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扭了一下,明天就好了,他不用回来了,赔了人家钱,他的事就完了。”
张永弟问着:“他是犯什么事呀?”黄昌杰说:“晚晚喝酒打架了,把人家的手都打折了,他想仗着他哥不赔钱,就抓他了,现在赔了,就没事了。”
张永弟心花怒放的想着:“不回来最好,白让我担心了一个下午,真是天助我也,你们还想让我赔,哼,别想了。”
张永弟说:“叔叔,等会冯老师过来,我就让他去和他们说说。”黄昌杰点头说:“这样最好,那你就等了,我先回去了。”
张永弟一抬头,脸色变了,他看见刘康歪着脖子慢慢的向他走来。刘康头顶上包扎着白色小方块棉纱,眉上擦着红药水,鼻青脸肿,嘴角还挂着淡淡的微笑。和善的微笑让张永弟泛起阵阵鸡皮疙瘩,笑里藏刀,绵里藏针,说的似否就是刘康这一类人,张永弟咬了一下嘴唇,痛感让自己很快镇定了下来。
黄昌杰笑着说:“刘康,怎么,他一个孩子,你就不要和他计较了?”刘康笑笑的说:“我有什么和他计较,我也没那个胆呀,我只想找他聊聊,问他是怎样单挑人家二十个侨队的?怎样拿zha药去吓黄连素的?”黄昌杰锁上门说:“那你们慢慢聊,我回去办公了。”
刘康递过一支烟说:“小子,裁在你手上,我倒还不冤,叫什么名字?”张永弟盯着刘康,手没动,如此和颜悦色,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说说你来的目的吧。”张永弟冷冷的说。
刘康点上烟说:“人小脾气大,说得一点都没错,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够牛逼的,我看跟你挺有缘的,你的事呢,我帮你搞定了,等下你就可以回去了。”
张永弟难以置信的望着刘康:自己打了他,他出门之前还恨不得吃了自己,现在却帮自己搞定了这事。“你说吧,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是说和你有缘吗?”刘康打着哈哈说。“说吧,有什么要求?”张永弟还是不冷不热的说。
“好吧,我看你的身手不错,而且你收破烂也赚了不少钱,我想让你来帮我看矿,一个月四百五,怎么样?当然,不答应也没关系,你还是做以前的事。”刘康说完又重新递了支烟给张永弟。
张永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点上了。看矿,听老变说过,挺轻松的,主要是看工仔和机器,不要让工仔乱来就行了。经过了这事,自己名声是大了,但以后去收破烂,人家也会怕,不会多与自己交易。跟了刘康,自己也有了个靠山,工作也稳定,出了什么事都有他罩着,不用像今天这么惨了。“好吧,只要能出去,我一定帮你。”张永弟思量后说。“放心了,你等着,我去叫人放你,对了,你现在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张永弟。”“张永弟,好,以后我就叫你小弟。”刘康笑哈哈的说着。
当张永弟和刘康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门后,张永弟觉得好像做了一场梦,自己处心积虑了逃狱方案用不上了,还做了刘康的手下,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冯老师不用担心了,望着高挂的太阳,张永弟喃喃自语的说:“明天,又是怎样的生活?”
三十一章
更新时间2005…11…922:51:00字数:3305
第二天早上九点半,张永弟坐着刘康的125摩托车,身上只挂了一个背包,里面装了几套衣服,家里的东西还是老样子,只是卖掉了一些废品,并没有因为帮刘康做事就全部处理掉,说不定哪天还要回来?
