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教科书 第 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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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民主覆盖率”的观点,是薛一氓从未来的政治课本上学来的,民主覆盖率,总的来说是衡量一个国家是否民主的标准,通俗来讲,就是一个国家的权益,是否覆盖每一位公民,民主覆盖率,就算在未来极端发达的世界,也很难达到100%,所以说21世纪的某些国家,动不动就宣称自己的国家是完全民主的,这简直就是信口开河。

    未来的政治知识果然管用,中年男人被“民主覆盖率”这五个字给震住了,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当然其他人也是一样,谁都没听说过衡量一个国家是否民主要用到什么覆盖率的概念。

    而薛一氓对于这样的理论却是驾轻就熟,这可是他反复研究许多天之后才能融会贯通的。

    “如果选票能够代表民主,那么一个专制和独裁的政府,大不了多花点印刷费,印出几亿张选票出来,然后散发给每一位公民,逼他们投票选举,米国的大选,充其量只不过是花费大量人力、财力的形式主义,为了宣扬他们所谓的‘民主’,他们让全世界人都知道他们是自由的王国。

    可是事实的情况呢?每一次大选之后,新当选的总统所制定的新政策,都是有利于自己所在阵营的,民主覆盖率,打个比方来说,如果米国有两个势均力敌的政党,那么它的民主覆盖率将不会超过50%,如果有三个势均力敌的政党,那么它的民主覆盖率将不会超过33%,像这样一个国家,居然还有人认为它‘民主’,简直是太可笑了。

    相比之下中国却不一样,他有一套完善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虽然在人大代表的产生上有许多令人诟病的地方,但是总的来说,只要坚持这项制度,等到政治完全清澈透明的那一天,中国的民主覆盖率将会达到80%以上,也就是说能够覆盖10亿左右的中国人。”

    有些数据,薛一氓只有根据中国现在的情况来推测,哪怕是在600年后,社会主义高度发达的中国,民主覆盖率也从来没有超过90%,当然那个时候的中国人比现在多得多,国家每年都会统计一次当年的民主覆盖率,80%~90%的民主覆盖率,已经包括了相当范围的人群,21世纪的中国拥有13亿的人口,如果能让这13亿人中的10亿人享受到民主,那已经是非常不错了,当然,这必须是在政治清明的情况下,这样的说法也代表了薛一氓的某种愿望。

    民主覆盖率的提出让所有人都无言以对,包括胡佳,原本她还以为薛一氓这一次只是想在美罗咖啡厅小小的出一口气,没想到他居然准备得如此充分,民主覆盖率什么的,自己听也没听过。

    中年男人自视很高,但没有想到却被薛一氓的一席话说得灰溜溜的无法还口,只得郁闷的再次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抿了一口咖啡,这咖啡怎么会这么苦?

    那位想要移民的小资,在听完了薛一氓的长篇大论之后,也沉静下来,他在思考,自己真的要移民去米国那个国家,那个虽然富有但是却虚伪的国家?

    他的朋友却有些看不下去,虽然无法在言语上击败薛一氓,但是釜底抽薪的计策他还是会用的。

    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薛一氓,问:“朋友,你真的不是五毛党?”

    薛一氓一愣,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问,五毛党的名号他是听过的,但是自己却不是。

    胡佳说道:“我的这位朋友拥有一份高薪的工作,刚才只不过是在表达自己的观点而已,至于什么五毛党什么的,他可是看不上眼的。”

    胡佳很聪明的帮薛一氓解了围,这一次来美罗咖啡厅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第25章 被赤化的美罗咖啡厅?

    珍妮·格兰特,来自米国的交换留学生,她到中国来,除了原本留学的任务之外,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观察中国的社会舆论以及民心导向。

    珍妮的父母都是知名的政客,这个任务就是她的父母交给她的,珍妮十分敬业,除了老老实实的收集数据之外,她还适时的推波助澜,使舆论导向向有利于己方的方向发展。

    定时到美罗咖啡厅这种中产阶级聚集的地方去宣扬米国有多么多么好,也是珍妮的举措之一,她知道在中国所谓的小资都是一群崇洋媚外的单细胞动物,他们对西方世界盲目崇拜,因此也是最容易煽动的,借由这些小资们,再去影响这个国家的其他人,这是珍妮的目的。

    当然,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珍妮也知道,仅仅是一家咖啡厅,还不至于覆盖到全中国所有的人,她只是以玩乐的心态进行着这项计划,不过效果还真不错。

    上一次通过与一位中国学生打赌的方式,证实了来美罗咖啡厅喝咖啡的小资中,已经没有人认同现在的中国,这使珍妮非常高兴,美罗咖啡厅地方虽然小,却是中国社会的缩影,再说,谁又能保证这个小咖啡厅里的思想不会蔓延到整个中国,希特勒的革命,不也是从啤酒馆里开始的?

