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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的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美味咖啡。
“你、你为什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一位女士缩紧了肩头,很明显有些害怕,但是她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下面的话——
“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是如果你想要知道答案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并不认为现在的中国是好的,相反,我觉得它糟糕透了,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移民到国外去,米国也好,欧洲的国家也好,如果能够出去,我一定不会回来!”
这位女士的话说得非常激进,令薛一氓简直招架不住。
薛一氓觉得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他接下来的行为就显得有些失去理智了,他一张咖啡桌一张咖啡桌的问,询问喝咖啡的客人们,觉得现在中国的社会制度是好还是坏,可是得到的答案却是清一色的否定答案,在被问询的所有客人里面,居然没有一个人说一句正面的话,他们都认为现在的中国糟透了,官员贪污腐败,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有的人甚至取笑他,说“现在还问是社会主义好还是资本主义好这个问题有些太愚蠢了,稍微有点智商的成年人就不会再被政府忽悠了”。
这是什么状况?为什么在这里没有人站在自己一边?
薛一氓有些要崩溃了,没有想到自己认为非常有把握的事情,在这里居然变成了零概率事件——难道要在这里找到一位认可自己观点的人就这么困难吗?
薛一氓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失态的。
这个时候,美罗咖啡的老板向薛一氓走了过来,他并没有怪罪薛一氓滋扰客人的举动,而是轻轻的走到薛一氓的身边,并将薛一氓带到了吧台前坐下。
“累了吧?年轻人……喝吧,这杯咖啡算我请客。”
老板亲切的为薛一氓递来了咖啡,薛一氓喝了一口,觉得心情稍微好受一点了。
老板轻声的向薛一氓解释,他可不想让这些话被其他客人听到。
“没有用的,在这儿询问那样的问题,你是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来这儿喝咖啡的,按照时髦的话来说,就都是‘小资’,知道什么是‘小资’吗?他们都崇尚西方国家的生活方式,他们都喜欢到国外去旅游,他们认为中国和西方国家比起来一文不值,你问这些人是社会主义好还是资本主义好,得到的答案当然是资本主义好!”
老板的话让薛一氓恍然大悟,珍妮之所以敢和自己打赌,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和珍妮比起来,自己真的是单纯得可以。
第19章 薛一氓的决心!
薛一氓回到寝室,心情沉重。
他被那个名叫珍妮·格兰特的交换留学生给愚弄了,从和她一起上街开始,薛一氓就被珍妮牵着鼻子走,被嫁祸、被逼至尴尬的境地,如果说珍妮是要恶作剧的话,那么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当然,薛一氓对于恶作剧或者是被戏弄并不在意,毕竟他是男生,男生是应该让着女生的,何况对方还是外国来的留学生,作为中国人,对外国友人当然应该包容一点。
但是有一点薛一氓却完全无法忍受!
那就是在美罗咖啡厅里,自己的世界观、价值观被珍妮彻底的践踏!!
赌局什么的、买单什么的都是浮云,薛一氓最不能忍受的,是自己一直以来坚持是正确的观点,居然被完完全全的否定,不仅是珍妮这个外国人,就连自己的同胞,那些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那些生长在红旗下的同胞,居然一个也不认同现在的中国。
他们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薛一氓并不了解小资阶层,也不想去了解他们,但是薛一氓知道,在这些看似惬意的中产阶级背后,是他们自以为是并且已经显得扭曲的心,他们对西方盲目的崇拜,正因为这种崇拜,使他们不相信现在的中国。
这是一股思想,薛一氓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与思想对抗!
薛一氓躺在床上,沉思着,他有一种吃饭的时候吃到苍蝇的感觉,吊在寝室顶部的小风扇呼呼的转着,薛一氓的心情,犹如是冰一样的寒冷。
这个时候寝室的其中一人回来了,正是诱导薛一氓去陪珍妮·格兰特的张详,他见薛一氓闷闷不乐的躺在床上,心里面已经大概知道了薛一氓今天的遭遇。
“好啦好啦,薛一氓小朋友,不要再为那个叫珍妮的黑心肠金发美女伤心了,当然,你也不要怨恨我们,因为我们所有人都遭遇过那个女人的毒害,你是最后一个遇到的,这是你的幸运。”
张详并没有打算为骗薛一氓的事情道歉,毕竟男生之间互相开玩笑只是小事,但是当他看见薛一氓的眼睛的时候,他犹豫了。
薛一氓的眼神涣散,虽然没有哭也没有闹,但是那双眼睛里透露出来的绝望却是显而易见的。
张详的心里有些内疚了,珍妮那个女人,难道真的让薛一氓感觉到绝望快要接近自杀的程度?
