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白领 第 1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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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了。”

    “哦,柳总说了什么吗?”

    “说了,就按这个执行。”

    我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为什么柳翰提都没提?还有柳晨和刘腊梅该是最光火的人,为什么到现在都没见动静?是我误解了他们还是明里改了,暗里柳翰又给补上了?

    第十二章(3)

    我找出公司员工的名单翻了翻,柳晨中专,王雪娥大专,刘腊梅后面没写,丁子彦中专,徐娅大专,荆海澎本科,徐大伟高中……我忙又翻回去,荆海澎竟然是本科?我以前对他动不动吹胡子瞪眼的,多少含有瞧不起他的意思,谁又曾想他是柳翰的大表哥?我暗叹口气,最近我老是做错事,连看人也不准了,我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余霜,”我需要鼓励,哪怕是虚伪的,“我心里好烦。”

    “哦,又怎么了?”

    她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余霜,”我捏紧了手机,“你的声音不对,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呢,”

    她似乎在点烟,我听到打火机弹响的声音,“别抽烟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抽烟?”她惊讶地反问了句,接着她自嘲地干笑了两声,“不抽烟我还能干啥?我工作也没了,男人又没找到个,我活着真TMD累啊。”

    “你呀,”除了说这挨不上边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我已经明白她现在这样一定跟张鹏有关系。

    “我们分手了。”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叫你别抽烟,”

    “他老婆来吵他就回去了,”她重重地叹口气,“男人真是虚伪,我更虚伪。我明知道他不可能为了我放弃家庭的,可是我还,还……”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抽抽嗒嗒地哭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哭,从小到大,她对什么都显得满不在乎,我也就在习惯中忘了她的心也是脆弱的,也会受伤。我的心很疼,泪水很快雾了我的眼睛,“别哭,什么都会过去的。”我哽咽着说:“你哭得我心痛死了。”

    电话那头寂静得可怕,过了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余霜明显带鼻音的声音才窜了过来,“傻瓜,你哭什么啊?”她打了两个哈哈,“我没什么事,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分手。倒是你怎么了,说吧。”

    我的心似被利箭穿过,她已经够痛苦了,我怎么能再拿我的事去烦她?“也没什么事,我想家了。”我想了想,“要不你去我妈那住两天?”

    “不了,”她懒洋洋地又点燃一支烟,“我回家住。”她咯咯笑得很恐怖,“我家老头回来了,我陪我家老头去。”

    我大吃一惊,余伯伯回家了?“他是你爸,你……”

    “我当然知道他是我爸?难道我还会虐待他不成?”她不耐烦地说:“我回家了,拜拜。”

    我胸口闷闷的,我帮不了余霜,我也,帮不了自己,我能做什么?

    办公室门口忽然传来重重地敲门声,“进来。”我抚抚额,强自镇定下情绪。

    柳翰推开门,又顺手带上门走进来,“你找徐娅要今年的销售情况?”他表情严肃地看着我,眉角微微向上扬了扬。

    内心的闷火直往上冒,我差点拍桌问他是什么意思,我咬了咬下嘴唇,“你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冷冷地逼视着他,“我没有权利,还是没有资格问徐大经理要东西?”

    “不是这个意思,”他叹口气,“田丽,不要动不动就发火好吗?”他走到我身边,坐到办公桌上,“我知道你是想了解全盘情况,这么说吧,其实销售比你看到的要糟糕的多,”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突然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他,“我不想让你太担心,所以叫王姨做个平帐给你看。”他微微一笑,“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的多,我本来想站远些,好让你尽情发挥的,可是,”他摇摇头,“有些事不是你能把控的,也不是我能把控的。”

    这番话触动了我内心最软弱的地方,“我让你失望了,是吗?”

    他抓起我的手,“别让自己太累。”

    我有些失望,他没有否定我的说法,“我们的喜酒还办吗?”我不想再继续前面的话题,那会让我感觉我一无是处。

    “恩,这就是我今天急着赶回来要说明的第二件事情。”他松开我的手,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外说:“乌开来是我妈从小看着长大的,我妈常说可惜家里没有女儿,要不就招他做女婿了。”

    我心头一震,“刘腊梅是你妈介绍给你哥认识的?”

    他缓缓地回过头来,“不用我妈介绍,他们本来就认识,只不过我哥并不喜欢她。”

    难怪柳翰总是得空就去陪柳晨喝两杯,除了兄弟情深,怕是多少还带了点同情,“我懂你的意思了。”

    “懂了就好。”他勉强笑笑,“但是该怎么做你还怎么做,别因为懂了就不做了。”

    这是柳翰说的话吗?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如果他真有这魄力,公司又怎么会成现在这局面?我心头狂跳不已,柳晨是说不出这种有胆识的话,那么,荆海澎!