    任何人都有骄傲和自满的时候,阶段性的胜利使珍妮放松了警惕,她接连几个星期都没有再去过美罗咖啡厅,而当她再一次去那儿的时候,那儿的情况已经完全改变了!

    出乎意料之外……或者说,用错愕和震惊来形容才比较恰当……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面中国的国旗,而且居然与米国的国旗挂的是同样的高度,珍妮气不打一处来,那不是在侮辱自己的祖国吗?以前美罗咖啡厅里是只挂米国的国旗的,可是现在怎么会……

    “老板,那是什么?”

    珍妮指着那面中国的国旗问美罗咖啡厅的老板,可是老板却笑而不言,珍妮无法知道答案,不过,她还是能猜到一点。

    ——难道说,舆论导向变了?

    珍妮小心翼翼的迈进咖啡厅里,她这个金发美女的出现倒是引来了一些人的侧目,不过更多的人却只是关注于自己的话题。

    珍妮找了一处位置坐下,顺便点了一杯咖啡,然后就戴上了耳机,其实她戴的不是耳机,而是窃听器的一种,通过窃听器,珍妮能够听到美罗咖啡厅里客人的谈话内容,这套窃听器是她的父母送的,为的是让她更好的收集情报。

    从窃听器里,珍妮-格兰特听到了一些奇怪的理论,在相隔一张咖啡桌的地方,一男一女正在对话,看起来是男女朋友——

    “线条经济?”

    “没错,以前我都不知道,是上一次来这儿的时候听某个人说的,他是说,米国的经济就如同是在一条直线上奔驰,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所以它无法避免经济危机,每一次的危机,都会影响到米国经济的根基,一旦到了临界点,米国的经济就会崩溃。

    起初我也是不信的,但是把过去的情况拿来一看,我才发现米国从来没有自己去避免过经济危机的发生,资本主义的政治体制,注定了经济发展的单一,所以它无法避免经济危机,只能眼睁睁看着它的产生。

    再这样下去,米国迟早会完蛋的,你的妹妹不是还在米国留学吗?我想你还是劝劝她,毕了业之后就立即回国,别在米国待了,过不了几年,米国和中国就要对调了!”

    ……

    今天的咖啡怎么这么难喝?从窃听器里传来的声音,改变了珍妮的味觉感受。

    如果不是因为是偷听,如果是有人当面对她说这样的话,珍妮可能早就发飙了。

    珍妮觉得心中很不是滋味,这间咖啡厅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在这里的人们开始否定米国而认同中国,他们以前不是都崇洋媚外的吗?是什么让他们改变的?

    沉得住气是珍妮的优点之一,现在根本不是意气用事去反驳他们的时候,现在最主要的是收集情报。

    珍妮一边偷听着咖啡厅里的对话,一边思考着自己刚刚听到的新奇理论,线条经济什么的,自己还是第一次听到,但是仔细一想,自己国家的经济好像确实存在着不少的问题。

    一年前的赤贷危机,虽然政府拨了不少钱,但是这些钱却被那些金融公司的高管装进了口袋里,没有起到实质性的作用,自己很纳闷,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后来父亲告诉她,米国的政治是为少数的富人服务的,所以一旦危机降临,政府首先考虑的是保全这些富人。

    难道正如刚才那个人说的那样,米国的政治体制导致了它的经济驶入了一条死胡同?珍妮不愿相信这些,因为在她的心目中,自己的祖国是完美的,不存在任何的缺陷。

    可是为什么完美的国家会发生不完美的事?珍妮有些迷茫了……明明中国才是落后的、腐败的国家,可是为什么在某些方面做得比米国更出色?在抑制经济危机、通货膨胀上,中国的宏观调控政策都比较有效,而米国却只有任由经济自生自灭?难道说真的要一个独裁的政府才能完全的驾驭经济,并给予人民保护?