“薛一氓,你可不要想不开啊!白天的事情是我们的错,但是无论你遭遇到了什么,请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在做极端事情之前,请想一想生你养你的父母,他们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养大,你千万不要……”
张详开始担心了,难道说薛一氓遭遇到的事情,是自己根本想不到的?其残酷的程度,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张详忧心忡忡,寝室的其他两个人回来了,张详一把把他们推到门外,耳提面命的说道:“熊戈、刘军,你们两个,我现在发现薛一氓的情况有点不对劲,他回来一句话也不说,就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我想他今天一定遭遇到了非比寻常的事情,我害怕他会自杀,你们两个,那虽然是珍妮造成的,但是还是与我们有关,祸是我们一起闯下的,我们要担负起责任,我们要时刻防止薛一氓做出傻事来,如果他因此而自杀了,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刘军一听薛一氓可能要自杀,在被珍妮拉到同性恋酒吧里面被玷污了之后,他也动过自杀的念头,不过好在他挺了过来,他还是比较坚强的一个人的说。
薛一氓很可能遭遇了,比他的遭遇还要残酷几百倍的事情,以至于一向积极乐观的薛一氓,居然会动了自杀的念头!
薛一氓遇到了什么?此时三位室友的脑海中YY了起来。
被如花、芙蓉给强暴了?被阉了,永远失去了性功能?被施瓦辛格那样的大汉爆菊花?……无论三个人怎么想象,都逃不出那几个龌龊的念头,距离真实的情况相差很远很远。
当然,薛一氓的三位室友心肠还是好的,他们不能对薛一氓坐视不理,急匆匆的冲进寝室,开始对薛一氓做思想工作!
“薛一氓,是我们不好,你就说句话吧!”
“你到底遇到了些什么?能不能告诉我们,我想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一定还是可以弥补的,就算有什么东西断了也还是可以接起来的……”
“薛一氓,我们请你吃饭好不好?一个星期的、一个月的都可以,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大家担心你啊!”
……
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导着,但是薛一氓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620寝室显得有些混乱。
其实薛一氓并非是一个做作的人,自己在外面受了气,他绝对不会迁怒于他人,他也更不可能做出装死装疯装病,并借此让朋友们为他担心的下作事情来。
此时的薛一氓,之所以眼神迷离的盯着天花板,并且不理会室友们的话,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听到!
薛一氓有一个特点,就是在专心思考问题的时候会完全沉浸其中,外界是无法干扰他的,他会忘却时间的流动,就好像整个人陷入深度睡眠了一样,他一个月前专心研究物理的时候也是如此。
在薛一氓的脑海中,有一种情绪正在涌动!
——他必须要在此时此刻做些什么,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全中国的人都不会再相信政府,到了那个时候,全中国将会陷入一片混乱,到了那个时候,外国的敌对势力会趁虚而入,中国人将会再一次变成“东亚病夫”。
思想往往是最可怕的,特别是扭曲的思想,犹如洪水猛兽,可以吞噬掉整个国家、整个民族!
面对这股思想,薛一氓显得太渺小了,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与思想对抗!
渺小……
薛一氓觉得这个词有些残酷。
自己在小时候,总是幻想为祖国做些什么,总是想要凭自己的一己之力,改变整个国家,可是随着自己一天天长大,自己知道,自己的梦想太过于虚无飘渺,在汹涌的历史面前,自己只不过是一粒渺小的沙子。
想要改变这个国家,想要改变国人的意志……
这可能吗……?
在这个时候,薛一氓突然看见自己手里握着的手机!
以前的自己确实无法办到,可是现在,自己手里拥有了来自600年后的思想武器,说不定自己真的可以办到。
第20章 广义社会主义
社会主义的本质是什么?
早在20世纪90年代,就被人创造性的提出来了: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
“社会主义本质”一说的提出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它从根本上明确了社会主义的前进方向,换句话说,只要最后的结果是朝着“社会主义本质”中所说的方向发展的,都不算背离社会主义的道路。
——这就是广义社会主义的理论前提!
