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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不能有效的反击,只有不断抵挡后退,“啊”,工仔双手一抱下体,双腿一夹,他只顾着顶钢签,忘记了张永弟的脚。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哪里会放过?张永弟冲上去劈头盖脸就是拳打脚踢,工仔瘫在地呻吟,包东对着其它的工仔大叫:“你们快上!”
张永弟听到后,捡起钢签对着工仔的背部就是两棍,然后踩住工仔的头用力挪了几下,抬起钢签直指大叫:“哪个想死?”本来蠢蠢欲动的工仔们被张永弟狠劲吓住了,张永弟散发出来的天下唯我独尊的霸气,让他们个个噤若寒蝉,
张永弟向包东走去,包东惊惶的转身就跑,张永弟停住脚步,大叫“哈”的一声,包东头也不回,像老鼠见到猫一般,一下子就跑上池塘的小道,跳进胶林中去了,引来了刘康哈哈大笑,张永弟对着惊恐的工仔说:“等下回连队去叫救护车,我可不想有人死。”说完转身向刘康他们走去,瞄也不瞄瘫在地上的两个人。
刘康拍着张永弟的肩说:“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连烂宾都被你这么快的解决,看来你上次在牢里给我省了力,不然……嘿嘿,看来以后出去办事,带你还是保险一点……今天不错,给我争了面子,下次多给你包几个姑娘,你回去也要小心一点,红眼病是不会罢休的,尽量不要一个人上场部,我要找我哥抹抹这事。”
老皮说:“牛逼,那时候跟你对打,本来我以为只比你差一点点,今天看来,你这吊人让我很多,我看我的两个都不是你的对手。”张永弟谦虚的说:“没有,没有。”看到老吊和老变畏惧着看着自己,笑了笑说:“别发愣了,回去了。”
观众们看到张永弟走后,才跑近看烂宾两兄弟,纷纷议论起来,张永弟不知道,另一场风波正在此时正在路口等着他。
四十二章
更新时间2005…11…2122:41:00字数:4427
当张永弟他们开到“丫”字路的分叉口时,一辆吉普车和五辆摩托车正好开到此,并并排拦住了张永弟他们。每辆摩托车都坐着两个人,虎视眈眈的看着。
五个人从吉普车跳了下来,张永弟看到领头的就是红眼病,他满脸着急又带着怒气,心里一惊,想不到这么快援手这到了,十四个人,情况不妙,但很快定下心来,他们手上都是空的,虽然人多,但打起来并不一定会赢,右手握紧钢管,冷眼相对。
红眼病一米八的个,穿着背心配中裤搭无线布鞋,虎背熊腰,脸上无疤,面容光滑,鼻下留着浓密粗黑的胡子,与烂宾长得挺像,但比烂宾更有贵气,后面那些人看得出都是黎族的,大部分都与老吊同龄同高。
张永弟他们急刹车,刘康“卟卟”的刹车加油门,浓烟不断从排气管冒出,张永弟轻笑,面对包围还能如此挑衅,是真镇定,还是掩饰慌乱?刘康呵呵的说:“红眼病,想怎么着?小孩子单挑输不起呀?想动手?”
红眼病冷笑着看着刘康,怒眉一翻的说:“老康,把打我弟的人交出来,你上我工地闹事的事就算了,不然,别怪我说不给你哥面子。”转头对他们轻声说:“给我拿家伙,等下狠狠的打。”
刘康扭头看了张永弟一眼大声的说:“红眼病,你他妈的乱说,我什么时候到你工地闹事,是不是包东那家伙跟你说的?我跟你讲,今天是你弟先动手,现在,技不如人就想仗人多找事,是不是?人,我是不会交的,今天如果你敢动我?你等着看……”尾音的威胁对怒火中烧的红眼病来说,毫无用处。
张永弟看到他们从吉普车拿下一根根钢管,对刘康那悄悄的说:“康哥,等会打起来,我们掩护你,你开着摩托车先走,去叫人过来。”自己还没像电视里演的那么高尚,自己一个人不反抗给敌人活捉,让敌人放过自己的同伴。同老皮他们的结交,还没到可以用命去帮的地步,以前米虫带来侨队的教训太深刻了。
张永弟低声说:“准备冲,给他们包……”看到红眼病上车起动吉普车,后面的话就说不下去了,摩托车怎么也经不起吉普车的撞,“康哥,往胶林里开,吉普车进不去。”刘康三人一听张永弟这么说,齐转头往胶林里开去,后面的人大叫,坐上车追起来。
胶树之间是一米的间隔,吉普车也只能望而兴叹了,刘康他们没有顺着胶林里原来的裸道开,而是向胶林深处开去,另辟新路。不但要小心胶林里的半米宽一米长的肥料洞,还要加大油门的拉开追杀者距离,这是对刘康他们车技的考验。