    “新产品我想换个商标。”我放柔了声音,他刚才的话让我记起了这个公司是他的。

    “有必要吗?”他皱了皱眉头。

    我肯定地说:“不是有必要,是很有必要。翰哥,济南的事虽然解决了,可是多少会有影响,换个商标至少不会受到波及。”

    “哦,那就试试吧。”

    我虽然对他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很不满意,却又无可奈何,“相信我。”

    “忙完了吗?”他看了眼手中的手机,“我还从没吃过你做的饭菜呢。”这话说的突兀,我心里正纳闷,他已经接着说:“田嘉说你做的饭菜抵得上一流的厨子。”

    “田嘉来了吗?”我高兴地蹦起来,“那成,今晚我亲自下厨做饭给你们吃。”

    他眼里露出嫉妒,“看来,我还是沾了田嘉的光。”

    我拿起包,“走啦,我们去买菜。”

    第十二章(4)

    田嘉的到来着实让我高兴了几天,到山东后除了最初几天工作忙得忘了点,这几天我快被闷死了——在这既没有亲戚朋友可以窜门,又没有交好的朋友可以一吐为快,我感觉自己就像生活在孤岛上一样。

    然而,田嘉能陪我的时间毕竟有限,而我又不愿意夹在她和柳浩间做灯炮,我暗暗后悔不该这么早结婚,那样我也可以任性地撒娇,赌气不和柳翰说话,然后在忍受爱情的甜蜜折磨中又和他和好,我发现我竟然嫉妒起这个在我眼中一直表现平平的表妹来。

    “表姐,我明天就回去了。”田嘉笑眯眯地从背后搂住我的腰。

    我大惊失色,“怎么就回去了?”我暗想她是不是担心我忙,怕耽误我的正事,“公司有你表姐夫在呢,你就安心地再住几天吧。”

    她吐吐舌,“不是啦,我和柳浩在广州那边找到了工作,这次回来跟他爸妈报备一声,我们就去那边上班去了。”

    我掰开她的章鱼手,回身轻捏了下她的鼻子,“小丫头长大了。”

    “嘿嘿,”她笑嘻嘻地又缠上我的胳膊,“表姐嫁到山东来变温柔了好多。”

    这话说得我笑也不是,生气也不是,“表姐以前难道不温柔?”

    她皱皱鼻子,做个鬼脸,“是啦,以前表姐抓着我不是问我学习成绩,就是给我上思想教育课,比我妈还严厉。”她哈哈笑着松开手,“这次来,表姐对我真是太好了,我都舍不得走了。”

    我正想接口说那就多住几天呗,可是我一细想这小丫头的话,分明是夸中带贬,“又在胡说八道了不是?”我把手中的菜篮放到水池里,“东西都收好了?”

    “恩,柳浩会收好的。”她快活地冲我挤挤眼,“我看电视去了。”

    我不禁有些吃味,虽然他们俩是空手去闯天下,可是他们是幸福的。

    晚上我失眠了,我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身边的柳翰早打起呼噜,我长叹口气,起身批上大衣走到楼下的客厅里。

    我把所有的电视频道都给按完了,也没有找到一个中意的节目,我抻下额头,我这是怎么了,在和柳翰一起离开湖南时我都没有失眠过,今晚我是怎么了?心里空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样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起身就发现我身上盖着毛毯,一定是柳翰盖的,我露出一丝笑容。我转头看眼墙上的钟,我的血似乎在刹那间凝固了,十一点!田嘉的班机是九点半,我用力拍下额头,我的天,我昨晚还答应去送她……

    胡乱地吃了点东西,我强打起精神赶到公司里,已经过去四五天了,丁子彦该出东西了。

    “丁主任,出来了吗?”头点疼,我揉了揉太阳穴。

    “早出来了,田总,我马上过来。”他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被吓了一跳,我忙按下切断键,快速地拨通销售部的电话,“徐娅,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丁子彦和徐娅几乎是一个前脚一个后脚到我的办公室,我暗松口气,“请坐。”

    “田总有事,我一会再来。”丁子彦对我的安排明显表示出了不满。

    我忙阻止他的离开,“不,我是特意请徐经理过来参谋参谋的,毕竟所有的策划最终都要落到销售上。”丁子彦咧咧嘴,没有再表示反对。

    看得出丁子彦是用了心的,每个名字都有两到三种含意,我暗皱下眉,这不是做学问,老百姓谁有那闲心去研究你名字的含意?“徐经理,你看呢?”