历史证明,社会主义的发展是非常漫长的,从早期的空想社会主义,到马克思主义的提出,再到社会主义理论学说被运用于实践,经历了百年的时间——然而,这仅仅是社会主义的冰山一角!
从21世纪往后,直至600年后的未来,社会主义学说还在不断的发展中,更多的新的理论被提了出来,更多的新的理论被用于实践,人民的生活在社会主义的大环境下越过越好,但这却还不是所谓的“共产主义”,甚至于有的政治学家提出:共产主义就像数学里的∞,是永远也无法达到的,社会主义的最终目的,就是无限接近于共产主义!
广义社会主义的提出,是在21世纪之后的100年,和之前的社会主义学说比起来,广义社会主义学说是更开放的社会主义,整个学说以社会主义本质学说为核心,主张社会的发展不受政党、国度、经济和文化的差异等影响,社会的发展,应以生产力的发展为第一要点。
在广义社会主义出现以前的社会主义理论学说,被未来的人们称为“经典社会主义”,“经典社会主义”当然也是被实践证明是正确的社会主义理论学说,但是它和“广义社会主义”比起来,仍然具有一定的局限性。
当然,薛一氓此时所关心的,并不是两种社会主义理论学说之间的差别,他所关心的,是如何从未来的政治课本里面找到突破口,用来反驳珍妮·格兰特的极端理论,并且要说服那些自以为很高尚的小资们,不要被眼前的景象所蒙蔽,要对祖国充满希望。
薛一氓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盯着手机,他没有去上课,因为没有心情,寝室的室友们还是很在乎他的,非要薛一氓亲口保证自己不会做出傻事来之后,他们才离开了寝室去上课。
等室友们走后,薛一氓就掏出手机来翻看未来的政治课本,未来的政治课本,依然记载着社会主义理论的有关知识,可见在600年后,中国仍然是社会主义国家,也就是说,社会主义并不是像食品一样有着保质期限的学说,它不会被历史所淘汰。
薛一氓寻找着答案,他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是《广义社会主义》的第二章,详细的记载了西方资本主义的漏洞和缺陷!
整个社会主义发展的过程,就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斗争的过程,这个斗争在未来也一直持续着,随着历史的推移,资本主义所暴露出来的破绽越来越多,它背离生产力的发展也越来越明显,《广义社会主义》的教科书上,如实的将资本主义的弊端记录了下来——这正是薛一氓所需要的。
薛一氓翻身坐了起来,拿出笔记本和笔,将教科书上所总结出来的那些资本主义的不足之处一一的记录了下来,和专心研究物理的时候一样,这一次薛一氓开始专心研究政治。
不过这一次薛一氓并不是因为感兴趣才去研究政治的,他只是想从未来课本的记载中找出那些可以让自己表达出来的言论,用来反驳不可一世的珍妮还有那些做白日梦的小资们,也就是说,他在收集材料,并非是在积累知识。
笔记本被薛一氓记得满满的,有些观点薛一氓看了几遍之后都理解不了,而有些观点却是浅显易懂的,浅显易懂到薛一氓觉得它们现在还没有被人提出来简直就是奇迹!
整个《广义社会主义》的第二章,全都是对资本主义赤裸裸的批判,薛一氓终于从未来的教科书里面找到了自信,一项理论是否成功,需要花几十年、几百年去验证,如果单单只从一个方面去下结论,未免太不严肃,这就像是只用一个点去计算一条直线的质量一样……
《广义社会主义》第二章的最后,特意说了这样一段话,这段话实在是说到薛一氓心坎里面去了——
“中国社会主义的发展,遭遇到了许多的挫折,中国社会主义的理论创新,是建立在实践的基础上的,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被提出来的时候,有的人说这是挂着社会主义的招牌,走资本主义的道路,但是事实证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是正确的,这是中国人集体智慧的结晶,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才刚刚开始建设的转型阶段,中国的社会一度显得很混乱,但这却并非是因为社会的制度造成的。”
中国社会在转型阶段所出现的一系列负面效应,并非是因为政治制度的不合理,而是因为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但是相关的思想理论还没有跟上,以至于造成了落差,这种落差直接导致了“社会主义不如资本主义”这种思想的蔓延,但是当社会主义的理论逐渐更新,而资本主义却已经达到了极限的时候,再也不会有人认为资本主义比社会主义好了。
看完了第二章最后,课本上对社会主义转型时期中国社会上所出现的不安因素的解释,薛一氓顿时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不愧是未来的政治学家,他们对社会主义的了解,居然这样深入!