车子时不时的颠动,后面传来追敌者像赶牲畜时“哇哇”的震喊声,张永弟感到又兴奋又刺激,抑住不住飞奔带来的快感,心里没有一丝的惧怕,反而期待能跟他们火拼一场,张永弟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康哥,等下开到里里面去,要不要跟他们干一场,他们才十个人?我一个人可以顶四五个……”张永弟大声的问着。
康哥反过来说:“老皮,怎么样,你们有没有胆干?”老皮笑着说:“他们算吊?”“好,怕他干鸟?跟他们拼了,死就死,不然等下怎么回去?”老吊咬着牙说,“干就干,谁怕谁?”老变虽是豪气的说,但还是带着一丝害怕。
张永弟听到后,浑身冒热气,战意更强,举起钢管说:“我等下对付最大的四五个,剩下的你们自己搞定了,康哥,你直接开车走人,不用管我们。”
张永弟这么说,就变成了四个人对付人家十个,老吊老变心里大骂张永弟神经变态,能撑五分钟都不错了,但又不能反对老板先走,更不能表现出畏惧的神态。
“再开三分钟,我们在前面拐弯下车等他们,把车放慢开进肥料洞里,假装成车被沟搞摔倒的样子。等下每个人都捡一块石头,他们一靠近就给我边扔边冲,一定要拼命,不要后退,更不要分散,帮康哥拖时间,只要捅到两个,他们就怕了,狭路相逢勇者胜,他们这些老黎算吊,老子等下一个搞五个?你们有没有信心?”张永弟大言不惭的大声喊着,面对众多的敌手,张永弟此时脑海里只有“打,打,打。”“有。”老皮他们条件反射的喊。“大声点,有没有?”张永弟又叫,“有。”声音盖过了摩托车的响声,炸得林间直响。
谁也没差觉,从红眼病的出现开始,都是张永弟一个人出着主意发着号令,而他们也没反对,按着他说的去做。老吊老变喊完后,觉得心里没那么怕了,反而有股热气从心底泛起。
除了老吊接过康哥的西瓜刀外,其它三人都立定并排拿着钢管,握着石头盯着渐近的摩托车,张永弟眉头一跳,一个计划在脑海里形成,转头跟老皮他们嘀咕了几句,追赶者看到一辆摩托车掉进肥料洞后欣喜的分散包围上来,双方相隔五六米时,便停车下。
张永弟又是故技重施的跨前一步,举起钢管平划一线的拖大的说:“先不用动手,我一个对你们五个,你们五个,敢不敢跟我到另一边去?”那五个惊愣的互相看了一眼,都从眼中流露出“这个人是不是出了毛病?”张永弟向右走了几步,看到他们没动,又皱着眉说:“怎么?不是五个都怕我一个吧?你们不会这么没用吧?还是害怕他们五个搞不过这三个?”语气的轻蔑谁都听得出。
其中一个说:“好,走。”张永弟走到向右走到两个人旁边时,那两人也没动手,警惕的看着张永弟,老皮这时向他们喊:“喂,没有你们的份,你们是要和我们打的。”握着钢管向前伸缩了几下。他们听了扭头,看到老皮的挑衅,也向老皮做着相同动作,而张永弟此时已走到他们身后。
张永弟大叫一声“打”,张永弟抬手一钢管扎穿了一个人的右肩,那人惨叫一声面孔扭曲的向的转头看时,张永弟已松手向右滑一步左手抓起另一人的左手臂向后拗,右手臂曲立九十度用力向前冲,“咔嚓”一声,没得说,如出一辙的绝招,跟烂宾一个结果,只能抱着上手臂瘫倒在地痛嚎,张永弟捡起那人的钢管。
绝对不到十五秒,两个人就基本上就退出战场,而如此惊变才让其他人知道上了张永弟他们的当,而老皮三人在张永弟喊打时已向左边的两个人冲去,左边的两人也不畏缩,也举着钢管冲上来。剩下之人,个个怒火中烧的挥着钢管向张永弟他们进攻,四个人冲向了张永弟,二个人围上老皮他们三人。
张永弟转身就跑,如果给四个围住,那就玩完了。自己引开四个,如果老皮他们都搞不定剩下的四个,那下场一定是很惨的。
张永弟跑了五米,左脚陷进了一个被枯叶遮住的小洞,趴的摔倒在地,吐了一口水,张永弟一个侧滚身立刻爬起,左手抓起一把泥土,向他们甩去,四个人的钢管此时已挥到,张永弟边退边摆起钢管,“邦”“邦”“邦”钢管交击声音彼此响起,此时老皮三人并没有分散开了,而与四人交缠在了一起。
张永弟看到他们眯着双眼乱挥着钢管,迅速转身就跑,等他们睁大眼时,张永弟已跑出了五米,他们又追,其中两个甩出手中的钢管,一支击中了张永弟的脚部,一支击中了腰部,张永弟大叫一声,还好,钢管的两头是圆形的,不然张永弟的背部一定被划个血糟。张永弟一个趔趄,身子一弯,手脚并爬了几步又站起,快速的转身疾奔,并用左手操起底下钢管,向他们四人疾冲过去,两个没有武器还怕什么?