    徐娅眠嘴笑笑,“我听田总的。”

    滑头!我能理解她不想当面得罪丁子彦,我转头看向丁子彦,“丁主任,你看呢?”

    丁子彦瞥眼徐娅,面露得意地说:“我个人认为翠町比较好,翠谐音脆,清脆爽口,町字暗含田总的姓,另外这是个不常用的字,肯定很多人会好奇这是个什么字,对销售很有利。”

    徐娅在一旁偷笑,我有些尴尬,这丁子彦也太自以为是,那町边上不还有个丁字吗?当所有人都是傻瓜?“丁主任,辛苦了。”我敲下桌子,“等我和柳总商量后,再做决定吧。”我转头看着徐娅,“上次我要你交的销售总结呢?”

    丁子彦知趣地站起身,“田总,我那还有点事,我先出去了。”

    我点点头,“丁主任,出去时请帮我带上门。”

    徐娅从听我问起销售总结后就显得很紧张,眼睛一直轱辘辘地乱转,看向别的地方,就是不敢看我的眼睛。

    “别紧张,”我压低声音说:“我把你留下来是想和你讨论新产品的名字,至于销售的情况,柳总已经和我说了。”

    她似乎松了一口气,冲我莞尔一笑,“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些名字,不实用。”

    “这就对了,”我会心地一笑,“做策划的总是想象丰富,却不懂市场。”我从抽屉里拿出几天前我拟的几个名字,“徐娅,你看看这几个,”我盯着她说:“我需要你真实的意见。”

    她愣了下,但是立即重重地点下头,“我会的。”她很快勾出几个名字,“这个乖乖猫我最喜欢,”她的嘴角边露出浅浅的酒窝,“如果换成小乖猫是不是更好?”她解释说:“我家养的猫就叫小乖,街坊邻居都说这名字好。”

    “是吗?”我想了想,“成,就用这名字。”我收起笑容看着她,“如果交给你去注册这商标,你多少天可以拿下来?”

    她晃了晃头,“如果只是注册商标,一两天就下来了,可是要申请专利,那至少要一年多。”

    “那就先注册商标吧。”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公司需要资金周转,“辛苦你了。”

    “田总太客气了,”她站起身,“我现在就去找我同学,看什么时候可以拿下来。”我感激地冲她笑笑,没有再说客套话。

    现在全看舒雨青的本事了,我等徐娅离开后拨通了苏阳的手机,“苏厂长,车间的新设备还好用吗??”

    苏阳呵呵笑得很大声,“田总挑的东西怎么会不好用?好用,很好用。”

    我皱下眉头,这老狐狸就不能少点恭维,说点实话吗?“呵呵,好用就好。巧克力糖这个月可以生产多少?”

    那边的笑声窒了下,“这个,舒技术员说这个月拿出来。”

    “要抓紧啊,”我不能逼得太紧,产品要求的是质量而不是产量,“苏厂长,记得提醒舒技术员,一定要把仓库里那些奶糖怎么处理考虑进去。”

    “好的,没问题。”

    要真没有问题就好了,放下电话时我心里头好像憋着什么,难受得很。

    第十二章(5)

    我忽然有些怀念起在李德那的日子,尽管有时候他会发些莫名其妙的火,但在我的权限范围内,我是自由的,我可以尽情发挥,哪怕偶尔错了,只要我自己发现并改正了,李德都会宽容地站在我这边,我的能力提高得如此快,说起来完全归功于他对我的信任和支持。

    我暗叹口气,现在表面上看我在尽情发挥,可实际上真正按我意思走的有几步?简直是举步维艰啊,每走一步,似乎都有看不见的手,牵扯着我不得不走向折衷的方向。工厂的改革算什么改革,就为了一个乌开来我费了多大的周折,可结果呢?哎,就算工厂办好了,闵水秀——我亲爱的婆婆也不见得会原谅我,更别说刘腊梅之类,她们绝对不会因为我把公司办好了,有功了,就高看我一眼。

    我浑身打个寒噤,柳翰是个重情意的人,如果他妈和他嫂子都反对我,他会不会……我何必这么较真,我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关键是我现在闭一只眼人家会不会领情?我突然对眼前的办公室,还有所谓的改革产生了厌倦。

    “圈圈圆圆圈圈,天天年年天天的我,深深看你的脸,生气的温柔……”手机在桌上突然震动起来,我被吓了一大跳,我捂下胸口,略定下神,才伸手抓过电话。

    “你好,田丽。”我疑惑地皱下眉,声音很熟悉,“我是邱大志。”我的心跳猛然加速起来,他不会是来催我还钱吧?我的鼻尖冒出冷汗,“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我暗松口气,不是要我还钱就好,“邱总,请说。”

    “呵呵,我一个朋友的销售出了点问题,想找你咨询下。”我微微一愣,邱大志自己不是行家吗?“他一会会给你电话,请一定帮忙。”

    “行,我能帮的话一定帮。”邱大志不能解决的我能解决吗?