薛一氓正在记录,同寝室的张祥回来了,他一看薛一氓在用笔记本写东西,立即大喊救命——
“来人啊!薛一氓要自杀!”
薛一氓被他一惊,思绪也被打乱了。
“你在鬼叫什么?谁要自杀?”
“不是你要自杀吗?”张祥吃惊的反问。
“谁说我要自杀?”
“如果你不自杀,那你写遗书做什么?”
“谁说我在写遗书?”
“如果不是遗书,那你在本子上写的是什么?”
“……”
薛一氓无语了,有些事情,真的不想对这些神经质的室友解释。
第21章 又是图书馆
薛一氓又到图书馆来了,不过这次是三楼不是五楼,三楼放的都是文史政治类的书籍,和五楼比起来,C大图书馆的三楼要热闹许多。
薛一氓认真学习的时候到图书馆来是常事,在这里有很多书,可以方便查阅,而且图书馆的氛围真的很适合学习,在这里做笔记,总不会有人认为他是在写遗书了吧?
他到这里来的目的,是因为对未来课本上的政治知识还没有完全参透,毕竟相隔了600年,未来人的某些思维方式,薛一氓还无法理解,就算是那些看似很浅显的理论,稍微一深推,也会顿时令人觉得薄大精深。
和钻研物理的时候不一样,政治是一门越学越觉得它很深奥的学科,而且要掌握多少未来的知识,才能成功说服那些自命不凡的小资们,才能在言语上击败不可一世的珍妮·格兰特,薛一氓也觉得没底。
满满的一个笔记本的记录,再辅助上当代的社会主义政治学资料,薛一氓试图将所有的知识用自己的话描述出来,要想说服别人,首先要说服自己。
还不够、还不够……
薛一氓的脑海中始终有这样的想法,和物理不一样,政治学的知识不需要演算去加深印象,只要把相关的理论知识在大脑中过一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件事就可以了,文科的知识主要是思想的渗入,而非是大脑的剧烈运动,它考的是覆盖面,而不是思维的能力。
薛一氓将那些未来的理论知识,都以当代的思维模式整理了一遍,但是这样真的就足够了吗?这样就能够让那些小资们不再迷恋西方的“自由世界”,让他们对祖国重拾信心?这样就能够在言语上打败珍妮,让她对中国另眼相看?
薛一氓开始担心起来……
相关的材料确实已经准备好了,可是薛一氓并没有离开图书馆,他在思考接下来怎么行动的问题,他只要一陷入沉思,就会无视时间的流动。
不过薛一氓并不擅长于谋划,他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万全的计划出来,不知不觉又到深夜图书馆关门的时间了,薛一氓回过神来的时候,正巧看见大美女胡佳站在他的面前!
“为什么不到五楼来?”
胡佳一开口就是一句莫名其秒的话,薛一氓一头雾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当然不知道胡佳已经在自己身边站了半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现在的胡佳很恼他,以为他是为了避开自己,才故意到三楼来看书的。
女孩子的心思是很难猜的,胡佳mm从校外实习回来,就没有见过薛一氓,这一次虽然见到了,却是在图书馆的三楼,胡佳mm的心里面当然会胡思乱想了,什么欲擒故纵、放长线钓大鱼之类的,薛一氓算什么东西?薛一氓算什么东西?……虽然脑袋里面无数次重复这样的话,但是胡佳还是在冥神思考的薛一氓旁边站着,直到薛一氓从沉思中醒过来。
“说啊,为什么不到五楼来找我?”
胡佳追问到,但薛一氓仍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老老实实回答自己是来三楼查阅政治类的书籍的……胡佳要的应该不是这样的答案。
“图书馆快关门了,我们还是离开吧。”
见薛一氓始终没有回答,胡佳说出了这样的话,薛一氓也点点头,和胡佳一起走出了图书大楼。
夜幕早已降临,今天的空气很稀薄,头顶上能够看见明晃晃的月亮。
两个人漫步在从图书大楼通往学生寝室的一条林荫道上,薛一氓没怎么说话,只是跟着胡佳的脚步。
走了一阵,胡佳才回过头来,从书包里拿出来一个面包,递给薛一氓。
“饿了吧?”
