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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春媚目轻笑,说着:“你叫什么名字呀?”右手缓缓的向张永弟的裤头滑去,张永弟呼吸越来越重,心跳不断加速,吞吞口水说:“我,我,我叫张永弟。”阿春柔指不断向下轻抚,嗲嗲的说:“那我叫你小弟好吗?”“嗯,好。”“你还是处男吧?”阿春的指头已碰到了分身,张永弟一颤,慌乱的点头“嗯,嗯。”
当柔夷完全握住分身时,张永弟感觉全身的细胞都亢奋起来,浑身发热,脑子轰轰直响,又说不出的舒畅,阿春说什么也听不到,右手自然的伸向阿春的衣领,透过罩杯,圆圆的,温温的,软软的,滑滑的,又具有弹性。
张永弟轻轻的揉捏,枣粒摩擦着掌心舒痒舒痒的,感觉越来越硬。而分身在阿春的柔夷摩擦中越来越坚挺,身体的热度越来越高,张永弟的手指揉捏的动作也越来越快,最后,张永弟“呵”的一声,身子向前倾,左手抱住阿春的腰往前拉,脊梁骨从下往上一凉,裤裆一热,电击般的浑身颤栗,感觉却就像夏天喝上一杯冰水般的舒爽。
张永弟僵顿的身体松懈下来后,脸部更是着热发烫,心里也怨自己不争气,在阿春的挑逗触摸下,不到一分钟就一泄千里,惭愧呀。不过,这种飘浮亢奋,舒畅刺激绝不是梦遗瞬间快感所能相比的。
阿春抬头轻声的说:“你刚才捏痛我了。”张永弟窘迫的说:“嗯,嗯,对不起,我,我太紧张了。”阿春哧的笑了出来,娇情的说:“不要不好意思,第一次都是很快的,你的那个比我见过男人的都大,等会我帮你吹吹,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手已解开了张永弟的皮带,向裤扭摸去。
到这时张永弟才看清眼前这位女孩子,十七八岁,五官搭配得很正,樱桃小嘴,嘴唇淡抹粉红色唇膏,面部淡施脂粉,两只眉毛拔成了两条弯线,睫毛修饰得非常翘,眼睛闪烁着笑意,粉红色低胸无袖套裙衬托她的一头黑色长发,显得更加娇艳迷qing动人。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竟然是个妓女,不知是现实生活不公的逼迫,还是她贪慕虚荣而自甘堕落?”张永弟心里猜测但没问,右手从后面摸进阿春的下身,竟是水汪汪的一片,迷漫了草地,原来她已动情了,这里更加的柔软滑腻,真是让人爱不释手,张永弟的分身又昂起了头颅,阿春呀的轻呼起来:“这么快,我们先去洗个澡,粘粘的很不舒服。”
“鸳鸯yu。”张永弟情趣大涨,胆子瞬间膨大,一把抱起阿春,阿春吓得大叫一声,双臂紧紧环着张永弟的脖颈,张永弟忍不住亲了一下对方的小嘴。阿春一笑,手指划了一下头发,然点了自己嘴唇一下,又按上张永弟嘴唇上。张永弟忍不住啄了一下又一下,手指像是抹了蜜似的,喜欲之情溢于言表,大步走了进去。
张永弟第二天醒来时已是中午十二点钟了,性爱的感觉的确是妙不可言,既为自己成为真正的男人感到自豪,又为自己的处男终结在妓女身上感到一丝的遗憾。即使每天锻炼,但腰部还是酸软,肚子也是饿得咕咕直叫。
阿春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他不记得昨晚自己到底冲刺了多少次,每一次醒来就要,不知疲倦,一夜下来好像要了六趟,一趟比一趟更加持久,最后一趟竟是五十分钟,阿春也是高潮迭起,不断告饶,张永弟不依,完全沉迷在其中,花样翻新,最后阿春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似有似无的娇喘更是让张永弟疯狂。
老变他们曾在半夜敲门想交换对象,张永弟握起拳头在他们面前摆了摆说:“你们就不要想了。”啪的就关上门,封住了他们变态的yu望,今晚,阿春只属于他自己一个人。
十六岁,张永弟就提前了成人礼,完成了男人的第一次蜕变,这不能不说是受老变他们的影响。学好三年,学坏三天,张永弟八年的学校教育抵不过工地一个星期性爱交流,“孟母三迁”的典故就可以说明环境对人的深刻影响。一个人如果不想变坏,一定要记住“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定理,对朋友的选择要慎之又慎。
三十五章
更新时间2005…11…1422:39:00字数:3440
张永弟想摸支烟,没想到裤袋里会有个红包,拉出一看,两张折叠成心形的十块钱,崭新还带着胭脂的香味。张永弟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老皮他们真的说对了,给了二十,还真够大方的,想到昨晚最后几趟不懂得怜香惜玉,只顾自个快活,现在倒有点懊悔。