    “谢谢,我知道你行的。”

    一句话勾起我的满腹豪情,我的斗志去哪了?我敢嫁到山东来的勇气去哪了?置之死地而后生,大不了,我的心有些发酸,我一个人回湖南。

    “是田小姐吗?”一个陌生的号码,一个陌生的男人,如果不是邱大志事先说起,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地挂掉电话。

    “是的,您就是邱总提到的那位朋友吧?”

    “哈哈,田小姐真聪明。”

    我可没心思和他玩礼貌游戏,“我是个直人,有什么事但请直说。”

    “田小姐真是快人快语。我姓秦,我做的一个项目出了点问题,不知田小姐现在是不是有时间,我们一起到茶室坐坐?”

    我心里有点忐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能帮着解决,“秦总,我看我们还是直接去您的项目上看看吧。”

    “好,田小姐在哪个位置,我开车来接你。”

    裕龙山庄位于这个城市的东边,进门的地方没有装门,而是仿造古牌楼建了个门枋,上面草书“裕龙山庄”四个大字,门枋的两边还配有近似华表的雕龙石柱,我不禁暗里喝声彩。

    我到山庄里转了个圈,出来时我心里已有点底,“秦总,我们去售楼处看看。”我边打开车门边说:“一会到地后,您停远一点,我一个人进去。”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却没问为什么。

    远远的,我就见售楼处似一条龙盘卧在那,等走近点,我发现龙嘴就是售楼处的入口,我好奇地摸摸下面的龙齿,硬邦邦的有些扎手。我走进去看,里面的正墙和侧墙上全涂满了不同形态的龙,我微皱下眉,走到正中央的模型那去看整个小区的规划。

    “小姐,是要买房吗?”一个身穿制服、脸上刻着职业化微笑的小姐忽然走过来。

    我瞄了她一眼,再瞄了眼不远处接待台后的其他销售员,“谢谢,我只是看看。”

    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也不多说什么,把夹子一合转身走回接待台后。

    “田小姐,怎么样?”秦总见我过来,立刻把烟掐灭在烟盒中。

    “废话我不多说,秦总,第一,小区进门的那个垃圾站,我建议种上类似长青藤的绿色爬行植物;第二,售楼处的大门,我建议去掉那个龙头。”他愣了下,眼神变得异常尖锐。我心头暗惊,他这龙难道请过风水?我忙解释说:“我摸过那个龙齿,很硬也很扎手,如果哪个妈妈带着小孩来的话,一定会扎伤小孩的手。”我笑笑,看眼车窗外,“不是每个人都敢走进龙的嘴里,尤其是女人。”我叹口气,“男人都忙着在外面赚钱,看房的事多半落在女人身上,”我转过头盯了他一眼,“如果客户都不敢进去,你宣传再好又有什么用?”

    他的眉头紧紧地攒在一起,“继续。”

    “小区已经建成,我建议直接用小区的照片作为主打宣传画面。”我想起那张职业化的脸,“第三,我建议售楼部实行末尾淘汰制,就算没有销售,也有淘汰。”

    “没有了?”他露出些许失望。

    销售是需要根据市场来做整体规划的,我除了因为没时间,还因为我没有义务帮他做这些,不是看邱总的面,就上面那三条我都不会说,说白了,我也免不了世俗,没钱的事不干。

    回到公司里,我就见徐娅在门口焦躁地走过来走过去,“徐娅,你的事办好了?”

    她听到我问话,立刻像见到救星一样,“田总,你可回来了。”她张口正准备往下说,我忙切断她的话,“到我办公室说。”

    “田总,现在麻烦了,我同学说快的话也要一个多星期才能批出来。”我惊讶地看着她,她烦躁地抓抓头发,“我好话都说尽了,甚至许了感谢她,还是不行。”

    “没问原因吗?”

    “问了,我急得快哭了,我同学才说的。”她一脸悻悻然,“她说她们科长可能因为小孩没能进重点小学,心情特不好,抓着谁犯点错就会狠狠地训斥一顿,然后压着到最后才批。”

    “就为这么点事?”我觉得不可思议,不可能每个小孩都进重点吧?