    珍妮也是爱国主义者,就算再怎么不愿意听到关于米国的负面理论,她还是一心一意的听着,从窃听器里传来了美罗咖啡厅里形形色色的对话,其中的新奇理论,珍妮都将它们默默的记在心里。

    事情一定有古怪,因为有些理论,珍妮知道这些小资们是无法提出来的,他们所说的话,直指资本主义的脆弱之处,珍妮认为,就算是现在最优秀的马克思主义者,也无法在现在将它们总结出来!

    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是谁在向这些见风使舵的小资们宣传那些前沿的政治理论和思想,是谁在和自己作对,是谁、他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来做着这一件看似毫无价值却对未来的中国意义非凡的“蠢事”?

    珍妮发誓,一定要找出那个违背了自己和自己祖国的理念的人!

    第26章 倔强的珍妮

    美罗咖啡厅的经营,下午是黄金时间,一过了晚上6:00,客人就越来越少了,很少有人会在晚上来喝咖啡的,既没有情调又不能装酷,而美罗咖啡的老板也不像别的经营咖啡厅的人那样善于变通,安排一些夜场的表演,所以美罗咖啡厅到了时候就要准时打烊。

    珍妮·格兰特从下午一直坐到了晚上,不过却没有遇见自己所痛恨的那位“始作俑者”,整个下午,她都小心翼翼的聆听着窃听器里传来的各种声音,这些声音就像是刺刀一样刺进了她的耳朵——

    “民主覆盖率”、“线条经济”、“周期死循环”、“金字塔形国家”、“虚荣表象”、“稻草效应”……

    这些理论全是指向资本主义最脆弱的地方,虽然有些浅显易懂,而有些却显得有些晦涩,但是毫无疑问,这些理论是超前的,究竟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将这些理论总结出来的?是不是哪一个激进的共产主义者,又想搞一次所谓的“十月革命”?

    珍妮将自己所听到的东西默默的记在脑袋里,她的记忆能力超强,就算是有些听不懂的理论,她也强记下来,为的是去寻找反驳的依据。

    晚上7点,美罗咖啡厅里的客人都差不多走光了,老板来到珍妮的身边,询问道:“珍妮小姐,我们咖啡厅就要关门了,请问您什么时候离开?”

    珍妮白了老板一眼,不慌不忙的摘下窃听器,问老板:“老板,这里的风气好像有些变了,这几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你一定会这么问的,可是珍妮小姐,这间美罗咖啡厅是我开的,里面的风气怎么样与你有什么关系?”

    老板与珍妮交谈都比教直接,他很早以前就认识珍妮了,因为她总是对咖啡厅里的客人宣扬西方的民主思想,使得这些喝咖啡的小资们都巴不得早点移民,可是人家是外国人,自己无法干涉她的行为,从老板自己的内心出发,他还是很爱国的。

    珍妮见老板说话拐弯抹角,皱起了眉头,说道:“老板,你的咖啡厅是亏损还是营利与我无关,甚至于你咖啡厅里的风气也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在这里说我的祖国的坏话,这总与我有关吧?你听听现在这些客人们所谈论的话题,哪一个不是说米国怎么怎么样?”

    美罗咖啡厅的老板虽然不是很喜欢珍妮·格兰特这个人,但是人家所说的也没有错,米国毕竟是她的祖国,却被别人贬得一文不值,再怎么样都会生气的吧?

    老板思索了一下,说道:“既然你那么想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你说得没错,这里在一个月前还是和以前一样,人人都谈论着美好的西方世界,不过自从有一位先生到来之后,一切就改变了。那位先生从相当的理论高度,彻底分析了中国和米国的政治、经济制度,并且明确的指出了资本主义在目前繁荣的原因,也对资本主义的未来做了预测,他所说的理论都十分严谨,几乎没有什么破绽,就算是有人持不同的意见,也被他说服了,所以现在我这间咖啡厅里的客人,都受到了他的影响,不再那么崇洋媚外了。”

    果然有这么一个人——珍妮满腔的怒火,终于找到发泄的目标了。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

    老板摇摇头,说道:“我可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他长得也不是很高,虽然人到中年,但是看上去很年轻,如果你要找他,我可无法提供给你地址,唯一能够告诉你的,就是那个人会不定时的来我这里坐坐,对这里的客人们宣扬一下他的思想……珍妮小姐,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你还想问什么吗?”

    “不用了,有这些线索就足够了。”

    此时珍妮的注意力已经不在美罗咖啡厅的老板身上了,既然已经锁定了目标,那么就该准备子弹了!