冯老师听到张永弟说帮刘康做事后,直直盯看了张永弟两分钟,才说:“刘康还是有些本事的,既然刘康帮了你,你又心意已决,老师也不说什么了,做什么事,都要力所能及就行了,不会做的,尽量不要抢着做,要多看多想。搞矿不像其它工,水银机器都挺危险的,如果实在不想做了,就辞工,不要勉强自己,有什么事处理不了的,可以过来跟老师商量商量,多注意一些身体。”
车子很快开到了刘康的工地,这里离农场一队只有一里路,都可以看得见连队的房子,离机关也就五六里路,开车不用十五分钟。
张永弟一看,工地并不大,最多五百平方,四周都是人高的杂草荞灌。正南是四间并排的红泥茅草房,三间做卧室,一间做厨房。东面也有两间茅草房,正北和正西都是一间只有框架的草亭。西边的草亭较小,长七米,宽三米五,里面放了一台碎石机,机子后面五米处有一长方形砖砌池,三十立方左右。北面的草亭较大,里面是两个池子,一个高出地面半米,一个是挖坑砖铺的,一高一低成阶级状并排,落差一米五,高的池子放满了金矿沙,里面撒着氯化钾,流酸,石灰之类的药(也叫氰化沙),有三十五立方,低的用来接水,有二十五立方。
三个工仔正在厨房边刷牙洗脸,他们看见刘康来了,都叫了声:“老板。”刘康点点头,指着张永弟说:“这是你们的新伙计,叫张永弟,那是酒鬼,陈皮和毛皮。”张永弟对他们笑笑的说:“以后大家叫我破烂就行了。”
酒鬼四十岁左右,肩宽膀大,平头方脸,浓眉大眼,四方大嘴,胡茬从颧角延直下额,呈U字形,额头轻呈蚯蚓般的皱纹,皮肤古铜色,一看就是苦力活能干的老手。
陈皮年纪三十上下,个头一米六六左右,圆脸短发,大鼻小眼,眼里布满红丝,一脸疲惫之色,肌肉发达,双手粗糙,手掌厚厚的一层黄色的茧皮。
毛皮五十岁年纪,长脸大耳,少许白发夹在黑发中,面部浮雕般的皱纹显现了岁月的痕迹,一笑便露出一口黄黑色的牙。
老康带着张永弟走到北面的大草亭处。
小池子里装着金黄色的水,正中上平放着两根大木梁,两米宽。木梁上排着木板,板上又放着席子,一张灰色的蚊帐围着席子,里面还睡了两个人,原来这是一个简易的床。
两池子的贴壁处放了两个白色大胶桶,已经盛满了金黄色的水,胶桶里装了三分之二的长条形银白色锡泊片,这是用来吸附水里的金粉,两桶间隔着四米。大池底开了两个口,两根白色胶管从口中凸出,从桶口下二十公分穿过,金黄色的水便流入两桶内。桶底处又开了一个口,口处又衔接两根管子,桶里的水又从这洞口流入小池子。墙角上还有一台抽水泵,不断的抽着池里的水往大池里灌,保持氰化沙的湿度。一个月后就把锡泊片收集起来,经过水银(汞)的加工过滤提炼出金子来。
后来,张永弟才知道这种聚金的方法叫做:矿堆浸场,严重的环境污染,是国家明文禁止的土氰化炼金。
刘康叫着:“老皮,老变,起床了。”
两人听到老板的声音,掀开蚊帐,睡眼朦胧的爬起来,两人都只穿着三角码,老皮说:“康哥,你来了,有什么事?”刘康拿出了一沓钱对着老皮说:“刚才毛驴打电话说有货拿过来,这一千块钱给你,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张永弟,你们安排安排,好生照顾,我先回去了,小弟,你有什么事就跟老皮说,他会替你搞定的。”
张永弟对老皮也不算陌生,初二时的群架就有老皮一份很大的功劳,只不过交流得相对少一些而已,而老变更是相熟。
老皮对着张永弟笑笑后说:“老变,你带破烂去老吊隔壁那房,跟他说说一下做事的情况。等下买菜,让毛皮多买一些,顺便拿一箱啤酒回来,吃饭的时候再叫我。破烂,昨晚搞了通宵,太困了,等下醒了再跟你聊。”说完倒头又睡。
老变带着张永弟走到东面的两间茅草房,推开一间,里面一张简陋的单人床,破旧的席子,老吊蜷着一张红色的被子,枕头底下露出黑色的刀柄。床头摆着一张木桌,镜子,梳子,荼杯,笔和本子都扔在上面。右角墙角放着几捆电线,床尾放着一台柴油发电机,整间房子看起来非常狭窄。
老变揉出眼屎说:“康哥被你打了,想不到你还能帮他做事,你运气真是好,我以为我们几个会上去劈了你。这是老吊睡的,走,到隔壁去。”推开另一间,二十平方,除了一张单人床和两张被子外,就是十几袋的矿石粉堆在墙角边,一张油布盖在上面,一个人住还是挺宽的。
老变走过去掀起草席,一把锋利的西瓜刀摆在那里,“这刀,给你,门后还有钢管,我们做的事就是不要让人家来抢矿和注意工仔,不要让他偷矿偷线就行了,不过,酒鬼跟康哥几年了,他是放心的,你这草席等会可以拿去洗一下,如果被子你觉得臭,也可以拿去洗洗晒晒。”张永弟把包扔在床上说:“这矿这么重,他怎么偷?”