    “我开始也不信,后面求姑爷告奶奶的才问到,因为别的科科长的小孩都进了重点,就他一个人的没进。”

    攀比之心古而有之,我叹口气,我一个外地人,能有什么办法?“噢,他之前没找人吗?”

    “没找,”她冷笑一声,“还不是自持手中有权,别人会巴着求着去办。”

    第十三章(1)

    如果把这事给解决了,工商局那块以后就不愁了,我隐约记得谁和我提起过小学,是谁呢?徐大伟?苏阳?田海波?我眼睛一亮,他好像说过他老婆是小学老师。

    “田科长,是我,田丽。”

    “田总,您好您好。”他似乎很高兴,说话的声音特别响亮,“您还不知道吧?舒技术员已经把巧克力糖的配方整出来了,味道还蛮正点。”

    “是吗?”终于熬出头了,我心里一阵狂喜。

    “是啊。田总,还有两三个月就过年了,您看,我们现在是不是先进点原材料?免得到时价格涨了,增加成本。”

    我愣了下,这家伙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也罢,就让他赚点钱,他才会用心帮我把工商局那事给解决了,“我看成。这么着,你先做个预算,给舒技术员看看,没问题的话交给你们那边财务审核,等苏厂长签字后,就可以采购了。”

    他得意地笑起来,“我早做好预算了,舒技术员看了没问题,我一会就去财务那。”

    这年头闻利而不动的怕是绝种了。

    “成,”我放柔了声音,“田科长,你上次说你老婆是小学老师?”

    “嗯,是的,怎么田总有亲戚朋友的小孩要转学啊?嘿嘿,我老婆在的小学可是市重点,一般人还进不去呢。”

    我听得心头喜忧参半,喜的是总算有了点希望,忧的是这都十月底了,还能转学吗?“呵呵,田科长的爱人肯定非同一般,不能以常理来论,对吧?”

    “那是,那是,”估计这会他的脸已经笑开了花,“她可是学校的教学骨干,还是班主任呢。”

    我把事情的始末大概说了下,“……这事要是办成了,你是头功一件。如果年底销售翻番,你的年终奖跟着翻番。”我想了想,“这是公司的事,发生的相关费用由公司支付。”

    “费用是小事,”他的声音里掺进了一丝迟疑,“我马上给我老婆打电话,有结果我马上给您回信。”

    结束了通话,我用手机抵了抵下颌,说实话,我并不是很相信田海波的话,我揉揉前额,一会问下柳翰,看他有门路没有。

    我抓起电话,但是我立即放回去,我还是亲自去找丁子彦比较好,但愿他能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让我下不了台就好。

    “丁主任,请根据这个名字想几句主打宣传语,要求简单好记。”我把声音放轻,但是我没有笑,“另外,设计几个与名字相关的卡通造型。”我盯着他,“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他瞄了眼我搁在他面前的纸,脸色有些难看,“幼稚。”

    “动漫做好了,也可以成为经典。”幸好我有心理准备,“别说你没看过《狮子王》,”我微微一笑,“我特喜欢小时候的辛巴,看上去虽然幼稚,却充满了活力。”

    他被说愣了,良久才抬起头,热辣辣地逼视着我说:“一个星期后,包你满意。”我点点头,走出策划部。

    办公大厅里,荆海澎没在,我瞅眼他的位置,他桌上的台历用红笔圈起一个日期,我耸耸肩正准备走过去,可是我马上折回去看,不错,今天28号。我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喜酒什么时候办啊?妈说过中国人认办酒不认证,就算领了证,没办酒就和没结婚一样,过年的时候我以什么身份去见这头的亲戚?

    我的脸色大变,28号?怎么大姨妈还没来?难道我有了?我冲回办公室,抓起包,“大伟,马上开车到公司来接我。”老天,不会这时候怀孕吧?

    “去妇幼保健医院。”我刚打开车门就吩咐道。

    徐大伟点点头,仔细地打量了我几眼,“怎么,感冒了?”

    要只是感冒就好办了,“可能我有了。”我懊恼地说完,突然意识到我不该对他说这话,“开车吧。”

    检查结果出来是阳性,彻底粉碎了我侥幸的想法,“我,我前阵吃了很多感冒药,”我一咬牙,狠狠心说:“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医生是个上了点年纪的女人,“你想做药流,还是手术?”可能是司空见惯多了,她说这话时,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我的脸胀得通红,我见鬼地都不知道什么是药流,什么是手术,要是妈在身边就好了。

    “是第一胎吧?”我点点头,她把两者的区别大概说了下,“做药流还是手术?”我真想冲她那张冰冷的脸就是一拳,不是万不得已,谁愿意活活地扼杀自己的孩子?