薛一氓接过面包,这才发现自己又是几乎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他也不再避讳什么,拿起面包就啃了起来。
薛一氓突然想起什么来了,好像上一次在图书馆里给自己送来可口面包的人也是胡佳,不过自己竟然什么都忘记了,真是该死!
和胡佳mm在一起,总是有可口的面包吃,和她在一起自己就不会挨饿了,薛一氓想到这里,心中有一丝感动。
“谢谢。”
薛一氓说了一句感谢的话,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
“不用谢。”
胡佳头也不回的说道,和薛一氓认识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从他口里听到一句真心的感谢,胡佳当然是很满足的,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薛一氓装B装这么久,自己今天也要装一装。
“你今天到图书馆去干什么?”
胡佳这样问道,薛一氓思索了一下,觉得将自己的目的告诉胡佳也无妨,说不定对方能够帮自己分担烦恼。
胡佳一听薛一氓到图书馆是去看政治类的书籍的,心里面又开始上火了,薛一氓你这家伙要干什么?想成为政治学家吗?难道又看上了政治系的某一个漂亮mm?
胡佳的不爽薛一氓也看出来了,他不厌其烦的对胡佳解释,甚至将上一次和交换留学生出去逛街,自己在美罗咖啡厅里面的遭遇都说出来了,只是隐瞒了自己手中拥有的未来教科书之类的事。
胡佳越发的觉得可笑了,薛一氓的行为,就好像是想要在辩论赛中取得胜利,才临时抱佛脚去钻研政治的,他是笨蛋吗?这个社会原本就是这个样子,他却想要去改变国人的思想,弱智啊!把这些精力花在研究物理上,他可以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物理学家,可是他却要去研究枯燥的政治……
胡佳真的觉得薛一氓这个人有的时候完全没有智商,这样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也愿意去做,别人怎么想的,别人认为中国不够好……这样的事情居然能够让他郁闷至今,他是什么人?老好人?民族主义者?爱国主义者?——其实都不是,在胡佳看来,薛一氓就一白痴!
不过呢,虽然胡佳对薛一氓的行为及思考方式有诸多的不满,他还是被薛一氓的诚意所打动了,并且还对薛一氓说道:“我觉得你就这样鲁莽的再去美罗咖啡厅,高谈阔论,这样并不会取得很好的效果。打败一个国家最好的方式是从内部瓦解,你想要改变那些小资们,不如伪装成他们的一份子,以一个小资的身份,去表达你自己的思想,这样的效果说不定会更好!”
薛一氓想想也是,有些时候,女人的智慧是最管用的。
第22章 重返美罗咖啡
小资们是很喜欢喝下午茶的,在下午3点钟的时候坐在咖啡厅里,他们都有一种坐在美丽的塞纳河边的感觉,抿一口红茶,仿佛能够闻到来自遥远的法国浪漫的气息。
享受是一种态度——他们一直这样认为!
在当今的中国,能够被称为小资的人,多半衣食无忧,但是他们的“衣食无忧”却还没有达到可以霸占社会资源的程度,正所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按照国际的说法,他们是属于中国的“中产阶级”。
正是因为生活在社会的中层,他们无法继续向上攀升,当然也不至于饿死,他们的人生通常会陷入到枯燥和乏味当中,于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就会想办法充实自己的思想。
当物质的追求最终无法满足的时候,人往往就会转而追求精神上的满足,小资们都是很喜欢看书的,而且他们喜欢看的书都是那些国外的著作,为什么?因为那些都是以前在义务教育阶段没有涉及到的,是新的东西!