    虽然是留学生,但珍妮并没有住在C大里面,而是在C大附近租的房子,面积不大,不过装修得很精致,很适合单身的女孩子居住。

    珍妮回到家已经很晚了,然而她并没有打算睡觉,她坐到了书桌前,将自己今天在美罗咖啡厅里听到的那些新奇理论全都记在笔记本上。

    在珍妮的书桌上,出人意料的堆放了大量马克思主义方面的书籍,书的数量以及深奥程度,甚至于超过了政治系的博士生。

    与她一同来中国留学的同伴常常会感到奇怪,而珍妮给出的解释是一句非常具有中国韵味的话——

    “孔子曾问道于老子,韩非师从于儒家,孙文进过私塾,鲁迅学过八股,想要摧毁一种思想,就必须比拥护它的人更加的了解。当年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一个红色的中国’,可是却偏偏出现了,现在,是让一切都改变的时候了!”

    剥开狡猾的外表,珍妮首先是一名非常爱学习的学生,她对政治的研究也非常的深入,她的理想,当然是成为一名像自己的父母一样有为的政客,为了实现这个理想,她必须努力。

    凡是自己认为对自己的未来有帮助的理论知识,珍妮都会用心的记下来,并试图去理解,使自己融会贯通、举一反三,可是今天珍妮却遇见了麻烦,她在美罗咖啡厅里听来的超前理论,自己竟然无法完全参透,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的理论水平还不够高吗?

    如果不能读懂这些理论,那么当然就无法找到反驳这些理论的方法,如果这些理论得不到反驳,那么整个美罗咖啡厅就会被染成红色,那么自己这么些月来的努力将化为泡影。

    珍妮不知道,一个人的立场决定着他所能理解的事物的深度,实际上孔子对道家的理解并不深入,韩非子虽然师从儒家,但他也并非是儒家的高材生,至于孙文和鲁迅,他们如果去考科举,也不会有好成绩的,珍妮从思想上瞧不起马克思主义思想,那么她对马克思主义的一系列理论的理解,自然也不会达到一个马克思主义者的高度……

    然而珍妮并不甘心,她不甘心就这样眼睁睁的输掉,于是她将自己所整理出来的这些理论全部都装进信封里,然后开始书写一封长信……

    第27章 邀请

    薛一氓收到一封信,信是用英文写的。

    薛一氓的英文虽然并不是很好,但是他还是能够读懂,因为信写得浅显易懂,用的都是很简单的单词,写信的人看来十分了解中国大学生的英语水平,所以才这么写的——

    “Mr。Xue,I very yangmu your caihua,So please come to MeiLuo Coffee Ting,I please you,time is……”

    信的内容虽然直白,但里面却蕴涵着一股不祥的味道。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薛一氓早就猜到这封信是珍妮写来的,当初自己苦苦钻研政治,不惜将未来课本上的理论知识借用来,就是为了证明社会主义比资本主义要优越,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爱国之心,让西方那些所谓的民主世界见鬼去吧!

    当然,薛一氓还想看看珍妮的反应,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将一个群体的思潮改变,说实话在这件事情上薛一氓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如果是脾气暴躁一些女生,应该早就冲着自己的鼻子开骂了,可是这么几个星期,却没有什么动静,作为620寝室帮扶的交换留学生,珍妮这么些日子以来居然都没有和自己以及自己的室友接触,害得那些得了被害妄想症的室友们一天到晚魂不守舍的,呆呆的盼望着珍妮再次来迫害他们!

    薛一氓错误的估计了珍妮的器量了,人家可是要当政治家的人,怎么会因为这么一点点挫折就歇斯底里?而且躲在暗地里,更有利于观察敌人的动向,以珍妮的个性,如果不是已经有了完全的对策,她是断然不会给薛一氓下邀请函的。

    去还是不去?——薛一氓犹豫了。

    这分明就是鸿门宴,珍妮将这封信寄来,表明了她已经知道自己最近在做什么了,让自己再去美罗咖啡厅的目的,大概是她找到了可以反驳那些未来理论的方法了吧。

    “你在想些什么?”