“折叠成心形,是她的无意之作,还是暗示着什么?”张永弟脑海里又浮现阿春那具令人血脉贲张的胴体:只手可握的双峰,脂白平滑的皮肤,丰腴弹性的臀部,平坦不添赘肉的小腹,眉角带笑轻启小嘴配着散发披肩的媚态,张永弟的下腹又传来一股热气,但分身也只是挺而不坚,昨晚六进六出的拼杀可不是这么容易就可以恢复的。
笃笃的敲门声打断响起来,张永弟打开门,老变走进来说:“十二点了,要吃午饭了,就你最晚了,哇,这么多地图,昨天搞了几次,老实交待。”张永弟看着床垫上一坨坨缠mian的印记说:“也就五六趟,你呢?”“第一次就可以五六趟,那么厉害,我第一次的时候也就是三趟,还累得我半死,我昨晚也就五趟,你这吊人也是,喜欢吃独食,让你换换口味你也不换,反正都是做鸡的,又不要我们付钱,多玩几个不是更好?”张永弟一听到这,便说:“懒得理你,我去洗澡。”
张永弟裸身从洗手间出来看到老变正拿着红包,“破烂,这是不是她给的?还给了二十哟,你赚死了,不但白得玩,还有钱拿。”这不是说自己是鸭子吗?自己的第一次才卖了二十块,听得多寒碜呀。
“妈的,我的处男是给黎妹的,什么也没有,早知道就留给鸡婆了。”后面听到老变有点羡慕的说,张永弟捡起内裤扔到垃圾篮里,笑笑说:“下次要多带一条内裤才行,你的第一次是在哪里搞的?”
“就在工地上的氰化池上,老吊和老皮都是睡房间,赶我到那边去。那里木板又硬,被子又全都给他们拿走了,只有一张薄薄的毯,跪得发痛,第二天,两个膝盖都是黑黑的。那吊黎妹又长得丑,爆牙妹一个,亲了两下我就不亲了,嘴里有股鱼味,吃鱼也不懂刷一下牙,搞得我想呕,哪里像你这样有梦思床睡,怎么跪,膝盖也不会痛,舒服得要命,而且女人又长得漂亮,真是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说起来我又想踢你,有机会尝鲜的,你又不给,真是气人。哎,说实话,昨天她有没有让给你吹萧呀?”老变谄笑的说。
张永弟点点头,默不做声的穿起了衣服,哪好意思说第二趟在阿春灵巧滑润的小舌下不到三分钟就丢盔弃甲了,后来几趟都直接在她的花园小径中畅游,没再让她用舌头侍候了。“说说,是什么感觉?”老变继续问,张永弟一脚踢过去:“你不是试过了,还问我?”老变跳开说:“每个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况且你的姑娘这么漂亮,快说说,她给你搞了什么动作?”
张永弟拍了老变一下后脑说:“你这变态,走开了,找老吊去问。”有了这样的朋友,想不好色都不可能,脑海里却寻觅着阿春给自己吹萧的感觉:没有*时呆板快感后的枯燥空虚,也没有性交时持续不断的亢奋与劳累,只有局部麻痒靡醉的畅快刺激。
“说了又不会要你的命,看看和我以前的有什么不同,下次我好叫小姐也搞搞新花样。”老变还在叫,张永弟再一脚轻踢过去说:“别问了,想做,去看A片就行了。哎,她们是什么时候走的?我都睡过头了。”“大概是十点钟吧,我们都起来了,就你一个没起来,是康哥送的她们。”老变沮丧的说。张永弟搓着下鼻尖说:“你们昨天是怎样换姑娘的?”“还怎么换,你怎么问这么笨的问题,十一点钟穿上三角码去敲门就换了,玩两炮后再回原来的房间睡就行了。”老变大咧咧的说。
“那平时你们去抠黎妹,也是换了?”张永弟又好奇的问,“那个倒很少,都是熟人,姑娘仔也不好意思,最多就是下次再换对象抠了,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像鸡婆的脸皮那么厚呀?除非是浪妹,一个轮着一个,她还高兴呢?再说,抠黎妹都是打yezhan的多,一两炮就完了,很少过夜的。每次和他们两个去,姑娘都喜欢和老皮说话,老皮抠妹仔是最容易的,不像我们,说了半死还没抠到一个。”
老变拿过出张永弟的烟点上又说:“下次出来不要带宝岛烟,太丢人了,最少也要带红双喜,红塔山,这样才有面子。如果去抠妹仔,穿太差那你就别想抠到了,像你这种穿十几块的衣服出去,不会有姑娘跟你的,还是换掉好。我第一次跟老皮他们去的时候,和我一起坐的姑娘就先摸我的裤子的料子,然后再闻闻我有没有喷香水,后面都没搭理我了,现在这些女人精的得很,没钱,你想都不要想。”
老变吐着烟又说:“妈的,这个月发了工资,我就先买一个Call机,现在在农场,只要你有一部摩托车,再加上一个Call机,抠妹仔那是简单得多了,不用每次都排在老皮他们后面。”张永弟知道老皮和老吊都有一个127的Call机,七八百块钱一部,每天都扎在腰间,挺帅气的。原以为是为了方便联系,没想到还可以用来向女孩子显示‘身份价值’。