张永弟双手钢管一挥,两人举手迎上,另两人空手散开,寻找武器。张永弟的手脚飞快疾如风,手中的武器像是自己身体一部分,随着双臂的摆动,钢管不断的横扫劈摆,上敲下撩,犹如猛虎扑食的凶狠劲。虽然他们是两人,但面对如此频捷的反击也是手脚慌乱,而且张永弟的钢管每一击都非常有力,震得他们的手臂发麻,虎口疼痛,只能咬牙勉强的招架后退,并不能有效的反击对攻。
但很快,另一人捡起了钢管冲入了张永弟的战圈,而另一个空手之人竟持着手臂粗的木棍加入了老皮他们的战圈。
张永弟敏捷的跳开想跑,但二人的钢管又接踵而至,根本跑不掉。张永弟双管一挡,最后一人的钢管从右边往腰间打来,此时已避恐不及了,张永弟双手迅猛向前推,荡开两人的双管,腰身左转硬用背挨这一下,“啊,去死吧!”的大叫,又迅猛的右转,右手的钢管趁最后一人击中自己时已挥向了对方的脑袋,额顶血珠迸射,对方痛叫后退一步,血液瞬间掩盖了他的左眼,他赶紧用左手抹掉眼眶血水,向上微抬头用手按着伤口。
张永弟并不理伤者,紧接左手钢管横扫,怕他俩趁自己转身的空隙机会会疾速上前来个更加紧凑凌厉的攻击。他俩一个震开张永弟的钢管,一个向头部砸下。张永弟赶紧举起右钢管挡住,而此时受伤的人竟忍着疼痛向前挥着武器朝张永弟的右肋骨挥去。张永弟感觉危险将近,偏下的左手用力往上挑,全身发劲向前冲,正对面的人立刻退开,而在左侧荡开张永弟钢管的人却用抓住这左肩空档,砸到了张永弟的左肩背,张永弟痛得咧牙啮嘴,不过,以小换大,避开了右方肋骨的危机。
“三个人都让自己如此狼狈不堪,更不用说四五个了,真是抬高自己的能力了。自己原以为偷袭下重手,让他们面对露血的白骨,心里会有所畏惧,能保险的退走,就像刚才十四队工仔们的表现一样,没想到他们竟化悲愤为力量,自己还是低估了他们。”张永弟边想边跑,三人在后面紧追。
张永弟回头看老皮他们一眼,他们也被打散了,老变正光着脚对着一个高他半头的边打边退,已是满头血,头发上还沾着两片枯叶,身子不稳,浑身脏土。老皮正对着两个同高的硬拼,裤管都烂开,也是边打边退,但自保还不是问题,算是不分仲伯吧。而老吊则被两个人追赶,提着西瓜刀穿着树木跑“之”字形的逃,时不时扭头看。战前说的死拼也不要分散的警言,在别人的冲击之下成为了一句笑话。
老变最多能坚持几分钟了,如果解决了老变,腾出一个人手,老皮就算完了,老皮一完,那就全都完了,好像诺米骨牌一样,一片倒了,连锁反应,全都倒了,现在只能靠自己速战速决解决掉这三个尾巴,才有机会咸鱼翻身,不能再跑了。
如此形势下,张永弟知道不能再用那些灵巧轻便的方法去对付他们了,时间已不允许,便一个弧线转身右手的钢管转到左手,伸手进裤袋里大叫:“我操你妈的。”疾迎了上去。三人感觉张永弟的气势变了,变得无所畏惧,视死如归,双眼变得血红,像要吞噬着一切,他们心底泛起一丝的不安,但听到躺在地上兄弟传来的痛叫声,这份不安很快被仇恨蒙敝了,大叫着冲上去。
张永弟的右手甩起划了一条弧线,手往前摆,“啊。”一个人抱住了大腿倒退跌坐在地上,一把弹簧刀标在了他的腿子上,汩汩血水流了出来,一年的飞刀练习终于出现在战场上了,张永弟没向他的胸口和肚子甩去,这里目标大,更容易中,但张永弟真的不敢保证他死不死?如果死了人,那么就不是打架斗殴的一般小问题了,而是够得上刑事案件了,张永弟虽在愤怒中,但并没有失去理智,而且双方只隔五六米的距离,并不用担心绝射不中目标。
剩下两个人扭头盯着重伤的人,还没被从这变故中惊醍过来时,张永弟的双手已挥着两根钢管对着两人的头脑就是两下,晕眩还没恢复过来时,张永弟的钢管像飞舞的彩纲在他们身上环绕,他们连防御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原先额头受伤之人又被一脚踢中肚子向后倒去,连爬起来的力都没有,而另一个则被两根钢管打得瘫软在地痛呤着。张永弟又对着抱着腿之人又是钢管乱抽,他杀猪似的惨叫,一分钟后,他只剩沙哑的呻呤声。