    大美女胡佳的一句问话将薛一氓的思维打断。

    这几天薛一氓和胡佳走得很近,两人在美罗咖啡厅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居然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趁着这样的契机,两人之间的关系逐渐变得密切,这使得校园里面传言四起,毕竟像胡佳这样的漂亮mm,她与某个男生走得近可是一件大大的新闻。

    两个人经常一起吃饭,而且还都是胡佳邀请的,像薛一氓这样的木头脑袋,恐怕永远也不会主动给女孩子打电话……当然,他也不会拒绝别人。

    对于珍妮·格兰特送来的信,薛一氓觉得十分棘手,既然自己的目标已经暴露了,那么自己就算再怎么躲也躲不过去,所以这次的邀请薛一氓是一定要去的,可是薛一氓却怎么也不放心,要是自己失败了怎么办?虽然自己拥有的600年以后的政治知识可以说是最先进的,但是自己却不是辩论家,再一次和珍妮争论究竟是社会主义好还是资本主义好,谁又能够保证笑到最后?

    “有一封信,我收到了……”

    薛一氓并不想隐瞒胡佳,所以就将珍妮的来信拿给胡佳看,胡佳也是参与了薛一氓此次的行动的,她也知道薛一氓苦苦钻研政治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在那个不可一世的交换留学生面前出一口恶气吗?

    “那就去吧,地点不还是美罗咖啡厅吗?”

    看完了信,胡佳想也不想就回答到,这几天和薛一氓接触得多了,她越来越觉得和薛一氓呆在一起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到咖啡厅里去忽悠别人这样的事,自己以前可从来没有干过,而且胡佳对薛一氓也有一种盲目的自信,认为无论什么样的事情,都难不到他的!

    当然,胡佳也十分迷恋这种和薛一氓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胡佳自认为自己还没有喜欢上薛一氓,就算是喜欢她也不会承认的。

    “你支持我去?”薛一氓问。

    “没有错,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向那个女人证明‘社会主义好’这件很简单的事情吗?现在机会来了,如果你当众说得她无话可说,那么她也没有脸再在你面前出现了,你在美罗咖啡厅里所受的屈辱,也终于能够报仇了,这样的结局应该来说是最好的了!

    当然,我们也不能不考虑你输了的情况,对方毕竟有备而来,就算你的理论是正确的,也不一定能够赢那些靠嘴皮子吃饭的人,不过现在我们的胜算要大些,这种没有裁判的争论,谁输谁赢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民心,我们已经成功的改变了美罗咖啡厅里的民心导向,那里已经是我们的主场了。”

    胡佳的话令薛一氓茅舍顿开,没有错,自己不是占有优势吗?

    自己花了这么多时间,在美罗咖啡厅宣扬自己的理论,现在那儿的风气已经完全改变了,在那里和珍妮再一次见面,双方的立场已经完全改变。

    自己心里没底,珍妮的心里也不一定有底,她虽然没有歇斯底里、气急败坏,但是她的心情未免是平静的。

    珍妮邀请自己的目的,是为了再一次证明自己的国家比中国更优越,一旦她抱着这样的念头,那么她就处于了劣势。

    ——想到了这一层,薛一氓顿时觉得吃进嘴里的饭变香了。

    胡佳默默的看着薛一氓吃饭,她最喜欢薛一氓认真起来的样子,那个时候的他眼睛里面会闪烁出智慧的光芒。

    胡佳现在已经不会认为薛一氓是那种为了接近自己假装爱学习的人了,他就是为了获取知识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物理也好政治也好,薛一氓都能够深入的研究下去,无论怎么样,他都没有在问题面前停下脚步。

    我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个男生?胡佳的心里不禁这样思考到。

    虽然以自己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承认这样的事情的,但是胡佳的心却已经沉沦进了对薛一氓的感情之中。

    和薛一氓一起很快乐,他指导自己物理知识的时候,和他一起吃饭的时候,和他一起去美罗咖啡厅忽悠人的时候……胡佳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无论做什么样的事情,只要和薛一氓在一起,就会有一种幸福的感觉,这种感觉,自己在出生到现在的二十年里都从来没有有过。

    第28章 再见珍妮

    再一次出现在美罗咖啡厅,薛一氓还是戴着小巧的假胡子,再加上一副没有度数的眼镜,看起来像是三十几岁的成功人士,而胡佳则是一身休闲装,牛仔裤加上体恤,像她这样的美女,穿什么都好看。

    这一男一女出现在这儿,立刻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多数人都认得这个男的就是来这家咖啡厅里宣扬社会主义的民主精神的,而且他的理论说服了几乎所有的人,因为这些理论环环相扣,没有丝毫破绽。

    美罗咖啡厅里的客人们都向薛一氓点头表示友好,而薛一氓也一一还礼,当然,他来这里的目的并非是为了向别人打招呼的,薛一氓超稍远一点的位置看了一眼,见一位金发美女站在较偏远一点的位置,正是珍妮。

    珍妮向他使了一个眼神,薛一氓便领着胡佳走了过去,珍妮今天破天荒的穿了一件传统的中式旗袍,婀娜的身段立即被显现了出来,尤其是那一对丰满的乳房,似是要将旗袍撑爆一样,这令胡佳mm心中不快,该死的洋婆子,身材好又怎么样,毛孔粗大得和鼻孔一样大了!