张永弟一直以来都不在意穿,即使存了几千块钱也没想过拿钱去买贵一点的衣服来穿,或许是工作条件的限制,但一切也习以为常了。可今天听到老变一说,才知道穿是这么重要,看看身上的衣服,虽说是春节买的,但衬衫面上已起了小毛,尾处都褶折向上卷起,西裤粗糙,尾管已踏得褶纹迭起,皮鞋锃亮,但那只是硬胶皮的反光而已,与老变一身百来块的衣服相比,确实是寒酸得许多。
而昨天自己就是这身穿着面对阿春,如果不是康哥付了钱,自己可能连阿春的手都没能摸上,更不用说是春xiao一度,奠基了人生一个最重要的里程碑。“但那心形的钱?”张永弟摇摇头:“别自作多情了,人家怎么会对自己有“爱”?即使就算是有,自己能养得起她吗?《茶花女》的悲剧自个又不是不知道。”
张永弟又想到近一年半以来,自己每次省吃俭用存了两三千块钱,都会出现意外,最终让自己一贫如洗。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让自己每天起早贪黑的活得这么累?父亲一生的劳累是为了儿子,他心里至少还有个安慰的盼头。而自己呢?无亲无故,孑然一身,除了一日三餐,还为了什么?存钱只为预防急需吗?自己为何不去学学李白“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洒脱和“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的豪迈。
到了此时,张永弟心境由朴素平实转向虚表华荣,走向了多数年青人的通病:浮华。不过,这浮华是建立在张永弟自力更生的基础上,而不是像部分年青人恬不知耻的拿着自己父母血汗钱打脸充胖子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张永弟扎好腰,感觉下身凉凉的,不穿内裤就是不习惯,穿上皮鞋,点上了一支烟说:“你说,康哥这次花了多少钱?”
老变掰着手指说:“小姐二百块一个,房间八十一间,你算一下就知道了。”“十个两千,五间四百,一晚就是二千五。”张永弟默算得咂舌,这钱,也花得太容易了,一个晚上就花掉相当于自己以前半年的收入,真是一掷千金呀,人和人,绝对不能比。
老吊和老皮走了进来,老吊指着说:“破烂,昨天最靓的小姐在你这,你也不照顾照兄弟,最起码你吃肉,也要留给汤给我们才对,不然我的记录又多了一个。”张永弟耸耸肩说:“没办法,我不习惯和人家一起用女人,大不了下次你先挑她。”老吊撇撇嘴说:“下次,下次康哥就先挑了,哪还轮得到我?唉,真是浪费……”
老皮笑着说:“别抱怨了,昨天你还不是很爽,看你眼眶这么深,是不是搞了七八趟?”老吊笑的说:“你说可能吗?我听康哥说那姑娘吹萧的功夫是一流的,怎么样,破烂,有没试?”怎么他们都关心这个?真是物于类聚。
张永弟点头说:“只搞了一次,康哥什么时候回来呀?”老皮伸了一下懒腰说:“他不回来了,搞定没有,要退房走人了。破烂,人家有没有封红包给你?”老变举着红包说:“封了二十,还可以咧。”老吊拿过来说:“还不错嘛,这个鸡婆还真够大方的。”
老皮呵呵的说:“有什么大方,她一晚是两百,如果像你那样只给几块的,康哥不吊死她才怪,破烂,你知道老吊去那里打一炮才多少钱?最多三十块钱,老一点的十块钱都可以,给两块都可以了,老吊第一次的时候,那女人跟我说,老吊一放到她大腿就泄了,后来……”老吊抚住老皮的嘴说:“不准说,不准说,你说我就跟你翻脸了,破烂,昨天鸡婆有叫你做什么吗?”张永弟摇头说:“没有,这东西好像本能,根本就不用人教,你那时候要人家教么?”老吊哈哈笑说:“我哪用人教?”老变和老皮一听,眼光散着一股笑意。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走吧,吃完饭还要回工地呢?不知道酒鬼他们昨天晚上怎么样?毛皮有没有呷药干?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又要干重活了。”老皮笑着说完走了出去,老吊紧随其后,把红包扔给了张永弟。
三十六章
更新时间2005…11…1523:21:00字数:3249
张永弟看到他们走出门后,便低声的问着老变:“后来老吊怎样?你知不知道?”老变望了前面一眼,悄悄的说:“我说了,你不能跟别人提,装作不知道就行了,知道没有?”张永弟遮着嘴角说:“当然,我又不是嘴巴多的人。”
老变轻先笑出声再说:“我听老皮说,那女人三十来岁,她看到老吊很紧张又很纯,就开玩笑的骗老吊说他是严重早泄,只要吃了他自己喷出来的精子,以后都不会早泄。谁知道老吊脑子是不是灌水了,真的把她的话当真,用手指刮了放进嘴里去吞。”
张永弟强忍着笑,用手抚住自己的嘴,怕笑出声来,想不到老吊的第一次竟会是如此的精彩,难怪不敢让人知道,的确是够丢人的。这时,张永弟才明白昨天他们让自己听鸡婆的话,是想让自己步老吊笑话的后尘,真够毒的!还好,自己没这么笨?