    走出医院后,我仍然愤愤难平,医者父母心,怎么可以这样麻木不仁?

    “没事吧?”徐大伟望眼我气得满脸通红的脸,很快转头扭开了音乐,“生个儿子,就什么都好了。”

    听得这话,我的眼睛爆睁了睁,“什么意思?难道不生或生个女儿就不好了?就出问题了?”我刺刺地看着他,“是不是?”

    他发动马达,“不是。”他似乎不甘心,“你不要生气,就当我没说。”

    我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放P,说了就是说了,还当没说?

    回到公司,我突然感到特别累,特别想睡觉。奇怪,之前我怎么没有这些感觉?是因为知道我自己有了,潜意识起的作用?我强撑着坐了会,越发觉得困倦,就去沙发那躺下,很快我就睡着了。

    第十三章(2)

    ……

    “救我,救我!”余霜在沼泽地里拼命地挣扎,她的身子在往下沉。

    我想跑过去,但是我的前面似乎有堵看不见的墙,我努力向她伸出手,可是就差那么一点,我看见她哭泣的脸上挂满了绝望,“忘了我吧。”她叹息着收回手。

    “不!”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泥里,我努力地冲过去,

    ……

    我惊恐地翻个身,盖在我身上的衣服立刻滑跌到地上,“醒了?”柳翰两眼发亮地冲到我面前。

    “什么时候来的?”我爬起来,“哎哟。”我的左边手臂从上到下酸麻酸麻的。

    “怎么了?怎么了?”他紧张地望向我的肚子。

    我顺着他的眼光往下瞧,难道徐大伟告诉他了?这多嘴的男人!“手好麻。”我揉捏着左手,撅起嘴。

    “我来。”他拉开我的右手,熟练地帮我搓捏起左手来,“晚上想吃点什么?”

    我溜眼钟,快五点了,平常这时候他基本都在外面,我心头大震,他定是因为我怀孕了才巴巴地赶过来,如果他知道我不要这孩子会怎样?

    “说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做?”我可没忘记家里的厨房除了锅,什么都没有。

    他得意地挤挤眼,“我的手艺不比你差。”

    我要真信他的,今晚怕是又得吃葱裹大饼,“我想吃口味重的,就是辣菜了。”

    他呆了下,“那我们去夜市吧,那里肯定有。”

    我点点头,我想起才前的梦,除了不安我还有股不祥的预感,我摸出手机,“给谁打电话啊?”他侧过脸望我一下,“余霜。”我边回答边拨通了余霜的电话。

    然而,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这时候就算她是夜猫子也该醒了,我的右眼皮没有预兆突然猛跳了几下,我慌了,我忙拨通妈的小灵通,“妈,”

    “丽丽啊,你还不知道吧?”妈似乎在下楼,说话有点气喘,“余霜自杀了。”

    “什么?自杀?”我的脸唰地变成惨白色,“我马上赶过……”“余霜自杀了?”柳翰在边上惊讶地插嘴问道,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我才记起我是在山东,我就算赶过去也是几小时后的事,几个小时,也许……

    “别担心,她,她爸是医生,已经把她救活了。”妈喘了口气,才接着说:“我正准备去看她。”

    “告诉她,如果她敢就这么,这么走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悲伤爬过心底,她如果真走了,我不会原谅我自己,我跳起来,“翰哥,我要马上赶回去。”

    “我陪你去。”柳翰抓起外套穿上。

    我想起工厂那边的巧克力糖,“翰哥,这边还有很多事情呢。”我略略理了下思绪,“第一,你找田海波落实下进小学的事,具体情况你问徐娅;第二找徐娅落实新商标的事;第三找丁子彦落实新包装设计的事;第四,找苏阳和田海波落实进原材料的事,要货比三家;第五,找徐娅了解下各地存货还有多少,巧克力糖生产出来后马上把原来的糖回收了。”我一口气说完,就见柳翰一脸吃惊地望着我,“是不是我说得太快了,没听明白?”

    他摇摇头,“不是,”他走过来把我拉进怀里,“你做了这么多太让我感动了。”我心里头暖暖的,“傻瓜,”我抬起头,温柔地看着他,“我们是夫妻啊。”我挣出他的怀抱,“这边都交给你了,翰哥,”我看眼墙上的钟,“我先走了。”

    “别急,”他伸手拦住我,我脸色大变,他什么意思?“现在没有直达长沙的飞机,还是明早去吧。”我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点,“那你帮我订票好不嘛?”