    珍妮见薛一氓来了,也不点破他的身份,只是将嘴轻轻的凑到他的耳边,说道:“Mr。薛,上一次我真是小瞧你了,没有想到你也是个辩论家,不过我今天并不想拆穿你的身份,否则的话,我们今天的谈话就不公平了。”

    如果撤下薛一氓别扭的小胡子,暴露他大学生的身份,也许这些美罗咖啡厅里的小资们就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了,不过对于珍妮来说,这样的胜利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只有在言语上战胜了薛一氓而不依靠任何客观因素,珍妮才会满足。

    “谢谢你的好意。”

    珍妮的自我膨胀对薛一氓来说也是求之不得,单论对先进的政治学理论的掌握程度来看,薛一氓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请坐。”

    珍妮很有好的招呼薛一氓和胡佳入座,薛一氓坐下了之后才发现,坐在他对面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戴着一副墨镜,皮肤很黑,单从外表来看,应该是一个外国人,而且是黑人!

    “介绍一下,这一位是我的表哥麦克,也是来中国留学的。”

    珍妮的表哥可比珍妮看上去年龄大多了,薛一氓很奇怪这些外国人怎么喜欢到中国来留学,难道这位麦克也和珍妮一样喜欢恶作剧?

    “你好,我的名字是麦克。”

    麦克说话了,他的中文甚至比珍妮说得都要好,从里面居然听不出一句外语的腔调,就好像是中国人说的一样!

    麦克向薛一氓伸出手去,与薛一氓用中国的方式握手,珍妮立即叫了两杯咖啡过来,是最贵最好的咖啡,薛一氓与麦克面对面坐着,而珍妮和胡佳面对面坐着。

    薛一氓喝了一口咖啡,然后看了麦克一眼,他知道这个“麦克”的到来绝对没有表哥两个字那么简单,果然,麦克见薛一氓在看他,就不再客气,直接开口道:“薛一氓先生,我从我表妹那里听到了关于你的事情,知道你热衷于政治,对社会主义的研究也十分深入,我很佩服,因为我也热衷于政治,虽然我是米国人,但是我也比较欣赏马克思主义学说,觉得它并非像我的先辈所说的那样欺世盗名,实际上马克思主义这门学科真的有许多出彩的地方,比如说它的‘剩余价值’学说,就说得很好,实际上现在米国的许多改革方案,都在于抑制一部分人的不劳而获。

    可是呢,剩余价值也有它不对的地方,它单纯的夸大了工人的劳动,而忽略了管理者的劳动,实际上管理者也是劳动者之一,没有了管理者,一个公司将会混乱不堪,就算工人再怎么劳动,劳动价值也得不到体现的。”

    薛一氓一听,乖乖,不得了!

    这个麦克表哥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难怪珍妮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原来请了一个帮手过来,珍妮一定是知道单凭自己的力量是无法战胜薛一氓的,才找来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表哥”。

    马克思的剩余价值学说忽视了管理者的劳动,这常常是资本主义的政治家攻击社会主义的切入点之一,只不过在当下,还没有谁提出来,可见珍妮请来的这位表哥,在政治上也有独特的见解。

    不过薛一氓可不会就这么认输的,他的背后,是13亿同胞在支持他,而且他还拥有600年后的政治学知识。

    薛一氓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马克思已经是上上个世纪的人了,他的学说虽然很先进,但是在他当时的历史条件下,还是有一定的局限性的,比如说他所提出的‘剩余价值’学说,在那个时候,剥削是赤裸裸的,资本家们对工人的剥削,还没有包裹上‘管理者’的外衣。”

    麦克眉头一翘,问:“你的意思是现在剥削仍然存在,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

    薛一氓说道:“没有错,在资本主义的世界里,剥削是永远存在的,无论经济再怎么发展,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是政治制度的关系,为少数人服务的国家,永远也只会是少数人占有多数人创造的劳动价值。

    从二次世界大战以来,西方的国家发展很快,这一点我承认,但是这样的‘发展’,并非是‘民主’的功劳,而是因为科技的发展迅速,高科技掩盖了西方世界里某些真实的东西,比如说对无产者的剥削,可是一旦经济危机发生,这种弊端就暴露出来了,那些原本用来拯救经融危机的钱,却被那些剥削者们装进了口袋,这样的事情,还不能证明西方的政治是为少数人服务的吗?”