老变伸了伸手臂扩胸笑说:“你以为他是偷一包包呀,如果是好矿,他是一小袋一小袋的拿到别地方去藏,积少成多,懂不懂?”张永弟指着说:“他们有搞过?”老变摇头说:“他们没有,是以前的工仔,给老皮他们打了半死。”
“以前有没有人来抢过?”张永弟走出门问,老变摇头说:“一直都没有,哪个这么大胆?不想要命了,也不看看这是谁开的?”张永弟说:“那要这么多的打手干嘛?才三个工仔而已。”
“到时候挖矿的时候,人就不够用了,而且康哥有时去别地方开赌档,也要带一两个人过去,人是不会多的。等再过多一个星期,池里的金就可以收了,到时发钱了,我们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还可以去找姑娘,嘻嘻……”面包向往的说。
张永弟陪笑的递上烟说:“你是怎么跟康哥的呀?”老变接过放在耳过说:“还没刷牙呢?前年春节的时候,康哥开大小,就叫我去当拖……”张永弟插入说:“什么是拖?”老变解释说:“就是康哥给我钱,让我去赌,三五十的随便下,我又总是老赢,吸引别人来看来赌,这就是拖。”张永弟说:“你老是赢,是不是庄家会摇子?”老变点头说:“会一些,肯定没有电视上面这么吹牛,他会给点指示,比如说竖大拇指就是开大,竖小拇指就是开小。”
张永弟笑说:“原来开大小是这样的,以后我是不会去赌大小的拉,面包那个傻逼,老是送钱去给人家。”老变大笑摆手说:“也不是这样说,这也是要看点运气。还有,如果一个人衰衰的,老是输,你就跟他压反方面,肯定多多少少会赢一点。”张永弟压着指头说:“那你去赌大小,肯定老是赢喽?”老变抓了一下耳垂说:“现在农场只有康哥开,我哪有机会玩大小?”
张永弟点上烟问:“那老皮是怎样跟康哥的?”老变抓了一下额头说:“以前派出所有个高高瘦瘦的保安,人家叫他竹杆熊的,你懂不懂?他骂老皮他哥是社会垃圾,废渣,老皮就跟他打架,竹杆熊都不是老皮对手,一下子就给揪翻在地,随便打,脖子都给打歪了,竹杆熊半个月都是歪脖子看人的。竹杆熊说叫老皮赔医药费,不然就报警抓他。老皮就和他哥就带刀直接到竹杆熊家坐,说叫我赔钱,你就等着当在医院过年吧,竹杆熊屁都不敢放一个,给人家笑到窝,康哥知道后,就叫老皮来帮他,有点像你一样。”
张永弟又问:“那老吊呢,是怎么跟康哥的?”老变说:“是老皮叫他来的,说老吊的眼睛利,手脚快,最适合看场的。本来康哥以前是有叫一个班包镇黎的跟老皮一起看场的,老皮说那黎的脾气太暴,人家开两句玩笑,他也当真,经常跟工仔闹事,就叫康哥开除掉,找老吊过来。喔,我跟你说,这里老皮是这个。”说着竖起拇指,“你要注意点,如果他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斗嘴,免得他叫康哥开除你,知道没有?”看起来,老皮是康哥的心腹,张永弟点头说:“知道了。”
老变打哈欠说:“那你自己到处看看,我先去涮牙,等下还要拉毛皮去场部买菜呢!你想吃什么?有什么要我帮你买的?”张永弟连忙说:“不用,我随便,你们煮什么,我就吃什么,不挑食,我随便看看,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你一定要教我呀?免得我做错了。”老变拍着胸口说:“当然了,说不定以后我还要你罩住我呢?你这么厉害?”说着比着拳手,张永弟笑笑。
三十二章
更新时间2005…11…1023:00:00字数:3690
张永弟走出门口,刚好看见一部手扶车达达达的开了进来,直接开到碎石机那,车上装了五六袋矿石,两个二十五六岁的年青人跳下车。两个都是平头,一个长脸,脸部狭长,倒像一头驴脸,一个方脸,右下额处有一颗黑痣,黑痣上留着一根长长的黑毛。他们都是一脸汗渍,衣服全是矿灰,“酒鬼,来算一下。”驴脸说着,便跟着方脸一包包的抬扔下来。