四十三章
更新时间2005…11…2222:34:00字数:3136
张永弟寒眼相对,冷漠的拔下大腿上的弹簧刀,这是保命的武器,绝不能丢。张永弟指着钢管大叫的说:“你们这些吊毛给我住手,看看这里,如果你们不想他们流血死的话,你们就再打下去,到时候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也许当时打架时为顾命没顾虑,但轮到自己赢时,又为敌人的重伤而忧心,所以没上前去帮老皮他们,怕等下动起手来又痛下重手,没有人能站起来开车,那么也许有人会因失血过多而死,所以看能不能用语言解决。
他们听到张永弟的声音时,后退了几步看向张永弟这边,三个同伴满头是血的在张永弟的脚下痛叫着,慢慢的他们集合在一起,张永弟又大声的说:“老皮,老吊,老变,你们过来开车,我们走,你们还是赶快送他们到医院,不然……哼……哼。”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了,一个人就搞定五个人,而且同伴还是这么惨,而且人家还没什么大伤,再动手也是自取耻辱。
看着老皮他们向车走去,张永弟心里笑了,自己不用再动手了,带着胜利的喜悦坐上车。等老皮他们启动摩托车轻骑而去时,黎仔们便赶紧向伤者跑去。
摩托车出了胶林,一前一后的走上了大路,张永弟觉得左肩部火辣辣的直痛,而且是湿湿的,用手一摸,全是血,“妈的,那吊人的钢管并不光滑,竟贴着几颗铁疙瘩,可能被它搞了两三个洞,刚才怎么不知道?不然有他看。”张永弟心里懊恼的想着。
劫后余生的老变拍着胸口庆幸的说:“还是破烂牛逼,一个搞定人家五个,我看那几个吊毛没有一两个月是下不了床的。跟我对打那吊人力气大的够呛,又比我高,顶都顶不住,如果再晚两分钟,我肯定支持不住,给那吊老黎整死的,我操,今天命大了。”
老皮愤愤不忿的大骂着说:“老吊,你也是老鼠胆哟,先跑干鸟,那么吊怕死?如果人家两个不追你,围住我和老变,还用打呀?你跑,你妈的跑,就懂贪生怕死,没本事就不要出来混,免得丢人现眼。”说完又吐了一口水,如果不是坐在车子,老皮也许会打老吊几拳发泄发泄心中的不满。
老吊面有愧色的说:“我不是看到老变滑倒,我也不会跑呀?我当时想,最起码我引开两个,你和老变对付人家三个把握大一点,到时候你们搞定了他们,又可以来帮我?如果他们不追,我也会倒回来干的呀?我……”老皮听不进老吊的解释,大声的打断说:“别找什么吊借口了?怕死就怕死,找你这种人做伴有吊用呀?吹牛你就会,妈的。”
老吊听了默不做声,张永弟开口说:“老皮,算了,老吊也是一番好意,下次开打说好就行了,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伤什么和气?人家也是人多咧。红眼病肯定不会散罢甘休的,到时候我们还要一起干呢,这事真的越搞越大了。”老皮鼓气的说:“越大越好,康哥今天给这样整,不跟红眼病斗一斗,找点面子回来,以后哪还有脸在农场呆呀?”老吊叫着说:“到时康哥雇那些黎仔过来一起干就过瘾了。”
老变转头望了一眼说:“那吊吉普车怎么没看见?是不是追康哥去了?”张永弟也往后看说:“应该不会,如果是追,康哥肯定倒回胶林里,不会傻逼逼的硬冲,可能已经到场部叫人了。至于吉普车,可能是红眼病开到六队去看他老弟了吧。他应该不会光顾着报仇就不顾老弟的命了。”老吊笑着说:“你今天收拾他这么惨,我估计他会后面下黑手?你要小心一点。”张永弟又摸摸了伤口说:“黑手就黑手,怕他干嘛,只要他搞我不死,他就等着死给我就是了。”
老皮加油门与老吊并行时,老变大叫的说:“破烂,你的左背留了一大堆的血,衣服都红完了。”老吊放慢油门一看说:“破烂,脱衣服看看伤到哪里了?看重不重?”张永弟吐了一口水,脱下衣脑咬着牙一擦的说:“怎么样?”手上的血水稠稠的,极为引目。