    麦克笑了笑,说道:“单从经济危机,就说我们米国的政治是为少数人服务的,薛先生,这样下结论是否有些牵强?实际上那些高管们拿去的钱,已经被政府收回了,收回来的钱已经投入到市场中去了,而这只是个例,并不能说明什么,更加不能将公司的行为和政府的行为作对比,政府的行为永远是以民心为导向的,你们中国也不是这样吗?我听说你们的有些官员,会把社会人士捐献给希望工程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这不是和我们一样的吗?一本好书,却被下面的人给念歪了,这不是政府的错,错的是人的贪欲和自私。”

    两个人的对话,胡佳和珍妮听得津津有味,薛一氓的论据,立刻被麦克反击回去了,可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两个人的初次交锋,不分伯仲。

    第29章 激辩

    美罗咖啡厅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而他们也没有心情喝咖啡了,而是凑在薛一氓所在的这张桌子前,且不说正在激辩的双方,就连小清新的美女胡佳以及身穿旗袍的外国妞珍妮,也足够吸引眼球了。

    当然,众人最关注的还是薛一氓和另一位戴着墨镜的黑人,这位黑人不知是从哪儿来的,他的中文说得非常流利,甚至于在激烈的辩论之中,也没有出现丝毫的语法错误!

    薛一氓和麦克你一句,我一句,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这位珍妮请来的表哥,竟然如此善辩,这几日在美罗咖啡厅里,也有过不服薛一氓观点而据理力争之人,但是从来没有超过十分钟,薛一氓就将他给说服了,可是现在,薛一氓和麦克已经辩了半个小时了,却依然不分胜负,这令薛一氓十分诧异,自己已经尽力而为了,却无法占得丝毫的便宜,要知道,自己可掌握了600年后的政治学理论!

    “资本主义国家的发展,所注重的,永远只有经济利益,说白了,就是所谓的‘钱’,资本主义国家认为,只要能够用钱来摆平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所以我们常常能够看到,某些西方国家为了宣扬所谓的民主,花费巨资在另一个国家扶持傀儡政府,可是这样的政府却维持不了太久,最终被人民赶下了台。

    而在资本主义国家注重经济利益的同时,却忽视了本国的负能量,这些负能量来自于所有的民众,而资本主义的制度局限性,决定了其无法避免这些负能量的产生,虽说这些负能量很少,就如同稻草一样,但是当无数的稻草累积起来,始终会将一个国家给压垮的,这就是所谓的‘稻草效应’,政治学里的‘稻草效应’,要比字面上的意思可怕得多,因为它常常伴随着血腥的暴乱和战火。”

    “尊敬的薛先生,你所说的‘稻草效应’,大概不仅仅是资本主义社会的专属吧?打个比方来说,一位开国君主建立了国家,那么他手下的那些开国功臣们自然就封侯拜相,世世代代荣华富贵,而那位君主的子孙当然更是皇亲国戚,而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推移,王位一代一代传下去,这些皇亲国戚越来越多,开国功臣的子孙也越来越多,多到超过了国家人口的一半,那么,那些普通的民众,还有能力养活他们吗?

    稻草越来越多,最终压垮了一个国家,米国不能避免,你们同样也不能避免,薛先生,你不妨看看,你们国家不是有那么多的官二代、富二代吗,他们是既得利益者,他们的人数越来越多,国家能不乱吗?”