“不过,几天后老吊知道被耍后,自己开车过去把那女人打破了头,听老皮说是缝了七针,从那天起,老吊和老皮也没去那玩过鸡婆了,因为人家都在找老吊,扬言要搞掉老吊,现在多数都是到和察镇去玩。”
老吊扭过头问:“破烂,你昨天有没有*开花?”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的千古名句被后人截章用来形容肛门,如果作者泉下有知,不知会做何感想?
刚问完吹萧,现在又来问*花,老变对别人的性爱怎么就这么感兴趣,A片绝对是误人子弟。战国时魏王与龙阳君的“龙阳之好”,汉代董贤与汉哀帝的“断袖之癖”都是千古有名的*开花,不知中国最早最著名的性爱教材《素女真经》怎么没收录这一招,而只有龙翻、凤翔等九法。
其实人们对于别人的瘾私永远都是最感兴趣的,尤其是世俗的闺房秘事更是让人私底下津津乐道,只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这也不能怪老吊他有这些龌龊的想法,不然一部《金瓶梅》也不会风靡至今,名声不逊于四大名著。
张永弟强忍着笑说:“没有,我哪懂,你昨天有没有呀?”老吊讪笑的扭头不说话,张永弟笑了笑心里暗道:“自己真是傻,他们连对象都换了,何况是这种小K式。”
张永弟按了按脖颈说:“昨天早上才铲沙,晚上又叫小姐,到了明天又要冲金沙,时间排这么紧,不怕身体不吃不消呀,干嘛不等冲完金沙再来庆祝,这样不是更好?”
老吊捏了捏后腰说:“冲完金沙后,又要接着搞氰化池,搞完氰化池又要去找金矿,没有半个月时间是不行的。再说了,今天休息一天,明天不就恢复了,你现在很累吗?”张永弟摇摇头,除了腰有点酸,肚饿外,自己真的不感到累,这就是锻炼的结果。
张永弟玩着手上的红包,余香淡放,熏得毛孔舒畅,“康哥是不是每次都三个呀?”张永弟问,老变摇头说:“没有,一般都是两个,三个?康哥可能应付不过来,除非是吃药了。”像康哥这样的胖体质,夜御三女的确是困难。“那你们有没有跟康哥换过?”“傻逼,他用吗?”真是问了一句蠢话,提到康哥,张永弟又想到康哥的老婆张玉宁。
张玉宁是外省人,以前自个在农场开了个发廊,长得挺高挑,比康哥还高一个头,面如红桃,凤眼琼鼻,编贝银牙,皮肤白皙,农场的女子在她面前都会黯然失色,自愧不如,单身男人们犹如见腥的猫,个个趋之若鹜,三天两头就往她那跑,而她那却从没传出过风言风语,最后还是康哥技高一筹,智压群雄,抱得美人归。
九七年嫁给康哥后,发廊就关了,三个月后竟进了胶厂去当一个平凡的工人,放胶水,排干胶,一天十个小时,也是挺辛苦的,一个月就四五百块钱,但她就是做了下来,像所有工人一样,每天踩着自行车上下班,直到现在。丈夫在外面快活潇洒,一掷千金,老婆则在家里任劳任怨,缩衣减食,这是怎样的一对夫妻?