    我怕睡过了,拖着他去超市买了两个声音特别响的闹钟,他大摇其头,我知道他觉得我这样很可笑,我只当没看见,“好啦,我们现在去夜市吧。”我心满意足地拍拍闹钟。

    踏上飞机的那一刻,我忽然有种错觉,仿佛这一去我就不回来了,我混身抖颤了下,赶紧加快几步走进机舱里。

    因为天气的缘故,飞机误点了。我匆匆走出飞机场,也顾不得还没吃中饭,就招手拦辆的士直奔市内。

    “妈,我现在到了,余霜在哪?”

    妈吃惊地差点把电话掉在地上,“你回来了?”

    “快告诉我。”家常可以过后扯,人命关天啊。

    “XX医院急诊科X床。”

    “恩,我知道了。”为什么不是在余伯伯的医院,却去了那么远的地方?

    问了几个人我才辗转找到了余霜住的病房,她的脸很白,正躺在床上吊点滴。

    “你,你怎么来了?”她见到我,先是露出震惊,继而是满眼的惊喜。

    本来我想好要骂她几句的,可是一见到她,悲伤猛从我的心底涌上来,“你这样,我能不来吗?”

    泪水雾了我的眼睛,也雾了她的眼睛,她看着我,眼睛里说不出的悲痛,“对不起。”她想笑,可是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涌出她的眼眶。

    我摇摇头,“不,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她的脸似乎更白了,过了许久,她长吐一口气,抬起手,“来,坐我身边来。”

    “这就对了。”

    我和余霜同时叫出声:“妈”“干妈”

    妈走进来,“孩子,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就说出来啊,你这么……”她的眼睛潮潮的,“叫你妈怎么活啊?”一句话说得我的心跟着沉重起来,“不会了,”余霜满脸严肃地举起右手,“我发誓我以后都不会了。”

    妈点点头,转眼看着我,“还有你,都有了,也不注意身子。”

    “你怀孕了?”余霜惊喜地叫起来,“我要做干妈。”

    我满嘴苦涩,为什么知道我怀孕的人都那么高兴,而我自己却这么难受?

    第十三章(3)

    “妈,柳翰给你打电话了?”我有些不快活,我暗悔不该叫徐大伟送我去医院,现在满世界都知道了,我怎么办?孩子要还是不要?

    “恩,他挺担心你的。”妈走过来摸着我的头发说:“时间过得真快啊,你都有孩子了。”

    我不想再说这件事,而且我想弄明白余霜为什么突然会自杀,“妈,您今天下午不是要去老年健身室吗?”我抬头看着妈,半眯下眼睛,“我和余霜说会话就回家。”

    妈愣了下,她马上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对呀,最近市里要举行老年健身操比赛,每天都要排练。”她转头看着余霜,“霜丫头,可别再做傻事了。”

    余霜点点头,等我妈走远了,她冲我吐吐舌,“把干妈支走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自杀?”我没接话,起身走到她床边扯下一根香蕉,“我饿死了。”

    “也没什么,我和我家老头吵了一架,我骂他那个妖精是骚货,他竟然说我和她没什么区别,我一生气就跑去找他那个妖精,”她吧哒下嘴,眼睛里露出迷茫和无奈,“她怀孕了,我骂了几句,心里头不知怎么就……”她的眼睛湿了。“不说这些了,我们……”我打断她的话,我不愿意看到她伤心的样子。“不,让我说完,”她勉强笑笑,“让我发泄发泄。不知怎么我想到自个,那妖精总还有了家,可以正大光明地怀孕了,可是我,”眼泪从她的眼中滴落下来,“我有什么?家没有个家,就算怀孕了也得悄悄处理了,都是人,为什么我就,就这么差?”

    “那是因为你自个从未把自个当人看!”