张永弟走过去,老变拍着车架说:“毛驴,两天就搞这么多,不错嘛,怎么样?晚上请客?”毛驴嘴一翘:“请客?我们五六个人才搞这一点,还请客,你想都别想,除非给我挖到龙脉还差不多,到时姑娘随便你玩。”说完,给每人分了一支烟,分到张永弟时,还特意看了一下张永弟,张永弟微笑接过。
酒鬼和陈皮走了过来,酒鬼手里拿着一把锈砍刀,每袋都给开了一个口。他们拿起矿石看了看,又拿起几块小的放进一个铁盅里,用铁锤敲成粉,把粉倒进一个瓷碗里,把碗子半斜的放进一盆水里慢慢的摇晃,沙子慢慢的随水晃出,不到五分钟,碗底只留了一点点的黑色细沙,沙里泛着一点点的金黄色,并不是太明显,张永弟还是第一次看人家这样的搞金的。
酒鬼低头和陈皮说了两句,便递上碗给毛驴说:“看,就这点,六包就给五百五。”毛驴瞥了一眼碗,叫起来:“什么,才五百五,我们六个人都分不到一百,还要付十五块的车费,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而且这次货又不比上次差,最少也要给六百才行,都是老熟人了,康哥在这,肯定也不会说这五十的了,是不是?”酒鬼对老变说:“去叫老皮过来看看。”
老皮走过后,简单的问了一下,便拿着碗摇晃摇晃,看到酒鬼点头,便拿出了六百块给毛驴说:“给,大家都是熟人,这次我们亏点就亏点,不过,下次还是这样的货,肯定不是给这个价了,这批矿石能卖什么价,大家都清楚。”毛驴接钱说:“知道了,就因为是熟人,我每次都先来这边,是不是?走了。”
老变对张永弟说:“以前,那些卖的很聪明,他们把含金量的矿石拌上一些黄泥土晒一天,又把好的矿放在面上,你以为还是含金多呢?每次估都会亏几百块钱。不过,现在不行了,酒鬼陈皮他们都会看,骗也骗不了,算了,现在我要去买菜,那你要不要跟我去?不去,那回来我再跟你说。”
酒鬼和陈皮套上口罩,打起碎石机的开关,老皮对张永弟说:“走了,他们要干活了,很烟的,看不出你不怎么壮,还能单挑人家十几个人哟,听康哥说他也被你打得无还手之力,难怪康哥会帮你赔给黄连素一千块钱,把你搞出来!”
“什么?赔钱?”张永弟说完沉默下来,这事康哥并没跟自己提过。
“嘿,破烂,什么时候过来的?想不到你会跟我们一起混。”老吊走出门看到张永弟大声的打招呼,“九点多到的,以后还需要你们多照顾照顾。”张永弟讪笑的说。
“我靠,你还用我们照顾,一个挑人家十几个,以后你要照顾我才是真的。”老吊笑嘻嘻的说。“我哪有那么厉害,不然也不会被人家打破头,现在还包着纱布,当时只不过警察来得早,正好拦住他们,不然,我肯定完蛋了,哪还能在这陪你们说话。”张永弟摆手着说。
老皮拍着张永弟的肩说:“你也不用谦虚了,过分谦虚就是虚伪。最起码,你对着十几个还能有勇气去干,如果是我们,早就溜了,这些侨队的,哪天捅他一两个,他才懂怕?”张永弟笑笑,自己只不过打着一个人,每个人却都以为自己能对付十几个人。
老吊拍了拍肩说:“不过,听说你赔了侨队两三千块钱,也是挺冤的。”张永弟拿出烟递了过去说:“没办法,人家有人嘛!我一个孤儿有什么?”语气有些黯然。老皮激励的说:“冤是冤,但以后侨队的肯定怕你,不会再来惹你了。”张永弟嘴上不说,心里暗道:“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老皮又拍了老吊后背一手掌说:“老吊,不是我说你,没得玩就没得玩,你不应该动手打人家,更不该扔人家在半路,以后哪个妹仔还敢跟你出来?如果她跟村里年青仔说,我看,你以后都不用在农场过了,做事也不懂用一下脑,你又不是不知道瘦青在田长村的事。”
张永弟对瘦青的事也是知道的,瘦青是农场的拉橡胶水的司机,家就住机关,因为他的事还引起一点点的民族冲突。
田长村坐落在农场与一队之间,是黎族同胞的村落。有一次瘦青晚上送一个黎妹回村时,在村口被人家七八个年青仔打,摩托车都打烂了,他逃了回来报警,但指证不出肇事者,法不责众,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农场的年青仔是瞧不起黎族的同胞,却经常无所顾虑的去“抠”这些黎妹,而那些妹子又单纯,唱唱歌,吃吃饭的蝇头小利就可以骗得春xiao一度,造成村里年青仔愤愤不忿,但没办法,贫穷是这一切的根源,又不能制止不住女孩子们,一而再,再而三看到妹子坐着人家的摩托车走,愤怒自然就成了行动。