张永弟不明白康哥这么有钱,怎么会给她去做这份工?又累又没钱,随便都可以找份好的,但这个问题也不敢问别人,毕竟自己刚来工地,老板的事尽量少问。
张永弟挠挠头说:“你说,嫂子知不知道康哥在外面乱搞?”“早就知道了,可有什么用?说了还不是被打?嫂子哪管得着,只要康哥不把女人带回家搞就行了,眼不见为净,啧,嫂子也是辛苦。”老变同情的说。
张玉宁受了这样的委屈,怎么还不离婚?长得又靓,离了再找一个就是了,何必继续活受罪?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钱?绝对不会,毕竟一个那么漂亮的女人放得下面子去当工人,就绝对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为情?康哥一个月都没几天在家,都在情妇那过,而且怨语几句还要遭打,情再深,也经不起这样的折磨吧。为孩子?可现在他俩都没孩子呀。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张永弟真的搞不明白,女人,真是太难琢磨了。
后来,张永弟跟刘康久后,便大胆的问:“康哥,你怎么老是冷落嫂子呀?我看嫂子人是很不错的呀?我觉得你有点做的过分了。”刘康怔怔然的望着张永弟,用指甲缓缓轻刮着脸皮,然后停住按压着脸颊揉了两揉,接着夹着脸皮拔拔两下才拍了拍张永弟的肩,苦笑说:“你不明白,唉,谁的痛苦谁知道?以后不用再提这个事了。”张永弟是听得莫明其妙,感觉康哥有说不出的苦衷,但康哥不说,也就不再问了,此后,再也没提过张玉宁的事了。
看着老吊与老皮走下楼,老变捅了捅张永弟的腰说:“你知道老皮的第一次是在哪么?”张永弟反搭肩说:“在哪?是不是像老吊那样有特别的回忆?”老变眯着眼轻声说:“说了,你可要保密。”说给别人听,还让人家保密,就好像保险柜不设密码一样,轻轻一推便开了,张永弟拍拍胸笑笑说:“说吧。”
老变放慢脚步说:“老皮的第一次是给一个捡破烂的妇女婆。”张永弟立即睁大眼睛,头往内靠近说:“真的?”老变站住脚步说:“我还有必要骗你么?老皮帮他哥看芒果地的时候,那捡破烂的妇女婆尿急,就去拉。老皮看到了,就去偷看那破烂婆。后来,给人家发现了,老皮脸红得够戗,想拔腿就跑,人家就喊了一句,你跑,我认住你了,老皮就傻傻的就不敢动了,让人家上来抓住。”
说到这,老变停顿,吞了吞口水又说:“老皮是摔掉人家说不要动我,他心里是怕到呆。妇女婆是笑笑的问这附近有没有人?老吊反应不过来,老实的回答说没有,妇女婆就指着她下面问想不想看呀,十块钱。老皮是一愣,马上就点头,又聪明的马上摇头说,十块钱脱guang光看还差不多,人家到旅客找鸡婆玩一次才二三十块钱。”
张永弟插嘴说:“老皮还懂讨价还价?真的假的,有这么离谱?”老变竖着手指晃摆说:“他哥经常去找鸡婆,他怎么会不知道?后面破烂婆也愿意,其实她看中的是老皮手上的那三十多块钱。他们就找个隐蔽的地方脱了,一脱后,老皮就有反应,破烂婆就逗他,老皮就受不了,脱下衣服垫在地上,干chai烈火就碰在一起了。这破烂婆聪明,又得享受又白得四十多块钱。”张永弟说:“那老皮搞了几次?”老变甩头说:“这个不知道,我看最少也是三四趟咧,这破烂婆这么大胆,一两趟肯定是满足不了她的啦?”
张永弟脑子闪过几个同行的妻子问:“这破烂婆是我们农场的么?”老变摇头说:“不是,就是七八个妇女婆一起坐三轮车来,然后挂个破袋就分开去捡的那些破烂婆,不然,人家哪有这么大胆?”张永弟又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老变迈动脚步说:“酒鬼跟我说的,他说毛皮也曾经问过一些其它的破烂婆要多少钱,给人家骂个半死。”张永弟又问:“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老变想了一下说:“好像就是老皮被学校开除后不久吧?你去问酒鬼吧。”
一年后,张永弟问起老皮,老皮笑笑说:“唉,年幼无知呀!如果给我看到那女人,我肯定是放狗咬她的拉。”张永弟笑说:“还咬人家?难道你当时不快乐?”老皮吐了一唾液到地上说:“无知才是快乐,过后是恶心到呆,想到我当时还亲那黑嘴……啧啧啧,呸呸呸……到现在我一见到那些破烂婆,我就有想打她们的冲动,操!”说得咬牙切齿。
张永弟大笑说:“心病呀心病,难怪你每次大骂捡破烂的,老吊都说,你发qing了,性冲动又来了。”老皮笑骂说:“狗屁老吊,他这样说?妈的,我捏死他。”张永弟手掌在胸前上下来回压,做着放松的动作说:“哪个人在这方面没有一点失误的?老变,老吊,陈皮,我,谁不是这样?”