小资们都喜欢高谈阔论,他们所谈论的,件件都是国家大事,一个个就好像是政治家一般,他们喜欢在言论上表达全新的思想,这些思想能够让他觉得自己和中国的其他人不一样,他们对西方自有民主思想的盲目推崇,就是在这样的前提下诞生的。
在美罗咖啡厅里,小资们互相谈论着自己的理想,咖啡厅里的灯光很昏暗,所以在说话的时候就显得声音特别大,在吧台的位置,两位朋友正在谈论着,其中一位说到了自己正在申请移民。
“差不多就要办下来了,如果能够顺利移民米国,拿到红卡,那我就是华侨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在小资们心目中,米国一直是最美好的一个国家,自有、平等、博爱,而红卡就相当于米国的身份证一样的东西。
“真羡慕你啊,我成天做梦都想移民那个国家,可是却无法做到。”
另一位透露出很羡慕的语气,在他看来,能够移民西方发达国家,早日摆脱贫穷的中国,是人生最美好的事情。
“米国是个好国家,我以前去过的,浪漫女神像很壮观,真的!”
两个人这才注意到,坐在他们旁边隔了一个位置的是一位长得很漂亮的女士,她看起来非常的年轻,年轻得就像是学生一样,不过从她眉眼中的神情和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一位社会人士。
实际上这位女士的确是学生,只不过她很会装扮自己,使自己看起来更加成熟一些,好混入这些小资当中,她就是胡佳,米国她也确实去过,所以在这方面可以稍微糊弄一下人。
“小姐,你去过米国?”
作为绅士,是不会对美貌的女士不予理睬的,正在申请移民的那位男士,立刻很礼貌的坐到了胡佳的身边。
胡佳很从容的说道:“没有错,由于工作的关系,我经常到米国那边去走动,那个国家真的给人不一样的感觉,从西边向东边走,哪怕是只相隔了一公里,风俗、文化,甚至是说话的方式,就完全不同!”
“那也难怪,因为是一个移民国家嘛!所以说米国是很适合移民的,它不会对外来人口过多的排斥。”
准备移民的那位男士接着胡佳的话向下说,不过胡佳并没有再搭话,而是用手肘撞了撞自己身边的人。
“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记得你去米国的次数比我多吧?你去给人家说说你对米国的看法。”
胡佳身边坐着的男士,正是薛一氓,由于他从一开始就把头埋着,所以别人都没有注意到他,薛一氓今天很尴尬的被胡佳mm特意装扮了一番,穿上了西装,打上了领带,最要命的,是胡佳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副度数很低的眼睛给他戴上,说是要让他装出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子。
托胡佳的福,薛一氓打扮起来很像是小资了,而且在美罗咖啡厅里,也没有人再认出来他就是那天拉着别人问对中国的看法的那个人,不过戴上近视眼镜后薛一氓觉得脑袋昏昏的,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是来美罗咖啡厅里干什么的,直到胡佳提醒他的时候才注意到。
胡佳是很聪明的,三言两语就让那些小资们认为她是他们的同伴,胡佳和薛一氓预谋的时候,也是打算以小资的身份去驳斥小资的想法。
薛一氓缓缓的将头抬了起来,隔着胡佳的那两个人正把视线投过来,猎物已经上钩了,剩下的是薛一氓自己的表演时间了。
“米国啊……那个国家,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薛一氓的这句话,说得有些出乎人的意料,那位即将移民的小资立即问道:“这位朋友,你为什么说米国让人又爱又恨?”
薛一氓看了他一眼,他现在已经完全进入自己的角色了,他不再是一位没有见过世面的大学生,而是一位经常在米国和中国之间来回奔波的商业人士。
“米国……怎么说呢?虽然我经常到那边去出差,但是那个国家却并没有让我感觉到很放心,没有错,那个国家很富有,那个国家的人民的生活水平很高,但是这些却无法让我感觉到放心,我作为一名华人,感觉不到那个国家对我的友好。”
人家即将移民,你却这么说,毫无疑问是给人家泼了一盆冷水,胡佳里面出来调解道:“不好意思,我的这位朋友说话总是直来直去,你不要见怪。”
胡佳的漂亮脸蛋以及温柔的口吻能够让所有人消气,那位被薛一氓的话说得不知所措的准米国人连忙说没什么,薛一氓的话并没有激起他的怒意。
坐在准备移民的这位小资旁边的那个人,也就是他的朋友,见薛一氓说出了一些不一样的论调,觉得很感兴趣,于是伸长了脖子,对薛一氓说道:“这位朋友,你说你在米国感觉不到这个国家对你的友好,这句话说得有点不明不白的,我有些没有听懂,你能不能详细的对我们说说,也让我们长长见识如何?”