但很快,他们又遭到瘦青的报复,因为他们的村庄不大,也就一两百户人家,而且在农场的包围中,出外办事都得经过机关,自然容易报复,但只针对村里的年青仔,老人妇女一律不动。黎族人自然不甘示弱,班包镇的黎族同胞出于同根同源心理,自然占地利又报复要出县城的农场年青人(侨队的除外),农场人在县上有关系又报复班包镇的,虽说是黎族自治县,但毕竟汉族人口还是多得多。虽然只是小打小闹,但影响不好,后来两地的派出所警告了几次,这事也就结了,毕竟这是两败俱伤的局面。此后,农场的年青仔再也没有人敢到村里去找姑娘了,说到底,还是黎族胜利了。
老吊咬着烟嘴说:“那女人也是搞人气,长得丑不说,又不是没有给男人上过,浪妹一个,还推三推四,后面还咬我一口,我不打她才怪。”这时张永弟听明白了,原来老吊是想霸王硬上弓。
农场的年青人抠妹仔,都有一个心照不宣的手段:便是晚上开摩托车把女孩子拉得远远的,而且还比较偏僻的地方去打yezhan。如果女孩子不愿意,就恐吓的扔她下来,让她自己走回去。如果她不愿意,男人就走,女孩子只好委屈她的双腿,十分钟后男人又回来再问,黑灯瞎火的走十分钟,哪个女孩子不害怕,只好委曲求全了,十次倒有七八次成功,可以说是屡试不爽。
如果女方再不同意,再走,再来,欲擒故纵两三次后,女方还不同意,男人也不会硬来,强奸可不是一个小罪,天涯何处无芳草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也就沮丧乖乖的把女孩子送回机关,只有个别的才会不顾女孩子的安危扔她下来。
张永弟心里还是鄙视老吊,觉得他完全丢了男人的面子。
老皮怒斥着说:“人家长得丑,浪妹一个又怎样?你还不是想吃人家,想上人家,现在吃不到葡萄又说葡萄酸。如果不是我们回来时,正好走那路,顺便捎带她回来,如果她出了事,我看你怎么办?好不容易约了出来,你却搞砸了,以后谁还敢带你出去,抠个妹仔都不会,就只会硬来,说了几次也不听,看你只会玩那些要钱的鸡婆。”
老吊涨红脸想说,又说不出,最后低头嘟喃了一句:“我没搞到,你又不是没搞到,我都没气,你气什么?我去洗脸。”便灰溜溜的走了,老皮抓起一块土块就扔过去骂:“你妈的,说你你就给我想一想,不是看你还有点胆气,我早就叫康哥扔掉你了,还乱七八糟说话。”老吊避过土块,双掌比着推着动作告饶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保证下次不再甩女人了。”
张永弟听着想笑,看到老皮严肃的样子,便指着碎石机后的池子说:“那个要来干嘛的?”老皮拍拍手上的灰尘说:“那个用来装氰化沙的。”
氰化沙就是人们冲洗矿粉过后留下来的沙粉,沙粉里绝大多数的金都被提取了。
“氰化沙?氰化沙不是装在那边了吗?而且这里又没有水桶,金怎么流出来?”张永弟不解的说,“这个是用来装人家卖的氰化沙,池子小,就装在这。”老皮说。
张永弟惊诧的说:“人家冲过的氰化沙还能卖?里面还有金呀?”老皮张嘴打个哈欠说:“不说人家,我们自己打的粉,也是先冲过一遍后,才拿氰化沙来搞的。”“那氰化沙的价钱怎么算呢?”张永弟紧接着问,老皮说:“一般都是看他有几吨,再问他抓了几克金,一般是一克金给八到十块钱,比如说两吨沙抓十八克金,他们的沙就给一百六到一百八。”
“如果他多报几克,那不是……”张永弟还没说完,老皮抓了抓头皮又拿到鼻底来闻,说:“这就讨价还价了,你说多少我就给多少呀,随便抽调六七碗出来一看,大家都是做矿的,哪还看不出来呀,反正误差最多也就三四克,几十块钱也没什么。”张永弟又问:“毛驴他们干嘛不自己打粉,冲完了,再拿来卖?难道这样不赚钱?”