老吊他们看到左肩部有两个并排血红的小*,并有两条小指长的血线,扇形的下腰有一条拇指粗的红线条,老吊吐了一口水说:“就是有两个小洞留血,破了一点皮,应该没有伤到骨头吧。”张永弟晃了晃手臂,点点头,看了看迸裂的虎口说:“给康哥打Call机,再找人看伤。”老皮喊着说:“老吊,你停车,老变,你过去一起坐,拿衣服帮破烂压住伤口,不用让血老是流。”老变赶紧照着做。
老皮又说:“不知康哥通知酒鬼他们没有?免得红眼病他们又冲过去,今天冲的金就玩完了。”老吊大笑说:“红眼病现在还能叫什么人去冲,等他叫,我们都叫好人等他们了,到时把他们的内裤都打下来。”老变咐声说:“就是,让烂宾兄弟见到我们都要喊一声哥哥,再绕着走。”老皮大笑说:“你们就会说,等下打起来,再给我跑,我回头劈了你们。”两人立即异口同声的说:“肯定不会。”
车开到胶厂时,张永弟一看,刘康和他的表哥刘健正开车带着十来个人赶来,心里松了一口气,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后面的事都由刘康去办了。面对周副所,张永弟也不动声色,刘康看到张永弟他们后大叫:“怎么样?没事吧,你们搞定他们了?”老变大言不惭得意的说:“都是破烂的功劳,一个人搞定人家五个,我们三个搞定他们五个。”张永弟笑了,老变真的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刘所向后面点了头,两个冶安员上前收了破烂他们手上的武器,又对周副所说:“老周,你带几个人到六队看看,了解了解情况。”周副所带着几个人走,刘康眯着眼说:“一个搞定五个?”老皮轻声的说:“康哥,破烂受伤了,先到医院吧,等会我把过程跟你说说。”“受伤?那快去医院。”刘康掏出了五百块给老皮说,又扭过头说:“哥,这事我们先去医院……”还没说完,周副所却倒了回来,小车后面跟着五辆摩托车,是刚才对战的十个人。
张永弟觉得大家的呼吸都大了一些,都闭口不言,盯着五辆摩托车,每个后座之人都是受伤,而且面部全是痛苦之色,插着钢管的,扶着断臂的,抚着大腿的,头破血流的,而且面部全是痛苦之色,每一辆车都是一道既引人又吓人的风景。
老变对刘康说:“受伤的全部都是破烂一个人搞定的。”老变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所有人都听到,齐刷刷的向张永弟望来,眼里的难以置信表露无疑。
刘康也是张大了嘴,如果不是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谁会相信这些人都是给一个人重伤的?本来张永弟在胶林中义无反顾的让刘康先走,刘康就决定把他当成左膀右臂,现在看到这个手下竟是如此强得离谱,更加坚定无论如何都要保他。
刘所对着高明说:“高明你去六队看看,老周你们几个人陪他们到医院去,没受伤的全部带回去录口供。”
从大路那头又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不到两分钟,救护车出现在人们眼前,在后面跟着一辆吉普车。张永弟的右手悄悄的又摸进了裤袋,防范于未然始终是对的,免得红眼病他们等会无顾虑的发难而逃不了。
刘所一拦,救护车停了下来,红眼病他们看到了同伴受伤的模样,还以为自己眼睛是不是了问题,十个人对四个人还给打成这样,这……这……那四个人跑过来问着,一听是张永弟一个人的杰作,都愤怒的想向张永弟冲来,张永弟他们立即摆起刀管。
刘所大手一拦,怒吼的说:“怎么?还想打架?都想全部坐牢是不是?全部带回去,红眼病,这事是你搞出来的,你也到派出所去坐坐。”红眼病死盯着张永弟说:“当然可以,看看这事要怎么解决?”