    如此难缠的对手,薛一氓从未见过,无论自己提出什么看似难以打破的观点,麦克却总能反驳回来。

    无奈之下,薛一氓只能继续将600年后的政治学理论提出来,希望总有一个理论,能让对方无话可说!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胡佳一直默默的听着,倒也听出来些门道。

    薛一氓虽然有厚实的理论储备,但他不是辩论家,因此他提出的理论,是有可能被对方抓住漏洞反驳回来的,而他的对手,那位叫麦克的,却是一位天生的辩才,薛一氓所提出的任何理论,他总能找出为数不多的漏洞以反驳。

    这场辩论已经演变为薛一氓不断的提出新的观点,而麦克则根据薛一氓所提出的观点,一一加以反驳的局面。

    胡佳也暗暗称奇,这位麦克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果是普通人,早就被薛一氓的理论给打败了,可是他却能强辩至今……

    而珍妮同样也是满头的冷汗,这一场辩论,麦克从一开始就处于防守的位置,因为薛一氓所持有的理论太过超前,自己和麦克根本就无法找到能够与之匹敌的理论,因此麦克才不得不选择防守反击的方式,可是这样一来,薛一氓就立于不败之地了,而麦克随时有可能会因为无法反驳薛一氓的论点而落败。

    令珍妮稍稍安慰的是,麦克的辩论能力,在米国无人能及,当薛一氓的超前理论全被反驳回去了,那就就只剩下己方的胜利了!

    在焦急的同时,珍妮不自觉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婀娜的身材暴露无遗,不过在此时此刻,到也无人注意到这位性感的洋妞。

    “米国是一个典型的‘金字塔形国家’,位于顶端的支配者支配着下面的人,而金钱、福利、社会保障体系,却都是自上而下发放的,上面的人得到了,下面的人才能够得到,幸运的是,由于当今的米国拥有充足的金钱,因此它能够维持住这样一个金字塔形状的国家,它能够对外宣称,米国的社会福利体系是最好的,它能够让全国的医疗免费,让全国的教育免费——可是,这些都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一旦米国没有了钱,这样的体系将无法维持下去,就算国家将大笔的金钱投入到市场中,这些钱也只能进到那些上层人士的腰包里面,而底层的民众,将一分钱也收不到。”

    “薛先生,国家的体系,实际上就是一个管理的体系,管理原本就是自上而下的管理,如果让所有人都处于同一层,那么这个国家将会显得非常的混乱。而作为管理者,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最底层的人也纳入到整个体系当中,如果你说米国的管理有漏洞,那么你们的管理同样也是如此,构成国家机构的不是机器,而是活生生的人,只要是以人构成的体系,那么就一定存在着或多或少的弊端,而位于最高层的管理者要做的,则是如何选拔和任用人才,只要选对了人去管理这个国家,那么就不会存在贪污受贿以及监守自盗,民主的思想会自上而下的传达下去,反之,如果所用非人,那么整个国家就会跌入万劫不复之地。”

    薛一氓咬了咬牙,原本自己所说的这些理论,都是针对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制度漏洞的,可是这位麦克却偏偏擅长倒打一耙,总能将这些理论用到自己的国家身上,这样下去,哪里还能辩赢他?

    不过此时的麦克也是如临大敌,借力打力的方式,虽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但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第30章 掌声

    小资们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精彩的辩论,并且还是在一家咖啡厅里,作为辩论者的双方针锋相对,其中一人的深奥理论层出不穷,而另一人则巧舌如簧,竟能将这些理论一一的反驳回去。

    人人都吞着口水,手中的咖啡早已凉了,但没有人顾得上去喝,今日之事,哪怕是听漏了一点,也会抱憾终生。

    人群中也有记者模样的人,将录音笔的录音效果开到最大,并用手中的笔记本飞快的记录着,这很可能是一篇了不得的新闻稿件!

    当然最紧张的是坐在桌上面对着面的双方,两人的辩论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却始终没有分出胜负,薛一氓和麦克的脸上都已是疲态尽显,但是他们谁也不肯服输,纵然口干舌燥,也要用沙哑的声音将自己的观点表达出来。

    两人桌上的咖啡,却是一口未喝,两人似乎都在害怕,喝咖啡时轻微的放松会导致自己的彻底失败!

    胡佳和珍妮这一小一大两位美女也累了,不过却还硬撑着,在这方面,她们可是谁也不服谁的……

    薛一氓所学来的600年后的政治学理论,眼看着就要被眼前这位麦克先生给完全驳斥掉了,就如同一套新奇的剑法被敌人给破掉一样,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深,而珍妮的表哥麦克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张黑脸已是水汗淋淋,可见他已然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手和脚也在微微的颤动,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了。

    对于双方来讲,几乎都是弹尽粮绝的局面,谁胜谁负,薛一氓和麦克都无法知晓,也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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