老皮扣了扣指甲说:“好的,他们肯定就自己冲了,这些一般都是不怎么好的?懒得费这个时间。算了,不说这个,等下酒鬼他们打完了,你就和他们把袋子搬到你的屋里去,下面要先垫一层油纸,别忘记了。”
张永弟点点头说:“好的,等下我帮忙。我想搞个沙包和单杆,在家打习惯了,如果不打,浑身都没劲,我想四处看看,顺便找几根木头回来。”“随便你,酒鬼房里好像还有一对哑铃,你等下自己去找一下,如果没有,你随便拿两个雪碧瓶装沙当就行了。”老皮说完就走向厨房洗脸去了,老吊见他一来,立即就跳开跑了。
张永弟想不到这么容易就溶入他们,还见识了不少,高兴哼着调子向外走去,自己以后的生活一定会更加的精彩。
三十三章
更新时间2005…11…1214:45:00字数:3272
二十天很快的过去了,这段时间张永弟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和大家相处的也非常容恰。每天一早就是五公里的野跑,中午要么看看书,要么就和他们搓搓麻将,打打牌,多数赢多输少。下午要么同老皮老吊他们练着对打,要么练练飞刀(弹簧刀早在前两天就给刘康拿了回来),他的身手已让老皮他们信服。偶尔回家打扫一下房子,给父母上上香,日子倒过得挺惬意的,比起以前收破烂的生活完全是天壤之别。
十月二十八日,刘康坐着一部东风汽车过来,大家都很兴奋,因为今天是潋金的日子,也代表着出粮的日子要到了。
刘康很快分了任务,张永弟去搬柴,毛皮从房里拉出一只大锅,陈皮用砖头垒了简易的小灶,酒鬼提了两三桶的清水,老吊负责放池子的水,老变和老皮则捞出那些胶桶里锡泊片,而刘康则拿出了几把锄头和铁铲。
东风汽车开到氰化池边,毛皮递过一把铲给张永弟:“把池里氰化沙铲到车上。”张永弟看到酒鬼给锅里放了三分之二的水,刘康又把锡泊片全部的放进锅里去煮,剩余的人都拿着锄头和铁铲走进池里。
每半小时,酒鬼就加一次水,像是煮棕子一般,煮了三四个钟头,直到锡泊片完全成了糊状,灰灰的一片浮在面上,而则池子里氰化沙也全被铲出,并清洗干净了,每个人都是挥汗如雨,气喘唏唏。
大家都围上锅前,酒鬼等水冷却后,便缓缓不断的倒清水加入锅里,糊片便不断的溢出,直到没有糊片为止,便可清晰的见到金沙沉在锅底。
酒鬼随后慢慢的倒掉锅里的水,最后只剩下一碗水的时候,又倒到瓷碗里,碗里的水再倒掉三分之二,最后倒进小茶杯中,茶杯里的水只剩一点底时,再放进一些白色的粉末,用火夹夹住茶杯,在火上温。温度上升后,白色粉末不断溶解冒泡,不到十分钟,完全消失时,杯底就留下了凝结的一小块金。
酒鬼轻轻晃了一下火夹说:“看起来最少有一百五十克。”刘康笑哈哈的拍手说:“不错,比上次好。”“一克一百,一百五十克就是一万五千,如果除掉开销,二十来天就赚了一万多块,天呀,这钱也来得太容易了,自己收破烂一个月也就四五百块,这……这简直就是暴利中的暴利呀。”张永弟心里一算,有点不敢相信,金矿这行业竟是如此的赚钱。
刘康伸着手臂握拳高兴的说:“老规矩照旧,后天开工,再搞它个七八十克的。”他们都欢呼起来,张永弟问了老变才知道,原来老规矩是当晚庆祝,第二天休息,第三天冲洗矿沙,第四天填充氰化池。
张永弟以为庆祝的方式就是好菜好酒,可以一醉方休。可到了傍晚,酒鬼他们个个笑容满面,身手利索的打扫起房子来,而晚上更是鲜衣着身,竟穿起皮鞋,打起摩丝,喷着老皮的香水,一改往日的邋遢形象。这过年都没这么热闹,尤其是五十岁的毛皮,精神抖擞,现在看起来竟像年轻十岁,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
原来,晚上刘康会带女人过来,到时候可以一人一个,温柔销窟,没想到庆祝的方式竟是如此不同。
在老变的催促下,张永弟也穿起了久违的皮鞋,拿起鞋油刷个锃亮,张永弟犹豫的说:“如果我不想要呢?”老吊抢着笑说:“那简单,到时候我帮你解决就行了,大家兄弟一场嘛,你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你们谁也不能跟我抢。”老变顶了一句:“不抢才怪?”老吊挤了挤眼得意的甩甩头,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张永弟拿手指指了一下说:“真受不了你们呀?还有,这里只有五间房五张床,我们八个人,到时候怎么分呀?”毛皮调侃的说:“到时你拿张草席到外面可以边做边欣赏夜色,多浪温呀!”张永弟立即说:“我才不去,我宁愿不做,给你们。”大家又猛笑。
“毛皮骗你的,放心了,到时候酒鬼他们三个留下来,我们自己到招待所去开房。”老皮推着肩笑说,张永弟还是摇头说:“招待所?最差的,一天都要五十块,我现在一分钱也没有,你们去,我留下来就可以了。”老变笑骂着说:“你傻逼,今天是康哥做东,不用你花钱。”
“可我们只有两辆摩托车,怎么拉?我还是留下吧。”张永弟说完,老变敲着他的头说:“平时你那么聪明,今天怎么这么笨,拉姑娘来的车不算呀?”老吊接过说:“破烂是因为精虫上脑了,才变笨了?”老变又抢接说:“处男,人家可是会给红包的,破烂,晚上你不要忘记跟那女人说哟?”