护士打开后车门时,大家又看到抬架上的烂宾,惨白的脸色,冷汗涔涔,鼻前还有血印,几块夹板简易绑着右臂,轻放在白色的软垫上。另一个人是则头部缠绕着白纱布,鼻青脸肿的,一脸沮丧的坐在边椅上双手轻揉着下体,他叫高华,张永弟也是从老皮那知道这是烂宾的表弟,没想到两兄弟这么快就和张永弟见面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张永弟嘴角冷笑,淡漠的看着伤者一个个的上了救护车后厢,不理他们那想要撕裂自己的目光。
周副所带着四个治安员陪着全部伤者到医院去,老皮这方,只有张永弟到医院治疗,他们全都和那些没受伤的人到派出所去坐客了。
四十四章
更新时间2005…11…2322:58:00字数:3231
医院里福尔马林的味道让他张永弟挺不自在,护士小姐正轻轻的洗着肩部的伤口,张永弟咬着下唇,准备接受酒精消毒带来的灼痛感,没想到伤口竟是一片冰凉,很舒服,不知上了什么药水。
包扎好后,张永弟向年青的护士小姐笑了笑,慢慢的走出房间,斜躺在大厅的椅子上,摸出烟来点上,全身松懈下来才感到身体的酸软与疲惫,张永看向旁边的治安员一眼说:“有什么事叫我。”便裸着上身,慢慢的瞌上了眼。
过了半个小时,一阵人们的杂沓声响了起来,张永弟爬起一看,眼睛一大,全身一颤,两辆农用的轻卡和一辆手扶车停在医院大门口,还有几辆摩托车,车上不断跳下人,全都是男人,有十五六岁的少年,有五十岁的老年人,大多数是年青人。有的空手,有的手里抓着手臂粗的木棍,有三四十个,个个凶神恶煞的大叫着黎话往医院里冲,周副所和几个治安员在门口想拦着,人家一点面子也不给警察叔叔的面子,叫嚣的推开他们直进,张永弟头皮发麻,不会全村的男人都出来了吧,两把猎枪竟在轻卡的车窗前一晃,一股冷气从张永弟脚底升起,我靠,至于吗,还带枪?
张永弟拔腿就往后院跑,那里有一个小门,直通后面的胶林,穿过一片胶林就是农场的八队了。现在别指望警察叔叔了,这和暴动有何区别?有人眼尖看到了,大叫着,众人立刻分像蜂群一样追上来,引来了无数人的慌叫,而另一拔人开车从医院大门出去想包围。张永弟穿过小门,手脚麻利的把门拉回反扣,又跑。
八队的最北方有一个私人承包的池塘,池塘的四周都种着带刺的剑麻和藤刺,池塘的另一边是无人住区,远处看去是一片绿色,那是野草杂树形成的。要进池塘,也就有正门一条道。池塘边只有一户人家,养着两只大狼狗,每次人一靠近,就会汪汪不停的咧牙大叫,不过,都是牵住的多。
其它路都是陆地,在陆地上肯定跑不过摩托车,只有游过对面,他们就束手无策了。张永弟这时才对以前收破烂工作感到衷心的感谢,如果没有收破烂,自己绝对不会熟悉农场的每一带地方。
张永弟迅速穿着小道,三分钟就进入了八队。八队的住户听到人们的喊叫声,都惊奇的一窝蜂的跑出来看,只见张永弟光着上身慌张的跑,左肩部流着血,原来包扎的纱布已经在迅速中跑掉了,后面追着二三十个黎人,看到张永弟冲近时,赶紧让道退到两边。
张永弟离池塘五米时,双方相距二十米的距离,而追赶的摩托车正好赶上人群,屋子旁狼狗挣扎着脖颈的铁链猛叫,没吓住张永弟,但吓到了追赶之人,等他们看清狼狗是被牵着往里冲的时候,张永弟已游到池塘的一半了。张永弟回头看,他们并没有下水,但两个人正举着猎枪,张永弟猛地闭气沉入池塘里,水面上顿时传来两声枪响。
张永弟脸部憋得发红,手脚用力的划,没想到小时候在池塘里的玩耍竟成了今天救命手段,如果当时听父亲的话不去池塘玩,那今天……张永弟甩甩头,想这个干啥,父亲也是为自己好,有谁会想到会有今天?这个世界本来就有许多不能预测的事情。
张永弟实在憋不住了,而且浑浊的水冲涮着伤口阵阵发痛,这次肯定是发炎的。一个水面抬头呼吸一口气又沉下去,水上又是传来枪声。
“我靠,这些黎鬼真的一点也不怕死人哟,下次一定要康哥搞两把猎枪藏在工地,有枪了哪还用刀打这么辛苦干吊?”张永弟心里正咒骂着。
“轰”的一声,张永弟感到双耳嗡嗡阵响,水波震荡,冲得张永弟东晃西摇的,“不会吧,我靠,zha药,你妈的,真的想要搞死我。”张永弟拼尽全力的向前划,刚划了几下,又是“轰”的一声,在张永弟的后面响起,又划了几下,“还好,只有响了两次就不响了,看来黎老没有带多。”张永弟心里松了一口气的想。
张永弟想起前几年,整个侨队的与笼妈村的战争。笼妈村坐落在侨队上头的三里处,是一个非常大的黎村,也是班包镇最大的村庄,有七八百户人家。据说,笼妈村里的牛总是过到侨队的果园和菜地里去找食,侨队的就打牛,后来就变成打人,小冲突来回几次,最后竟要发展成全村和全队总动员的拼杀,当时双方手上都有猎枪和zha药,形势可危,侨队里的老妇幼小全部上到场部来,就在大礼堂周围做临时落脚点。
值得庆幸的是,在双方都准备好的情况下,政府派荷枪实弹的武警进驻两地半个月,收缴大部分的枪枝弹药。后来通过谈判,双方的事情总算是平息,武警撤走后,农场和班包镇又各派干警带治安员到那住了一个月,最后觉得双方没有再冲突了才撤回来。