——这句话正是薛一氓想要的,别人的开口咨询,当然要比自己冒冒失失去向别人表达自己的想法要好,胡佳向薛一氓使了一个神气的表情,意思是怎么样,我的办法不错吧?当然,接下来的事情胡佳就无法帮忙了,完全靠薛一氓自身的理论储备了……
第23章 薛一氓的理论
“我觉得这样不太好,虽然我认为米国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么好,但那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我不希望我的看法影响到他人。”
薛一氓委婉的说道,胡佳乐了,心想薛一氓你果然喜欢用欲擒故纵的把戏!
话到了嘴边却不说,这令那位即将移民的小资有些着急,难道真实的米国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朋友,你尽管说,不用在意什么,再说,我也不怕被你的言语影响,我也是有思考能力的人,简简单单的话可是无法说服我的。”
恳切的话语,他的同伴也同样恳求薛一氓。
薛一氓这才不慌不忙的开口了:“说实话,我还真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说好,我到米国去出差,这是因为公事,期间在米国的停留,也只是走马观花。
是的,米国是一个很奇妙的国家,风俗迥异,一个地方一个模样,民族与民族之间,种族与种族之间,你很难找到分界线,因为他们相处得十分融洽。
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感觉到不对劲,直到有一天,我的朋友,约翰·道格拉斯,他失业了,他是一家公司的财务主管,可是公司因为他的失策而破产,约翰没有了工作,而且也没有公司愿意雇佣犯过错误的他。”
胡佳偷笑,拿个真人来举例子会更有说服力,这样的道理是自己教给薛一氓的,鬼才会去打听那个什么“约翰·道格拉斯”是不是真的存在。
薛一氓继续说道:“约翰卖掉了自己的房子,自己的车子,因为他没有能力偿还贷款,但是这样还是不足以支持他的生活,于是他向我借钱,借12万。
我当时想也不想就借给他了,因为约翰是个热衷于公益事业的人,他以前每个月都会给红十字会捐款,我相信他现在只是暂时的困难,只要他度过了这个难关,他就会连本带利还我钱的。
可惜的是我想错了,我把钱借给了约翰之后,他就从我眼前消失了,我怎么也联系不上他,他的手机关机,连住的地方也变了。
原本我只当这是巧合,我并不认为自己受骗了,直到有一天,约翰被抓了,罪名是诈骗他人钱财,我这才知道约翰不仅是向我一个人借钱,他还向很多人借钱,借了差不多100来万,他将这些钱拿到赌场里面去赌博,结果输掉了。
最后约翰被判了20年,但借给他的钱却无法追讨回来了,我也没有想过要,因为我从这件事里得到了更多的东西,约翰在被审判的时候说的话令我感触很深,他说:‘我每月赚1000元,那么拿10元来搞慈善,我非常的愿意,可是当我没有了这1000元,我自己的生活无法维持,那还要求我做一个正直的人,那是不可能的!’
——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来思考这句话,将这句话放大到国家的高度,最终我想明白了,我明白了感觉不到米国对我的友好的原因了,那实际上是一个非常简单的答案:米国之所以在现在看来非常的美好,之所以在现在看来各种人相处得十分融洽、和谐,那是因为现在的米国有钱,可是一旦米国没有钱了,它还能维持这样的局面吗?”
薛一氓的话正好点在了最关键的地方,而事实上现在的中国人想移民米国,很大的程度上是这个国家富裕的原因,如果米国没钱了,如果剥掉这个国家金光闪闪的外衣,那么这个国家还剩下什么?
那位想要移民的小资以及他的朋友一下子变得沉默了,胡佳在一旁默默的赞许,薛一氓的话很有穿透力,看来他到图书馆看书确实学到了一些东西。
薛一氓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对米国的失望使我转而关注起自己的祖国来,我们口口声声谩骂的中国,真的就那么不堪吗?我以前也认为中国一无是处,和其它的发达国家、又或者是发展中国家比起来,真的是没法比,我以前的愿望也是移民,早日离开中国这个鬼地方,但是稍微静下来思考一下,我们的祖国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
我开始研究政治了——这是不是很奇怪?就是以前我上课的时候认为那些都是骗人的玩意儿的一门功课,现在我把它细细的再次品味一次,觉得上面所写的那些理论知识,并非是只是一些忽悠人的话。
我把中国和米国做了一个比较,从经济和政治来做了一个详细的比较,我发现自己所猜测的没有错,米国所表现出来的民主、以及它所表现出来的在政治上优于我国的地方,那些全是金钱堆积出来的表象,一旦它失去了金钱的外衣,那么这个国家将变得一塌糊涂!”