张永弟早听说妓女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嫖客是处男的话,不但不要嫖资,而且还会反过来送给嫖客一个红包,就是不知是真是假?张永弟连忙说:“真的吗?真的白玩还有钱?”酒鬼确切的说:“当然,老吊不是拿过么?”张永弟偏头向老吊。
老吊耸耸肩比起一跟小拇指说:“切,想得美了,哪有白玩还给钱的?只不过是你付了钱,她再回头包个红包给你,妈的,那时候那吊鸡婆才包两块的红包钱给我,亏她还拿得出手,我说她小气,她还要骂我呢?她说她不要吃饭呀?哼哼……破烂,这红包钱,你就不用想太多了,没那么大方的?”老变笑说:“你那时候……”
老吊连忙打断说:“不要说那些了,破烂,你做的时候,不懂就问鸡婆,她什么事都会告诉你?”说着伸手一指:“你们说,是不是?”大家连忙点头说:“是。”酒鬼又说:“破烂,鸡婆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就是了?”老皮用下肘轻轻捅捅了老吊,老吊偏过头偷笑,张永弟看到,疑惑的说:“你们是不是有阴谋?”老吊摆手说:“有什么阴谋?你问一下他们,这都是为你好,唉,如果不信,你要听就听,不听就不听,反正大家现在都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你的。”张永弟是半信半疑,也就不问了。
张永弟对晚上的大餐既期待,又害怕,自己的处男历史是否就决定在今晚?来工地的这段时间听最多的就是荤段子,他们个个以过来人的身份声情并茂向张永弟介绍种种经历,什么“欲仙欲死”“他身不知何处”“爬上去不要命,落下来要你命”之类的感觉,“老汉推车”“倒插蜡烛”“童子拜观音”“风火九重天”之类的招式,“满清十大酷刑”“人与动物”“超级虐待狂”之类的各国A片,张永弟也会听得热血沸腾。
虽说张永弟这两年见惯了人情世故,显得早熟,但对于异性身体的了解,他完全是一片空白。在老吊的“不要为了一枝花而放弃整片花园”的谆谆教诲下,心里更是蠢蠢欲动,毕竟十六十七岁是情窦初开的年龄,是人的一生中最想了解异性的年龄阶段。虽然他脑海底处会浮现冯莉莉音容笑貌,多么希望她能和自己一生厮守,但那只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梦,仅仅是梦遗中自我安慰的对象而已。
老吊经常挂在嘴边的口号目标是:在有生之年玩一万个姑娘。
张永弟听了他这个目标都觉得好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一个,都要玩三十年,以男人的体质,能持续每天都来一趟吗?就算一天三趟,休息三天再三趟,如此循环,最多也就能坚持五个月,就是不肾亏,也是腿软的有心而无力?鸡肉天天吃都会让人吐,何况是让你出精血的女人,百人斩还差不多。
秦始皇后宫佳丽上万,可有多少佳丽能得他一夜缠mian,不到百分之一,其余都空守闺房,最后郁郁而终,听听白居易的《后宫词》:“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哪个男人不好色,按世俗的说法,男人最大的自尊和征服感就体现在女人的床上,权力还在其次。
看看明朝的大太监魏忠贤,有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又怎样?还不是卷养众多美女同自己虚鸾假凤,香喷喷的可以看可以亲可以抱,就是不可以吃,他的痛苦可想而之。
除了井田西鹤笔下的《好色一代男》里的主人公川之介在六十岁共与3742个女人发生过性关系,哪个男人可以做到玩上三千个女人的?再说,玩女人的最大资本不是身体,而是金钱,没钱,一切免谈。
川之介家庭殷实,富甲一方,从十三岁开始玩,二十岁被驱逐家门,过着乞丐般的日子,如果不是在三十四岁获得八十亿日元的家产,他也不可能玩这么多女人,甚至六十岁以后建船出海去寻找女儿国。就现在淋病梅毒的泛滥的速度,再加上闻名色变的艾滋病,可以有命在七十岁前与一千个女人发生性关系,都可以算是男人尧楚中的尧楚了。
当然,以这种不带真爱感情的性娱乐来评判尧楚,自然荒唐,这,只是说出普通大众男人的一种猎奇和攀比的心态而已。
三十四章
更新时间2005…11…1322:36:00字数:3258
八点半,刘康开着一辆小面包车过来,下来了三个女人,年纪二十五六,相貌一般,酒鬼他们三人连忙上前一人抓住一个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张永弟傻眼了,不由自主的说:“不会吧,这么直接,现在才多少点?有必要这么急干嘛?女人第二天才走,晚上有的是时间呀?”