说起来,农场也确实有这个怪圈,侨队从不敢去惹黎族的,而黎族的又很少敢主动去惹农场本地的,农场本地的又不敢去惹侨队的,如果套用一个生物链的形象说法:老鼠怕老虎,老虎怕大象,大象怕老鼠。当然,这里的“怕”只是一个相对的概括而已。
“到了。”张永弟的双脚踏上硬泥时,心中一片狂喜,爬上岸扭头一看,几十个人在池塘的另一边大叫着“别给我看见你。”“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吊毛,你给我等住。”……各种威胁的语言问候着张永弟,张永弟气喘唏唏的拿出弹簧刀,对着剑麻的尖刺就割,慢慢的向前走,避开了大的藤刺,小的刺还是对着张永弟的上身划,两分钟后终于走出了刺围,面对是一丛丛的杂草。
张永弟看看自己,手上,身上杂乱无章的划着衣线细的血痕,每一条长短不一,肤色都是浮白的,点布着干燥黑色的枝屑。每一步,脚底是搓水的滑,又不能丢掉布鞋,地上的碎石和小刺实在太多了。伤口传来的炙痛提醒张永弟,此时要尽快找到人家,好好的清理伤口才行。
说实话,张永弟也像其它农场人一样,总是瞧不起黎族的,没想到,人家是人穷志不穷,而且还是这么团结,只要有一人在外面受到了欺辱,全村男人都立刻出动,挽回尊严。
其实,从中国的历史来看,汉人都没有能用武力真正统治过少数民族,都是和亲安抚之类的怀柔政策,反而汉人还被满蒙统治了几百年。为什么?这是因为少数民族骨子里在严酷的环境中培养也了永不屈服的信念和团结的精神,只要受到一点外力撞击,无论轻重,就全面反击。不像汉人像洋葱一样,一层层的给人家拨时都在忍着,只有真正触到核心,到灭亡的程度才会血性奋发挺起脊骨反抗。
八队的再直线过去三四公里是十队,十队过去三四里是二十队,二十队再过去二里就是和察镇了。
张永弟甩着水想:“十队和二十队都不能去,黎仔可能会在那边等也不一定,往前回场部也不行,太不安全了,只能到十四里外的和察镇去。”还好,张永弟口袋里还装着七百来块钱,五百是到医院时老皮给的。
张永弟摸出泡了水的火机和香烟,甩手扔了,向后看去,呼了一口气想着:“如果池塘不是很大,如果池塘这一片地方没有这些密密麻麻的藤刺天然隔成这么一道长长的防护墙,如果周围有一条小路给他们,自己今天真的是要去见阎王老大了。”
“干脆在这里等到晚上,再游回去,不然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十队?反正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不行,不行,不能倒回去?太危险了,只要自己一下水,狼狗肯定会叫,说不定个别的就在连队里守候?说不定现在这些鬼正另找路包围自己也不一定?还是赶快闪人,到十队坐车保险一点。”
张永弟边想边停下脱去裤子和内裤,用力的拧水。“妈的,又拿枪,又拿炮,这些法盲真的太可怕了,以后,尽量不要跟老黎冲突,如果真的打架,就不要下太重的手,不然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事搞得这么大,看来康哥也不好处理呀。”
张永弟肚子又咕咕的叫了起来,早上的稀饭在激烈的运动中完全消化完了。“包扎好的时候是八点五十分,自己可能睡半个钟,那现在还不到十点。”穿好裤子,勒紧裤腰,用枝叶编了一顶草帽,又捡起一条长木根,甩打着人高的野草,继续在草丛中跑了起来,“如果八队是给侨队住的,现在附近肯定全部都被开荒了,哪里还会有这样的杂草地灌木,想当年红军二万五千里的长征可能就是这样开始的吧。”
草枝不断的拂着张永弟的上身,又痒又麻,一不小心,又会被草片割到,再加上裤子又是湿湿的紧贴腿肉,犹如贴着狗皮药膏一样,脚底又滑,浑身不适,却又很无奈。
四十五章
更新时间2005…11…2422:29:00字数:3997
张永弟跑着跑着,二十分钟不知不觉过去了,他竟跑过了一个小山墩,山墩下竟有一条羊肠小道夹在杂草中。
张永弟犹豫了一会,嚼着草根,吸着草汁想着:“这条路以前怎么都没发现?有路就有人家,可能真的是通往十队的,到底要不要顺着小道跑?如果另开一条路,等会会不会迷路哟?如果他们真的追来,不可能开着轻卡来,可能就是那四辆摩托车而已,四辆,自己也对不过,而且他们手上还有枪,算了,还是保险一点,迷路总比丢命好。”张永弟摸了摸了肚子,又摸了摸伤口,唉叹了一口气,侧身向小道的直角方向跑。
天无绝人之路,跑了十五分钟,又出现了一条小道。不过,这次从小道望过去,竟可以看一片橡胶林,张永弟松了一口气,十队总算到了,现在伤口又痛又麻,叶汁涩涩的并不能解渴,喉咙像是冒火一样,胃都跑得痉摩发痛,五脏庙罢工又拖得肢体酸软,如果不好好给体力补充补充,再次被人追杀,绝对是死路一条,可现在能不能进去呢?
