。
我知道,纪续刚已经准备发难了。如果磨磨不动手,情好办,但他这一酒瓶砸过,事情就复杂了。如同地天空,这一刻,气氛压抑以极。
我转过头看了看磨磨和方宁。磨磨好像已经感觉到刚才自己太冲动了,此时已经扔掉了碎酒瓶,把方宁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用心痛的目光看着她,“方宁,你为什么要来干这个?!”
“你们来这儿干什么啊?我的事儿不用你们管,求求你们快走吧!”方宁此时脸上的表情是恐惧又焦急的,就快要哭出来了。看看磨磨又看看我,她不想被我们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同时,已经感觉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定对我们很不利,她的担心已经全部写在脸了。
“纪少,这是怎么了?”这时,刚才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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