三十七章
更新时间2005…11…1622:56:00字数:3567
张永弟他们说说笑笑的走到邮局时,冯老师正好骑着自行车过来,已经两个星期没见过冯老师,“冯老师。”张永弟叫着,老皮看到冯老师下车便说:“我们去肥佬那里点菜等你。”说完迈步就走。
“小弟,你现在过得怎么样?经常跟黄星宗在一起?”冯老师问着。想不到冯老师知道老皮的名字,而且口气上对老皮颇有成见,张永弟点点头说:“冯老师,你教过黄星宗呀?”冯老师回头望了一眼说:“教过一个学期的数学。”
“既然教过,老皮为何不叫冯老师呢,反而如同陌路般的从冯老师身边走过?以冯老师的为人品格,应该不会与学生生怨才对?”张永弟脑里还没想完,耳边又传来冯老师的声音:“小弟,老师以前以为你是帮刘康挖矿,每个月领它七八百块钱,后来听陈斌他们说,才知道你是帮看矿的,黄星宗,苏志他们是什么人?吃喝嫖赌,争强好胜,迟早都会犯事的,你还是不要和他们瞎凑在一起,老师不想让你跟他们在一起学坏,你还是……向刘康辞掉这工算了?另另找一份工吧?”
张永弟愣了一下,不知要如何开口,便低头默不做声,自己还能找一份比这工更轻松,更舒服的吗?难道还要每天起早贪黑看人家脸色干活?康哥花了不少钱保自己出来,自己能忘恩负义吗?可这是自己最敬爱的老师,他说的能不听吗?他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在冯老师他们眼里,老皮老吊都是二流子,地痞流氓,没有前途,说不定哪一天会去坐监的。
张永弟顺手摸出了烟,刚想点上,又尴尬的抬头看着冯老师,自己从没在老师的面前抽过。“要抽就抽吧,老师早知道你抽烟了,不过也不想讲你,虽然你年龄是小,但毕竟出了社会,又吃了这么多苦,一个人,不抽点烟解解闷是不行的。再说,现在的学生,又有多少是不抽烟的?”
冯老师的通情达礼反倒让张永弟不好意思,把烟收了起来说:“老师,我们现在又不偷不抢,只是帮忙看矿,不要让人家偷就行了,像保安一样而已,又不犯法。”“老师不是说你做的事不好,而是和你一起做事的人不好。”冯老师解释说。
张永弟接过说:“除了黄星宗外,他们两个以前是有点小偷小摸,但现在都大了,都成熟了,不会啦。”“不会?小时候偷针,大时候就偷牛了,江山移改,秉性难移,像黄星宗这种打老师的人,能好到哪里去?听老师的话,离开他们。”冯老师劝着,张永弟这才明白,为什么冯老师对老皮的成见这么深,原来是出在打老师的事件上。
事情追朔到老皮上初三第二学期的时候。老皮到了课间操的时间没下操场做操,而是独自一人在三楼的教室里趴在桌子上睡觉,班主任曾英雄从后门进来看到后,火气瞬然迭升,一脚踢倒长板凳,老皮砰的摔到在地,看到班主任,满脸惶恐的站起来。
曾英雄还不解气,甩了老皮一巴掌说:“不去做操,敢躲在这里睡觉?”老皮抚着脸不服的瞪着,曾英雄又再打一巴掌说:“怎么?老师批评你,还不对是吧?不服气呀?”这次老皮盯了两秒,二话不说就跑出了教室。而这时课间操正好做完,学生们正陆陆续续的走回教室,他们诧异的看到老皮跑下楼,往机关方向跑去。
两分钟后,上课的铃声响了,曾英雄也没去管老皮,上他的课。十五分钟后,老皮的大哥黄星铭带着老皮怒冲冲的直上三楼。黄星铭一米八的个,原本是农场电影队的,因为性格暴烈,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经常与人争吵,后来醉酒打架被开除了,三个月后,老婆也受不了他的拳头,同他离婚了,现在他自个种一片芒果园,勉强过日。
曾英雄双手正撑在讲桌上低着头讲课,黄星铭大步流星的走进去,曾英雄扭头过来看到咬牙切齿的黄星铭,立刻转过身摆着手说:“咳,咳,有什么话好说?”“说你妈个头,我弟弟是送来给你打的呀?你这种是什么屁吊老师?”一拳头就打过去,打在了曾英雄脸上。
学生们慌乱大叫起来,砰砰的跑动起来,整栋楼像地震来了一样,几个侨队的大男同学则向讲台跑来,曾英雄痛叫一声,没还手,往后退去,没注意已退到了台阶边,后脚跟一踏空,身子不稳的向后倒去。
老皮冲上台阶,抓起桌上的粉米盒粉皮擦就往曾英雄身上扔,脚板也踩中了曾英雄的肚子,曾英雄狼狈一滚,老皮还想再动手时,三个侨队的男同学已拦住了老皮,黄星铭也跟了过来,七八个侨队的男同学又加了进来,侨队同学对两兄弟说:“有什么事好好说嘛?”