老变轻声的对张永弟说:“你以为他们只搞一个呀,等下他们还要换女人呢,三个女人他们都会玩的,他们一个晚上五六趟是不成问题的。”“换女人?以前也没听你们说过,那等下过去招待所,你们是不是也会换呀?”张永弟轻声说,老变点点头,张永弟说:“你不觉得恶心呀?他们刚下来,你又上去……”
老变摆着一根手指说:“NO,NO,恶心?哈哈,这也说得出,你没试过不知道,这样不知多刺激,多过瘾,晚上你就知道了,我先跟你换,再跟……”张永弟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摇摇头的打断说:“我不会试的。”变态,绝对的变态,这跟猪狗交配有什么区别,自己竟跟一群变态色棍一起工作。
张永弟又说:“毛皮这么老,能一个晚上五六趟?”老变说:“人家有印度神油,你要不要,我拿来给你?”张永弟立即摇头。
刘康拍着手掌说:“好了,兄弟们,上车,姑娘们已在招待等着你们,擦亮你们的枪,准备战斗。”老皮三人举着手激昂的叫着:“战斗!战斗!”吓了张永弟一跳,这是什么跟什么嘛,战前总动员,一群神经病,看到他们如此娴熟的配合刘康,看来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喊了。
招待所其实就是农场干部办公楼的第三层,十个房间,双人房五间,单人房五间,一间是会客厅。
刘康要了五个房间,张永弟分到的是302房的钥匙。此时他们正爬上三楼,可以听到女孩子们的笑声。
“她们就在客厅,破烂是第一次,这次让他先挑,你们有没意见?”刘康说完,大家都摇头,张永弟笑了,就是有意见他们也不会反对说呀,自己先拔头筹,“破烂,等下胆子大一点,放松一点,看中哪个就抓哪个,粗鲁一点也没关系,出钱就是图个快乐,今天搞完了,明天谁还认识谁?放松,别紧张。”
张永弟走进客厅,客厅并不大,只有几样家具。左右两面都放着两张两米长的藤椅,藤椅前各摆着一条荼几,正对门摆着一台电视。里面六个女孩子正笑成一团,最大的也就二十三四岁,小的十七八岁。
刘康拍着张永弟说:“看上哪个了?说说。”伸着手指一个个的指着:“这个,还是这个……”六双水灵灵的眼睛齐刷刷的看过来。
张永弟脸部瞬然发烫,赶紧低头,大家大笑起来,刘康拍着他的肩说:“处男就是处男,见到女孩子都会脸红,要哪一个?”张永弟指着最右边的一个轻声说:“就她好了。”刘康轻声说:“不错嘛,最漂亮的给你挑到了,她床上工夫可是一级棒,等下让她给你吹吹萧,小春呀,等下你可要包红包了,我们小弟可是第一次哟?”小春站起来靠在张永弟身上说:“好呀,碰到他可是我的福气,晚上我一定侍候他舒舒服服的。”
张永弟闻到了一股香水味,毛孔舒张,让人欲念骤生,脸更烧了,低下头不敢看对方,刘康大笑起来拍着张永弟头说:“大男人,害什么羞,你是驼鸟呀,见生人就把头埋进土里?”大家哄然大笑,张永弟更窘,偷瞄大家一眼,又赶紧低下,感觉脸庞像要被烧焦一样。
刘康抓起张永弟的手,一把放到阿春的脖颈上,然后双手一拢,两人紧贴在一块:“破烂,伸手,抱紧一点,搂紧一点。”然后又把右手从阿春领口处伸进,捏揉了两下才拔出说:“就这样,动不动。”鼻尖的香味诱得张永弟身子发烫,喉间吞了吞唾液,下半shen立刻横刀立马,撑起了帐篷,刘康的大胆更是刺激着他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搂住阿春,
刘康拖过两个女孩说:“破烂,别傻站着,去开房呀。”一人女孩子正从门口走了进来:“刘康,还有我呢?”“你也是我的。”刘康搂着三个向房间走去,“一龙三凤,吕布战三英,厉害。”张永弟心里说,双手不由紧了紧,阿春轻声的笑说:“那我们也走吧。”张永弟点点头,见刘康一走,老皮他们就搂着姑娘又亲又捏,一点也不顾及旁人。
张永弟赶紧走向302,而阿春则小鸟依人的贴着他身上,搞得张永弟面部燥红,汗珠瞬间涌了出来。进了房,阿春的左手从上衣里摸进张永弟的胸口,轻轻用指尖划着,张永弟身子一顿,贴着房门不动,一阵舒服的激灵传遍全身,下体膨胀得更加火热难受。
阿春媚目轻笑,说着:?(精彩小说推荐:
)
( 晦暗 http://www.xshubao22.com/3/38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