    “妈?!”“夏阿姨!”我和余霜同时惊叫道。我回头看着余霜,完了,余霜这下不要想不开才好。

    夏水莲看上去很憔悴,两眼周围的黑眼圈触目惊心,“你要自个把自个当人看,就好好找个人恋爱,好好地结婚,为什么去学,学你那不上进的爸爸搞那些?”她说着说着哭起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临老了,家也没了,女儿也……”

    余霜的脸苍白得没有半丝血色,我担心地握紧她的手,“去,去安慰下我妈。”她的眼中涌出泪水,“你妈是担心你。”“我知道,去吧。”

    我从包里摸出纸巾,走过去扶住夏水莲,“夏阿姨,你这样余霜会更伤心的。”我边帮她擦去眼泪边低声说。

    夏水莲点下头,竟真地收住眼泪。

    母爱竟然宽广到可以省去自己的情绪!我的心被狠狠地撞击了下。

    或许是因为想通了,余霜恢复得很快,这让我暗松口气。等她出了院,我就匆忙地赶回山东。

    一个星期没回去,工厂那边怎么样了?柳翰在电话中说新产品上市后大受欢迎,销量很好,我不知怎么高兴不起来,仿佛有什么不对劲,所以下了飞机,我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去了工厂。

    “田总,他们都说你有眼光。”徐大伟似乎很高兴,说话的语调都带着欢快。

    “哦,新产品销量还可以吧?”

    “岂止是可以,简直就是在抢。”

    这话让我快活起来,“是嘛?知道为什么销得这么好吗?”

    “还不是田总起的名字好。”我心里一惊,继而一喜,接着有些得意,“福贵,又福又贵,福禄双临门。”我像被泼了瓢冷水,“什么?福贵?”

    “对呀,田总自己不知道?”徐大伟吃惊地转头望了我一眼。

    “前面有车。”我大叫着指着前方,他忙回头把方向盘急向右打。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好险。”我不敢再和他说话,就闭上眼睛装睡。

    为什么改名了柳翰都没和我说一声?怕我碍事?我心里疙疙瘩瘩的。

    工厂里一遍忙碌的景象,装箱的在装箱,出货的忙出货……我小心地绕过他们,正想去车间看看,“田总。”苏阳忽然出现在我面前,他的眉头皱在一起,“有点事我想和你谈谈,你现在有时间去我办公室吗?”

    销售上去了,他应该很高兴才对,我心头一阵狂跳,难道出了什么状况?我不再犹豫点下头,“有时间,现在就去。”

    “听说小乌下个月就会来厂里上班。”他压低声音说,他边说边谨慎地扫了眼窗外。

    “什么?这事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我一下站起来。

    他忙示意我小声点,“田总,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是不是真有?”

    如果是柳翰安排的,他尊重我就该事先知会我一声;如果是柳晨,那就太过分了,他凭什么安排?我微皱下眉,“苏厂长,你的职责是管理好工厂,这里既然交给你了,什么事就都得经过你点头。”我站起来,“这事到此为止,你没说我也没听见。”他惊讶地看着我,“一起去车间看看吧。”我表情严肃地看着他,“做正事才是正理,谣言终究只是谣言。”

    他思索了下,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露出笑容,“走,去车间去。”

    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跑到成品区,抓起一粒糖果,糖果纸上画着一个笑得牙快掉了的财神爷,他右手托着个金元宝,上面写着贵字,左手则倒拎个福字,糖果纸的中间写着福到贵到财神到。这根本谈不上创意,丁子彦一定郁闷S了,我暗想。

    剥开糖果纸,我把糖扔进嘴里,味道还不错,甜但不腻人,我的心情一下大好,随手又抓了几粒放进口袋里,“苏厂长,糖果都经过质量检测了吗?”

    “当然。”苏阳指指在和工人说话的刘全顺,“刘老做事您还不放心吗?”

    第十三章(4)

    这话听着有些刺耳,“苏厂长做事我更放心。”我边说边朝刘全顺的方向走去。“刘老,”我微笑着看着他,“一切还好吧?”

    刘全顺见我过来,和工人交代了几句,冲我伸出右手,“田总,一切都好,您放心。”我轻握下他的手,“您在,我放心。”我笑着看下车间的四周,“有什么困难就找苏厂长。好,您忙您的,我再到别处去看看。”

    田海波那事不知道办得咋样了?苏阳一直跟着,我没办法去问,我心里很恼火却又不好发作,闷闷地四下看了看,我就借口刚回来离开了工厂。

    公司里的每个人都喜笑颜开的,我暗叹口气,我忽然理解了李德为什么会发那些莫名其妙的火——当所有人都在为销售上去自己腰包会多上一点薪水高兴的时候,老板却在为能持续旺销而殚思极虑,这是怎样的一种不平衡?

    “徐娅,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不是说要一个多星期才能批下来吗?商标的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田总,您回来了,我马上过来。”她的声音听上去很快活。

    不知怎么的,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是因为我没在销售反而上去了吗?我暗问自己。

    “田总。”

    “顺手带上门,徐娅。”或许是因为我的表情过于严肃,她的笑容凝结?(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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