曾英雄站了起来,面部身上,星粉闪闪,五颜六色,像一个小丑一般,如果不是侨队的,曾英雄就不是只挨一拳一脚而已了,也许鲁提辖拳打镇关西场面就会上演,不过,曾英雄不会死,最多面上身上彩旗飘飘,进医院躺两三个月。
不一会儿,整个学校的领导都涌进了教室,事情的最后处理是:学校没报警,老皮没再去读书了,曾英雄呢?一个月后就没在本校教书了,调到别的地方当老师去了。而老师打学生的情况仅仅销声匿迹了半年,又死灰复燃了,中学的情况还好点,但小学的还是一陈不变延续着竹片炒掌肉,拧耳站走廊的教育,只不过再也没有出现学生报复老师的事情了。
虽说个别老师针对的也是比较调皮的学生,比例相对的少,但就是一只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这样的学校,这样的教育环境,学生能成才吗?还不如说是摧残还比较好,有钱的人家都宁愿交几千块的赞助费把孩子送到县上去上初中,可穷人家孩子能有什么办法?
老师打学生的问题绝对不只在农场,相信全中国到处都有,就是现在,在相对落后的地区还是存在,《未成年保护法》班布实施固然让人振奋,但能真正落实到地的又能有几家?三千年的儒家文化把孔子捧到了一个圣人的位置,以致大部分后人都把圣人的变相代表——教师放在了一个至尊无上的位置,即使体罚是错的,但它的权威掩蔽这个错误,都没有哪个学生去反驳。就是这种‘老师打学生是为学生好’的金科玉律的呆板教条框住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思想,看看现在农场的小学生,面对老师体罚,能有几个告诉父母的?又能有几个父母会去找老师理论呢?
学生打老师,这是不敢想象的事,颠覆了自古以来教师至高无上的权威,对冯老师这样几十年教龄的老师来说,绝对是悖逆不道,不可原谅的,即使老师再不对也不能动手打呀?也许冯老师忘记了一点: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是千古以来不变的道理。
也许将来,随着社会的进步,教师的素质越来越高,百姓的法律意识越来越强,媒体越来越关注,体罚也许真的会销声匿迹。十年育树,百年育人,教育,是国强昌盛之根本,任重而道远啊。
张永弟低头沉思了一会,又说:“老师,你相信有命运吗?”冯老师想不到张永弟会说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命运?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爸爸以前是最信命的,受了什么苦,嘴里总是叨唠的说这是命,任劳任怨,一谓的委曲求全。人们都说好人一生平安,但从爸爸走了以后,我就知道好人并不一生平安,‘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的中庸之道完全是他妈的放屁之极。”
张永弟最后忍不住大骂,然后顿了顿,扭头看着派出所的大门又说:“所谓的命运,不过是生活态度的一个抽象概括而已,什么冥冥之中自有命定完全是自我安慰的说法。从我被捉进小牢里,我就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人要爬得高,走得稳,就必须要有靠山,靠山越大越好。凭什么我被打了还要付钱,就是因为我没有人。如果不是康哥保我,我现在会在哪?也许是冰冷的铁窗吧?跟他们这段时间是我一年来最快乐的,不用起早贪黑的去收破烂去遭白眼,不用每天吃冷饭,晚上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不用担心自己病了,明天就没有饭吃了,老师,你说,我还能再去收破烂吗?还能吗?”
张永弟口气的不平,怨恨和责问,冯老师感到内心一片阵痛,不断埋怨:自己以为照顾他很多,他面对自己时的笑脸下竟掩盖着辛酸,自己竟忽略了,自己还有什么权力去说去叫……他的痛,他的苦,他的发泄,都已说明他不再是以前乖巧实在,勤劳纯厚的学生了,看着面孔变得燥红,泪水充眶的他,冯老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紧抓着车柄,自己还能说什么?