“你这也太危言耸听了吧?”
薛一氓赤裸裸的结论,使有些人无法接受,倒不是那位即将移民的小资,而是他的朋友质问薛一氓。
薛一氓倒是不急于回答,而胡佳mm却先发话了,她适时的插嘴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你的意思是,把中国和米国放在同等经济的条件下,中国要优于米国,是不是?”
薛一氓点点头,说道:“事实上正是这样,米国这个只有200年历史的国家,它能有什么底蕴,充其量来说,它只是一个比较幸运的国家罢了,在战争的时候没有受到破坏,而且还发了一笔横财,一下子成为了国际社会的老大。
而中国呢?从上上个世纪开始就一直内忧外患不断,到了新中国成立的时候,那简直就是一片废墟,人口多、底子薄,在这样的情况下发展经济,当然十分困难,我们的政府能把中国建设成今天的模样,已经非常不错了,许多人认为现在的中国政府腐败,我只能说,那是因为现在的中国正处于社会的转型期,这就像蛇蜕皮,中国会长期处在一个阵痛期,到了各种制度完善起来之后,中国的腐败问题自然会得到解决,而且腐败是每一个国家都会有的,不要因为自己身在中国,就认为中国的腐败是世界上最严重的!
事实正是这样,中国正在一天天强大,而米国却在一天天损耗自己在战争中积累下来的财富,我想过不了多久,中国就会超越现在的米国,到了那个时候,是米国人移民到我们中国,而不是中国人移民到米国。”
薛一氓的话让那位正准备移民的话彻底无语了,如果真如薛一氓所说,日后的米国不如中国,那么自己还移民过去干什么?
第24章 雄辩
“简直是一派胡言!”
薛一氓没有注意到,在距离自己不远的一张咖啡桌旁,一位中年人竟仔细的聆听着自己的话,他看来是一位资深人士,从他的穿着打扮来看,他的收入应该不低。
胡佳看了那个人一眼,觉得不像自己身旁的两位小资那样好应付。
中年人走近薛一氓,以一种带着权威的口吻询问道:“小伙子,你用一个米国人的例子,就说明整个西方国家不如中国,未免有些牵强附会?还有,米国虽然有钱,但米国人的素质和道德却不是靠钱堆出来的。”
“小伙子?”胡佳很不客气的说道,“先生,我的这位朋友现在的年龄是31岁,他的儿子都已经四岁了,您还称呼他为‘小伙子’,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大美女胡佳的话总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将薛一氓的年龄说大一点,资历说老一点,就能在辩论场上不落于下风,当然,薛一氓的身份设定是胡佳临时想出来的,至于儿子都四岁了的说法,简直让薛一氓直冒冷汗。
“是吗?那是我太唐突了,不过这位先生看起来真的很年轻,不像是30多岁的人。”中年男人连忙道歉,不过他并没有因为错误的估计了薛一氓的年轻而有所退缩,而是继续说道,“据我所知,米国国家的历史虽然不长,但它的体制、制度,却是集多个国家之长,它的国家的宗旨就是自由和民主,所以它能够将选举总统的选票发到每一个公民手里,像这样的事情,中国政府应该办不到吧?”
薛一氓定了定,自我调节了一下情绪,像这样的问题,他还不至于回答不上来。
“先生,我不知道我刚才对这两位所说的话是否触怒了你,但是我在之前就已经说过了,我所说的只代表我个人的观点,我并没有强行将自己的观点加在别人头上的想法,我听你的意思,似乎是想反驳我的观点,其实我可以不必回答的,因为这并非是辩论赛,是输是赢都没有关系,赢的人只是能在口舌上图一时之快罢了。”
薛一氓没有急于去反驳中年男人,而是以退为进,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这种万金油的话,在两个人争论某件事情的时候很管用。
不过这并不代表薛一氓回答不上中年男人的问题,在铺好了台阶之后,他缓缓说道:“针对你所说的选票的问题,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你在选票和民主之间划上等号,这根本就是一种错误的观点,首先,选票并不代表民主,选票只是选举的一种?(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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