张永弟一拍大脑:“哎,自己怎么这么傻?跟我对打的这批年青仔老黎,在农场都很少见过,而且自己经常到班抱镇收破烂时,也没见过。就是现在追自己的,也没有一个是有印象的。那么,这些黎肯定是巴广镇那边过来的,既然是巴广镇过来的,那么对农场的路肯定不熟,他们应该不会到十队那去等,而且他们这样一追我,派出所的肯定已经全部出动,这样我还怕吊?”
分析是归分析,张永弟还是小心翼翼往前走,靠近胶林时,贴着树身向外看,在这片胶林的尽头还有两片胶林,过去才是大路。此时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叽叽虫鸣声在寂静的林中传荡。张永弟没有向大道那跑,而是顺着胶林的小道跑。不到十分钟,就看见了居民房,到连队的门口时,放慢了脚步,深呼吸,直接向着连队的小卖部走去,知道那里有一个开摩托车在农场拉客的。
人们看到张永弟的样子,都不断的盯着他看,“老板娘,拉一包红梅和一个火机,你老公在不在家,我想让他拉我到和察镇。”张永弟说。
老板娘是一个四十岁的妇女,虽是认识张永弟,不过双眼眼警惕的递过烟说:“我老公出去了,可能要到晚上才回来,你身上是怎么搞的?”张永弟早就瞟到院子中的摩托车了,但老板娘这么说,点上一支烟笑笑的说:“刚才跟几个老黎打了一架,老板娘,五十块跟你买一套旧衣服和一双布鞋,现在又回不去,裤子又湿,光着身子挺难看的。”
老板娘看着张永弟递过来的五十块钱,旁边的人都七嘴八舌的说起来,“喂,给我,我给你衣服。”“英呀,你赚到了。”“看那钱是不是假的。”……张永弟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的大方,开口就是五十,以前收破烂口渴了,为了多省两块钱,都不敢买汽水喝,而是向别人讨自来水喝,仅仅才过一个月而已,金钱的概念变化就这么大。
老板娘摸了摸钱,又递过给旁人看,都说是真的后,老板娘才走进屋翻出了一套她老公的旧衣服,一双浅绿色的陈旧工人布鞋,一条褪了颜色的皮带。张永弟接过后又高声说:“我有急事去和察镇,谁拉我去和察镇,我给他五十。”
大家都喧哗起来,从这到和察镇才十公里,平时最多只要十块钱,现在有人出五十,往上翻了四倍,大家都怀疑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还是这个人脑子有毛病?可大家都认识他呀,他一点毛病也没有。
一个中年男人说:“是不是真的五十?”张永弟点点头说:“当然了,可以先给你钱,我是真的有急事,不然会这么傻逼出这么多钱,你们又不是不认识我。”“好,我拉你去。”中年男子说,真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张永弟笑了笑说:“那能不能到你那换一下衣服?你看……”中年男子说:“那跟我来。”后面的人便纷纷议论起来。
后来张永弟听说中年男子回到连队后,老板娘的老公不忿的大骂老婆傻冒,有钱都不懂赚,让给别赚,最后吵着吵着两夫妻竟打起架来,唉,钱呀,真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半小时后,便到了和察镇,张永弟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坐在车上时总是不断的回头向后看,怕人家追上来。
和察镇以前也没少来,同班包镇一样,热闹的地方也就是十字路两旁的店面。张永弟先是找了一家私人诊所清洗包扎了一下伤口,又到饭店去祭五脏庙,再给康哥打了个Call机,免得让?(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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