“老师,对不起,我太大声了。”张永弟感到自己的失态后赶紧说。
“不用和老师说对不起,是老师应该跟你说对不起才对,都怪老师,没有好好的照顾你……”冯老师声音低沉,透着无奈沮丧,张永弟打断的说:“没有,老师你对我很,我爸走时,你是第一个给我爸上香;我扭到脚,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长辈;我被打时,也是你第一个到医院看我;我被抓时,也是你第一个来看我的。老师,你知不知道,在我心里,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老师,没有一个老师能比得过你,我经常对自己说,如果将来有钱了,一定给你盖一幢大楼。”
冯老师眼眶湿润,右手抓着张永弟说:“小弟,来老师这住,不用跟他们在一起,老师供你吃饭,供你上学,不用再去收破烂了,不用再一个人过。”“老师,谢谢你,你的一片好意,我铭刻于心,老师,不用再劝我了,有时间我去看你,我走了。”张永弟害怕自己再待下去,说不定真的会答应冯老师。
三十八章
更新时间2005…11…1722:38:00字数:3910
张永弟笑着走进肥佬的餐馆,看到老皮他们正喝着荼水,闻着饭店的香气,想起了自己收破烂生涯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拉开椅子坐下后,老皮倒着茶问:“破烂,他跟你说了什么,怎么这么高兴?”“没什么,只不过问我好不好而已,这么多老师,冯老师对我很好的。”张永弟感激的说,老皮笑笑说:“整个农场,就冯军才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老师,哼,其它都他妈的是混饭吃,误人子弟的。”
张永弟想不到老皮对冯老师的评价这么高,还以为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那你刚才干嘛不叫他,他不是教过你吗?”老皮晃着茶水笑着说:“他们看到我都厌了,有什么好叫?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呀。”
“要一份梅菜扣肉,等下送过去给我。”一个中年男子在门口粗着嗓子对着老板娘喊。“我靠,修表佬的声音这么大,像捶鼓一样。”老变指着门口说,张永弟呷了口茶说:“人家个头大,声音肯定大了。”“人大有吊用,还不是给老吊收拾得服服帖帖。”张永弟一听,知道老吊去年曾用木棍把修表佬打破头。
“老吊,你那时候干嘛要和他打呀?他那么大,你也敢打,如果给他抓到,你不脱层皮才怪?”修表佬也是外省人,五大三粗,宽额大脸,老吊与他相比,就好像猴子与老虎。
老吊啧啧的说:“我妈拿手表给他修,不到一个星期又不走了,我帮我妈拿去给他修,他还要收钱,我不给,就同他吵起来,吊毛就推了我倒在地,我看到他大,单挑肯定搞不过他。我气起来,回去找了一根竹棍,把前面搞裂一点点,再把两块刀片叠在一起,夹在里面,用绳子绑紧,露出一半的刀片。”说着用手指比了一下刀片宽度。
“等到晚上,我就躲在他回家的路上,我用衣服包住脸,等他来了,就偷袭。本来我想对住他的脸打的,划他个乱七八糟,见不了人的。后来想想又算了,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最后就用竹棍从后面用力打了几下头就跑,不过还是给他认了出来。他也是奇怪,没去报警,而是去找我妈要了一百块钱的医药费。我爸拿棍子打了我一顿,我就又去找修表什么要回五十。哼,他说他不给我,我指着他说,下次木棒就换刀了,死不死也不关我的事了。他吓得半死,乖乖掏钱,现在他见到我就怕。唉,我那时候太笨了,应该等到一个月后才去报复,而且要化妆好才行。”
张永弟听得也是心里泛寒,他报复的手段太可怕了,并且是懂得审时度势,而不是一昧的蛮干。对付弱者他可以明着来,像报复骗他*子的妓女;对付强者,他就来暗的,像对付修表佬。绝不能与老吊这种睚眦必报的人结怨,如果结了,一定要斩草除根,这种人只要留口气给他,那你的末日就算是到来了。
这时,菜一件件的上桌了,张永弟坐的位置可以看向大门外,周世荣和黄连素正从大门前走过,张永弟脑子轰的一声,满脸怒火,身子不由的站起来,嘴里饭粒也掉了下来,“破烂,怎么了?”老皮拉着张永弟的手问着。
张永弟慢慢的坐了下来心里想着:“张永弟呀张永弟,一个月的舒适生活,你就忘记了仇敌了吗?”嚼了嚼了饭,嘴上说:“没什么,只不过看到黄连素和周世荣而已。”“喔,想报仇呀,很难哟。”老吊笑笑的说。“是呀,人家有钱有势,康哥都要给人家几分面子,我拿什么去报仇?”张永弟沮丧的说。
老吊拍拍肩膀说:“哈,说笑地嘛,想报仇还不是分分秒秒的事?”张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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